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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名:《遨凡尘》第10集 发号施令 |
【原创剧本网】作者:辛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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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集 发号施令 1丹阳城街头 日 外 从灵宝他们身上除下的绳索缚在余祥父子的身上,人群中有人喊:“处死余祥!处死他们父子两个!……”先是一两个人在喊,接着是十几个,最后是群情激昂。司马道子的表情有些尴尬,催促灵宝快走。凤霞的衣衫已湿透,让胖虎陪她去客栈换衣裳,胖虎不肯说他要到郡府衙门去听旨。沈父痛失爱女,对凤霞就像他自己的女儿,叫上沈达陪她一同前往。 2郡衙府会客堂 日 内 到了郡衙府,司马道子黑着脸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丹阳太守余祥任职以来,盘剥百姓,搜刮民财,草菅人命,更纵子抢掠民女,奸淫杀害,致使人神共怒,着令革除余祥太守一职,将其父子二人就地处斩,钦此!”待余祥父子被押走,司马道子换了一副笑脸,说他这儿还有一道圣旨,让灵宝跪下来听宣:“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闻江南学子江灵宝才学过人,品行贤德,更为本朝前任贤相谢安之门生,故封之为丹阳郡太守,官居正五品,钦此!” 灵宝叩头谢恩,从司马道子的手中接过圣旨,同时披上正五品的大红官袍,那些文武一起向灵宝施礼:“恭贺江大人就职,我等恭候江大人的差遣!”随着文武官员的道贺,郡衙府的掌印官手捧太守大印递给灵宝,灵宝没接让那个掌印官继续掌管。 就像一条垂涎肉骨头的狗,摸着灵宝的官袍,胖虎问灵宝现在就是官了,灵宝说是,但他不会忘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回头对司马道子说属下有一请求,还望王爷能够恩准,司马道长让灵宝有事只管讲。灵宝说他这次出来是受地藏菩萨的指引,因此,这太守一职他不能就任,就是当的话也只当三天。 司马道子恼火,他没想到灵宝提出的竟是这么一个请求,和上次一样还是拒官不做,有心想翻脸,又怕触怒了神佛菩萨,刚才树灵显圣和神龙降雨他可是都看见。权衡之下司马道子道:“江大人,本王知道你面佛心切,所以本王不好拦你。不过,本王是这样想的,郡守一职仍由江大人担任,面佛期间本王派人替你掌管,待面佛归来即刻接任,不知江大人是否认可?” 灵宝拜谢司马道子的理解,请司马道子去驿馆歇息,司马道子说不忙,等处斩了余祥父子再去不迟。灵宝讲此事就不劳烦王爷了,因为他要到晚上才处斩余氏父子,司马道子不解,灵宝说他已经答应了女鬼菱秀,要在夜间让她亲眼看到余氏父子被处斩。司马道子惊诧,让一切均由江大人做主,告诉灵宝他要到驿馆换下衣裳,用过膳后就往回赶,因为朝中需要他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灵宝问下面谁负责驿馆,一个文官出列说他姓蒋是丹阳郡的主薄,平日里这些事都是由他安排,灵宝让蒋主薄陪着司马道子去驿馆,叮嘱一定要安排好王爷的食饮。 司马道子走后灵宝舒了口气,坐到太守的椅子上唤过胖虎:“兄弟,从现在起,丹阳郡的大小事务均由咱哥俩做主,你没读过书,就站在旁边跟哥学学,别等以后做了官什么都不懂。”