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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青春偶像小说   会员:fanhoulai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2/5/29 13:02:36     最新修改:2012/5/29 13:02:36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 
小说名:《小说《金钱暴动》》
【原创剧本网】作者:徐岩峰
《毕业生对照书》又名《金钱暴动》
上半部分
1 乔布斯的最后一款产品  Idead
不知何时,夜色已经悄然褪去,想微微睁开眼,而灼热的阳光却黏合着我的眼睑。幽幽寒风浮晃着帘幕,丝丝寒意沁入被囊,光影恍惚间似曾有梦来过。很久没品读过清晨的景色了,以至于面对熟悉已久的事物却有些怀疑。徐徐微风把一汪湖水信手拈来,柔起层层涟漪,涟涟波色在阳光下抖落着金色的光辉。
镜中的人落魄不堪,两条苍白的锁骨如同生活的枷锁捆绑着自由,一捧凉水使这个世界真实了许多,我正用毛巾擦着脸,隐约听见身后吱呀一声门响,一个黑影从我背后闪过。我揉了揉眼睛,眯缝着眼朝窗边望去,只见窗帘后面若隐若现的一大团白花花的东西在阳光下扭动。我随手摸了一把扫帚,小心翼翼的用扫帚把捅了捅,手感又软又有弹性,窗帘后一声大叫:“老头你捅我屁股干嘛!”
我戴上眼镜,眼前站着的是对面宿舍的猥琐立,当然这不是他的本名,他叫许立由于笑声比较猥琐,所以我们叫他猥琐立。
在大学外号一般都比本名用的广泛,一提到某人如果说他本名的话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但是说外号就妇孺皆知了。记得有一次初中同学聚会,期间一仁兄提到一位叫王靡的人,我们全班都楞了,心想哪有这个人啊,后来一哥们顿悟,喊了一句:“王大麻子!”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相处了三年的同学竟然没人记得他的本名了。
       我:“你来我宿舍怎么不穿裤子啊!”
窗台前的猥琐立扭过头来:“我这叫裸浴,你看看对面女生宿舍楼的都把被子拿出来晒了。”
      我扭过头来说:“那你倒是晒被子去啊,别老晒屁股啊。”
      猥琐立:“那多麻烦,再说咱这都快毕业了,天天晒晒屁股就行了。”
      我也搬了把椅子坐了过来,一道光斑在墙壁上游走,伴随着节拍左左右右,猥琐立正坐在窗边摆弄着新买的IPAD。
      这时隔壁的郝帅走了进来,径直来到镜子前,一边对着镜子弄着头发一边说:“不好意思啊,借发胶用用。”
     郝帅人如其名,人长得确实帅,但是家庭状况不是很好,父母下岗,奶奶病重,但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消极懈怠的态度,反而时尚的很,但是东西大多是山寨或是借来的。
我:“你随便挑吧,反正他们都走了,你这是又要去见苏云?”
郝帅:“对呀,先弄弄头发,看咱这造型。”
猥琐立:“你一会也帮我弄弄呗。”
郝帅转过头来:“你先把裤子提上,你还弄什么呀又没对象,我长的帅弄这头型好看,你脸大不适合这种,不过你别着急啊,哥慢慢给你找。”
郝帅拿着他爸修了六百辆自行车的钱买了Iphone4,为的就是追苏云的时候有些面子,苏云追到了,郝帅爱疯了。
郝帅走了,留下一屋子的香气,猥琐立点了一根烟,我们在ipad的音乐声中商量午饭大事,打算去学校后身的一个名叫品香斋的饭馆,因为那里有我们的美好回忆。
一切不已下雪为目的的降温大风都是流氓行为,北方的冬天是寒风冽凛的,这个沿海的城市虽谈不上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但年底的霜冻也足能让人在河面上溜冰,可最近几年越发的不给力,说好的雪景一拖再拖。
我骑着猛蹬牌自行车驮着猥琐立在一个冬季的大风天里艰难的骑行,我还有我的自行车都深刻体会到了生活的艰难,在中国有多少劳动人民和我一样在这个寒风大作的日子里,要拉着一车的垃圾顶着刺骨的寒风艰难的蹬着三轮。记得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是周总理在清晨和清洁工握手的课文,而现在除了城管无微不至的呵护也再没什么人会关心那些底层劳动人民了。坐在我后面的猥琐立催促说:“老头你倒是快点骑啊,那没便道上那几个妞走得快呢。”
      我说:“骑不动啊,顶风,咱推着走得了。”猥琐立开始还逞能非说我体力不行,自己下来试着带了我几步觉得确实太费力了,由于我们谁也驼不动谁只好俩人推着自行车走,这时车反而成了累赘,有时候生活也是如此,一些东西一旦失去了他的本性那么它的存在就失去了意义,反而会事与愿违。
       走了许久我们不禁想起品香斋的塞克西。品香斋是我们最常光顾的一个饭馆,之所以来这吃饭一个是因为它价格公道再有就是因为塞克西。塞克西(sexy)是我们给一个女孩起的名字,顾名思义这个女孩长得漂亮,身材也很好,由于我们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只能用这个突出特点作为代号。她应该是隔壁学校的学生,一年前一直在品香斋打工。不难想象,在爹不疼娘不爱的校园里,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给我们盛饭端菜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但是自打下雪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不过我和猥琐立依旧是喜欢来品香斋吃饭,期望着塞克西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饭馆的吧台边。
      风小了些,为了节省时间我蹬上车勉强驮着猥琐立,猥琐立从怀里掏出IPAD,摆弄着说咱们学校也没覆盖个无线网用。我说你赶紧放首歌听,我这骑车怪没劲的,大点声功放。
只听身后传来悦耳的歌声,“出卖我的爱。。。”
我问:“你能换首歌吗?”
猥琐立:“不是我啊,我还没放呢!”
我转过身去,一辆路虎伴着爱情买卖从后面呼啸着就来了,到我们身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我下意识的一扭把,坐在后面的猥琐立猝不及防,一不留神IPAD掉了下去,在地上还没待稳,就被路虎那20寸的轮毂毫不留情的碾压而过,IPAD瞬间变成IDEAD的并更加的纤薄了,猥琐立的一通绝骂也淹没在了风中。
2. 目标sexy
      大四的生活是乏味并快乐的,没有课表,没有会议,没有纪律,没有钱,没背景,没车没房而最要命的是我们还没死。醉生梦死中很少有人愿意想到未来,相信未来这个词在每个即将毕业的大学生头脑中都幻想过不同的情形,或许是一段美满的婚姻,或许是一栋自己的房子,或许是穿着西服领带开着车在上班的路上。严酷的事实总会给我们当头一棒,身无长物的我们其实和乞丐别无二致。
     虚扣上车锁两人径直走进品香斋,我和猥琐立一人叫了一份盖饭,令人遗憾的是没有看见塞克西那倩丽的身姿,斗转星移,菜是人非,给我们上菜的是一个老大妈,我和猥琐立一边吃一边想着路虎被拖的情形,其实路虎终究是路虎,我们除了心理上的暂时慰藉意外实则什么也没有得到。
一番风卷残云后,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猥琐立激动的拍了拍我的后背,正值我一口饭到嘴边差点喷了出来,只见sexy袅袅身姿似风摆荷叶,右手挎着一个高个帅气的男生翩翩走来,我不禁小声问猥琐立道:“这人我好像见过。”
猥琐立:“对呀,这不就是金融系篮球队的嘛,上次校庆时咱们还在一桌子吃过饭。”
我若有所思:“啊对,想起来了,听他们宿舍说也是天天早起然后俩小时弄头发那个。”
篮球男好像也认出了我们,径直拉着sexy坐了过来,猥琐立显得很高兴今天居然能看见sexy,但是我觉得篮球男走过来的目的就是通过对比显示自己的强大。刚坐下来,篮球男表现的很是体贴,又挪椅子又帮sexy脱外套,仗着胳膊长一把就把对面的椅子拉了过来放衣服和跨包。Sexy甜甜的一笑说:“还是老公好,这胳膊又长又有力。”篮球男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菜,和我们说:“来一块再吃点。”我本想客气一下就走,没想到猥琐立竟然死皮赖脸的为了多看几眼sexy说自己刚才还真没吃饱,不过这点我想错了,事后证明猥琐立确实是没有吃饱。
我正看不惯眼前的一对男女,找个借口起身去买饮料,没想到篮球男跟了过来,拿了两个大瓶可乐。身后sexy对猥琐立小声说话,但我还是能听得到:“我老公真是高啊,平时看不出来,俩人一走你们宿舍那个比我老公矮一头呢!”
坐下来闷头吃了许久,sexy先开口:“怎么你们俩个出来吃饭?”
猥琐立顺口回答:“宿舍就剩我们俩人了。”
没想到正中sexy下怀,有后话等着我们:“哦,我还以为你们俩找不找对象在这搞基呢,呵呵。”
猥琐立有些难为情顿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心里则一直在抽着sexy的小嫩脸,笑答:“我们正想着毕业后创业的事。”
Sexy:“哟,你俩还创业啊,谈个对象都谈不成还想谈生意呀,呵呵。”
篮球男:“别这么说人家,没关系回来我给你们介绍几个。”
猥琐立:“好啊。”
篮球男:“不过估计人家看不上你。”
Sexy推了推篮球男:“是不是又有人追你了,你可不许三心二意哦。”
篮球男:“哎呀,有人追不才证明你男朋友帅嘛,那两个人倒是放心,你愿意要吗?”
Sexy搂紧了篮球男:“他们俩?不怕我做恶梦啊!”
实在是没法吃下去了,我们要结账sexy娇声细语拦着说:“哎呀给什么钱呀,我们付。”说着推了推旁边的篮球男。篮球男小声说:“嗨,人家愿意陶就掏吧,省下钱咱们还能买点别的。”
我心里暗想:“还以为是高帅富,敢情空有一身架子兜里没钱啊。”
我和猥琐立付过账,起身走人。此时门外风雪已止,温和的阳光洒在棉絮般的白雪上,树枝上还挂着垂垂雪柳,透着丝丝凉意。不远处有一片鱼塘,此时已经被冰层封住,我们站在池塘边,看着眼前一片白雪冰封,苍茫大地皑皑斑白。猥琐立叹气道:“哎,多好的sexy我这辈子是没戏了。”
我:“你想法太小,sexy也是。”
猥琐立:“什么意思?”
