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集

39-1、龙王庙镇南头

[天空渐渐地亮了。]

赵鹤亭（站在一片高地上，发出命令）：同志们！我们已经巩固了占领的阵地。前面不远处就是伪军的团部。我们要继续进攻，一鼓作气，拿下敌人团部。大家有没有信心？

战士们（齐声）：有！

赵鹤亭：好！向前冲锋！

战士们：是。

[于是，战士们又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经过一番激战，终于攻占了伪团部，并拔掉了附近的两个碉堡。]

39-2、伪团部大院内

[当天上午，赵鹤亭团长将大家集中在大院内，向大家发出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赵鹤亭（站在院子当中，大声地）：仗打到这个份儿上，应该向敌人发起全面进攻了。现在我命令，第一、第二两个连，从西门外桥头堡发起进攻。（他转向政委靳毅）西门的战斗由你指挥。

靳毅：好。

赵鹤亭：第三、第四两个连，从东门发起进攻。（他又转向参谋长金林）东门的战斗由你指挥。

金林：是。

赵鹤亭：我带领第五连坚守我们已经获得的阵地。（他又转向大家）白天都抓紧时间休息。晚上九点钟，大家一齐行动。

靳毅和金林（齐声）：是。

39-3、二十日晚上；西门外桥头堡

[靳毅带领第一、第二两个连的战士，向西门外桥头堡发起攻击。敌人龟缩在碉堡里面，拚命往外射击，还不断往外扔手榴弹。战士们被压制在距离桥头堡十几丈远的一道壕沟，无法前进。]

[靳毅伏在壕沟边上，认真观察周边的地形，发现桥头堡左侧在一片果树林。]

叠影字幕；靳毅的声音

如果绕到左侧的果树林里，隐蔽接近敌人，然后突然发起进攻，一定能事半功倍。

靳毅（想到这里，转向一连二排排长）：你带领第五、第六两个班，绕到碉堡左侧，从果树林里悄悄接近敌人，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桥头堡。

二排长：是。

[二排长立刻带领战士们向左侧绕过去。]

39-4、树林边上

[二排长带领战士们来到树林边，刚要进树林。突然，从树林里传出一阵激烈的枪声，并射出许多子弹。原来，敌人在果树林里也有伏兵。战士们粹不及防，有十几个人中弹负伤。]

五班长（急切地）：这里也有伏兵。快撤。

六班长：撤。

[大家只好又返回原地，继续与敌人对峙。]

39-5、叠影字幕；画外音

此时，进攻东门的战斗仍在激烈的进行。金林率领第三、第四两个连，一连发起了两次攻击，才突破敌人的前沿阵地，接近了东门口的碉堡。

39-6、东门口碉堡附近

[金林和两位连长正隐蔽在一个高高的土丘后面，认真地观察碉堡周围的地形。他们距离碉堡有二十多丈远，中间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土丘。土丘上面长满杂草和树木。金林看到，碉堡在龙王庙镇的东门右侧，再往右边十几米，就是一个方圆三十多丈的大水坑，坑里几乎已经干涸，只剩下中间一小片儿水。]

叠影字幕；金林的声音

如果我们绕到水坑北边，从北边悄悄下到水坑里。然后，利用水坑作掩护，悄悄接近东门口的碉堡。这样，就可以将碉堡一举拿下。

金林（想到这里，转身向三连长吩咐）：你带领第三连绕到水坑北边，从西边下到水坑里，隐蔽接近敌人的碉堡。

三连长：是。

[三连长立即带领第三连，向水坑北边绕去。]

39-7、水坑北边

[三连长和战士们来到水坑北边，悄悄下到水坑里，隐蔽西行。刚走到水坑中间，突然从西边村里传来一阵枪声，并射来一串子弹。有几个战士中弹倒地。]

三连长（急切地）：这里也有枪眼。快卧倒！

[战士们迅速趴在地上，仔细向村里观察。只见在一座房屋的墙壁上果然有一个枪眼。子弹就是从那个枪眼里射出的。]

三连长：想偷袭敌人，已经不可能。如果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就成了敌人的活靶子。我们现在必须撤退。

四连长：对。（他随即转向战士们）：撤。

战士们：是。

[战士们只好又撤了回来。]

叠影字幕；画外音

攻击东门和西门的行动，虽然都没有奏效，还伤亡了二十多名战士。却使敌人受到较大打击，尤其使敌人在心理上受到极大震憾。

39-8、二十六日早晨；卫河西岸

[西渡卫河的八路军部队，将龙王庙西侧的卫河桥烧毁，切断了敌人的退路。]

39-9、龙王庙西门；桥头堡；

[一个通讯兵急急忙忙地跑进碉堡内。]

通讯兵：报告，卫河桥被八路军烧毁。我们的退路被切断。

伪军连长（大惊失色）：啊！八路军切断了我们的退路，再不撤退，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副连长：是啊，我们现在必须撤退？

连长：好，今天晚上全部撤退。

副连长：咱们往哪儿撤呀？

连长：还能往哪儿撤？皇军守卫的碉堡里呗。

副连长：是。

[二十六日晚上，他们放弃了桥头堡，全部集中到日军守卫的碉堡中待援。八路军随即占领了龙王庙西门。]

39-10、二十七日早晨；敌军碉堡外

[占领西门的八路军，继续向东，开始强攻日军守卫的碉堡。由于此碉堡工事坚固，战斗一直持续到中午，仍然没有攻克。]

