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投稿  | 剧本征集  | 注册登录  | 编剧加盟  | 咨询建议  | 编剧群  | 招聘  | 代写小品  | 设为首页
总首页 |电影 |微电影 |电视剧 |动漫 |短视频剧 |广告剧 |小说 |歌词 |论文 |影讯 |节日 |公司 |年会 |搞笑 |小品 |话剧 |相声 |大全 |戏曲 |剧组 |编剧 |舞台剧 |经典 |剧情
小说创作室 | 编剧经纪 | 招聘求职| 上传剧本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广告服务 | 网站帮助 | 网站公告
站内搜索 关键词: 类别: 范围:
代写小品剧本电话:13979226936 QQ:652117037 原创剧本网www.juben108.com
重点推荐剧本
关于母爱的小品《重见阳光》
感人故事小品剧《我爱你中国
文明时代讲文明歌舞剧剧本《
吉林大学歌舞情景剧剧本《我
劳动致富题材搞笑小品《双喜
中医院妇妇幼医院演舞台剧《
专业代写小品剧本
代写小品剧本
重点推荐小品剧本
感人故事小品剧《我爱你中国》
小学生表演红色历史题材小品《
乡村振兴小品剧本《村里那些事
城乡居民养老保险宣传小品《老
电信诈骗和网贷小品《心急的陷
六一儿童节超感人小品《唯一的
512护士节正能量小品剧本(你健
五一劳动节晚会节目爆笑小品《
供电局员工感人小品剧本《照亮
拐卖农村妇女小品《买媳妇》
电视台融媒体小品剧本《融媒体
建设精神文明社会音乐剧剧本《
带领全村农民发展高效农业致富
职校老师学生小品剧本《校企合
工地项目部小品剧本《口碑重要
校园情景剧剧本《我的好爸爸》
预缴税款搞笑小品《欢喜冤家》
政府好政策鼓励回乡创业情景剧
大学生红色爱国思想教育小品剧
乡村振兴音乐剧剧本《最美乡村
市场监督管理局315晚会小品剧本
供电公司智能电表宣传快板剧本
乡村振兴村官小品《致富带头人
革命烈士情景剧剧本《刘惜芬》
服务行业超搞笑小品剧本《以礼
养老保险快板台词《城乡居保最
纪委小品剧本《巡察组的故事》
公司年会爆笑小品剧本《唐僧师
国家电网双人相声剧本《使命和
疾病防控科学就医温馨幽默感人
您当前位置:中国原创剧本网 > 小说 > 其他小说 > 呓说神鬼斗(原名:牛鼻老道)改编本:第61章——第64章
 
授权级别:授权发表与使用   作品类别:小说-其他小说   会员:戴修桥编   阅读: 次   编辑评分: 3
投稿时间:2022/10/3 6:09:17     最新修改:2022/10/7 10:03:21     来源:中国国际剧本网www.juben108.com 
小说名:《呓说神鬼斗(原名:牛鼻老道)改编本:第61章——第64章》
【原创剧本网】作者:愚翁

第六十一章

 牛鼻搭救秦玉    魏百姓受冤屈

诗曰:

九月恶鬼入丛林,残杀无辜凶阴阴。

好人遇害鬼作祟,枉法贼人是祸根。

群贼势众,秦忠奋力相战,斩贼多名,魏母于那衙役及驭手相继死于贼人的刀下。最后还是被恶贼劈倒在地,众贼将车上财物抢掠一空而逃去。黄昏,林中一片恐怖,这且不说

再说牛鼻兄弟三人驾着脚面风急急而行。

侯元道:“若是有前世那般功夫,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早就到了乱鬼林。”

朱仪道:“还不是你在彭州贪酒误了事?”

侯元道:“我饮酒,你吃肉,大哥却又逰山逛水,总也不能怪起我一个人来。”

朱仪道:“生死天注定,怪谁也无用。”

牛鼻口中念念有词,咏道:

“秋晚雁啼走急急,芦花飘飘随风遗。

醉人醉酒醉不醒,该死孽魂叫不回。

月昏星稀乌鸟散,花凋草衰叶离枝。

穷途末路无所恋,拂手掀落一盘棋。”

再说乱鬼林,秋风阵阵扑来,林子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地上的枯叶越落越多,几乎掩埋了躺在地上的秦忠。他苏醒了,痛哭的咬着牙向车辆爬去,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枯叶,他终于爬到了车前,看到身首两处的魏母,他痛心疾首,放声大哭:“老嫂子,老太太哇,苍天呐,你,你,好人为何有如此下场?你太不公道啦,该死的老天哇……”

正是:

况是好人怨,怨气凌彼苍。

老秦忠他哭有甚时,最后撕下一片衣襟,咬指写下了血书。

魏知县:

我秦忠乃枯木粪土,无能之辈,儽儽之人,空负大人的信任。你母在乱鬼林惨遭刘奇等九名贼人的杀害,我无颜回见大人,以死谢罪。

                                     君山县捕头秦忠

秦忠写下血书放在魏母的遗体上,又痛哭了一回,这才从车上寻了一条绳索,看好一株带弯的树叉,打好结扣,系于树上。

秦忠一声哭道:“魏县令,我秦忠愧对你母子呐……玉儿,我的心肝女儿,爹就顾不得你了……”

晚风习习,夕阳西下,一抹残霞透过丛林,可怜的秦忠自哀自叹着,最后还是把圆圆的绳扣套上他的脖子,蹬倒足下的石块,上起吊来。这时牛鼻兄弟三人才赶到林来,眼前的一切,真令人惨不忍睹。

牛鼻道:“这位老妇人便是大贤大德的魏母。”

侯元道:“吊在树上的便是仁义双全的秦忠。”

朱仪道:“他不该死,我来救他。”

只见朱仪用手一指,秦忠轻轻地落在地上。

侯元道:“大哥,你不是还有一粒灵丹妙药吗?”

牛鼻点点头,从囊中取出一粒药丸给秦忠喂下,片刻,秦忠死去活来。

秦忠一声大哭:“魏县令,我秦忠无颜去见你,还是死得好,来世你还做清官,我还做你的捕头……”

牛鼻感慨地说:“忠臣孝子人人皆敬,如此可见,魏百姓这个官做得值,可惜世上这样的官,少,太少了。”

侯元道:“黄金因何而贵?世上少而稀,稀而奇,因此而贵,若是顽石比黄金更少,世上仅有一块,也许它价过黄金。世上官,个个清正廉洁,那也就不足为奇了。”

牛鼻道:“三弟,你速将魏母的遗体,还有这个秦忠运出乱鬼林,我与二弟捉拿那刘奇一干恶鬼。”

朱仪:“是。”

牛鼻取出几只侦探神蜂在现场盘旋几周向林外飞去,牛鼻,侯元紧跟其后,扑向大山的深处。牛鼻,侯元有侦探神蜂引路,来到一座山丘,这里有座破庙,那蜂儿飞向庙去。

侯元道:“此庙如此破旧,不会有僧人。”

牛鼻道:“正是养奸藏盗的好去处。”

侯元道:“大哥,你在庙外稍等片刻,我进庙去杀了这几名恶鬼。”

牛鼻道:“这里原来有九名恶鬼,被秦忠杀了三人,还有六个,必须留下活口,因为魏百姓还在冤陷入狱。”

侯元道:“我明白了。”

于是二人扑向破庙。破庙内,生着一堆篝火,一堆篝火旁六名强盗正在分脏,突然一声大喝:“不要动,我牛鼻老道来了。”

六名强盗急忙取刀拿剑,作负偶顽抗。牛鼻用剑一指,六名强盗立即丟下兵刃,站在那里而纹风不动。

侯元冷笑道:“还想要我侯爷亲自动手,该死的恶鬼,各自取下你们的腰带。”

众贼已是言听计从,不敢怠慢,取下了腰带,侯元向他们吹了一口法气,这六个贼已被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

侯元一声喝道:“走。”

这六个贼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地跟着牛鼻,侯元出离了破庙。

 

再说魏百姓一家还有秦玉一同吃完早饭,魏百姓就忙于公事离开了,秦玉便去收拾餐具。

华月洁道:“妹妹让我来吧,你是客人。”

秦玉道:“常来常往的,什么客不客,再说,您是太太。”

华月洁白了秦玉几眼,道:“太太?你这么一声喊,我就像腾云驾雾,叫嫂嫂,不可叫太太,多难听,就像远了三千里。”

秦玉也格格地笑了起来,她们一同收拾起来。秦玉一边忙碌着一边道:“说真的,我真把您看做是亲嫂子,街坊上人都说…….”

华月洁问:“都说些什么?”

秦玉道:“老爷平易近人,太太更好。”

华月洁道:“嫂子又是哪里好,人抬人高,十人道好,百人传宝,荣誉非是自己强求的,是大家给的。”

秦玉道:“开头,你见到街上的老人,老伯,婶子的称呼着,年龄差不多的,都是称兄道弟,喊姐姐叫妹妹,没有一点官驾子,老百姓无不感动。”

华月洁感慨的说:“妹妹呀,三年前我和你们别无异样,乃一普通村妇。我总是把今天,看做是傥来之物,有人喊我一声太太,我就一天吃不饱饭,你也记着,丈夫为志,穷当益坚,富当戒淫,千万不要忘本。”

她们收拾完毕,秦玉又道:“嫂嫂,我回家看看?”

华月洁道:“好吧,拿些针线活来,我再教你几手,将来做了人妻人母是用得着的。”

秦玉腼腆地:“嫂嫂,你?”

华月洁道:“男大当娶,女大当嫁乃人之常情,这又有何不好意思的?老婶临终前,我答应了老人家,当做亲妹妹来主办你的婚姻大事。”

秦玉面红耳赤地:“我的亲嫂嫂,我谢谢您……”

魏燕魏平嚷道:“姑姑,我也去,姑姑我也去……”

秦玉一手牵着魏燕,一手牵着魏平欢欢喜喜地离开了后宅。秦玉的家离县衙不远,只隔一道街。秦玉欢天喜地的拉着魏燕,魏平的手,来到了家门,一切如旧。

魏平问:“姑姑,你家里为何不招贼?”

