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1 连结
Injure起身,下床,洗澡,穿衣,离开之前只说:“有事找我。”Yaoundé倒掉Injure床头烟缸中的烟灰,扔掉水杯旁的空药瓶,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
“Alopex”是Injure晚上常出现的地方,Yaoundé来到这里,看到Injure坐在角落,在那里,还有焚醴。Injure懒懒地依偎在燓醴怀中,清淡地笑着,不太说话。
进进出出的人,来来回回的声响,一点一点的时间。许多年后再回到熟悉的地方,本不该太难。
“今晚我就不送你了。”
“嗯。”
焚醴望了望Yaoundé坐的方向,先离开了Alopex。
五分钟后Injure坐到Yaoundé身边,靠着他,闭上眼睛。
“今晚你在哪儿?” Yaoundé低头闻着她的味道。
“如果你想,就回去。”
Yaoundé没说什么,带着她离开了Alopex。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他们都只是清闲地移动,到了一处拐角,Injure停了下来,Yaoundé站在不远处,掏出她落在家里的烟,Injure才又跟上来。
“你还是这样。”
“谁让你把车停的那么远。”
“走路这么难吗?”
“有时候。”
Injure晃动着身体,在没有人的街道上蛇行,她手中的那点火光,像是游离的眼神,飘飘荡荡。
“焚醴……”Yaoundé犹豫着。
“你是想告诉我你爱我,还是在指责我不爱你?”Injure停下脚步,觉得可笑。
回家后,Injure去洗澡。音响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Yaoundé就这样冲进浴室,Injure措手不及,两只手被他扣在背后,Yaoundé掐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要告诉你,我-爱-你。”他并不温柔,反而像是在逼迫她接受自己的理论。Injure被他吻得无法呼吸。但她不反抗,她不用激烈的方式拒绝男人。
天亮了,Injure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像受到惊吓的孩子一样蜷缩在蕖璨的臂弯里,而Yaoundé正静静地望着自己。她慢慢伸展开身体,起身下床。Yaoundé抓住了Injure纤细的手臂,想说些什么,可又什么都没有说。
Injure先离开家,Yaoundé也离开,他们去不同的地方。
这一天,是新的一天。
Yaoundé把车停在路边,还不知道要去的方向。
“蕖璨?是你吗?”
Yaoundé听到声音,抬头看看眼前的女孩,不清雅,不恬静,也不乖巧。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芮恩。”
“不太记得…”Yaoundé熄掉手中的烟,等着她的重点。
“那天我见过你……他们说,她就是Injure。”看Yaoundé并未说什么,她便继续道:“我上学的时候就很喜欢你,蕖璨,让我在你身边吧!”
Yaoundé还是没有说话,于是芮恩开心地跟着他,她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Injure在Alopex,同样,焚醴在那儿。
Yaoundé走进去,坐在吧台旁。不久,焚醴坐过来。
“我很喜欢Injure。”焚醴开门见山。
“棬沚的大名我久仰了。”
两个人说着不同的事,但事实上是一件事。
Injure走过来,看见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她掏出烟,焚醴的人递来打火机。Injure轻轻踮起脚,吻了Yaoundé,然后挽上焚醴,离开了Alopex。芮恩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一切。
入夜,Yaoundé回家,Injure在。
“我们还是彼此的吗?”Yaoundé轻轻扶着Injure单薄的双肩。
“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
“可是你跟焚醴走了。”
“你跟她留下了。”
“回来吧。”
“我们只剩下彼此的身体,和习惯。”
“没有身体的距离,是种优势。”
“心的距离,是劣势。”
Injure上床睡觉,蕖璨独自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厨房水池的滴水声起起落落,Injure的痛也慢慢扩散着,尽管再也无法去爱,可是她把他当作家,而现在,Injure无家可归。她缓缓地从床上爬起来,依靠在卧室的门上,隔着那扇门,她感觉着那个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想着想着就微笑了起来,转身离开的时候,蕖璨打开了门,当再一次拉住Injure纤细的手臂,他决定说些什么。
“我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呢?”可是Injure先开口。
“你知道我一直都爱你。”
“我想…我不知道。”
“对不起。”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2 触角
这次Yaoundé和Injure一起出门,去一个地方。半途中,他们见到芮恩。Injure停下来,掏出一颗烟。
“蕖璨!”见到Yaoundé,芮恩很开心,“这两天都没见到你!”她看了看一旁的Injure:“还好…你有人陪,那我就先走了。” 芮恩看着Injure,表达了对Yaoundé的真挚关怀。她路过Injure身边,轻声说道:“你的男人变心了!”Injure不经意飘出一丝很冷很甜的微笑,她轻轻牵起芮恩的手,在芮恩还没醒悟时,Injure已经将手中的烟头稳稳地碾在了她的手背上,一声压抑的叫喊伴随着颤抖的身体一起卷缩起来。
这便可以算是女人的战争。
Yaoundé摇摇头走向Alopex,Injure快乐地跟着他,小小的邪恶和放肆能让沉寂的人感受愉悦。他们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Yaoundé起身去拿酒,被一个慌慌张张的女孩子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她抬起头,狼狈中被迷住。“我是莞溦,我的朋友受伤了,可以帮我找些纱布吗?”
