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酒吧冲突
人物:查克,古斯特,巴特尔
场景:酒吧
(潘泰克斯共和国某市一角一个偏僻的小酒吧当中,查克和巴特尔正面对面坐在一起对饮。酒吧的空气如两个人的表情一般凝重。)
查克(不舍而不解地):你确定要离开了吗,巴特尔?
巴特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我确定,查克。我现在觉得,雇佣兵不是一个好的职业。我要退出,彻底告别武器。不管是谁都别再想让我打打杀杀的了。所以,今天把你和古斯特叫了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我不干了。
查克(沉默片刻,摇了摇头):古斯特知道以后心里一定不好过。
巴特尔(低头叹了口气):我想是的……(抬头,环顾四周)话说他怎么还不来?
查克:兴许还在路上吧……
(酒吧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身黑衣的古斯特抬起低着的头,快速地闪身出去看了下远处的两人,然后闪回来,慢慢地给手里上了消音器的手枪上好了膛,然后慢慢地把枪伸了出去。)
巴特尔(再次环顾四周,然后凑向查克,低声地):查克,我告诉你个事,这件事你谁也不可以告诉。其实,古斯特的身份是……
(巴特尔话未说完,一声轻微的枪响,一颗子弹倏地穿过巴特尔的眉心,巴特尔猛地向后一仰,睁着眼睛重重歪倒在身后的墙上。也是在同一时刻,查克迅速地蹲到桌子底下找掩护。古斯特拿着手枪慢慢地走向巴特尔,刚想再补几枪,查克猛地一跃而起,和古斯特扭打成一团。不过几招,查克就被古斯特用手枪顶住了脑袋。查克眼疾手快,一把夺过了手枪指向古斯特,但又被古斯特夺了回去。这一次查克抓住机会,狠狠把古斯特撞到了墙上,然后用小臂顶住古斯特的脖子把他架住。)
查克(咬牙切齿地):古斯特!真没想到你他妈的会这么做!
古斯特(冷漠地):这和我妈没有关系。
查克(大声、气愤地):我说过给他一个机会!
古斯特:我没说过。
查克:他可是我们这么些年来一起走过来的战友!
古斯特:他必须死。
查克:你到底想干嘛!?
古斯特:教训一下公司里的蛀虫。
查克(僵住,瞪着古斯特愣了好半天,然后狠狠一拳捶在古斯特脸边的墙上,低下头):妈的,妈的。妈的!!!
第二章:捉襟见肘
人物:查克,古斯特,女秘书丽萨,守卫若干
场景:佣兵公司总部小楼、公司走廊、古斯特的办公室
(半年后的一个清晨,一栋不太起眼的小楼的一间屋子里,古斯特正在打着电话。)
古斯特(拿着手机):嗯……对……不……不……你需要相信我们,我们是一流的,并且需要更多的佣金,这可不是送快递!你也知道,他们大多都有老有小,这次为了接你的活儿,我损失了一个精英小组,他们都是精英啊!不……不……听着……喂?喂?喂?喂……妈的!(狠狠把电话摔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古斯特又走过去捡起手机装进衣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女秘书丽萨踩着沉重的高跟鞋声走了过来。)
丽萨(听到手机铃声,接起电话):喂?什么?……好,我知道了。(挂断电话)
丽萨(向古斯特):老板!
古斯特(闭着眼睛):什么事?
丽萨:我刚查了,两笔钱都没到公司账上。
古斯特(眉头一皱一松):好的。知道了。你下去吧。
丽萨:查克怎么没有消息?
古斯特:他会来的。你下去吧。
丽萨:是。(转身离开)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查克扛着装着枪械和装具的携行提包,拖着沉重的步子进了小楼,然后在小楼里七拐八绕,终于走到了古斯特的办公室门前。在楼道的多处地方都有两个持枪守卫面对面站岗,他们一见到查克走过去,纷纷由跨立改为立正示意。查克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古斯特(音):进来!
(查克打开门走了进去。古斯特身旁站着一个持枪守卫。)
古斯特:情况怎么样?
查克:搞定了头儿,小队的弟兄们也全都完整地回来了。
古斯特(走过去拍了拍查克的肩膀):干得好,查克。让大家把战斗报告交了,(伸手从衣袋里掏手机)等一下我让丽萨看看公司资金情况,看看还能给你们支付多少薪水。
(查克伸出右手抓住古斯特准备把电话凑到耳边的手。两人对视着,双双沉默了片刻。)
查克:不用勉强的,头儿。而且,我猜兄弟们也会理解的。
古斯特(稍迟疑,收起电话,摆摆另一只手示意身边的守卫出去):那么,查克老兄,晚上咱哥俩一起吃顿晚饭。
查克:可是头儿……
古斯特(嗔怪地):唉,说了多少遍了,私下里别叫我“头儿”!没钱请你吃大餐,一顿便饭的钱我还是付得起的。就这么决定了!听到没有?
查克:……是。(停顿)还有什么指示吗?
古斯特:没有了。
查克:没事我先走了。
古斯特:行,你下去吧。
查克(刚要走却停住):话说,我们倒是安全返回了,可全军覆没的第六小组的家属怎么办?
古斯特(低头闭眼,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唉,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掩盖真相……
查克:可纸包不住火啊!
古斯特:我知道,可现在必须得包,无论如何都得包住,无论如何都得挺下去!
查克:是。人人都得挺下去。
(查克说完后,转身离开了古斯特的办公室。古斯特目送着查克离开。)
第三章:一记重拳
人物:查克,古斯特,小偷,被偷包的女孩,路人若干
场景:餐厅、大街
(晚上,一家简餐厅里。查克与古斯特如约在一起吃晚饭。)
古斯特(举起了杯子):来,查克,干一杯。
(查克没说话,举起杯子与古斯特碰了一下,两人都喝了一口。)
查克:我从未想过,还是这家餐厅,半年以后再来,只剩下我们俩了……
古斯特:做掉巴特尔,我别无选择,谁叫他瞒着我私下接活儿……
查克:他是一个好人。我们仨在部队相识,又一起退伍,一起干雇佣兵,可是……
古斯特:你也知道,咱们不是独行佣兵,不接私活可以说是我们不成文的行规。
查克:也许他有什么苦衷。
(此话一出,查克自己愣了一下,古斯特也同时愣了一下。两个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古斯特(举起了杯子,吁了口气):吁……啥也不说了……干杯!
(查克不语,端起杯子和古斯特碰了一下。两个人都一起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古斯特:查克,最近几天没有活儿,我给大家放个假,你也好好出去散散心,咋样?
查克:嗯。
古斯特:那就这样定了。
查克:好。
(在查克和古斯特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个女孩独自坐在那里吃着饭。突然,从餐厅外摸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男子。他戴着帽子,低着自己的头,进了餐厅绕了一圈——没有人注意到他。男人看见了女孩放在一旁的手包,顿时两眼放光,快步走过去,一把抄起女孩的手包,很淡定地走了出去。女孩反应过来自己遇上贼了,顿时大喊起来。)
女孩(惊恐、大声地):抓贼啊!快抓贼啊!
