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果二果丧命 和婶坟前自杀
诗曰:
含辛茹苦宜自慰,一腔热血岂徒流。
国家利益为大事,不惜忙碌到白头。
一个城乡的结合处,稀疏的车辆,寥寥的行人,公路下的一颗水杉树下,站着个人,他正在低声的打着电话:“是表弟,你们干得好,万和死了,也就了了我们的一块心病,不过,还有万和那个老婆、兰花,尤其是那个铁军,也许他们略知一二,你们一定走的远远地不要露面,我的事你放心,我花了十来万元上下打点,亏不尽我的表哥郭四放,总算保住了这身警服,现在在看守所上班,你有事打这个电话,这个号是你和我专用。”
他就是戚国放,他打过电话吸着烟上了公路,慢慢腾腾的走着。
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内,孟所长、刘指导员正在商量着案情。
孟所长道:“县局已经在网上实行了通缉,于家三兄弟、钱二不会长久地逍遥法外的,他们绝不会放下盗墓和贩卖文物的,因为金钱诱惑着他们铤而走险,来自投罗网。”
铁柱道:“我去找过铁军两次,他矢口否认和兰花接触过文物贩子。”
刘指导员道:“那两件文物,铁柱你是亲眼目睹的,可是我们后来掘墓的时候,那些文物却不翼而飞,是万和盗走了那几件文物应该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他去广州,不言而喻,肯定是去卖宝的。”
铁柱道:“我几次和铁梁通电话,他说他认为和叔去找文物贩子是不可能的,因为和叔不是做生意的料,是不是于得海、钱二又夺走了那几件宝?”
孟所长道:“也有可能,铁军、兰花呢?”
铁柱道:“铁军和兰花有这个能力,可是他们又为什么不和和叔同一道呢?铁军只承认是去送兰花到铁梁那。”
刘指导员道:“为什么只有兰花一个人去见她的丈夫?”
铁柱道:“人言可畏,和婶已经把他们说的人鬼都不是,也许铁军是怕铁梁,铁梁是一个撞倒山的李逵。”
孟所长道:“这样吧,对茅草山、茅草山庄所有挖过宝的人实行暗中布控,引鸟觅食,再撒下网来捕捉这几只恶鹰。”
刘指导员道:“也只有这条路可行了。”
正是:
如塤如篪,有条不紊。
和婶就是典型的这类人物,如此刻薄冷酷,她的极端伤害了他人,也最终彻底毁了自己,在那愁云惨雾中走向不归之路。
和婶的大门前,大果带着二果天真烂漫的唱着跳着从那边走来:“小红孩,上茅山,割茅草,搓成鞭,赶个黄牛一罡烟……
二童正好撞着从另一个方向骑着自行车的兰花,她急忙刹车。大果很有礼貌地:“兰花婶,对不起。”
兰花没好气地:“和你妈一样,有眼无珠。”
这时和婶的门开了,她挎着个竹篮子,疯疯癫癫的走了出来,兰花瞅了眼和婶上车而去。大果热情地:“和奶奶,和奶奶。”
二果也天真的跑过来向和婶:“和奶奶,和奶奶你去哪里?”
和婶道:“上山去给你和爷爷送饭去,他中午还没吃呢”
大果说:“和爷爷不是死了吗?”
和婶摇摇头,疯疯癫癫地:“他死了?没死没死,还在山上打石头呢。”
二果也道:“和爷爷,他死了,不能打石头了。”
大果天真地:“他不能吃饭了。”
和婶想了想道:“他真的死了。”
和婶麻木地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竹篮子,苦涩地又傻笑道:“他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二果:“和爷爷是被坏蛋杀死的。”
和婶:“坏蛋杀死的。”
大果:“对,于得海和钱二杀的,只有坏蛋才会杀人。”
和婶:“只有坏蛋才会杀人,大果、二果…”
大果、二果天真无邪地:“奶奶。”
和婶哄骗道:“走,去奶奶家,奶奶家有糖。”
大果、二果欢笑地:“走,去奶奶家吃糖喽,去奶奶家吃糖喽。”
和婶向街上看去,空荡荡地,只能看到兰花远去的背影,她见两个天真活泼、无邪的姐妹进了家,这才关上大门,又紧紧地栓好。和婶将大果二果引进屋里,脸上掠过一丝阴险狡黠的笑,她把盛饭的篮子放在桌上,后墙上悬挂着万和的遗像,她小心翼翼地把篮子里的鱼肉还有一瓶酒,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二果问:“和奶奶,你做什么?”
