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剧本名:《遨凡尘》第9集 余氏暴行 |
【原创剧本网】作者:辛言 |
专业代写小品、相声、快板、三句半、音乐剧、情景剧、哑剧、二人转剧本。电话:13979226936 联系QQ:652117037 |
|
|
|
|
第9集 余氏暴行 1郡衙府 日 外 穿堂过室,灵宝他们奔往后面的二堂,二堂是郡守署理公务和迎接宾客的地方。赵捕头先行一步进去禀报,当灵宝他们到时,余祥已在堂外恭候。余祥四旬左右的年纪,中等身材,面容清瘦,下颚长有三缕须髯,一件青色的披风罩着里面的四品大红官袍。他的身后,跟着几位顶盔贯甲的武官,还有几位身穿锦袍的文官。 灵宝打量余祥,觉得余祥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他的眼睛,余祥的眉眼还算周正,只是他的目光非常阴鸷,让人不可避免地想到这是一个残暴之人。余祥一见颇感意外,心说这不是两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嘛,可是再打量,发现灵宝身形英伟气宇轩昂,胖虎天庭饱满一脸福相,两个毛头小子的脸上都有股凛然正气。“哎呀,不知驸马公子从都城驾到,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余祥在官场混迹多年为人精明,知道在弄清这二人的真正身份之前不可莽撞,一抱拳过来抢步说道。 灵宝一直跟在胖虎后面,看余祥施礼捅了下胖虎,意思是该你了。胖虎已不像原来,见着官家的人就害怕,何况现在怕也没用,端着架子答道:“呃,大人多礼了,我就是随便看看,你不该叫人满城地找我。”余祥说哪里哪里,驸马公子光临丹阳,下官焉有不尽地主之谊?请胖虎他们到里面就坐。 2郡衙府会客堂 日 内 堂中的家具呈低矮形,清秀空疏,梁上悬着几盏丝灯。余祥和灵宝、胖虎分宾主落座,其他人等在下面按文武序列站立。两个绣装的婢女献上香茗,灵宝不经意地扫了眼,见这两个婢女的胳膊和脖颈处有淤青的痕迹,想必不久前曾受到过主人家的虐待。余祥让那两个婢女退下,开门见山地问胖虎:“驸马公子,下官冒昧地问一下,令尊可是朝中的哪位大人?” 令尊?谁是令尊?胖虎对令尊这个称谓不熟悉,灵宝提示道:“驸马,郡守大人在问你,你的家父是谁?”胖虎霎时冒了汗,我的爷,我连我亲爹叫啥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冒认的那个爹?可是光喊爷没用,人家现在问的是他“爹”,胖虎搜肠刮肚,最后把心一横:“嗯,是……是吴用大人。”余祥愣了下,那些文武也都议论,片刻,余祥让文武们先退下,他要带驸马公子他们转转。 3郡衙府监狱 日 外 少了那些文武,多了十几个精壮的军汉——余祥的亲兵,把灵宝和胖虎前后左右夹在当间。他们被带到一个门口,门内有个照壁,转过照壁是一通道,进了通道一连过了两道木门,每道木门都有狱卒把守,最后来到一座高大的院落。不用余祥介绍,灵宝也知道这里是郡府衙门的大牢。余祥带他们观看各个牢舍,说这里关押着的都是些未交或是未交足税饷的人,灵宝他们朝牢舍里看,见每个牢舍里都关满了犯人,这些犯人见着余祥哀求,让郡守大人放了他们,但余祥毫不为之所动。北面的牢舍,关押着的都是女犯,女犯们大多衣衫不整神情恍惚。 院内一隅,覆盖着一块半间屋大的青石板,余祥一挥手有狱卒合力挪开它,露出黑漆漆的一个洞口,一股潮湿腐臭的气味向外冲来。一个狱卒下去燃着一个火把,洞中顿时光亮了许多,余祥向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4郡衙府监狱内地洞 日 内 顺着洞口而下,走了一段停住,借着火把的光亮,灵宝他们看罢直往后退。