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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不褪色的退役军人:第六十四集 |
【原创剧本网】作者:戴修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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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集 1: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高威风煮上名茶,他们一面品茶一面交谈起来。 还是王三性子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多年的金兰好友,我地有一个张姓采沙人,是我的一个仇人的弟弟,更是杨局长的仇人。” 高威风想了想道:“在这段河中采沙,哪里的人,姓甚名谁我都了如指掌,是有个姓张叫三木的你们县的人,这小子不是创业的人,全镇有上千人信主(天主教)的,多是老年人,唯一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他。” 杨梅信誓旦旦地说:“信仰是自由的,不管他信何种教,我们都不反对,但法轮功不能支持,它属于邪教。” 高威风说:“他过于投入了,据说他每一个月得有一两次三天三夜不动烟火,三天水米不进。每一天一早一晚向主跪拜祷告两个小时,平时只要他开口就是主,逢人说话都是圣经,高唱教歌。在他的心目中,什么家,什么老婆孩子都抛得无影无踪,九天云外,听说还离了婚。有一次他的儿子病了,病的还很重,他却不以为然,说什么:他的儿子不会死的,因为有神的保护。” 王三哈哈大笑道:“混蛋的逻辑,把他送到火车轮子底下,看他能不能不被火车碾死?” 高威风继续说:“他有两个去处,一是教堂,二是他和一个也信主的寡妇鬼混在一起,走出教堂就之死靡它泡在她的家里。”
2:教堂 日 外 回忆一 张三木精神疲惫从教堂走出,脚步凌乱,口中喋喋不休地:“我的主我的神,我的主我的神……”
3:一家民房 日 外 回忆二 张三木敲开了大门,开门的是位年轻妇女,打扮的半俗半雅,头上插着花,脸上搽着粉,染唇描眉,穿得土洋结合,红花褂子,绿绸裤子,紫色高跟鞋。疑妖似鬼,走起路来风摆柳,未从说话先动手,不是拉就是摸。 字幕:绰号万人席 万人席(喜出望外):“我的人呐,我想死你了。” 张三木(下流):“我也想你,那是旱苗思雨,朝思暮想。” 万人席:“你有你的老婆栓着一条腿,不是我离婚的女人似放闸的水,想往哪流就往流,不过,人朝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就看你投入不投入。” 张三木从囊中取出一条金项链,多情多爱地带在柔情似水的万人席的脖颈上。二人牵手搂肩走进院子,哗啦一声关上了大门。
4:采沙船舱里 日 内 回忆三 张三木盘腿打坐着,如痴如呆,如昏如迷,嘴里咕唧着经文。 字幕:张三木每月初一;十五各一次,不吃不喝,坐禅三日三夜。
5: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恢复1的场面 高威风绘声绘色地谈论着张三木。 杨梅道:“我虽然不信主,在无意中看过圣经,说得也甚有道理,要人做好事,行善事,也没有三天不吃不喝的这个规定,纯粹是歪曲了天主教。” 王三有些不耐烦了道:“别扯远了,我们来请老弟帮个忙。” 高威风道:“只要三爷需要,我高威风赴汤蹈火绝不推辞,但不知要我帮什么忙?” 王三道:“要是在我们大运河县就无需麻烦高老弟,要报复的这个人他叫张三木,他虽然不是千里万里,却隔着县不好整,叫什么鞭长莫及,所以来借刀杀人。” 高威风有点吃惊道:“杀人?现在杀人不是个时候,法律太严,明哲保身,我爱莫能助。再说好鞋谁去踩这堆臭狗屎,给这种人过不去不值得,去杀他还怕脏了我的手。” 王三笑了笑道:“我说的借刀杀人,你理解错误了,不是杀他的命,是夺他的采沙船,不能夺取,毁坏就可以了。” 杨梅道:“主要是报复他的哥哥。” 