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常说:
淫乱之事,易橎恶声。
作风败坏,类同猪狗。
再说土地局,这日,杨梅点完名,一些工作人员各奔前程,纷纷而去,只有杨梅独坐在局长办公室里。杨梅何许人也?前文多次说到她,这个女人很开放,开放的不可收拦,自从去汤冰的部队,难堪地不能去她任教的学校工作,在她姑父贾玉的操办下进政府办公室工作。她在生活作风上那是放纵自流,八年结了四次婚,也离了四次婚。在她爱情的阵地上这是公开的明枪明炮,地雷,水雷,鱼雷也不知暗地里爆炸了多少颗,当然了,也不能说是不计其数,大概她自己也不能说出准确的数字来。
张家三兄弟都是她的床上客,现在又和房地产开发商臧老板打的火热。
杨梅这个女人有了好脾气,有了新朋友还不忘老朋友,仍然与过去的那些狐朋狗友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很多人都说她不修边幅了,她这种作为在社会上已是司空见惯,却没有多少人感觉到大惊小怪。
这时张通坤没有敲门就推门而进,二人一见面还是老一套,先关上门落了内锁,然后就抱在一起了。
杨梅与张通坤亲吻老大会儿,杨梅便撒起悄来,抱着张通坤就夺他的手机,并风骚的说:“亲爱的,我是你什么人?”
张通坤肉麻地说:“你是我的心头肉。”
杨梅说:“自然我是你心头肉,就不允许你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把手机给我,看看昨天你给没有给那个狐狸精打没有打电话?”
张通坤没有多推辞便将手机让杨梅看了看道:“我的小宝贝,自然我喜欢了你怎么会再和她好呢?”
杨梅道:“昨天夜里你夜游魂是不是钻进她的被窝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张通坤又一次下流的亲吻了杨梅几下道:“殿前曾献升平策,你穆大美人才是我心头上独占鳌头的第一人,昨天夜里我陪同贾县长去执行任务了。”
杨梅问:“执行什么任务?”
张通坤神秘兮兮地说:“军事秘密不可泄露。”
杨梅一声冷笑道:“我那姑爷也不是什么好鸟,表面的道貌岸然,其实是十足的男盗女娼,下不出什么个好狗来,不是欺男霸女就是强奸民意,祸害百姓。”
张通坤笑道:“你也不是只好鸟,彼此彼此罢了。”
杨梅道:“我又怎么了?”
张通坤:“你需要的时候,迫不及待,百般奉承,献不尽的殷勤,顾不得千百人口的嘲笑,是脸还是腚?裙带下的勾搭,风流换来名利,你没有这棵大树能有今天吗?你正是水性杨花,转脸无情的小人。”
杨梅遭到张通坤的利落大为不快,道:“好,我是无情无义,我是小人,你们都是正人君子,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是狐狸精,我是大骗子,下流无耻。”
杨梅松开抱着张通坤的手又恨又恼的说:“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你该金盆洗手,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我也该走了。”
杨梅说罢转身欲去被张通坤伸手拉住满面陪笑道:“哈哈,生气了?一句笑话何必当真,小家子气,我告诉你还不行吗?不过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处理。”
杨坤板起面孔厉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张通坤把五金仓库的恶性拆迁原原本本说于了杨梅。
杨梅斐然道:“我不相信堂堂的常务副县长整不倒一个镇长,还有你这个党委书记。”
张通坤:“这个汤冰一走进县城就与我们结了梁子,抓了何飞,关闭了老三二十多家网吧,虽然他没有这个权力,可是由他引起的。五金仓库的拆迁又是他第一时间汇报于县委书记向光明。”
杨梅道:“军转干部都是这个德性,刚直不阿,政策性原则性强,多是油盐不进,我和他不对光,要我也是一筹莫展。”
张通坤:“你们不是也有一腿吗?”
杨梅:“十年的黄历还能看吗?”