原来前面有个很陡的大坑,坑里躺倒着很多人犯,由于通风的地方只有刚才进来的那个洞口,这里空气不畅犯人们窒息得厉害,用不了多久就得毙命,这从那些已经倒毙的犯人来看就知道。至于那些还没死的犯人,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连说话和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余祥介绍这地方叫“虎穴”,里面关着的都是那些对朝廷不满和对官府不轨的人,关到这的人,都是活着进来死了出去。 5郡衙府监狱 日 外 出了“虎穴”胖虎一连吸了几口气道:“我的娘哎,那些人死的连小鸡子都不如,看着也太惨了!”灵宝让胖虎好好地感受,以后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余祥的眉毛动了动,不解这两个死到临头的家伙,竟还有心在那儿打趣,暗含着杀机道:“驸马公子,这贱民有罪,理当应该受到惩罚,只是你刚才看到的还不够惨,不惨,就不能够震慑住这些刁民。” “郡守大人说的是,这有罪之人必须受到严惩。”灵宝一语双关回道。 6郡衙府监狱暗道 日 内 离开“虎穴”又奔院中的一座假山,假山的东面有条丈许宽的空隙,顺着空隙往里,有个石块堆砌的入口,众人一字走了进去。别看假山外面的石块堆砌得凸凹不平,里面的过道却平坦笔直,两边的石壁隔一段便嵌着个燃灯的小洞。走进去不远,正前方是一块完整的石壁,大家像是进了死胡同。也不知余祥按了什么,就见石壁向一旁缩进,现出道弯转向下的石阶,下到距地面几丈深的地方。石阶的尽头仍是过道,过道的两边也都嵌着灯火,只是这时已经很难分辨出方向。过道的尽头仍是完整的一块石壁,灵宝这次看清了,在过道的右侧石壁上方,有一个尺许长的金属扳手,余祥向下一拉,石壁便隆隆地缩了进去,露出一个宽敞巨大的石室。 7郡衙府监狱行刑室 日内 石室内灯火通明,里面悬挂摆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拶子、竹签、夹棍、吊索、皮鞭、铁刷子、烙头、木驴、钉床……五花八门数不胜数。石室内有几个壮汉,一看就知道是行刑的刽子手,此外还有一个衣着锦绣,面目骄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公子。最引人注目的是,吊索下吊着两个二三十岁的男女,已被剥的全身chi裸,每人的嘴里都衔着一个不让发声的嚼子。 灵宝看了下,目光落到一张座椅,看得他头皮发奓。原来,座椅上搭垫的是一张剥得非常完整的人皮,耳鼻口目俱在,人脸正好搭在椅背,头发披散在椅后。胖虎也看到了,惊问这人皮是真的么,余祥讲当然是真的,接着就夸他手下人的剥皮技艺如何精湛。那个公子一见余祥上前喊爹,问他怎么来了,余祥答郡衙府今天来了两位“贵客”,他带他们转转。公子问灵宝他们是什么人,余祥继续假意介绍胖虎是当今皇帝选中的“驸马”,灵宝是他的随从,专门从建康而来。公子慌忙施礼说失敬,在下余龙,给二位公子见礼。 指着吊索下的那对男女,余祥问余龙为何一下子弄来两个,余龙回答:“爹,你不是想给司马王爷献上一张人皮,儿想,也不知司马王爷喜欢的是男人皮还是女人皮,所以儿子就打算这男女人皮各剥一张,以供司马王爷挑选。”吊索下的那对男女闻言惊惧,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嘴里呜啊却说不出话来。余祥赞道:“嗯,不错,龙儿,真有你的,那就快动手吧,不然,我们的这两位‘贵客’该着急了。”得到他爹的赞许,余龙叫那几个壮汉行刑,那女子一听呜啊的更厉害了,不光是眼泪,连屎尿也一起下来。 来不及思考灵宝一挥手道:“且慢!” “怎么,公子有话要讲?”余祥阴阴地一笑。 灵宝问余祥父子刚才说的那个司马王爷,可是司马道子王爷?