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农村炕，正面十字绣、山水画，左侧沙发、茶几，右侧门框、门帘）

（再右窗地）

（老张坐中间炕沿）：大儿子说，多暂回来？

（张婶从右向左，边端瓜子走向茶几，边）：明个午后吧，跟每年一样！

老张：搁老丈人那吃晌午饭，

（张婶放瓜子）：搁咱这吃后黑饭！

老张：年夜饭！

好好一个词，还后黑饭？

（张婶放好，转身）：早起饭、晌午饭，后黑饭，这一说，多连贯？

（老张拍大腿，感慨）：这个兔崽子，年年帮老丈人贴春联，

（张婶扬左手食指，对观众）：贴完，上咱这骗压岁钱！

老张：得我有个老儿子，就他一个，我得气死！

老二多暂回来呀？

（张婶扭回，对老张）：你频不频，你频不频哪？一个点问八回！

（扭头，对观众）儿子出差在国外，离家万里多能耐？

（扭回，对老张）没事搁这总磨叽，

老张：他咋没超人那么快！

张婶：超人是谁呀？

老张：他咋没孙悟空那么快？

张婶：你要这说（略停顿）

（老李上场，在窗地）：妈，我回来了！

老张：悟空回来了！（急起）

这是听到我（准备拥抱）

（老李进屋）

（老张惊诧，拥抱姿势定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张婶：真见一面，心这个揪！

（老李拥抱老张）：抱就抱呗，你还害羞！

（松手，对张婶）嫂子搁家呢！

张婶：啊。

（发现老张定格未动，担心）哎呀，我老头！（近前）

（老张恢复正常，双手放下）：没事。

（转身）冷不丁管你叫妈，我寻思老年痴呆了呢！这给我吓的（停顿）

（被耍不满，咬牙切齿）

（挥手示意老李坐，自己坐右侧炕沿）

（老李坐中间炕沿，张婶坐左侧炕沿）（三人位置从左至右：张婶、老李、老张）

老张：有何贵干哪，老李？应该不是借大米！

（老李无奈）：谁管你借米？

老张：借钱没有！

老李：拉倒吧，大过年借什么借？

（无奈）亏咱当初还是战友，

张婶：我老头骂你，一骂一宿！

（老李惊，扭头看张婶）

（老张昂头，示意张婶闭嘴）：嘘！

多暂事，我咋不知道啊？

（老李扭头看老张）

老张：是你做梦，还是我梦游啊？你爷们姓张，还姓刘啊？

（张婶无奈）

老张：眯着吧，你！

（老李扭头，对张婶）：嫂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怎么能说我哥骂我，一骂一宿呢？（停顿）

