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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级别:独家授权与委托   作品类别:小说-涉案小说   会员:ssss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10/7/14 9:40:48     最新修改:2010/7/14 9:40:48     来源:本站原创 
小说名:《小说(弃儿)第二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曾世阳

小说(弃儿)第二章

“不好啦!不好啦!”随着陈家村外的呐喊声,传进乡亲们的耳里,是一种男人奇怪的叫喊声音。大伙顺着呐喊声追去,德成爷那一股冲劲,跑在了全村男女前面,大家紧跑着,追着,为着山野那奇怪的声音,跑得累的气喘呼呼。在陈家村的上头,背面山坡上,有一口大水池,很大,当年这里人很穷,穷惯了的人们,总在思变,一些村里男女民工们,都拿起铁钎大锤来,在这山后最高处敲下一口水池,以装水作粪池备用。谁知就在这被家乡人们视为村庄光景线时,山上的男子又喊出了那怪声,怪声喊有人甩进水池了……
德成爷跑得实在太快,他虽尚了年纪,是这里的单身爷,可是在这个村子里,他一颗慈善的心,待人是那样真诚纯洁。走在集体这条道路上了,也从不耍滑,他成天苦做在田头,埋头勤劳地苦干,从不多言语,可要是村子出现了什么急事要事,他可总走在前头,以诚相待。在这陈家村里,老人小孩子,都佩服这颗善良而又赤诚的心。他五十出头了,大家都尊敬的称他叫“德成爷”,可就是这德成爷,尚了五十岁,还是那么眼尖耳灵,今天他听见了,听见了村上头一种奇怪地叫声,冲出去了,最先冲出去。这位平时没有听见这样奇怪地叫喊声,此刻他再也没探虚实,听见村头传来那声音,就冲出去了,而且就那对明眸的眼睛,冲出村就明白了,是村上头出人命关天的大祸事了。他明确了方向,在这村这寨,他度过了几十个春秋,这沟这坎,这岔这水,他了如指掌。跨出陈家门,他心里就被喊声升凝了:不好,又有人落水了,记得当年,这村子里刚敲下这水池时,那是一个六月,一场洪水过后,把水池灌了过池水四溢,谁知那场暴雨后的彩虹,引来了一场更炽更热的夏日。几个男孩,跑到水池边,脱下裤子,光屁股跳下水池洗澡,输不知那凼儿里就差点吞去三条生命,幸好那年集体化,人们在离这坡儿不远处干活,那男女老少,听见喊声了,冲近水池。村里那位会水性的小子,一下冲进凼内,救起了三条缠在一起的光屁股生命。就那件事后,家家户户警醒了,大人警告着教育自家孩子,别去那水凼边,有老人还吓自家小孩,凼边有水鬼,从此,在这山村口上,水凼边就成了门雀可落的地方,平日没有人去。也从那时起,多年来,在那山凼里,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可是今天老爷子们听见了,又寻声追去了……
果然是村背头那个山垭口,那口水池边,一位过路的中年男子在叫喊。德成爷追拢时,待老爷赶到池边时,那汉子离开了,肈事者也早已跑得无影无声。德成爷停在池边,急中生智:“是谁这样没心没肺的?”疑问归疑问,但再也不能顾虑,他没顾上自己,开始还抓着池边的小草,可纵身跳下池坑,池里孩子被碧波荡洋的池水激荡到中央去了,老爷一看那颗女头,是位女孩,她在拼命挣扎,在往池中央游去,老爷见了孩子,见女孩游远了,也没顾上是谁,放弃了手中的小草,也跟着冲进了中央,可他不会水啊!那深不可测,从胸膛淹到他颈部,心就慌了,但他那颗还是想着救小女孩的心,水漫过他头顶了,老爷再也没有了水性,也在池中失去了方向。啊!命啊!又是两条生命啊!在这像是虎口拔牙的地方,也像是虎口与人相争,硬要吞噬这两条生命似的。在水池里,又快搭上了两条生命,老爷也在水中吸着了水,一步一步走进危险的禁区。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老爷被水淹过头举起双手乱舞动时,村上男女老少追到了地头,那位会水性的男小伙,奋不顾身,下水抓起老爷,可老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还抓住了孩子,小伙抓着两人衣背,推向池边。