余祥说不错,正是当朝的会稽王司马道子王爷。灵宝讲既然郡守大人要献给王爷一张人皮,那还不如等司马王爷来了,由他亲自挑选这人皮的“材质”。余祥问灵宝怎么知道司马王爷要来,灵宝直言不讳:“大人,实不相瞒,昨天在下修书一封,让人快马火速送到都城。丹阳距建康不过百余里,在下相信,此时司马王爷已把该书呈递给了皇帝,如果在下猜的不错,用不了多久都城的兵马就会赶到,所以在下请大人稍等一等,不要计较这一时半会儿……”灵宝知道不能再兜圈子了,要是再不交出点实话,眼前这被吊着的一男一女就被剥皮。不止如此,要是剥了这一男一女的皮,估计接下来就是他和胖虎,剥成剥不成先别说,要是胖虎的屎尿也吓出来,过后还得让凤霞姐捏着鼻子给他洗。 余祥惊讶,问灵宝修书所奏何事,灵宝不答卖关子道:“大人,你看这行刑室里,怎么说也不是一个说话的场地,在下以为,是不是换个地方再相告?” 一时摸不清对方的底细,那就不能翻脸,余祥说公子言之有理,是下官疏忽了,请灵宝他们再回到客堂讲话。见稳住了余祥,灵宝一抱拳道:“大人,公子,能否给在下一个薄面,先把这一男一女放下来,过后要是剥皮的话,那就剥我们兄弟俩的好了。”余祥说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下官这就让人把他们给放下。 那一男一女被吊得久了,一放下就瘫倒在地上,他们的眼睛都看着灵宝,说不出是感激还是迷惑。灵宝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脱下他的外衣披给那个女子,低声让她别怕,过不了多久就放他们回去。 8郡衙府监狱 日 外 众人按原路返回,胖虎边走边抱怨,问灵宝干嘛说要剥他俩的皮,灵宝开导之:“兄弟,地藏菩萨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你我弟兄都是修行之人,为救助这一对男女,又何必舍不得这一身皮囊?”胖虎不干,问他什么时候成修行之人了?灵宝故作惊讶道:“咦!兄弟,你不是修行之人,那你跟我去九子山做啥?”胖虎答那是因为他舍不得灵宝,又说万一到九子山见不到地藏菩萨咋办?灵宝说见到见不到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你心中是否有佛,接着安慰胖虎,说他的身子太胖,人皮极难剥下,郡守大人不一定能看中。 余祥啼笑,搞不懂这二位到底是哪路“神仙”,暗想只要司马王爷一到事情就都明了。 9建康城林经家 日 内 且说沈达揣着灵宝的那封书信,出了丹阳城的东门,一路快马加鞭朝着建康驰去,临近晌午的时候,沈达进了都城。沈红玉未来的夫婿叫林经,几个月来,林经的爹娘一直为儿子的失踪而痛心,知道儿子和儿媳是被余祥父子给抓走,也知道这二人怕是凶多吉少,但一直没有确切的消息。听说儿子儿媳已死,且死得极其悲惨,特别是听说儿子儿媳被下了镇咒,身缚巨石给沉到塘里,林经他娘当时就昏厥过去,半天才苏醒。 待一切平静,沈达把他这趟到都城的目的告诉林家,好在有关灵宝的神异已传到建康,林家人信了,他们决意帮助沈达,把灵宝写的那封书信呈到司马道子的王爷府上,为儿子和儿媳报仇。 10司马道子王爷府 日 外 俗话说侯门家奴七品官,王爷家的奴才更是不好通融,好说歹说外加奉上孝敬,守门的奴才这才答应把那封书信呈到王爷手上。 11司马道子王爷府 夜 内 司马道子正和幕僚们商议军政,准备从长江下游出发,逆流而上去攻打荆州的桓玄,奴才们不敢打扰,一直到快傍晚的时候,司马道子才接到灵宝写给他的那封书信。司马道子览毕吃了一惊,让人赶紧把沈达叫来,沈达跪地把余祥父子在丹阳郡的所作所为,以及妹妹和妹夫的惨死向司马道子讲了一通,最后沈达告诉司马道子,他家人起初也不相信,直到灵宝召唤树灵差点把他们的家给毁了这才相信。司马道子听罢暗自称奇,愈发感到灵宝大有来历,他让沈达先在王府候着,待他奏明了皇帝再做决定,沈达下去后司马道子连夜进了皇城。 