我:“你信不信sexy早晚是你的,而且你早晚会腻的。”
回到学校猥琐立回他宿舍睡觉,我则坐立不安,这一夜,天空有三百四十四颗星星。
 
郝帅又是一早过来弄头发,这回把电脑也搬来了,打算在这安家了。郝帅拿着Iphone上校内发着状态,基本上就是把自拍和苏云的合照发上去,然后又开始回复别人的状态。
我:“你用我网线吧,我现在不上网。”
郝帅:“没事不用,拿电脑上就没有(通过Iphone人人发布那行字了)。”
我:“那行字有嘛用啊,你这不费流量啊!”
郝帅:“时尚啊,拿个Iphone多帅啊!”
我:“随你吧,你和苏云毕业后什么打算?”
郝帅:“带着他旅游去,去海南,去丽江,每天开着车带着苏云去兜风。”
我:“还自驾游啊,这得多少钱啊?”
郝帅:“什么钱不钱啊,你怎么这么俗呢,汽车,Iphone,头型,这年轻人不都该有吗?”
我:“是该有,但是怎么有啊?”
郝帅:“想这个干嘛,我看人家毕业后就都有了,苏云说了毕业和我在一起不分开。”然后又开始在iphone人人上打情骂俏。
突然门砰地一声被人踹开,一个肥硕的黑影从我背后飞过。水滴顺着镜子而下,划过镜中人的脸颊,干枯的毛巾疯狂的吮吸着脸上的水,猥琐立在身后推了推我,说:“老头你快看楼下!”
猥琐立把我拉到窗前:“你快看,楼下篮球男和sexy好像吵架了。”
我:“关你什么事?”
猥琐立:“你昨天说的,早晚是我的,果然过了一晚就来了。”
我:“我说的不是现在,我昨晚想了一夜,三个五年计划。”
猥琐立很不耐烦:“什么三年五年啊,你做高考模拟啊,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我猥琐立去鸟。”
待了一会我和郝帅下楼去找苏云吃饭,但是郝帅和苏云好像有些矛盾,我识趣的自己远远的在一旁边吃边听。
郝帅:“什么,你想去北京?”
苏云:“家里介绍的,再说这工作不错的。”
郝帅:“不是说好了一块留在这吗?”
苏云:“可是这找工作多难啊。”
郝帅:“哎呀你想那个干嘛,这不还没毕业呢嘛。”
苏云:“现在找着了不就不用等毕业再找了嘛。”
郝帅:“着什么急啊,毕业之后工作啊,车啊,头型啊,都会有的,来照个合影,一会拿Iphnoe传校内去。”
苏云推开了郝帅,说:“你告诉我怎么有?”
郝帅:“你们怎么都问这个,这不是年轻人都得有的嘛,但是天生的东西可不是谁都有的,就说我这个帅劲可不是谁都有,你看看咱们这届的,我这发型谁敢留?虐他!”
郝帅拿出Iphone自拍,苏云不语,默默吃饭。
再说猥琐立,一路尾随sexy到食堂。假装偶遇又套近乎,排了半天队给人家买了一份盖饭,sexy和猥琐立聊得还算投机,大概就是篮球男果然有了新欢,就忘了杨欢。猥琐立大喜,得知再过一个星期就是sexy的生日,所以回来后便绞尽脑汁想送人家什么,从我这搜刮民脂民膏。
猥琐立打算买999朵玫瑰和一枚迪士尼的戒指,听着浪漫可是猥琐立顷其全部家当还是差了很多,我说:“还差多少,我这还有一些钱。”
猥琐立摇了摇头:“不能动你的钱,你那是留着创业的,这四年你处处节俭就是为了这些启动资金,我自己有办法。”
我很是感动,没想到猥琐立虽然痴情但是没有冲昏头脑,还知道轻重缓急,我追问:“你有什么办法?”
猥琐立:“我昨天找了个擦高层玻璃墙的活,现在冬天冷,干的人少,一天就三百呢!”
我说:“那太危险了,现在这么冷你干的了吗?”
猥琐立拍了拍肚子:“我肉厚,你放心吧。”
辗转几天,终于到了sexy的生日,早上我和猥琐立一起出发,他把订单给我让我去花店取花,他则做最后一天的清洁工,领了工资去买戒指,晚上去找sexy。
999朵玫瑰听着浪漫,拿起来是真沉,一个大纸箱连花带包装足有三十斤,好不容易抱到地方等着猥琐立汇合,可是猥琐立竟然迟到,这搁往常没有什么奇怪的,可是今天猥琐立这股心气恐怕是比高铁还急,怎么会晚呢,再一看猥琐立右手手心殷红一片,我抓过他的手一看纱布都被血渗透了。我忙问怎么回事,猥琐立:“今天擦着一半觉得手心特疼,一看手套破了,想换付新的但是老板说没有,只能将就着用。我以为没事,谁知道风大天又凉,还没擦完手就和玻璃冻住了。”
我吃惊:“啊,那还不赶紧去医院?”
猥琐立:“我当时慌了,使劲掰手,结果把人家玻璃掰碎了,人家说玻璃不要我陪了,自己看手去,就算两清了。”
我:“这也太过分了,你这手行不行?”
猥琐立:“行,赶紧买戒指去,千万别晚了,这可是我终身大事。”
我忐忑不安的陪猥琐立拿着染红了的钞票买了戒指,又急忙奔回学校。
猥琐立给sexy发了条信息,还好sexy痛快的出来了,本来我还担心sexy不愿意来,不怕别的就怕sexy伤了猥琐立的心。在路灯下,猥琐立用缠着纱布的手拿着箱子,走到sexy面前,说:“真高兴见到你。“
Sexy:“我也很高兴啊,告诉你今天我生日呢,嘿嘿。”
猥琐立:“我知道,这就是送你的生日礼物。”说着打开了箱子,一大团鲜红如血的玫瑰簇拥而放,周围路过的同学也随着空气定了格,纷纷张望过来。
sexy瞬间愣了,等回了回神,指着猥琐立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想让老娘难堪是不是?就你这模样也敢给我送花?给你碗水你就犯贱,给你阳光你就灿烂,给你个链接就想下我片看是不是?”声传百里,震耳欲聋。
猥琐立张着嘴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声。Sexy接着骂道:“就你这一身肥肉还像找对象?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对了还有你那宿舍的,一对歪瓜裂枣。大伙别误会啊,他是个神经病我可不认识他,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此时篮球男走了过来,sexy赶紧一把搂过去,说:“大伙看看,这才是我的男朋友,比这神经病高多了,帅多了,走咱不理他。”踢翻了玫瑰花,扬长而去。
猥琐立不知所措,我跑过去,看到地上都是血滴,赶忙扶起猥琐立,就往医院跑。一路上猥琐立没有说话,到了医院才发现我们既没有医保卡也没带钱医生语重心长的说:“不是我们不管,医院有制度,没钱又走不了医保我们不能入账的。”然后给猥琐立换了一块纱布,回到宿舍猥琐立呆坐在椅子上,然后猛地掏出剪刀,沿着翻起的肉皮剪了下来,我想此时他也剪开了心里的伤疤。
3 漂浮的郝帅
创业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金钱是上流社会的通行证,创业是一场暴动。
Sexy犹如古堡中的吸鬼血,每晚都会潜入猥琐立的梦中,吮吸他的伤口。这些天来猥琐立和我跑遍各大金融所,实际考察现代社会商业流程,每个夜晚猥琐立都在和我策划创业的事情。在此中我们结实了一位学姐,她叫张萌,是金融系的,经常指导我们工作,此番我们约人家吃饭,打算拉她入伙。虽然张萌对我们并未看好,但是听说需要她当我们的总舵主之后,女权主义在心理作祟,觉得自己的地位陡然上升,欣然的接受了我们的邀请。
我和猥琐立正打算出发的时候,郝帅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说好像是家里出事了,父亲重病住院,他得马上回家,但是口袋里钱不够,我和猥琐立二话没说,给他凑了200块钱又一块送他出车站,然后又去找张萌。
     道上猥琐立就和我商量说去哪个饭店好,我说这次不比咱俩平时随便凑合一下就行,头一回请人家应该选择上点档次的,环境雅致的地方,商量后我们打算去离学校不远处一家名为儒家学府的饭店。
     稍等片刻,一位身材高挑,长发过肩的女孩从远处朝我们打招呼,一件白色的毛线外衣在这傍晚的天色里显得尤为清新爽朗。
寒暄一番后,猥琐立说:“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    
张萌:“没事我不挑的,都听你们的吧。”
     猥琐立:“那咱就儒家吧。”
     张萌眉头一皱,脸色微紧,说:“怎么这么不正经呢。”
     猥琐立疑惑道:“怎么了?那环境不错的,你是不是不好意思,没什么啦应该我们请。”说着就去搀着张萌要走。张萌转身一个巴掌又脆又响,扇得猥琐立原地转了个圈,树上的积雪落了大半。
     张萌怒言:“谁和你去如家!滚!”
     猥琐立还是没明白:“儒家怎么了,我和老头总去,你不喜欢咱可以换个地啊。”
     张萌手一指我,问猥琐立道:“你和他总去?”然后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番,彻底无了语,转身便走。我见势头不对生怕其中有误会,一把拦了下来,猥琐立和我连比划带说弄了好半天才把如家和儒家说清。
     三人终于坐了下来,旁边是一帮给同学过生日的拼桌,正在开party。我们赔礼点菜之后张萌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原来她祖籍台湾,在大陆长大,有着第三方情节。接着开始谈了谈自己的想法,我感到张萌虽然只比我们大一届,但是阅历深厚,席间张萌问道:“你们知道营销是什么意思吗?”
猥琐立:“经营和销售?”
张萌:“错,营销的关键就在这个营字,意思是营造,销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推销,传销,行销,促销,要想输出商品的前提就是先要营造一种需求。”我越发听得入神,张萌接着说:“举个例子,凡是挨家挨户敲门推销的商品会是好东西吗?你看人家苹果的产品什么时候会挨家挨户敲门的?这就是营字做的到位,产品推出之前就营造了一种高科技,很漂亮,上档次,很商务的感觉,以改变世界为名,所以人家几乎不用广告就可以让顾客排着队去买它的产品。”
我若有所思,猥琐立问:“没想到营造这么重要啊!”
张萌:“不止这些,即便是没有实际用处的东西只要营造的好也会大卖的。”
我和猥琐立一头雾水:“世界上有没用的商品吗?我们一直以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用的商品是不可能出现在社会上的。”
张萌:“告诉你吧,不但没用而且价格很奢侈呢,比如LV,LV的包没有什么科技含量,也不能比别的包多装东西,不防水不放火有的甚至质量不如街头的小贩卖的包好,但是就是卖的贵,还有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跑车以自己的速度闻名,但是你想想,我国高速最高限速120,市区限速70,那些跑车动不动就三四百迈的时速根本没有用,要多赶时间啊买这种跑车,而买得起这些车的人又怎么会赶时间。”
我:“所以说有时候消费的目的不是获得商品本身而是满足消费者的自我虚荣心。”
张萌:“对对对,就是这意思。”
我刚听的入神没注意到上菜的服务员,一不小心把菜碰洒了,正溅到张萌腿上,猥琐立赶紧拿纸巾去给人家擦,脸上乐的不行了。这时旁边的party越来越热闹,正好欢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日的快乐,happy什么什么的fuck you。
     张萌一推猥琐立:“你笑什么呀!”
