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于得海调戏兰花 李雨再次又分手
正是:
但责己,不责人,此远怨之道也;
但信己,不信人,此取败之由也。
兰花躺在住室的床上,珠泪滚滚,失声地哭道:“铁梁,铁梁,我兰花对你乃一片真心,我为了与铁柱赌这口气,我嫁给你,只说你能胜过铁柱,气死韩月,可是你,真让我失望,我所做的一切还是为你,为你能比铁柱强。我什么都不要求,只要求你超过铁柱,这一点你可能做不到,因为他是军官,转业了依然还是国家干部,因此我更憎恨韩月这个坏女人,是她疾足先得从我手里抢走了他,那铁成就是最听他铁柱的话,李雨这个臭破鞋跟在韩月的屁股后就像一只跟屁虫,所以我一样恨他,也恨她……”
兰花哭着说着讲着,如疯如癫,当她听到有脚步声,抬起头,一看大吃一惊:“你,你于得海。”
于得海,笑嘻嘻地:“嫂子,梁子哥呢?”
兰花:“梁子已两天没有见面了,不是和你们去挖墓了吗?”
于得海:“嫂子,我那梁子哥已经……”
兰花对于得海含蓄的言辞甚是怀疑地为:“他,怎么了?”
于得海煽风点火地说:“准备离婚,这个梁子小人乍富,挺腰凸肚。还有几个钱?他就学起了陈世美。”
兰花吼道:“我不相信,我就不相信。铁梁能是那号的人吗?”
于得海嘿嘿几声冷笑:“等你相信了,也许那就晚了。”
兰花可吓破了胆子,她惊坐起身来,却袒露了上身。
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我可是第一次见到你的婷婷玉体,我会劝说梁子的,一定要他回心转意。”
兰花急忙拉衣扯被,满面地羞惭道:“谢谢得海兄弟。”
于得海从怀中取出一沓子现金扔到兰花的怀里,低声道:“这是一万元现金,嫂子,小弟我对你一见面就有轻怜痛惜之心,你若是有心你收下,梁子不来的时候你就……”
于得海说到这里转身走出了房间.
兰花怛然地骂道:“铁梁,铁梁,都是你交结的朋友。”
兰花拿起这沓现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她看了看这沓出新的人民币,脸上露出了贪婪而又下流的微笑。
人见财喜,要喜得长久,就看财从何处来?
孽钱归孽路,是如此来,也是如此去。
这且不说,谁也没有想到,不几天,铁成和李雨办了离婚手续,各奔东西,铁成也离开了茅草山。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数年之后。
这是一个建筑工地,李雨身穿工作服头戴安全帽在辛辛苦苦地搬运砖瓦。
李雨在这个工地打工已经半年了,一个工头来到李雨的身边。他叫杜大力,是李雨的第四任丈夫
杜大力:“李雨,别在折磨自己了,我答应你,你的儿子我接受。”
李雨:“我就因为抛弃了儿子才又被我妈妈,还有妹妹赶出了家门。”
杜大力:“明天你就去把儿子接来,放心吧,我会疼爱你儿子的,一定能做到视如己出。”
第二天,李雨来到吕家,她非常失望。李雨气急败坏地回来到了杜大力的家,他按响了门铃,门开了,开门的是杜大力。
杜大力:“李雨回来了。”
李雨没有用语言来回答,只是点点头。
二人进入室内,李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杜大力把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
杜大力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雨:“孩子的爷爷、奶奶都死了,孩子也离家出走了。”
杜大力:“这又如何是好,我是爱莫能助。”
李雨:“只能顺其自然吧。”
杜大力也坐了下来,道:“公司要我去省城接一项新的工程,我还没有决定下来。”
李雨:“首先要看经济效益。”
杜大力:“一年赚他几十万不成问题。”
李雨:“守着我和家能守出财产?男人能四海为家,这是有志男人。你先去安定下来,我再去。”
就这样杜大力离开了李雨,就在李雨生孩子他也没有回来,只是在经济上能比较满足李雨。就这样他们两地分居就是三年。人常说,地平天成,人之所追求。却事与愿违,多弊丛生。
李雨决定带着与杜大力生的孩子去寻找杜大力。
李雨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提着一个女式包离开了家。
李雨母子坐上了火车,那车在运行,李雨的心在辗转不安。我李雨需要钱,也需要男人,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上车、下车、转车,几经周折,李雨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李雨母子又来到工地,她走向指挥部。
该公司的老总接待了李雨。
老总:“我们承认老杜技术好,又有管理经验,我每一年发给他三十万元薪水,可是他人心不足带走我一百多名工人,还有多名技术骨干去另外一个城市了。”
李雨:“去哪个城市了?”
