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青春小说《他.她》 (1)
想不到在Z城转眼之间已经两年,到该离开学校实习的日子。校园里弥漫着一种忧伤的气息,他坐在人工湖边的椅子上有点感伤。一个美丽的身影从眼前掠过,心中荡起一圈甜蜜的波纹,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像一株含苞待放的百合花,在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悄悄的占据了他的心房。 按下MP3的播放键,耳塞里响起王杰的《我是真的爱上你》,你有一只会说话的眼睛/你有善解人意的心/不知天高地厚的我/你的微笑总是让我为你著迷/你有一只深情的眼睛/你有融化冰雪的魔力/从来不敢奢求的我/你的美丽总是让我躲不过去/什么原因你的画像总挥之不去/我的世界什么时候/开始昼夜难分翻天覆地来去都是因为想你/喔...偷偷的爱上你/却不敢告诉你/因为我知道我给不到你要的东西喔...只能偷偷的想你/只能偷偷看著你/总是没勇气总说不出我是真的爱上你/......每当想她的时候,他就听这首歌。 想到以后很难见面,一种悲伤涌上心头。他抽着烟,望着熟悉的校园,也不知道在Z城哪个单位实习,很多人准备跟学校到外地实习,他已经下定在本地实习的决心。平时热闹的校园,显得有点安静。他拎着一个沉重的皮箱子,背着一个装满东西的塑料袋,缓慢的挤上了305公交车,又转上了72路公交车,经过两个小时左右的摇晃终于到亲戚家安顿下来。为了快点找到工作,一次买好几份招聘报纸打电话应聘。
(2)
他到了人才市场,才感觉工作难找。每个摊位前都站满了应聘的,好不容易看完上午了。来到Z城的人才市场,没了“天之骄子”的优遇感。大小单位招聘的不是业务员就是一线工人。连卖汽车轮胎的都进来找仓管,还问能这么重的活能干吗?出来之后,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举着招聘,喊“服务员一千二,包吃住!”,他大步跑到另一条街的店里一问,说不要男的! 找了一个星期的工作,坐公交车和在外面吃饭,他身上没剩多少钱了。他一次次的打电话,一趟趟的去面试,就找到了两个比较好的工作,一个是医药公司的理货员,月薪六七百元管上午一顿饭不管住宿,一个是一家出版公司的采编人员,月薪六百元三个月试用期,不管食宿还得打电话卖书,他想了想都放弃了。 办某3A物流公司的体检,他跑了大半个Z城。那个体检医院实在太偏僻了,连拉三轮车的老头都不清楚。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找到小医院自费三十八元办了体检,问医生怎么样说“通知公司!”当他疲惫不堪的走到物流公司的大门时,管招聘的女前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到的时候公司开饭,一碗面条里盛着韭菜洋葱和少地可怜的鸡蛋。站在那些刚睡醒的农民模样的搬运工后面排队,有一种东西在无声的刺痛着他的心。 一个工友说:“上次有一批学生来实习,活太重干不了走了!”,听着不以为然想者自己可以干,到了晚上才知道事实确实如此。他吃力的搬着乱七八糟的货物,豆大的汗珠不时流下来,不知不觉就凌晨四五点了。
(3)
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全身汗浸浸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洗脸后马上就上床.夏天的风从窗外吹来,工友的收音机放着早间节目,大脑一阵眩晕,渐渐的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校园里有一个女孩微笑的走在前面,她的样子非常好看,他不停的追啊,就是赶不上......后来她转过头来,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起来的时候七点多了,洗漱完毕就到食堂吃饭.他拿了两个馒头,打了一份萝卜咸菜,盛了一碗米汤,很快就吃完了.刷净饭缸,就出来了.这里位于Z城的西郊区,有一个号称中国最大的茶城,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导致市场内冷冷清清的.不远处就可以到高低不一的房子,他匆匆走进附近的银行办了张工资卡. 他把卡号交给了财务科后,打开一本彭斯的诗集阅读起来.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玫瑰/噢,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玫瑰,/在六月的春风中悄悄绽放./噢,我的爱人像一支悠扬的曲子,/在和谐的旋律中甜甜奏响./美丽的人儿,我漂亮的姑娘,/我已深深陷入爱情的漩涡,/亲爱的人儿,我会永远爱你,/直到海洋干涸泛不起水波./亲爱的人儿,直到海洋干涸泛不起水波./直到岩石在阳光之下熔化!/亲爱的人儿,我会永远爱你,/直到生命的沙漏流光了沙./道声珍重,我唯一的爱!/道声珍重,为这短暂的别离!/我一定会回来,我的爱人,/纵使相隔千万里! 读着《我的爱人像一朵红红的玫瑰》,他的脑海浮现出一个妙曼的倩影.她在哪里实习?她是否回家了?吃完晚饭大家就忙起来,结果活干到八点的时候就完了.躺在凉席上他失眠了,回忆起她的点点滴滴.
