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 家 导 师
第一节 英雄风范
第一幕 启幕
晦暗的房间，站满了人，气氛凝重肃穆，为首之人，一脸愤然瞪视着面前亮光屏幕上一位脸色凝重的中年人。
“我要延安。”年轻人开口。
“……”中年人表情不变。
年轻人情绪开始变的亢奋且激动：“之前的事是因为他们步步紧逼，我只想为自己赢得一个起点，我从来没想过伤害自己的祖国，我不是罪犯，我也不想成为罪犯，我有本事，我有能力，我想为国家造福。”
“……”中年人依旧不为所动。
“现实中一无所有，内心哪能有底气，没有底气，哪有勇气，没有勇气，哪有毅力，没有毅力，哪有野心，没有野心，哪有胆色，没有胆色，那有行动。我以一次跨越道德底线为代价，拥有了底气，然后我什么都有了，直到现在，我可以直面你们，可笑，半个月前，我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任你们谁都不想多看一眼，这足以证明我是对的。年轻人缺少的不是那些可有可无的机会，我们要的是底气，机会我们自己会创造；安居乐业，就等于无足轻重，那不是我们的梦想，我们是国家的中流砥柱，我们想要的是进步，我们想做的是改变，我们有资格争。你们应该明白我说的这些代表着什么，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将你们划归尘埃，别逼我发疯。”
噗……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或者是因为有伤在身，他吐血了。
“大哥……”周围人担忧、关心的话语开始吵扰。
推开周围人的，再次直面屏幕上中年人。
中年人终于开口，尝试劝说：“国家正在发展，无法包顾全局，的确是委屈了一部分人，但是国家现在经受不起动乱，现在这样已经是我们尽力维持的结果，如果你还心系国家，那就请你以大局为重。”
“大局个屁，你们给我机会，我把他们全宰了，我看谁敢，坏我中华大局。”大概以为这样说话有点冲，不适合谈判，罗威调整心情，稳定情绪，再次镇定开口：“不是经受不起，是你们经受不起，但我可以。”
“……”
“我们是年轻人，是当下这个时代培养起来的年轻人，做了将军，就不可能心甘，再去从普通人做起，天上不会总有馅饼往下掉，这批人你们拉不回去了，我们多存在一天，就会壮大一天。他们不是你儿女、子孙，但他们是我的子民，我绝不会有能力改变却还眼睁睁看着他们遭受迫害，给我1个月，我只要1个月，我保证会让延安无限接近于你们梦想中的样子，我会证明给你们看，一个有梦想的年轻人的能力创造，是你们花上100年的安稳发展都比不上的。”
“你们难道真想把我们逼到敌人的阵营里去吗？你们难道真的想让我们把这个国家毁了吗？”
“……我要认可，否则我就毁掉这一方世界……咳……咳……”
“大哥……”
中年人无奈，叹出一口气。
“你刚才说1个月？”
“是，只要一个月。”年轻人看到希望。
“可以。”
“谢谢……”
……
第二幕 机场
机场，客机降落，机场出口，两男一女三名警员，表情严肃，带着期盼。
“这架飞机是从北京过来的，我们要接的人可能就是在这趟班机，大家都精神点。”为首的一人大声吩咐一声，说完，三人将本就站的笔直的身体，再次抬头挺胸，表情更加严肃，甚至都带上点凝重，看起来，威武的不得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人潮涌动，然后散去，大厅逐渐变的空旷起来，但要等的人似乎没来。
其中一名男警员扫视完大厅里剩余的人，然后不解地看向另一名男警员说道：
“怎么回事？这是唯一一趟北京来的飞机吧，这趟没有的话，难道不是今天？”
“李队，我们要接的人到底是谁啊？没有资料没有照片，我们怎么接人啊。”
“黄局说没有资料照片，只知道是个20来岁年轻人。直接让我们过来等，说是对方会主动过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已经没人了？而且没有班机了，难道是专机？”
“听说对方是中央里亲自派下来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好了，坐下等吧。”
安静了一会。
“哎，李队，你说会不会是黄副局故意的。安局长突然被调走，黄局一定期待着能够扶正，没想上面空降个局长，还是个只有20来岁的年轻人，也不知是哪家的高干子弟，黄局心里一定很不痛快。”
“谁知道呢，这样的事也不是我们能评说的，到时，我们实话实说就行，想来应该牵连到我们头上。”
“20岁左右，一定是个高富帅，也不知道人怎么样。”
“燕燕啊，你什么时候也变的这么俗气了，现在的高干子弟，可没几个好东西。”
“这里可是延安啊，上面不可能把那么混账的人安排下来吧。还有，谁让你叫我燕燕了，我们有那么亲近吗？”
“也是，你长的也不怎么样，人家可能也看不上你呢。”
“说什么呢你，我招你惹你了，处处跟我做对。”
“别生气啊，我开玩笑的，玩笑而已。”
“好了，正经一点，别乱说话了，现在人还没走光呢，可能新局长就在这些人里面，小心被他听到。”
再次安静下来，继续等，直到意兴阑珊时，其中一人察觉到有人走近。
3个男人，都是年轻人。因为苦等了很久，而且注意到其中一人是之前从他们身边走过，已经离开的人，困惑，不解，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给他们看证件，任命书。”一人发话。
啪啪啪……警员们迅速站起直立。
“局长好，我们是市局派来接你，因为……”
“不用解释了，回警局。”
“是。”
第三幕 警局 冲突
公安局，正副局长见面。
“你好，欢迎你来延安。”
“谢谢。我叫罗威。”
“黄柏强。”
“恩。”
环视周围，警员都在瞩目观看，罗威开口问：
“你当副局长几年了？”
“五年。”
“五年了啊，那你怎么看我的到来？”
“中央的任命必有其原因，我会尽力配合。”
“这样啊，他们两个，副局长的身份，入档。”
“我接到的指示，只是局长一职的任命，没有增加两个副局长的任命。”
“他们是我的任命。”
“你无权任命。”
“我意已决。”
“你不能这样……”
嘭……踹到在地，寂静，诧异，目瞪口呆。
“你……”不解，怨愤。
“你给我记住，你是副，我是正，对我，你该给的是意见而不是对错。”
“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起来。”
“同为一职之司，理应团结互助，相互扶持，你身为长官，更应作为御下之榜样，以身作则，但你为一时之怨愤，肆意放纵姿态，完全不顾自己身为长官之职责、荣耀，贬视同僚，目无上级，霍乱职属，利欲熏心，你想干嘛？”
“……”这罪名也太荒谬了吧！
“5年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当上这个副局长的了？这么两个毛头小子就把你吓到了？你还知道你究竟是谁吗？所司职责意欲为何吗？你对的起国家栽培吗？你对的起属下信任吗？你对的起身上的警服、警徽吗？你又对的起你自己吗？”
“告诉我，你是怎么坐上这个副局长的？”
“我……，我……，尽职尽责，功勋累计，荣耀当然。”
“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无言反驳。
“是人难免私心异动，我也相信你能做到这个位置上，是为能力出众，职责、义务了然于心，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尚可理解，亦能容忍，但若你仍不思悔悟，继续放任正义、正直之心，那你将不配再残留于此，自己思量，我就待两天，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做得好，这局长的位置让给你，烂泥扶不上墙的话，你就给我趁早滚蛋。”
“……是。”
“集合人员，操场训话。”
第四幕 操场训话
队列间小声议论
“中央派下来的就是不一样，有备而来啊。”
“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黄局被骂的好惨……”
“这下轮到我们了。”
“别说了，再说真的轮到我们了。”
罗威（新局长）到场。
“抬头，看天。”
所有人听令抬头。
罗威朗声问：“你们看到了什么？”
有人回答：“蓝天，还有白云。”
罗威看向回话之人：“那么，这天为什么那么蓝？云为什么又那么白？”
“……，”犹豫了下答道“是因为有我们。”
“恩，你很不错。黄局，这人我要了，不差这一个吧。”
面向答话之人：“帮我把我的办公室布置好，晚点回来我要用。”
“其他人继续看，看到都明白了为止。”
起身离开，走到一处角落，四下无人。其中一人问道：
“你刚才说的，只待两天，是真的吗？”
三人看似一体，眼下却显出不睦。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
“容许你的作为已经让中央陷入混乱，你别再乱来了。中央已经接纳了你，你现在也已经是国家官员，请妥善行事……”
“我知道。”
第四幕 夜色街市
热闹街市，其乐融融，或是喧闹吵扰。
依旧是罗威三人，在一处视野不错的桌边坐定。
“大刚，找两个流氓过来，别用我们自己人。”
大刚开始打电话。三人出场，一为罗威，一为大刚，剩余一人一直没有报名字，暂时以“甲”代替。
“看到他们了吗？”罗威示意甲看向街边小摊：“他们曾算是国家整治的重点？影响市容市貌，影响城市卫生等等，或许还有其他原因。你怎么看？”
“这有什么不对吗？”
“不让他们摆摊，你认为他们还能做什么？回家种地？”
“做工人啊。”
“占山为王的土皇帝，你让他去朝堂为臣可能吗？尤其是在他三四十岁，没有了年轻人拼搏动力的时候？”
“呵呵。”
这时大刚回报：“大哥，人到了。”
“看到下面那俩姑娘了吗？让他们去调戏。”
甲：“……”
“走吧，我们下去。”
街边一处人稀角落，调戏已经开始了，场面有些吵闹。
“姑娘，买栗子啊，这栗子可不怎么样？哥哥我知道一家店不错，带你去怎么样？”顺手攀上女孩肩膀。
“喂，你干嘛？把手拿开。”
“呵呵，还挺辣的嘛，跟哥哥们去KTV玩怎么样？”
“放手，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救命啊。”
“叫你妈啊，再叫，信不信老子毁了你。”
摊主朗声指责：“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老太婆，你给我闭嘴，小心我砸了你的摊子。”
啪……，狠话刚说完，就被人踹飞了。
“谁？是谁？”爬起，环视：“是你？你他妈敢踹我，活腻了你。”一拳打过去，却被制住，下一刻，被人按住头部，撞向墙壁，呼呼风声间，嘭……撞击的力道似乎大的出奇，头骨裂开的声音也恍若其中，接着倒地，再没起来。
另一人见机不对，立马转身就逃，却依旧被拽住衣领，直接横呈倒地，一脚正中头部，同样毫无声息。
“罗威你这是干什么？”甲有些不解问道。
罗威没有回答，独自就近找了个摊位坐下，点醒有些发愣痴呆的摊主大叔，叫了些小吃，对周围越聚越多人毫不理会，大刚跟着过去坐下。
“兄弟，他们怎么样了？”见有人查看倒地之人，围观人群中有人出声询问，也有人眼含诧异地看着罗威两人。
甲没有回答。然后有警察赶来。
“让开，让开，我们是警察，让开……”看到罗威三人：“局长？！您……你们怎么在这？饿，我们刚接到举报，有人在这里耍流氓，所以过来看看。”
罗威直接吩咐道：“把那两人直接拉去停尸房，那两个女的带回警局。”
警员查看了地上的两人。
“死了！”
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局长，这两人怎么死的？”
“自己调查。”罗威冷冷一句。
“饿……是。”
三人再次起身。回去的车上：
“为什么杀他们？”
“只是两个流氓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第五幕 回报 视频通话。
“他今天当着所有警员的面，向副局长承诺，只待两天，晚间，他故意导演了一幕，在大街上杀了两个流氓，另外，他还调集了百人，编入了警队，我感觉他可能有大动作，但是无法推测？”
“恩，知道了。”
“……，还没调查清楚吗？难道真让他这里胡来？他现在有了正当的身份，招人更加容易，他的势力会更加庞大，更加难以根除。”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现在的势力已经很难根除，只能先稳住他，你再忍耐些时间。”
“他既然信誓旦旦地要1个月在延安做出成绩，如果他真的爱国，真的能做出成绩，给他一次机会也无妨，你多提点他一下。”
第六幕 隔日 威视
清晨，警局大门前，人潮涌动。
“大哥，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市委那边人都已经到了。但是门口来了不少记者，嚷着要采访你呢。”
“让他们跟着，我做完事了，再来应付他们。”
市委大楼，一群衣着迷彩服的人群冲进市委会议室。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罗威，张书记认识、了解，开口喝问：“罗威，你这是干什么？”
“以下犯上。”
“如果这样理解能让你们感觉好受的话，可以这样理解。”罗威看似玩笑地解释了一句。
“罗威，你不要太张狂了，别人不知道你是谁，别以为我也不知道。”
三人出场，一为罗威，一为大刚，剩余一人一直没有报名字，暂时以“甲”代替。
张书记看向甲：“我认识你，你是中央派来跟他的吧，这样的事，中央也容许？”
“……，罗威，你能解释下吗？”
“我不是已经说明了吗？以下犯上。”
“这样的解释不够。”
“国家制度，以下犯上是重罪，但也并不是没有容忍的可能，中央或是地方想要处理，反应时间起码要在一天以上，在这个时间内，只要将上首定罪，或是作出突出功绩，就能抵消。”罗威这样解释。
“那你准备的是哪一种。”张书记愤怒质问。
“当然是两者皆有。”
“我有什么罪？”
“不算是罪，是错，而且大错特错，是错无可恕。”
“错在了那里？”
“作为中国人，你骄傲吗？”
“曾经我们国家蒸蒸日上，国民皆以此为傲，梦想拼搏努力之后将拥有幸福生活，这是国民之希望，那么现在呢？国民以何为傲？年轻人的希望在那里？在中央政府忙于外务的时候，你们这些地方政府居然把国内境况搞的一团糟，这样，你们还有脸待在这个位置上？”
“怎么会没有希望，怎么会没有骄傲？”
“国之骄傲必排第一，落于人后谈何骄傲，你给我指出来，何为骄傲？有吗？蒸蒸日上还拿得出手吗？”
“我只说一条，当下的年轻人，军队的主体，国之根基，他们为国家护卫边疆，保卫人民，出生入死，你们拿什么回报他们？房子，车子可以给，钱可以给，一个干净的老婆给的了吗？你们有吗？你们想让他们娶那些被社会糟蹋完的二手货吗？年轻人要房子干嘛？要车子干嘛？要钱干嘛？将士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们给的了吗？”
张书记无话反驳，但有人却忍不住出声辩解：
“但国家变成这个样子也不尽是我们的责任啊，我们一切都是按照中央指示做事的啊？！”
你说什么？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吗？”罗威表情陡然变的凶恶。
“我……”那人被吓到了，愣愣不知所措。
“闭嘴。”张书记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喝令属下住嘴。