拿到纱布,莞溦急忙跑出去找芮恩。
“其实应该消毒后才包扎的,现在只能先用矿泉水冲冲。”莞溦小心地帮芮恩处理手上的伤口。
“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样疼,消毒只会多疼一次。”
“那是为了防止以后变得更疼。”
“我…不想更疼了…”芮恩就这样喃喃地低下头,流了眼泪。
“芮恩?是因为伤口吗?”
芮恩摇摇头:“我爱上一了个男人。”
Injure吻过Yaoundé,离开Alopex。焚醴已经等在外面,他是专门来接Injure的。Alopex里面的故事还没结束,芮恩决定让莞溦见见这个她爱的男人。
“莞溦,我带你去见他!”
“见谁?”
Yaoundé还在那个角落,他闭着双眼,靠在沙发里,就像睡在家里,就像身边有Injure。
“蕖璨!我爱你!”莞溦听到好友镇静地表白,看见面前的男人镇静地微笑。
Yaoundé站起来走到两个女孩儿面前,眼神清冽而神秘。
“可是,我比较喜欢她。” Yaoundé拉住莞溦,离开了Alopex。
Yaoundé紧紧地拉着莞溦,快步走着。
“带我去哪儿啊你!”她跟不上他的步伐。
“撞到我的时候,不是迫切地想告诉我你的名字?” Yaoundé拉着莞溦继续走。
莞溦无话可说,他太敏锐。Yaoundé突然停下,把她按在墙角。莞溦只感到心在跳,很强烈。
Yaoundé贴近她,很近,更近。
“你不……”
“我可以!”Yaoundé抬起她的脸,吻下去。
“莞溦,别爱我。” Yaoundé幽幽地说,看着莞溦眼角的泪。
“你说得太晚,你知道我已经走错,这四年!四年!从没对过!”
Yaoundé放开她,“你走吧。”他又想起Injure。
莞溦过来牵Yaoundé的衣角,柔柔地望着他,希望可以再得到一点爱。
“我无法给你什么。” Yaoundé只能这样伤害她。
“我可以给你。”
“什么?”
“一切!”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3 回转
“焚醴,你不该像年轻时一样冲动。”
“爸,你真让我觉得羞耻!”
“若殇!不许这样跟父亲讲话,回屋去!”
“妈,爸他背叛我们!让他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顿时的安静,始于棬沚挥出的手。泪水像是插曲,滴滴答答,不仅仅是滑过皮肤。
“若殇,你已经长大了,不该这样。”
“妈妈!我是因为爱你……”
“你就不爱爸爸吗?”
“我当然爱……不过爸爸,求你离开她吧!”
一幢漂亮的房子,坚实的外壳,破碎的内容。
焚醴和好友多年未见,这次相见显得格外开心,罂冢走过来跟焚醴紧紧拥抱了一下,两人甚至有些激动。Injure站在一旁,静静地看门口的女人,她的眼神柔和,淡淡地笑着,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欣慰地看面前两个男人相见的场面。
坐下后,焚醴准备点菜,嘴角渗出一丝微笑。
“我是Injure。”Injure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不想等到焚醴介绍。
“你好,我是Injury,我们的名字很像。” 罂冢的声音撩人,Yaoundé那种,他挽住身旁女人的肩膀,微笑着:“这位是我妻子,时叶。”
Injure注意到面前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相互依偎,眼神间的牵连是深刻的。
“时叶,你的神态……很像棬沚。”
时叶有点吃惊,她第一次碰到年纪轻轻的女孩直呼自己和大嫂的姓名。她看了看罂冢,他同样吃惊,焚醴却在微笑,他喜欢放任她。
“Injure,我想你还是不要这样称呼大嫂为好。”时叶觉得有些不妥。
“棬沚应该不会像你这样计较。”
两个男人停在那里,都没有说话。
“焚醴哥,明天我抽空去看看大嫂吧。”时叶轻轻啄了一口热茶。
Injure靠近焚醴,得到所有温暖和保护,尽管她不需要。看一个男人,到底看哪里才知道自己会爱他?Injure看着罂冢,喜欢他的嘴唇。
突然,初次见面的日子又变得很近。
那时Injure还流连于各个酒吧,一次她自己悄悄走到酒吧后面安静的角落,想休息一下。解开外衣的几颗口子透风,然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能够静静地呆上一会儿,其实还是很好的。远处有几个人在说话,Injure可以听得很清楚。
“我抽颗烟就进去,你们先去吧。”
“好吧,还是老地方等你!”
