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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城市小说 > 70年后,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城市小说   会员:韩静言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5/1/23 14:59:55     最新修改:2015/1/24 10:10:57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70年后,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原创剧本网】作者:苏玛
    蔚藍的天空下,快樂的海鷗展翅翱翔在碧波蕩漾的海面上,沙灘上,一個穿著雪一樣白的長裙的女孩在拾貝殼。她就是風靡整個家鄉的才女洛梓晴。從大學畢業後不久的洛梓晴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毫無忌憚的奔跑在她理想中的沙灘上,感受着陽光帶來的溫暖。

    從小出生在山裏的洛梓晴,一直有一個願望,就是走出山裏,去看海。這個願望伴隨她走過了大學三年。大學畢業後的兩年裏,遠在江蘇的姐姐給她打電話,接她去江蘇玩,她開心的答應了。洛梓晴為了這一天的到來,早已讚了足夠的錢。後來,梓晴在媽媽的陪伴下,踏上了前往江蘇的火車。

    火車上,梓晴拍下了好多一逝即過的風景,這些風景裏,有田園風光,綠蔭風光,平原風光等等。媽媽看著梓晴忙碌的身影,她心裡很是欣慰。洛媽媽曾經希望梓晴按照她指引的路去走下去,但是梓晴還是選擇了自己的路:屬於90後的文藝之路。幸運的是,梓晴沒有辜負自己許下的承諾,在文藝之路上打拼出了自己的天地。六年的時間,讓她創造了新生代的文藝復興之路,爲自己博回了很多機會,爲父母博回了很多面子,爲洛家博回了很多榮光。

    梓晴拍好相片後,一臉笑容的走到洛媽媽面前,道:“這些風景,還有印象嗎?”洛媽媽寵溺的看著梓晴,道:“這些風景都是火車外面的風景。”梓晴興奮的說:“我要把這些照片發給軒軒,讓她開心。”洛媽媽聽著這句話,心裡酸酸的,梓晴今年已經二十四嵗了,依舊是單身,而軒軒早已和男友在一起生活了幾年。梓晴從初中開始,就一直在學習文藝,大學畢業时,她的才氣已被家鄉所有人知曉。洛媽媽說要在她二十五嵗时,給梓晴相親,梓晴卻說,現在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現在應該以實際行動證明人生的價值。

    好幾個小時的火車,梓晴和媽媽順利的到達了南京火車站,姐姐姐夫親自來接她們。梓晴看見姐姐後,心裡很開心。姐姐笑靨如花的站在那裏等她們。之後,他們一起有說有笑的走了。

    夜幕降臨时,軒軒收到了一封由梓晴發過來的電子郵件,郵件的附件裏是梓晴在去往徐州的路上所拍下的風景。當軒軒看到梓晴在南京火車站拍的那張照片时,很驚訝。軒軒的男朋友東方御在做飯,聽見軒軒叫了一聲,以為她怎麼了,過來問她,軒軒笑著對他說:“梓晴發過來了好多美麗的風景和這張自拍照。”東方御看著這些風景照,若有所思的說:“看得出來,梓晴很用心。”軒軒感嘆道:“是啊,她太好了,只可惜舒威沒有好好珍惜她。”東方御寵溺般地看著她,說:“這事都過去兩年了,如今,就讓她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吧,但願她能遇見一個真正值得的人。”

    武漢盛風集團,舒威正在努力的工作,心腹袁宇半開玩笑道:“威哥,你整天在公司苦幹,打算什麽時候陪未來嫂子出去走走呀?”舒威笑了笑說:“等我把這個項目做完後,就向領導請假,陪她去看海。”繁星點點的夜空下,梓晴和姐姐坐在凉椅上數星星,姐姐紫昕看著梓晴,語重心長的對她說:“晴兒,你今年也二十四嵗了,該是時候談朋友了,不要太晚了。”梓晴故作嚴肅的說:“姐,我現在覺得,單身其實挺好的,再說我現在才二十四嵗,正是實現夢想的黃金時段。姐,其實女孩子最好是不要太過早的談婚論嫁,我現在還不想談婚論嫁,只想靠著自己的能力和實力去做很多有意義有價值的事情,做到長女該履行的義務,讓他們享清福,現在妹妹還在讀書,正是需要錢的時候。”

    紫昕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就是這樣,給人留下女強人的形象,什麼事都要自己來。”晴空萬里,陽光明媚的一天,梓晴和姐姐紫昕一起有說有笑的去青島棧橋海邊玩耍。在地鐵中,梓晴眨了眨眼,好奇的问:“姐,一起每年有時間,你都會和姐夫一起去看海嗎?”紫昕寵溺的看著她,說;“並不是每年都去,有時候我很忙,有時候他很忙,還有時候,我們都忙。”梓晴心事重重的,嘟了嘟粉嫩的小嘴,道:“姐,我和媽媽後天就要回武漢了,我得回電視臺工作,好捨不得啊!”紫昕輕輕的擁抱着梓晴,笑著說:“晴兒,其實沒有什麼捨不得的,等以後有機會,我和你姐夫來看你,你回武漢後,就好好的工作,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姐姐支持你。”

    金黃色的沙灘上,海鷗展翅翱翔的盤旋在碧波蕩漾的海面上,梓晴快樂、興奮的在沙灘上拾貝殼,然後取出珍珠放於手心。美麗的珍珠在陽光的襯托下,是那樣的炫彩奪目,爺爺生辉。紫昕給梓晴拍了一張有一張照片。梓晴雙手捧著珍珠,大聲對紫昕說:“姐,我要在離開之前,給你和幺姨做一串珍珠項鏈。”紫昕感動的哭了。梓晴將珍珠放入隨身準備的一個小香袋後,輕巧的抹去紫昕臉上的淚水,說:“姐,別哭了哦,我們一起來合影,好不好?”紫昕笑著答應了。

    她們一起開開心心的拍了幾張合影後,踏上了回家的地鐵。回到家後,梓晴拿著裝滿珍珠的香袋,出去打孔,買好足夠的絲線後,哼著曲儿,歡喜的回到了家。梓晴用心而認真的做好了五條珍珠項鏈。時間,如流水般變為過去,轉眼間到了她們回武漢的日子,梓晴在離開之前,特意去買了三盒桂花渣糕。

    梓晴在網上給軒軒發了一條消息:我明天回來。軒軒第一時間收到了這條消息,激動萬分的對東方御說:“梓晴明天回來。”南京火車站,姐夫承波看著梓晴,道:“晴兒,這些天裏,我都很忙,沒有盡到做姐夫的義務,陪你和你姐玩耍,等下次有機會,我和你姐來看你的時候,一定陪你玩。”梓晴忙說道:“姐夫,每個人都有最忙碌的時候,並不是每個人都會無所事事,我理解你的,姐夫,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姐,不要傷害她,這就足夠了。”

    紫昕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哭著抱住了梓晴。梓晴忙安慰道:“姐,別哭哦,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還會再見面的。你都已經是身為人妻的人了,別總是哭鼻子,眼淚是脆弱的產物哦。”紫昕被梓晴這麼一說,“撲哧”一聲笑了。

    軒軒和東方御一起在火車站等梓晴,時間,一分一秒的變為瞬息,回家的火車一步一步呼嘯而來。梓晴和媽媽一起走出火車站时,梓晴一眼就看到了東方御和軒軒。梓晴一改當年俏皮的風格,悄悄走到了他們後面,梓晴將手中的珍珠項鏈輕輕的戴在了軒軒的脖子上,軒軒感覺到脖子上多了一個東西,驚訝不已,梓晴在軒軒耳邊輕輕的說道:“好看嗎?”軒軒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緊緊的抱住了梓晴,東方御和洛媽媽打聲招呼後,幫忙提著行李一起走了。

    洛媽媽在武漢玩了一天後,回去了。梓晴送完媽媽後,迅速回到了電視臺。梓晴的上司兼好友萧紫彤的女兒萧雨蝶見梓晴來了,高興的放下手中的玩具,歡快的跑到了梓晴面前,稚氣而甜甜的說:“梓晴阿姨,雨蝶好想你。”梓晴寵溺的捏了捏雨蝶的鼻子,笑著說:“雨蝶,阿姨也想你,阿姨不在的日子裏,你有聽話嗎?”雨蝶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說:“梓晴阿姨,雨蝶很乖的,雨蝶有聽媽媽的話。”梓晴笑了笑說:“雨蝶真乖。”萧紫彤見梓晴來了,笑道:“梓晴,你終於回來了。”梓晴感覺紫彤有心事,忙問道:“彤姐,你有心事?”紫彤聽她這麼一說,搖了搖頭說:“不是我,是小澤,你不在的日子,他總是魂不守舍的。”

    梓晴卻是那樣的淡定自如,這讓紫彤心裡是著實的爲自己的弟弟乾著急。梓晴為了避免這一尷尬情況,故意轉移了話題,拿著桌上的報紙看了看,認真的說:“彤姐,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大家還好吧。我在江蘇时,想了好多,只是,我現在还不想談。”紫彤猶豫不決道:“可是… …”梓晴明白她所指的意思,接著說:“彤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並不愛小澤,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那種滋味是不好受的。我希望小澤能夠找到一個真正值得的女孩,我不值得。”紫彤拿她沒辦法,無奈再無奈。

    梓晴笑著說:“彤姐,藝術之風欄目下午發給你,沒什麼事,我就先回馨夢公益了哦。”紫彤笑著點了點頭。樂天娛樂集團總裁楊宜芳有事找電視臺合作,在來的路上,與梓晴擦身而過,倒是楊宜芳的助理劉建博眼尖,忙說:“這不是洛梓晴嗎?”楊宜芳聽他這麼一說,回頭看了一眼遠方漸漸消失的背影,既好奇又疑惑。

    楊宜芳在劉建博的帶領下,見到了電視臺的負責人萧紫彤。關於萧紫彤,劉建博早已查的滴水不漏。五年前,武漢電視臺由鄭氏夫婦接手,那時,鄭氏之妻萧氏已懷有身孕,而鄭氏對她一直都是呵護有加。當年的他們可謂是電視臺的模範夫妻,鄭氏一直都希望妻子生個女兒,可最後,他沒能等到女兒的出生。一次重要採訪中,鄭氏為了趕在第一時間到達目的地,在去的路上,因意外剎車失靈,撞上了天桥欄杆。

    鄭氏突然間的辭世,給萧氏帶來了深深的打擊。但她並沒有像別人那樣尋死覓活的,而是堅強的扛下了電視臺的一切,一直默默無聞的走到了最後。

    楊宜芳和劉建博在路過職員辦公室的時候,楊宜芳瞥見了梓晴辦公桌上的那個相框,相框裏一個帥氣的男人靜靜的站在梓晴身邊,淺淺的笑著,梓晴笑靨如花的依偎在他懷裡。紫彤見楊宜芳盯著梓晴辦公桌上的相框出神,忙說道:“楊總,這是我們這裏最優秀的成員洛梓晴的辦公桌,這個相框陪著她已有三年。”劉建博不知什麼時候,對梓晴的事情如此的感興趣,若有所思的問道:“萧臺長,你剛剛說,洛梓晴是你們這裏最優秀的,那為什麼她還只是個員工?”紫彤想了想說:“她一直都希望自己默默無聞的工作,她說,要我把升職的機會讓給比她小的同事,讓別人更上一層樓。”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宜芳終於發話了,他冷冷的问:“負責《藝術之風》欄目的是誰?”紫彤道:“是洛梓晴。”“叫她來見我,樂天娛樂集團。”之後,楊宜芳便一聲不響,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劉建博善後。馨夢公益愛心服務站,梓晴若有所思的說:“小澤,下午你還是回電視臺吧,馨夢公益還有我。”蕭澤聽梓晴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急了:“梓晴,別說這種話,好嗎?我幫你合作了一家公司,對方董事長要求下午見你,就讓我留下,好不好?下午我陪你去。”梓晴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同意了。

    梓晴在小澤的陪同下到盛風集團的時候,恰巧慕憶慈正在開董事會議,舒威正在做項目,梓晴悄悄的走到了他後面,似笑非笑的說:“這麼認真啊。”舒威被她這一聲,著實嚇了一跳,转過頭來,見梓晴正幽幽的看著他,不禁好奇的问:“你今天怎麼有閒情來這裏了?”梓晴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问,,訕訕的說:“我來和你们董事長談關於合作的事情啦。”舒威看了看時間,笑道:“董事長開會還有一會兒,我先帶你去公司下面的咖啡屋喝杯咖啡吧。”“恩。”

    梓晴和舒威一起到咖啡屋後,梓晴將手中的一盒桂花渣糕遞給了他:“這是我在徐州給你帶的特產。”舒威看著手中的桂花渣糕,想說的話哽咽在喉间,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服務員過來詢問他們喝什麼類型的咖啡,舒威知道梓晴喜歡喝什麼類型的咖啡,客氣的對服務員說:“兩杯拿鐵苦咖啡。”梓晴怔怔的望著面前的咖啡,不可思議的說:“我一直以爲,你已經忘記我喜歡喝什麼類型的咖啡了,沒想到你還記得。”舒威淺淺的笑了笑說:“我一直以來都記得,只是一直沒有說出來。梓晴,這些年裏,你過得好嗎?”梓晴笑著說:“這些年裏,我過得很好,生活過得很充實,一個人生活,習慣便好。”

    楊宜芳獨自一人開著跑車在外面瞎逛,路過盛風集團时,看見梓晴和一個男人一起在下面的咖啡屋竊竊私語,他把車停在路邊後,大步流星的走到了咖啡屋靠近後面竹樹林的那邊。舒威拉著梓晴的手,神秘兮兮的說:“帶你去一個地方。”舒威帶梓晴來到了咖啡屋後的翠竹林,當梓晴看到美麗的竹林时,既驚訝又高興:“好美啊!”

    梓晴輕輕的閉上眼,張開了雙臂,舒威從後面抱住她,一起感受大自然的氣息。過了許久後,舒威撫摸著梓晴的髮絲,唇貼在她耳邊,道:“梓晴,這幾年裏,你怎麼不談一個呢,我覺得你身邊的那個助理就挺合適的。”梓晴緊握着舒威的手,含情脈脈的對他說:“你說的那個助理叫蕭澤,他和我只是普通朋友,我心裡只有你。”舒威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俯下頭吻住了梓晴的唇。梓晴被這突然的吻怔住了。舒威口中熟悉的味道使梓晴立刻反映了過來,火熱的回應了舒威的吻。

    楊宜芳看著竹林中相擁相吻的兩個人,臉上多了一層陰霾。不知過了多久,舒威溫柔的對梓晴說:“忘了我,不要再等我,好嗎?”梓晴聽他這麼一說,眼淚立刻流了出來,舒威看著梓晴,既心疼又難過,他緊緊的抱著梓晴,接著說:“會有人比我更適合你,忘了我,好嗎?”梓晴哭着說:“我不要別人,我就要等你,不管過多少年,我誰都不要,哪怕是用我一生的青春和幸福,我也要等你。”舒威輕輕的遞給梓晴一塊手帕,道:“快把眼淚擦乾,我帶你去見董事長,真是拿你沒辦法。”梓晴“撲哧”一聲笑了。

    楊宜芳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竹林,然後走進電梯,當電梯門快關上時,楊宜芳戴著墨鏡走了進去。梓晴感覺眼前這個戴墨鏡的人很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來。舒威認真的看著梓晴,若有所思的說:“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梓晴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六月份,是舒威離校的日子,也是梓晴最不捨的時候。梓晴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去送他。梓晴的老同學見梓晴帶著相機,突發稀奇的說:“梓晴,舒威,,不如你們一起合影吧!”舒威心腹袁宇見舒威猶豫不決的,乾脆把梓晴推到了舒威懷裡,這使得他倆一下子臉紅了。

    他們在一起合影後,舒威踏上了前往揚州的汽車。梓晴哭著對他說:“舒威,答應我,如若我們再相遇,一定要陪我去呼倫貝爾大草原賽馬。”舒威爽快的答應了。想到這裏,梓晴笑了笑說:“我當然記得了,尼克斯答應過我,若再相遇,一定陪我去呼倫貝爾賽馬,不曾想,一晃就是三年,你還是回來了。而我在這裏工作一個月後,就要去新疆尼勒县的唐布拉大草原,久居在那裏了。”舒威聽梓晴這麼一說,心中多了幾分好奇。

    梓晴順利的見到了慕憶慈,倆人初見面便來了個溫暖的擁抱。慕憶慈笑了笑說:“你助理都已經將我們合作的情況和目的說了一遍,我願意和你們合作。”梓晴頓時感動的哭了:“憶慈姐,謝謝你。”慕憶慈搖了搖頭,道:“你應該感謝你的助理,他很優秀,好好珍惜他。”梓晴似乎想到了什麼,對她說:“憶慈姐,下個禮拜可以向你借個人嗎?”慕憶慈聽說要找她借人,饒有興趣的问:“是什麼人值得我們美麗的洛梓晴小姐去操心,不妨說說看?”梓晴認真十足的說:“我想借舒威。”慕憶慈很早以前就知道梓晴和舒威知己那種曖昧不清,藕斷絲連的關係,邪邪的笑道:“你啊,還是這麼重色輕友,真是拿你沒辦法。”梓晴頓時臉紅了。

    蕭澤見梓晴出來了,忙跑到了她面前,梓晴看著蕭澤,淡淡的說:“等很久了吧,走,請你吃飯。”蕭澤怔怔的看著梓晴,種種疑惑涌上心頭。梓晴從來沒有請他吃過飯,而今天,她一反常態的請他吃飯。梓晴見他还愣在原地,說:“想什麼呢,快走啊。”悸風餐館裏,梓晴意味深長的說:“蕭澤,下個月,我就要去新疆尼勒县的唐布拉大草原了,那裏的人們更加需要我的幫助。從現在開始,你就是馨夢公益的負責人了,好好努力。”蕭澤爲梓晴這句話,感到很意外。

    正在這時,梓晴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是萧紫彤打來的,梓晴按了接聽鍵。萧紫彤心急如焚的說:“你現在在哪裏,樂風娛樂集團總裁要求下午見你,要你去樂風娛樂集團。”梓晴平靜的說:“彤姐,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剛在外面有點事,一會兒過去。”豪華房車裏,劉建博不解的問:“一定非得親自見洛梓晴嗎?”楊宜芳慵懶的靠在沙發上,不急不躁,不快不慢的說:“幾年不見,我倒要會一會這個老朋友。”

    梓晴來到了樂天娛樂集團,楊宜芳的秘書帶她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面。梓晴四周瞄了一眼,心裡驚歎,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连辦公室都這麼的奢侈,而去辦公室裡面四處都是鏡子,楊宜芳背對着門站在那裏。梓晴禮貌的敲了一下辦公室的門,官方而職業性的說:“總裁好,我是武漢電視臺《藝術之風》欄目的編輯洛梓晴。”當楊宜芳轉過身時,梓晴驚愕不已,只是,她立刻恢復到了冷靜的狀態,淡漠而冷冷的說:“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楊宜芳看著她冷到能拒人千里的表情,驚詫不已,因為她的表情儼如當年的自己。楊宜芳似笑非笑的问:“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梓晴準備離開,被楊宜芳攔住了。楊宜芳極盡溫柔的說:“梓晴,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願意給你全世界所有你最想要的東西。”梓晴毫無任何感情的瞪著他,道:“對不起,我心有所屬了。”這句話激怒了楊宜芳,,他毫不留情的怒道:“就因為那個小子嗎?他只是一個小員工,一個搞IT的工人,要車沒車,要房沒房,要錢沒錢,有什麼資格配得上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楊宜芳這番話,徹底激怒了梓晴隱藏在內心的火山,她無情的怒吼道:“搞IT的怎麼了,搞IT的掙的是良心錢,是,他是不能和你比,他沒車沒房沒錢,但是,他比你好。楊宜芳,當年可是你傷我的,即使他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我也依然會選擇他,你,永遠沒有資格!”話音剛落,梓晴便毫不客氣的走了。

    梓晴離開樂天娛樂集團後,開車直奔軒軒那裏。東方御陪軒軒開了一家化妝店,名為:御軒化妝店。軒軒見梓晴來了,笑意盈盈的出去迎接她。梓晴看見軒軒後,心裡好欣慰,好溫暖,她二話不說,靠在軒軒肩上哭了。軒軒看著梓晴,焦急萬分的问:“梓晴,你這是怎麼了,好幾天不見,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梓晴眼含淚水,邊哭邊說:“你們知道樂天娛樂集團的總裁是誰嗎?”東方御和軒軒一頭霧水的搖了搖頭。梓晴憤恨的說:“就是六年前的楊宜芳,他居然拿自己跟舒威比,還說,他只是一個搞IT的工人,有什麼能和他比,他有什麼資格跟他比,真是可笑至極。”

    東方御思索了一會,微笑的說:“為了不必要的人而生氣,如同在傷害自己,換個話題吧。”東方御的這番話點醒了梓晴,她若有所思的說:“下個禮拜,我和舒威準備去呼倫貝爾賽馬。”軒軒聽她這麼一說,笑道:“梓晴,恭喜你。”梓晴忙說道:“軒軒,這次你倆也和我們一起去嘛!”軒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恐怕不行哦,明天我要陪東方御回趟甘肅老家。”梓晴長嘆了一口氣,道:“好吧,本來準備趁這次機會,教你騎馬的。”東方御大吃一驚:“你會騎馬?”梓晴就知道他會這麼问,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幾次夢見自己會騎馬,而且很自在,感覺自己前生是蒙古人。”

    楊宜芳無法忍受梓晴的絕情,獨自撇下劉建博,去酒吧賣醉。素雅也在這家酒吧工作。素雅一直都知道,姐夫並不愛姐姐,而她一直很喜歡姐夫,雖然姐夫大自己八歲。她看著爛醉如泥的楊宜芳,突然計上心頭,她要報復姐姐素芬,因為她什麼都要跟自己抢,就连心愛的男人也要抢,她要讓姐姐親身體驗一下,失去的滋味。素雅悄悄的走到楊宜芳身旁,柔情似水的說:“姐夫,你這是怎麼了?”素雅趁著與他說話之際,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的酒杯裏放入了一顆藥丸,倒滿酒水,遞到了楊宜芳面前。不知情的楊宜芳一口飲下了這杯酒,素雅看著他喝下這杯酒,邪惡而陰毒的笑了笑。

    楊宜芳突然感覺頭好暈,以為自己喝醉了,忙站起來準備回家,素雅忙扶住他,惺惺作態的說:“姐夫,你已經喝醉了,我扶你回家,好不好。”素雅並沒有送他回家,而是將他帶到了自己的住處。楊宜芳躺在床上,感覺身上異常的燥熱,低低的呻吟着:“好熱…”他感覺自己體內的慾火正在一點一點的燃燒著。素雅嬌滴滴的說:“芳哥,你吻我,好不好?”素雅的聲音柔的滴水,使意志半清醒半模糊的楊宜芳一下子跌入了萬劫不復之地,雙手緊緊的摟着素雅的腰,深深的吻上了她的唇。最後,因為藥力的亂性,他倆發生了一夜情,同時也改變了素雅的命運。

    一個禮拜,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到了舒威和梓晴相約去呼倫貝爾的日子。梓晴身著一身素雅而不失形象,端莊典雅的長裙,笑意嫣然的站在盛風集團的對面等舒威,舒威出來,倆人招手示意後,一起打車去了飛機場。他們到飛機場时,舒威忙问:“我們到那邊的機票賣了嗎,如果沒買,我去買兩張臨時的。”梓晴見舒威準備去售票處,忙拉住他的手,笑著拿出了兩張嶄新的機票。舒威驚愕不已:“這麼快?”梓晴深情的看著舒威,笑了笑說:“機票和火車票不一樣,火車票必須提前幾天預定,而機票可以提前一天預定,我們先去北京,我帶你去看升國旗。”舒威一直都希望能夠親眼目睹升國旗的場面,聽梓晴這麼一說,心裡滿是感激。

    梓晴這些年裏,爲自己及家人付出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卻無法給予她想要的,舒威想到這裏,不禁很慚愧。這時,廣播裏播着:“请從武漢到北京的乘客迅速登機…”梓晴狠狠的拍了一下舒威的背,道:“在想什麼呢,趕快起來,我們要走了。”舒威和梓晴坐在飛機上,看著外面繁華的城市一點一點遠去,舒威心裡沉沉的。梓晴一眼就看出舒威有心事,道:“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擔心,好好睡一下,到了叫你。”之後,舒威靠在梓晴肩上睡著了,看著眼前的舒威,梓晴心裡暖暖的。

    北京,一個繁華、美麗而神秘的城市,隱藏了多少追夢人北漂背後的辛酸,舒威和梓晴一起找到了一家旅館。梓晴禮貌而溫文爾雅的對老板娘說:“阿姨,開兩個房間。”老板娘見他們看起來並不是本地人,心想,現在上面的房間,恐怕是很難找出兩間了,她無奈的說:“小姐,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裏的房間只有一間了。”舒威見這位老板娘看起來不像是壞人,說:“就這间吧!”梓晴一下子驚愕的看著他,舒威輕聲對她說:“就將就一晚吧。”

    當房間的門打開时,映入眼簾的這個房間不是很大,梓晴環顧了下四周,這裏除了床外,電腦電視等全部俱全。梓晴坐在電腦前,背對着舒威,道:“明天早上5點之前我們一起去看升國旗。”舒威笑著說:“不著急的,明天我先帶你去爬萬里長城。”梓晴聽他這麼一說,萬分激動的问:“真的嗎?”舒威笑著點了點頭。世界,一分一秒的變為過去,轉眼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而外面也依稀下起了雨。看著趴在電腦前沉沉欲睡的自強,舒威心裡是萬千惆悵。

    原本寧靜的夜,因為這場雨的到來,天空轟隆隆的想起了陣陣悶雷,梓晴一下子被驚醒了,她驚恐的坐在角落裏低聲哭泣的同時,捂著心口陣陣揪心的痛,舒威看到這一幕,很是震驚。他不知道梓晴這幾年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平時那麼堅強的她,卻因為外面陣陣的悶雷,痛苦成這樣。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痛苦的樣子,心突然感覺很痛,心疼的把她擁入了懷中。梓晴的身子一直在不停的顫抖,口中喃喃的說:“不要離開我,嗚嗚,好痛,好…痛…”舒威不知該如何去安慰她,只好柔聲道:“梓晴,別怕,有我在,不要怕,沒事的。”梓晴微微的顫抖了好一會兒,終於安靜了下來。舒威看著懷中的淚人兒,突然決定一定要了解一下在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蒙蒙亮時,梓晴一下子就醒了,她正準備掙扎着起來,突然發現身邊有個人,她忙驚慌失措的檢查了一下自己,見自己完好無損,這才放下一顆懸著的心。她輕輕瞥了下身邊的舒威,突然間發現,他睡得好安穩。梓晴仔細的盯著舒威看了許久,眼前一亮,她搞怪性的拿出自己的相機,偷偷拍了幾張舒威睡覺的樣子,然後壞壞的笑了笑。舒威感覺身旁有異樣,微微的睜開了雙眼。他一醒來變看見梓晴在拿著自己的相機傻傻的笑,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發了出來。

    舒威悄悄的走到梓晴背後,一眼變看到了梓晴相機裏自己睡覺的樣子,輕哼了一聲,梓晴被這個聲音嚇著了,一下子轉了過來,拿著相機邊跑边笑,而舒威則是在後面不停的追逐著她。梓晴邪邪的笑道:“你追到我了,我就給你看。”舒威邊跑边說:“我就知道你會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搗鬼。”梓晴跑著跑著,漸漸跑不動了,舒威趁機一下子把她按倒在了床上,梓晴頓時羞澀的臉紅了,舒威也一下子臉紅了。梓晴慌忙的推開舒威,低著頭輕輕的說:“你不是說,今天帶我去爬萬里長城的嗎?”舒威一臉倦容的說:“昨晚天空響起了陣陣悶雷,我見你一個人躲在角落裏痛苦的哭泣着,忙不停歇的安慰了你很久,而你折騰了好久,才漸漸安靜下來,搞的我困死了。”

    梓晴聽他這麼一說,不好意思的說:“實在對不起,打擾你休息了。”舒威搖了搖頭,輕輕的笑道:“沒事的,我稍微眯一會兒,再帶你去爬萬里長城。”梓晴看著熟睡中的舒威,心裡感到好自責,好愧疚,因為她一直都沒有在他面前像昨晚那樣脆弱過,而舒威也絲毫不知道,在她身上所發生的種種傷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舒威醒來时,見梓晴在電腦上寫著什麼東西,待他悄悄促進梓晴身旁时,才知道,原來她在寫影視劇本,這使得舒威對梓晴很是欣賞和欽佩。梓晴似乎感覺背後有人,心平氣和的說:“醒了啊。”舒威‘嗯’了一聲。梓晴關好電腦後,微笑的說:“一會兒我們一起去爬萬里長城吧。”舒威突然間想起了什麼,道:“原來網上和生活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才女蘇瑪就是你啊!”梓晴嘿嘿笑了一下。

    舒威和梓晴費了好大一會兒,才爬到萬里長城的最高處,梓晴回頭看了一下周圍,開心的說:“我一直以來都想爬到萬里長城的最高處,而這一願望一直沒能實現,而今天,你卻滿足了我,我心裡好開心。”舒威牽著她的手,微笑道:“我還要感謝你了,如果不是你,估計我都會忙得沒有時間親自來北京看一看。”梓晴接著說:“現在就讓我們一起高聲吶喊,把心中所有的不快和煩惱統統拋到九霄雲外。”之後,他們倆人一起放聲吶喊了起來。

    他們倆瘋狂的玩了一整天後,拖著疲憊的身子一路走到了公交站牌那裏。梓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說:“我帶你去吃北京最富民族特色的餑餑。”舒威疑惑不解的问:“餑餑是什麼呀?”梓晴嫣然一笑,道:“餑餑就是我們通常所吃的餛飩,只不過,在北京人口中,卻不叫餛飩,而叫餑餑,而這餑餑面可是和我們平時所吃的餛飩味道不一樣哦。”舒威好奇的再次问:“有何不一樣呢?”

    梓晴認真十足的說:“餑餑是中國北方平時和節日的主要食品。餑餑是用粘米做成的,有豆麵餑餑、蘇葉餑餑和粘糕餑餑等。豆麵餑餑是用大黃米、小黃米磨成細麵,再加進豆麵蒸制而成。這種餑餑顏色金黃,有粘性,味香可口。蘇葉餑餑是用粘高粱面和小豆的豆泥混合拌勻,外面用蘇葉包起來蒸熟的,有一種蘇葉的特殊香氣,別具風格。粘糕餑餑是用大黃米浸泡之後磨成麵,在黃米麵中間包上一些豆泥蒸熟後則可。這種餑餑用油煎着吃或蘸著糖吃都行,即香又甜。”

    舒威聽著梓晴這麼一概述,不禁對梓晴豎起了大拇指:“你了解得真夠完整,佩服。”緊接着他又好奇心十足的问:“梓晴,為什麼你這麼了解北京這一特色小吃呢?”梓晴無奈的笑了笑,溫和道:“因為我曾經來過北京,只是那個時候,大概的在北京看了一下,好多景區都沒有去,變回武漢了。”舒威聽後恍然大悟。公交車來得好快,一會便來了,舒威和梓晴一起上了車。在公交車上,舒威第一次發現,原來北京坐公交車的人並不比武漢少,第一次感覺自己一下子變成了梓晴的保鏢。

    當他們剛下車时,梓晴隱隱約約的看見了乾哥哥洛雲璨。梓晴神不知鬼不覺的跑到他後面,轻哼了一聲,道:“璨哥。”洛雲璨感覺背後有人叫他,回過頭來發現是洛梓晴,頓時激動不已道:“梓晴,你怎麼也在北京啊?”梓晴半開玩笑說:“我怎麼不可以在北京了,你都在北京,我怎能不在北京呢!”洛雲璨一下子被梓晴逗笑了,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是這麼幽默。”梓晴嘿嘿笑了笑,忙拉著舒威走到洛雲璨面前,笑道:“璨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舒威,舒威,他是我的乾哥哥洛雲璨。”倆人互說一句幸會後握了握手。

    梓晴左右看了看,似乎在尋找着什麼,見沒有看見沐晚晴,看著洛雲璨,道:“璨哥,晴姐呢?”洛雲璨向他們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輛房車,道:“她在車上呢。”梓晴笑著說:“我馬上去找她。”梓晴走遠後,洛雲璨看著舒威,若有所思的說:“梓晴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好好珍惜她。”梓晴靜靜的走到沐晚晴面前,沐晚晴正在和孩子們玩遊戲,見梓晴來了,也和洛雲璨一樣激動萬分道:“梓晴,真的是你嗎?”梓晴輕握著晚晴的手,笑道:“晴姐,是我,梓晴。”晚晴忙招呼洛浩然和洛夢曦過來:“然兒,曦兒,快過來。”洛浩然和洛夢曦互相相視一眼後,小跑了過來。他倆邊跑邊喊道:“額吉。”

    晚晴微笑著對他倆說:“然兒,曦儿,這是梓晴姑姑。”洛浩然和洛夢曦看著梓晴,稚氣而柔柔道:“梓晴姑姑好。”梓晴開心的看著面前這對龍鳳胎,心情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好,她輕輕的將他倆一左一右的擁入了懷中,晚晴看著這一場景,心裡好滿足。隨即,晚晴疑惑的說:“梓晴,你這次應該不是單純的只來北京的吧,就你一個人?”梓晴輕笑了下,道:“我這次只是路過北京,和我一同的還有一個人,他是我一生最愛的人的同時,也是我最值得信任的知心朋友,我們這次的目標地是呼倫貝爾大草原,今天他帶我去了一趟萬里長城,我們準備明天看完升旗儀式後,就繼續啟程前往草原。”

    晚晴瞧着梓晴那一臉幸福的樣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梓晴被晚晴這一突如其來的笑聲嚇到了,一頭霧水的盯著她。晚晴止住笑聲,道:“梓晴,你們剛剛已經看到你乾哥哥了吧,我猜這會兒他倆正在聊天吧。”梓晴笑道:“晴姐,要不你帶着孩子們,我們一起下去,和他們一起去吃餑餑吧!”晚晴聽後,眼前一亮,道:“好啊,我正好也好好看看我們家梓晴所中意的那個人长甚麼樣子。”梓晴聽她這一說,羞澀的臉紅到了耳根。

    梓晴和晚晴一起牽著兩個孩子有說有笑的走到了洛雲璨和舒威面前。梓晴笑著說:“晴姐,他是舒威。”隨後,梓晴對舒威說:“舒威,她是璨哥的妻子沐晚晴。”舒威笑了笑,說:“梓晴一直叫你晴姐,我也叫你晴姐吧,晴姐好,我是舒威。”晚晴意味深長的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然兒,曦儿,他是叔叔。”洛浩然和洛夢曦怔怔的看了一眼舒威,隨後一起甜甜的說:“叔叔好。叔叔,你和額吉格一樣,好帥。”舒威聽後,哈哈笑了起來。當他們正準備一起去對面的小吃店時,舒威意外的看見了東方御和軒軒。

    舒威輕聲對梓晴說:“梓晴,你先随他們一起過去,我有點事,一會兒過來,等我一會兒過來時,給你一個驚喜。”梓晴聽說舒威要給她驚喜,感到很意外,她好奇的问:“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浪漫了呀?”舒威不好意思的沖梓晴一笑,道:“就在你等我的這三年裏,好了,你快去吧,我一會過來。”梓晴慾要說什麼,聽他這麼一說,只好無奈的随他們過去了。

    舒威無聲無息的走到東方御和軒軒後面,道:“東方御,軒軒。”東方御和軒軒聽到後面有人在叫他們,同時回過了頭,見是舒威,軒軒激動的說:“你也來北京了。”舒威笑了笑,說:我和梓晴一起路過這裏,然後就隨便逛了下。梓晴遇見了他的乾哥哥,現在正和他們一起在對面的小吃店,我見你倆在這裏,便想來打聲招呼。”東方御看著舒威,道:“你真有心。”舒威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軒軒說道:“軒軒,我有一事需要問問你。”軒軒聽後,道:“哦,是什麼問題啊,你問吧。”舒威接著說:“昨晚北京下了一場大雨,而當天空響起陣陣悶雷時,梓晴像是在害怕着什麼一樣,一個人躲在角落裏捂著胸口哭泣,我安慰了她好久,她才漸漸安靜下來。我想問下,這幾年裏,在她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使得她這樣的恐懼。”

    軒軒靜靜的回憶了一下,道:“其實這並不只是在這三年裏的事,梓晴二十二嵗後不久,因為嚴重性的感冒,意外咳出了輕度肺炎,當時她並沒有怎麼在意,只是覺得是一個小小的感冒而已,後來,隨著感冒的頻頻來臨,梓晴的肺炎到了很嚴重的地步,洛阿姨勸她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她卻委婉的拒絕了,說醫院都是一些庸醫,總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致死,她說她寧願在外面的小藥店買點消炎藥,也不要去醫院。我拿她沒有辦法,想要告訴你,讓你來勸勸她,可是,她卻對我說,不要告訴你,她的任何情況,爲的只是希望你好好的生活,工作,不希望你爲她擔心。就這樣,她一直堅強的忍受着肺所帶來的劇痛堅持到了最後。還記得有一次,我們一起出去玩,正當我們大家都玩得很開心的時候,不遠處突然跑過來一條狗,當時梓晴不知為什麼,一下子嚇的心口揪心的痛,我見狀,想要安慰她,抓住她的雙手的時,卻吃驚的發現,她的雙手冷得沒有一點溫度,我很質疑的問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卻笑著對我說,她沒事,很好的,只是習慣罷了,因為每次有動物跑過來的時候,她的手都會很冷,她說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什麼原因。”

    軒軒想了想,接著道:“去年夏天,我和一群朋友們邀請她一起去外面野炊,她爽快的答應了。我們大家一起有說有笑的一路走到了一個很偏遠的地方,那裏的風景非常的美,梓晴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攝影,她給我們說了一聲後,獨自一個人在周圍攝影。當她正在開心的攝影的時候,忽然看見不遠處的山崖上有個女孩兒,而這個女孩兒很漂亮,一身白衣服更加襯托出了她的白。看著這個女孩兒,梓晴眼前閃出了不詳的徵兆,她忙放下手中的動作,悄悄的走到了那個女孩兒背後,而那個女孩兒似乎沒有發現她一樣,蹲在那裏傷心的抽泣著,口中喃喃自語道:“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那樣對我,我究竟是哪裏做錯了,你要離開我…”她說着說着,一步一步走到了山崖邊,卻沒有發現後面已經沒有退路了,她一不小心腳下一踉蹌,梓晴忙拉住了她的手。女孩兒半吊在山崖上,吃驚的看著梓晴,當時梓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一種力量促使她緊緊的抓住了女孩的手,可是,最後,女孩兒卻還是狠狠的撥開梓晴的手,摔了下去,梓晴看著這一幕,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蹲在那裏,雙手抱著頭,低聲抽泣了起來。在她十四歲那年,最疼她愛她的外婆永遠的離開了她,這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打擊。後來,她一直都希望,不要再看著身邊的人也像外婆一樣永遠的離開。可是,那天,她卻親眼目睹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從她的視線內摔下了萬丈深淵。”

    軒軒說着說着,自己禁忍不住哭了,東方御忙安慰她。軒軒慢慢的擦乾眼淚,頓了頓,道:“梓晴一直在那裏不停的哭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天的一邊不知何時已響起了陣陣悶雷,雨,一滴一滴的打落在梓晴身上,梓晴仰望着天空,任由點點雨滴淋在身上,臉上的淚水和雨水凝結在了一起,使人遠遠的看著,完全分不出到底是淚水還是雨水。我們大家淋着雨站在不遠處,一直靜靜的看著她,我想要去幫助她,被東方御制止了。她一個人站在山崖邊,遙望着遠處的雷聲,不斷的哭泣着。當時,我明白,她自十四歲那年失去至親至愛的外婆後,便一直希望,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悲劇上演,可是這可能嗎,那次,她眼睜睜看著那個不知名的女孩兒在她的眼皮底下永遠的消失了,這對她來說,打擊是非常的大。”

    舒威問道:“然後呢?”軒軒接著道:“那天,她因為受了很大的刺激,在陣陣悶雷中,突然捂著心口揪心的疼痛了起來,我看著是那樣的擔心,卻無能為力。最後,她一下子暈倒了,還好東方御及時接住了她。自那以後,梓晴便生了一場大病,梓晴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才醒過來。我們以為,只要她平安的醒過來了就沒事了,可是她的主治醫生卻告訴了我們一個非常震驚的事情,就是因為梓晴本身就有肺炎,而經過這一劫後,由肺炎轉變爲肺結核,再加上因她常年的操勞過度,心事鬱結於心,那次受的刺激過大,而引發了後天性的心臟病。”

    東方御若有所思的說:“梓晴雖然患有肺結核和心臟病,但是這幾年裏,她療養的非常的好,起初的嚴重性肺結核得到了很有效的控制,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而她的心臟病,隨時得用藥物控制着。梓晴一直都很喜歡唱歌,所以每次在去唱歌之前,都會吃幾顆藥丸。我还幾次看見你,一直都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可是我和軒軒答應過她,絕不在你面前提起半個字。這幾年裏,梓晴為了你,一直處於單身狀態,她身邊的助理蕭澤一直很喜歡她,可她卻從未答應過他。”

    舒威聽完梓晴的這段遭遇後,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原來她在我面前一直都在全力的武裝著自己的脆弱,爲的只是不想讓我自責,愧疚。”東方御環視了下四周,認真的問道:“梓晴如今還好吧?”舒威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她很好,對了,軒軒,你倆乾脆同我一起過去和他們吃餑餑吧,我也正好可以給梓晴一個驚喜。”軒軒微笑著答應了。

    舒威走到梓晴麵前,神神秘秘的說:“梓晴,你猜我給你帶來了什麼樣的驚喜?”梓晴茫然的搖了搖頭,舒威站到了旁邊,梓晴看到了軒軒,她一下子感動的哭了。軒軒上前擁著她,道:“別哭了,瞧你再哭,眼睛就該腫了。”梓晴“撲哧”一聲笑了。他們聚在一起說了好多好多心裡話,最後,東方御和軒軒因為要趕車回甘肅,依依不捨的和梓晴道別後,踏上了前行的火車。洛雲璨看著舒威和梓晴,語重心長的說:“你倆有什麼打算呢,是現在和我們一同前往內蒙古,還是?”梓晴笑了笑,道:“我們倆準備先留在北京,等明天早上看完升旗儀式後,再出發。”洛雲璨聽她一說,無奈的歎了口氣,道:“本來我們也準備留在這裏,等看完了升旗儀式後再回去的,但家裡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忙,就不能陪你倆了,這是我的電話號碼,你們到內蒙古後,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們。”洛雲璨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梓晴後,便帶著家人離開了。