“的确不是你们的责任，问题早已出现，影响也不止是当下的年轻人，越来越多的官员行事日渐萎靡，国家官员啊，亿万万国民挑出来的人才啊，为什么他们没有感受到荣誉、希望？没有骄傲和希望，还谈何正直、正义？还谈何廉洁上进？是堕落了，但也是社会现状害了他们，他们曾经也算是真真正正的国家人才。”
“大家应该熟知我们中国历史吧，历次变革都不算是国家真正的到了混乱不堪的境地，出现百分之一，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统治就已经存在不下去了，因为国民心中的不满已然超过了50%，越是盛世，越是脆弱，现实中的混乱不可能公平地达到百分之50以上，那叫灭顶之灾。国家现状，是全国人民共同造成的结果，责任人人都有，但是治理的时候，却不能兼顾全局，只能点滴改变，现在的国家现状每况日下，迫在眉睫，整治需要时间，而造成这样现状的过错也要有人来承担，所以只能是你们来抗了。”
“这里是延安，革命圣地，国之代表，也只有这里能抗的下来。”
这样的解释混淆了官员们的判断，张书记作为领头人，这一次没有质疑，而是：
“你打算处置我们？”
“坐。”
因为本来就在准备会议，市委领导齐聚，之前因为突发事件，场面稍显混乱，现在混乱被镇压，诸人收拾心情，暂时坐定，却是心情沉重。
“国民现在封闭了心灵，要重新打开，不容易，很难。只要你们心甘情愿地独自抗下这份罪责，就能避免其他地方政府免受波及，之后他们会反省，国家政府会爆发希望，国民心态会重新稳定，这就为国家整治打开局面。”
“我知道这不是你们的责任，国民也会知道不是你们的责任，但总要有人承担，你们不是以罪人的身份去死，是牺牲，是奉献，国家需要你们的牺牲，人民需要你们的牺牲。所以，赐酒。”
“……”已有人准备好酒杯，倒满酒摆到了诸市委领导面前。
因为张书记首先没有质疑，其他人自然认为多半、可能是真的了，有人还想挽留生机，急切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总能想到更加合适的办法啊，用不着牺牲这么……”
“国民被压抑了太久，整治，必然会有一个爆发的过程，没有人承担责任，就难以改变，现在国情，多停留一天，都会多出很多伤痛，你们能救很多人。”
“但是……”
“别说这些丧气话，国民们会看到的。”罗威随手一指一处摄像机。
“……”在拍摄，会据实以告？
“国家会善待你们的家人，留下你们想要国家照顾人的姓名，我会扶持他们继承你们的一切。”
在听到罗威之前的说法的时候，张书记一直默不作声，他接到了中央的通知，明确告知了罗威的势力影响，吩咐提点罗威，感化他，让他融入地方统治之中，实则也就是招安，本来一直不甚在意，但是此刻却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在心里衡量、沉思，此时稍显激动，突然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会扶持我们指定的人，接任我们的位置？”
“是，我保证。”
“这毕竟是一座城市，我一个管不来的，我的人并不适合管理。”
张书记身居高位，想的全面且长远，却是仍旧心有不甘，心里也很迷惑，这样的人，那里还需要提点啊！冲着“甲”，有些歇斯底里地问道：“这是中央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甲现在脑子也很乱，只是愣愣地看着没有回答。
面对死亡总是恐惧的，没人能心平气和。
“如果我们不喝呢？”
“你们会喝的，作为国家官员，你们这点悟性都没有吗？”
“没人能救的了你们。”
大军压境，基本已无挽救的可能。“好，这酒我们喝。……我们都是要死的人了，告诉我们实情，你究竟是谁？”
“我就是我。”
“我不相信。”
“……我是延安人，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会伤这里一草一木。”
“……明白了。留名字！留下能为国家，为政府做贡献人的名字，这是我们最后能为国家做的事情。”
“……”真的到绝路了吗？真的能相信此人？气氛萧索，悲伤，死寂。
张书记带头端起酒杯。
“等等。”甲出声打断张书记的动作，然后面向罗威争辩道。
“我反对，你这样太乱来了，你现在的身份是国家官员，理应听从中央的整体调度。就算有想法，也不该擅自实施，你应该以国家大局为重，你这样会让国家整个陷入混乱的。”
“我们国家已经发展起来了，而且保持维持的状态也有一段时间了，当下的社会矛盾也表现的日益明显，这个时候国家需要另一种统治理念作为参考、对比，以谋求进步。而我的作为，能让当下矛盾停滞下来，让积极的人更加积极，堕落的人，停止作恶，开始观望，这是好处。一个人的制度总要比一个国家的制度好研究，一个正直的人带领的群体，亦要比完美制度管理下的群体，进步的快，国家需要这样的尝试，而且一个延安而已，也乱不了大局，不是还有你和我吗？”
“你……，但是，没必要真的杀他们吧……”
“这样的风气不可有。”罗威一句话顶了回去。
“你……”
“请。”
“等等。”甲再次叫停。
“你这样虽然可能会拉回某些人的心，但不一定会是全部，为了那些已经堕落的人而制裁当下的正当官员，我们可能会失去更多。这事牵扯太大，不能这么草率决定。”甲据理力争。
“只有平庸之人才会本本分分做事，一国之官员，亿万万人中挑选出之精英那有那么多平庸之辈，平庸的依然会平庸，压抑的只会爆发。”罗威的表现更加强势。
“民心是宽容的，可以犯错，但要改正，一错再错就不可原谅，历史变革皆是如此，你难道真想看着我们国家大乱？”
“那该怎么改正？你有解决的完整计划吗？发现问题的人多了去了，只有能真正改变，带动国家进步的人才是国之伟人，你是吗？你能吗？”
“我当然能。”
“……，我不相信，你告诉我。”
“我会让你看到的。”
止住甲的追问，再次面向市委诸人：
“你们该知道，我们自己知错了还能改，当国家认定我们错了，那就是国之罪人，到时候制裁的就不会是这么点人了，这样的例子教训，不是一次两次，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事情也只能由我来处理。”
“……”这才是他如此行事的真正原因吗？
“还是不愿喝吗？真要我动手？”
“我们喝。”
这一次逐渐开始有人相应，直到全部倒在桌子上。
“你……真行。”甲一脸愤怒地看着罗威。
“……”罗威面无表情，不做理会。
甲没有再次争辩，会议厅整个静寂下来。
“大哥他们怎么办？”
“让他们躺的舒服点，别着凉了。”
“……，他们没死？”甲突然来了精神。
“他们死了，我找谁来接替，至少要让他们为我培养出替换的人才，我一个人还不忙死。”
“想要成为英雄，首先要有力量，普通人嘛，就是牺牲精神，国民们只看现成的效果，不会相信人心中的想法，他们为国家死过一次，当再次活过来的时候，他们为官处事就会更有底气，他们会成为国家最忠诚的骨干。”
“走吧，外面还一堆麻烦等着我呢。”
第七幕 应付记者
之前政府议事，记者被暂时安排在会客议厅。
见罗威到场，会场开始变得吵扰。
“全他妈给我闭嘴。”
这一声怒骂，和记者们熟悉或是幻想的场面大相庭径，一时都愣住了。
“官方媒体坐右边，其他左边。”罗威直接开始下命令。
场面稍显混乱，迷彩服人员和警察介入查看证件，区分安置，左右泾渭分明，主要是官方媒体方阵里只有3人。
完成之后。
“本地区媒体起立。”
官方媒体方阵唯一的三人站了起来。
“你们负责记录。”
见三人准备好了，罗威面向另一边开始。
“问你们一下啊，你们知道为什么其他地区的官方媒体没来吗？”
安静气氛瞬间崩溃，场面喧闹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有，面色沉稳表情不变的有，皱眉思索的有。有人想到了一些可能，但感觉气氛不对，不适合讲出来顶对这位刚刚杀过人，明显没有愧疚之心的，张狂的公安局局长。
罗威并没有追问，取过手下递来的电脑，打开，面向他们。
“有人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没人愿意出头。
罗威随后指了一名警员：“把标题念出来？”
“延安市局长当街打死俩人。”
“总结一下，这个标题什么意思？”
“……”警员不解或是犹豫。
罗威自述：“张狂，残忍，违法犯纪，肆无忌惮，滥杀无辜，是这个意思吧？这是你们对我的定义，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这样的理解当然是有些偏激的，但是当下气氛诡异，没有人指责罗威的说法。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知道我杀的是什么人吗？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杀吗？来之前想过怎么回去吗？”
“事情不调查清楚，就先给国家官员安上个滥杀无辜的罪名，你们想干嘛？”
一人答话：“我们正在调查，如果真有隐情，我们会澄清的。”
“诬陷之后再澄清，你们是谁啊？中国到底谁说了算？你们记者吗？你们居然敢把一个国家官员就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人无言，目瞪口呆，有人见机不对，急忙挽回：
“这是我们报道的程序，因为确认了先前的传播视频真实，观看视频，得出的结论唯有如此，我们现在过来就是来了解实情，后续的采访调查会跟进，我们一切都会据实报道，不参杂个人情绪。”
“算是对我的澄清吗？”
“不是。”承认了就是承认诬陷，这名记者已经意识到可能有陷进，但是有刚才的二流记者毫无所觉的话语，已然将事情推向了无可挽回的边缘，今天的事情可能无法善了了。“这只是报道程序而已……”
“闭上你他妈的嘴，你比他更可恶，他至少还相信我会是有原因的，会帮我澄清，而你，提前把自己撇的清清的，一切推到程序之上，程序能争辩吗？程序能玩弄人吗？”
“为什么不等调查清楚再报道？提前报道出来有好处？为什么要用那种带有污蔑性质的标题误导国民，你们调查1天，我就背一天的污名，你们调查一个月，我就背一个月的污名，你们调查1年，我就背一年的污名，你们调查一辈子，我就背一辈子的污名？好像也不可能会是那样，一定时间内调查不清楚，那就只能制裁我了，我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那我就是罪人了。”
“真的犯错了，国家要治我，我无话可说，你们算什么人，凭什么给我定罪？代表国民，对政府，对官员，却连最起码的信赖都没有，甚至肆意诽谤、污蔑，大肆宣扬，蛊惑人心，你们想过后果吗？”
“毫不考虑官员们的努力和付出，稍微做错一点点事情，就不依不饶地打压。我是国家官员，你们是国民代表，对那些真正的罪犯，我也没见你们如此兴师动众，这样的现实，你让我们这些官员怎么想？我们比那些罪犯都好欺负？”
“为什么会如此？我不相信你们没发现这种社会问题，但依旧放任，助纣为虐。你们毁灭了多少官员的忠贞和热血，间接又祸害了多少同胞手足，其他官员没有底气和你们争，但我不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踢到铁板了。”
“你们代表的是国民，如此作为，官员还能爱护国民吗？一次两次，事情不大，不解却也不会完全失望，影响不了大局，三次四次那就真的不解了，四次五次，你们还这样，五次六次就是愤怒了！国家发展到现在，因为你们这种行事，损失的官员，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三个四个，很多很多，你们知道有多少官员心里憋屈着做事吗？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如此作为让民众在官员心中的地位变化？”
“昨天，国民在我心中是百姓，今天，国民在我心中是刁民，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仅凭这次的事情，国家还撤不了我的职位，国家法律如果因此制裁我，我不会怪国家领导，是你们的错，明天，国民在我眼中就是贱民，贱民自然是可以随意践踏的肮脏族群，从明天开始，我们国家又多了一个肆无忌惮，灭绝人性的人渣，那就会是我。”
“扪心自问，你们给过我支持吗？你们给过我鼓励吗？你们给的是什么？这样的国民还值得我们爱护吗？”
“你们提前知道了我要糟蹋国民，因为我说出来了，你们可以反映，可以报道，现在中央还是很英明的，不会容许我这样的人存在，可以提前把我打压下去，但是其他的，把这种心理藏在内心的官员，你们挖不出来，他们会更加的失望，今后，国家的伤痛依旧会出现，这是你们造成的，你们造就了当下朝政的腐败。”
寂静，吵扰，议论纷纷，乱。没有准备，没有人带头，一盘散沙，加上罗威的强势恐吓，没人敢与之争辩。
“这样说，可能有些个人情绪化和片面化，我们先把这件事件解决了，再找一个更加明显的例子讨论。”
罗威吩咐警员：“把你们收集的证据陈列出来。”
打开投影仪：“这是事件发生地点附件的监控画面，比网上流传以手机拍摄的视频更加完整和清晰。事发之后，我们有警员赶到现场，找到了当事人，并带回警局，询问后，我们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播放完毕，已然算是讲清了前因后果。
大概是因为罗威的强势和险恶用心，记者这一次的反弹很是强烈：“即使他们是流氓，你也无权决定他们的生死，国家自有法律制裁他们，你身为公安局局长，更应遵守。我们陈述的是事实，没有诬陷，没有玩弄。”
“到现在还妄想辩解，推卸责任，毫无悔过之心。”
“好啊。你们因为两个流氓打算怎么制裁我这个公安局长？”
“……，我们无权制裁你，我们只是要据实报道。”
罗威直接拉开衣裳，露出身上的绷带。
“我刚从战场负伤下来，养伤14天，国家需要，我遂来此，上任伊始第一天，他们当着我的面，公然在大街上胡来，所以我杀了他们，我做错了吗？”
“……”战场下来的，上任第一天，当面胡来。
“因为两个流氓，你们给我身上抹污点，到现在你们还觉得自己没有做错吗？”
“但是你违反了法律规定，他们……，就算你是战斗英雄，也该遵守法律，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吧。”
“那是因为你们把法律规定的真正定义篡改了，国家在这方面的法律规定真正的意思是：个人情绪化的争斗，会让事情严重化，影响社会稳定，所以制定出法律，令行禁止，对于违反者，给予处罚。我是谁，延安市公安局长，到任第一天，他们就敢当着我的面，公然胡来，这样的事，放到那里都说不过去，是他们自己不长脑子，死了就是活该，谁他妈的敢跟我找事；再说我的属下群体，我会教育他们，约束他们，我明白这样的道理，自然也能让他们明白；再说民众群体，一心向善者，自然不会认为我有一天会杀到他们头上，有心堕落者，属于和他们一个群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道理他们不会不懂，稍微动点脑子，也不敢乱来。”
“我的这次行事不会严重化，亦不会影响社会安定，甚至有一定的积极意义，这正好复合法律规定，何来违法犯纪一说。而你们之所以有意见，是因为你们做不到，我凌驾在了你们之上，因为你们做不到，也不让别人做，即使是对国家发展，社会稳定有益的措施也不容许，因为这样的话，就不算人人平等了嘛，这就是你们的认识，所以要打压，是这样吧？并把这种认识传播给了国民。”