高威风问:“他哥哥何许人也?” 杨梅:“军官转业,现在是我们县城关镇镇长。” 王三笑嘻嘻地说:“还是我们杨大局长的相好的,泡了她还无情无义地一脚踹了,所以说爱得有多深,恨得也就有多深。” 杨梅瞪了王三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瞎扯了,我们的用心良苦不为别的,那个张扬与我们县镇好多领导人都有过结,搞掉他的采沙船,张扬就无力归还购买这采沙船的一百万元的贷款,我们要在经济上击溃掉这个混蛋。” 高威风道:“原来如此。” 杨梅取出一个存款折子道:“这里有十万元,密码是六个1,事成后还有10万。” 高威风道:“这个张三木信主已经着了魔,还又迷恋在那个寡妇的身上,很少去采沙船。” 杨梅:“那采沙船谁来操作?” 高威风笑着说:“鱼找鱼,虾找虾,神经病找神经病,张三木请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为他打工,哪个采沙船不是日进万元,他却连柴油也买不起,张三木靠化缘生活,那个酒鬼靠酒精度命。” 杨梅有几分的感叹,也有几分的幸灾乐祸地说:“可就苦了他的混蛋哥哥张扬的一百多万元的贷款,仅利息就能长死他。” 李岩默不作声地听着。
6:公路 日 外 两辆小汽车一前一后行使在公路上,在一片茂盛的水杉树下停下。王三和杨梅还有李岩从各自的车上下来,在路边的树下席地而坐。 杨梅:“老三,这个高威风能靠谱吗?” 王三满有把握地说:“放心吧,我的大美人高威风乃下堰镇下堰村支部书记。虽然官不及品,可威压全镇,感召力南北二县。我们是一个道上跑的腿,一个马子里的人。” 李岩:“有必要吗?” 杨梅:“李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李岩在我的心里已经不是同志和朋友的关系。” 王三笑着问:“你和李主任能是什么关系?” 杨梅:“是我后半生的寄托,李岩,我和王三弟是你升官发财的导师。” 李岩:“那就谢谢妹妹和三弟。” 杨梅笑着说:“我们和高威风那都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座主门生沆瀣一气。” 王三:“彼此彼此,三年前我也为高威风办过事,高威风和两个手下开车来大运河县访友,酒驾轧死一位老人,就求到我王三的门下。受害人的家属有惧我王三的势力,可怜的老人一条命三万元人民币就不情愿地私了了。” 杨梅:“狼狈为奸,循环利用。” 王三:“今天我王三找到他高威风能不答应吗?”
7: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高威风正在召开他的四大金刚黑会。 字幕:肥胖如猪的大块头王义。 王义:“怎么做?在大哥高威风你的手里,还不是轻车熟路,易如反掌。” 字幕:身小如猴的刘勇; 刘勇:“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那个镇长的弟弟何许人也,他的采沙船上还雇佣的什么人?也得摸摸底,小心没有小过火的。” 字幕:光头黑脸的顾敢; 顾敢:“我奉大哥之命,对那个张扬镇长的弟弟作了调查,张三木他的本名也许不叫三木,以他的父亲的话来说:三羔子不着调;他是个男人却生着一副小女人的体型,小巧玲珑,病态型的一张苍白脸,两只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却长期地被一副近视眼镜遮盖着。小鼻小嘴薄耳朵,他很健谈,有人说他的两片薄嘴唇太薄的缘故。这小子从小就生成一个傲气十足的习性,瞧不起平常人,有麻木不仁的状态。” 刘勇:“我也打听过他,这小子说他麻木不仁这乃一木;人常说宁生傲骨,不生傲气。他自以为是,聪明过人,其实却是一个十足的糊涂蛋。上学的时候从来不主动回答问题,当老师提出问题,同学们争先恐后地举手回答,他却坐在坐位上纹风不动,所以老师批评他是木头人,这乃二木;这小子自小就懒得出了名,人忙他不忙,不管是五忙六夏,他必须把觉睡足,就是火烧了屁股也醒不了,有人用木乃伊来形容他,这乃三木。” 高威风:“废话少说,说说具体的行动计划吧。” 王义:“毁船必须先毁船上的人,雇给张三木的也不是个好鸟。” 顾敢:“那当然了,能和狼为奸的是狈,同流才能合污。” 王义:“他姓李叫李猛,说我们坏,他比我们还要坏十分。喜新厌旧,忘恩负义,背信弃义,无情无义,狼心犬肺,所有这些形容坏人的字词用在他的身上,都恰如其分。有人说他是只狼,也有人说他是条狗,其实他连一只狼一条狗都不如,你我都离婚过,都没有他那样卑鄙和无耻,坏到极处,他的心,他娘的心比蛇蝎都要毒……” 顾敢:“说他怎么又扯到他娘的身上了?” 王义:“这小子坏十分,他娘能坏十三分。贤妻良母?他贪了个贤妻,却贪上了一个恶母,有人说有其父生其子,有恶母生恶子也是这番道理,就是这个恶母才毁了他的家,也毁了这个恶子。”