是一骂一天才对嘛！

（老张惊）

（张婶惊，起身）：兄弟，你报仇来了？

老李：报什么仇？你两口子（停顿）

当年，（停顿）我跟我哥，不都铁道兵嘛！一起当的兵，老乡，搁一个屋。（停顿）

那感情老好了！

（老张轻拍大腿）：是，完就把我卖了嘛！

（老李扭头，看老张）

老张：踩着别的肩头，

（老李指老张）：你小子真能记仇！

（老张起身，对观众）：我当时体格偏胖，

老李：现在也不瘦！

（老张转身，点老李）

（转回，对观众）：户外高强度劳动可能中暑！（转身，对老李）我就跟你一个人说，连长咋知道的？

援非工程队本来有我，我写信，连我太姥都知道了！

最后没去上！得我太姥老糊涂了，要不肯定得气死！

你做何解释？

对象差点没黄，要不（指张婶）她死乞白咧的（停顿）

（张婶怒瞪，扬左手食指指）

老张：你把弟妹赔给我呀？

（张婶无奈）

老张：你援非回来，副排长-排长，副连长-连长，你知道这些年把我恨的（停顿）

老李：援非好啊？非洲好啊？

老张：好啊！

（转回，对观众）埃及、苏丹、利比亚，（比拟）骑个大骆驼，驾！

尼罗河旁金字塔，黑白两道大斑马！

老李：吁（拉长音）

（老张转身，看老李）

老李：你说那是北非，

老张：南非也有啊，南非！

（转回，对观众）南非盛产（比拟）大钻石，溜达一趟肯定值！

（扬右手食指）你说去那修铁路，（转身，指老李）没准额外有收入！

你偷啥了，你？多少克拉？

那积极，你？

（老李义愤）：我去的坦桑尼亚，战友们也不是去度假！

铁路那头赞比亚，

张婶：那头应该是度假！

（老李扭头，对张婶）：还度假！你（停顿）

（扭回，对老张）兴兵十万，万里迢迢，（停顿）

有那去天安门不是的？

战友们最想去的，就天安门！

搁非洲回来，我去20多趟！

老张：公费呀？

老李：啊！

张婶：不累呀？

老李：啊！

老张：不排队呀？

老李：啊！

张婶：你傻了？

老李：没有！

老张：那你去那些回，免费也是赔！

（转身，坐炕沿）我还搁这疙瘩（停顿）

老李：第一回，我陪王强他爸他妈，

老张：他咋没去？

老李：回不来了！

第二回，我陪王壮他爷他奶，

老张：他（停顿）

他爸他妈咋没去？

老李：肝肠寸断，伤未愈！

第三回，（停顿）

（张婶起身，近前对老张）：哎妈呀，老头！我听明白了，你不去就对了！

（老李扭头，对老张）：去！第一回，就陪你爸你妈了！

那烈日炎炎，山高水深。战友们有巨石砸伤的，有突遇塌方的！

有不慎失足的，有中了蛇毒的！

千小心，万小心（停顿）

就你（停顿）

吊儿郎当的，分外嚣张的，打远一看，开水泡胖的，搞不好，还有内伤的！

墓志铭都没法写！

张苗条同志，积极参加援非铁路建设。刻苦耐劳，任劳任怨，于早七点，点名时壮烈牺牲！

这样好吗？

（老张怒指老李）：你（停顿）

（张婶安慰老张）：老头子，咱不生气！身体气坏没人替！国家抽精兵强将上非洲，咱这体格，没去上，没去上呗！

多暂上南极，咱不占香油嘛！

（老李无语）

（老张思量）：有理！

老李：你还恨我，你？多少年了，我不为你好！

再说了！

你家我大侄，是为国呀，还是为父报仇啊？

打小那成绩，把我气（渐收）

老张：哎（拉长音），为父报仇的是老二！

老李：二小子？

他成绩也不咋的呀？

老张：关键那地方争气呀！

老二从小会经商，八岁卖我家酸菜缸！

初中就会倒腾笔，胁迫同学偷大米！