“你们知道吗？我这样的行为在古时候被百姓怎么称呼吗？嫉恶如仇，对于这样的人，乱世叫侠客，盛世叫青天，民众给予高度赞扬，当做榜样，视为楷模；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失去了这样的纯朴和正直的个性，变的无赖，肆意妄为？国家又多少年没出青天大老爷了？你们连自己的祖宗都忘了，祖先留下来的品德你们糟蹋的还剩下多少？”
“但是国家出台的法律与此定义，并不相符。”有人争辩到。
“那就是法律出了问题了？”
“你们他娘的，终于说了一句不让我生气的话了，我都快让你们气死了。”
压抑的气氛因为罗威这一句话，终于有所舒缓，也是因为罗威的情绪好转带动，对立的气氛稍显缓和。
“是不是法律出了问题？”罗威再次问道。
“没人答话啊，那就是你们的问题了哦。”
关系到自己生命利益，方阵声音变的积极了些：“是法律出了问题，与勇敢，正直起了冲突。”
（注）“嗯。是人应用法律的方式出了问题，却也是法律出了问题。乱世，道德；发展，法治，治理的制；盛世，法制，制度的制；曾经的公堂之上有错和罪之分，严厉有，宽容也有，是为能出青天，现在，罪被宽恕，要宽容，错被定罪，影响了稳定，虽然不算颠覆了正义，但也乱了人心。你们是被法律误导了，就好像你们被程序左右一样。”
“问题的确是出在了法治和法制上。人性皆有善恶两面，法律制恶，人心向善，此为平衡。罪，不可原谅，必受处罚，人人退避，畏惧的不是罪恶，而是惩罚；当下，因为法律日渐完善，追求稳定，使用之时，缺少人情，强力管制，使得人心，逐渐偏向邪恶，看似是完善，实际是过分。”
“人总会犯错，错亦能改，亦属善面；法律制错，善减，恶增，善恶失衡。法律不是正义，法律只是代表正义，是他规定的内容是正义的，人非圣贤，难以尽了，误导也就出现了，依法行事，忽视了法律的真正意思；法律是用来治罪的，是惩罚手段；错就是错，罪就是罪，错，是需要反省来改正的，和处罚联系起来，人人畏惧，自然想要逃避，逃避和反省的结果就会是两个效果，惩罚面前的忏悔，委实虚伪，看在别人眼里就变成教训，太过严厉，虚伪忏悔，人心转变。钢者易折，功能抵过、情有可原，才是正理。”
“人心，是不可能靠法律束缚住的，人心，还是要靠人心来引导，法律不具备人心，亦不完全具备正确引导的作用，法律只是治理手段，永远都该是法治，而不能变成法制。”
“那么，现在罪责推到法律身上了，法律该推给谁？它好像没法推给别人了啊，那这罪责只能由它背了哦，那该怎么处置它？”罗威玩笑似地说着。
“你们说，怎么解决？”
“改？！”
“很不错的建议，那怎么改？”
“法律是政府制定的，自然也是将意愿反映给政府，让政府改。我们的程序，我们自己改，但是受限于权力、影响力，可能还需要政府出面。”这是位有思想，亦很理智的记者。
“晕，怪来怪去，还是麻烦到了领导头上！……制定这条法律的人死了没？没死，我们挑刺，会不会是对领导不敬，死了会不会又是对先人不敬，这可如何是好？”
见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罗威开始为此事做总结：“时代是在不停进步的，任何制度或者法律在它制定的那一刻，已然为它贴上了落后的标签，只有人心道德才是与时俱进的，我们应该尽量控制落后制度的出现，能用其他方法解决的事情，就不用法律制度来约束，已经制定的法律制度要时刻改进，不盲从，不古板，不教条主义，不封建主义，并不是先人做错了，而是我们进步了，是这样吧？”
“是，是。”
“问题出现了，就该解决，国家领导都是英明的，我们去找他们解决问题，他们只会高兴，不会嫌麻烦。那么，这事就先这么决定了哦。”
虽然还有很多不清不楚的问题，但是记者们饱受危机煎熬，既然愿意结束，自然巴不得结束。但是他们想象中的结束场面并未出现，只听罗威再次开口，一场更大的危机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先把这件事解决，再找一个明显的例子讨论的话吧？”
“制度要改，人心也要改。”
“听说过平衡一词吗？知道平衡是怎么一回事吗？”
“有很多这样的例子，许多植物，换个地方，要么死亡，要么疯长，动物也是如此，然后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破坏，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破坏了自然平衡。”有人答道。
“对，是这个道理。我曾看到这样一篇报道：曾经的澳大利亚是没有兔子的，然后有人觉得兔子很漂亮，把兔子带到了澳大利亚，结果兔子把草场全毁了。”
“你们听过吧，是真实的吗？”
“是的，我听过。”有人给予了罗威以肯定。
“有人知道那就好，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国家也会经历一场同样、类似于此的霍乱？”
“文明和素质是谁引进来的？或者是那类人？那好像在西方很流行哦！”
“……”气氛再次僵化，有人预感到情况不妙。
罗威站起，找单人对话。
“问你们一下，乱丢垃圾好不好？”
“当然不好了。”
“那好，我再问你，如果社会真达到了你们心里的理想状态，环卫工人至少会减员一半，告诉我，减员的这批的下岗人员你们打算怎么安顿？”
“这……”无言以对。
转到下一个人。
“节约光荣，浪费可耻，这是当下很流行的宣传标语啊，你觉得说的对不对？”
“对……不……对。”这人很慌乱，心里认为是对的，但是看眼下的情况，似乎是错的。
罗威没有在意他的回答，自顾自地说起：“你们大力提倡，拼命宣传，显然认为是对的了哦？！”
“那么我问你人人都开始节约了，你让那些农民的东西卖给谁啊？这样做有什么好处？社会生产力能提高吗？文明、优雅能当饭吃吗？国家现在多少人闲置着，你们居然不顾国家的承受能力，造谣是非，继续增加国家负担，告诉我，这些农民们种菜种粮卖不出去，又该怎么安顿？谁整下的烂摊子？最后又会是谁来收拾？”
转移下一个人。
“你认为应该文明入厕是吗？”
“我……我……我……”这一人比前面之人更加不如。
这一次，罗威没等他回答就开始说：“当你的老婆带着你所有的财产，跟着别人跑了，你是否还能在厕所里蹲的住？”
“站着说话不腰疼，老子要是有上亿资产，老子也能当个绅士，中国有多少人，竞争何等的激烈，多少人连房子、老婆都没有，你让他们放下所有正事，乖乖去上厕所，可能吗？”
再下一个人。
“问你一下。”罗威每次发完火，换人之后又会语气温婉，神态平和，但却让面对之人战战兢兢。
“你觉得自己是个完美的人吗？
“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还有很多不足之处。”
“那些不足。”
“见识、经验等等。”
“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不努力补全？”
“我一直在努力，但这不是一时半刻能做到的。”
“你能做到哪些？”
“你会种地吗？”
“你都不会种地，凭什么让农民们和你一样讲文明将礼貌啊？”
“……”无言。
再换一人。
“你觉得你比国家主席如何？”
“问你呢！”
不回答还不行。“那自然是比不上的。”
“为什么比不上？”
“因为……”
“如果一国主席妄想所有国民都和他一样，你觉得有可能吗？”
“你觉得你比那些普通的百姓怎么样？”
“各有长短。”
“既然是各有长短，你们为什么要求国民们改变，甚至要求他们做些，连你们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
“你们有什么资格，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国家主席吗？居然用素质丢下，丢人现眼，可耻可憎，这些羞辱性的词语贬低他们，那么你们对自己呢，还不完美，能力不足，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因为你们很高贵，而他们却很低贱？所以随意地羞辱、践踏？”
“我们没有。”
“没有！那我看到的是什么。节约光荣，浪费可耻，可耻；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文明；随地吐痰，乱丢垃圾，等等等等……是不是你们闹出来的？”
“这些，这些……，我们也是为了国民好啊。”
“好个屁，看看现在的国家现状真的好吗？”
（注）“什么是文明、素质？那是属于富人的奢侈的优雅礼仪行为。
“穷人想变成富人，首先是踏实赚钱，而不是首先妄想首先拥有富人的奢侈品质；拥有了富人心理，也就不会再愿意去做穷人的事情，穷人不先从穷人的事情做起，如何能够富有，本末倒置。”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国家的条件还达不到要求，不考虑国家的承受能力，你们就擅自而为。”
“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总是埋怨我们年轻人不脚踏实地，也不想想是谁造成的；现在是国之盛世，最不缺的就是自信；是谁鼓动的？是谁给了年轻人美好的幻想，让他们脱离了现实，让他们眼高手地，让他们盲目自大，让他们觉得这个真实的世界残酷？让他们的加入把世界变的更加残酷？”
“贼喊捉贼啊！”
“年轻人是新生代，我们再说成年人。”
“因为有家有业，生活稳定，没有年轻人渴望独立的生活压力，有精力去想别的事情，做别的事情，本来他们的职责就是安居乐业，剩余的时间、精力，50%左右应该用在自娱自乐上，25%左右用在后代培育上，20%左右用在关心民事纷争上，社会走向只应该占到5%左右，而且是主要事务之外的剩余的时间精力的5%，但是现在，比例严重失衡。文明素质的要求出现，把他们的心改变了。”
“普通人，偶有一两个优点，就会感到骄傲，满足。现在国家舆论主流要求的是文明素质，舆论要求的，即大众认可的，人们也就会认为是正确的，本来只是改变一下习惯而已，和荣誉，耻辱毫不沾边，却被你们相提并论。”
“舆论要求的是改变习惯，民众看重的却是荣誉，耻辱，荣誉面前，必人人争先，耻辱近身，人人退避。”
“……”和前面的说辞似乎一样啊。
“什么是荣誉？该词语的定义是由于成就和地位而得到广为流传的名誉和尊荣。文明和素质远没有达到荣誉的标准，却被关联起来，民众做到了，以为拥有了荣誉，以为能感到骄傲，但是人人都做到了，人人都是荣誉的，怎么感受骄傲？还在谁身上感受骄傲？”
“理智的人认识到这不是荣誉，只是舆论鼓吹改变习惯的方法。鼓励的是荣誉，应该理智的认识，不能以此当做荣誉；但是做不到的，却被定上耻辱的标签，人人鄙视，好像真的因为一个习惯就成了国家罪人一样，而我们的确是有这样那样，需要改变的习惯，还不能忽视，这就好比一个人去上班，不给发工资，却依旧要求准时上班，不准时就罚款，不给发工资还要被罚款，还不能辞职不干，这样的处理方式，谁能接受的了？”
“文明素质，举国皆知，人非圣贤，三人成虎，影响何其之广大，有几个能独善其身的。”
“你怎么这么没素质。”一句话就把人说死了，我们可能承认自己做错了，却绝不会愿意承认自己做了丢脸的事情，因为那是耻辱，理智的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暴怒。“你这样不好。”这是好心，但是因为舆论的鼓吹，听话之人首先想到的是，“你在指责我没素质。”这事就没法善了了，好心变成恶意了。”
“我们常说：地位可以有高低之分，人格不该有。不该有什么意思？不是没有，只是不能拿出来说事。鼓励的话还能接受，会认为是不足，这样，人还能静心学习，增进；但是贬低的话，那就是认为别人完全没有品德，太极端了。因为有了这样一个死板的矛盾，衍生、放大了更多的社会矛盾。”
“为什么民事纠纷愈演愈烈，为什么官员越来越腐败，为什么越来越多表里不一，真假难辨，善恶难测的人？那是因为我们失去了正直、公平之心，做对的人，没有鼓励，做错的人，就没完没了打压，这就是当下社会最大的问题，荣誉乱套了，被人忽视了，耻辱却越来越明显，社会道德失衡了。”
“人无完人，水至清则无鱼，各有所长，各司其职，安分守己，就足以，但是看看当下舆论在这方面的鼓励还占有多大份额？聊胜于无，道德混乱了，那就只能追求地位上的突出和不同，自然而然社会人情越来越现实，越来越残酷。”
“成年人是社会主体，本来就是改变习惯而已，他们勉强能够做到，做不到也能躲开；但是和荣誉耻辱联系了，而他们的其他能力不被看重，无法达到荣誉的要求。当社会主流从各有所长，变成专一之后，他们的努力和骄傲被泯灭了，艰苦奋斗，各司其职，各有所长这些不算是国家主流了，不被鼓吹、重视了，但是放下这些之后，剩下的，还有什么？没有肯定，没有存在价值，可有可无了，这怎么能行？！已经有家有业了，无法再像年轻人的时候那般舍命拼搏了，怎么办？下一代，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了下一代身上，拼进全力地扶持下一代，梦想把他们扶持成为梦想中的骄傲人物，给予年轻人无尽的压力。”
“本来嘛，作为子孙只要超过父辈，就可以自傲了，但现在大多数成年人，因为自身感受不到存在价值，所以多数都不愿自己的孩子继承自己的衣钵和事业；他们希望孩子相比于自己，进步的不是一步两步，而是超过了数十步之多，这样的期盼太高了，无异于鲤鱼跳龙门，光靠教育是不现实的，孩子达不到，国家也给不了。”
“上层的年轻人难以超越父母，被父母压制，自强的傲气渐渐流失；中底层的年轻人，第一要务是独立，他们维持自己都很难，那里还有能力去实现父母的期盼？因为无法达到他们的期盼，无法回报父母的超额付出，无奈、痛苦，只能躲开父母，总是吵架，总是流泪，天才那有那么容易出现，压力教育，等于压迫，爆发出的威视也不会是感恩，国之猛士日渐稀少。是谁造就了这样一个社会现状？是谁破坏了社会平衡？”
“舆论让民众的欲望脱离了实际，政府给不了国民想要的，民众只能靠自己，政府努力维持的稳定无法深入民心，民不爱官，官何以爱民；好官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是政府，民众，官员自身三者共同努力的结果，勤政爱民是一体的，政勤才能勤政，民爱才能爱民，缺一不可，仅靠政勤是不够的；官员的作为被民众漠视，官员的危害让民众恐惧，致使当下社会对官员的怀疑明显多于信赖和认可；官员感受不到付出的荣誉，看到的只是付出后毫不留情的打压，正直正义之心日渐流失，没有了正直正义之心，自然无法再做个勤政爱民的好官，甚至堕落向邪恶，成为真正的祸害，是不是这样？英明一世可能糊涂一时，一败涂地，就已经身处罪恶深渊。”
“见过街边地摊，头发花白，无论风霜雨雪，依然坚持自力更生的老奶奶的吗？见过那些脚步急匆，衣着邋遢，满目沧桑，却依旧四处找活的黝黑面孔吗？多么伟大的精神，多么崇高的情操，在你们眼里那又是什么？同情，可怜，丢人现眼，现在还有人愿意跟他们学吗？现在还有人愿意让父母们这样吗？那很丢脸诶，会被人耻笑的。他们的坚强独立，百折不挠，为什么没人能看到？认可的话，对于新生代会是多好的鼓励？谁的错？是谁把伟大母亲的坚强独立，贬低为低俗不堪，丢人现眼；是谁忽视了我们伟大父亲的辛劳努力？仅仅因为邋遢，就把他们贬低为素质低下，社会耻辱，现在这样的人又剩下几个？长辈的待遇让子孙们认识了这个真实的世界，不能和他们学，人类进取的伟大精神，流失了。”
“年轻人疯了，成年人自卑了，官员失望堕落了，老年人怕了，好办法啊，简简单单的文明素质，让我们国家大乱了啊。”
