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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泪淹 第三十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李晓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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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集
内景、外景/ 曾家内外/ 1954年/ 白天、晚上 (三个苗两个林一馒头,六个孩子疯闹玩笑吵翻天。杀年猪、腌腊肉、灌香肠。二林和苗苗学习,奶奶专职带孙子;大林到后冲砍柴;四苗做针线;三苗浆衣洗裳日常家务;苦女忙年。贴对联、挂灯笼,支大木板当桌子吃团年饭。) 内景/ 曾家堂屋/ 夜晚 (火塘旁,苦女守岁,三苗四苗陪着纳鞋底、袜底。) 肖苦女 不早了,你们俩也去睡了吧。 聂三苗 我们也守岁。 聂四苗 这袜底只几针了,我一会儿就纳完了。 肖苦女 莫让火苗子晃坏了眼睛,明儿早点起来是一样的,快去睡吧。(拿过她们的针线。) 内景/ 曾家各房间/ 深夜 (苦女端灯从曾杨氏屋出,又各屋走动挨个儿看孩子们,给他们掖被子。) 内景/ 曾家堂屋/ 夜晚 (鸡啼画外音。苦女抱着大镜框看照片,目光停在聂家五女与若茸合影的大苗二苗和她们的孩子身上;还有曾平洋的个人单照;后慢慢移到放大了的“全家福” 上。铁锤特写。) 肖苦女 (心声)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用指头把他的眼盖住。见了旁边的人,又笑)哦,你们都这样看着我!呵呵,连我自己也这样看着我!这什么样子啊!(她紧 张滑稽可笑、身子微弯,大棉袄和膝盖上的补丁)唉!恨不得抹了去!(又笑)嗯,舍不得! 黎思晴 (旁白)火塘边,守岁的太阿婆回想自己悲惨凄苦的婚姻史,感觉对得起他们几位了。她为平洋太阿公生了儿子,总算留下了一丝血脉;棉郎太阿公保住了养女谭姓;铳子太阿公的五个女儿团聚,她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只是砚儒太阿公她没等到他,可他的在世是她的最大幸福;车笠太阿公的一对儿子接在身边,是最对得住他的一件事。可是,哑子呢?想起哑子,想起如今应该八岁了的女儿,大年三十儿夜的太阿婆哭了。 外景/ 石桥镇街道/ 春季/ 白天 (“四苗缝纫店”挂牌开张。) 内景/ 佟家/ 白天 (何义箩与白若茸在座。) 白若茸 (对义箩)我已经带信到三道河去了,三苗她们一会儿就来。(外面有说话声)说 曹操,曹操到,这不就来了?(苦女与三苗入,若茸迎接)来啦?快坐。(介绍)这位是何义箩。 肖苦女 (笑笑)认识。 白若茸 (向义箩)这是三苗她娘。 何义箩 (拘束地)娘—— 肖苦女 (笑着点头,心声)这“娘”就叫上了。 白若茸 (心声)有戏!(继续介绍)这是三苗。来来来,坐,坐,喝茶,喝茶!(向茶杯倒茶,对苦女)今天春季开学,二林和苗苗跳级了,我们去看看吧? 肖苦女 好啊!(对义箩三苗)你们俩坐会儿,娘和舅妈去会儿就来。 外景/ 石桥镇外/ 白天 佟铁锤 (与义箩边走边聊)你年纪不小了,解放也好几年了,怎么还没结婚? 何义箩 (叹口气)谁愿意跟我? 佟铁锤 为什么?你娘儿母子,条件还是不错的。 何义箩 我是土匪、是坏人,哪个愿意跟个坏人呢? 佟铁锤 你以前是土匪,后来不是了,还剿匪有功,怎么是坏人? 