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横“刀”剟爱
人物:寸楠,赵小军,李老师,夏毅晨,丁医生,学生若干
场景:校外的路上、教学楼走廊、教室、医务室
(寸楠骑着自行车飞一般地向学校赶去。当他从赵小军身边掠过时,赵小军叫住了他。)
赵小军(大声地):喂!寸头!
寸楠(一个急刹外加一个龙摆尾掉过头来,停下):干嘛?
赵小军(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来得正好……快快快,带我一程!
寸楠:哦。
(赵小军坐上了寸楠的自行车,寸楠略显吃力地载着赵小军继续向学校开进。不一会儿,赵小军看见了寸楠脚上穿着的新军靴。)
赵小军:唷!鞋子不错嘛!新买的?
寸楠(头也不回地):嗯。
赵小军:这一波你又烧了多少银子啊?
寸楠:大概吃了一个多月的斋攒钱买的吧……
赵小军(狂笑):哈哈……吃斋……(伸手摸了摸寸楠的头)吃斋你咋不念佛去啊?哈哈……
寸楠(略带愠怒地):差不多得了。
(两个人的身影顺着画面远处慢慢远去。)
赵小军(独白,画外音):我叫赵小军,大家都叫我“胖子”。虽然我的名字里带个“军”字,但和我前面那位哥们比起来我的“军”字实在是太苍白了。哦,对了,忘了介绍那位大神了,他叫寸楠,是个超级狂热的军迷,爱好收藏军用品,也爱好满嘴稍息立正卧倒。他的人生大志是参军,但比这个更厉害的,是他为了买一个防毒面具中午啃了一个月的馒头。我甚至怀疑在他的世界里只有绿色这一种颜色……
(两个人背着书包向教室里赶去。由于寸楠比赵小军瘦小,所以不一会儿赵小军就被甩在了后面,上气不接下气。)
赵小军(气喘吁吁地):好……好啊……士兵……竟敢……甩了……你的长官……?!
寸楠(从楼梯缝处探了个头出来):就你?还当我长官!?
赵小军: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诉……夏毅晨去……说你欺负我……
寸楠(生气地指着赵小军):死胖子!你要再提夏毅晨!你完了!(转身继续向楼上跑去)
赵小军:嘿嘿嘿嘿……唉!不是!你等等我啊!(喘着粗气地继续向楼上开进)
(寸楠先于赵小军一步到达教室门前。教室的门虚掩着,同学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寸楠以为自己迟到了,于是赶忙跑到教室门口想要推门进去。不料门刚一推开,一只水桶从天而降,“哗啦”一声扣在了寸楠的头上,水流了一地。整个教室里顿时炸了锅一般,笑声、鼓掌声、吹口哨声不绝于耳。寸楠拿下水桶后,同学们一看被整的人是寸楠,笑得更欢了。)
赵小军(跑过来,看见了像落汤鸡一样的寸楠):什么鬼……你湿身了?……啊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班主任李老师来了。)
李老师(向全班,严厉地):这是怎么回事!?
(班上同学齐刷刷地用手指着站在教室门口的寸楠和赵小军。就这样,两个人被李老师惩罚下午放学后打扫教室。)
赵小军(装模作样地用笤帚扒拉着地面):天啊!你为什么不下雪啊!民间有冤情啊!……
寸楠(在教室门口用拖把拖着地板,愤慨地):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看我不捶他一顿……
赵小军:哟!兵爷,您看您这样子,您老打算怎么捶人家啊?
寸楠(皱了皱眉头):唉……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李老师也是的,也不把事情弄清楚就瞎惩罚人,别说你了,我都觉得冤啊……
赵小军(走向寸楠):嗯……话说……我还是想知道一下,你会怎么收拾把水桶子扣你脑袋上的家伙……
寸楠(白了赵小军一眼,立正站直,双手把拖把举于胸前,慷慨激昂地):
双手紧握着钢枪
嗜血的钢刀雪亮
敌人在我眼前飞扬跋扈 不可一世
于是我把子弹上膛
把嗜血的钢刀磨光
喊杀之声震天之时
我将钢刀与枪合一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把致命的子弹肆意倾泻
把钢刀刺入敌人的胸膛
任敌惨叫 颤抖
血流如注
……
(寸楠一边“慷慨激昂”着,一边用拖把比划着,当他说到“把钢刀刺入敌人的胸膛”的时候,还十分用劲地转身做了一个突刺的动作,不料,正在此时夏毅晨开门走了进来,寸楠手上的拖把棍儿于是乎不偏不倚地捅在了夏毅晨的胸口上。赵小军早已被这一幕搞得目瞪口呆,但是寸楠却仍然陶醉得不知自己伤到了人。)
夏毅晨(痛苦地尖叫):啊呀!!!(被冲劲儿一下撞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捂住胸口哭起来)哇~~!!!……
(两个男孩子望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夏毅晨全都嘴巴大张地呆住了好一会儿。)
赵小军(独白,画外音):被兵爷一棍子放倒的,就是兵爷喜欢的女生——夏毅晨。学习好,人漂亮,性格嘛,如她名字一样坚毅、阳光。班上喜欢她的男生一箩筐,兵爷也是其中之一,只是因为兵爷过于作死,所以现在他俩被全班八卦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当然,作为他的死党兼损友,八卦他俩的事情怎么可以少得了我?!嘿嘿嘿嘿……
赵小军(率先从呆若木鸡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朝着教室门口的方向狠狠地推了寸楠一把):兵爷!自己闯的祸自己解决哟!
寸楠(被赵小军推了一把后,一个踉跄到了夏毅晨面前,手足无措、慌乱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毅晨依然捂着胸口坐在地上大哭着。)
寸楠: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好吗?姐!大姐……拜托别哭了好吗……小姑奶奶……
赵小军(吐槽的口吻):你居然叫她 “奶奶”?
(寸楠生气而诧异地转过头去瞪着赵小军,赵小军两手一摊,一副“怪我咯?”的样子。医务室门外,两个人探头向医务室里张望,被丁医生轰了出来。)
丁医生(像幺鸡仔一样地把两个人幺了出去):出去出去!熊孩子还嫌闯祸闯得不够么?
赵小军(小声嘟哝):和我有什么关系……
(两个男孩子一个人拿着笤帚,一个人拿着拖把,在医务室的门外踱来踱去。)
赵小军:唉,寸楠啊寸楠,你可真是个寸男!你下点手咋就那么寸呢?因为你姓寸?还是因为你叫寸楠?还是因为你剃了个寸头?……
寸楠:滚你的……瞎扯些什么啊……我咋知道她会在那个时候推门进来啊……
赵小军(单手握着笤帚把儿像握着记者的采访话筒那样向寸楠嘴边伸过去):我想采访一下,请问您误伤了您喜欢的人之后有什么感受……
寸楠(反应剧烈地伸手去捂赵小军的嘴):嘘!别让丁医生听见!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学校处分了几个抽烟的学生,就是因为他们满嘴烟味儿地找丁医生开治喉咙痛的药,然后就被丁医生举报了……
赵小军(如同被寸楠鸡同鸭讲般地文不对题,小声向寸楠):良机……良机啊……好好把握哟……
寸楠:丁医生听见了,如果没调查清楚就和李老师说的话,我岂不是要因为“早恋”被约谈了……
赵小军:你难道不是……
丁医生(打开医务室的门走了出来):好了,我看了下,小问题,喷点药就好了……你说说你们,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
(两个男孩子被丁医生喷得大气不敢出。不一会儿,夏毅晨慢慢走出了医务室,寸楠立马迎了上去。)
寸楠:夏毅晨……对不起……我真……
夏毅晨(猛地推开寸楠):闪开~~!!!(头也不回地走开)
寸楠(向夏毅晨的背影):唉!你……(过了一会儿之后转身向赵小军)
赵小军(双手一摊,一副欠揍的表情):怪我咯?
第二章 不玩虚的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李老师,历史老师等老师五个,学生若干
场景:校外的路上、教室、教室外的走廊、食堂
(第二天,寸楠从家里带上了药,打算去学校里给夏毅晨。当他骑车在路上远远望见夏毅晨时,便加快骑车速度赶了上去,在夏毅晨面前停了下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夏毅晨(质问地):干嘛?
寸楠(愣了一下,然后从书包里取出药递给夏毅晨):我想诚恳地向你道个歉……昨天……
夏毅晨(面目表情,极其冷漠地接过药):消失。
(寸楠无奈,转身骑上车走了。)
夏毅晨(看了看寸楠的背影,看了看手上的药,皮笑肉不笑地):呵……240K纯屌丝……
(夏毅晨继续向前面走去。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急促的刹车声,紧接着传来一连串的碰撞声、翻车声、咒骂声。这一切让夏毅晨看得不由得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被撞者(破口大骂地,画外音):小兔崽子怎么骑的车!?你开坦克了怎么着……
寸楠(慌乱地,画外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要去上课了……对不起……实在抱歉……
被撞者(画外音):唉唉唉!你个小兔崽子!别跑!站住!你在这个学校啊!我记住你了!等着!
夏毅晨(傲娇地扬了一下嘴角):报应!哼!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走进教室,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二十世纪的战争与和平”几个大字。)
赵小军(凑向寸楠的耳朵):嘿……这个你最懂了,踊跃发言啊!
寸楠(转过头):看我表演吧……嗯哼……
赵小军(看见寸楠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老天……你这是怎么搞的?
寸楠(向着黑板的方向甩了甩脑袋):在战场上被敌人揍的。
赵小军(戏谑地):别逗了你……
寸楠:而且还是被用手榴弹搥的(用手弯成个弧形比了比)这么粗的手榴弹……
赵小军:瞎扯……
历史老师(停下手中的板书,转过身来,严厉地):你么两个在说些什么!?
(两个人立马安静下来不出声了,历史老师翻开课本开始讲课。)
历史老师:同学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从这节课起,我们进入新的一章的学习。这一章的名字叫做“二十世纪的战争与和平”,相信同学们在上课之前都预习过这个章节的内容了。这节课我们先来学习本章第一节:拉萨热窝的枪声……
寸楠(手也没举,大声地):是萨拉热窝!
(历史老师眉头一皱,放下了课本瞪着寸楠。教室里安静得像人死光了一般。寸楠看了看四周的同学,又看了看老师,抿了抿嘴,然后低下了头,老师又开始继续讲课。这次寸楠算是消停了好一会儿,历史老师得以顺顺利利地讲了大半节课。)
历史老师:普林希甫万万没有想到,他刺杀斐迪南大公夫妇的行为成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导火索,当然他也没有想到,有很多武器的首次参战改变了人类的战争发展史,也改变了历史。在这些武器里面,影响力极大的有两件:一件是飞机,另一件是……
寸楠(大声地接嘴):拖拉机!