在池边撑着手的人们,拉着老爷的手,抓起他们。大家定眼一看,“呀!不好。”这回岸边的人都惊了:“是院外邵家的女儿啊!这乖乖的‘幺妹子’,她每天从这山岭上过,每天从这里去那破庙改做的农业综合小学堂里,可姑娘从不多事啊!怎么会被人甩进山上水池?”男女老少们一个个惊呆了,一个个不明白,老爷也不明白,只是叹息:这么漂亮的一个“幺妹子”,在村庄里,从不讨厌。想当年,这老太老娘们见邵家嫂子生出这一女婴,都惊呆了,往后的日子,大家都亲昵地叫她“幺妹子”。这“幺妹子”在村子里可逗人爱呢!小时见着人就笑,有人逗她就笑。在这村子里,人们停下锄把子也要亲昵她一回。她在人们的嬉笑玩闹中成长。像村里的一枝花朵在成长,“幺妹子”入学了,成天花枝招展的在村前走着,活像那春天烂漫在山上的花朵。母亲每天给她扎两条小辫,头梳得顺顺的,滑滑的。春天了,她真像桃李吐露的蓓蕾,含苞待放的样儿。她也在这村子里,最讨人喜爱,那张一对深深的酒窝小脸蛋儿,像一对花骨朵瓣儿,那样惹人,那样逗人喜爱。可就是这蓓蕾般的花朵,被掀下水池打湿了,这更让人想起她如花似玉的笑脸,想起她的活泼可爱,更让人珍惜她、心疼她。她在这个村子里,自出世以来,村子里就好像亮丽了许多。她出生那年,正过“大跃进”那股举世无双的旋头风,那时村庄村民们正“大战五冬”,上头命令要进“伙食团”了,可这个集体的大团体,吃光了,吃穷了,大家天天拼命在一起干,那尤如电灯泡的“癞光灯”还在上头拼命喊:“我们大战五个冬,万斤亩产不放松!”喊了就作些假帐,往上送。那次上头来查了,“癞光灯”更会把上面人蒙在鼓里打主意:他叫村民们把其它稻田正抽穗的稻子移到一块稻田去,还选择了移到乡街边田野上,上头组织来检查了,这回可是假戏真唱了,上头来动真格了,背着照像机,幸好那夜他命令社员拼命把这刚抽的稻穗,从其它稻田里移到街边那田野里,第二天上头就来拍照了。“癞光灯”点头哈腰说:“上级领导同志,这就是我们示范基地,我们真正达到了亩产万斤纲要,欢迎你们来……嘿嘿来……来光临,指点……指点……指点工作。”
“帐上是做的万斤吗?”
“是……是……有帐可寻。”
“还有万斤良田吗?”
“我们还在试验。其它……其它地方我们同样争取达到万斤纲要。”
这回刘副县长可不那么相信。可是背摄像机那龟儿,说是搞什么新闻,他见副县长怀疑的样子,插话说:“副县长,今天实在马不停踢,还要组织集体群众街上集会,跟他们继续加气!”
“哎!”刘副县长一声叹息,身边的陪同刘副县长的同志说,“也别叹了,走!还走其它人民公社。”许多人心里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可集体会上,“癞光灯”还得了表扬。这下他更来劲了。回村里,没白天和黑夜的命令百姓劳作,这里男女们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了。村子里,“癞光灯”背着“棒棒枪”,比着老百姓,“不许松劲!”他叫来些上面监督岗哨的同志,戴起“红袖章”白天黑夜监督着,换岗监督。村子里人白天黑夜劳作,没了精力,在田埂儿上栽瞌睡,夜里,虽然煤油灯彻夜通明,夜巡队也不停地巡逻,撞上栽瞌睡就打,社员们还是有气没力地动作,那一日不如一日,一天比一天穷了。“伙食团”也没吃的了,不说生孩子,就是上屋里死了人,也没人去看,他们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搭上性命,只有剩下那好心人,用篾席裹去埋人了。后来还死人,连尸体也没人裹了。那年月,降生一个小女孩,虽然是难于上青天,可姑娘这不幸当中的万幸啊!她在陈家村,在村人支撑不住的日子,一颗颗悬着的心担心着,家家的妇女生不出孩子。邵家生下这个女婴,人们眼睛亮了,心情也好像在沉寂中好了许多。院子里,那些有气无力的娘儿们,还来抱抱这孩子,抱抱这接班人。人们嗅着嘴儿去吻一吻她的小脸,这讨人喜欢的孩子在老人们苦笑中成长,像村头的一枝花,给村里人带来了春天般的活力。可就是这样一枝成长的花,长到入“农综”小学堂时,院子里老娘姐妹们自己舍不得吃,把碗里的东西拿来喂这可爱的姑娘,她在人们的盼望中成长时,不知哪个肇事者,人们猜疑:是不是“弃儿?”