其他人走了,没有了喧闹的说话声,只剩下一个人的脚步声,那是一种沉稳的,干净的声音。
Injure一直倾听着声音来的方向,点燃一颗烟。
转过一面墙,蕖璨便看到眼前这个女孩。他走过来,站在她身边,也点燃一颗烟。
时间慢慢过去,两颗烟都都到了该熄掉的时候。
“要不要跟我走?”蕖璨推开酒吧的后门。
“要不要带我走?”Injure微笑。
蕖璨拥住她,吻她,她爱上他,不躲避。
Injure笑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用心笑过,这样的自在太少。
“Injure?”
Injure没有参与大家的谈话,引起了焚醴的注意。
“我有些事情,焚醴,要不要送我?”
罂冢摇摇头并露出屈服的微笑,他第一次见到焚醴这样妥协于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也许是会让所有男人愿意去习惯与妥协的吧。
“他们是什么人?”Injure靠着车窗,轻轻地问着燓醴。
“很好的朋友……”
Injure静静地听焚醴继续讲着Injury和时叶的过往。
“罂冢和时叶来自两个大家庭,他们厌倦了被关注着的生活,去了牙买加。”
“为什么是牙买加?”
“出国前他们买了几本介绍国家的地图册,可是有一本在介绍加勒比海地区时没有像其他地图册那样介绍牙买加,可能是因为地方小被遗忘了吧,于是他们开始更多地注意牙买加。后来他们发现牙买加和我国的建交日是他们失去第一个孩子的日子。”
Injure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只是他们选择那里的两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他们没有跟任何人说,所以那时我也没有多问。”
“我曾经也有机会离开这里……”Injure看车窗外飞过的一切,她知道,那时候,她没走,蕖璨很难过。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4 交叠
“跟我走,离开这里,我们结婚,过平静的生活。”
“你爱我,对吗?”
“我爱你,要带你走,去一个干净的地方。”
“蕖璨,你走吧,你走了,我也爱你。”
“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
“因为我还有蓝麦。”
Injure悄悄擦去眼角的泪,仍旧盯着车窗外,每棵掠过的树都有寂寞的影子。
“晚上你还会出来吗?”焚醴希望Injure可以更多地走入自己的生活。
“不,我很累。”
Injure下车,到家还有一段距离,她只允许焚醴送她到这儿。
那一年,蕖璨走得寂寥。他去了南非,住在比勒陀利亚。那里很清幽,到处是贾克兰达树,每逢10月,它们会开出紫色的花,蕖璨便能回忆起家里紫色的窗帘和Injure美丽清冷的面容。
“我真的去过……”Injure的泪又悄然落下。
蕖璨离开两年后,Injure终于等到弟弟蓝麦考上大学,他考得很好。Injure很疼蓝麦,蓝麦也十分爱自己的姐姐,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深刻坚固的。蓝麦知道,姐姐是为了自己才离开蕖璨。就是在蓝麦考上大学的这一年,Injure去了南非。
10月的南非,沉浸在紫色花海中的比勒陀利亚,Injure仿佛看到落地窗前的窗帘,看到窗帘前蕖璨迷人的脸。
蕖璨每天都在贾克兰达树下散步,花开的季节,他会走更长的路。蕖璨总有一份伤感,他很少说话,有种力不从心的难过。他像一头受伤的兽,独自走过每一寸黑暗,在无人时自救,也在无人时探头。没有人知道他的伤口有多深,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样的利器刺伤了他,这头兽的伤是那么飘渺和不可预知。终于,Injure走近他,帮助他,用另一种方式。蕖璨接受了。Injure遇到了。
“你我从同一个地方来到这里,是缘分吧!爱上你,和你在一起,真好!”女孩儿挽住蕖璨的手,那么紧,那么亲昵。
维多利亚式土黄色建筑旁的圆形钟塔又在鸣响。
“……这座钟每15分钟鸣响一次,守时是好的。” “守时是好的。”Injure曾这样告诉蕖璨。
女孩儿从不介意Yaoundé这样回避爱的问题,因为她太爱他。
Injure静静地站在路边,看他们散步的背影,看蕖璨挽着另一个女人。Injure买了封有贾克兰达紫色小花标本的画框,回到来的地方……
Injure恍惚中看到前面开来的车,她冲过去,是罂冢。
“带我走!随便去个地方!快点带我走!”Injure的泪流不停。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吗?焚醴呢?”罂冢的所有问题都没得到回答。
“我想去海边。”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到海边,而这一晚,是赶不回去的。
Injure下车,海风吹透她的忧伤,冷得不能承受。她躲回车里,坐在后座。
“可以进来吗?两个人的温度会高些。”
罂冢坐进后座。
“为什么带她去牙买加?”