     猥琐立急忙辩解:“没有没有,我笑服务员呢。”
     张晞:“为什么?”
     猥琐立竟一时语出惊人:“笑贫不笑娼。”
     随即又是一个大嘴巴扇的响亮。此时刚好生日歌毕,邻桌开party的同学还以为是猥琐立带头鼓掌,齐声喊了句“好”!!!并纷纷前来敬酒。     
猥琐立坐下后借着酒劲发冲的说:“这叫不打不相识。”
我惊得一身冷汗,心想:幸亏没说打是亲骂是爱,要不又得一嘴巴。
此后我们三个经常一起讨论计划试水方案,当然sexy仍旧不可避免的交错在我们的生活中,上次的事情已经弄得猥琐立在学校出了名,低年级的女生更是像放防狼一般躲着猥琐立。一次在学校超市碰到sexy和她的同学们,一个女生嚷道:“哎呀,这不是那个神经病吗?大伙躲远点。”另一个女生对sexy打趣道:“杨欢你还不赶紧叫你男朋友来保护我们。”
Sexy娇笑:“你们是不是打他的主意呀,他可是我私人的。”
帮凶:“哟,你还舍不得了啊。”
路人甲:“可不是吗,那是咱们系最高最帅的了,你什么时候不要了可得记得给我呀!”
Sexy:“且,你们再看看眼前这俩人,真不知道活在这世界上干嘛来的。”
幸好我们已经对此免疫了。
不久之后郝帅带着噩耗来了,郝帅父亲去世,家里唯一的经济支柱没了,郝帅的Iphone早就卖了,现在他来学校的唯一所愿,就是苏云。
郝帅和苏云在学校外的河畔坐了一个晚上,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转天苏云坐上了开往北京的列车,而郝帅整天不停的念叨着“本来就应该都有的,本来该都有的。。。”
我又和猥琐立约了张萌几次,探讨方案的期间我越发觉得张萌阅历颇深,很多想法成熟的很,我们不禁觉得自身欠缺的东西很多,回来的路上发现同学们有些不对,很多人往河边跑去,嘴里叨叨不停好像出大事了,我和猥琐立一路小跑来到河边,只见几辆警车停在河边,一根粗大的绳子拉上来一具尸体,郝帅。
郝帅的涨鼓着的皮肤,长长的刘海盖住了半张脸,躺在岸边的郝帅已经面目全非,它身边既没有父母也没有苏云,他留下的只有年级最帅,死的最快。
4冻手吗 动手
自从那次张萌醍醐灌顶的谈话后,“营造“这个词在我的脑中根深蒂固,每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除了思索创业方案以外,我的牙齿已经疼到了不能睡觉的程度。开始一口凉水可以压住一个小时,但是现在已经发展到用力一挤就有黑血渗出的地步。猥琐立让我去医院拔了算了,我说先别动钱存的钱,等咱们明天赚了钱就去,
我和猥琐立这些天一直在路边摆摊做小生意积累启动资金。但是入九以来生意一直不太好,今天想换换地方,赚了钱去看牙。为了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我和猥琐立把摊支到了一个商业区附近,刚聚拢了一些人气,没想到一伙城管飞奔而至,慌乱中猥琐立抱着兜子一转身不小心撞坏了一辆宝马车的反光镜,城管抓住我们不由分说的拿走了东西。但是宝马车主不依不饶,说这一个反光镜至少一万块,最后交警来了好说歹说还是鉴定要赔八千,我和猥琐立身上的钱加一起不到500,我咬了咬牙对猥琐立说还是把启动资金拿出来吧,先过了这关以后咱们还可以赚。
我对宝马男说我把身份证留下回学校给你取钱去。
宝马男怒吼道:“就你一个穷学生的身份证顶个屁啊,你还以为你有身份证你就是个人了是吗?你就是个屁,没钱你他妈的那也别去!”
猥琐立:“叔叔要不您开车和我们一起去取钱。”
宝马男:“取个屁,你们要是有钱能在这摆摊!大伙看看这俩穷成什么样了?告诉你我开得起宝马就不差这几个钱,我就是教育教育你们这俩叫花子,人穷以后就少出来丢人现眼来,还在人家商场门口摆摊,丢国家的脸啊!”当时我心里五味杂陈,周围不明群众指指点点,说这俩人可能是小偷,偷了宝马车里的东西。
一瞥之间竟然看到张萌从人群里走了过来,对宝马男说:“叔叔我认识他们,我这有钱,你等会我给您取去。”一会张萌拿着一厚打百元大抄,此事最终完结。
回去的路上张萌看到了我嘴上的大包,问是怎么回事,听猥琐立说我牙疼之后要带着我去看医生,我说实在是不能再麻烦你了,况且我也没钱看病了。猥琐立突然一拍我肩膀:“对了,你姐夫不就是大夫吗,自己开了个小诊所。”
我说:“人家不是看牙的,再说自从老人去世后,我们好几年不联系了。”
猥琐立:“嗨,医生总得有点止疼药什么的,再说他不会拔牙他认识的还没有会的嘛,毕竟是你姐夫嘛。”
张萌和猥琐立拉着我往姐夫的诊所走,到了诊所,我对姐夫一番寒暄问好之后说明了来意,姐夫冷冷的说:“现在找我来了。当初分财产的时候怎么不找我?”
我说:“这些我不清楚。都是按照老人的遗嘱办的。”
姐夫:“行啊,先挂号交费去。”
张萌在一旁看我牙疼的直哆嗦,沉不住气了,说:“您先给他看看吧,我们现在没钱,改天给您送来。”
姐夫看了看张萌,对我冷笑道:“没钱还搞对象?”
我捂着牙,解释道:“他是我同学,今天偶然遇到的。”
姐夫打断我,说:“行了行了,别废话,没钱你看什么病,我这是诊所没钱看不了病,哪不要钱你上哪看去。”
张萌和猥琐立还想说点什么,我一把拉住他们就往外走,大口吸着刺骨的寒风,牙齿的疼痛似乎有些缓解。一路无语,走了许久我们都有些累了,张萌拿着身上仅有的十几块钱带着我们去麦当劳买了一杯冰可乐。张萌脸颊微湿,杏眼含泪,把可乐递给我,说让我含着冰缓缓疼。猥琐立则坐在一旁默不吭声。
寒风中的我们,篮球男的歧视,sexy的奚落,猥琐立狂风中擦着玻璃,我们被城管驱逐,宝马男的怒骂,姐夫的回绝,一幕幕在我的眼前晃过,抓起一把冰块,用舌头运到那颗化了脓的牙床上,然后卯起全身的力量,一口咬了下去。冰块碎裂声伴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旁的张萌瞪大了眼睛,忙问怎么了。我吐净了嘴里的血,说:“这牙我自己拔,以后我不用任何人!”张萌噙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在那一刻绽放。
回到宿舍我我拿出卡准备和猥琐立去取钱还给人家张萌,我不想欠人家太多,拉着猥琐立就出去取钱,我们走得急了,猥琐立说:“老头你倒是戴上手套啊!”
我:“不用,早去早回,晚上还有事商量呢。”
来到银行,正好有一辆押款车停在门口,两个全副武装的报案站在车身两侧,我则和猥琐立道自助取款机取钱,一路走来寒风凛冽,我的手都冻僵了,按起密码来都费劲。一旁的猥琐立见状对我说:“我说什么来着,叫你戴手套,你就不带,冻手了吧?
风很大,我听不清猥琐立说什么,又正赶上我取钱的时候,以为什么重要的是,所以我一定要听清猥琐立的意思,我提高声音追问:“你! 说! 什! 么!?”
猥琐立不屑的看了我一眼,喊道:“问你    冻!手!吗!?”
我终于听懂了,也喊道:“冻啊!废话!”
我刚把钱取出来,只感觉身后一个黑影压了过来,我心想不好,难道遇上劫钱的了?转念一想不会呀,押款的保安车就在旁边,谁这么大胆敢在这时候抢劫?但未等我转身,两个高大的男人就把我和猥琐立按倒在地,一边把我们的手背后,一边用对讲机说:“没错,没错,就是他们在银行门口喊动手的,现在已被我们制服。”
一个保安对我们说:“你们俩真牛逼啊,动手前还喊一嗓子。”
我和猥琐立对视苦笑,折腾了两个小时终于把事情说清了。转天我把钱还给了张萌,然后又过了大概半个月,我已经设计好了一个流程,一个赚钱的流程。
5大计划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黑色的流云不时的遮蔽了昏黄的月光,峭楞楞的树影被狂风左右摇摆,419宿舍亮着一盏灯,窗帘把窗户遮挡的严实,灯下三人正在密谋一个大计划。
我:“在一个破旧筒子楼里住着一个老太太,姓刘,老伴去世,她没有儿子只有三个女儿,但是有两套偏独的房子,一共百十来平米,更重要的是那快拆迁了。”
猥琐立:“所以说那房子很值钱,要是我们的就好了。”
张萌:“只可巧取不可明夺,所以我们要给刘老太太营造出一种房价急剧下跌的感觉,她的破房子越来越不值钱,逼她低价出手。”
我:“可是我们拿什么买?”
张萌:“我自己有一个房子,可以抵押出去,只要我们把刘老太太拿下,以后的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一个明媚的早晨,猥琐立穿着西服打着领带,胸前挂着我love我家的工作卡,站在刘老太太的楼栋前待命。我则趁老太太买菜的时候,在沿途的电线杆子上贴了不少我们事先准备好的急卖房纸条,内容大多都是附近旧筒子楼急卖,简单写个房型,价格低的不可思议,当然要多换几种房型和电话,笔迹也是我们三个人昨晚分头写的,目的就是营造一种多人卖房的感觉,卖房理由有出国的,上学的,家里有重病人的,但是拆迁的事一字不提。
 
等到刘老太太买菜回来进楼门的时候,猥琐立掏出手机假装大声打着电话:“真不是我们压价,人家一口咬定说您这快拆迁了。。。不是, 人家那是有国家补偿的,您这房子产权单位早没了,不能按照当今的房价走,一平米也就在当初建房的价格上多给一两千,您那房子拆迁费最多十来万!”
