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品： 俺不是要饭的

                                     作者：贾立泉

 

时间：某一天的上午七点左右。

场所：人才市场。 

道具：标有“人才市场”的牌子、标有“德国包子铺”的条幅、桌子、凳子、盛包子的框子和盖布及方便袋等。

求职者：甲（刚失业的农民）、乙（女）（经商的农民）、丙（失业的建筑技术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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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面带笑容）吆，大家都在忙着呢？你们好吗？都找到事干了吗？......唉！以前，听说外国人有失业的，咱们还笑话人家！可如今，也轮到俺这个农民失业了！这事，要让外国人知道了，还不知咋笑话俺呢？怎么？俺为么也来这？俺姓梁，叫梁仓满，村里的人也叫俺：“粮满仓”。过去，不！不是过去，是改革开放后，俺是一个种粮大户！如今，俺的“仓”没粮了，也没粮他娘了。无奈，今天，我和大家一样，来投奔人才市场，找活干、谋出路的，希望大家帮忙啊！......什么？俺没娘了？不，不是！俺有娘。俺刚才说是粮食没娘了！俺是哪？俺是城西郭吴院的，因为旧村改造，把土地改没了。因此，为了打工谋生，就来这和大家共事了。......唉！科学这个东西，不好琢磨，它发展了，俺却失业了！昔日的产量大户，从此也不存在了！为么呢？因为俺住上楼了，地盖没了！站的高了，却没目标了！这是不是个怪圈呢？啊？（唱）“在很久很久以前，地拥有俺，俺拥有地。在旧村改造以后，地离开俺，俺失去了它！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俺的心里很无奈。当俺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投奔人才市场！是最好地——选——择！......”

乙：哈哈哈哈，大家好！（摆摊干生意）自从我这个农民进城后，没事就来瞎转悠。人才市场都很忙，我想在此搞经商。人来人往流量大，说不定经商把财——发！......哈哈哈，各位师傅都来了？有想用膳的吗？请来“德国包子铺”！德国包子铺主要经营小吃，有各种花样的德国包子为你解饿，有可口德国的小米粥为你解渴，还有德国母鸡下的咸鸡蛋为你解馋！你若没吃饱，再喝上两瓶泰山克利策啤酒包你胀肚！“德国包子铺”的服务宗旨是，笑迎天下客，满意在泰山！只要你花钱，准能吃饱饭！这是“德国包子铺”为你送去真诚的服务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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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你好，老板！发财啊！请问......

乙：欢迎你光临“德国包子铺”！今天，您是我第一位客户！说，要几个包子？还来不来点蒜泥拌醋？

甲：要钱吗？

乙：不给钱，那是要饭的。

甲：哈哈哈。老板，俺不是要饭的，俺是来吃包子的。

乙：好啊，拿钱！

甲：多少钱？

乙：要肉的，还是要素的？

甲：肉的，多少钱？

乙：一块五俩。

甲：素的呢？

乙：一块钱俩。小米粥，五毛一碗。

甲：哈哈哈哈，老板，这包子，俺就不吃了，俺给你省一顿。

乙：为么呢？

甲：俺吃饭了！

乙：那你光临“德国包子铺”？......

甲：哈哈哈。不好意思啊，老板。俺是来“人才”的，不对！是“人才”来招俺的，也不对！俺到“人才”来招人的，更不对！俺到人才市场来找活干的。

乙：我以为你是国务院的呢！

甲：陛下梁仓满，正是郭吴院的！

乙：嗨！还真让我说准了呢！（心里惊喜）......哎呀，哈哈哈，我也不知领导大驾光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领导，光临指导！有何怠慢，不要烦恼！

甲：哈哈哈哈！好，好，好！客气！客气！

乙：领导，您请坐！嘿嘿嘿，您吃点啥？我这里只有包子......

甲：你不要热情太客气，了解人才市场俺第一。

乙：领导，你说的话，我不懂。

甲：俺是到人才市场来看看。今天，俺是第一个来到的......

