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铁梁回想郭兰花 戚满堂探视病房
诗曰:
一阵秋风吹山脚,坡上枯草渐渐折。
纷纷坠叶飘飘下,独有梅花傲霜雪。
铁梁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草地,失魂落魄一般,虽然脸上流着汗,却是满肚子的凄凉,这时两名联防队员从茅草山庄的方向走来。他们走到了铁梁的身旁。其中一个认识铁梁的队员道:“你可是铁梁?”
铁梁点点头。
队员甲道:“铁梁,你快回家,大队长铁柱同志要我们在你家留守,防止你爱人她……不管怎么说是女同志,等你到了十点还没见你回来,只好回所去。”
队员乙也道:“铁梁,你的堂哥铁柱对你对你爱人真好,能有这么个哥哥,太荣幸了。你应当听他的劝导不至于犯今天的错误。你妻子,虽然……你应当正当开导,千切不可采取粗暴行为。”
队员甲道:“是啊,男人做得正,女人也歪不到哪里去。大队长和所长都做了指示,不允许任何声扬出去,放心吧。你回去一定要善待她,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你算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铁梁点点头道:“有,有,有。”
队员甲道:“好,你回去吧。再见。”
二名队员匆匆而去,铁梁呆呆地望着远方的两名队员的背影,耳旁还回想着他们的赞扬声。“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真可说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铁梁的眼睛湿润了,他回想起许多的往事多么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
也就在半年前,兰花风尘仆仆地提着手提包进了屋,热情地:“铁梁,铁梁。”
铁梁从内室走了出来道:“你去镇回来了,你买的褂子穿给我看看。”
兰花从手提包取出一身衣服来。
铁梁问:“这是什么颜色,是大老爷们穿的?”
兰花笑了笑:“来,你穿给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铁梁:“不是说好的吗,你连一件赶时髦的衣服也没有。不到三十岁的人,活像个老太婆。”
兰花逗笑着道:“你不怕我打扮的太漂亮被城里的大老板给骗去。”
铁梁哈哈笑着道:“能被城里的大老板骗去也是你的本事,他骗你的色,你就骗他的钱。”
兰花故作不悦地:“去你的吧,我还怕把你给武装整齐了,城里的老板,有男的,也有女的。要是哪个女老板把你给戏走了,我就上吊死了。”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兰花道:“过来,上身是青色的,下身是深蓝色的。”
铁梁看了看吃惊道:“这身衣服多少钱?”
兰花笑了笑道:“给你穿我舍得,你注意到没有,韩月那个臭女人上个集给铁柱就买了这么一套。她能买得起,我兰花给男人也能买得起。”
铁梁:“你呀你呀,甭给韩月嫂子一块赌了,他男人是军官,转业了也还是国家干部,公务员。”
兰花:“那又怎么样,我们要是有了钱,也不比他弱。”
铁梁:“你说得对,有钱的就是大爷,可是你也不能光给我一个人穿好的,我心里过不去呀,你下个集市也得买一身。”
兰花催促道:“穿上,穿给我看看,帅不帅?”
铁梁穿上这身新衣,直喜得兰花手舞足蹈:“哎,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张脸,一面镜子。”
铁梁问:“那女人是男人的?”
