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得恒说:“不随便,你可不是逗我玩的,你是在怀疑我。说真的,你喜欢老常就追。爱情有个定律:死皮赖脸+勇往直前=成功。”
不随便笑:“你就是这样追男人的?高招啊。”
刘得恒说:“对呀,我就是这样追男人的,难道你不是?”
不随便笑着说:“谢谢师傅赐教。”
不随便心里说:看来刘得恒有很大可能在和常乐呵暗中拍拖了,我该怎么办?
轮到不随便做饭了,她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桌上摆着一盘嫩豆腐,一盘四季豆,一盘番茄炒蛋,一份鸡蛋汤。常乐呵和刘得恒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只是一个劲儿地笑。不随便把饭端到常乐呵和刘得恒面前,递上筷子,说:“皇上,皇后请用餐。”
刘得恒拿起筷子在空中优雅地画了一个弧,然后把筷子伸到碗里,夹起一根炒得黑糊糊的四季豆递到常乐呵面前,噗嗤笑起来,然后说:“公公,这种黑糊糊的四季豆你喜欢吗?”
常乐呵笑着说:“我小的时候我妈老是对我说,吃这种黑糊糊的东西帮助消化,于是我就吃了。”
刘得恒把炒焦了的四季豆放在常乐呵碗里,说:“那你就多吃点,帮助你消化。”
不随便大笑:“惭愧得很,本姑娘一向对锅碗瓢盆都不来电,厨艺更是稀烂,饭菜不合口味多多原谅,下次努力改正。这四季豆确实炒过头了,不知道是火大了还是油少了造成的,不好吃就咬着牙吃。”
刘得恒夹起一根炒焦了的四季豆丢进嘴里,半闭着眼嚼着,却说着违心的话:“不错,味道美极了。”
电视里正播着广告:“好吃你就多吃点。”
不随便借机发挥:“对,好吃你就多吃点,电视里还帮我做广告了。”
常乐呵也借题发挥起来:“不随便你厨艺不错啊,新官上任三把火,你烧了几把火?四季豆虽然炒糊了,总比没炒熟强多了。”
刘得恒看着不随便笑,然后说:“肯定是烧了不止三把火,四季豆是很难炒的,这个我清楚,一般原则是要加点水先焖几分钟后再炒;或者是用开水煮熟后再重新放油盐适当炒一下就OK了。”
不随便笑嘻嘻地说:“我是图方便直接炒,一是火大,二是油少,三是时间长,所以就炒糊了。”
常乐呵笑:“你简直就是个憨包,哪有这样炒四季豆的?不炒糊才怪呢。算了,将就吃吧,我们成立这个‘家’也不容易,做饭大家都是生手,以后多锻炼就好了,总比天天吃快餐好多了。”
刘得恒说:“不随便,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批评你。你这个嫩豆腐虽然没炒糊,但是,我总感觉你是真正的门外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随便嘿嘿笑了两声,问刘得恒:“常夫人,我这嫩豆腐一没有炒糊,二没有半生不熟,你难道要鸡蛋里挑骨头不成?”
刘得恒笑了一会儿,说:“听说过成语‘一清二白’吗?”
不随便说:“听说过,青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想起来了,嫩豆腐上面要撒点葱花才有卖相。哈哈,还真忘了,惭愧,惭愧。”
常乐呵说:“不随便,嫩豆腐水分多,你没炒糊不算厨艺好,你真要是把嫩豆腐都炒糊了,你就是特级厨师了。”
刘得恒说:“公公言之有理。算了,你不随便也是个不爱做饭的人,我们合伙后你的厨艺首秀虽然很烂很烂,但还是值得鼓励,毕竟我们开始自己做饭了,我们要维护好这个‘家’。”
常乐呵、刘得恒、不随便开始合唱起来:“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又是一年光棍节来临,常乐呵和不随便想到了一年前的光棍节那天,他(她)们在媒婆的撮合下开始相亲......如今,他们都相识一年了,还没任何进展。常乐呵躺在床上一个人静静地在思考着,不随便也躺在床上开始思考起来。
常乐呵、不随便、刘得恒在屋子里说说笑笑,谈论着即将来临的光棍节。刘得恒说:“不随便,我们的专属节日就要来了,打算怎么过?”
不随便说:“光棍节来了,你就想办法‘脱光’啊。”
刘得恒说:“怎么个‘脱光’法?”