    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疑問似的道:“現在我們是回旅館呢,還是?”梓晴輕輕的挽著舒威的手臂,說:“今晚非常感謝你給我帶來的驚喜,我很喜歡,而現在也該是我帶給你驚喜了,你把眼睛閉上,不許偷看哦。”舒威猶豫了一會,聽話的閉上了雙眼,梓晴悄悄的跑到麵館旁邊的蛋糕店,用一分鐘的時間端出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生日蛋糕,走到舒威身邊,笑道:“真聽話,睜開雙眼吧!”當舒威睜開雙眼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梓晴哈哈大笑道:“難不成你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呵,今天是你二十五嵗的生日哦,生日快樂!”舒威看著面前的蛋糕,一下子感動的哭了。他激動的說:“梓晴,謝謝你還記得我的生日,你是我长這麼大以來,第一個親自爲我過生日的女孩,謝謝你。”梓晴溫柔的撫摸著舒威的臉頰,道:“你也是我长這麼大以來,第一個我爲他過生日的男孩,你的生日,我每年都記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而這蛋糕也是臨時準備的,沒有好好準備一下。”

    舒威忙說道:“没關係的,不論你送我什麼樣的禮物,我都很喜歡。”話音剛落,舒威一把緊緊的摟住了梓晴,久久捨不得放開,他眼含淚花,說:“梓晴,這三年裏,我一直以為你已經忘記了我,不會再傻傻的爲我付出太多不值得的東西,可是,今天,你卻給了我這麼意外的驚喜,讓我是那樣的愧疚,自責。”梓晴搖了搖頭,道:“其實沒什麼的,你不用那麼愧疚,自責,這是我願意付出的,因為你是我一生最愛的人,為了你,我即使付出再多也無悔。”舒威俯下頭,吻住了梓晴的唇,梓晴一如既往的回應了他的吻。

    這天晚上,梓晴帶舒威去了北京最好玩,同時也很刺激的地方:遊樂園。他們一起玩過山車等遊戲,最後到了摩天輪,空中飛人等高難度而充滿挑戰性的遊戲,梓晴或許是因為太開心、快樂,而忘記了自己有心臟病,恐高症。舒威卻很細心,他輕輕在梓晴耳邊道:“梓晴,一會兒如果你感到害怕,就躲在我懷裡吧。”梓晴雖答應了,卻沒有照做,舒威知道她的身體狀況,霸道的將梓晴攬入了自己懷抱中,梓晴頓時嬌羞的臉紅了。最後,也許是因為有舒威的保護,梓晴的病沒有發作,而且她心裡暖暖的。

    他們倆第一次在一起玩得是那樣的開心、快樂,同時,也是因為這種開心、快樂,使得他倆沒有了一點想睡覺的感覺,而梓晴更是樂此不疲的帶舒威去了流星雨最聚集的地方——獅頭山。獅頭山在滿天繁星,明月的照耀下,襯托得好夢幻。舒威摟着梓晴站在山的頂端,一同遙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梓晴指了指那一輪皎潔的明月,富有詩意般的說:“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或許月亮上的嫦娥仙子現在也和我們一樣,幸福吧,你說對不對?”舒威溫柔的撫摸著梓晴的髮絲,道:“後羿和嫦娥的故事太過於夢幻,而這夢幻般的愛情才是世界上最唯美,最永恆的愛情,而他們本該就永遠在一起,即使穿越千年來尋找彼此。”

    梓晴一下子欣賞十足的看著舒威,說:“不錯嘛,文采這麼好!”舒威接著說:“那也是受了你的薰陶嘛,你文采才是真的好,我只是在你那裏學到了很多而已啦。”梓晴頓時被舒威夸得臉紅到了耳根。舒威似乎想到了什麼,欲開口,梓晴立刻激動的指著天邊說:“舒威,趕快閉上雙眼,流星雨來了,我們一起來許願。”他們倆一起許了一個美好而神秘的心願,之後,便在一起看流星雨。舒威看著天邊的流星雨,恍若有種與世隔絕的感覺,感覺周圍沒有任何的人,只有他和梓晴。

    流星雨過後,梓晴看了看時間,距離五點還有四十分鐘,她眼前一亮,高興道:“現在距離五點還有四十分鐘,我們現在就一起下山,心平氣和,不急不躁的走到公交站牌那裏,然後乘車去天安門吧,如何?”舒威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人人為了看升旗儀式,擠破腦袋,一股勁兒的往那裡面鑽,你倒好,一定要心平氣和,不急不躁的一步一步走到公交站牌處,真是拿你沒轍,你穿著高跟鞋,而這山上是上山容易,下山難,還是我背你下山吧。”

    梓晴臉貼在舒威結實的背上,感覺好溫暖。這是她第一次靠在舒威背上,同時也是舒威第一次背着自己。舒威感受著背後梓晴的溫暖,之前一直想要问她的那個問題,一下子淡化了很多,他覺得還是找個合適的機會,恰當的時間,再來問她這個問題。或許是因為太過於開心,激動,舒威竟不知不覺的哼起了小曲兒,梓晴聽著這優美的曲子,心中不禁感嘆,這三年裏,舒威的變化真的好大好大,大得幾乎快不認識他了。舒威似乎猜出了梓晴的心事,輕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為什麼我這三年裏變化如此之大,對吧?”梓晴沒有回答,舒威接著說:“在這三年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自己該要改變一下,增加一些業餘愛好,從而豐富自己往後的生活和工作。你覺得我變得讓你越來越不認識了,這是自然的,呵,其實啊,我只不過是像你一樣,變成了真正的文藝青年。”

    梓晴聽他這麼一說,嘿嘿的笑了下,道:“我爲你唱一曲我曾經爲你而寫的歌曲《一世等你》吧。”“好。”舒威笑著答應了。梓晴在舒威背上一路唱得好傳神,舒威認真而仔細的聽完了歌曲的每一句話語,他輕輕的握著梓晴的手,若有所思的問:“梓晴,這些年裏,你一直在爲我文學創作嗎?”梓晴淺淺的笑道:“對啊,我從愛上你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不斷的爲你文學創作,一直沒有停歇過。這三年裏,我爲你而創作的三部影視劇本都已經如願拍了出來。”舒威說道:這三部影視劇,我曾關注過,寫得非常好,劇中的劇情很是感人,當時我都哭了。”舒威說着說着,竟“撲哧”一聲笑了。

    梓晴看著他多變的表情,不禁樂了:“三年的時間,使得你的面部表情越來越豐富了哦!”舒威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會捉弄我。”梓晴忍不住使勁儿的在舒威背後撓癢癢,癢的舒威一下子把梓晴放了下來。梓晴不停的在前面邊跑邊逗他,舒威在後面追逐著她。而他們下山则要經過一條蜿蜒的小河,梓晴看著蜿蜒曲折的小河,心中一亮,她高聲大喊道:“舒威,快來啊,哈哈,我們一起打水仗。”看著梓晴那高興得如孩子般純潔的笑容,舒威頓時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在河裏嬉戲的場景,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幸福的笑。梓晴見舒威在那裏發呆,悄悄從他背後搞偷襲,往他身上澆了一點水,舒威立刻反映了過來,和梓晴瘋狂的嬉戲了起來。

    他們倆就這樣無憂無慮的嬉戲在水中,舒威在梓晴身上似乎找到了童年的味道,心裡是異常的滿足、開心。舒威和梓晴一路打鬧着走到了公交站牌那裏,過路的人看了,滿是羨慕。舒威和梓晴一起擠在公交車裏,舒威站在外邊護着梓晴,讓梓晴心裡暖暖的。他們倆一起手牽手快速奔跑到了天安門門口,然後一起擠進了人群裡面。在這個人山人海,車海如龍的天安門,舒威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能夠來這裏等著看升國旗的人不容易。

    當五星紅旗在音樂的氛圍中一點一點升起來,然後越來越高的時候,梓晴激動的抓住了舒威的手,舒威把梓晴的相機拿出來,錄下了這美好的一刻。升旗儀式結束後,舒威背著疲憊不堪的梓晴,拖著行李,去了火車站。在開往內蒙古的火車上,梓晴如同一個因貪玩而疲倦不堪的孩子一樣,依偎在舒威懷中。舒威看著懷中的梓晴,內心深處好矛盾,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喜歡過她,總感覺自己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她。四年前,他一直以為,她不會一直長久的去爲那個可笑的誓約苦苦等待,可是,他錯了,梓晴是真的做到了,而且做得讓她心服口服,雖說九年,她还只堅持了一小半,但是他真的好感動。

    舒威目不轉睛的盯著懷中如嬰兒般安詳的梓晴,忍不住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雖然說,梓晴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但是舒威自己卻臉紅到了耳根。這些年裏,梓晴像個女強人一樣的不停忙碌着,他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一直都不曾去看望過她。舒威一眼瞥見了梓晴放於身邊的照相機,左手輕輕的將它拿了起來,他看著梓晴,邪邪的一笑,拍下了她睡覺的樣子。

    梓晴睡得好安穩,絲毫不知道舒威在那裏灼熱的看著她。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梓晴不知不覺中醒了過來,她突然問道:“我們到達內蒙古還有多久?”舒威看著她傻傻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梓晴一下子被弄得雲裏霧裏,舒威笑了笑說:“我們到達內蒙古還有半個小時。”梓晴聽他說,到達內蒙古只有半個小時了,一下子跳了起來,吃驚萬分道:“啊,這麼快,天啦,我竟然睡過頭了,明明答應過軒軒,會一路拍下沿途的風景,然後給她發過去的。”舒威聽梓晴這麼一說,安慰她道:“人都有睏乏的時候,再說她又不會怪罪你,沒事的,這次你錯過了,後面還有更好的風景呢,對不對,沒事的啦。”梓晴呵呵笑了笑,說:“就你會油嘴滑舌,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調侃人了。”舒威無辜道:“還不是遇到了你嘛。”

    梓晴故作生氣,野蠻而任性道:“怎麼扯到我了,難不成,你刻意在整我?”舒威故意不把她的話當回事,拿著梓晴的相機,在那裏偷笑。梓晴見自己的相機在舒威那裏,梓晴的直覺告訴她,舒威拿自己的相機絕對是在搞惡作劇,果然,舒威不怕死似的調侃她說:“梓晴,相機裡的相片很美哦,哈哈,某個人的睡樣真好看。”梓晴自然是知道,他所指的某個人是誰,一下子火了:“好你個舒威,竟然偷拍我,相機拿來。”舒威嬉皮笑臉的說:“想不到你這麼聰明,你追到我了,我就給你看,哈哈。”他倆一起一個在前面跑,一個在後面追,連續跑了好幾個包廂,使得每個包廂裏的旅客们羨慕不已。

    舒威趁機看了看手機,離內蒙古只有二十分鐘了,他終於還是妥協了,把相機放於她手上,道:“行了,我們別跑了吧,離內蒙古只有二十分鐘了,我們還是回去準備下行李吧。”梓晴看著相機,輕輕道:“好。”舒威拉著梓晴,大手牽小手的走到了所在的包廂裏。眼看二十分鐘即將過去,梓晴心中不禁是又緊張又激動,舒威一下子看出了她的心事,道:“你很緊張嗎?”梓晴被他說中了,忙問道:“你怎麼知道?”舒威邪邪的笑道:“你都把心事寫臉上了,我能不知道嘛。”

    梓晴突然來了一句:“你好壞啊。”舒威一聽,一時半天沒有反映過來,梓晴見他愣在那裏發呆了,狠狠的捏了下他的手臂,舒威一下子回過了神,痛的直難受道:“天啦,你用了這麼大的力氣,估計我手上是掉了一塊皮了,看來啊,你得養我喽!”舒威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得意忘形的瞥了一眼梓晴,梓晴被他鬧的簡直哭笑不得,只好無奈的說道:“好吧,你贏了,我們趕快下車吧。”

    他倆走出內蒙古火車站後,意外的發現,周圍是真的有好多好多的人,而且這裏到處基本上都是人山人海的,根本就見不到任何的山巒。當他們正準備走時,洛雲璨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們背後,道:“梓晴。”梓晴聽見背後有人叫她,回過頭來,意外的看見了洛雲璨。洛雲璨溫和的笑了笑,道:“想不到在這裏還能遇見你們,你們這是準備去哪兒呢?”梓晴笑了笑,說:“我們準備啟程去呼倫貝爾。”洛雲璨聽她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了什麼,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倆一同隨我先去巴彥淖爾,明天我再帶你們過去,如何?”梓晴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答應了。

    巴彥淖爾,是內蒙古自治區西部的一個新興城市,位於舉世聞名的河套平原和烏拉特草原上,東接包頭市,西鄰阿拉善盟,南隔黃河與鄂爾多斯市相望,北與蒙古國接壤,交通便利,通訊便捷,氣候乾燥,氣溫偏低,自然資源豐富,旅遊資源獨具特色,是中國恐龍的故鄉,被譽為“塞上江南,黃河明珠,北方新城,西部熱土。”同時,處在北緯40℃13’---42℃28’,東經105℃12’---109℃53’之間。

    洛雲璨看著梓晴,溫和的說:“巴彥淖爾和內蒙古市區不一樣,那裏的氣溫很低,你一直都身體不好,要不要我找見衣服給你?”梓晴微微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我這幾年裏,體質好了很多,能夠適應那裏的,呵呵,別擔心啦。”舒威見梓晴這樣說,輕聲在她耳邊低語:“這幾年裏,你確定自己的身體狀況完全好了嗎,可我覺得你一年比一年差。”梓晴看著舒威,笑而不答。

    他們一起有說有笑的到達巴彥淖爾的時候,剛好趕在下雨的時候。梓晴自四年前後,一直很喜歡雨天,只因為雨天很清新怡人,讓人很悠閒自得。她喜歡一個人毫無目的的撐著雨傘漫步在路上,任憑雨點打落在腳上,那樣的感覺很舒服,使得她回想起來小時候不完整而殘缺的童年。洛雲璨見梓晴獨自下車,站在雨中,忙說道:“梓晴,我車裏有雨傘,趕緊過來拿出來吧,當心著涼。”梓晴微微搖了搖頭,道:“不用了,以前,我總是會撐著一把雨傘走在雨中,而今天,我突然間覺得,其實可以不用撐著雨傘的,因為雨點也是有感情的,我喜歡這樣快樂而放鬆心情的漫步在雨中。”

    洛雲璨看著梓晴,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拿你沒辦法,還是這麼固執。”梓晴開心快樂的在雨中翩翩起舞,猶如夜蝶一般,舒威忍不住也走到了雨中,同梓晴一起在雨中起舞。洛雲璨看著雨中的舒威和梓晴,哈哈的大笑了起來。梓晴見洛雲璨一個人站在那裏哈哈大笑,高聲道:“璨哥,快來啊,呵呵,我們一起感受雨的溫柔。”晚晴正在整理衣裳,聽見了外面的歡笑聲,拿著雨傘走了出來。洛雲璨見晚晴走了出來,忙拿起一把傘,走到他倆面前,把伞遞給了舒威,哭笑不得的說:“這雨已經越下越大了,你倆趕緊随我回帳內吧,這樣下去可不行哦。”浩然和夢曦正在玩堆積木,見梓晴來了,紛紛歡天喜地的跑到了梓晴面前,齊聲道:“梓晴姑姑。”梓晴開心的在浩然和夢曦鼻子上寵溺的捏了捏,惹得他倆咯咯笑了起來。晚晴拿著幹衣服走到梓晴面前,道:“晴兒,趕快去洗個澡,歡聲衣服吧,當心著涼了,一會好了後,過來喝薑湯哦。”梓晴看著晚晴,微笑的點了點頭。

    梓晴開心的泡在漫天花瓣中,感受着花瓣所帶來的芬香,突然间聯想到了古裝電視劇中的情節,不禁笑了。晚晴輕輕的爲雲璨整理頭髮,輕聲道:“你还這麼老大不小的陪他倆在雨中淋著,都不知道早點讓他們進來。”雲璨看著晚晴,笑道:“梓晴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一見外面下雨了,立刻歡喜的不得了,她邀請我過去,我也不好拒絕吧,對吧,呵,晚晴,你放心好了,下不為例,好不好?”晚晴調侃道:“就你會油嘴滑舌。”雲璨哈哈笑了起來。

    梓晴和舒威坐一塊兒,端着大大的碗喝着薑湯。舒威剛喝一口,辣的眼淚都出來了,梓晴看著舒威的表情,呵呵笑了起來,她邊笑邊問:怎麼了,辣著啦?”舒威面色苦苦的瞪著梓晴。梓晴忙安慰道:“沒事啦,薑湯就是這樣啊,你不會是從沒有喝過吧?”舒威解釋道:“怎麼可能,只是這薑湯太烈,我一時不能習慣而已,呵,沒事的。”舒威故意裝作沒事,一口氣喝完了薑湯,梓晴見他沒什麼事,端着碗咕嚕咕嚕的喝完了薑湯。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一骨碌的喝完了如白酒一般烈的薑湯,驚愕不已。梓晴喝完薑糖後,笑著對晚晴說:“晴姐,奶茶應該快好了吧。”當晚晴正準備起身去端奶茶的時候,浩然和夢曦笑盈盈的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奶茶走了過來。

    梓晴忙接過了他倆手中的奶茶,道:“你們倆可真懂事。”浩然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充滿稚氣的說:“梓晴姑姑,媽媽說,草原上的奶茶是最有營養的飲料哦。”梓晴端起一碗遞給舒威,道:“嘗嘗看。”舒威微笑的點了點頭,舒威剛喝一口,面色苦苦的走了出去,梓晴看著舒威這樣,不禁咯咯的笑了。晚晴好奇的問道:“怎麼了?”梓晴笑着對晚晴說:“他還不習慣喝這羊奶做的奶茶,瞧他那樣兒,笑死我了。”雲璨哭笑不得的說:“你也別只顧着捉弄他,趕緊去叫他進來,一會我端些點心過來,讓他先吃點點心吧。”

    梓晴悄悄走到舒威面前,道:“舒威,你還好吧。”舒威乾咳了一下,道:“死不了,你怎麼出來了?”梓晴笑着說:“你一時不能習慣這裏的奶茶味道,我能理解,要不你先進去吃點點心,如何?”舒威乖乖的隨梓晴進去了。晚晴見他倆進來了,忙叫他倆坐下,當梓晴看見桌上的南瓜餅時,眼中立刻光芒萬丈,雲璨看着梓晴眼中激動的光芒,笑着對梓晴道:“梓晴,你晴姐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喜歡吃南瓜餅,今天這個準備了很久,來,嚐嚐看,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梓晴輕輕的拿起一塊南瓜餅,細細的咀嚼了一口,開心且激動的說:“晴姐,你做的南瓜餅非常的好吃,很美味哦!”舒威聽她這麼一說,也拿起一塊南瓜餅,細細的咀嚼了一口,立刻讚不絕口的道:“晴姐,你做的南瓜餅很好吃,我第一次吃到這麼美味的南瓜餅。”

    梓晴開心的對晚晴說:“晴姐,你做的南瓜餅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甜點哦,我非常非常的喜歡。”晚晴笑了笑,道:你們也別顧着誇我了,明天一大早啊,我們帶你們去呼倫貝爾,今天你們走了這麼遠的路,肯定很累了吧,今晚就早些歇息吧。”梓晴忙說道:“晴姐,蒙古部落裏每年都會舉行篝火晚會吧。”晚晴好奇的問:“梓晴,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是你哥告訴你的吧?”梓晴哈哈的笑了起來,弄的晚晴一頭霧水,梓晴耐心十足的說:“這個呢與璨哥無關,是我很早以前就瞭解過的信息啦,再說,我一直都很喜歡大草原,嚮往大草原的生活,所以呢,就私下瞭解,學習了很多關於蒙古部落的知識。”

    洛雲璨笑意盈盈的牽着一雙兒女走了進來,恰好聽到了梓晴的這一番話,對梓晴豎起了大拇指,並說道:“梓晴,多學點知識,很不錯的,再接再厲啊!”梓晴笑了笑,道:“璨哥,謬讚了,我啊,只是不希望自己就這樣虛度此生,想多學點東西,順便也能更好的去得到鍛鍊和學習,浩然和夢曦現在還這麼小,我估計啊,不久的將來,他倆會是最棒,最好的祖國棟樑和祖國花朵。”夢曦笑意盈盈的說:“梓晴姑姑,等我長大了,我也要像你一樣優秀。”大家聽着夢曦這一說,都樂得笑了起來。

    蒙古部落的篝火晚會開始前,晚晴拿着兩套很美麗的服裝朝舒威和梓晴他們走了過來。梓晴見晚晴來了,開心的站了起來。晚晴高興的說道:“舒威,梓晴,這兩套服裝啊,是我們夫妻倆的一點心意,你倆收下吧,一會啊,趕緊穿着它,我們一起去參加篝火晚會哦。”他倆開心的接過了晚晴手中的服裝。當梓晴穿着漂亮的服裝走出來時,舒威一下子呆了,他吃驚的說:“梓晴,你穿這一身衣服,太美了。”梓晴忙說道:“哎呀,舒威你就少貧嘴了,趕緊進去換上,一會篝火晚會要開始了。”

    篝火晚會上,洛雲璨面向所有族人們,高興的說道:“大家晚上好,接下來我介紹兩位遠道而來的新朋友。”大家伙聽說要介紹新朋友了,都很亢奮。雲璨看了一眼梓晴,道:“她就是我以前常給大家提起過的乾妹妹洛梓晴,他是梓晴的朋友,大家歡迎他們。”這時,晚晴拉着梓晴道:“梓晴,來,我們一起跳舞。”舒威看着梓晴妙曼的舞姿,心中不禁疑問重重。梓晴見舒威愣在那裏,走過來好奇的問道:“舒威,怎麼了?”舒威忙說道:“沒怎麼啊,只是一直很吃驚,原來你會跳舞啊。”梓晴笑了笑道:“那當然了,以前啊,我是不願意在別人面前展現自己的實力,怎樣,跳得還可以吧。”舒威呵呵笑道:“跳得非常好,梓晴,明天我們去呼倫貝爾嗎?”梓晴溫柔的挽着舒威的手臂,走到了一旁,道:“對啊,明天啊,我教你騎馬。”

    第二天一大早,梓晴興高采烈的哼着歌兒在外面與蝶共舞,雲璨笑着道:“梓晴,一會兒,我們一起去呼倫貝爾哦。”當他們大家一起來到呼倫貝爾時,呼倫貝爾恰好正是豔陽高照,晴空萬里。而內蒙古自治區呼倫貝爾市是“世界上土地管轄面積最大的地區級城市”。市境內的呼倫貝爾草原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被稱爲世界上最好的草原。21世紀初發現呼倫貝爾地下石油資源。呼倫貝爾市總面積26.3萬平方公里,相當於山東省與江蘇省兩省之和。東鄰黑龍江省,西、北與蒙古國、俄羅斯相接壤,是中俄蒙三國的交界地帶,與俄羅斯、蒙古國有1723公里的邊境線,有8個國家級一、二類通商口岸,其中滿洲裏口岸是中國最大的陸地口岸。

    正當梓晴陷入思考中時,雲璨不知何時牽來了幾匹馬。他見梓晴心不在焉的,試探性的對她說:“梓晴,在想什麼呢,來,我倆一起賽馬。”舒威見梓晴沒反應,用手捏了她一下,梓晴立刻反應了過來,一頭霧水的看着大家。舒威輕輕的在她耳邊道:“璨哥說要和你一起賽馬。”梓晴聽他這麼一說,很是興奮,她開心的對雲璨說:“璨哥,好啊,我們來一起比比。”雲璨聽她說完這句話,倍感疑惑道:“梓晴,你確定要和我比,你會賽馬?”梓晴見他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道:“對啊,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賽馬,從小到大,我一直在做一個很奇怪的夢,在夢裏,我不僅會賽馬,而且還很輕鬆。”晚晴聽梓晴這一說,溫文爾雅的說:“這應該就是我們草原上所說的,心有所想,夢有所悟,既然梓晴認爲會賽馬出自於夢,那麼,你倆何不比試一下呢?”梓晴笑道:“我正有此意。”

    雲璨見梓晴輕鬆自如的爬上了馬背,驚歎不已。舒威看着梓晴快樂、自在的騎着馬兒在草原上奔騰,心裏滿是感慨。梓晴見舒威幹愣在那裏,笑了笑道:“舒威,來,我教你騎馬吧。”舒威慢慢的爬上了馬背,雙腿直打顫,梓晴看了看,耐心十足的說:“騎馬可不比騎自行車簡單,騎馬最首要的就是掌握平衡力,姿勢要對,抓住繮繩,不要鬆開,然後就是開始一點一點的和馬兒協調一致,疏通感情,當它快時,你要隨機應變,用心去感受,用心去學習,當它慢時,你就要開始慢慢的趴在馬背上輕輕的撫摸它,用你自己的感情去與它溝通,交流。”

    舒威嘗試着爬上了馬,當他正準備抓緊繮繩時,梓晴使壞的用馬鞭拍了一下馬屁股,馬一受驚,狂奔而去。舒威在馬背上大喊救命的同時,慌慌忙忙的抓繮繩,卻怎麼也抓不到繮繩,這時的他,又急又慌又怕,心裏大感不妙。晚晴見這陣勢,慌忙說道:“梓晴,你也是的,舒威還不會騎馬,這下糟了。”話音剛落,晚晴便騎着馬飛奔而去。

    眼看着舒威在馬上快要摔下來了,晚晴騎着馬在後面急忙大喊:“舒威,趕快找到繮繩,先牢牢地抓住。”舒威聽後,慌忙找繮繩。晚晴見舒威抓住了繮繩,立刻吹了一聲口哨,馬兒立刻停了下來。雲璨和梓晴騎着馬兒走了過來。雲璨看着舒威嚇得滿頭冷汗,搖了搖頭道:“你騎馬的技術還得下去慢慢練,接下來讓我來教你們,什麼叫馬上絕技。”雲璨話音剛落,便飛一般的上了馬。這時,晚晴拿着箭筒和弓箭走到雲璨面前,將其遞給了他。雲璨指着不遠處的靶子,道:“你們先去前面的靶子那裏。”雲璨見他們已騎着馬揚長而去,隨後跟了上去。

    舒威,梓晴和晚晴安靜的騎着馬在靶子旁邊等候,一盞燈後,雲璨騎着馬跟了上來,他把自己倒掛在馬背上,拿出弓箭,拔出了三根箭,迅速的射了出去,當舒威和梓晴被這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的時候,只見三根箭飛速的插在了靶子上。舒威漸漸的反應了過來,眼睛直直的盯着靶子上圓心處的三根箭,震驚不已。梓晴笑了笑,道:“璨哥,看我的,晴姐,弓箭和箭筒!”梓晴接住弓箭和箭筒後,飛一般的斜躺在了馬背上,拔出三根箭,射了出去,隨後,她神一般的在馬背上站了起來,拔出六根箭,迅速的射了出去。當雲璨再次看到靶子上時,眼中滿是讚賞與欣賞的眼光,同時他又在心裏疑惑不解。

    晚晴嫣然一笑道:“梓晴,你非常不錯哦。”雲璨百感疑惑的問道:“梓晴,你曾經有經過專業的訓練?”梓晴說道:“兩年前,我曾經去過遼寧,在那裏,我通過多方面的打聽,找到了侯夢瑤,是她教授了我這些馬上絕技。”舒威聽她這麼一說,眼前一亮,他忙問道:“梓晴,你是說曾經你發給我的那段視頻裏,跳雪中梅的那個女孩兒?”梓晴接着說道:“你說的很對,正是她,她叫侯夢瑤,一有舞藝跳得非常的出神入化,除此之外,她因從小生在西北,卻學到了一手很絕妙的馬上花樣化式的絕技,此外,她在電視劇《花木蘭傳奇》裏面演的花木蘭非常的出色,把花木蘭給演活了。”

    雲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我活了整整二十六年,每一次都是與那著名的明星擦肩而過,而你卻在二十三歲這一年裏,如願見到了那麼優秀的明星,我相信,不久的將來啊,你定會變成一個非常具有影響力且非同凡響的明星。”梓晴忙說道:璨哥,你言重了,我啊,其實一切都是靠運氣,我相信,以後你定會有機會與自己喜歡的明星見上一面,加油!”雲璨和梓晴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彼此鼓勵道:“加油!”晚晴微微笑了笑,說:“舒威,梓晴,你們接下來準確去哪,有想過嗎?”舒威笑道:“到時視情況而定吧。”雲璨忙說道:“大家先回到車上去吧,孩子們還在車上等着呢。”

    舒威和梓晴隨着雲璨和晚晴上車時,浩然和夢曦正坐在那裏看車上安裝的電視。而恰巧就在這個時候,電視上播出了這樣一條新聞:雲南省涼山彝族自治州今天北京時間凌晨六點三十分零三秒發生5.3級地震,震源深度16公里,迪慶藏族自治州、麗江市、攀枝花市、昭通市等地均有較強震感,目前傷亡人數不確定。這條新聞引起了梓晴的高度重視,梓晴想了想,毅然決定要去那裏一趟。她溫和的對雲璨和晚晴說道:“璨哥,晴姐,我們決定要去雲南災區幫助孩子們,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定會回來看你們和孩子們,璨哥,你就送我們到飛機場吧。”雲璨被梓晴這一番話着實驚訝了,雲璨語重心長的對梓晴說:“梓晴,你們確定要去那麼偏遠的地方,那裏可是正在鬧災,你敢保證不是頭腦發熱?”梓晴故意撒嬌道:“哎呀,璨哥,你看我這是頭腦發熱嘛,我這次可是認真的,絕不會後悔的。”晚晴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雲璨,你就讓他們去吧,我相信啊,梓晴絕不會是一時頭腦發熱。”

    晚晴接着對梓晴說:“梓晴,幫助一個人並不是隨意說說而已,最關鍵的還是要用心,用心去體會,用心去感受,用心去領悟別人的難處和苦衷。既然你已決定去那裏,晴姐我相信你,絕對會有所收穫,加油!”浩然和夢曦聽見梓晴姑姑說她要走了,紛紛跑到了梓晴的身邊,浩然慌忙說道:“梓晴姑姑,不要離開我和夢曦,我們捨不得你。”梓晴看着這兩個可愛的孩子,輕輕撫摸了他倆的臉,笑道:“浩然,夢曦,姑姑這次啊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忙,等以後有時間,我再回來看你們,好不好?”夢曦緊緊的拽住梓晴是手臂,稚嫩而略帶天真的說:“梓晴姑姑,等以後有機會,你一定要過來看我和浩然哦。”梓晴笑了笑,道:“好,我答應你們,以後有機會,一定回來看你們。”

    內蒙古飛機場,雲璨特意給梓晴準備了一雙運動鞋,他把嶄新的運動鞋遞到梓晴的手中,道:“你們這一趟過去,那邊的路因地震,非常的亂,這雙鞋是我和你晴姐特意爲你準備的,看看喜不喜歡。”梓晴頓時感動的哭了。晚晴輕輕的擦掉梓晴臉頰上的淚水,道:“都這麼大的人了,可不能動不動就哭哦,以後啊,你得學會堅強,眼淚是脆弱的產物。我和你璨哥都覺得,你們來內蒙古一次不容易,而這次啊你們去那麼偏遠的地方,你總得有雙像樣的鞋,好走路,總不能一直穿着高跟鞋過去吧,所以啊,這雙鞋你就收下吧,以後有時間,常回來看看就行了。”梓晴哭着緊緊的抱住了晚晴:“晴姐,謝謝你。”舒威拿着兩張內蒙古到昆明的機票,走到梓晴面前,嘿嘿笑了一下,道:“我們一會就要上飛機了,璨哥,晴姐,你們多保重。”

    雲璨和晚晴目送着舒威和梓晴走進了飛機安監處,雲璨見他倆走進去後,便帶着孩子也離開了。軒軒和東方御一起去菜市場買菜的途中,遇見了出去玩耍歸來的東方媽媽,東方媽媽很喜歡這個未來兒媳婦,溫和的問她:“你們這是去買菜吧?”軒軒笑了笑,道:“伯母,我啊都來這裏這麼久了,每次都是您出去買菜,今天我和東方御想親自去趟菜市場,買點菜回來,伯母,今天晚上的飯菜就由我來做吧,您就去好好的休息,和伯父一起散散步,說說話嘛。”東方媽媽聽她這麼一說,高興極了,她微笑道:“好,今天就讓我們來嘗一嘗未來兒媳婦做的飯菜。”軒軒頓時臉羞紅到了耳夾。

    東方媽媽見軒軒臉紅了,滿意的笑了笑,道:“你倆快點去吧,早去早回,我們在家等你們。”軒軒見東方媽媽走了,低聲對東方御說道:“東方御,伯母晚上可是要吃咱倆做的飯菜哦。”東方御輕輕壞笑了一下,道:“正好我也想好好嘗一嘗你做的飯菜。”軒軒故意狠狠地捏着東方御的臉,故作生氣的樣子,東方御連忙輕輕的拿開軒軒的手,無奈道:“別捏了,很疼的,好好好,我們趕緊還是去買菜吧。”

    舒威和梓晴一起乘坐飛機剛到達昆明時,梓晴看了一眼舒威,笑道:“舒威,我們得步行去災區,那邊的交通通訊設備都已經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你有信心嗎?”舒威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來這裏是爲了幫助災區的所有人,而不是來旅遊的,我們趕快走吧。”當舒威正準備走時,梓晴攔住了他。梓晴指了指前方一支軍隊,對舒威說道:“你看,前面有支軍隊,我麼不知道去那裏該怎麼走,何不如同他們一起去往災區,你說呢。”舒威聽她這一說,高興的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梓晴,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全。”梓晴輕輕地推開他,道:“我先前去和他們溝通一下吧。”舒威點了點頭。

    梓晴面帶微笑,禮貌的走到那些軍官的長官面前說了一會話,舒威看著梓晴在前方不知拿出了什麽,和那個長官說的很投機,一頭霧水。十分鐘后,梓晴笑著走到了舒威面前,舒威一臉疑惑的看著梓晴。梓晴見舒威的表情,呵呵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後背,道:“還很疑惑吧,呵,其實啊,我只是略施小計而已。”梓晴說著說著,像變魔術般的拿出了一枚金黃色的小牌子,而那個小牌子上則寫著這樣幾個大字:‘中國志願者’。舒威看了看,倒吸一口氣,倍感質疑的說:“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呢,你不會是用這個來與他們溝通的吧?”梓晴被他這一說,逗得哭笑不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別質疑了,我倆趕緊拿好行李,和他們一起上車吧,總不能讓人家等我們吧,你說是不是?”舒威寵溺般的捏了捏梓晴的鼻子,笑道:“好,都聽你的。”梓晴被他這樣一戲弄,搞得臉“刷”的一下紅了。

    他們大家在路過迪慶藏族自治區的時候,梓晴坐在車上看著他們中好多人因災難而流離失所,與家人失散,看著老人因災難而失去兒女,丈夫因災難而失去妻兒,妻子因災難而失去丈夫,孩子因災難而失去雙親,梓晴心裡非常的難過,傷心。當他們剛路過麗江市時,餘震來了,強烈的震感中,舒威及時扶住了梓晴:“小心。”梓晴聽完這句話,心裡暖暖的。舒威見梓晴心不在焉的樣子,好奇的問道:“在想什麽呢,這麼入神?”梓晴微微笑了笑,道:“舒威,我只是看著外面原本完整,幸福的家園一念之間變為廢墟,深有感觸而已。”

    舒威聽她這麼一說,傻傻的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多愁善感。”梓晴瞧著舒威傻乎乎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說:“舒威,我怎麼感覺你小時候應該是非常可愛的,怎麼變成現在這樣兒了,是不是基因突變了啊?”這番話逗得車上的每一個人都哈哈的笑了起來。舒威哭笑不得的對梓晴說:“你就知道損我。”梓晴看著舒威無辜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

    他們到達涼山彝族自治州時,已經是北京時間晚上八點整,舒威和梓晴在隨他們一起過來的士兵的安排下,找到了一處可以落腳的帳篷。舒威瞥了瞥帳篷裏面只有一張軟榻,壞壞的對梓晴說道:“梓晴,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你陪我一起睡了哦!”梓晴看了看帳篷裏面只有一張軟榻,頓時臉紅到了耳根,她羞答答的說:“這怎麼行?”舒威接著說道:“這有何不行的呀,呵呵,來嘛,這沒什麼的。”梓晴立馬嚴肅的說:“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你不許圖謀不軌,不許碰我。”舒威微笑的看著梓晴,無奈的搖了搖頭,溫柔的握著梓晴的手,道:“呵呵,還是這麼認真,騙你的啦,不碰你,好不好?”梓晴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話音剛落,舒威壞壞的問:“那可以抱你睡覺嗎?”

    梓晴聽他這一說,頓時有了一種想要惡整他的衝動,神秘兮兮的走到舒威面前,在他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梓晴這一掐,讓舒威疼得直大叫:“謀殺親夫啊!”梓晴盯著他,說道:“誰謀殺親夫啦,一,你還未娶,二,我還未嫁,何來的謀殺親夫了?”舒威見梓晴毫不示弱的樣子,心中頓生一計,扶著自己的腰間委屈道:“哎呦,你力道怎麼這麼大啊,疼死我了。”梓晴還真以為自己太過用力,忙走到舒威面前,溫柔的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疼吧,來,我給你揉揉。”當梓晴伸出雙手的時候,舒威趁機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梓晴還沒反應過來,剛回過頭,舒威深情的吻了她,讓梓晴一下子臉紅了。

    梓晴剛用力推開他,餘震又來了,舒威忙扶住了梓晴,梓晴見這陣勢,擔憂的說道:“從我們來這裡已經兩次餘震了,我感覺著周圍又會增加很多的被困人員,舒威,我倆趕緊收拾一下,拿上手電筒,趕過去看看吧。”舒威心不甘情不願的說:“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們都坐了一天的車了,有必要現在趕過去嗎,那邊不是有別人嘛。”梓晴邊拿手電筒邊說:“哪兒還有那麼多廢話呢,走還是不走?你以為那邊人手真的夠用啊,我們趕過去,至少可以更好的避免再次增加傷亡的人員。”舒威聽她這麼一說,覺得挺有道理的,不慌不忙的收拾好行李,拿出了手電筒,道:“好,一切都聽你的,我們現在趕緊過去吧。”

    在距離災區不遠的地方,一群醫務人員和救援隊伍們正在盡全力解救被困在石板下的災民。梓晴快速的跑到了他們大家的面前,認真的問道:“請問大家需要我幫助什麽嗎?”帶頭的救援隊長轉過身來,疑惑的問道:“請問你們是?”梓晴笑了笑,道:“叔叔好,我們是來自湖北武漢的中國志願者,我們此次來這裡,主要是爲了同大家齊心協力,團結一致的幫助更多的災民,不論有多困難,都會同大家一起盡力救援被困的人。”那個隊長聽她這一說,點了點頭,道:“歡迎你們的到來。”這時,侯夢瑤穿著醫生服飾,提著醫用工具箱趕了過來。梓晴看見夢瑤過來了,好開心:“夢瑤姐。”夢瑤轉過身來,見是梓晴,開心極了,她激動的擁抱了一下梓晴,故作埋怨道:“你什麽時候來的呀,怎麼也不通知我一聲?”梓晴笑著拍了拍夢瑤的肩,道:“夢瑤姐,莫生氣,莫埋怨,我們這不是來了嘛,來這裡的時候啊,時間太過於倉促,所以啊就沒通知你啦!”