“什么是真正的文明素质？讲卫生？节约？礼仪？这些只是习惯而已，这他妈的算是狗屁的文明素质。”
“你瞧不起我们中国人啊？”罗威直接给了身边之人一巴掌。
“呸……”吐唾沫。“怎么样，老子我吐的是不是很有气势？”罗威的态度愤怒且嚣张。
“国家的素质形象是你们定的吗？是你们能定的吗？谁告诉你们那些是低俗可耻的行为。中国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文明素质？你们既然对国外的文明那么推崇，对本国的风土人情，传统习俗如此厌恶，那请你们去别的国家好了，中国是中国人民的，是中国政府，不是你们的。”
“随地吐痰：那是我们民族依然保持着人类拼搏最原始的野性。
匆匆小便：那是我们中国人竞争激励，忙着做正事，没空在卫生间享受。
乱丢垃圾：我们有足够的环卫工人，我们在为国家政府分担就业压力。
言语粗俗：那是我们民族率性，坦诚，我们的心依旧正直。
浪费无度：我们很富有，我们也很慷慨，这就够了。
还有什么？这些本来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怎么到了你们嘴里，成了素质低下，有辱国风的可耻行为了？你们知道国家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贬低，饱受身心摧残，深陷苦难地狱吗？”
目瞪口呆，价值观，被颠覆了，或者是回归了正统。
“一群无知之人，也敢自比政府，妄图左右国家道德发展，你们够资格吗？你们有能力吗？刀已经架在某些人脖子上了，居然毫无所觉，依然还在叫嚣着做绅士，做淑女，我就没见过你们这样的蠢货，信不信我让你们去天堂里做绅士、做淑女去，那里不需要吃不需要喝，绝对是你们理想的环境。”
“我们宣传的都是经过政府同意、认可的，就算出了问题，那也不算是我们的错啊？！”
“推到政府头上来了啊。政府只是默许你们去修剪花圃，而不是让你们把花草全部搞的半死不活。”
“谁会每天想着该用筷子还是刀叉吃饭？只有和荣誉、耻辱联系起来，民众才会在意，才会改变；可笑我们居然真的认可了，费劲精力地去改变，甚至拼的死去活来，不管有没有饭吃，先让所有人把筷子扔了，改用刀叉。刀叉能当饭吃吗？甚至连本来的饭碗都丢了。”
“做事的方法不对，却依旧毫不自知，致使事件扩大化，把社会糟蹋的一塌糊涂，这难道不是你们的错吗？”
罗威的态度缓和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原因也找到了，问题就很好解决了，现在嘛，应该是先清点损失，惩治罪首呢？还是先把民心转变回正轨？”
“先转换民心，时间不定，罪首就要逍遥法外，甚至可能逃之夭夭，这怎么行？”
“你们能想到我们国家的损失吗？”
“不愿意说啊，那我说。”
“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们国家刚刚换了位主席吧？知道为什么上任主席会下台吗？”
“……”震惊，不会也和我们有联系吧。
“对，看你们的眼神，我想你们大概猜到了，他因为你们，垮台了。”
“这怎么可能？”有人畏惧了，大声辩解，这罪责未免也太大了。
“怎么不可能？国家出台的是八荣八耻，为什么社会上出现的却是被歧义改动后的文明、素质？为什么会这样？”
“……”震惊，的确，无法理解，无法解释。
“如果不是我们的国家主席的垮台，政府永远都不会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了那里？！”
“中央领导也是人，不是神，虽发现社会形势变化，虽有心改变，但因为身居高位，长期作为国家代表竞争国际，无法掌控真实国情变化，无法找出问题的根本所在，虽设法根治，效果却一直不如意，依旧在恶化，但自从上任主席垮台后，中央再次从头探讨，推演，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根本。——因为有只狐狸站在了政府前面，狐假虎威，使得政府只具其势，不具其威。”
“统治，即民心所属，盛世，即为民心所向。谁拥有民心，谁就更有底气说话、做事。因为中央政府的放任和民众的支持，使得记者一方拥有了权力威视，成为中央统御之下，能与地方政府比肩的又一股力量；中央上是一党专政，地方上却是两方对立，记者团结，地方政府分散孤立，由此让记者势大，官方媒体受制于地方政府管制，稍有收敛，而你们这些……，没有能力，却仗着势大，肆无忌惮，致使国家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现在更加连累国家元首放弃国际竞争，转而回头，安定国内。”
“中央政府太善良了，过多地同情、偏爱流浪儿，而忽视了自己的子女，结果子女们，委屈、怨愤；流浪儿不是亲生的，心存芥蒂，张狂自大，不思感恩，仗势欺人，甚至恩将仇报，中央两边不讨好。”
“这怎么可能？！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子虚乌有？！古有文臣、武将一说，文臣处理内政，武将保卫边疆。现如今，因为当今国际局势，中央将精力主要放在了国外，国内管理略显疏漏，演变成现在的，地方政府官员为武，维持地方安定；记者群体主控舆论道德，安定民心。但是因为没人指导，文武对立，更兼毫无所觉自己身份职责，一方混乱行事，一方肆意妄为，将国家折腾的混乱不堪，民心躁动，动摇国之根基。”
“书生误国？还有人指使？”罗威一语把事情推向一个极端的方向。
“我们最大的损失，一个国家主席，一个13亿泱泱大国出现的顶尖人物被整垮了？！”
“跟我们政府对着干啊，你们活腻了吧？！”
“听说过“儒以文犯法，侠以武乱禁。”这句话吗？能想到类似的例子吗？文字狱，文化大革命，血淋淋的例子摆在那里，只看到牺牲和伤害，只知道心痛和怨恨，不去思考为什么，不总结经验，不长教训，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优雅，文明，国家政府从来没有颁布这样的政策，历史以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说法，这是谁引进来的？”
“武人被打压下去了，不再闹事，文人被打压下去了，结果不思悔改，换个了称呼，又跑出来闹事，贬低国民素质，浇灭国民热情，变向地残害同胞，肆意分裂国家政府，打破国家社会平衡，泯灭民族骄傲，将国民推向水深火热深渊，甚至动摇了国家统治。信不信我们把你们当谋反处理？信不信我们把你们当内奸处理？历史以来，在这方面的打压，国家从不手软。”
“……”内奸！谋反！然后就是屠杀了吧？！
“你们如果是把国家生态破坏了，我们可以原谅你们是无心的，但是现在呢，多少人被此贬低为低俗、不堪一类，因为做不到世人心中的目标，自暴自弃，堕落沉沦，多少人饱受同族摧残、侮辱、伤害，你们毁掉的是国家的安定和骄傲。”
“……”完了，死罪啊。
谁知罗威话风一转，却又缓和了。
“其实嘛，这本就是盛世的特点，古语有云，衰极必盛，盛极必衰。作为一个发展中国家，这些本就是社会必将出现，亦无可避免的社会矛盾，只不过，你们让这种矛盾提前出现了，而且凸出、扩大化，但危机总是伴随着际遇，虽然你们造就了当今国家混乱的现状，但是也让政府深切地感受到了社会弊端对于社会安定的危害，发现了，我们就能改进，改进之后，社会再次稳定，亦会再次进步。”
“昨天，国家局面混乱，我们担忧、心痛，但是今天，我们可以平复，因为中央政府在国家状况恶化之时，及时地发现了问题，能发现就能解决；曾经先辈们在一个动乱的时局下艰苦奋斗，造就了当今国之盛世，今次，我们将以一个盛世中国，再次自强，未来国之成就，必将无人可以企及。”
“……”真的？但是似乎有了幸免于难的希望。
“本来嘛，如果我们两方能团结合作的话，国必稳定，欣欣向荣，但是……，伤害出现了，很多人心里憋屈，甚至有一位还曾是国家主席，还有别的国家骨干……”
“……”罗威的威视总是忽涨忽平，话语狠狠踢在听话之人的心上，然后再抚平，却又没人心里升起怨恨、反驳，反而心生感激，再次看到了希望，也终于让他们学会了一个习惯，不要顶嘴。
“他们为国家奉献一生，怎么能让他们受委屈，我不容许，中央政府也不容许。”
“……”还要治罪？
“但是现在处罚，会让国家陷入混乱，最后伤的，仍旧是我们自己人，现在国家需要的是营造一个相对平和的氛围，集体自省，不适合制裁……”
“……”希望？
“国家政令：将国家现状缩减到延安一地，进行先行治理，营造一个安定、先进的延安，带领、给予整个国家以希望和安定。”
“处理决定：地方政府，维持社会安定，因为无能，致使国家现状混乱不堪，原市委一干人员，已集体自裁谢罪；记者主控社会舆论，安定民心，却玩忽职守，以权谋私，肆意妄为，致使民心躁动，实为国家霍乱之根源，终身监禁，剥夺所有权力，另，为平民愤，剃发代头。动手。”
“……”终生监禁！剃发代头！
这一次警员没有插手，因为没有准备，全是迷彩服人员动手，取头顶一指方圆头发，一群秃顶之人出现了；记者们终于知道，为什么其他地区的官方媒体没来。
见完成，罗威开始安抚：“能活着就该感恩了，你们也不是没有了希望，政府给你们准备了一次大赦天下的机会，政令需要舆论的宣传，所以你们还有存在的价值。”
“……”大赦天下！
“之前的主流舆论，目的是明确的，也积极的，想要的效果也是积极的，但没有事先推研，忽视了国家现状，忽视了得到与付出的失衡，做法更加欠考虑，超出控制，没有留有应急、补救措施，别有下次。”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艰苦风斗是一种精神，本来也和荣誉扯不上关系。近代国家曾经使用过一次，人人争先，但至少，艰苦奋斗之后，得到了一些实际的东西；而这一次却是毫无所获，甚至产生了巨大的损失。”
“乱世出英雄，盛世出青天；乱世生存，生命是生存的基础，盛世生活，价值是生活的基础；这是我们国家，甚至历史以来，第一次总结出了盛极必衰的原因，找到了维持社会稳定的方法，此为方向。”
“肯定国民的一切，唤回国民内心的自尊，各有所长，各司其职，安分守己，配的上其一，即为国家不可或缺之子民，要让国民，感受到国家的在意和重视。总结经验，记住教训，明确目的，审视效果，做法要变通，目光要长远，考虑要周全，一旦有恶化的倾向，要及时遏制，调整，引导。
罗威面向延安的官方记者：“他们归你们调度使用，见识经验上，他们比你们要强些，虽然是你们主导，但是他们的意见亦要用心倾听。”
“是……。”
“无论你们曾经怎样，我希望，我们都能充实自我，一起奋斗，我们会成功的，国必稳定，繁荣昌盛。”
“饶你们一命，口号都不喊了？”
“繁荣昌盛。”
事情已了，罗威转头看向表情几近痴呆的“甲”，开口：“汇报，我要看效果。”
第八幕 再次对峙
俨然变回了第一幕，依旧晦暗的房间，依旧站满了人，依旧气氛凝重肃穆，为首之人，一脸愤然瞪视着面前亮光屏幕上一位脸色凝重的中年人。
这一次却是中年人先开口，语气并不友善：
“你能收尾吗？”
罗威没有在意，朗声开口：“能。改革，以一次大的发展提升来满足当下所有人的希望要求，让他们的心重归平和，转变管理秩序，然后再以舆论引导。”
先说舆论上：
“人类社会主流，生命，秩序，希望（骄傲，智慧），这些东西。人类进化的动力，不是学习而是思考，精神领域的积极性是我们人类进化的基础，学习是在攀登文明进步的起点。乱世自强，盛世骄傲，唯有如此人类才能保持上进心。”
1.“西方曾有染色体变异生命言论，生命的源泉动力正在逐渐枯竭，一些年后，男人将首先消亡。那是外国人弄出来的，他们的实验对象也是外国人，我并未深入研究国外的历史，但仅凭大概印象，也猜测了一种可能。”
“子嗣的品质与生育父母的生理，心理有关，遗传是一方面，心理意识同样重要。”
“历史西方，多乱世，因为自古以来混乱的道德环境，生育条件低下，男女情感淡薄，意识粗陋，自然而然，对于生育行为、胚胎孕育，都是自然而然、顺其自然或者无足轻重的心理态度。而我们中国的父母们则恰恰相反，上下五千年历史，稳定多于混乱，道德稳固，男人含蓄，女人矜持，生育条件优越，心理意识上，对情人重视，尤其是对于下一代的重视，很是在意，虽然主要是针对男孩，但还在肚子里时，难辨男女，自然就一同重视了，虽然也有一定的畸形心理，但却是积极性的。因为对孩子报以期盼，身体也就会本能地提供更好的呵护，因为有这种重视的心理意识，从交配到孕育的过称，身体因意识而动，对于孩子给养的输出，是非常完善的。”
“一方是顺其自然，一方却是细心呵护，产生的效果自然会是截然不同，优劣自然一目明了。他们的子孙基因是在起伏不平，甚至倒退，我们的子孙基因却是一直保持着平稳增长，这样的状态，让我们的子孙在身体品质上优于他们，总结评价，就是我们中华民族拥有着世界最高贵的血统。这一点足以持平当下其他国度以经济、科技为主导的国之骄傲，而且远比他们的优越和牢固。”
“……”屏幕上，中年人有点激动。
2．罗威没有理会，状态不变继续说道： “这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之一。再是秩序上，秩序是建立在对本族群道德、文化传统的深切认识之上的。”
“历史原因，决定了人类的发展轨迹，西方动乱所以渴望稳定，追求强大，我们中国稳定渴望和谐，追求突出。追求和渴望的平衡，难以尽述，只能列举最根本对比。”
“饮食，生命之必须。他们追求营养，我们追求和谐；效果：生命的精力是有限的，提前开发的确能强大，却也势必遗祸今后，我们平稳。
“认识，生活之必须。他们追求能力，我们追求幸福；效果：有能力，必然能得到幸福，但一旦对能力的期盼太高，难以达到，就难以感受到幸福，社会能力是有限的，人类进步的空间也是有限的，能力的标准太高，能力上的竞争也太过残酷，强大之后再强大，很难，当无法再次强大，就会衍生出矛盾；我们平稳。”
“放在当下世界局势，我们中国发展起来了，而且上下五千年历史经验，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完全能够弥补我们在今后发展竞争上的不足，维持住盛世的繁荣，而他们，因为没有长久稳定生活的基础经验，弊端，势必显现，会比我们更加严重。曾经因为我们融入国际的起点是一个没落的王朝，所以自卑自强，向他们学习强大，直到我们拥有了今天，而今后如果无法再次寻找到新的强大方向，会是他们向我们学习和谐。”
“我们中国进化的秩序，是人类进化史上，最稳定的方向，总结历史经验，采优弃劣，国必强大、繁荣，我们国家前途光明，这亦是我们国人的骄傲。”
“国情如此，我们再说民心，统治之必须。人类竞争，分为物质领域和精神领域两部分。”
“国人，因为历史文化道德缘故，自尊心强烈，轻视生命，要脸不要命，民风彪悍，我们是用人心统治，属于精神统治，只有品德高的人才能令人信服，对领导者的要求高，难以达到，但胜在统治稳固；西方人，也是历史文化道德缘故，自尊心平淡，重视生命力，这些我们可以从他们的文化传统上看到，人心疏散，他们是靠成就地位的强大统治，属于物质统治，只要地位达到，人们就会听从，对领导者的要求低，容易统治，却也疏松。”
“再是对殖民的态度：国外，他们渴望的是稳定，如果是外人，只要能维持住稳定，也能认同；我们中国，渴望和谐，追求自信，即使外人给我们稳定，我们的自尊心也会排斥。当然，也并不绝对，也不是没有例外。”
“人类进化必须发展和稳定同步，心理和现实截然相反，两种极端的心态，追求，造就两种不同的统治理念，利弊明显，那个方向的人类进化的路线更优秀，难以评说。
（注）3.“发展上，我的解决办法是，维持当下稳定的同时，造就另一种发展希望。”
