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千里逢缘
梦江南:
吹人面,三月杨柳风。
不寒不热惬人意,春雨如油又发生,
溪边花儿红。
这时又下起雨来,那雨越下越大。
徐福道:“天降秋雨,有恐淋湿了丫鬟姐姐你的的衣裳。”
月儿道:“雨下得大了,不妨去我绣楼一来避躲雨水,二来也好为我把脉看病,开方求药,雨小了再走也不迟。再说在这里也不好把脉看病?”
月儿便把徐福,韩众二人请上了绣楼。这家小姐乃大丞相李斯的养女,名喜娘。喜娘已
经起身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
徐福抬头看去,这家小姐,直生得如花似玉,站在菊花前,花映美人,美胜花,真乃俊
俏无比。
月儿道:“二位郎中,这乃我家小姐。”
二人急步前来见礼,道:“见过小姐……”
喜娘举目看去,二位美少年,举止端正,气度不凡,暗暗称赞:“好人才,好少郎,真
乃是无可挑剔……”
喜娘急忙回礼道:“救死扶伤乃人之大德,你二人不辞劳苦,来为我疗病,谢谢,谢谢。”这时雨点打着窗台啪啪有声,徐福未免有些着急道:“该死的天气。”
喜娘道:“月儿速去备些酒肉,也好款待二位郎中。”
韩众一听说酒肉款待便大喜,眉开眼笑道:“酒,那就打扰了。”
喜娘也许是有心,不管是无意,也随声附和道:“自然如此,月儿你去厨房置酒办菜。”
月儿道:“我只有一双手,又酒又菜,我何时能拿得上楼来。”
韩众道:“大哥,你为小姐疗病,我同丫鬟姐姐下楼取菜,就来个两不误。”
韩众同刘月儿下楼去了。
正是:
说远乃天涯海角,走近乃身在咫尺。
原来都是缘分,心有灵犀尽自知。
徐福这才为喜娘把脉问诊。
徐福微微笑道:“小姐你不是身病?”
喜娘道:“我不是身病,病因又在何处?”
徐福道:“心事过甚,抑郁成疾。”
徐福的话正中下怀,喜娘落下泪来。
喜娘道:“虽然我是当朝丞相李斯的女儿,只是一个养女而已,这丞相府对我来说是虎
穴龙潭。”
徐福问:“小姐,你是哪家大人的千金?”
喜娘道:“我家养父乃当朝丞相李斯。”
徐福仰面长叹道:“未想到他的女儿如此神采动人,通情达理。”
喜娘:“养女非亲生之女。”
徐福:“你生身父母又是何人?”
喜娘洒泪诉说她和刘月儿的身世。
八年前:
秦兵攻破彭城,彭城太守喜娘的父亲和妻子与副太守刘月儿的父亲被杀。喜娘、刘月儿
抚尸痛哭。一群秦兵将她们驱赶集中起来。喜娘和刘月儿还有在彭城抢掠来的家眷,一同被押进咸阳。 喜娘和刘月儿进了丞相府。
喜娘说到这里珠泪滚滚。
仇之仇,恨之恨,想起来,难忘记。
杀父母,灭族亲,刻于骨,铭于心。
再说李斯的内宅;
灯下,李斯与夫人在后宅敍话。
李斯道:“多日来,女儿为何不来见我?”
夫人道:“这些日来你也未曾回府。”
李斯愤然道:“可恶的朝廷,他的儿子扶苏病了,御医们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束手无策。
一个混蛋御医告诉万岁,只有琅琊郡赣榆城的徐猛才能医好太子的病。皇帝听风就是雨,下旨要我去琅琊郡赣榆城请徐猛。”
夫人:“你就去了?”
李斯:“皇命大如天,我能不去吗,我不辞千里去了赣榆徐家埠,乡人说徐猛在一次台
风中为救下海的渔民,化身蛟龙飞走了。夫人你相信吗?一个凡人你化身成龙,我一个丞相还不化身成西天佛祖?”
夫人:“皇帝那里又如何交差?”
李斯:“那个混蛋的御医又向皇帝献言,说什么徐猛的二子叫徐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个徐福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手段。我不得已又二去琅琊郡赣榆小城,得知,一个渔霸买通官府,把他们全家逼走了,无法寻找。”
夫人:“哪个渔霸?”
李斯:“我姑母的女儿名娇娘,我那表妹的丈夫俞家山,俞家大儿子俞一已经命丧那徐
猛之手,二子俞十惨死在一个村姑之手,三子俞百也被徐家人杀了,徐家两兄弟为了避难,脚底无线,亡命天涯去了。”
夫人:“你找到那个徐福吗?”
李斯:“我费尽了周折,才打听到这个徐福拜在鬼谷子的门下为徒,能文能武是个了不
起的人物。能训兽,通鸟语,会气功,武艺高强、医术精湛。可惜我没有找到他,听说,他和他同门师兄弟韩众一起来到了咸阳。”
夫人:“大王有何旨意?”
李斯:“大王令我七日内必须找到徐福,否则撤职查办。不说了,信天由命吧。去将女儿唤来,仓中无米䅟子贵,我这宝贝女儿,老夫我三日不见便寝食难安。”
夫人也不悦地说:“这丫头不知为何,多日来未曾下得楼来。待我亲自去绣楼看个究竟。还有我的表弟家人死在徐家人的手里,此仇你切不可忘。”
李斯:“夫人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再说月儿同韩众已经从厨房取来了酒菜,当然了只能在楼下丫鬟的房间。
天色渐暗,夫人来到绣楼下,正从月儿的房门经过,抬头一看,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她收住了脚步,用手中的竹拐捣了捣刘香儿的房门,厉声道:“这里哪来的男人?”