39-11、八路军临时指挥所

[一个通讯员快步跑进指挥所，来到赵鹤亭面前。]

通讯员：报告，敌人的援兵已经抵达卫河西岸。

赵鹤亭：敌人的援兵到啦。我们决不能和敌人硬拚。通知战士们，撤出战斗。

通讯员：是。

[随后，战士们奉命撤出进攻桥头堡的战斗。]

39-12、东门口碉堡外

[进攻东门口碉堡的战斗，仍然继续进行。上一次进攻东门口碉堡的战斗，虽然没有将碉堡拿下，却重创了碉堡里的敌人。这一次，他们发起了更为猛烈的进攻。]

39-13、东门口碉堡内

[伪军指挥官（气急败坏地）：传我的命令：都给我顶住！谁后退一步，枪毙！

通讯兵：是。

[通讯兵转身跑了下去。]

伪军参谋（悄悄走过来）：长官，再抵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伪军指挥官：我知道。八路军的进攻越来越猛烈。被攻克是早晚的事。

伪军参谋： 赶紧撤到皇军据点里去。

伪军指挥官：现在也只能这样啦。

[很快，把守东门的伪军也丢下碉堡，仓皇而逃。]

叠影字幕；画外音

之后，石槽坊、乔崇町的敌人，也在八路军的政治攻势下全部缴械投降。金滩镇的敌人一开始还不愿意投隆，在被消灭了二十多人后，也都缴了械。

39-14、双庙村；右纵队指挥部里

[赵健民、许梦侠和张希才，正围在一张军用地图前分析当前的形势。赵鹤亭快步走了进来。]

赵鹤亭：赵鹤亭前来报到。

赵健民（笑着）：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赵鹤亭低下头笑了。]

许梦侠：你们与敌人作战的同时，第三军分区的孔庆德、高厚良、李福祥等人，也率领第二十三团等部队，进抵大名西北一带，先后攻取了海子、杨桥、金安村等据点，有力地牵制了大名的敌人。

张希才：你们两个军分区的部队，一南一北，同时向大名一带的敌人发起攻势，使他们无法向南乐增援。

赵健民：由于你们的有效配合，攻城部队顺利夺取了南乐县城。

许梦侠：这次战役，你们二十二团功不可没。

赵鹤亭：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叠影字幕；画外音

南乐战役结束后，第三军分区部队和地方武装、民兵，乘胜拔掉了大名以北、卫河以西敌人的大部分据点，摧毁了广平城至侯村的碉堡、据点，切断了邯郸至大名公路。

39-15、巨鹿县；官亭南门外

[王贵德是第三军分区副政委，奉命率领第二十三团向第二军分区开进，经平乡来到巨鹿。他们绕过巨鹿县城，进到官亭一带。何济林是第二军分区副司令员，率领第二十五团在巨鹿县官亭一带驻防。他亲自赶到官亭南门外迎接王贵德。]

何济林（迎上前去，一把抓住王贵德的手）：老王，一年多不见了。你最近好吗？

王贵德（也握住何济林的双手）：好啊。一年前我在二分区的时候，咱们天天在一起摸爬滚打。这一晃就分开一年多了。

何济林：是啊，一年多了。真想你啊！

王贵德：我也想你呀！

何济林（转身指着旁边的段芝英）：这是巨鹿县长段芝英同志。

王贵德（又和段芝英握手）：段县长，你好！

段芝英：王副政委，你好！

何济林：别在村外站着了，快进村吧。

王贵德：好。

[王贵德跟随何济林，向村里走去。]

39-16、官亭村；一家农户的东屋里

[五分钟后，何济林、王贵德和巨鹿县长段之英，都坐在了这家农户的东屋里。]

王贵德：老何，我想了解了解当地的情况。

何济林（转向段芝英）：小段，你给大家介绍介绍巨鹿的敌我态势吧。

段芝英：好。（他随即便开始介绍）：巨鹿县是敌人的‘治安模范县’，县内布满了岗楼和据点。县城里驻扎着日军一个大队，约二百多人，警备大队和治安军各一千多人。所属部队都配备了日本的新式武器。兵力之多，装备之强都是其他县不能相比的。警备队大队长张伯魁和治安军团长刘化南都是死心踏地为日寇卖命的汉奸。如果现在攻打县城，敌人一定会凭借坚固的防御工事，拚死顽抗，给我们造成重大伤亡。

何济林：是啊，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我们不能急于进攻，要制定一个切实可行的作战方案。

王贵德：我建议，采取调虎离山、围点打援的办法。这样既能减少伤亡，又能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何济林：那我们就调集一部分兵力，强攻巨鹿县东北部的宋庄据点，吸引县城的敌人前去增援，然后，再集中优势兵力歼灭敌人的援兵。为了防止附近据点的敌人来支援，组织部分兵力佯攻辛庄据点，围困台头据点，同时监视其他各据点的敌人。

王贵德：计划是挺好，可这需要很多兵力。我们的主力部队只有两个团，能顾得过来吗？

何济林：这……倒是个问题。

王贵德：“围点打援”需要有足够的兵力。“围点”的部队要把声势造大，这样才能吸引敌人来支援。“打援”的部队更要强大，不然不足以消灭敌人。

何济林：这个方案很适合巨鹿县的情况，但由于兵力不足，无法实施，也只好放弃了。

……

[这时，一个侦察员满头大汗地跑进来。]