和婶阴险地说:“先别问。”
和婶抓来两把糖分给大果二果,冷冰冰的:“吃吧,快吃吧。”
大果一边吃糖一边问:“奶奶,你把鱼肉放在和爷爷的面前做什么?”
和婶道:“吃你们的糖,和奶奶要带着你们去见你们的和爷爷。”
二果嚷道:“那是死人,我不去见了。”
和婶一声冷笑道:“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吃糖吧,我们祖孙三个快要上路了,你和爷爷正在门口等着我们呢。”
大果口里吃着糖怀疑地:“和奶奶,和爷爷死了,也不知道饿了,冷了,他不会等我们的,他也没有家。”
和婶吼道:“他有家,不信你去看看,可好了。”
大果笑了,拍着两只小手笑道:“奶奶,你骗我。”
和婶道:“不骗你,我不骗你,我去找几件东西。”
和婶也许是本性的暴露,她取来一把铲子、一把镰刀还有一把农用的抓勾。只见她含泪跪下,向万和的遗像磕了三个头,郑重地:“万和,我给你祭祀。”
大果:“什么是祭祀?”
和婶:“一会你就明白了。”
大果二果站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和婶,和婶又把两柱香点上。
二果问:“奶奶,你烧香,哪来的蚊子啊?”
只见和婶站起身来,拿过一把镰刀,一声冷笑,那是狰狞可怕的笑,她咬牙切齿地:“大果、二果,你们跟奶奶一起走吧!”
大果胆怯道:“奶奶,去哪里?”
和婶这时凶颜毕露,狰狞地:“去找你和爷爷!”
大果嚷道:“奶奶,我不去找和爷爷!”
和婶哈哈大笑道:“由不得你了!是你爸爸柱子逼我这么做的!”
和婶举起镰刀向二果砍去,一声惨叫:“奶奶——”
二果倒地,和婶又向二果穷凶极恶的又劈了数刀。
大果直吓的疾声哭号:“奶奶,别杀我,奶奶别杀我——”
和婶丢下手中已经卷了刃的镰刀,拿起那把抓勾向大果的头部狠狠的砸去,大果头部破裂,血肉迸飞倒在血泊里,和婶如疯如癫,丢下带血的抓钩,拿起小铲子又向正在抽搐的大果二果狠狠地乱刺了数十下。
善必寿考,恶必早亡。
作此大恶,死有余辜。
韩月收拾着家务,将晚饭做好,她焦急起来:“大果、二果那两个丫头哪去了?”
她看看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她不得不走出家门。韩月走出家门,她先是在自己的房前屋后寻找了一番,不见踪影,只得大声呼叫:“大果,二果,来家吃饭了——”
她一连喊了多声,仍不见两个女儿应答,不免心中急躁了起来。
和婶挎着个竹篮子,慌不择路,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家门。
韩月仍苦苦地找寻着大果二果,逢人就问:“你看道大果二果了吗?”