上屋那个“弃儿”,平时人们看到的,他在这个村子里,是第一号非常讨厌的肇事者。他人虽小,可他听说过村里那位“癞光灯”干部,也在村子里,端着人家的碗,或者就是那锅里,谁家男工少女,在自己家里开了小灶,他就寻着连锅扒,抢走东西,抢走后,还反串头骂:我交大队部里去!可还没翻过山岭,背着社员就抓来吃,吃后就把锅给甩了。不幸的是他做这种事多了,也被村里人发现了。奶奶捡回来这“弃儿”,人矮个头小,可他就见过“癞光灯”那些事情,见那事后,他可大胆了,还在村子里大胆道:“这样年辰,谁怕谁?你‘癞光灯’打我,你是什么东西?!”自那时,“弃儿”就非常肇事,“癞光灯”抓住他了,要他赔罪,他反倒嘴更硬:“那天我看着你在那山岭处,从锅里抓东西吃,你还监督谁?”
“咣当”两耳光,“弃儿”不敢说了。可是就那时起,“弃儿”就捡着“癞光灯”的花招:孩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他见村子里有吃的就抢。饿了就到背地山沟里去摘豌葫豆荚烧着吃。他虽不敢抢大人,也不敢当着“癞光灯”的眼皮下这么做,可是背地里,他就干着一些自私的有事无恐的事情。平日里,要是路上饿了,就专抢同龄人或小孩子的吃。今天这可爱的女孩,莫不是被肇事“弃儿”抢东西把小女孩掀进水池了?人们猜测、怀疑,平日里“弃儿”在村子里的所作所为,也被村里人知道,“弃儿”虽小,可和“癞光灯”一样,同样是孬种!在同龄人面前鼓吃巴赊,把别人孩子的吃占为己有。大家怀疑归怀疑,没抓着把柄,还是只好叹息,可想起来,大家又幸运了,幸好路过的好心人,在池边叫醒了人们。
这年月,德成爷虽然也和大家一样,过着穷日子,可是他的心更善良了,他常常想着自己这颗心,如果让这清水河洗礼,会见得每一个人,会像那汉白玉石一样洁白无瑕,他对得起这里父老乡亲,真正对得起。“幺妹子”刚生出来那年,德成爷就看着她一天天成长,他舍不得吃,见“幺妹”没吃了,就自己少吃或者不吃,自己穷惯了,对于饥饿来说,他已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疲惫忍耐。自己饿着点,也要救“幺妹子”,救村里穷孩子。那年,他见这刚出生不久的女孩饿哭了,自己就把自己碗里快拿到嘴边的东西也拿出来,喂给这小姑娘吃。就在他这颗像慈善公主一样的心在爱抚着每一个孩子时。小妹掉水了,她捞着女孩那阵,自己还在咕冬咕冬呛着水。两人被抓上岸时,老爷一身湿透了,四肢也无力了,可他托起这孩子,淹淹一息的孩子,不顾一切,不顾自己,拼出老命,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子,抱起女孩,和老百姓一样,一起奔进大院:“快……快牵出牛来,把姑娘扑到牛背上,塞紧屁股……”
平静的村子,此刻无法平静了,一颗颗悬着的心,一张张被扰得惊慌的脸,人人都狂奔乱跳的心,此时像热锅里的沸水,在村子里沸腾起来了。滚烫滚烫的,染红了一张张脸,在人们心里,心在狂奔,血在脸上直往上涌,大家生怕失去这样一位乖巧而俊俏,在斜逢中生长出来的女儿。那天傍晚,人们不愿离去,不愿去看上屋那死者,但盼望着这株幼苗,不能失去,不能损坏啊!村里人忙碌了,守候了,守候在那牛背上,男女老少们守住那条牛,扶着那个背,邵家孩子她爹娘在悄悄流泪。人堆里在议论,在思索,是谁把小姑娘掀进水池?村子里有多少坏良心的?这遭天打雷轰的家伙,让老百姓锥心的家伙会是谁呢?这天夜里,人们想着:还有谁呢?除了那上屋里,让乡亲们愁心的“弃儿”,还会有谁呢?人们在埋怨着,同时也想起那没有谋面的陈成家的“弃儿”……
德成爷自把池中姑娘救回来了,村子里围了更多人,乡亲们都在思索,在七嘴八舌地议论。在说感谢路边那行人,感谢汉子还有那洪亮的惊山动壑的声音,感谢呐喊。汉子虽然在村子里消失了,可那声音还留在人们的记忆里,那精神还留在人们的印象中,好像在这山丘深谷里回荡,那样激昂,那样有力,荡漾在陈家村每一个人的心窝,那一个个救命的恩人,让她惊醒,不然,她就在斜逢中生出,在困苦中葬送九泉了……
德成爷回想起自己甩下锄把子那阵,也不顾“癞光灯”逼着辱骂。他忙里慌张,迅速赶到池边:赶去时,汉子刚刚离开,他只见了一点背影,德成爷渴望着问,可那背影已远去了。德成爷还在问:“同志,你是谁啊?你知道把这妹子掀下水池的是谁吗?”