老太太看了一路的卖房条心里本就忐忑不安,现在碰上猥琐立这么一喊,不由得一愣,放下菜篮子侧着耳朵听着,猥琐立继续:“李小姐真不好意思,我们是建议您赶紧出手,好多人还不知道拆迁的信了,趁现在赶紧低价出手,要不砸手里可不值钱!好吧好吧我再给您找找。”说完放下电话。
老太太拍了拍猥琐立的肩膀:“小伙子,你是卖房的?”
猥琐立转过身来:“我是房产经纪人,说白了就是中介,倒腾二手房的,买房卖房我都管。”
老太太:“瞧你说话挺实在的,小伙子我问问你,这筒子楼值钱不?”
猥琐立:“不瞒您说,这楼实在是够破够旧了,但是现在是个房子就值钱,其实都不是为自己住,谁叫炒房的多呢。”
老太太:“行,你这人倒是够实在,我听说买个房子动不动就百十来万捏?
猥琐立:“一百万搁在别处是个大数目,在房子里它就是一个数。现在是有价无市啊,您看看报上新闻是不是全市一个礼拜也卖不出去两套,您街里街坊的打听打听谁家趁的起一百万?”
老太太:“这倒是,别看我老了,还认识几个字捏,那《昨晚报》我天天看,都说房价落房价落的,可是也不见真落啊,我外甥家的儿子就是愁买不起房呢!”
猥琐立:“您看是不是这理,有房的恨不得卖出天价,没房的买不起,我们生意也不好做,这就叫捂盘。”
老太太:“这词我可不懂,看你挺明白的,小伙子我再问问你,我刚才咋听你说这房子怎么才十来万捏?”
猥琐立捂着嘴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说:“您这要拆迁了,区政府里的信。”
老太太警觉起来,也用手捂着嘴说:“我也听说了,但是人家都说拆迁是好事捏?”
猥琐立:“那是合法的那种,国家给的补偿是不少,但是您这楼是五几年盖得吧,然后三年自然灾害,接着文革,大锅饭大炼钢铁,然后又唐山大地震,后来美国又炸了咱大使馆,这么些年了当初建房的产权单位早没了。”
老太太有些焦急:“那拆迁完了总也得给我们找个住处呗。”
猥琐立:“谁管咱老百姓啊,这都市场经济了,您打听打听去哪还有管分房的啊,就管给补偿费不管安排住处,本来国家政策是不错,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啊,那政策到咱这就不定什么模样了。”
猥琐立一口一个咱咱的,让老太太觉得很贴心。猥琐立接着压低声音说:“您总看报,应该知道前两年拆迁自焚的事吧,好像也是个老太太,您说要是拆迁好人家干嘛自焚呢?”
老太太吓得面如土色,也小声说:“我知道我知道,开始在楼底下锻炼时听小卖部的赵婶说我还不信捏,心想新社会咋还有这种事,回家一看晚报上都登着捏,我当时都吓傻了。”
猥琐立:“是吧,这事没法说,行了你回家歇着吧,我还得带人家看房。”
老太太:“小伙子给我一个你的电话,你不是管卖房吗,以后我要是有事找你行不?”
猥琐立:“没问题呀,有事您就打这个电话,我姓猥。”
老太太:“谢谢你啊小伙子,说的我心惊肉跳的,可也不能信你一面之词,这年头骗子太多,专骗我们这老头老太太。”
猥琐立:“您这话说的,得嘞,想卖房或者买房您就找我。”
老太太转身上楼,嘴里念叨着:“小伙子人真好。”
猥琐立和我们汇合说了说大致经过,此时张萌已经把老太太对门租了下来。转天我和张萌换好衣服,在新租的房里开始演双簧。
我一拍桌子,喊道:“你这败家媳妇,不让你买不让你买你偏买,好几十万买个这破筒子楼!”声音震得门落了土。
张萌提高嗓门:“你还说我!那时候不是你说着拆迁给房又给钱的嘛!”
   我:“我说再等等你怎么不听呢!”
   张萌:“在等就没了!好几家盯着这房呢!”
   我:“你看不出来人家是骗子啊,就骗你这傻娘们!”
张萌:“谁跟你过谁算倒一辈子霉!现在拆迁一分钱没有怎么办!”
   这时听对面门响,紧跟着一阵敲门声,我急忙跑进里屋,张萌去开门。
   刘老太太进来,说:“哟,您是新搬来的吧。”
张萌:“您进来坐,我们刚结婚,前阵子买的房昨个才搬进来。”
老太太:“你看还是对小夫妻,我劝你们啊别这么闹,和和气气的多好,俗话说小别胜新欢嘛,哦这话不对,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睡一床嘛。”
张萌叹气道:“嗨,谁叫他买个这破房子,不瞒您说我们本想着先住着,等这房子拆迁赚了钱再买个好房子。可谁知这根本就不能享受国家补偿。”
老太太:“恁这都是听谁说的?咋不能享受补偿捏?”
张萌小声说:“我姥爷原来是区上的干部,前些日子参加老战友会时听说的,咱这楼没有产权,不能按拆迁补偿走。现在还没几个人知道捏,就怕这楼里的人都知道了还不得急着卖房啊,谁买谁倒霉!等以后拆迁通告一贴上,这楼就算是白给也没人要喽。”
老太太显得很是着急:“那可咋办捏?我还想以后把这房子给两个闺女让他们富富裕裕的过下半辈子捏!”
张萌:“您心是一片好心,可是国家不管这套啊,人家就看产权,房本。反正我是想好了,这房子必须卖出去,不能让我们自己赔。”
老太太转念一想,说:“不行,我也得卖,要不死了连个棺材本都没有,我认识一个卖房的,人挺实在的,你们要是卖,我给你一块登出去。”
张萌:“哟,您还有认识人,那可太谢谢您了,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以后您多帮我们。”说着往老太太手里塞了二百块钱。老太太推诿不过,收了钱笑呵呵的走了。
我和张萌找猥琐立碰头,又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猥琐立问:“下一步怎么办?”
我说:“你就等着接老太太电话,我和张萌去找印刷厂。”
一会猥琐立的手机响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您是猥先生不?我姓刘,昨个咱俩在楼底下聊过捏?”
猥琐立:“啊知道知道,您好您好,您请说。”
老太太:“我这有三套房子要卖捏。。。”
猥琐立:“哟,您趁三套房子啊。”
老太太:“也不都是,两套是我的,还有一套在我对门,是个小两口住,我帮他们卖捏。”
猥琐立:“哦,是这样啊,行啊,我给你挂上,您打算卖多少钱啊?”
老太太:“那当然是越多越好,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这行情,你就替我出个价吧,不比别人低就行。”
猥琐立:“哟,老太太,这可不能我说了算,这价格可不是说着玩的,得您做主啊,这样吧,我今晚去您那看看您去,顺便看看房子,您给我个价格我好找买主啊。”
老太太:“行喽,那你晚上来看我吧,就那个门洞,我住203。”
晚上张萌回到出租房,我在楼下的包子铺等着,猥琐立拿着我和张萌印好的报纸拎着一兜苹果,敲了敲203的门。
老太太开了门:“小伙子请进。”
猥琐立拿起苹果:“这是给你带的。”
老太太笑呵呵:“哟,你咋还给我买东西捏,快进来,吃饭了没?”
猥琐立客气一下便言归正题:“您甭客气吃过了,对了这是夹在您门口的报,听您说打算卖房?”
老太太接过报纸,上面除了一些日常的新闻娱乐还有不少卖房广告和关于拆迁补偿的政策条款,当然很多都是我和张萌杜撰的。
老太太放下报纸:“可不是,上回听你说拆迁的事,我一打听还真是这么回事,现在想赶紧先给它卖喽,能赚点是点呗。”
猥琐立:“其实我也是这意思,可是当时又不好和您明说,怕您把我当骗子哈。”
老太太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信你,你说我这两套房子能值多少钱捏?”
猥琐立:“我也不跟您说行话了,和您这么说吧,您旁边这楼上个月卖出去一套也是二楼,还是偏单,当时是50万卖的。您这两套应该值一百万。”
老太太显得很高兴,一边说着一边合计:“那可忒好嘞,我拿出五十万买个小的,再留五十万存银行。。。”
话没说完猥琐立打断道:“可是您这是两套一块卖,现在能一下买两套的人不多,上回跟您说了五十万还是有人掏得起,可是一百万买两套的就不好找了。况且这房子不能动,又不能两套合成一套大房子,买了也是俩小的,人家干嘛不直接买个大的呢?现在都是小年轻买房,图的就是个大气,你得琢磨人家买房人的心理不是?”
老太太一想是这么回事,问那到底值多少钱捏?
猥琐立接着说:“一来咱们这俩房子一块卖就得压压价,二来咱这房子老破旧又得压压价,三来咱这可是快拆迁了,这事你知我知,要想尽快出手就得狠压价,否则夜长梦多啊。”
老太太:“行,我听你的,你就说我应该卖多少钱吧。”
猥琐立:“60万,一口价。”
老太太咂摸一下嘴,跺了跺脚,说:“那小伙子就拜托你了,就这价,赶紧给它卖了吧。”
 
6白绫
当老太太终于点头卖房时猥琐立如释重负,但我们的计划仅仅只成功了一半。我们三个继续着罪恶的圈房计划,张萌留在出租屋,以防老太太串门。猥琐立想转天就给老太太去电话,但是我压住他说再拖两天,太快会让人生疑。期间老太太给猥琐立打过电话催问有无买家,猥琐立敷衍说看得多没有愿意接单的。
第三天早晨,猥琐立给老太太去了电话:“刘姥姥您好,好消息,有一个急买咱这片房子的,是个做生意的,说今天能看房,您有时间吗?”
老太太:“我啥时候都有时间,对了我得问问对门那两口子,能一块卖最好。”
猥琐立:“哦您甭管人家了,那我这就带着人过去看房,您在家等着吧。”
撂下电话,我和猥琐立又商量了几句,然后一起出发去看房。
老太太一早就在楼门口等着我们了,一见面猥琐立先给我们彼此介绍说:“这是王先生,打算看看咱这房子。这是房主,老人姓刘,两间屋,自己住。”
我:“刘奶奶您好,我是做服装批发生意的,听他说房主是老人,这不带了两件棉袄,这几天天冷,您多穿点。”
老太太:“哎哟,又给我带东西,走走先上楼,进屋里再说。”
三人进屋落座,我打量着里屋外屋,说:“从外面看楼是挺旧的,可您这屋里真干净,一看您就是勤快人。”
老太太:“我就好个干净,屋里没事就擦擦涮涮,当锻炼嘛。”
猥琐立附和:“老太太还喜欢看报,大事小事她都知道,您看这房子合适吗?”