(查克和古斯特不约而同地猛地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影子闪了出去,于是立马把刀啊叉的一扔立刻追了出去。女孩也跟着跑了出去——当然,没过多远就被甩在了后面。那个贼哪里是两个军人出身的人的对手,没跑出去多远便被两个人把间距约拉越小。不过,在追出去一段之后,查克似乎有点儿吃不消了,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跑远。女孩从身边拦下一个骑电动自行车的男人继续向前追去。然而古斯特好像嗑了药一样越跑越欢,猝然爆发,一下子冲到了贼的前面,拦住了贼的去路。)
小偷(站定一惊,挑衅地向古斯特):嘿,乖孩子,这关你什么事?
古斯特:我也不知道。
小偷:那就让路,老爸饶你不死。
古斯特(嘴角露出一抹怪异的微笑):把我放倒先。
(贼一下子火了,把手包当鞭子劈头向古斯特抽去,古斯特一闪身,很轻盈地闪开了。贼接着亮出一把匕首向古斯特刺去,又被古斯特闪开了。贼再一次捅上去,古斯特一个格挡加一个冲拳,“噗”的一声,贼被古斯特一拳打得飞了出去。然而,这一拳的力气却大得出奇——贼的身体像一枚火箭一样,一连“翱翔”了十好几米,“咚”地一声重重地撞在迎面赶来的女孩前面的一堵砖墙上,然后又顺着墙面滑到了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便头一歪瘫软在地。这一幕,把周围的人、女孩惊得目瞪口呆!倒是古斯特一脸淡定,走过去从贼手中取下女孩的手包,还给了早已被惊掉了下巴的女孩。)
古斯特(很平静地):小姐,你的包。
女孩(颤抖地接过了手包,战战兢兢地):谢谢……(头都不回一溜烟小跑地消失了。)
查克(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古斯特……老兄……你……你可真能跑啊!(看到地上的窃贼,走过去一脚把窃贼手边的刀踢开,弯腰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气了)我去!没气了!
古斯特(面无表情地):当然,特种部队我可不是白呆的。走吧,咱们接着回去吃饭。
(古斯特搂上查克,两人转身离开。)
第四章:原则不变
人物:查克,卡佳
场景:查克家门口及家里、街道、卡佳家家门口
(这几天,查克休假在家。日子不算惬意,但至少不用把脑袋别裤腰带上。不过,在家里时,最让查克感到十分心烦的,莫过于各种纸质的或电子的垃圾邮件天天让查克的电子邮箱和门外的邮箱爆满。内容是什么都有:推销的、骚扰的、恐吓的、色情的……应有尽有。面对这些垃圾邮件,查克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两件事:按下“delete”、把信件囫囵塞进垃圾桶里。这不,今天早上,查克又在骂骂咧咧地把邮箱里的一封封信取出来,一封封地看,又一封封地扔。这时,一封信封上写着“最后期限”的信引起了查克的注意。查克拆开信,读了起来。)
查克(读信):再不交房租立马滚蛋,没想到潘泰克斯的军队里会出你这种住不起房还赖账的败类!(把信揉一团摔进垃圾桶里)我去……房东了不起啊?这个房东太太……可真是要人命啊!
(查克接着看到一封什么都没写的信,信封很硬。查克感觉好奇,于是拆开看。)
查克(低着头读信):拉普斯地区暴乱持续升级,诚邀军事承包商镇压该地区暴乱,组织承包或单人加入均可,薪资10万卡兹一天起,详询电话……(抬起头)拉普斯地区在哪?我怎么听都没听说过……
(查克脑海中浮现出了古斯特对他说的他做掉了巴特尔时的那一幕[电影中表现为重现两人在餐厅吃饭的画面]。查克不仅是惋惜战友的离去,更觉得古斯特说这话时隐约露出一丝暴戾。)
查克(低下头,自言自语):不,不行!(把信件撕了个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话说……怎么有那么多人知道我是佣兵?!
(这时候,查克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是卡佳打来的。电话的那头,卡佳穿着睡衣,慵懒地趴在床上等着查克接听电话。)
查克(看了看电话,接电话):嗨,卡佳,亲爱的……
卡佳(调皮地):让我猜猜,我的大忙人现在是在战斗,还是在领薪水呢?
查克(苦笑):哈哈,都不是,我正闲家里呢。
卡佳(眼睛一亮,起身,兴奋地):真的?!
查克:假不了!
卡佳:这么说可以和大忙人见一面咯?
查克(低头看了看手表):只要不临时有任务,当然可以,亲爱的。在哪见呢?
卡佳:你说吧。
查克:那么,我们老地方老时间见。
卡佳:好的!哦,对了,我和我的家人说了我们的事,我的父亲说他想要见见你。
查克(笑):你那军人老爸?
卡佳:嗯!
查克(暗自得意):荣幸之至。
(查克如约抵达了和卡佳约好的地点,却不见卡佳。正在查克掏出手机拨着号码时,卡佳不知从哪里摸了出来,蹑手蹑脚地从查克身后摸了过来。)
查克(头都不回地):你又想偷袭我……(转过身看着卡佳)嗯哼?
卡佳(羞涩地用双手捂着嘴笑):讨厌……又被你发现了……
(这一对恋人在一起快快乐乐地玩了好久好久。到了晚上,查克送卡佳回家,两个人手牵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子。)
卡佳:多么希望时间能慢点走啊。
查克:我也是。
卡佳:可你总是没有时间陪我!
查克(低下头):我只是希望现在努力点,以后能多陪你一点……对我来说……没仗打……就意味着没钱花……
卡佳(上前挡住查克去路):我很害怕你哪一天去执行任务,就再也回不来了……
(查克不再说话,只是牵着卡佳的手牵得更紧了。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儿,两个人走到了卡佳家门口。)
查克:到了。
卡佳:那么,回头见,亲爱的。
查克:回头见!
(卡佳开门走了进去,查克也转身想要离开。卡佳还没关上门,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卡佳(门快关上又打开):查克!
查克(转过身来走向卡佳):什么?什么事?
(两个人远远地对视了好久。)
卡佳(抿了抿嘴):其实……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查克(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哦。
(突然,查克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卡佳撞进屋内,并且拉上了门。镜头在门外停了下来。)
卡佳:你干嘛你!?……啊!!!(倒地的扑通声)……你弄疼我了!!
查克:小妞!!反抗无效!!
卡佳:你坏!讨厌了啦你!!
查克:这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么……
卡佳:啊啊啊……讨厌……啊哈哈哈哈……
(在度过了一个快乐的白天之后,两个人又在卡佳的家里度过了一个快乐的下半场。第二天早上,查克依依不舍地与卡佳告别后,一个人惘然地踱回了家。在家门口,查克见一封信插在自己家的邮箱。他把信拆开,看了好一会儿。)
查克(把信纸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私活儿!又是私活儿!去你的私活儿!电子的,纸质的,加起来有一百多封邮件了!到底是谁走漏了我是雇佣兵的风声啊……(开门进屋)
第五章:拜见“岳父”
人物:查克,卡佳,托克弗,咖啡厅侍者,托克弗的墨镜男随从,弗兰克
场景:咖啡厅、小胡同、弗兰克家
(几天后,查克收到了卡佳见她父亲的邀请,由于还是没有任务,查克便欣然应允赴约了。查克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匆匆地赶到了一家不太起眼的咖啡厅。卡家和他的父亲早已等在了那里。咖啡厅里除了侍者和父女俩外,还有一个穿着文艺的墨镜男坐在门口处的座位上。)
托克弗(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处的手表):他快迟到了!