不随便笑嘻嘻地说:“你不知道怎么脱光吗?一件一件地拖。”
刘得恒笑,常乐呵也笑。
刘得恒说:“不随便,你先脱试试。”
不随便说:“我叫不随便,怎么能随便脱。你是牛得很,就牛一次,脱光试试。”
刘得恒说:“不要瞎扯了,你想‘脱光’的话就找常公公,你们正好天造地设的一对鸳鸯。”
不随便说:“你跟常公公才是一对鸳鸯,你们是同行,有共同语言。”
常乐呵说:“本公公今年29岁了,这个光棍节再不‘脱光’就奔三了,我也是很着急,可是又找不到下家。”
不随便说:“常公公,你就是当公公的命,一辈子伺候皇上也不赖啊。”
常乐呵说:“我不想当公公,我想有个家。我这个‘产品’出厂29年了,很快就要超过保质期了,从良品就要变成不良品了,再过几年就变成废品了。”
刘得恒笑笑说:“公公,感情这事急不得,你就算成了‘废品’也不用担心,还有废品收购站啊。”
不随便笑嘻嘻地说:“公公,你不用担心,就算你成了‘废品’,刘得恒也会把你回收到废品收购站。”
又是一个光棍节来临,常乐呵、刘得恒、不随便都是光棍家族的成员,他(她)们举行了一个烛光晚宴来庆祝这个特殊的节日。
常乐呵故意说给不随便听:“去年的今日,我正忙着去相亲。”
不随便一个劲儿地笑,刘得恒不知何故,问不随便:“不随便,你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捡到宝了?”
不随便还是一直笑,笑够了才说:“是捡到宝了,捡到了一个‘活宝’,公公说他去年的今日去相亲,我觉得好笑,真会挑日子,光棍节去相亲。”
刘得恒问常乐呵:“公公,去年光棍节去相亲,为什么没成呢?”
常乐呵笑了一阵后说:“丈母娘说我无房无车无正当职业,属于三无人员,就因为这个相亲没成功。”
刘得恒问:“那女孩的意见呢?同意还是不同意?”
常乐呵说:“怎么说呢,那女孩听她妈的,她妈的意见就代表了女孩的意见,真的是没主见,草包一个。我说没房没车,那是忽悠她们母女的,主要是我这人很低调,不想显摆。其实我是潜力股,那女孩也是个混球,看不到未来,鼠目寸光嘛。”
不随便踢了常乐呵一脚,想报复他:“公公,你才是混球,你当时为什么不在女方的妈面前说实话呢?作为母亲,她肯定要为女儿着想,你这个草包,该出手时就出手,该你表现的时候你却当缩头乌龟,你这辈子就是当公公的命,活该。”
刘得恒说:“不随便,你那么激动干嘛,公公去年又不是跟你相亲。再说,公公去年相亲不成功,你今年不就有希望了?你应该偷着乐才是。”
不随便说:“我才不要这种草包,不知道哄丈母娘开心的女婿就是混球。刘得恒,你不是在想在光棍节‘脱光’吗?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当一次媒婆,你就跟公公表白啊。”
刘得恒说:“公公有房有车,既是作家又是编剧,是潜力股,我刘得恒长相可怜,既不温柔,也不贤惠,不是公公的‘菜’,顶多算是一点‘佐料’而已,我配不上,你不随便才是公公的香饽饽,你才应该向公公表白。”
常乐呵说:“两位美女,不要提这个话题了,说来说去,我才不是你们的‘菜’,连‘佐料’都算不上,顶多是菜刀和菜板,任你们剁来剁去。”
不随便说:“吃菜,吃菜。今夜良辰美景,在光棍节这天,我建议我们三人之中选个家长,你们认为呢?”
刘得恒说:“怎么个选法?”
不随便说:“其实很简单,三选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会做的选择题,我觉得推举公公来当家长怎么样?”
刘得恒说:“行,就这么定了,没有一家之长,那像个家呀。”
常乐呵大笑一阵后说:“我当家长,你们两个怎么称呼我?叫我爹,还是叫我爸,或者说叫我父亲?”
不随便笑,说:“公公,我们不会叫你爹,也不会叫你爸,更不会叫你父亲,我们只会叫你公公。”
刘得恒端起酒杯说:“来,我们干杯,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庆祝我们这个家庭成立。”
常乐呵说:“我们这个家要起个名,我觉得就叫‘双11之家’怎么样?”
不随便说:“公公,你是一家之长,取名是你的责任,你说了算。”
刘得恒说:“我们‘双11之家’要制定一些家规吗?”
常乐呵说:“要‘约法三章’也可以,规则你们提。”
刘得恒说:“第一条,团结一致,相互信任。”
不随便说:“相互帮助,不分你我。”
常乐呵说:“真诚合作,展望未来。”
三人击掌表示庆贺,随后三只酒杯碰到一起,各自脖子一仰,酒杯里的啤酒一滴不剩。他们开始合唱:“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
夜深人静,桃源居也安静下来,偶尔有少许窗户还透露出些许灯光。不随便今夜无法入眠,她独自站在窗棂边,想着心事,耳机里传来陈瑞《相思的债》。她喜欢这种伤感、凄婉的曲风,外表的坚强掩饰不了内心的脆弱,她也很想很想谈一场痛痛快快的恋爱,她知道自己也怀春,需要一个男人在深夜里说些甜言蜜语,慢慢享受着那份幸福,然后慢慢入睡。
刘得恒坐在床上安静地看书,电子书看久了会眼痛,带着油墨香味儿的纸质书阅读起来更舒服一些。从事写作,必须多读多看,积累写作经验。
常乐呵常常开“夜车”写稿,他比刘得恒辛苦多了,虽然车子有了,房子还是没着落。投了两部电视剧本故事梗概和人物小传给影视公司,有的拒绝,说不适合他们公司的风格。有的回复耐心等待,有的也在旁敲侧击打听一下跟投稿相关的话题,总之,一直处在期待中。
刘得恒去414房找常乐呵聊写作的事儿。刘得恒问:“公公,最近投的剧本有着落吗?”