我:“您这自来水方便吗,刚才进屋时看楼道里好像还不是一户一表吧,哟您这瓷砖都裂了。”
老太太:“楼是旧了点,还是老式电表,我自己用不了多少电,可这暖气热乎啊,你摸摸,烫手。”
我摸了摸,说:“是挺热乎,可是您是老人啊,我年轻火力壮不怕冷就怕热,还有我平时用电脑,电视,冰柜什么的耗电少不了。。。”
猥琐立打圆场:“是啊,老房子老人住着好,年轻人多少是不太方便。不过老人手里是两套,你要是都买给你便宜点,是不是?”
老人点着头:“对对,一块买给您便宜。”
我:“那咱看看那间?”
说着三人出门去看隔壁的空房,这是出租屋内的张萌早就准备好了,我们刚一出门张萌就推开门,说:“哟,刘奶奶这就是人说的中介吧,这位是买房的?”
不等刘奶奶说话,我抢先一步说:“是是,打算买房,你这房也卖?”
张萌:“可不,你看看来,我急着出国差不多是个价我就卖。”
老太太一脸不屑,心想年轻人真花哨,说瞎话都不带扎玛眼的,前几天还和丈夫为拆迁的事吵架,这一张嘴就改成出国了。我走进出租屋,一脸满意:“哟,你这屋装修不错啊,木地板,嘿我还就喜欢这装修风格。”
猥琐立附和:“是啊,您看您买了房子也得自己装修,这等于把装修费省了,少说好几万呢。”
老太太见我对这屋很是满意显得非常着急,忙把我拽过去说:“你别只看装修,我这房子宽敞,光线好。你还没看我这屋呢。”
我:“还看什么呀,您这屋都空了这年了,装修能好的了吗,光线倒不是大问题,反正我们这年轻人就好个睡懒觉,屋里暗点更好。”
猥琐立忙打圆场:“千好万好不如价格好,您买房不得买个性价比不是。”
我点点头:“恩,小姐您这房怎么卖?”
张萌一跺脚,说:“我看跟您有缘,这样吧30万我跟你过户去。”
老太太眼看张萌要抢走买家一着急说不出话,用手推了推猥琐立,猥琐立:“王先生,她那房子三十万,老太太说了她这两套一块卖,50万包过户。”老太太朝猥琐立挤了挤眼,小声说前几天不是60万吗,猥琐立小声说:“此一时彼一时啊,您看那小媳妇都快成了,咱还不落落价,再说50万不少了,卖不出去您这房子就该拆了。”
猥琐立一边说着话一边对我做手势,示意价够低了,可以出手了,我假装来回踱步,心里也在犹豫:“哎呀,要说这两套50万倒是不贵,就是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我朝张萌走过去,说:“要不你在便宜点?”
张萌会意,说:“哎,要是平时我绝对不能再落价了,谁叫我碰上这老太太,得了,25万不能再落了。”
我假意高兴,说:“这可是真够便宜的。”
猥琐立忙拉着老太太的手,让她赶紧说句话,老太太:“那个啥,40万,两套都给你!”
我假装再次犹豫,张萌私下打手势示意到此为止,赶紧收网,别弄巧成拙。我一转身拉着老太太的手说:“思来想去还是您这合适,不光为房子也是图您人好。她那房子朝向不如您,我给您取钱去,咱下午过户?”
老太太高兴的笑了但是又显得有些悲伤,说:“小伙子,听你的,咱下午过户。”
张萌假装生气的把门砰地一声关上,背靠着门长出了一口气,眼眶隐隐湿润。猥琐立留下来给老太太看一些文书,一是方便一会过户,二是怕老太太主意生变,把猥琐立留在这好给她继续洗脑。我则出门去把事先准备好的钱拿来,但是又不能太快回来,我和张萌电话沟通,她说这楼地点好,又紧挨着地铁线,房子拆迁后的补偿费一平米4万2,咱这笔生意至少能赚四百万。
下午我拎着钱再次来到老太太家,猥琐立朝我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马上可以过户,我们搀着老太太来到房管局,一切顺利。
 
 
一年后,拆迁了。老太太家门紧锁,拆迁队踹开了门。。。
正堂间屋顶的暖气管上,一条紧绷绷的白绫。。。
老太太直挺挺的左右摇晃。。。
地上洒满了人民币。。。
 
 
 
7贫道法号加菲
料理完老太太的丧事,紧接开始拆迁签协议书。我,猥琐立,张萌手握四百六十万开始创业。但是每晚老太太的样子都出现在我梦里。
我们三人利用这第一桶金开了一个中介公司,又还开了饭店,生意慢慢的坐了起来。猥琐立非常有远见,还没怎么着就开始注重公司的安保问题,一个小公司就雇了三十多个保安,或许是我们以前被人家欺负怕了。
业务主管办公室里,猥琐立穿着棕色西服,挺着肚子接着电话:“喂,您好,我是卫斯理。英文拼写是。。。。等会我给你查查啊。。。。。哦,W-e-s-l-e-y,对大脖溜是大写。”
“不是,我不姓猥,我姓许。”
“那是我英文名,不是产品名。”
“不是美籍华人,就是复名。”
“你怎么这么麻烦,你干什么的?”
“催款 ?去你妈的,再见!”
猥琐立挂断电话,推开门大喊:“保安呢?”
一个肚子比猥琐立小不了多少的,歪戴着帽子的保安一路小跑过来。
“猥总好!”
猥琐立吼:“我他妈姓许!”
保安:“哦哦。许总,有何吩咐?”
猥琐立点了一颗烟:“听好了,这些天总有人想找我们麻烦,你们保卫部的人可得给我站好岗,守好门。”
保安:“您放心,保证一只野猪都飞不进来!”
猥琐立:“诶,对,不对,野猪他妈的会飞吗?告诉你们这些人也不是好惹的,能劝则劝,劝不好就给我打!”
保安一个敬礼,喊道:“请许总放心,甭管谁来了,一定整的让你管他叫爹!”
猥琐立:“诶,好,等会,谁管谁叫爹啊!”
保安:“哦,不对是让他管你叫爹!”
猥琐立:“你们这帮人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但张萌觉得在管理企业上我们都不是很专业,确实随着生意越做愈大,人员越来越多,我们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张萌说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如何从一个执行者转变为一名管理者,这个转变直接影响到公司的规模和企业的前景。所以张萌特意给我们报了一个辅导班,我开始以为类似于高中时候上的那种大课补习班,拿到听课证才知道这学费是一万块钱一节课,而且老师都不是一般的人物。
在一个写字楼里,我们尊敬的老师正在讲新型电子商务模式下的企业管理方案,而我却开了个小差给张萌发着短信,突然一个黑影来到我面前一把把手机夺走,然后啪的一声脆响,一个翻盖手机变两个直板了。
老师怒喝:“在这上课我就有这个权利,你不服可以起诉我。”
坐在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一个小私营企业主哪敢和老师顶嘴。
我站起身来鞠躬道:“老师做得对,对不起,打扰您讲课了。 ”
猥琐立绷着脸咬牙说:“下回别用我手机发短信!”
在这上课真的很受教育,与大学截然相反,在这里我们学的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刚走出写字楼就碰上一个和尚手里拿着摔成两半的手机,猥琐立急忙走上前去,想把sim卡拿回来,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说:“大师,您手里这手机是我的。”
大师视力不好,眯着眼睛努力的睁了睁,说:“贫僧摸了许久没有摸出这是个什么物件,经施主指点原来是个手机啊。”
猥琐立:“对是手机,大师您怎么称呼?”
大师:“贫僧法号加菲!”
猥琐立:“加菲大师,您能不能先把手机给我?”
大师:“物归原主自然是木有问题,就是贫僧肚中饥饿。。。”
猥琐立:“没问题,那咱先吃饭去。”然后转头看了我一眼,问:“去哪呢?”
大师掐指一算,说:“前方左拐有个包子铺。”
猥琐立:“嘿!瞧这大师能掐会算!”
大师:“我刚打那过来,中午没吃饱。”
猥琐立默语:“那您掐什么指头啊。”
四斤二两包子过后,我问大师:“您能不能给我算算,看看我今后命运如何?”
大师左手拿着包子,右手摸着我的额头,脸骨,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但见紫云来,一生守正气。”
我不很明白其中道理,大师解释说:“紫云是你的命脉之源,紫气东来是你发达的时候,紫气消散也是你没落的开始,至于紫云代表什么那得你自己参悟,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算错了。”我俩目瞪口呆。
接着大师又笑着说:“刚才开玩笑,贫僧绝不会算错,若是有误则叫我一辈子吃什么什么不香!” 说完起身问服务员哪里有厕所,然后又让我扶着他去,说眼神不好怕掉茅坑里,大师蹲下后,又突然起身,仿佛参悟了什么,说:“这里没纸,施主能不能?”
我说:“你先蹲下,我给您拿纸去,一会给您送过来。”
回到饭桌,张萌已经来了,说晚上要见一个大客户,我得跟着去,问我们今天收获怎么样。猥琐立马上把手机的事说了,说手机算工伤,得换个新的。我正和猥琐立诡辩的开心,张萌却一脸严肃,说:“你们俩还有没有正行了,问你们今天学到什么没有?”
我:“必须是有收获啊,你看笔记我就记了这么厚,对了晚上见哪个客户啊?”
张萌:“远海地产。”
猥琐立插话:“咱们这是要进军房地产了?”
张萌:“咱们不能再做低端的小公司了,咱们要迈进大集团的门槛。”
接着我们商量了一下晚上的谈判对策,大概20来分钟我们雄心壮志的出发了,腿刚迈进车门,我又马上醒悟:“阿弥陀佛差点忘了,大师还在厕所蹲着呢!”
刚走到厕所门口,就见大师一瘸一拐的出来了,气喘吁吁地说:“你这不讲诚信的人,贫僧看走了眼,以为你是一个守信之人,哪想到这一去便不复返。”
我远远闻到一身的臭味,问:“你这是怎么出来的?”
大师:“贫僧蹲坐许久,腿脚皆以麻木,一不留声便坐在了粪坑上,休矣!刚才算得一挂怕是不准?贫僧真要一辈子吃饭不香了!”