侦察员：报告，第六军分区的第十九团和第四军分区的第十一团，都来到了巨鹿境内。

何济林（急切地）：他们在哪里？

侦察员：已经在东面的苏营一带汇合了。

王贵德：如果能跟他们联合起来，执行这个计划就不成问题了。

何济林（高兴地）：对呀！马上和他们联系。

王贵德：好。

[两位首长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通讯员。]

何济林（向通讯员吩咐）：你连夜把这封信送到苏营一带，交给十九团和十一团的首长。

通讯员：是。

[通讯员接过信，向外跑去。]

何济林（转向大家）：现在休会吧。等和东面两个团联系上以后，再制定作战计划。

王贵德：好。

……

39-17、官亭村；农户东屋里

[当天晚上，王贵德、何济林和两位团长就在他们开会的那座大房子里打地铺过夜。]

何济林（一边搭铺，一边向王贵德问）：老王，你们三分区的攻势作战，进展如何？

王贵德（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这还用说吗？势如破竹！

何济林：那你就给我们介绍介绍呗。

王贵德（转向身边的二十三团团长陈中民）：老陈，给他摆一摆你们的战绩。

陈中民：好。（他一边整理着被褥，一边摆起了龙门阵）：今年一月十六日，我们团袭击了大名县城。这次行动由于有内线接应，战斗并不激烈。没多久，我们又攻占了大名县刘屯据点。这次战斗可就激烈多了。刘屯据点是广平至大名公路线上一个较大的据点，驻有伪东亚同盟自治军第一旅旅部和第一团两个连，旅部特务连以及新成立的自卫团，共约五百多人，还有十名日本鬼子。这可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我们让第一、第三营消灭伪军旅部及特务连和郭德会部两个连，并相机消灭日军。第二营一个连负责消灭据点外围的自卫团。大名县大队一中队负责阻击大名方向可能来援之敌，二中队负责阻击广平方向来援之敌。四月一日，我们团由沙圪塔村出发，晚十一时战斗打响。八路军一举攻入村内，毙伤伪军四十二人，俘虏伪军四百多人，缴获轻机枪四挺。我们也伤亡四十多人。

接着，我们又参加了南乐战役。我们团和滏西路南支队以及大名、魏县、广平等县大队，在分区司令员孔庆德、副司令员高厚良、政委李福祥的指挥下，集中力量攻取海子、杨桥、金安村三个据点。这三个据点都有大量敌人驻守，工事坚固，防守严密，一个比一个难打。我们硬是像啃骨头一样，一个一个地啃下来了。

[陈中民讲到激烈处，还停下手里的动作，双手比划着。]

[大家也都听得十分入神。直到他讲完后，大家还都有些意犹未尽。]

何济林：夺取三个据点的战斗一定很激烈，可你讲得太简单了。能再讲详细一些吗？

陈中民：好，那我介绍详细点儿。（接着便开始详细介绍）：

我们首先夺取的是海子据点。海子据点驻有伪军郭德会部一百五十多人，附轻机枪四挺。据点周围筑有木栅、铁丝网、围墙等，工事坚固。四月二十四日晚上，我们首先向海子据点发起强攻。第三营为第一梯队，第二营为第二梯队，第三营打援。战斗发起后，我们迅速越过敌人的壕沟，将敌人的火力压住，登上围墙。一部控制了东南面的碉堡和工事，另一部突破了东北角防御，巩固了突破口。随之，开始向敌人的侧翼和纵深发展。在八路军强大攻势下，敌人放弃了前沿碉堡，向内收拢，企图集中兵力固守待援。此刻，我们的部队全部投入战斗，积极进行土工作业。二十五日凌晨，我们向海子据点发起总攻。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将海子据点攻克。歼灭伪军副营长以下一百七十多人。

紧接着，我们团第二营于二十五日中午，进抵被当地武装围困的杨桥据点附近。杨桥据点在海子北面约二公里多，驻有郭部一百六十多人，附轻机枪三挺。二十五日晚上，路南支队，魏县大队拔掉了广平至大名公路上的田固、李凝、柏庄、邵村等五个炮楼后，即向杨桥据点发起强攻。敌人发觉我们的主攻方向后，迅速集中兵力、火力，负隅顽抗，使我们进攻受阻。

二十六日早晨，我们发动大量的当地群众，在据点周围展开多路土工作业，从四面八方逼向据点中心，迷惑敌人，使其难以判明我们的主要突击方向。同时，我们几位首长躲到一个敌人枪炮打不到的地方，向敌人发起了政治攻势。

顽固的敌人不仅不投降，还从里面往外射子弹。在经过几番劝说无效后，我们只好用炸药炸。爆炸声响处，浓烟滚滚，围墙被炸开了一个大豁口。围墙上的工事也不知哪里去了。几个伪军连滚带爬地从炮楼里跑出来，连声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们投降！”紧接着，前面一个军官打着白旗，后面一大群伪军都举着枪，走出炮楼。我们立刻冲进去，占领了杨桥据点。

随后，我们的第一营和第三营第九连以及部分地方武装，乘胜进逼广平县金安村据点。

金安村是广平城东较大的据点，驻有伪军一个中队。中队长张清怀是个死心踏地的汉奸，作恶多端，民愤极大。二十九日夜里，我们对金安村据点发起强攻。在猛烈炮火掩护下，指战员迅速越过鹿寨、壕沟、围墙，冲到炮楼前。敌人固守顽抗，我们遂放火烧炮楼。经三小时激战，全歼守敌中队长以下九十多人，除九人被俘外，其余全部被击毙或烧死。以上就是我们夺取三个据点的详细经过。