兰花:“是贴心的小棉袄。”
铁梁道:“你说错了,闺女才是娘的小棉袄。”
兰花道:“他们都说错了,其实妻子才是男人的贴心小棉袄。天下的好女人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男人。”
铁梁道:“我也该关爱你,看你没白每夜的干,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能不心疼吗。常言道老牛添痒,一来一往。”
兰花:“你梁子在茅草山庄是出了名的爱妻模范,唉,我给你说件事,听和婶对我讲,韩月准备今年春天把老房子都打倒,翻建明三暗四,五间大瓦房,我们下半年也盖。”
铁梁问:“哪来的这么多钱,少说也得五六万。”
兰花:“等年底能卖六条猪,俺的那两万元存款也提出来,再卖一部分余粮。”
铁梁:“那也不够,少说也差一两万。”
兰花:“我想去打工,平湖镇那有几个板材厂招女工,一天能铮三十块。”
铁梁摇摇头道:“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去干,累垮了,不合算。”
兰花笑道:“我并不是花盆中花,放心吧,我不会垮下的,你去打石头,基石不用花钱,就这么说定了。”
有一天,铁梁正在院子里猪厩旁喂猪,突然大门开来,兰花推着自行车十分疲倦地走进家里,却连人带车倒在了院子里。
铁梁大惊,丢下猪食桶:“兰花,兰花,你怎么了?兰花。”
铁梁跑上前去,从地上将兰花抱起连声呼喊:“兰花,兰花。”
兰花痛苦地:“我的肚子疼。”
铁梁道:“我背你去卫生所。”
铁梁背着兰花大步流星地向卫生所跑来,刚到门前就着急地喊道:“铁军,铁军,你嫂子的肚子疼。”
铁梁将兰花背到卫生所,铁军急忙赶来,将兰花放置在病床上。
铁军:“兰花嫂,兰花嫂,你怎么啦?”
兰花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地:“军子,别怕,我可能是食物中毒。”
铁军:“你吃了什么?”
兰花:“我带的馍馊了,中午又喝了两碗凉水。”
铁梁垛着脚,埋怨道:“厂里有食堂,花上块儿八角的,你, 你太克扣自己了。”
兰花苦笑了笑:“梁子,这个帐你不会算吗,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又道是粒米成箩,滴水成河,一万块,十万块,一百万块也是一元一毛一分积聚起来的。”
铁军劝道:“嫂子,将来你就是百万富翁,身体垮了,又有什么用呢?”
兰花微微笑道:“别跟你哥再一起数落我了,梁子你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铁梁走到身边,兰花从兜里取出一张提货单,铁梁接过看了看,禁不住抱住兰花失声哭道:“兰花,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呀。”
铁军不解地问:“什么东西,狗头金?”
铁梁含泪道:“你兰花嫂买了五十方砖,是她打工的血汗钱。”
兰花快慰地:“军子,快给嫂子我挂水,明天我们去砖厂提货去。”
又有一天,兰花收拾桌上的餐具,铁梁在一旁吸着烟,一直呛得兰花不停地咳嗽。
兰花道:“什么时候,你能吸上好烟。”
铁梁道:“吸烟有害身体,准备戒掉。”
兰花道:“今天和婶对我说,韩月准备三年后在茅草山第一个盖楼。”
铁梁道:“别听她的,虽然她是我们的婶母,整天瞎话连天。唯恐茅草山庄不乱。听她的,儿子就能揍他爹,两口子就要离婚。”
兰花道:“是的,和婶是我们庄上的瞎话精,及时行乐的老不正经。我也不会信她这一套。她韩月凭什么三年后能盖得起大楼,除非是……”
铁梁:“除非是什么?”
兰花道:“他铁柱当土匪去拦路抢劫,她韩月去和大老板睡觉。她能我也能,我们盖大楼气死韩月和铁柱。”
铁梁苦苦地思忖着,喃喃道:“好糊涂的兰花,焉难说,你真为了气死韩月,行此下策吗?”