钱不是物理货币,而是一味化学试剂,人有钱真的会变,这并不是你的控制力和生活态度问题,有钱没钱就如同一个人有手和没手一样,那是你无法想象的两个世界。背后有一座事业和财富拖着你的时候,你所享受的世界就变了。
远海的生意说穿了就是投机,通过信息渠道大片的买拆迁地区,再从拆迁中获利。
回到公司我们仨简单商量了一下,猥琐立还得先去听一个日常会议,然后打算我们仨再带几个人去谈远海的生意。
到了会议室,一个戴眼镜穿蓝白格衬衣的男职员正在看一厚达稿子,学生气十足。我问猥琐立这人是谁,他说是新招的业务总监,也是咱们学校的,说白了就是关系户。
猥琐立大屁股一座,手机往桌子上一拍,“开始吧。”
拿个蓝格子站起身来,一板一眼的开始说:“广大的业务部的领导们,同事们。。。”
猥琐立:“总共就六个人你就赶紧说吧。”
蓝格子:“额,这次会议主要是总结咱们年度财报负增长的问题。”
猥琐立:“别整这词了,今年连续六个月亏损,你就说怎么办吧。”
蓝格子小声说:“许总,是七个月。”
猥琐立暴怒:“你还有脸说啊!他妈的大半年都赔。”
猥琐立嘱咐了几句就和我们一起去谈远海的事,远海的生意并不难做,主要是互有需求。其实一些事情说穿了就很没意思,比如很让人羡慕的分红,其实和分赃差不了多少,甚至比分赃还脏。
在摸爬滚打中我们又懂得了很多生活在这个国度的大道理,人脉链往往比产业链更重要。
猥琐立一直打算换车,我则和张萌在选一个私人会所,那是谈生意和生活休息的必要地点,其实也是有钱人的一种奢侈玩物。看了许多高端场所都觉得太过奢华,不适合我们的品味。唯独一栋闹中取静的地点,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在一片白桦树的遮盖下,一座紫檀木雕饰的独栋别墅使我从心里喜爱,当得知名叫紫云庭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大师紫气东来的话,想必难道我们真的有缘?于是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几年不上校内了,发现同学大多还是老样子。玩dota的玩dota,宅男依旧宅着,但是和学校不同的是,很多以前一堆一堆幸福的情侣已经不再传一些恶心的合照。总有一些人很是喜欢把中午的饭,去过的餐厅甚至是一把勺子照下来,发到校内上,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去过这些高档的场所。还有一些男生喜欢把自己和方向盘照在一起,而女生则喜欢拍堵车。为的就是要把自己的脸和车标都框在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车了,恨不能有一种广角照相机把自己的老婆,房子,车,存款全都照进去,最好校内来个财产统计再评选个top10才好。
一些签名更是拐弯抹角的抛砖引玉,比如“哎呦,太久没做847路了,好怀念!”然后喵在被窝里等着别人回复,希望回复一些:你为什么没做呢?你怎么出行呀?之类的话,然后乐呵呵的回复我买车啦,我自己开车呀!
更厉害的是有的人把自己撞车的照片也发出去,自己车的撞了也不着急,还觉得是一种荣誉,人们的虚荣心啊。
猥琐立似乎也有些忍不住想发一发近期的改变,我说:“还记得没毕业时我对你说的话吗?不要看眼前的东西,那都不是永久,未来是我们的。”
几年下来我们做了几笔像样的生意,事业稳重有生。结交了不少生意人士与上流人物。后来三个人合力开了一家大公司,名字就是得那位高僧的指点,叫紫云集团。又在下属做了一条集地产开发,装饰材料,物流运输的完整产业链。
 
8 重逢
一次我和猥琐立心血来潮,非要去一家以前经常去的小餐厅怀旧,我们坐在熟悉的位子上,感觉以前的生活虽然清苦但是很充实。猥琐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示意往后看,我回头一看,这不是sexy和那个篮球男吗。
我和猥琐立正回味着过去清贫而又充实的时光时,远处而来的老朋友打断了我们的思绪。不是别人正是sexy’和篮球男。或许是我们变化太大了他们没有注意到我们,在邻桌坐下。
Sexy:“我要一份牛排,还有香芋蘑菇汤,还有香蕉布丁,还有鲜榨橙汁。。。”
篮球男低声打断:“行了,少要点,那个破橙汁又酸又贵,哪没卖橙汁的啊,要不我去麦当劳给你买一杯带过来。”
Sexy一脸阴郁:“行了行了,丢不丢人,每次都这样,下次干脆别带我出来。”
篮球男:“不带你你不又得哭闹,知道你舍不得我。”篮球男崩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说:“哪找我这么优秀的人去?”
Sexy:“快放下来吧,现在又不打球了,显呗那个干嘛。”
我和猥琐立听得真切,不由得好笑,就这样sexy和篮球男闷头吃了一阵,sexy突然问道:“你上回说的那房子怎么样了?”
篮球男:“哦哦,那个,还行吧,正和姥爷商量着了,年前说将来打算给我的。”
Sexy:“又还行,都大半年了一问你就还行。”
篮球男:“那不得等姥爷去世后给我嘛,现在着急有什么用。”
Sexy:“能不着急吗,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去世,再说就那一个小破屋三十平米都不到,我将来可不住,你还得卖了再买。”
篮球男:“你说的容易可得有钱啊,你就知足吧,我不想住大房子啊!”
Sexy:“那你还不赶紧赚钱去,天天就知道拉着我逛街,逛街就得花钱,你还不省钱买房子去?”
篮球男:“上学那会你不天天吵着要我带你逛街,你以为我乐意啊,现在主动陪你逛你怎么还不愿意,再说这点钱省了有毛用,他妈的半平米也买不了。”
Sexy:“没房子你先给我买辆车也行啊,你上学时投篮那本事呢?”
篮球男:“那都不挨着,一出来一肚子气。”
Sexy:“谁爱跟你出来似的,快吃吧,吃完赶紧打车去医院,你不说想看看我妈去吗。”
我和猥琐立听得开心,心想你们还是老样子,闲着也是闲着,不整整你们我们回去准睡不着觉。我和猥琐立一拍即合,猥琐立去取车,我到后房找老板谈,我们本就是熟客,再加上我和这的老板还有些生意上的往来,所以不用客气就谈的妥妥当当的。
我对老板说:“您这生意兴隆啊,一会得麻烦您点事啊。”
老板恭敬的让座:“您还提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是不是还要订桌,您说个日子我一准给您留着。”
我:“老板客气了,不是订桌,借您几个服务员用用,不干别的就在前面路口等车,凡是有出租就上,打到前面路口在拐个弯回来,再接着打,一切费用我出,总之就是别让空车过来。”
老板一头雾水:“您这是?”
我:“您甭问了,这两万块钱您拿着就算是我这顿饭钱。”
我和老板心知肚明,其实钱不多就是给个面子。老板收下钱赶紧去安排人。我见sexy付过账准备走人,就催促猥琐立赶紧行动。结账时sexy和篮球男又是一通争吵。
出去才发现天竟然下起蒙蒙细雨,心想天助我也,一眼望去从饭店后门出来二十来个人,奔路口而去,有出租过来便有人上去。Sexy和篮球男站了许久不见一辆空车,不禁跺脚着急。我远远望去强忍住笑颜,继续观看着我导演的这场电影。
篮球男有些着急,说:“邪了门了,今怎么一辆空车也没有,要不咱坐公交吧。”
Sexy:“那不行,多挤啊,你是男生无所谓,我一个女孩在里面人挤人的怎么好?”
篮球男:“你以前不就爱和我坐公交,看我在车上脑袋能顶到车顶,说我像个擎天柱。”
Sexy:“有个屁用,你有本事给我打辆车来。”
这时猥琐立的奥迪Q7缓缓开来,在sexy的身边停了下来。
车里的人和Sexy相互打量着,猥琐立:“这不是杨小姐吗?好久不见了。”
Sexy:“您是?”
猥琐立:“你不认识我了?我还给你送过花呢,999朵。”
Sexy惊呼道:“啊,你就是那个神经,哦不是,那个猥琐什么?”
猥琐立:“我叫卫斯理。”
Sexy:“啊,是,毕业后就一直没见了。”
猥琐立:“别站着说了,你们车呢?”
篮球男像个木头一般站在一般,Sexy:“哦,没开来,那个。。。”
猥琐立:“得了,你们去哪我捎你们吧。”
Sexy:“不用不用,我们打车就行。”
猥琐立:“现在不好打吧,刚才看路口一帮人围着打车,估计是大学生系里聚会。”
Sexy:“啊,是吗,那。。。”
猥琐立:“别说了,上车吧。”
我见sexy和篮球男上了猥琐立的车就马上去找老板说把服务员叫回来吧。出门的时候马路上车水马龙,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刚一伸手一辆空车就停了下来,司机:“您去哪?”
我:“紫云庭会所。”
坐在车上和司机聊了起来:“师傅您这生意好吗?”
司机:“平时一般吧,今个怪了,就前面那个路口总有人打车,就拐个弯就到了,过来时还坐,真是奇了怪了,这么会赚了一百多,天天都这样就好咯。”
我笑了笑:“您今算是赶上这波了。”
车上sexy和篮球男坐在后排,sexy:“这车是你的?”
猥琐立:“是啊,嗨,我这不是身子胖嘛,只能买这块大的车,要不坐着挤,呵呵。”
Sexy附和着假笑了几声,接着问:“那您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猥琐立:“我工作。。。挺杂的,反正每天就是查账什么的。”
Sexy:“这么说您是会计?”
猥琐立:“哦不是,我是说每天就是查查自己公司的股票,期货黄金什么的又有多少进账或者浮动什么的。”
Sexy落寞的坐了回去:“哦,您还挺忙。”
猥琐立:“可不是,想赚大钱不受点累还行?我这也算将就吧。”
Sexy斜眼看着篮球男就没好气,干脆不说话了。一会功夫到了医院,猥琐立说也要去看看伯母,好歹也是一个学校的校友嘛。
然后猥琐立带着他们又去超市打算买一些补品,sexy推了推篮球男低声说:“人家又开车送咱们又去看病人的,一会你结账要不不合适。”
结账时篮球男挡在猥琐立前面说:“这么多年不见的哥们了,刚才就麻烦你了,这帐我得结。”刚说完可低头一看猥琐立左手拿着一盒冬虫夏草,右手拎着几盒阿胶西洋参什么的。不禁嘴里一含糊,伸进钱包的手又缩了回来。一旁的Sexy赌气道:“你倒是结啊!”
猥琐立看的过瘾,一把拉开说:“谁结不一样,这就算是我对伯母的一点心意,下次再说。”
一共六千七百元,猥琐立结完账跟着sexy和篮球男去看sexy’的母亲。到了病房一看里面不少人。
Sexy嘴很甜一个一个叫人:“姑妈好!”
猥琐立:“姑妈好!”
Sexy:“舅母好!”
猥琐立:“舅母好!”
Sexy:“姨夫好!”
猥琐立:“姨夫好!”
Sexy:“妈!”
猥琐立:“妈!”“额,不是,阿姨好!”
Sexy的脸上微红,sexy:“妈您看这是我,额我们给您买的东西。”
旁边的sexy的亲戚们看了都夸sexy真好,这东西一个比一个贵啊。Sexy母亲:“哟,这二位是?”