乙：哈哈哈哈，对，对！领导，您是第一个。我是买卖人，我都盯着呢......您一看人才市场没人，就专程来看我这个小店？

乙：那我也是三生有幸！......请问，您是管农业的吗？

甲：啊？你怎么知道俺是干农业的？

乙：您刚才说了，您叫“粮仓满”。不是管农业的，谁敢叫这个名啊？

甲：你的意思，俺这个名子不好听？是干农业的命？

乙：不，不是，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您起的名字相当的专业！

甲：这是俺老爸给起得。俺刚出生时，只会哭，连话都不会说，怎么会起名呢？

乙：嗨，哈哈哈！你说的是，你说的是！

甲：老爸给俺起这个名字，他老人家是怕俺全家挨饿......

乙：他老人家起的对！非常有学问！很有世界眼光！......哎呀，您这么大的领导，光临俺的德国包子铺，真是无上的光荣！无比的自豪！（拿来包子）来，来，尊敬的领导，请您务必尝一尝俺的德国包子！您一尝，准能引来世界眼光！

甲：（心想）“她真把我当成是国务院的钦差大臣了”。......咱们不要太近乎，要保持距离树形象。

乙：领导，这话说的，我们拉近距离，说明您深入群众，关心群众，和群众打成一片嘛。

甲：这个口号是对的。但是咱们还是保持距离为好。

乙：领导，为么呢？你瞧不起我？

甲：不，不，不是。

乙：那到底是为么呢？

甲：因为你是个商人，和一般群众不一样，又何况你是一个女商人。

乙：我还是不明白。

甲：好吧，那俺就给你说一说。在市场经济里，官员因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容易上当贪财。而商人为了达到目的，拉下脸皮送礼行贿想当官！最终交易成功——产生腐败！

乙：哎呀，领导，我可不敢这么想，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和实力！你就放心吧！你来此一坐，给我店带来无限风光！今晚，我就夜不能寐、浮想联翩了！......

甲：老板，你不要太在意我来此一坐，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要转移话题，就谈你的生意怎么样？

乙：领导，真是一身正气！

甲：正气谈不上，还是证明吧。......哎？老板，你们家卖的真是德国包子吗？......现在可打假呢！

乙：欢迎领导的指示！是这么回事，俺老公叫“贾德国”，俺家的包子是祖传的。所以，俺就用俺老公的名字注册了“德国包子铺”，俺可是有证啊。

甲：哦。

乙：请您多批评！

甲：批评倒是不敢讲！你这样做，我总觉得，有点欺诈之嫌疑，有误导顾客之非想。

丙：哎哟，领导，俺错了！俺改！

甲：怎么改？

乙：改叫：中国包子！

甲：嗯，这是你的自由。

乙：只要您国务院的领导满意就行！

甲：我满意不满意是小事，只要顾客满意就行！

乙：领导，说的是。顾客也满意！满意！哈哈哈。

甲：哎呀，老板那，我都累死了！你还真把俺推到国务院的门口啊？

乙：你本来就是里面的人嘛，哈哈哈。

甲：俺穿的这样，能像吗？这么挺土气。

丙：这有什么？想当年，来自山西大寨陈永贵副总理，穿得更土。他老人家头上还扎的白毛巾呢。现在，您比他老洋气多了！您这才是贴身群众嘛！……领导，您这是微湖——私访？

甲：老板，我都受不了了。俺也给你说实话，俺不是来自行政机关最高的地方，俺是来自郭吴院的！

乙：哈哈哈，还不是一个样！我不求你办事，你不要怕！今天你能来此小店，已经是蓬荜生辉了！

甲：老板，求你了。俺真的不是！

乙：我也没说你是中共中央的？

甲：俺是郭吴院社区的？

乙：是国务院的家属院？

甲：不是！俺是咱城西郭吴院的。

乙：咱城西？郭吴院的？

甲：是啊！你刚才说的庙忒大了！俺是一个小庙的和尚。......哈哈哈，您误会了！真不是......

乙：哦，你不是中央国务院的？！

甲：是的。

乙：你不是？竟屎壳郎趴在公路上——给我冒充那小卧车！在这里给扯那么多没用的，还耽误我卖包子做生意......

甲：俺是向您打听，人才市场几点上班？俺想登个记......

乙：登记，你上人才办啊。竟给我扯那么多没用的......快把我吓死了！

甲：也把俺累得够呛！嘿嘿嘿。.......