    夢瑤一頭霧水的問道:“我們?除了你,還有誰啊?”梓晴‘嘿嘿’笑了笑,拉著舒威走到夢瑤面前,說:“夢瑤姐,他是隨我一起過來的志願者舒威,舒威,她就是我以前給你提起過的著名的影視明星侯夢瑤。”夢瑤微笑的伸出手與舒威打招呼:“你好,我是侯夢瑤,很高興認識你。”舒威很禮貌的伸出自己的手,道:“你好,我是舒威,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夢瑤若有所思的對舒威說道:“能夠陪梓晴來這種地方,不簡單啊!”舒威微微笑了一下。梓晴見夢瑤身穿醫生服飾,手中還提著一個醫用工具箱,疑惑不解道:“夢瑤姐,你會藝術,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夢瑤嫣然一笑道:“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啊,呵,我這隻是源於興趣愛好罷了,沒什麽的。”

    梓晴接著道:“夢瑤姐,你這可真就是能文能理哦!”夢瑤搖了搖頭,說道:“你也別調侃我了,你還不一樣嘛,能文能武的,看著你這麼嬌小的人兒,居然會那麼多的東西,不簡單。”舒威看了看正在不斷救援的隊伍們,對她倆說道:“你倆都很優秀,我剛看了一下那邊救援的地方,我們還是趕緊準備著幫忙,被困的人馬上就救出來了。”梓晴和夢瑤異口同聲道:“好的。”舒威看了看她倆,笑道:“你倆可真有默契。”梓晴和夢瑤聽了,相視而笑了。

    被困的人救出來后,大家都開始趕著及時的為受傷的災民安排棲息之地,用最好的醫療設備為他們治療,然後再繼續去尋找其他廢墟中被困的人。當梓晴親眼看著被救出來的兩個災民中,手臂和腿部被廢墟中的渣子劃的到處都是傷,血肉模糊的時候,她忍不住哭了。舒威走到梓晴面前,遞給梓晴一塊手帕安慰她,而她卻趴在舒威肩上哭了。舒威耐心十足的安慰著梓晴道:“梓晴,別哭了哦,我們臨走之前,晴姐不是提醒過你,不要輕而易舉就掉眼淚嘛,沒事的,每個人都會經歷他們所無法預料的事情,他們相對那些已經過世的人來說,至少是幸福的,別哭了啊。”

    被救援出來的那一對母女雖說是成功的救了出來,但是媽媽還處在昏迷狀態,而幼小的女兒則在醫務人員的極力搶救過程中。梓晴對舒威笑了笑,道:“我要先去看看她們。”舒威欣然的點了點頭。梓晴快步走到夢瑤身前,低聲問道:“夢瑤姐,剛剛被救援出來的那一對母女怎麼樣了?”夢瑤摘下口罩,語重心長的對梓晴道:“母親還處於昏迷狀態,但是幼小的女兒卻還在盡力搶救過程中,她們母女倆受傷的程度不一樣,媽媽只是身上和頭部受到了點挫傷,但是女兒的狀況不容樂觀,幼小的女兒左邊心臟處受到了嚴重的損傷,她本身就患有心臟病,體質已經非常的柔弱了,再加上這次的地震,使她受到了嚴重的驚嚇。”

    梓晴慌忙道:“讓我見一見那個小女孩,可以嗎?”夢瑤無奈的搖了搖頭,帶梓晴走到了小女孩那裡。梓晴看著眼前這個如天使般可愛的小女孩就這樣靜靜的躺在病床上,不斷的搶救著,心中一酸,不顧一切的蹲在小女孩身邊,哭著對她說:“你一定要活著醒過來,好不好,我要你好好的活著,你還那麼小,你不能就這樣的離開,不能這麼殘忍的拋下疼你愛你的媽媽而遠去,睜開眼睛看看,好不好,我求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小女孩的魂魄即將走到鬼門關的時候,似乎聽到了梓晴的苦苦呼喚,漸漸的蘇醒了過來。周圍的醫生護士們見她奇跡般的活了過來,紛紛高興極了。當大家都沉浸在高興中時,放在小女孩床頭的心電圖卻突然出現了異常,小女孩拉著梓晴的手指,氣若遊絲的問:“姐姐,我媽媽呢?”梓晴笑著對她說:“你放心,你的媽媽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正等著你活著回到她身邊。”小女孩微微笑了笑,突然對梓晴說:“姐姐,如果我突然不在了,請你一定要告訴我的媽媽,告訴她,沒有了我,她和爸爸還可以再有,姐姐,你一定要告訴我的媽媽,我一直都…很…很愛…很愛她…”當梓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時,小女孩已經離開了這個人世。

    梓晴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在她眼前就這樣離開了這個人世,心裡頓時痛徹心扉,她抱著小女孩失聲痛哭了起來:“不要,爲什麽老天爺這麼殘忍,她還這麼小,還有好多好多的好日子等著她,爲什麽?”舒威和夢瑤及周圍所有的人看著這一場面,都忍不住哭了。小女孩的媽媽醒過來后,趕過來看自己的女兒,當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間看到自己的女孩已經永遠的離開了,一下子暈了過去。

    這時,梓晴像脫韁的野馬,發瘋的跑了出去,口中還呢喃著:“我要去救其他的孩子,他們不能有事!”舒威在後面邊跑邊喊道:“梓晴,別激動,你慢點跑。”留下夢瑤和大家面面相覷。梓晴拼了命的一路往前跑,她一見哪兒正在救援被困在廢墟下的人時,一路狂奔了過去,不顧一切的要求幫助他們一起救援被困的人。周圍的支援人員們被她這種堅持不懈的精神和值得佩服的愛心深深的感染了,大傢伙兒一個勁兒的努力救援著。

    在梓晴和舒威的幫助下,救援工作進行的很順利,被困的災民們很快的被解救了了出來。梓晴目不轉睛的盯著支援部隊中每一個被解救出來的人,尋找著小孩子的蹤影,舒威心裡明白,梓晴是一個非常愛小孩子的愛心之人,只是,他看著梓晴焦急的面容,心裡一沉。他們大傢伙兒們一起四處查看尋找,四處運用心電儀器不斷的從廢墟中感應生命的跡象,終於,老天不負有心人,支援部隊們發現在沉重而堅固的石磚下面,還有倖存者。夢瑤和梓晴一同和帶頭的隊長商量了下對策,最後通過消防部隊的幫助及合作,那一大塊沉重而堅固的石磚終於在大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搬運了下來,為此,困在下面的災民終於得到了一絲生的期望。

    只是,石磚雖說已經安全的轉移了,但是,被困的災民的腰身卻被卡在了廢墟中的門縫裡,無法很快的被解救出來。正當大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無計可施時,梓晴想出了一個絕妙而完美的計劃,就是大家齊心協力的運用手中的工具,再找一根非常結實且牢固的繩子,先把困住災民的木門一點一點的用鋸子割掉,然後利用物理學中的杠杆原理巧妙的利用起來。最後,大家在梓晴的幫助下,被困的人終於被安全的解救了出來,大家紛紛開心的不得了。但是,梓晴的心情并不像他們一樣開心,相反的,她一心只想再去儘早的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尤其是小朋友,她不希望,這個世界上,再有第二個像那個小女孩一樣的命運的孩子。

    當梓晴正想這事時,舒威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梓晴,那邊有小朋友被困在廢墟下面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梓晴聽舒威這一說,二話不說,拔腿就跑,舒威看著梓晴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梓晴在大家的幫助下,終於安全的救出了被困在廢墟下的孩子,梓晴看著那幾個孩子安然無恙了,心裡別提有多開心。舒威輕聲對梓晴說:“梓晴,我們都來這裡這麼久了,該是時候離開了。”梓晴微笑著點了點頭,正準備隨舒威一同離開時,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一群記者,他們慌忙攔住他倆,客氣的說:“我們可以採訪你嗎?”

    梓晴歷來都是不會輕易駁別人面子的人,她笑了笑,爽快的答應了,記者們見她答應了,紛紛提出了各自的問題。半個時辰一晃就過去了,記者採訪完畢后,梓晴便隨著舒威離開了。一路上,舒威和梓晴有說有笑的,甚是開心,而此時此刻,舒威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快樂,他突然間覺得,和梓晴在一起的時候,再也不像當年那樣感覺憋屈,相反的,他發現,和女友月寒在一起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麽不對勁兒,而和梓晴在一起的時候,卻是發自內心的滿足。

    夢瑤同大家忙活完后,沒有見到梓晴,忙問了一下周圍的人:“你們有誰知道洛梓晴去哪兒了?”其中有一個小護士說道:“她已經走了,她臨走之前要我們給你說一下,以後有機會會回來看你。”夢瑤微微笑了笑,道:“謝謝。”路途中,舒威看了看梓晴,問道:“梓晴,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梓晴微笑著對舒威道:“我們現在去昆明飛機場,啟程去青島,我要帶你去看青島最美的海。”

    軒軒正在吃水果,突然間看見了電視上面的一則採訪新聞,看見了梓晴,她激動萬分的把東方御從電腦前拉到了電視旁,道:“東方,你快看,梓晴上電視了。”東方御笑了笑,道:“這是好事。”當楊宜芳正準備好好歇息下來小憩一會的時候,他意外的咋電視的銀屏上看到了雲南災區採訪梓晴的新聞,梓晴並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一個人,這讓他心裡很不好受。他叫來劉建博,對他說:“建博,你一會去趟素雅家,代我告訴她,一會兒公司門口見,我要帶她去趟青島。”劉建博點了點頭,道:“好的。”

    當素雅知道,楊宜芳要帶她去青島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她匆匆忙忙的收拾好行李后,隨著劉建博一起走了。舒威和梓晴在去昆明飛機場的途中,梓晴見路邊有專門賣雲南獨具特色的小飾品的地攤,開心的對舒威說:“舒威,你陪我先去那邊的地攤看看,好不好,我想給軒軒帶點小禮物。”舒威輕敲了一下梓晴的頭,道:“好。”梓晴興高采烈的跑到了地攤旁。梓晴為軒軒挑好禮物后,悄悄也為舒威挑選了一個小禮物之後,走到了舒威面前。她突然神秘兮兮的對舒威說:“舒威,閉上眼睛。”舒威一頭霧水道:“幹嘛啊?”梓晴接著說:“要你閉上眼睛,你就閉上嘛,哪來的這麼多廢話。”舒威真拿她沒辦法,之後閉上了眼睛。

    梓晴把為舒威挑選的禮物輕輕放在了他手心,然後微笑的說:“可以睜開眼睛啦。”當舒威睜開雙眼的時候,他意外的看見自己手上有一串非常精緻且漂亮的手機吊墜,他認真的看著手中的這個小禮物,問道:“梓晴,這就是你一直說要我閉上眼睛的意思嗎?”梓晴說道:“對啊,我給軒軒看了一件小禮物后,突然間想也為你挑選一個小禮物,挑了半天,就買了這個。”舒威激動的緊緊抱住了她。在舒威緊緊抱住她的時候,他突然間的好感動,好溫暖,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好害怕有一天把她走丟了。

    楊宜芳帶著素雅秘密的來到了飛機場,而就在他倆不注意觀察的時候,素芬獨自躲在暗處目睹著這一切,她在心裡暗暗發誓,等到他們回到武漢后,這筆賬她要一筆一筆的和素雅算。半個時辰后,當舒威和梓晴剛登上昆明前往青島的飛機時,楊宜芳和素雅剛好下飛機。素雅一下飛機,看著偌大的昆明飛機場,心裡頓時澎湃萬千。她一直都好想親眼看看昆明飛機場究竟是什麽樣子,以前一直都只是聽姐姐說起過,而今天,她終於親眼看到了這美麗的昆明飛機場。

    楊宜芳看著頭頂很大的‘昆明’兩個字,頓時想起了前不久的那則新聞,素雅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輕碰了他一下,道:“在想什麽呢,這麼入迷?”楊宜芳敷衍她道:“沒什麼,我們趕緊去訂機票吧。”素雅看著楊宜芳的表情,小聲嘀咕道:“哦,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楊宜芳看了看昆明航班,認真的向前臺服務員問道:“服務員,從昆明到青島的飛機是什麽時候?”服務員看了看航班日程表,禮貌而客氣的說道:“先生,我們這航班日常中,剛剛起飛了一班去往青島的飛機,您得預定下一趟四點三十分去往青島的飛機。”

    楊宜芳看了看手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十五分,他接著說:“我預定兩張四點三十分去往青島的飛機。”“好,請稍等。”楊宜芳訂好飛機票后,迅速的走到了素雅身邊,低聲對她說:“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飛機場中所有人見到楊宜芳后,女性紛紛投來花癡的眼光,男性則投來羡慕的眼光。素雅看了看周圍這些眼神,輕輕的對楊宜芳說:“親愛的,你長得太帥了,你看看周圍的這些眼神,就明白了哦。”楊宜芳看了看素雅,故意調侃她道:“怎麼,吃醋了,還是怕我被她們給搶走啊?”素雅臉紅彤彤的,嬌滴滴的說道:“我沒有這麼想嘛,人家只是擔心嘛。”

    舒威和梓晴一起坐在飛機上,梓晴開心的靠在他懷裡,而機艙周圍,無論是服務員還是乘客,均投來羡慕的目光。本來寧靜的機艙內,因為一個小孩兒的聲音使機艙內熱鬧了起來。一個看起來大約六七歲的小男孩目不轉睛的走到舒威和梓晴面前,稚氣而甜甜的說道:“叔叔,你好帥,坐在你旁邊的這位阿姨好漂亮,等我長大了,也要像叔叔你一樣的帥,也要娶一個像阿姨一樣漂亮的女孩兒。”舒威被他這句話逗得哈哈笑了起來,梓晴耐心十足且輕輕的對他說:“小朋友,等你長大后,一定會實現這些夢想的,加油哦。”

    舒威深情的看著梓晴,笑了笑,道:“你可是真的適合和小孩子在一起,當一個徹徹底底的孩子王。”梓晴聽他這一說,反問道:“難道我們都不是從孩子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嗎?”舒威被她這一問,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梓晴一下子看透了他的心思,輕輕敲了一下舒威的頭,道:“沒話說了,呵,這一路啊,有你在身邊,真幸福。”舒威聽完她的這句話,心裡暖暖的。

    時間,如流水般變為瞬息,一晃就到了四點三十分,楊宜芳和素雅一同迅速的登上了前往青島的飛機。青島飛機場,梓晴抬頭望著這蔚藍而明媚的天空,心情格外的好。舒威看著她開心快樂的樣子,心情也一下子變得很好了。他輕輕拍了拍梓晴的肩,道:“我們現在的行程,你是怎麼打算的?”梓晴笑著對他說:“我們現在先去找一家旅館,收拾好行李後,再去找一家餐館吃飯吧,我…有點餓了。”梓晴說完這句話后,廉價紅紅的看著舒威。舒威盯著梓晴看了看,嘿嘿笑道:“好啊,一切聽你的。”梓晴聽他這一聲笑,頓時汗毛都輸了起來:“舒威,你別笑得這麼詭異。”舒威故作生氣道:“我哪有笑得很詭異了?”梓晴笑了笑,道:“我不告訴你,除非你趕上我。”梓晴說完這句話,立刻跑了,舒威提著行李追了上去。

    他們倆氣喘吁吁的跑到了一家名叫朝陽賓館的地方,梓晴看了看這家賓館的名字,突然嚇一跳:“這裡怎麼會也有一家朝陽賓館?”舒威氣喘吁吁的問道:“怎麼了?”梓晴看了看舒威,搖了搖頭,道:“你該減肥了,跑得這麼氣喘吁吁的,我是在疑惑,爲什麽這兒也有一家朝陽賓館。在軒軒以前住的地方也有一家賓館叫朝陽賓館。”舒威聽她這一說,心平氣和的說道:“這很正常,一樣的店名哪兒都會遇見,這個世界上有並不是只有一家賓館叫朝陽賓館。”梓晴聽了聽,覺得舒威說得很有道理,忙跟著他背後一起走進了這家賓館。

    舒威忙不停歇的走到前臺,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這兒有沒有一間房兩張床的房間?”服務員笑了笑,道:“先生,您很幸運,我們這剛好還有一間這樣的房間,這是您的房卡。”舒威很禮貌的對服務員說聲謝謝後。帶著梓晴一起上去了,那個服務員看著他們的背影,邊搖頭邊歎息道:“唉,要是我能擁有這樣一個如此帥氣的男朋友,該有多好啊!”當服務員還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時候,楊宜芳帶著素雅也來到了這家賓館。楊宜芳望了望周圍,對服務員說:“服務員,我們訂一間房間。”服務員看了看楊宜芳,再看了看素雅,微微笑道:“好的,你們請稍等,先生,這是您的房卡。”楊宜芳拿著房卡,二話沒說,帶著素雅上去了。服務員看著他們的背影,再次暗暗歎氣道:“哎,今天晚上一連見到了兩位如此帥氣的男子,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夠擁有這樣的男子,要我死我都願意。”

    梓晴放下背上的旅行包,和舒威一起整理了一下行李後,舒威試探性的問道:“梓晴,現在我們是馬上出去找一家餐館吃飯,還是?”梓晴想了想,拿著手機對舒威說:“我現在先用手機和軒軒聊會兒后,我們再一起下去吧。”舒威傻笑了一下,道:“好。”梓晴坐在床邊,登上手機QQ后,見軒軒在線,立刻給她發了一張照片。軒軒坐在電腦前上網,見梓晴發過來了一張照片,仔細看了看,給梓晴發了一個笑臉,梓晴接著輸入了這樣一行字:“親愛的軒軒,我和舒威從昆明到青島后,找了一家賓館,而這家賓館的名字和你以前居住過的那個地方的賓館的名字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這讓我很吃驚哦。”軒軒接著回了過去:“這很常見啊,我在甘肅還親眼看到一家化妝店的名字叫朝陽化妝店呢,這沒什麽的啦,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東方快結婚了哦!”梓晴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高興極了:“真的呀,是什麽時候?”軒軒笑了笑,回道:“這個月的月底,到時候你和舒威一定要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哦,我要你當我的伴娘。”

    梓晴聽到這句話,心裡好開心:“好,就這麼說定了哦,我和舒威在青島玩幾天后,就來甘肅參加你們的婚禮,到時候,我和舒威就是你們的伴郎伴娘。”軒軒發了一個嬉笑的表情,後面接著發了一句:“好的,我們等你們的到來。”梓晴笑道:“好的,我先下了哦,我們要去吃飯了,我有點餓了,再見!”“再見!”梓晴忙完後,高興的走到舒威面前,神秘兮兮的對他說:“舒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道:“什麽好消息?”梓晴接著說道:“這個月的月底,軒軒和東方就要結婚了,她要我倆到時候一定要過去當他們的伴郎和伴娘。”舒威寵溺般的摸了摸梓晴的臉頰,道:“沒問題,我們現在下去吧,去吃飯,你不是早就餓了嘛,走吧。”

    舒威和梓晴一起有說有笑的走出了賓館,那個服務員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別是滋味。舒威和梓晴一起來到了一家叫琪銳的餐館,舒威望了望餐館四周,裏面佈局別致一格,周圍的餐桌上都坐滿了好多的人,唯獨就只有靠窗的那一個位置還沒人坐。舒威輕輕的拉著梓晴走到了那個位置處坐了下來。熱情的服務員很快來到了他們身旁,他禮貌的說道:“這位先生,女士,你們需要喝點什麽,這是我們店的菜單。”舒威看了看菜單,對梓晴說道:“梓晴,我們吃點什麽,你來點吧。”梓晴像是非常瞭解這家餐館一樣,客氣而溫文爾雅的對服務員說:“咖喱牛肉兩份,淮陽菜和魯菜各一份,再來兩杯咖啡。”“好的,請稍等。”

    舒威疑惑不解的看著梓晴,道:“梓晴,你怎麼知道他們這家餐館有你所點的這些個菜?”梓晴笑了笑,道:“我以前和姐姐一起來過這裡,自然也就熟悉了這家餐館的菜名,而今天,我們再次來到這裡,也還真是巧合。”舒威輕輕敲了一下梓晴的頭,笑道:“你呀,就一吃貨,都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梓晴‘嘿嘿’笑了笑,說:“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就是能吃呢,當然吃貨自有吃貨的福嘛。”舒威無奈的搖了搖頭,道:“真是說不贏你。”

    素雅來到青島后,興奮的把自己在這裡的種種照片運用電子郵件的方式發給了梓凝,梓凝正在電腦前看電影,看見桌面上有一封素雅發過來的郵件,二話不說,電影暫停后,打開了這個郵件。在這份郵件裏面,梓凝看到素雅和一個看起來很成熟且幹練,帥氣的男子在一塊兒,好奇的回覆道:“素雅,他是誰呀?”素雅看見后,羞澀的笑了笑,道:“他是我男人。”梓凝聽她這一說,忙說道:“喲,你什麼時候釣了這麼一個帥氣的男人了,真速度。”素雅接著說:“你也別光顧著說我,對了,你和咱們的晟哥怎麼樣了啊,有發展嗎?”梓凝想了想,道:“我和他啊,還不那樣唄。”楊宜芳見素雅一個人坐在那裡拿著手機笑,問道:“你在幹嘛呢,肚子不餓嗎?”素雅慌忙放下手機,慢慢走到他面前,嬌媚而羞答答的說:“我剛剛在和我最好的閨蜜聊天,我是有點餓,不過啊,你就是我的晚餐,親愛的,我很困了,我們睡覺吧。”楊宜芳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服了你了。”

    梓凝閒著沒事做,給姐姐打了一個電話,梓晴和舒威正一起攜手走在回家的路上,見手機響了,是梓凝打來的,她給舒威說了一下,按了接聽鍵,梓凝微笑著說:“姐,你在幹嘛呢,嘿嘿,之前那個採訪你的新聞,我看了,很不錯哦,你現在在哪裡,我好想你。”梓晴笑了笑,道:“我啊,現在在青島,我也很想你,對了,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嗎?”梓凝接著說:“我剛從南京回家不久,爸爸媽媽他們都很好,你放心好了,家裡有我照顧呢,你在青島沒有見到我最好的朋友素雅嗎?”梓晴聽她這麼一說,忙問道:“素雅也來這裡了?”梓晴說道:“對啊,她是昨天才去青島。如果你見到她了,代我告訴她,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梓晴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告訴她的,你自個兒也是哦,照顧好自己,只有對自己好,才能更好的對別人好。”

    梓晴笑著挂了電話后,笑著對舒威說:“我這個妹妹啊,就連打電話都要我到時候看到她的閨蜜了,向她問聲好,呵。”舒威聽她這一說,不禁想起了遠在國外的妹妹舒穎。梓晴見舒威干愣在那裡發呆,不禁好奇的問道:“舒威,在想什麽呢,這麼出神?”舒威乾笑了笑,道:“你剛剛在我面前提到了你妹妹,使我忍不住想到了我那妹妹。”梓晴忙安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舒威輕輕的摟了摟梓晴的肩,笑著說:“沒事的,我有沒有怪過你,只是她啊,去法國留學了,了無音訊的。”梓晴對他溫柔的笑了笑,接著說:“或許是她最近太忙了吧,沒事的,我相信啊,等她有時間了,一定會給你打電話的。”舒威傻傻的笑了笑。梓晴看著他,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來:“我發現,這幾年不見,你倒是學會了傻笑,不過,笑起來挺可愛的。”舒威聽她這一說,假裝生氣了:“照你這麼說,我以前沒有可愛的地方嘍?”梓晴被他一問,頓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舒威見她半天支支吾吾的不說,故意整了她一下,舒威趁此機會不停的在梓晴腰間撓癢癢,癢得梓晴哭笑不得:“哈哈,別撓了,癢死了,舒威,別撓了,好癢。”舒威整完她后,突然抱起梓晴就往前跑。梓晴被這突然的一抱,滿臉羞紅得不得了。舒威看了看梓晴羞紅的臉,像是想起了什麽,輕輕的說:“梓晴,還記得當初我曾經也這樣抱過你嗎,那個時候,你的臉也和今天一樣紅。”梓晴被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聞得不好意思了,她支支吾吾的說:“我…當然記得了,只是,當時,你沒…沒有像今天這樣…抱著我奔跑。”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認真的對她說:“梓晴,我現在還沒有那個經濟,不能像別人那樣,開著豪華轎車載著你,只能這樣抱著你奔跑。”梓晴微微笑了笑,道:“舒威,我也從未怪過你,不論你用什麽方式帶著我奔跑,我都很滿足。”舒威輕柔的摸了摸梓晴的臉,道:“明天我帶你去海邊吧。”梓晴欣然的答應了。

    舒威抱著她快跑到朝陽賓館時,梓晴忙說道:“舒威,你快放我下來吧,一會被人看見不好。”舒威輕輕的把她放下來后,牽著她的手,開心的走進了朝陽賓館。第二天一大早,當東邊升起一輪紅紅的太陽的時候,舒威拿著手機鬧鐘走到梓晴面前,便開著鈴聲邊說道:“梓晴,快起來啦,太陽都出來了。”梓晴懶洋洋的說:“還早著呢,讓我再睡會兒嘛。”舒威見這一招不管用,接著說:“梓晴,你再不起來,我就走了,再也不回來了,把你丟在這兒不管了哦。”梓晴聽見他這麼說,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舒威看著她起床的一舉一動,不禁大笑了起來。

    梓晴邊梳頭邊輕聲嘀咕著:“這麼多年來,我還一直沒有因為一個男生而紅過臉,你倒好,一直讓我不斷的害羞。”梓晴快速的洗漱完畢後,舒威正端著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站在那裡,這讓梓晴心裡好感動。舒威微微笑了下,溫文爾雅的說:“梓晴,這些年過去了,我還一直記得,你最愛吃皮蛋瘦肉粥,趕緊來吃吧,不然一會兒就凉了。”梓晴被這一刻感動得稀裡嘩啦的,她滿懷激動的端著這熱氣騰騰的皮蛋瘦肉粥走到房間的電腦桌前,看著舒威,開心的說:“舒威,你自己還沒吃早餐吧,早餐不吃,可是不行的哦,來,我倆一起吃。”舒威立刻說道:“不用了吧,我還不餓,你先吃吧。”

    梓晴見舒威不肯吃,故意走到他身旁,挖了一勺子皮蛋瘦肉粥喂到了他嘴前:“我都喂到你面前了,你到底是吃還是不吃?”舒威被她的這一舉動,搞得哭笑不得,只好說道:“好吧,我吃。”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一天,舒威和梓晴一起帶著滿懷的期待來到了這個美麗富饒,令人窒息的海邊。梓晴見海灘邊有好多人在拾貝殼,這引起了她強烈的情調,她指著海灘邊那潔白如玉,亮閃閃的貝殼,對舒威說:“舒威,我們一起去拾貝殼,好不好?”舒威微笑著點了點頭。舒威和梓晴一起手牽手開心的奔向了海灘邊。

    楊宜芳和素雅一起來到這個美麗的海邊時,楊宜芳意外的看見了梓晴,只是,梓晴正和那個他曾經看見過的男子一起在開心的拾貝殼,這使得他心裡很不好受。素雅見海灘邊有好多的人都在拾貝殼,拉了拉楊宜芳的胳膊,道:“親愛的,我們也一起去那邊拾貝殼,好不好?”楊宜芳猶豫了一會兒,同意了。當素雅快樂的來到梓晴身旁拾貝殼時,意外的看見了梓晴,她有點難以置信的問:“梓晴姐,你怎麼也在這裡?”梓晴放下手中的貝殼,反問道:“你都能來這裡,我就不能來這裡嗎?”素雅忙解釋道:“梓晴姐,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突然間見到你,感覺很意外。”梓晴笑了笑,道:“昨晚我聽梓凝說,你來青島了,要我到時候見到你了,代她向你問聲好,要你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素雅聽她這一說,輕歎了一下,說:“只可惜,我不能每天陪伴在她身邊,不過啊,只要歐陽晟能一直陪著她,這樣我就知足了。”

    梓晴疑惑不解道:“歐陽晟是誰?”素雅想了想,說:“歐陽晟是梓凝的男朋友,他倆是在當兵的時候認識的,那個時候,歐陽晟追求梓凝,梓凝沒有答應。後來,在一次特殊訓練中,歐陽晟通過自己的不斷努力和爭取,終於追到了她,之後,他倆就開始正式交往了。”梓晴聽她這麼一說,認真而嚴肅的對她說:“素雅,你到時候回武漢了,記得代我告訴梓凝,要好好照顧自己,代我告訴歐陽晟,如果他敢辜負我妹妹,我首先第一個不會輕饒他。”素雅嗲了點頭。楊宜芳走到素雅面前,一頭霧水的問道:“你們認識?”素雅笑了笑,親密的挽著楊宜芳的手臂,道:“親愛的,她是我最好的閨蜜洛梓凝的姐姐洛梓晴,梓晴姐,他是我男朋友。”梓晴看了看楊宜芳,對素雅笑了笑,道:“他是我男朋友舒威。”

    當楊宜芳聽到梓晴說,舒威是她男朋友時,一下子癱軟了下去。素雅見他這樣,忙解釋道:“梓晴姐,他今天有點不舒服,還望你們諒解哦。”舒威微微笑了笑,說:“沒事的,我們能理解,既然你和梓晴認識,那麼,現在我們就一起來拾貝殼吧,在海灘邊拾到的貝殼比地毯邊買來的有意義。”舒威走到素雅身旁蹲下來後,笑了笑,試探性的對她說:“聽說你是梓晴妹妹梓凝的閨中好友,那麼,你倆爲什麽不在一個地方工作呢?”素雅猶豫了一下,說:“我倆當然不會在一起工作啊,梓凝的志向是當軍人,而我一點也不喜歡軍人這一行,我相對來說,只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有一個願意讓我留在他身邊,給予我無窮的溫暖的男人就够了。”舒威指了指楊宜芳,道:“你是指的他?”素雅微微笑了笑,道:“對啊。”舒威想了想,接著對她說:“但願你們會幸福。”

    楊宜芳趁舒威不在,刻意走到了梓晴身旁,梓晴看著他,心裡不知何時冒起了陣陣無名之火,她指著楊宜芳,道:“好你個楊大總裁,家裡有一個,居然還要招惹素雅。你簡直就是不把素芬放在眼裡。”楊宜芳忙解釋道:“梓晴,你聽我說,我並不是有意要這樣做,其實在我心裡,我最愛的那個人是你啊,我好希望你能再回到我身邊,梓晴,求你原諒我,回到我身邊,好嗎,我一定會對你一生一世好。”梓晴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道:“你別妄想了,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也永遠都不會再次回到你身邊,我們已經在當年你的那一番話中徹底的沒有可能了,你死心吧,我最愛的人是舒威,不是你。”

    梓晴說完這番話后,哭著跑到舒威面前,舒威把她輕輕的擁入了懷中,他看著梓晴傷心的哭泣,以仇視的眼光一直看著楊宜芳。素雅聽到梓晴這番話,難以相信的一步一步走到楊宜芳面前,質問他道:“梓晴姐說的都是真的嗎,你真的曾經有深深的傷害過她嗎?”楊宜芳輕輕的對素雅說道:“對不起!”素雅聽他這一說,傷心的跑了,楊宜芳追了上去。舒威溫柔的安慰著梓晴,道:“原來當年,你給我提到過的那個傷害過你的人就是他,梓晴,沒事的,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我會一直保護你。”梓晴聽完這句話,對著舒威微微笑了笑。

    這時,舒威看著海面上有好多人都在滑翔,笑著對梓晴說:“梓晴,別想太多,過去了就讓它隨風飄逝吧,我們一起去玩滑翔,好不好?”梓晴笑著點了點頭。舒威緊緊的攬著梓晴的腰,道:“梓晴,準備好了嗎,我們要開始了哦。”舒威帶著梓晴盡情而開心的在海面上滑翔著,別提有多開心。突然,梓晴掙脫舒威的雙手,一下子條入了海中,舒威二話不說,也跟著跳入了海中。當舒威還沒反應過來時,梓晴游到他身邊,輕輕的吻了他。舒威被這一吻,明白了梓晴的意思,激情的回應了她的吻。就這樣,在清澈的海水中,刻畫了一段唯美而永恆的畫面。舒威和梓晴一起從海面上浮了上來,開心的一起遊了過去,海灘邊的所有人看著他倆幸福的遊了過來,紛紛投來羡慕的眼光。

    舒威深情脈脈的看著梓晴,說:“梓晴,我們來這裡也有一些時間了,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梓晴對著舒威嫣然一笑,道:“東方和軒軒的婚期快到了,我們去甘肅吧。”“好。”他倆開心的整理完行李后,一起有說有笑的離開朝陽賓館,去往了青島火車站。舒威一頭霧水的看著梓晴,道:“梓晴,你不是很心急嗎,爲什麽我們不直接去坐飛機,而要選擇坐火車呢?”梓晴搖了搖頭,說:“我們從昆明到青島來的時候,就是坐的飛機,而這次我們去甘肅,坐飛機不划算的,而且那個機票也很貴,再說了,軒軒的婚期不是還有幾天嗎,沒事的啦,我們坐火車過去,來得及的。”舒威笑了笑,接著說:“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我來幫你買火車票吧。”

    在去往甘肅的火車上,梓晴就像一個永遠也長不大且精神十足的孩子,左蹦右看的拿著手中的數碼相機拍下了好多好多的沿途風景,而舒威則饒有興味的看著這一幕。一天零半夜的火車,舒威和梓晴終於到了甘肅蘭州,東方和軒軒已經在火車站外面等候多時。舒威和梓晴一同拖著行李從火車站出來時,軒軒開心的跑到了梓晴面前,梓晴看著軒軒像變魔術一般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頓時高興極了:“軒軒,我好高興再次看到你。”軒軒拉著梓晴的手,開心的說道:“我和東方聽說你倆在來甘肅的路上了,就很早的來到火車站等你們,生怕會錯過你們。”梓晴笑著對軒軒說:“就算是錯過了,我們也會想方設法的找到你們的。”

    舒威和梓晴一起隨東方和軒軒來到他們家時,東方媽媽熱情的從裏面走了出來,東方爸爸笑了笑,道:“軒軒,他們就是你之前給我們提起過的兩位朋友吧,歡迎你們的到來。”東方媽媽趕緊招呼他們進了屋。軒軒溫柔的對東方說:“東方,我今天晚上想和梓晴睡,我有好多好多心裡話想對她說,你和舒威睡吧。”東方寵溺的捏了捏軒軒的臉,道:“好。”

    軒軒開心而激動的拉着梓晴的手,道:“梓晴,我曾經不斷的在夢中回想過我們再次相遇的場景,卻總是有頭沒尾,今天,你的到來,着實讓我感到好驚喜。”梓晴對着她笑了笑,說:“我也是,這麼久以來,我一直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卻忽略了你,不過,這次你帶給我意外的驚喜實在是太大了,我都還沒準備好,你就告訴我說,你要出嫁了。”軒軒微微嘆了一口氣:“是啊,這一次的決定太過於倉促,我都還沒來得及準備好,你就來了。這樣也好,既然你們來了,就在這兒多留幾天,我倆也好有個伴兒說說話。”梓晴輕輕的捏了下軒軒的鼻子,道:“我們美麗的準新娘要求的,我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呢,只是,這次在來這裏之前,我遇到了一個這一輩子最不想遇到的人。”

    看着梓晴心事重重的樣子,軒軒忙問道:“梓晴,怎麼了,這些天裏,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究竟遇到了誰?”梓晴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們這次在青島遇到了我以前給你提起過的高中主席楊宜芳,他居然不要臉的揹着素芬姐,帶着他的小情人,也就是素芬的妹妹,梓凝的閨中好友素雅也去了青島,還被我裝了個正着,這且不說,他居然當着素雅和舒威的面,懇求我的原諒,要我再次回到他身邊。”軒軒接着問:“你答應了他?”瞧着軒軒擔憂的表情,梓晴微微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一如當年他傷害我一樣,很無情的拒絕了他。”

    軒軒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不好的氣氛,忙轉移了話題,問:“梓晴,你老實告訴我,你和舒威是不是正式開始交往了,面對着我,可要說實話哦。”梓晴被她這麼一問,臉頰頓時紅了。軒軒目視着梓晴紅彤彤的臉頰,‘嘿嘿’壞笑道:“梓晴,其實你不用告訴我,我也猜到了,這有什麼的啊,你都苦苦等待了這麼多年,更何況你可是我們大家心目中公認的大美女,我就不相信他還不會動心。再說了,這男人啊,可不比我們女人,他們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是要想方設法的得到。”

    梓晴不好意思的輕聲嚷道:“哎呀,軒軒你壞死了,總是調侃我,你都是快嫁人的人了,應該好好珍惜東方,我給你看我這些日子裏,所拍下的照片吧。”軒軒想了一下,回眸一笑道:“好啊,我正好可以好好看看我們家梓晴的攝影技術是否提升了。”當梓晴把相機數據線插在電腦上,熒屏上出現梓晴所攝影的作品時,軒軒一下子就看見了梓晴和舒威的合影,而這張合影正是舒威和軒軒彼此穿着泳衣,依靠在滑板,站立在水面上的照片。軒軒看了看梓晴,笑道:“梓晴,看不出來你其實挺性感的哦,嘻嘻,你倆就一天造地設的一對,對了,這麼多年來,你不是一直都穿着得很保守的嘛,怎麼這次願意放下這陳舊的觀念,一展你的身材呢,是不是因爲舒威啊?”梓晴臉紅彤彤的說:“哎呀,你看你,又來了,我只是想把這些年來所有的不快,所有的不爽,所有的煩惱伴隨着這一次的海上遊玩而使之煙消雲散罷了,你別一老不正經的啦。”

    軒軒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說:“梓晴,你們在這裏多玩幾天,好不好?”梓晴微微笑了笑,道:“好,我們這次難得來一次,我自然是要好好的陪你幾天了,以後這樣的機會就少之又少了,更何況,在這裏,有我最愛吃的麪食。”軒軒聽到她說想吃麪食時,眼前頓時一亮,她激動的拉着梓晴的手,道:“梓晴,我們明天帶你們去蘭州吃最正宗且最地道的拉麪,好不好?”梓晴說道:“好啊。”

    對於這裏——永登縣,梓晴在來之前,則有過充分的瞭解。永登縣地處甘肅省中部,蘭州市西北部,自西漢元狩三年設縣已有2000多年歷史。總面積6090平方公里,總耕地面積139萬畝,人口50萬人,隸屬蘭州市管轄。年平均氣溫5.9℃,年平均降水量300毫米左右,無霜期126天。素有“中國玫瑰之鄉”的美譽。引大秦工程橫跨東西,蘭州中川機場在縣境內,蘭新鐵路和國道312線、109線、省道201線、尹中、蘭海高速公路過境,有保存最完整的魯土司衙門,吐魯溝國家森林公園、豬馱山鎏金銅佛。地勢西北高東南低,平均海拔2000米,地貌呈“三川两河”:即秦王川、永登川、八寶川、大通河、莊浪河。

    而關乎於永登縣的歷史則源遠流長,據出土文物考證,早在新石器時期,在縣境內莊浪河、大通河兩岸就有人居住,辛勤勞作,繁衍生息。由於歷史上國家改朝換代,改造更迭,縣名多易,縣域變動。西漢時永登分屬金城郡的枝陽、令居、允街、浩門四縣,東晉設廣武郡治於今永登城,北魏改制爲廣武縣,隨改爲允吾縣,元置莊浪縣,明改爲莊浪衛,清易名平番縣,1928年改爲永登縣至今。1949年9月3日解放後,曾先後隸屬武威、定西專區管轄,1970年劃歸蘭州市。

    第二天一大早,當初升的太陽慢慢露出笑臉時,梓晴獨自站在屋頂感受這清晨大自然的氣息。軒軒朦朦朧朧睜開雙眼時,東方正站在落地窗戶邊,背對着她。軒軒揉了揉眼睛,笑道:“起來這麼早啊!”東方慢慢轉過身來,道:“親愛的軒軒寶貝,已經不早了。”軒軒到處看了看,問道:“梓晴呢?”東方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她現在在屋頂感受這陽光的氣息。”梓晴在屋頂站了會兒,摸了摸口袋,發現口袋裏面的笛子不見了,當她正準備下去尋找時,舒威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了,舒威輕咳了一聲,拿着笛子笑着說:“梓晴,是不是在找這個?”

    梓晴疑惑不解的看着舒威,道:舒威,我的笛子怎麼在你這裏?”舒威輕輕捏了捏梓晴的臉頰,道:“在來這裏的路上,我見你的笛子揣在口袋裏,快掉出來了,我就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給你悄悄的拿了。”梓晴拿着笛子沖他笑一下,隨即吹起了悠揚的曲子。軒軒靜悄悄的也來到了屋頂。那婉轉而唯美動聽的笛聲,伴隨着梓晴那不停在半空中飛舞的秀髮,刻畫出了一副惟妙惟肖,詩情畫意般的場景。

    軒軒看到這麼唯美的畫面,不禁感動的哭了。梓晴見軒軒在哭,忙放下手中的笛子,走到軒軒面前,焦急萬分道:“軒軒,怎麼哭了?”軒軒望了下梓晴,見她焦急萬分的神情,突然‘噗嗤’一聲笑了。軒軒的這一笑,使得梓晴頓時一頭霧水。軒軒笑了笑,道:“梓晴,我沒事,我是被你這微妙動聽的笛聲深深地吸引了,心中好感動,在我出嫁之前,還能夠看到你吹笛子。”梓晴嘿嘿笑了笑,抱著軒軒道:“放心好了,以後啊,你如果想要我吹笛子給你聽,就QQ視頻哦。”東方御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她倆兒後面。

    東方聽完梓晴和軒軒的對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笑道:“梓晴,這個你就放心好了,我和軒軒結婚後,準備隨著你們一起回武漢,畢竟,我倆的工作都在那邊。”軒軒聽到東方說,結婚後,準備和梓晴他們一塊兒回武漢,頓時激動萬分的抓著東方的手,高興道:“東方,你說的是真的嗎?”東方溫柔的撫摸著軒軒的臉頰,道:“我說的都是真的。”軒軒開心的抱著東方的腰,道:“東方,你真好,我真的愛死你了。”梓晴和舒威聽到軒軒說完這句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時間一眨眼便到了東方鶴軒軒大喜的日子,而這一天,對於軒軒來說,恍若夢一般,讓人捉摸不透。明媚而燦爛的陽光伴著天空中美麗的雲彩下,東方精心為軒軒在地上放滿了好多美麗燦爛的紅色玫瑰花,開心的站在陽光下等候著美麗的新娘的到來。梓晴開心的為軒軒梳妝打扮完畢后,看著眼前美若天仙般的軒軒,笑道:“我們親愛的軒軒,不論怎麼打扮,都是這個世界最美的新娘。時間快到了,美麗的新娘子,現在就由我這個稱職的伴娘攙扶著你出去吧。”軒軒微笑著點了點頭。

    舒威笑著和梓晴一起攙扶著軒軒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走到了東方御的面前。梓晴將軒軒的手搭在東方的手心,對著他說:“東方,現在我把我最好的閨蜜交給你了,以後務必要好好的愛護她,不論生老病死,也要不離不棄的陪著她,你能夠做到嗎?”東方認真而嚴肅的說:“我能夠做到。”東方爸爸笑了笑,道:“現在儀式開始,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東方和軒軒交換戒指後,東方深情的吻了軒軒。頓時,周圍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和軒軒收拾好了行李,準備和舒威,梓晴一起走時,東方媽媽抹著眼淚提著一大包食物走到他們面前,語重心長的對軒軒說:“軒軒,這是我和你爸一大清早為您們準備的一點家常菜,等你們回到武漢后,就幾個人都分點,你們年輕人,雖說在外面吃,對於你們來說,沒什麼,但是缺少了家的味道。你們這一走,又不知何時還能再見,好好地照顧自己,有空常打電話。”軒軒被東方媽媽這一番話感動得哭了,她哭著緊緊的擁住東方媽媽,說:“媽,您放心,我們這次只是回去工作,等到過年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回來陪著您和爸一起過年。我們這一走,您和爸爸身邊就沒有人照顧您們了,您們在家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以後只要一有時間,我就打電話回來。”

    東方,軒軒和舒威,梓晴一起離開永登縣后,第一時間去了蘭州機場。當梓晴正準備去訂機票的時候,夢瑤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蘭州機場,她開心的走到梓晴身後,輕輕地拍了下梓晴的肩膀,梓晴被她這一拍,嚇了一跳,她回過頭來,見是夢瑤,頓感疑惑:“夢瑤姐,你什麼時候也到蘭州來了,我竟然絲毫不知。”夢瑤嘿嘿笑了笑,接著說:“我早就來蘭州了,只是一直沒告訴你而已,我這次來蘭州除了工作外,給你帶來了一個絕對的驚喜哦!”夢瑤的這番話勾起了梓晴的好奇心,她忙問道:“夢瑤姐,是什麽驚喜啊,神秘兮兮的?”

