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各有志
诗曰:
蒹葭倚玉兮,同胞兄弟有高低。
粲花之舌尖,即是同坐不同志。
一日,徐福五兄弟闲暇间,韩众问起徐福:“哥哥,你先人建立一个徐国,何人所建,也建立在何地,又被何人所灭?”
徐福道:“我徐国乃徐偃王所建。”
卢生问:“徐偃王何许人也?”
徐福道:“徐偃王,嬴姓,是中国历史上西周时期徐国的国君。他在位的时期,徐国非常强盛,疆域一直扩张到今江苏、安徽长江以北及山东南部的广大地区,《后汉书·东夷传》:“地方五百里”,向他进贡“三十有六国”。徐偃王在位大行仁义,得到百姓拥护。在这一时期,有32个徐国的邻国向徐朝贡。国力强盛了之后,徐偃王大举进攻周朝首都,迫使周穆王“分东方诸侯命徐偃王主之。”后周穆王亲征,并借助楚国军力打败徐国,此后徐偃王于彭城(今江苏徐州)一带山林隐居(一说被周军所杀)。葬在鄞县东钱湖畔。周穆王封其子孙为徐子,继续统治徐国。徐国,是西周、春秋时代的诸侯国之一,国君为嬴姓。又称徐戎,亦称徐夷或徐方,为东夷集团之一。夏代至周代,(分布在今山东郯城一带)在周穆王时期,才肯臣服于周朝。周初,(以今安徽泗县、江苏泗洪一带)为中心,建立徐国,在东夷中最为强大,春秋时为楚国所败,前512年为吴国所消灭。”
在这里说明,古徐国并不是徐东升在他的《历史的回声》所言有数千年的建国史.这且不说。
又一日,洞内只有鬼谷子与徐福在打坐。
鬼谷子:“张良已经被为师打发走了,徐福从今天开始,你不必再干杂务,全心读书练功,大秦需要你,天下等着你,今天为师要传你气功。”
徐福忙起身跪下:“谢师傅,请问什么是气功?”
鬼谷子:“气功是人通过吐纳之法加上肢体运动所得到的超能力。”
徐福:“那它有什么用呢?”
鬼谷子:“它一能强身健体,二能制敌于无形之间。”
徐福:“制敌于无形之间?”
鬼谷子:“有时你无法或不能直接与对手击打,气功可以帮你隔空制敌。”
徐福:“谢师傅,我一定要练好气功。”
鬼谷子:“气功有六字要诀,‘嘘、呵、呼、呬、吹、嘻’,起势掌形为托、按、拨、拢。看师傅为你走一遍。”
鬼谷子起身将整套动作演示了一遍,徐福跟在师傅身后,仔细比划着。
鬼谷子:“从明天开始,你每天寅时起床练气功至巳时,午饭后至申时练斧功,酉时读书。每十日有一天进山打柴,不得有误,更不得怠慢。”
徐福:“徒儿谨遵师命。”
四季景色一一变换。
严寒酷暑,风雪雷电中,徐福都在刻苦练功。鬼谷子在旁不时点拨、示范。徐福气功、武艺日臻化境。运气功时,一掌击倒碗口粗的小树。舞剑时,周身水泄不进,震天动地。鬼谷子抚髯点头。
二年之后;这一日徐福又扛着扁担拿着柴斧走出洞府,徐福攀爬上大山的高峰,这里林深树密,徐福砍起柴来。徐福正在砍柴,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猛虎来,发出一声惊人肺腑的叫嚣向徐福扑来。徐福大惊失色就去躲避,一失足掉下了山崖,那山崖下就是深谷。
徐福发出绝命的惊呼:“呀,我命休也——”
徐福落崖,命悬一线,鬼谷子在崖下只手接下了徐福,徐福已经昏迷过去。徐福昏迷中却产生了幻觉;
鬼谷子和徐福走出洞府。
徐福:“师父,欲去何处?”
鬼谷子:“你陪师父山前山后走走。”
鬼谷子和徐福师徒二人来到山前一棵巨松下,那松甚是高大,郁郁葱葱,枝叶茂盛,招风遮日。树下还有两大块平面岩石,石大如榻。师徒二人便坐下身来,头上有松遮阳,身居大山之巅,凉风吹来,惬意满怀。
鬼谷子道:“绊惹金风生豪情,世间谁敢比青松。无端风雪三千丈,伐木做舟跨海行。”
徐福:“师父,这山离海遥遥几百里,怎么也望不到海。”
鬼谷子笑了笑问:“那咸阳城离海几千里,你们的大皇帝就已经看见海了。”
徐福:“就怕是千里眼也看不到大海。”
鬼谷子:“眼睛是看不到东海,他的心已经想到了。”
徐福:“万岁他有望海心?”