罂冢顿了一下。
“我要听最后的原因。”Injure解开Injury的外衣,将自己藏进去,他无法抗拒,于是抱紧她。
“时叶为救我失去了孩子,因为伤势过重,今后将再也没有机会做妈妈了。”
“11月21日?”
“对。”
“只是因为这个日期?”
“牙买加是泉水之国,大小溪流一百多条,我希望这些溪水可以代替时叶的眼泪,全部流走。”
Injure感到安全,他是一个感性的人。
“牙买加的国花是生命之木,对于我们来说,生命……很珍贵。”Injury继续说着。
“你有可能离开她吗?”
罂冢感到怀里的Injure很孤单,焚醴给她的爱只是一种保护。
“可是,我不能承诺你。”
“我不需要。”Injure吻了他。
罂冢也许早在第一次见到Injure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她,他的爱炙热,明确。罂冢打开广播,有个声音幽幽地唱着:“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
Injure哭得厉害,罂冢吻去她的泪。车窗关严,暖风打开,没有灯光,只有广播的声音和两个人的呼吸。罂冢的车上留下Injure身体的气味,罂冢的身上,也留下Injure身体的气味。
清晨的海风,咸的;昨夜的伤,凉的。回到苍凉的城市,Injure的泪痕留在每点回忆中。
“Injure,你让我爱上了你。”
“你不会给我承诺。”
“别说对不起,好像我也爱你。”Injure第一次反驳,她已经沉寂了太久,很多年。
“停在这儿就可以。”
“我送你进去吧。”
“不用。”Injure轻轻地走,怕踩碎伤痕,如果它裂成碎片,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5 缘来
“莞溦,其实你心里是最明白的,离开吧。”
“我是真的愿意跟着你一辈子,蕖璨!”莞溦哭着,祈求着。
“莞溦,四年的时间,你该懂了。”
走到家门口,Injure看到Yaoundé和一个伤心欲绝女孩儿。
她路过时对Yaoundé说:“买些酒带回来吧”。
“你站住!”莞溦收起眼泪。
Injure收住脚步,她不想争吵。
“把蕖璨还给我!你这个邪恶的女人!”
“还?凭什么?凭他爱你?”
“我们的生活是你搅乱的,你是个魔鬼!”莞溦冲上去,抓住Injure的衣领。
“莞溦!”Yaoundé一把将莞溦拽开,“冷静些,你明白的!已经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莞溦哭着,她找不到可以栖身的地方:“蕖璨,你好狠!”
“送她走。”Injure转身,眼泪就这样飘。她看到她的痛,“我能懂,可是我的从前,你无法还给我……”Injure只剩下自语的力气。她回家,找到封有贾克兰达紫色小花的画框,这些年,她把它藏得很好。
时间似乎没有前进,漫长而孤寂,门开了,Yaoundé买了酒。
“几年了?”
“Injure,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是不是已经没有资格听你解释了?一个这样爱你的女人,她要我把你还给她!”
“Injure,你该知道我回来的原因!”
“什么原因?就是把这个女人从南非带回来?”Injure猛地站起来,将封存伤痛的画框砸在地上,泪光碎成了紫色。
“Injure!你……你来过?你来过南非?你来找过我?”
Injure只有伤,只有撕裂的痛:“你让我明白,爱无法拘泥于精神。”
“Injure!”Yaoundé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有冲过去,抱紧她。
“你走吧,不,我走,我离开,我们之间该有个了结了。”
“Injure,让我解释!”
“除了爱!”
蕖璨在颤抖,他希望一切可以重来。
“Injure,要不要跟我走?”
Injure抬起眼睛,她再也不敢相信。
“不,永不。”
第二天,Injure收起悲伤,化了很浓的妆。
“蓝麦,你在学校吗?”
“老姐,你可是很久没打电话了!”
“晚上我去接你。”
“晚上?今天?”
“约女朋友了?”
“当然不是!”
“等我。”
Injure很早就到了,她呆在大学附近的咖啡厅里,蓝麦还没下课。这时候在校门口,一辆车疾驰而至,车上下来的人看上去并无善意。
蓝麦逃了半节课,提前出来,走到校门口,他向四周张望,却没有姐姐的身影。
“请问你是蓝麦吗?”