“国家建立的基础是人口，发展的基础是政府；政府建立的基础是军队，发展的基础是经济；经济建立的基础是投资，发展的基础是城市；城市建立的基础是建筑，发展的基础是地方特色。”
“911事件，人类曾经建筑的顶峰骄傲，双子大厦坍塌，是人为，却也是城市高楼落后的标志？当下世界，如果想建立世界第一坚固高楼，省时省力，那就一定是倚靠着珠穆朗玛峰建立起来的。”
“延安，坐落于黄土高原，最不缺的就是荒山，现在我要把它们变成金山。”
“地方政策上，主推依山而建的城市高楼，以居安思危理念，将对城市发展骨干全部转移，创造新的繁荣，将当下之繁荣留给中底层群众，安定民心。”
“当然，以延安现在的城市基础，很难扩大化，自然是要再谋求他法，我的折中建议是，鼓励罪犯，献出自己，以填补当下世界人体器官、器材的不足，引领地方特色。”
“平等，只是建立在心理上的，人心向善，法律制恶，此为平衡，善恶平衡。”
“善即希望，有了希望，能向善，自然憎恶，恶行遏制，没有希望，惰性滋长，对恶行亲近或者漠视，恶行弥涨，此为人心不变定理。”
“当下我能给予市民、国民以希望，我也就可以放大罪行，严惩罪犯，所以当下有了实施的条件。同样，这也是给予罪犯一次回报社会的机会，他们追求的本来就是短暂的，高质量的幸福生活，不可能让他们逍遥一生；他们的付出可以自己享受或者留给他们的亲人，让他们享受他们想要的幸福生活，然后报效社会，我要他们赎罪的方式，只是意识，不是身体，有了他们的付出，就可以立即展开施行延安的转移计划。”
4. “然后是，引进主流的经济产业入住延安，重新确定主流经济产业的发展方向，我选定的首先是汽车产业，。”
“统治是收拢人心，管理是压制人心，因为外物而压制人心，实乃下策，任何一项压制人心的管理措施，都可能成为矛盾的爆发点，理应尽可能地减免。”
“当下的汽车产业已经稳定，却并不具备与世界竞争的实力，也该是时候政策鼓励下本国汽车行业的发展。”
“重新确立标准，以超速问题为引，将当下的交通问题全部陈列出来，对车辆进行限改。轮子大小消减一半或者更多，再好的性能，它也别想超速，衍生的其他问题都能将减少。”
“政令一出，必人人争先，以地区先行实行，不会影响当下国家经济大局的稳定，亦能给后续行业留有缓冲的时间，我认为可行。”
5.“稳定上，收拢民心，推行大局观，提高个人认识，稳固完整、正确的社会道德，宣扬做事的标准：保障社会大局稳定，做人的标准：社会道德。因为重新找到了发展方向，又有之前的经验教训，这些推行起来，亦会很容易。”
“我是这样考虑的。”
寂静，甲头脑有些混乱，听的似懂非懂，完全跟不上罗威陈述的速度，惊诧，震撼。
好一会，屏幕之上中年人再次开口，态度更加凝重：
“国家的希望有了，那么个人的希望呢？”
罗威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问的是之前逼死市委一干领导的理由。
“镜子已碎，再无修复的可能，瑕疵已现，但不能因这瑕疵而霍乱下一代，甚至遗祸子孙。而且事情却也并未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境地，民众只会思考攸关自己部分，不是每个人都有底气要求完美的幸福，大多数人接受了当下的社会现状，唯一的问题，是军心。”
“我的解决办法是：战争或者扩军，以另一批人压制或者替换当下军人的傲性。”
“那一批人？”
“中国只有男人和女人。”
“……，”不解迷惑：“解释一下。”
“提升女性的地位，开发女性的价值。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即使是亲兄弟也难以维系，但是兄妹、夫妻的关系，却能融为一家，互补互进。”
罗威说的平淡，但是听者却是面色震惊。
“还有别的办法吗？”
“人最强的能力是适应力，无论怎样邋遢的世界，总能找到自己的方式去适应去寻找快乐，但适应，并不代表接受，会后悔，会遗憾，会迷失，会反抗，会改变；统治的重点之一，就是避免任何可能引起反抗情绪的矛盾；当下的很多社会问题就非常的敏感，没人挑起，大家都能安心生活，有人挑起就是动乱，但隐藏绝对不是好办法，只能放在明面上；我的个人建议，解决不了也要表现出来，被人认知，能理智就理智，理智不了的，就令行禁止，保持解决的状态，5、6年后也就解决了，隐藏的话，一旦被人利用，就是危机。”
“当下是民心乱了，也算是我们失去了民心。衣服破了可以补，房子到倒了可以再盖，东西坏了可以在修，唯独人心，受了伤就很难恢复，人人都有心，受过伤的心，是需要真心来修补的。我没选择杀戮，因为那是下下策，既然有了发展的希望，也就该给予国民以希望。但总需要一件事情或者一样东西，深入人心，给予国民以启示；我的对策是，将国旗，金红两色对换，寓意已然明了，民心必归。”
沉默……好半天之后。
“难为你了，你有资格进入中央。”
“……”罗威没有说话。
“嗯？你还有顾虑？”
“人人平等，最初时是因为神说的，所以才会被认同，你们……我并不掌握主动。”
“国瑞，你怎么看？”
被唤作“国瑞”的人就是之前的“甲”，心情沉重，深呼吸，平复了好一会，皱眉，一脸凝重看着罗威开口：“他的城府极深，正直正义之心，连我都被感染，我无法分辨。”
罗威单膝跪地行礼，以手抚胸，低头，态度虔诚。
“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华民族子孙，这里是我的祖国，我的家乡，我可以为国家献出生命，我了解国家动乱的历史，我不会给国家再填伤痛，我希望得到长辈的认可，我会为认可我的长辈献出心脏，……，我想继续使用我争取到的，剩下的28天。”
“明白了，无论你什么时候来，我们列队相迎。”
“……谢谢。”
视频通话关闭了，罗威整个松垮下来，房间内的气氛开专转变，越来越压抑，闷热，多数人呼吸急躁。
“刚哥，我们算是被认可了是吗？”
“……”无法确定，无法回答，大刚来到罗威面前小心问道：“大哥，我们被认可了吗？”
“……”罗威没有回答。
议论渐起，嘈杂，心里的压抑，长期的恐惧，渐生的希望，让本来严谨的队伍，人心浮动。
“这一次是真的，大哥说的那些，就是社会现状，拥有的计划也能为国家带来改变和发展，而且会是非常大的发展进步，中央一定会重视，我们成功了，我们被认可了。”
欢呼渐起……
“我们被中央认可了，我们要进中央了……”
“哦……”欢呼。
“哈哈……”雀跃。
混乱的氛围，终于惹怒了罗威。
“都他妈给我闭嘴。”
“……”兴奋的热情瞬间被浇灭了，不解，迷茫。
“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
“普通人，拥有这样的思维理念，的确是会被中央重视，但是我们是什么身份？还是应该说，我是什么身份？你们又是什么身份？”
“理论是有，计划也是有，但成果呢，仅有空无的幻想，而无实际的效果，有什么资格要求认可？中央是什么地方？我去了能干什么？你们去了能干什么？当废人养着啊，中央是养废人的地方啊？！”
“28天，做出实际效果，证明我们自己，再要求认可，动点脑子。”
国瑞：“……！”
第九幕 女尸
“我回来了。”
装点温馨的房间，却透着一股阴冷，原因在于卧床上躺着一具，一具变质的尸体，依稀可辨，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罗威刺客就坐在她的旁边。
“大哥，已经很晚了，你还有伤在身，休息吧。”
“以前，我受伤了，她也没有离开我，每天都回来陪我。”
“但现在不一样啊，嫂子已经……，你还有伤在身，待在这里，你的身体……”
“滚，这么点事情都不会做。”
“……”大刚无言，唯有默默退出房间。罗威掀起被褥，躺了上去，毫不介意面前是已经死去，身体冰冷之人，温柔地靠近，轻轻地揽住，
门外，国瑞有些不解。
“那是他的女朋友？他身上的伤不就是被她打的吗？为什么他还会……如此？”
“……”大刚听到了，但没有理会，只是静静地，悲伤地看着。
“他打算抱着尸体睡一晚？”
“闭嘴。”大刚转身一脸愤然呵斥。
“你……”敌不过大刚的凛冽眼神，国瑞退避，解释：“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大哥的话里似乎有话。安慰？！对，是安慰，这个时候该给的是安慰，不是劝说。想明白事情的原因，大刚立马想到了方法。
“有什么办法，在不惊动、吵醒大哥的情况下，把大哥移开？”大刚向属下寻求建议。
“……”不解，随后明白，有了标准，人人都开始想办法。
沉默一会，有人开口：“迷药……，迷药行吗？”
“迷药？那还得给他吃下去呢。”
“迷烟！迷烟能达到要求。”
“你有？”
“没有，但我可以制作，但是，大哥醒来会不会怪罪？”
“用普通的，不要有副作用，只是让大哥换个地方休息而已，事后我来抗。现在立马去做。”
“是”。
甲：迷药？！……这些人……
确定了办法，大刚却依旧左右踱步，面色踌躇。
“怎么了？还有问题？”甲忍不住问道。
“大哥醒来怎么办？怎么确定他什么醒来？他一个人怎么睡的踏实？”
“……”这么细心？！
“去警局调员，把单身的全给我找来，还有那批记者里也给我挑人，单身也都给我带来。”
“……”听到大刚这样的命令，国瑞首先想到了后果：“大刚你不要胡来，你这样是给罗威脸上抹黑，他现在是国家官员，不再是你们的土匪头子，他醒来了，你怎么跟他解释。”
“闭上你的嘴，如果不是你们，主母怎么会死？如果不是你们，我大哥怎么会没人陪。”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仁义道德是做出来的，不是喊出来的。做事，全给我带来。”
好一会之后，人员被集中带来。
大刚没有先去确定人，而是首先集中属下教训起来。
“啪啪啪……”一连数十个大耳光打了下去
“为什么不还手？”
“因为你是长官。”
“对，我是长官，我打你们可以，还手就不行，因为我和你们的地位是不相等的，权力也是不等的，所以不要妄想做不符合自己能力地位的事情，能力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这是死理。”
“打你们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你们是骨干，经历了之前的过程，知道大哥和主母的全部事情，现在你们也看到了，大家一副憔悴的样子，我看着很心痛，我想你们也一样，而且大哥现在还带着伤，他这样迟早会垮的，我只能找个人陪他，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对的，我们现在是国家官员，以前都不容许肆意行事，今后更加不能，这一次是例外，是迫不得已，你们决不能跟着学，做出同样的事情。”
“刚哥，你不用说了，我们明白。”
“必须要说，不仅要明白，还要遵守，不仅你们要明白，你们的所属人员，人人都要明白、遵守。还记得刘远吗？他死了，废了他一只手之后，又再次被秘密处决掉，为什么？因为他狂妄自大，妄图与大哥平起平坐，以为他自己能和大哥一样做同样的事情，结果，他进了监狱，大哥获得了真爱。自己做错了事情，最后却需要大哥来为他背黑锅，擦屁股，给大哥脸上抹黑，所以他该死，你们最好把这教训记在心里，如果你们胆敢再犯同样的错误，只会死的更惨。我们跟着大哥，有了希望，有了前途，而且是如此宏大，我不希望今后还需要亲自动手残杀我们曾经的兄弟。”
“啪啪啪……”大刚开始自掌嘴巴，其他人见状，立马照做。
啪啪啪……不绝于耳，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下。
“记下了没有？”
“我们记下了。”
“记住了没有？”
“我们记住了。”
“好，现在，是我们去帮助大哥的时候了。”
转移地点，面对找来之单身女性，大刚朗声开口：
“你们好，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们帮忙。我们的公安局局长，你们之前看到的那位，他有伤在身，需要救治，但他性格固执，我们无法劝说，现在需要一人，能出面安慰，让他平静，好给予治疗，有谁愿意？”
“……”记者一方，恐惧罗威的威视，虽有心，想表现，却又胆怯。警员一方，虽也有心，但感觉说辞模糊，难解其意，亦不了解罗威性格，难以想到该如何安慰、劝说。
无知是福，不知是否说的是这种情况，有人不懂遂开口询问：“需要怎么做？”语气有些怯弱，底气不足，但是毕竟开口了。
“我记得你，警员里，我们算是见面最多的，来吧。”
用迷烟让罗威睡的更沉，换个房间，让罗威依靠着女警，躺在床上。
“他睡着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需要像母亲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就可以了。”大刚这样安顿，然后调来医疗队替罗威检查、救治。
“现在就是让他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安顿完之后，大刚才记起怠慢了女警。
“对了，忘记问你的名字了，关心则乱，抱歉。”
“我叫安宏燕。”
“我记下了，我欠你人情，以后有需要可以找我。”
“……”安宏燕没有回答，他的注意力被怀中之人所吸引，目光温暖，温柔呵护，俨然如真正的母亲在照顾孩子。
大刚没有再说话，默默退了出去。
门外，大刚再次教育属下。
“做事首先考虑的不是方法，而是原因、目的和效果，这是我们大哥要求做事的标准，都给我记在心里，不要像某些人一样，只会满嘴仁义道德地叫嚣，干不了一点实事。”自觉做的很对，很完美，大刚语气有点得意。
国瑞正看的激动，冷不丁被人贬低，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无言以对……
“你叫什么名字？”
“……”不理会。
“只是问下名字而已，不用这么这么排斥吧，我承认之前错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不屑。
“我希望你能亲自告诉我。”
“吴洪刚。”不痛不痒的语气。
“谢谢。”
沉寂之后，好一会之后，大刚自言自语：
“以前，主母总是这样抱着大哥，很恩爱，很温馨……”真诚微笑，感动。
第八幕 警局 清晨笑闹
“红燕，你昨天抱着他睡了一夜，今天怎么还来上班？他们怎么都不给你放假休息一天，太不够意思了啊。”
“什么抱着啊，那是照顾。对了，你们这么知道的。”
“记者还有警员，都挑选出来5人，专门候在门前守着呢。你还有床可以靠着睡，我们全在地板上坐着呢。”
“那枪伤是真的吗？我们看到似乎离心脏很近啊，严重吗？”
“很严重，伤口完全没有愈合，而且是枪伤，感觉根本就没有经过治疗的样子，都有点腐烂了，这么重的伤，真不知道他怎么还能那么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政府怎么就忍心把他派了下来。”
“这么严重啊。可能只有他有能力吧，战场出身，九死一生，也难怪会被中央所信任，委以重任，他的身份地位应该也很高。局长只当两天？市委又都被撤职了，那之后，延安就该归他管了，那他就会是市委书记了，你能跟着他去当秘书了。”
“别胡说。他是英雄，不能这样想他。”
“哇哦，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你爱上他了？”
“哪有？！”
“那喜欢总该有吧？”
“对了，早上他醒来，看到你，什么表情，他没跟你说什么吗？”
“……”踌躇，然后反问：“你不都在门外看到了吗？干嘛还问？”