老总:“这个人好高骛远,朝秦暮楚,你也别去找他了。”
李雨:“他在生活方面?”
老总:“跟我工作多年的一个女技术员也跟他走了……”
李雨好像当头一棒,她差点哭了出来。
秋风吹落大街两旁树上的树叶,有不少的落叶被卷入过往的车轮下,有的被轧碎,有的被粘走。大街上的行人虽然很多,却都是陌生的面孔。
李雨多愁多忧,抱着儿子,心灰意冷地行走着……
李雨回到杜大力的家,痛苦地想了好几日,雨行旧路,还得离婚。
她来到了民政局的婚姻登记处,她打扮的还是你们时髦和亮丽。她走到办公桌前举目看去,当班的是位五十左右岁的女人,她慈眉善目,脸上流露出好像永不消逝的笑容。
李雨认识她,她叫石诚,是这里的主任。
石诚:“你不是叫李雨吗?又来了,坐下。”
李雨有些难堪地:“石科长,我又来了?”
石诚:“是啊,你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我在这个位子上工作了十年,你离婚有三四次了吧?可没有一次是我批准了。”
李雨:“是啊,你总是调解,调解。”
石诚:“调解并不是一件坏事,可是你总是爱打我的擦边球,我不歇班你不会来的,这回失算了?”
李雨羞涩地:“前几年常离婚所以就常来,能掌握石科长你歇班的规律。”
石诚:“有几个年头没有来了?”
李雨:“四年了。”
石诚:“这个丈夫是做什么的?”
李雨:“房地产开发。”
石诚:“好啊。”
李雨:“好什么呀,他与原来的老总分手了,去另外一个城市另起炉灶,就一两年了,听说他还带野女人。”
石诚:“有没有继续联系?”
李雨:“有,还时常打钱来。”
石诚:“你说他有野女人,你有证据吗?”
李雨:“没有,只是听他原来的老总讲的。”
石诚:“李雨,我告诉你,你丈夫如果重婚,必须有确凿的证据,第二次领取结婚证,或者公开同居并生了孩子。”
李雨:“我非常怀疑。”
石诚:“怀疑是不能作为证据,也不能作为离婚的理由。我告诉你李雨在婚姻和夫妻的关系是要有三要。”
李要:“哪三要?”
石诚:“结婚前要慎重,结婚后要互相尊重,尊重的同时要有宽宏大量,发生了问题要郑重,不可草率地去处理如何去分手去离婚。”
李雨:“他人走了,却带走了我对他的牵挂,我几乎每一天夜里都在心中朗读李清照那首声声慢……”
李雨何曾忘记她这几个月的苦日子是如此的煎熬......
夜风轻轻地敲着窗户,床上李雨怎么也睡不着,她好像有些害怕,又不敢拉灯,还怕惊醒熟睡的儿子,小心地坐了起来,她在触景伤情,小声地咏道: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恪勤贞固,始终不渝。有人能做到,多数人只能说说而已,真正能做到的世上有几人?也许是寥寥无几。
李雨又来到婚姻登记处,石诚站了起来道:“苦苦地寻寻觅觅,却只见冷冷清清,怎不让人凄惨悲戚。乍暖还寒的时节,最难保养休息。喝三杯两杯淡酒,怎么能抵得住早晨的寒风急袭?一行大雁从眼前飞过,更让人伤心,因为都是旧日的相识。
园中菊花堆积满地,都已经憔悴不堪,如今还有谁来采摘?冷清清地守着窗子,独自一个人怎么熬到天黑?梧桐叶上细雨淋漓,到黄昏时分,还是点点滴滴。这般情景,怎么能用一个“愁”字了结!”
李雨:“知我者石科长。”
石诚:“当年我也有和你同样的心情。”
李雨:“你的男人也远离你而去,多少年?”