何义箩 乡亲们都说我是坏人、我娘也说我是坏人,怪我以前不该当土匪。其实我是被抓到山上去的,去了就不准再离开,这规矩您是知道的。虽然他们打家劫舍我跟着去过,可我从不祸害人,表现太差战利品又少,还挨过不少板子。不过我当了土匪后鹞子峰的人再不找我家的麻烦,乡亲们也怕着我家这倒也是事实。好在我娘吃斋念佛、与人为善,我也从来没有杀人放火作过恶事,结怨不多。那一年二当家的派我和谭大哥去接三苗她娘,走半路上我就被马踢昏了,她当我们的面跳了崖,回寨子后屁股被打得差点儿开了花,这事您也知道。(突然又笑)没想到谭大哥后来成了苗苗她爹!噢,佟队长,我记得谭大哥和您是亲戚吧? 佟铁锤 沾亲带故,是以前我家的一个伙计,一起逃难到的叠嶂,多次救我,于我有恩。在鹞子峰时我劝他跟我走,可他想家,领了银圆回去了。不过约好了以后来找我,投奔队伍,可惜没等到解放就死在了大牢里。 何义箩 是啊,当时您要拉队伍走,我也是舍不得老娘选择了回家。可现在这条又成了我反对革命的由头。 佟铁锤 都是些谁呀?游斗你吗? 何义箩 乡里村里的人都有。游斗倒没有,只是诉苦申冤开斗争会的时候拉我去陪斗。 佟铁锤 你给他们说啊,你带路剿匪有功啊。 何义箩 他们不会听的,就算剿匪时我曾经带过路、献过计,他们也说是你们拿枪押着我去的,我不是真心革命。再说乡亲们确实被鹞子峰害若了,他们怎么会相信土匪里还有不作恶的老实人呢?连我娘都说我是坏人。 佟铁锤 这样啊!啊,这事你放心,我给你出证明,证明你对清剿鹞子峰作出的贡献,对革命作出的贡献。没有你,那次剿匪不知要多牺牲多少同志,还不谈耗费的枪支弹药后勤给养和人力时间。这样吧,我给你写上证明后签字盖章,你和三苗返回叠嶂时先到楚丘县去找一下老陈和小汪,这都是当时剿匪时的老战士,请他们也签字盖章作证明。回到叠嶂后去找三区的区委书记,就是剿匪结束时登记各种物资的那个戴眼镜的文化人,让他也签字盖章,就会非常完整了。证明我给你写上一式两份,一份送到乡里去、另一份你自己保管起来,将来会很重要的! 何义箩 嗯,佟队长,非常感谢您能帮我! 佟铁锤 这是应该的。你上次收到信后为什么不讲这些事? 何义箩 (难为情的笑)我怕讲了三苗不跟我了,也不敢让帮我回信的人知道。我娘一直念叨着三苗娘如何好,还说她答应以后留心寻个可人的妹子给我做媳妇的,我娘就一直盼望着。这回信还真来了,真有个妹子要送给我,我哪敢在信上说我是坏人呢?佟队长您不知道,来信幸好没落到别人手里去,邮差还真把信送到我手上了。我不识字啊,怎么办呢?又不敢去请别人读,不知道里面会写些什么。就拿着跑到一个小集上找个专替人写字的老先生帮我读,才知道是我的鸿运到了。刚才聊到这件事,才知道她二姐就在那个集镇上。 佟铁锤 (笑笑)你可得加强学习哦,如你真有什么问题,瞒也瞒不住。三苗可是一个能干人呢,她要是知道了你是个“坏人”,不但不会和你结婚,就是结了婚她也会跟你离的。她思想觉悟可高了,你真的要多学着点儿了。 何义箩 嗯,嗯,(吓得直点头)这么厉害呀! 内景/ 石桥镇区政府/ 白天 (义箩和三苗领结婚证。) 外景/ 石桥镇外/ 白天 (义箩携三苗离去,苦女和四苗、苗苗送行。) 外景/ 三道河砖瓦窑/ 白天 (苦女从窑前路过。丈把高的黄土坎下,大林光膀子挥汗如雨地刨挖土块。旁边 两个年青人歪躺在锄把上嬉笑说闹,冬闲晒太阳混光阴的散懒。) 肖苦女 (见了吃惊)这才几月天呀,人们都还穿着小棉袄呢,他就热得打赤膊了?就热得汗爬水流了?(向那边走去。) 窑工甲 (听得脚步声,对乙)快点快点,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爬起,举锄头一本正经地挖土,吭哧吭哧的好似累得不行。) 肖苦女 (走近)你们什么意思啊?偷奸耍滑不是?(两人回头见是一女人,立马不屑。) 