张通坤说:“还是雨行旧路,臧老板和张洪军都愿意花钱消灾,只是烧香找不到庙门。”
杨梅想了想道:“我有个退兵之策,汤冰有个不争气的弟弟,是汤冰为他办了一百万元的贷款,打造了一条采沙船,在大沂河采沙。这小子信主着了迷,船上的事他根本不问,雇佣一个工人还是一个酒鬼。从这里做文章,一定能打垮他汤冰……”
正是:
乌鸣犬吠惊浮生,月落星残人已醒,夜降寒霜三百里,
寒难禁,透骨冷,萧萧风凉也无情。
妖魔鬼怪闯世界,虎豹豺狼妄充雄。朗朗乾坤有正义,
不平事,人难容,待等日出天下明。
又是一个深夜,雷雨交加,好一场暴风雨。
雷鸣电闪无时休,搬倒天河鬼神忧。
猛风吹裂万里天,大雨浇残千里土。
乾坤颠倒风雨骤,苦人无房夜不收。
更有两般堪叹处,何年何月能到头?
狂风暴雨袭击着陈同,井群蜜的塑料窝棚,风雨飘摇,时刻都有被卷走的危险,这时一道手电筒的灯光射向窝棚,窝棚里的陈同,沈倩胆战心惊,二人紧紧地抱着熟睡的儿子,沈倩低声道:“是不是他们又要暗算我们了?”
陈同壮了壮胆子大声问:“你是谁?”
“是我,汤冰。”
陈同夫妻二人喜出望外,道:“汤镇长。”
汤冰痛心地说:“风雨这么大,我睡不着觉哇。”
陈同感激地说:“什么样的干部才能算是人民的好干部?心为人民所想,您,汤镇长,这么大的风雨之夜,能来这里看我们一眼,也不知道运河县能有几人?”
正在这时,有三辆小车向这里开来,平平稳稳地停在窝棚旁的路边,从车上下来几个人,走在前边的不是旁人,向光明向书记。一名工作人员急忙为向光明打起雨伞:“向书记,雨太大,雨伞。”
向光明推开工作人员道:“我向光明应当让大雨好好的淋洗一番,我失职,愧对受害的人民群众。”
向光明说到这里如泣如哭,冒着倾盆大雨向窝棚走去。
有诗为赞:
做官不为民出苦,何不归田植桑竹。
官人若被名利锁,趁早卷席种藜薯。
光明做官为百姓,留取青名传千秋。
百姓口碑胜金杯,一曲赞歌唱九州。
当向光明率先来到窝棚前,汤冰迎向前来,万分感慨地说:“向书记,您?”
向光明热血沸腾,伸手握着汤冰的手,连声道:“谢谢,谢谢汤冰同志,千里寻知音,百步有芳草,运河县和我同心同德的同志,做好运河县的工作我有了勇气和信心。毛主席说过;一个共产党员,应该是襟怀坦白,忠实,积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以个人利益服从革命利益;无论何时何地,坚持正确的原则,同一切不正确的思想和行为作不疲倦的斗争,用以巩固党的集体生活,巩固党和群众的联系;关心他人比关心个人为重。这样才算一个共产党员。汤冰同志你做到了。”
汤冰惊讶地说:“向书记,你谢谢我?谢谢我什么?”
向光明由衷地说:“谢谢你,应当谢谢你,运河县还有一个党和人民的好干部没有把人民完全忘记掉,我身为县委书记应当向你学习。”
汤冰一声长叹道:“向书记,我在清明节去为老父亲一个老连长,也就是我们县已故的老民政局长扫墓,看到墓前有许多老兵,烈军属在那里祭奠着这位老人。我在朝思暮想,老百姓为什么都说他好,老人家过世了二十多年,他始终还活在运河县人民的心里,尤其是军烈荣残,那些优抚人员,每提起他,总觉得他老人家是那么可亲可敬,为什么?答案我终于想起来了。”
向光明问:“答案在哪里?”
汤冰道:“因为他老人家心里先有人民,所以人民心里才永远不忘这位人民的好干部。”
向光明伸过双手紧紧握着汤冰的手,连声道:“汤镇长你说得对,老倪局长就是我们的老师,千里长江波浪翻,爱民的这盏红灯有人传。”
向光明走向陈同的窝棚,沈倩扶着陈同,井群蜜闻声扑爬着走出窝棚,抱着向光明的双腿放声大哭:“应书记救救我们吧……”
向光明急忙去搀扶他们,连声道:“老陈,老井你们快起来,我身为你们的县委书记,对于这次事件我有责任,因此,我向你们道歉,并请你们放心,我一定要处理好这个案件,擒拿所有的犯罪分子,还你们一个公道。”
“谢谢向书记,谢谢向书记…….”