胖虎一直盯着太守的大椅,问灵宝坐上去啥感觉,灵宝答没啥感觉,就跟自家的椅子一样,胖虎问那他坐上去可不可以。灵宝说有何不可以,我的就是你的,哥连公主都让给了你,何况一把破木椅。灵宝离座,胖虎坐上后闭眼,感觉这把官椅和别的椅子有何不同。 下面的那些文武个个用衣袖掩口,怕笑出来会惹得新太守发火,灵宝假装没看见,轻咳一声过来道:“列位大人,本官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理。”众文武躬身齐语:“敬请大人吩咐!”灵宝肃穆道:“第一,哪位大人负责牢狱的事务,除了那些罪证确凿,罪行较大的犯人继续关押以外,其余人等一律释放,凡是无辜致残致死的囚犯,均由府衙发放钱粮给予抚恤。” 一个官员出列说这件事应由他去办理。 灵宝点头继续道:“第二,马上组织人手,去余祥内宅后院的池塘,把沈红玉和她夫婿的尸骨打捞上来,去掉铁索和巨石,再找一位术士解开他们身上的咒语,通知家人,哦,通知家人这件事就由本官去办好了。” 又一个官员出列说他去承办此事。 “第三,去查一下女鬼菱秀的丈夫是谁,解除他的劳役永不再摊派。同时,官府拿出五十万钱,作为她一家老小今后的用度,钱准备好后本官要亲自送去。” 一个官员出来说他这就去办。 “第四,哪位大人负责城中的治安?” 一个武将装束的官员出列,说城内的治安由他负责。 灵宝道:“今晚,本官要当众处斩余氏父子,请大人张贴告示,通知全城的百姓都去观看,但是记住,一定要组织军兵维护好城中秩序,不能发生骚乱和抢劫人犯的事情。” 那个武将郑重地应了一声。 “第五,第五……” 灵宝第五想说的是如何处置余祥的家人,但他现在还没想好,他让各位大人赶快行动起来,先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妥。 文武官员走后,见胖虎还坐在那儿品味,灵宝问:“兄弟,我刚才说的,你可曾听见?”胖虎如梦方醒,问灵宝刚才都说了些什么,灵宝让胖虎以后多多用心才是。 灵宝的衣裳也湿着,他的外袍给了那个要被剥皮的女子,要不是刚才那些事急着要办,他早就去客栈换衣裳了。这时,沈家父子陪着换过衣裳的凤霞来了,见了灵宝就跪,灵宝扶住他们:“老伯,沈大哥,你们这是做何?”沈父说公子现在是朝廷的大员,他们这些小民见了怎能不跪?灵宝讲咱们是什么关系,今后断不可这样,接着,让沈父准备两口棺木,他已吩咐人去打捞他女儿和女婿的尸骨。沈父谢过灵宝,让沈达快去购置。凤霞把一个包裹递给灵宝,让他和胖虎找个地方把衣裳换了,凤霞拿来的不仅有内衣还有外袍,灵宝只换了内衣外面仍罩着那件官服。不是灵宝喜欢官服,是他现在不穿不行,谁让他是刚刚上任的新太守,不穿官服就没人认他,没人认他就没人听他的话,他总不能走到哪儿都抱着太守的大印发号施令。 沈父问他们饿了吧,灵宝这才感到又饥又渴,因为从打早饭到现在,大半天过去了,他和胖虎还没进粒米。胖虎也醒悟过来,大喊他要饿死了,沈父说席宴已备下,请他们到家中去用膳。 3郡衙府 日 外 走出客堂大家吓了一跳,二百多名余祥的亲兵卫队齐刷刷地站在那儿喊:“护送大人出行!”灵宝挥了挥手:“各位辛苦,本官这次出行,就不劳大家了。刚才雨大,大家都被淋湿了吧,本官命令你们赶紧回去换衣裳,免得过后再伤风流涕。去吧!”亲兵们散去,剩下的差役无所事事,灵宝让他们轮流在府衙里看守。胖虎惋惜,认为要是有亲兵或衙役们护送,那在街上该多威武!灵宝提醒胖虎:“兄弟,你怎么不长脑子?那些亲兵和衙役都是余祥父子的手下,你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会在你的背后捣鬼?”