    夢瑤微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報名單遞給梓晴,當梓晴拿到這張報名單后,一看居然是中國好聲音的報名表,這讓她心裡由衷的開心。夢瑤似猜到了梓晴的心事,接著說道:“梓晴,這次啊,我可是專門去了一趟北京,為你爭取了一個參加中國好聲音的名額,怎麼樣,夠驚喜吧!”梓晴聽完夢瑤這番話,頓時感動的哭了。夢瑤輕輕的安慰著梓晴:“梓晴,別哭了,這只是我作為朋友能夠幫得到你的一點小忙而已,好好的準備,這次我陪你去北京吧。”梓晴哭著點了點頭。

    當大家知道梓晴在夢瑤的幫助下,順利的拿到了中國好聲音的名額,很是為她感到開心。舒威若有所思的說:“梓晴,這一次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你不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想要證明給曾經那些瞧不起你,鄙視你的人看,證明你並不比別人差,那麼,這一次,可就要好好地珍惜了哦,機票我已經改簽到北京了,你就放心的去好好搏一把吧,加油。”梓晴聽完舒威的這番話,深有感觸的說:“謝謝你的支持,也謝謝大家的幫助,我一定胡努力的。”

    就這樣,在大家的鼓勵與支持中,梓晴在大家伙兒的陪同下,前往了北京,一個五千年來曾經擁有著無數的傳奇故事的北京,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北漂的北京。而對於北京,梓晴則第一個人想到了自己一直喜歡了十四年的王艷。在那裡,有屬於她的事業,有屬於她的家庭,還有屬於她的光輝。夢瑤,東方和軒軒,梓晴,舒威一同到達北京的時候,已經是北京時間晚上8點整。梓晴看了看時間,對大家說:“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就先找家旅社,然後再去吃點東西吧,大家意向如何?”軒軒和夢瑤開心的說:“好,一切聽你的。”軒軒和夢瑤突然間發現她倆異口同聲的這樣回答梓晴,相互友好的眨了眨眼。

    當大家還在猶豫該找哪家旅館落腳的時候,梓晴突然瞧上了一家旅館,名字挺有風味的,叫‘緣來旅社’,看到這家旅館的名字這麼特別,梓晴眼前一亮,她指著這家店的店名對大家說道:“哦~原來你在這裡!”大家聽了梓晴這一番話,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東方應和著說:“我們就到梓晴心中的哦~原來你在這裡!這家旅社休息吧,大家意下如何?”大家笑著點了點頭。他們大家一起安排好住宿后,有說有笑的一同去外面吃東西。

    北京,這個美麗而神秘的城市,或許可以稱得上的改變梓晴命運的一大轉折點,而今晚,梓晴終於盼來了心心念念的事情,這讓她在往後的生活,工作中更加的充滿了自信。當他們大家伙兒走到一處餐廳的時候,梓晴突然間看見了不遠處張貼的一張關於中國好聲音的海報,這一下子勾起了梓晴的好奇心。她快步走到了海報面前,第一眼便看見了中國好聲音五個醒目的大字的下面的評委明星中,便有王艷,張靚穎,佟麗婭,這使得梓晴心裡好開心。夢瑤走到她身邊,開心的告訴她:“梓晴,你的夢想就在這裡,明天上午9點拿著你手裡的那份報名表,我們大家帶你去海淀區中國好聲音北京賽區。”梓晴激動而高興的抱著夢瑤,道:“夢瑤姐,我好高興,好開心,好激動,明天,我終於有機會親眼見到我最喜歡的明星,而且還能參加中國好聲音,我真的好感謝你們大家,感謝一直默默陪伴在我身邊幫助我,支持我的人。”

    軒軒輕輕地握著梓晴的手,說:“梓晴,你終於能夠實現多年來的心願,我們大家都為你感到好高興,但是啊,現當下我們得先去吃點東西填飽肚子,這樣明天才有力量挑戰人生,對不對,別想太多,明天一定屬於你。”梓晴哭著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梓晴開心的站在這陽光明媚,萬里晴空的旅社窗戶前,左手搭著額頭,感受這陽光的氣息,陣陣微風吹拂著她那美麗而秀氣的青絲,給人一種美的視覺效果。舒威拿著行李走到梓晴面前,微微笑了笑,說:“梓晴,我們該出發了。”梓晴對舒威微微笑了笑,親密的挽著舒威的手臂下去了。

    軒軒和夢瑤正在開心的聊著,見舒威和梓晴出來了,軒軒戲謔的說道:“哎呦,舒威,梓晴,你倆這是秀恩愛呢,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情侶。”梓晴忙解釋道:“軒軒,你可別亂說,我和舒威可不是情侶,舒威有女朋友了。”軒軒接著說:“瞧瞧你這話說得多寒酸的,舒威,你怎麼也得表示表示吧。”舒威當著大家的面,深情款款的對梓晴說:“親愛的ghosts,有一天,我一定會娶你為妻,一輩子只對你一個人好。”東方無奈的搖了搖頭,拍了拍舒威的肩膀,道:“舒威,好樣的,希望你有一天能夠做到對梓晴的承諾。”

    夢瑤聽舒威叫梓晴為ghosts,不禁脫口而出:“ghosts,英文意思是鬼鬼,舒威,梓晴的英文名叫做ghosts,對吧?”舒威說道:“夢瑤姐,你真聰明,小弟我佩服佩服。”軒軒不知何時從哪裡買來了五份熱氣騰騰的早點,分給大家后,說:“大家都拿著早點趕緊的吃了,然後我們一起打的士去海淀區,時間不早了,梓晴還得報名參加比賽。”大家在軒軒的鼓動下,一股溜兒的吃完了早點,然後,他們一同打的士前往了海淀區。

    北京時間9點整,北京市海淀區中國好聲音賽區異常的熱鬧,梓晴在大家的維護下,順利地進入了報名地點。就在他們不經意的時候,有記者看見了梓晴和夢瑤,鼓動身邊的朋友們高呼道:“剛剛進去的不是我們美麗的武漢知名度的藝術家洛梓晴和我們大家心中最美花木蘭扮演者侯夢瑤嗎?”從四面八方而來的粉絲們聽說洛梓晴和侯夢瑤來北京了,紛紛興奮的跑了過去,就這樣,梓晴他們被這些熱心的粉絲們圍住了。

    為了給梓晴爭取時間報名參加比賽,夢瑤勇敢的站了出來。她借了一個記者的話筒,對大家說:“各位來自四面八方的熱心的粉絲們,今天我們很高興能夠見到大家,梓晴是我最好最好的姐妹,今天,她即將要參加這神聖而充滿挑戰性的比賽,讓我們大家一起為她加油,為她鼓勵,好不好?”就這樣,在大家的歡呼聲中,梓晴鼓起勇氣前往了報名地點。而出面當面試官的便是非常靜距離的主持人李靜。李靜和藹可親的對梓晴說:“你好,現在,我就是你的面試官,而我背後便是最著名的四位評委老師,現在請你自我介紹一下。”梓晴想了想,道:“大家好,我是來自湖北省武漢市江岸區武漢電視台的洛梓晴,這次我千里迢迢來北京,只為實現一個夢想,那個陪伴我一路向前的夢想,那就是參加中國好聲音,勇敢而大膽的唱出自己的心聲,用行動證明給那些小瞧我的人看,我不是軟柿子。”

    李靜聽了梓晴的這番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后,深有感觸,她接著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嘛,大家都知道,你是轟動整個武漢,家喻戶曉的大藝術家,而對於這個閃閃發光的光環,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梓晴想了想,笑道:“我只是想用自己的努力和拼搏去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用心去完成,別人怎麼看我,評價我,就讓他們去吧,很多時候,知足常樂往往會讓一個人從內心真正的海闊天空。”李靜讚賞的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女,歡迎你的參加,面試通過。”張靚穎和王艷,佟麗婭及孫楠異口同聲道:“讓我們一起為她加油吧!”

    梓晴開心的走到了夢瑤,軒軒,舒威和東方面前,舒威似乎看透了梓晴的心事般,捏了捏梓晴的鼻子,道:“面試通過了吧。”梓晴對著他開心的點了點頭。軒軒看了看他倆,壞笑道:“你們倆兒啊,可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連對方想什麼都知道,這就是所謂的藕斷絲連哦。”夢瑤語重心長的說道:“梓晴,比賽沒有多久就開始了,我帶你去化妝吧。”梓晴開心的對夢瑤說:“夢瑤姐,服裝呢,就穿我之前去內蒙古,我乾哥哥和嫂子送給我的蒙古服吧。”夢瑤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一切聽你的,那我就為你梳理一個漂漂亮亮的髮型,除此呢,我為你精心準備了幾套服裝,要不要先挑一挑啊?”梓晴聽她這一說,頓感興趣道:“好啊!”

    梓晴在軒軒的陪伴下,在夢瑤為她準備的服裝中,挑選出了五套修身且很有風格的服裝。李靜帶領著一群參賽選手們走到了梓晴面前,笑道:“現在,就請各位選手們先來抽籤,由抽籤來決定你們的號碼牌。”梓晴鼓起勇氣,閉著雙眼隨意拿了一個,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拿到了自己的幸運數字9,這讓她心裡感到好不可思議。李靜看了看梓晴抽取的號碼,笑了笑,說:“洛梓晴,恭喜你選中了9號牌。”

    李靜接著說道:“好了,現在就請各位選手們做好比賽的準備,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舒威寵溺般捏了捏梓晴的臉頰,道:“梓晴,加油,我一直都相信你一定行,一定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來爭取更多的機會,我們都很看好你的。”軒軒似乎想到了什麼,慌忙問道:“梓晴,你準備的歌曲有目標嗎,伴奏帶準備了沒有?”梓晴看著軒軒那擔心的表情,笑道:“軒軒,你就放心好了,這個我早就準備好了,只是一直沒有告訴大家的。”夢瑤看了看時間,對大家說動:“比賽快要開始了,你們幾個都先去觀眾席那裡坐著吧,我來陪著梓晴。”舒威,東方和軒軒微笑著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梓晴,加油!”

    待他們走後,有那麼幾個選手們便在一旁議論著,有的說:“我們身邊來了一個實力派的,看來我們是有壓力嘍!”有的說:“她可真是幸福,有那麼一個比明星還帥氣的男朋友陪著她,真是羨慕啊!”還有的說:“如果讓我遇到那樣帥氣的男人,我一定不會放手!”梓晴安靜的聽了她們的議論聲,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沖夢瑤笑了笑。夢瑤體貼十足的說:“我們趕緊的先來熟悉熟悉流程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變為瞬息,眨眼間,便到了梓晴比賽的時候,夢瑤鼓勵著她一路走向了舞台。梓晴自信十足的說道:“大家好,我是09號選手洛梓晴,我演唱的歌曲是《回家》,我希望通過這首歌,能夠讓大家用心感受麗江的美,麗江的民族氣息,麗江的傳說。”接著,隨著音樂的響起,梓晴用心而深情的演唱了這首《回家》:

    yi-lei yi-la-so hei-la so-no-bei yi-la-lv-jo yi-lv-so hei-jo ci-no-sh go-n chi-ha-so yi-lai-tian-sa yi-lai-tian-sa mo-so-li ci-no-sh he-shou-yi yi-li-la hei tian-sa yi-lei hei-la so-no-bei yi-la-lv-jo yi-lv-so hei-jo hei-jo ci-no-sh

    go-n chi-ha-so yi-lai-tian-sa mo-so-li  hei-jo ci-no-sh go-n chi-ha-so yi-lai-tian-sa mo-so-li ci-no-sh he-shou-yi yi-li-la hei-jo ci-no-sh go-n chi-ha-so yi-lai-tian-sa yi-lai-tian-sa mo-so-li ci-no-sh he-shou-yi yi-li-la hei tian-sa hei tian-sa yi-lei yi-la-so hei-la so-no-bei yi-la-lv-jo yi-lv-so hei-jo ci-no-sh go-n chi-ha-so yi-lai-tian-sa mo-so-li ci-no-sh he-shou-yi yi-li-la

    而這首歌的歌詞大意則是: 在这里,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在享受大自然的洗礼,阳光的洗礼,雪与山的洗礼, 水与草的洗礼。被黝黑的皮肤洗礼,被高吭的吼声洗礼 ,被直灼的目光洗礼,被粗糙的双手洗礼 ,被无邪的笑容洗礼。直到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们,

    清澈, 通体透明,目光纯净。直到现在。我们发现, 活着是如此真实, 美好。我们凭什么不去感恩生命。在这里的你们和我们一样,远离了钢筋水泥的喧嚣 ,洗净了凡庸俗事的困扰。从未有过的快乐地大口呼吸,难道这不是大自然给予的恩赐么?难道这不是大自然给予的厚待么?请把你的双手交叉放在额头,让你的目光遂远,向着天的方向,双手合十,展开你的双臂,高举过头 ,许下你的愿望吧!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它给予我们想要的快乐,许下你最想实现的愿望。跟着我们穿过这扇憧憬的神奇之门将你的愿望,留在这盛满五谷的香炉中,留在印象丽江。

    夢瑤聽著梓晴所唱的這首歌,歌詞是多麼的美妙,多麼的打動人心,這使得她不禁熱淚盈眶。四位評委老師們聽著梓晴的這首歌,都在心裡產生了一個疑問,那就是這首歌的歌詞意思是什麼,他們一同商議過後,孫楠好奇的問道:“09號選手你好,你所演唱的這首麗江歌曲《回家》,歌詞裡面蘊含了很多納西族人的民族氣息,而你所演唱的這首歌是來源於美麗的麗江,麗江那個地方,我去過,是一個很美,很神聖的地方。那麼,我想請教下,你所演唱的這首歌的歌詞大意是什麼呢?”梓晴禮貌地向孫楠鞠了一躬,道:“孫楠老師好,我所演唱的這首歌曲的歌詞大意是:在这里,每一天,每一天,我们都在享受大自然的洗礼,阳光的洗礼,雪与山的洗礼, 水与草的洗礼。被黝黑的皮肤洗礼,被高吭的吼声洗礼 ,被直灼的目光洗礼,被粗糙的双手洗礼 ,被无邪的笑容洗礼。直到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们,清澈, 通体透明,目光纯净。直到现在。我们发现, 活着是如此真实,美好。我们凭什么不去感恩生命。在这里的你们和我们一样,远离了钢筋水泥的喧嚣 ,洗净了凡庸俗事的困扰。从未有过的快乐地大口呼吸,难道这不是大自然给予的恩赐么?难道这不是大自然给予的厚待么?请把你的双手交叉放在额头,让你的目光遂远,向着天的方向,双手合十,展开你的双臂,高举过头 ,许下你的愿望吧!在这个神奇的地方,它给予我们想要的快乐,许下你最想实现的愿望。跟着我们穿过这扇憧憬的神奇之门将你的愿望,留在这盛满五谷的香炉中,留在印象丽江。

    張靚穎聽了梓晴滔滔不絕而不失韻味的翻譯,不禁對她很是欽佩,她笑了笑,說:“你真不愧是音樂界的奇才,這首歌曲來源於雲南麗江,而你是武漢人,卻能夠看懂這麼有難度的歌曲的意思,不簡單。”王艷語重心長的說:“我很高興今天能夠見到你,而你作為武漢人,可以說是武漢的榮耀,恭喜你晉級。”當台下好多支持梓晴的觀眾們聽到梓晴晉級的消息后,歡呼聲一片,舒威不禁為梓晴感到高興。夢瑤開心的對梓晴說:“梓晴,你剛剛表現得很不錯,好好發揮,拿出你的那份潛力股和實力,後面還有四關要過,好好準備,接下來的第二關便是展示個人才藝的一關,加油!”

    提到個人才藝,梓晴想了想,突然便有了新的點子,那就是為大家展示一次中國功夫,這使得梓晴心裡很愜意。舒威似乎看懂了梓晴的心事般,從行李箱中拿出了一把上好的寶劍,遞到梓晴手中,道:“這是你要的道具,好好發揮,加油!”軒軒看著舒威為梓晴所做的這些,輕聲對東方說:“東方,你有沒有覺得,舒威和梓晴真的非常非常的有默契,就像結婚了十幾年的夫妻一樣,心靈相通的。”東方笑了笑,應道:“是的,他倆兒比我倆都要有默契,我倒真希望他倆兒最後能夠走到一起,有情人終成眷屬。”

    李靜老師在舞台上開心的說道:“剛剛比賽過的八位選手們都很不錯,那麼接下來就有請我們美麗的洛梓晴小姐,讓我們大家看看她準備的個人才藝是什麼,大家說好不好?”台下頓時歡呼聲起:“好。”隨著音樂的響起,梓晴拿著寶劍款款的走了出來,梓晴微笑著對大家說:“大家好,我是09號選手洛梓晴,接下來我要給大家展示的便是這博學深廣的中國功夫。”隨著梓晴陰陽頓挫,內柔外剛,劍法高超,絕妙,吸取其精髓之要到,精彩而獨一無二的表演,台下的四位評委老師們及主持人李靜老師對她是不住的讚賞,欽佩。就這樣,梓晴順利的通過了第二關,這讓她心裡好開心,好激動。

    在北京出差的楊宜芳正準備找家餐館吃飯,無意中看見了大屏幕中梓晴精彩的表演,這使得他心裡不禁激起陣陣漣漪。夢瑤開心的對梓晴說道:“梓晴,你剛剛的表演非常的不錯,如果你那遠在武漢的乾爸看見了,心裡會不知有多高興。後面的兩關,第三關便是決定你命運的時候,如果表現的出色,就會變成最幸運的人,如果不行,就會癟殘忍的淘汰,而第四關便是爭奪冠軍的一輪,好好表現,加油!”

    第三輪比賽中,梓晴神秘而面帶微笑的站在舞台上,禮貌而溫文爾雅的向大家鞠了一躬,道:“接下來我要演唱的這首歌呢,是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慢慢琢磨而成的一首歌,那就是《天下無雙》,這個世界上,不論你們大家彼此的某某某是誰,身在何處,你們永遠都是那個天下無雙的一對。”當音樂漸漸響起的時候,張靚穎不禁感到好驚訝,好意外,因為這首歌正是她自己的歌。佟麗婭聽著梓晴所演唱的這首歌,輕聲對張靚穎說:“穎姐,你是不是秘密的收徒弟了,她這演唱的讓我感覺就像你在台上演唱一樣,太不可思議了。”

    張靚穎忙解釋道:“哪有的事,我如果有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徒弟,做夢都會笑的啦。”孫楠笑道:“那你就珍惜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才女,收下她這個徒弟唄!”王艷說道:“從她參加的第一場比賽到現在的第三場中,我總感覺她真的是太過於完美了,完美的讓人咂舌,不急不躁,不慌不忙,心平氣和的,很少有人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看來啊,她的知名度並不是浪得虛名的了。”

    而這一關中,梓晴因表演得太過於完美,精彩,順利的進入了最後一關爭奪冠軍的一輪。當音樂響起之時,梓晴以全新而溫婉大方的形象出現在了大家的眼球中。一曲溫婉而令人回味無窮的《幾多愁》將大家的思維引入到了南唐時期,李煜的那份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的處境之中。電視機旁,盧叔叔看著電視裏,梓晴精彩的演出,感歎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人生能有幾多愁,梓晴這幾年裏,看來啊,還是曆練了太多太多,一般人難以將此首歌曲的含義及意蘊把捏得非常的完美,而梓晴卻做到了。”

    最終,梓晴成功的獲得了冠軍的榮譽,這使得她很是激動萬分。軒軒開心的拉著梓晴的手,道:“梓晴,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成功,這次的比賽,你發揮得非常的不錯哦,我們很是看好你的。”梓晴冲軒軒笑了笑,道:“謝謝你們大家這些天以來對我的支持和幫助,我的成功同時源於你們大家哦。”王艷拿著兩杯香檳酒走到梓晴身前,道:“09號選手洛梓晴,這次的演出,你很傑出,也很出色,我很欽佩你。”王艷說著說著,遞給了梓晴一杯香檳酒。梓晴頓時激動的哭了。王艷慌忙問道:“梓晴,你這是怎麼了?”梓晴擦了擦眼淚,突然緊緊地抱住了王艷,這使得王艷不知所措。梓晴想了想,道:“艷姐,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那樣的喜歡,欽佩你,盼望著有一天,能夠真正的見到你。

    王艷笑了笑,和梓晴來了一個溫暖的擁抱:“我也是,認識你是我的福氣。”當她倆兒還在有說有笑的時候,張靚穎,佟麗婭,李靜和孫楠一同出現在了她們眼前。孫楠拿著相機,微笑著對大家說:“今天難得的機會,讓我們大家一同與優秀的冠軍合張影吧!”張靚穎眨了眨眼,道:“我正有此意。”她說著說著,回頭看了看夢瑤他們,接著說:“你們也過來和我們一起合影吧!”就這樣,大家開心而快樂的拍了幾張照片。梓晴拿著自己的相機同王艷,張靚穎和佟麗婭一起合了幾張影。

    王艷看了看時間,對梓晴說道:“你們接下來的行程安排是怎麼計劃的呢,不妨說來聽聽。”梓晴想了想,笑道:“我們後面的行程就是回武漢,都好久沒有回去看看了,不知道父母怎樣了,不知孩子們怎樣了,不知電視台怎樣了,艷姐,您呢,是回家繼續當賢妻良母,還是?”王艷微笑著說:“我要回家好好陪陪球球,他明年就要中考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定然是陪伴在他的身邊,以後啊,如果有機會,你就常來北京玩,這是我的名片。”王艷說著說著,遞給了梓晴一張名片。

    梓晴看了看名片,笑道:“好的,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來看您,看球球。”夢瑤走到梓晴身邊,輕聲告訴她:“梓晴,我已經在網上為你們四個人預定了四張今天晚上十點的火車票,是從北京西到漢口的票。”梓晴朝夢瑤眨了眨眼。梓晴依依不捨的和他們道別后,同夢瑤他們一起離開了。

    公交車上,舒威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梓晴,你的咽炎一直都沒有見好嗎?”梓晴沖他一笑,道:“當初被我這麼一折騰,咽炎就算是不復發了,我還是照樣不能吃冰凍的東西,這些年來,看著身邊的人都在不斷地喝冰水,吃冰淇淋,而我,只有羨慕的份兒了。對了,你跟著我都出來這麼久了,你的工作不會有影響吧?”舒威溫柔的撫摸了下梓晴的髮絲,說:“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你就放心吧,就算是有影響,也值了。”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梓晴,她朝舒威嚷嚷道:“這怎麼叫值了了,工作丟了,就很難再找回來了,更何況你這些年來的辛苦總不能因為我,而打了水漂吧,這次回去后,好好工作,聽到沒?”舒威被她這麼一說,微笑的點了點頭。

    時間,眨眼間變為過去,梓晴還沒回過神來,就已經到了火車站。待公交車停穩後,夢瑤如同一個貼心十足且考慮周到的保姆一樣,前往自動訂票處為他們取回火車票。軒軒看著夢瑤漸漸遠去的背影,感歎道:“梓晴,你能夠擁有這樣一個貼心十足的朋友,就是福氣,好好珍惜。”夢瑤拿著四張火車票跑到梓晴面前,焦急萬分道:“梓晴,你們幾個準備好行李,要進站了,火車只有二十分鐘就要來了。”梓晴欲哭無淚的擁抱著夢瑤:“夢瑤姐,你不跟我們一塊兒回武漢嗎,我真的好捨不得你。”夢瑤輕輕地拍了拍梓晴的背,道:“我就不跟你們一起回去了,我這邊好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就安心的回去吧,以後有機會,我來武漢看你。”

    就這樣,梓晴依依不捨的和夢瑤道別后,進入了火車站裡面。緣分似乎一直都很奇妙,楊宜芳和素雅也在火車站,而更巧的便是,他們同梓晴他們是一趟車,一個包廂。就在梓晴眼淚汪汪的望著站外的時候,廣播里播到:從北京西到武漢G507次列車已進站… … …”舒威輕輕捏了捏梓晴的手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梓晴,我們要走了。”梓晴沖舒威笑了笑,挽著他的手臂,一同走了。

    火車上,梓晴安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不到一會兒,便疲倦的靠在舒威的肩膀上睡著了。軒軒看著熟睡的梓晴,輕輕地說道:“梓晴這次是真的累了,就讓她好好的睡一覺吧。”而坐于梓晴后斜方的楊宜芳看著這一幕,心裡很是痛苦,素雅看著楊宜芳的面目表情以及眼神,心裡猶如打翻了的醋罐子,五味雜陳的。”舒威輕輕地把梓晴依偎在他的懷裡,輕輕地抱著她,看著懷中睡的正香的梓晴,舒威的心裡既是心疼又是無奈。

    武漢火車站,素芬一直都以為楊宜芳是出差去了北京,帶著她花了五個小時親手完成的愛心便當等候在火車站,可是,當後面的一幕發生的時候,她終於還是絕望了。北京西到武漢的火車到達站點后,楊宜芳拿著行李走了出去,素雅挽著他一同出去了。當楊宜芳和素雅一同出來時,素芬看見了素雅,她的親妹妹,她看著自己的老公和自己的妹妹親密無間的樣子,心裡猶如無數把鋒利的尖刀一般,心痛。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直深愛著的老公所謂的出差,竟然是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竟然背著她的面,玩婚外情,這讓她難以接受,她狠狠地砸掉手中的便當,哭著跑了。而這一切都被梓晴盡收眼底,看在眼裡,明白在心裡。

    素芬傷心的哭著跑到了一家酒吧裡面,對服務員說道:“服務員,來你們這兒最烈的紅酒,越多越好。”就這樣,素芬一個人在酒吧裡面喝得爛醉如泥。坐在不遠處的幾個混混看著前面這個醉意十足,美麗如花的女人,心裡一陣癢癢的。當他們正準備起身前往素芬面前下手的時候,這時,恰巧梓晴一路跟蹤到了這裡,她一眼掃視了下不遠處那幾個臭流氓一眼,快步走到素芬身邊,扶著素芬站了起來:“素芬,有什麼不開心,不快樂,痛苦的事情,等回家了再說,好不好,現在我們回家。”

    坐在不遠處的幾個混混見她們要走,到眼前的肥肉要飛了,立馬站了起來,準備攔住她們,梓晴的保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們面前。梓晴微笑著對保鏢小林說道:“攔住他們。”小林點了點頭。梓晴用盡全身力氣,把素芬帶到了自己家裡,小心翼翼的將她扶在床上躺著后,走到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了一罐碧螺春,拿出一個杯子,沏好熱茶后,端到了房間裡。梓晴把杯子放於床頭,輕聲說道:“素芬,來,起來喝杯熱茶醒酒,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好處。”處於半醉半清醒中的素芬不知道是誰在她身邊,慢慢睜開眼,看見梓晴陪在她身邊。素芬很意外的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梓晴笑了笑,道:“你一個人在酒吧喝得醉醺醺的,被我看見了,而你周圍,便有那麼幾個流氓想要趁機佔你的便宜,我就把你帶回我家了。”

    素芬聽她這麼一說,抱著梓晴大哭了起來,梓晴輕輕地安慰道:“素芬,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有什麼不開心的統統哭出來,這樣你的心裡會好受些。”素芬眼淚汪汪的對梓晴說:“梓晴,你知道嗎,我今天去火車站接老公,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一直愛著的老公竟然和我的親妹妹在一起,這讓我心裡真的真的好痛苦。”梓晴把衛生紙放在她手中,道:“我也很痛苦,你的好妹妹是我妹妹梓凝的閨中好友,而現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說,我還怎麼放心讓我的妹妹和這樣一個女人呆在一起,可是,我只能一點一點的去想方設法阻止,畢竟我不能容忍一個為了慾望委身當別人的小情人,當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和她一塊兒。”

    素芬傷心欲絕的嘀咕道:“問什麼這一切會是這樣,為什麼素芬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梓晴接著安慰她道:“好了,現在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做,安心的睡一覺,第二天生活依然明媚,日子依然美好。”第二天清晨,當素芬朦朦朧朧中睜開雙眼時,聽到了悠揚悅耳的琴聲,這使得她不住的感歎,這琴聲實在是太過於美妙了,而這高山流水仿佛近在眼前。梓晴坐在擁有落地窗的陽台上,正凝靜的彈奏著高山流水,素芬待梓晴彈奏的曲子接近尾聲后,讚賞的鼓掌道:“梓晴,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聽說我們美麗的洛梓晴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今日我一見,果然如此,並非浪得虛名。”

    梓晴腼腆的笑了笑,道:“素芬姐過獎了,我這是平日的興趣愛好罷了。”素芬接著說道:“我剛剛路過你的一個 房間,哇塞,那裡面簡直就是樂器房,梓晴,那個房間裡面的樂器,你每一個都會使用嗎?”梓晴沖她一笑,道:“對啊,早餐我已經做好了,趕緊的一起來吃吧。”當素芬來到餐桌旁時,看見這豐盛而營養十足的西式早點,在心裡對梓晴很是讚賞。梓晴喝了一杯酸奶后,對素芬說:“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吧。”素芬微笑著點了點頭。梓晴開車送她到家門口后,一路狂奔到了武漢電視台樓下,而蕭紫彤和蕭澤及所有員工們早已等候在那裡。梓晴意外而疑惑不解的問道:“紫彤姐,你們大家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紫彤笑了笑,道:“昨天我就聽說你回來了,而你一貫的風格便是,不論什麼樣的情況,第二天準會第一時間趕到電視台報到,梓晴,歡迎你回來。”

    梓晴微笑著和紫彤來了一個親密的擁抱:“好高興再次見到大家。”蕭澤微笑著走到梓晴身邊,笑道:“梓晴,如今的你,可謂是整個武漢市的紅人哦,之前因為雲南地震,馨夢公益事業如火如荼,同時,武昌那邊你乾爸家裡,則增加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愛心人士,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哦!”梓晴用拳頭輕輕敲了下蕭澤的頭,道:“你就別誇我了,別讓我飛得很高,最後摔得很慘。”

    素芬在家忙忙碌碌的為楊宜芳準備好早點后,叫他下來吃,而楊宜芳卻磨磨蹭蹭的,半天不下來,無奈之下,素芬只好端著早點和牛奶到樓上去找他。楊宜芳看都沒看,一咕嚕的喝下牛奶,吃了幾口早點后,拿著衣服和包出去了。而此時的素芬,心裡明白,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都挽不回丈夫的心了。她一個人悄悄的站在窗戶前,看著樓下所發生的一切:楊宜芳剛走出家門,素雅便親熱的貼了過去,對她又親又抱的,一同親密的牽著手開車走了。素芬看著這一切,心裡如滴血般痛苦,難受。

    素芬痛苦的哭了好一會兒后,決定要抽一個時間,找素雅好好談談。安靜的咖啡廳,只剩下素芬和素雅兩個人。當素雅正要問,姐姐找她有什麼事情的時候,素芬開口了:“素雅,這次姐求你,放過我的老公,不要再和他來往了,好嗎,他是你的親姐夫,你不能這樣做,如果父母知道了,心裡怎麼想,算求你了,好嗎?”素雅淡然的聽著素芬說著這一番話,輕蔑的笑了笑,說:“姐,你都知道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我就正式告訴你,楊宜芳他不愛你,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你,當初他娶你,只是因為爸媽喜歡他,全力以赴的撮合你和他,而他為了滿足爸媽的心願,答應了。其實,他真正愛的人是我,只有我能夠帶給他想要的一切,而你呢,整天除了埋怨,嫉妒,發牢騷,雖然,你在家中,是一個賢妻良母的形象,但是,你給不了他更多,而我就不同,他想要什麼,我都能不顧一切的給他,我勸你還是早點和他離婚吧。”

    說著說著,素雅很過分的將咖啡潑在了素芬的臉上,正準備離開時,被幾個人攔住了。原來素芬早就請了打手,準備報復素雅。素雅突然間被這麼多人圍著不讓走,這一下子激怒了她:“你們想要幹什麼?給我讓開,我要回家!”素芬給那幾個人使了下眼色,其中的一個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把匕首抵著素雅的脖子,而此時,素芬也從懷中拿出了一把匕首,邪惡的笑了笑,道:“我的好妹妹,別怪姐姐,只怪你命太苦。”話音剛完,素芬狠狠的把匕首刺到了素雅肚子上。那個抵著素雅脖子的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刀解決了她。

    素芬實行完自己的報復計劃后,神情恍惚的開著車在路上行駛著。她回憶著,自己親手殺死自己的親妹妹的場景,這是多麼的殘忍啊,為了一個男人,到最後姐妹相殘。她如同瘋了一樣嘶聲痛哭,哭過后的素芬變得有點精神失常,而就在這時,一輛呼嘯而來的大貨車眼看著就要撞到素芬的車了,而素芬卻如同心不在焉似的。就這樣,大貨車將素芬的車撞飛到了路邊。貨車師傅慌忙停下車,下來撥打了120。就在素芬被送進搶救室的那一刻,警方在一家餐廳老闆的報警下,來到了素雅被殺害的案發現場。大家立刻將受害人素雅送進了120急救車。

    從素芬的身份證, 警方從素芬家裡所搜集出的信息裡面,警方得知死者素芬是樂天娛樂集團總裁楊宜芳的合法妻子。警方通過各種途徑聯繫到了楊宜芳,楊宜芳聽說妻子出事了,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就在他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下達了兩份死亡通知書,一份是素芬的,而另外一份便是素雅的。素雅的搶救搶救醫生面色凝固的走出來,向身邊的人問道:“素雅的家屬通知到了嗎?”一個護士無奈的搖了搖頭。當他們正發愁聯繫不到素雅的家屬的時候,楊宜芳走了過來:“醫生,我是這位死者的姐夫,她怎麼樣了?”那位醫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道:“年輕人,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這位死者本身就已經懷孕已有五個月,而這殘忍的兩刀,不僅奪去了她腹中的胎兒,同時也奪去了她自己的生命,這真是造孽啊,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還請節哀順變。”

    當楊宜芳無法接受這一切的時候,另一邊,醫生喊道:“楊宜芳,趕快過來。”楊宜芳跑到那一頭后,一位女醫生輕聲對他說:“你的妻子有話要對你說,趕快進去吧。”楊宜芳神情焦急的握著素芬的手,道:“老婆,你一定不會有事的,堅持住,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為你治療。”素芬笑了笑,輕輕地說:“老公,對不起,我沒能好好呆在家裡等你回來,如果我不在了,就重新找一個好姑娘,好…好好的…過日子,好…好不…不好… …”素芬話還沒說完,就這樣離開了,心電圖儀器上,刺耳的‘嘟…嘟…’聲,楊宜芳僅僅握著蘇分的手,傷心的大聲痛哭了起來。

    這時,劉建博本不應該去打擾他的時候,卻不得已的走到楊宜芳面前,道:“楊總,新聞發佈會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楊宜芳二話沒說,什麼都不顧的拔腿就跑。梓晴聽說楊宜芳剛剛失去了妻子和小情人,卻還在召開新聞發佈會,面帶嘲諷的去了。楊宜芳當著現場所有的人說道:“大家下午好,我是樂天娛樂集團總裁楊宜芳,而我們這次呢,召開新聞發佈會,主要是針對於這個月底拍攝微電影的宣傳及方案,我公司決定,將會推崇出一份新的方案,那就是從一百對情侶中,抽取六十對情侶拍攝一部關於愛情是怎樣煉成的為主題的故事,歡迎大家的參與。”當大家在竊竊私語的時候,梓晴一句:“你不配!”吸引了大家的注意。梓晴冷若冰霜,氣質非凡的走到台上,對楊宜芳說道:“你心裡永遠都只有自己,你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在你口中所謂的愛,到頭來只會變成活生生的背叛,你因為素雅,背叛了素芬,你,根本就不配擁有真愛!”梓晴的這一番話,立刻讓大傢伙兒開始議論紛紛的。

    梓晴看著台下很好的效果,對楊宜芳輕輕笑了笑,道:“就這樣,我們風流倜儻的楊大總裁,恕我失陪了。”而不遠處,舒威正默默的關注著這一切。舒威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梓晴飛一般的出現在了他眼前。梓晴默默地看著舒威,突然間感歎道:“不知道為何,我把這個負心的人打敗了,心裡卻沒有一點點的喜悅感。”舒威搖了搖頭,道:“那是因為你還在乎他。”梓晴聽舒威這麼一說,頓時怒火中燒:“誰說我在乎他了,我才不會在乎他呢,如果我在乎他,那你呢,你在我心裡的位置豈不是成笑話了,我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只是,好久沒有像今天這般爽朗了,讓我不能適應而已。”舒威無奈的搖了搖頭,寵溺般的將梓晴擁入懷中,道:“好好好,我不說便是,不論怎樣,我永遠站在你這邊,走吧,我們去吃飯。”

    屬於水瓶座性格的梓晴永遠都是那麼的古靈精怪,梓晴搖了搖頭,道:“不,你陪我去買酸奶,我回家給你做美味多滋的奶酪和水果沙拉,怎樣?”梓晴試探性的望了望舒威。舒威爽快的答應了。就這樣,舒威陪著梓晴在蒙牛酸奶店買了兩大包酸奶,舒威看著雙手中,這一左一右的酸奶,不禁感歎道:“梓晴,你還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這樣的愛購物,簡直就一購物狂。”梓晴沖舒威笑笑:“我這購物狂也只不過是鐘愛于酸奶而已,不像某些人,一天到晚,除了西紅柿炒蛋,就沒別的了。”舒威明顯的聽出了梓晴話裡有話中指明了就是在說他。而他只好作罷,歎了歎氣,跟著梓晴一同回家了。舒威初次梓晴家中,便聞到了一股撲鼻而來的香味兒,他閉上雙眼,如同一個享受著般:“好香啊!”當舒威還沉浸在這奇香中時,梓晴輕輕咳了咳,道:“你猜一猜這香味來自於何種花卉,猜對了有獎哦。”

    舒威認真的想了一遍又一遍,始終都想不起來這源於哪種花卉的香味,而梓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般,微笑道:“當初你曾經問過我,最喜歡的花卉是什麼,還記得嗎?”舒威被梓晴一語中的,突然間想起來了:“是木蘭花,你最喜歡的木蘭花。”梓晴趁舒威驚訝得嘴巴微微張開之時,用勺子往他嘴裡餵了一口奶酪,這使得舒威還未反應過來,嘴裡便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梓晴開心的對他說:“是不是有種酸酸甜甜的感覺?”舒威感動得擁住了梓晴。梓晴依賴的依偎在他懷中,接著說:“這三年來,我一股氣的種植了好多的木蘭花,只因為你曾經對我說,當木蘭花正是花開爛漫的時候,你就會回來了。而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如今終於等到了,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梓晴說著說著,眼淚一下子灑滿了她的臉頰,梓晴擦了擦眼角,接著說:“舒威,謝謝你,謝謝你這三年來讓我學會了一個人生活,一個人面對一切。這三年來,我學會了這一屋子的樂器,這三年來,我學會了製作好多好多的菜餚,只為有一天,能夠親自為你在在生活中增添色彩。”舒威看著梓晴梨花帶雨的眼睛,深情的對她說:“我回來了,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我們要永遠的在一起。”之後深情款款的吻了梓晴。

    夜幕降臨,當外面華燈璀璨,燈光閃爍之時,梓晴精心為舒威準備了一個浪漫而唯美的燭光晚餐。梓晴特意拿出了她一直捨不得喝的法國進口紅酒“白蘭地紅葡萄酒”放於舒威面前,道:“今晚,就讓我們喝個痛快,開開心心的過完這個漫漫長夜。”這些年來,舒威品嘗了世間好多種不同口味,不同風格的紅酒,葡萄酒,而今晚,卻是他喝過的最好喝且最能讓人心滿意足的紅葡萄酒,而這一切則要感謝梓晴,因為這瓶酒,梓晴一直放於冷藏櫃已有五年之久,其紅葡萄酒早已釀製得堪稱為世間的獨一無二。

    梓晴見舒威心事重重的,好奇的問道:“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舒威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突然間覺得你這酒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梓晴微微笑了笑,說:“謝謝誇獎,我這酒有不過是放置五年而已。”而這美好的氣氛瞬間被一個電話給擾亂了。舒威的手機不爭氣的響了。梓晴見舒威的手機響了,忙說道:“怎麼不接電話,快點接電話呀!”舒威看了看手機,見是老媽打來的,不好意思的對梓晴說:“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梓晴微笑著點了點頭。舒威走到陽台上,開始和自己的母親進行對話:媽,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情嗎?”舒母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有事才能找你嗎,我和你爸還有你爺爺商量了,明天晚上在家設家宴,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月寒這孩子,不錯,和你挺般配的,明天晚上,我們將邀請他們一家人過來做客,我嚴重警告你,明天晚上,必須趕到,不然,你別認我這個媽。”

    還未等舒威說話,舒母已經掛了電話,這讓舒威心裡好痛苦,他無法忍受,自己的母親什麼都要管他,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要操心,而此時的他是欲哭無淚。舒威見梓晴過來了,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沖她笑了笑。梓晴遞給他一杯紅葡萄酒,舒威什麼都沒說,一飲而盡。梓晴看著舒威喝酒的樣子,搖了搖頭,道:“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喝酒,即使是千杯不醉的人都會承受不住的,喝紅酒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醞釀,這樣才能喝出感覺。現在已經很晚了,你就將就著在我這裡休息一晚吧,房間,我已經佈置好了。”

    舒威感動的抱住梓晴,道:“晴兒,謝謝你。”梓晴一下子生氣了:“怎麼還說謝謝啊,我不是早就說過,你我之間,不要總是謝謝這謝謝那的的嗎?”舒威‘噗嗤’一聲笑了:“好,以後我再也不那樣的了,都聽你的。”梓晴關懷備至的對他說:“好了,我早就原諒你了,快去沐浴了,然後睡覺吧。”舒威開心的點了點頭。第二天清晨,當舒威在陣陣木蘭花香中甦醒過來時,床頭櫃上壓著一張留言,舒威認真的打開了:“舒威,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在餐桌上,你忙完了,就去上班吧,對了,出門記得關好水電和門窗。”舒威看完留言,眼角不禁濕潤了,他冷靜地思考了一晚上,如果梓晴知道自己背負著一個大家族的壓力,必須要和另外一個女孩子談終身大事的時候,是不是會對他很失望?