8:一个公园 日 外 回忆一 和煦的阳光,徐徐的春风。公园里桃红柳绿,一条石凳上搂腰抱怀坐着一对青年男女,还不时地亲吻着。 字幕:男青年:李猛;女青年黄薇; 黄薇娇滴滴地:“我已经怀孕了……” 李猛(果断):“我们结婚吧。” 黄薇(为难):“我们俩都没有到结婚的法定年龄,再说我父母亲不同意我们这个婚姻。” 李猛:“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黄薇:“因为你的父母,他们在年轻时代一个是花花公子,一个是红杏出墙。” 李薇解释道:“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的青年时代,也少不了浪漫和放纵。再说这是上一辈子的事。” 黄薇:“我妈与你父母都是同学,初中还没有毕业,你妈就已经和三名男生私奔,与你爸私奔最少是第四次,第四个男人,在社会上声名狼藉。因此她十分厌烦你的父母,所以,极力地反对我和你的接触,更别说我们结婚。” 李猛:“黄薇,我爱你是真诚的,我向你保证海枯石烂永不变心……”
9:李猛的家 日 内 回忆二 黄薇的父母气势汹汹地闯进来,李猛的父母表现地惊慌失措,李猛拉起黄薇藏进一个大立柜中。 黄母:“我的女儿呢?” 字幕:黄金玉 黄金玉:“老同学,你误会了,你的女儿怎么会到我家来呢。” 李父:“我明白地告诉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的女儿就是被我砸死,也不会答应嫁给你儿子的……”
10: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恢复7的场面 王义继续向高威风陈叙着:“那个叫黄薇的女人在李家任劳任怨,克勤克俭坚苦地过了几年,生了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这个家庭虽然经济不好也算是美满和幸福。后来李家的老房子被拆迁了,领到了几百万元拆迁费。有了钱这家人就坏了良心,滋生了喜新厌旧的恶念,尤其是黄金枝大逆不道,活生生地把这可怜的黄薇连哄带骗离了婚而空身扫地出门。”
11:李猛的家 日 内 回忆一 某小区一栋楼房的二楼 李猛硬从黄薇的怀里夺下孩子,黄薇的啼哭和孩子的啼哭…… 黄薇(大哭):“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孩子:“妈,妈妈……” 黄金玉(冷酷地):“孩子是李家的,这房子也是李家的,你给我滚出去!” 黄薇扑向李猛,怒不可遏地:“李猛,你不是人,你欺骗了我……” 李猛一声冷笑道:“哈哈,别再后悔了,是你不长脑子,走吧。” 李猛穷凶极恶地扯起黄薇的长发,将其拖出房间……
12: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恢复10的场面 高威风:“后来呢?” 王义:“人无好心天无好报,我也信。李家人好景不长,他的父亲患了癌症,钱花了不少,还是死了。他的母亲更惨,一次车祸,成了植物人,事发在一个农村土路上,肇事司机逃逸了,空有几百万,黄金玉亦是云雨巫山枉断肠,最后还是人财两空,罪受彻了还是撒手人寰。 高威风:“活该,这就是报应。” 李岩一声长叹道:“她还是我的亲娘姨,也够可怜的。” 王义(继续说下去):“这时候李猛才从赌博场上走出来,这才带着两个无娘孩去祈求黄薇,离婚时黄薇还刚刚二十六岁,人品人格又好,不愁找不到称心如意的郎君,李猛到来的时候,正好是黄薇结婚的日子。这个李猛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只能几声长叹,无可奈何花落去,就是后悔也枉然。李猛从此就和酒接下不解之缘,醉生梦死而混天了日。汤三木与他是同学,不知什么时候又结拜为仁兄弟,就雇他上了他的采沙船。”