(全班同学一阵哄堂大笑。历史老师这次彻底火了,把课本往讲台上狠狠一摔,头发竖得可以把人扎死。)
历史老师(咆哮地):你给我出去!
寸楠(半嬉皮笑脸半严肃地):我说错了吗?(起身,两手一摊)您不就是想说坦克吗?坦克的发明者的初衷,不就是在履带式拖拉机上加装装甲和武器吗……
历史老师(目不转睛地瞪着寸楠):出去!
寸楠:您要不信我可以……
历史老师(像核爆炸一般地):给老子滚出去!
(寸楠咽了口唾沫,抱起课本,在同学们的交头接耳中开门走出了教室。)
历史老师:无组织无纪律……还想去参军……痴心妄想……好了,我们继续上课……
(在门外的寸楠听到教室里历史老师的话,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被赶出教室了,课也没法听了,寸楠只好抱着课本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直到下课铃声响起。)
历史老师(收起课本):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转身走下讲台)
(在外面转悠了好久的寸楠听到了下课铃声,赶快走到教室门口想要等老师开门让他进去,可正在这时李老师从别的班上完课,从走廊一旁走了过来,让寸楠撞了个正着。)
李老师:你在外面干嘛呢?
寸楠:李老师……我……没什么……
(历史老师开门走了出来,两个人的目光刚一接触,历史老师就狠狠瞪了寸楠一眼。)
李老师(向历史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历史老师(气愤地):他上我课的时候不停地在下面讲话、接嘴……真是瞎搞……(转身离开)
李老师(脸色一沉):是不是?
(寸楠点了点头。)
李老师:寸楠啊寸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从初一到现在你都这么不让人省心?
寸楠:李老师我……
李老师:我什么我!?……听着,你今天早上所有课都站到教室最后面去听。听到没有?
寸楠(呆了好一半天):是……
(就这样,寸楠上课时一连站了一个早上——每个老师进来上课时都如此。到最后一节课时,一个老师终于愿意对此做点评论了。)
老师:寸楠,听说你被罚站着听一早上的课?
寸楠(贱兮兮地,希望能得老师大赦地):对啊对啊……
老师:哦……那你继续在后面站着吧……
(教室里传出一阵轻微的哄笑声。好不容易把这一早上熬过去了,当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时,寸楠感到了如死刑获大赦一般的轻松。赵小军收好课本,转身向寸楠走去。)
赵小军:还行吧,哥们?
寸楠(趾高气昂而无力地):小意思!我就当是军姿持久练习了!
(赵小军笑了笑,走过去搂住寸楠往前走,迎面遇上了朝着两人走来的夏毅晨。)
夏毅晨:那个谁……我刚刚在手机上查过了,你在历史课上说的那些东西是对的……
(有几个同学开始起哄。)
寸楠(挤了挤眼睛,昂起头):然也……
夏毅晨(情绪一转,严肃地):可你顶撞老师是不对的!
(同学们起哄的声音更大了。)
寸楠:切……有什么……
夏毅晨:反正就是不对!哼!(转身离开)
(接着传来一阵更加大的起哄声。两个人在众人的起哄声中直愣愣地看着夏毅晨的背影。)
赵小军:莫非……
寸楠:嗯……
赵小军:难道……
寸楠:我想是的……
赵小军:她喜欢……
寸楠:嗯!?
赵小军(摆摆手):切……不说了。走!去食堂!
(两个人到了食堂。赵小军先打好饭,找好了位子,寸楠也打好饭找到赵小军坐好。就在这时,赵小军发现寸楠的餐盘里只有两个馒头、一碗菜汤和一点咸菜。)
赵小军:你不是买到靴子了吗?怎么还要吃得那么节省?
寸楠:因为我又看上了一件新的东西啊……
赵小军(一脸坏笑,贱兮兮地):啥?玫瑰花?巧克力?叮当猫?
寸楠:军锹。
赵小军:啥?军锹是什么?
寸楠:就是军用铁锹啊!(用手比划了一下军锹的长度)工兵铲!知道不?
赵小军(不解地):你买那东西干啥?!
寸楠(故作神秘地):买的话当然是因为有用啊……
赵小军:呃……你以为你买了军锹你就可以去当兵了?
寸楠:这个可不好说……
赵小军:唉!我认识你十年多了,十年前你是个奇葩,怎么十年后你还是个奇葩?真是服了你了……用催泪喷雾喷同学、啃馒头省钱买防毒面具、天天穿军靴、顶撞谁都不敢惹的历史老师……你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寸楠:哪里有……
赵小军:你以为你现在这德行部队会要你吗?
寸楠:至少我比很多人早几年接触这些和部队有关的东西啊!
赵小军(用手指在寸楠面前点划了几下):你……现在这个样子……用当下流行的话来讲,就是“中二病”!
寸楠: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这个梦想我坚持了好久了……
赵小军(放下筷子):听着!中二是病!得治!而且我把话放在这了,你要是真买到那啥破铲子,还让我见到了,我一定用那破铲子挖坑埋了你!
寸楠:你埋得掉我?!
赵小军:我埋不掉你?!
寸楠:赵小军你欠揍是吧!?
赵小军:揍我?哈哈……你揍得过我?不说别的,就说扳手劲,你敢和我比一比吗?
寸楠:你以为我不敢吗?
赵小军:没说你不敢……这样吧,你用两只手扳我一只手如何?
寸楠:这么浮夸?不用了,我一只手稳胜你!来啊!
赵小军(挽起袖子,把餐盘攮到一旁):来就来!咱不玩虚的!
(本来就喧闹的食堂顿时更加喧闹了。两个人挽好袖子,双手紧握,牢牢地扒在桌子上。人越围越多,不一会儿就制造出了一个宏伟的“人圈”。)
赵小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哟!
寸楠:少废话!军人的背包里从来不装“后悔药”!
围观者(煽风点火地喊了一声):干啊!废啥话啊!
(两个人同时一愣,之后同时发力扳对方的手,人群更加沸腾了。寸楠使出了全身力气,但赵小军的手一直纹丝不动。不一会儿,寸楠的脑袋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脸也憋得通红,但是赵小军的手依然一动不动。寸楠大喝一声,又使出了一些力气,赵小军的手被扳动了一点,但貌似没什么用。寸楠急了,伸出另一只手搭在赵小军手上,开始用两只手的力气与赵小军抗衡,但是还是无济于事。)
赵小军(狂妄地):来啊!士兵!给点力儿!
寸楠(声嘶力竭地):呀~~!啊~~~!!
(赵小军这下爆发了,猛地一使劲,竟让寸楠一个人地像块板一样地重重拍在了桌子上。造成的震动差点把两个人的餐盘震到地上去。毫无疑问,寸楠败给了赵小军。)
赵小军(竖起小拇指):想去当兵?先练几年再说吧!卢瑟!有兵的表!没有兵的里!哦不……你啥都没有!
(寸楠站起来,腆着一张又红又绿又黑又白的脸端起自己的餐盘,在人圈薄弱的地方撞开了一条路灰溜溜地离开了。人群中祝贺赵小军、嘲笑寸楠的声音交织回响在食堂当中,赵小军笑了笑,又在众人面前摆出了他那两手一摊的“招牌动作”。)
第三章 兄弟阋墙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李老师,体育老师,学生若干
场景:校外的路上、教室、食堂、厕所、操场、寸楠家、健身房
(经过这件事后,寸楠和赵小军正式闹翻,十年的友情也就这么“告吹”了,两个人至此起谁也不理谁了。两个人各做各的事,各走各的路,即使见面也互相不打招呼。不过几天后,赵小军开始有意主动向寸楠示好,但是寸楠就是不搭理赵小军——即使赵小军用手拍寸楠、拧寸楠,甚至扔东西砸,寸楠也像个石头一样不搭理赵小军。一天下午放学,寸楠骑着车从赵小军身边飞驰而过,把赵小军吓了一跳。)
赵小军(扯着嗓子地):卢瑟!屌丝!!中二病!!!
(寸楠连眼睛都没向后面斜一下,继续向前飞驰。当寸楠骑着车从夏毅晨身边经过的时候,夏毅晨也忍不住了。)
夏毅晨(扯着嗓子地):寸楠!你个寸男!!你活该!!!
寸楠(一个急刹车停在了远处,叹了口气):唉……(停顿了一下之后,下车扛起自行车跑走了。)
夏毅晨:有车不骑,扛着车跑,真是有病……
(尽管两人闹翻了,但是赵小军还是发现寸楠像变了个人一样地开始锻炼身体——或者说是折磨自己。寸楠从那天下午开始正式跑步上下学、举哑铃、拉单杠、拉双杠、练滚翻、走平衡木、练战术动作等。有一次上体育课,寸楠在跑了几波跑圈之后一头栽倒在地爬不起来,老师同学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来之后发现他竟然浑身上下绑满了沙袋。赵小军、夏毅晨全都看傻了。随着时间流逝,寸楠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从家跑到学校的速度快了不少,体育课不虚了,也不会从平衡木上摔下来了,健身房内也经常见到他的身影。就这样,一个学期转眼过去了。)
李老师:好了,这个学期同学们的成绩单已经发下来了。稍后各科课代表去领这个寒假的假期作业。希望同学们劳逸结合,度过一个充实的寒假。我们下学期见!
(同学们一一向李老师告别。在领完各自的假期作业之后各自回家去了。校门外面,寸楠背着沉重的书包从赵小军身边跑了过去——或者说是飞了过去的时候,赵小军不由得大吃一惊。还没等赵小军反应过来,寸楠早已绝尘而去。假期里,寸楠依然坚持锻炼,同时还阅读了更多的书籍,做作业也认真了不少。就这样,一个假期又很快要过去了。)
第四章 冰释前嫌
人物:寸楠,赵小军,老师同学若干
场景:寸楠家、赵小军家、教室、校外的路上
(寒假里的有一天,寸楠在家里玩网络游戏,玩得正尽兴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寸楠抽出一只手拿起手机一看,是赵小军打来的。寸楠果断把电话一扔,继续玩他的游戏。不一会儿,赵小军的电话又打来了。)
寸楠(挂断电话):这个死胖子搞什么鬼……
(没过多久,电话又响起来了,寸楠果断挂断了电话。接着第四通电话又飞了过来,还是赵小军。寸楠不耐烦地接起了电话。)
寸楠(接起电话,不耐烦地):干什么!我很忙!……
赵小军:一起玩游戏吧?