[陈中民讲完了，大家还都沉浸在紧张、兴奋的气氛中。]

王贵德（停了片刻，才向何济林问）：你们二分区呢？情况也差不多吧？

何济林：二分区虽然没有你们三分区那么轰轰烈烈，小仗却也打了不少。（说着，他转向李地山）李团长，你把二十五团参加的战斗给他们讲一讲。

李地山：好吧。（他低下头想了一下，便开始介绍）：远的我就不说了，就说最近这一个月的事吧。四月二十八日，第一、二两个连在新河县大队配合下，进攻新河县城，一举攻入城内，歼灭敌人四个中队。之后，撤出新河县城。与此同时，第三连在平乡县大队配合下，在平乡北面的五里庄伏击增援齐庄之敌，打死打伤伪军一百多人，俘虏伪军三百多人。五月二日，我们团和地方武装一道，收复了南宫、新河两座县城。

王贵德（听到这里，笑着）：咱们两个团都差不多，都是越打越顺利。

[这时，大家都已经钻进了被窝里。]

王贵德：大家抓紧时间休息。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

39-18、叠影字幕；画外音

第十九团是奉军区首长之命向西推进，进入巨鹿东北部的。此时，第四军分区的第十一团也从广宗进入巨鹿。两个团在巨鹿东部的苏营一带汇合了。这是继去年八月在清平、博平并肩作战后，又一次协同行动。两团会合后，由雷绍康、乔晓光、胥光义统一指挥。

39-19、官亭村；某农户大门前

[五月二十四日中午，雷绍康、乔晓光等人，快步向这里走来。何济林和王贵德也走出大门，快步向他们迎去。]

王贵德：没想到，二位来得这么快。

乔晓光：接到你们的信，我们马上就往这里赶。

何济林：快请进，快请进。咱们一起研究作战方案。

雷绍康：好。

[几个人随后便向院里走去。]

39-20、官亭村；农户东屋里

[何济林、王贵德、雷绍康、乔晓光等人在屋里坐下后，便开始讨论下一步的作战方案。]

雷绍康：看了你们的信，才知道你们制定了一个“围点打援”的方案。

王贵德：方案是制定了。可是由于兵力不够，无法实施。

乔晓光：我们这一来，兵力就不会再捉襟见肘了吧？

何济林：是啊，咱们四个团联合起来，兵力就绰绰有余了。下面我们就研究一下怎样分配兵力。

雷绍康：好。

……

[经过一番认真的讨论，大家终于制定出了完整的作战方案。最后，由何济林向大家宣布。]

何济林：我们的作战计划是：由二十五团政委范朝福率领第一营和特务连，火速赶到宋庄周围的王庄、阎庄，在巨鹿县大队和广大群众的配合下，围攻宋庄据点，引诱巨鹿城的敌人前来增援；另以第二营两个连和新河县大队围困台头据点，以一个连佯攻辛庄据点，使这两个据点的敌人不能增援。第二十三团第二营集结于台头西南的沙井村，准备消灭巨鹿城向北增援的敌人。第十九团由团长宋东旭率领，埋伏在县城至宋庄的阎桥公路两侧，歼灭巨鹿县城的援敌。第十一团及其直属队由团长李所庵率领，埋伏在县城以东的王六村，担任增援第二十五团、第十九团的任务。其他部队作为预备队。

……

39-21、宋庄据点附近

[五月二十六日晚饭后，二十五团第一营和特务连，在政委范朝福和参谋长黎觉亭的带领下，赶到了宋庄附近。]

一营长（立即分配任务）：张国志。

三连长张国志（上前一步）：到。

一营长：你带领第三连担任主攻。你们要迅速抢占有利地形，死死封锁住敌人据点的大门口和岗楼上的哨亭，以防敌人反扑。

张国志：是。

[张国志迅速向下跑去。]

一营长：其余部队和巨鹿县大队挖战壕，修地道，配合主攻部队作战。

战士们：是。

……

[战士们立即开始行动。]

叠影字幕；画外音

巨鹿县长段芝英又在周围发动了一万多群众，和战士们一道挖战壕，修地道。一夜之间在宋庄据点周围挖了数十里战壕，修了一里多的地道，直通宋庄据点的炮楼底下。

39-22、宋庄据点里

[宋庄据点位于巨鹿城东北五十里，是邢南（邢台——南宫）公路东段的主要关卡。驻有一个警备中队，二百多人，队长叫郭书凯；还有伪治安军一个连，约二百人，连长是治安军团长刘化南的干儿子李大忠。据点周围挖了一条深一丈、宽八尺的大沟，沟上有六尺高的铁丝网。据点院内有一座三层高的岗楼，岗楼周围布满了枪眼和瞭望孔。]

[天亮前，一个哨兵跑到郭书凯睡觉的屋子窗外。]

哨兵：报告队长，我们的据点被八路军包围了。

郭书凯：有多少人？

哨兵：有……很多人。我们也看不清楚。听动静，他们是在挖战壕和地道。

[郭书凯立刻警觉起来。他马上从床上爬起来，来到治安军连长李大忠睡觉的房间门外。]

郭书凯：李连长，快起床，有紧急情况。

[李大忠一听，立刻从被窝里爬起来，穿上衣服，快步走出屋门。]

李大忠：什么情况？

郭书凯：我们已经被八路军包围了。

李大忠：他们有多少人？

郭书凯：人很多。他们正在挖地道，都快挖到我们炮楼底下了。

李大忠：别着急。我们有坚固的防御工事，不怕他们。咱们都躲到炮楼里，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郭书凯：好，就这么办！