铁梁想到此处,留下串串眼泪,愤恨地:“天下殆哉,岌岌乎。我铁梁要家败人亡。”
他直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茅草山在他的眼前在颤抖和旋转。他将手中的半截子烟扔向路旁漫漫的茅草丛中,那草被引燃了,可铁梁毫无知觉,火大了,熊熊而起,铁梁气怒交加,一头栽倒在草丛中,他昏厥了,任凭大火吞噬了他。
正是:
拔开世上尘氛,胸中自无火炎水竞;
消去心中鄙吝,眼前时有鸟语花香。
这且不说再说 盛春天遭到暗算被打住进了医院,他一边吊着水。
“春年……”这时王老石、我也拄着双拐,赵奶奶等几十名优抚对象拥进病房,我们都是含着眼泪来的,我们每人手里拿着一束鲜花放在盛春天的面前,赵奶奶握着他的手大放悲声地哭了。
赵奶奶一边哭着一边向一旁的戚满堂怒道:“春天,你是好人,坏人恨你,我们爱你、敬你。”
我道:“盛科长,你打开窗户,全县的优抚户都要来看望您,只是病房容不下这么多的人,医生也不同意全部来病房,他们都在楼下啦。我们做代表表达大家的一片心情。”
盛春天急忙开了窗户向下看去,楼下黑麻麻的拥满院的优抚对象,他们齐声呼唤:“盛科长,保重——”
盛春天将头探出窗外,充满着激情高声呐喊:“谢谢您们,谢谢您们。”
程瑛、刘珍为老人送过茶水,王老石接过又仔细地看着盛春天伤,心疼地流下眼泪。
盛春天劝道:“大爷,别难过,过几天我就能出院了。”
赵奶奶:“多住几天吧,伤在你身上疼在大家的心里。”
正在这时杨兰也进了病房。
程瑛:“杨妈妈,你老也来了。”
杨兰息息相关地说:“我来看看春天他。”
盛春天道:“杨妈妈,您老都这么大年岁,要我感激哇。”
王老石道:“春天,你也不是年轻的人了,自我关心,还要防止有小人暗算。”
盛春天道:“王大爷,赵奶奶,李叔,赵叔,要程瑛送您们去吃饭去。”
王老石道:“都吃过了,你安心养伤,不出问题俺就放心了。”
盛春天道:“那就多谢众位老人的关爱。”
王老石等在程瑛的护送下走出病房,杨兰向王老石盯睛地看着,眼前出现数十年前的王老石年青时候的情形。王老石身穿八路军的装,扛着步枪和杨兰挥手告别……
杨兰回想到这里,现在的王老石和青年时代是王老石形影僮僮,她神态惆怅道:“春天,那个老头子,姓什么?”
盛春天道:“姓王。”
杨兰:“姓王,他姓王吗?”
盛春天:“是啊,他姓王。”
杨兰又问:“他不姓石?”
盛春天笑道:“可能老人几辈子也没姓过石,杨妈妈,您怎么了?”
杨兰苦涩地笑了笑:“我可能是认错人了。”
两辆警车开到民政局。门卫开了门,警车开进民政局的院内。公安局长、治安科长还有多名公安干警坐在民政局的会议室内焦急地等待着,陆续来了部分民政局的几位干部。
公安局长问:“你们找到戚局长他没有?”
公安员:“在民政局的同志陪同下,他两处房子都没有见到戚局长的影子,他的手机也都关机了。”
公安员:“他妻子说戚满堂十多天就没回过家,也不知他的去向。”
公安局再问:“他有几处房子?”
一位民政局干部道:“可能是三处,第三处在什么地方我不清楚。”
公安局长道:“好个戚局长,处处有行宫,继续联系他常去些什么地方,理发厅、歌舞厅、宾馆、旅社等等,还有,不是说民政局有个穆代理吗?”
一名民政干部道:“那是乱弹琴, 胡屌弄,只代理三天半,就被应书记还有杨副县长给撤了。”
公安员道:“明白。”
两名公安员又匆匆走出会议室。几名公安员一直寻找一夜,也还没有找到戚满堂,直到第二天八点钟戚满堂,十分疲惫地来到民政局,当然公安局长暂时还没有权力去追问他,夜游到何山何庙,又去泡哪个庵的臭尼姑……”
三姑六婆,实淫盗之谋;
吃喝嫖赌,怎是好干部?
盛春天躺在病床上正在输着液,妻子程瑛还有义女刘珍坐在床头。
程瑛忿恨地:“老盛啊,我常常说你,你总是听不进心里去,人生在世,一万个朋友也不多一个仇人也不少,就是这一个仇人也许会要你的命。”
刘珍道:“爸,人民尤其是优抚对象,爱您,敬您,您到底得罪了哪个坏蛋?”