寸楠:你聋啊!没听见我说我没空啊?(挂断电话)
(电话又打来了,寸楠直接开了免提,刚要发作,赵小军先开口了。)
赵小军(命令式地):点“一起游戏”,快点!我等着你!你的在线状态向我出卖了你在玩游戏的事实!
寸楠(小声嘟哝):死胖子……真像个死条子(点了几下鼠标)好了……我进来了……死胖子,你这算是释放请求和解的信号吗?
赵小军:随你怎么想……赶紧赶紧!游戏开始了!不扯了!开语音!
(两个人在游戏当中玩得不亦乐乎,两颗渐远的心又渐渐地拉近了距离。)
赵小军:3杀!3杀了!你小心……哈哈……我又毙了你一次!
寸楠:我靠……你等着!死胖子!(鼠标键盘一通按)走你!
赵小军:打不到呀打不到,技术丑啊技术丑……哎……呀!居然被你毙了?再来……我去……怎么又是你!?喂喂喂!三次!四次!五次!给点活路好不?
寸楠:哈哈哈哈!想得美!再来!空对地!走你!炸!六杀!
赵小军:该死……又被你干掉了……好吧……被你狂虐了……我服了……
寸楠:服就好!就怕你不服!哈哈哈哈……
赵小军:这么说你打算和我重归于好咯?
寸楠:不然呢?
赵小军:这可是你说的!
寸楠:难道是鬼说的?
赵小军:啊哈哈!太好了!唉……话说你们那边那个变身无畏战士的人好厉害啊!
寸楠:那可不,全场最高分呢!
赵小军:唉,我说,寸头,要是我能当一次无畏战士就好了……
寸楠:你的杀敌数攒够了激活不就行了?
赵小军:不是……我是想当一回真正的无畏战士!重型防弹衣!机枪!火力猛烈,刀枪不入!多带劲!
寸楠(犹豫了一会儿):呃……也许……我认为这未必不可能实现,胖子。
赵小军:可我查过啊,这种重型防弹衣现实中并不存在啊!中二病兄!
寸楠:谁说得准呢……军队里的东西并不是什么都可以查得到的……好了……不说了,再来一局,这局求你虐我!
赵小军:明明是你虐我……哈哈哈哈……
(两个人在扳了次手劲之后绝交,却又在打了局游戏后“莫名其妙”地和好如初了。没人相信这一切——这就是那么奇怪。几天后,学校开学了,两个人在学校门口相遇了。)
赵小军:哟!寸头!这么些天不见,你的变化好大!
寸楠(微微一笑):还好吧……
赵小军:为了我们的复交……拥抱一下?
(寸楠笑了笑,向赵小军张开了双臂,两人拥抱了一下——赵小军明显感觉到寸楠的手劲大了很多。)
赵小军:呃……中二病……你的手好像比以前劲儿更大了啊……
寸楠:唉?是哪个中二病说他想当重装步兵的……嗯?
赵小军:呃……好吧……你赢了……
(两个人勾肩搭背地朝着教室里走去,新学期的第一天在快乐的氛围中度过,一转眼到了下午放学的时间。)
赵小军:真没想到!你居然可以一直坚持跑步上下学!
寸楠:我可是个要去当兵的男人!
赵小军:看!中二病又犯了吧?
寸楠:你不中二,重装步兵?
赵小军:你看……又来……
寸楠:行了行了,不多说了。明天见!
赵小军(摆摆手):明天见!
(寸楠转身跑步离开了,赵小军一个人慢慢走在回家的道路上。)
第五章 初露锋芒
人物:寸楠,寸母,寸父,精神病人,赵小军,保安两人,体育老师,夏毅晨,学生若干,警察若干,医生若干
场景:寸楠家、校门口、教学楼走廊、操场
(寸楠回到了家,寸母正在厨房里炒菜。)
寸楠:妈!我回来了!
寸母:赶快洗手去!饭一会儿就好了。
(寸楠转身进了洗手间,洗完手后坐上餐桌,寸父也在此时开门进家了。)
寸父:每天回到家就能吃上热饭菜!真好!(搓了搓手坐上餐桌)
寸母:还不是因为有我在……
寸父:可惜有些人再也吃不上家里的饭菜咯……
寸楠、寸母(一齐):嗯?
寸父:你们没看今天的新闻吗?今天早上有个精神病人闯进了市里的一个学校,用刀砍伤了几个学生、老师和校门口的保安然后跑了,到现在都没找到。有个老师伤得最重,送到医院没能抢救过来……
寸母:啊……你说的是这个啊……那武疯子也忒残忍了……哎哟……那个老师是真的可惜了……那么年轻……说没就没了……对了,儿子,你这几天在学校里可务必要注意安全啊!那武疯子到现在都没找到呢!
寸父:就是!
寸楠(扒拉一口饭嚼了嚼):他怎么可能会到我们学校去……
寸母: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遇到了,一定记得保护好自己!
寸楠(把碗筷一放,右手往前一伸):我要是遇到精神病人袭击,我一定“咣!咣!咣!”(边说边做劈砍的手势)几下把他给制服咯……
(寸母狠狠地白了寸楠一眼,不语。)
寸父:就你!?唉!我有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听说过精神病人独战五个警察结果还捅死俩的事情呢,遇到这种人,除了跑还是跑!
寸楠:好……好吧……
寸母(夹一些菜放到寸楠的碗里):快吃,吃完去做你的作业!
寸楠:作业早在学校里做完了……
寸母:那你看会儿书不行吗?!
寸楠:知道啦……
(晚上,寸楠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军事书刊。)
寸楠(翻了两页书,自言自语):如果我们学校发生恐怖袭击,到底什么地方是最佳制高点……可以凭一把枪堵住一票人的……也许不可能吧……所以说……疯子会闯到我们学校去?……不会那么邪门吧……算了……不想这些了……睡觉……(放好书躺下)
(第二天下午的第一节课是体育课。不爱运动的赵小军又拉着寸楠逃体育课。寸楠推脱不掉,只好跟着赵小军趁老师不注意从操场旁的小路溜了。他们并不知道,那个冲进学校砍伤人的武疯子现在竟然就在学校外面。)
武疯子(疯癫地):快刀斩乱麻!斩!斩!斩!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踱步到门口)尉迟!叔宝!末将来来来来晚了,快快让末将进去参见陛下!
(校园门口的两个保安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武疯子(疯癫地):快快开门来!尔等小东西!再不开门,休怪我向秦王告发你们!
保安甲(小声嘀咕):这人有病吧……(向保安乙)不会是那个砍伤人的神经病吧?小心为妙!
保安乙(小声地):管他呢!不要让他进学校来!
(武疯子好像听出了什么,转身嘀咕了几句之后向校门外的方向走去。两名保安松了口气。突然武疯子猛地定住了,这不由得让两名保安立马又紧张起来。)
武疯子(仰天大吼):急急如律令!无敌风火轮!我打~~!!
(武疯子突然转身瞎叫嚷着向开着一条缝的校门冲了过去。尽管保安赶紧把伸缩门关上,但武疯子还是灵活地在伸缩门关上前挤进了学校里,先大使拳脚功夫将保安甲重重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然后敏捷地闪开了保安乙捅过来的防暴钢叉,一把夺过后竟反向保安乙捅去,追着保安乙跑了好大一截,然后扔下防暴钢叉向学校里冲去。)
武疯子:末将失礼了!陛下!陛下休要怪罪我!我这就来!(飞一般地向校内跑去)
保安乙(向保安甲):快,你赶快报警,然后去通知大家来帮忙,我去追他!(捡起防暴钢叉向武疯子跑过去的方向追去)
(楼道两侧,一边是寸楠和赵小军并排走着,另一边是武疯子念念有词地瞎转悠着。)
武疯子:哔哔哔哔哔!炸弹小飞机!哇!哈!轰隆!炸炸炸!飞啊!叭!叭!叭!
寸楠:逃体育课……这样好么……
赵小军:怕啥呀……走走走,再不走就被发现了……
寸楠:唉?你信不信?我妈她跟我说,让我小心一点,让我小心一点跑进学校里乱砍人的疯子……
赵小军:你老妈可真是幽默啊……啊哈哈哈……
寸楠:嗯……我也觉得这事不可能会发生,至少我一定不会碰上。
(寸楠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就在走廊的拐角处与刚好走到此处的武疯子撞了个正着。三个人六目而视了好一会儿,就像你看我是怪胎我看你是怪胎一样。之后,武疯子边唱边跳地离开了。)
武疯子(手舞足蹈,疯癫地):邦达拉邦……邦达拉布……邦达拉……邦达拉……邦达拉……恰!……邦达拉邦……邦达拉布……邦达拉……邦达拉……邦达拉……恰!……
(寸楠和赵小军被眼前这个奇葩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即使是他离开了两个人还是不由得转过身去继续看着他。)
寸楠(嘴巴张得老大地):好……有……范……儿……
赵小军(和寸楠表情如出一辙地):裙……子……不……错……
(这时,几个保安上气不接下气地出现了。)
保安甲(歇斯底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心!那货是疯子!(跑远)
(两个人张着大嘴转过身来面面相觑一番。)
寸楠:好有气质……
赵小军:你中二病犯的时候和那疯子一个尿性儿……
寸楠(把嘴闭上,然后惊讶而愤怒地一跃而起狠狠拍了一下赵小军的脑袋):滚你的!(向着一群人跑的方向跑去。)
赵小军:难道我说错了么……唉……你干嘛去?
寸楠:干掉他!
赵小军:他疯你也疯啊……喂……不是……(顺手抄起身边的一把拖把)等等我啊!(追寸楠)
(武疯子一路狂奔着,后面是紧追不舍的保安。寸楠则抄了个近道,接着紧随其后。让寸楠始料不及的是,武疯子竟然奔操场而去了。此时此刻操场上有几个班正在上体育课——寸楠的班级也是其中之一。接下来更让寸楠吃惊的是,武疯子竟然朝着自己的班级跑去了。武疯子在自己的班级面前猛地停住,老师和学生看见装束怪异的武疯子,愣了一下之后全都笑了起来。武疯子见状,竟然亮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向学生们冲去,学生们立刻四散奔逃,甚至有女生被吓哭了。)
武疯子(抽出菜刀):千军!万马!君莫怕!横刀!立马!杀!杀!杀!(紧接着开始横冲直撞。)
体育老师(挺身而出):喂!你!有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孩子们!