沈父恍悟,说别看公子年少,但看事却很老道,老夫佩服!佩服! 4沈家 日 外 内 到了沈家门外,沈家人都跪在院门口,连沈母也没例外。灵宝扶起沈母道:“伯母,我年纪轻轻,您这般如此,岂不是在折我的寿?”招呼大家都起来。郡守大人登门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何况人家还是自家的恩人,沈家人不停地为灵宝他们夹菜劝酒。灵宝讲他不能喝得太多,用过膳他要去菱秀家慰问,沈父说菱秀为他女儿女婿报信,也是他沈家的恩人,要和灵宝一起去,灵宝应允。 5丹阳城东 日 外 杨村距丹阳城的东门不远,河流清澈,景色秀丽。走前,灵宝让那个负责城区治安的武官给他派了一队军兵,他这么做倒不是怕出啥危险,而是想大张旗鼓地为菱秀家平反。不过灵宝既没用官车也没使用什么仪仗,他让胖虎赶着那辆马车,载着凤霞、沈父和他自己。沈父去自然不会空手,他捐了十万钱,加上官府的那五十万钱一共是六十万钱,这些钱被军兵用两辆架子车拉着。 6杨村 日 外 他们的到来令村民们惊恐,以为官府又来抓人,向村民打听菱秀的家,村民见灵宝身着官服后面跟着军兵,哪个敢不回应。 7菱秀家 日 外 菱秀家在村北,是几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居,破败清冷,没有一般正常人家的生息。院内有两个孩童,大的十一二岁是个女孩,小的七八岁是一个男孩,两个孩童衣衫破旧骨瘦伶仃,想必是长期的缺少营养。一见灵宝他们,特别是见了后面的军兵,两个孩童吓得大哭,显然是被官家的人给吓怕了。 灵宝的鼻子有些发酸,问村民这菱秀家现在可有大人在屋,一个村妇答菱秀的公公下地干活了,现在家里只有她那个瞎眼的婆婆,说完进了屋。也不知那个村妇说了什么,屋里突然传出一阵嚎哭,一个瞎眼的老妇被那个村妇搀出,不用说她就是菱秀的婆婆,因为失明走路两手抓空,抓到灵宝跪下就喊:“大人,我家冤枉啊!我儿媳妇冤啊!大人可得为我家做主!……”两个孩童也跟着叫哭。灵宝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扑簌簌地顺脸直往下淌,心痛得直突,凤霞哭得梨花带雨,胖虎不停地揉眼睛,沈父和一些村民也都落了泪,军兵们垂着脑袋内疚。灵宝搀起菱秀的婆婆道:“老人家,你不要太难过了,本官为你做主就是,我这次来,就是替你儿媳和你家伸冤来了。” “真的?大人,你说话可要算数啊!” “算数,算数,老婆婆,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儿子马上就可以回家,永不再服什么劳役。另外,我还给你家带来一些钱财,让你们今后生活无忧……”钱已从车上卸下,菱秀的婆婆摸着成堆的铜钱又哭:“恩人啊!大老爷!你怎么才来……”身子一歪昏了过去,几个村妇赶忙掐她人中。 菱秀的公公得信回家,一见灵宝就喊青天大老爷,灵宝道:“老人家,过多的话我就不说了,今晚本官要当众处斩余祥父子,届时你儿媳菱秀的魂魄也将现出。你们要是愿意,就领着孩子去见上他们娘亲的最后一面,因为在此之后,他们的娘亲就要去地府投生。”在场的村民无不变色,菱秀的公公上了年纪脑子昏庸,对灵宝的话似懂非懂,不过既然大人说了,那就到时候去看看好了。见差不多了,灵宝把脸一沉让把那个里正喊来,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硬是没一个人吭声。很快,一个獐头鼠目,衣着明显比一般村民阔绰的男子出来跪道:“大人,小人就是这的里正,不知大人找……找小人何事?” 