    就這樣,舒威心事重重的回到了盛風集團IT部,袁宇見舒威回來了,又高興又生氣的走到他面前,擺出那一副臭架子,清了清嗓門,道:“你小子知道回來了,這一個月,你都死去哪裡了,你知不知道月寒每天都在像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你的回來,你忍心嗎?”舒威十分不耐煩的低吼道:“夠了,閉上你的臭嘴,我很煩!”袁宇看了看周圍,大家同時投來了一記白眼。袁宇見大家都不愛理他的,而且舒威也莫不耐煩的走開了,自討無趣的搖了搖頭,繼續工作。

    而這該來的還是註定要來,舒威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七點,他整理了下文件,匆匆的開著車回家了。舒威回到家時,大家夥兒早就都聚集在一起等著他一個人。舒爺爺終於發話了:“小威,回來了,既然回來了,那麼我們就正式開始進入到主題吧。”叔父嚴厲的瞪了瞪舒威,低吼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點坐在月寒身邊!”舒威極不情願的慢吞吞的坐在了月寒身邊。月寒如同花癡般的癡迷的看著舒威,心裡是異常的開心,激動,而舒威對月寒,沒有任何的興趣,面無表情的看著其他地方。

    叔父嚴肅而認真的對大家說道:“今晚,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商討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那就是舒威和月寒的婚事,大家相互提提意見。”月寒媽想了想,說道:“我和月寒他爸私底下商量了下,覺得應該趁早決定這件事情,婚姻大事不是兒戲,再說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還是早點挑選一個良辰吉日為好。”舒母很讚同月寒媽的想法:“我覺得月寒媽說得非常有道理,這事情還是得從長計議,早決定早安心。”舒威終於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怒火衝衝的說:“我不同意!”舒父被舒威這一句話一下子激怒了,他沖舒威低吼道:“你剛剛說什麼,什麼叫不同意,這容不得你不同意!”此時的舒威猶如天不怕地不怕一般,橫衝直撞的吼道:“我就是不同意,我早就心有所屬了,我要娶那個我心裡的她為妻,而不是她!”舒威怒火衝衝的指著月寒。舒父氣得火冒三丈,‘啪’的一巴掌落在了舒威臉上,舒威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舒父,一下子跑了出去。

    舒母準備出去追他,被舒父制止了:“讓他跑!”舒威傷心的跑到小區亭子里,一個人在那裡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說。舒母不忍心兒子一個人在外面,悄悄拿了件外衣出去了。舒母輕輕地走到舒威身旁,將外衣披在了他背上:“小威,現在就你我兩個人,你必須對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心中早已經有了鐘意的對象,你說你早就心有所屬了,這是真的嗎?”舒威看著舒母,猶豫了下,道:“媽,我心中是真的已經有鐘意的女孩兒了,她叫洛梓晴,她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女孩兒,我很愛她。”舒母聽他這麼一說,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你是說就是那個家喻戶曉,走遍大江南北,這次的中國好聲音中,獲得冠軍的洛梓晴?”舒威微微笑了笑,接著說:“是的,就是她,而這一個月裡,我一直都陪伴在她身邊,當她知道雲南省涼山彝族自治州發生地震后,第一時間趕往了那裡,我親眼看著她因為一個小女孩兒沒能獲得生還的機會,而悲痛欲絕。”

    舒威想了想,接著說:“這次的中國好聲音,雖然,在她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在幫助她,但是,她僅憑著自己的努力和奮鬥,沒有依附於任何人的力量和勢力,獲得了這麼榮譽的光環。我心中所需要的就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兒,我喜歡她的真實,果斷,認真,在我心裡,她是那樣的完美,那樣的不驕不躁。”舒母聽著他說著這個叫洛梓晴的女孩兒,種種地好,不僅為兒子的固執和執著感到高興,只是,她無能為力,她長歎了一口氣,道:“小威,我剛剛聽你說了這麼多,我著實地誒你感到高興,只是,我也無能為力,一切決定權都在你爸爸和你爺爺那裡,不過,我會幫助你們倆的。”舒威聽到母親說會幫助他們倆,心裡頓時好激動,好高興:“媽,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舒母微笑著點了點頭。

    梓晴正在電腦前噼里啪啦的敲著鍵盤寫小說,門鈴響了。梓晴忙站起身來,去開門,而出乎意料的是,梓凝從南京回來了。梓晴看著眼前久未見面的妹妹,心裡好開心,好激動的和梓凝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梓晴激動極了:“梓凝,你怎麼回來都不給我打聲招呼呢,我開車去火車站接你啊,這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你都瘦了一大圈兒。”梓凝開心的說:“姐,不論我什麼時候道你這兒,都能聞到那一屋子的花香味兒,你這屋子變得是越來越有感覺了,對了,你剛剛在幹嗎啊,我走到你樓下的時候,沒見著燈亮。”梓晴沖梓凝笑了笑,道:“我啊,還不是老本行,寫寫小說唄,走,我們去那邊臥室說說話。”說著說著,梓晴拉著梓凝去了靠近陽台的臥室。

    梓凝看著這個佈置非常的溫馨舒適的房間,壞壞的笑了笑,調侃她道:“姐,你這房間裡怎麼有股男人的氣息啊?”梓晴被梓凝這句話嚇了一跳:“哪有啊,你還不知道你老姐我一個人都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了,怎麼會有男人呢,你是瞎矇的吧。”梓凝瞅著梓晴著急的樣子,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姐,我是開玩笑的啦,瞧把你急的。”梓晴被梓凝這句話說得倒吸了一口氣:“你還是這樣,總是喜歡嚇我。”梓凝笑了笑,道:“姐,瞧瞧我都給你帶了些什麼?”梓晴定眼望去,頓時開心極了:“梓凝,我好感動,真的好感謝你,謝謝你為我買了這麼多的青提,對了,你剛剛回來,餓了吧!”

    梓凝摸了摸肚子,‘嘿嘿’笑了笑,點了點頭。梓晴無奈的搖了搖頭,親切的說:“你先去玩會兒電腦吧,我去廚房給你煮麵條。”當梓凝正玩得很開心的時候,香噴噴的麵條從餐桌上傳了過來,梓凝靜靜地聞著這股香味兒,久久不能回過神,以至於梓晴拍了她幾下都沒反應過來,作罷,梓晴便將那碗麵條端到了梓凝面前,梓凝看著眼前的豐富多姿的麵條,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梓晴看著梓凝的表情,偷笑了下,說:“瞧把你感動得,這就是為你做的,趕緊的快吃吧,不然一會兒就該涼透了。”梓凝小心翼翼的端過麵條,一會兒的功夫,便吃的一乾二淨。

    夜深人靜里,梓晴和梓凝一起躺在床上,似乎有著說不完的話一樣。梓晴試探性的問:“妹,你在南京的日子裡,肯定會有很多的男孩子追你吧。以我家梓凝的絕色容顏,絕對的有一大堆的男生追求吧?”梓凝猶豫了會兒,道:“也不是好多的男生追求我,而是有一個叫歐陽晟的男孩子一直在不停地給我寫情書,送著送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梓晴哈哈笑道:“這就足以證明,我們家梓凝魅力大。”梓凝淺笑了下,道:“姐,你呢,這些年一直都是一個人嗎?”梓晴深深歎了口氣,說:“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直到他的回來。”梓晴這一番話,頓時勾起了梓凝的好奇心:“姐,你心中的那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你這麼說,我都有點好奇了。”

    梓晴微笑的對梓凝說:“以後你會有機會見到他的。”梓凝爽快的點了點頭。而就在這時,梓晴的手機響了,梓晴拿起手機,看了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在生活中,梓晴一向對於那種陌生電話號碼都會接聽,只是為了尊重那個打電話的人。梓晴不急不躁的按了接聽鍵:“喂,您好!”電話那邊是舒威的媽媽:“你是洛梓晴對吧,您好,我是舒威的媽媽,打擾你休息了吧,你明天上午有時間嗎,我想約你見個面,就在薇薇咖啡店。”梓晴笑了笑,道:“好的。”梓晴放下手機后,對梓凝說:“梓凝,明天陪我去趟薇薇咖啡店。”

    第二天,梓晴帶著梓凝心事重重的去了薇薇咖啡店,而舒母早已等候在那裡。梓晴走到舒母面前后,慌忙說道:“伯母,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她是我的妹妹梓凝。”舒母和藹可親的看了看她們倆,道:“你們請坐。”梓晴很有禮貌的對服務員說:“服務員,來三杯原味淡咖啡,一杯不加糖,兩杯適量的加點糖精。”“好的。”服務員微笑著走開了。舒母語重心長的說:“我們家舒威也喜歡喝原味淡咖啡,你倆的口味還真的很相同。我這次叫你來,主要是因為我們家舒威。我們家和童家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忘年之交,在舒威還未出生的時候,我們兩家便許諾,如果我們家生的是個男孩,而童家生的是個女孩,就為他們訂下娃娃親,這如今,他們倆都長大了,童家閨女又鐘情于我們家舒威,我們家便決定為他們倆操辦婚事。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女孩,舒威能夠遇見你,那是他三生有幸,但是,伯母還是希望你能識大體,離開他,重新找一個比他更加優秀出色的男人。”舒母說完這一番話后,便匆匆忙忙的走了,留下梓晴和梓凝。

    梓晴痛苦萬分的站了起來,梓凝連忙扶住梓晴,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咖啡店。此時此刻,梓晴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表達這複雜的心情,她怎麼也沒想到,前一段時間,舒威還對她說,一定會娶她為妻,今生今世非她不娶,而這一刻,卻意外聽舒母說,舒威要和另外一個女孩子結婚了,這讓她怎麼也接受不了。舒父為了不讓舒威有機會溜出去見梓晴,竟然將他鎖在了書房裡,這讓舒威十分痛苦交加。舒父和童母商量道:“這只怕是夜長夢多,就不舉行訂婚儀式了,這個月月底就舉行婚禮吧,我們現在就開始著手準備喜帖吧。”童母滿意的笑了笑。

    梓凝陪著梓晴回到家后,梓晴終於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來。時間,仿佛就在昨天一樣,轉眼間,便到了舒威和童月寒大喜的日子,梓晴看著手中舒母遞給她的喜帖,心裡五味陳雜。梓凝心情沉重的對她說:“姐,沒事的,我們就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吧,你還有我。”梓晴在梓凝的陪同下,去了舒威和月寒的婚禮現場。舒威和月寒的婚禮現場十分的熱鬧,周圍到處都是前來參加他們神聖的婚禮的貴賓們,大家有說有笑的,開心的不得了。當婚禮在司儀大聲宣佈道:‘禮現在開始’時,月寒穿著美麗迷人的婚紗,在伴郎伴娘及眾位花童的陪伴下,在大家的熱烈祝福下,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舒威,而舒威則和舒父一起站在台上等候。

    梓晴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心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交換婚戒,互喝交杯酒,心裡是萬分的痛苦。當司儀宣佈,舒威和月寒正式結為夫妻后,舒威不經意間瞥見了站在人群之中的梓晴。婚禮結束后,梓晴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紅酒,舒威走到了她身邊,萬分愧疚懊悔的說:“梓晴,對不起!”梓晴無力的笑了笑,道:“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配不上你。”舒威聽梓晴這麼一說,頓時急了:“梓晴,求你聽我解釋,其實我真的一定也不喜歡童月寒,我真正愛的人是你。”梓晴心平氣和的對他說:“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多的解釋也沒用。舒威,倘若七十年後,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請在天山等我。”說完,梓晴便一聲不響,頭也不回的走了。

    梓晴在梓凝的陪同下,回到家后,悶悶不樂,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喝酒,任憑梓凝怎麼勸說,也拿她沒轍。就這樣,梓晴醉的不省人事了,梓凝將她扶到了床上。而就在梓凝正處於熟睡狀態中時,梓晴不知何時已經醒了,她輕輕地走到冰箱前,拿出冰茶,喝完后,真個人一下子清醒了很多。她去到琴房,拿著自己最喜歡且方便隨身攜帶的玉笛和古琴,提著行李,就這樣悄悄地走了,在梓凝絲毫未察覺的情況下,走了。

    當梓凝朦朦朧朧醒過來時,發現家裡異常的安靜,這讓她心裡頓時敲響了不安的警鐘。梓凝慌忙走到梓晴房間裡,意外的是發現,梓晴的被褥早已折疊的放於床頭,而她床頭櫃上那個相框不翼而飛了,梓凝接著打開了梓晴的衣櫃,發現裡面的衣服僅剩下幾件了,這讓她感到陣陣的不對勁。她匆忙的跑到琴房,回想起梓晴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梓凝,你知道嗎,我這琴房雖面積不大,但是,在這裡面卻存放著99件樂器哦。”梓凝連忙仔細清點了下樂器數量,竟發現,99件樂器中,少了兩件樂器,只剩下97件,放於書房的筆記本電腦也不見了。

    她的直覺告訴她,姐姐是不是失蹤了。她拿著包包,拿著姐姐留給她的門鑰匙,匆忙而焦急萬分的出去了。平時姐姐總告訴她,在她的一生中,一直有一個最好,且最信任的閨蜜,而對於這個閨蜜,梓晴曾經帶她去過她家裡,她什麼也不想,打的士去往了軒軒家。軒軒見梓凝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忙問道:“梓凝,怎麼了?”梓凝向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姐姐的蹤影,頓時心裡更加急了。她慌忙問道:“軒軒姐,你有沒有看到我姐姐,我起來的時候,發現她不見了。”軒軒聽她這一說,也跟著著急了:“你說你姐不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梓凝歇息了會兒,哭著說:“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突然間發現家裡異常的安靜,我慌忙走到姐姐房間,發現她的衣櫃里只剩下幾件衣服,被褥折疊的很整齊,床頭櫃上的那個相框不見了,琴房裡99件樂器只剩下97件,她放於書房的筆記本電腦也不見了。”

    軒軒聽完梓凝的這一番話,搖了搖頭,道:“看來這次舒威的結婚,給梓晴帶來了很大且難以接受的打擊,并因此深深地傷害了她。”話音剛落,軒軒拿著手機撥通了舒威的手機:“舒威,我限你五分鐘內火速趕到薇薇咖啡店,我有話要問你。”舒威掛斷電話,頭也不回的開著車走了,留下月寒孤身一人。

    舒威到達薇薇咖啡店時,梓凝,軒軒和東方早已等候在那裡。舒威說道:“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軒軒快步走到舒威面前,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氣不過的說:“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對於梓晴來說,多麼的不公平,多麼的殘忍嗎,現在,梓晴因為你,失蹤了!”舒威一下子急了:“梓晴失蹤了?”軒軒和梓凝憤怒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舒威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瘋了一般的跑出去了。

    舒威開著車四處尋找梓晴,他跑遍了所有與梓晴有著美好的回憶的地方,始終找不到她。而這時,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而舒威獨自一人站在雨中,傷心的雙膝跪到了地上,不停地低吼著:“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殘忍的對待我們,為什麼就不能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非要活活拆散我們,為什麼?”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梓晴一身黑的站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舒威,臉頰早已淚流滿面。

    梓凝一個人傷心的回到家,正準備打開門,發現腳下有一封信,她慌忙進入家裡,打開了這封信,而信上寫著:

    我親愛的妹妹梓凝:

    原諒姐姐的不辭而別,姐姐是真的沒有辦法,唯有離開,才能讓心裡好過點。姐姐知道你無法接受我突然間的離開,對不起!

    不要再找我,我只想安靜的走,梓凝,不要告訴爸媽我的事情,我不想讓他們為我擔心。你都回來這麼久了,回家去替我陪著爸媽,如果爸媽問起我,你就說,我出差了,一時半會兒不能回來。好好照顧自己,你胃本身就不好,盡量的不要吃太過於辛辣的食物,在家一定要好好的,原諒姐姐不能陪伴在你身邊了。

    愛你的姐姐洛梓晴

    梓凝看完這封信的時候,眼角早已淚水汪汪。梓凝按照姐姐的意願,第二天清晨,便將門鑰匙送至舒威手中后,坐火車回家了。舒威緊緊握著手中的鑰匙,心裡五味陳雜,痛徹心扉。梓晴心裡一直有一個心願,就是去新疆維吾爾壯族自治區伊犁尼勒克縣唐布拉大草原。為實現這一心願,她正式踏上了前往新疆的旅途。而這一路上,梓晴拍下了很多屬於自己的專屬作品,并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將其一一發給了王艷后,愜意的靠在座椅上看著外面的風景。王艷收到梓晴發過來的照片,并將它們洗了出來,開心的拿給家人們欣賞。

    舒威沮喪而憔悴的走到盛風集團樓下的咖啡屋,看著這裡一直未曾改變的物體,不斷地回憶著曾經在這裡和梓晴那美好而青澀的回憶,不知不覺早已潸然淚下。梓晴到達尼勒克縣時,一眼看著這綠油油的茫茫無際的大草原,心裡頓時礦然心神。而就在這時,伊撒爾騎著馬兒路過這條路,看見了梓晴,他微笑而禮貌的說:“姑娘,你是要去唐布拉嗎,我帶你去吧。”說著,伊撒爾將她的行李綁在了馬上,拉著梓晴上了馬。梓晴看著面前這個素不相識的新疆人,這輩子除了和舒威有過親密的距離,再也沒有和任何一個人這樣過,而今天卻與這個陌生男子距離如此之近,想著想著,梓晴臉一下子紅了。微風吹拂,伊薩爾靜靜地聞著身後這個美麗的姑娘身上所飄過來的木蘭花香,不由得在心裡激起陣陣漣漪。

    他們沉思了一會兒,伊薩爾主動開口了,他微笑的說:“姑娘,你好,我叫伊薩爾,是這唐布拉人,姑娘,你呢,叫什麼名字?”梓晴遲疑了一會兒,道:“你好,我叫洛梓晴,從千里迢迢的湖北武漢而來。”伊薩爾聽她這麼一說,感歎道:“那麼遠的地方啊,你為何一個人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到我們這裡呢?”梓晴沖他一笑,道:“我的心願就是來這裡看看,不論多麼遙遠,我都會去一一實現。”伊薩爾讚賞的對她點了點頭。

    自從梓晴離開后,舒威時常會回想起梓晴當日說過的那句話:“舒威,倘若七十年後,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請在天山等我。”舒威在心裡不時地盤算著,這七十年,是多麼的漫長,而七十年後,梓晴真的能夠等到他的歸來嗎?舒威不敢保證,到那個時候,自己能夠等到梓晴,但他又轉念在心裡想,既然梓晴說過要他70年後在天山等她,自有她的道理。只是,舒威並沒有因此放棄尋找梓晴,哪怕只有一線希望。

    梓晴初次來到這唐布拉草原,居住在這裡的哈薩克族人們非常的熱情好客,這使得梓晴心裡挺別扭的。伊薩爾的妹妹伊薩曼似乎看出了梓晴的心事,笑著走到她身邊,道:“梓晴姐,其實你不用感覺到很別扭的,我們這裡的人就是這樣,不論你來自於何方,何種民族,是貧是富,我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把你當做最尊貴的客人來對待。”梓晴微微笑了笑,道:“小曼,我進去換身衣服,我們去賽馬吧。”伊薩曼一聽梓晴說要賽馬,半信半疑道:“梓晴姐,你確定要賽馬?”梓晴聽她這麼一說,以為她不會騎馬,突然‘嘿嘿’笑了笑,說:“小曼,你放心好了,我會騎馬。”梓晴穿著璨哥送給她的草原服裝走出來時,伊薩曼一下子驚呆了:“梓晴姐,你這身打扮,簡直不像武漢那邊過來的,而活脫脫的像一個生長在草原上的姑娘。”梓晴回眸一笑,道:“我們去馬棚挑選馬兒吧。”伊薩曼還是半信半疑的跟著梓晴一同走到了馬棚。梓晴和伊薩曼各自挑選了一匹馬後,梓晴開心的對伊薩曼說:“我們開始吧。”伊薩曼看著梓晴熟練而靈活的騎到了馬背上,也跟著騎到了馬背上。

    梓晴歡快的騎著馬兒和伊薩曼一起奮力的在賽馬。伊薩爾提了一桶水走過來不見他們倆人影,而不遠處,幸福而爽朗的歡笑聲打破了這寧靜的黃昏。伊薩爾高呼道:“小曼,你們早去早回。”伊薩曼聽到了哥哥的呼喚,高聲道:“好。”伊薩曼和梓晴一同騎著馬跑到接近河流的地方,一同從馬背上下來了,然後各自牽著韁繩,有說有笑的往回走。

    伊薩曼開心的對梓晴說:“梓晴姐,沒想到你賽馬的技術比我還要好,對了,你以前就學過賽馬嗎?”梓晴想了想,說:“其實我從未學過賽馬這一技術,而這還得從我18歲那年,夜夜所夢到的那個奇怪的夢說起,我不知怎麼的,從那天開始,我便總是夢見自己前世似乎就生長在草原上,對於賽馬,控制住馬兒情緒簡直易如反掌,這使我總覺得不可思議,直到前不久,我去內蒙古巴彥淖爾時,才意外的發現,我對於馬兒來說的動作居然和夢裡的一樣熟能生巧。”伊薩曼聽著梓晴說的這一番話,忽然覺得,這簡直就像一個常人無法去完成的神話一般。

    月寒無法忍受舒威每天都這樣心不在焉的對待自己,終於,她控制不住那驕縱的千金大小姐脾氣了,沖舒威發火了,她憤怒的吼道:“舒威,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我可是你的妻子,我們結婚這麼久,新婚之夜,你讓我獨自空守洞房,我也就認了,可是,你別做的太過分了,我哪點比不上你心裡的那個她,我要求你立馬向我道歉!”舒威冷眼看著眼前這個不可理喻,驕縱萬分的女人,心裡頓覺不爽,他什麼也沒說,抱著被褥和枕頭,頭也不回的去了書房。月寒見舒威對她不理不睬的,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哭了起來。舒威一個人在書房,就這樣安靜的看著梓晴的照片,而照片上梓晴甜美的微笑著,仿佛正微笑的看著他一樣。他躲在被子下面低聲抽泣著:“梓晴,你到底在哪裡,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能回到我身邊。”

    滿天星的夜空下,高大的篝火正在‘哄哄’燃燒著,而梓晴同伊薩爾,伊薩曼和他們的母親及各位哈薩克族人們一同圍著篝火坐在那裡有說有笑的。伊薩爾拿著心愛的胡琴輕輕地彈奏著,而梓晴也不知何時,從袖口裡面拿出了她心愛的玉笛,應和著伊薩爾的胡琴。大家夥兒們一起圍著他們倆兒,歡快的跳起了舞。不知不覺中,這個美好而開心的夜晚就這樣過去了。黎明的日出印照著美麗的雲彩漸漸的露出了臉龐,接著那普照大地的光芒照耀在這綠油油的草原之上,看著看著,美極了。

    而此時的梓晴卻沒有這麼好的心情,被陣陣噩夢驚醒的她,穿戴整齊后,騎著馬瘋狂的在草原上奔馳著。她還是無法原諒舒威,無法原諒舒威所做出的這一切,她就這樣傷心而難過的騎著馬兒,任憑清晨的涼風穿梭在她身上,卻不覺絲絲涼意。這個絕世美麗的女孩兒此時,眼中嵌滿了淚水,眼中滿是絕望與痛苦。她快步從馬背上下來后,對著天空吶喊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老天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舒威,我恨你!”不知什麼時候,伊薩爾早已靜靜的站在了梓晴身旁,他輕輕地抱著梓晴,一句話也沒有說,梓晴趴在他肩上‘哇’的大哭了起來。

    看著懷中哭得像淚人兒的梓晴,伊薩爾的直覺告訴他,梓晴肯定是被哪個負心的男人給深深地傷害了,不然她不會如此痛苦。伊薩爾帶著哭暈過去的梓晴回到了蒙古包里。伊薩曼見哥哥抱著睡著的梓晴回來了,忙問道:哥,梓晴姐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伊薩爾輕輕地對伊薩曼說:“梓晴我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吧。”說完,伊薩爾將梓晴交給伊薩曼后,一聲不吭的走了。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梓晴好不容易才從舒威的陰影中走出來。而此時的梓晴,再次變回了那個開朗,樂觀,愛笑,快樂的女孩兒。她總是不停的懇求著伊薩爾教她彈奏胡琴,懇求伊薩曼教她跳哈薩克族舞蹈,懇求伊薩爾和伊薩曼的媽媽教她做飯。而大家也只有開心的全心教她。梓晴的悟性非常高,一學就會,這使得大家都很驚訝,也很讚賞。

    不知不覺中,一個月就這樣過去了,舒威尋找了梓晴一個月,始終沒有任何消息,這使得他整個人憔悴了好多,月寒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而袁宇只有看著月寒傷心而無能為力。這一個月裡,梓晴在草原上學會了好多好多的東西,同時,她漸漸的愛上了這個美麗而如世外桃源般寧靜的大草原,而梓晴那遠在武漢所有親朋好友們都不知道,其實她一直在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伊犁尼勒克縣唐布拉草原。

    軒軒輕輕的摸著聽得如同皮球般大的肚子,心裡有說不出的甜蜜,而東方,這個即將為人父的準爸爸則做起了全心全意照顧軒軒和他們未出生的孩子,東方媽媽則做起了保姆,為他們做飯,東方爸爸在一邊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又是這個雷雨交加,電閃雷鳴的九月,舒威看著外面那瓢潑大雨,想起了梓晴,他就這樣一個人坐在窗前,不停地喝著酒。就在舒威醉如爛泥的時候,月寒穿著性感妖嬈的睡衣,噴著淡淡的古龍香水,披頭散髮的出現在了舒威面前,這使得舒威把眼前的人兒當做了梓晴,猛地站起來橫抱著月寒,走進了房間里。就這樣,舒威和月寒又有名無實的夫妻一夜之間變為了有名有實的夫妻。

    袁宇無法忍受,為什麼月寒明知道舒威心裡沒有她,卻還要那樣做,他落魄的走到了一家酒吧,一個人喝的醉醺醺的,而恰巧月寒的親妹妹月瑩剛剛被心愛的男友拋棄,傷心欲絕的喝著酒,他倆兒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坐在一塊兒不停地喝著烈酒,月瑩撓了撓胸口,道:“好熱啊!”袁宇‘嘿嘿’笑了笑,道:“我也很熱。”話音剛完,袁宇因為喝酒而神志不清的原因,站起來將月瑩橫抱起,走到了他之前所預定的房間裡,在酒精的影響下,倆人發生了關係。第二天,當月瑩在陣陣酸痛中醒過來時,意外的發現身邊躺著一個陌生男人,而他們倆都是一絲不掛的,這使得月瑩慌忙掀開被子一看,頓時傻了眼了,屬於她那最寶貴的處子之血就這樣沒有了,那麼,她豈不是失身了,看著床單上殷紅的血,月瑩異常憤怒的胡亂捶打著袁宇。袁宇醒過來時,見身邊一個披頭散髮,一絲不掛的女人正在拼命的捶打著他。頓時火了:“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你為什麼脫成這樣胡亂打人,你瘋了!”這一下子使得月瑩更加的憤怒了,她沖袁宇吼道:“什麼叫你怎麼在這裡,什麼叫我胡亂打人,我還沒問你,我怎麼會在這裡,你說,你昨晚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說著說著,月瑩哭著揭開了被子,那一抹殷紅的血出現在了他們眼前,月瑩哭著說:“你這個混蛋,你奪去了我最寶貴的東西,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怎麼嫁人啊!”袁宇慢慢的回想著昨晚所發生的這一切,以及地上凌亂不堪的衣服褲子,頓時心有愧疚的說:“我會對你負責任的,你現在就穿好衣服,我們去領證吧。”月瑩聽著袁宇這麼說,頓時傻了,她結結巴巴的問:“你…你真的…願意…娶我?”袁宇突然靠近月瑩,認真的說:“我是說真的,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女人,那麼,我們就去領證吧,我說過會對你負責的。”就這樣,袁宇和月瑩一起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兩本結婚證就這樣從此將他們倆的命運緊緊的纏在了一起。當袁宇和月瑩從民政局出來時,月寒剛好路過,看見了他們倆,頓時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她疑惑的問道:“袁宇,月瑩,你們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月瑩笑了笑,道:“姐,我和袁宇剛剛領完結婚證,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啊?”袁宇心情複雜重重的看著月寒,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月寒微微笑了笑,道:“袁宇,我可是從現在開始就把我唯一的妹妹交給你了哦,你可一定得好好的照顧她,如果被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不會饒過你的。”袁宇看著月寒,腼腆的笑了笑。

    舒威一個人安靜的徘徊在梓晴家裡,看著這熟悉的一切,看著琴房那些剩下的樂器,使得他仿佛看見梓晴正在練習著這些樂器,正微笑的對著他表演。自從梓晴不辭而別后,舒威每天都會不定時的去梓晴家裡為木蘭花澆水施肥,打掃衛生,只為有一天梓晴回來,看到家裡一塵不染,亮麗清新。看著墻上,梓晴那一張張藝術寫真的照片,舒威多麼希望,梓晴能夠原諒他,回到他身邊,可是,這一切只能是無限空想。

    這些日子裡,雖然,大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梓晴心裡明白,伊薩爾很喜歡她,只是,被舒威傷的體無完膚的梓晴,一時無法接受新的戀情的開始。而伊薩爾則尊重梓晴的選擇,在他看來,這或許就是緣分未到罷了。在這個寧靜的夜晚,正是月逢中秋之時,梓晴抬頭看著天邊那一輪明月,心中不由得想起了李商隱的那首詩,低吟著:

    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

    伊薩爾靜靜的聽著梓晴低吟出的這首詩詞,不禁感慨萬千:“好一首李商隱的《嫦娥》,好一曲:

    云母屏风染上一层浓浓的烛影, 银河逐渐斜落启明星也已下沉。 嫦娥想必悔恨当初偷吃不死药, 如今独处碧海青天而夜夜寒心。

    這詩詞寫得是多麼的絕美。

    梓晴沖伊薩爾嫣然一笑,道:“難得你能夠有這般見解,一般人很難將李商隱的這首詩的真正含義了解的通透明細,以前常聽朋友說,新疆民族繁多,但是,哈薩克族人一直延續著那千年不變的聰慧智謀,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言,伊大哥,我真的好高興能夠認識你們大家,我來這裡的日子裡,從你們大家身上學到了很多很多永遠都無法學到的知識與道理,伊大哥,謝謝你,謝謝你們大家。”伊薩爾傻傻的笑了笑,說:“其實,自從你來我們大草原后,我打心裡的欽佩你,真的,因為你擁有著常人所沒有的智慧,擁有著常人所不俱備的能力。”梓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說:“伊大哥過獎了,我只是個人興趣罷了,趁著今晚的月色這麼好,我們不如來做點什麼吧!”

    伊薩爾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微笑道:“不如,我們就以這中秋月命名,來表演節目吧。”梓晴讚賞的點了點。接著,伊薩爾從馬背上取下胡琴,輕輕地彈奏了起來,梓晴依附著伊薩爾所彈奏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不禁跳起了絕美的舞蹈,同時,梓晴邊跳邊吟唱著這曲《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陣陣清風飄過,這個原本安詳寧靜的夜裡,歌舞升平,琴音瑟瑟完美的襯托出了一幅如詩意般美好的畫面。

    舒威獨自一人站在滿地木蘭花的窗前,抬頭望蒼穹,那一輪皎潔的明月是格外的明亮,只是,梓晴不在他身邊。舒威就這樣眼神黯淡的看著天邊那一抹雲朵,心裡對梓晴的思念更加的深了。軒軒聽著大肚子和東方一同坐在庭院裡,軒軒就這樣癡癡地看著天上那一輪明月,長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知梓晴此時身在何方,這本是中秋團圓夜,梓晴一生最喜歡的節日,卻不能陪伴在家人身邊。”東方沖她笑了笑,說:“就別總是唉聲歎氣的了,說不定啊,梓晴現在正在一個我們大家不知道的地方逍遙樂哉著呢,沒事的啦,來,我們進屋吧,外面起風了,你這樣一直坐在外面,會凍壞的,現在可是進入深秋了。”

    恩施五菱國際,梓凝陪伴在父母身邊,一同邊吃月餅邊賞月,洛媽媽看著手中梓晴的照片,突然問道:“梓凝,你知道你姐姐最近都在幹什麼嗎,之前你說,她出差了,回來了沒有,今天是中秋節,她最喜歡的節日,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梓凝腼腆的笑了笑,忙說道:“媽,姐最近一直都在不停地忙碌著,她最近過得很好,姐讓我告訴您和爸,中秋快樂!”洛媽媽感覺梓凝有心事在瞞著他們,語重心長的說道:“梓凝,這麼多年來,你和你姐姐一樣,從未在我們面前撒過謊,你老實告訴我們,你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剛聽你這說話的樣子,我就感覺你沒有對我們說實話,今晚,你就如實說出來吧。”梓凝被媽媽逼問到最後,終究還是明白,紙包不住火,遲早有一天,這層紙會被戳破,而真相大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梓凝把這一切全部告訴了父母。

    洛媽媽聽完這一切,才知道,原來梓晴並不是真的出差了,而是因為一個叫舒威的男人而失蹤了,這使得她心裡很氣憤。她看了看梓凝,責備的問道:“梓凝,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你也回來這麼久了,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們呢?”梓凝不好意思的看著洛媽媽,道:“姐不讓我告訴你們,不想讓您和爸擔心,這不,您都聞到這裡了,我也只好如實告訴您們了。”洛父聽著梓凝的解釋,簡直對這姐妹倆兒哭笑不得的:“早知當初何必今日。”梓晴抬頭望著天邊那一抹月光,心中頓然間有種想家的感覺,不知不覺中,她口中輕輕淺唱著:“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 … …”伊薩爾安靜的聽著梓晴如夜鶯般好聽的歌聲,心中萬分感觸。

    安靜而靜謐的夜裡,一個奇怪而令人不可思議的夢改變了梓晴想要一直留在草原上的決定。夢中,梓晴見自己赤腳站在一片白茫茫的雲層中,周圍白如紙,什麼都看不見,就在梓晴憂愁萬分時,頭頂上方突然金光四射,使得梓晴一下子睜不開眼。當梓晴慢慢睜開眼時,一個聲音如同金鐘般傳了過來:“洛梓晴,你可知你來到這世間的使命?如果你願意,則可帶髮修行,歷經千難萬險,前往普陀山,那裡會有你想要的答案。”當梓晴還未看清佛祖時,一道金光如同蓮花般漸漸的消失在這白茫茫的雲層中,梓晴猛地睜開了雙眼,而一切仿佛如一個夢一樣,封鎖於梓晴腦海中。

    第二天清晨,梓晴道別伊薩爾一家及草原上的朋友們后,騎著馬正式踏上了完成使命的行程。伊薩爾看著心心念念,日日思之的梓晴就這樣從此離開他,離開這唐布拉,心裡是萬般難過,只是,不善於言語的他,只有依依不捨的看著遠去的梓晴,伊薩曼看著哥哥難過的眼神,頓了頓,道:“哥,別在猶豫了,喜歡她就勇敢的去追回她。”伊薩爾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既然是她決定的,要離開,即便我們把她勸回,那也只不過是留住人,留不住她的心。我不願意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成為她的絆腳石,只要她能夠幸福快樂,一生平安,足矣。”伊薩曼似乎想到了什麼般,慌忙對伊薩爾說:“哥,借下你的車,我去送送梓晴姐。”伊薩爾點頭示意后,伊薩曼便開著車呼嘯而去了。

    梓晴一個人騎在馬上,就這樣前進著,頓時心亂如麻。她心裡明白,伊大哥是真心的喜歡自己,可是,她不能接受伊大哥的愛,自己已經被心愛的人傷得體無完膚,不願再看到伊大哥因為自己而痛苦。伊薩曼開著車來到她身後,笑意盈盈的說:“梓晴姐,趕緊的下馬上車吧,我載你去火車站。梓晴遲疑著從馬背上下來,卸下行李后,伊薩曼吹了一個口哨,而這匹溫順的馬兒似乎很有靈性一樣,往回去的路上奔馳而去。

    一路上,梓晴和伊薩曼猶如久別重逢的姐妹般,有說不完的話。時間,仿佛停格在這一刻,一切美好總是那麼的稍縱即逝。只是,該面臨的終究還是會來,哈密南火車站,伊薩曼買了許多新疆特產遞給梓晴,笑了笑,道:“這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這些個土特產還請你笑納,以後我們常聯繫。”說著說著,伊薩曼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梓晴微笑著點了點頭。

    火車上,梓晴看著窗外漸漸遠去的新疆,心底有說不出的滋味。而此次行程猶如一條漫長而遙不可及一樣,梓晴從哈密南到達濟南東,這一路上,兩天兩夜之中,梓晴看著窗外漸漸流逝的風景,看著白天變為黑夜,黑夜之後又漸漸的天亮,就這樣,到達濟南東時,已經北京時間23點22分。梓晴看了看時間,微微笑了笑,順便購買了一張濟南到杭州的火車票,她看了看票上面的時間:5點45分發車,她輕輕的整理了下行李,梓晴抬頭看了看青灰色的天空,看著眼前這個繁華而美麗的城市,心中不禁想起了關乎于她的來歷。济南,简称“济”,别称“泉城”,山东省省会、副省级城市、新一线城市,是山东省的政治、经济、文化、金融、交通、会展和科教中心,济南军区领导机构驻地,美国福布斯杂志评选的中国20个最适宜建厂的城市。济南因境内泉水众多,被称为“泉城”,素有“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美誉,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首批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史前文化龙山文化的发祥地之一。济南北连首都经济圈,南接长三角经济圈,东西连通山东半岛与华中地区,是环渤海经济区和京沪经济轴上的重要交汇点,环渤海地区和黄河中下游地区中心城市,山东半岛城市群和济南都市圈的核心城市。济南已成功举办亚洲杯、全运会、园林花卉博览会、中国艺术节等多项国际和国家级盛会。2015年第22届国际历史科学大会也将在济南举办,标志着这项世界盛会创办一个多世纪后首次走进亚洲。

    這樣一個如神話般的城市,梓晴卻不能好好的遊玩,只因要急著趕路,早日完成使命。梓晴隨意買了點小零食后,便坐車回到了濟南東火車站等候著開往杭州的火車到達。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流逝,梓晴睏意十足的看著火車站裡面鬧哄哄的,說話的,打電話的,吵鬧的,什麼樣的聲音都有,而她則如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樣,耐心的等候著火車的到來。為了使自己能夠打起精神,梓晴從包裡面拿出耳機,靜靜的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聽著聽著,梓晴仿佛被這音樂給陶醉了,輕輕的哼唱著。

    當廣播裡面播報到:從濟南開往杭州K101次列車即將到站,請各位旅客們準備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梓晴忙放好耳機和手機,迅速的站了起來,拿著行李排隊等候著檢票進站。待到安全的坐到火車上後,梓晴再也扛不住這疲倦,不知不覺中睡著了。當她從陣陣吵鬧中醒過來時,警惕性的看了看懷裡的隨身物品和行李,還好在都在,她望了望窗外,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微微細雨。梓晴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3點整,距離20點50分還有那麼長,梓晴想了想,拿出了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當她打開電腦,登錄進那個屬於自己的網站裡面時,主業中跳出了好多人的留言,梓晴看了看,大多數都是親朋好友和來自世界各地的粉絲的留言,梓晴任意挑選了三個人的留言:舒威,軒軒和盧叔叔。

    其中,舒威的留言最多,數數騎馬有幾百個留言。終究,梓晴還是打開了舒威給自己的留言。舒威不停的對梓晴說著:“梓晴,我錯了,真的錯了,我是真心的不想失去你,可是,爸媽和爺爺卻那麼的專制。”“梓晴,自從你不辭而別后,我心裡好後悔,好愧疚,好難過,我恨自己當時不能鼓起勇氣毅然選擇你,和你在一起。”“梓晴,你在哪裡,為什麼杳無音訊的,我真的找你找得要發瘋了… … …”梓晴看著舒威所留下的種種留言,突然間又不恨他了。

    隨後,梓晴打開了軒軒的留言:“梓晴,你這一個多月都在哪兒呢,我好想妳。我和東方的寶寶快要出生了,只可惜你不在我身邊,我好希望那天你能夠陪伴在我身邊。”“不論你身在何方,我們永遠都是最好最貼心的好朋友,你一個人在外面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哦,你本身就有胃病,自個兒多注意哈。”梓晴看著軒軒的留言,已淚如滿面。接著,梓晴打開了盧叔叔的留言:“丫頭,我早已聽說了你和那個小夥子的事情,沒事的,放開就好了,這世間並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如自己願。”“丫頭,我前幾日做了一個夢,夢中,佛祖告訴我,你即將前往普陀山帶髮修行,叔叔我聽到這個消息,打心裡的為你感到高興。你現在應該早已經在前往普陀山的路上了吧,我在那邊等著你的到來。”

    梓晴微笑著回復道:“叔,我現在正在來往杭州的路上,晚上八點五十分就能到達杭州了哦,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再趕路來普陀。”梓晴關掉電腦,放入行李包中后,看了看時間,距離八點五十分只有十分鐘了,她迅速而麻利的收拾好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著下火車。杭州火車站外,這十月雖已經進入深秋,但是杭州的秋天卻是讓人倍感絲絲涼意。梓晴摸了摸鼓鼓的行李包,笑了笑,還好自己準備妥當,這一年四季,衣服是不愁了。她隨手拿出了一件薄外套,穿在身上后,走進了一家名叫“緣在·夢在”的旅社。

    旅社老闆熱情款款的站起來,笑著問:“小姐是要住宿,還是?”梓晴微笑的對她說:“你們這旅館的背後是不是靠近大海?”旅社老闆聽她這一問,很是驚訝:“小姐,你是這兒的人?”梓晴笑了笑,道:“我不是這兒的人,只是用心靜靜一聽,瞎猜的。”旅社老闆頓時對她讚賞有加,道:“那麼,小姐是不是就訂靠近大海的那個房間?”梓晴沖她滿意的點了點頭。

    夜深人靜里,梓晴輕輕的打開窗戶,陣陣海風微微吹拂著,梓晴靜默的站了會兒,望著天邊那一抹明月,心中頓時充滿了詩意。她不知不覺中輕吟著:

    中秋佳节倍思亲

    月圆人圆团团圆

    清风泠泠如青丝

    笑语嫣然情意在

    凄凄惨惨戚戚

    遥寄相思登高远

    孤冷月宫在天际

    悠悠琴音传千里

    抬头问天天不语

    低头问心心不言

    月有阴晴圆缺之忧

    人有悲欢离合之愁

    云母屏风烛影深

    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娥应悔偷灵药

    碧海青天夜夜心

    遥寄中秋在心间

    月是相思寸草心

    泪雨纷纷洒满地

    心事哉哉何时了

    借酒销愁愁更愁

    抽刀断水水更流

    人生难得几回醉

    何日君再来

    中秋雖已經過去,但是,在梓晴心中,只要有明月的時候,便是中秋。她望了望那皎潔的月光,微微笑了笑,坐在床上以打坐的方式開始養精蓄銳。清晨,外面的海面上陣陣水花隨波蕩漾著,出行的船隻伴隨著半空中成群結隊的海鷗一步一步的前進著。梓晴愜意的看著湖面上這和諧的一幕,眼前一亮。她拿出心愛的古琴,坐于桌前,輕輕的彈奏著。悠揚而悅耳的琴音使得這外面的湖面上更加的美不勝收了。梓晴彈奏了許久后,放好古琴,收拾好行李,歡快的下去了。她迅速接完賬后,打的士去往了杭州火車站。

    梓晴到達火車站後,順便買了點吃的和喝的后,看了看時間,才7點10分,她購買了一張從杭州到寧波K1219次列車的火車票,坐在那裡靜靜等候著7點22分的火車到來。就在她剛剛整理好隨身物品時,廣播里播報著:“開往寧波K1219次列車即將到站,請各位旅客們注意隨身物品,準備進站。”梓晴忙提著行李隨同眾人一起進入了火車站。

    10點26分,順利到達寧波后,梓晴拿出隨身準備的地圖路線,看了看,心中頓時明了接下來的行程,而寧波火車站旁邊便是寧波汽車站。她進入汽車站后,四周瞅了瞅,見還有到沈家門普陀汽車站的車,心中很是歡喜。梓晴走到售票處,禮貌而熱情的對售票阿姨說:“阿姨,我買一張到舟山的票。”“好的。”售票阿姨微微笑了笑。

    梓晴找到到舟山的汽車后,挑選了靠近車窗的位置,安靜的坐在那裡開始吃東西。而此時,車上除了梓晴外,還有三個人也在車上靜靜等候著人滿後發班。梓晴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北京時間11點30分。她拿出筆記本電腦,打開電腦后,打開了那個屬於自己的網站。在裡面,梓晴打開了還未完成的小說,繼續編寫著。就在梓晴全部心思傾注于小說中時,盧叔叔不知何時也上了這輛車,他安靜而微笑的看著梓晴認真十足的樣子。梓晴寫著寫著,總感覺旁邊有人在看著她,她關好電腦,抬頭一看,看見了盧叔叔,心裡頓時開心,激動極了:“叔,你什麼時候來的呀,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盧叔叔笑了笑,道:“我上來時,見你在寫東西,就沒忍心驚擾你,你這一路過來,肯定累壞了吧。”梓晴笑了笑,說:“也還好,就是這一路走來,有點疲倦罷了。”盧叔叔試探性的問道:“丫頭,你在新疆的這一個月里,真的什麼都不想了,什麼都不顧了,不再想武漢的那個小夥子了嗎?”梓晴猶豫了下,道:“叔,我在新疆的一個月裡,每日每夜想了很多,思考了很多,剛開始,我到達新疆時的兩個星期裡面,無法接受他的背叛和傷害,直到住在唐布拉草原上熱情樸實的伊薩爾大哥告訴我說,人不能一直沉浸在過去,沉浸在那已經變為回憶的往事中,而要不斷向前看,向前走,不要在自己年輕氣盛,風華正茂時,不停的在原地徘徊。”

    盧叔叔聽了她的這一番話,讚賞的點了點頭。梓晴接著說道:“自那日,他的婚禮之後,我便不再奢求能留在他身邊,與他心心相惜,一起看細水長流。說到最後,我還應該要感謝他,如果不是他的此舉行為,我不會放下手頭的工作,一個人不辭而別。倘若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不離不棄的在一起,我便不會下定決心要讓身邊的人以為我人間蒸發了一般。”

    盧叔叔若有所思的說:“當日,我得知,你不辭而別,消失在眾人眼中後,我好一陣子想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做,直到那日,我從你在個人官網裡面給我回復的那句:既來之則安之,我在那邊一切安好,叔叔莫牽掛中,我深深的感覺到了,你所傳達給我的話中有話的蘊意。”不知何時,開往舟山的汽車已經緩緩的行駛在了半路上。梓晴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頭霧水的對盧叔叔說:“叔,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我們此次的行程,您早就安排好了吧?”