盛春天道:“孩子,人活在世上不容易啊,哪个人都有人敬他、爱他,就是再好的人也有人去恨的,这乃正常现象,有何大惊小怪呢。”
刘珍道:“爸,以后可得小心哇,人常说,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盛春天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也不能因为怕遭暗算,不去工作,不见天日,因噎废食。”
程瑛谓然叹气道:“闺女别说了,你爸是铜头铁脑袋,打不碎,砸不烂。”
盛春天笑了道:“程瑛,程瑛,别说气话,什么打不碎,砸不烂,我要真的生着铜头铁脑袋就好喽,几块烂砖就砸得我焦头烂额,差点送了老命。”
程瑛道:“你啊,你啊,盛春天,盛春天,阎王爷难道说是你亲姑舅,死神不敢找你索命,怎么说你也当作耳旁风,一旦要了命,这个家你就不要了,不要这个家可以,你忘了,还有许多军属、烈属、老退伍兵、伤残军人,你能舍下他们自己走了。”
盛春天大笑道:“你程瑛还真不愧是个医术精湛的医生,说中了我的心病,今天夜里,我想了半夜他们的事,多少件都牵在我的心里,东流乡有个老八路得了脑血栓,家里为了他治病花得山穷水尽,他的孩子正在读大学,学费怎么办还有生活费,北坡乡一个军属家里失了火,几间房子都烧得露着天,下花乡一个伤残军人的原伤又复发了,要去省城治疗,他是三等甲级伤残不享受公费,这笔医疗费又怎么办,还得为他提高伤残等级……”
程瑛问:“你不是还没有官复原职吗?我的大官人,你就是死了,他们一样活得很好。”
盛春天道:“话不可这么说,我总是担心民政干部,尤其是执掌权利的人为什么不去想想已故的老局长,他是什么工作作风。”
程瑛问:“他是什么工作作风啊?”
盛春天道:“认真负责,全心全意地为着优抚对象而服务,那是真心实意的为他们办事。”
程瑛又问:“如今的局长怎么样?”
盛春天道:“我记得还是他刚任局长不几日,他和我在他办公室里谈话,门外来了十几位老退休军人,他们都是53年入伍的集体来局上访,县民政是基层,他们总是被推往各个乡镇,由各乡镇民政助理全权处理,小小的乡镇民政助理权限有多少,这纯粹是推诿,是他制造条件让他们再往省中央去上访,戚满堂却把门关上。”
程瑛:“真不称职。”
盛春天:“他在办公室里用手机向外发布命令,指令几名工作人员就说他去省开会,本星期不能回来,把他们骗开,当时我大怒,便立即质问他,你是不是共产党干部,共产党打江山创天下靠的人民群众,你怎么怕起群众来了,我立即开了门,将这些老兵请进办公室,反正我和戚满堂就仇上又结仇了,雪上加霜。”
程瑛:“你和戚满堂还有过旧怨?”
盛春天:“这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也就不说了。”
刘珍:“爸,说得对,做的也对,是共产党的干部,就不怕群众,怕群众就不是共产党干部。”
做人做事讲良心,众人道好便成金。
人行好事人人夸,一行一步一花新。
这天上午,戚满堂和几名民政局干部提着几盒营养品来到病房门口,这就像唱戏的跑龙套,是走过场。
戚满堂问:“盛科长住几号病房?”
工作人员:“骨科505号病房。”
程瑛已听到门外有戚满堂的说话声,低声道:“戚满堂来了。”
“啊,老盛。”戚满堂等人进了病房。
程瑛不冷不热地说:“戚局长和同志们看你来了。”
盛春天探了探身子道:“谢谢局长,谢谢同志们。”
戚满堂:“老盛,县委、县政府已撤消了改革公费医疗的错误决定,你伤好以后仍然回局工作。”
盛春天道:“公费医疗办公室主任牛军判了重刑,党又拨去了一片乌云,这些人正是贪得者,分金恨不得玉,封公怨不授侯,死有余辜哇。”
程瑛问:“是复职工作,还是?”