灵宝道:“本官问你,当初出首状告菱秀与别的男人私通,可是你干的?” “是……是小人干的,请大人治罪。”里正开始筛糠。 “我当然要治你的罪了,身为里正,你不但不为乡民们做事,却助纣为虐,谄媚恶人,最终导致菱秀丧命。本官也不治你死罪,我看你就代替菱秀的丈夫去服劳役好了。”灵宝把手一挥,两个军兵上去把里正给绑了。 临走,灵宝嘱咐村民菱秀家现在是老的老,小的小,晚上要是有人去看行刑的话,去的时候关照一下菱秀的家人,村民们答应。 8郡衙府 日 内 从杨村回来,灵宝就监斩的事召集文武相商。凤霞做为一个女子,不愿每件事都掺和,直接跟沈父去了他家。胖虎就不同了,他跟灵宝已经一会儿都不能分开,灵宝让人为胖虎在旁边设了一张木椅,于是,胖虎也狐假虎威地坐在那儿冒充朝廷命官。 灵宝先让人把那个曾经出堂作证的郎中喊来,郎中惴惴不安,一到堂上就跪在那里。灵宝问当初他给菱秀把脉,是不是真的就号出了喜脉,郎中说不是,他当时受到余龙的胁迫不得不那么说。灵宝问菱秀腹中的瘤子是怎么回事,郎中道:“回大人,小人曾经猜测,一定是余龙抓了菱秀男人的劳役,致使菱秀愤懑成疾,气血瘀滞,久而成为生瘤的病因。”感觉郎中的猜测不错,灵宝说这件事不能怪他,因为在余氏父子的淫威下,任何人恐怕都会像他那么做。又说郎中虽然不是有意为之,但也不是完全无罪,让衙役打了这个郎中十大板后放他回家。 接下来,灵宝问今晚的行刑已布置咋样,那个武官说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大人到时去监斩。灵宝正要往下说,忽听胖虎在一边吭哧,以为他憋屎,不料这个胖家伙冒出一句奇怪的话来:“哥啊,杀人的时候,你是坐着还是站着?”灵宝想了下说他是监斩官,当然是坐着。 “那我呢?” 灵宝明白了,胖虎的意思是咱们是兄弟,杀人的时候不能你坐着我站着,你说着我看着,否则,那也太没兄弟情谊了。虽说按照惯例,监斩席上坐着的都是朝廷命官,可他的这位胖兄弟要在众人跟前露脸,不答应的话怕会闹翻。 “兄弟,你也跟哥坐着。” 本以为满足了胖虎的要求,哪知胖虎又问了一句:“那我姐呢?” 灵宝的头一下子胀大:“这个,监斩席上坐着一个女子,不成体统,朝廷以往没有先例,再说姐也不是官啊……”胖虎分辩,说丹阳郡不就灵宝一个人说了算么?灵宝说他一个人说了算不假,但也不能胡来,监斩席上坐着一个女子,知道的,那是哥请来的监斩嘉宾,不知道的,还以为哥在拜堂成亲。胖虎翻着怪眼:“拜堂成亲咋了?你早晚不得娶我姐嘛,你现在是郡守大人,我姐就是郡守大人的夫人,你们坐在一起有啥不好?” 灵宝和胖虎的对话,被那些文武听得一清二楚,这些人为官多年不能说一点才干没有,但最大的“才干”莫过于对上司的阿谀奉承,见灵宝作难纷纷出班:“大人,规矩都是人定的,我看这位公子说得没错,就让尊夫人和大人一道坐在监斩席上。”灵宝心说我的娘啊,怎么连“尊夫人”都出来了,你们这是在奉承本官还是把我架在焰火上烤烧,这话幸亏没被凤霞姐听到,要是听见了,这大嘴巴子指定就挨上。灵宝说各位大人有所不知,你们刚才所说的‘尊夫人’,其实是本官的一位干姐姐。监斩人犯乃是一件严肃之事,监斩席上要是坐着一位女子,于公于私都说不通。 灵宝这么解释,那些文武可不这么认为,心说什么干姐姐,骗鬼去吧,说不定连床都上了。众文武心里龌龊嘴上却道:“大人,不管那位小姐是大人的什么人,坐到监斩席上并无大碍。百姓们要是见了,定会认为大人注重亲情,是一位具有亲和力的好官。”灵宝心说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不过既然有人说情,那就干脆顺水推舟:“好吧,既然各位大人强烈要求,那本官就破例一回。不过本官有一个想法,就是多设一些监斩席位,不但各位大人要坐,就是那些受害人的家属也要坐,不知各位大人意下如何?”