老李：啥意思呀？

（老张颇得意）：欠我儿子钱，偷他家米抵债！

长大走南又闯北，欧洲日本和老美！

最近不知怎的了，

老李：上月球了？

老张：上非洲了！

福州，广州我都能理解，上那地方（拉长音）

还没等我劝呢，给我上一课！

说做生意这个玩意吧！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第一个吃螃蟹最鬼头！

等大伙都看明白，米田共都没有热乎的！

老李：米田共啥玩意啊？

老张：多暂有热乎的，我给你点！

（老李比拟）：O（停顿）

（皱眉）

老张：话没说完，没影了！

这一年哪（拉长音），说今个回来！

我正盼呢，你个赝品就来了！

（老李看表）：不用盼，还有一分钟回来！

老张：你咋知道的？你会算（加重）哪？

大过年的，给我来

老李：算什玩意算哪？

我知道，（停顿）你儿子搁非洲，做买卖（加重）呢！

规模还不小！

我儿子不也搁非洲

老张：要饭呢？

（老李无奈）

老张：诈骗呢？

破获那团伙是不有你儿子？

（老李无奈）：我儿子打工呢！

老张：那我就平衡了！

老李：挣的还不多！

老张：那太好了！

（欣喜至极，轻拍胸口）

一个大老板，一个打工仔，不是那料，你别下海！

老李：一个为挣钱，一个为救命，说到底，还我儿子硬！

老张：你儿子（停顿）

老李：中国援非医疗队！

张婶：非洲人民不遭罪！

（老张惊，扭头怒点张婶）

（扭回，对老李）：大过年的，你上这

你气我来了，你呀？

我说（停顿）

老李：我哪有那心思，我哪有那黑暗哪？

要比，也是你跟我比！要气，也是你生我气！

我（停顿）

这不是，咱俩战友，兼老乡，撇手榴弹，加练枪！我儿子，你儿子，一个县，一个乡，一个屯，（停顿）一个飞机！

你儿子带不少东西，让我儿子帮他拿嘛！

我寻思，早一分钟，是一分钟！

上你家（停顿）

老张：等你儿子来了？

老李：啊。

（老张指老李）：你就是犯贱！

哪有那想念？

（左手抚心）我儿子回来了！

老李：你会算哪？

老张：不你说一分钟！

我从59数到现在，（停顿）（抓老李衣领）快点把儿子给我变出来！

（小张与小李拎大包，小包上场）

（小张在窗地）：我回来了！

（老张急起，转身冲窗地）：儿子！

（张婶急起，进窗地）

（老李起身）

（小张急不可待卸大包，小包）：这给我累的（拉长音）

（老张进窗地）

（张婶准备拥抱）

（小李卸大包，小包）

（小张与张婶拥抱）：妈！

（老张对小李）：这孩子谁呀？去，回家吧！

大过年，不供饭！

小李：哎！

（小张与张婶松手）

（小张转身，看小李）

（小李对小张）：我走了啊！

TAXI还等着呢，荒郊野岭要拒载完了！

小张：什么荒郊野岭啊？吃完饭，我送你！

（老张对小李示意）：没事，你走吧！

（张婶怒拍老张）：你干嘛，你？大过年的！

（小张转身对老张）：爸，你吃错药了？

（老张欲张嘴）

小李：没事，我真走了！我爸，我妈还等着我呢！

老张：你妈，你是看着了，你爸，你是看不着了！

（小李惊）

（小张惊）

（张婶看老张）

老张：不是！

就是，（停顿）他俩，你只能看着一个！

看着你爸的机率大点！

（小李惊，惧）

（不支，瘫软在地）：哎，我的妈呀！走那前好好的（拉长音），（呼天抢地）我一直以为我爹先死呀（拉长音）

（老李忍无可忍，百感交集，急进窗地）：我搁这呢！