乙：哎呀，来者，还想冒充国务院的领导！胆子也够大的！

甲：俺没冒充！是你硬要把俺往国务院门口领，俺一开始就说了，俺不是，你非要让俺当不可。

乙：刚才，幸亏派出所休班，没来查治安。要是来了，你肯定慌慌张张，吓得够呛！非进去不可！

甲：凭什么？俺又没犯法？！

乙：凭什么？！都冒充到国务院了，还说没犯法？！

甲：是你让俺装的。

乙：我让你装的？真是笑话！......你说，你认识我吗？

甲：不认识！

乙：我认识你吗？

甲：不知道！

丙：我可不是坏人！

甲：不一定！

乙：刚才还和我谈打假，我看你才是个冒牌货！

甲：你老公也是！

乙：我老公怎么了？！

甲：“假德国”嘛。假的！......

乙：我老公是“真德国”！他姓贾。

甲：什么真德国？真德国，在欧洲呢！他不是假的，还是真的？！你们还冒充老外呢.......

乙：哈哈哈哈哈！......我都让你给气糊涂了！

甲：哈哈哈哈......对不起，老板大姐！刚才，俺做得不对，让你生气了。俺是一个农民，是来找活干的。

乙：可我，不是人才办的。

甲：俺知道，您是“德国包子铺”的老板娘。俺开始的时候，是向您打听，人才市场，几点上班？才闹出了这么多的误会......

乙：八点。现在七点半刚过，也快了！

甲：哈哈哈，老板大姐，您别生气。谢谢您！俺再等一会儿。......哎？老板大姐，生意好干吗？

乙：嘻嘻嘻，还行吧。不好也不坏。怎么，你也下岗，到这找活干？

甲：不下岗，是失业！

乙：你怎么会失业呢？农民哪有失业的？

甲：哦，是这样，俺村的土地都被开发了。没有地种了，不是失业又是什么？

乙：哦。

甲：俺可是一个产粮大户呀，俺是有名的“粮满仓”。唉！以后，俺也改叫：“仓没粮”了！

乙：是吗？今后有么打算？

甲：唉！啥打算？来这，找活干！

乙：来这找活干，正道又合算！

甲：对！下岗失业不可怕，人才市场再就业！不干，饭，不会跑到家。

乙：不干，肯定没饭！要是有人给你送，指不定是个卖包子的！

甲：她一定是个好心人！

乙：好人倒不假，一块五只能给俩。

甲：花钱买啊？

乙：光伸手，不给钱，那是要饭的。

甲：你给吗？

乙：给么？

甲：给包子，你还有啥？

乙：给谁？

甲：要饭的。

乙：有时也给，我也想当个活菩萨。可是包子，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呀。

甲：你还是要多行善！

乙：想！可我还不到火口呀。

甲：怎么讲？

乙：我不是富豪人家，我家依然住在黄土高坡！

甲：在哪？

乙：你站在青藏高原，......

甲：哦？

乙：也看不清我的家！......因为太远！

甲：俺也上不去。

乙：你要是走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不是冷就是热，也闻不到我家的饭菜香。

甲：嗯，俺冻不死，也得热死！

乙：不！是渴死！

甲：还不如冻死呢。

乙：你若是游在黄河里，......

甲：......一会儿，俺就没了。

乙：你藏哪了？

甲：藏鱼肚子里啦！

乙：你别藏！你再等一会，准听到我家的大黄狗叫了！

甲：俺想等，可那黄河鱼不等呀！

乙：这个，我不清楚。

甲：（哭笑：哈哈哈）俺清楚！

乙：梁兄弟，你别哭！我没文化，也不会拉呱。要不，给你个包子，压压惊？......

甲：（哭腔）要钱不？

乙：不要钱！

甲：那俺不成了要饭的了吗？

丙：（一边向人才市场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着）唉！企业真是不景气，我也没少出力！人员一减再减，公司最终倒闭破产！建设项目下马，我们握手散伙！唉！（唱）：“人才——市——场......我来了！任凭雇主——选——我！正是你爱的承诺，让我感觉到阳光闪烁，爱拥抱着我......”