众文武暗道行与不行那还不是你说了算,既然大人赏脸,让他们也坐到监斩席上,那就出班谢恩。 正当大家逢迎,沈达脚步匆匆,说他妹妹和妹夫的尸骨已经打捞上来,但是无法入棺。 9郡衙府后院 日 外 原来,沈红玉和她未来夫婿的尸体被沉到塘中,几个月过去尸体已经腐烂,加上塘里鱼虫的啃吃,现在只剩下两具白白的尸骨。说来奇怪,打捞上这两具尸骨,去掉缚在上面的铁索和巨石后发现,这两具尸骨的筋肉虽已被噬空,但每具尸骨都像被什么东西给连结,彼此间毫不分开。正要装殓,忽见两个头骨的上下颚张开,像是要和什么人讲话,接着尸骨中有道金光射出将人击晕,在场的人无不吓得逃奔。 10郡衙府 日 外 听了沈达的讲述,灵宝知道这一定是附在那两具尸骨上的镇咒在作怪,问负责打捞尸骨的官员找到能解开镇咒的人没有,那个官员回复,他已命人将布告在丹阳城的大街小巷和四个城门张贴,悬赏征召懂得法术的人,只是尚没人来应征。灵宝让大家随他一起去观瞻,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众文武跟从。 11郡衙府后院 日 外 从二堂向里穿过直廊,进入郡衙府的内宅,里面住着余祥的家眷和奴婢。由于余祥父子被抓,而且就要被问斩,眷属们人心惶惶,躲在屋内不敢走动,等着官府的下一步发落。再往里是后花园,这里杨柳依依,花卉争艳,玉石砌成的小桥迤逦曲折直通池塘的中心,微风拂过吹皱桥下的清波。 岸边放着两具森森的白骨,还有两副上好的棺木,除掉的铁索和石块扔在一边,打捞尸骨的人远远的站着没敢离开。众人围观,见两具尸骨的上下鄂果真在不停地张合,像在讲着什么,这个场景无异于大白天见鬼。两具尸骨一长一短,长的断裂残损,说明生前曾受到过重击应该是林经的;短的完好无损,应该是沈红玉的。大家都看着灵宝,灵宝沉思,认为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找到一位既会施咒又会解咒的人,才能除掉这二人身上的镇咒。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一个衙役跑进来报告,郡衙府的大门外来了一个道姑,要求见新任的郡守大人。知道救场的人来了,灵宝让衙役快请,很快,一个年纪在三旬左右,身着青色道服,背负一口仙剑的道姑走了进来。道姑容貌清秀,举止端庄,见灵宝年少不由诧异,施了一个道家礼道:“贫道拜见郡守大人。”灵宝问道姑从何而来,到此可有何点拨? 道姑讲她从茅山而来,几个月前,她的一个同门道兄路过丹阳,受到余祥手下的威逼,给一对被处死的年轻男女施了“镇魂”咒,让他们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这件事后来被她的师伯知道了,也就是她的那位道兄的师父,将她的这位道兄逐出师门,并试图解开这对男女的镇咒,无奈余祥是丹阳郡的太守,一般人怎敢惹他,这事只好搁置下来。这位道姑的师父深谙占卜易数之理,昨天,她算定这个时机来临,让她即刻下山,前往丹阳郡府为这对苦命的鸳鸯解开镇咒。 摆案焚香,道姑从道服里掏出朱砂、黄纸和毛笔等物,研好朱砂提笔蘸汁在黄纸上画符,一共画了二七一十四张。道姑将这十四张符分成两叠,每叠七张,她先用剑尖穿起一叠,右手持剑刺向空中,左手呈“玄天上帝带剑指诀”,口中开始念念有词。听不清道姑念的是什么,不过,有一句灵宝他们听懂了,就是“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随着这句喊声,道姑左手的剑诀指在右手的剑身上一擦,剑尖上的纸符不点自烧。