鬼谷子:“秦始皇是个雄才大略的皇帝,他认为仅仅一个中原不为天下,自然称得起天下就少不了有广阔的海洋,他曾经来过海岸,那一望无际的海洋也必须有一部分辖于大秦的版图。”
徐福:“这么大的海,人常说,三山六水一分田,不可能都是大秦的领海。”
鬼谷子:“秦始皇不是统霸全部的海洋,他有近统远交的雄策远略。”
徐福:“何为近统远交?”
鬼谷子:“近海是领海,那远海的国家结为朋友。”
徐福有些累了,这块光滑如榻的石头,坐下身来,不由自主就躺下了......
幻觉中的徐福忽然听得有人在哭泣,他朝着有哭声的方向走去。他看见一个身穿龙袍的人在痛哭流涕。
徐福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在此痛哭?”
那人道:“我就是当今大皇帝秦始皇。”
徐福:“你已经是皇帝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始皇道:“我痛有三处?”
徐福:“哪三处?”
秦始皇:“一有南越入侵,二有匈奴犯境。”
徐福说:“我可以为你平南扫北。”
秦始大喜:“朕封你为平南扫北大元帅。”
徐福坚定地:“为国家为皇帝扑汤蹈火,死而后已。”
梦幻中的徐福做上了平南大元帅。
秦始皇:“徐爱卿,你是东方古徐国的后代。我们先祖伯益的儿子若木,获封立国,后被吴王阖闾所灭,取得了存国悠久,传多代君王的古今中外旷古奇迹。想来必有独特的育民治国方术。”
徐福:“禀陛下,微臣乃徐国后世子孙,师从鬼谷子先生研习兵法韬略。先祖治国的理论来自若木之父伯益和祖父皋陶,微臣尚在揣摩之中。”
秦始皇:“现今东方不稳,朕亦无兵可派,二位爱卿有何良策?
这时李斯突然而致,道:“东方之事,还需东方之人治之。微臣以为,陛下可派神武将军徐大人前去治理。不知徐将军可否前往。”
徐福:“唯陛下圣旨是从。”
秦始皇:“徐爱卿,朕自一统天下以来,自称始皇帝,意在千秋万代传之不竭。国祚绵长的古徐国治国方略,因孔子的书籍不载,朕亦无所知,殊为遗憾。”
徐福:“臣惶恐,还望陛下明示。”
秦始皇:“朕着你即日任东海郡监御史,续领神武将军之衔,协助郡尉处理东方及黄海事务,并整理先祖皋陶、伯益的育民治国术,尽快上奏。”
徐福:“臣领旨谢恩。”
李斯与赵高对望一眼,脸上浮现一丝鬼魅的笑容。
正是:
说梦不是梦,醒来眼前空。
识时方达务,才悟梦中情。
徐福又是一梦,这且不说。
这一日,徐福、韩众、卢生、石公、侯生跪在鬼谷子面前聆听教诲。
鬼谷子:“你们上山六年了,该下山了,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临下山前,师父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要以古徐国先祖皋陶的‘立九德’为做人做事的原则和标准,才能左右逢源,立于不败之地。何为皋陶九德?1.宽而栗——宽宏而又坚栗。2.柔而立——柔顺而又卓立。3.愿而恭——谨厚而又严恭。4.乱而敬——处乱而又敬慎。5.扰而毅——临危而又刚毅。6.直而温——正直而又温和。7.简而廉——简易而又方正。8.刚而塞——刚正而又笃实。9.强而义——坚强而又良善。”
(摘自徐东升的《历史的回声》一书)
徐福兄弟五人:“弟子谨记师父的教诲,谢谢师父。”
鬼谷子:“徐福是古徐国后世传人,他已习得徐文化和为师的全部学问精髓,你四人遇事需听他的主意。我再授你等处世要诀二十四个字:自然无为、厚生自爱、知足知止、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功遂身退。”
徐福、韩众、卢生、石公、侯生:“谨遵师意。”
徐福兄弟五人来到山下,皆有依依不舍的表情。
徐福:“我们兄弟同窗六年,情同手足,就此一别,不知相会在何日?”