月儿急步出屋来为老夫人见礼,道:“太太,他是我请来为小姐治病的郎中。”
夫人怒道:“自是请郎中,为何不告知我们当父母的?”
刘月儿道:“太太,小姐看郎中是她的安排,我是个奴婢,岂能左右。”
夫人斥道:“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月儿道:“这是小姐的意思。”
夫人愤然道:“即是如此,也应当与主人禀报。府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可擅自将外人引进。”
月道:“未经过姑娘允许,奴辈不敢妄自造次。”
夫人道:“将他唤出来我看看,不三不四者立即驱出。”
月儿道:“是。”
于是月儿一声高呼:“韩公子,太太要看看你。”
韩众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韩众这旁礼到。”
夫人向韩众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韩众道:“祖居彭城。”
夫人又问:“来京城做什么?”
韩众道:“行医为生。”
夫人欲上楼,刚上两个踏步又返身而回,脚步颠颠离开了绣楼。月儿,韩众见夫人远去,表现出十分的恐慌。
韩众道:“不好,老狐狸心怀鬼胎,这乃不祥之兆。必须要我家哥哥速速离开,这里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月儿道:“见到姑娘再作定夺。”
于是二人向楼上急急而去。
二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上了楼。
月儿道:“姑娘,大事不好。”
喜娘便问:“何事这般惊惶?”
月儿如此这般说了一番。
徐福道:“我乃看病的郎中,是你们请来的,我乃光明正大。”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
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
李斯和三名大汉上了绣楼,见徐福正在为小姐煎汤熬药,好一位翩翩公子之貌,端端王孙之态,好一表人才,气宇轩然。徐福回头向李斯看了看,虽是一品当朝,却给人有遇人不淑,鹰鼻狼目,这乃靡不有初就给他有不自在的感觉,尽管如此还得礼待。
徐福礼道:“不知老爷驾到,冒犯了大人的虎威尊容。”
月儿这才作了介绍道:“我家老爷乃当朝宰相。”
徐福再行大礼道:“原来是相爷。”
李斯道:“先生是哪里的人氏,免礼,免礼。”
喜娘道:“徐公子与韩公子乃东海郡赣榆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来咸阳行医,何罪之有?来女儿绣楼,是因为女儿身体不适,请医上楼又有何过?”
李斯大惊失色地:“不好,他两个正是皇上要我寻找的那个叫徐福的人。”
夫人:“自是徐福,不可怠见。”
李斯:“自是如此,请徐公子客厅叙话。”
徐福对月儿道:“药已熬好,待冷少许,为小姐服用即可。”
于是他们一并进了客厅。
李斯笑容可掬地:“不知徐公子驾到,老夫失礼了。”
徐福:“我乃行不更名,坐不移姓,徐国之后人,姓徐名福,又名徐市,您家小姐患得是病毒性流感,请相爷放心,药到病除,定无大碍。”
李斯:“老夫不知公子驾临蔽府,失礼了,海涵,海涵。”
徐福道:“我们徐人也把‘仁道’置做为存身立命的根本。”
李斯一边作揖一边道:“徐公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本相有礼了。”
徐福道:“相爷言重了,在下受宠若惊。”
李斯:“徐公子才高八斗,老夫佩服佩服。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谈个条件。”
徐福:“什么条件说吧。”
李斯:“你可愿随我去为太子扶苏疗疾治病。”
徐福:“我徐家几世行医,救死扶伤从不选富择贵,所有病人一视同仁。”
李斯:“你若能医愈太子之疾,老夫拜托了。”
徐福有些为难道:“太子身在宫中,我乃一庻民百姓,又如何能进得了宫?”
李斯:“有老夫引荐,你就不难进宫了,不过你不可以徐福之名进宫。”
徐福:“这又为何?我徐福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此条万万不能答应。大王不问,我可不说,大王如问,我当直言。”
李斯:“听我的安排是了,你进宫就叫夏无且。”
徐福:“夏无且?”
李斯:“就叫夏无且。”
徐福心中愤然,暗暗道:“休看尔等位极人臣,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包藏祸心的小人,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韩众未免也心生怀疑,为太子治疗也是治疗,为何还要改名换姓?,其中是否包藏祸心?令人匪夷所思。
当然这都是心中之言,徐福与韩众在位极人臣的大丞相面前怎敢多问,也只好诺诺答应。
其实李斯又为什么要徐福改名换姓?他的狼子野心徐福是不知道的。俞家山之妻乃李斯的表妹,俞家有几口人都死在徐家,俞万已经逃到洛阳见到了李斯,求李斯为他俞家报仇雪恨。如果徐福医好了大太子的顽疾,必定会受到秦始皇的封赐,再要杀他,必定增加困难,所以李斯心生一计,要徐福改名换姓进宫,将来有便除之。
徐福道:“小姐的药济服下,却不知其病情可有转愈?”
李斯同意徐福返回绣楼继续为小姐疗病,徐福来到绣楼见小姐用药后有立竿见影的功效,喜娘精神转健,当面向徐福致谢,还表露出脉脉含情的心态。
喜娘道:“人有恩于我不可忘。”
徐福道:“我有功于人不可念。”
喜娘道:“唯和气热心之人,其福亦厚,其泽亦长。”
牡丹蕾初绽,香藤绕桂枝。
说梦不是梦,是梦也迷人。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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