12晋朝皇宫 夜 内 安帝司马德宗天生就是个白痴皇帝,整个军政大权实际上都由司马道子掌控,司马道子向安帝奏明灵宝书信的内容只是走个过场。不过,无论司马道子怎样专权,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的,否则就有谋权篡位的嫌疑。还有就是,不管咋说余祥也是朝廷的四品大员,一郡的最高军政长官,杀与不杀还是要奏明一下皇帝,此外,就是如果要杀余祥,那么丹阳郡守的位置由谁来接任。 上次,司马道子父子请灵宝入朝为官被拒绝,司马道子好不懊丧,虽说和桓玄开仗的准备在夜以继日,但司马道子的心里却没底,有心想把丹阳郡交给儿子司马元显去掌管,可司马元显是一个纨绔子弟,肚子里根本没啥谋略。想来想去,司马道子认为丹阳郡太守的最佳人选非灵宝莫属,这灵宝不但有神通,还曾拜前任宰相谢安为师,应该是一个文韬武略的全才,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否接受他的这番安排,因为上次灵宝已经拒绝过他一回。 这次灵宝修书给他,请求处斩余祥父子,司马道子感觉机会来了,他的想法是处斩了余祥父子,让灵宝接替余祥担任丹阳郡的太守,那样他与桓玄开仗的胜算就大了。正像灵宝在信中说的那样,丹阳是建康的西南门户,也是抵御桓玄东进的屏障,桓玄如果从水路来犯,丹阳郡的兵马可从陆路包围。 听了司马道子的奏明,安帝道:“皇叔,丹阳之事,尽可由皇叔做主。”看安帝同意,司马道子当即请安帝下诏处斩余祥父子,同时加封灵宝为丹阳郡的太守,官居正五品,安帝准奏,命人起草诏书加盖玉玺。 13司马道子王爷府 夜 内 司马道子拿着诏书,回王府告知了沈达面见皇帝的情形,让沈达明天一早先行返回丹阳,他率都城的兵马随后赶到。沈达高兴坏了,知道妹妹和妹夫的大仇终将可以得报,谢过司马道子后回了林家。 14郡衙府会客堂 日 内 又回到客堂,除奉上香茗,还端来许多上等的果品。胖虎对好吃的向来不会拒绝,不管危险是否解除,双手并用大口咀嚼。没聊几句余祥便切入正题,问灵宝信中所言何事,灵宝这次没回避,直言乃请求朝廷处斩他们父子二人,余祥父子当时就愣在那儿。客堂里寂静的出奇,只有胖虎那耗子般啃食果品的声音,余祥和灵宝对视,双方都不说话只等对方先开言。胖虎的心思全在吃上,别人说啥他根本就没听到,看无人说话他边吃边问:“我说大人,这活剥人皮一定很难吧?我就纳闷了,人皮那么薄可怎么剥啊!”胖虎没心余龙也不比他强啥,答活剥人皮其实容易,就是先从人的颈后下刀,一直划到他(她)的粪门,然后从中间慢慢用刀往外剥,就像蝴蝶展翅一样,整个人皮就下来了…… 时间过得像是煎熬,余祥毕竟心虚,灵宝不言他只好道:“这么说,二位是想置我们父子于死地了?” 灵宝讲死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很可怕,没人想死,可是,大人可曾为那些被你冤杀或惨杀的人想过,他们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常言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大人虽是朝廷命官,可也不能草菅人命,涂炭生灵。余公子喜爱女色也不是什么大错,可是没必要非得取了她们的性命……就说这活剥人皮吧,虽说往朝历代都有此刑,但那都是用来惩治罪大恶极之人,像刚才的那一男一女,应该不是这种人吧?看余祥无话灵宝继续道:“司马王爷一来,大人父子二人不过就是掉了脑袋,却不会受到半点折磨,这和那些因受酷刑而死的人比起来已有很大不同。按大人之罪,就是车裂、凌迟、剥皮、腰斩也不为过,更何况还没定大人的抄家灭门之罪……” 余祥实在听不下去了,噌地站起来道:“公子,既然你执意想要我们父子二人的性命,那本官也就不客气了。” “大人想怎样?” 