卡佳(嗔怪地):爸!这又不是在军队!
托克弗(抬头):不,时间就是生命。
(卡佳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人继续等待着。查克走进咖啡厅,转头看了一眼墨镜男。眼尖的卡佳看见查克进来,微笑着向查克招了招手,查克便向着卡佳和她的父亲那里走了过去。父女俩一齐站了起来。)
卡佳(朝向查克):查克,这就是我父亲;(朝向托克弗)爸爸,这就是查克。
查克(主动地向卡佳的父亲伸出了右手):查克·欧文斯。
(托克弗并没有马上伸手作出回应,而是冷冷地在腹前抱着双手,上下打量了查克一番。查克感觉很纠结,手伸回来不是,收回去也不是,最后只好伸着手一直等着托克弗的回应。)
托克弗(伸右手,冰冷地回应):达斯奇·托克弗。
(两个人握了握手,然后一起坐了下来。)
查克(向托克弗):您真年轻。
托克弗:唔……你的情况卡佳都跟我说了。我喜欢“清洁工”。
(查克感觉此时的气氛十分不舒服,于是伸手摸了摸鼻尖,想要缓解下自己的压力。)
查克(一字一顿地):我……恐怕不明白……您的意思。
托克弗:是的,我不介意你是个“清洁工”。
(众人一阵沉默。卡佳微笑地左右打量着身边的两个男人。)
查克(支吾地):呃……是的……我平常也就……干点儿保洁工作啥的……
(托克弗眉头微微一皱。)
查克:然后收点儿钱……
托克弗:卡佳,你回避一下。
(查克顿时觉得气氛顿时不对劲起来。咖啡厅的空气凝重得令人窒息。)
卡佳: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啊?
托克弗:给我们一点属于男人的时间就好。
卡佳(紧张地):那么你们不可以动手啊!
托克弗:嗯。
(卡佳拖着步子慢慢离开了,桌前只剩下托克弗和查克两个人。查克转身望着卡佳离开的背影,又转过身来狐疑地盯着托克弗,不知道面前这个浑身城府的童颜老头到底要做什么。托克弗接过侍者端来的咖啡,举起右手打了一个响指。之前一直坐在门口的那位穿着文艺的墨镜男见状,立刻拿出一个信封,起身摆着双手正步向托克弗走来。查克没有转过头去看墨镜男,只是面对着托克弗眼珠子滴溜溜地瞎转。)
墨镜男(走到查克身边,抬手敬了一个军礼):将军!(走上前去将信封递给托克弗,然后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查克这下子彻底懵了。)
托克弗(略带审问一般的口吻):年轻人,说实话吧!
(查克愣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和盘托出。)
查克:好吧,我的确是“清洁工”,不过我的工具不是笤帚和……墩布……
托克弗:很好……我喜欢诚实人,恭喜你过了第一关。不过如果你要娶卡佳为妻,我要你做一件事情。(把信封推到查克面前)打开来看看。
(查克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张狰狞的满脸横肉的脸。查克看罢照片,把照片底朝天地放到了桌子上。)
托克弗:知道这是谁吗?
查克:我想我有点印象。
托克弗:一个恐怖主义者。
查克:卧槽!这是要给我下任务吗?
托克弗:……答对。
查克(摇头,坚决地):不,我有效力的公司,我从不私下里接任务!
(托克弗静静地盯着查克,一言不发。)
查克:而且,您让我去清除一个疯子和他的疯子组织?您这是要我当您女婿还是要我的命啊?
托克弗:当然是……女婿。
查克:可这……
托克弗:做不做,年轻人?
查克(低头凑向托克弗,小声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托克弗:这是“黑龙”,一个恐怖主义者,发迹前曾是个找不到工作的退伍军人,在多个国家作恶无数。半年前他麾下的组织差点儿被一个神秘人物全歼,之后他就人间蒸发了……
查克:然后呢?
托克弗:近来有情报显示他在西部边境地区出现了……
查克:情报!?
托克弗:对,我们玩儿的就是情报。
查克:“我们”?!
托克弗:没错,我不是一个人,如果你愿意,你也不是。
查克:我若是不做呢?
托克弗:想干掉“黑龙”的人到处都是,黑白两道皆有,多你不多,少你不少。
查克(坚决地摆摆手):OK,就这样了,我不干。
托克弗(诡异地笑):话别说绝,年轻人。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另外,事成之后你除了可以迎娶卡佳外,还能有一笔无数倍于你现薪水的报酬。(老练地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查克许久不语,两个人又是四目相对。托克弗用右手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子,“咚”“咚”的敲击声搞得查克焦躁不安但又不得不强装什么事也没有。突然,托克弗表情一转,立马由严肃变得和蔼起来。)
托克弗:好了,不说这个了。去把卡佳找回来。很高兴认识你!
(查克把“黑龙”的照片塞回信封,然后把信封推送到托克弗面前,起身走出了咖啡厅。走到外面,查克见四下无人,立刻一头钻进一个小胡同里,打电话给公司里的程序员、著名的黑客弗兰克。此时的弗兰克正在脏乱不堪的家里鼓捣他的电脑。)
弗兰克(突然惊喜地):我靠!居然进去了!(赶快飞速地“噼噼啪啪”地敲击着键盘。)
(这时,弗兰克的手机响了起来。弗兰克伸手拉下头上的耳机,看了看手机,接起了电话。)
弗兰克:有什么可以效劳的,“检查”先生?
查克(打电话):嗨,弗兰克,大黑客,我想你压抑已久的黑客技术可以派上用场了。帮我查查达斯奇·托克弗这个人。
弗兰克:啊,不用查,那个老家伙老早前就被我闲得无聊时查了个底儿掉了!他是现役军人,潘泰克斯安全署头子,中将军衔……
查克(吃了一惊):中……将……!?你他妈在逗我?
弗兰克(俏皮地):诚实可是弗兰克家的传统美德!
查克:你确定你没逗我!?
弗兰克:中将在斯通区有一处不错的别墅。唉,话说他那个叫卡琪丽娜的女儿长得还真有点像你女朋友哈……
查克:该死……(沉默许久)
弗兰克:唉,嗨!查克老兄,你还好吗?喂?……喂?
查克:弗兰克,我还没死的!
弗兰克:话说你不想知道一下我刚刚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查克:除了我让你找的东西以外,你无非就是找到些官员的加密丑闻和公司的专利方案。不是吗?哈?
弗兰克:我刚刚成功黑进了潘泰克斯国防部的绝密资料库,看到了一份绝密档案……
查克:嗯哼?
弗兰克:这份档案有关于潘泰克斯陆军曾经实施过的一个用来打造超级士兵的“狂鹰”计划……
查克:吹!弗兰克!接着吹!