窑工甲 (竖起眉毛)你谁呀?我们正在干活呢,没事边上去。 肖苦女 你们这是干活吗?他一个人挖这么大一堆土,你们两个人躺这儿玩,还叫干活? 窑工乙 我们没干活,那这是什么?(拿锄头在苦女眼前晃晃。) 肖苦女 他的面前一大堆土都是湿的,你们面前没有土,这土壁上没刨的土也是干的,还说在干活!(对大林)干活是要踏踏实实,但也不能拼命吧?你看这一身大汗! 程大林 (憨憨的一笑)娘! 甲、乙 啥?娘?(吓一跳)哎呀婶儿是大林他娘啊,是听说大林他娘挺年青的。婶儿,是这样,我们和大林闹着玩呢,轮换着挖土轮换着歇会儿。你看,我们还把锅粑给大林吃了呢,包了腌菜的,香死了。 肖苦女 (见大林真在咀嚼,只好装作不计较)都是出苦力的人,大家都要关照点才是。 甲、乙 是,是是,婶儿说的是——(嘻皮笑脸点头哈腰。) 肖苦女 (转身离去,心声)大林不懂事,受人欺负!那两个人见风使舵说软话,狡诈得很,只怕大林还要吃亏。 内景/ 曾家厨房/ 傍晚 (苦女做饭,大林回;苦女不开心地打量他;大林舀缸里的水喝,挑起空水桶。) 肖苦女 算了,大林你歇着吧,看这一天累的。 程大林 缸里没水了。 肖苦女 我待会儿去挑。 程大林 我去挑。娘,我不累。(出。) 肖苦女 (望着他的背影,心声)明天是结算工钱的日子,真怕他又吃闷亏。不行,我得自己去一趟,也免得他把钱整丢了, 外景/ 三道河砖瓦窑/ 白天 (苦女老远见大林挑着青砖步履艰难地行走,扁担压成一张弯弓。) 肖苦女 (震惊)这一担两百多斤吧?他自己才多重! 苦女看到那两人从起点到终点一头蹲着一个躲荫凉。大林挑砖到终点,那人站起卸砖码砖;见大林站在原处,挥舞着手说着什么,大林便挑着另一副空担往回走;走到一半,终点人卸完砖坐下休息。大林来到起点,那人站起同样的挥舞着手说什么,大林放下空担挑起砖担走开,那人开始装砖。大林走了一小半,装砖人完成任务坐到砖垛上休息。) 肖苦女 (气坏了,心声)这比让大林一个人挖土、他二人晒太阳更欺负人!(跑过去怒吼)大林,把担子丢了!(大林愣愣地歇下担子,苦女气愤得抽出砖块往地上砸去)我让你们欺负老实人!我让你们偷奸把滑黑昧良心! (一看情况不妙,甲把装好的砖块去掉一半挑过来、乙撅着空担子跑过来。) 甲、乙 (假装喳喳呼呼地关心)大林,大林,出了什么事? (苦女气得直喘,不说话。甲赶紧匀大林的砖一半到他的空担子里,如此一来,三人挑着同样多的砖块、以同样的速度运行着。 肖苦女 (心声)真是青石板上捉黄鳝——滑得逮都逮不住啊!(对他俩)你们不能这样的! 窑工甲 (一如继往的嘻皮笑脸)我们哪样了? 窑工乙 (油腔滑调)我们这是分工负责,不窝工啊! 肖苦女 看来大林不能再在这里干下去了,迟早得给你们整死。 窑工甲 我们怎么整他了?不是大家一起干活吗? 窑工乙 他在不在这里干,那是你们家的事。 窑 主 (在远处喊)领钱啦,领钱啦,今天发饷!(甲乙一听,撇下扁担早跑得没了踪影。) 肖苦女 真是精到了祖宗坟上踩高跷! 内景/ 砖瓦窑工棚/ 白天 窑 主 (摇着钞票)大林,程大林的工钱。 肖苦女 (看着那钱,不接,对窑主)我们大林在这儿干了这长时间,怎么才这一点点钱? 窑 主 他只干了那么一点点事,当然只能拿这么一点点钱哪。 肖苦女 (惊讶)他只干了一点点事?(指甲乙)还没有他们拿得多!(甲乙瞪眼,瘪嘴。) 窑 主 他们干得多嘛。 肖苦女 他们干得多?他们…… 窑 主 啊大妹子,不要再讲了,讲多了乡邻乡亲的都不好听。 肖苦女 怎么叫不好听啦?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窑 主 噢,那就没办法了,那就只好直说了。你儿子跟他们不一样,本来就是一傻子,一傻子能挣这点钱就已经不错了,不是看在你家老的老、小的小实在困难,我还不打算雇他呢。