街坊:“没有看到。”
街上在回响着韩月的呼声:“大果——二果——”
韩月的呼声渐渐地嘶哑了,她的情绪也渐渐的昏然崩溃了。街上的人也纷纷参与到寻找二童的行列。“大果——二果——”
有人向派出所也报了警。
铁柱和孟所长、刘指导员、多名民警和联防队员开着两辆警车赶到了茅草山庄。
孟所长当即下达命令:“同志们,我们分头去池塘、水井前去打捞,两个人去孩子常去的小朋友家中寻找。”
这时村部丁超开起了高音喇叭在全村的范围内也开始了寻人启示:“全村的村民注意了,铁柱的两个女儿,大果七岁,二果四岁,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于本村走失,如有见到者,请立即转告,请立即转告……”
整个村庄沸腾起来了……
“大果——二果——”
韩月失声痛哭:“果儿,你在哪里啊?……”
天已经黑了,兰花正在灯下漫不经心的翻看着一本书,她突然听到村子喇叭里在滚动式扩音:“全村的村民注意了……谁看到了大果,二果……请立即转告……”
兰花惊道:“下午三点于村中走失,她?……”
兰花的回忆,大果带着二果天真烂漫的唱着跳着从一边走来,二童正好撞着从另一个方向骑着自行车的兰花,她急忙刹车。大果很有礼貌地:“兰花婶,对不起。”
这时和婶的门开了,她挎着个竹篮子,疯疯癫癫的走了出来……
兰花回想到这里,直吓得心惊肉跳地:“不好,天杀的和婶,你千万不能对孩子下毒手啊,她们都是孩子啊…”
兰花不再多想了,她扔下手中的书,急急忙忙地向外面跑去。
兰花跑着喊着:“我看见大果二果了,我看见大果二果了——”
孟所长、铁柱、铁军等人迎面跑来。
铁柱迫不及待地:“兰花,兰花,你看见大果二果啦?”
兰花:“我看见了,下午三点多钟,在和婶的大门前,二果还撞到我的自行车,和婶就开了大门。”
铁军:“走,去和婶家!”
于是众人向和婶家涌去。众人来到和婶家的大门前,铁军推推门,嚷道:“不好,大门落锁了!”
孟所长:“砸锁破门!”两名联防队员砸开了锁,一众人等相爱那个院内涌去。
铁柱连声呐喊:“大果、二果——”
话说孟所长、刘指导员、铁柱、铁军、兰花众人涌进了和婶的住室,推开门,铁军找到电灯开关,只见地上躺着两个孩子的尸体,惨不忍睹,铁柱扑了过去,抱起大果,痛心疾首地:“果儿,我的果儿哇——”
铁军也是万分悲痛地抱起二果:“二果,二果”
孟所长一众人等谁不伤情,个个流泪,他急促地问:“还有没有救?”
铁军哭道:“僵尸了,都走了。”
孟所长掏出了手机向市局报了案:“刑警队,刑警队,我所民警铁柱的两个女儿,在其堂叔万和的家中遇害,案发地点茅草山庄万和的家。”
这时韩月披头散发,发疯一般分开凄恻的人群扑了过来,她凄切的一声大哭:“果儿,我的心肝啊——”
韩月一头栽倒在地,昏厥过去,铁军放下二果的尸体,前来救护韩月,他悲哀的呼喊着:“韩月嫂子,韩月嫂子……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刘指导员泪道:“快,将韩月送到医院抢救!”
两名联防队员和村民抬起休克的韩月,分开围观的悲痛的群众向外急去。院子里拥满了村民,谁不叹息,谁不咒骂,谁不忿恨?抓住那个恶魔,将她凌迟,将她碎尸万段!”
“太狠心了,孩子又没惹了她!”
“别让她跑了,别让她跑了……”
不管是什么人,最怕得是惹起民愤;
一人一口口水,也准能够把你淹死。
再说和婶残忍地杀了大果和二果就恍恍惚惚,六神无主地上了山,她跌跌撞撞走到万和的坟前,晚风瑟瑟吹着快要枯萎干黄的茅草,发出凄惨的嘀鸣,天昏云暗,有几只野鸡站在不远处的坟头上咕咕地叫着,秋天的茅草山更显得凄凉,和婶坐在坟前,她惬意地笑着,其实,那是苦涩的笑,麻木的笑:“万和,是为妻的贪心才要你早早地走上了黄泉路,别看我终日对你唠唠叨叨,我的一生一世心里只有你,我们是肝胆相照的夫妻,同甘共苦的夫妻,我嫁给你,不管你走到哪里,天涯海角,我都永远地跟着你。我这次就不走了,我不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睡在这儿,我来陪你,永远的陪你……”
人常说;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风花雪月本闲,而劳攘者自冗。说真的,时光,天地,美景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可是有的人竟心胸狭窄,或者妄无所以,贪心强烈,贼心,淫心,害人之心不死,将坏事做尽,过分的伤天害理,把自己的人生路走到了尽头,这种人十分的可怜,还落下遗臭万年,死有余辜的罪名。
一阵风吹来,她的头发乱了,她仰面一声长叹,扪心自问道:“柱子是个好孩子,他没有对不起我和万和,我太不该了,杀了他的两个孩子.......”
