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可别弄错了,我可不是什么老师、教授。 这幢综合性大楼里有一所还算有点儿名气的设计院。 七楼的第一间是我这位总设计师的办公室。不过,教授也好,老师也罢,或是刘工,不论大家对你如何地称谓,那都是人们尊重知识的正常表述,善意而真诚。 通常而言,人们对于有着一定知识面积淀的人群,自然倍受尊崇,即使你不是老师教授,大家也会喜欢将你“冠尊”为老师教授。 我历来觉得自己才疏学浅,但也时常被同事朋友尊称为老师,有时也会被称作刘教授,更多的同仁则称我为刘工。不过,无论哪种称呼,都是对一个人所获成就以及人格魅力的认同和褒奖,自然,不可扫了大伙儿的兴。 因此我从不忌讳人们赠予的这些“荣称”,这是大家对你的尊敬,但我更喜欢大伙称我“刘工”,这一称呼更显亲切而大众化。我是一个从事美学职业的人,说具体点说就是一个被冠为“设计艺术家”的、却更是极为平常的“文化人”。 诚然,这“文化人”或许算是我自恋式的“自封”吧。在一些人的思维想象中,设计艺术家的形象,一般都是一身的另类行头打扮:或长发披肩,不是扎辫就是从不梳理的飘逸洒脱,衣着不修边幅,或者就是一脸从不修剪、蓬乱的托腮胡子,再或者就应该是成天深埋在卷烟烟雾缭绕之中的一副深沉,还有被邪化了的满身烟臭味儿、最好还稍带点儿酒精气味儿,就像那“犀利哥”形象,哈哈,要是着一身乞丐装就更酷啦。 的确,艺术家被人们“另类化”的主儿的确不在少数,但那仅仅属于个性张扬的人群罢了,至少,在我的圈子里没有这类“主儿”,平日也很少遇见到上述那些“另类”分子。 我一致认为自己毫无另类细胞因子,不能“与时俱进”,也好像“不识时务”,从来不沾烟酒棋牌,不进舞池歌厅豪吼,日常装束大众而不讲名牌,简单的讲,不属于那种张扬的性格,但旅游却是一大偏好,只要有时间,无论海内海外,都会带着爱人或是全家时常来一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虽然在许多方面相对“权威”,但我却有一个始终不渝的原则“坚守”,就是从来不带学生,不论谁推荐都一概拒绝,不带学生绝对的“绝对论”,一贯制。这并不等于我这人保守孤僻,不近人情,主要还是“现在的学生太浮躁”,再沿用一句俗套话就是“头发丝拎豆腐,别提了”,还有学术队伍中似乎普遍缺少“励志”精神的那种优秀,反正我很少见 一句话,作为主观意识对后生的评价,充满了不信任, 对当下学生的普遍素质颇有微词,评价不高。 当然自己也十分清楚时下教育机制也存有很大责任,因此,时常显出一副“忧国忧民”、杞人忧天的样子。 “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学生。”,提到此类话题,我不由得替那些很多处在衣食无忧之中而又不思进取的学生们既可惜又无奈,带学生的念头从未油升,谢绝了很多“拜师门“。 但这一惯例在一次老学友的聚会上,被九汉兄给打破了。 那是一个国庆假日,我一时兴起,向“流窜散落”在各地的老学友发出邀请,相约在“避风港”一幽之所,与他们小酌。 老学友们早过“奔四”向着“奔五”靠近的不惑之年,事业各异,经历各异,生活各异,极为难得聚在一起。这不,只是一眨眼功夫,十几年就这么飞过去了,深感光阴似箭,也应了那句老话“老同学相会真是千载难逢”,这帮家伙可都是我们在校的“死党”啊。 “来宾”中,十好几个校友男女比例竟然十分少见的协调,还引来了好几位不同班的同届校友,使得原先小范围小聚一下变成了大规模聚会,原本订的小包间立马换成了可坐二十人特大圆桌“聚义厅”大包间。 更令我惊异的是,好几对夫妇还是同班同学“正宗原配”。 当然咯,顺便说一下,我的爱人也是“正宗原配”。 虽然只有十几年光景,当年的几位女同学和几个“原配”夫人的容颜却在经过十几年的“无情洗礼”后,着实变化不小,令人吃惊,相互之间似乎都不是一眼就能认出子丑寅卯的,还真应了那句大俗话了:“女大十八变”,哈哈,的确啊,依我看都快女大二十八变了。 