    盧叔叔‘呵呵’笑了笑,說:“什麼事都瞞不過你,知我者梓晴也。”軒軒在東方及眾位親屬們的鼓勵下,在醫院順利的產下了一對龍鳳胎。當軒軒的主治醫生宣佈,母子三人平安時,等候在外面的家屬們頓時激動而感動的哭了。軒軒讓東方遞給她手機,第一時間告訴了梓晴這個來之不易的喜訊。就在軒軒他們沉浸在一片歡喜之中時,月寒在媽媽的陪同下,也順利的產下了一個女兒,只是,舒威並未來醫院看望她和出生的孩子。

    梓凝穿著一身軍裝正悠閒自得的坐在搖椅上津津有味的閱讀著去圖書室借來的書籍,歐陽晟不知何時手捧著梓凝最喜歡的薰衣草出現在了她面前。梓凝看書正入神時,感覺眼前黑壓一片,抬起頭來見是歐陽晟。心裡頓時激起了無名火。她狠狠的瞪著歐陽晟,而歐陽晟卻嬉皮笑臉的看著她,這使得梓凝心中再也壓抑不住那股火氣了,她拿著書籍站起來,略帶生氣的對他說:“歐陽晟,你一天是不是閒著沒事幹啊,這麼好的太陽,我好不容易抽個時間看看書,你卻來驚擾了我的興致,你,真是不可理喻。”

    歐陽晟耐心十足的說:“梓凝,你就別再生我的氣了嘛,我錯了,好不好,下次不敢了。”梓凝見歐陽晟那憋屈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歐陽晟見梓凝笑了,心裡一陣歡喜。他紳士般的將手中的薰衣草遞給梓凝。梓凝見到自己最喜歡的薰衣草時,開心的接了過來,玩味十足的說:“歐陽晟,你這薰衣草不會又是從百花園裡面摘來的吧?”歐陽晟‘嘿嘿’笑了笑,道:“除了你之外,再無第二人知道這件事情。”

    梓凝微微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今天是週末,我們去百花園吧!”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花園裡,梓凝唯獨鐘愛那一大片的薰衣草,只因薰衣草的花語是等待愛情,只因姐姐喜歡紫色。每次當她看著這紫色的薰衣草時,心中總是不斷的浮現著和姐姐在一起的那短暫而美好的時光。

    歐陽晟和梓凝一起躺在這花海中,歐陽晟默想了想,好奇的問道:“梓凝,從你參軍到進入部隊那天開始到如今,我見你身邊時時刻刻都會有薰衣草的陪伴,我有點不明白的是,這花園裡面,花卉這麼多,你為何只偏愛這薰衣草呢?”梓凝見歐陽晟問到了這裡,心想了想,在這部隊中,自己身邊雖有很多的朋友,但是他們都是表面謙和,實際上很喜歡在利益上一較高低的朋友,唯獨歐陽晟值得自己去相信,只因為他心地善良,沒有壞心眼兒,心無城府。再說,這本就已經不再是秘密了,早說晚說都取決於自己。想了想,她索性對他一一道來了。

    歐陽晟聽了她的這個令人感慨萬千的故事後,感慨道:“怪不得你那麼喜歡薰衣草,喜歡紫色,原來你們姐妹倆情深,梓凝,你姐姐這樣做,自有她的道理,只是,現如今,時機未到而已,沒事的,想開就一切都順暢了。”梓凝沖歐陽晟嫣然一笑,道:“謝謝你的關心。”對於歐陽晟,梓凝心亂如麻的,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姐姐曾經說起過的心動,每次看到歐陽晟,她的心總算不能安靜下來,而且自己對他卻有著那種奇怪的情愫。

    普陀山,梓晴靜靜的站在岩石上,遙望著近在眼前的景物,心中‘呼’的閃現出了關乎于普陀山的故事。普陀山,與山西五台山、四川峨眉山、安徽九華山並稱為中國佛教四大名山,是觀世音菩薩教化眾生的道場。普陀山是舟山群島1390個島嶼中的一個小島,形似蒼龍臥海,面積近13平方公里,與舟山群島的沈家門隔海相望,素有“海天佛國”、“南海聖境”之稱,是首批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2007年(丁亥年)5月8日,舟山市普陀山風景名勝區,經國家旅遊局正式批准,為國家5A級旅遊風景區。“海上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普陀山以其神奇、神聖、神秘,成為馳譽中外的旅遊勝地。

    與此同時,普陀山位於杭州灣南緣、舟山群島東部海域,處北緯29°58′3~30°02′3,東經122°21′6~122°24′9。西南距沈家門漁港6.5公里,南距朱家尖島2.5公里,東瀕瀚海。行政區由普陀山、洛迦山、南山、小山洞、豁沙山、小洛迦山等小島形成,隶舟山市普陀區。

    普陀山呈菱形,南北長8.6公里,東西寬約3.5公里,面積12.5平方公里,岸線長30公里。中部佛頂山最高,海拔288.2米,向四面延伸,西為茶山,北為伏龍山,东為青鼓磊山,东南為錦屏山、蓮台山、白華山,西南為梅岑山,主峰均在100至200米間,連綿起伏,如遨遊東海之蛟龍,昂首欲騰。

    洛迦山西距普陀山5.3公里,呈锐長三角形,南北長約1.05公里,东西寬0.6公里,面積0.36平方公里。岸線長3公里,海拔97.1米。从普陀山遠望如一尊海上臥佛。

    當梓晴正想得入神時,被人往手臂上捏了一把,她‘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見盧叔叔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盧叔叔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還在想什麼呢,現在我們就去普陀山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梓晴支支吾吾的答應了。梓晴隨著盧叔叔來到了普陀山雲煙庵。梓晴在和盧叔叔來普陀山的路上,便聽叔叔說,要帶自己見一位德高望重,備受愛戴的靜慧師太。等候在門口的女弟子見他們來了,忙招呼著進去了。他們剛進門,梓晴便看見一位老尼姑面帶微笑的等候在那裡,她遠遠的看著她,才知,她就是叔叔口中歲提及到的靜慧師太。盧叔叔朝那位自稱為靜慧師太的老尼姑微微笑了笑,道:“師太,她就是我時常對您提及過的與佛有著極深淵源的有緣人。”

    靜慧師太緩緩走到梓晴面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論你從何而來,生為何而來,死為何而去,從此,我們皆為一家人。佛祖暗示我,你可以帶髮修行,那麼,從此以後,你的法號為:慧賢,意為智慧和賢德的化身。”梓晴忙叩首道:“慧賢謝謝師傅賜名。”靜慧師太和盧叔叔相視而笑的點了點頭。從那以後,盧叔叔便將梓晴託付給靜慧師太後,一個人下山了。

    軒軒和東方每人抱著一個孩子,幸福的逗著懷中的孩子,東方媽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們倆兒啊,真是讓人看著羨慕死了,他們兩個,你們倆想好名字沒?”軒軒朝東方媽媽笑了笑,道:“媽,我們早在這兩個孩子出生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名字,兒子叫東方翼,女兒叫東方羽,您看這名字如何?”東方爸爸‘哈哈’大笑著走了過來:“這名字好,羽翼雙飛,才高八斗,與雄鷹一般展翅翱翔,很不錯。”

    另一邊,月寒溫柔而小心翼翼的抱著自己的女兒,看著懷中可愛的女兒,她不禁哭了。月寒懷中的女娃似乎感受到了媽媽的傷心,‘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頓時,月寒竟不知所措起來,月寒的媽媽見狀,走過來接過孩子,輕輕地安撫著她。待孩子睡著,月寒媽媽將她放在搖床裡面後,語重心長的對月寒說:“小寒,舒威又沒回來吧,其實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說,舒威心裡沒有你,但是至少你是他的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他是小舒艾的爸爸,而你是小舒艾的媽媽,你們之間誰也不能缺少。”

    月寒滿臉委屈的說:“我們結婚這麼久以來,就是那天他喝醉了酒,我們圓過房,再之後,他竟然連房門都懶得踏進了,媽,你說,我到底哪點不好,到底哪點比不上他心中的那個女孩兒,我服服帖帖的一心只為他,因為愛他,我可以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可是,他卻每天寧願睡書房,都不過來看我一眼,這不,女兒都出生了,他卻連看都不看一眼。我都快要被逼瘋了。”月寒媽媽深深歎了口氣,道:“傻孩子,你們都還太年輕,考慮事情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這如今的現狀便是,你既然嫁給了他,便是他的妻子,他的賢內助。不論他做什麼,說什麼,你得順著他的心來,一點一點包容,諒解他的想法和言語。如果你執意要像在家裡一樣,任性固執,是無法牢牢的抓住他的心的。你應該從自身的原因去努力的完善,小舒艾還這麼小,她不能沒有爸爸,也不能沒有媽媽。”

    楊宜芳遭遇妻子和情人的離開後,心裡卻沒有一丁點的愧疚與後悔,他始終不斷地在要求劉建博幫助他尋找梓晴的下落,而劉建博心裡明白,他這樣做,無非就是不肯向失敗認輸,始終堅持的認為,自己是強者,一定能夠扭轉乾坤,只是,作為他的兄弟的他,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如同大海撈針一樣的尋找。

    經過了歐陽晟每日每夜真誠的追求,梓凝終於答應了他,答應做他的女朋友,這使得歐陽晟心中猶如吃了蜜糖般興奮。梓凝看著歐陽晟得意忘形的樣子,無語的笑著搖了搖頭。洛父小心翼翼,愛撫般的攙扶著洛媽媽漫步在這深秋的暖陽下,靜靜的感受著大自然的奇妙。輕風拂過,樹上那金燦燦的葉子如同蒲公英般大片大片的飄落了下來,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接受這重生的洗禮。洛媽媽抬頭看了看頭頂這旭日,深深地歎了口氣,這使得一旁的洛父變得敏感了起來:“老婆子,又怎麼了?”

    洛媽媽沖他微微一笑,道:“看著這金燦燦的落葉就這樣一片一片的灑落在大地上,投入大地母親的懷抱,接受這重生的洗禮,這是多麼的令人向往。老頭子,你說,我們待到離開后,是否也會像這落葉一樣,接受這輪迴?”洛父聽她這一說,頓時提打了嗓門兒:“你怎麼變得跟梓晴一樣的愛瞎想了,不論過了多久,我都會不離不棄的陪伴在你身邊,永不分離。”洛媽媽噙著淚水依偎在了洛父懷中。

    之後的日子裡,梓晴在師傅的悉心教導下,逐漸的學會了很多,同時領悟到了很多。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梓晴每天天不亮之時,便開始隨著眾位師姐們上早課誦讀經文,做早操,練習武術等等。從那以後,梓晴便一直在這佛門青燈之下,一點一點的忘卻了這世俗的七情六慾,是非紛爭,漸漸的明白了遁入佛門空似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真諦。

    那天,當梓晴像平常那樣上早課,誦讀經文,做早操,練習武術的時候,靜慧師太風塵僕僕的走到了她面前道:“慧賢,你過來,為師有話要對你說。”梓晴隨著師傅來到雲煙庵門口後,靜慧師太和藹可親,慈祥的對她說:“慧賢,從你來到這雲煙庵到現在,為師一直在靜靜的觀察著你,你的悟性非常的高,學東西很快,而且很耐吃苦,為師很是欣賞你。現在,為師即將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困難的任務,那就是雲遊四海,去往我佛其餘的三大聖地學習。此次前行的路途之中,或許千難萬險,或許坎坷難行,或許困難一波接一波,而這一切,只能僅靠你獨自一人去面對,克服并化干戈為玉帛。”

    梓晴向靜慧師太叩首道:“弟子明白,弟子一定會努力去克服這種種困難與挫折,絕不辜負師傅的諄諄教誨。”靜慧師太微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佛經及盤纏及梓晴的古琴遞給了梓晴,道:“去吧。”梓晴道別師傅後,背著古琴,佛經及盤纏下山了。

    而梓晴的這一切,便只有侯夢瑤一個人知曉,梓晴懇求她不要講自己的消息公開與外界,夢瑤非常講誠信的一直為她守候著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同時,她們倆,雖然天各一方,但是時常會電話聯繫敘舊。夢瑤一直不能理解,梓晴為何會選擇遁入佛門,但是,她心裡明白,這是梓晴自己選擇的路,這條路只能僅靠她去一步一步的走完。

    梓晴帶著師傅交給她的佛經和盤纏從寧波乘坐K1220次火車一路前往了安徽池州。這一路上,梓晴突然間覺得時間過得好快,眨眼間便到達了蕪湖。而對於蕪湖,梓晴心裡的地圖便又開始了精彩的講解。蕪湖,簡稱“蕪”,安徽省省轄市,位於安徽省東南部,處在長江南岸,青戈江與長江匯合處。下設鳩江區、鏡湖區、戈江區、三山區四個市轄區,管轄蕪湖縣、繁昌縣、南陵縣、無為縣四個縣。蕪湖是安徽省域副中心城市、次中心城市,與省會合肥並稱為安徽省“雙核"城市。蕪湖有文字記載已逾2500年,素有“江東首邑”、“吳楚名區”、“吳頭楚尾”之稱,近現代為“江南四大米市”之一。因“長江巨埠、皖之中堅”(孫中山語)名譽華夏,有“雲開看書色,江靜聽潮生”之美譽。1876年中英《煙台條約》把蕪湖辟為通商口岸,成為近現代安徽開發向峰。

    蕪湖特產有三刀三面、傻子瓜子、弋江貢篮、無為剔墨紗燈、蕪湖鐵畫;蕪湖小吃有南陵老鴨湯、百善貢酥、大閘蟹、弋江羊肉、无無為板鴨、小籠包等。

    蕪湖是沿江重點開發城市,長江流域區域中心和重要港口城市,皖江城市帶承接產業轉移示範區核心城市,南京都市圈成员城市,“長三角城市群”成員城市,合蕪蚌自主創新試驗區城市。

    其次,關乎于蕪湖的由來,則要細細說來。蕪湖已經有2600多年歷史,最早的故址名鳩茲,在市東南約四十里的水陽江南岸。《左傳》:“魯襄公三年(公元前570)楚子重伐吳,克鳩茲。至於衡山。”此處記載的衡山是當塗縣東北面的橫山。而鳩茲城址則位於水陽江南岸一帶侵蝕殘丘向北延伸的盡頭。由此往西地勢低平,多為湖塘沼澤地區,因湖沼草叢,鳩鳥雲集,而得名鳩茲,又稱“勾茲”、“皋兹”、“祝茲”等。在鳩茲附近有一長興胡泊因“蓄水不深而生蕪藻”,故得名蕪湖。此段水陽江當時稱為中江,西連長江,東通太湖,為一條重要的東西交通水道。鳩茲是控制中江的一個渡口,位置相當重要。戰國時期,周元王四年(前472年),吳國為越國所滅,鳩茲屬越南。秦時,分全國為三十六郡,鳩茲属鄣郡。公元前109年即漢武帝元封二年,鳩茲已設縣,易名蕪湖,此乃早期的蕪湖城了。

    想到這裡,梓晴微微的笑了笑。SCPO巴黎政治學院(Sciences Po),Institut d'Etudes Politiques de Paris - Sciences Po,1871年普法戰爭結束後由埃米爾·布特米等創立的的法國著名大學。法文校名“Sciences Po”,源於大學原名“巴黎自有政治科學學院” (L'Ecole Libre des Sciences Politiques),也有人認為是1945年與巴黎大學整合後的名字“巴黎大學政治科學院”(Institut d'Etudes Politiques de Paris)的縮寫。 巴黎政治學院設有9個擅長多學科綜合與比較研究中心,在政治學、社會學、經濟學和歷史學四大學科領域享有國際名譽。

    作為留學生的舒穎,這所學校無疑是帶給她最大且最驚喜的禮物。她一直盼望著有一天能夠去法國留學,而如今,這個願望實現了,這使得她心裡很是滿足。同時,她在這所學校裡面幸運的認識了和她一樣是留學生的辛晟豪。他們倆同是學習歷史學的研究生,相處起來因志同道合而顯得很有默契。旭日暖暖的下午,梓凝一個人安靜而愜意的倚在圖書館裡面翻看著自己感興趣且喜歡的書籍,歐陽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背後。

    香噴噴的便當飯一下子打亂了梓凝的心緒,她微微笑了笑,接過歐陽晟手中的便當飯,歐陽晟見她接過自己手中的便當飯後,沒有一句話要說,假裝無賴的對她說:“梓凝,你這麼就這麼隨隨便便的拿走了我手中的便當飯啊,總該要表示點什麼吧?”梓凝聽他這一說,頓感無語,她沖歐陽晟嫣然一笑道:“歐陽晟同志,謝謝你,謝謝你的便當飯,我很喜歡。”歐陽晟小聲嘀咕道:“這還差不多。”梓凝‘噗嗤’一聲笑了。

    空蕩蕩的屋子里,舒威獨自一人坐在窗前,望著天邊那一抹圓月,手中拿著酒瓶子,不斷的享受著。許久過後,醉意醺醺的舒威搖搖晃晃的走到古典而優雅的音樂盒旁邊,打開了梓晴一生最喜歡聽的古典音樂《藍色多瑙河》。藍色多瑙河圓舞曲(The Blue Danube)奧地利作曲家小約翰·施特勞斯最富盛名的圓舞曲作品。被譽為“奧地利第二國歌”。每年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也將該曲被作為保留曲目演出。

    藍色多瑙河圓舞曲,作品314號(An der schönen blauen Donau,Walzer,op.314),奧地利著名作曲家,被譽為“圓舞曲之王”的小約翰·施特勞斯創作於1866年,作品第314號,被稱為“奥地利的第二國歌”。原為一曲由樂隊伴奏的男聲合唱,後去掉人聲,成為一首獨特的管弦樂曲.由小序曲、五段小圓舞曲及一個較長大的尾聲(部分再現前面主要的音樂主題)連續演奏而成。樂曲以典型的三拍子圆舞曲節奏貫穿,音樂主題優美動聽,節奏明快而富有彈性,體現出華美、高雅的格調。

    這首樂曲的全稱是“美麗的藍色多瑙河旁圓舞曲”。曲名取自詩人卡爾·貝克一首詩的各段最後一行的重複句:“你多愁善感,你年輕,美麗,溫順好心腸,猶如礦中的金子閃閃發光,真情就在那兒甦醒,在多瑙河旁,美麗的藍色的多瑙河旁。香甜的鮮花吐芳,撫慰我心中的陰影和創傷,不毛的灌木叢中花兒依然開放,夜鶯歌喉囀,在多瑙河旁,美麗的多瑙河旁。”

    舒威就這樣安靜的聽著這首帶有藝術及喜劇色彩的古典音樂,腦海中一下子想到了梓晴,從而使得他眼前似乎出現了幻覺一般。隨著音樂緩緩地響起,起伏連綿時,舒威眼前似乎看到梓晴正在用心而努力的跳著芭蕾舞。妙曼的舞姿,如偷下凡間的天女,婀娜的旋轉在半空中,令人久久不能移開視線。一曲末了,舒威心中頓感惆悵萬千,口中低喃著:“當曲終人散場,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不知不覺中,火車順利的到達了安徽池州,梓晴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23點整,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提著行李隨意找了一家旅社。待一切安排工作妥當後,梓晴看了看日曆表,意外的發現,今天是陽曆9月17日,而明天便是一個最應該要刻骨銘心的日子---918西安事變國恥日。從梓晴讀高中的那一刻開始,918這個日子便一點一點的銘刻在了她心靈深處。

    天微微亮之時,梓晴抬頭看著青灰色的天空,心中頓時感慨萬千。今天是一個特殊而令人難忘的日子---918,這麼多年來的今天,天空卻是灰蒙蒙,烏雲密佈一片,似要迎來異常狂風暴雨般。梓晴笑著搖了搖頭。她迅速地換上了一身如雪花一般白的長衣,隨意梳了一個簡單而不顯氣質典雅的髮型,提著行李在收銀處結賬後,風塵僕僕的走了出去。站在收銀台的男服務員瞥眼看著梓晴漸漸遠去的倩影,空氣中還隱隱飄忽著從梓晴身上飄過來的木蘭香,這使得他不禁深深歎了口氣:“她可真就是只應天上有,地上無,實在是太美了!”

    不知何時,天空微微的下起了絲絲細雨,似乎未卜先知的梓晴順手拿出了自己心愛的油紙傘,緩緩地撐了開來。她看著這油紙傘,不禁想到了舒威,而這把油紙傘便是他們在路過蘇州時,舒威送給她的禮物。那把傘她一直都沒捨得用,直到今天,才將它拿了出來。上午十點整,半空中便響起了那警鐘聲,而此時的街道,安靜得依稀只能聽見這斷斷續續的警鐘聲。梓晴將油紙傘靠于左手側後,雙手合十的在口中喃喃的唸著《大悲咒》。過往的路人,有的人充滿好奇的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有的人不明白她為何這樣,滿眼鄙夷的走開了,還有的人則微微笑了笑,讚賞的對她點了點頭,豎起了大拇指。

    不論周圍的人怎麼看她,怎麼評論她,梓晴心中始終都明白,今天是國恥日,最令人刻骨銘心的國恥日,想到這裡,梓晴不禁回想起了關乎于918的黑鍋歷史。1931年9月18日,日军對已經易幟的奉軍發起進攻,開始了它蠶食中國的步伐。國民黨奉系軍隊執行“不低不抗”政策,退出關外,將147萬平方公里土地拱手讓予日本。

    “不抵抗”的黑鍋,蔣介石背了多年,按教科書上的說法,東北軍真正的最高首腦張學良非常愛國,力主抗日,但蔣介石決定“攘外必先安內”,所以不准抵抗,張不得不遵命行事。

    這種說法不知欺騙了多少人,其實其中的荒唐與不合邏輯的矛盾,十分鮮明。首先蔣介石其人,雖有不少缺點,但骨子里卻是一個強硬的民族主義者,對主權看得很重。這麼說的一個證據就是,1952年,敗退台灣的國民黨政府和美國鬧翻,原因就是美國希望台灣獨立,而蔣介石拒絕。台灣先是被美國趕出聯合國,但蔣介石仍未屈服。後來美國又以第七艦隊停止保護台灣來威脅,當時台灣全靠美海軍庇護才能卵存,可即使是在解放軍聚集福建,開始大造戰船,準備進攻時,蔣介石也未同意美國的要求。顯而易見,此人將國家民族利益,看得比個人的利益要重。

    其次是東北的形勢也被某些人刻意掩飾了。1928年,中國最大的首腦,奉系軍閥張作霖,由於拒絕答應日本侵佔中國利益的條約,與日交惡,東北後方不穩,加上北伐軍的壓力,不得不退回東北。此時佔據北京的奉系,比起北伐的國民政府,更要算是“正統”。張作霖被炸死後,奉軍退回關外,張學良能力、威望、野心都遠遠不如張作霖,沒有當全中國領袖的奢望,又自知無力與日軍抗衡,便向國民政府低頭,施行“易幟”。事實上,在易幟後,東北仍是老張家的天下,東北軍閥割據的形態名存實亡,東北的事情,蔣介石實際上根本控制不了。如果九一八事件前,蔣命東北軍進入關內換防,或重新整編,或派其他軍隊駐扎東北,都是奉軍不可能接受的事。而奉系也不可能接受蔣的命令,放棄根基,進入關內,成為無本之木。從能力上說,當時的南京國民政府初建,各地軍閥都是名義上尊奉,實際都緊抓住軍隊擴張勢力,蔣介石根本就做不到“強令”東北軍入關。事實上,之前張學良也沒有執行過蔣的任何重要指令。事實上,1928年蔣介石下野,執政的汪精衛多次命令張學良指揮東北軍在錦州一帶阻滯日军,张都不遵从,一路撤回關內,還暗示汪沒權利管他,結果把汪精衛氣得出國休養了。

    事實上,在張學良晚年,也曾在採訪中承認,當年的不抵抗命令是自己下地。張不抵抗的原因很簡單:當時中國常年軍閥割據,國民政府的管轄下,也是按手中軍隊來決定地位的,張當時之所以能成為中國的第二號人物,就是因為手中有30萬東北軍,一旦失了這軍隊,張學良就會隨之失去一切權力和地位。

    很多人認為最初侵華的日軍數量並不多,僅有兩萬人,東北軍完全可以御敵于國門之外。卻也不想想,日軍的戰力遠勝奉軍,說以一當十也差不多;而且雖然當時參與的日軍並不多,但如有必要,日均完全可以繼續增兵;再加上當時東北軍有許多部隊不在關內,也無法有效抵抗。所以,淡淡東北軍,抵抗的結果必然是全軍覆沒。

    為了保全自己地位的根源,張學良不能讓自己的“張家軍”有所傷損,為了保存實力,張學良命令近二十萬東北軍撤回關內,把三千萬百姓和上百萬黑土地拱手讓給日本。

    想到這裡,梓晴竟對這個叫做張學良的人徒增了些許恨意,恨他只顧自己死活,不顧三千萬百姓的死活。只是,生在安樂世界中的梓晴,心中雖有恨意,但是,這一切,畢竟是已經變為歷史的過去。

    梓晴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11點20分,她悄悄地瞥了下周圍,雨,不知何時已經住了,梓晴沉吟了下,還是決定乘坐車輛去往九華山,畢竟時間有限,在梓晴離開普陀山時,師傅曾告訴她:“慧賢,你此次去往其餘的三大佛教聖地學習,為師給你9年的時間,如何去合理的安排,便由你自己來決定。”梓晴回想著師傅的這一番話,一刻也不想耽擱這寶貴的時間,期待能夠早點到達九華山,學到更多更好的知識。她在池州火車站門口看了看,旁邊緊鄰著的便是長途汽車站,梓晴一眼望見了正門口那輛黃色池州公交車,她向周圍的好心人打聽了下,才知道,這輛公交車目的地是九華山柯村新站,票價為5元左右,她微微笑了笑,緩緩地走了上去。

    不知不覺中,公交車已經到達了九華山腳下,梓晴開心的走下車,一步一步的往山上走。梓晴抬頭望了望這如同天梯的奇形怪狀的台階,心中不免對這九華山滋生了種種敬畏之心。九華山,位於安徽省池州市青陽縣境內,西北接安慶市天柱山風景區,南接黃山風景區,是安徽省三大名山之一(黃山、九華山、天柱山),黃金旅遊區的北部主入口、主景區。九華山風景區面積120平方公里,保護範圍174平方公里。是首批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著名的遊覽避暑勝地,現為國家5A級旅遊區、全國文明風景旅遊區示範點,與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四川峨眉山並稱為中國佛教四大名山,是“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的大願地藏王菩薩道場,被譽為國際性佛教道場。

    九華山古稱陵陽山、九子山,因有九峰形似蓮花,因此而得名。於唐天寶年間(742(壬午年)~756)改為九華山。方圓100公里內有九十九峰,主峰十王峰海拔1342米,山體由花崗石組成,山形峭拔凌空,素有“東南第一山”之稱,至今保留著乾隆御賜筆金匾“東南第一山”。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變為過去,眨眼間,梓晴已經走到了九華山大門口,梓晴站在九華山大門口朝裡面一眼望去,遠遠地便看見了前方那歷史悠久的甘露寺。而甘露寺門口佇立著一個和尚,似乎在等候著什麼一樣。那個和尚見梓晴緩緩地走了過來,大步走到梓晴身前,禮貌而不失分寸的問道:“請問姑娘是不是靜慧師太門下的弟子?”梓晴很詫異他怎麼會知道,微微點了點頭。那和尚見狀,淺淺的笑了笑,道:“你好,我是法安,請隨我來。”

    梓晴隨著這個法號叫法安的和尚一同繞過甘露寺來到龍池庵時,‘嘩嘩嘩’的水聲吸引了梓晴的注意,她靜靜的看著這龍池瀑布,不禁驚呼這是一道如同天際銀河般美麗而令人歎為觀止的瀑布。當梓晴沉浸于其中時,直覺告訴她,背後正有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她,她忙回過神來,隨著法安路過觀音洞,經過祗園寺和化城寺,來到了通慧禪寺。

    這通慧禪寺從外面看,並不大,可當她步入裡面後,才驚覺,原來這裡面還有重重四道門。梓晴在法安的帶領下一道門一道門的進入,終於,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處如同四合井格式的弄堂里。而正堂中,一位中年道姑正和藹可親而淺笑吟吟的注視著她。梓晴忙叩首道:“弟子慧賢見過師太。”師太點了點頭,道:“不必多禮,你就是靜慧門下的弟子對吧,我的法號是惠盈,從今天開始,你就安心的呆在這裡學習,不要擔心外界人士的干擾,在你學習期間,不會有任何人過來打擾你,這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便是。”梓晴微笑著點了點頭。

    就這樣,梓晴抱著一份‘既來之則安之’的平和心態在九華山慧居寺安定的住了下來。每天,梓晴除了同諸位師兄師姐們上早課誦經,學習佛家中所蘊含的種種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哲理與真諦外,時常會隨法安師兄一起練習武術,一起倒立于山頂,感受這大自然的美好,呼吸這純淨清新的空氣,偶爾閒下來之時,沏一杯清茶,做于山頂彈琴,吹笛子,而這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愜意,那麼的舒心。同時,梓晴靜靜的感受著視自己如家人的師哥師姐們,其樂融融的景象總是讓她心裡暖暖的。

    轉眼,三個月變為瞬息,而梓晴在九華山過得很是悠閒自得,學習完畢后,總會找一個安靜而舒適的地方彈彈琴,吹吹笛子。這天,外面晴空萬里,艷陽高照梓晴著一身素白衣裳輕輕地來到了天台。她抬頭看了看西北方向的天柱山和南方的黃山,心中不免對這兩座如同守護神般靜靜守候在九華山身邊的風景區敬仰萬分。這一下子勾起了她想要一展風采的興趣。她拿出手機,放起了音樂《大漠孤煙直》,隨著音樂的響起,梓晴翩翩然的跳起了舞。而這一舉動,漸漸吸引了前來遊玩的遊客的注意,他們如同狗仔隊般各自拿出了手機,相機,賣力的拍個不停。

    而梓晴卻恍若這一切不存在,忘情的跳著這絕美的舞蹈,當音樂接近尾聲時,梓晴一個180度的旋轉,如同天仙下凡般,從半空中一點一點旋轉至地上。一曲末了,大家歡呼的鼓起了掌聲。梓晴腼腆的笑了笑,一聲不響的走了,留下這些個遊客探究而略帶欣賞的眼神。不只是那個有心人竟然將自己所錄下的這段視頻傳到了網絡上,頓時,轉載的人絡繹不絕的越來越多,而這段視頻的人氣度竟然如日中天,如火如荼。

    這一消息一爆出,一直苦心尋找梓晴的舒威再也無法抑制這心中的激動與興奮,隱瞞著妻子和女兒,悄悄地出了家門。他一路坐著火車,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轉了多少趟火車,終於在漫漫黑夜中到達了安徽合肥。疲憊萬分的舒威隨意找了一家旅社。旅社老闆看著這樣一個如此帥的讓人心花怒放的男人,心中不禁激起陣陣漣漪,只是男人面色太冷。

    洛雲璨無意中從網上看到這段視頻後,在舒威到達合肥的第二天也到達了這裡,只是,他並沒有停歇,繼續趕著路。舒威整理好隨身行李,在一家麵館吃完麵條後,看了看時間,已經上午10點整,他迅速的提著行李搭車去往了合肥旅遊汽車站,而在同一時間,洛雲璨也搭車去了合肥旅遊車站。舒威站在售票處問了下去九華山的車輛及時間,才知道,原來他已經錯過了十點發出的那一班,票價為51元,只能等到下午15點整,無奈之下,他只好一直一聲不吭的坐在長途汽車站候車亭靜靜等候著。洛雲璨一進候車亭便看見了舒威,只是,一向養精蓄銳而沉著穩重的他想先觀察觀察情況,等待時機一到,便可將心中關乎于梓晴失蹤的這一連串事情結合在一起,找他說理。

    自那天,梓晴忘情跳舞被外人偷拍後,九華山便不再讓這一意外再次發生,法安始終一直靜靜保護著這個在他眼中心裡與眾不同而有著傳奇故事的師妹。時間,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溜走了,轉眼,舒威和不遠處的洛雲璨同時踏上了這一班去往九華山的末班車。靜謐的竹林下,梓晴正一個人練習著從法安師兄那裡學來的武術,她輕輕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唰唰唰’一片一片的竹葉隨風逐流,灑滿一地。站于暗處的法安一聲不吭的看著這情景,心中一種莫名的好感,在他心中,梓晴是那麼的獨特,那麼的具有傳奇色彩,那麼的迷人。

    梓晴練習了片刻武術後,舉頭望了望這蔚藍的天空,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她因這心情一片大好,一個人來到了九華山中最高的天台,看著這山下芸芸眾生,吹起了悠揚的笛聲。而這笛聲恍若能穿透至千里,婉轉而悅耳。當舒威剛走到甘露寺門口時,意外的聽到了這笛聲,這使得他異常的激動,因為這笛聲,他隱隱的感覺,這一定是他心裡一直念念不忘的梓晴的笛聲。一向冷靜而沉靜的他,竟然做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對著半空中高聲吶喊道:“梓晴,是你嗎,我知道,這笛聲一定是你吹的,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好想妳,我要告訴你的是,軒軒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梓晴聽著這聲音正是從甘露寺那邊傳過來的舒威的聲音,這使得她心裡突然間好痛苦,好難受。法安看著梓晴這樣的表情,雷厲風行的命令師弟們攔住了舒威慾要沖上天台尋梓晴的舒威。舒威見這些個和尚們緊緊地攔著他的去路,無奈之下,接著吶喊道:“梓晴,求你出來見見我,好嗎,我是真的錯了,我不該那樣做,不該那樣傷害你。梓晴,你出來,我們就見一面,好嗎,我是真的不能失去你。”

    梓晴無力的蹲在地上,聽著舒威的吶喊聲,淚水一點一點的落滿臉頰,她想要見舒威,可是卻不能相見,相見只會是越發的思念,越發的捨不得,還不如不相見。法安心裡明白,梓晴心裡很是痛苦萬分,為了能讓她得到一絲安靜,他面色嚴肅的走了下去。舒威吵著鬧著要見梓晴,這時,法安風塵僕僕的走了過來,厲聲說道:“是你在這佛門清淨之地大吵大鬧吧,這位施主,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梓晴,還請你盡快的下山。”洛雲璨站在不遠處,明顯的聽出了這是在下逐客令,他面上腼腆一笑,走到舒威身旁,對法安說:“不好意思,他今天忘了吃藥,我這就帶他走。”

    洛雲璨強行將舒威拉下了山,怒氣沖沖的說道:“舒威,你這個偽君子,你還好意思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我現在鄭重地告訴你,即使梓晴在九華山,她也不會見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好好的回家陪著你那名正言順的好妻子吧!”話音剛落,洛雲璨便一聲不響的走了,留下舒威一個人傷心而痛苦的自責與愧疚。

    梓晴慢慢靜下心後,一個人站在竹林中,聽著成片竹葉因風的影響而‘沙沙沙’的作響,她回想著之前舒威說的那一番話,他說,軒軒誕下了一對龍鳳胎,這是多麼的讓人喜悅和興奮,只是,自己卻不能陪伴在她身邊,一起看著這一雙兒女成長,想到這裡,她輕輕地歎了歎氣。

    王艷靜靜的坐在電腦前,播放著梓晴的這段視頻,細細聽著這背景音樂《大漠孤煙直》,心中不禁感慨頗深,這曲《大漠孤煙直》,從開頭到結尾,無時無刻的充盈著一股很濃烈的陝北人那千年不變的生活習俗,而梓晴所跳的這一支舞蹈,更是恰到好處的為這一曲《大漠孤煙直》增添了不少活力與激情,同時,也只有梓晴能夠跳出這唯美而恍若仙子下凡一般的視覺效果。

    轉眼間,秋去冬又來,梓晴身著雪白而毛茸茸的襖子獨自站在天台,她看了看這白茫茫的一片,猶如雪中王國一般,不禁四周環視了下,看著樹枝上這晶瑩剔透的冰花,不遠處一片碧綠的胡泊因這冬天的到來,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薄冰,寒風凜冽,地凍天寒,同時,這氣溫逐漸的下降,一股寒風自梓晴脖勁處劃過,讓她不免覺得刺骨骨的冷。法安師兄遠遠地看著梓晴這美麗而令人著迷的倩影,輕輕地走了過去。

    梓晴絲毫沒有發覺,法安師兄已經站于她身旁。法安猶豫了片刻,輕輕說道:“慧賢師妹,你似乎很是喜歡這冬天,我見你一個人在這裡站了好久。”梓晴沖他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師兄,你說錯了哦,秋天和冬天,相對來說,我更加喜歡秋天。看著這白皚皚的一片,我不禁想起了遠在天那一邊的父母和妹妹,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法安師兄輕輕笑了笑,道:“我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相對來說,你是幸福的。你的父母如果知道,你遠在他鄉,還時刻掛唸著他們,他們一定會很感動的。”

    梓晴回過頭來,看著法安師兄眼角水霧朦朧的樣子,深深地歎了口氣,說:“師兄,你的親生父母狠心拋下你,或許有著他們不為人知的苦衷吧,我的父母生我養我這麼多年,自從我擁有了屬於自己的事業後,便很少能夠有機會回家看看。很多時候,每逢佳節,我卻不能回家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有時候大年三十前一天都還在外面不停地忙碌著。他們一直希望我能夠留在他們身邊,可是,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有我自己的目標,有我自己的道路。終究還是要離開他們的懷抱,一個人去面對這個殘酷現實而充滿競爭力的社會,不論颳風下雨,還是千難萬險,都得自己一個人去一點一點一一扛下來。這麼多年來,所有人都認為,我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女強人,其實,只有我自己明白,這一切的努力只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哪怕有多累有多苦。”

    法安聚精會神的凝聽著梓晴的這一番發自內心深處的肺腑之言,不禁在心裡感歎,師妹是多麼不容易的一個人啊,一個人頂著這麼多的壓力,卻還要不斷向前進,而自己,簡直就是太渺小不過了。他捫心自問,自己從被生身父母拋棄的那一天開始,便一直呆在師傅身邊,是師傅艱難而辛苦的將自己撫養成人,師傅待自己如同親生的一般,萬般寵愛,而自己卻還是那麼多的埋怨。

    軒軒看著懷中這一雙兒女,看著他們安靜的睡著,心裡頓時母愛氾濫,開心的笑著。東方見軒軒這樣,淺笑著搖了搖頭,東方爸爸和東方媽媽見了,笑的都樂開了花。

    又是一年春天,大地似乎被春姑娘喚醒了一般,萬物復甦,鳥語花香,歡快的燕子在柳枝間嬉戲著,水暖鴨先知,百花爭艷齊綻放的景象,構造出了一個美麗而神秘的錦繡圖畫。梓晴看著這美麗如畫的春天,心中一片感慨。舒威一個人醉醺醺的坐在梓晴家天台上,望著這漆黑一片的夜空,心中的思念是愈來愈濃烈。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而梓晴卻一直杳無音訊,他回頭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屋子,他不禁自言自語道:“梓晴,你在哪裡,這都過去了一年,你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是真的好想妳。就這樣,每天看著那個我名義上的妻子的女兒一天一天的長大,我在心裡無時無刻的感到愧疚。從她出生的那一天開始,我便沒有一天盡到做父親的責任,這對她來說,是真的不公平,可是,我能怎樣,只能這樣度日如年的過著日子。”舒威說著說著,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兩個時辰的早課誦經過後,法安師兄見梓晴正悠閒自得的坐在亭子里彈琴,一曲《高山流水》響徹千里,法安聆聽著這曲子,仿佛深深地感受到了俞伯牙與鐘子期之間的故事:俞伯牙擅長彈琴,鐘子期擅長聽琴。伯牙彈琴時,心裡想到高山,鐘子期說:“啊,我仿佛看到了高大的泰山!”伯牙想到流水,子期說:“啊,我仿佛看見了澎湃的江河!”伯牙想什麼,子期都能從他的琴聲中聽出。

    這是多麼美妙的一對啊,只可惜,他想要做那個伯牙,卻無法讀懂梓晴的心聲。他微微歎了口氣,道:“師妹,要不我倆去後面瀑布邊合奏一曲《十面埋伏》,如何?”梓晴見他兩手空空的,半信半疑的問道:“師兄,那你的樂器呢?”法安‘嘿嘿’笑了笑,道:“我已經叫師弟下去拿了,過一會兒就要來了,我們先去瀑布那邊吧。”