(武疯子无视体育老师,径直向一个女学生冲了过去。体育老师见状想要冲上去控制住武疯子,不料武疯子却灵活地闪开,一个下蹲,然后在体育老师的裆部狠狠擂了一拳,体育老师当即大叫一声,然后双手捂裆慢慢跪到了地上,最后竟然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寸楠一边跑一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一切,突然他发现武疯子竟然向夏毅晨追了过去,而大脑短路的夏毅晨竟然跑向了死胡同。寸楠瞅准时机,从体育场护栏处一跃而下,一招将武疯子弄倒在地,紧紧压在身下。夏毅晨见状,直接白眼仁一翻晕倒在地。)
武疯子(耍泼地):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妖精!我要上了你!
寸楠(使出全身力气控制着武疯子,向呆若木鸡的众人大吼):还愣着干嘛!?把他刀下了啊!
(人群还是一动不动。这时赵小军费劲地跑了过来,听到寸楠的喊声,跑过去一脚踢飞了武疯子手里的菜刀。警察和精神病院的医生也赶来了,大家七手八脚地给不安分的武疯子套上了约束服,然后像扔麻包一样地把武疯子扔进了精神病院的救护车里。一个警察向寸楠走了过来。)
警察(愤怒地,向两个人):臭小子你们不要命了?这武疯子砍过不少人,你们不怕死!?
寸楠(疯疯癫癫地):怕死的,不是好军人……
(赵小军无奈地把脸偏向了一边——好像他不认识寸楠一样。警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用食指比划了几下,摇摇头转身走了。)
体育老师(躺地上用手捂着裆部,虚弱地):你们俩……别以为见义勇为了一下之后我就可以不根究你们逃体育课(翻了下身)哎哟……痛……
寸楠(反应剧烈地):是赵小军他……
赵小军(伸手拍了一下寸楠的脑袋):唉你咋卖队友呢……
(寸楠学着赵小军做了一个两手一摊的招牌动作。)
赵小军(嘴一噘):哼……中二病……此仇不报非君子……
第六章 说到做到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李老师,王老师,同学若干
场景:教师办公室、教室、公园
(李老师抱着书开门走进了办公室。)
王老师(向李老师):李老师,你听说了吗?学校过几天要组织初二的学生进行一次郊游(递给李老师一张纸条)这是活动日程和注意事项……
李老师(看了看通知):挺好的嘛!那些初二的孩子们马上就要备战中考了,让他们放松放松然后再让他们收心,不错的做法……
王老师(拿起课本):那么李老师你先忙吧,我要去上课了。
李老师:好的好的。
(李老师走进了教室,喧哗的教室立刻安静下来。)
李老师:同学们,马上你们就要步入初三年级,备战中考了……
(班上传来一阵不大不小如哀鸿遍野般的叹息声。)
李老师:学校决定下周五组织初二年级的同学进行一次郊游……
(同学们立刻由叹息转变成了欢呼声。)
寸楠:我要带上我的军锹去郊游!
(寸楠话音刚落,身后的赵小军伸手“叭”地拍了一下寸楠的肩膀。)
赵小军(阴气逼人地):别忘了……我说过的……我要用你的军锹挖坑埋了你……(阴笑)
寸楠(转过头小声嘟哝):死胖子!你敢!
李老师:同学们!听我把话说完!
(学生们恢复了安静。)
李老师:但是郊游回来之后要举行你们的第一次全真模拟中考的校统测……
(同学们立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叹气声咒骂声交织成一片。)
寸楠:唉……还让不让人好好玩耍了……
赵小军:唉……难不成我们还要背着复习资料去玩吗……不爱了……
李老师:同学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大家得这么想,至少你们在进入初三之前还能郊游一次……
(整个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心情复杂地看着李老师。)
李老师:这是大家在初中阶段的最后一次郊游了……我知道大家从小到大参加过无数次郊游,但我相信这次郊游一定会是大家最难忘的一次郊游。不管怎么说,我首先希望大家不要有太多的想法,该玩就玩,该学就学。对于校统测,我希望大家劳逸结合地去准备……
(同学们默不作声。)
李老师:好了,不多说了。我们接下来开始上课。(转身开始在黑板上板书。)
寸楠(摇头):唉……没劲儿……
赵小军(紧随其后,摇头):唉……没劲儿……
(时间一晃到了下一个星期五。同学们都做好了郊游的准备——当然寸楠也不例外。走在队伍当中,寸楠插在背包上的军用铁锹格外晃眼。寸楠身后的同学们都在小声地议论他们前面的那个背着把铁锹的怪胎。)
寸楠(向后斜着眼睛小声嘟哝):哼……瞎议论啥……你们还没有这玩意儿呢……
(同学们走到了落脚点后,李老师宣布就地解散,大家于是乎停了下来玩的玩吃的吃,好不快乐。寸楠就地一坐,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份自热食品,撕开包装倒了点水,袋子里立刻“噗噜噗噜”地冒出一阵阵热气来。夏毅晨不经意间看见了,于是向寸楠走了过来。)
夏毅晨:这是什么?
(寸楠哪里料到自己的午饭竟然引来了自己喜欢的女生,还站在自己的面前和自己说话,只是感觉脑袋嗡的一声,血全往脑门顶上涌,接着一下子从脸颊到耳朵根全红了。想说什么却结结巴巴啥也说不出来。)
寸楠(结巴地):自……自……
夏毅晨(弯腰捡起地上的自热食品包装袋):字?(看了看袋子上的字)自热食品?好神奇的样子……(指着直冒热气的袋子)我能尝尝吗?
寸楠(浑身僵硬、颤抖地打开背包,又拿出一包自热食品递给夏毅晨):我……我……我……还有……好几份……给……
夏毅晨(愣了一下——从头发丝尖囧到脚趾头跟):呃……啊……谢谢啊……(转身离开)
(寸楠跟丢了魂似的拿起自己的自热食品想要打开,却被赵小军从后面走过来撞了一下。)
赵小军:唉唉唉……又错失良机啊……(很迅速地顺走了寸楠的军锹)
(寸楠还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突然他猛地像触电一般地反应过来了点什么,于是赶快拎过自己的背包来一看——军锹果然不见了。寸楠大吃一惊,立刻起身去找赵小军。一旁的夏毅晨撕开自热食品的包装袋发现无从下手,却发现寸楠不见了。)
夏毅晨:这个该怎么弄啊……(转过身)咦……人呢?
(寸楠到处寻找着赵小军和赵小军手上的军锹,一路上先是走,然后是快走,接着变成了跑,跑累了又接着走。)
寸楠(扯着嗓子地):死胖子!赵小军!你给我把铁锹交出来!快点!
(没人回应。寸楠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是如此。突然寸楠觉得脚下一空,竟然“哗啦”一声掉进了一个深坑里。寸楠试了好几次都爬不上去。正在这时,赵小军扛着寸楠的军锹一脸坏笑地出现了。)
寸楠(歇斯底里地):死胖子!你竟敢挖陷阱陷我!?
赵小军(贱兮兮地):死胖子可是说到做到的人……还记得么?我说过要用你的铲子挖坑埋了你的……
寸楠:你敢!?
(一锹土飞下来打到寸楠的脸上。)
寸楠:死胖子!有种你别欺负我!
(赵小军也急了,一阵“哇呀呀”地疯狂填土之后,寸楠只剩个脑袋还在土上面了。)
寸楠:有种你把我脑袋也埋了!
(赵小军也不废话,又往寸楠脸上来了一锹土。)
寸楠:再来!
(赵小军刚铲起一锹土,却被从后面摸过来的夏毅晨劈头一书包抽倒在地。)
夏毅晨(一边用书包打满地打滚的赵小军一边大吼):赵小军你在干什么……你要把他活埋了啊你……你个……
赵小军(抱着头夹着军锹在地上打着滚,躲闪着夏毅晨的书包):我和他闹着玩呢……
夏毅晨:有你这么和人玩的么!?……
赵小军(找了个空档翻身起来,抱着脑袋跑开):救命啊!母夜叉发飙啦!夭寿啦!(军锹从胳肢窝处滑落)苍天啊!大地啊!阡陌啊!纵横啊!……
(寸楠目瞪口呆,张着大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好像下巴脱臼回不去了一般。)
夏毅晨(望着远处,气愤地):太过分了……哪有这么搞人的……
寸楠:泼……妇……啊……
夏毅晨(把脸色瞬间一变,妩媚地把脸转向寸楠):哪里……人家可是淑女……
寸楠:不是……你……
夏毅晨:我替你教训他!(朝着赵小军跑远的方向跑去)
寸楠:我不是这个意思!……喂……!
夏毅晨(转身向寸楠,然后蹲下身):哦……对了……有梦想是好事……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怎么看。加油哦!军人梦是个伟大的梦想!(捡起军锹起身跑开)人呢……赵小军!你给老娘等着!我要削了你……!
寸楠(大声地——极度凌乱、崩溃地):唉!……喂!……我说!那个谁!……你先把我挖出来啊……唉……哇啊啊啊啊啊啊……!!!!!!!!
第七章 疯狂飞刀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寸母,李老师,同学若干
场景:校外的路上、教室、教师办公室
(继买了军锹之后,寸楠不知道又从哪里搞到了一把小巧的匕首。刚拿到手,第二天寸楠就迫不及待地把它带到了学校想去炫耀一下。在去学校的路上,寸楠一边走着一边把手里的刀子像螺旋桨一样地转着。赵小军躲在一边的角落处想要偷袭一下寸楠。)
赵小军(伸着双手猛地跳出):呔~~!!!
(寸楠被吓得猛地跳了起来,但也很快反应了过来,往旁边一闪,然后迅速地把刀顶到了赵小军鼻子前一毫米的地方。赵小军用斗鸡眼看着鼻子面前的刀尖,虽大气不敢出,但还是故作镇定。)
赵小军:哟!新玩意啊?不错不错……让我看看?(伸手要去拿寸楠的刀)
寸楠(很快地闪开):想得美!什么东西到你手上都没好事!(绕开赵小军径直走开)
赵小军(追上寸楠,讨好、巴结地):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我不该吓你!
(寸楠没有搭理赵小军。)
赵小军:我不该挖坑埋你!
(寸楠还是没有搭理赵小军。)
赵小军:我不该带你逃体育课!
赵小军:我不该在食堂里当众羞辱你!
赵小军:我不该总是蹭你的车坐!
赵小军:我不该在和你一起玩游戏的时候狂虐你!
赵小军:我不该带头八卦你和夏毅晨的事情!
(赵小军此语一出,正好被从拐角处拐出来的夏毅晨听见。夏毅晨先是一惊,接着迅速地取下书包照着赵小军后脑一记横劈,打得赵小军再次捂着脑袋躺地上直咧嘴,当看见夏毅晨的背影时,赵小军更是抽了口凉气。前面的寸楠听到赵小军这么胡扯,也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却见赵小军捂着脑袋躺在地上,夏毅晨面带愠色地单手提着书包向他走来。)
夏毅晨(略带咆哮地):你们刚刚说了我什么!?