石诚:“他是一个职业军人,守疆卫国,我与他天各一方整整三十年,少是一年,多是五载,我们夫妻才能会上三二十日,想起我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见了他爸还叫叔叔。我难道说不是个女人,一个妻子吗?我也有我的年少岁月。我们为什么没有想到去离婚?因为我们是有道德有规矩有伦理的人,是人你懂吗,不是飞禽走兽。有的动物还是一夫一妻制,比如雁,亡其一,另一个只能去做更雁,终生不再去选偶寻侣。乌鸦并不是人们喜欢的鸟,它们也是一夫一妻。可是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有的人去抽象的理解我们的婚姻法。并不是三天不见或者不好就去改嫁,离婚比翻书还要快,白了一句嘴就去离婚。一个人一辈子能结婚几回离婚几次?你们想到了没有,吃饭的时候也许咬了舌头,今天离婚,明天复婚有意思吗?我完全不相信多次离婚的人就有幸福感?”
李雨:“这个道理我也懂,是我太娇气了自己。”
这时厅里已经人满为拥。
石诚带着几分的寒酸口气道:“这些人都是来离婚的,百分之四十是男人,百分之六十是女人,就形成了今天这支浩浩荡荡的离婚大军,我为他们没有过多的光荣感,且有几分的愧疚。”
李雨:“石科长你的故事太感人啦。”
石诚道:“巧发其中情感人,胜任愉快做良师。”
李雨:“我们同样都是女人,可是我却是自私、狭隘的女人。”
石诚:“女人也好,男人也罢,都要有婚姻和家庭美好感,也完全不能都达到遂心如意,怎么办?过去的女人没有今天的地位和条件,被封建主义的枷锁牢牢地控制着,什么三从四德,嫁夫随夫,夫权大如天。打倒的妻子揉倒的面,竟成了老一代人的口头禅,还有,男人口中的妻子被称作贱妻或者是贱内,女人也自我贱了起来,把丈夫尊称是当家的,俯首听命,心甘情愿地做玩物和工具,在公婆面前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女人就好比一盆洗脚水,或者是一条驴,一匹马,可买可卖也可弃,一张休书而逐出家门。”
李雨:“现在我们妇女享有了权利,婚姻自由”
石诚:“自由不能没有平等,自由不能放任,更不能泛滥,自由也不能没有规矩,无章无法。人和人的相处也是互相尊重,互相宽容,互相理解,更不说夫妻了,都应当有担当有责任,能同甘苦共患难,能同荣华共富贵,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都是婚姻上的大害。我还是说结婚不是儿戏,离婚也不是游戏。李雨你结婚和离婚几次了,由于你的对你自己,对你家庭的不负责任,一次次的失败,难道说没有教训吗?”
李雨感慨地:“教训?岂是教训,是伤痛,是悲哀…….”
李雨回想起她在婚姻上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一次一次的失败,真是痛心疾首……
石诚:“男女结为夫妻,这只是走到一起来了,住到一起来了,组成家庭不容易,得生活,得生孩子,养育孩子,还有双方的老人。丈夫有丈夫的担当,妻子有妻子的责任,首先是感情上的磨合期,有的还没有过磨合期就敲缸拉瓦了。”
李雨:“何尝不是。”
石诚语重心长地:“古人云,正家之道,始于夫妇。上承祭祀,下养父母。唯父义而妇顺,乃起家而裕厚。《诗》有佌离之戒,《易》有反目之悔。”
李雨:“我也明白,治家的正道,始于夫妻之道,夫妻之道就是丈夫的仁义,敢于正确的承当,通达道德的宽容和有强烈的责任感,妻子也应当有对家庭、父母、子女尽责尽职,竭忠尽智,且不可猜疑和生异心而反目为仇,这是败家的毒药。”
石诚:“古人有之,如鹿车共挽,桓氏不恃富而凌鲍宣;卖薪行歌,朱氏乃耻贫而弃买臣。”
李雨:“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比比皆是。”
石诚:“西汉是的桓少君不因为自己家道富裕而轻视丈夫鲍宣,而是奉承君子,惟命是从,换上粗布短衣,与丈夫一起挽着木车,访亲探友,修修妇道。而朱买臣,砍柴为生,常常边担柴边读书,有时还边走边唱,我行我素。其妻崔氏女感到跟着朱买臣难以享受荣华富贵,就离他而去。”
李雨:“谢谢石科长,这个婚我暂时就不离了。”
石诚:“冷一冷也好,也好静观其变。夸逞功业,炫耀文章,皆是靠外物做人。”
李雨带着孩子回到杜大力的家,没有几日,邮递员骑着摩托车来到门前,高呼:“李雨,李雨。”
李雨急忙走了出来:“来了,来了。”
邮递员:“这是你的一份传票。”
李雨(诧异地):“传票?谁和我要打官司?”