（小李不为所动）：那我妈就更没救了（拉长音）！（呼天抢地）死的人，他咋不（停顿）

（抬头，看老李）：你咋不带孝啊？（呼天抢地）我的（拉长音）

（哭唱）人一走，茶就凉！

（老张捂嘴狂笑不止）

（小李呼天抢地）：我的（拉长音）

（抬头，怒瞪老张，质问）：你笑啥？你找抽呢，你呀？

（怒起，指老张）：搁你家，我照样打你

（张婶推老张）：快点的吧！孩子整急眼了！

（老李对小李）：打他，爹支持你！

（小张对小李）：打我爹，我支持你！

（老张扬右臂）：打我（停顿）

是没有必要的！

（对小李）你妈活好好的呢！

（拉张婶衣角示意）

（张婶对小李）：是！孩子，你别听他瞎说啊！

你妈二愣二愣的，上回打你爹，八个老娘（停顿）

老太太没拉住！那家伙打的（拉长音）

（小李急速平复）：那我就放心了！

（低转头，急抬头再问张婶）那我妈手没抻着吧？

（张婶无语）

（老张狂笑）：哈……

（对老李）看着没有？还早一分钟，是一分钟！黑灯瞎火，上我家看儿子来！

看着了，咋样？

是不是觉得（停顿），做女人挺好！

（老李略无耐）

（老张对老李）：孩子跟妈那感情，爹想取代，除非借八亿外债！

一年投资五千万，降生到十六不能断！

十七十八好年纪，一年再投资一个亿！

（意犹未尽）

（张婶喝止老李）：你歇着吧，你！

我儿子一年一万没花上呢，还一个亿！

（对小李）大侄呀，这一路给你累够呛，（指老张）碰着他，给你吓够呛！瞎白话，别搭seng5他！

走，上屋暖和暖和，饭现成的，吃完饭回去！

（小张对小李）：对，吃完饭回去！放心，我爹不打你！打你，我帮着！

（老张惊）

（小李惊）

（老李惊）

老张：你帮（渐收）

小李：帮，我也不吃了！我妈还搁家等着呢！

张婶：把你妈接来！

小李：黑灯瞎火，那我哪放心哪！

张婶：饺子都下锅了，菜热热就行。

小李：那也不的了！

张婶：好几样馅呢！我寻思，吃完给你妈

小李：那我吃吧！都啥馅呀？

（边进屋，边对老李）走上炕吧，还外道啥？

（老张转身，对小李背影）：你爹本来挺热情个人，让你（停顿）

让我整（停顿）

（急转，对老李）：走，进屋吧，大兄弟！

（小李上炕）

（张婶对老李）：进屋，兄弟！一会就好，啊！

（对小张）儿子，上炕，别冻着！

（张婶右侧下场，三人进屋）

老张：上炕，上炕！这玩意咱中国专利，外国没有！

（对小张）在非洲是不特别怀念家的感觉？

（小张边上炕，边）：怀念啥呀？往沙漠里一钻，比炕还暖和！

别说人哪，鸡蛋都烫熟了！

（四人位置，从左至右：老李、小李、小张、老张）

（老张紧张）：那你（停顿）

小张：快熟，我爬出来了！

老张：还我儿子！

金字塔，尼罗河啥的，你到底捣腾啥呢？

小张：尼罗河（拉长音），那是倒腾不了啊！（停顿）

苏伊士运河也不让承包！

（小李无语）

（老李无语）

老张：那你承包啥呢？

小张：成包发货，成包啥？

谁上那地方搞基建？入不敷出把眼现！我卖他东西就得了呗！有没有电，有没有信号，谁管那玩意？

没电更好，过保质期更不给他换了！

（小李惊）

（老李惊）

（老张不认同）：儿子，我说（停顿）

小张：他落后，怪谁呀？

（扬左手食指，对观众）说，发达国家有个卖种子的，那种子好，咋种咋长。给非洲人乐坏了，就想个招，我挑个大的，退下来，来年就种它！这家伙（拉长音），寻思，（停顿）来年还得丰收啊！