……

[于是，他们放了一阵空枪，就躲到岗楼里不动了。]

39-23、炮楼里

李大忠（正在为他们的士兵鼓劲）：大家不要怕。我们有坚固的防御工事和两个连的兵力，八路军奈何不了我们。弟兄们，集中火力，给我往外冲！

治安军士兵：是。

[于是，治安军又开始了反扑。而八路军则放着挖好的地道不用，却发起了虚张声势的猛烈攻击。]

39-24、巨鹿县；王六村、郭家庄一带

[雷绍康、乔晓光、胥光义三位首长，率领第十一团和十九团向南进至王六村、郭家庄、花窝一带，准备消灭巨鹿县城向宋庄据点增援的敌人。]

39-25、叠影字幕；画外音

进攻宋庄据点的部队连续三天未能攻克。当然，他们的目的不是拔掉据点，而是造大声势，吸引巨鹿县城的敌人来增援。

39-26、五月三十日；打援部队指挥部

[雷绍康、乔晓光、胥光义三位首长，正在作战室里分析敌情。一个通讯员急切地跑了进来。]

通讯员：报告，我们十九团派出的一个侦察员被敌人抓住，押进了巨鹿城里。

乔晓光（警觉地）：如果他扛不住敌人的酷刑，招了供。那我们“围点打援”的意图就会暴露。

胥光义：尤其是十九团的驻扎地点，如果被敌人获悉后，他们一定会带人来包围和攻击。

雷绍康：我马上通知十九团，让他们火速转移。

乔晓光和胥光义（齐声）：好。

……

[当天晚上，十九团就由花窝一带转移到大孟庄、阎家桥地区。]

39-27、巨鹿县；西下町村

[五月三十一日，敌人集中日军一百多人、伪军四个营、警备队五百多人，并骑兵六十多人，分三路由县城出动。]

[一路由巨鹿城向正北，想接走辛庄和台头之敌，被由沙井村进到西下町的第二十三团第二营截住。双方刚开战不久，敌人就向南撤退，窜回巨鹿。]

39-28、巨鹿县；阎桥、大孟庄一带

[第二路由张伯魁带领骑兵、步兵五百多人，还有日军一百多人，由巨鹿城向东，沿邢南公路向东北行进。]

[当他们走到阎桥附近时，正好进入了第十九团的伏击圈。宋东旭团长高喊一声“打！”顿时，机关枪、步枪、手榴弹一齐开火，响成一片。]

[敌人被打得晕头转向，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展开火力，就被击溃了。]

[张伯魁被打伤左臂，翻身摔下马。他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带着少数伪军拚命往南逃窜。]

39-29、巨鹿县；曹辛庄村

[第三路由治安军团长刘化南率领的一个团和从邢家湾调来的一个日军小队（四十多人）组成。他们由县城向东，企图和张伯魁一起，两面夹击八路军第二十五团，为宋庄据点解围。]

[当他们走到曹辛庄村时，被第十一团的侦察员发现了。侦察员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王六村，向十一团团长李所庵报告。]

39-30、巨鹿县；王六村；第十一团团部

[第十一团团长李所庵正在指挥部里分析敌情。侦察员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侦察员：报告，有一伙敌人出了巨鹿城，向这里而来。

李所庵：有多少人：

侦察员：一千多人。

李所庵（当机立断）：全体官兵立即顺着漳河，向南急行军，争取截住敌人。

战士们：是。

[战士们立即沿着漳河向南飞奔而去。]

39-31、巨鹿县；杨武花窝村

[战士们赶到杨武花窝村，截住了敌人。他们和敌人进行了一场血战。不到半小时，消灭敌人一个连，俘虏一个排。敌人招架不住，拚命向南逃跑。战士们在后面紧紧追赶。]

39-32、张旺町村

[惊魂未定的敌人逃到张旺町，还没有喘口气，十一团的战士就赶到了，双方再次开展一场血战。]

[天渐渐黑下来，呼呼刮起了大风，风声、枪声混为一团，打得敌人鬼哭狼嚎，尸体遍野。治安军一个团，日军一个小队基本被消灭。侥幸留得残生的敌人四处逃窜，有的逃到辛庄据点，有的逃回城里。]

叠影字幕；画外音

这次“围点打援”，共打死打伤日伪军二百多人，俘虏伪军八十多人；缴获机枪三挺。八路军伤一百五十七人，牺牲三十四人。

39-33、六月四日；宋庄据点周围

[二十五团一营第三连仍然包围着宋庄据点。]

张国志：同志们，“围点打援”的计划已经完成。刚才接到首长的命令，要我们迅速拿下宋庄据点。现在我命令，将装好的五百公斤炸药和一百多个手榴弹，放到宋庄炮楼底下的地道里。

战士们：是。

[战士们迅速将炸药和手榴弹放到了炮楼底下。]

张国志（站到一个敌人枪炮打不到的高处，开始向敌人喊话）：伪军弟兄们，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很多天了。你们的援兵张伯魁和刘化南，都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他们都再也不敢出城了。希望你们要认清形势，放弃幼想，立即缴枪投降。

……

39-34、宋庄据点内

[伪军士兵都围着李大忠和张书凯，纷纷要求投降。]