紧接着道姑翻转剑身,剑尖直指地上的一具尸骨,一道金光飞出与尸骨发出的金光撞在一起,发出“铮”的一声后消失。须臾,从尸骨里飘出一缕轻烟,再看这具尸骨散落开来,头骨的上下鄂也不再张合,接下来道姑如法炮制,另具尸骨也飘出来一股轻烟。 道姑吁了口气,告知镇魂咒已解,魂魄们也都离开,她该走了。解咒耗了她不少的功力,面色苍白走路发虚,灵宝邀她到里面稍事歇息,道姑没拒绝。于是,灵宝让沈达处理他妹妹和妹夫的尸骨,他和那些文武陪着道姑进屋。 12郡衙府会客室 日 内 余祥的家眷等待发落,他家的那些奴婢暂时没说咋办,不过她们的身份没变,待奴婢们奉上香茗,灵宝道:“道姑,今日之事多亏你出手相帮,不然的话,沈家小姐夫妇的魂魄难以解脱,敢问道姑的法号怎么称呼?”道姑答她法号观贞,目前在茅山跟着师父清修,她师父之所以代她师伯,也就是她师父的道兄出面来管这事,是因为她师父算定,她和现任的丹阳郡守也就是灵宝日后会有关联。 “关联?什么关联?”灵宝琢磨,暗想他从没想过要修真,看眼前的这个道姑,比他娘也小不了几岁,自己能跟她有什么关联?让人去取赏钱,观贞不收,说这件事乃是他们师门所致,解咒那是应该的。 小憩片刻观贞告辞,灵宝送她出了郡衙府的大门,相互道了句“珍重”就此别过。 灵宝问属下如何处置余祥的家眷,有人说按照朝廷的惯例,官员被处斩其家眷财产理应没官。灵宝认为这样做不好,余祥父子不仁,但他们不能无情,让其家眷遭受一辈子的奴役。最后,灵宝让在丹阳城内为其家眷另选一处房宅,按期发放一定的用度,让其过平民百姓的生活。至于府中的奴婢,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回家的就到有钱人家的大户。对灵宝的这个安排,文武们无不赞成,打心眼里觉得灵宝是一个宽宏仁爱之人。灵宝让属下们散去,到戌正的时候再回来,违令者打板子,众文武一起说谨尊大人之命。 想到沈家为人慈悲,奴婢到了这样人家不会受屈,余祥父子又害死了人家的女儿,灵宝让胖虎去给沈家选两个婢女。胖虎乐得屁颠,活像一只采花的蜜蜂,奔着内宅后院的那些“花朵”们就去了,时间不长,带着五个手提包裹的奴婢进来。灵宝问干嘛选这么多,胖虎说这事并不怪他,他原本打算就要两个,可她们哭死哭活非要跟来,他只好选了五个,现在还有不少在里面痛哭。五个奴婢一起跪下请灵宝收留她们,她们愿为大人做牛做马。 余祥家的这些婢女,有的已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就是知道她们也不想回去,因为家里要是不穷得揭不开锅也不会卖掉她们。以前她们在余祥家经常挨打受骂,有的甚至被强奸,如今余氏父子要被处斩,她们在庆幸的同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咋办,就在这时胖虎进去“选美”,婢女们一下把他围住说都要去。胖虎先摇着胖脑袋说他做不了主,因为他哥哥就让选两个,然后在男人天性的驱使下以貌取人,专拣那些年纪小的模样俏的选,一共选了五个,弄得没被选上的婢女们都很伤心。 13沈家 日 外 沈家的门前停放着两具棺木,原来,沈达把他妹妹和妹夫的尸骨装殓之后运回家,不过按照习俗,死在外面的人的尸骨不能再进家门。虽说是丧事,由于女儿女婿的尸骨失而复得,沈家人现在的心态是丧事喜办,因此家中的气氛并没多少悲哀。不知灵宝他们为何带来这么多的女子,灵宝解释余祥家的奴婢要遣散,这些婢女们无处可去,所以就为沈家挑选了几个,又说还有一些婢女没处安置,让沈父再找几个心地良善的大户把她们都给接收,沈父保证,这件事他明天就去办。 14沈家 夜 内 外 晚上监斩的事不知要到何时,这晚膳必须得先吃,大家正吃得高兴,一个在外看护棺木的下人跑来,说沈家被众多的军兵给包围。