乙：看！又来了一个要饭的。

甲：你把俺找活干的，都当成要饭的了？......你是要么的？是光要钱的吧？

乙：哈哈哈哈！梁兄弟，我又说错了！你们是来找工作的。

甲：对！俺得去找工作！到点了吧？

乙：还有十分钟。

甲：这么慢呀？不知他们要俺吧？

乙：你去投一下资料，再等面试单位就知道了。

甲：（往远处瞭望）我看看刚才来的那个人。哦......比俺年轻！他是往哪里去？

乙：他可能是往人才办去登记。

甲：俺也去登记！

乙：好的。去了拿出你的真本事！……（又喊上了）包子啦！有买包子的吗？有肉的、素的。还有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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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甲登记回来了，又来到包子铺）

乙：怎么样，登记上了吗？

甲：登记上了！哈哈哈哈。

乙：哎？梁兄弟。刚才，你说，你是城西郭吴院的？

甲：是啊。

乙：刚才，我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你们村的人都乔迁新居了！

甲：可不是嘛，俺也住上楼了！

乙：那恭喜你了！

甲：谢谢你！

乙：谢什么呢？不就是一句祝福嘛。

甲：俺也谢你！

乙：不谢！分了几套房啊？

甲：两套。

乙：吆！感觉肯定很良好！

甲：感觉？...... 你知道住楼的感觉？

乙：当然啦！

甲：什么感觉？

乙：羡慕加妒忌！

甲：哈哈哈哈！你的心情，俺理解，你还不知好多的新鲜事呢！

乙：什么新鲜事？

甲：现在，俺村不叫村了，叫社区了。村民不叫村民，叫居民了！相互见了面，不是hello，就是ok！不仅握手拥抱，还得文明礼貌。交流知书要达理，乍看像是文化升级。笑容握手看镜头，竟冒充——总理！

乙：哈哈哈哈哈！

丙：（闻笑声而来）你们村这么文明友好，见了面还得握手拥抱？

甲：嗯，抱！

乙：男女之间也抱吗？

丙：可以啊！这有什么？外国人早就这样了！

甲：按照我们社区的规矩是：一般情况，男女之间的礼节是——握手，除非是两口子！

乙：两口子，哪有在众人面前练拥抱？！还不是偷偷在自家行动！

丙：有点封建！在哪不一样？两口子嘛。

甲：目前，没有这样规定。

乙：对呀！按照咱们中国习惯，男女之间，握握手就很可以了！不能太出格！特别我们这个小城市，更不能太开放！不是有句老话嘛，叫：男女之间......

丙：收受不清！......我看还是有点半封建！

乙：万事不能太绝对！不要热情过度太客气！

甲：是啊！俺就怕这个收受不清，结果热情过度出了差错......

乙：啥差错？

丙：就是啊，大哥，么差错？

甲：俺来之前，还是抱错了一个！

乙：哈哈哈，抱的是谁？

甲：......还有谁？俺弟妹呗。

乙丙（等人众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甲：抱错了！

乙：怎么会抱错了呢？当时没看清吗？

丙：就是啊，你是不是想沾你弟妹的光啊？哈哈哈哈......

甲：兄弟，哥不是那样的人！当时人多，相互拥抱。......让人忙得，来不及看，忒快了！真像是接见国外来宾。所以，难免出错！

乙：你们真象是文明升级。

丙：还冒充经理呢！

乙：怎么改冒充经理了？

丙：嘿嘿嘿！现在当经理的，哪个不爱楼美女？

乙：人家是社区，是文明升级！

甲：啥升呀？我看，都是新楼惹的祸！你说，一个村的，不是！一个社区的，整天见面，有么客气的？！

丙：不对！大哥。从民房搬进楼房，这是一个飞跃！是个大趋势！肯定是高兴的！

甲：高兴，肯定是高兴！要不俺社区的困难户——“吴光棍”，外号叫“吴哑巴”的人，他那高兴，简直不是高兴！有点过火......

丙：过什么？

乙：就是啊，怎么火？

甲：他搬进新楼后，阳台没封，他却“疯”了！

乙丙：哈哈哈哈哈！他是怎么疯的？

甲：他一有空，就在楼下直喊哪：“俺也住上楼啦，俺也是城里人啦！”后来，他干脆就扭上秧歌了，他一边扭，一边唱着：“妹妹你坐车来吧！哥哥我住上楼啦！恩恩爱爱，不要再等啦！”......

乙丙：哈哈哈哈哈！

乙：再给他配上歌舞队，他不更欢喜了？

丙：嗯，那他可真疯了！

甲：加上酒精的作用，令他狂欢不已！

乙丙：哈哈哈哈哈！

甲：我说了，人家杨利伟在前几年，就到地球外边转了几圈，也没高兴这样。现在，“蛟龙号”又都钻到海底八千多米，和咱捉迷藏，咱都没找到。至于人家潜艇员啥时候上来的，都没和俺报告吱一声！......