余祥冷笑道:“二位,不管司马王爷来了如何判决,本官先斩了你们再说。来人!” 随着余祥的喊声,冲进来七八个如狼似虎的亲兵,上来就对灵宝他们五花大绑。余祥让把他们押到丹阳城最繁华的街心,张贴布告晓谕全城的市民,只等午时三刻一到就开刀行刑。 15丹阳城街头 日 外 灵宝他们被装入木笼,每人负着一块写着“斩”字的木牌,由二百多名亲兵押解前行。到刑场时,宽敞的街心已被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是摩肩接踵,为防有人劫持,亲兵们在囚车边站成一道人墙。其实,余祥完全可以将灵宝他们就地处决,也用不着等到午时三刻,但余祥有他的打算,他的打算就是用名正言顺的理由杀人,这个理由就是灵宝他们冒充驸马,这样即使司马道长追究他也有说辞,而名正言顺杀人一般要等到午时三刻当众砍头。 骄阳似火,气温升高,灵宝和胖虎热的汗珠子直淌。胖虎嘟囔早知道这样,上午就不该逛什么街,更不该闯什么郡衙府。灵宝劝导胖虎,他算定他们兄弟二人要有这一劫,他俩要是不露面的话,余祥极有可能会派人找到沈家,要是那样,他姐和沈家的人就危险了。胖虎不再抱怨,但嘴上喊热,说要是就这么晒下去,非被太阳给烤焦了不可。 官府要当街处斩两个少年公子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丹阳城的大街小巷,凤霞一听就知道是灵宝他们,不管沈家人怎么劝说都拦不住,连遮挡她女子容颜的斗笠都没戴就向外跑去,沈父见拦挡不住跟了出来。凤霞挤进人群,一眼看到待斩的灵宝和胖虎,喊着他们的名字就往里冲,被余祥的亲兵用刀枪给挡了回去。灵宝在囚车里示意,劝凤霞不要莽撞,凤霞这才停止她的无谓之举。 汗水不住地往下流,胖虎嚷他口渴,灵宝让胖虎放心,行刑之前,余祥怎么也得让他饱餐一顿,这是从古至今的规矩。胖虎还想说什么,忽见围观的人里有不少乞丐,马上来了兴致:“喂,要饭的,你们吃上包子和馒头了没有?”乞丐们迟疑,一个胆大的回应吃是吃上了,但他们还等着明天分粮食,哪知道驸马原来却是装的,这不是骗人么? “怎么骗人了?这不是还没到明天嘛。”胖虎不高兴了。 “明天?”那个乞丐哈哈笑道:“明天我们跟谁去要,是跟鬼么?吃不到粮食,我们只能啃你们的肉了,哈哈哈……” 胖虎气得咬牙切齿,对着灵宝好个埋怨:“哥啊,你看你办的啥事,你好心给他们买吃的,人家现在却要吃咱俩的肉,这不是好心不得好报么?”灵宝说众生愚顽,忠奸不辨,恩仇不分,所以才需要像他们这样的人去教化开导之。胖虎不爱听:“开导个屁!像刚才那几个人你怎么开导?咱们对他们有恩,他们不该惦记吃咱们的肉,应该说过后给咱们烧纸上坟才对,这些个没良心的!” 灵宝面无表情不再回应。 自感没趣,胖虎将目光向外,见人群中不知啥时多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其中一个正是客笑楼的鸨主梅姨。梅姨一脸的鄙夷:“哎,我说胖子,你不是说你是驸马么,驸马怎么会被官府绑起来砍头?老娘我是啥人,当初一看你们拿不出钱来,就知道你们是骗子,咋样,现在被官府给拿住了吧?”知道官府在查什么年少的驸马,听了梅姨的话才知道是有人冒充,而冒充的人现在就被关在囚车,众人哄笑,有人朝胖虎他们吐唾沫,还有人向他们投石块。 毕竟自己不是驸马,胖虎被奚落的有些惭愧,但胖虎生就一张鸭子嘴,肉烂嘴不烂,朝梅姨骂道:“老鸨子,谁说我们没钱了,我们的钱都给了那些叫花子们买吃的,哪知道这些人没良心,老天就该让他们饿死。还有你,看着挺花鲜的,也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给睡了,还有脸来嘲笑我们,赶紧找根绳子去吊死得了……”打人莫打脸,揭人别揭短,风月场上的人最怕别人说这个,妓女们又羞又气,这个指着胖虎喊:“死胖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你就等着被砍头吧。”