可是那里没有了声音,没有了回答,那汉子渐渐没了身影,老爷子只好看着他渐渐离去……
汉子走了,村子里人们来了,小妹得救了,这天夜里,从牛背上渐渐苏醒……
这位平时活泼蹦跳的姑娘,从牛背上醒来时,却失去了那份活力,而且可以说,失去了以前所有的快乐和一切。她成天显得意志消沉,默默不语,看上去也哑然无泪,她带着一种痛苦的心情,像在承受着一种巨大的压力,这种压力,也像是一种煎熬,一种惧痛艰难的煎熬……她对自己掉水时,眼前的一切,缄言不语,守口如瓶,她怕了……有人问她,她就走开,这在村子里,更让老百姓担心的是:她什么也不说。不向任何人说,不管是大人孩子,她都不说,不说她掉水池的经过。在她的心灵深处,藏着什么,没有人明白,她也不能让人明白……
记得那天,她悄悄流泪了,流泪的想着这件事,如果自己不守口如瓶,要是被“弃儿”晓得了,恐怕上学又不知是什么结果,挨打、辱骂、欺侮……她什么都想到了,什么都想过了。她怕他,怕欺侮她。虽然醒来,也面对着村里人盘问,她却好像一无所知,就像自己那天坐在教室里,面对一道难题,她却无从下手,什么也不懂。但是这不是难题啊!她不敢说,什么也不敢说,不敢面对这世界,她什么也不愿让人知道……
“哎呀!别问了,追问更让幺妹子伤心!”旁人见她漱漱流着眼泪,干扰着那盘问的女人。但那盘问者还在心里想着说:“难道你就这样一辈子藏在心里?姑娘啊!你……”
那天她也是流着泪,跑开了,跑得远远的……
天渐渐的没有了浮云,那场“伙食团”饿得慌的日子,把姑娘也吓得离追问她的人远远的。天上没有一丝浮云,一遍刷白,好像憋得让人心慌,让人难受。那位“癞光灯”还在吼,“‘伙食团’到高潮了。人们更不能独立自主,不能开小灶!喂牲畜……”这年月的山上,除了食堂团长来吆喝吃饭的声音,陈家村像随着这遍刷白的天空,变得没有声气,坡上坡下,白天黑夜加班得有气无力,地头上干活的人们一片寂然。村里没有了鸡啼狗鸣,也没有了人声鼎沸,平静了,平静得像清冷的秋月,是那样宁静,夜深了,冷月照在这一湾清水溪里,只有屋外草丛里的蟋蟀在“啾啾”啼唱……
姑娘和这湾秋水一样,从波浪中起来,虽然变得平静,可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她见人就离开,离人群远远的,从那一刻起,她像变了一个不懂事的女孩,变得不懂这个世界,变得不理睬谁了,变得古怪,变得更执著。她不与人说话,大事小事憋在心里,无论谁对她说:“小妹,你这样会生病的。”
可是她却低吼:“你胡说!”她感到了:不说什么好,对于她来说,不说什么是一种解脱。她面对人家的冷言冷语,也无济于事。只是那颗幼小的心灵,还滚烫着,虽然被划伤了,永远给她像不可愈合的烙印,可是这颗烫伤了的心只有她自己知道,不会影响她那漂亮的身材,虽然在她心灵里留下了第一点痕迹。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她像在一天天成熟,比别人成熟多了……
那天德成爷关切地问她,她仍然不说。德成爷叹息着,仍然和百姓一样怀疑着村子里的是谁呢?……
那时,老爷也恨过“弃儿”。这村子里,自从奶奶把他捡回陈家村,父亲陈成心头也在责怪奶奶,而且就那时起:陈成脾气怪了许多,记得奶奶捡回他那日,一家子还干了一仗:“妈!你为什么捡上这婴?”