(4)
她真的是一个好看的女孩子,仿佛是他渴望已久的梦人情人。在学校的日子里,他每天很早起床跑步。耳塞里放着音乐,运动后一身轻松。她呢?一直睡到七点多,才懒洋洋的起床。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让他再等一会。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早餐,引来许多人羡慕的目光。
两个人上课安静坐在一起,各自安心的听课做笔记。星期六上午到阅览室看书,下午到教室写作业。星期天两个人一起逛街,在公园里晒太阳。他拉着她的手,说:“小懒虫,早晨为什么不跑步,这样才不会胖?”“我都这么苗条,要是再锻炼的话就瘦成长排骨了!”说后嘻嘻笑的那么甜蜜,他感觉到她的手指细长。亲密的依偎着,心情宁静而安详。
一个下雪的冬天,天空漂着雪花。他一直在想她,她盼望着见他。一次两个人打电话同时哭了,谁也不愿意早点挂掉。他反复的听着《要定你》:我是骚动//我是爱情的暴风/爱主攻不习惯被动/在你心中我是汹涌的暴风/占据你卷入我心中/我的味道才配的上你的好/怎能忍受别人给你不及格的爱/难道你会不想被我好好的拥抱/要定你爱定你/不要和幸福赌气/我决定爱到底/不用怀疑我的决心/要定你爱定你/就算世界都为敌/我霸气只是我心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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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个月后,发了一千元工资。这一个月里,平均每天10个多小时。从下午四点开始到凌晨两点左右,看着镜子里自己明显消瘦的脸,他做好了一个决定:辞职,找一份好点的工作。他给大学时期的好朋友H打了个电话,吃罢午饭后两个人拿着行李悄悄的离开了物流公司. 到了H租的房子里,他一个人出去走走.来到了熟悉的公园里,液晶大屏幕播放着《痴心绝对》,想用一杯latte把你灌醉/好让你能多爱我一点/暗恋的滋味/你不懂这种感觉/早有人陪的你永远不会/看见你和他在我面前/证明我的爱只是愚昧//你不懂我的那些憔悴/是你永远不曾过的体会/为你付出那种伤心你永远不了解/我又何苦勉强自己爱上你的一切/你又狠狠逼退我的防备/静静关上门来默数我的泪/明知道让你离开他的世界不可能会/我还傻傻等到奇迹出现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天你会发现/真正爱你的人独自守着伤悲/曾经我以为我自己会后悔/不想爱的太多痴心绝对/为你落第一滴/为你做任何改变/也唤不回你对我的坚决.听着这首歌,悲伤涌上心头. 站在无人的亭子里,他的眼泪掉了下来.公园里川流不息的人,没有谁知道他的痛苦.情侣们拉手亲密的说说笑笑,只有他一个人寂寞的抽着烟,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离开公园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他神情落寞的走在车水马龙的路上,H有事坐火车回老家了,随便吃了点东西,睡在空荡荡的出租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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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Z城一个半月了,他就挣了一千块钱。H坐了七个多小时的火车回来了,他到火车站快十点多了。他们坐上了最后一班拥挤的公交车。他注视着窗外缓慢移动夜幕下繁华的城市,想着自己要是能在市中心买个四十多平方米的房子,找一个心爱的姑娘组成一个浪漫而温馨的小家那该多好,过上大城市丰富多采的精彩生活。
当公交车到终点站后,两个大学诚挚的同窗好友在出租屋附近走进了一家小饭馆,点了两荤两素四个菜,要了两瓶啤酒喝了起来。走出饭馆回出租屋的路上H一句话没有说,仿佛有什么心事似的,在这个凌晨两点说出原因。“父母想让我在Z城当个白领一个月收入几千块钱,可现在干的宾馆服务元一个月才八百多元,父母身体老了不种地了,想让我毕业后回去成家立业好早点抱孙子,听别的同学说同班的N通过当领导的亲戚现在Z城一家名气很大的报社当实习记者”。
他知道H心里想的什么:“我们这些农家子弟在用人惟亲关系复杂的大城市很难立足,N在班里是一个吃喝嫖赌的花花公子,依仗父母跟校长的关系当上班长,获得三好学生优秀干部预备党员的荣誉,在校外租房同居把一个爱好虚荣的女孩肚子搞大了,请假到一家很大的妇科医院做了无痛人流还给女孩几千块钱营养费......”。
“这个品德败坏的人渣都能进报社做实习记者,你这个发表了三首诗歌的校园才子却当了一个又苦又累的搬运工”H气急败坏的说完这句话,他默默无言的关了灯,屋子里静的出奇,两人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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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点就睡不着了,他穿好运动衣跑步。第一班公交车稀稀拉拉的坐了些人,清洁工在一丝不苟的扫大街.见到延伸到远方的长长的火车隧道,他停了下来想起了故乡D城的生活。夏天的街道上漂着桂花的香气,一个暑假在阅读和听音乐中度过。《钢铁是怎么炼成的》,《法国中尉的女人》,《平凡的世界》和记不起名字的书,还有一盘又一盘的流行音乐磁带陪伴了他在炎热的整个夏天。 逐渐他发现了一个神秘而隐藏的五光十色的世界,作家的理想在幼稚的心里开始滋生着。初中的课堂上,语文老师表扬了他写的作文《我的理想》。作家像爱情一样令人充满了期待,就这样渐渐的迷上了文学和写作。