篮球男:“伯母您好,我是杨欢的男。。“
Sexy抢一步说:“他们都是我同学,好久没见了今天聚会就一块过来了。”
篮球男有些生气,一个人借话出门抽烟了。猥琐立则在屋里和sexy 的众亲友大谈了一番自己的生意。Sexy的母亲格外高兴,临走时还嘱咐sexy没事和同学多联系,以后你工作上班都有好处。
 猥琐立和sexy出来的时候篮球男已经自己先回家了,猥琐立:“这么晚了你还回家去吗?”
Sexy:“额,不回了今晚我住这。”
猥琐立:“其实刚才看见好多漂亮的花就是没敢买。”
Sexy:“为什么呀?”
猥琐立半开玩笑的说:“怕你说我神经病呗。哈哈”
Sexy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当初真不好意思。。。”
猥琐立:“以后用得着我就给我打电话,给你我的手机号。”
猥琐立在电梯里心潮澎湃,犹如抗战胜利一般,思绪意犹未尽,拿起手机给我发了条短信:“老头下一步该你了。”
9玩物
猥琐立没有回家,径直来到紫云庭会所迫不及待的把来龙去脉给我讲了一遍,尤其是在超市篮球男抢着付账结果一看太贵当时傻眼的情形,简直乐的我合不拢嘴。我说:“这才只是个开始,你管sexy的母亲喊妈简直太绝了,你当时脑子可真快!”
猥琐立:‘额,我当时没想,就是让她给带的。”
我:“不管怎么样,反正效果是达到了,下一步你接着去和sexy套近乎顺便损损篮球男,不就是砸钱吗,砸个小网站还得千八百万了,损一个穷小子就当逗条狗玩了。”
猥琐立:“那你呢?你不来玩玩?”
我打算咱要是来就来把大的,新仇旧怨全给他报了,我这几天联系sexy以前的同学,来个同学会,在同会上当着大家面损她个无地自容。对了,这几天咱多带点现金出门,别总刷卡了,刷卡显不出钱多,现金砸人效果好。
猥琐立转天一早就去了医院,临走时我给猥琐立一个无线窃听器,让他找时机塞sexy兜里,咱们时刻监听其乐无穷啊!一进门sexy睡眼惺忪的尤其漂亮,猥琐立提着一壶燕窝粥和蟹肉饺,sexy正式饿的不行,看着香喷喷的早点诱惑力实在太大。Sexy吃着早点,猥琐立说:“对了,一会护士会安排您母亲转房。”
Sexy诧异道:“转房?”
猥琐立:“哦,昨晚我看你们家来这么多人看你母亲,房间太小,叔叔阿姨都活动不开,你也没个地方坐,我今早安排护士给你目前换个特护病房,不但宽敞光线也好啊,对你母亲康复也有帮助嘛。”
Sexy:“哦,可是那房费。。。?”
猥琐立:“我安排的你还不放心,我都垫上了,足够你妈出院的。”
Sexy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猥琐立接着说:“对了,昨天给你留手机号码时,听你说手机不好用,这不这个iphone给你,你就当双卡双待用吧。”当然那iphone里有我给他的窃听器。
Sexy推诿不过,猥琐立说还有事,就先走了。Sexy这种人虚荣心一向强烈,我们非常肯定她一定收iphone且时刻带着显呗着。我和猥琐立悠闲的品着茶,研究下一步对策,不一会我们的监控就开始启动录音了,扬声器传来一个熟悉的娇媚的声音:“喂,干嘛呀?”
男声:“约你去逛街呗。”我们再熟悉不过这篮球男的声音。
Sexy:“逛什么啊,你工作怎么样了?”
篮球男:“正找着呢,我不刚辞的职嘛,在玩几天再说。”
Sexy:“谁让你辞的职,你能找着什么工作啊!”
篮球那:“那我也不能一辈子当保安吧。”
我和猥琐立一边听着sexy和篮球男的搞笑对话,一边安排着同学会的事,当然我已经通过多方关系,事先和她的同学都打好招呼了,不问不知道,她们同学或是她们的男朋友好多都在我们的下属公司或者关系企业里打工,知道我们是他们老总的老总,见了我们如同奴才见皇上一般。和我们没有直接联系的人给一些小恩小惠或者答应安排工作之类的承诺也足以让他们服服帖帖了。更重要的是这回我也参加,而且场面更大。
Sexy最终还是和篮球男出去逛街了,猥琐立有些沉不住气,我说:“现在才是更好玩的时候,你已经给了她一种标准,sexy越和篮球男在一起就会越感觉到满足不了自己的虚荣心。”
我本想和猥琐立一起再去截击那对男女,可是我的电话突然想起,里面一个女生清脆的声音。张萌:“你这几天怎么都没来公司?还想不想干了?”
我:“张总又吓唬我,能不想干吗,好歹我手下也有几个施工队呢,我要是撂挑子您那块地还不得改公园啊?”
张萌:“不和你逗呢,今我学会一道好菜,回去烧给你吃。”
我:“那我可是有口福了。”
猥琐立示意我一下,自己出门接着去截击sexy逗闷子去了,猥琐立在一个咖啡厅找到了sexy,当然要装作是偶遇。篮球男很烦但是Sexy还是热情的招呼猥琐立坐下来,篮球男想再显示一下自己的臂长,打算拉一个远点的椅子给猥琐立,无奈服务员太过热情,已经把椅子放好了请猥琐立坐下。猥琐立要了一杯咖啡和sexy还有篮球男聊着陈年旧事。
时过三刻临走时篮球男打算怎么也得去结一次账了,要不实在太他妈丢人了。但是怕费用高昂重蹈超市覆辙,所以没叫服务员过来而是直接走到吧台,问了一下账单没问题,又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了一下猥琐立确实没有再叫别的高档饮品后打算付账。猥琐立快步走上去,拦住他说:“我来我来。”
Sexy也觉得在不付帐太过丢人,毕竟篮球男还是自己的男朋友,所以一个劲拦着猥琐立说:“我们来付。”
猥琐立推诿不过只好说:“不是我不让你们付账,其实,这店是我开的。”
Sexy和篮球男的脸色极为尴尬,与此同时猥琐立的手机响了,是我打的。
我:“别管sexy了,赶紧上我这来,有重要的事。”
8吞并危机
猥琐立来到紫云亭,刚进门我就给他一分报表,这是我们竞品楼盘华莱阁的销售情况,他们昨天降了十个点。
猥琐立情绪激动:“十个点?!他们疯了!”
我:“不光是华莱阁,洪泽旗下的所有楼盘都在降价。”
张萌:“他们肯定是融资出现问题了,我问了市建委的一个朋友他们另一个楼盘的拆迁不顺利,估计他们的贷款已经到极限了,所以需要迅速降价清盘。”
猥琐立:“哦这样啊,那也没什么,咱们的楼盘地点好,配套丰富。我意见是不用和他们抢,他们卖完了咱的楼盘就成楼王了,那时候咱就随便涨价。”
我:“我意思是不等了,咱们也降点,也降十个点。”
张萌:“可是这样的话,咱们的盈余就很少了。”
猥琐立:“你用一个楼盘和他们六个楼盘争?”
我:“不是一个楼盘,是我们的全部家当,还记得三年前吗,就是洪泽抢先占了我们的三块地,要不我们可以垄断一个区。”
猥琐立:“此一时彼一时啊。”
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别管了,咱们地点比他们好,如果咱们也降价的话我敢说他们一套也别想卖出去。我现在关心的就是咱们的资金链,你是负责融资的,你说个底咱们最多还能融多少钱?”
猥琐立:“七个亿,最多。”
张萌:“肯定不够的。”
我:“还有我自己的钱,还有你们的钱。”
猥琐立:“弄不好倾家荡产的,老头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呀?”
我:“我要把他们吞了!”
张萌和猥琐立还想说些什么,我打断说:“猥琐立权利负责融资,张萌用你的关系紧盯着洪泽的楼盘和股票。每天开一次视频会议,我这次一定要把洪泽吞了。”
第二天猥琐立忙着融资的事情,回到住所就给我打了电话,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好,但是还款压力也确实很大。我接到电话就急匆匆的去找他。
猥琐立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别墅区,小区确实不错但是道路实在是太堵了,上次去找他,半个小时的路程堵了我一下午,为了抄近路我误开进了一个胡同里,结果连车头都调不出来。从那之后我是彻底服了市中心的交通,索性骑车去倒更快。
我骑着奔驰猛蹬牌自行车,在都市的人行道上望着如海的车流觉得其实很幸福。
张萌来电:“洪泽上午又降了五个点,股票跌了百分之40.”
我:“我们也降5个点。”
到了猥琐立的家,打开视频会议,切到张萌。
张萌:“洪泽又降了5个点。”
我:“我们降10个点!猥琐立去查查我们的账面还有多少钱。”
张萌:“洪泽又降了10个点,股票跌了百分之60,我们还降吗?”
我先问了一下猥琐立我们账面还有多少钱,猥琐立:“没了!”
我:“那他们更该没了!”
张萌:“我们还降吗?”
我:“不用降了,时机已经成熟了,你拿我的钱把他们的楼盘全部收了,然后捂盘。”
又转头对猥琐立说道:“你用融资来的钱把他们的股票全部买下。”
第二天张萌拿着收购协议书进来,洪泽已经正式归到了紫云集团的名下。
长话短说,几年来我们就是如此慢慢壮大起来,建立公司,做成产业链,在发展子公司。我们的生意涉及开发楼盘,包揽航空线路,赞助国际赛事,又收购了不少私营小企业。至于手里的钱嘛,我真的不知道多少,因为算一遍真的很困难,而且在清算的过程中又会有无数的账目变动,所以索性不去算了,只知道需要的时候去银行签几个字就够了。
9故知
猥琐立过去的时候人已经差不多都齐了,见猥琐立进来都纷纷让座,猥琐立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按事先说好的来。同学让来让去不知不觉的就把猥琐立让在了sexy旁边。当然这一切sexy和篮球男是不知情的。
猥琐立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演出可以开始了。
一个sexy的好姐妹先开口:“哟,这不以前那个神经病吗,还敢坐我们杨欢旁边。”
Sexy:“哎你别瞎说,那都是以前了,人家现在。。”
好姐妹:“现在怎么了,我看现在他比原来更胖了,还是sexy的男朋友好看。“
篮球男听到了自从离开校园后久违的夸奖,起身敬了一杯酒。期间那个好姐妹打个手势失意猥琐立不好意思,刚才说重了,猥琐立摆摆手说没事,做得好。
Sexy很不好意思,敷衍说:“不都是同学嘛,都差不多的。”
旁边一个穿花格子衬衣的女生接着说:“哪是啊,我记得上学那会你男朋友就是篮球队的,咱们系篮球经常拿第一呢。”
提到篮球那篮球男立马精神起来了,说了好多打球的趣事,怎么和sexy认识的,拿过多少次第一,说的起兴还要当场表演个运球投篮。Sexy一把拽住他,小声说:“行了,别在那现眼了。”
篮球男刚要辩驳,一个戴眼镜的男同学突然问他:“您在哪高就?”