韩众道:“我等何不就此结拜为兄弟那张良是否可以加盟?”
徐福:“不管怎么说,张良与我等乃同门师兄弟,虽然他三年前就下了山,就给他设个虚位,他的生年我知道。”
于是他们便插草为香,推土为炉,各叙年更,拜天叩地,指胸发誓。徐福为长,张良为次,韩众为三,卢生为四,石生为五,侯生为六弟。
兄弟们依依不舍,挥手洒泪而别。
云雾低回缭绕,青山隐隐,视线很低,几乎分辨不出东西南北,只听鸟吟不见鸟飞。
游子归心似箭,徐福和韩众大步流星行走在古道上。
群山起伏,岭岭相接,峰峰相连,山前有林,山后有沟,沟中有水,水里有鱼。
好个清翠的大山,清澈的河水,火红的太阳,洁白的浮云。一座围有栅栏的山寨里,几个哨兵在巡逻。
原来这是一个山寨,有三英雄在此落草为寇,哪三人,有徐谘,哪个徐谘?乃徐福之兄;还有张信、王奇二人。前文不是说徐谘拜师学艺去了,怎么又做了山贼?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徐谘自幼学艺离家,何时回到家乡东海赣榆,这里有段倒插笔。
徐谘不仅学艺,他还多年云游四方,几乎走遍中原大地,如同无根的浮萍,任水飘流。一年前,他来到一座山下……
山下丛林荫荫,林中有条古道。
一大汉名:徐谘单人独骥而来,这路依山旁水蜿蜒而至,穿林而过,路至林中,越来越窄,好个墨松林郁郁葱葱,欲如苍茫大海,无边无际。有几分的阴森吓人,近听有鸟鸣,远听似虎吟。
徐谘正行,突然听得一阵锣响,有一伙明火执仗的强盗窜上路面,为首两个粗犷汉子一个手名:张信握一条生铁大棒,一个名:王奇手拿狼牙棒,拦在路心,一声吆喝:“来者站住。”
徐谘勒住战马,徐福向这厮不屑一顾地看了看,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打劫。”
那贼冷笑道:“此路通东西,大路是我的。
有钱你能走,无钱我不依。”
徐谘哈哈大笑道:“二蟊贼,无钱你不依?你依我依,我手中这杆枪它更不依。”
徐谘说到这里,从鸟翅怀上摘下錾金枪,那枪杆茶碗粗细,那枪缨炸开,如绽开的红莲,那枪尖如出洞的蛇头,寒光闪烁,二蟊贼好生害怕。
“说大话当不得钱使,看家伙!”二蟊贼挥刃上前,一个专敲马蹄,一个直击徐谘。徐谘挥枪而上,未及两合,二蟊贼全部被徐谘拿下。
二贼高喊:“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二贼在徐谘马前跪下。
徐谘:“尔等要钱,我要命。却又如何不愿给了?”
张信:“小的们有山寨一座,愿交爷爷抵两条狗命。”
徐谘:“这个账倒也算得过来。前头带路,爷去看看。”
张信、王奇把徐谘请上山。
张良在忠义堂中虎皮椅上端坐,见一彪形大汉在张信、王奇领引至堂上,急忙离座迎至堂口,弯腰鞠躬施礼。
张良:“不知兄台驾到,失之远行,恕过,恕过。”
徐谘急忙还礼道:“大王免礼。”
张良吩咐看座,并安排:“备宴,为兄台接风洗尘。”
张信、王奇跪呼:“大哥在上,小弟从今唯哥哥马首是瞻。”
徐谘:“混蛋,怎么突然把我降了两辈?”
张信:“怕以后见到大哥的爷爷无法称呼。”
徐谘:“这两个滑头头,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尔等畅所欲言,甚是投机,张良得知徐谘乃徐福之兄,更是敬重有加,当天在忠义堂结拜为友。徐谘在山上做起了山大王。整日喝酒,好不快活。已经有九年没有回家了,突然他想起了家,想起堂上的一双父母,还有久未相见的弟弟。
徐谘:“三位弟弟,小心看好山寨,我去几日就回。”
张信、王奇送徐谘下山。
徐谘打马下山。
不知不觉又迎来了春天,春日明朗,山含秀色,水泛新绿,桃花攒簇如火,柳枝摇曳似烟。徐谘单人单骥离开了高山,好比是天上自由翱翔的鹰,打马向前飞驰而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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