常乐呵失望地说:“写剧本跟写小说差别很大,小说是写给读者看的,剧本是写给导演、制片人看的,要求高多了,难度也很大。一部剧本能被影视公司买走,概率跟中彩票差不多一样难。”
刘得恒说:“感同身受,尤其新编剧要出头难得恒。”
常乐呵说:“一个人要成功,必须付出很多很多才行。对了,得恒,怎么没看见你和男朋友一起出去遛街?”
刘得恒说:“我准备削发为尼不嫁了。”
常乐呵说:“你要求太高,人家高攀不起,如果你打折的话,早就成家了。”
刘得恒说:“我怎么打折?”
常乐呵说:“我是说你的要求打折,不是人打折。”
刘得恒说:“我本来就没有太高的要求,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都不拒绝,我不要求富二代、官二代什么的,我只希望找到一个有眼缘、合得来的男生就OK了。公公,你和不随便不是在恋爱吗?”
常乐呵说:“没有这回事。”
刘得恒说:“不用掩饰了,傻子都看出来了,加把劲希望就在田野上。”
常乐呵说:“得恒,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不随便那么优秀的美女,我这个癞蛤蟆能吃上天鹅肉吗?”
夜深了,常乐呵还在电脑前写稿,他伸了伸腰,嘀咕起来:“年复一年,昼夜写作,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一套房子钱?”
门外有敲门声,随后是刘得恒的声音:“公公,你开门,我有急事。”
常乐呵打开门问刘得恒:“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
刘得恒紧张地说:“不随便肚子疼,在床上打滚,你开车送她去医院。”
常乐呵和刘得恒来到不随便房间,不随便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满脸的汗珠。常乐呵对不随便说:“我背你下楼。”
常乐呵背着不随便下楼,刘得恒鼓励不随便:“坚持住,马上送你上医院。”
常乐呵开车把不随便送到医院,医生检查后说对常乐呵和刘得恒说:“是阑尾炎,需要住院和做手术,你们是患者的家属吗?”
常乐呵和刘得恒说:“我们不是患者的家属,但是好朋友。”
医生问不随便:“你的家属呢?”
不随便说:“我妈回老家了。”
医生对常乐呵和刘得恒说:“要先交六千元医药费,你们带钱了吗?”
常乐呵和刘得恒摸遍全身才凑够三千元,加上不随便口袋里一千元,还差两千元钱。常乐呵对医生说:“我马上去取钱。”
不随便在做手术,常乐呵取完钱回到医院,和刘得恒站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着。
不随便做完手术,还要住院一个星期,刘得恒一直在医院陪着不随便,常乐呵就回桃源居出租屋熬粥,做好粥,常乐呵开车送到医院,刘得恒给不随便喂粥。
不随便吃完饭,刘得恒就凑合喝了一碗常乐呵捎去的粥,常乐呵要去给刘得恒买快餐饭盒,刘得恒不要。
常乐呵也在医院里陪着不随便,不随便很感动,她对常乐呵和刘得恒说:“虽然我妈回家没在医院里陪我,但是有你们两个陪着,我感觉很幸福。我们当初成立的‘双11之家’真的让我有了家的感觉。”
刘得恒说:“既然我们三个单身族成立了‘双11之家’,我们一定要把这个家维护好,让她成为一个可以让人感到温暖的地方。”
常乐呵说:“刘得恒说得对,我们当初立家规的时候就有一条是你不随便提的:相互帮助,不分你我。我们怎么能失言呢?”
不随便说:“很感谢得恒寸步不离地陪着我,也感谢公公天天给我熬粥,我都好几天没有轮流做饭给你们吃了。”
刘得恒说:“你安心养病,做饭的事就交给公公,我也不想洗碗刷筷子,油腻腻的一点都不爽。”
常乐呵说:“不随便,你别惦记着做饭的事,等你出院了,多做几次饭,把我这几天做的帮我做了。”
三人皆笑。一个星期过去了,不随便出院了。
常乐呵生日那天,不随便和刘得恒悄悄给常乐呵准备了一个生日蛋糕,她们要为常乐呵过生日。不随便说:“公公,许个愿吧,争取今年我们的‘双11之家’添个新成员。”
刘得恒对不随便说:“我知道了,你跟公公合作,生下一个小baby,是吗?”
不随便赶紧说:“公公哪会吃窝边草呢?除非你刘得恒跟公公合作,生下一个小baby。”
常乐呵笑而不语,吹灭蜡烛。刘得恒和不随便唱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刘得恒问常乐呵:“公公,谈谈你的恋爱经历,让我和不随便分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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