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着眼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的深沉/你是一颗美丽的星星,照耀在我心灵的夜空永不熄灭/爱你以童年的天真和忠诚,爱你以生命的眼泪及欢笑/这些诗句深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有一首诗《公园里》:一千年一万年也难以诉说尽/这瞬间的永恒/你吻了我/我吻了你/在冬日朦胧的清晨/清晨在蒙苏利公园/公园在巴黎/巴黎是地上的一座城/地球是天上的一颗星。让年少而多愁善感的他有一种爱情是美好的感受,想到这他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一列火车带着一阵巨大的风快速轰鸣的呼啸而来,他拿刚买的一瓶二锅头站着喝了起来。路过的人们以奇怪怀疑的眼神望着,仿佛他是从精神病园逃出来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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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已经闲了一个星期,每当深夜想起H说的那番话。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这就是社会现实。为了节约开支,他问了邻居旧货市场的位置,花了八十元买了一辆八成新的二手自行车,这样出去就省个公交车费。H下午打来电话说:“回去的第二天父母就请媒婆说了一门亲事,对方很穷,女孩初中没毕业就到南方打工,弟弟和一群狐朋狗友打伤人判了八年,妹妹还在上小学......”。 “女孩长的还可以,家里负担比较大,父母都在卖菜,他不愿意,但父母逼着结婚,我该怎么办?”“H,谁不想找个家里条件好的,长的漂亮,有文化的女孩结婚,想不到你没遇见条件好的,自己考虑一下吧,不想就不结婚!”“不听父母的话,除非离家出走。”他本来想说这句话,想想又咽下了。 傍晚六点忽然变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暴雨。他赶紧把晾在四楼的衣服收了,点了一根烟坐在床上凝视着打在玻璃上的雨滴。半个小时后雨过天晴,天边出现一道鲜艳的彩虹。他听着手机播放的《不孤单》:没发现我一直躲空心里面/成熟点装一张合群的脸/也试过不说不听不见/我说的是我才明白的语言/我不孤单这夜晚/一颗心伴自己/没运气跟那空气纠缠/我很简单只需要/你给我一个站/别再烦让我好好放弃流浪......在歌声中,他仿佛看到上高中时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迎风冒雨上早自习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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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城没有想象中的好工作那么多,这个城市既不靠近沿海,也没有国家太多的优惠政策扶持,所以发展停滞不前,大街小巷开满了娱乐会所和美容美发,工业区有名无实,经济开发区全是小加工厂。他白天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的跑,到了出租屋就开始洗澡,换一身干净衣服逛街。
九点以后在D城大街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Z城到处人头晃动,一个空啤酒瓶子突然在他面前摔的粉碎,并排走路的几个建筑工人却大笑起来。他一直走到一条街的尽头,全是低矮破烂的房子,一家小饭馆挂牌子:吃牛肉拉面,送一瓶啤酒!他吃了一大碗,喝了一瓶啤酒,付了4元。他住的附近,一碗面最低要6元。
当路灯灭了他刚走到离出租屋还有几米,一辆印有公安局巡逻的面包车停在身边。“快坐上车,都十一点在干什么?不久有个穿红衣服的嫌疑犯杀了人逃跑了,你也穿的红衣服到派出所走一躺!”他吓的面色苍白,在车上想吐口痰,一个警察厉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他的心“咚咚”跳,好象自己真的是杀人犯。
二十分钟后车开到了派出所,他身上所有钱物和裤带被没收放到一个桌子上,“身份证带了没有?十月三十号一天在干什么?看什么看,写份笔录!”他战战兢兢的说:“身份证号码我忘记了,想不起来,我说家里的几个联系电话。”他写好笔录摁了几个手印,另一个民警拿着他写的几个号码到办公楼上二十分种后回来说:“把鞋脱了,他瞅了下,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他“哇”的哭了起来,慌忙的收拾自己的东西,“男人还哭什么”。他独自走在深夜的街道上,眼泪情不自禁的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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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情的音乐中,他紧紧的拥抱她。她在他心里是那么的美丽,他在她心里是那么的忠情。两颗年轻的心热情而激动的缠在一起,青春的爱情多么令人心醉神秘。他吻着她蜜糖似的嘴唇,抚摩着她挺拔的胸脯,她也热烈的回应,两手搂住他强壮的身体。两个人被激情控制了,时间仿佛就要凝固。 他慌乱的脱了她蓝色的连衣裙,摘掉了她白色的文胸,他吻着她散发着栀子花般香气的身体,从娇嫩的脸蛋到雪白的乳房,他身体内有一种力量流动,她的脸色红润迷人,两颗小樱桃多么的诱人。他也脱完了全身的衣服,褪去仅剩的红色裤子,他缓慢温柔的进到她湿润紧密温暖的“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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