雷声,闪电,狂风暴雨没完没歇地向人间猛烈地袭击着,向光明、汤冰已成了一个雨人,闪电中可见他的身形是那么高大,岿然,伫立在风雨中是那么坚强。
光明任治运河县,明正典刑乃好官。
善解民意知民苦,一人能叫万民安。
三月的苏北平原,雨后新晴,经过雨水的洗涤,空气无丝毫的尘埃,显得特别清新,极目远眺,原野是那么空旷开阔。杨梅开着他的宝马爱车,这车一百多万,是臧老板馈送的,虽然这是罗裙下的交易,她恬不知耻还总觉得美滋滋的。她驾车来到一座大桥上,透过明亮的车窗纵目四望,周围是一片多么美丽的景色啊!远处,可以遥望见大河上那座高架的铁索桥,近处,可以看到村边的绿树紧连着溪流的入河口。银白色的河水闪动着粼粼波光,大河里有星罗棋布的采沙船,晴日辉映更显得明亮。多么美丽可爱的景致,清幽秀丽,俨然构成了一幅天然绝妙的图画。
三月降春雨,大地又回苏。
江山美如画,社稷俊胜图。
人在梦中笑,鸟在林中语。
国泰民安康,处处奏乐曲。
她是受张通坤的委托,也是实施对汤冰报复的前沿阵地的侦察,或者说在实施是第一个进攻。张三爷的那辆车在为她开道,紧跟其后,就不需要问道了。这两辆车过了桥却更道顺着河岸而去,岸上一条水泥路随着河岸蜿蜒而伸展,河岸上的树密密麻麻,阳光照在树叶上,熠熠闪闪也是别有风情的美景。
大约行了十余里,一条水泥叉道下了河岸,岸下就是一个村镇,好个富饶丽的新乡城,街道较为开阔明亮,四通八达。有若干建筑群而形成的小区,多半都是半成工程。这座小城镇的西侧旁河邻山,虽然是一大片户居型自然街道,基本上都是崭新的小楼房,整整齐齐座落在不同街道的两旁。街道的北面还有一个自然村,居住环境不弱小区,观其外可知其内,这里的居民基本上都很富裕。是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据说这里的村民基本上都在采沙,因此上有得天独厚的经济条件,虽然少有人开店坐铺,不做生意,附近的人都说这里的人肥得流油。
两辆豪车在一条小街的头一家的大门前停下,这户人家别具一格,楼房建筑得更雄伟,更宽大,好一所庄园,森严壁垒,炳炳烺烺,龙檐凤脊,绿树四合,虎虎生威,大门左右还伫立着一对呲牙咧嘴的大石狮子。给人可畏有超越常人的感觉,不是凡人的府第。
张三已经手机联系好了,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中年汉子垂手恭然站立在大门前,他头圆体肥,大肚凸腹,有绅士的风度。他快步走到张三的车前,开了车门,笑容可掬地似扶似搀将张三接下车来,便一句一个三爷,真比喊他亲爷爷还要亲上许多倍。说他是一付奴才相,还不如比说哈巴狗更恰切一些。三请两让进了家门,杨梅跟后而来,正楼的门敞开着,她举目看去,大吃一惊,这哪里是百姓人家,简直就是一所富丽堂皇的宫殿。室内乃刻梁画栋,金碧辉煌,新颖的装潢,跨时代的家具,壁上的名人字画,条矶上摆放着金牛玉马,给人有古风古味古雅古韵的感觉。
一阵寒暄和介绍,当然了其人和张三早就是狐朋狗友狼狈为奸了,只是杨梅和这个人是第一次见面,有张三来穿针引线了。当此人听说是大名鼎鼎的土地局长的到来,虽然不是一个县,还是宠若惊的,他连声感慨地说:“大局长能光临鄙人的寒舍,乃蓬荜生辉,三生有幸,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张三也云天雾地将此人美化了一番,道:“高公乃此地名门望族,该村支部书记,换句话说,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能呼风能唤雨,能要好人做牢,能要坏人逍遥,能要死人说话,能要活人断气……”