    小和尚小跑著抱著琵琶跑了過來,邊喘氣邊對法安說道:“師兄,你的琴我抱過來了。”法安微微笑了笑,道:“好樣的,晚餐獎勵你三個饅頭一碗湯。”小和尚聽到師兄要獎勵他饅頭和湯,興奮著跑了下去。法安看著小和尚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梓晴趁熱打鐵道:“師兄,你這個掌舵的大師兄,可謂就是我們大家夥兒心目中的大善人啊。”法安腼腆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我可算不上真正的大善人,你才是響噹噹的大善人。之前曾聽師傅提起過你,你在遁入佛門之前,可是默默無聞的做出了好多的善事,這在尋常人看來,是積德造福,但在我們心中,你這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那些真正需要幫助的人。”

    梓晴輕輕地搖了搖頭,道:“我只不過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助人為樂罷了,談不上什麼大善人的,師兄,你不是說要和我合奏一曲《十面埋伏》的嗎,我們開始吧。”話音剛落,梓晴便開始彈奏著,法安不甘示弱,抱著琵琶也一同彈奏了起來。瀑布中的水流似乎受其影響般,‘嘩嘩嘩’的水流似是夾帶著一股很強大的氣流一般,很是豪邁,陣陣清風吹拂,旁邊的柳樹葉‘沙沙沙’的作響,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在那裡一樣,空中風雲變幻,很是一番氣派。合奏接近尾聲之時,一切仿佛如沐秋風般,齊刷刷的掉落在地上。

    舒威每天不著家的,很多時候都是醉醺醺的半夜才回家,一回家就驚醒了繈褓中的女兒,這使得月寒很是氣憤,這天,他們吵架了,吵得很嚴重,以至於舒威竟然對她說:“我們這日子沒法過了,我們還是離婚吧。”月寒本以為這只是舒威一時頭腦發熱的氣話,沒想到,這竟然變成了赤裸裸的事實,當舒威將離婚協議書放到月寒面前時,她心中那最後一道防線算是徹底的崩潰瓦解了,她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筆一劃的簽上自己的名字後,一聲不吭的開著車走了。

    誰也不曾想,她這一出去,竟變成了永別,她在一片混亂的心情中發生了車禍,經搶救無效,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人世。自從這件事情發生後,舒威家附近的街坊鄰居便開始對他指指點點,說三道四,使得他名譽掃地,而舒威卻并不在乎這些,他毅然的帶著女兒靜悄悄的走了。月寒的妹妹月瑩無法接受,自己最至親的姐姐已經永遠的離她而去,從此天人永別,心中一陣苦痛的開著車來到了海邊,靜靜的感受著海風的陣陣吹拂,袁宇隨後也開著車來到了月瑩身後。

    當袁宇就這樣看著月瑩孤寂的背影時,心中不禁浮動著某些不安地因素,此時的他,只想靜靜的陪伴在她身邊,替月寒好好照顧她。袁宇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她身邊,他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了:“月瑩,節哀順變,畢竟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要為逝去的人好好的活著,以後,就讓我好好的照顧你,一生一世”月瑩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傷痛,趴在袁宇懷中哇哇的大哭了起來。

    梓晴同法安一起上山採藥的途中,梓晴突然間聽到不遠處一座亭子里裡面傳出了陣陣嬰兒的哭聲,她忙不停歇的對法安說:“師兄,我們還是快去看看吧,在這荒郊野外的,更何況周圍到處都是森林,我們先去看看情況,不然這亭子裡的孩子恐怕有危險。”法安聽她這麼一說,爽快的點了點頭。

    他們走到亭子裡時,見兩個足月大的女娃兒躺在被窩中正哇哇的大哭,梓晴忙看了看四周,呼叫了幾聲,都不見有人來,心下一想,這下可是壞事了,這倆孩子的父母親早就不見人影,無奈之下,梓晴在心裡生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收下這倆孩子,自己來撫養長大。這一想法一出,一向雷厲風行的梓晴,緩緩地走到她們面前,雙手抱起這倆孩子,母愛氾濫的說:“你們這苦命的孩子,你們的父母怎可以這麼殘忍的拋棄你們不管了呢,以後啊,就由我來親自撫養你們長大成人吧。”法安聽梓晴這一說,忙說道:“師妹,不可,這倆孩子還是由我抱下山交給師傅撫養吧。”

    梓晴聽他這麼一說,立馬就不高興了:“師兄,你是在認為我沒有能力撫養這兩孩子嗎,我都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恰好膝下無子,你何不成全了我呢?”法安終究坳不過梓晴,微微笑著答應了。之後,梓晴同法安一人抱著孩子下山回到了寺院裡。惠盈師太見梓晴和法安抱著兩個孩子回來了,好奇的問道:“法安,慧賢,你倆這是抱得哪家的孩子啊?”梓晴莞爾一笑,道:“師傅,這倆孩子是我和師兄在山上採藥的時候發現的,當時等我們發現她們的時候,孩子的父母親早已不見人影兒。”

    惠盈師太聽她這一說,準備將孩子抱下去,梓晴見狀,忙說道:“師傅,您能否答應我一個不情之請?”惠盈師太笑意盈盈的說:“你倒是說來聽聽吧。”梓晴猶豫了一下,鑒定的說:“師傅,我想自己來撫養這倆孩子長大成人。”惠盈師太聽完她這句話,不知該如何決定,法安適時的幫梓晴解圍道:“師傅,您老人家就答應了師妹的這一請求吧,我和師妹發現這倆孩子的時候,我見師妹對這倆孩子很是喜歡,再說,師妹都三十幾的人了,膝下無子,您老人家已經老了,需要好好的休養生息了,你就答應師妹吧,我相信,她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這倆孩子的。”惠盈師太看著她一向疼愛有加的義子如此向著梓晴,微微笑了笑,點頭答應了。

    梓晴看著懷中這倆孩子,心中不禁母愛氾濫,開心而激動的笑得不亦樂乎。她看著這倆孩子,如若不是她們的親生父母狠心撇下她們倆,或許,她們的生活會過得很舒適,溫馨吧。她看著這對孿生姐妹倆,給他們倆各自取了一個名字叫:洛心廉(Joyce)和洛婉月(Rebecca),看著洛心廉,使她不由得想起了舒威,而舒服的小名便叫廉廉,想到這裡,她頓時淚流滿面。一向堅強的她忙抹去淚水,再看看婉月,心中只一心的希望,這孩子能夠平平安安的一輩子,在她心中,只希望這倆孩子能夠更好地成長,將來平凡而幸福的過一生,不要像她,為情所困。

    一晃,梓晴在九華山已經呆了兩年多,眼見著第三年的春天即將到來,這讓她想起了師傅在她離開之前對她說過的那番話:現在,為師即將交給你一個艱巨而困難的任務,那就是雲遊四海,去往我佛其餘的三大聖地學習。此次前行的路途之中,或許千難萬險,或許坎坷難行,或許困難一波接一波,而這一切,只能僅靠你獨自一人去面對,克服并化干戈為玉帛。而梓晴所剩下的只有剩下的六年時間了,她得抓緊完成這尚未完成的使命。

    終於,這一天還是迎來了。梓晴帶著兩個孩子及隨身行李物品道別惠盈師太和法安及眾位師哥師姐們後,下了山。

    梓晴帶著兩個孩子走到山下,坐上九華山到池州的汽車後,攤開自己繪製的地圖看了看,確定了接下來的目標之地:五台山,五台山之後便是峨眉山。她微笑著收起圖紙,看了看身邊這兩個可愛的女兒,她們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正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環顧著四周。梓晴從行李包裡面將隨身準備的牛奶拿了出來,輕輕地給她們倆一個一個的喂牛奶。看著這倆孩子一天天的長大,梓晴心裡暖暖的。

    坐在梓晴後面不久處的漠北姑娘穆湘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梓晴的一舉一動,不禁愛心氾濫,微笑而溫和的走到了她身邊,道:“我看你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還是我來幫你吧,我叫穆湘凝,來自漠北。”梓晴怔怔的看著面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孩兒,見她一臉真誠的樣子,微微笑了笑,道:“你好,我叫洛梓晴,來自湖北武漢。”

    穆湘凝聽到面前這個風華絕代的女孩兒說自己是洛梓晴的時候,她忍不住大吃一驚:“你真的是洛梓晴?”梓晴淺淺的笑了笑,點了點頭。穆湘凝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兒竟然就是那個在中國好聲音裡面一舉成名的知名度的藝術家後,感到很是意外。在她們倆友好的交談中,穆湘凝漸漸地對這個女孩兒新增了些許好感。

    梓晴在穆湘凝的幫助下,順利的到達了池州火車站,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2點15分,她同穆湘凝一起相視而笑的走進了售票處。穆湘凝抬頭看了看池州到南京的火車班次,對梓晴說道:“你來看孩子,我去買票。”梓晴把隨身準備的臨時身份證遞給了她後,微笑著點了點頭。心廉和婉月已經一歲多了,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梓晴,咿咿呀呀的叫著媽媽。梓晴寵溺般的看著她們倆,溫柔萬分的親了親這倆孩子,她們倆被梓晴這一親,‘咯咯’的笑了起來。穆湘凝買了兩張票後,緩緩的來到梓晴身邊,見狀,臉上不禁多了絲絲笑意。

    袁宇拉著月瑩來到了他們初次相識的大海邊,背對著大海,笑意濃濃的對月瑩說:“親愛的童月瑩小姐,你還記得這裡嗎?還記得我初次遇見你的時候,是因為你姐姐的事情,當時的你,每一滴眼淚似乎敲打在我心上一般,生生疼痛,發自我內心的那種蠢蠢欲動感覺使我深深地愛上了你,親愛的,嫁給我吧,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照顧你,呵護你,疼愛你一生一世,不離不棄。”月瑩面對著袁宇突然間的深情表白,心中既是感動又是激動。她猶豫了一會兒,微微笑著答應了。

    穆湘凝將梓晴及兩個孩子順利的送至五台山腳下後,準備離開,一個人去享受這旅遊的樂趣。梓晴忙叫住了她。梓晴看著穆湘凝,意味深長的說:“湘凝妹妹,我真的好感謝你能一路陪著我們母女三人到達這五台山,我看你也是一個心細如沙,善良樸實的好姑娘,你這接下來一個人在外的,到底還不是一個長遠的打算,我倒是推薦你去一個地方,那個地方會是你一生最完美的地方---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伊犁尼勒克縣唐布拉大草原,那裡有一個人,我想你一定會喜歡的。”說著,梓晴將當初伊薩爾送給她的牧笛放在了穆湘凝手中,接著說:“你拿著這個給他看,他會明白的。”

    穆湘凝聽了梓晴的這番話後,開心的走了。梓晴看著穆湘凝漸漸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翌日,袁宇拉著月瑩來到了月寒的墓前,月瑩看著墓碑上姐姐的名字和右上角那張照片,心中不禁感慨道:“姐,這一晃又過去了三年的時間,你在那邊過得可好?今天我和袁宇來看你,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和袁宇準備明天領證結婚了,姐,以往你不是總對我說,女人一生,要嫁就要嫁個好男人,我很感謝自己的幸運,能夠如願的遇見了這樣一個人。姐夫走了,小舒艾也被他帶走了,我時常在想,為什麼這諸多的不幸都要發生在你身上,而我卻好命得讓人羨慕。直到那天,我不經意間幫你整理書籍的時候,看見了你的那一本日記,我才知道,自從爸爸走了以後,你為了減輕媽媽及這個破碎的家庭的負擔,一點一滴,吃苦耐勞的供我讀大學,好不容易,你千辛萬苦的盼著我讀完了大學,卻同時遇見了姐夫。”

    月瑩說著說著,哽咽的繼續說道:“我和媽媽都知道,你一心只愛著姐夫,只是,他的心卻不在你身上,而是在那個叫洛梓晴的身上,很多時候,我時常在想,如果沒有那個女人,姐夫會不會很愛你,會不會把所有愛集中在你身上,從而不會有那些個令人心碎的意外。姐,有時候,我真的好恨姐夫,恨他為什麼要那樣殘忍的對待你,可是,人各有命,感情的事是強求不得的。姐,如果說有來生,我希望那個來生的你能夠一生平安而幸福的過日子,一家其樂融融的過一輩子。”月瑩一股氣的說完這番話時,灼熱的淚水就這樣一滴一滴的掉落下來,袁宇心疼的抱著月瑩,任憑她不停哭泣,而他則是眼睛紅紅的望著半空。

    袁宇和月瑩的婚禮很平靜,很平凡,雖說,沒有姐姐月寒當初那樣轟轟烈烈,但是,至少在月瑩心裡,這樣的婚禮讓她更加的倍感珍惜。她不希望自己的婚禮轟轟烈烈,只因為,她不想轟轟烈烈之後,便是萬劫不復的痛苦,她只希望能陪在袁宇身邊,一起看那細水長流,一起慢慢的老去,哪怕以後的生活多麼艱辛,多麼難熬,她都會默默無聞,不離不棄的一心守候在他身邊。袁宇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身旁這個美麗的新娘,不時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論以後的生活多麼艱難,不論前方多麼險阻,他都會一直當她的保護神,不論颳風下雨,還是艱難險阻,他都會一直陪著她,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梓晴在五台山主持方丈圓剛的安排下,安心而踏實的帶著兩個孩子住了下來。圓剛每日看著梓晴這般的勤奮努力及她驚人的慧根和悟性,對她心中不免增添了些許欣賞。

    穆湘凝孤身一人來到前往唐布拉的路上時,已經接近黃昏。她看了看這天色,怕是還沒走到,天就要黑了,這使得她在心裡不時的打著鼓,而就在這時,伊薩爾開著車從街上回來遇見了她。伊薩爾悄悄看了看她,在心裡不禁想著,嘿,這又來了一個外地的姑娘,看她一個大姑娘家的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也不容易吧。倒是穆湘凝一點也不忌憚自己是個姑娘家,大氣而豪爽的對伊薩爾說:“這位大哥,想必你也是要去前方的唐布拉大草原的吧,能否載我一程,你看這天色已晚,總不能讓我一個女孩子家… …”穆湘凝說著說著,面紅耳赤的偷偷看著伊薩爾,猶如犯了錯誤的小孩子一樣,這讓伊薩爾無奈的搖了搖頭,笑了笑道:“快上來吧,不然天可就真的黑了,我們這大草原,晚上狼群可是很多的。”穆湘凝聽他這一說,立馬提著行李迅速的上了車。

    這一路上,坐在後面的穆湘凝看著靜靜的開著車,一聲不吭的伊薩爾,主動開了口:“大哥,在這裡,我人生地不熟,能否借宿于你家裡?”伊薩爾想了想,道:“你千里迢迢來到我麼這裡,便是我們大家的客人,哪有主人不給客人住所的地方,你就放心的在這裡住下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會盡量的幫助你。”

    舒威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帶著2歲的女兒舒艾如同環遊世界一般,四處旅遊,以此來掩埋這內心蠢蠢欲動,日日迸發的無止盡的思念。楊宜芳一個人安靜而沉默的坐在電腦前處理著這偌大一個公司的工作,突然,他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心神有點不寧,他輕輕地晃動了下腦袋,安慰的告訴自己,這應該是感冒了,沒事的,多注意身體,不會有大事,就這樣,他一點一點的扛了過來,劉建博絲毫不知道。

    時間,如流水般一晃即逝,眨眼,梓晴在五台山居住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午夜的鐘聲即將響起,梓晴面帶微笑的看了看熟睡中的兩個孩子,靜靜的期待著新的一年的到來。以往,她總聽人說,度日如年,總覺得離自己還很遙遠,自己永遠不會覺得度日如年,而如今,自從她收養這兩個苦命的孩子後,終於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度日如年的蘊意。在她看來,自己雖然膝下無子,但是在她心裡,眼裡,這倆孩子就如同她親閨女一般,她只一心的期望著,盼望著這倆孩子快快的長大。

    穆湘凝一個人坐在山坡上好奇的看著手中的牧笛,上面一點一點雕刻而成的哈薩克族文字是那樣的美麗而精緻。當她還在沉浸在這思想中時,伊薩爾出現在了她身後。當伊薩爾看到穆湘凝手中把玩的牧笛後,一下子勾起了他的無名之火:“穆湘凝,這牧笛你從哪兒得來的?”穆湘凝看著伊薩爾氣呼呼的樣子,又好笑又好氣,頓了頓道:“伊大哥,這是梓晴姐送給我的禮物,我忘了告訴你,就是她要我拿著這個來這裡找你的。”

    伊薩爾聽著她的話,半信半疑的,終究還是一步一步的緊逼向穆湘凝,而穆湘凝見狀,只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突然‘啊’的一聲,穆湘凝慘烈的掉了下去,伊薩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跳了下去緊緊的抱著她。就這樣他們倆一起滾了下去。穆湘凝看著身旁這個只一面之緣的男人緊緊地抱著她,臉‘唰’的一下子紅了。她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未有異性碰過她,更不用說是抱她。而此刻,自己卻被這個叫做伊薩爾的哈薩克族男人死死的抱著,心一下一下的‘撲通撲通’的響著,一股很奇怪卻很讓人心悶的感覺一點一點的燃燒著。

    他們倆像個球一樣滾到一顆大樹下時,他們倆的嘴唇一下子挨在了一起,他們倆同時大睜著雙眼。而此時,當伊薩爾意外的親到穆湘凝時,心中竟然萌發了一股朦朦朧朧的情愫,這使得他一下子面紅耳赤。伊薩曼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半笑道:“嘖嘖,你們倆這實在是太過於肉麻了吧。”伊薩爾聽妹妹這一說,立馬如同彈簧一般站了起來,走到一邊。穆湘凝被伊薩爾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半天還沒回過神來。伊薩曼輕輕撇了撇穆湘凝手中死死握著的牧笛,心中已了然,似笑非笑的眨了眨眼,扶著穆湘凝回去了。

    漆黑的夜空下,穆湘凝獨自一人站在帳篷外面,借著裡面的光,目不轉睛的看著手中的牧笛,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一樣,渾然不知伊薩爾已經悄悄地站在了她身後。當穆湘凝感覺到背後有人看著她時,轉過頭來頓時嚇了一跳:“伊大哥,你嚇死我了。”伊薩爾‘嘿嘿’的笑著撓了撓頭。穆湘凝看著伊薩爾這萌萌的表情,心裡有著說不出的悸動。

    伊薩爾微微笑了笑,道:“你的這個牧笛是她送給你的吧。”伊薩爾的這句話頓時勾起了穆湘凝的好奇心。她半信半疑的問道:“你知道她是誰?”伊薩爾想了想,接著說:“她叫洛梓晴,是一個天資聰穎而智慧,幹練的女孩兒,當初,她來唐布拉時間雖不久,但是,她卻用發自內心的那份赤誠之心及善良樸實帶給了我們這裡所有人難以忘懷的快樂和激情。她是一個天生就會騎馬,且馬術熟能生巧的土家族姑娘。這個牧笛本是我送給她的紀念物,現如今,她將這牧笛送與你,想必是對你很是信任吧。”

    穆湘凝看著他好不忌諱的對她敞開心扉,心中頓時暖暖的,或許這正是自己一直想要且渴望的東西吧。她頓了頓,笑著對伊薩爾說:“伊大哥,其實我和梓晴姐相識並不久。當時我一個人去遊玩九華山後,坐上了返程的汽車,而就在我前面不遠處,我看見了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在耐心而開心的給兩個繈褓中的孩子喂牛奶,是我一下子愛心泛濫,幫助了她,并照顧著她的兩個孩子,目送著她去往了五台山。當時,我還以為,這兩個孩子是她的親生孩子,頓時對這個沒有盡到做丈夫做父親的責任的男人很是憤恨。直到我聽了梓晴姐的故事後,才知道,原來這兩個孩子是她在山上撿來的棄嬰。”

    伊薩爾深深地感歎了下,道:“她還是這樣,即使是小貓小狗,她都會愛心氾濫的給予它們關愛及無微不至的照顧。”穆湘凝將自己的髮絲輕輕扯下幾根綁在牧笛上,放於伊薩爾手心,認真的對伊薩爾說:“伊大哥,不論以前你有著什麼樣的傷心事,什麼樣的煩惱,從今往後,就由我來好好照顧你一輩子吧,我願意一生一世的守護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伊薩爾被穆湘凝的熱情主動震撼到了,他饒有興趣的問:“穆湘凝,你說的都是真的?該不會是糊弄我的吧?”話音剛落,穆湘凝便用行動證實了這件事情的認真性,她主動的吻了伊薩爾。伊薩爾被這一吻,心中那不斷四竄的激情之火一下子提到了腦門,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按著穆湘凝的腦袋,牙齒和舌頭肆意而狂野的掠奪吸附著穆湘凝口中的芬芳。

    穆湘凝被吻得七葷八素的,呼吸困難的用力推開伊薩爾,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伊薩爾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那份朦朦濃濃的情愫,一把將穆湘凝擁于懷中,略帶心疼的說:“凝兒,我們明天就結婚吧,我願意一生一世好好的照顧你,呵護你,疼愛你。那天,你被我緊逼的不小心從山坡上掉下去的時候,我還在後悔,為什麼要因為你拿著我送給她的牧笛而那樣對你,當我不顧一切緊緊抱著你的時候,看著懷中,你羞澀而可愛至極的樣子,我的心都化了。我一直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會活在失去她的陰影之中,難以走出,直到遇見了你。凝兒,我愛你,嫁給我吧!”

    伊薩曼和媽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背後,伊薩曼輕輕咳了咳,道:“唉呀媽呀,我親愛的阿哥,你這深情的表白,實在是讓我一身雞皮疙瘩啊,以前關乎到談婚論嫁的事,你可是逃得比兔子還快,今兒個怎麼,陰轉晴了?”伊薩爾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行了,你就別調侃我了,我是說真的,明天我和凝兒就結婚,你可要開著車帶我們去辦理結婚證啊。”伊薩曼聽哥哥這一說,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好好,一切都依你。”

    第二天一大早,伊薩爾如同吃了興奮劑一樣,穿著哈薩克族特有的新郎服傻傻的站在穆湘凝的帳篷外靜靜等候著。伊薩曼為穆湘凝梳妝打扮一番後,小心攙扶著她從帳篷裡面走了出來。當伊薩爾見到美麗如畫的穆湘凝時,頓時傻了眼。伊薩曼見自家哥哥一見到這未過門的嫂子就呆頭呆腦的,乾咳了咳,道:“阿哥,時辰已到,還不快背著嫂子立馬走?”伊薩爾立馬回過神來,歡歡喜喜的背著穆湘凝同伊薩曼一起來到了大家夥兒圍著的圓圈之中。

    哈薩克族族長笑嘻嘻的對伊薩爾和穆湘凝說道:“現在我們即將進行一項賽馬遊戲,遊戲規則是如果新娘拿著馬鞭在後面追趕新郎,新娘喜歡新郎,不捨得用馬鞭鞭打新郎,那麼就正式結為連理,但如果新娘不喜歡新郎,用馬鞭鞭打新郎,那麼,就證明你們有緣無分。好了,現在,遊戲即將開始,新郎新娘可要準備好了哦。”當槍聲響起之時,伊薩爾和穆湘凝你跑我趕的開始了。穆湘凝看看手中的長鞭,再看看前方策馬奔騰的伊薩爾,最終下定決心,將馬鞭揮手一拋到了草叢里。眾人見狀,紛紛歡呼著鼓起了熱烈地掌聲,伊薩爾在前方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族長微笑著走到伊薩爾和穆湘凝身邊,將他們倆的手輕輕地放在一起,道:“恭喜你們喜結良緣,願你們白頭偕老,早生貴子。”穆湘凝聽族長這麼一說,臉紅的比蘋果還要紅。

    梓晴看著兩歲的心廉和婉月不知疲倦的在地上快樂的玩耍著,心裡暖暖的。她看了看這倆孩子,突然間想起來要給她們倆買新衣服了。她向師傅示意後,帶著倆孩子下了山。舒威帶著舒艾尋尋覓覓中,來到了山西。梓晴抱著倆孩子在街上一家一家的看衣服,她挑選了好半天,好不容易選了幾套衣服褲子,開心的對心廉和婉月說:“廉兒,月兒,我們現在呢,衣服褲子都買了,那麼,現在你們可要聽媽媽的話,回家,好不好?”心廉和婉月互相看了看,懂事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恰巧舒威帶著舒艾也來到了這條街市。梓晴牽著孩子們開開心心的哼著小曲兒往回家的路上走,舒威牽著充滿好奇心的舒艾在街上走著,自從月寒走後,舒威帶著舒艾在外,總是會緊緊地牽著女兒的手,生怕她走丟了,當舒威一心只顧及到舒艾的時候,他們就這樣擦肩而過了。舒威突然間聽到一個女人哼著那熟悉而遙遠的小曲兒時,猛地一回頭,卻不見了那個哼著小曲兒的人,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在心裡默念,或許是自己太過於思念她,產生幻覺了吧。

    洛爸爸寵溺的攙扶著洛媽媽步行在公園裡,一起訴說著那以便為過去的往事。當他們還沉浸在這回憶中時,洛媽媽突然間感到頭暈乎乎的,眼前一陣陣的模糊起來,胸口好悶,悶得幾乎快喘不過氣了。洛爸爸絲毫沒有察覺出洛媽媽的反常,開心的繼續訴說著,當他感覺背後沒有動靜的時候,回過頭來,發現洛媽媽不知何時暈倒在了地上,他慌忙抱起洛媽媽,哭著撥打了120。

    梓凝忙不停歇的跑到一邊休息,準備著接下來嚴酷而艱苦的訓練,而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是洛爸爸打來的。梓凝猶豫了一下,按了接聽鍵。當梓凝得知媽媽病種住院搶救的消息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緒,匆匆忙忙的向林師長匯報,批准了。但前提是歐陽晟必須隨著一起去。待他們走後,王師長疑惑不解的對林師長說:“就讓她一個人回去唄,何必要搭上歐陽晟啊?”林師長笑了笑,道:“這倆孩子,我一直都打心眼裡的喜歡,再說了,他們倆不是互相喜歡得很嘛,我這是給他們機會。”王師長笑著拍了拍林師長後背,道:“就你樂意當這和事老。”

    呼嘯的火車上,歐陽晟看著梓凝心急如焚的樣子,心裡不禁很難受。從他們坐上火車開始到現在,已經接近一天一夜的路程,而梓凝則是滴水未進,茶不思飯不想的,這讓他很是擔心。他實在沒轍,便拿出梓凝隨身準備的蒙牛酸奶遞給她。梓凝打開酸奶,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喂,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流,弄得歐陽晟不知所措的。他忙安慰道:“別哭了,伯母不會有事的,不論過多久,你至少還有我。”梓凝再也忍不住,靠在歐陽晟肩膀上‘哇哇’的大哭了起來。周圍正說著話的的人紛紛抬起頭來或回過頭來朝他們倆看了看,愣了愣,接著開始了各自的話題。

    不知不覺,火車已經順利的到達了恩施火車站。梓凝迅速而麻利的整理好隨身行李,隨著歐陽晟一同走了出去。出了火車站,梓晴回過頭來看了看背後的‘恩施火車站’幾個大字,不禁感慨萬千。曾幾何時,自己因為讀書,無數次的與這火車站打交道,想來,真是久違的感覺。歐陽晟初次來到這裡,對這陌生的環境很是不適應,他就這樣茫然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及車輛。梓凝正準備上22路公交車,見歐陽晟還站在那裡傻愣著。輕咳了下,略帶調皮的說:“歐陽晟,你再不跟著上車,我可就真的要在公安局尋你人了哦!”歐陽晟聽她這麼一說,立馬跟了上去。

    公交車上,人非常的多,很是擁擠,而這現象,對於這個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衣食無憂,交通無阻的歐陽晟來說,是頭一回遇見,儘管他感覺非常不舒服,但是為了梓凝,他卻忍了。而就在這時,車上有幾個長得蠻漂亮的女孩兒見到歐陽晟後,小聲嘰嘰咕咕的議論著。其中一個女孩兒小聲對她們說道:“他是真的好帥,好有氣質啊!”另外一個也感歎道:“是啊,在我們學校,可沒見過像他這樣帥得不能再帥的男生,只可惜,人家有女朋友了,哎!”她們幾個同時‘哎’了一聲。歐陽晟聽著她們的議論,對她們是徹底的無語,在他心裡,只有梓凝是最美的,只有梓凝才是那個永遠屬於自己的,即使周圍的花花草草再好看,再芬芳。梓凝回過頭來,輕輕地鄙夷的看了看那幾個女孩兒,自問,自己雖沒有姐姐漂亮,但是至少還是有那麼點姿色的,至少歐陽晟在身邊。當公交車到達恩施市中心醫院門口時,梓凝輕輕拍了拍歐陽晟的肩,道:“我們該下車了。”

    下車後,梓凝忙小跑著進了醫院,歐陽晟跟著進去了。梓凝輕鬆自如的跑到媽媽的病房外後,喘了喘氣,輕輕地推開了病房門。舒威帶著小舒艾走到了一家婚紗店外面,看著裡面設計獨特,蠻有創意且精緻的婚紗,突然間回想去了梓晴曾經說過的話,她說,這一輩子不論如何,一定要讓妹妹梓凝穿上一套屬於她的婚紗,只可惜,現在她無法實現了。舒威想到這裡,微笑的的走了進去。梓凝沒有看到爸爸,心想,爸爸會是去有點事情了吧,她在歐陽晟的陪伴下,輕輕地走到洛媽媽身邊,坐在椅子上緊握著媽媽的手,眼中嵌滿了淚花。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媽媽,輕輕的對她說:“媽,我回來了,回來看你了,媽,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是說好的要好好的嗎,媽,一定要早點醒過來,小凝需要你,爸爸也需要你。”

    洛父提著開水瓶走過來,見病房的門是開著的,忙大步大步的走了進去。當他看到久別重逢的小女兒時,激動的和她擁抱在了一起。洛父激動萬分的說:“梓凝,你不是在部隊嗎,怎麼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跟你姐姐一樣,不聞不問呢。”梓凝微微笑了笑,道:“爸,你就別挖苦我了,我啊還不是你一個電話一打,心裡頓時亂了套,匆匆請過假後,匆匆地趕了回來,只為好好照顧媽媽,讓她早點好起來唄。姐姐那邊,我想,她并不是不聞不問,而是不知道罷了。”洛父聽她這麼一說,拍了拍梓凝的手背,接著說:“梓凝,等這段時間過後,你就去找你姐,說是我要求她回來,她一個女孩子家,好好的一生,幹嘛非得要一聲不吭的就這樣走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梓凝輕輕地拍了拍洛父後背,無奈道:“好好好,到時候,我一定去把姐姐給您老找回來。”

    舒威看著手中的這套美麗的婚紗,在心裡陣陣默念著:梓晴,你未能實現的心願,現在就由我來幫你實現吧。夜深人靜里,梓晴獨自站在萬丈懸崖之上,心裡思緒萬千。曾經的她,恐高症一直隱隱的伴隨著她左右,使得她每次站在這高處向下俯視時,雙腿總會異常的發抖,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回想起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記得是何時開始,這種感覺再也沒有了。

    沒有人知道,這萬丈懸崖之下是哪裡,到底有多深,有多高,也沒有人知道,這懸崖底下是否真如大多數人想的那樣,深不見底,一望無盡。從那天,洛媽媽突然間甦醒,洛父便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候在她身邊,梓凝和歐陽晟則輪流換班的照顧著媽媽。這美好本該一直延續下去,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一個寧靜的夜裡,洛媽媽突然間病情加重,這使得洛父,梓凝和歐陽晟很是擔憂,難過。而就在這時,一個送貨的人帶來了梓凝最意想不到的包裹。

    梓凝在歐陽晟的陪同下,小心翼翼的拆開包裝盒後,呈現在他們面前的赫然是一套純白而精緻美麗的婚紗,這使得梓凝很是意外,驚喜。她拿起婚紗上面的卡片,打開一看:梓凝,不論你對我是多麼的怨恨,我都不在乎。這套婚紗是你姐姐的心願。她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夠親手為你挑選一套專屬你自己的婚紗,只是,她不能去完成了。我只是想要替她完成這小小的心願。梓凝,我衷心的祝願你能夠早日找到那個真正屬於你的另一半,幸福而快樂的過一輩子,今生,我欠你姐的,我會用一生來償還,只但願,你姐姐能夠心裡好受一些。梓凝看完了這一段長長的留言後,心裡對舒威的恨意悄悄地九霄雲外了。

    軒軒看著眼前這一對心愛的兒女們不知疲倦,歡快的在那裡玩耍,心裡暖暖的。她隨手拿起身旁茶几上那個精緻而典雅的相框,靜靜的看著梓晴的照片,深深地歎了口氣,道:“都好幾年了,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我真的好想妳。”東方心疼而寵溺的捏了捏軒軒的肩,道:“我相信,不論梓晴身在何方,她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總有那麼一天,她一定會回來看你,看大家。”軒軒輕歎了口氣,說:“如果真如那樣,該有多好。”

    病房裡,洛父攙扶著病入膏肓的洛媽媽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外面的樹葉‘沙沙沙’的吹拂著,在這個不算太熱,不算特冷的季節里,夏天正一點一點的靠近,只是,在洛媽媽心裡,卻多了幾分失落。這都過去了整整五年時間,梓晴卻一直沒有回來過,似乎人間蒸發了一樣,這讓洛媽媽內心深處是多麼的難過,而這濃濃的思念卻是一天比一天多,她明白,自己時日不多了,只是好渴望,能在自己有生之年,再見到那個曾經讓她驕傲,自豪,曾經對她百般呵護的大女兒一面。可是,洛媽媽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哪一天的到來。

    在洛媽媽時而清醒時而昏沉的時候,她一字一句的告訴梓凝,希望看到她穿著婚紗的樣子,梓凝哭著穿著舒威寄給她的婚紗,為歐陽晟精心準備了一套帥氣的西服,同洛父一起推著輪椅上的洛媽媽去了教堂。教堂之中,沒有眾人的歡呼和祝福,只有洛父洛媽媽的陪伴,洛父充當司儀,梓凝和歐陽晟在父母的祝願下,幸福的走到了一起。當他們還沉浸這喜悅中時,洛媽媽卻無聲無息,安靜而祥和的離開了,獨留下已經泣不成聲的洛父。

    梓晴在五台山的三年學習,修行之期很快的到來了,她萬分感慨的拜別師傅及眾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們,帶著兩個孩子緩緩的下了山。方丈圓剛看著梓晴漸漸遠去的背影,長歎了口氣,道:“慧賢是與佛有緣之人,老衲相信,在她接下來最後的三年時間里,她定能在這道佛之路上大有作為,早日完成使命,就讓我們一同為她們祝願吧,阿彌陀佛!”眾弟子們齊聲道:“阿彌陀佛!”

    婉月輕聲對梓晴問道:“媽媽,我們接下來要去哪兒啊?”心廉很是讚同妹妹的這句話,微笑著點了點頭。梓晴看著這倆孩子充滿好奇的眼睛,微微笑了笑,道:“我們接下來準備去峨眉山。”心廉聽到媽媽說到峨眉山,頓時眼前一亮,但還是不敢確定的問道:“媽媽,峨眉山在四川嗎?”梓晴讚賞的點了點頭,說:“真聰明。”婉月一頭霧水的問:“姐,你怎麼知道峨眉山在四川啊,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起過?”心廉‘哈哈’笑了笑,輕輕的敲了敲婉月的額頭,道:“你可曾記得,我們隨媽媽在九華山學習的時候,媽媽曾經在本子上多次寫到過佛教四大名山及所屬位置,只是那時候,你一心只想著貪玩,又怎會記得這些呢,我看你啊,以後不能再這麼貪玩了,應該多學點知識,增長見識。”婉月很生氣的撅了撅嘴,不理她了。梓晴無奈的看了看這倆孩子,輕輕笑了笑。

    夜深之時,梓凝獨自一人徘徊在姐姐以往的房間裡,靜靜的回味著以往同姐姐一起的美好時光。就在她無意之間,意外的發現了姐姐遺落在書櫃里的一大盒很重卻很是精緻的盒子,好奇心十足的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當她打開盒子的那一刻,簡直不相信,盒子裡面竟然如此的漂亮。她隨手翻了翻,裡面除了姐姐幾串很漂亮很精緻的佛珠外,看見了珠子下面壓著的金黃色的袋子。她將袋子拿出來,打開一看,裡面竟然全部都是佛經之類的書籍及手抄本,這讓她很是不可思議。而就在她不可思議的同時,突然間一下子想起了姐姐曾經說過,她信佛,好多時候都會打坐念經,這句話讓她眼前一亮,心想,姐姐是不是看破紅塵,遁入了佛門。

    可是,她卻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姐姐。就在她焦急萬分的時候,放在桌上的一本佛經突然掉到了地上,當她蹲下身拾起佛經時,意外的看見了一張暗紅色的紙條,她輕輕的打開一看,上面用金色熒光筆寫著四個地區名字:普陀山,五台山,九華山,峨眉山,而第一個普陀山則用筆深深的圈了起來。梓凝看著這個被重重圈起來的普陀山三個字,下意識的在心裡默念,姐姐刻意將這個普陀山圈起來,是不是說明她就在那裡修行呢,她這麼一想,激動萬分的放好大盒子後,跑了出去。

    歐陽晟見梓凝氣喘呼呼的跑了出來,忙走到她面前,待她歇息了下後,好奇而一頭霧水的問:“梓凝,怎麼了,看你跑得這麼上氣不接下氣的?”梓凝如同看見希望了一般,眼睛冒光的對歐陽晟說:“我知道姐在哪裡了,親愛的,我們現在就去往浙江舟山尋找姐姐吧。”歐陽晟聽她這一說,反問道:“姐在浙江舟山,你就那麼確定嗎?”梓凝沖她笑了笑,道:“哎呀,怎麼這麼啰嗦呢,就聽我的準沒錯啦。”就這樣,歐陽晟半信半疑的跟著她一同前往了尋姐姐的路途中。

    梓晴帶著心廉和婉月一同在去往峨眉山的路上遇見了盧叔叔。這讓梓晴心裡很是開心,她激動萬分的和盧叔叔來了一個熱情的擁抱,道:“叔叔,我好高興再次見到您。”盧叔叔和藹可親的笑了笑,道:“六年的時間,終於讓你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樂觀開朗,自信的孩子,真好。”梓晴‘嘿嘿’笑了笑,忙對心廉和婉月說:“廉兒,月兒,快叫爺爺。”心廉和婉月奶聲奶氣的異口同聲道:“爺爺。”盧叔叔看著這倆可愛的孩子,心裡很是喜歡。隨後,他牽著倆孩子同梓晴一起去往了峨眉山。

    峨眉山腳下,梓晴抬頭仰望著被群山環抱著的峨眉山,心裡頓時思緒萬千。曾幾何時,她從未想過,有那麼一天,她會來到這四川,來到這峨眉山。而峨眉山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那樣的根深蒂固。

    峨眉山位於四川省樂山市峨眉山市境內,景區面積154平方千米,最高峰萬佛頂海拔3099米。地勢陡峭,風景秀麗,有“秀甲天下”之美譽。是世界文化與自然遺產,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國家AAAAA級旅遊景區。

    氣候多樣,植被豐富,共有3000多種植物,其中包括世界上稀有的樹種。山路沿途有較多猴群,常結隊向遊人討食,為峨眉山一大特色。峨眉山是上古學仙修道聖地之一。現為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作為普賢菩薩的道場,主要崇奉普賢人士,有寺廟約26座,重要的有八大寺廟,佛事頻繁。李白曾發“峨眉高出西極天”、“蜀國多仙山,峨眉邈難匹”之讚歎。

    峨眉山火車站屬成綿樂城際鐵路南段的終點站,下車步行僅10分鐘就可以到達峨眉山景區。梓晴想著想著,不免發自內心的覺得,一個人的修行必然是重要,但首先要看是在哪裡修行,而峨眉山便是那個最適合修行且又能夠修身養性的好去處。

    楊宜芳讓劉建博下去吃飯後,獨自一人就這樣靜靜的站在辦公室落地窗戶邊,抬頭望著天邊,一言不發。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突然間感覺自己還真有點孤家寡人的感覺,月寒因為他,永遠的走了,沒能給他留下個一兒半女的,而素雅卻還是因為他,帶著他們還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走了,而自己的身邊只有這個從小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兄弟。雖然他們都沒有將他病種的事情告訴他,但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時日不久了,只是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告訴梓晴,其實當年並不是他要刻意那樣針對她,而是不希望到最後,讓這個單純簡單而快樂的女孩兒因為他而變成那個失去本性,失去活力的木偶娃娃。他不想讓梓晴因為他而從此執迷不悟,越陷越深,只一心希望,她能夠一直保持著那屬於她的本性善良。

    劉建博雖說被楊宜芳趕下去吃飯了,但是,在他心裡,還是異常的痛苦,當初醫生悄悄告訴他,說他已患有惡性腦腫瘤,如果接受化療的話,頂多還能再活一兩年,但是,如果不結束化療,癌細胞很有可能時刻都會擴散,而到了那個時候,即使的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他在心裡默唸著,如果不接受化療,那麼他這個好兄弟便只剩下最後三個月的生命,他好害怕,害怕哪一天,他真的離他而去了,可是,縱然他再難過,卻始終無法改變楊宜芳的決定,讓他接受化療。

    舒威帶著舒艾走遍了大半個中國後,還是帶著舒艾回到了武漢,回到了那個屬於梓晴的房子。起初,舒艾初次來到這個陌生的屋子里時,很是不適應,不適應的同時,驚奇的看到了一個房間裡竟然放滿了樂器,最後,在父親的訴說中,她才漸漸了解這個她一直都不知道的故事,開始打心眼裡的覺得,這個房字的主人真的堪稱得上是一奇女子。

    舒威看著陽台上的木蘭花,微微的歎了口氣,道:“梓晴,待到木蘭花開之時,你又在哪裡,過得好不好?”舒艾時常看到父親不知疲倦的打掃飛塵,為陽台上的木蘭花澆水施肥裁剪,卻只能默默地看著,只因為她知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外婆和爺爺奶奶那邊的指腹為婚,如果不是自己的母親,或許父親和梓晴阿姨在已經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只可惜這天意弄人啊。

    武漢天河機場,舒穎整理了下行李,緩緩地從飛機上下來了。當她再次回到這個養育他的國土時,心裡是感慨萬千,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舒威和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同到這機場送她去英國留學,當時,媽媽和奶奶使勁地抹著眼淚,依依不捨的目送著她踏上留學的飛機。而這一轉眼間,一晃便是八年。舒穎回過頭來,給不遠處的辛晟豪拋了一個媚眼,瀟灑的提著行李頭也不回的走了。想不到這辛晟豪為了追求她,竟然一路跟著她來到了武漢,這讓她心裡很是意外。