弗兰克:那帮混球从全国陆军的特种部队里层层选拔出100名士兵,然后给他们编号,让他们接受地狱级别的训练,还给他们使用了不少强化药物……
查克:弗兰克你可真是个小说家……
弗兰克:结果在计划实施过程中先后死了99个人,只有编号为023那个家伙活了下来……
弗兰克:然后计划就中止了,东西全部封存,参加研究的科学家全部解散,那个023也被国防部强制复员,之后就没下文了。恕我直言,那个023绝逼是个人物,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弗兰克在电话的另一头滔滔不绝地说着,而查克却早挂了电话。)
查克(心里暗自吐槽,画外音):这个家伙……(挂掉电话,四下看看后走出了小胡同)
弗兰克:喂!查克!喂……(把手机拿到自己眼前看了看)莫名其妙!这家伙算个什么事啊这……(挂掉电话扔到一边)
第六章:祸不单行
人物:查克,古斯特,女秘书丽萨,卡佳,守卫若干
场景:街道,查克家、卡佳家、佣兵公司总部小楼、公司走廊、古斯特的办公室、医院、大街、托克弗的秘密据点
(又过去了几天,查克仍然闲在家里。在晨跑完后,查克回到了家里。)
查克(上楼梯):我想我该换身衣服了。
(回到家后,查克找出新衣服,然后进入浴室淋浴。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查克关掉花洒,接起了电话。)
查克:喂?什么?哦?又有任务了?好,马上到!
(查克三两下冲洗干净,穿好衣服后提上自己的携行提包就走。但他丝毫不知道,与此同时,卡佳在家里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一根、两根、三根验孕棒,全是两道杠。卡佳颓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一转身把验孕棒狠狠摔了出去。后来,查克的任务虽然完成了,不过有两个佣兵金奇[Kinch]和杰[Jay]却不幸牺牲。查克心里很不是滋味。当然了,古斯特心里更不是滋味,除了牺牲了自己的员工以外,还要向他们的家属支付抚恤金——而之前的烂摊子古斯特都还没收拾好。任务完成后,查克照例回到公司总部见古斯特。)
丽萨(走进古斯特的办公室):老板!我必须要告诉你,再这么下去,公司就要不行了!
古斯特(闭目,背对丽萨):都下去吧……
(古斯特身边的守卫对视片刻,走出了办公室,和丽萨一起离开了。众人离开时,迎头遇上了垂头丧气扛包走来的查克。)
丽萨(向查克):你麻烦大了查克。
查克:哦。(照旧向前走去)
(查克走进办公室,古斯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迎接查克,而是一直背对着查克。查克在古斯特身后站了一会儿,终于古斯特开口了。)
古斯特(略带讥讽、愠怒地):查克,你确实很优秀……
查克:头儿……我非常抱歉金奇和杰没能活着回来……但是……任务成功完成了……
古斯特(大吼,咆哮地):我知道!!!妈的!!!
(查克一言不发,两人再次沉默了一会儿。)
古斯特(低头,闭眼,叹了口气,沮丧地):罢了……我们就是吃那些家伙的剩饭的……吃得拉肚子了还得自己扛着……
(查克默默地看着古斯特的背影,一言不发。)
古斯特(睁眼,抬起头望着天):我真是个傻逼……瞧瞧我……把公司搞成了个什么鬼样子了……大家却没有怨言、没有跳槽、没有背叛……发不起工资了却依然在尽职尽责……我……我还尽把气往身边的人身上撒……我……真对不起大家啊……天呐……
查克:金奇和杰是好样的。
古斯特:大家都是好样的……都是好样的……都是……原谅我刚刚对你的态度……(转过身对查克)我想你刚刚也听到了,丽萨说公司快不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查克不语。)
古斯特(无奈地摇摇头):我不会让大家劳而无获的……不能再让大家为了公司赴汤蹈火甚至丢了性命但却一无所获了……这样不好……包括金奇和杰的家人……我必须给他们的家人一个交代……
查克:那你……
古斯特(背过身):你走吧,查克,这里没你事了。
(查克提起携行提包转身就走。古斯特却又转过身来叫住了查克。)
古斯特(转身向查克):记得交战斗报告。
(查克听到古斯特的话,先是站定了一下,然后关上门离开了。办公室里,古斯特一声大吼,紧接着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古斯特(哭泣地):原谅我!原谅我!原谅我……
(此时此刻,在医院里,卡佳也在紧张不安的等待中等到了医院的体检结果——确实是怀孕了,毫无疑问。卡佳看罢体检报告,将体检报告往地上一扔,走出了医院。可走出没多久,卡佳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查克的电话。)
查克(接起电话):嗨,什么事啊,卡佳……
卡佳:在干嘛呢,孩子他爸?……
查克(大吃一惊,呆住):啥!?……
卡佳(责难地):我叫你“孩子他爸”啊!
查克(声音颤抖地):这……个……
卡佳(阴阳怪气地):查克,我今天去医院了。你要做爸爸了。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查克(半晌挤出一句话):可是……一切的一切……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甚至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撑起家庭……
卡佳:不,这不重要。只要一家三口都好好的就够了。(态度一转)查克,别再为了金钱玩命了好吗?
(查克不语,但是脑子里却在各种炸开花,两个人之间沉默片刻。)
卡佳:求求你,查克。(抚摸着肚子)宝宝不能哪天突然一下没有了父亲。
查克(咬咬牙):我答应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卡佳:你保证!
查克(抿抿嘴):我……保证!
卡佳:好的。
查克:那么就……回头见。
卡佳:回头见……亲爱的。(挂掉电话离开)
(查克走了几步,把携行提包重重扔在地上,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脑子里闪现出了之前一切的一切的每一个画面。最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拨通了托克弗的电话。此时的托克弗正在秘密据点里待着,脑子里在寻思着什么。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托克弗一看是查克的的电话,冷笑一声接了起来。)
托克弗:考虑得怎么样了,年轻人?
(查克听到了托克弗的声音后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想到了各种事情,包括巴特尔接私活、自己在公司好久拿不到薪水、金奇和杰的死、两个人的家属还等着抚恤金、卡佳怀孕……然后喉结动了动,郑重的给了托克弗答案。)
查克:我加入,我需要钱。
托克弗(欣喜地):我就知道!等待,是能够换来好消息的!
查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来):给我下达作战任务吧。
托克弗:我会把见面地点和时间信息发给你,那可是个很隐蔽的地方。一般人可找不到。拿好地址,别走丢了!
查克(咽了一口唾沫): 好的先生。我会去的。再会。
托克弗:再会,小家伙。(挂断电话)
(查克装好自己的手机,起身看着天,若有所思。)
第七章:不归之路
人物:查克,托克弗,琳达
场景:托克弗的秘密据点
(两天后,查克如约抵达了托克弗告诉他的那个地方——不错,是挺隐蔽,要不是有卫星地图,查克到了那里估计只有原地兜圈子的份。这是一栋比佣兵公司总部还要大很多的旧办公楼,楼上还有一个高塔。高塔顶部,托克弗正拿着一个无线电踱来踱去。楼下,查克正在慢慢靠近大楼。正当查克接近楼入口时,已经被琳达从瞄准镜里看到了。)
琳达(伸出左手摁住耳机):将军,他来了。
托克弗(站定,回应无线电):知道了。琳达小姐,看样子我从“狼獾”公司挖你果然没挖错。
琳达:将军过奖了。
托克弗:继续警戒。
琳达:是。
(查克爬上塔顶,走到了托克弗面前。托克弗正在看一沓文件。)
托克弗(头不抬地):你来了?