“我们不可能一晚上都盯着你们睡觉看啊，我们起来的时候，床上就你一个人了。”
“他醒来的时候，有没对你做什么？”
“不准胡说，没有的事，他不是那样的人。”
“饿，这点我也还是相信的，但是他起来的时候，没有理会你吗？他现在又去了那里呢？”
“国家现状很混乱，他应该是待在市委处理正事吧。”
“恩恩，应该是。”
第九幕 议事 计划启动
市委大院，清晨的升起仪式，气氛庄重，一面不同的，但是依旧可辨之前国旗影子的金色国旗，缓缓升起，标志一个新时代的开始。
仪式完成，所有人进入大楼，今次的市委议事厅，奇异颇多，虽人人正襟危坐，气氛庄重，却也难免怪异，其一是领座之人跟换，却也算认识，当下网络盛传，全国瞩目，中央支持，延安已经获直辖，能力出众，地位增长，威势十足，虽出现还不到一天，但已无人敢摄其威；其二新面孔太多，而且都是清一色年轻人，占据了会议桌前列的全部座位，审视发现，可能没一个是30岁以上；其三是拥挤，从没来过这么多人；其四是面具人，围在年轻人外圈，也是大大的一圈，不知所谓；其五是会议桌前，与领座相对的另一面，有一特殊的群体，与其他人有着泾渭分明的界限，不仅是因为他们所坐落的空间相对独立，还有他们与其他人形体上的不同，脑袋大脖子粗，不足以凸显他们的特点，肥胖的大肚子才是他们最大的标志，颇有些标新立异之感。
见人员都到了，气氛也酝酿的差不多了，罗威朗声开口：
“你们也看到了吧？”
“……”没人答话，不知所问的指的是什么？
“我们这个会议室太小了！”
“是吧？”
“恩，是的，确实。”
“怎么办？”
“扩建？”年轻人席列，有人小声询问。
“恩，是该扩建了。但是仅仅只是扩建一个会议室，未免吝啬，也显的我们政府可怜兮兮，徒增笑料，要扩建，就把整个办公楼都扩建了，但是扩建要拆，那就不如新建了。”
“所谓的威视，首先就是气势，作为建筑的气势，首先就是规模，现在要建立的是政府办公楼，气势更是要十足，所以规模吗，更应该宏大之极。”
“你们听说过，空中花园吗？我现在已经预想到了，我们在空中花园里开会的场景。”
“……”有人惊讶，有人幻想，有人不解，有人想到问题。其中之一面具人，指导身前年轻人开口：
“当下我们国家社会矛盾浮现，人心躁动，不是应该先追求整治，稳定人心吗？这个时候，资金、人力应该首先用在这些方面，这时候，扩建政府办公楼，有点不合时宜吧？”
“要安定民心，首先要安定军心，即安定官员之心。国想发展，必先掌握主动，纵观全局，控制走向。固步自封，此消彼长之下又是一场混乱，地区亦是如此；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大公无私的人，现在官员的问题，多数都是因为上个时代错位的管理理念遗留造成的，官员把国家扛起来了，民富了，政府却还是老样子，自己还是一穷二白，这怎么能让官员信服；乱世，讲究义务，追求无私奉献；盛世讲究责任，追求付出回报；时代已经不同了，人心也已经变了，旧的管理理念也该放下了，这一次，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们政府钱或势必主导其一，这是死理。”
“矛盾是矛盾，问题是问题，财富是财富，有矛盾，有问题，不代表我们没有财富，可以说，现在我们政府有的就剩下钱了。”
“……”哄笑。
“但钱，不是政府想要的，我们政府想要的是什么？”
“民心。”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回答的也很齐整。
“嗯。现在我们来商讨、计划。”
教育完官员，面向胖人区，罗威面带微笑，玩笑似地说道：“看着你们，我就觉得，你们很富有。”
“……”尴尬。
“愿意为政府承担下此事吗？”
建筑行业的代表面色沉稳，但难掩心中激动，站起问道：“政府是国家的主导，我们必然听命，但不知政府想在那里新建，设计又是如何？计划投资多少？”
“宝塔山，延安的标志，也是政府办公楼的最佳位置，但却又不符合我们的传统风俗的审视习惯，坐北朝南，纵观天下，那么就只能是我们身后了，凤凰山了。”
“……”点头。
“高山与高楼的区别在于那里？也就是少了，电梯，水源，和房间，那就增加这些东西，再改变下山体，改变成符合我们当下的审美观就足以。”
“规模吗？整个山体我都要了，包容进去，而且还要向上发展。”
“投入上嘛，我打算让你们免费替我们建设。”
“这……，您不会是说真的吧？！”
“你要拒绝？”
“但是，包容整个山体，还要向上发展，这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何其之大，我们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这位老总有点晕眩之感。
罗威询问其他人：“你们呢？也都不愿意吗？？”
“这实在是难以承受啊。”
“我们根本承受不起啊。”
“……”人人都开始叫苦，甚至还有人心生鄙夷。刚刚还说政府很有钱，一转眼就跟我们要钱。
罗威开始冷脸。
“你们为什么会富有？”
“……”没人愿意回答。
“有自己的努力，但也离不开政府的支持吧？政府现在如果插手你们所属的行业会是什么效果，你们还能剩下多少？政府是让着你们的吧，仅靠税收那么一点是不足以还清政府照顾对吧？”
“这样理解有点偏激了吧。”有人不满指责。
“当然，这样理解是不对的，我们是属于一种合作的关系，你们有能力，我们有势力，政府并不适合主管商业，所以让给你们来做，让你们代为照顾国民，也是维持自身、发展自身的方法。现实中，我们的职责是管理，你们的职责嘛，就是发展，心态上，中央的职责是政勤，民众的职责是民爱，官员的职责是勤政爱民，而你们已经算是超脱了民众的群体，不仅仅是民爱了，还有爱民。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因为能力让人上升到了另一个层面，做好了有回报，做不好麻烦就会找上们来，这是死理。”
“但是赚的多了，付出点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是可以，但是，您的要求我们就算倾家荡产也难以完成啊，我们还要维持自身的发展，能拿得出的很是有限，一旦超出承受极限，我们自己可能就会先垮掉的啊。”
“你脑袋没问题吧？？没听到我说的，做好了有回报吗？政府怎么可能让你们白白付出，政府是那种不知回报的群体？政府会为难你们吗？这样因素，我能考虑不到？”
“那你的具体意思是？”
“呵呵，没有恶意，只是想感受一下各位的心声，还没到让我完全失望的境地。”
“现在政府有了新的发展方向，准备了很多项目，拉拢外资，但并不想让外资掌控地方，到时难以管理；各位都是地方人才，亦多数都是本地人，土生土养，家乡情感，自然会对本地，过多爱护，不会乱生事端，因为你们有这样的心理，我们政府的心也自然就偏向你们的，所以优先给予你们机会。”
“这些原因你们最好记在心里，以后更进一步了，也不容许忘记，更要告诫下一代。”
“是。这点我们一直都懂，也会牢记于心，断然不会霍乱家乡，也会教育好子女。”
“恩，有这保证就好。那么现在我来说说正式的计划安排。”
“……”所有人再次正襟危坐，表情严肃，侧耳倾听。
“第一项：医疗储备。我会出面说服当下罪犯献出身体，拥有了他们，我们就拥有了世界排行最前列的重要资源，其他国家或者集体看到之后会怎么样，我们不做考虑，但是至少在中国，在未来的10年之内，这个项目只有我们延安具备尝试的资格；到时，来带的效益，会将我们延安直接推向世界主流城市，不是中国主流，而会是世界主流，到时涌来的资产，绝对难以计数，各位能想到好处吧？弊端、责任自然有我来抗，你们只管发展。”
“……”惊讶、激动、兴奋情绪蔓延。
“第二项：迎接汽车产业的入住。汽车，当下人民群众生活、交通的重要工具，表现出的问题颇多，以前，经济不稳定，达不到改制的条件，无奈，以法律约束人群，为社会造就了不少矛盾，但是当下我们国内的汽车领域也已经发展起来，可以尝试改变现状，减少或者完全屏蔽掉因为汽车衍生出的社会问题。我只说一条，当下汽车的轮胎必须减小一半，剩下的你们和政府骨干一起商议决定，并公开采集民意，共同完成。
“首先从私家车辆上开始实施，具体的标准，褪下车辆的处理，参与的人选，宣传的范围，再做计划、讨论。但有一条，凡想参与的商家，必须在延安建厂，工人优先使用我们本地延安人，而且是真正有能力，有从业经验的人优先。”
“是……”激动的情绪，更加旺盛。
“第三项：房地产业。这将是我们延安的重中之重。大家都知道911吧，双子大厦坍塌，是人为，却也是城市高楼建筑落后的标志？那大楼如果够坚固的话，怎么会被撞塌，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伤亡。”
“当然民用建筑不需要那么高的要求，但是当下我们国内，地震、坍塌，泥石流，水淹，等等乱七八糟的问题，出现的频率越来高，这些是天灾，却也是现在的平原城市落后设施的体现，以我们当下的实力，完全可以改进，根治。”
“我们地区虽然表现的很少，但是不能总是看着别人的伤痛，觉得无关己身，或者总是救助，未来时局难以预料，我们不能排除本地区也有发生的可能，提前预防很有必要，总结经验，吸取教训，居安思危，有时思无。”
“这些灾害出现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我们不占地利，地震出现了，山没怎么坍塌，房子被掩埋，是因为安在了山下，泥石流全是山上来的，水淹，是因为我们站的太低了，我们为什么不住到山上去？山和楼有什么区别？无外乎就是少了电梯、水脉和房间而已，这些完全可以给增添，再加固山体。”
“是啊，是啊。”
“住在山上了，以山体的坚固，和我们的改进，这些灾害还能影响我们吗？当然也不能完全避免，但是灾祸的影响却是大大的减少了，是吧？好像我们延安之前的窑洞似乎就是如此的理解，可笑被抛弃了，现在又要拿出来用。”
“当下，对比城市高楼的特点，满足当下人们的生活要求的同时，再更进一步，唯一的办法就是扩大规模，避免集群，以减少损失，满足这种要求的建筑，暂时只有依山而建。”
“我们延安，坐落于黄土高原，最不缺的就是荒山，而且山体的大小，正好适合借用，而且不易发生民事冲突。这一次，我们要把对国家和地方城市发展的骨干全部转移，有我们政府带头，这种新式建筑在地区推广上应该没有问题，但有碍于条件限制，不适合社会推广，这是唯一的遗憾，还好我们有另外两项，能将社会资产拉拢进来，我们这样的地方特色，也就能够得以保证，顺势实施。而且，这样的论述和发展一起，内陆将成为未来国家发展的主流方向，即将涌来的人，何止千万。”
“哇哦……”兴奋，惊讶。
“给富人以心，给平民以利，反之则是收平民之心，收富人之利，这是正理，切记不能强制乱来，做出完善计划，将利益，分摊给所有国民。”
“……”这是要没收富人的房子给穷人啊，怎么和之前的拆迁完全相反啊，不过效果嘛，应该会很不错，居然还能这样。
议论，肯定，纷纷点头。
“这些机会都会交给我们做吗？”有位老总有些激动地开口询问。
“不能全让你们做，是你们擅长的，你们有能力的，可以交给你们来做，不擅长的也要掌控大局，会让你们参加。”
“哦。”这样已经很好了，利益多的无法想象。
“这些都将会是不久之后，社会的主流产业，利益价值巨大，有了这些项目，足够延安发展起来。这些项目是国家福利，但还需要我们共同努力，首先要优先或者只能给予那些对国家有功或者心系国家之人。外来人想要加入，付出总是要有的，你们只需要先期投资，划分地域，然后收拢外来资金建设，这一点应该没问题的吧？”
“没问题。”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为保万全，起先只规划大纲，不做实际尝试，一切等资金到位之后再开始。”
“是”
“这是我们大家合作的项目，先期，各司其职，团结奋斗，事后，付出多少，该拿多少，大家彼此心里都做个预算，等完成之后，再做决议。”
“那么现在，我们现在先去解决首要问题，说服罪犯。”
第十幕 囚徒
延安体育场，人员到场，一些人才知道，罪犯已经被提前押解到此，满负锁链，被周围的军人包围。
对罗威的这个计划，在场之人没人反对，以罗威现在的威视，以及延安即将到来的发展希望，这样的处理，不会在地区内引起反弹，都期待着罗威的表现，尤其是他的说辞。
罗威的演讲开始。
“你们可能不认识我，那么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威，当下延安的市委书记，延安于今日10点，中央政令，成为国内又一直辖市，而我在此，基本就可以算是独裁统治。”
“你们到此，是因为我的命令，我来此，是因为我需要你们付出，献出你们的一切，给我，给政府，亦是给国家，给你们的亲人。”
“这样说，你们可能不明白，那么我就再说明一些。”
“你们自愿把身体献给政府，而我们政府会取走你们身上的所有器官，救治当下社会需要救治的人，遏制当下社会的器官买卖行为，也因此能加强执法机关的执法素质，亦能带动地区经济发展。作为补偿，你们不用再坐牢，你们会得到舒适的房间，可口的饭菜，当下社会所有存在的娱乐享受都会给你们提供，另外，男的还有充气人偶玩，女的有按摩棒，当然如果你们的家人还愿意接纳你们，也会容许你们相处，政府会在你们牺牲之前，让你们享受足够的人生乐趣，当然罪行的严重程度会影响你们享受的时间。这对你们来说，可能是一个好消息，也可以说成是不幸，各位有什么想法？”
“……”无言，议论，不明，嘈杂，恐惧。
“你们既然不愿意说，那么我替你们说。”
“有人可能会想，政府这是要把我们当猪一样养着啊，等时机成熟就宰来杀了卖肉；也有人会想，前半生糊涂、罪恶，临死了能救人、为国尽一份力，政府这是给我们赎罪的机会。”
“付出和得到应该是平衡的，这一直是我做事的标准，无论你们怎么想，我只想让你们知道，好酒好肉，仆人照顾，甚至还有性安慰，这样的待遇不是一个国家罪人能得到的。”
“这样的制度是一定要执行的，全中国也只有我敢这么干，未来囚徒都会聚拢到这里来，竞争会很激烈，中国现在的囚徒很多，不可能一次性都卖掉，所以也就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只有少数人。”
“……”自杀，还得竞争！
“同样是为国牺牲，国家军人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如果你们还不满足，中国再没你们的容身之地，以后你们就准备好带着铁链耕作，种下粮食，自己吃，种不下，就饿着，国家不会再把钱浪费在你们这帮无用之人身上，你们好好想想。”
“……”寂静，震撼。
罗威安排，搬来桌子，摆上食物、美酒，自顾自地吃喝。诱惑啊，很多人开始咽唾沫，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询问：
“我是死刑犯，我能享受多长时间？”
“一个月，如果你愿意提前献出，你的家人会得到部分抚慰金，抚慰金的金额和你享受的时间长短联系。”
“……，那如果我答应，我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此人指了指罗威面前的东西：“这些。”
“1个小时之后。”
“……”紧张，慌乱，之后肯定：“我愿意献出一切给国家，给政府。”
“很好。”
围观人员哗然……虽然想到了一些可能，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罗威能用这样的方式，劝说的如此完美。
欢呼，鼓掌……
“大哥，你这段演讲可真是精彩啊。”
“哼，搞不定他们，我还敢自称国家导师？。”