    舒媽媽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舒爸爸則坐在外面躺椅上看著報紙。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倆便一直沒有再多說過什麼話,從他和父親好不容易盼來的兒媳婦因為舒威而出車禍,之後舒威一聲不吭的走了,父親被氣得活生生的心臟病發作,走了,這對於他這個做兒子的來說,是多麼受打擊的事情,而這個他愛了大半輩子,疼了大半輩子的妻子卻還是一味的縱容這個不孝子,任由他胡作非為,這讓他很是心寒。

    舒穎興高采烈的一路打的回到了這個充滿了種種回憶與溫馨的家。她輕輕地按了按門鈴。舒媽媽忙問道:“誰呀?”舒媽媽見門外沒有動靜,好奇的站了起來,走到了門口,謹慎的打開了門。當她看到舒穎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眼淚,緊緊抱著舒穎,低聲抽泣道:“小穎,真的是你嗎,媽媽好想妳。”舒穎眼睛紅紅的說:“媽,我是小穎,我回來了,我回來看你們大家了。”舒爸爸放下手中的報紙,走到她們面前,道:“好了,別總是這麼哭哭啼啼的了,咱家小穎回來了,我們總得高興一點。”說著,他拉著舒穎的手,邊走邊說:“小穎啊,你這次難得回來,說說看,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爸爸親自為你下廚。”舒穎腼腆的笑了笑,說:“爸,瞧您說的,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我啊,這次回來了,就沒打算再走了,我會一直留在您和媽媽身邊,照顧,陪伴著您們。”

    說著說著,舒穎四處望了望,道:“爸,,媽,爺爺奶奶,還有哥哥呢,怎麼沒見到他們人啊?”舒爸爸聽舒穎提到舒威,一下子火了:“別給我提這個逆子!”舒穎被父親這一吼,搞得雲裡霧裡的,她回頭望了望舒媽媽,道:“媽,爸這是怎麼了?”舒媽媽一臉尷尬的笑了笑,說:“小穎,沒什麼,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為好。”話音剛落,舒媽媽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哦,小穎,你先自個兒玩會兒,我還有點事要出去辦理下,等下就回來。”舒穎看著爸媽各自轉身的背影,輕聲在心裡嘀咕著:“爸媽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提到哥哥,就變成了這樣,真是搞不懂。”

    舒穎閒著無聊,一個人跑到了樓上。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哥哥臥室的門。裡面還是那麼的井井有條,只是,房間裡多了幾分溫馨,只是太過於冷清罷了。而映入她眼簾的便是一個很大的相框掛在床的上面,是一張婚紗照。婚紗照上面,哥哥的笑容有點牽強,而他身邊的美麗女孩兒則笑如桃花的依偎在他懷裡。這張婚紗照給舒穎的直覺便是,哥哥已經結婚了,而且是娶了他身邊的這個漂亮的嫂子。

    床頭櫃上的一個很是精緻的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相框上哥哥和美麗的嫂子中間抱著一個非常可愛的女娃兒,舒穎看著看著,忍不住輕笑了笑。沒想到自己離開家的這八年里,變化是如此的大,哥哥都結婚生子了,真是令人深深感覺到時間真是過得太快了,如同行雲流水般。

    舒威帶著舒艾在超市里買東西,恰巧碰見了同樣買東西的舒穎。舒威在見到舒穎的那一刻,下意識的支走舒艾後,微笑的走到了舒穎面前,道:“小穎,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八年沒見,你都越來越美麗迷人了。”舒穎微微笑了笑,說:“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對了,嫂子呢,怎麼就只見你和孩子啊?”舒威頓了頓,道:“她有事,出差了,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我這不出來陪孩子買點東西嘛,對了,孩子還在那邊等著我呢,我就不給你聊了,拜拜。”

    舒穎見哥哥轉身要走,忙說道:“等等,哥,你難道就不希望我見一見小姪女兒嗎,我好歹是她親姑姑啊?”舒威說不過她,只好答應了。舒艾見父親身後跟著一個陌生的阿姨,疑惑且帶點謹慎的問道:“爸爸,她是誰?”舒穎見她這樣問,微微笑了笑,道:“小姪女,我是你姑姑啊。”舒艾審視般的看了看舒威,道:“爸爸,她真的是我的姑姑嗎?”舒威見女兒這麼問,笑了笑,走到舒艾身旁,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說:“小艾,對,她就是你的姑姑,這麼多年來從未見到過的親姑姑,快叫姑姑。”舒艾向下打量了一下舒穎,見她一身的穿著接近西方化,而且很是洋氣,和母親在世的時候,那簡直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她就這樣怔怔的看著舒穎,遲遲不肯開口。

    舒威為了緩解這尷尬的場面,忙說道:“小孩子不懂事,沒事的。”接著他回頭看了看舒艾,道:“你去玩吧。”舒艾一聽到爸爸說可以出去玩,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舒穎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舒艾漸漸消失的背影。舒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小穎,沒事的,小艾這丫頭就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告訴她,她還有個姑姑,這不,你突然間回來了,她還一時接受不了自己有個姑姑,等過段時間,她慢慢的接受了,就好了。”

    舒穎目不轉睛的看著舒威,這讓他有點不好意思了,忙說道:“你看我幹什麼,要看就看你男朋友去。”舒穎‘嘿嘿’笑了笑,說:“可是我沒男朋友啊。”舒威接著說:“那就早點找一個,你可別指望著你哥哥我會養你一輩子。”這時,舒穎的電話響了,她快速的拿出手機,一看,是媽媽打過來的。她輕聲對舒威說:“媽來電話了,哥,帶著小艾,跟我一塊兒回家吧,別老是呆在這個地方,這裡沒有家裡溫暖。”

    舒威心平氣和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妹妹,想了想,微笑著對她說:“小穎,你回去吧,我是不會回去的。對了,別在爸媽面前提到我,算哥求你了。我和小艾在這裡過得很好,謝謝你的關心。”舒穎見哥哥這樣說,心裡也明白,這麼多年來,哥哥一直都是一個認死理,一根筋的人,只要是他認為對的事情,哪怕別人說是錯的,他都會堅持不懈的走到底。

    待舒穎走後,舒威看了看書房里的舒艾,道:“小艾,你在書房里幹什麼呢?”舒威見舒艾一聲不吭的,忙快步走進了書房裡面。映入他眼簾的便是,舒艾坐在躺椅上不知何時已經睡著了,而她手中則緊緊拿著一本書。舒威悄悄地拿起她手中的書,看了看,居然是梓晴曾經留在這裡的那本畫冊。而這一本畫冊則記錄了她才華橫溢的真實寫照。他隨意翻了翻,意外的看見了自己的幾張肖像,而這幾張肖像無疑讓他哭笑不得。曾經,梓晴還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總是會做出好多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觀察能力這麼強,竟然將自己栩栩如生的畫了下來。

    他忙放下手中的書,輕輕地抱起舒艾走到了她的房間裡,為她蓋好被子後,悄悄地關上門,走了出去。楊宜芳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院子里享受著這陽光帶給他的溫暖。劉建博拿著一封神秘的文件,在心裡不斷的默念,到底要不要將這封文件交到他手中。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楊宜芳看見了他,沖他揮了揮手,道:“建博,你站在那裡幹嘛呢,快過來陪我曬太陽。”劉建博看了看不遠處的楊宜芳,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份文件交到他手中。

    他緩緩地走到了楊宜芳身前,頓了頓,說:“楊總,這是您的文件。”楊宜芳見他遞給了自己一份用快遞專用信封包裝著的文件,微笑著打開了。而就在他打開文件後的那一刻,竟然是一封很長的用繁體字書寫的信,信中寫著:不要試圖去找我,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不是一樣沒能找到我嗎,別傻了,你是找不到我的。我送你一句話,還是盡早到放手吧。我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你我及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會或多或少的不斷有人進入,同時也不斷有人離開。當年的事情,我并沒有怪你,所以還請你能夠拿得起放得下。祝你能夠早日幡然醒悟,找到那份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我想,素芬和素雅都在天上看著你呢,學會放下吧,退一步海闊天空。

    楊宜芳緊緊的捏著這封神秘的書信,仰頭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連你都這樣說,難道我是真的錯了嗎?劉建博獨自一人站在三樓窗戶旁,看著下面楊宜芳痛苦的樣子,心裡很是揪心。歐陽晟陪著梓凝一路轉了好幾趟車,終於順利的來到了浙江省舟山市普陀山。梓凝抬頭看了看普陀山最具象征性的那尊南海觀音銅像,不禁明白了,姐姐為什麼要選擇來這裡,只因為她最尊敬的便是南海觀音。她和歐陽晟隨著眾多信奉者們一同一一叩首著繞過了觀音的銅像。起初,梓凝對這樣的禮儀並不習慣,但她回頭看了看大家夥兒們,咬咬牙堅持到了最後。

    之後,她見一位道姑正準備走進佛堂,忙走到她身旁,很有禮貌的說:“師太,請稍等,我想問下您,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洛梓晴的人?”那位道姑上下打量了一下梓凝,略帶絲絲笑意的對她說:“施主這是要找人吧,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這裡沒有你說的那個叫洛梓晴的人,如果您是誠心想要早日找到您在意的那個人,不妨去那邊佛堂里抽籤許願,將您最希望最渴望的事情一一用心告訴菩薩,菩薩會保佑您早日與那個人團聚。”梓凝謝過那位道姑後,拉著歐陽晟一起去了那邊佛堂。

    可是,到最後,一切還是事與願違,只因為她和那個要尋找的人緣分未到,沒辦法,梓凝只能帶著絲絲失落和歐陽晟一同下了山。

    四月的天,開始接近夏天,悶熱得很,洛父抬頭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烏雲密佈的,一看就是要下雨的跡象,他回頭看了看這空蕩蕩的屋子,慢慢的走到舒媽媽的靈位前,深情脈脈的看著她的遺像,笑道:“老婆子,外面要下雨了,你一個人在那邊,要勤帶雨傘,當心著涼。”說著說著,他竟哭了。

    洛父看了看外面,再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一天就這樣淺然無聲的過去了,已經接近下午三點多。他在心裡盤算了下,今天該要買點什麼菜回來好做飯。他拿起門口的雨傘關上門,出去了。這時,外面已經下起了大雨,洛父就這樣步履闌珊的走在馬路上,過路的行人一個個要麼沒帶雨傘,正在雨中一路狂奔,要麼撐著雨傘獨自一人在雨中快步行走,要麼一對一對的小情侶一起撐著雨傘浪漫的漫步在雨中。這使得他一下子想起了老婆子在世時,他倆的浪漫而美好的時光。當他還沉浸在這回憶中時,不知道是哪裡竄過來一輛小車,猛地開了過來,將走在路邊的洛父一下子撞飛了,而那輛小車似乎剎車壞了,一頭撞上了不遠處的路燈竿子。當洛父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撞倒在地時,雙眼開始變得陣陣模糊起來,而這時,老婆子仿佛出現在了他眼前,大聲地對他說,一定要挺過去,不可以閉上眼睛,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在他意識微弱的時候,被路過的好心人送到了醫院。梓凝和歐陽晟接到電話後,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醫院。

    梓晴正在練劍,忽然感覺到右眼皮跳動的特別的厲害,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上次也是這樣的感覺,這使得她不得不留心。搶救室外面,梓凝通過警方的了解,才知道,原來是那輛肇事的小車司機車上的剎車突然間不靈了,才導致了這一場意外的車禍,小車上一男一女,男的已經不治身亡了,女的一直處於深度昏迷中,而被撞的受害者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梓凝聽到這裡,再也接受不了,一下子暈了過去。

    或許是上天的眷顧,經過48小時的搶救,洛父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安全的轉到了普通病房。梓凝從父親出事的那一刻開始,便一直沒有合過眼,當聽到父親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的時候,激動地哭了。歐陽晟看著她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心裡不免有些擔心。他輕輕地攙扶著她,而梓凝卻用力掙脫了他,一個人向前走,她走了還沒幾步,便累的暈了過去,歐陽晟忙抱著她去休息了。

    不知何時,洛父漸漸地醒了過來,見梓凝靠在床前睡著了,這使得他很是內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梓凝又怎麼會專門請假回來看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他想著想著,竟然一股氣的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針頭,機器頓時發出了嘟嘟嘟的聲音,梓凝一下子被嚇醒了,她忙站起來一看,父親竟然拔掉了針頭,她慌亂中忙呼叫了醫生。軒軒和東方一起陪著一雙兒女在外面玩耍,走著走著,便走到了梓晴之前的家門口。她抬頭望了望,見窗子竟然的打開著的,而且一塵不染,這讓她頓感激動,她在心裡默念了下,會不會是梓晴回來了,只是她不知道罷了。隨後,她抱著這份期待與好奇心央求著東方和一雙兒女陪自己上了樓。

    梓晴之前的家在三樓,軒軒輕輕地走到門外,小心翼翼的按了按門鈴。舒威正在給木蘭花澆水,聽見有人按門鈴,忙放下水壺,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軒軒見開門的是舒威,眼神一下子暗淡了好多,但她仍然不死心的問道:“舒威,怎麼是你啊,梓晴在嗎?”舒威聽到她提起到梓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自從那天后,她再也沒有回來過,這都好幾年了,她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音訊。”他看了看門口的東方及他們的一雙兒女,忙說道:“既然過來了,何不進來做做唄。”軒軒一直都還記得梓晴的家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藝術之美,自從梓晴離開後,她再也沒有來過這裡,今天既然來了,自然是要重溫這回憶的,她微笑的點了點頭,帶著老公和孩子們走了進去。

    軒軒四處看了看,見煙台上放著一個水壺,好奇的問道:“你這是在給花澆水嗎?”舒威傻傻的笑了笑,道:“自從梓晴走後,我帶著女兒在外面轉了一圈兒,終究還是決定搬到這裡來住,只因為,這滿陽台的木蘭花。梓晴最喜歡的花朵便是木蘭花,不論往後這未知的等待有多麼的漫長,我依然會每日每夜的為它們澆水,但願這木蘭花開得最是旺盛之時,梓晴能夠回來,回到我身邊。”軒軒聽著他的這一番話,歎了歎氣,搖了搖頭,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你能夠大膽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掙脫你父母他們的束縛,又怎會讓梓晴就此離你遠去,從此杳無音訊呢。哎,事情都發展到了這一步,還能說些什麼呢,只但願遠在他鄉的梓晴能夠過得好,早日回來看我們大家。”

    東方看著軒軒,欲言又止的樣子,軒軒忍不住淺笑了笑,道:“有什麼想要說的,就說出來吧,看你那憋屈的樣子。”東方見老婆都這麼說了,輕咳了咳,朝東方翼和東方羽看了看,道:“小翼,你先帶著妹妹去一邊玩會兒吧。”接著,他轉過身來目不轉睛的看著舒威,說道:“舒威,雖然我不知道你和梓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當我得知,你違背了對梓晴的承諾,娶了別人為妻,讓梓晴心碎的不辭而別的時候,我真的有種衝動,好想過來狠狠地揍你一頓。只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作為一個旁觀者,只能靜靜的看著,卻無能為力,那種感覺真的很不爽。這麼多年來,我和軒軒一直視梓晴為親姐姐一般看待,她這些年的拼搏和努力及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我們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她對我們的好,我們只能盡全力的去回報她。可是,你是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舒威被東方這麼一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頓了頓,說:“我知道,你們因為梓晴的事,一直都很恨我,可是,我卻沒有辦法因為愛情而從此失去親情,與我家人恩斷義絕。恕我實在是對不起你們,對不起梓晴。我沒能兌現對她的承諾。”軒軒一聽到他提起‘承諾‘二字,不屑的看了看舒威,言簡意賅的對他說:“承諾,‘承諾’二字是你想要隨口說說,就能隨意說的嗎,既然你做不到,那麼當初又何必對梓晴許下承諾。當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許下承諾的時候,對方便已經將所有期待與希望寄託于這個人身上。承諾並不是對每一個人都可以許下的,如果你估摸著自己無法兌現這份沉甸甸的承諾,最好是不要輕易的對他人許下承諾。舒威,但願你能夠好好的善待你和那個女人的女兒,在不能如願以償的情況下,最好是不要輕易對你的女兒許下承諾,否則有一天,她一定會恨你的。”

    話音剛落,軒軒順便叫了叫小翼和小羽,在東方的陪伴下,帶著兒女們走了。舒威就這樣怔怔的看著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梓凝原以為父親會慢慢的好起來,讓她和歐陽晟一起好好的照顧他,可是,意外還是發生了。洛父的病情突然間加重,這使得醫生護士們很是擔憂,可是,他們卻無法對洛父用藥穩定,只因為洛父年紀太大了,身體經過這場車禍,再也經不起這抗生素的負荷,只能慚愧的看著。

    梓凝見父親好想有話要對她說,忙蹲在父親身旁,輕聲對他說:“爸爸,你是不是有話要對女兒說,女兒聽著呢。”洛父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梓凝,一字一句的說:“小…凝…我…怕是…不…不能…再…呆在…你身…身邊…好…好好的…照顧你…你了,等我…死後…記得…把…把我和你…你媽合…合葬在一起… … ”他話還沒說完,就這樣含淚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梓凝看著父親下垂的手,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道:“爸爸,你快醒醒啊,我們回家。”

    歐陽晟忍痛輕輕將梓凝擁入懷中,道:“梓凝,爸爸已經走了,節哀順變。”梓凝聽他這麼一說,猛地掙脫他的雙手,沖他吼道:“不,你騙我,我爸爸沒有死,他不會離開我的,他只是睡著了,他不會死的。”病房的窗戶前,洛父和洛媽媽牽著手,無奈的看了看傷心欲絕的梓凝,和洛媽媽攜手一起漸漸的消失不見了。梓凝接受不了父親已經永遠離開她的事實,哭得暈死了過去,歐陽晟忙抱著她讓醫生送進了急救室。

    洛父下葬那天,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丝丝细雨,梓凝在众人的帮助下,成功的將父親和母親合葬在了一起,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情此刻是那樣的凝重。洛父撐著傘陪著洛媽媽正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大家,只是,沒有一個人能夠看見他們。梓晴正在練劍,一個不留神,不小心劃傷了手指頭,峨眉山蕓嫣師太坐在一旁觀賞,見梓晴的手指頭被劃傷了,忙走到她身前,擔憂極了:“慧賢,你的手都出血了,要不先別練了,先去屋裡,我給你消消毒包扎一下吧。”梓晴沖蕓嫣師太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這最近是怎麼了,總感覺心神不寧的,右眼皮就一直跳啊跳,心裡總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蕓嫣師太聽她這麼一說,掐指算了算,斬釘截鐵的對她說:“貌似的關乎于你的家人的,慧賢,如果你實在是放心不下,為師倒是可以給你休假一個禮拜,等你心神靜下來後,一切都好了。這次呢,下山就由你盧叔叔陪著你一起去吧,早日早回。“梓晴聽到師傅說可以讓盧叔叔陪著她一起下山的時候,很是激動,但她還是慢慢的鎮定了下來,對蕓嫣師太說:”師傅,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心廉和婉月就勞煩您幫忙照顧了。”蕓嫣師太微微笑了笑,道:“你就放心好了,這倆孩子很是乖巧懂事,我啊,很是喜歡她們,只要有我在,就不會苦著她們倆。”梓晴聽到師傅的一番話,心裡暖暖的。

    滿天繁星的夜空下,伊薩爾牽著穆湘凝的手,幸福的漫步在這黑壓壓的草原上。穆湘凝抬頭望了望天邊的仙后座,深深地歎了口氣。伊薩爾見她心愛的嬌妻深深地歎了口氣,好奇而疑惑的問道:“凝兒,怎麼了?”穆湘凝回頭深情的看了看伊薩爾,說道:“看著天邊這美麗的仙后座,使我一下子想起了當年偶遇梓晴姐的那個時候。那天,我們倆坐在沙灘上,天邊也恰巧出現了像今天一樣的仙后座,她靜靜的看著這仙后座,十指合一的在心裡默默祈禱著,當時,我很好奇,便問了她,她對我說,天邊的仙后座裡面住著她至親至愛的外婆,她希望外婆在那裡能夠過得幸福。那時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見到仙后座,我特別的激動,哎,只是,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梓晴姐現在人在何方,真想她。”

    伊薩爾聽著她的講訴,溫柔的對她笑了笑,道:“外面開始起風了,霧氣很大,我們先回去吧,畢竟你還懷著身孕呢。”穆湘凝沖伊薩爾做了一個鬼臉,嘻嘻哈哈的說:“知道啦。”而就在他們轉身回去的同時,天邊不知何時劃過了一顆流星。

    梓晴和盧叔叔一起幾經波折,終於順利地到達了恩施。他們一同第一時間去往了洛父和洛母居住的地方。梓晴穿著神秘的走到家門口,見家裡的門窗死死地關著的,感到有些詫異,因為在她印象中,父母從來不會講門窗關得死死的,只因為憋著難受。她在盧叔叔的陪同下,輕輕地走到家門外,從行李裡面拿出了那串媽媽以前交給她的鑰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家裡的一切還是老樣子,沒怎麼變過,家裡除了門窗是關著的,其他的地方則是一塵不染,似乎有人經常來打掃過。她四周瞄了瞄,卻無意間看到了另她怎麼也難以置信的事情,她看到了放在客廳裡的爸爸媽媽的靈位及遺照,這使得她心裡好難受。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離開的這些年裡,至親至愛的爸爸媽媽竟然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她。

    盧叔叔看著她淚眼婆娑,傷心欲絕的樣子,搖了搖頭,深深地歎了歎氣。梓晴失落萬分的一個人不停地走著,盧叔叔擔憂的跟在她身後。而就在這時,梓晴無意間聽見了不遠處的一段對話,聽這聲音,很像梓凝的聲音,她和盧叔叔忙找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躲了起來。不遠處,梓凝一臉生氣的對歐陽晟說:“你不是說好的要陪我去看望爸爸媽媽的嗎,怎麼可以這樣啊,不行,今天你必須答應我。”歐陽晟寵溺的撫了一下梓凝的髮絲,道:“好好好,今天算我補償你的,今天是爸爸媽媽的結婚紀念日,我陪你先去花店買爸爸媽媽生前最喜歡的花,然後過去,好不好,親愛的?”“這還差不多。”

    梓晴和盧叔叔暗中一路跟蹤著梓凝和歐陽晟來到了百墓園。梓凝絲毫沒有察覺出有人跟蹤他們,倒是歐陽晟這個從小在軍綠中長大的人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回頭四周望了望。梓晴和盧叔叔找了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即便歐陽晟發覺了什麼,也一時找不到他們。梓凝將懷中給爸爸媽媽買的他們生平最喜歡的香水百合和木槿花一同放在了他們的照片下,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爸爸,媽媽,今天是您們結婚50週年紀念日,女兒和您們最孝順的女婿一同來看您們了,您們在天上過得好嗎,女兒我真的好想好想您們。”梓凝說著說著,忍不住潸然淚下,躲在暗處的梓晴聽到梓凝對爸爸媽媽說的這一番話,強忍著沒有哭出聲。

    梓凝忙擦乾眼淚,輕輕地笑了笑,道:“爸爸媽媽,您們在那邊就放心吧,我會和歐陽晟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不離不棄,我們一定會幸福的過一輩子,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您們的女兒。”而就在這時,洛父攙扶著洛媽媽正站在他們身旁微笑的看著他們,盧叔叔突然間看見了站在梓凝和歐陽晟身旁的洛父和洛媽媽,心裡很是驚奇。

    梓凝和歐陽晟在那裡站了好大一會兒後,梓凝回頭看了看洛父和洛媽媽的照片,頓了頓,道:“爸爸,媽媽,我和歐陽晟明天就要離開恩施回部隊了,恐怕這往後,我們便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看望您們二老了,請恕女兒一拜。”梓凝和歐陽晟離開一會兒後,梓晴和盧叔叔躡手躡腳的站了出來,梓晴四周環顧了一下,見已經完全沒有了梓凝他們的蹤影,心裡算是舒了一口氣。

    梓晴看著他們的墓碑,‘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從行李包裡面拿出了好多的紙錢,拿出打火機,一一的點燃了,放於他們墓前,輕輕地對他們說:“爸爸媽媽,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孝,沒能好好呆在您們身邊照顧您們,就連您們的葬禮,我都沒能趕上,對不起。曾經,您們一直對我說,人活於世上,並不是要賺到個幾千萬,幾十萬,而是要用心,用腦,用眼去看待這世間的一切事物,而一個人所應該俱備的真正的財富便是智慧,現如今,不知您們在那邊過得如何,我只能多燒些紙錢,這樣,您們不論走到哪裡,都不會缺錢花。”

    盧叔叔深深地看了眼洛父和洛媽媽,拍了拍梓晴的肩,和藹可親的對她說:“丫頭,其實不論你身在何方,你的父母最希望的便是,你能夠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我想,他們在天上一定正看著你呢,所以啊,你要振作起來,好好的過日子,我們回去為他們超度下吧,助他們早登極樂世界吧。”梓晴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爸爸媽媽的照片,陪著他們說了會兒話後,隨著盧叔叔一起走了。

    楊宜芳在劉建博的陪同下,來百墓園看望素芬和素雅,恰巧與梓晴擦身而過。楊宜芳突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這股氣息很像梓晴,這使得他恍然大悟,忙回過頭來,卻見剛剛從他身旁路過的兩個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這使得他很是詫異。劉建博見他突然間傻愣在那裡,頂著百墓園的大門口,輕輕地在他眼前揮了揮手,道:“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楊宜芳回過神來之後,一臉狐疑的說:“建博,你知道嗎,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兩個黑衣人,我感覺到了一股很是熟悉的氣息,那股氣息真的好熟悉。”

    劉建博大致猜到了他所指的是誰,調侃的笑了笑,說:“你該不會說的就是洛梓晴吧,她都走了好幾年了,要回來早就回來了,我看你啊,是最近憂思過重,應該好好靜養啦。”素芬和素雅墓前,楊宜芳為她們倆姐妹傻了點紙錢,愧疚的對她們說:“素芬,素雅,是我對不起你們,有愧於你們,素芬,如果有來世,你不要再做我的妻子,好好的去尋找屬於你的幸福吧,素雅,如果有來世,你不要輕易地愛上我,這大千世界,那麼多的好男兒,天涯何處無芳草,那個真正屬於你的人一定會在那裡等著你。這不,這老天終於讓我遭到報應了,不久以後,想必,我也將告別人世,等到那個時候,只但願你們倆能夠幸福,算作是我的贖罪吧。”

    劉建博在一旁聽著,心裡酸溜溜的,眼淚徘徊在眼眶中打轉。從那天眼前這個被自己視為親兄弟一般的人被醫生意外的檢查出患有腦腫瘤的那一刻起,他曾經試圖過要通過父親來幫助他拯救這個唯一的兄弟,父親在國內的名聲一直聲名遠播,對於這樣的腫瘤,他在國內還是有好多的知名專家,可是,他沒有這樣做,只因為,他知道,即使他通過父親那邊成功的將他的生命挽救了過來,但是在他看來,這無疑是生不如死的滋味。在楊宜芳的這一生中,他曾經有負過洛梓晴,但最後,洛梓晴也有負過他,可是,那個在他心裡,最善良,最愛的楊宜芳的嫂子卻一次次的被他給深深地辜負了。而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的陪伴在這個好兄弟身邊,陪著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梓晴在盧叔叔及蕓嫣師太的幫助下,成功的為父母超度了下,心裡突然間的猶如放空了一般,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聞,到頭就睡,這一睡,便是真正的病倒了,這可就真的拿盧叔叔和雲煙師太沒轍,只能專門由一個人來照顧她,另外一個人去山上採草藥,來醫治她。夢裡,梓晴來到了一個開滿金燦燦的麥穗的地方,她回過頭四周望了望,周圍一望無盡的全部都是這金燦燦的麥穗,微風吹過,一縷縷麥穗的清香撲鼻而來,使得她很是陶醉。

    就在這時,麥穗深處傳來了陣陣歡笑聲,梓晴總感覺這笑聲好熟悉,只是一時沒想起來。她一路源著這歡笑聲所發出的方向輕輕地走了進去。麥穗深處,洛媽媽幸福的依偎在洛父身邊,邊哼著小曲兒,邊編織著手中美麗的麥穗。當梓晴如願見到了思念依舊的父母時,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激動,大聲吶喊道:“爸爸,媽媽。”洛媽媽見梓晴來了,笑瞇瞇的將手中的花環輕輕地戴在了她頭上,當她還沒來得及把心中想要說的話對媽媽訴說時,一縷輕煙飄過,洛父和洛媽媽的身影漸漸的模糊,梓晴焦急萬分的想要用手緊緊的抓住媽媽爸爸的手,腳下卻像被灌滿了的實心鐵一般,無法動彈,無能為力,情急之下,她看著爸爸媽媽隨風飄散的身影一點一點飄遠,痛徹心扉的失聲哭了起來。

    就在梓晴哭得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在她的前方出現了那個曾經好幾次在她夢裡出現過的菩薩。她忙擦乾眼淚,一步三叩首道:“弟子拜見菩薩。”那位菩薩看著梓晴,輕輕地歎了歎氣,一語驚醒夢中人的對她說:“梓晴,也就是現在的你,慧賢,從你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在你的生命中,便註定了有很多的人會從你的生命中消失,同時,在你的生命中,依舊還是會有那麼多的真正在乎,關心你的人一直默默支持著你,哪怕是從未謀面也好,在他們心中,只要你能夠好好的活著,為自己而活著,這就足夠了。你的父母雖然已經離開了,但是他們已經完成了人生的使命,早已去往那極樂世界享福去了,在他們心中,一直都是希望你能夠快樂而幸福的活著,還望你能夠早日參透領悟。”說著說著,菩薩一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翌日清晨,梓晴突然間甦醒了過來,這時候,婉月正在外面掃落葉,梓晴慢慢的站了起來,總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好久好久一樣,而那一番話一直縈繞耳邊,揮之不散。當她輕輕地打開門時,聽力非常靈敏的婉月一下子回過頭來,放下手中的掃把,激動的跑到了梓晴懷裡,哭著說:“媽媽,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姐姐了呢。”梓晴看著懷中哭得跟個淚人兒一樣的婉月,心疼的為她擦了擦眼淚,微微笑了笑,道:“傻孩子,我怎麼會離開你們倆呢,我只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而已,別哭了哦,媽媽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們。”

    舒威正在給花澆水,舒穎像個不速之客一般不請自來,舒威放下水壺,從冰箱里為舒穎拿了一瓶蒙牛優益C遞到她手中,道:“我這兒其他的沒有,只有這個,這個對於你們愛美如命的女孩兒來說,很適用。”舒穎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哥哥,疑惑不解的問道:“哥,我不是記得你好像從來都沒有這個習慣喝這個的吧,怎麼現如今變化如此的大,簡直是不可思議。”舒威聽她這麼一說,搖了搖頭,接著說:“讓自己學會適應她所適應的,讓自己的愛好變得跟她一樣,才是我最開心的事情。”

    舒穎聽完他的這一番話,似乎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意思,好奇而狐疑的對他說:“哥,她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值得你這樣為她而奮力改變,就連嫂子都沒讓你這麼在乎過,這究竟是為什麼?”舒威猶豫了許久,目不轉睛的看著舒穎,斬釘截鐵的說“因為我愛她,從一開始,你的嫂子選擇我就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和她本來是一對相約好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戀人,只因為她的插入,只因為她的母親和我們的父輩們的專制,棒打鴛鴦,無情而殘忍的拆散了我們,你知道這是多麼痛苦的事情嗎,一會兒如果你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我還要去看望她的爸爸媽媽呢。”舒穎聽他說一會兒要去看那個被自己哥哥深深愛著的女人的父母,倔強而略帶生氣的對他說:“我也要去。”舒威拿她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百墓園洛父和洛媽媽墳前,軒軒和東方一起帶著一雙兒女來看他們。軒軒緩緩地將手中的花束放在他們的墓碑下方,微笑著說:“叔叔阿姨,今天是我和家人最後一次來看您們了,明天我們將要離開這裡,回甘肅安居樂業的過日子,叔叔,阿姨,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想,不論梓晴身在何方,她始終都沒有忘記您們的養育之恩,如果您們泉下有知,請保佑梓晴和梓凝姐妹倆一生平安。”東方羽眨巴眨巴著美麗而水汪汪的大眼睛,稚氣而軟綿綿的對著洛父和洛媽媽的照片說:“爺爺奶奶,明天我和哥哥就要跟著爸爸媽媽離開這這裡了,以後就再也不能天天來看你們了,你們在那邊要好好的哦。”

    舒威和舒穎一同帶著花束來到百墓園的時候,恰巧看見了站在洛父和洛媽媽墓前的東方和軒軒一家人。舒威對舒穎笑了笑,道:“我們過去吧。”軒軒和東方帶著孩子正準備離開,背後傳來了舒威的聲音:“別記者走啊,一會兒我做東,一起吃個飯。”軒軒轉過頭來,回眸一笑道:“吃飯就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難得你能夠來這裡看望叔叔阿姨,我代梓晴謝謝你。”舒威微微笑了笑,接著說:“梓晴不辭而別後的這些年裡,我每個月都會來這裡看伯父伯母,陪他們說說話。”

    舒穎聽著哥哥所說的這一番話,對此感到很是疑惑:“哥,剛剛聽你說,你每個月都會來這裡看望他們,那個你們口口聲聲的梓晴到底是誰,為什麼讓你那麼的在乎,以至於比嫂子還要好?”舒威認真的看了看舒穎,說:“因為她是我一生的摯愛,至於你嫂子,我對她並沒有絲毫的感情,那隻不過是爸媽和爺爺那一輩人之間的聯姻而已。”舒穎欲要說什麼,軒軒偷偷瞟了瞟舒威鐵青的臉色,輕咳了一聲,道:“舒穎,你過來一下,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東方滿意的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百墓園門外花叢里,軒軒對舒穎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在為你那個已經不在人世的嫂子打抱不平,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如果當年不是因為素芬,你哥和梓晴或許會相依相伴到最後。這些年來,你哥和梓晴一直都是我們所有人中最羨慕的戀人,他們一起共甘苦共患難,從來沒有說捨棄過誰,那年雲南地震,梓晴毅然的選擇要去那邊支援救援人員,只因為她是一個中國志願者,你哥一直默默無聞的陪伴在她身邊。在武漢,地震一直都從未出現在我們的眼前過,而那些所謂的地震,我們一直都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而你哥和梓晴卻是真真切切的感受,體驗過了這種災難性的毀滅的到來。”

    軒軒頓了頓,繼續說道:“在梓晴的身邊,還有好多好多的追求者,譬如一心幫助她照看馨夢愛心公益站的蕭澤和武漢最具名氣的樂天娛樂集團總裁楊宜芳,他們一直是那樣癡癡地愛著梓晴,但是,梓晴并沒有選擇潭門之中的任何一個人,而是選擇了你哥,只因為她愛他,只因為,在她心裡,沒有任何人能夠替代你哥在她心中的位置。你哥現在所居住的房子是梓晴名下的一部分財產,在她心裡,錢並不能買到任何的東西,她陽台上的木蘭花盆栽一直都是她最喜歡且最珍惜的,自從你哥搬去那邊之後,那些木蘭花總算是得到了呵護 。我去過那邊一回,能夠看得出來,你哥是真心的很愛惜這些梓晴最喜歡的花,他曾經告訴我說,不論過了多久,不論過了多少年,不論這漫漫長夜中的等待有麼長,他都會堅持不懈的走到最後。”舒穎聽著軒軒將哥哥和梓晴的故事全部講完後,眼中噙滿了淚花。

    她終於知道,原來當年那個被哥哥時常念起的女孩兒便是洛梓晴,這個擁有著傳奇色彩一般的女人在哥哥心裡一直都是那個連嫂子都無法比擬的摯愛,聽著軒軒的這一番良心用苦般的講述,她突然間好後悔自己沒能早幾年回來,這樣,哥哥和洛梓晴便不會發生這後面的種種事情,洛梓晴也不會一氣之下不辭而別,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豪華病房內,楊宜芳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建博細心百倍的扶著他坐在窗戶旁邊,看著外面因秋天的到來,而隨風陣陣飄落的枯黃的落葉。楊宜芳將手輕輕地伸出了窗外,一片落葉恰巧落在他手心,他靜靜的頂著手中的那片落葉,深深的感歎道:“都說落葉歸根,秋天埋藏於大地母親的懷抱,春天又開始接受新生的洗禮,你說,我會不會也像這落葉一般,認命的接受死亡的到來?”

    建博忙對他說:“芳哥,別瞎說,你怎麼會像這落葉一樣呢,你還有好多好多的好日子要過,相信我,哪怕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我也會想盡辦法治好你的病。”楊宜芳聽著他最好的兄弟的這一句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自從自己患病後,這個口口聲聲說要用盡生命保護自己的兄弟卻一天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他一直都在奮力的通過顯赫的家世,通過各種各樣的人一同幫助他尋找國內國外響噹噹的名醫,只為了救他,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轉眼間,秋去冬又來,又到了二十節氣中的冬至,舒艾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大碗舒威親自包的餃子,頓時疑惑不解的問:“爸爸,為什麼每年的今天,我們都要吃餃子啊?”舒威沖她笑了笑,說:“那是因為你爸爸我很喜歡北方的習俗,而今天正是二十節氣中的冬至,按照北方人的說法,冬至沒有端著餃子碗的人,凍掉耳朵沒人管哦。”舒艾下意識的摸了摸耳朵,小聲嘀咕道:“我一定要好好的端著餃子碗,不能讓耳朵被無辜的凍掉。”舒威聽了她的這句話,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搞得舒艾一下子臉紅到了耳根。

    舒威看著碗裡熱乎乎,香噴噴的餃子,心裡百感萬千,只有他明白,其實自己和女兒每年今天都要吃餃子的真正原因是因為梓晴最喜歡北方習俗,曾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每年冬至,他都會陪著她吃餃子,想到這裡,此時的他早已淚流滿面。他偷偷的看了看屋裡,忙擦乾了眼淚,只為了不讓小艾看到自己的這個樣子。

    峨眉山,婉月和心廉姐妹倆看著碗中各自喜歡的芹菜包菜餡兒水餃和芹菜土豆餡兒水餃,心裡暖滋滋的。梓晴吃著自己最喜歡的豆腐香菜餡兒餃子,頓時想起了當年同舒威一同吃餃子的情景,那年,他們攜手來到了一家什麼餡兒都能做的餃子店,舒威點了一碗豬肉香菇水餃,而梓晴則點了一碗豆腐土豆水餃,他們倆就這樣笑嘻嘻的等待著各自的餃子上桌,想著想著,使得她是格外的懷念。

    那是個大雪紛飛的夜裡,楊宜芳就這樣靜悄悄的走了,一年凝重的建博終於壓抑不住心中的痛,哭得泣不成聲的,讓他的家人很是擔心,可是,他們卻什麼也做不了,只因為楊宜芳是他們寶貝兒子最好的兄弟。楊宜芳的父母看著病床上冰冷的兒子,心裡很是悲痛。在他們心中,儘管兒子這麼多年來犯下了很多無法饒恕的錯,可是不論如何,他都是他們的兒子,他們無法接受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事實。

    自從楊宜芳去世後,建博一夜間白了頭,這讓他的父母心裡很不是滋味,這個被他們百般寵愛的兒子還沒來得及結婚生子,這一頭青絲卻一夜間全白了。建博拿著鏡子照看著自己的白髮,輕輕地笑了笑,留下一封書信,一聲不響的走了。他來到楊宜芳墓前,輕輕地蹲了下來,拿著一瓶楊宜芳生前最喜歡喝的稻花香,一點一點的灑在他墓碑下,道:“芳哥,一路走好,來生我們還要做兄弟。以後,我就留在這裡了,留在這裡陪著你說說話,解解悶,再也不離開了。”

    時光匆匆間,轉眼即逝,梓晴的九年修行之期終究還是來了,而在她心裡,卻還是覺得這麼多年的修行還不夠,雖然說,九年之間,她虔心在佛堂日日誦經的熏陶和學習下,得以改造和重生,但是,她還是想要去外面走走,雲遊四海,尋找有緣人并幫助他們,想去青海和拉薩看看,看看那邊的聲名遠播的佛文化以及他們最淳樸最難能可貴的民俗文化,從而增長自己的見識的同時也能讓心廉和婉月姐妹倆學到更多書本上永遠也學不到的知識和道理,得以更好的成長。

    一路長途跋涉中,梓晴帶著心廉和婉月順利的到達了目的地第一站---青海西寧。站在西寧火車站外面,梓晴抬頭望了望蔚藍得如同仙境般的天空,心裡一陣感慨。以前好幾次想要來這裡看看,一直沒有機會,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所有的心思全部集中到了事業上,不過讓她感到慶幸的是,這一次,她終於如願以償了。西寧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給她一種別樣的感覺。以往, 她偶爾閱讀過有關於這裡的資料,看著遙遠的遠方,使她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以前。

    西寧是青海省的省會,古稱西平郡、青唐城,取”西陲安寧“之意,是青海省第一大城市,亦是整個青藏高原最大的城市。是青海省全省的政治、經濟、文化、教育、科教、交通和通訊中心,是國務院確定的內陸開放城市。西寧位於青海省東部,湟水中游河谷盆地,是青藏高原的東方門戶,古“絲綢之路”南路和“唐蕃古道”的必經之地,自古就是西北交通要道和軍事重地,素有”西海鎖鈅“、“海藏咽喉”之稱,是世界高海拔城市之一。[

    西寧歷史文化淵源流長,得天獨厚的自然資源,絢麗多彩的民俗風情,是青藏高原一顆璀璨的明珠。先後榮獲全國衛生城市、中國特色魅力城市200強、全國優秀旅遊城市、全國園林綠化先進城市等榮譽稱號。

    心廉和婉月雖然出生在安徽,但是對於她們來說,這樣高海拔的地方,身體還是有那麼一點的吃不消,初次來到這裡,便覺得頭暈暈的,四肢無力。梓晴回頭看了看她們倆,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背包裡拿出了一個包裝很是精緻的小盒子遞到了心廉手中,親切萬分的對她們說:“你倆現在開始產生高原反應了吧,打開這個盒子,裡面還有最後兩顆藥丸,吃了它,等藥性吸收後,就沒事了。”婉月懵懂的看了看心廉手中的小盒子,又懵懂的看了看梓晴,道:“媽媽,你自己不用嗎?”梓晴聽她這一問,笑了笑,道:“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環境,自然便不會產生高原反應了,快吃了吧。”心廉和婉月在梓晴的督促下,吃下了藥丸。

    梓晴輕輕地抬了抬衣袖,看了下手錶,已經下午5點整,她環顧了下四周,除了不遠處有一個名叫‘薩日格’的旅社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旅社,這讓梓晴心裡不由得感歎,這裡的人到底是風水不同,不像其他地方那樣,滿大街都是旅社酒店。梓晴在心裡默念了聲這家旅社的名字,決定就住在這家很有特色的旅社,隨後,她見心廉和婉月已經好多了,忙督促她們一起拖著行李去往了那家旅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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