秦玉道:“你爹治理有方,君山县的贼断了根,老百姓能过上太平的日子,托得是你爹的福。”

秦玉说着话开了锁,推开了大门。她们向家内走去。秦玉带着两个孩子来到院内,院墙下种着一棵葫芦,藤子爬满了院墙,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葫芦,魏平向院墙的葫芦跑去。

秦玉道:“葫芦成熟了,平儿可以摘了。”

魏平道:“大的留于秦爷爷做酒葫芦,我摘小的。”

魏燕道:“也给姐姐我摘上两个。”

魏平道:“我何时忘了姐姐你。”

秦玉开了房门和魏燕向屋内走去,突然从房内扑出两名蒙面强盗,手里握着利刃向她们逼来,其中一人还穿着知县的官服。

秦玉高声呐喊:“魏平儿快跑,房内有贼。”

小魏燕哭喊着:“弟弟,快跑,有贼。”

两名恶贼掐住了秦玉和小魏燕的脖子……

魏平正在采摘葫芦听到屋内的呼叫,扭头看去,两个恶贼已经将秦玉和姐姐按在地上,小魏平撒腿向院外跑去。小魏平惊心悼胆跑上大街,正迎着华月洁挎着一个竹篮向这里走来,小魏平哭喊起来:“娘,秦爷爷家里有贼,两个贼,一个穿着爹一样的官服,他们拿着刀要杀姑姑和姐姐……”

华月洁骂道:“狗强盗。”

华月洁向秦家奔去,华月洁扑到秦家,刚刚迈步大门,一把钢刀刺进了她的胸膛,两名恶贼每人扛着一个大口袋冲出大门,不远的胡同口停着一辆马车,二贼将还在强烈动弹的口袋放到车上,用杂物盖上,跳上车急急而去。

小魏平抱着华月洁的尸体大哭:“娘,娘哇……”

“杀人啦,杀人……”

大街上一片慌乱,许多人等向这里拥来。

正是: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是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静街的锣声阵阵,一大队衙役浩浩荡荡而来,队伍中间抬来一乘大轿,街上的呼喊声惊动了衙役,衙役报于轿中这位官员。“老爷,老爷,这里出了人命案。”

一个脑袋探出轿门问:“何处出了人命案?”

衙役道:“就在这里。”

来者何人?乃知府李步全。

李步全道:“落轿。”

轿停下,李步全下了轿。

一名衙役道:“老爷,现场就在这里。”

李步全道:“都言君山县县令魏百姓如何治县有方,哼,言过其实,光天化日下竟出了命案。本官巡查到此,却要责问于他魏百姓,哈哈,王雎鼓翼,鶬鶊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传言赫赫有名。其实,其实皆是吹捧而已。”

李步全在一众衙役的保护下向现场走去。李步全来到了现场,一具女人的尸体,惨不忍睹地躺在血泊的地上,只见围观的民众,却不见一个公人来查办案情,只有一个地保在此看守现场。

李步全忿然道:“你们报案了没有?”

地保急忙跪下叩拜,道:“回老爷的话,小人是本街道的地保,已经使人向县老爷报了案,只是……”

李步全:“只是个什么?”

地保道:“县老爷不在公堂。”

李步全问:“魏百姓何处去了?”

地保道:“小人不知。”

李步全道:“不知不招罪,老爷我再问你,死者是何人?”

地保道:回老爷的话,死者乃县老爷的夫人,那县太太。”

李步全大惊道:“何人狗胆包天竟敢杀害县太太,不过你们县令全家不是住在县衙后宅吗?为何死在这里,这里又是何人的宅院?”

地保道:“这是县大捕头秦忠的家。”

李步全又问:“那捕头可曾在家?”

地保道:“听说捕头老秦忠已离家多日。”

李步全继续盘问:“这捕头家中有何人?”

地保道:“他的内人已经去世,家中唯有一个独生女儿。”

李步全再问:“秦女年庚几何?容貌又如何?”

地保道:“秦女十八九岁,乃黄花闺女,直生得如花似玉,是君山县出了名的大美女。”

正在这时,一名勘察现场的衙役拿着一件血衣跑了出来:“老爷,老爷,发现了一件血衣,还是七品知县的官服。”

李步全辐声大笑道:“此案的蹊跷便在这里,魏百姓,魏百姓,人言你如何清正廉洁,哈哈,言过其实,乃无耻的小人,正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来人。”

衙役们:“有。”

李步全道:“全力捕拿罪官魏百姓。”

众衙役:“是。”

日沉西方,天色已晚,魏百姓微服而来,他刚刚走进城有数名衙役向他扑来。

魏百姓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衙役道:“我们是知府大人的跟班衙役,你可是犯官魏百姓?”

魏百姓道:“我正是魏百姓,你们怎么说我是犯官?”

一个衙役道:“你见到府官大人就明白了。”

不由分说,衙役们将魏百姓锁上,推推搡搡向县衙走去。

“带魏百姓。”

“威武一——”

魏百姓被押上大堂,李步全面色铁青,猛拍惊堂木,怒声喝问:“魏百姓你可知罪?”

魏百姓跪下道:“知府大人,下官何罪之有,请明训。”

李步全咆哮道:“魏百姓,你何故杀死你的妻子华月洁?”

魏百姓莫名其妙地:“知府大人,你言讲的是什么?要下官甚是不明白。”

李步全愤然道:“你身为皇帝的命官,知法犯法,枉读圣贤书,丧人伦,灭天良,禽兽不如,来人,大刑侍候。”

“是。”

众衙役如狼似虎扑向魏百姓。

常言道,水火不同炉,魏百姓做官清正廉洁,为人重义轻财。李步全却截然不同,爱财如命,贪财无厌,下署诸官只有魏百姓,年年节节没有财物于他,因此,李步全对魏百姓恨之入骨。

魏百姓高声嚷道:“李步全,我乃清白无辜,休得待我无理。”

李步全斥道:“本官问你,今日何处去了?”

魏百姓道:“我县二十里处有个王家村,村中有王张两户人家因为地边子大打出手,死了两条人命,公堂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官为了公道二字才微服私访。我从辰时动身,午时初方到,与一十三位村民座谈,申时方回,这里有文字记载。”

李步全问:“你的官服呢?”

魏百姓道:“放在公堂里。”

李步全一声冷笑道:“我却在杀人的现场发现了你的染满鲜血的官服。”

魏百姓莫名其妙地问:“杀人?在哪里杀人?”

李步全大怒道:“你自然矢口否认,也休怪我李步全手下无情,给我狠狠地打。”

谁管魏百姓声声抗议,行刑的都是李步全手下的衙役,魏百姓的皮肉可就受苦了。

正在这时,君山县的一众衙役,管事,师爷,个个怒气冲冲拥上堂来,跪满堂前,众等齐呼:“求求知府大人,放下我们老爷。”

李步全愤然道:“老爷我硬是不放呢?”

师爷道:“城里的老百姓已经跑马放信,也许明日……”

李步全:“明日你们就造反了不成?”

一个班头道:“逼上梁山,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官逼民反,民当然要反。”

李步全吼道:“你们要要挟于我?”

师爷道:“我等不敢,就是来求求老爷,也替你害羞,因为你不会做官,不如我们县老爷,他办案如神,神就神在证据二字,还有他从不贪赃枉法,更不去屈打成招,就是让你死,也死个心服口服。”

正在这时一个衙役慌慌张张跑上堂了,气急败坏地:“报。”

李步全:“报其何事?”

那衙役道:“老百姓已把大堂围个水泄不通。”

师爷道:“老爷,事在人为嘛,为什么我们的魏知县如此深得民心,因为他爱民如子。”

一名君山县的衙役道:“民心值万金,一个草民一滴水,百滴汇成碗,万滴汇成溪,你若不信,大江大海便能淹死你。”

百姓们扑向魏百姓,七手八脚卸下他身上的刑具,哭声一片:“老爷,老爷……”

魏百姓从昏迷中醒来,泪道:“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师爷握着魏百姓的手愤然地说:“老爷,您为官做人,光明磊落,毫无狡黠,声名遐迩,李步全如此待你,严刑逼供,我等……”

魏百姓打断师爷的话道:“不可造次,王法定有公道,一定向百姓劝说,这乃公堂,千万不可乱来,请你们向他们转告,我魏百姓谢谢父老乡亲。”

 

荒山野岭,甚是寂寞,崇山峻岭又十分险恶。一伙强盗将秦玉,魏燕绑架到此,二人仍被反手捆绑着。

秦玉破口骂道:“你们这帮强盗,我们的县令大人爱民如子,你们丧心病狂,杀害了他的夫人,天理难容,你们不得好死。”

一个恶贼哈哈大笑道:“狗官魏百姓年年清匪,月月防盗,天天捉贼,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吗?逼得我等走投无路,所以我等才报复于他,小美人你心疼于他,我等也再报复报复你,也乃天经地义。”

又一个贼道:“和她啰嗦个什么,来先将她剥个精光,我等消净了欲火,再将她大卸八瓣。”

几个恶贼便向秦玉扑来,小魏燕绝命般地哭喊着:“救命哇……”

“先杀了这个小妮子。”

一个恶贼举刀向魏燕劈来,一道亮光闪过,一条神棒打向这个贼,贼子一声不响地倒地身亡。另一旁,那几个恶贼正在撕扯秦玉的衣裳,突然这些恶贼收住了手脚纹风不动地站在那里。

牛鼻怒道:“作死的恶鬼,尔等皆是录上有名,此时此刻该你们上路了。”

一个贼问:“你是?”

牛鼻道:“你若问我是谁,好吧,我就告诉于你们,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

牛鼻歌道:

“兄弟三人宕凡尘,只杀鬼不杀人。

莫道荒山远,眼慧无漏,恶煞难存。

吾持降鬼剑,二弟他,神棒一根,

还有朱老三,宝刀下夺鬼魂。

世溷,暗无天日,百姓苦,

官贪贼窃,一并害死人。苍天生我等,

拯救黎民,敢擒鬼和神,向腐恶,推动法轮。

若问我,姓甚名谁?乃牛鼻道人。”

众贼一听是牛鼻老道,无不胆战心惊。“啊,你是牛鼻老道?”