“国家导师？！”
“我儿时的梦想。”
“儿时……”惊讶。
“夸张的说法，烘托一下而已。”
“饿，我相信，大哥你完全配的上这个称号。”
“马屁精。”
“呵呵，大哥，你今天状态很好啊。”
“昨晚睡的好吧。”
“这是在夸奖我吗？”
“哼……，呵呵。”罗威笑着笑着，突然停住，笑容自脸上消失，眼神迷离，情绪跟着低沉起来。大刚看到了，知道罗威是想起了伤心事，感觉说不出安慰的话语，唯有转移注意力。
“大哥，他们可值不少钱，这下的所有规划都能顺利实施了。”
果然，说到正事，罗威果然回过神来。
“记住，任何时候，无论是谈论，还是记录，这都是牺牲和奉献，绝不容许用金钱来衡量他们的付出。”
“而且也不能放松警惕，他们是囚徒，心理多晦暗，没人想死，虽然也有向善者，一失足成千古恨，但是多数为真正堕恶者，临死反扑，或者报复心理，一定会存在，提起预防，亦要完善应对措施；引导可以，却不能多说，说多会腻味，反而不好，顺着他们的意思，让他们开心而去；你主管这个项目，多多留意，想到或者发现问题，及时处理。”
“刚才首先答话之人，就是你的第一个挑战，搞定他。”
“提醒你一下，这也是放宽你的权限，有能力、还能拉回正直之心之人，能被掌握的，也可以给予希望。”
“可以吗？可以这样吗？”
“忘了我们自己的身份了吗？”
“明白了，我会给他们机会。”
第十一幕 情感
罗威坐在办公桌前，该做的事务都已经安排了下去，心里暂时平静了下来。劳累之后的平静，不自觉的想起曾经的轻松日子。
惹她气恼，气她哭泣，坚毅的脸，不屈的个性，然后是她的欢笑，她的温柔，甜蜜满足，再是愤怒的眼神，气愤，伤心，不忍，决绝，终没有背叛，抛弃，悲伤，悔恨，还是恩爱，但是还是分开了……
眼泪不自主地开始流淌，虽痛苦，却不愿清醒，甘愿沉沦……
办公室的门开着缝隙，一双眼默默看着，担忧，却不知如何。
砰砰砰……敲门声。
“局长？！”
罗威收拾心情，不愿别人看到自己的伤悲或者别的原因，迅速地擦干了眼泪，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进来。”但是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从一种情绪转变成完全相反的另一种极端，哭过，悲伤的表情，依旧留在脸上。
“有什么事吗？”
“我帮你泡了杯茶，……嗯。”递过去。
罗威接过，喝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略微冲散了心底的悲伤，心情略有舒缓。
“你在门外看了有一会了吧，被我感动了？还是心怜我？”
“没有，没有……”没想罗威居然注意到，安宏燕赶紧否认。
“没有什么？”
“我……我……”
“立正。”
罗威似乎恢复了正常，威视再现。
转头看前面，看后面，侧面。
“向左转。”
看侧面。
安宏燕很紧张，不知道罗威要干什么，罗威审视的眼神，让她很不自在。
似乎是找到了从前的影子，罗威没有在漠视身边之人，眼神多了些异样。
“你想追我吗？”
“不想？”
“呵呵，这样问，可能冒昧了。”
“你想请我吃饭吗？”
“我不够资格如此说吗？”罗威似有点生气。
“不是。我有想过请你吃饭。”
“呵呵。想请我吃饭啊？！有没有那个意思？”罗威调笑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大概是思维被罗威忽悠乱了，罗威这样一问，安宏燕敏感地，赶紧否认，或者罗威本来就是故意的。
“没有，那我不去……”罗威断然拒绝。
安宏燕无奈，小心试问：“……你说的那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我这个人很有魅力，想跟我亲近、交往的意思啊。”
“那个的意思的话……有一点。”
“那行，走吧。”拒绝的果断，同意的也很果断，或者该说成是武断，雷厉风行的个性，让安宏燕难以适从。万没想到会是这么的容易，或者是波折起伏，安宏燕心里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别的怎样，只感觉面对罗威，多一分钟，都感觉会心力交瘁，面色不禁愁苦起来，后悔的情绪没有时间培育，罗威已经站起来了。怎么办？跟着走吧，只能如此了。
第十二幕 游行群众
糊里糊涂地跟着罗威上车了，糊里糊涂地也不知道会被带去那里，不过有一点，似乎是越来越清醒的，完了，完了，一定完了，怎么能去招惹他呢，这下完了。
“哈哈哈……”罗威看的笑出声来。
“……”安宏燕的恐惧担忧更胜。完了，完了，这下掉进狼嘴里了，怎么办，怎么办？跳不掉了。
罗威没有理会，安慰，可能是心理的阴暗面作祟，也可能是因为之前局势的紧张，此时放松下来，放松心情，开个玩笑。
“停车。”车行驶了一段，罗威突然叫停，安宏燕的双手陡然攥紧，不敢去看罗威。到地方了吗？他要开始了吗？神经、身体绷紧了好一会，见罗威没有反应，安宏燕不解，试探着看去，结果发现罗威并没有注目自己，他看着车窗外，眉头紧锁，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那里聚拢了一批人，举着些牌子，旗帜，还高喊着口号。
“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抵制日货。”
“抵制日货。”
罗威的表情越来越愤怒，最后更是有些咬牙切齿。
“回去，快。”
第十三幕 暴乱前奏
市委议事大楼会议厅，再次召开，再次人满为座。
罗威发火。
“外面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汇报？”
之前国瑞看事态稳定，对罗威稍有放松，待在了市委会议厅商讨发展计划，此时看罗威面色紧张，不解问道：“罗威，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罗威没有面向他，而是询问自己的职属：“外面那些游行示威的人群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没有在意？还是完全都不知道？”
“大哥……，难道他们有问题？”
“你们把这当小事，无关紧要对待？”
“……，”
“这个时候，还能出现这样的事情，你们不觉得可疑吗？”
“罗威，您是不是太敏感了。”也只有国瑞，有底气和罗威争辩。“民众的认识毕竟是有限的，他们可能无法理解书记你的那些理论对于国家的帮助，所以依旧沿着以前的路子行事，爱国的情绪需要释放，这次的规模，对比以前已经算是很小的了，可见还是有很多人能够认识大局，能以大局为重的。”
“你懂个屁。”罗威直接开骂了，不过这一次，罗威没有解释，直接开始下命令。
“通知驻军、警队，全员出动，立刻控制城市各个方向；大刚，把我们装甲车队调出来，延安的弟兄全部出动，暴乱要起了，准备镇压。”
“书记大人，没那么严重吧。”
“你他妈的再敢给我顶嘴，小心我毙了你，执行命令。”
第十四幕 应付游行群众
“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
“怎么回事，军队怎么来了。”
“好像还是冲着我们来的。”
“所有人不准乱动，书记大人命令，画地为牢，越界者，死。”
军队的效率非常之高，持枪核弹两列士兵，包围人群，推动枪膛，退弹如飞。
咔咔咔……叮铃铃……
这一招吓坏了游行的群众，惊慌失措，乱做一团，但却没人敢靠近以子弹围成的界限。
“怎么了？怎么回事？你们要干什么？”
“闭嘴，老实呆在圈子里，谁敢越界，死。”士兵们出言呵斥，维持秩序。
轰隆隆，远方想起轰鸣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终于进入视野，不是已知的装甲车队，却比已知的装甲车队声势巨大，来势凶猛，呈二次包围圈，将游行群众以及军队全部包围。
游行群众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军队还算稳定，能看清了实物，迷彩车身，类似或者就是建筑用的推土车一类的巨型轮胎，光是看着就给人以无线的压迫感，从来没想过，这类车辆，改装之后，集群而来，会产生这般大的声势。
国瑞更加震惊，这样的车队，如果冲进城市，碾压破坏，威力何等的巨大，一时间，对罗威的提防之心，直接拔高无数倍。
罗威就坐在其中一辆车里，看着外面的群众，眉头紧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群众的慌乱情绪逐渐平复。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啊，我们是因为爱国才来游行示威的啊，你们是军队，你们是保卫国家，保卫人民的战士，你们怎么能拿枪对着我们呢？”
紧张过后，士兵们的情绪也平复下来，心里也开始思考这次行动的目的，对于群众的混乱，没有再给予呵斥。
车厢内，国瑞开口，尝试劝说罗威：“罗威，你看是不是搞错了？他们会暴乱吗？”
罗威没有理会，还在等待。
“叮铃铃……”电话铃声想起，罗威接起。
“大哥，我们这边没有游行队伍，好像就只有你们那边那么一点人。”
“各大学校呢？”
“也没有异样，一切照常。”
“知道了。继续警戒，通知电视台的记者到我这来，现场转播，全城观看。”
挂掉电话，罗威再次命令。
“让下面的人给我安静点。”
呵斥再次，群众不满的声音再次被压制。
国瑞迷惑不已，不明白罗威在担心什么？但是既然会电视直播，那么想来，应该不会起杀戮，也就暂时心安，等待记者带来。
记者们有点来的慢腾腾，耗费了很长时间才装备就绪，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吧。
“大哥，准备好了。”大刚也已经赶了过来。
离地足有一米五的车门打开了，罗威亮出了身影、面貌。一部分迷彩服人员，跑到车前，列队两排，前排蹲身，中间依次增高，后排直立，然后罗威不紧不慢，面色冷酷地踩着他们的肩膀，走了下来。
这一出场及下场方式，有点震撼人心，被围群众，有人开始咽唾沫，军士或惊讶或震撼，反而迷彩服人员显的平静，稳定，大概是熟悉了吧。
沉默了一段时间，民众的心也冷静下来，虽然不解，却也不再害怕，现在看到地方最高长官，等着听解释、说明。
“谁组织的？”
“……”无人回答。
“我问谁组织的？”罗威的表情有些凶横。
有人听不下去，出言辩解：“没有组织，是我们自发的。你要干什么？屠杀国民？还是屠杀屠杀同胞？”
“那么我就当是你组织的。”
“你组织他们干嘛？”
“我们就是宣扬一下爱国精神，这不算什么错吧？”
“爱国之举值得褒奖，那你们爱政府吗？你们爱我吗？”
“……”一句话把此人问住了。
“我没了，政府没了，国家还能存在吗？”
“……”无法回答。
“爱国，你们爱的起吗？”
“一群只需要发泄自己情绪的笨蛋，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又能做什么？国家需要的是政府，需要的是军官，是士兵，是政府骨干，是民心一统，你们做到了那样？那么想报复啊？有本事就来打倒我啊，来拿我的兵权，带着军队去征讨，来啊，你们有本事吗？”
“我围了你们，现在更加是在骂你们，你们心里很不满吧？我们是在爱国啊，何等伟大的精神，不是应该得到表彰和鼓励吗？”
“啪……”罗威就近打了一个军士的耳光：“你有意见吗？”
“没有。”
“一个耳光而已，国家需要，我可以献出生命。”
“看到了吗？听到了吗？你们比的上吗？凭什么有意见？”
“怎么不说话了？嗯？哈哈哈……”罗威的态度很是嚣张，但是却无人敢与之反驳。
“什么时候，你们拥有了比军人高的地位和能力，再来对我，对国家制度指手画脚，现在，你们还不够资格。这是我所掌控的城市，拥护我，我也会爱护你们，不听号令，擅自行事，影响城市安定，只有死路一条，不服气的我给你们机会，拿起武器再来反抗。”
见没人顶嘴了，罗威的态度逐渐缓和，这是他的习惯。
“在你们如此的时候，想过政府的感受吗？想过我的感受吗？”
“你们只爱国，不爱政府，不爱官员，国家最大嘛，政府算个屁，官员算个屁。”
“以往受到伤害、威胁，是国家在扶持、保护你们吗？你们现在身上穿的，吃的，用的，玩的，是国家给你们的吗？”
“那是我们政府给的，我们政府给了你们一切，你们却在爱国。国家是个什么东西，国家真的存在吗？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存在，你们就把真正爱护你们的政府给忘了？你们知道政府官员的心有多麽的难受吗？”
“我们爱国不就是爱政府吗？”有人忍不住辩解。
“是吗？你觉得是吗？那你们说的时候，为什么说的是爱国，而不是爱政府？”
“你们如此行事，把政府，把官员置于何地？”
“……”吓到了，脑子乱了，常理被颠覆了。
“古之国民，入不敷出，以食为天，因麻木无知被政府厌恶；今之国民，犹感自身弱小，以国为天，以肆意妄为令政府愤怒。”这算是总结吧，引经据典来证实自己的愤怒情绪的原因。
没人顶嘴，罗威的态度再次缓和。
“你们有想法不能来找我吗？是因为我能力不够？还是我不维护你们？嗯？”
“在我一心为国为民鞠躬尽瘁的时候，国民们却开始闹反动情绪，不愿再听我的？”
“我们没有……”
“呼唤国民的爱国精神……？！你们呼唤了，那我干嘛？派人跟在我们身后，保护我们？你们拉屎，我替你们擦屁股啊！你们很牛逼啊，让我替你们擦屁股！”
“……”大道理，远没有如此来的动听，这大概就是罗威的本事，解决不了，就发脾气，再不行，就哭嘛，哈哈哈……
“民心都跟着你们走了，我给那些人当市委书记去？”
“还不愿承认自己错了是吧？”
“你们是在跟我抢人啊？你们是在跟我们中央政府抢民心啊，你们想干嘛？抢到民心之后又想干嘛？在我的地盘耀武扬威，你们活腻了，想造反啊。”
“我们没有！……”惊慌失措，急忙跪拜。“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会跑出来闹事了，刚才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绝对没有要造反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
有人带头，其他人立马跟着照做，跪拜道歉之声此起彼伏。
罗威的态度再次好转：“还承认我是你们的市委书记？”
“当然承认。”
“那好，我原谅你们。现在说说，你们为什么游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不解，我们已经承认错了，难道还要追究？
“你们只是做法错了，我又没说你们想法也错了？你们游行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达到的一种什么效果？说出来，我会替你们解决的。”罗威变脸的速度让对话之人难以适应，不过解释却很能让人信服。
“我们……”对话之人明白罗威的意思，但是此时却感觉再也说不出口了。
“不好说是吧，那么我来说明好了。”
“不就是讨厌或是仇恨日本嘛，抵制日货啦，归还钓鱼岛了，这些想法嘛。”
“其实嘛，本来政府在当下是不适合向民众表露这方面的计划的，也就是对待日本的态度，但是当下非说不可了。”
“你们知道我们中国有56个民族，那么你们想过没有，其他的55个民族，那里来的？”
“……”不懂。
“自己回去想吧。”
“我们再说钓鱼岛事件。一个破岛而已，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们政府根本就不在意，知道为什么我们政府依旧向世界表述：钓鱼岛是我们中国的吗？”