查克(环顾四周):我想,我不是唯一受邀的人吧?
托克弗:他们都在下面休整。
查克:下面?休整?
托克弗: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查克:下任务吧。
托克弗(不慌不忙地将文件塞进文件盒里,把文件盒夹在腋下,起身走到查克面前):你运气还不错!根据可靠情报,“黑龙”明天清晨会与某个组织在卡特饭店谈笔生意,交易一种名叫Σ-1的超级人体强化剂。当然了,我们又想要这种东西,又不想直接介入此事。因此,我需要有人在卡特饭店设下埋伏,把他们一锅烩了,然后把Σ-1拿回来。
查克:卡特饭店?电信大亨本·卡特建的饭店?
托克弗:哦……准确来说是饭店遗址。
(查克正想说点什么,突然托克弗的电话响了起来。托克弗接起了电话。)
托克弗:嗯……对……是我……你是哪个部门的?……哦……什么!?……你确定?!……好……好……知道了……(挂断电话)最新情况,我们逮捕的一个前“黑龙”手下已经招了。他全程经历了那次杀戮,根据分析,那个差点儿全歼了“黑龙”组织的神秘人物很可能是“游魂”,那个幽灵杀手……
查克(大惊):什么!?“游魂”……!?
托克弗:我猜“游魂”明天也会去卡特饭店,毕竟做掉“黑龙”的机会千载难逢……
查克:卧槽……如果“游魂”也去了,他一定把届时所有在场的人一锅烩了,包括我们……(转身想要离开)
托克弗(上前拉住查克,凑在查克耳边,悄悄地):我承诺完事后为你搞到更多的酬金……更多哦……(拍了拍查克的肩膀)
查克(犹豫了一会儿,背对托克弗):那么,将军,就您个人来看,您认为明天“游魂”出现的几率为多大?
托克弗(轻描淡写地):50%。
琳达:为什么?
托克弗:呵……不外乎他去了,和他没去两种结果。还有问题吗?
查克:将军!您要知道,明天这阵势,必定是人又多又杂。作为第三方力量,假如我是“游魂”,我也会一锅烩的,毕竟对我来说,不用分清谁是敌友谁是友,全都干掉反而省事儿;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即使打不过他,对他又恨又怕的态度必然会驱使自己和“游魂”去死磕……不过么……“游魂”可一点都不好对付……到时候……
托克弗(停顿了一下,笑):我知道。“游魂”,黑白通吃的幽灵杀手,动作迅速,出手狠辣。一袭黑衣,神出鬼没,据说曾在陆军特种部队服役过,没人知道他的面具后面是个什么鸟样儿……
查克(苦笑):呵……您心可真大……
托克弗(不语许久):还有吗?
查克: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游魂”,我们需要把他也干掉吗?
托克弗(略愤怒地):这样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
(查克不吱声了。屋里再次安静了片刻。)
托克弗(把手中的文件盒递给查克):这是行动队所有成员的资料。
查克:谁是战场指挥官?
(托克弗不语。片刻后,查克恍然大悟。)
查克(惊讶地):我!?
托克弗:没错。
查克:您可真抬举我……
托克弗:要娶卡佳,这是你要过的第二关……
查克(笑):那么您都找了些什么货色供我指挥?
托克弗:当然都是一些精锐的、拿钱杀人的货色了……(向文件盒使了个眼色)
(查克转身找到一个地方坐下,打开文件盒,取出资料读了起来。)
托克弗:明日凌晨四时,我会派人来接你们,送你们到卡特饭店。
(查克抬起头看着托克弗的背影,不语。)
托克弗:明日一战,不要让我失望……
查克(低下头继续查阅手中的资料,心里自己骂着自己,画外音):哈……查克……你也变了……你这次无路可退了……想不到,恪守信条的你也背叛你的信条了……
查克:我想我知道我们明天该怎么做了。将军。
托克弗:很好。
(托克弗转身离开,突然在查克面前站住。)
托克弗:哦,对了,年轻人!
查克(抬起头看着托克弗):什么事,将军?
托克弗:明天作战的时候,记得给“黑龙”留个全尸。
(查克不语,诧异地看着托克弗。)
托克弗:他和我曾在部队里面是最好的战友。
查克:了解,将军。
(托克弗转身走开。查克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抬头叫住了托克弗。)
查克:将军!我还有一事不明……
托克弗:说!
查克:恕我冒昧……我一直想说,您看起来与您的实际年龄不符……
托克弗(淡然地):也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吧。
查克(疑问地):药物!?
托克弗:多说无益。点到为止!(下楼离开)
(查克望着托克弗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第八章:饭店决战
人物:查克,琳达,“黑龙”,本·卡特,古斯特(“游魂”),托克弗,佣兵和恐怖分子若干
场景:托克弗的秘密据点、卡特饭店楼内及周边地区
(第二天清晨,查克等一行人分别乘上了两辆军用卡车,向着藏在山林中的卡特饭店遗址进发。托克弗独自一人坐在据点里,一边将一副扑克牌一张张铺开然后一张张翻面,一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某种液体。一段时间之后,托克弗抬头看了看开始发白的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托克弗(低头,抬手看了看手表):嗯……开始了……
(丛林里,查克一行人也抵达了预定地点。)
查克(向身旁的佣兵):大家都到齐了吧?
佣兵:全都到了,长官。
查克:OK。(启动无线电,向托克弗)蜂巢蜂巢,这里是蜂群,听到请回话。完毕。
托克弗(无线电):蜂巢收到。请讲。完毕。
查克:蜂群已安全到达预定地点,接下来我们要徒步抵达卡特饭店了。完毕。
托克弗:收到。祝你们好运。无线电即将静默,之后就靠你们自己了。完毕。
查克:收到。完毕。(给手中的枪上好膛)全体注意,准备战斗!
众佣兵(齐声):是!
查克:我们走!(起身)
(查克身后的佣兵们也纷纷给枪上好膛,然后起身跟随查克前进。就在行动队走远后,一个黑色的影子飞快地在丛林中一闪而过。行动队以战术队形快速向卡特饭店的那栋烂尾楼推进。此时,天刚刚亮,被漆成白色的卡特饭店散发着古怪的灰白色的光芒。佣兵们经过一路小跑,没过多久就抵达了白色的卡特饭店前。卡特饭店被建在一个小小的山坳的最底部,左、右、后三面环山,前面则是一块开阔地。由于饭店大楼建到一半就停工了,开阔地上甚至还堆放着不少建筑材料和建筑器材。查克占领了制高点后,掏出了望远镜开始观察四周。)
查克(掏出望远镜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环境,开启无线电):A组占领山坳,我带B组占领前面的开阔地,C组D组进入楼内设伏。注意检查一下楼内的情况,小心为妙。琳达,你占领有利地形,掩护我们。
琳达:上面无法照顾到前面的开阔地。楼体挡住了开阔地。
查克:那么你就盯好楼的后面,剩下的部分我们来解决。行动!