寸楠(举起双手):我们没说啥……
夏毅晨(看到寸楠手上的刀子,一惊):好啊!你竟然有管制刀具!有这东西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我要告诉老师去!
寸楠(嚣张地):去啊!我不在学校里拿出来,到时候我就跟老师说你诬陷我!
夏毅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巡逻的警察说去?!
寸楠(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路的左右两边):笑话……我考到这学校快两年了,还从来没见过这条路上哪天有过巡警巡逻过这条路的……我以前就觉着……如果我们学校门口要是出了什么事绝对不会被警察第一时间发现……这不,闯进来个疯子硬是在操场上被人摁倒了警察才来……
夏毅晨(一时语塞,但是还是不依不饶):摁倒个疯子你牛气了你!?
寸楠:你可真好意思说!当时我要不放倒他你就危险了!地球人都知道你当时被吓晕了!
夏毅晨:我求你把他放倒了吗?!
(寸楠竟一下子无言以对。)
夏毅晨:反正你等着吧!我要把你有管制刀具的事情告诉老师!(转身离开)
寸楠(大声地):告去!我求你告去!(低下头小声嘟哝)她要真告了我还真完了……
赵小军(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寸楠怎么会喜欢一个汉子……唉……中二病的世界真搞不懂……
(寸楠推开门走进教室。)
同学(向寸楠):大兵!交历史作业!我们组就差你的了!
寸楠(如触电一般):糟了!忘了做!(四处问同学)谁把作业借我抄一下?
(同学们都想办法推辞。寸楠腆着脸走到了夏毅晨旁边。)
寸楠:帮帮忙吧?
夏毅晨(白了寸楠一眼,大声地):李老师!寸楠身上有管……
寸楠:唉……别别别……千万别……
赵小军(拿着作业本走到寸楠身边):唉!给!关键时刻还是哥们靠谱!
寸楠(接过作业本,笑):死胖子!你太给力啦!改天请你吃大餐!
赵小军(得意地向寸楠挤了挤眼睛):静候你的大餐。
(此后的好几天,寸楠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见到老师以及夏毅晨的时候都跟丢了魂似的。不过那几天似乎都没有什么异常。不安分的寸楠看没被发现,于是胆子慢慢大了起来。有一天甚至直接把刀子拿出来上课时转着玩。午休时寸楠又在转刀,几个同学围了上来。)
同学甲:好厉害!这是什么?
寸楠:匕首。这可是XXX牌的呢!(此处要说的刀的牌子根据实际找到的道具定。)
同学甲(羡慕地):给我看看?
(寸楠把刀子递给了同学甲,同学甲开始端详手上的刀子。)
同学乙:这是干什么用的?
寸楠(得意、略带浮夸地):功能多啦……防身、攻击、开罐头、剪钢丝、测距、当锯子……都可以……对了,还可以用来当飞刀使(从同学甲手中拿过刀子)你们看着,我现在就飞它一刀,我把刀飞得插门前那墙上……
(同学们给寸楠让开了一个口子,寸楠闭上左眼,把刀子抛向空中,然后接住刀刃,接着把手往后一扬然后猛地往前一挥,匕首在空中打着旋地飞了出去,“梆”的一声重重地插在推门进来的李老师胸前抱着的一摞书上。同学们见了,立刻一哄而散。画面一转到了教师办公室里,李老师把寸楠的匕首重重摔在桌子上,然后猛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老师:我已经通知你的家长了!
寸楠:李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李老师(猛地从桌子上抄起匕首指着寸楠):这是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管制刀具!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违法的!?……
寸楠:李老师我真不是故意的……
李老师: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很危险!?(伸手指着那摞被插了个大洞的书本)刚才要不是我抱着那几本书的话,我还能坐在这里告诉你这是违禁物品吗!?
(这时寸楠的母亲敲了敲门。)
李老师:进来,门没锁!
寸母(进办公室后四下张望一番):请问哪个是李老师?
李老师:我就是。您是?
寸母(走近李老师和寸楠所在的位置):我是寸楠他妈。李老师您找我什么事?
李老师(起身):哦……寸妈妈,您好……
(这时,李老师看见寸母的右胳膊上缠着一卷带血的绷带。)
李老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您这是怎么回事?
寸母(愤慨地指着李老师身边站着的寸楠):昨晚我给那小兔崽子送牛奶,刚一开门那小兔崽子二话不说转身一刀就飞我右胳膊上了……小崽子……你今天又惹什么祸了?……
(李老师无奈地看了看寸楠,又转头看了看一脸杀气的寸母,把手上的匕首朝寸母亮了亮。)
寸母(咆哮地、情绪失控地):小兔崽子!你从哪里找出来的……我把它没收了你居然还把它找出来了?!(冲上去要揍寸楠)你!说!是不是又用这破刀片子闯祸了?你个……
李老师(慌忙挡住寸母):寸妈妈!冷静!冷静!他刚刚玩飞刀差点插到我……幸好我在胸前抱了几本书所以没有受伤……
寸母(更加激动急躁):什么!?小兔崽子你竟敢用飞刀飞你的老师!?(想要推开李老师上前揍寸楠,寸楠则大气也不敢出地杵在一边)
李老师:寸妈妈!听我说!听我说~~!!!寸楠有管制刀具不对,用刀伤了人不对,但是您也不能打自己的孩子!我们大家都要冷静!不冷静下来解决不了问题!!!
(寸母停止了和李老师的推搡,气喘吁吁地隔着李老师怒视着李老师身后耷拉着个脑袋的寸楠。办公室里短暂的寂静。)
李老师:寸妈妈,要不这样,等一下我好好教育教育他,等回去了您也好好地跟他说一说——不要打,也不要骂。这刀呢我就先替您给他没收了,防止他拿着再出什么事情。您看怎么样?
寸母:那么……就按李老师说的办吧……
李老师:您先回去吧,我和他好好谈谈。
寸母:让李老师费心了。
李老师:没事没事,应该做的。
寸母:那我先走了。(转身走几步之后又转身指着寸楠)小子回家你等着!(转身开门离开)
李老师(目送寸母离开后,拉着寸楠走到椅子前,自己坐下):寸楠,其实犯错误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
寸楠:李老师……对不起……我……
李老师(看着寸楠):寸楠,其实当你刚进入这个班级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和其他的同学不一样。有理想,有抱负,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你还在为此做着努力,虽然你的有些行为让人觉得很可恨,或者很好笑。但是你的行动同学们知道,我知道,教你们的老师们都知道。特别是自从你制服了那个精神病人之后,大家都公认,你,是一个有实力、有胆识的孩子……
寸楠:李老师……其实我……
李老师:但这些还远远不够。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是需要知识作为支撑的。虽然你胸怀大志,但你的学习成绩一直都让我们头疼。我了解……你看过不少和军事有关的书籍和资料,这挺好啊!你为何不可以像如饥似渴地获取军事知识一样地进行你在学校里的学习呢?
寸楠(头埋得更低了):李老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会改正错误的……
李老师(微笑着点点头,伸手揪了揪寸楠胸前的红领巾):我看你的行动哦!
寸楠(坚定地):保证完成任务!
李老师(松开手):好了,没事了……记住,想当军人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寸楠:嗯!
第八章 暴恐来袭
第八章第一分章 危险逼近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潜伏恐怖分子,保安两名
场景:教室,校门口,校园,走廊
(自习课上,寸楠正在自己的座位上干坐着发呆。)
赵小军(伸手拍寸楠肩膀):在李老师那里喝茶喝得怎么样?
寸楠:难……喝……
赵小军:切……那是因为你总是被叫去喝茶,喝腻了……
寸楠:滚……粗……
赵小军(起身凑到寸楠耳边):唉……听说你给了李老师一飞刀?
赵小军:好了好了……不和你扯了,赶紧复习吧!明天就要考试了!对了,这次你别再指望我给你扔小纸条了,因为大家都会被分到不同的教室去考试,搞不好不和你一屋考!
寸楠(有气无力地):不……要……
赵小军(提高声音):听着!我这是为你好!帮得了你一时,帮不了你一世!
寸楠:2……3……3……3……3……
夏毅晨(把手上的笔摔在桌子上,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够了!两个神经病!
赵小军(转身向夏毅晨,鞠躬):嗻!(斜眼瞟了一眼寸楠)
寸楠(盯着天花板摇摇头):唉,死胖子,真拿你没辙。
(校门外,一个一身黑衣身背黑色背包的的年轻人慢慢走到了校门口。)
保安甲:你干什么的?
年轻人(正了正肩上的背包):我找刘老师。我以前是他的学生,我来看望一下他。
保安甲(上下打量一下眼前的人,狐疑地):有预约吗?
年轻人:当然。
保安甲(抱起面前的一个本子):你报一下他的电话号码?
年轻人:XXXXXXXXXXX 。
保安甲(打开门放年轻人进入,拿出另一本大本子):登记一下。
(年轻人照办了,然后保安正式将其放进了学校。)
年轻人(走进校园后把帽檐压得更低):真是白痴……信息时代搞个个人信息还不简单么……(摇摇头)
(年轻人进入学校后,趁人不备找没人的地方摸进了教学楼。在经过寸楠的教室时,寸楠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个人的身影略过——并且很偶然地,两个人互相看了互相的眼睛0.1秒。之后年轻人一路开进到学校最高点行政楼楼顶,拿出一个双筒望远镜四下观察着什么,还用一支笔在一个本子上写写画画。与此同时,寸楠也在教室里用笔写着什么。之后时间一晃到了晚上,高年级的老师学生们也都走的走睡的睡,在校园里一片寂静之后,楼顶上的年轻人下了楼,开始在校园里四处转悠。在转悠的过程中惊动了在校园里打着手电巡逻的保安。)
保安甲(惊乍地猛一转身,用电筒照):谁!?
(四周一片静寂,只有风声和蟋蟀的叫声。保安悄悄走过去用电筒照了照,什么都没有,于是又转身走了。年轻人拿着匕首探出了个头来看了看,然后快速离开了。接着在校园里的好几处地方,保安都遇到了这种情况,但什么都没有。)
保安甲(回到门卫室,向保安乙):我总感觉校园里有什么人神出鬼没的!
保安乙:我什么都没看到。
保安甲:还是小心一点好。
保安乙(点点头):嗯。
(年轻人悄悄地摸回了楼顶,从大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电台,戴上耳机,滴滴答答地发起了电报,之后一会儿,年轻人收到了回电。在阅读了回电后,年轻人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睡袋,把睡袋放地上后钻进了睡袋。第二天天刚亮不久,年轻人的手表开始“嘀嘀”响了起来,年轻人腾地坐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台无线信号屏蔽仪,放到地上,启动;门口的保安看了看手机,此时此刻信号满格——然而在年轻人启动了屏蔽仪之后,手机信号马上变成了一个叉,但保安浑然不觉。校门口,赵小军没看到寸楠,于是掏出了手机想给寸楠打电话。)
赵小军(看手机):怎么没信号?(关机重启了一下)还是没信号!