你还想要多少啊? 肖苦女 (一把抽过窑主手中的钱,冷笑)傻?我看你比我儿子傻得多!(回头一拽儿子)我们走,不干了!(母子俩向外走,背后留下一串哄笑声。) 外景/ 砖瓦窑场/ 白天 黎思晴 (苦女太阿婆气死了,泪水打转儿。家里穷,大林舅公除了勉强能吃饱饭,是一点油荤都没得,哪能这么朝死里下苦力!他十八都不到,要是得了劳伤,后半辈子怎么办?要是他爷爷知道孙子在外这样被人欺负,不定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呢。太阿婆越想越觉得对不起程家,到家了还在哭天儿抹眼泪。 内景/ 曾家堂屋/ 白天 曾杨氏 (见苦女怄气,劝她)算了,工钱结了就不去了。待会儿你带大林到镇上去一趟,看有什么适合他的活干,托个可靠的人罩着点他就是了。 肖苦女 哎! 外景/ 乡村大路/ 白天 (大林挑着一担劈柴,苦女提着菜篮行走。路边一小院儿半敞着门,一瘦弱的大 嫂在院子里碾麦子,苦女走上前去。) 肖苦女 大嫂,碾麦哪?我们想讨点水喝。 碾麦嫂 (吃力地推着碾磙往前走)灶上茶壶里有,你们自己倒了喝吧。 外景/ 乡村大路/ 白天 肖苦女 (和大林喝了水,从厨房出,见一男人坐在檐下打草鞋,心下奇怪)大嫂,你怎么一个人干这样重的活呀? 碾麦嫂 (叹口气)家里没劳力啊,他爹摔坏了腰,躺了好几年,现在才能坐起来,也只能干点手上的轻活。 肖苦女 你孩儿呢? 碾麦嫂 大女儿出嫁了,小女儿十三岁,推不动碾磙的;儿子才十岁,更指望不了他。 肖苦女 看你的身子骨也不好,总也不能老是这样下蛮力吧。 碾麦嫂 (停下往里扫碾盘里的面粉)本来他爹病后我们买了头老牛回来拉碾子的,哪晓得它还真老了,才两年啊,就拉不动了。昨天还病了,也没钱医治,两个孩儿拉它去到草地上放一放,看能不能好些。 肖苦女 大林,你过来帮大娘推碾子。(大林过来推起碾磙轻松自如,大嫂脸露喜色)大嫂家才四口人,要吃这么多麦面? 碾麦嫂 (苦笑)我们哪有这好的福份吃这多粮食!这都是帮别人碾的,赚点儿工钱。有时自己也购进麦子加工出售。 肖苦女 哦,明白了。那你家那头牛还真得加紧治呢,不然老是人力推碾,怎么行哦! 碾麦嫂 算了,不想搞了。不说牛病了要花钱,治不治得好都不知道呢;就是它没病,每天也得花人力照料它,早晚还要拉到外面去放、还得给它割草。算了,它病了,也老了,指望不了它了。我们把存的麦子碾完了,就歇了去。反正还有两亩田,合作社里帮给种着,我们也下田去搞生产,是一样的。过几年女儿一出嫁,三口人两亩田,慢慢过吧。 肖苦女 (突然心动)大嫂真不想搞了? 碾麦嫂 (无奈地)真不想搞了。 肖苦女 那我们接过来呢? 碾麦嫂 (停下看看苦女)说说你家的事。 肖苦女 我们住在三道河村,家里人很多,不过现在在家的和你们一样,也是四口人。婆母,我,两个儿子。 碾麦嫂 这个是——(指着大林。) 肖苦女 我大儿子。 碾麦嫂 啊?(有些惊讶)我以为是你兄弟。 肖苦女 我表哥的儿子。他爹娘都去世了,就跟着我,一直当儿子看的。家里还有个小儿子,才三岁,干不了活。婆母身体还好,就是眼睛不行。 碾麦嫂 你是曾平洋的媳妇? 肖苦女 啊,大嫂知道啊? 碾麦嫂 这谁不知道啊?曾平洋,大英雄,一家的英雄!你们孤儿寡母老弱病残还真不容易! 肖苦女 (苦笑笑)大家都一样。大嫂不想再搞麦面加工,那转让给我们来搞行吗? 碾麦嫂 行啊,反正我们也搞不下去了。这方圆几十里搞这一行的还没几家。 肖苦女 你们还存有多少麦子?全部搞完得多长时间? 碾麦嫂 还有千把斤吧,我们劳力不行,全部搞完只怕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行。 肖苦女 (拦住推碾的儿子)大林,你把这柴挑到区食堂交给做饭的黄伯伯,让他过个秤,和以前的账记到一起就行了。