琳达:收到。
众佣兵(一齐):收到!
(琳达收好自己的微型冲锋枪离开了,占领了制高点后取下自己的微声狙击步枪架好,上好了膛,瞄准了下面的楼体。很快地,饭店外面就被两个组的佣兵们包围了起来,另外两个组的佣兵也进入到了楼内,搜索可能出现目标的地方。查克带着B组占领了开阔地,静候目标出现。)
查克(张望四周,自言自语):“游魂”也会来吗……如果来的话,会从哪里出现呢……
琳达(自言自语小声嘟哝):来吧,只要看到你,你就玩完了!
(查克掏出望远镜来,往四周仔细看了好久,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又再次用望远镜四下看了看。不一会儿,周围响起了汽车的声音,紧接着从两个方向上分别开来了两辆SUV和一辆装甲车。查克赶快抬起望远镜向远处看去。汽车都停下来后,两拨人下车,相向向着前面的开阔地走去。查克从望远镜里看出来,与“黑龙”交易的人竟然是面前这栋烂尾楼的主人,电信大亨本·卡特。)
查克(嘴巴张得老大):我靠!本·卡特!?怎么会是他……
琳达(无线电):长官,我能看到左边那一拨人,领头的确认是本·卡特。要我现在动手吗?
查克(一只手摁住左耳):等他们走近了再说。
琳达:那样我就没法狙杀他了。
查克:不急,再等等,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怎么交易的。(启动无线电)全体注意,做好战斗准备,不要轻举妄动,没我命令不要开枪。
(琳达也不好再说什么,眼睁睁地从瞄准镜里看着本·卡特一行人走到了她打不到的地方,与另一边的“黑龙”走到了一起。)
“黑龙”(向本·卡特):我要的货呢?
本·卡特:钱带了吗?
(“黑龙”不语,将手中的手提箱打开,把箱子里的钱向本·卡特亮了亮,示意本·卡特把货递过来。)
本·卡特:你先把钱给我。
“黑龙”(戏谑地向本·卡特):钱钱钱……真想不到,昔日牛逼哄哄的电信大亨,今日竟然会堕落到靠走私为生?
本·卡特(指了指喽啰身上的大手提包):没有我手上的这玩意儿,你还是继续在梦里找仇家报你的血海深仇吧!我告诉你,这种东西可是军队用于强化士兵身体素质的!兴许你那仇家也用这玩意儿呢!
“黑龙”:哦!是吗?那可真有意思啊……哈哈哈……
查克(摁无线电):B、C、D组全体注意,听我口令,准备自由射击。三!二!一!……
(然而还没等查克下达开火的指令,不知从哪里飞来一颗子弹,“噗”地削掉了“黑龙”的半个脑袋,黑龙扑通一声栽倒在地,血像喷泉一般涌了出来。)
查克(大惊,无线电):怎么回事!?
佣兵(无线电呼叫查克):长官!我们没人开枪!重复一遍!不是我们的人!
(就在这一瞬间,“黑龙”和本·卡特两边的人方寸大乱,举枪就开始相互射击,双方都死伤无数。本·卡特在几个喽啰的掩护下,拎走了“黑龙”手上的钱箱,不要命地一头向烂尾楼里扎了进去。其余的人也纷纷往楼里逃的逃,追的追。查克见状,立刻一跃而起,带着B组起身追进了楼里。)
查克(摁耳朵,无线电):C组D组,目标进楼了!快!阻击他们!我们随后就到!
(正在查克带着B组向楼上飞奔时,楼上猛然一片混乱,枪声、爆炸声、人的惨叫声、呼救声不绝于耳。一个佣兵用无线电呼叫查克。)
佣兵(紧张、绝望地):我们受到攻击!重复!我们受到攻击!啊……!!!(紧接着传来一声利刃刺穿身体的声音,伴随一声惨叫,无线电那头彻底哑了。)
B组佣兵(看着查克):长官?
查克(无线电):A组下来几个人,守好楼外面的开阔地。琳达原地不动。我们要进去了。
A组佣兵、琳达(无线电):收到!
(A组几个佣兵悄悄摸下来,占领了楼前的开阔地,查克招呼大家做好突入的准备。然而正当打头阵的那个佣兵准备第一个上去的时候,查克突然伸手拦住了那个佣兵。)
查克:等等!(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走到了楼道口,确定自己安全之后,靠着墙反手把那半块砖头朝着那头扔了过去。)
(“轰”地一声巨响,一个火球从门里面向外喷了出来,掀了查克等人一头一脸灰。查克睁开眼睛,拍了拍脑袋上的灰。)
查克:我去,还真有名堂啊……话说之前的那些人是怎么安全进去的……
琳达(无线电):长官,你们还好吧?
查克(无线电):没事,刚刚我诱爆了一个诡雷。(向周围的人)要进去了,注意搜索!(继续往上走)
(B组佣兵在查克的带领下开始继续向楼上搜索。一队人在楼里忐忑不安地搜索了许久,终于在三楼的中央大厅找到了被击毙的本·卡特一行人,以及倒毙的C组D组佣兵——没错,一个喘气儿的都没有。查克吃惊之余,发现本·卡特拎着的钱箱不见了,倒是那个本·卡特的喽啰之前带着的包还在。查克走过去,打开包,里面赫然放着一只只装着蓝色药水的注射枪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查克紧接着打开了文件袋,取出了一沓文件开始看起来。)
查克(心想,画外音):“‘狂鹰’计划”?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查克快速地一张张翻阅着文件,突然,他发现022号士兵和024号士兵档案之间被人撕去了两张——023号士兵的档案不见了。)
查克:莫名其妙……
(正在此时,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蓦地一闪而过,队伍最后的一个佣兵应声被这个影子猛地拖走,接着传来一声惨叫。查克听闻这动静,立刻猛然转身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队伍后面的佣兵飞过——没有打中,不过却离得很近了。后面的佣兵也回过神来,纷纷转身朝影子消失的地方开枪。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打在墙上地上火星四溅。)
查克(猛然醒悟):“游魂”!!!
(墙后面的“游魂”不慌不忙,猫着身子移动了两步,然后突然一闪身,“噗噗”两枪,查克身边的两个佣兵便头部中弹倒在了地上。查克倒是立刻隐蔽起来了,但是他也听到一声匕首抽出的声音,然后便是冲着自己而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查克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游魂”正紧紧握着一把匕首向着他狂奔而来!身旁的佣兵一直朝着“游魂”开枪射击,但都被“游魂”用S形的奔跑路线灵活地闪开了。每跑到一个佣兵面前,“游魂”就手起刀落地杀死那个佣兵。不过,正当“游魂”离查克越来越近时,查克从一旁的一块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游魂”的身后突然闪出来一个同样是握着把匕首的佣兵,是的,他想从后面偷袭“游魂”。不过“游魂”立刻发现了他,先是把他揪过来朝着喉咙狠狠捅了一刀,然后一个重拳把他击打得飞出去老远,重重撞在墙上!)
查克(看着佣兵被“游魂”打到墙上的情景):我的天!