寸楠(跑步过来拍了一下赵小军的肩膀):嗨!
赵小军:来了啊!正想打电话给你问你在哪呢,可手机没信号!
寸楠(拿过赵小军的手机):没信号?重启一下试试?
赵小军:没用……我刚重启过一次……
寸楠(掏出自己的手机看):有趣儿……我手机也没信号!
赵小军:会不会是为要考试,所以老师把手机信号屏蔽了?
寸楠:可能是吧……走走走,赶快进去!
(寸楠走进考场之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监考老师走进来,给教室里插上了一台信号屏蔽器。寸楠眼也不眨地看着老师的一举一动。)
寸楠(画外音):老天,不就考个试么?至于么?你们干脆把全国的手机信号屏蔽掉得了!
(考完试后,寸楠走出了考场,与赵小军在考场外相遇了。)
赵小军:考得怎么样,寸头?
寸楠:我不知道……毕竟没你的小纸条给我抄……话说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事似乎有点不对劲?
赵小军:什么事?
寸楠:你们考场的老师给你们用信号屏蔽器没?
赵小军:废话!每个考场都会有那玩意的好不好?
寸楠: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学校会大清早地就把手机信号屏蔽了的情况下还每个教室上一个……
赵小军:笨蛋!这样可以减少甚至消除屏蔽盲区嘛!
寸楠:会不会是有恐怖分子想炸学校,在此之前先让我们的电话打不出去?
赵小军:我去!考试考傻了吧?不是……你这中二病什么时候变妄想症了?手机没信号可以打固话啊!
(正在赵小军说这句话的时候,年轻人割断了学校里的电话线,还插上一个话筒听了听。)
年轻人:没信号了,哼哼……(奸笑)
寸楠(伸手指着自己):我?妄想症?
赵小军:你说呢?
寸楠(抬起头,眼珠一转):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赵小军:服了!居然见到有人承认自己有病!走走走……去食堂去!
寸楠(摆摆手):不了不了,今天我回家吃。要不要去尝尝我老妈的手艺?
赵小军:不用啦。唉,不过你说好的请我的那顿大餐你逃不掉!
寸楠:好好好,那咱今天中午就各管各的饭了!
赵小军:哦了。对了!你小子下午一定要来考试,不准逃考!
寸楠(笑):不会不会。走了!
赵小军:拜拜。
(两个人分开,各走一边。)
寸楠(小声嘀咕):死胖子,敢说我妄想症,看我下午该带点东西来给他点颜色瞧瞧了!
第八章第二分章 真枪实弹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保安两名,恐怖分子若干,老师若干,学生若干,男子一名,小女孩一名
场景:教室,校外的路上,校门口,校园,走廊,体育馆
(下午,寸楠跑步去学校的路上。)
寸楠(跑着跑着突然停下):唉!糟了!东西忘了带!快迟到了……要不要回去拿……天呐……难道真是我有病吗……炸学校……袭击赵小军……什么鬼……(继续向前跑去,跑几步停下脚步)不行……赵小军那家伙……真的该给他下点猛药了!(转身向回跑去)
(正在寸楠转身往回跑的时候,远处两辆载着恐怖分子和武器弹药的卡车慢慢向学校开去。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向学校开去,在快到校门口时,后面的卡车停了下来,前面的卡车径直开到了学校门口停下。)
保安甲:你们是干什么的?
恐怖分子(指了指校内):给食堂送食材的。(用大拇指向后指了指车后面)喏!这一车都是。
保安甲(皱眉):当我傻啊?送食材的车从来不走正门!劝你们赶快离开!
(正在此时,那个在学校里躲了一天的年轻人冒了出来,抽刀解决了门口的保安。门卫室里两个保安闻声跑了出来,也被年轻人快速放倒。年轻人跑进门卫室打开了校门,两辆卡车开进了校园里。前面的卡车上跳下一群头戴面罩的恐怖分子,见人就开枪射击,几个老师和学生很快中弹倒下,还被补了几枪。没过多久,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全被恐怖分子控制住,一群一群地往体育馆赶,另一些恐怖分子开始往第二辆卡车上搬下一箱箱的武器弹药,校园里较高的地方很快也被恐怖分子持狙击枪占领。
而在另一边,寸楠回家一趟后发现时间来不及了,于是骑上车改走大路向学校赶去,刚拐进校门前的那条路时,就被楼上的狙击手发现了,一颗子弹从楼上飞了下来,落在寸楠前面不远处的路面上,激起一片灰尘和几颗火星。寸楠一惊,一捏刹车,龙头一甩,竟原地漂移然后横着摔了出去。这时又一颗子弹飞了下来落在寸楠不远处,寸楠扔下单车,连滚带爬外加一个侧滑飞速躲到了路旁一辆汽车后面。)
寸楠(惊诧地):这赵小军啊,我还没搞他呢他先下手了?试也不考了?奇了怪了……
(寸楠猫着腰向自己的自行车爬了过去,刚冒出点身子,又一颗子弹嗖地飞了下来,把寸楠吓得又缩了回去。)
寸楠(略带生气地):死胖子,你玩得有点大了……(慢慢起身往上看)
(寸楠刚一冒头,第四颗子弹从楼上射了下来,擦着寸楠的左颧骨把寸楠撂倒在地。寸楠呆呆躺在地上半晌,觉得左脸生疼,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寸楠(捏拳、咬牙):赵小军,死胖子!你完了!让我逮到了,我非让你脱两圈肉!
(寸楠躺地上,心里默数1,2,3,然后一跃而起,从车的后侧跃了出来,猛地躲到了校园外的围墙后面。第五颗子弹射了下来,把后车灯玻璃击了个粉碎。)
寸楠(靠着围墙坐在地上):不对啊……赵小军什么时候开始玩上大威力弹弓了?还能把地面打出火星子来?
(楼顶上的恐怖分子在狙击镜里怎么都找不到寸楠,于是开始呼叫别人。)
恐怖分子(摁耳[以下称呼为“鹰眼01”]):有鱼漏网了,在A区的围墙外面,做掉他。完毕。
恐怖分子(摁耳[以下称呼为“野猪”]):收到。(拿出一支手枪拧上消音器,伸手藏在衣服里开始向校门方向走去。)
(体育馆里恐怖分子头目在无线电中听到有鱼漏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恐怖分子头目(小声嘀咕):该死……
(寸楠坐在地上一会儿,然后朝大路的方向猫着腰走了过去,就在他整个身子消失的一瞬间,野猪从校门口冒了出来,却不见人影。)
野猪(摁耳):鹰眼01,未发现任何异常。重复,未发现任何异常。完毕。
鹰眼01(摁耳,诧异地):这不可能!
野猪:我确定,外面什么都没有。我过去看看。
鹰眼01:赶紧去!
(体育馆里,老师和学生们被恐怖分子持枪守着,体育馆内死一般的安静。)
赵小军(张望四周,画外音):这不是演习!这是真的!这个中二病……居然变乌鸦嘴了……
对啊!怎么没见这家伙?难不成被突突了?我去……
(恐怖分子头目在人群前转悠了一下,突然从人群中揪出一个女孩,粗暴地拖到了众人面前,二话不说就将女孩枪杀了。人群里顿时一阵骚动,赵小军也吃了一惊。恐怖分子头目朝天开了几枪,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恐怖分子头目:我很高兴地知道了一个消息,我们有漏网的鱼了。当然了,等他落网了之后,他的下场将会是这样的!(用枪指了指女孩尸体)
老师甲(大声地):你们是谁?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恐怖分子头目: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走到老师甲面前)我们嘛……就想把你们一个个干掉……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任何手段!任何理由……(伸手比出手枪的样子指着老师甲)嘣!(老师吓得抖了一下)啊哈哈哈哈哈!
(众恐怖分子跟着一起哈哈哈大笑。)
老师乙:你们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想要得到什么?
恐怖分子头目:我说我想得到鲜血、死亡,以及人们面对死亡时的那种尿性,可以么?(转身向周围的恐怖分子)你们说可以不?
众恐怖分子(齐):可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恐怖分子头目再次朝天开了几枪,体育馆里再次安静下来,老师乙无奈地咽了口口水。)
赵小军(小声嘀咕):哎呀……这下惨了……中二病呀……你保重啊……
(校外的寸楠并不知道恐怖分子在向他靠近,只是抬头呆呆地看着天。)
寸楠:唉!突然好想翻围墙进学校啊!
(这时两个恐怖分子持枪走过,寸楠从围墙外看到了他们。)
恐怖分子:A区域无异常,重复,A区域无异常。完毕。
鹰眼01:收到收到。完毕。(低头小声嘀咕)无异常个屁!
寸楠(眼珠一转):演习?我喜欢!既然是演习,那么我更要不走门而是走围墙了!不过我记得以前谁说过围墙上那铁丝网有电……不对……万一那只是吓人的呢?管他的,上吧!
(正在这时,控制中心里的一个恐怖分子因为好奇而关掉了电网开关。然而寸楠还是在摸到电网的那一瞬间浑身一抽,扑通一声摔了下来,躺在地上浑身抽搐。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小女孩(向父):爸爸你看!(指寸楠)
男人(望寸楠,紧张地拉着小女孩离开):快走!羊癫疯!
(野猪走过来时,父女俩从旁边赶了过来。)
男人(向野猪,紧张地):有人发疯啦!快跑!(跑开)
(野猪下意识地转身往回跑。寸楠躺在地上抽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停止抽搐,两眼一睁。)
寸楠(在眼前动了动双手和双脚):咦?合着这电网果然没电啊?原来我刚刚是自己吓自己啊!好!既然没电,那么哥就要翻墙而入了!(敏捷地爬上围墙一跃而下跳进校园里)
(寸楠落地的一瞬间,野猪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于是转身向后看去,正好看到寸楠的身影。)
野猪(跑了两步飞身爬上围墙):我知道!电网都是拿来吓唬人用的!
(正在此时,控制中心里的恐怖分子意识到了他好像动了什么东西。)
恐怖分子:我刚刚是不是动了什么……(看到电网开关)啊……就这个……(伸手打开开关)走你!