1: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高威风与几名心腹在交谈着。 顾敢笑了笑说:“所以,乌龟找王八,混蛋找混蛋,才雇佣给张三木来经营他这条采沙船。” 高威风:“船体乃钢铁铸造,毁坏起来,谈何容易,莫不可爆破?” 王义:“虽然我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也不是混蛋混到了极点,当然了还要考虑到利害攸关,审时度势,岂为蝇头小利而以身试法,有些不值得。” 高威风:“张三打来了几次电话。” 顾敢:“那也不能贸然行事,只有在条件成熟的时候才能下手。”
13:风雨之夜 一场强暴风雨席扫大地。
14:高威风的客厅 夜 内 高威风正在看电视,播放的是天气预报节目,他大喜道:“战机来了。” 他立即电话召集手下,时间不大,王义、刘勇、顾敢有的打伞,有的披着雨衣又聚集在他的客厅,拟定下毁船计划。 高威风:“天助我也,明天是礼拜日,因为这一天是信主的人做礼拜的日子,汤三木一定不会在采沙船上。还有那个酒鬼李猛在采沙船上就如此这般做他的功课,使人上船将其用酒灌醉,如果不在采沙船那就更好,明天夜里又是大暴雨,趁着这场暴风雨,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一举毁船…… 这是一个礼拜日,河面上大雾弥漫,天一亮汤三木就急急忙忙下了船,紧跟其后刘勇、顾敢就上了船。 (采沙船是铁板铸造的,有喝沙的机器,在甲板上树立起一付很高的龙门架,船的一头搭着一个小木屋,是采沙人生活休息的地方。) 刘勇拍了拍船上的木屋门喊道:“李成功起来了没有?” 旁白:这个酒鬼李猛,昨天晚上灌了一瓶老村长,醉生梦死,天大亮还像死猪一样地睡着。 刘勇这么一喊,他人醒酒未醒,坐了起来揉了揉忪惺的醉眼,应了一声:“是刘主任。” 刘勇嘻嘻哈哈地进了小木屋,道:“李弟,我给你带来两瓶好酒,九朝陈酿。” 这个酒鬼平生视酒如命,一听到酒就来了精神,一骨碌跳下铺来,迫不及待地:“酒在哪里?” 顾敢也进了小木屋,笑嘻嘻地说:“我还给你带来了两个卤猪蹄子,还有几根火腿肠。” 李猛(喜出望外):“猪蹄子,我快有一年没有吃它了,平时都是咸菜、生葱就酒,就是逢年过节也吃不上卤猪蹄。” 王勇(取笑):“你出家当起和尚了。” 当顾敢拿出卤猪蹄,他已经是口水碌碌,接过来就啃了一大口。 刘勇道:“我们三人慢慢喝。” 酒鬼拿过三只大玻璃杯子,打开酒瓶塞咕噜噜倒满杯子,先未让人就一饮而尽。 旁白:常言道,有心害无心,一害一个准。 刘勇只呡了两小口,顾敢也刚刚湿了嘴唇,这酒鬼就风扫残云一般,三大杯子下了肚,少说也有一斤。 伤害身体罪忌得是早酒晚茶,况且这个酒鬼还在酒醉之中,也是空肚子,饥肠辘辘,三杯酒下肚已是如火烧肝肠一般。 刘勇又为他满上一杯道:“小人无酒量,大人志气高,来,我们兄弟干上一杯。” 酒鬼真是醉死不说死,毫不犹豫地干下这一杯,顾敢已经在他的酒杯里做了手脚,将事先碾成粉沫的安眠片掺入杯内,作态地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我们干一杯。” 他手疾眼快换下酒鬼面前的玻璃杯,人不当家,酒老爷当家,酒鬼一滴不剩地喝下这杯带药的酒。 李猛醉倒了,王勇、顾敢大喜,幸灾乐祸地说着笑着走开了。
16:高威风的客厅 日 内 王义和高威风在吸着烟,这时刘勇、顾敢来了。 高威风:“那小子醉倒了没有?” 顾敢:“能不醉吗?斤半牛栏山又加五片安眠片,烂泥一般,没有十个八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 高威风:“这是他的送命酒能不醉吗。”
17:暴风雨 暴风雨来了,云黑天暗,狂风大作,雷鸣电闪,那雨倾天而至,煞时间如乾坤颠倒,地动山摇。即使如此惊天动地,这酒鬼却全然不知。
18:采沙船 雨夜 外 暴风雨还在进行着,一道闪电,可见刘勇、顾敢二人的身影,他们上了采沙船。 刘勇、顾敢将他抬出小木屋,重重地摔在风雨中甲板上。又一伙人出现在船上船上,推倒龙门架,砍断固定锚,开来一条柴油船将这采沙船拖向下游数里处,拐向一条小河叉的远处……