众恶鬼无不惊怕。一道剑光,众鬼头颅落地。秦玉和小魏燕向牛鼻,侯元二人跪下,磕头叩拜:“谢谢道老爷,谢谢王爷…….”

牛鼻,侯元扶起二人.

牛鼻道:“下山吧,你父秦忠在山下等候。”

牛鼻兄弟三人,由侯元驭车来到了县城,和李步全相遇。

牛鼻道:“这个糊涂蛋他想溜。”

朱仪道:“这个狗官其实不糊涂,他最认识的是金银,做官十年,贪金银六十万两。”

牛鼻道:“他的姓名不在十万恶鬼之中?”

侯元道:“好办,好办,贪银归燕王朱棣,如何法落由魏百姓操办。”

朱仪道:“魏百姓是个知县如何审理他的上司。”

侯元道:“朱允炆不是封了我们兄弟三人的王位吗,再行驶一回权利,把他们两个调个个儿。”

牛鼻道:“二弟所言极是,所言极是。牛鼻当机立断取出一只侦探神蜂吹了一口法气,让它飞去,那蜂飞向李步全的轿子,李步全突然掀起轿帘子,大声疾呼:“转回去,转回去……”

李步全的大队人马后转而回。

牛鼻一声冷笑道:“这个老奸巨猾的李步全,好吃他吃了,不好吃他就吐。”

侯元道:“下油锅里找不到高岗,走不了他。”

魏百姓升坐大堂,衙役喊了堂威:“威武”

魏百姓道:“李山。”

李山:“在。”

魏百姓:“老捕头秦忠养伤去了,你做正捕头,张保。”

张保:“在。”

魏百姓:“你做副班头。”

李山,张保:“谢谢老爷。”

魏百姓道:“你二人没有为我馈送鱼与其他财物,本县却重用于你们,因为我能任人唯贤,你二人能兢兢业业地做事,老老实实地做人,光明磊落,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有诚有信。”

李山:“谢谢老爷的信任。”

张保:“谢谢老爷的勉励。”

魏百姓道:“做好你的本职,便是对我重大的感谢。”

李山,张保:“是。”

魏百姓又一声令下:“将原副班头贾仁给我拿下。”

李山张保:”是。”

二人扑向贾仁,将其拿下。

贾仁嚷道:“何故拿我?”

魏百姓一声冷笑道:“三年前你送鱼于我,其目的求捕头之职,我却悬鱼示众,就于你接下了仇怨,为何我捕拿刘奇等罪犯而屡次落空,是你充当贼人的耳目,串通了消息,我派遣秦忠搬接老母,仍然是你与刘奇等贼人周密制定一套罪恶的计划,也是你偷走我的官服……”

贾仁如丧考妣,一头栽倒在堂前……

数日后,一等罪犯被押向刑场,午时三刻,时辰到,魏百姓一声令下,刽子手轮起鬼头大刀向刘奇等罪犯砍去,刀光血影,一颗颗人头落地。随后,魏百姓晋级为知府之职审理了李步全的贪污案,追缴了他全部的贪银六十万两,又将其斩首。牛鼻又亲自为媒,魏百姓娶秦玉为妻。

正是:

火维地荒足妖怪,天假神柄专其雄。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二章

三英雄去白丁县    为民众书写春联

诗曰:

无字不成书,字是文人著。没有识字人,何处能有书?

世上没有书,好比无日出。天地一片暗,又比人无目.

不识地上途,其辞皆含糊。无识又无知,人还不如猪。

有字便有书,理在书上出。书上能达理,做人须读书。

寒风吹袭着古道,白日有色无光,路上少有行人。牛鼻兄弟三人又在急急地奔波着。朱仪牢骚满腹道:“在君山县有肉吃,有酒喝,温床暖被的哪一点不好,又不是急着去考状元,再说就是再考上状元你也不稀罕。明天就过大年了,急着要走,走吧,走吧,鬼尽我亡,你和二哥也难免一起去见老玉皇。”

侯元道:“那个老儿我才不想去见他,整日唠唠叨叨,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牛鼻笑着道:“正是使命。”

朱仪道:“使命,使命,使得人断命,这些当权的老爷们,只知道使人为他卖命,自己却闲的要命。”

牛鼻道:“静中念虑澄澈,见心之真体。闲中气象从容,识心真机。淡中意趣冲夷,得心之真味。观心证道,无如此三者。”

朱仪不耐烦地说:“让我说大哥正是一个?”

牛鼻问:“三弟,我正是个什么?”

朱仪道:“曲意而使人喜。”

侯元道:“不若直躬而使人忌。”

朱仪道:“无善而致人誉。”

牛鼻道:“不若无恶而致人毁。”

三人说着笑着,最后还是朱仪自哀自叹道:“不怪天不怪地,只怪自己点子闭。”

侯元道:“不怪地不怪天,只怪自己生来苦。”

牛鼻道:“人贵有自知之明,自然明白了,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走吧。”

朱仪问:“天涯海角走一回,不知何处是我家?”

牛鼻笑道:“去白丁县。”

侯元问:“白丁县又在哪里?”

牛鼻笑道:“白丁,白丁,顾名思义,就是这个县少有识字人,方才得来这个浑号。”

县城不大,只有两条桶子街,房屋却很是整齐,市面也比较繁华,正值岁暮年终,大街上买卖正是热火朝天。牛鼻向前走去,来到一个书馆的门前,见这里排着长长的队伍,围得是水泄不通。

朱仪道:“这里的人好邪乎,不去买酒买肉过大年,都挤在这里做甚?”

侯元道:“三弟,你去看看,我与大哥投客栈等你。”

于是牛鼻和侯元离去,牛鼻一边走着,一边歌道:

雁走白丁,烟笼长空,串串叹,声声鸣,

凄凄惨惨,绝古无书。不做一字章程,目不识丁。

望那碧空落处,遍野哀鸿。

一年有四季,春夏秋冬,如野如空。

全无那,书上名声。割了机杼,又断绝了笔踪。

不留音容,一世走了,一了百了,

如席卷走宇宙,万般模糊,好比风吹残灯。

世上事,无影无踪,哀哉乌呼。”

再说朱仪向书馆走来,人拥如墙,里三层外三层,风雨不透,他没有奋力向里面拥挤,只好站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张望,也好,朱仪身材魁梧高大,他看到了,原来有四个先生正为民众书写春联。

朱仪看到这里,掩口笑道:“原来是四个鬼东西,写的如此横不成体,竖不成形,如虫爬一般,歪歪斜斜,少钩缺点,这等字如何张贴在门上,岂不让人笑掉了大牙。”

朱仪连连摇头晃脑,自言自语又道:“真乃是稀而贵,缺而珍,白丁,白丁,通街的睁眼瞎。”

这时一个老汉被挤得汗流满面,衣偏帽邪,拿着墨迹未干的两幅春联,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不料被人挤落在地,老者便去捡起,却被一个汉子踩在脚下,这么一扯,竟撕成了两断。那老者放声大哭,揪住那个汉子死活不依:“你赔我的春联,你赔我的春联……”

那汉子道:“这么多的人,你为何向我索赔?”

老者哭道:“春联是毁在你的脚下,你必须赔偿。”

那汉子嚷道:“我就是不赔。”

老者道:“你若不赔偿,我便于你拼命。”

就这样,两个人便先是争吵,后就动起手脚来,朱仪走上前来将他们离开。

朱仪道:“你二人都是老年人了,为着这点滴的小事,大动干戈值得吗?忍是心头一把刀,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万丈深渊。”

老者道:“这是一两银子啊。”

朱仪大惊道:“一两银子?”

老者道:“多年的老价钱,一副春联一两银子。”

朱仪道:“这个鸟字能值一两银子?”

突然闯上一个汉子指着朱仪的鼻子斥道:“你敢辱骂圣人,不怕风寒冻掉你的舌头。”

朱仪嗤之以鼻道:“写出这类的字来,还能称得上圣人?你别糟蹋了圣人,刚刚入学堂的孩子也能写出这样的字来。一两银子能买五斗米,老百姓能写得起吗?”

那老者叹道:“再贵也得买哇,一年一个春节,穷人再穷也得图个焕然一新,莫非死了人的人家才不张贴春联。”

朱仪道:“老人家您别再争吵了,我替他赔偿还不行吗?”

老者道:“无缘无故我何能让你耗费银子?”

朱仪道:“一张红纸值多少银子?”

老者道:“一两银子能买三百张大红纸。”

朱仪又问“一张红纸能写几副春联,少说也能写上三两副,如此暴利,就像一把杀人的钢刀在剥人皮,放人血,要人命哇。”

老者道:“我们不是拿不动笔杆吗?”

朱仪道:“你们看,前边不远的墙壁上,用石灰画着一个羊头的是不是客栈?”

老者回答道:“正是杨家老店。”

朱仪道:“你们速去杨家老店,我等兄弟三人免费为父老乡亲书写春联。”

这位老者摇摇头道:“你们也会写字?”

朱仪哈哈笑道:“老伯,放心吧,我们的字比这四个鬼东西写得好,虽然说不上是飞龙走蛇,保证让你们满意。”

那老者还是不可置信地说:“看不出来你们也是文曲星下凡,好,过去都说凤凰不落无宝之地,今天来了圣人,乃铁树开花,千载难逢哇。”

就这样朱仪带来许多百姓向客栈走来,嘁嘁喳喳,这些人等来到了客栈的大门前。

朱仪道:“乡亲们,你们在门外稍等片刻,我还有两个哥哥在客栈内,我将他们喊出来一同于大家书写春联,好不好?”

大家齐声道:“好,好。”

于是朱仪向客栈跑去。

正是:

       燕雀安知鸿鵠之志,驴蹄难比千里马之足。

朱仪跑到客栈便道:“店主人,店主人……”

这家店主迎上前来道:“客爷,有何使唤?”

朱仪道:“我给你十两银子,速去街上买来文房四宝,还有红纸。”

店主问:“要其何用?”

朱仪道:“再备上几张桌子,抬到店门口,我兄弟三人要为老百姓书写春联。”

店主疑惑地问:“你们也是先生?”