李雨接下了传票。
杜大力在工地因公死亡,前去处理后事。可怜人,李雨哭了,不是怨女成怨女,不是旷夫成旷夫。
不安于室无好果,不遑宁处灾难多。
李雨带着儿子乘坐在列车上,她的心情很复杂,难免得有几分的痛楚,可见她的脸上还带着泪花。
李雨抱着儿子在出庭,同时还有两个女人也都以妻子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其中一个女人也抱着一个婴儿,他们都还聘请了律师。
开庭了,李雨是第一次参加诉讼,表现的有些紧张。
开庭的程序。
主审法官:“李雨你没有请律师?”
李雨回答:“经济拮据请不起律师。”
主审法官:“是否申请法律援助?”
李雨:“不要。”
主审法官:“你们三人都自称是死者杜大力的妻子,以结婚证为据,请你们出示你们的结婚证。”
李雨和那两个女人都出示各自的结婚证,工作人员收下离开了法庭。
时间不大,刚才拿着结婚证出去的那名工作人员就回来了。
主审法官宣布:“三本结婚证一真二假,真的是李雨提供的这本结婚证,因此确认李雨与死者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抱孩子的胡某暂时留下,袁某立即离开法庭。”
尽管这袁姓的女子有些不情愿还是被两名法警劝出。
主审法官:“根据法律规定,胡某的孩子抽血进行亲子鉴定。现在休庭,李雨就地暂住,听候通知开庭。”
李雨:“是。”
数日后,法医下达了判决书:胡某的孩子与杜大力没有血缘关系,李雨领取全额的赔偿金。
杜大力死了,李雨也无心去守这个冰冷的家,况且杜大力还是一个孤儿,在他七八岁的时候,爹死娘嫁人,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党和人民政府培养他上了建筑学院。
不稂不莠不成才,二三其德易生灾。
李雨抱着孩子在门前打着转,她怯生生地望着大门而举步维艰,门开了,李雪从家里走出来,她看见了李雨。
李雪:“什么风把大姐给吹来了,一走就是三四年。”
李雨:“不欢迎?”
李雪:“还生妈和我们的气?这又是跟谁生的孩子?”
李雨:“听说你已经上了大学,还这么不会说话,跟谁生的孩子?跟你一起生的。”
李雪笑了道:“这就神了,两个女人能生孩子也省得你到处撩蛋。”
李雨:“我撕碎你的嘴。”
李雪转身朝家里跑去,还一路喊叫着:“妈,大姐回来了,大姐回来了。”
李雨也就随后进了家,一抬头,看见了母亲黄金枝,酸甜苦辣咸五味瓶一下子打开了,母女哭了起来。李雪接下了孩子,这孩子好淘气,他不愿意人抱他,就挣脱着下了地,便在屋子里敲敲打打折腾开了。
李雨问:“李露哪里去了?”
李雪:“能上哪里去,嫁人呗。”
李雨:“和丁超结婚了。”
李雪:“不是丁超。”
李雨:“他们从小就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郎才女貌,那是天生地造的一对儿。不嫁丁超能嫁谁?”
李雪:“丑鬼杨赐。”
李雨大惊道:“杨赐?乱配鸳鸯谱,这里面有问题?”
黄金枝:“说来也是神差鬼领,阴差阳错。”
李雨:“说来我听听。”
米面夫妻几时寒?春风染红桃花面。
高官厚禄形影随,人到穷时便分散。
郎才女貌皆道好?荣华富贵并蒂莲。
上马恩爱下马仇,且莫轻信枕边言。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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