19:一条河叉 日 外 字幕:两天后 张三木才找到他的采沙船,河水已经退去,这条庞大的采沙船却搁浅在这条小河沟里再也不能动弹。 张三木直急得顿足捶胸,仰天长叹:“完了,完了,只有再遇上这一次十年不遇的暴雨,待涨水后才能行舟。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开阔挖深这条河叉,十里工程谈何容易?” 张三木急哭了。 天上的乌云,空中的乌鸣……
20:某医院 病房 日 内 李猛被送进行医院抢救治疗,死人一般的李猛毫无知觉,张三木也在病房里,表现的十分的失落。 张三木:“医生,他已经住院三个多月了,还有恢复的希望吗?” 医生:“能救他一条命那就是最理想的结果,脊骨三处骨折,最好的结果是高位截瘫,他这一辈子只能坐轮椅了,就怕?” 张三木:“就怕什么?” 医生:“植物人。” 护士甲:“是酒老爷作的怪。” 护士乙:“以后还能不能再喝酒?” 医生:“他再喝酒?从此远离了酒,他再想喝酒,还不知有没有下辈子。
21:某法庭 日 内 张三木被酒鬼李猛的家人告上了法庭。 那法庭穆然庄严,张三木心灰意冷地坐在被告席上,他看了看庭上的主审法官还有陪审员,书记员,个个神情庄严,他低下头去。 按法庭的程序开庭了…… 原告的代理人发言发问:“你购买该采沙船的贷款是谁办理的?” 张三木回答:“是我哥哥张扬一手操办的……” 原告的代理人:“赔偿的责任应当由你哥哥张扬承担。”
22:一条小河叉 日 外 采沙船搁浅在一条干酷无水的小河叉里,已经锈迹斑斑。
23:某医院 病房 日 内 医院里还躺着一个植物人叫李猛的酒鬼。
24:镇长办公室 日 内 电话响了,张扬接起了电话:“喂,是农业银行,贷款到期了……” 张扬非常苦恼地:“银行里的贷款也到了期,千头万绪一股脑地发起了总功击。泰山压顶,力不负重,能不能闯过这一关?难哇,难哇……
25:某法庭 日 内 张扬进了庭,庭审的场面。 张扬(以代理人的身份)坐在代理人的位置上,庭前几乎是一言应之:“我是汤三木的哥哥,他离家出走,所有的责任,我们必须承担,接受!服从!” 开庭很顺利,因为张扬没有任何持疑的意见。
26大街 黄昏 外 秋风、落叶…… 张扬闷闷地走在大街旁的人行道上。 张扬在扪心自问。 张扬的心声:我能承担得了吗,一百万元的贷款,连同利息,老徐的医疗费,四十余万,伤残的人身赔偿不下一百万,还有以后的治疗费…….天那,没有三百万解决不了。仅靠我的工资,那是杯水车薪。有人说你又不是你弟弟的监护人?贷款可是我帮助办理的,至于赔偿的那笔钱?汤三木是我的弟弟,从两个方面来说,老徐是伤在采沙船上,弟弟是有无法推脱的责任。让受害人骂娘,我和三木是同父母的胞兄弟。不能推脱,不但是责任,还是良心。他仔细地算了这笔帐,仅靠工资,三十年不吃不喝也难偿还这笔巨债,还有,银行的贷款哪一天不在生利,也没有那么长的贷期。 张扬已经意识到了他已经走上了绝路,一颗已经碎了心,冰凉冰凉的,不知道是天上下的雨,还是从眼里流出的泪,不但流湿了他的脸颊,似断线的珍珠再从他的下巴上滚落在衣襟上。男 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27:天空 没有雁鸣,只有过空留下的风声。
28:大运河岸 晚上 外 天已经很黑了,淡淡的月光洒在张扬回家的路上。他安步当车,脚步凌乱地走在大运河岸上。月光闪耀,哪一处河山不在明月的朗照之中,河岸上,河里的水面上,像是撒上了一层洁白的雪,微微的风吹拂着河面,月光荡涤着波流生出五光十色来。多么美妙的世界,河的月更显得大运夜格外幽美恬静。 张扬百无聊赖地行走在大运河岸上。 清明澄彻的大地宇宙,仿佛使人进入了一个纯净的世界。在这大好的景致中,张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好像是非常颓废与绝望,触景生情,他望着流淌的春水,感觉到流去的不仅是春水,还有一个愁人的希望和所以的憧憬。他的一颗无着无落心,情何以堪,甚感凄凉和一片苍白。 张扬的心声: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李猛的医疗费必须马上筹集,弟弟张三木逃之夭夭,脚底无线。