丙：哈哈哈哈！大哥，我们的级别太低！你说得太远了！有点跑题......

乙：对呀！有点跑题，那些问题不是咱考虑的。就说这个“吴光棍”跳舞吧。

丙：是啊，他晚上也这样吗？

甲：都折腾到半夜。

乙：邻居们不生气吗？

甲：有啥办法呢？他是个光棍！

丙：大哥，这也很正常！你想啊，我们有的世世代代都没住过楼房，乍住上还不高兴高兴啊？咱远了不说，就说我爷爷吧，他老，今年八十多了，身体很好！但一辈子没住过楼，就在前几年，我刚买了楼房时，我爷爷从农村老家赶来，硬要住一住。他老人家就是想体会一下，住楼的感觉。

丙：用我爷爷的话来说：“好孙子，你有福！爷爷一辈子也没住过，爷爷岁数大了，也不习惯了。不过，感觉很好！你要好好干，争取盖更多、更高、更结实的大楼！......我住一天就行了！总算这辈子没白活！哈哈哈哈！”

甲：你爷爷真让人尊敬！

乙：是啊，我能想象出，他老人家是一个性格开朗的人！

丙：你们说的都对！所以，我记住我爷爷的话，我要当一个更好的建筑人才！

甲乙：你会的，兄弟！

丙：谢谢你们！......

丙：可是，我没想到，在去年冬季，我们单位盖完城西郭吴院社区居民楼之后，我就下岗了。

甲：为什么？你把俺推上去，你就下来啦？

乙：这位大兄弟，你是不是犯错误了？你的单位......？

丙：建筑公司的。企业毕业了！项目下马了！我也下岗了！

乙：哦。

甲：哎，兄弟，下岗不要紧，......

丙：只要主义真！此处不留我，自有留我处！

乙：是啊，遇到什么事都要想开。你看，我这个农民工刚进城后，不知遇到了多少困难！现在不是也挺过来了吗？过日子，就好比是翻山，只要你咬咬牙，困难总会过去的！......（喊叫）包子啦，有肉的、素的！有买包子的吗？

甲：兄弟，这位老板大姐说的对！今后，怎么办？

丙：怎么办？来这里谋职业。怎么？大哥，你也谋职业？你是哪？

甲：俺就是城西郭吴院的，自从你把俺推上楼后，俺也失业了！

丙：啊？你是郭吴院社区的？！你失业了？！

甲：是啊，都盖上楼了，俺就失业了！咱们是相同的命运！

丙：今后，我们就一起干吧？！

甲：好！一起干！

丙：你会啥？

甲：俺？虽然是个农民，但是俺还会点瓦工、木工、钢筋工，砼工、普工、磨皮工，安装工、油漆工、打磨工，外架工、水电工，我还是那塔吊上的起重工！

丙：哈！你还是个全才啊！

甲：全才不全才先不说，要是不失业，俺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人才呢！

丙：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大哥！我不失业，我怎么会走向人才市场呢？我怎么会认识你呢？也不是坏事！

甲：谢谢你，兄弟！如此高看俺！你说说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才？

丙：我是一个建筑技术员、施工员，我会看图纸施工。

甲：是个人才！比俺强！哈哈哈哈哈！

乙：你们俩都是人才！用人单位肯定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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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喇叭里传来声音：登记为18号、和21号的师傅，请到人才办来一下！招聘单位已录用你们了！）

丙：大哥，你是几号？

甲：（从兜里拿出卡片一看）俺是21号，你呢，兄弟？

丙：我是18号！

甲：这么说，咱们俩找到工作了？！

丙：可不是嘛！

甲：那咱们赶紧去？！

丙：走！

乙：祝贺你们！哎？梁兄弟，......我们做个亲家吧！我有一个女儿。

甲：好！正好我有一个儿子。你的请求，可以考虑！等俺回家上报，再做处理……

丙：大哥，你的运气真好！今天，你们家也算是双喜临门吧！

甲：什么呀？意外的收获！只有两家孩子相谈，才算是真的运作！哈哈哈哈！

乙：梁兄弟说得对！

乙丙：哈哈哈！

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