朱仪道:“且不说我们是不是先生,我们要免费为大家书写春联。”

店主道:“此话当真?”

朱仪吼道:“我骗你做甚?不要啰嗦。”

朱仪取出银子,店主人接过道:“客爷,你们自然能书写春联,便是文曲星下凡,我这客栈也就沾了天福,你们住店,饮酒吃饭我也不收钱。”

店主人和几个伙计为此忙碌起来。店主和他的伙计们一切准备停当,牛鼻兄弟三人便为百姓写起春联来。

正是;

沾墨才题梅似雪,挥毫又赋四时春。

朱仪道:“父老乡亲们不要拥挤,先老后少,定会满足尔等。”

那位老者捧着刚刚写好的春联,热泪盈眶道:“那四个先生,就因为会书能写,使了我们多少银子,他们食玉饮桂,榨走了我们多少血汗钱。”

牛鼻道:“老人家,为何不让你们的后人读书写字呢?”

老者道:“何尝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去学堂,可是?”

侯元问:“可是个什么?”

老者泪道:“一言难尽哇。”

朱仪向店主道:“有劳动店家,派遣你的伙计敲着锣,去大街小巷呼叫一番,让这里的百姓家喻户晓,我们免费书写春联。”

店主大喜道:“我亲自去叫喊。”

那店主兴高采烈,拿着一面铜锣,奔走大街,敲着锣高声呐喊:“父老乡亲们听真,杨家老店来了三位先生,免费为大家书写春联…….”

锣声阵阵,喊声传遍大街小巷……许多百姓纷纷向杨家老店拥来。客栈门前,牛鼻兄弟三人一丝不苟地忙碌着,全神贯注地为着百姓书写着春联。

一个汉子道:“我虽然不识字,道也能分辨出孬好来,那四个先生写的字歪歪斜斜如虫爬一般,您们写的字如龙飞凤舞。”

正是:

牛鼻走处是春天,流金铄石暖人心。

正在这时,有人高声道:“让开,让开,刘三爷来了……”

牛鼻正写着春联,抬头看去,来了一个老人,长髯如银,面如古月,拄着竹拐杖跚跚而来。这位老人乃白丁县一方有脚阳春的人物,爱人恤物,仗义疏财,爱管民间不平之事,德高望重,深受百姓的敬重。就是有一点美中不足,只字不识。刘三爷来到牛鼻三人的面前,彬彬有礼,翩然下拜道:“三位先生,我刘三给三位先生爷问安了。”

牛鼻急忙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双手合并胸前道:“福生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老施主切莫如此大礼,请起,请起。”

侯元,朱仪走向前来将老人搀扶起来。

老人道:“三位圣人,小老儿有个请求。”

牛鼻道:“请老人家讲来,只要贫道能做到的,在所而不辞。”

刘三爷目中噙泪道:“白丁县是棵枯老的柳树,就从来没有凤凰来筑过巢。今日来了三位圣人,这是白丁县人的福音,千年枯树能发芽,这乃天大的喜事。这里的人,人老几辈都没有入过学堂,更没有读书人来过白丁县。”

老人说到这里泪流满面。

朱仪道:“老人家有何心愿只管讲来吧。”

刘三爷道:“白丁,白丁,说白了,就是目不识丁,您们若是不嫌弃这里人穷地薄,泼妇刁民,就在这里开办学堂,让我们摘掉白丁的帽子。”

老人说到这里潸然泪下,跪在地上。“求求先生,在我们白丁县办学堂吧…….”

老百姓一片呼声,也纷纷跪下……

再说书馆里,四个所谓的先生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馆里外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甚是吃惊.赛诸葛连声道:“怪哉,怪哉,那么多的人何处去了?”

这四个所谓的先生,一个姓马名钢,绰号赛诸葛:一个姓罗名铁,绰号胜周郎:一个姓季名石,绰号比张良:一个姓苟名木,绰号过吴用。他们与朱雎乃一师之徒,三年前受朱雎之命,在此招兵买马,起义谋反。正在这时,店主鸣锣呐喊从门前走过:“白丁县来了三位先生,在杨家客栈,免费为老百姓书写春联,请大家光顾……”

四个恶鬼听到这里个个怒发冲冠,摩拳擦掌。“哪里来了三个鸟人,狗胆包天来砸我们的金饭碗,来断我们的财路?”

“饶不了他们。”

“对,饶不了他们……”

于是四个恶鬼怒气冲冲离开了他们的书馆。

牛鼻兄弟三人与刘三爷还有一众百姓谈论的恰到好处,突然有人吼道:“何处来的鸟人敢在白丁县妄称先生。”

众人闻声看去,气势汹汹地来了四个人,百姓们不欢而散。

朱仪一声冷笑道:“大白天来了鬼。”

侯元道:“看你们的德性,癞蛤蟆爬到脚面上,不咬人却也腻歪人。”

牛鼻道:“看你们四个,这般气势汹汹如此盛气凌人,有何来头?”

苟木道:“我来问你,从何处而了,奔何处而去,做何勾搭,又为何来这里与我等作对?断我们的财路。”

牛鼻道:“我兄弟三人从天上来,到人间去,为民除害,伏鬼来了,你们四个乃录上有名,只是……”

马钢道:“只是个裘?”

朱仪笑道:“看你们生就的就是个裘像,鬼头鬼脑的,没有个人模样,半瓶醋,所谓的先生,写得何鸟字骗取老百姓的钱财,纯属一帮骗子。”

罗铁暴跳如雷道:“你敢说我等是半瓶醋,是骗子?”

朱仪道:“这等鸟字的春联却收取如此高昂的银两,不是骗子又是做甚?”

牛鼻心里明白,这四头恶鬼还有十日阳寿,时辰未到,还不能取他们的性命,还只得忍耐,道:“虽然你们算不上先生,总还是认识几个字,理所当然去服务百姓,穿上布衣或渔或樵,或耕或商,不许再去诈骗百姓,如若再执迷不悟,定拿尔等去见官。”

“拿我等去见官?哈哈,我道要看看你们有何能耐,走。”四个半瓶醋幸灾乐祸地说着笑着而去,这时老百姓才敢陆陆续续走回来。

刘三爷望着足不留佴而去的四个半瓶醋,才敢哀声叹气地说:“我们白丁县的百姓吃尽了不识字的苦头,婚娶嫁出,红白喜丧事,家家皆有,总得去求求他们,轿接马请,白银捧在手里,可是,他们放不下的驾子,斗不尽的威风,就连县太爷见了他们也恭恭敬敬,因为他们是圣人,白丁县只有五个数字人,一个在县衙做了师爷,四个就是他们。”

再说四个半瓶醋向县衙走去,时间不大,从衙内冲出十多名衙役向杨家客栈扑来。十数名衙役气势汹汹地来到客栈,众百姓一哄而散。那个捕头一声吼道:“何人在此兴风作浪?”

朱仪迎向去厉声责问道:“何为兴风作浪?”

那捕头见朱仪与他争论,勃然大怒,挥起手中的水火棍向朱仪便打,朱仪可能容得了他如此飞扬跋扈,飞起一脚将那捕头踢翻在地,然后踏上一只脚,那捕头妄图挣扎,抱着朱仪的这条腿,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如蜻蜓撼石柱,而纹风不动。

朱仪冷笑道:“小子,朱爷的这条腿就是一根铁钉,锭在你的身上,只要我不抬起来,你一辈子也休想爬起身来。”

众衙役一窝蜂地扑了上来。

朱仪厉声道:“谁敢再上前一步,爷就将他活活地一脚踩死。”

那捕头仰面在地,他用尽了力气也摇晃不动朱仪的这只脚,只得苦苦地哀求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哇……”

众衙仪只得退下。

朱仪问:“你这厮叫什么名字?”

捕头道:“在下文不识。”

朱仪道:“文不识。”

文不识道:“小人文不识。”

朱仪道:“你不识字?”

文不识道:“字认识我,我却不认识它。”

朱仪道:“你在县衙当得是什么差事?”

文不识道:“小人任捕头之职。”

朱仪甚是吃惊道:“大字不识一个如何能做捕头?”

文不识道:“我们老爷比我也强不多少,也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大白丁,只会写他半个姓字的人。”

朱仪道:“半个姓字,此话怎讲?”

文不识道:“我家老爷姓胡,他只能出一个月字来。”

朱仪:“原来如此,文不识。”

文不识道:“小人在。”

朱仪道:“我问你,你家老爷是不是要你来请我们去县衙饮酒吃肉?”

文不识道:“不是请。”

朱仪:“是何?”

文不识道:“民不告官不究,四个圣人在老爷那告了你们的黑状,所以老爷下令,我等是来捉拿你们的。”

朱仪怒道:“好个糊涂的知县,这个狗东西。”

文不识大惊道:“大爷,您这么会知道我家老爷的乳名,他就叫大狗子。”

无巧不成书,这个知县姓胡名涂,乳名大狗子。

朱仪哈哈大笑道:“我是他的长辈子怎么不会知道他的乳名?为何又不能叫他的乳名,大狗子,大狗子。”

牛鼻,侯元哈哈大笑,明白这时朱仪在耍弄这个文不识。侯元也闲不住了,他道:“大狗子还没有长进吗?”

文不识道:“老爷有长进,大有长进。”

朱仪道:“长在哪里?”

文不识道:“老爷姓胡,要师爷教他识字,那师爷就从胡字入手,师爷教的认真,说什么古字加上一个月,便是胡。老爷问师爷,这是酒壶,还是夜壶?师爷说,这不是酒壶,也不是夜壶,是糊涂蛋的胡,就这样师爷教了老爷三天三夜,老爷就认识了半个,一个月字,师爷夸老爷聪明伶俐,五经四书,五加四便是九,老爷你三天就学会了半个,十八天就全部学通了全部的五经四书,真是了不起,将来一定会天才赡逸,名闻天下。”

牛鼻,侯元二人捧腹大笑。

牛鼻问:“你家这个胡涂老爷如何做得官?”

那些衙役们纷纷议论:“你们真是老爷的近亲,大小名字都知道…….”