“有事吗?”
“我们小姐已经等你很久了。”
蓝麦被带上车,车开到校园后面。
“你就是蓝麦?Injure是你姐?”若殇用平静的声音询问。蓝麦并没有回答,他侧过身子,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静静地看着她。
见蓝麦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若殇有些恼火:“我在问你话呢!”
“她是我姐姐,你还小,不要直呼她的姓名。”蓝麦严肃着说着,然后转为礼貌的微笑:“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搅乱了我的生活,今天我不找她是给她留些情面,你是她的家人,应该提醒提醒她!”
“其实,你可以不用留情面的。”
“蓝麦!我告诉你……”
若殇顿住,她未曾想过蓝麦是这样一个强硬的男子,居然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记得提醒她!你可以走了!”
Injure看到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到校门口处等蓝麦了,可是半天不见人。这时蓝麦从后面绕出来,看见姐姐。
“老姐!”蓝麦跑过去,十分开心。“姐,饿死了,我们快走,去吃些东西!”
“都不想我吗?刚一见就顾着吃东西!”
“可以边吃边聊嘛!”
若殇的车这时从后面开出来,在路过姐弟两人10米处停下来。若殇下车径直走过来,这次她准备直接点。
“你弟弟说不用给你留面子!”若殇抬起手正要挥过去的时候,一个坚决的声音传来。
“住手!”说话的女人优雅清丽,女人走过来的时候,她的司机悄悄拨了一通电话——给焚醴。
“妈?你怎么来了?”
“你现在回家去!”
“妈!”
“要我说第二遍吗?”
若殇不得不离开,临走时留给Injure一个恨之入骨的眼神。
“我是棬沚,若殇还小,不懂事,你见谅。”棬沚的语气礼貌且平静。
Injure只是看看她,回头对蓝麦说:“你先回学校,我晚点儿给你打电话。”蓝麦知道姐姐做事有分寸,于是转身离开。
“我们可以找个地方静静地聊。”棬沚的嘴角微微弯着,她的美丽让人有距离感。
两个人去了之前Injure去的那家咖啡厅。
“Injure,你可以用适当的方式应对焚醴的某些幼稚,这不难吧。”
Injure只是倾听。
“如果你一直没给过他什么,那么以后更不必给,你是不爱他的,我没说错吧。”又是一抹微笑浮上棬沚美丽的面庞。
Injure看到棬沚给自己下的结论,知道她是一个做事漂亮的女人。“女人对自己失去的东西都比较在意,你似乎不是”Injure也笑了。
“我什么也没失去。”
“因为我没让你失去。”Injure缓缓地起身离开,在门口遇到焦急赶来的焚醴。
“Injure你没事儿吧?”
“你爱我吗?”
“Injure,我很担心你!”
“你不能给我什么,回去吧,你有家。”
Injure走了,她没有家。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6 这样
“莞溦,蕖璨他对你说什么了吗?”芮恩并不想听到那些会让自己失望的答案,却又忍不住要知道。
“没有。”莞溦低下头。
“什么都没有?”
“没有。”
“真希望他能说些什么,任何都好。”
“是啊,如果能说些什么,就好了。”
“莞溦,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那样,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别说对不起,我是自愿的。”
Injure一个人恍惚地游走在喧闹的街上,天渐渐阴沉下来,她怀念起南非的天气。
“那里,可以很暖的……”Injure买了许多听装酒,喝一些,散落一些。她这样虚弱,磕磕绊绊地走着。
“这不是Injure吗!” 芮恩看到眼前的Injure,得意地笑了笑.
Injure十分费力地抬起眼睛,视线甚至是模糊的,还在什么都没有看清的时候,就被芮恩用尽全力地一巴掌打在脸上。Injure摔倒在地,酒洒到衣服上,酒瓶滚到了路边。
“莞溦!看清这个女人,就是她,让我得不到喜欢的人!”芮恩把Injure从地上拽起来,这时的莞溦居然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狠毒,将一个实实的耳光甩到Injure脸上。
焚醴一直在后面开车跟着Injure没有离开,低头找烟的功夫,再抬头却看见Injure倒在地上。他立刻下车冲过去,一把推开芮恩和莞溦。
“Injure!Injure!醒醒!” Injure因为心力交瘁和大量酒精的作用,昏迷不醒。
芮恩发现事情不对,拉着莞溦就想离开。
“给我站住!”焚醴将Injure抱上车,又转回来,第一次,他对小女孩儿爆发出无法抑制的愤怒。他掐住芮恩的脖子,很用力,她几乎快要窒息。“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焚醴终于松手,急忙送Injure去医院。
到了医院,Injure被送进去急诊,焚醴从Injure手机中找到了Yaoundé的电话。“喂,我是焚醴,Injure在医院,你是不是该过来?”