张三本来就是腹中只有半瓶墨的浑人,粗人,他不管什么词不达意,轰了一阵炮,还没有把这位高大人姓名报全。
还得高大人再作补充:“在下姓高名威风。”
张三又道:“威风,威风,名副其实就是威风。”
杨梅笑而言曰:“久仰,久仰。”
高威风煮上名茶,他们一面品茶一面交谈起来。
还是张三,性子急,开门见山地说:“我们是多年的金兰好友,我地有一个汤姓采沙人,是我的一个仇人的弟弟,更是杨局长的仇人。”
高威风想了想道:“在这段河中采沙,哪里的人,姓甚名谁我都了如指掌,是有个姓汤的你们县的人,这小子不是创业的人,全镇有上千人信主(天主教)的,多是老年人,唯一的一个年轻的男人就是他。”
杨梅信誓旦旦地说:“信仰是自由的,不管他信何种教,我们都不反对,但法轮功不能支持,它属于邪教。”
高威风说:“他过于投入了,据说他每一个月得有一两次三天三夜不动烟火,三天水米不进。每一天一早一晚向主跪拜祷告两个小时,平时只要他开口就是主,逢人说话都是圣经,高唱教歌。在他的心目中,什么家,什么老婆孩子都抛得无影无踪,九天云外,听说还离了婚。有一次他的儿子病了,病的还很重,他却不以为然,说什么:他的儿子不会死的,因为有神的保护。”
张三哈哈大笑道:“混蛋的逻辑,把他送到火车轮子底下,看他能不能被火车碾死。”
高威风继续说:“他有两个去处,一是教堂,二是他和一个也信主的寡妇鬼混在一起,走出教堂就之死靡它泡在她的家里。”
古有酒中仙,醉酒诗百篇。
今有汤三木,空想成神仙。
人醉心也醉,唯信天主言?
之死妄升天,岂惜天甚远。
杨梅道:“我虽然不信主,在无意中看过圣经,说得也甚有道理,要人做好事,行善事,也没有这个规定,纯粹是歪曲了天主教。”
张三有些不耐烦了道:“别扯远了,我们来请老弟帮个忙。”
高威风道:“只要三爷需要,我高威风赴汤蹈火绝不推辞,但不知要我帮什么忙?”
张三道:“要是在我们大运河县就无需麻烦高老弟,要报复的这个人就是这个汤三木,他虽然不是千里万里,却隔着县不好整,叫什么鞭长莫及,所以来借刀杀人。”
高威风有点吃惊道:“杀人?现在杀人不是个时候,法律太严,明哲保身,我爱莫能助。再说好鞋谁去踩这堆臭狗屎,给这种人过不去不值得,去杀他还怕脏了我的手。”
张三笑了笑道:“我说的借刀杀人,你理解错误了,不是杀他的命,是夺他的采沙船,不能夺取,毁坏也可以。”
杨梅道:“主要是报复他的哥哥。”
高威风问:“他哥哥何许人也?”
杨梅:“军官转业,现在是我们县城关镇镇长。”
张三笑嘻嘻地说:“还是我们杨大局长的相好的,泡了她还无情无义地一脚踹了,所以说爱得有多深,恨得也就有多深。”
杨梅瞪了张三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别瞎扯了,我们的用心良苦不为别的,那个汤冰与我们县镇好多领导人都有过结,搞掉他的采沙船,汤冰就无力归还购买这采沙船的一百万元的贷款,我们要在经济上击溃掉这个混蛋。”
高威风道:“原来如此。”
杨梅取出一个存款折子道:“这里有十万元,密码是六个1,事成后还有10万。”
高威风道:“这个汤三木信主已经着了魔,还又迷恋在那个寡妇的身上,很少去采沙船。”
杨梅:“那采沙船谁来操作?”
高威风笑着说:“鱼找鱼,虾找虾,神经病找神经病,汤三木请一个醉生梦死的酒鬼为他打工,哪个采沙船不日进万元,他却连柴油也买不起,汤三木靠化缘生活,那个酒鬼靠酒精度命。”
杨梅有几分的感叹,也有几分的幸灾乐祸地说:“可就苦了他的混蛋哥哥汤冰的一百万元的贷款,仅利息就能长死他。”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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