篮球男气焰全无,说:“那什么,在广运大厦,负责安保工作。”
眼镜男:“哦,那具体是什么职务?”
篮球男:“保安。”同学们一阵噗嗤的笑声。
Sexy赶忙圆场道:“他这也是瞎玩,先干着以后再跳呗。”
又一位粉色外套的女同学,搂着男朋友问sexy:“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房子买的哪啊?”
Sexy面色不悦,你们怎么总问我啊,来我先敬大伙一杯。然后说了些猥琐立和他们的事情,这样猥琐立开始被大伙所熟知,与此同时篮球男和sexy一直闷闷不乐。这时包间的门开了,我拎着一个资料夹走了进来。
Sexy根本不知道我和猥琐立的事,这时她第一次看见我,对我的印象自然也就停留在了四年前。见我来像是找到了发泄桶,劈头盖脸的问:“这是谁呀,还拿一打纸来,上同学会这卖保险啊,哈哈!”
同学们一时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猥琐立带头笑了起来,同学们也是附和着笑着。
我解释说:“这个不是保险,是银行的理财单。”
Sexy:“行了行了,知道你在银行工作就完了,吹什么呀吹,知道咱们同学都干嘛吗,就你这样的还好意思说。看看人家许立,人家现在手里管着好几个大公司呢,人家说什么了?”
我没说话,而是坐下来和同学们叙旧,sexy在我这占了便宜,这才满意的坐了回去。
期间又有很多人问sexy的结婚问题,新房什么的,sexy脸一阵白一阵红,暗地里掐了好几下篮球男,篮球男一个人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同学会圆满的结束了,猥琐立和同学相互关照了几句起身走了。Sexy对我还是不依不饶,领着篮球男走了过来,问我:“你车呢?”
我是:“喝酒怎么能开车呢?”
Sexy:“那不喝酒呢?”
我:“不喝酒嘛,我确实也很久没开了。”
篮球男:“哎呀哥们,和我一样啊,我也是自打考完驾照就一直没摸过车。”
我客气道:“彼此彼此。”
Sexy:“你去哪,咱们和拼一辆车,还剩点钱。”
一对明亮的车灯缓缓驶来,一辆紫色宾利停在我们面前。一位西服革履的高个年轻人下车拉开车门。
“徐总请。”
我:“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你送他们吧,我想自己走走。”
“您不坐车吗?”
我:“不坐了,我想自己走走。”
Sexy和篮球男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愣愣的上了车,sexy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停住了,回头看了我很久。
我不上车的原因是我好像在对面的马路上,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纤细高挑的身材被一件绒衣紧紧裹住。这个影子是我以前经常看见的却又不敢说话的人。
华灯初上,一路尾随到了一家巴黎倍儿甜的蛋糕店。一个艾菲尔铁塔,再加上一个巴黎的名字,都以为是法国的其实是她妈韩国的。我一边在身后观察一边随手拿着面包,托盘上只剩下一杯酸奶了,我们几乎是同时伸手去拿,又突然都缩了回去。在那人转身的一刹那,我小声轻呼:“苏云!”
苏云一时没有认出我来,疑惑着问:“你知道我名字,你是?”
我:“咱们是一个学校的,其实咱们见过面但是没说过话。”
苏云:“哦,那是校友了,呵呵,很高兴认识你。”
我们客气了几句准备结账,我拿过苏云的餐盘但是一摸口袋,坏了,出门不带钱的习惯真是害死人,钱都在司机那,很久没有自己掏过钱了。场面尴尬之极,只好对着苏云笑了笑说,实在不好意。。。
苏云已经明白了,接过两人的餐盘主动付了帐,说:“好久不见了,这次算我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云:“快半年了,你呢做什么呢?”
我:“哦,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文员。”
苏云:“恩,真不错,现在能找到工作就很不错了。”
我:“你住哪?”
苏云:“我自己租房子住,就在前面不远。”
我:“这个地点可是很不错的。”
苏云:“是啊,离公司近,但是房租太高了。”
我:“这样啊,我们公司有单位宿舍,但是我天天得回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住我那。”
苏云抿了抿嘴:“这。。。”
我:“都是单人间的,我一次也没住过。”
苏云:“那好吧,那我每月给你房租。”
我:“房租不急,你先搬过去看看适合不合适。”
送苏云到楼下,客气了几句后相互挥手告别。望着苏云的背影总觉得心绪很复杂,好像是一位老同学又像是一个刚刚认识的朋友,没想别的只是想和她多说几句话。
     回到公司,猥琐立正坐在老板椅上,一个妙龄小秘书斜坐在猥琐立的腿上,猥琐立摸着小秘书的手看着手相,嘴里念念有词。
猥琐立:“哟,你这手不错,不是,手相不错,你看这条线先细后粗,要想事业飞黄腾达必是有贵人相助啊,你可得好好报答这位贵人,你想想这贵人是谁呢?”
小秘书:“哎呀,我好好想想,哦,我知道了!
猥琐立:“谁?!”
小秘书:“咱看门那大爷啊,自从上次把我车看丢了,您就给我买了辆minI cooper。”
猥琐立:“那是他的功劳吗,他看车看丢了还成了贵人了啊!”
小秘书身体发软,声音发嗲:“哎哟,许总生气了啊,当然是您的功劳了,刚才和您逗着玩呢。”
猥琐立:“你这手相还别说,嫁人还就得嫁个领导。”
小秘书:“真的啊,可咱们公司这么多领导了。”
我拍了拍门,小秘书赶紧站了起来。猥琐立:“张秘书,你先出去。”
我带上了门:“你能不能正经点,sexy还有联系吗?”
猥琐立:“你还正经,一开口就是sexy。”
我:“你别把这茬忘了就行,你猜我昨晚看见谁了?”
猥琐立:“直接说吧,反正不是我。”
我:“苏云。”
我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猥琐立不在乎的说你的事你自己办,反正最好别让张萌知道。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为什么有钱之后我觉得生活的没什么快乐呢,sexy的事说实话我已经不感兴趣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隐隐觉得我会从苏云那得到答案。”
10收
    猥琐立来到紫云亭,喝了几杯茶,坐在躺椅上:“老头,告诉你个惊人的消息,sexy订婚了。”
我:“这么快,哪的消息?”
猥琐立:“就是送她的那个窃听手机,好长时间没听了,昨天我一查录音发现的。好像是篮球男买了房子了,sexy看过后比较满意,就答应订婚了。”话没说完,猥琐立的短信来了,是sexy的,说她要订婚了,请他还有我去订婚宴,说是为了感谢我们的厚爱。猥琐立看了我一眼说:“人家的还是人家的。”
我:“可是我怎么觉得sexy还得找你来呢?”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们来到了sexy的订婚礼,我和猥琐立一人包了一个大花篮,写的都是百年好合之类的话,临走时猥琐立还在花篮上吐了口唾沫。现场还是蛮热闹的,新老同学基本都到了,这次sexy成了主角,大谈特谈自己和男朋友的感情经历,但最后总是接一句有空来新家玩。同学必然就会问一句新家在哪,她就可以充满愿景的描绘篮球男买的新房子,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说好像是外环线边上的一排新楼,一百多平米,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已经不小了。那天我们看到了sexy久违的笑容,心里憎恶之余不禁也有了几分同情。
事情过去几个月了,sexy逐渐在我和猥琐立的生活中淡忘了,苏云已经搬进了我的“宿舍”,其实那是我在一个酒店式公寓租的房子,当时特意犹豫了一下租了一个60平的小房间,为的就是让苏云没有太多的压力,其实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我想找回平常的感觉,认识一个平淡的女子。
享受了几个月的平淡,猥琐立突然和我说起了一件事,前几天sexy突然约他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还是那间咖啡厅,sexy消瘦了许多,脸色也很难看。
Sexy:“想问你借点钱?”
猥琐立:“多好?”
Sexy:“一百万。”
猥琐立:“你干嘛用?”
Sexy眼眶慢慢的湿润了,声泪俱下:“我的男朋友买的房子是小产权的,被人骗了,现在要拆除,补偿款一直打不下来,那是他们家一辈子的积蓄,他母亲听到这事一病不起,现在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猥琐立喝了一口咖啡:“我就知道,你找我就是为了钱,你看不上我。”
Sexy:“没有,其实我一直还是很感激你的,现在我也实在买办法了,早知当初我就和你好了。”
猥琐立:“那你现在也可以离开他啊。”
Sexy:“我已经怀孕了。”
猥琐立:“这样啊,那对不起,一分没有。”说完起身要走。
Sexy拽着猥琐立的手:“你就帮我这一次,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猥琐立:“你还能干什么啊,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了,过去你吆五喝六,众星捧月似的不就是因为你脸蛋好,身材顺溜嘛,你现在面黄肌瘦的,又挺个肚子谁要你啊,你知道我办公室的秘书都什么样吗?过去有人追你你才有价值,现在没人要你你连妓女都不如你知道吗?”
 
猥琐立所说的其实就是需求与价值的关系,不但适用于商品也适用于每一个人,需求就是价值,一个女生的漂亮是靠追求者来界定的,一部电影的好坏是靠票房来界定的,一个人的能力界定方式很多,但是综合起来,钱就是界定所有一切的砝码。
 
一个星期后,护城河打捞出一具尸体,是篮球男的。
我在苏云家楼下发现张萌的车停在门口。
猥琐立换了一个新秘书。
Sexy挺着肚子眼神漠然的游走在昔日的校园里,身旁的男男女女挽着手,“你男朋友真帅”,“我们是最幸福的。”
短短几年一切都变了,我只有在苏云那里才能感受到久违的快乐,但是唯一没变的是老太太和哪条白绫始终出现在我梦里。
不知何时,夜色已经悄然褪去,想微微睁开眼,而灼热的阳光却黏合着我的眼睑。幽幽寒风浮晃着帘幕,丝丝寒意沁入被囊,光影恍惚间似曾有梦来过。很久没品读过清晨的景色了,以至于面对熟悉已久的事物却有些怀疑。徐徐微风把一汪湖水信手拈来,柔起层层涟漪,涟涟波色在阳光下抖落着金色的光辉。
一场暴动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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