Yaoundé到医院急诊部就看见焚醴正在门口抽烟。
“怎么回事儿?”Yaoundé十分焦虑。
“两个女孩,其中……”
“谁是刚刚急诊病人的家属!”焚醴还没说完,就听到里面护士大声询问。
“我是!”Yaoundé立刻回应。他看了一眼焚醴:“谢谢你打电话给我。”说完马上跑进急诊室。
“她的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大量烟酒刺激伤了身体,加上她本身身体就虚弱,所以要精心调养才能恢复,先住院吧,输几天液。”
Yaoundé思绪凌乱,什么都没说,他走进Injure的病房,坐在一边。Injure的脸看上去那么憔悴,整个人也没有的一点生命力。这时Injure的手机响了。
“喂……”Yaoundé接了电话。
“喂?姐夫?呃……蕖璨?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我姐呢?”
“在医院,我们在医院。”
“我姐受伤了吗?我马上过去!”
Yaoundé在医院门口等着蓝麦,后来他们去了附近的快餐店。
“蓝麦,是我对不起你姐姐。”
蓝麦低着头,手指烦躁地磨蹭着桌上杯子:“姐姐那年一个人去找你,又一个人回来,我问她为什么你没跟她一起回来,她说只要她还爱你就够了。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姐姐她走上了一条绝路!现在你回来了,却没有好好照顾她,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蓝麦的情绪十分激动,他突然站起来,抓住蕖璨。“蕖璨!你应该好好爱她,弥补她失去的所有!”
蓝麦没有去看姐姐就离开了,他去了Alopex,他想看看姐姐常来地方。今天Alopex有很多人,若殇和时叶也在这里。
“蓝麦?”若殇看到吧台旁独自喝酒的蓝麦时,不禁有点惊讶。
“你说什么?”时叶听到若殇好像低声说了什么。
“Auntie你看,那边,他就是那个蓝麦,我跟你提到的……”
“哦,就是他啊,我明白。”时叶笑了笑,在她心里若殇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姑娘。
“Auntie!你那样笑是什么意思啊!”若殇是不会轻易放下大小姐的矜持的,更何况蓝麦有一个让她憎恨的姐姐。“可是……我恨他的姐姐!”
“他姐姐?”
“就是他姐姐几乎毁了我的家!”
“你是说……Injure?”
“Auntie,连你也知道了……”
以女人的眼光看女人,时叶知道,关于Injure,这件事不会那么简单。
罂冢和时叶只是回来办点事,于是没有留很久就回牙买加了。回去以后,时叶发现罂冢总是打不起精神来,偶尔还经常会看着窗外出神。她觉得不安。
“你最近不舒服吗?我看你好像总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好久不出门,出一趟远门觉得有些累,别担心。” 罂冢过来紧紧地抱着时叶,他知道自己怀里的女人曾为爱付出过多少。
“那好吧,如果你要是有什么心事,我可以帮你分担。”时叶亲吻了罂冢就去做饭了。
罂冢一个人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海,想着Injure布满泪痕的面庞,想着暖风中的相拥,想着爱。
慢慢地,一个月过去了,罂冢努力着想回归到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可他的日子却没有照着那样进行。
一个艳阳的午后,时叶和罂冢照常准备去公司看看,可时叶发现罂冢有些睡意。
“最近你精神总不好,一会儿我去公司看看就行了,你在家睡一觉吧!”时叶看着罂冢疲倦的样子十分心疼。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儿给我打电话……”罂冢没有坚持陪她去,转身回卧室去了。
或许是午后阳光的舒适,罂冢很快睡熟了。时叶边洗碗边想,出去这一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呢,难道真是因为疲倦吗?罂冢最近不仅很忧郁,而且也不怎么和自己亲近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时叶关上水龙头,站在池子边上发呆。这时时叶听到一些模模糊糊的声音,时叶擦干手上的水走向卧室。原来是罂冢在梦中的呢喃。
“承诺……承诺……不可以……时叶……”他嘴里一直这样念着,时叶看着罂冢难过的表情,很想叫醒他,可是她又不忍心把他从梦中硬生生地拉出来。于是时叶打开衣柜拿了件遮阳的薄纱外衣,准备出门。
“Injure……Injure!”就在时叶刚走出卧室时,她被罂冢口中的这几句梦话牵绊住了迈出的脚步。顿时,一切都有了解释。
“Injure!”罂冢喊着Injure的名字猛地坐起来,屋子里空空的,只有几缕阳光斜照在床尾,时叶已经离开。罂冢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立刻起床在家里转了一遍,确定时叶已经离开了。是的,时叶离开了。