那个叫:“死胖子,等把你的头砍下来,姑奶奶我当球踢。” 胖虎不恼反笑道:“贱人们,你们就死了那条心吧,你们咋就知道胖爷爷我的头会被砍掉?告诉你们说,等我哥哥砍了太守的头,我先把你们那家妓院给关了,让你们卖屁股都没地方……” 梅姨她们一来,尤其和胖虎开始打嘴架,灵宝便暗道不好,因为凤霞就站在那儿。果不其然,听了胖虎和那几个风月女子的对话,凤霞一会儿看看梅姨她们,一会儿又看看灵宝和胖虎,俊美的粉面阴晴不定。还有,就是灵宝弄不清今天早上,胖虎对这风月场上的事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跟他装傻,要是装傻那这个胖家伙可太不简单了,连他这么聪慧的人都给骗了。眼前的情景实在是不雅,刑场上的待斩之人跟风月场上的女子斗嘴,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灵宝问胖虎不渴了,胖虎正骂的起劲,回道他渴,灵宝讲既然渴了,怎么还有精神打口仗,没看姐都生气了,胖虎这才作罢。 感觉自己也渴了,灵宝朝一个像是亲兵的头目道:“这位军爷,麻烦请你过来一下。”对方没好气问干啥,灵宝说天气炎热,他和他兄弟都口渴的不行,问能不能行个方便,给他们哥俩讨口水喝。听说是这事,亲兵头目呵斥:“都是要死的人了,喝的哪门子水?”灵宝答正因为他们是将死之人,所以临死之前讨点水喝并不过分,这砍头不是还有顿断头饭嘛。亲兵头目一阵冷笑,说他们这顿断头饭是吃不上了,到阴间去当个饿死鬼吧……话没说完,就见东面一阵纷乱,接着,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外闯进。 原来,是沈达从建康赶了回来,他见街头围着那么多人便知有变,驱马进到刑场里面。看囚车里绑着的是灵宝和胖虎,沈达顿时方寸大乱,因为大事已定,如果灵宝他们被处斩的话,那么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下马三步两步冲到跟前,想把灵宝他们放了,被几个亲兵给拿住。沈达瞪着眼睛骂道:“你们这些个混蛋,你们知道你们绑的是谁吗?老子刚从建康回来,昨晚会稽王司马道子已经面见皇帝,皇帝下诏要处斩余氏父子,同时任命这位公子为丹阳郡的新太守……”看沈达指着灵宝,亲兵们惊异,但谁都不敢上去松绑。沈达急了,说都城的兵马就到,新任太守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你们就等着全家被问斩吧。 亲兵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亲兵走了出去,灵宝知道沈达是好心办了错事,那个亲兵肯定是去报信。听说皇帝任命灵宝为丹阳郡的新太守,胖虎高兴极了,道:“哥,你当官了!我的天,这太守的官那可是不小!”灵宝叹胖虎高兴得太早,说这事余祥马上就会知道,等不到午时三刻他就会行刑,你我就等着掉脑袋吧。胖虎的高兴劲儿立马烟消云散,焦急地问那怎么办?灵宝让沈达过去,朝他低语了几句,沈达从灵宝的脖颈处摘下木符,胖虎乐了,知道灵宝又要召唤树灵,此时的胖虎是唯恐天下不乱。 余祥接信大为震惊,带着余龙及大批人马赶到,一见灵宝便狞笑道:“公子,别看你能说动司马王爷的大驾,让皇帝封你为这丹阳郡的太守,但可惜的是你们活不到那个时候。”灵宝道:“余大人,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在下最后一次劝你,望你痛思悔改,幡然醒悟,免得死后坠入地狱遭受太多的磨难。”