第二年，傻了！连个毛都没长！

（对老张）为什么？

（老张猜度）：旱，（停顿）涝，（停顿）骡子不上套？

小李：什么呀？

那种子公司想个招，怕农民挑棒大的，自个育种。谁还上他那买？

老张：过去，生产队那前，都这干哪！

小李：此一时，彼一时！公司尖了嘛！做手脚了，你打那粮食只能吃，再种，啥也不长！

第二年，（拉长音）

老张：草都不用pang3！

小张：所以说嘛（拉长音），刀把子搁人手攥着呢，你落后，你怪谁？

对于不发达的国家，你就得认命！何况那小地方老百姓？

（抒发）我本着济世救人

（三人不认同，看小张）

（小张急转）：爹，你儿子不傻！

我有个哥们就缺心眼！那小子吧，原来炼地条钢，谁买谁后悔。别说盖楼，盖猪圈都得塌！蚂蚁窝正好！

这不是，国家查环保，他混不下去了！要向非洲转移！还让我入股，我说，拉倒吧！先发展国家，向后发展国家转移落后产能，钱你挣，污染人家承担。你（停顿）

你要污染，你要污染，等我倒腾完穿山甲，你再污染！

（对观众）象牙，犀角我是不敢哪！那家伙，（比拟）打大象，（指上）上边搁直升飞机，（比拟）还得搁穿甲弹！

投资一投多少万！

他说，我走私穿山甲？我说，我不！

相对于把地条钢转移到非洲，（扬左手食指）你上那开饭店，山珍海味惹怀念！

中国不让吃了嘛，你上非洲，就地取材，高大上的嘉宾坐飞机去吃！一顿饭能花三十万的人，（停顿）坐头等舱吃野味，一点毛病没有！

（抒发）非洲，人类的摇篮，动物的天堂！你搁中国，你整提心吊胆的，（停顿）

先上埃及去看金字塔，再到南非买完大钻石！

老张：桌前一坐必不迟！

小张：那是！

大象鼻子长又长，

（小李边点头，边）：味肯定强过黄鼠狼！

小张：犀牛皮厚肉也厚，

老张：炖几个点才能够？

小张：长颈鹿啊，高又美，

老李：放在锅里（停顿）

小张：这咋还语塞了呢？这三个人就你完蛋！

斑马表面黑加白，

（小李边点头，边）：那不是熊猫，赶快来！

小张：河马大嘴（比拟）

老张：行了，别说了！大过年的，给小朋友吓哭不好！这都啥变的，这都啊？

小张：那谁知道啊？炖熟了，肯定吃出来了！

老张：行了，你眯着吧！

你以次充好，奸商本色！非洲人民是给你坑的？

那种子公司是缺德

（小李对小张）：你醒醒吧，我的哥！

这咋的？中国不让吃，上非洲去吃呀？

小张：啊！

要真这干的话，我就发（停顿）

那地方穷的，我是在帮

（小李怒不可遏）：我呸！

知道啥叫助纣为虐吗？你就是！

都说没有消费，就没有杀害！没有你这种人，（停顿）他有钱咋的，他自个抓去呀？

连个瞎了叶子都打不着，他打天鹅呀？连个耗子都打不死，他敢杀熊啊？

断头的买卖有人做，赔本的买卖没人做！就你这种唯利是图的人，就你这种无所不为的小人（停顿）

都惯的，有俩臭钱不知道咋花了？

中国不让吃，就不让吃了！真上中国周边去吃，哪多上哪吃，枪毙八回都不过，拿机关枪突突！

人是万物的灵长，在于学有所成，学有所用，报效国家，服务社会，关爱家庭，关爱他人。不是为所欲为，无恶不作，为一己私欲，残害无辜，虐杀生灵，以屠杀动物为乐，以炫耀放纵为荣！

真那样的，别说人（停顿）

就给他扒光滑的，扔狮子堆去，让他坏！

戴脚链子，关小黑屋，大饼子吃不饱，让他馋！

（老张近前，对小张）：你想来哪个？

（小张闷）：爹，你哪头的？

（老张立正，对观众）：我是一个国际主义战士，怀着无比的热情，援助非洲

小张：你眯着吧，你！（指老李）真正的国际主义战士搁这呢！温州你都没去过，还什么非洲？

（老张欲言又止，归坐）

（老李起身，语重心长对小张）：孩子，你这东南西北，亚非中外能整明白，就不是弱智呀！

（小张无语）

老李：想要抓提前量，上产地去卖野味，怎看不是傻子！可你不能这干哪！

一个聪明的脑袋配上一颗奸诈的心，（停顿）其害无穷啊！

（对观众）想当初，我们老一辈，怀着反对帝国主义、（停顿）殖民主义、修正主义（停顿）的雄心壮志，括弧，美帝国主义，英法殖民主义，苏联修正主义，（停顿）

中国当时敌人有点多，你乐不乐意，我照样说！括弧完了。

就那样，我们也没怕谁！满怀革命的激情，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帮着非洲兄弟建铁路，压根没寻思啥收入！

白天洒的汗与血，晚上有空还磨铁！

刀斧锹镐磨的zeng4光wa2亮，稍不ding1 dui4，你就够呛！

就这样，付出了巨大的艰辛，巨大的牺牲，把铁路修成了！

回国那前，我们战友都哭了

小张：你看不给钱，都后悔了不？

老李：你眯着吧，你！

废话！

钱，钱，钱，照你这说，中国搁联合国恢复席位，阿尔及利亚投赞成票，中国花钱买的？

多少钱一张票合适呀？

小张：我没看着，不过有些事（渐收）

老李：钱（拉长音），我们拿非洲人民当兄弟，不计报酬，不辞辛劳；咋还到你这，成了欺骗上当的对象了呢？

卖美国卖不出去，你卖非洲！

小张：欧洲也不要（渐收）

老李：还有个傻子，上人那整地条钢！

（小张翻白眼）

老李：最可气的，（停顿）

你妈这饺子还不端上来？

（小张惊）

（小李惊）

（老张惊）：你咋不骂他开饭店那事？

（老李指小张）：罪名这现世报当得了呗！我得把你洗白了！

罪魁祸首是他呀！

（老张举右手）：明白！

（对小张）孩子，听爹跟你说，饭店这个事吧，在中国开，别上非洲了！

（老李怒推老张）：滚着吧，你！

（四人鞠躬，下场）

道具——东北农村炕，十字绣、山水画，沙发、茶几，门框、门帘；

窗地；

托盘、瓜子，拉杆箱、两个背包、大包三/四个、小包四/五个；

演员——

老张（男，70多岁，偏胖）

张婶（女，70多岁）

老李（男，70多岁）

小张（男，30多岁）

小李（男，30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