(在电网启动的一刹那,野猪伸手够到了电网,瞬间便被一条电弧团团围住——甚至都没有吭一声,只是痛苦地抽搐了几下就直挺挺地掉落到了地上。此时的校园内,寸楠面对一个人都没有的校园立刻中二病爆发,一路上滚翻、跃进……正当他进入教学楼时,一个恐怖分子感觉到了他的动静,于是持枪悄悄跟了上去。)
寸楠(走到教室门前):完了……我自行车还在外面呢……(转身走几步)不行得考试啊(抬手看表)完了完了……搞不好不会准我进考场了……(伸手敲门)
(寸楠连敲了好几下门,都没人回应。于是寸楠掏出校园卡,从门缝里一插,把门打开了,却发现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此时,恐怖分子循着动静摸了过来,却在闪身出现的那一瞬间丢失了目标——寸楠呆呆地进了教室,还关上了门。)
恐怖分子:搞什么鬼……(持枪慢慢前进)
(寸楠进入教室后不久,远处楼顶上一个恐怖分子就在瞄准镜中看见了寸楠,正准备开枪,寸楠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在恐怖分子的瞄准镜中消失了。)
恐怖分子(愤怒地):真该死!(摁耳)B区!漏网的鱼在B区!教学楼二楼!重复!在B区的教学楼二楼!
(B区附近的恐怖分子立刻向那里赶去。)
恐怖分子头目:有意思了……(摁耳)捉住他!
寸楠(吃惊地望着空荡的教室):下午不是考试么,怎么全没影了?老师学生集体逃考?不管了……我还正好不想考试呢!(打开书包,在拿出防毒面具和催泪瓦斯之后,拿出了一根香蕉)唉,先吃根香蕉休息会儿……
(寸楠吃香蕉的同时,恐怖分子都在向他所在的教室靠近。当寸楠吃完香蕉时,四下找却找不见垃圾桶。)
寸楠(四周看了看):垃圾桶也没有?管他的,就扔地上吧,反正不是我们班的教室……(随手把香蕉皮扔到了门口)
(香蕉皮掉到教室门前的那一瞬间,那个恐怖分子开门冲进了教室,接着正好踩到了香蕉皮上,脚下一滑,大头朝下重重摔到了地上,当即两眼一翻白。寸楠先是被吓了一大跳,接着连滚带爬地爬过去将恐怖分子拖进了教室,关上了门。)
寸楠:老天……要不要那么巧……(伸手拍了拍毫无动静的恐怖分子)惨了……没反应了……(伸手去拿恐怖分子的枪)怎么那么沉?难道是真的……(拆下弹匣)
(寸楠拆下弹匣一看,弹匣里其整整地压着一颗颗实弹,顿时如五雷轰顶般地一惊,之前经历的一切立刻开始在脑海当中闪现,然后他意识到这不是演习,而是真正的恐怖袭击,之前从楼上射向他的也不是赵小军用弹弓射下去的弹珠,而是实打实的枪弹。)
寸楠(慌张地):这不是演习!(转身爬过去把教室里的窗帘拉上,让楼上的恐怖分子抓了狂)报警……报警……!(掏出手机)不行!没信号!其他人一定被当做人质扣押在哪里了!
(寸楠慌乱了好一会儿之后,慢慢平静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躺在地上的恐怖分子。)
寸楠(自言自语地):来吧,寸楠,你丫一直都是个叛逆者,这下好了,摊上事了。这回该你玩一回真的了!
(寸楠起身走了过去脱下了恐怖分子的武器装备,穿在自己的身上,像个孤胆英雄一般地大步走出了教室,结果没走多远便踩到自己散开的鞋带,狠狠地摔了一大跤。)
寸楠(咧着嘴吸凉气):唉妈……疼死我了……(起身)看样子真得小心一点了!(绑紧自己的鞋带,用枪四下瞄了瞄,猫腰走开了——把催泪瓦斯和防毒面具忘记在了教室里。)
第八章第三分章 刀兵相向
人物: 寸楠,赵小军,夏毅晨,老师同学和恐怖分子若干
场景:教学楼走廊,体育场
(寸楠端着枪在楼廊里,一边走一边左看看右看看;另一边,去追捕寸楠的恐怖分子在那间教室里找到了早已被寸楠扒了武器装备的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摁耳):头儿,鱼儿不见了,发现一个防毒面具和一支催泪瓦斯。一个我们的人后脑受到重击,已经不行了。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体育馆里的众恐怖分子一惊。)
恐怖分子头目:啊……看样子我们的鱼儿还有点来头啊……(转身向众人)给我听着!那漏网的鱼搞死了两个我们的人!
(人群开始有人起哄。恐怖分子头目再次向天鸣枪让人群安静了下来。)
恐怖分子头目(摁耳):全体注意!见到那个家伙,格杀勿论!(低下头小声嘀咕)这学校哪个老师这么厉害……
鹰眼01(摁耳):头儿,我最先看到他,穿着校服,是个学生。我重复!是个学生!完毕!
恐怖分子头目(吃惊而戏谑地):学生!?啊……有趣!真有趣!(走到一个老师面前)是你的学生吗?(走到另一个老师面前)或者……是你的学生?(连续在好几个老师面前提问同样的问题)
夏毅晨、赵小军(异口同声):中二病!?(面面相觑)
恐怖分子(走向两人):你们俩在说什么!?
夏毅晨、赵小军(一齐):没没……没说什么……
恐怖分子(伸手抓住夏毅晨的头发):到底说了什么?
夏毅晨(痛苦地):没说什么……啊……
恐怖分子(松开夏毅晨的头发转身离开,走几步后突然猛地转身向两人):“中二病”是什么?
(有一个学生开口哈哈大笑起来,恐怖分子给了他一枪托让他闭嘴。)
恐怖分子头目:所有老师们,清点你们的学生。就现在。(提高嗓门)别让我说第二次!
(人群中的老师们互相看了看,开始一一站起来在人群中数自己的学生。学校的另一侧,寸楠却一边端着枪行进一边不停碎碎念。)
寸楠:怎么办……这可是真枪……这不是打游戏……这没有无限复活……玩大了……玩完了……
(恐怖分子与寸楠相遇了,一群人把寸楠包围了起来。)
恐怖分子(大声,无奈地):你的确玩完了!
(寸楠听到后竟然大呼小叫地扣动了枪的扳机,然后在后坐力的作用下闭着眼睛一边射击一边原地打起了转直到子弹打光。寸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四周全是弹孔,而周围的恐怖分子毫发未伤。寸楠一惊,立刻快速地就地一趴,恐怖分子开了枪,却互相把互相射倒在地。)
恐怖分子头目(听到枪声,向众人):听见了没有?这么多枪,是战神都死定了!哈哈哈哈……(伸手指着清点人数的老师)你们!不用查人数了!死都死了,查也白查!
(赵小军叹口气,摇了摇头,夏毅晨的眼睛里开始流出了眼泪。)
寸楠(捂着耳朵,看了看四周,慢慢爬起来):原来真枪的声音这么大,扫射是什么都打不中的啊……还是老老实实一枪枪来吧(换上一个实弹匣,把快慢机调到“单发”)对了,楼顶有人,得去把他们敲掉!(起身离开)
(寸楠一路搜索前进着悄悄摸到了楼顶,打开天台的门一看,果然有狙击手正瞄着下面,于是猫着腰悄悄走了过去。)
鹰眼01(摁耳):A区无异常,重复,A区无异常。完毕。(过了一会儿)收到。完毕。
寸楠(画外音):不是没信号吗?他们是怎么做到通信的……(掏出手机看了看)确实没信号!
(寸楠悄悄摸过去,用枪托击倒了恐怖分子,拿过了恐怖分子的狙击步枪。)
寸楠:哟,还带消音器的?装备不错嘛!(用狙击枪朝校园里的制高点瞄了瞄)人还不少嘛……这么说现在确定是100%动真格的了(瞄准了一个远处的恐怖分子,扣动扳机)走你!
(瞄准镜中的恐怖分子应声倒地。)
寸楠:啊,看样子我枪法也不太差啊……(将楼顶上的恐怖分子一个个放倒)等等……体育馆那里的人怎么那么多……这么说……(提起狙击步枪转身离开,之后返回去搜了搜地上的人,摸出一颗震撼弹和一匝绊索)狙击手也带震撼弹?瞎搞……(起身离开)
(寸楠选择了一条七拐八绕的路向体育馆进发,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恐怖分子,均被寸楠一一解决掉了——甚至有一个恐怖分子还是被寸楠一飞刀解决掉的。而在体育馆里,夏毅晨越想越伤心,由悄悄流眼泪骤然爆发成了泣不成声。)
恐怖分子头目(走向夏毅晨,厉声地):够了!
(夏毅晨居然越哭越起劲了。)
恐怖分子头目(嘶声地):我不想说第二次!
夏毅晨(大哭着猛地起身扑向恐怖分子,疯狂而愤慨地):疯子!恶魔!禽兽!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被你们打死的人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么这么狠心?……
(恐怖分子头目一枪托将夏毅晨打倒在地。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恐怖分子头目:我说过,我们做的这一切并不需要理由,明白吗?(伸手指出两个恐怖分子)你!你!把她拖出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两个恐怖分子一人一边拽着夏毅晨的胳膊粗暴地把夏毅晨拖了出去,人群开始混乱起来,立刻被恐怖分子镇压了下去;再混乱,再镇压;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外面响起一连串爆豆般的枪声之后,人群霎时噤若寒蝉——这一次,连敢哭的人都没有了。)
寸楠(听到枪声,弯腰蹲下四下张望):体育馆!一定是体育馆!(起身向体育馆方向继续前进)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
第八章第四分章 最终决战
人物:寸楠,赵小军,老师、学生、军警与恐怖分子若干
场景:教学楼走廊,体育馆
(寸楠在朝着体育馆开进的过程中顺带着把路上的建筑物清了一遍,除了恐怖分子以外,老师同学都没有见到,寸楠更加坚定地认为老师和同学们就在体育馆里。)
寸楠(走到一栋楼前,望着远处的体育馆自言自语):接下来只剩体育馆了!中二病,这一路都走过来了,接下来你更不可以掉链子了!你可以的!
(体育馆里,赵小军突然想去上厕所。)
赵小军(举起右手):唉!喂!我要去厕所!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全落到了赵小军身上。恐怖分子头目扛着枪走到赵小军面前,鼻子贴着鼻子地瞪着赵小军。赵小军不由得脑门冒汗,浑身抽抽,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大气不敢出。)
恐怖分子头目(转身指一个恐怖分子):你!跟他去!