余祥哪里肯听,命人将灵宝和胖虎从囚车里提出,同时命令刽子手赶快行刑,灵宝一阵大笑,手触木符仰天喊道:“树——灵——安——在——”随着喊声,一道绿色的光芒向外传出。 古樟树灵似乎早就知道灵宝有难,无数的根须从地下冒出,靠近灵宝他们的根须,仍像在沈家那样织成一个笼子,将灵宝他们罩在里面,其余的根须则蜿蜒前行,朝余祥父子和那些个军兵奔去。余祥父子后退,那些军兵挥舞着刀枪,或砍或挑到了近前的根须,无奈根须的数目太多,刚砍断或挑断一根,其他根须又扑上来,有的根须像鞭子一样抽在军兵们的身上,有的则像绳索死死地捆住他们,没被根须伤及困住的军兵朝后退去,任余祥怎么喝令都不听。 里面的根须还在交织,把灵宝三人护在当中,外围的根须不再延伸,像千万条灵蛇一样舞动着根躯警示四周。见有根须护卫伤不得灵宝他们一根毫毛,这才知道这个公子原来大有神通,但余祥不甘心就这么认输,他像困兽一样做最后的挣扎,叫人去取火油等易燃之物,想将眼前的根须连同里面的灵宝他们一同烧尽。就在余祥的军兵去取火油的时候,晴朗的天空飞来一块云朵,云层越展越大翻滚不止,很快布满了丹阳城的上空。一阵凉风刮过,吹得余祥心惊,望着天空的云层恐慌,这雨要是下来这火又如何能够烧成? 火油取来了,伴着余祥的指挥,一罐罐火油泼往根须。凤霞急了,奔着一个正在泼洒火油的军兵又咬又踢,这个军兵毫无防备,油罐一下掉落在地上。余祥当即明白过来,凤霞就是客栈伙计说的那个女子,如同垂死前见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让余龙抓住凤霞,同时命人点火。大火烧了起来,根须被烧得乱窜并往地下收缩,好在保护灵宝三人的根须笼子距火尚远,他们一时倒也没有性命之忧。 凤霞急得直哭,沈父跟她不在同一个地方,对她的被抓爱莫能助。军兵们随着根须的收缩将火油往前洒泼,火势逐渐靠近那个根须笼子。就在情况越来越危急的时候,天空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接着是惊天动地的雷声,大雨自天而下宛如瓢泼,火势挣扎了一会儿便消失无踪。余祥被气得两手直搓,余龙凑到他跟前:“爹,那个女子……”余龙的话点醒了他爹,知道凤霞是他手里的最后一张王牌,余祥朝根须笼子的方向喊:“里面的人听着,马上给我出来,不然的话,我就先杀了这个女子。” “灵宝,别听他的,千万不能……”凤霞的嘴被余龙用手给捂住。 知道余祥在拿凤霞做要挟,灵宝没做半点犹豫,马上请求树灵收回神通,根须开始收缩,余祥哈哈大笑,知道他的要挟起了作用。就在这时,东面驰来一队长长的全副盔甲的骑兵,围观的人群纷纷躲避,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穿蟒袍的王公——司马道子带领都城的兵马赶到,余祥见大势已去,拉着余龙当街跪在了泥水之中。雨仍下得很大,街路上的人个个被浇成了落汤鸡,但人们没有离开,都想看看接下来的事情发生。 司马道子下马,余祥赶紧叩见王爷千岁,司马道子不睬,根须尚没完全收缩,司马道子总算亲眼目睹了这一神奇,暗思要想挽救他的命运,乃至挽救大晋朝的命运,都只能靠这个神异的少年。身上的木牌和绳索早被沈达给除去,灵宝望向天空,一条灰龙正在云层中覆雨——宋河报恩来了,见危难已过,灰龙终止了行雨,钻下云层飞了一圈儿不见了。 司马道子看得目瞪口呆,这回他是彻底地信服,过去对灵宝说本王来迟了,灵宝回之王爷来了就好。余祥手下的那些文武也到了,纷纷朝司马王爷行礼,司马道子让大家都到郡府衙门里去听旨。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备案号粤ICP备14022528号 法律顾问:广东律师事务所 |
|
|
|
||
|
|
|
|
|
||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