李大忠（铁青着脸，声嘶力竭地嚷着）：我们决不投降，一定要与八路军拚个鱼死网破。谁再敢提“投降”，格杀勿论。

[郭书凯和伪军士兵都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39-35、巨鹿县；阎町村

[攻击宋庄据点的指挥部设在附近的阎町村。总指挥范朝福正在密切注意着宋庄据点的情况。这时，一个通讯员快步跑了进来。]

通讯员：报告，据点里的敌人拒绝投降，并扬言要和我们对抗到底。

范朝福（沉着脸，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然后一挥手）：点燃导火索，让他们坐坐土飞机！

通讯员：是。

[通讯员转身向外跑去。]

39-36、宋庄据点外围

[张国志正焦急地在战壕里来回踱步。通讯员快步跑到他身边。]

通讯员：范参谋长命令，点燃导火索，炸他们。

张国志（马上转向爆破组长）：点燃导火索！

爆破组长：是。

[爆破组的战士立刻跑进地道，点燃了导火索。只听一声沉闷的轰响，炮楼被炸塌了半边，围墙也被炸开了一个几丈宽的缺口。紧接着，八路军发起猛攻。汉奸李大忠走投无路，躺在事先准备好的棺材里自杀。]

[警备队队长郭书凯被活捉，其他伪军都缴枪投降。]

叠影字幕；画外音

随后，战士们又包围了辛庄、台头两个据点。辛庄据点的敌人缴械投降，台头据点的敌人趁夜晚逃跑。阎口、团城、神堂坡据点的敌人，不久也缴械投降。坚台、小吕寨据点的敌人则躲进县城。至此，“巨北战役”胜利结束。

39-37、清丰县单拐村；冀鲁豫军区司令部

[宋任穷、王宏坤、杨勇、曹里怀等人，正聚集在会议室里研究冀南的工作。]

……

王宏坤： 随着抗日形势的好转，冀南部队由局部反攻转向了全面反攻。充实和加强部队的工作，也已经全面展开。

曹里怀：是啊。今年三月，我们充实和健全了第六军分区运东地区联合指挥部。四月，我们又以夏津大队两个基干队和鲁西大队、分区特务营为基础，编成夏津独立团。五月中旬，第七军分区恢复了第二十四团。第二军分区第二十五团，由五个连扩编为两个营，各辖三个连。南宫、新河两个县大队各扩编成三个基干连。六月上旬，第三军分区将路南支队、滏西支队的正规部队，分别扩编为第二十六团和第三十一团。以上这一系列工作，都使我们的抗日队伍越来越壮大。

宋任穷：在以上这些工作的基础上，六月二十日，我们又根据冀南的实际情况，决定成立冀南指挥部，统一管辖原冀南军区的六个军分区。下面大家就讨论一下，冀南指挥部的人员组成情况。

杨勇（第一个发言）：我建议，由王宏坤兼任冀南指挥部的司令员，因为他一直在冀南工作，熟悉冀南的情况。

宋任穷（点点头）：好。（他转向王宏坤）老王，冀南指挥部的人员由你决定。你说说吧。

王宏坤：我建议，由杜义德担任副司令员，彭涛担任政治委员，原第四军分区司令员雷绍康担任参谋长。

曹里怀： 那四分区的司令员由谁担任呢？

王宏坤：胥光义。

宋任穷：好，就按老王说的办。

39-38、清丰县单拐村；冀南指挥部驻地

[六月二十五日，王宏坤召开了冀南指挥部第一次全体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有：司令员王宏坤、政委彭涛、副司令员杜义德、参谋长雷绍康、政治部主任刘明辉等。]

王宏坤（正在向大家介绍冀南开展攻势作战的情况）：从一九四四年春季开始，我们连续发起攻势作战，取得了局部反攻的重大胜利。截止到现在，我们共进行大小战斗三千六百多次，收复了十二座县城，攻克据点、碉堡近五百处；击毙日伪军一万七千多人，俘虏伪军两万九千九百余人。……这些胜利，极大地巩固了冀南抗日根据地，为开展大反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下面，由冀南指挥部政委彭涛同志，向大家宣布冀鲁豫军区将要开展‘成临安战役’的决定。

[王宏坤说完，将目光转向了彭涛。]

彭涛（站起身来，高声宣布）：太行军区将于六月底，集中五个军分区的主力部队，在平汉铁路以西发起‘安阳战役’，向长期盘据在安阳以西的伪‘剿共第一路军’，展开大规模进攻作战。为配合‘安阳战役’，冀鲁豫军区决定在平汉铁路东面的成安、临漳、安阳地区，发起‘成临安战役’，消灭伪靖安军有生力量。此役共组成南、北两个作战纵队。南纵队由冀鲁豫军区部队组成，在冀鲁豫军区作战，这里不再详述。北纵队由原冀南第二、第三、第四、第七军分区的第十一团、第二十二团、第二十三团、第二十五团、第二十六团、第三十一团和第三军分区部分地方武装组成，统由孔庆德、高厚良、李福祥指挥。下面请雷绍康同志介绍北纵队具体的作战部署。

[彭涛说完，将目光转向雷绍康。]

雷绍康（站起身，大声宣布）：北纵队的作战计划是：以第二十三、第十一、第二十五团为第一支队，由王贵德、何济林、胡超伦指挥。进至西李岗、冯岗、米岗一带打击歼灭由临漳、成安、贾河口方向来援之敌。以第二十二团、路南支队为第二支队，由曹丕堂、靳毅、张智法指挥。主攻北皋集据点，坚决消灭伪军郭清部主力。以滏西支队及部分地方武装为第三支队，由罗崇富指挥，围困马丰头、东范町、前后王村、泊儿、仁望集等据点，并相机攻克之。