“奶奶,和奶奶…”两个童音仿佛在她的耳旁回响。和婶目光懵然站了起来,向茅草山庄深深绝望的看了几眼,突然疯狂地挥起巴掌向自己的脸上打去。“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万恶,我万恶滔天那……”
判生死于呼吸,争胜负于顷刻。
和婶她哭着弯下腰去,从地上她带来的竹篮子中取出一瓶农药,她慢慢的拧开了瓶盖,她闻了闻,双手捧着药瓶子,跄跄地围着万和的坟墓走了一圈,这才扬起头张开嘴,她咕噜噜地像饮水一样喝起农药,她喝了几口,歇了歇,一连三气将一瓶农药喝的干干净净,她扔下空瓶子,依身坟前,双手拍着坟包,麻木地说:“这里多好哇,是地狱,不,是天堂,是极乐世界,不愁吃也不愁喝,与世无争,再多的钱也不爱,哈哈……”
她发出几声狂笑,慢慢地又向茅草山庄跪下,低声道:“柱子,这是婶临死前的忏悔,我对不起你和韩月,更对不起两个孩子,下世再为人,我一定改,一定改……”
受人之恩,虽深不报,怨则浅亦报之;
闻人之恶,虽隐不疑,善则显亦疑之;
此刻之极,薄之尤也,宜切戒亦晚之。
和婶痛苦地面朝地倒下了,风更大了,枯草横飞,鸟雀狂鸣……天黑了,云更暗了,山下许多灯光向这里走来,一众公安干警,在铁军引领下来到了万和的坟前,他们发现了已死的和婶。
孟所长用脚驱了驱和婶的尸体忿恨地:“她死了,死有余辜。”
铁军余恨难息地:“你死了,你也不该在这世上做这么大的孽!”
公安干部道:“凶手自杀,此案了结。”
天已经亮了,茅草山下,数辆警车停在山下,一众公安民警和孟所长、刘指导员握手告别。
公安领导叮咛道:“孟所长,铁柱是位好警察,这次打击不小哇。”
孟所长目中含泪道:“请局领导放心,铁柱同志是我的战友,是我的搭档,虽然并肩战斗时间不长,他革命的意志,顽强不屈的精神及忠于党忠于事业的信仰,就是我的楷模,我坚信这位同志不会倒下,也许更能激发他的工作热情。”
领导问:“为什么这么说?”
孟所长道:“我不会看走眼的!他是一个完全合格的优秀党员,合格的好警察,我们公安干线多么需要这样的同志,一万个也不多,像戚国放一个也不要,我,我不说他,不说他......”
领导又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孟所长摇摇头,道:“没有亲情,更不时钱财交往,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因为他是块金子,我看到了他在发光,盗墓贼识宝,我也识宝。”
领导也诚信地道:“好,说的好,再见。”
孟所长、刘指导员:“再见!”
市局的公安人员上了车,数辆警车离去。
铁军和数名村民带着工具来到和婶的尸体旁,鄙视地看着她,无不忿恨,对她唾骂道:“真不是个东西,世上哪有这么狠毒的女人啊?”
铁军道:“这样的人进不了我们戴家的祖坟,更不能让她和和叔合葬。”
村民甲道:“说得对,说得对。”
他们向四周抠搜的看了一会,铁军向不远处的一个洼坑看了看,道:“就埋在这里吧。”
他们很快就掘了一个坑,然后将和婶的尸体拖入坑下,和婶的尸体是面朝下的蜷曲着。
村民乙问:“就这个姿势?”
铁军点点头道:“她是个无脸见人的,不是看在她在我们戴家还生了一个上大学的儿子的份上,就让狗吃猪嚼也解不了我们的心头之恨,埋!”
于是他们掘起了土,很快地黄土掩埋下和婶。
不肯种善田,行善如割肉。
作恶无善果,徒向阎王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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