(查克已经不止一次被和这个任务有关的事情惊到了,但是这次还是又被惊了一次。他除了吃惊“游魂”的枪法之准、速度之快、力量之强、出手之狠以外,还惊这一幕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一样——只一拳,人就飞出去老远,重重地往哪儿一撞,撞得七荤八素。没错,查克真真实实地强烈感觉到这一幕他真的见过,但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两个佣兵抛出两颗烟雾弹,不偏不倚地掉在了“游魂”的脚下。“噗……”一股浓厚的白烟立马把“游魂”裹了个严严实实。查克趁此机会带领着剩下的佣兵迅速地逃开,躲了起来。待“游魂”从烟雾里出来时,查克一行人早已没了影儿——实际上,查克等人就躲在“游魂”不远处,大气也不敢出。“游魂”于是把消音步枪和装着药物的大包往肩上一背,拔出手枪拧上了消音器,左手拿着匕首架在右手下方,猫着腰离开了——与查克等人擦肩而过。他并不知道,他的身影在一个窗口处闪现了一下,便被山坡上眼尖的琳达看了个正着。琳达慢慢地把十字线移到了前面那个窗口处,当“游魂”的身影在前面的窗口出现时,琳达果断地扣动了扳机。不料,子弹打到“游魂”的面具上时,竟然“铛”地一声弹开了!)
琳达(被惊得嘴巴张老大):防弹!?(停顿)糟了!!!(迅速起身)
“游魂”:不自量力……
(“游魂”一猫腰,很淡定地背靠着墙壁掏出了一个炸弹遥控器。琳达感觉到不妙,立刻起身往山坡上跑。“游魂”按下了遥控器上的按钮,饭店外围顿时响起一声巨响,爆炸形成了一个大烟圈,把饭店大楼罩在了烟圈里。在楼外面形成包围圈的佣兵们全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撕碎了。琳达虽然反应迅速跑开了,但还是被冲击波掀飞出去很远,然后重重摔到地上,晕了过去。)
(“游魂”将炸弹遥控器随手扔在地上,起身离开,找到一个杂物堆,把包藏了进去。)
查克(跑到窗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往窗外看去,然后把头缩回来,摁下无线电通话按钮):有人在线吗?听到请回答!我重复一遍!听到请回答!琳达!听到请回答……该死!!!
(查克看了看剩余的佣兵,剩余的佣兵也全都看着查克。)
佣兵甲:头儿!我们该怎么办?
查克:目前看来只剩下我们了……接下来只有靠我们自己了……
佣兵乙:那我们该怎么做?
查克:等等……我有了一个主意。(向佣兵丙)你不是有一捆绳子吗?我去找他,然后想办法把他引到这儿,你们用绳子把他绊倒,然后我们集火向他射击,保证把他射成筛子!
佣兵丙:不行,长官!“游魂”一个人就灭掉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去找他无疑是自杀!
(众佣兵也小声地应和着,反对查克独自行动。)
查克:试试吧,我们就这么多人了,需要去取的货也不见了……
佣兵乙:长官,您确定要这么做?
查克(冷冷地):执行命令。(伸手从佣兵丙身上取下绳子抛给佣兵乙,然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手下见了,只好照查克说的做,在走廊里拉了一条绳子,然后隐蔽起来。查克自己一个人朝着楼内走去。在楼道内独自一个人走着,查克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急促不安的心跳声。)
佣兵甲(向佣兵乙):你觉得他能成功吗?
佣兵乙(摇摇头):不知道。
(查克在楼内七拐八绕地走着,突然在某个楼道的拐弯处与“游魂”撞了个正着!查克这下子只是感觉脑子“嗡”的一声,血全往上涌,然后没等“游魂”下手,查克先抄起枪,一枪托超“游魂”挥去,“游魂”敏捷地闪开了,查克也借此空档,一转身撒丫子往回狂跑。“游魂”在后面穷追不舍,一边跑一边向查克开枪。查克真希望枪声能引起手下的注意,然而他想太多了,“游魂”的消声步枪只是小小的发出像消化不良的人放屁一般的“噗噗”声。查克一路狂奔,马上开始接不上气儿了,但“游魂”却丝毫没减速,依然在后面猛追。查克一咬牙,使出了浑身力气冲刺,算是又和“游魂”拉开了一点距离。几个佣兵听到了走廊那边传来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便赶快将地上的绳子理顺溜,等着把“游魂”绊倒。查克跑了过去,“游魂”也追了过去。当“游魂”快要越过那根绳子时,两个佣兵突然一下把绳子抬高,“扑通”一声,“游魂”被绳子绊倒在地。躲在两旁的佣兵们不等“游魂”起身便一拥而上,查克也一个急转身折返,操枪准备向“游魂”射击。当然,这一跤并没有把“游魂”摔懵,“游魂”敏捷地躺在地上一翻身,亮出一手一把两把冲锋手枪,“哒哒”几个点射结果了那几个打算给他“捶背”的佣兵,刚要射击查克,却发现查克早没了影儿——查克一见只剩他一个了,立刻慌了神,也顾不得什么了,继续撒丫子往前逃命。“游魂”也起身继续追向查克。)
查克(奔跑中,上气不接下气地):有人在线吗?……听到请回答!……重复!听到请回答!……有人吗!?谁能听得到?!……听到请回答!!……哦!不!……上帝!!!
(没人应答。查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但为了逃命,不敢丝毫减慢奔跑的速度。)
“游魂”(一边飞奔一边举双枪射击,狂妄地):再快点儿!小妞!
(冲锋手枪的子弹擦着查克嗖嗖飞过。很快“游魂”就打光了两只冲锋手枪的弹匣,“游魂”把手枪一抛,取下步枪继续向查克射击。不料连扣三下扳机枪都不响,原来是枪膛里上了一颗哑火弹。)
“游魂”:该死!(一边跑一边扔掉步枪,然后抽出匕首继续追赶着查克)
查克(歇斯底里而绝望地大喊):谁……能……帮……帮……我……!?
(查克一边呼救一边狂奔,竟然跑到了楼顶的天台上。在查克不停的呼救声中,琳达苏醒了过来。)
琳达(呻吟着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摁着无线电,疼痛地):长官……你……你在……哪里……?
查克(歇斯底里地):楼里……!快……!!!“游魂”在追我!!!
(琳达抄起身边的狙击步枪往下面的窗户里四下搜索,却什么都没看到。)
琳达:我……看……不见你!
查克:(绝望而大声地):天台……!!!