再把这些菜给舅妈送去后就到这儿来找我,一起回去。(大林应一声挑担离去,苦女抓了碾杠继续推碾。) 碾麦嫂 (慌得拦她)哎哎,这不行,这不行。这重的苦力怎么能让你做?你腿还有毛病。 肖苦女 (笑笑)腿是老毛病了,不碍事的。再说我累了就换你呀,我俩换着来。快扫麦粒儿吧,看蹦出去了。从明天起,我和我儿子就到你家来帮推碾子磨面,早来晚回,你们给我俩吃顿中饭就行。直到把存的麦子碾完,不用给工钱,算是你们把磨面技术教我们、我们该出的学徒钱。 碾麦嫂 (与男人对望一眼,二人笑,心声)没想到不再干了的活还能变出点钱来。 肖苦女 我们还需置办些什么工具? 碾麦嫂 除了碾子和筛面用的大桶,还得箩筐、簸箕、晒席、篾筛、箩筛、面口袋等等。 肖苦女 这些用具日常也需要,你们留着吧,我们自己去新买就是了,可我想要下碾子和筛面桶。本来我们村子里也有大碾盘,可那是公用的,一村的人排着队指望它碾粮食,不能我家老占着用;再说我是开加工坊,不是自家吃粮临时用用。 碾麦嫂 搬去吧,那碾磙碾盘碾起粮食来作用很大,不用了又很占地方,连井台上捶衣用的青石板都不如。 肖苦女 那也不能说搬走就搬走,好歹也是你家几十年的家业。我们家确实没钱,干脆再让我儿子下力给你们砍几担柴来,就像刚才那样的劈柴,冬月里给你们送过来。 碾麦嫂 (欢喜坏了)好好好,我们没有劳力,缺的就是过冬货呀,柯子柴也行。 肖苦女 那就这么定了,下雪前挑过来,三担劈柴、一担柯子柴、一担引火柴。 外景、内景/ 曾家内外/ 白天 黎思晴 (旁白)太阿婆路过人家讨口水喝,意外谋得了一门手艺,等到初夏连枷响,“大林面粉坊”挂牌开张了。开始买了百把斤麦子回来做实验,渐渐的摸准了其中的道道,生意便越做越好了。以至于往后去几十年,曾家都与粮食加工密不可分了。 外景/ 曾家院外/ 盛夏/ 白天 (苦女出大门,迎面碰上砖瓦窑主。) 窑 主 (追着叫她)他婶儿,他婶儿—— 肖苦女 什么事? 窑 主 我来找大林侄儿到窑上去干活。 肖苦女 (笑笑)我家大林不是很傻吗?怎么想起来了又要找他。 窑 主 (无趣地笑笑)那是我傻,那两个滑泥鳅把我害苦了,还是大林侄儿干活踏实。 肖苦女 你找别人去吧,我家大林不服人管,现在管着人呢。 窑 主 (嘴笑歪了)他婶儿又说笑话了不是?大林还能管人? 肖苦女 你只消站我大门上往里看看就是了。 (窑主紧走几步把头朝里探,大林推着巨大的碾磙轱辘转圈走,一个锅铲头小男孩拿把小条帚跟他屁股后面把麦粒往碾盘中间扫,大林时不时回头指导他。) 窑 主 (点点头)是我看人走了眼,失算。 肖苦女 (骄傲地)不是我跟老哥你吹大话,自打我家添了这大碾子,村里人都过来找我们磨面,人多了还要排队。有时我忙别的事去了,大林就得推几圈碾子停下来扫麦子,这时人家就站自己的小孩子跟着扫面,就快很多。大林哪天后面不多个跟 屁虫?呵呵…… 外景、内景/ 曾家内外/ 白天、黑夜 (大林在院子里推碾;曾杨氏在堂屋里箩筛筛面;苦女制作挂面。小院挂满面条,村人们羡慕。) 内景/ 曾家内/ 冬季/ 黑夜 (聂四苗回,给小馒头换新做的衣服。) 肖苦女 四苗,你舅舅调的那是个什么局? 聂四苗 工业局。县里说舅舅曾经是煤矿工人,就调到县里当了工业局长。舅妈在城关中学当老师,啊,舅妈怀了小孩。 肖苦女 哦——(有些发愣。) 取四苗 二林和苗苗好厉害的,已经上中学了。 肖苦女 现在你一个人在镇上,要不也搬到城里去? 聂四苗 我—— 肖苦女 (心声)也是啊,她去了还不是一个人!小芋头,到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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