文不识道:“老爷出身虽然不是权贵名家,却是一名立了大功的军人,所以才做了七品知县。”

朱仪道:“速去要大狗来迎接他三位长辈子。”

文不识道:“大爷,您把脚抬起来,小人我去通报。”

朱仪道:“你小子别使鬼点子,爷抬起脚,你便跑个无影无踪,爷何处去寻你?另派遣他人。”

文不识叫道:“愣头丁。”

一个衙役道:“在。”

文不识道:“你速去向老爷禀报,就说他的三位老辈子来了,快来迎接。”

楞头丁道:“三位爷是老爷的哪门亲戚?”

朱仪道:“哪门亲戚?少说我们也是狗儿的叔辈子。”

楞头丁道:“少说是叔,那要多说岂不是祖宗了。”

文不识大怒道:“楞头丁你个馿射的,骑馿不知走路的辛苦,你小子站着说话腰不疼,我躺在地上,胸脯上还有大爷的一只脚,能好受吗?”

楞头丁嬉皮笑脸地:“骑马坐轿不如睡觉,捕头捕头,昨日你揍我的威风哪里去了,好吧,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楞头丁向县衙跑去。

楞头丁一口气跑到县衙的后宅,胡涂正闲坐在那里喝着茶,见楞头丁慌慌张张的跑来,心中甚是不欢道:“明日便是大年,官就是这么七八品,烂事却不少,真是烦死人。”

楞头丁气急败坏地:“老爷报。”

胡涂大怒道:“你个混帐东西,你是老爷,还是我是老爷?”

楞头丁连声道:“您是老爷,您是老爷……”

胡涂道:“自然我是老爷你为何说老爷报?”

楞头丁道:“小人说走了口,是小人报。”

胡涂道:“报其何事?”

楞头丁道:“爷家客栈来了三个主子,其中还有一个杂毛老道,他们十分厉害,大捕头还躺在他的脚下。”

胡涂道:“为什么不起来?”

楞头丁道:“那是起不来身子,老爷,文不识能是吃亏的人吗?”

胡涂道:“你们做什么去了?”

楞头丁道:“小人都不敢,那三个人是你叔。”

胡涂大怒道:“是你祖宗。”

楞头丁道:“老爷别生气,自然是你叔,顺理成章便是我们的老老爷,他们还口口声声喊你……”

胡涂:“喊我个什么?”

楞头丁道:“他们左一句大狗子,右一句大狗子,还一个劲地骂你。”

胡涂问:“如何骂我?”

楞头丁将无作有,信口开河地:“咒骂你是不知老少的王八蛋……”

胡涂道:“我爹是庙门旗杆独一根,哪里来的一下子就有三个叔?不对,他们存心是在骂我。”

胡涂想到这里暴跳如雷,道:“走,前面带路,将他们捉拿到公堂,冒认官亲,我定打他个屁流血红不可。”

胡涂和楞头丁怒气冲冲走出后宅。

正是:

对傻子去极深研几,岂不是对牛弹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

第六十三章

牛鼻白丁县普教     益州命案又发生

诗曰:

浇花要浇根,育人要育心。花凋根不死,重欣在明春。

人穷心不穷,学问值千金。心有万卷书,大有作为人。

再说客栈 ,牛鼻,侯元守在桌前,面前一片冷冷清清的,百姓们都离去了,心里甚是烦恼。

牛鼻道:“三弟,让这厮起来吧。”\

朱仪抬起脚,文不识爬起身来,就要走,牛鼻用手一指,他站在那里若木雕泥塑。

牛鼻道:“我等速速作法,不能让百姓帖不上春联,要这帮衙役辛苦一番,让白丁县的老百姓过一个欢乐,祥和的春节。”

侯元道:“有钱能买鬼推磨,我们没有钱,就让他们好好地为百姓张贴春联吧,记着,这乃无私奉献。”

牛鼻,侯元二人作法,这些春联已经备好。

朱仪道:“大哥,二哥,这里就没有你们的事了,乃万事大吉,下面的事我来办。”

只见朱仪向这帮衙役吹了一口法气,立即列队站立在朱仪的面前。

朱仪一声令下:“你们两人一组,计十六人分成八柭,分头行动,不准遗漏一家一户,必须将春联,整整齐齐,端端正正张贴在老百姓的门上,偷懒者患百日大病。”

众衙仪齐声道:“遵令。”

这些衙仪拿起春联和所需之品跑步行动而去,这一幕却被店主看个清清楚楚,他直惊得瞠目结舌,他道:“神了,神了……”

朱仪问:“神在何处?”

店主道:“看他们一个个如神差鬼领。”

朱仪道:“不妨你也跟我走一回。”

店主问:“去哪里?”

朱仪道:“县衙,为糊涂蛋县令张贴春联去。”

朱仪向店主的肩膀拍了一下,正要作法。

那店主道:“我去,我去还不成吗?你们的所作所为,我虽然是个开店的,是个俗人,也并非贵耳贱目,那个道人,他是牛鼻老道,你二位爷,奕奕当世伟人,可是侯元,朱仪二位王爷?”

朱仪正要向那店家作法,那店家甚是精灵,说出他们的本来面目。

朱仪道:“好眼力,好眼力。”

店主笑了笑,一言蔽之。于是,带上春联随朱仪匆匆而去。朱仪和那店主来到县衙,不由分说便动起手来,张贴起春联。

左门:一字千金白丁县;

右门:靡除文盲需读书

横批:普学重教

“老爷,老爷,就是他,就是他。”

朱仪闻声回头看去,楞头丁呼叫着领着胡涂向这里扑来,店主胆怯地缩头缩脑往朱仪的身后躲藏。

朱仪一声喝道:“大狗子。”

胡涂直着眼看着朱仪,没好气地问:“你是何人?”

朱仪高声斥道:“狗子,狗子,你这个混帐东西,做了两天半的官,竟把西庄的几位老叔给忘记了。”

胡涂楞起神来,自言自语道:“西庄是有几家胡姓人家,不过……”

朱仪愤然道:“你这个狗小子实在可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朱仪知道胡涂是个有勇无谋的浑人,故此信口开河,捉弄于他,胡涂才真的糊涂起来。朱仪见胡涂犹豫起来,哈哈大笑道:“狗子,狗子你真不长记性,还没有想起来,你爹把我叫兄弟,我是你三叔。”

胡涂却认起真来,紧走几步,来到朱仪的面前,推金山倒玉柱磕起头来,道:“三叔在上,侄儿在下,我给你磕头了。”

朱仪乃是大巫戏小巫,便顺水推舟道:“自家爷们起来吧,起来吧。”

胡涂向衙门看去,道:“三叔,门上的春联是您张贴的,写得是什么言辞?”

朱仪道:“狗儿,你小的时候家中贫穷上不起学,念不起书,不识字难哇,难有万千,如今你做了县官,连春联也认不得,岂不耻辱?你也应当为民着想,文字在白丁县使用起来如此困难,没有文化,做官人难,做个老百姓也难。因此必须要扫除文盲建学堂,人人要读书,国家才兴旺。”

胡涂道:“谈何容易哇,在白丁县盖庙无神,建了学堂何处去请教书的人?”

朱仪道:“业精于勤,荒于嬉,行于思,毁于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胡涂道:“三叔,您是知道的,我是个粗人,您说的话我听不懂。”

楞头丁道:“三老老爷的话我听懂了。”

胡涂问:“你能听懂?”

楞头丁道:“三老老爷说的是噎住了,未吃细,要想再吃,疙瘩多,先喝几口水。”

朱仪斥道:“满口的胡扯。”

楞头丁道:“是的,是的,老爷叫胡涂,小人我本名就叫胡扯,楞头丁是我的绰号。”

朱仪听到这里,哭笑不得。

胡涂道:“三叔,你我叔侄如父子,你别走了教我读书吧?”

朱仪笑了笑道:“好啊,你只要有肉,我就不走了,放心吧,我做你的老师使不了。”

胡涂想了想道:“我何尝不想读书,就是生性太笨,可能于我的名字有关,糊涂,糊涂,稀里糊涂,能学好吗?”

楞头丁道:“改个名字不就聪明起来了,老爷,你叫胡学如何?”

胡涂道:“胡学,胡学八学也学不成正道?唉,我娘姓苏,我不如叫苏学,速学成才。”

楞头丁道:“老爷叫苏学,我也就叫苏扯了。”

朱仪道:“我还要办正经事,无心给你们瞎扯淡。”

胡涂道:“三叔,客栈里还有两个叔父?”

朱仪道:“正是。”

胡涂道:“都是叔父,就没有一个是伯父?”

朱仪道:“没有。”

楞头丁道:“过几年就成了伯父了。”

胡涂斥道:“瞎扯淡,叔,永远就是叔。”

楞头丁道:“老爷你真糊涂,今年你三十岁,三十年后,不就六十岁了,顺理成章,叔父老了岂不就长成了伯父?”

朱仪哈哈大笑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真是混蛋的逻辑,你爹今天是你爹,过几年便是你祖父,再过几年就是你祖宗了,正是一对笨蛋,这等人做官岂不误国害民。”

正是:

一群蠢驴不成马,持筹握算不可为。

朱仪和胡涂跟随着店主来到客栈,进了客房,牛鼻与侯元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朱仪向胡涂引见:“这位是你大叔父,这一位是你二叔。”

胡涂向二人倒身叩拜道:“二位叔父在上,侄儿胡涂这旁有礼了。”

牛鼻,侯元站起身来到:“免礼,免礼。”

胡涂向朱仪道:“三叔,您们兄弟三人谁的学问好?”

朱仪道:“你有何用意?”

胡涂道:“师父不明弟子弱,我自然要拜师学文化,也还得挑选学问好的,省得误了我的学业。”

朱仪斥道:“混小子,当老师的不挑选学生,学生却挑剔起老师来了,你就是把我的学问都学去,考不上个状元,也准能考上一个探花。”

胡涂道:“考上一个秀才我便心满意足了。”

朱仪道:“只要功夫到,铁杵磨成针,那就看你肯不肯下功夫?”