(琳达不顾疼痛,立刻起身向下面跑去,见到一把带下挂榴弹发射器的突击步枪,立刻扔下狙击步枪,捡起了突击步枪,打开了榴弹发射器的表尺。查克一路狂跑跑到了天台的尽头。)
查克(小声嘀咕):来吧查克……
(查克见自己走投无路,于是抛掉自己的枪,大喝着抽出匕首转身迎着“游魂”冲了上去。琳达反应迅速,立刻向着查克发出声音的位置打出了一发榴弹。正当“游魂”和查克即将交锋的一瞬间,榴弹在空中画了个扁扁的抛物线,然后重重砸在了古斯特身后爆炸了。强大的冲击波把“游魂”炸得飞起来,接着重重摔在了地上;查克也被冲击波仰面朝天掀出去好几米远。)
琳达:长官……坚持住啊……
(琳达在打完榴弹后强忍着疼痛,端着步枪摸进了楼内。过了一会儿,“游魂”想要爬起来,但却摔倒了,当他支起身子后,查克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一脚把“游魂”的匕首踢开,然后又一脚把“游魂”踢倒在地[先踢枪后踢人]。“游魂”接着又爬起来,与查克扭打在一起。查克吃了好几下,接着被“游魂”锁住动弹不得。正要失去战斗能力之时,查克抽出一只手,朝着“游魂”的下巴一拳挥了过去。“游魂”的面具被查克打得飞了出去,“游魂”也再一次脸朝下摔趴在地。)
查克(爬起,狂妄地):“游魂”先生,你终于栽了?哈哈,你不是挺牛的吗?来来来,我倒要来看看这战神级的人,他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查克狂妄地笑着,伸手揪住“游魂”的头发,狠狠地往上一提,希望“游魂”的脸露出来。让查克感到五雷轰顶的是,“游魂”竟然是古斯特!查克当即崩溃了。)
查克(惊异、绝望地):啊!!!不!!!这不可能!!!!!!……
(与此同时,琳达端着那支带榴弹发射器的步枪摸进了楼里,正一步步向天台接近。)
查克(摇晃着古斯特的身子、歇斯底里地吼叫着):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古斯特!!!原来你就是“游魂”!!!你他妈的你真有种!!!巴特尔私下里接活儿!!!你干掉了巴特尔!!!我让你给他一个机会!!!你他妈的不给!!!结果到头来你自己不也背叛了你不该背叛的东西吗!!!战友情!!!兄弟情!!!佣兵的规矩!!!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都是扯淡!!!我去你妈的!!!告诉我!!!你那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倒是说说!!!我该不该毙了你!!!你睁开眼睛来看着我!!!(取下自己的头套和面具,拉着古斯特看自己)我是查克!!!说话!!!
古斯特(有气无力而瘆人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克:够了!!!
(查克又狠狠给了古斯特一拳,古斯特停住了笑[击打声音效后笑声停止])
查克:说!!!你这一次的任务是什么?!你的雇主是谁?!你的雇主给你多少钱?快点说!!!
古斯特(再一次发出有气无力而瘆人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克:说!快点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促使你接了这个私活的?!
古斯特(睁开眼睛看着查克):为了给金奇和杰的遗属赚够抚恤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呢……查克?又是什么事情促使你也接了私活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克:我不过也是想为金奇和杰的的遗属挣到抚恤金罢了……
古斯特(第三次发出有气无力而瘆人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查克:另外,我也想用这笔钱的一部分与我的女朋友成家……她怀孕了……
古斯特(渗人地冷笑):呵呵……哈哈……也是被各种……欲望……冲昏了头脑啊……哦……不……对于金奇和杰……亏……亏你还……有点良心……
查克(厉声大喝):够了!!你这个叛逆者!!!
古斯特:哈哈哈哈哈……知道我为什么……做掉巴特尔吗?……除了他接私活以外,还因为……他知道……我……就是“游魂”……
查克(歇斯底里):你他妈的不要再提他了!!!你不配提他!!!古斯特……哦不,“游魂”先生!!!你不是很正义,很刚正不阿,很能坚持原则的吗!?
古斯特(冷笑):呵,你……你瞧瞧你……你又很正义吗……罢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咯……你以为……在金钱……或者其他的……各种诱惑面前……有几个人能够保证他能够经得住诱惑的……做这行的……又有几个人的灵魂是纯洁的……是没有被金钱和鲜血玷污的……
查克:那么你能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了吗?!另外,“狂鹰计划”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斯特:哈哈哈哈……说也无妨……我的雇主……就是……
查克:就是谁?
(摸到天台的琳达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正当古斯特想要说出他的雇主是谁的时候,琳达一惊,闪身出来瞄准古斯特的眉心开了一枪。枪声过后,古斯特眉心中枪,睁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查克(绝望地):不!!!
琳达(端着枪跑了过来):长官你还好吧?
(查克没有回答她,只是点了点头,等琳达过来后,查克突然拔出了一把小刀,一手拉住琳达,一手狠狠将小刀插进了琳达的喉咙,杀死了琳达。)
(查克松开断了气的琳达,惘然地望着四周。当他看着古斯特的尸体时,脑子里突然猛地闪过了什么,于是赶快抓起古斯特的右手,拉开古斯特的袖子。在古斯特的右手臂上,一个“023”字样的烙印赫然出现在查克眼前。查克顿时觉得像被雷劈了一样浑身一抖。)
查克(疯疯癫癫地起身,低头望着古斯特):023……古斯特……呵……你果然是个大人物啊……
(查克在楼内一番寻找,找到了被古斯特藏好的包,于是用无线电联系上了托克弗。)
查克(打开无线电联络上了托克弗):蜂巢,蜂巢,收到请回复。
托克弗(片刻后、无线电):收到,请讲。
查克:要我干掉的人已经干掉了,东西之后送回来,完毕。
托克弗:收到,接应马上就到。
查克:不用了派接应过来了!
托克弗:为什么?
查克(沮丧地):因为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托克弗(迟疑了一下):干得好,孩子!我想,你可以得到你应得的东西了……
第九章:尾声
人物:查克,卡佳,古斯特,巴特尔,卡佳,神秘人物
场景:酒吧、海边的堤坝上
(时间一晃已经是很久以后。查克站在海边的大坝上,望着滚滚海浪,脑海中放映着在军队时他与古斯特、巴特尔在酒吧一别时、古斯特与他吃饭时谈到巴特尔,以及古斯特眉心中弹睁着眼睛倒在地上等等的情景。)
查克:古斯特,你小子被选进了特种部队一定要好好干啊!
古斯特:那必须的!
巴特尔:来来来!我们哥仨干一杯!为了潘泰克斯!
三人(一齐):为了潘泰克斯!(三人碰杯后一起抬头举杯喝酒,古斯特一口喝光了杯里所有的酒。)
(正在查克脑海中放映着这些画面时,卡佳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打断了查克的沉思。)
卡佳(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和查克一起望着远处的海面):一切都破灭了是吗?
卡佳:你真的要放弃了吗?
查克:是。
卡佳:难以置信……我曾经总担心有一天你会死在战场上,而现在我却担心着以后你除了打仗还能做什么……
查克:呵……我不能确定……大千世界,到处都是战场……至少和逝去的人相比,我比他们多了件东西,多了生命。既然活着,就有希望。
(查克说完,取下胸前挂着的墨镜戴上,转身离开。走出几步转过身,却发现卡佳没有跟上来。)
查克(伸手向卡佳):路还很长,不是吗?
卡佳:嗯~~!
(查克和卡佳相拥着,慢慢走向了远方。两个人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然而,正在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的时刻,却不知在哪里想起一个奸猾的声音。)
神秘人物(待查克和卡佳从画面中消失后):喂?是我……公司的倒闭是查克干的……我想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嗯……对对……谢了……弗兰克!
(查克的命运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只是这一次,他无法一个人独自面对未来不确定的种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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