[雷绍康说完，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王宏坤（向大家环视一周）：如果没什么问题，都回去准备吧。

……

39-39、魏县；北皋集附近

[六月三十日，“成、临、安战役”正式开始。曹丕堂、靳毅、张智法带领第二支队，悄悄进到北皋集附近，并很快形成了对北皋集的包围。]

39-40、魏县；西李岗、米岗一带

[与此同时，王贵德、何济林、胡超伦率领第一支队，进至西李岗、冯岗、米岗一带，准备歼灭由临漳、成安、贾河口赶来增援的敌人。]

39-41、北皋集附近；第二支队临时指挥部

[当天下午，曹丕堂、靳毅、张智法等人，聚集在办公室里研究作战方案。]

曹丕堂：我们现在就研究一下，这一仗究竟怎么打？首先请路南支队政委邱新野，向大家介绍北皋集的情况。

[曹丕堂说完，将目光转向邱新野。]

邱新野（站起身，向大家看了一眼）：北皋集是个有寨围的大村。寨墙虽然是用土筑成，但却相当高大坚固。敌人在寨墙上，相隔不远就设置一个火力点，构筑了强大的火力网。这里驻着郭清部的一个团，还有日军的一个中队。武器装备也很精良。而且敌人是以逸待劳、居高临下。所以，这块骨头一定很难啃。

张智法：周围的地形怎么样？有没有对敌人不利的地方？

邱新野（低下头思考着）：对敌人不利的地方，那就是西南方向了。因为西南方向是一条小河沟，一出小河就到了敌人的前沿阵地。从那里能给敌人以突然袭击。

靳毅：其他三个方向呢？

邱新野：其他三个方向都是平地，不利于我们攻击敌人。

曹丕堂：四个方向的防御工事，有强弱不同吗？

邱新野：没有，都差不多。

曹丕堂（沉思了一下）：我们就把主攻方向确定在西南方向。让二十二团的第一营在此方向担任主攻，第二营在东北方向助攻，第三营在西北方向助攻，路南支队在东南角打援。大家看怎么样？

靳毅：我同意。

张智发：我也同意。

曹丕堂：那就这样定啦。

39-42、米岗村；第一支队指挥部

[王贵德、何济林、胡超伦等人，都聚集在作战室里。王贵德正在向大家布置任务。]

王贵德：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打击敌人的援兵。我们要将兵力分成三部分，分别阻击成安、临漳、贾河口三个方向的援兵。第二十三团为第一组，由我带领，埋伏在西李岗村，截击从成安赶来的援兵；第十一团为第二组，由何济林指挥，埋伏在米岗村，阻击从临漳赶来的援兵；第二十五团为第三组，由胡超伦指挥，埋伏在西坡头村南，打击贾河口的援兵。第二支队攻击北皋集的战斗，于晚上十点钟打响。我们要在晚上十点钟之前赶到预定位置。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大家（齐声）：听清楚啦。

何济林：都回去准备吧。

大家：是。

39-43、六月三十日夜晚；北皋集西南方向

[担任主攻任务的一营从西南角展开攻击。战士们从小河沟里悄悄接近敌人前沿阵地，然后突然发起冲锋。他们跃出小河沟，往前冲了不到十米，敌人的枪声就响了，而且还十分激烈。很显然，敌人已经严阵以待。虽然这段距离只有十几米，但敌人枪炮齐发，战士们还是纷纷倒下。]

39-44、临时指挥所

[曹丕堂、靳毅、张智法三位指挥员，看着前方战士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急得直跺脚。]

曹丕堂：这样下去不行啊！战士们的伤亡太大了。

靳毅：那就撤下来吧。

张智法：我同意。

曹丕堂：好。（他立即转向身边的吹号兵）快吹撤退号。

吹号兵：是。

[小号兵立刻吹响了撤退号。战士们听到号声，很快便撤了回来。]

叠影字幕；画外音

随后，战士们又发起三次进攻，都因为敌人火力太猛，战士们伤亡太大，而被迫撤回。其中一次战士们都冲到围墙底下了，由于敌人不断往下扔手榴弹，许多战士被炸伤，无法组织登墙，只得又返回原地。

曹丕堂（与靳毅和张智法商议）：天已经快亮了。大家也很疲劳。我们撤出阵地吧？今天晚上继续作战。

靳毅：好。

张智法：我同意。

曹丕堂：撤出阵地。

[战士们随即撤出了阵地。]

39-45、上午；米岗村西

[第十一团的战士们，分别埋伏在公路南面的一片茂密的树林里和北面一条干涸的河里。战士们头上都扎着树枝，有的躲在树木后面，有的匍匐在自己挖的简易掩体里。一个个都凝神注目，严阵以待。]

[团长吕琛和政委曹光岩，分别趴在公路南北两组战士的最前面，密切关注着公路上的动静。]

39-46、从临漳县城通往米岗村的公路上

[上午十点多钟，有五六十个日本兵和二百多个伪宫，从临漳县城方向，向米岗村缓缓走来。]

[在路边的一片乱树丛里，第十一团的一个侦察员发现敌人后，从树丛的缝隙中，飞快地向第十一团的埋伏阵地跑去。]

39-47、米岗村西

[侦察员快速跑到吕琛身边。]

侦察员：团长，敌人来啦！

吕琛：有多少人？

侦察员：将近三百人。

吕琛（立即转向战士们）：准备战斗！

[战士们立刻都子弹上膛，手榴弹拧开顶盖，做好了战斗准备。]