(恐怖分子点了点头,架着赵小军开门朝外面走去。与此同时,摸进体育馆的寸楠听到了开门声,立刻一头扎进了面前的男厕里,扎进一个隔间,闩上门;之后赵小军与恐怖分子进了男厕所。赵小军正好停到了隔间外的那个小便池处。)
寸楠(低头听着进来的声音,画外音):完了……两个人……
恐怖分子(推搡赵小军):快点尿!磨磨唧唧的!
赵小军:催?越催越出不来!别站我后面!
寸楠(两眼一亮,画外音):赵小军?!
(寸楠慢慢打开一条门缝,把枪伸了出去,一枪击倒了赵小军身后的恐怖分子。恐怖分子中弹后向前倒去,差点没把赵小军挤进小便池里,赵小军吓得大叫一声,瘫坐在地上。寸楠推开隔间的门,全副武装地出现在赵小军面前。赵小军定了定神,看见是寸楠,立刻迎了上去紧紧抱住他。)
赵小军(扑上去抱住寸楠):寸头!!我以为你……
寸楠:啊……也差一点儿就嗝屁了……老师和同学们呢?
赵小军:都被关在体育馆里呢!
寸楠:是个什么情况?
赵小军:老师和同学在下面,恐怖分子上面下面都有,还有些混在人群当中……
寸楠:他们有说他们是什么人了吗?
赵小军:没有……没有……只是不停地在开枪、杀人……
寸楠:哦,对了,夏毅晨怎么样了?
赵小军(猛地一愣,但马上故作平静):她很好,和同学们在一起……
寸楠:真的?
赵小军(声音微颤地):绝对是真的……你明明逃过了一劫,为什么还来找我们?
寸楠:什么啊……我刚开始以为是你用弹弓打我呢,后来我又以为是演习来着……
赵小军:我们必须报警!有同学和老师已经被杀害了!
寸楠:没法报警!手机没有信号!我找到的固话也都打不通!估计电话线也被切断了!
赵小军:可他们还互相通信来着!
寸楠:我早就发现了……可这不科学啊……
两人(突然异口同声):WiFi对讲机!
寸楠:没错!我记得无线信号屏蔽器屏蔽不了WiFi信号!
赵小军:快快快!发朋友圈!发空间向好友求助!
寸楠(气馁地):唉……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小军:为什么?
寸楠:切……你记不得了?上初一时有一次我上厕所没带纸,蹲坑里发了条说说求助,结果收了40个赞50个排成队形的“哈哈活该”……最后还是你来救的急!现在要是发了说说,人家保不齐以为我们拍电影呢……
赵小军:说的也是……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寸楠:我们杀进去干掉他们,把老师和同学们救出来!
赵小军:你还扯?你的中二病简直恶化成中二癌了!
寸楠:知道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吗?
赵小军:知道啊,老毛子用麻醉气体把剧院里所有人放倒了然后让特种兵进去把恐怖分子全敲了……不过,你有麻醉气体吗?
寸楠:我带了催泪瓦斯和防毒面具啊!(伸手掏背包)该死……我把他们忘在哪了……越说别掉链子越是掉链子……
赵小军(讥讽地):干得漂亮!
寸楠:等等……(从包里拿出纸和笔)我们并非没有办法……(在纸上写写画画后揉成了一团)
赵小军:So what is your plan?(你的计划是什么?)
寸楠(掏出一张纸币,用橡皮筋把纸币和纸团捆在一起):你出去之后设法把这个纸团扔到学校外面去,发现纸团的人自然会帮我们报警。
赵小军:那你呢?
寸楠:我去为你争取时间。(把纸团递给赵小军,开始脱恐怖分子的衣服自己穿上)
赵小军: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寸楠(戴上恐怖分子的头套):事实上我一直都很疯,只是这次凑巧疯对了而已。听着,待会儿你从后面出去,顺着宿舍的方向出去,我刚从那条路过来,已经被我清完了,我从外面出去,从大楼梯上体育馆二楼……
赵小军(伸手捂住寸楠的嘴):懂了懂了……死寸头,这波玩完我一定治治你的中二癌,所以,给我活着回来!
(寸楠点了点头,两人分头开始行动。赵小军揣着纸团悄悄走出了体育馆,寸楠则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去,扛着枪从容地踏上了体育馆的大楼梯进了体育馆。看尽是人,寸楠趴到地上,匍匐着找到了一个地方,固定好震撼弹,并在拉环上拴上了绊索;又在另一个可以看到恐怖分子头目的地方固定好狙击步枪,再用绊索连到了扳机上,之后转移到了第三个地方。此时的恐怖分子头目看了看手表。)
恐怖分子头目(低头看表,抬头摁耳):各狙击点汇报情况。
(一连呼叫了好几声没有反应。)
恐怖分子头目:上厕所的人呢?
恐怖分子:没见到他们回来!
恐怖分子头目:该死!(欲用枪射击面前的人)
(寸楠见状果断拉动了拴在步枪扳机上的绊索,一声轻微的枪响,恐怖分子头目脑袋开花当即倒地,人们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寸楠赶快拉动了震撼弹上的绊索,顿时传来一声撼天动地的巨响。寸楠只觉得两耳一鼓气,脑袋直发懵,但也顾不上什么了,于是一跃而起开始向同样被震懵了的恐怖分子们开枪。体育馆外,赵小军刚扔出纸团不久便被恐怖分子发现了,他在恐怖分子的追击下一路狂奔,直到走投无路一头扎进一间屋子里。正当恐怖分子在外面砸门的时候,赵小军在绝望当中突然被屋子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两眼直冒光。)
赵小军:呜……哇……!好东西!(慢慢向前走去)
(在外面的恐怖分子正在砸门时,突然在门外被一阵乱枪隔着门打倒。学校外面,一个路人看到了纸币和纸团,他打开纸团。)
路人:学校里出什么事了……这是让我报警吗?
(突然路人从围墙的缝里看到了什么,被惊得目瞪口呆。)
路人:我靠!不行!必须得报警!(一边掏手机一边撒丫子跑开)
(警方在接到报警后,根据报警人提供的信息很快向学校赶去。而体育馆里,寸楠虽然击倒了不少恐怖分子,但是由于寡不敌众,还是慢慢被恐怖分子压制到了墙角处。寸楠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绝望地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恐怖分子们。突然,逼近他的恐怖分子一个接一个倒下,一个魁梧的身影抱着一挺轻机枪一边射击一边缓慢地走进了体育馆里。寸楠惊得嘴张老大,丢了魂似的看着这个庞然大物。那个身影伸手抬起厚重的面罩,竟然是赵小军。)
赵小军(抬起面罩):中二病!快向哥靠拢!
寸楠(回过神来,喜出望外地指着赵小军):死胖子!你太给力啦!(起身向赵小军跑去)你变成了无畏战士!
赵小军(兴奋地):你敢相信吗?恐怖分子居然有重型防弹衣!让我不小心发现了!(一颗子弹从赵小军面前嗖地飞过)妈呀……我还是别露脸了……(伸手拍下面罩)
寸楠:我们一起干掉他们!
赵小军:得嘞!这次我陪你一起犯中二!
(两个人背靠背一起向恐怖分子射击,恐怖分子死伤一片。突然,一颗手雷向两人飞来。)
赵小军(跑过去挡住寸楠):小心!
(手雷爆炸,两个人都被震得摔了出去。赵小军艰难地起身看着四周,子弹打在头盔上丁当作响。他转过身去看寸楠,寸楠向他摆了摆手,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身子一歪靠在了座椅上。正在这时,一个个冒着浓烟的圆柱体从四面八方飞进了体育馆里,其中一个蹦跶着掉到了赵小军面前。)
赵小军(抓住冒烟的圆柱体,打开面罩,把圆柱体凑到自己的眼前,发现上面写着“丙泊酚”三个字):妈……个……鸡……(两眼一翻白倒了下去,在失去知觉前的一刹那看到的,是几个戴防毒面具手持步枪冲入体育馆的人……)
第九章 尾 声
人物:寸楠,赵小军,夏毅晨,老师、学生、军警与恐怖分子若干
场景:体育场,校园
(寸楠让赵小军扔出去的纸团,不仅让人报了警,甚至还把校园里的详细情况交代了个底儿掉——写了有恐怖分子混在人群中的情况,写了麻醉突入的建议,甚至还冷不丁地写了一句“已有学生与暴恐人员发生交火”;而报警人之所以赶快跑去报警,正是因为看到了端着机枪一路杀了出去的、已经变身“无畏战士”的赵小军;而赵小军昏过去前看到的,正是突入体育馆的特种兵们。由于情况明朗,情报准确,特种兵们一赶到学校,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战斗。恐怖分子全被击毙,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除了之前被杀害的人以外再无伤亡。而全副武装的寸楠和赵小军也差点被当做恐怖分子干掉,要不是特种兵细心地发现两张稚嫩的脸,估计两人就玩完了。在赶来的医生的救治下,寸楠和赵小军恢复了知觉。两人无力地靠在一起聊天。)
赵小军:空……气……真……清……新……啊!
寸楠:唉,突然一下觉得,活着真好。不能活着,什么吃喝拉撒,什么梦想,什么中二病,全是浮云……(抬头看天)
赵小军:可不……寸头,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叫你“中二病”了,你的军事素养不是盖的!你救了大家!我很抱歉我以前一直嘲弄你……觉得你傻……但我错了,你其实是个战神……!
寸楠(无力地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好兄弟?(伸手去搂赵小军)
赵小军(推开寸楠):寸头……其实有一件事我欺骗了你……
寸楠(起身望着赵小军):什么事?
(赵小军刚要开口,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用担架抬着一个被用白布盖上的人从两人身边走过。那个人的一只手无力地垂着,吊在空中左右摇晃着。寸楠瞟了他们一眼,猛然认出了那只手上的手表——那是夏毅晨的手表。寸楠如疯了一般猛地起身向他们追去,无奈麻醉药效尚在,浑身无力,没跑几步便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赵小军想拉住寸楠,不料被寸楠挣脱;穿着重型防弹衣追了出去,没几步,也摔倒了;于是便连滚带爬地到了寸楠跟前,起身,跪在地上拽起了早已趴地上哭得爬不起来的寸楠,紧紧抱住他。两个初二的男孩子抱在一起,跪在地上相拥而泣。
之后的日子,寸楠变得不再中二,而是更加努力地学习、劳动——不再疯疯癫癫,不再满口胡言,只是偶尔会盯着夏毅晨的空位子发发呆。
许多年后的一天,李老师下课后从教学楼里出来,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于是定住,转身向后看去,之后露出了笑容。)
李老师(笑):站在那里干嘛呢?过来啊!(摆了摆手)
(一个背着大号背包的身影慢慢靠近了李老师,他肩上的列兵衔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寸楠穿着松针绿色的军装,咧着嘴,冲着李老师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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