胡涂道:“我吃不尽不识字的苦,师爷与他那四个半瓶醋的先生常常捉弄于我,因为有求于他们,我只得忍气吞声而无可奈何。”

侯元道:“胡涂。”

胡涂道:“二叔。”

侯元笑道:“糊涂,糊涂,并不是十足的糊涂,一二三尚还能分的清楚。”

胡涂苦涩地笑道:“我的二叔看你把我说得真成了笨蛋一个。”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朱仪道:“小糊涂来接装糊涂,去糊涂家过个糊涂年,你两个糊涂可愿去否?”

牛鼻道:“说得一点不错,他是真糊涂,你是装糊涂,我们也就来个稀里糊涂吧。”

一家酒馆的雅间,一桌丰盛的酒席,四个恶贼正在饮酒,坐在首位的那人,面痩如刀削,体形若如一只红眼毒蜂,细细的腰,大大的肚子,两眼冒出阴险的光泽。此人姓杜名中都绰号‘肚中毒’又名 如秦桧,是该县的师爷。

肚中毒道:“糊涂蛋将三个外乡人向爹那样亲请到他家,听说他们不走了,还要要操办学堂。”

其中一个叫马钢道:“糊涂蛋必定重用他们,英雄不可并立,有他无我,有我无他。”

另一个叫季石道:“一山不可容二虎哇。”

还有一个叫苟木道:“我们卷行李滚蛋?”

杜中毒道:“这里虽然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瘪芝麻也能挤出油来,就因为这里无人识字,我们就有了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这里我们便能巧取豪夺得到万两的黄金,能舍得走?”

马钢道:“我道有一个主意。”

苟木道:“大哥,有何锦囊妙计说来听听?”

四个恶贼如胶似漆,酒前筹划出一条毒计来……

正是:

大人腹中容得是智慧,小人肚中藏得都是阴毒。

 

这且不说,这天上午,楞头丁抱着一个小酒醰从一个酒店里走了出来。肚中毒迎面走来道:“楞头丁,你爹找你来了。”

楞头丁道:“师爷,我爹在哪里?”

肚中毒道:“在菜市口等你。”

楞头丁唬着面孔道:“你爹才在菜市口等你呢。”

肚中毒道:“楞头丁,楞头丁,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说的菜市口,不是杀人的菜市口,是卖青菜萝卜的地方。”

楞头丁:“找我做甚?”

肚中毒道:“我又不是你爹,我何能知道找你做什么?”

楞头丁吼道:“我是你爹还不行吗?”

肚中毒道:“你小子这么骂人?”

楞头丁道:“我是被你们骗怕了的。”

肚中毒道:“我何时骗了你?”

楞头丁道:“三日前你于文不识还骗了我一回。”

肚中毒道:“如何骗了你?”

楞头丁道:“你们做事牲口不如,真是欺人太甚。”

肚中毒道:“说来与我听听。”

街头有一座小桥 ,楞头丁回忆起三日前,文不识和肚中毒从街那头走来,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文不识道:“那桥年久失修,赶馿的老汉也不长眼睛,陷断了馿腿,看他哭得有多痛。”

肚中毒道:“文不识来了,你……”

二人咬了一阵耳朵。文不识幸灾乐祸地说:“楞头丁是个孝子能不伤心落泪吗?”

于是二人向楞头丁迎面走去,文不识老远就喊了起来:“楞头丁,楞头丁。”

楞头丁道:“原来是捕头。”

文不识绘声绘色地说:“我正要去找你,你爹推着一车菜……”

楞头丁道:“我爹是个勤劳的人,他闲不住哇,那是卖菜来了。”

文不识道:“桥面上有个窟窿,你爹一不留神把腿陷了下去,腿陷断了,在桥上没有人声地哭嚎着。”

楞头丁大惊失色道:“此话当真?”

文不识道:“你我风雨同舟,患难同当,一起做事,亲如兄弟,我焉能骗你。”

楞头丁道:“说得对,说得对,你我同父母,共弟兄,我爹也是你爹。”

文不识连声道:“桥上的是你爹不是我爹,真得不是我爹。”

楞头丁一声大哭:“爹哇,我的爹啊……”

楞头丁哭喊着跑向桥头,那里围着许多人,楞头丁吼道:“闪开,闪开,我的爹哇。”

楞头丁分开众人,抬头一看:“啊……”

那老者哭道:“不是你爹,是我的馿哇。”

楞头丁面红耳赤扭头跑下桥头,桥上的人哈哈大笑……

楞头丁高声骂道:“文不识,你个馿射的…….”

楞头丁找到文不识那还愿意,文不识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楞头丁说到这里,仍是心有余怒道:“后来我找到文不识,他说是你的主意。”

肚中毒道:“我乃读书人,你不要相信他胡说八道,这回我说的是正经的,你爹卖菜与人红了脸。”

楞头丁吼道:“我是快班衙役谁敢欺负我爹?不过,我是为老爷买酒的。”

肚中毒道:“我替你代劳了。”

楞头丁将酒醰交于肚中毒,怒气冲冲地向菜市口跑去……

正是:

一身粗肉不成材,不郎不秀半世人。

客厅里一片狼藉,餐桌上还遗留着吃剩的残羹和鱼肉,牛鼻侯元朱仪还有胡涂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这时一位妇人姗姗来迟走到客厅。乃菩萨的化身,观世音菩萨看到这几个人的如此模样,愤然道:“狗行千里吃屎,你们就是改不了贪饮好肉的恶习,你们饮下了肚中毒的断肠草浸渍的毒药酒,当年神农尝百草也未逃出这一劫,我若再晚来一步,后果便不堪设想。”

她立即取出一只瓶儿,将瓶中的水分别喂进他们的口中,然后一道清烟,一片金光,蓦然而去。

数日后,胡涂身坐监斩棚,一声令下:“时辰到。”

“时辰到。”传令的衙役一声呐喊。刽子手举起大刀,肚中毒,马钢等贼人人头落地。牛鼻从昌州向耿直处聘请三百名先生前来白丁县助教,数年后,白丁县上上下下,读书声琅琅。朱棣登基将胡涂晋职为知府,为白丁县更了县名,后来之事这里莫云。

 

阳春三月,柳绿花红,莺歌燕舞,牛鼻,侯元,朱仪向益州而来。

何元问:“白丁县辛苦数月,只斩鬼数头,岂不是得不偿失?”

牛鼻道:“二弟你说错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国家教育乃重中之重,其义重大,乃百年之懿德。”

朱议问:“下一站何处?”

牛鼻道:“恶鬼录已经报警,益州有个老大乃朱雎之同党,其上下三百八十三头恶鬼。”

侯元拿着酒葫芦边走边饮着酒,道:“哪里有鬼哪里去,我们去益州。”

朱仪道:“二哥,我们再交易一回吧。”

侯元道:“一个猪蹄子三口酒。”

朱仪讨价还价道:“饮四口,四口?”

二人便交易起来。牛鼻一不讨酒二不要肉,边走边欣赏着路两旁的景色,放声高歌:

“高柳生风扶桑盛日,天桃敷水落杏飞花……”

牛鼻兄弟三人来到益州,在大街上奔走着,老远就看到一家酒馆,门前的酒幌子在风中飘摆着。

牛鼻道:“你二位是先吃饭还是先住店?”

侯元摇了摇他的空酒葫芦道:“它空了,我就没有底气了。”

牛鼻道:“那就先用饭。”

于是,他们向酒馆奔去。他们进了酒馆,寻张空桌子坐下,跑堂的走来道:“三位爷饮酒?”

朱仪道:“两荤两素,三壶兰陵。”

跑堂的手脚麻利,转眼间将酒菜送上桌来,兄弟三人便慢慢地饮起酒来,他们所坐的餐桌正对着大街,突然,一阵人喊马嘶,一队官兵衙仪做公的,耀武扬威地从门前通过。对面有张餐桌有四个年轻的汉子也在饮酒,一个汉子道:“捕快,捕快,酒囊饭袋,贼人来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朱仪冷笑道:“这乃不满言论,无稽之谈,天下没有治安,必生动乱。”

又一个汉子道:“听你们说话,口音有别,不是益州人吧?你却不知,益州官府中养得不是咬贼的狗,常常咬人,有时候它还咬起它的主人呢,它们见了贼夹着尾巴而逃,都是些丧家之犬。”

另一个汉子道:“这些人食皇王之禄却不为皇王效力,吃老百姓的粮食并不为老百姓做事。不足一个月,益州城内就出了十几起人命案,没有一起能破的,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杀了人,也是一筹莫展,皆是些无用之徒。”

一个汉子风凉地说:“有用不做捕快,无用才做衙役,听说城西又出了件凶杀案,瞧他们跑得快,属唱戏的,跑得是龙套,唱不出青衣花旦来,满口的胡扯淡。”

另一个汉子道:“他们真得能破了案,我们老百姓就向南方给他们烧高香磕头不可.他们破不了,瞎忙活,做给老百姓看的,除非瘸腿的馿能生了翅膀,才能飞上天。”

又一个汉子一连喝了两盅酒,愤然道:“他们是墙上画虎不咬人,臭橘子摆碟子中看不中吃,走看热闹去。”

于是,这四个汉子结了帐扬常而去。

牛鼻道:“我们也去捧捧场子?”

侯元一声高叫道:“再来三斤红高粱。”

朱仪道:“捎带四只猪蹄子。”

牛鼻道:“一是酒,二是肉,何时能饮足?几时能吃够?”

侯元道:“行道兑矣拼一醉,忘记烦恼苦与累。”

朱仪道:“大千买肉吾无惜,不烦人间走一回。”

牛鼻兄弟三人来到城西,这里是一片洼地,干涸无水的塘子,四周长满初生的芦苇,尺余高,已经围着许多观看的人群,做公人马匹在践踏着,不少的百姓在私语着:“案子破不了,却可惜了许多芦苇……”

牛鼻兄弟三人走到近前才看到芦苇丛中有具少女的尸体,尸体完好,只是下部衣裙不周。一些衙役若无其事地在闲逛着,一个满脸胡子的捕头正和一个做官的在忙碌无章地忙碌着……

几个烂文人笑嘻嘻地谈笑着,这个道:“楼上花枝笑独眠,春秋四季不知寒。”

那个讲:“芦中少女枉搭命,桃夭杏姹谁见怜?”