不单单如此,当年铁杆小伙儿中有几个也是日渐福,“变形不小”,见面之后在必然的发愣之中相互都会心地大笑不止。而当年在学校还是“电线杆”的老贾,现在却浑圆的像个大气球, 当年的小气球老胡却成了“电线杆”,他依然还是喜欢咧嘴露出大门牙大笑,对自己的身段解嘲不已: “哈哈,这都是被老婆大人虐待的结果呀!”, “哈哈哈…”大伙儿不禁也跟着乐了一通。 围绕各自的长相变化,大伙儿就热烈了大半天儿! 高兴畅饮之间,自然不忘回忆大学时期的纯真的陈年旧事,以学校生活的风趣话题作为引言,这也是相聚的必然主题。 重点强调的是,聚会还不到一个小时,谈论话题的内容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性别差异”区分。酒还没过三巡,原本男女搭配的女学友们和“原配”夫人们干脆与男士们“决裂”,“分道扬镳”了,很自然的分桌拢到一块儿,叽叽喳喳,大谈特谈起各自美食美容健身心得,再到下一代的育儿经和自己“二世”的种种趣事。 而男人们的甲乙丙丁必定是畅谈各自事业,畅聊人生感悟,谈论的话题涉及政治经济国防海外,各种形态,可说是海阔天空,广泛至极,就差讨论如何去外太空数星星了,这在座的圈子里从政经商、科教文卫,可说是人才济济。 席间,九汉老兄忽然凑过来,有些神秘而谨慎的探问道: “盐海老弟,”对了,我的大名姓刘,名盐海是也。都是知交,他知道我的性格,有些小心翼翼:“啊,这么个事儿,老弟,这个,这个…,啊,给个面子,介绍两个学生给你,哎别急,”他没等我回答就挡住我:“哎哎,别急嘛,那可真是好苗子啊,我了解你的。”, “啥时候见我带过学生那,不行,不收!”虽说是知交,但还是一口拒绝,不是婉转的谢绝。 他冲我一竖大拇指: “老兄,别那么绝对嘛,这两个学生还真不一样,老弟,你权当作收两个关门弟子嘛。”“NONONO!”我依旧拒绝道, “别急嘛,这样行不行,你看,啊,”九汉兄显然不甘心,紧逼道:“人呢,啊,不着急给你带来,先让你看看他们作品,再作打算,如何呀?”, 一边说,一边用食指在自己嘴边“嘘”了一声,做了一个不要张扬的手势。 当然,我没有作声,也不可能声张,只当没听见。 看来,老兄好像是计算好了,今天这种场合是说话的最佳机会。 在座的学友中,唯九汉与我同在一座城市,只要得空是“五日会”挚友常客,只是我们在不同行业,他在职场中“不由自主”从了政,我却对从政缺少兴趣。 在某个项目上,九汉也算是绝对的权威人士,更是名门大学的“重磅级”人物。至于九汉的性格,以八个字用来概括,即“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他工作能力极强,生活中也与我一样,求人的事情不多。 “不求人”或许是多数所谓“权威人士”共有的那点 “优势”吧。但他却是个爱才之君,名副其实的伯乐式人物,实事求是,雷厉风行式的性急,却又是个十分心细的矛盾体。因当年在校庆联欢会上唱了一段京剧“智取威虎山”中杨子荣的那段“打虎上山”,没想到精彩至极,获得了满堂喝彩,他本名孙九汉,自打那开始,圈内叫他“九爷”美名就成了“终身制”。 知道他不易求人,这位仁兄既然尊口已开,又鉴于我们的特殊关系,因此觉得,还是给点面子吧,于是敷衍道:“啊,下周再说吧,再说,啊。”,敷衍中的敷衍,根本就没当回事儿。 “OKOK,下周就下周!”其语气充满了得到肯定后的让步与妥协, “老弟,够...够意思!”。 九汉虽身居要职,却绝不轻易在社交场所贪杯,显然,这回老兄有些喝高了,涨红着脸,使劲的拍了下我的肩膀,今天是同窗相聚,无拘无束,才展示一下“真我”,难得一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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