就是他在家,又能奈何,死猪不怕开水烫,死活一样钱,只能充无赖。以上四十多万元的医疗费,已经用尽了他张扬全部的积蓄。去借?有钱能借银百两,无钱难借米半勺。亲朋好友都知道贪上这个事,三万两万无济于事,就是十万八万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谁肯借?有期借无期还,就是想还,又何处指向,省得后来要钱麻烦,后得罪不如先得罪,一口拒绝为好。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态,往日笑着上,如今躲着走,真是世态炎凉,借贷无门了。 活人逼死在绝路上?还有唯一的一套房产,卖掉它吧。那李雪能答应吗? 张扬想到这里,更是踌躇满志,心里只有一个信条,走一步算一步。这就是命运?还是老天爷在捉弄他,来断他的活路?是恨,是怨,恨谁怨谁?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能不清楚吗?三木,三木,可能是前一辈子欠下的孽债…….. 张扬恨得抓耳挠腮,一声长叹:“世上千千万万的人都有互相照顾的好弟兄,我张扬偏偏就贪上这个不着调的三木做胞兄弟,苍天真是有眼,该死的三木你害苦了我……” 张扬在这不眠的夜里,行走在运河岸上,走了坐,坐了走,身上的衣服被露水露湿,好几回真想投河自尽。他不止一次想到: 张扬的心声:堂上的年迈的父母,还有一双儿女,丢给谁?这么死了会流下什么名声会让社会上的人耻笑?我对不起部队培养我十几年,愧对组织,愧对亲人。这个坎怎么过呢?过去他最拍别人说他是懦夫,可是今天?想挺起腰杆也挺不起来哇。这三百万去哪里找?天文数字,不贪不占,不偷不拿,不欺不骗,又不从商,可以说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孤困无援。剩下的独有山穷水尽疑无路,一分钱就能难死英雄好汗,这三百多万,得难死多少回?
29:某小区 夜 外 张扬他看看表。 张扬:“凌晨四点了。” 张扬才来到他居住的小区,又举步千斤地来到自己的家门前。 张扬的心声:要卖掉这唯一的房子,如何向妻子姚琴言讲?找不出适当的语言向她开这个口。李雪绝对不会答应的。 他转念又想,张扬的心声:二手房也不是容易卖的。还是先不说为好,等找到了买家,生米做熟饭再说也不迟。所以张扬没有向妻子开口。
30:张扬的家 夜 外 某小区 一栋楼房的二楼。 张扬开门走进了房间。
31:房间 夜 内 张扬开了灯,李雪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好气地问:“你还知道回来?听说你去开庭了?” 张扬:“三木离家出走,我以代理人的身份参加了庭审。” 李雪:“有结果了没有?” 张扬:“根据劳动法和民法,必须赔偿伤者的全部诉讼请求。” 李雪:“三木离家出走一走而了之,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你为他办理的贷款,不是也到期了吗?”
32:房间 夜 内 张扬开了灯,李雪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没有好气地问:“你还知道回来?听说你去开庭了?” 张扬:“三木离家出走,我以代理人的身份参加了庭审。” 李雪:“有结果了没有?” 张扬:“根据劳动法和民法,必须赔偿伤者的全部诉讼请求。” 李雪:“三木离家出走一走而了之,你准备怎么办?还有你为他办理的贷款,不是也到期了吗?” 张扬:“我是他的哥哥。” 李雪:“你是他的哥哥又怎么样,张扬,我李雪把话说在前面,你能做冤大头,我不做,坚决不做。” 张扬:“李雪你听我说。” 李雪:“别说了,我们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不能舍自己的家去顾别人。” 张扬:“三木不是别人,是我的弟弟。” 李雪:“那好说,你就和你弟弟一起过吧。” 片尾歌响起。 第六十四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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