朱仪斥道:“看你几个乃读书人,怎没有个恻隐同情之心?却在这里幸灾乐祸,文人骚客也难能充当其分,于白丁县那几个半瓶醋乃同出一辙。”

那几个见朱仪威武堂皇,威风凛凛之态,又背着兵器,因此不敢发作,个个低下头去。

朱仪又问:“可有人来认领?”

那几人摇摇头,这时有个买花生的半大男孩却搭了腔,他道:“是个死的,要是一个活生生的,水灵灵的,早就被这群捕快抢走了,他们白天做公,夜里做贼。”

拍,拍落来两个巴掌重重地打向这个孩子,一只有力的大手揪住了那人的脖子。疼得他呀呀地嚎叫道:“你敢揪我?”

原来是侯元,侯元一声冷笑道:“我还要剥你的皮,他是个孩子,众目睽睽之下,你身为捕头,如此飞扬跋扈,岂不坏了衙役及做公人的名声。”

此人名廖达,乃益州府总捕头,绰号,老大。他一声令下数名捕快衙仪向侯元扑来,看他们个个怒气冲冲,如狼似虎,叫骂纷纷:“从何处蹦出个野兔子,是来找死的……”

“他就是凶手……”

牛鼻道:“度人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这个杂毛老道,也是他们一伙的……”又有几名衙役扑向牛鼻。

朱仪哈哈大笑道:“看你们张牙舞爪的,捉拿了凶手,破了案子才算有本事,有能耐,欺负老百姓不会有好下场的。”

廖达的脖子还在侯元的手里,就像铁腕攒鸡,侯元一用力,廖达便疼痛难忍,这才求饶起来:“好汉爷,好汉爷,饶命,饶命。”

朱仪道:“本想要你的命,只因时辰未到,二哥放了他吧。”

那个当官的也虎视眈眈地向这里走来。此人姓申名步清,益州知府,绰号,审不清。牛鼻见申步清向他们走来,一声吼道:“站住,尸体的旁边有凶手遗留下的遗物。”

申步清回头看去,牛鼻用手指去,那物便放起光来,他便捡拾在手,仔细看去,却是一块玉佩,玉佩上有老大二字。申步清口中唠叨着:“老大,老大……”

侯元放开手,那贼立即声色俱变,指着牛鼻兄弟三人吼道:“你们是何关系?”

牛鼻道:“生死的兄弟。”

廖达又问:“何人是老大?”

牛鼻道:“山人便是。”

廖达一声狰狞的冷笑道:“你们就是凶手,给我拿下。”

衙役们一窝蜂地扑了上来,牛鼻向侯元朱仪递个眼色,二人也只好束手待擒,被带上枷锁,推推搡搡押出芦苇地。百姓们议论纷纷道:“又有了三个屈死鬼……”

廖达问审不清道:“老爷,这三个杀人凶手何时开堂审理?”

申步清道:“老爷我甚是疲惫,如何升堂?”

廖达道:“老爷日理万机,辛苦,辛苦,就是辛苦。”

申步清道:“这三个凶手盛气凌人,先给他们消消火,退退锐气,给我押进死牢饿他们三五日,然后老爷也就快刀斩乱麻,一堂结案,定他个秋后问斩。”

廖达道:“老爷高明,高明。”

正是:

噬脐莫及成后悔,庸俗官员万民恨。

牛鼻兄弟三人被押进死牢,已是黄昏时机,牢里也渐渐黑了下来。

牛鼻道:“你我兄弟又坐一回牢。”

朱仪道:“我才是黄花大姐坐花轿。”

侯元道:“此话怎讲?”

朱仪道:“还是第一回。”

侯元道:“自然如此,三弟就做他个五七年,过足牢瘾就好了。”

朱仪道:“有肉吃,不上刑,我愿把牢底坐穿。”

牛鼻道:“老虎凳喝血不吃肉,板子吃肉不喝血,就数皮鞭狠,连皮带肉一起吞,三般刑具一起用,皮开肉绽又断筋,小命难逃要归阴。”

朱仪大惊道:“哥哥别说了,这个牢坐不得,我走了。”

只见朱仪一晃身形,便无影无踪了。

侯元哈哈大笑道:“天下要是有个孬人国,我三弟必定是国王。”

牛鼻道:“三弟别把兵器丢了?”

侯元道:“三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头号小气鬼,他那四个猪蹄他是舍不得丢下的。”

“猴子,猴子,十足的小人,背后光说人坏话,就不怕死后烂舌头。”

渔歌子

迁徙雁群向南飞,秋过寒关春时归。

云途远,风雪急,邈邈前程万千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六十四章

益州杀鬼救难女    牛鼻险遭贼暗算

诗曰:

烟笼人间黑华夏,魔鬼横行八千八。

且听百姓哭声起,冲天破地动万家。

 再说死牢里,只见朱仪一晃身形,便无影无踪了。

侯元哈哈大笑道:“天下要是有个孬人国,我三弟必定是国王。”

牛鼻道:“三弟别把兵器丢了?”

侯元道:“三弟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头号小气鬼,他那四个猪蹄他是舍不得丢下的。”

“猴子,猴子,十足的小人,背后光说人坏话,就不怕死后烂舌头。”

朱仪又回到了死牢。只见他背后挎着斩鬼刀,左手提着斩鬼剑,右手令着降鬼杖,他放下这些兵器。

牛鼻道:“何人人后无人说,何人背后不说人。”

朱仪道:“来人说是非,正是是非人。”

侯元格格笑道:“三弟好快,三般兵器随时可及?”

朱仪道:“我们兄弟视如珍宝,他人却弃如粪草,都扔在牢墙下。”

侯元道:“拿来,喝他几口。”

朱仪问:“拿什么?”

侯元道:“酒葫芦。”

朱仪道:“你看我有几只手?”

侯元埋怨道:“三弟,三弟,什么都能丢,千万不能丢下我的酒葫芦,我去取去。”

朱仪哈哈笑道:“我拿回来了。”

侯元问:“在何处?”

朱仪指了指裤裆。

侯元跳了起来嚷道:“骚猪,骚猪,你真会糟蹋人。”

朱仪取出酒葫芦道:“隔层裤子隔层皮,那个味串不到里面来,不妨我先喝几口。”

于是三人便在死牢里啃着猪蹄子饮起酒来。

 

廖达于几名党羽正在一处饮酒,尽管多人劝敬,他总是心中辗转不安,一个绰号老二的恶徒道:“老大,今日捉拿到杀人凶手,为何不多饮几杯,老大如此出头露脸,也是兄弟们的荣幸。”

廖达道:“多日来我眼皮乱跳,总觉得有个不祥之兆,今日捉拿到这三个人,大有来头,个个就是出类拔萃的汉子,尤其那个好像是又疯又傻,其实是大智若愚的老道,他的身上透出一股咄咄逼人的杀气,令人瑟瑟发抖。”

老二哈哈大笑道:“老大,老大,你是过河抱脑袋,小心过火啦。”

廖达道:“那老道若是牛鼻子,我等就性命难逃。”

那老二听到这里,不尤人打起了寒碜,也战战兢兢起来,不寒而栗,他道:“那牛鼻子是我等的克星,如若是他,那又如何是好?”

廖达道:“你我二人立即去死牢看个究竟,他们若是牛鼻、侯元、朱仪三人,那死牢就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他们。”

老二道:“生命攸关,走,看看去。”

于是二贼前往死牢。 

再说南牢,牛鼻兄弟三人正在饮酒,听得门外有脚步之声。

牛鼻道:“我们走。”

三人一晃身形,一片金光,便无影无踪。这时廖达二贼来到死牢,见死牢里人去牢空,二贼叫苦不迭:“完了,完了,来者正是牛鼻……”

老二沮丧地问:“老大,这回我等是死定了。”

廖达道:“孩子哭了,报于他娘,走,见老爷去。”

二人如丧考妣又离开了死牢。

 

益州城一时动乱起来,无数的官兵衙仪冲上街头,申步清,廖达,还有那个老二,骑着高头大马,指挥着这帮人等:“凡是老大一律逮捕。”

廖达:“是。”

一霎时整个益州城,人喊马嘶,鸡飞狗跳,一片喊声,一片哭声,许多不分老少,不分职业的男性人等被绳捆索绑押向府衙……

正是:

逋逃渊薮聚恶鬼,暴殄天物虐烝民。

第二日凌晨,府衙门前,牛鼻独自一人,手中拿着一把带叶的枝条,悠闲自得地在府衙门前行走着,不时地摇摆着手中的枝条,那家室如邀赶猪羊,口中念念有词:“恶鬼呀恶鬼,你们做官做衙役可就苦了老百姓了,走吧,走吧,回十八层地狱去吧。”

他自言自语了一回,然后又口中作歌道:

“芃兰枝条若如鞭,斩鬼宝剑佩腰间。

悠闲自得且炫耀,长垂道袍飘飘然。

益州城里人鬼淆,鬼坐公堂人受艰。

冤魂哭吟月朦胧,何时百姓见白天?”

正在这时,从那边走来两名衙役,押着几名所谓的老大向这里走来,牛鼻不躲不避,仍是我行我素,二衙役举起手中的皮鞭向牛鼻便打,牛鼻扬起手中的枝条遮挡住打来的皮鞭。

牛鼻道:“无上天尊,罪过,罪过,你们是人还是鬼?”

衙役吼道:“你这个疯道人眼睛瞎了吗?我们是府衙的三班衙役。”

牛鼻在大街前于那衙役故意纠缠,牛鼻摇摇头道:“山人生着一双慧眼,你们虽然身上穿着人皮,却是不做人事的恶鬼,益州城的杀人放火,奸人邪道,都是你们所为,官匪不分,廖达是大贼,你们是二贼,三贼,四贼……审不清是名副其实的贼头。”

那衙役咆哮道:“你是?”