[眼看着敌人越来越近，很快走进了战士们的包围圈。]

吕琛（大喊一声）：打！

[顿时，机枪、步枪、手枪一齐开火。手榴弹也像雨点般砸向敌人。整个阵地上烟雾弥漫。]

[烟雾还未散尽，团长吕琛就第一个冲出掩体。]

吕琛（振臂高喊）：同志们，冲啊！

[吕琛率先冲向敌群。战士们也都紧随其后，向敌群中冲去。]

[敌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就蒙了。伪军都撒腿就跑，一个比一个跑得快。日本兵大部分都抄起武器，准备还击。只有一小部分也脚底下抹油——溜了。]

[战士们很快将剩下的日本兵包围了起来。]

战士们：缴枪不杀！八路军优待俘虏！

[日本兵则都聚成一堆，各执刀枪，面向外面，做出一副要与八路军拚刺刀的架势。]

吕琛：对这些毫无人性的侵略者，没有必要跟他们讲规矩。开枪！

战士们：是。

[战士们一齐开枪，敌人纷纷中弹倒地。很快，有一多半鬼子被打死，剩下的一少半也都赶紧投了降。]

……

39-48、一个小时后；西坡头村南

[第二十五团的战士，埋伏在西坡头村南的一片高梁地里，准备打击从贾河口赶来的援兵。团长李地山和政委范朝福，都匍匐在庄稼地边上，密切注视着公路上的动静。]

[上午十一点半，从贾河口方向顺着公路走来一百多个伪军和三十多个日本兵。他们一路上东张西望，走走停停，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李地山（看到了远处的敌人，他连忙向大家吩咐）：敌人来啦。准备战斗！

战士们：是。

[战士们很快做好了战斗准备。敌人越走越近，逐渐走进了战士们的包围圈。]

李地山（大喊一声）：打！

[李地山率先打响了第一枪。紧接着，战士们一齐开火，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敌人这一次没有做任何反击，包括日本兵在内，都掉头就往回跑，只丢下十几具尸体。也许是他们听说了临漳的援兵在米岗村被歼的情况，所以才不进行反击，就撒鸭子逃跑的。]

叠影字幕；画外音

事后得知，成安县的援兵走到半路上，得知临漳和贾河口的援兵都被打退，他们也没再往前走，直接就收兵回营了。

39-49、临时指挥所

[这天中午，曹丕堂、靳毅、张智法等人，聚在一起总结昨天晚上进攻失败的经验。]

靳毅：应该认真总结三天来未能突破的教训。

张智法：对，是该好好总结一下啦。

曹丕堂（低下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始分析）：我们选择西南方向作为主攻方向，是因为那里是敌人防守的薄弱环节。而敌人也知道那里是他们的薄弱环节，便在那里布置了重兵。这样就形成了硬碰硬的打法。如果我们今天晚上反其道而行之，把主攻方向换个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肯定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大家频频点头，表示赞成。]

曹丕堂：我建议，让二十二团的第三营在东南方向担任主攻，二营在东面助攻，一营在南面助攻。路南支队作为总预备队，向西北方向警戒，并准备破寨后参加巷战。大家说怎么样？

[大家听后都表示同意。]

路南支队司令员李大磊：别的我都同意。只是让我们路南支队当预备队，我不同意。至少应该让我们负责一个助攻方向吧？

曹丕堂：你觉得预备队不重要吗？

李大磊：不是不重要，是捞不着仗打。

二十二团团长赵鹤亭：预备队可不是可有可无的摆设，而是我们的最后一张王牌。哪里发生了险情他都要上，而且一上就是惨烈的战斗。所以，预备队是最重要的。

李大磊（只得点头）： 那好吧。

[于是，作战计划就这样确定了。]

39-50、当天下午；第三营驻地

三营长（正在向战士们布置任务）：首长把今天晚上的主攻任务交给了我们。我现在宣布作战计划：以五连为突击队，首先向敌人发起攻击。另四个连为二梯队，准备接续五连，扩大战果。

战士们：坚决执行命令！

……

39-51、北皋集东南方向

[当日黄昏，三营从东南角首先攻入城门。当他们冲到一条小街里时，遭到一股敌人的拚命阻拦，他们便和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拚杀。]

[三营长率先冲进敌群，先捅死一个鬼子，又和围过来的两个伪军战在一起。拚杀中，十几名战士英勇牺牲，另有多名战士受伤。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才将敌人全部消灭。]

[接着，战士们又继续往前冲。可冲了没多远，又有一股敌人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们又和敌人拚起了刺刀。……

叠影字幕；画外音

从村子东南角到大街上，只有半里地，战士们就遇到了敌人的五次反扑。在连续的拚杀中，战士们伤亡重大。

39-52、牛皋集村大街上

[战士们边打边往前冲，很快便来到敌军指挥部附近。这时，一个通讯员快步跑过来。]

通讯员：报告，一营和二营也都攻进村来，从另两个方向向敌人发起了攻击。

三营长（兴奋地）：好！（他立刻转向战士们）敌人被我们包围了。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

战士们：是。

[战士们向敌人发起更加猛烈的进攻。敌人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北皋集很快被八路军占领。]

叠影字幕；画外音

与此同时，第三支队将马丰头、东范町、前后王村、泊儿、仁望集等据点的敌人死死围困，还攻克了两个据点。至此，“成临安战役”胜利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