盛春天道:“官当不当,无关重要,就是担心我们的优抚对象所面临的困难不能及时解决。”
戚满堂道:“老盛,我是执行者,无可奈何哇,上级怎敢得罪。因此就以讹传讹了,请春天同志原谅。”
盛春天坚锵地说:“戚局长,我盛春天与你都是从茅草山走出来的,况且是一起长大的老同学,你是知道的我生来就是这个德性,在原则上不可让步。”
戚满堂有些不耐烦了,他道:“老盛,你是在小题大做,你也说了我们都是茅草山的人,虽然不是同班也是同校的同学,能不能听我这一回。”
盛春天居理相争道:“这是工作和原则的问题,与是不是同学同乡那是风马牛不相关的事,作为领导人一个错误的决策,它会带来多大的损失,给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直接地挫伤了党和人民的关系,有时候还会大大的降低了党和政府在人民心目中威信地位和价值,在党和人民中间掘下一条分裂的鸿沟,使人民会怀疑我们党的政策是皮软的,变化无常的,会让人民指责我们的政策是刁钻古怪,甚至于为人民成为死敌。”
戚满堂道:“老盛,请你相信我们民政局是团结的,对于坏人对你的暗害是社会上的歹徒决不是民政局的人干的。”
盛春天道:“我希望我们的民政局要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心往一处想,劲朝一处使,把我们县的民政工作做好,做的踏踏实实,社会需要我们,党和政府需要我们,人民更需要我们。”
戚满堂道:“当然,当然了。”
盛春天道:“要记住我们是党和政府的窗口,我们只有用努力工作来表现党和政府对人民的关爱,决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利去谋求自己的利益,做损党损国损民的坏事。”
戚满堂有些听不下去,他道:“老盛,你言重了。”
盛春天严肃地说:“我们是一条绳子,将党和人民紧紧地牵连在一起,我的局长同志,且不可有南面北城就忘了人民群众。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你没有当过兵,对当兵的人,对当兵人的家属要一样的有感情,没有几代兵的流血牺牲,哪来的新中国,哪有共产党的天下,火烧庆功楼,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做法,党的这面旗帜永远是红色的。”
盛春天说到这里流下两行热泪,戚满堂虽然还是无动于衷,其它的同志都感动了“老盛……”
几名同志分别握春天的手真诚地:“你安心的养伤,相信公安机关会抓住那几个歹徒,决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盛春天道:“谢谢局长,谢谢同志们,请你们把带来的营养品分成两份,一份送到二楼外科,那里有位老军人在做手术,一份在四楼内科,有位烈属老大爷也在住院,我们有香就要烧在佛爷的面前,有粉就搽在脸上。”
戚满堂问:“老盛你的意思?”
盛春天道:“局长,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你应当明白这个道理。我清楚地记得我们的老局长在一天清晨,他要我为他圆一个梦。他梦见在一个荒山上带着多名伤残军人,那里没有任何食物,饿得这些老军人都快要死了,老局长无奈之下拿刀子割下身上的肉给他们吃,说来也奇怪,割下一块马上就长起来,一点也不疼。我想这不是梦,是老局长对同志一片真心情。”
一位干部道:“是啊,这正是老局长一片真心,盛科长也许这是你的梦。”
盛春天道:“说来也奇怪,不久我也做了与老局长意思基本雷同的梦。说句心里话,只要能让我们的优抚人员能幸福地生活着,割我的肉我也心甘情愿哇。好的经验,好的传统,为什么就不能发扬光大呢,这个做法要形成一个制度,我们要献给他们的是真心,是热心,是良心而不是虚情假意,你不近人,人不近你,这是必然的道理。得人心得天下,失民心一定会失去天下,即使不是今天,一定是明天。”
宁可人负我,切莫我负人。
再三须重事,第一莫欺心。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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