“儿啊!这是一条生命,一条生命啊!”
“你为了这条命,自己不吃不喝?”
奶奶摇头,又点点头。可自那时起,“弃儿”就拉着奶奶和他爱妻的手,他只好拉着母亲和奶奶手。母亲牵着他上学了,那天,是在这寺庙的“农业综合”小学堂里,母亲牵着他去学堂,去报名。老师问:“孩子他家长呢?”
素芳愣了,目瞪口呆站在校门外,她想对老师说,她不是她家长,她想离开,可是“弃儿”都能上学了,能放弃么?她望了望校门内,老师确实在问她,她又望了望“弃儿”。猛然才惊醒过来,他牵着她的手走近报名桌前:“请问:你就是孩子家长?他叫什么名字?”
“这个……这个……”母亲说不清楚了,“老师,这个,我没文化,这孩子……”她结结巴巴了,结巴了半天,也没叫老师听明白。“好了,让其它同学报完名,你再来……”
素芳老实巴交的走开,走出在教室外,她牵着“弃儿”,站在校门外那颗老黄果树下,默默不语,“弃儿”拉着母亲的手,在老黄果树下无声的挺着。母子俩站在那里,不知怎的,母亲掉泪了……
“为什么呀?”那位女老师出来上厕所时发现,“嫂,你为什么连自家孩子姓氏也说不清楚?是老师对不住你,你哭了?”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向老师作答。
“站在这里干什么?”
“老师,那人流如梭的办公室里,我也不好说,说不清楚。”
“什么事,上女厕所里说。如果你真怕让人知道,见有女人来就打住。”说着,女老师把住她的手,就往女厕所里走了。
“是什么事?嫂,你对我说!”
“这孩子是弃儿,是私生子。”
“什么?弃儿?私生子?嫂,你把我也弄糊涂了,什么事,你快说!”
嫂子回想起了那奶奶的故事:想起了那成隍庙,回想奶奶说那颗老黄果树下:回想着“弃儿”装在篾兜里提回家,回想着尿布裹着的他。她掉泪了,那天奶奶本来上成隍庙买菜,明天就是奶奶的生日,可是那天,奶奶并没有买菜,篾兜里提回家的是一个血窝婴儿。那日,她家丈夫陈成,在家阶沿沿外石桌上喝着苞谷糊糊。他见母亲没有买菜,而且带回家来的是一个弃婴,他碗筷都掉地上了……
母亲也抹泪了,本来母亲的生日了,一家子本该愉快着,可是这奶奶,带回家的不是菜,是弃婴,一家人闹了个不愉快。陈成放糊糊碗,抗上锄头就往外走了……
奶奶揽着这个婴儿,不识字,也没有给他取下一个好听的名字。陈成回到家来,成天不说话,只是闷着头,闷在心头……
素芳向老师回忆着,她干笑着抹掉泪,“嘿嘿!就这儿子,至今没有人给他正名,都叫他‘弃儿’。”
“素芳,上学了,不能正名儿,不行吧!我看还是要给他取一个名字。”
“张老师,我说过我不识字。”
“这样吧:明儿你带他来,我为他取学名儿。”
两人就这样在女厕所里分手了,可是这位女老师还惦记着取名儿的事。自从素芳离开以来,她就没有得到轻松,她在回家路上,也低着头思索。这里隔人民公社有那么远的路程,她一路走,一路想,好像心里悟着一条遥远的路,她思索着为“弃儿”正名儿的事,心里一块压着的石头,自报名两天以来,她没有得到轻松,没有想到一个适合那母亲说“弃儿”的名字,她走在这路上,明天就要入学了,这“弃儿”没有正名的事,让她像一块石头压在心头,她好痛苦,一路走着,一路也在思索着,脚下的路在一步一步延伸。突然间,她像领悟到了什么,刹时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她自言自语了:“这孩子就取名陈万里吧!”有了,她脑子里有了这名字,再也不用愁了,那天下午,她思索成熟了,走路也好像轻松了许多。她展望眼前的路,差点甩跤,但是她心里高兴了,明天,明天就给“弃儿”正名陈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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