人们听后惊慌,灵宝让大家继续用膳,他去看看就回,其他人哪还有心思用膳,跟着灵宝出来看个究竟。夜幕下,沈家的院外火把熊熊,刀枪林立,几百名军兵将沈家围了个里外三圈。看灵宝出来,一文一武两个官员上前,不是别人,正是负责礼仪接待的蒋主薄与那个负责监斩秩序的武官。 “二位大人,你们这是……”灵宝问。 蒋主薄先开口道:“大人,城中的百姓大都出来,现在街面上很乱,我们二人专程到这里,其他同僚则去法场恭候。” “大人,法场四周已被百姓们围得是水泄不通,没有官军护送大人怕是很难进入,卑职考虑到大人和尊夫人的安全,所以特带人马前来护送。”那个武官随后补充。 不等灵宝说话蒋主薄又道:“大人,这里距法场尚有段距离,卑职怕大人和尊夫人步行辛苦,加之路上会不安全,所以特意备下了两辆马车,以供大人和尊夫人乘用。” 蒋主薄和那个武官左一个尊夫人右一个尊夫人,弄得灵宝有话说不出,心说不是告诉你们了么,她不是我的什么尊夫人,她是我的干姐姐,你们怎么就这么认定了呢?“多谢二位大人用心,本官甚感欣慰,不知二位大人是否吃过了,要是没吃就和本官进去一起用膳。”灵宝想赶紧结束这场对白,免得“尊夫人”这个称谓,再从对方的嘴里往外出。两位官员答他们已用过,请郡守大人继续用膳,灵宝心虚地往回走,丝毫不敢拿正眼去看凤霞。果然,凤霞在后面问谁是尊夫人,胖虎连脑子都没过,说当然就是她了。“什么!”凤霞很是吃惊。由于心里有事,加上还有两位官员和众多的军兵在外等候,大家的晚膳草草地结束。 坐车的时候,凤霞拉着沈母上了后面的那辆车,灵宝和沈父在上车时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灵宝让沈父和他一起坐进车里,沈父认为这么坐于礼不该,胖虎道:“老伯,你就别推托了,还是我坐在外面,我要看看,这城中的百姓对我哥是如何的拥戴……”沈父推辞不过坐进车里。 15丹阳城街头 夜 外 街上行人如织,有的竟然是拖家带口,很多人家的门窗,挂起了节日时才挂的灯笼。马车被军兵前后左右地卫拥,真个是刀枪明亮,仪仗威严,两位文武跟在车边。看官家的队伍过来,行人朝两边退缩,有人指指点点,说郡守大人肯定就坐在车上,因为那个胖子坐在上面。胖虎耳尖,隐约听到有人议论,说一个年少的公子当郡守就够稀奇的了,如今这杀人也改到了晚上,真是叫人不可思议。胖虎心说你们知道什么,等会儿那几个冤魂们一出来,你们可别吓尿了裤子。 16法场 夜 外 队伍到了法场周边,好家伙,整个法场万头攒动,就连附近的房上、墙上和树上也都占满了人,要亲眼目睹余祥父子被行刑。场中灯火通明,临时立起的两根木杆上挂着几盏大灯笼,上千的军兵在维持,余祥父子被缚在两根木杆的下面,背上插着曾给灵宝和胖虎用过的木牌,在他们对面十余丈外,有两排整齐的案桌,这就是临时设置的监斩席。 灵宝环顾四周,问菱秀的家人来了没有,那个武官命令军兵喊,场外一个年迈的声音回应:“大老爷!我们在这儿,我们挤不进去啊!”灵宝听出来了,是菱秀公公的声音,让军兵吆喝围观的人闪出条道来。原来,菱秀的公公婆婆带着菱秀的一双儿女,坐着乡亲们的牛车早就到了,后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东拥西挤,两位老人哪经得起这个,又怕挤坏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就出了法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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