罂冢打开冰箱发现没有什么喝的,就打电话给时叶,想让她回来的时候带一些,可是时叶的手机居然关机,而且她的两个号码都是关机状态。罂冢开始有点担心,他马上出门去了公司。到了公司,大家都说时叶没有去过。罂冢知道这次事情复杂了。
罂冢把他认识的人,知道的地方都问了找了一整遍,可是都没有时叶的踪影,到了凌晨,罂冢买了回国的机票,他知道这是最后的解释。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7 或许
蓝麦说的是对的,无论怎样Yaoundé当年都离开了Injure,现在他想该是好好照顾Injure的时候了。这样一个忍受伤痛独自过活的女子,Yaoundé不想再伤害她。
“蕖璨…”Injure半醒半睡,呢喃中还是习惯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以后都不会走了…”Yaoundé的心再痛也无济于事,他知道Injure醒来后,他将面对一个已经不会再爱的女子。回想起Injure打破贾克兰达紫色小花画框时的泪光,他明白,Injure终究没有等来那句道歉,这些年她的希望在那一瞬间七零八落。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时叶已经回到这个满是伤痛的地方,安排好了暂住的酒店,就起身去了Alopex。而Injure也已经昏睡了两天。
“旖濯!醒醒!”Yaoundé轻唤着她的名字,希望她能睁开眼睛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尽管他和她都不是擅于解释的人。
“为什么要叫醒我呢?我已经很久没能这样安静的睡着了…”Injure没有睁开双眼,但是她已经醒了。
“Injure,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回家吧…”
“回你的家?还是我的家?我们,好像早就没有一个家了吧。”Injure伤心的转过身去,不愿泪流在他的面前。
Yaoundé为Injure办了出院手续,他们回到了那个曾经是他们的家,地上还散落着打破的画框。Injure走进屋里,看着这些碎片,静静地跨了过去,没有流泪。Yaoundé停好车也跟着进屋,这些碎片晶晶亮亮地刺着他的心,他明白,就算将它们重新拼合,那些裂缝也依然显眼。
“想吃些什么?我去买。” Yaoundé希望可以照顾Injure,像从前那样。
“晚些时候焚醴会来接我,今晚我不会回来了。”
“旖濯,为什么我们会这样?”
“因为我们不能再爱了。”
Yaoundé不能忍受Injure眼中的冷漠,他抱紧她,用力地抱紧她。
“蕖璨,我们不要再纠缠了,我们…”
“别说下去,我们不能后悔…”
亲吻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爱。
“我们再试试吧,试着再爱彼此…”Yaoundé抱着Injure,整夜,不准她离开。
“你我都知道,一旦放了手,就很难坚守,你抱着我,也不会成功。” Injure只能轻轻地说这些话,其他的,她想不到。
从昨夜的微凉,到清晨迷朦的光亮,Yaoundé不知道该解释什么,难道在此刻说爱她?就在莞溦出现没多久的这一天?还是在破碎的画框还没远离这间房子的时候?
于是,没有选择的,Yaoundé放了手,不知道是酸痛的手臂还是酸楚的爱恋,总之,这好想让人哭。
Injure她居然笑了,清幽地,她想,终于,他们两个人还是决定不再纠缠下去了。虽然困难,但终究算是一个清晰的抉择。
“这次我们离开彼此,今后也不需要重新开始。”Injure坚定地忍住一切。
“你知道,我是不会做这种决定的,我们需要的是时间。”
“比如,四年?”Injure还是难以痛快地摆脱那道伤痕,这是从未有过的,或许只有对他,她才会如此。
“对,四年。”Yaoundé转过身,就在那颗泪无法再继续忍耐,掉落之前:“这四年,你还住在这里。”
“我不会…”
“不要试图拒绝我,你知道,我不允许!无论你在哪里,只要我想,都会找到你!”终于,Yaoundé低吼着,他再也不能以任何形式妥协,他要她,只要她,给彼此时间,是他在这段艰难的对话中唯一承诺的。
“蕖璨!让我们清楚些吧!清醒些吧!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你和我,我们…”
“旖濯,之前的四年改变了我们太多,再用四年,算是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让我们平静地再试一次…”
从Injure和Yaoundé第一次在一起一直到现在,无论如何任性、争吵、离别,Injure对Yaoundé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畏惧,她知道这个男人有一种力量,可以保护自己,引导自己,甚至伤害自己。尽管每一种她都尝试过,但至少这最后一种,她不想再碰。
“我不想再让你难过了,旖濯,像从前那样,再相信我…”
Injure还是再一次难过地哭了,她想,承诺从来都在坚持以前就已破碎。