“……”国家政府不在意！
“国家竞争基本不讲道理，靠的是实力说话，我们中国现在很强大啊，那么为什么我们政府甘愿这方面与日本纠缠不清呢？想要的是什么效果？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不是国土完整的脸面问题，我们政府的考虑、打算是很完善和长远的。”
“自己回去想。”
“再说，抵制日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我们买他们一块面包，就会为他们送去一颗子弹的年代了，现在我们在买他们的面包，他们也在买我们的面包，大家都能买子弹；你们抵制，他们也抵制，结果是，两国都买不了子弹，这对两国都没好处，国家都进步多少年了，你们的思想却依旧陈旧。”
“当然抵触的情绪保留着也是蛮好的，能迷惑他们，到时你们少买一点，他们也就少一点，我们国家就超过他们了。”
“……”不解，迷惑，完全无法明白。
“还有什么问题吗？”
“56个民族……”
“晕，你这家伙第一个问题，还没想明白，难道真的要我说明啊？”
“好吧，那我就明说，反正也瞒不住了，就让你们开心一下。”
“55个民族那来的？历史动乱由来。不是他们侵略我们，就是我们侵略他们，无论是那种情况，任何与我们民族沾染上关系的民族最后的结果都是融入了我们的民族，我们民族就好像瘟疫一样，谁碰谁完蛋，或者该说成，谁碰谁就被传染。”
“……”惊讶，但好像真的是这样，除了比喻不怎么恰当。
“你们都该清楚我们中国的历史吧，是不是这样？研究过吗？”
“……”摇头。
罗威也摇头，已经提点的很明确了，罗威不打算再做说明，让他自己想去：“再说，钓鱼岛纷争，一个破岛而已，争的不清不楚，如果真的在意，早把它炸没了，没了东西，大家也就不用争了，但为什么留着，还要纠缠不清？”
“因为要历练军队，试航海军啊，国战的氛围啊，对于军队而言，是多好的实战演练机会？而且还能排除外因，不受世界局势影响。”
“本来这是好事，你们现在愣是要闹，不给你们讲明还不行，但是现在讲明了，谁还拿它当回事？”
“为什么瞒着你们？！因为不能让国人知道，国人知道了就会松懈，对方就会提防，危机感更加可能会迫使他们提前动乱，甚至在我们国家制造混乱，就算不制造混乱，我们松懈，对方提防，此消彼长之下，会是什么效果？”
“国家的百年大计，还未成功就公开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成功了。哎……”
长出一口气后，再次说道：“你们应该也已经都知道了，我们延安现在的政府楼前的国旗变样了，为什么？这是一个新时代开始的标志。”
“我为什么如此兴师动众前来？！因为我怀疑你们被人利用，或者即将被人利用，制造暴动，这很容易。打个比方，如果现在出现，指责我是日本人谣言，你们会怎么样？我敢说，你们立马就会政府大楼给包围了，其他地方立马也会跟着前来声讨，如果再引导一下，你们很可能会把矛头对向中央政府，到时我们国家就真的大乱了。”
“……”他如果是日本人的话，的确会立马民心激愤，但应该不是吧，应该不是。
“国家现在正在整治，各种社会问题、矛盾都摆在了明面上，正在集中处理，这个时候很敏感，我们延安又是先行实施，我们站在了战场前沿，重中之重，整个国家，整个世界都在看着这里，看着我们，这个时候断然不能出一丁点的问题，你们如此集事，很可能就会被有心人误导、利用。”
“以后断然不能再拉拢民心，和政府对着干，还好，你们这次只有爱国行为，我也来的及时，遏制了向坏发展的可能，一旦参杂了别的异样情绪，那么你们就将被毫不留情地抹杀掉。”
“民众的职责就是安居乐业，爱政府，爱官员，这就很好了，有爱国心，自然更好，但是不能滥用，就算有心议政，也要顾全大局，思维要活跃，眼光要长远，要能均衡得失，就算复仇，也要讲求方法，打仗讲求的是实力，身为将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虽死犹荣，是没错，但是浪费牺牲就是罪孽，我们要保存下实力，对付真正无可避免的敌人，多动点脑子，别竟瞎嚷嚷。”
“……”被上了一课，深刻的一课，所有的人。
再次长出一口气，颇有口干舌燥之感：“你们还游行吗？”
“不游行了，再也不游行了？”
“怎么能不游行？”
“国人现在松懈下来了，正是需要你们这些爱国志士，身先士卒，提点他们的时候，尤其是军队，有时间，就跑到军队外面，大喊：不能松懈，居安思危，给予他们以鼓励、告诫，其他情况下，只能为贪官、奸臣，向上峰表达民意游行，知不知道？”
“我们知道了。”这话说的，很是有气无力。脑子也很乱，到底是该游行，还是不该游行啊？
“大声点，没吃饭啊？没吃饭还出来游行？！”
“我们知道了。”大声回答。
“累死我了。”
第十五幕 回程
回程之时，国瑞对罗威的说辞很是不解，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之前说，国家的意向是想仿照历史，吞噬掉日本？”
“……”罗威不理会。
“这可能吗？在当下这种世界时局之时？”
“……”罗威还是不理他。
“你给我讲讲好吗？”
“56个民族，55次先例。”
“这……，难道……”国瑞想到了些什么，看着罗威，瞪大了眼，而罗威依旧一脸平淡。
“我叫乔国瑞，请指导我。”国瑞神情肃穆，态度端正，语气虔诚。
罗威终于开口了，两个字：“没门。”
第十六幕 英雄之殇
政府大院外，从之前的装甲车上下来，罗威看着院内的自己之前乘坐的车辆，越看越不顺眼，
忍不住发起牢骚：
“越看这破车，越不怎么样？真想砸了它。”
罗威的心情不错，但是国瑞的情绪却是不高，冷着张脸，不过看到他这样，罗威心情更是大好，哈哈大笑中，向大门走去，正在这时，身后的呼喊打断了罗威闲庭的脚步。
“大哥，不好了，就在刚才……刚才，……就在刚才，电视台被不明份子冲击控制，一段视频被投放出去，是刘洋，他被抓住了，供出了我们，并且诬陷你是日本人。”
“现在全城可能都知道了。”
门外的嘈杂打断了罗威思索，政府大院门口，千百民众涌了进来，将政府大楼围的水泄不通，有个被推选出的代表，之前全城转播，他应该也是看到了罗威的表现，这时面对罗威，他满脸无奈，表情满是愁苦，忍不住问道：
“你是日本人吗？”
“……”罗威预感到了什么，愣住了，或者仍在思索，没有回答。
“你究竟是不是日本人？”
“现在真的是有言论指出，你可能是日本人，而且，你还是上海恐怖袭击事件的元首，是真的吗？”
“证据。”罗威表情冷漠，威视不变。
“刚刚有人，就在电视上，就在你之后，自称是你的属下，知道关于你的一切，陈列了出来，指责你抛弃了属下，而且直接指明，你是日本人，日本现在的领导人，一直鼓吹要修改宪法，你来中国是为了在这里实验新宪法，是这样吗？”
“不是。”罗威直接否认。
“他还公布了你在上海时候的多张照片和行事规划，其中有一人就是日本人的身份，展出了完整的说明……”
“那又怎样？”
“你为什么不直接否认？而是质疑证据？”
罗威没有理会他，对着其他民众，劝解的语气问道：“你们就跟着他们胡闹？”
“……”很多人沉默了，但是心里在意，激愤，惶恐，踌躇，终于被心底强烈的排斥所引导，心态逐渐统一。
“为什么不直接否认？你为什么不直接否认？你需要解释。”
“的确是要解释下。”
“需要证明，需要解释。”
“你难道真的是日本人吗？上海袭击事件真的是你主谋的吗？”
“……”罗威沉默了。事情很明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年轻人的心性，忍不住，有什么说什么，虽考虑完全，却少了谋略，问题是解释清楚了，却是高估了普通民众的接受能力；中央终于是认可了，却也感受到了恐惧，开始了限制，终究是不如他们啊，或者是因为没有想过要反抗，没有防备。
但是为什么要是这个时候，一切还没开始，为什么不能等到稳定之后，现在被国民怀疑，没有了信任，一切都可能会被否定，前功尽弃啊。
“你应该为自己证明。”
“你说话啊？”
“你解释下啊？”
“到底是与不是？”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证明。”罗威再次否认。
“怎么会不需要？”
“需要解释吗？你们心里已经认定了，我能证明自己吗？”罗威强行提起精神应付反问。
“怎么不能证明？”
“那怎么证明？”罗威情绪有些失落，却仍旧再坚持。
“……”是啊，怎么证明？质问、怀疑的态度逐渐平息下来，变成疑问。
“那上海事件呢？那些陈列的信息、图片……”
“找出来，带到我面前来，陈列到法庭之上。”
罗威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威视，甚至是智慧和理智，言语混乱，已然将事情推向无可挽回的地步。
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争辩？为什么只是在索要证据？群众的眼神迷茫且愁苦，不知所措。
这时有一人出列说话：“我是国安特工，负责追查上海恐怖袭击事件，一路追查来到延安。七天前，我们发现有人在组织散播恐怖反动言论，领头的是个女人，被我们击伤后逃逸，我们顺藤摸瓜，寻到其组织基地，但是很无奈，我们无法攻破，我的18位特战队员，至今生死不知，你的出现，很不是时候！”
“你说什么？”罗威的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可以否认一切，可以勉强应付，但是罗威无法否认妻子的死，无法勉强应付自己心中的伤痛。
“哈哈哈……”罗威张狂大笑：“那又怎样？”
“生死不知？！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早被我剁成肉酱了。”
“你很正直，但不够理智，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并出言不逊。”
“……”听到了罗威的话，大刚早已心生反应，不管其他，立马上去，按住来人。
罗威向属下要来刀匕。
“她死在了我的怀里，因为我而死，我不怪你们，亦不想怪其他人，但是你不该出言污蔑她。”
“……”来人没有争辩，似乎已有准备，心生死志。
“心脏下三寸，是这里吧。”
“罗威，你不要做傻事，现在还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境地，你停手吧。”国瑞明白事情经过，也已经明了事情严重程度，急忙阻止。
噗嗤……刀匕直接对穿了他的身体。
“啊……”
“很痛啊？你们给了她机会回到我身边，我也同样会给你机会，你走吧。”
流血的身影，没有爬出多远，就再也不动了。
罗威没有理会众人，跌坐在门口台阶之上。她曾经，失望、伤心、悲伤，愤怒，但仍旧没有放弃、远离，而如今，我风光了，她离去了，却想着重新开始，再找幸福，真正地背弃于她……
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决断，罗威眼神变的决绝，傲气再现、锐气再次复归。
“你们来干嘛？你们想干嘛？”
“这话是不是听着很熟悉？来之前想过怎么回去吗？”罗威微笑着说话，却让听到，看到之人胆颤心惊，群众再次骚动起来。
“罗威……”乔国瑞想要劝说，却被罗威一瞪眼，无奈闭嘴。这次无法避免伤害了，如果罗威只是冲着这些人出手，似乎结果还好一点。
“知道我为什么能坐上这个位置吗？”
“因为我掌控着半个中国的安危。中央都不敢动我，只能亲情感化，你们居然敢把事情挑明了……”
“本来我已经忘记了我还有个这么一层身份了，我以为能报效国家，造福人民，但是现在，似乎没可能了，……我只能重新找回自我，做回我曾经的身份。”
“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水蓝蓝水蓝蓝，山青青山青青，变化大的我们，青春的倩影，灯闪闪灯闪闪，鼓声声鼓声声，兀自拥抱我们无边的欢腾……”
“……”美丽的心情！
“我是恐怖分子，我现在该做什么呢？我应该笑着看着你们的痛苦，竖起耳朵聆听你们的痛哭，再回以你们张狂的哈哈大笑才对，那才是我的本职！哈哈哈……哈哈……”
“你们准备好了吗？”
“我有军队，有武器，有对整个中央的威胁，我要杀你们，没人能挡的住。”
“……”彷徨。
“我应该先杀你们的父母，还是先杀你们的妻儿呢？”
“……”筹措。
“我应该先砍了你们的手，还是先挖了你们的眼？”
“……”恐惧。
“我比较讨厌你们的脸，看着就让人生厌。”
“……”后悔。
罗威酝酿的情绪爆发了：“都长点脑子，不要只想着自己的感受，你们还有父母，你们还有妻儿，想想他们，想想历史……”
“不是每一次，你们都会如此的幸运。”
“你们不是想要我证明吗？我给你们。”
罗威解开衣裳，散去绷带，让人们看到身上的伤痕，也是距离心脏不远，似乎也就三寸，在身边人来不及反应，在围观群众的震惊的眼神中，罗威抬起头，呈爪状，向伤口刺去。
“大哥……”大刚看呆了，“你这是干什么？”
“滚开。”罗威声嘶力竭。身体的痛苦，心底的痛苦，让他的面色扭曲，身体战栗，深情疯狂，依旧坚持，一次次地深入，身体蜷缩，绷紧，然后回收，拉出，血脉肆流，罗威的手里，展出一颗心脏，他自己的心脏。
“我是中国人，我……咳……我对国家，……对民族，忠……贞……不……渝。”
罗威倒下了。
“罗威……”
罗威还有气，或者还在坚持，艰难地看向乔国瑞：
“记住，我对国家所做的，善待我的兄弟。”
然后拉住大刚的手：“合葬……一定……”
“一定……”
终于不动。
“我要杀了你们……”大刚怒了。
“杀……”所属怒了。
“住手，送医院，现在还可能有救。”乔国瑞大喊。
“对，去医院……去医院……快叫救护车……”
“围了他们，一个都不准走。”
第十五幕 因由
医院，乔国瑞，没有跟去，他跑去了另一地点，打开通讯器。
“为什么？不是说好一个月的吗？不是说会给机会的吗？”
“罗威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心脏都挖出来了，还能有救吗？”
“我们是在给他机会？本来就没有想要杀他，只是要限制他一下而已，没想他依然选择了反抗，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会……那么决绝。”
“他怎么可能被限制，他那么要强的一个人，那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阴谋和手段限制？！”
“谁的命令？”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已经成为当下国内最大的隐患，他的身份、势力也为他增添了麻烦，中央对他很是顾虑，所以才会想要限制他一下。”
“不是隐患，是伟人。”
“他的确是个天才，但是太冲动了。”
“你站在了那边？”
“我尝试再为他争取时间，可惜没能成功。”
“那就告诉同意制裁他人，我会杀了他们的。”
“国瑞，你理智一点，不要胡闹。”
“对不起，父亲，我做不到。”
“他没了，还有我……，我的身家清白，资历足够，我会扛起他留下的一切。”
第十六幕 下集预告
可能是奇迹，可能是心有不甘，可能是上天眷顾，可能是生命力旺盛，罗威最终被救活；之前的努力和牺牲，终于赢得中央的认可，罪责被国民原谅，再次的出现，将以伟人的姿态面世，到时又会展现何等的风采、智慧，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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