牛鼻道:“我也是一个老大,不妨也把我捉拿去,凑够三百老大之数。”

一个衙役怒道:“疯道人,天堂有路你不走。”

牛鼻道:“地狱无门你却行。”

二衙役扑向牛鼻,将他锁上,押往府衙。牛鼻被押进府衙院内,听得是一片哭声,举目看去,大堂的里里外外绑着的,捆着的,披笳的,带锁的,有白发如霜的老人,也有还留着抓髻,系着肚兜儿的孩童,多数是青壮年。有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血涂满脸,还有几个正在受刑,个个流泪,无不喊冤叫屈……

牛鼻正在观看,还喋喋不休地怨叹着:“一点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

一个衙仪高声吼道:“带那疯道人。”

两名衙役扑向牛鼻,牛鼻笑嘻嘻地说:“时辰快到了,时辰快到了。”

牛鼻被推进大堂。

“带疯道人。”

堂上衙役如狼似虎,一片鬼吼狼嚎,审不清坐在大堂上,牛鼻立于堂前装聋作哑。审不清猛击惊堂木,高声吼道:“疯道人见本府为何不跪?”

牛鼻道:“山人能跪天跪地,跪玉皇,跪菩萨,跪爹娘,跪我恩师,西天佛祖,如何能向恶鬼叩拜?况且我膝上生疮。”

审不清勃然大怒,一声吼道:“膝上生疮?来人,将疯道人的两条腿给我打断,看他能跪还是不能跪?”

“是。”

一名班头举起一条大棍向牛鼻的腿上用力打去。只听“呀”的一声哭叫,一名恶衙倒在地上打着滚地喊着:“你为何打我?”

堂上一阵骚乱,无不惊骇。这时廖达走到堂上,向牛鼻看去。廖达的心中暗想,他,是他,妖人牛鼻老道。廖达走到申步清的面前,咬了一阵耳朵……

牛鼻道:“你们为何不打呢?”

审不清道:“你是何人?”

牛鼻道:“山人便是牛鼻老道。”

牛鼻是罢又大笑数声,高声歌道:

“甚笑贪官太蠢庸,过犹不及少智聪。

罪孽妄说祸于福,你把国法作秋风。

贪财贪色害百姓,祸国殃民你精通。

作威作福民不顾,之死靡它图金铜。”

申步清大惊:“你就是妖人牛鼻老道。”

牛鼻怒道:“申不清,你身为皇帝的命官,你用鬼不用人,你手下这帮衙役,无一不是贼,在益州无恶不作数年来,益州所发生的命案均是他们所为,你本当主持正义,刺屮植谷,为民除害。可是你竟与贼同伍,同流合污,充当他们的保护伞。好端端的益州,政乱如草,法荒如蓬,造下了大憝之恶,王法岂能容你,不要走,拿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申步清一扬手抛出一物,一片黑气向牛鼻扑去,黑烟散去,牛鼻被一条黑色的绳索紧紧缚在堂前,动弹不得。

申步清一声狂笑:“哈哈,妖人牛鼻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常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强中还有强中手,你只知道我是益州的一个知府,却不知我与二十五太子朱雎乃一师之徒。”

牛鼻道:“原来如此。”

申不清道:“牛鼻子,我知道你的命大,人死心不死,埋在土下百日还能复生,却有一人能要你的性命。”

牛鼻问:“何人?”

申步清道:“我的师兄朱雎。”

牛鼻问:“什么二十五太子,明太祖只有二十四个儿子,他乃一个无耻的小人,滥竽充数,他在哪里?”

申步清一声冷笑道:“在你丧命的地方。”

牛鼻虽然身体被妖绳捆绑,有一只手还能少许活动,伸进囊内取出两支求救通信神香,信号发出,恶鬼们全然不知。

申步清又取出一物道:“廖达。”

廖达道:“在。”

申步清道:“这乃迷魂佛,贴在他的天灵穴上,便如死人一般,便任我摆布由我发落。”

廖达拿过那道神符,贴在牛鼻的天灵穴上,牛鼻便倒于堂前而不省人事。

正是:

      妙手空空说鬼人,五角六张也逞神。

一时得利不为利,死到临头无几日?

再说侯元,朱仪来到一个胡同口,一个卖花生的男孩挎着花生篮子从胡同里走了出来,他口中吆喝着:“花生,卖花生……”

朱仪迎上前来道:“善哥。”

那个名叫善哥,就是在芦苇地被打的卖花生的男孩道:“原来是好汉爷,谢谢您们,因为我受了连累。”

侯元道:“见义勇为,拔刀相助这乃我民族的优良传统,做人做事都应该有这个味。”

善哥问:“那位道爷何处去了?”

朱仪道:“他有他的事要做,善哥,听说你还有一个姐姐?”

善哥的情感顿时伤痛起来,他哭了……

侯元道:“善哥,实不相瞒,那位老道不是别人,正是牛鼻老道。”

善哥噗通跪倒在地,放声大哭:“求求您,好汉爷,道爷爷为我惨死的姐姐报仇雪恨……”

朱仪扶起泪流满面的善哥,安慰道:“善哥,有话慢慢说来,我等定为你作主。你姐姐究竟死在何人之手?”

善哥道:“我爹死得早,家中只有娘带着我姐姐和我生活,家里也很穷,全靠娘种花,姐姐卖花,我卖花生,苦苦地艰难度日,突然姐姐两日没有回家,一个街坊告诉我,有人在城北的小河边发现了我姐姐,她已经奄奄一息……”

善哥的哭诉:小善哥向小河边跑来,河边的草坪上围着许多人,小善哥分开人群,看到了躺在草坪上的姐姐,她面色苍白,还有一丝的气息。

“姐姐……”

善哥扑向姐姐。姐姐终于睁开眼,断断续续地说:“是……是益州府大捕头老大,他的后花园里有个大大的地下室,那里还有十多名女子…….”

姐姐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她死了,小善哥抱着姐姐直哭得痛不欲生:“姐姐哇,姐姐哇……”

善哥一边控诉,一边痛哭道:“老大就是益州大捕头廖达,他是益州一个大恶枭,杀人放火,草菅人命,奸人邪道,无恶不作,血债累累的罪魁祸首。”

朱仪取出一锭银子道:“善哥,这四十两银子算我兄弟三人对你的资助。”

善哥向他们二人磕头谢拜:“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

侯元,朱仪气势汹汹来到廖达的家的大门外,被两名门卫拦住:“什么人,站住。”

侯元道:“这可是益州老大的家?”

门卫道:“我家主人兄弟排行是老三。”

朱仪问:“那老大呢?”

门卫嬉皮笑脸地说:“我虽然在他家当奴做仆,也知道他的家事,他娘我们那老太太生了一胎孪生兄弟,一落草就死了,还是我爹挑着给扔到了后洼子,一条黄狗吃老大,一条黑狗吃老二,因此他家再也没有老大和老二了。”

侯元扑来就是两计耳光,怒道:“满口的胡说八道,你们根本不是廖达的奴仆,是轮流为他看家护院的衙役,看你们头上冒出一股黑气,定是两名在录的恶鬼。”

朱仪手起刀落,两颗人头落地,二人向院内冲去。侯元,朱仪直扑后花园,有两名恶衙前来阻拦,二人大怒一刀一杖斩二鬼于足前,打开地下室的大门,可怜,二十余名民女被救出,难女们重见天日,无不痛哭流涕,向侯元,朱仪谢恩:“谢谢好汉爷,谢谢好汉爷……”

正在这时,一飀奇香怪味飘来。

侯元大惊道:“不好,哥哥有难。”

朱仪道:“打发难女离去,我二人速去救哥哥。”

 

尘烟滚滚,一辆马车狂飙般地行驰在古道上,申步清,廖达骑着两匹快马于车左右守护,看他们慌慌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

“站住。”侯元横杖,朱仪亮刀拦住他们的去路。

申步清怒道:“什么人敢拦截本知府的去路?”

侯元一声吼道:“申步清,申步清,你这头该死的恶鬼,身为皇帝的命官,却不顾民生与王法,贪婪女色,竟使用这帮不法之徒,为你大肆抢夺民女,供你享受,糟蹋蹂躏惨害了多少女的身节和生命,罪恶累累,不要走拿命来。”

侯元奋举降鬼杖向申步清打去,申步清举剑来架,乃螳螂阻车不自量力,蜻蜓撼石柱难济于事,只一杖打落马下,侯元又复上一杖,这头恶鬼一命乌乎。廖达兜马欲走,朱仪焉能放生,挥起一刀将这头恶鬼劈下马来,二人又打杀了车上车下所有的恶鬼,跳上车,揭开篷盖物,只见牛鼻昏昏沉沉如死人一般。

“大哥,大哥……”

朱仪用刀来割牛鼻身上的绳索,却十分绵韧,不动分毫,二人大惊,摩拳擦掌而叫苦连天,甚是无可奈何……

“二哥怎么办?”

“三弟,我也毫无主意……”

“侯元,朱仪不要惊骇,我来了。”

侯元,朱仪抬头看去,从空飘飘荡荡落下一片彩云,二人跳下车来叩拜:“原来是菩萨。”

菩萨来到车前用手一指,牛鼻身上的绳索解去,化作一条细细的丝线落入菩萨的掌上,还有一片指甲大小的神符,收入袖中。

菩萨道:“片刻牛鼻便会醒来,我回南海去了。”

菩萨说罢,腾空而去。

“谢谢菩萨,谢谢菩萨。”

侯元,朱仪再向空谢拜。

这时牛鼻醒来,口中作歌:

“今朝晴景新,久雨不妨芬,

佯醉而弃酒,恍惚入梦深。”

侯元道:“哥哥来,你的这场梦吓死弟弟了。”

牛鼻跳下车道:“杀回益州城,这里在录的恶鬼一个不可留,还有三百万两贪银脏银务必为燕王取回。”

于是牛鼻、候元、朱仪大踏步走回益州。三日后,益州全面告捷。

正是:

      千千有头,万万有脑。民有民则,官有官条。

朝修野守,不可动摇。 遵纪守法,光明大道。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郑重声明:任何网站转载此小说时一定要把文章里面的联系方式和网址一同转载,并注明来源:原创剧本网www.ju20.com 否则必将追究法律责任。
 
代写小品
关于我们 | 代写小品 | 编剧招聘 | 投稿须知 | 付款方式 | 留言版 | 法律声明 | 联系我们 | 广告服务 | 网站地图 | 剧本创作 | 编剧群 |设为首页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