《回到身体的距离》Chapter 08 潜行
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爱,可是我所觉得的就是真的吗?我所觉得的就能决定吗?我所觉得的足够把你留下吗?微笑着面对的时候是最艰难的时候,我爱你的时候也是艰难的时候。Injure希望可以不用说话也不用流泪地好好抚摸蕖璨的面颊,不过那些日子的确是已经过去了的日子。
Injure离开了两天,她去的地方Yaoundé不去,他需要时间想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Injure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来或许是安静的生活吧,可是往往心之所想都不会实现。
白天是难熬的,像是嗜血而生的灵魂,躲闪着,慢慢挨到黑夜,Injure觉得自己一直是一个在逃的犯人,但是无论逃到哪儿,Injure认为都要好过回到那个让她进退两难的地方。
Injure喝了很多酒,头昏昏沉沉的,她慢慢地走向卫生间。平衡能力不好加上头晕的话就一定会摔倒,Injure知道自己晃来晃去地走路很危险,于是扶着身边的墙壁往前走,墙壁上面的浮雕凹凸有致,摸起来感觉那些图案都会说话。
“今晚我们回家。”
当Injure摸到一条坚实的手臂并听到迷人的声音时,她笑了笑,幻觉是生活里最美的事,酒喝得太多就会出现美丽的事吗?Injure困顿地扬起脸,红红的双颊,是颓懒也无法掩盖的美丽。Injure就这样瘫软下去,模糊中她看见了Yaoundé的脸,这个她曾不断眷恋的男人。无论在哪里,Injure都愿意把自己交付给他,只要,不涉及爱情。
不久,焚醴看到Yaoundé抱着不省人事的Injure离开Alopex。
回到家,Yaoundé把Injure放在床上,让她好好睡,一切都等Injure醒来再说。
清晨,又是一个晴朗的清晨。宿醉的后果就是忍着头痛为难地看刺眼的阳光。
“醒了?”Yaoundé靠在一旁看着Injure。
Injure很想逃开那可怕的空气,她爬起来,去找衣服穿,翻来翻去,似乎哪一件都不合心意,一气之下随便披上一件就去了客厅。
“看来我们还是没说清楚。”Yaoundé跟出来,手里拿着Injure在家最喜欢穿的白衬衫。Injure只是盯着Yaoundé手里的衣服,什么也没说。
“你穿那件超不过十分钟就会抓狂的,换这件吧。”Yaoundé看着Injure,知道她脑子里闪过的每个念头。Injure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似乎犹豫着什么,几秒钟过去,Injure终于还是忍不住脱掉身上的衣服,扔在地上,她伸手向Yaoundé要那件喜欢的衬衫,Yaoundé却微笑着摇摇头。
Injure不屑地皱眉,直接去捡那件被扔在地上的衣服,只是她刚有这念头时,Yaoundé就已经把那件衣服捡了起来。
Injure望着Yaoundé叹了口气:“到底要干嘛?”
“谈谈。”
“至少先让我穿衣服。”
跟干脆,Yaoundé把Injure想要的那件衣服递给她。
Injure疑惑地看着Yaoundé,慢慢拿过衣服,觉得不可思议:“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Yaoundé看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可是,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像是挑衅,Injure爬上沙发,贴到Yaoundé怀里:“亲爱的,那你想要什么呢?”
“想要说清楚。”Yaoundé靠在沙发中央,双手搭在靠背上,不看她也不碰她。
“我们已经清楚了。”Injure垂下眼睛,躲在他怀里:“你知道吗,从今以后我们之间就是清楚的了。”
Yaoundé转过脸看着Injure,然后笑了:“你想要这样玩儿吗?”突然地,他收紧双臂,环住她,亲吻她。Injure失去重心,整个人被Yaoundé控制着,她向后仰去,双腿紧紧攀住他,然后咯咯地笑起来:“我会掉下去的!”
“我放手你才会掉下去。”Yaoundé把她拉回到自己胸前:“如果我放手,你怕吗?”
Injure笑过以后,还小小地喘息着,把脸贴上他的侧颈,感受他的心跳:“如果可以痛快的死,也没什么。”
Yaoundé轻笑着,觉得几天不见,Injure开始没有了规矩:“只可惜,痛快的死是我唯一不能给你的。”
“那…我可以报复你吗?”Injure疲倦地靠在Yaoundé身上,一根手指在他胸前滑动着。
Yaoundé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吻了她:“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可以后悔,但永远别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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