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徐福暗访
《御街行》
惨云怒雾遮日月，北风鼓，寒更彻，瘈瘲如虎天下虐。
巉峻压神州，水深火热，犨叹不绝，人间总是夜。
泉石膏肓无处医，泪如河，声声叹，烟霞痼疾天理灭。
奸孽纵横乱朝堂，枯肠收索，杀人害命，谁惜百姓流血。
于兴安，闫乐安营下寨所在地。闫乐身坐大帐怒形于色，一声喝道：“将闫旗推外斩首。”几名刀斧手将闫旗拿下。
闫旗哭求道：“哥哥饶命，哥哥饶命，哥哥饶命……”
闫旗被推出帐外行刑。
秋风阵阵，乌云翻滚。闫乐率残兵败将而败退。一群残兵败将艰难地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是那么狼狈.秋风阵阵，乌云翻滚。闫乐率残兵败将而败退。一群残兵败将艰难地行走在崎岖的山道上，是那么狼狈.
再说咸阳，徐福进殿面君。
秦始皇问：“你我是君臣又是兄弟，大丞相李斯推荐你去为寡人研制长生不老药，你乃始创医术的世家，此大任非你莫属，你可愿领旨？”
徐福大惊失色道：“研制长生不老药？大王万岁？强人所难，微臣就怕力不从心？”
徐福一言未尽被秦始皇打断，道：“你尊称我大王为万岁，自然能万岁，也就长生不老了，大王我十三岁继承王位，三十九岁称皇帝，乃首位完成华夏大一统。建立首个多民族的中央集权国家，曾采用三皇之“皇”、五帝之“帝”构成“皇帝”的称号，是有史以来第一个称皇帝的君主。寡人实行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地方上废除分封制，代以郡县制，同时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可誉为“千古一帝”。这一切我不能满足，倘若有朝一日撒手人寰，丢下我这呕心沥血打下来的万里锦绣江山社稷，岂不要我痛心疾首。”
徐福道：“主公的夙愿，微臣理解，古往今来有谁人不死？”
秦始皇道：“就因为寡人乃千古一帝，所以我才是人世上长生不老第一人。你若能成功，便于寡人共享不老之寿，岂不美哉。”
徐福无奈接旨下殿。
徐福回到他居住的下榻的驿馆，见到了韩众卢生等兄弟，言讲金殿之事，都很吃惊。
徐福道：“人生人死周期轮回，古往今来何人能烹制长生不老药？这乃强人所难，矫情镇物，非我所能，倒行逆施，唯心背逆天纲地伦，世上哪里有什么长生不老药？岂不是借刀杀人的说辞。
韩众道：“我打听一个信息，贼太监赵高从天下网络200名江湖上方士，还有160有名道士，建立一个庞大的炼丹场所。”
徐福问：“炼丹，炼何丹？”
韩众道：“为始皇炼长生不老丹。”
徐福愤然道：“违心苟免，包藏祸心。”
卢生道：“还有一事更令人声罪致讨，赵高利用手中的权利，从全国各地以收容社会上的孤儿，还有抢劫而来的幼童千人之众，如猪狗一般圈养起来分期分批供给那些炼丹的方士和道人剜心了烹制所谓的长生不老丹。”
徐福听到这里勃然大怒道：“如此伤天害理，丧心病狂，天理难容，我等兄弟不可视若惘然，他们是在惨无人道的屠杀，务必声讨，无辜的儿童我们一定施救。”
卢生道：“兄长所言极是，且不知这千人之众的幼童关押在何处？”
徐福道：“我等兄弟务必暗查关押幼童的隐秘之处。”
韩众道：“胸有丘壑，方可运作。”
徐福道：“自然如此，开弓没有回头箭，有备无患，务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徐福几弟兄作了周密计划。
徐福兄弟几人在咸阳城能暗查的地方都去了。
一连数日，依然是毫无所获。徐福决定扩大暗查范围。徐福、韩众几弟兄不分白昼，四处打探，即使是大海捞针，也不能退缩。
红尘西坠，这是一座小山城，市面不大，韩众卢生二人出现在山城里。
韩众：“四弟，又奔波了一天，走，吃盅酒去。”
卢生：“真乃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二人走进酒馆。
二人走进了酒馆。二人坐下，韩众已经是迫不及待了，高声喊道：“拿酒来八大碗，纯正的咸阳老烧。”
卢生道：“猪肉肥肥的尽管上来。”
跑堂的向他二人看了看不敢怠慢，将酒肉送上，二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跑堂的回头又向他二人看了又看道：“这才是名副其实的两条大汉……”
徐福、侯生，石生也走进酒馆
韩众：“哥哥来得好，五弟，六弟你二人可饮？”
侯生笑了笑道：“见酒不饮岂不是傻瓜了。”
石生道：“看你弟兄二人是饿死鬼脱生，吃得满口流油。”
韩众傻笑了笑道：“这就叫做肚饥好下饭。”
五人吃个酒足肉饱，结了帐就离开了酒馆。
徐福五兄弟走上了大街。
五人来到一个客栈的门前，一名店小笑嘻嘻地迎上前来，甜蜜蜜地：“爷可住店？”
韩众问：“可有干净的房间？”
店小绘声绘色地说：“爷，我们的客栈可是通街的上好客栈. 你若不信听我对你讲来；
我们的店顶顶尖，上好客房十八间，
冬天少苍蝇，夏天房不寒。
房分三等上中下，三等房价不一般。
上等房，有陪娘，十八大姐赛貂蝉。
二等房……”
韩众听到这里，勃然大怒，他最听不得耍舌弄口的小人，尤其是听到有女人陪床，哪还容得了，伸手抓住那小二，一声吼道：“你开得是贼店？”
那店小二战战兢兢道：“不是贼店。”
韩众道：“是黑店？”
小二道：“不是黑店。”
卢生问：“是妓院？”
小二道：“不是妓院。”
卢生挥掌向店小二打去，怒道：“大胆的狗头，你自然一不开贼店，二不开黑店，三不开妓院，为何有女人陪宿？”
卢生这计耳光，打得那小二鼻口流血。
那小二哭喊：“大爷饶命，大爷饶命，您是外乡人，摸不清我们这个鬼地方坏风俗，没有女人，店就没有人住了。”
韩众道：“他是店主人雇来的伙计，打他有些冤枉他了。”
卢生这才放开手，见小二满脸是血，从囊中取过银子道：“这五两银子你拿去，我不打你了。”
那小二甚是胆怯，韩众替他接过银子，填到小二的手里道：“做下手人不容易，怪不得你，收下吧，收下吧。”
小二收下了银子，连声道：“谢谢二位爷，谢谢二位爷……”
韩众道：“今夜就住你的店，我便住三等房间。”
小二道：“三等房间条件不好，大连铺。”
韩众道：“这就好，省得我这位兄弟再挑你们的刺。”
小二又向卢生看了几眼，道：“这位爷惹不起，便依你就是了。”
卢生道：“我是个鬼不敢惹的人，这世为人就怕一个……”
小二道：“看爷您如此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还有一怕？”
韩众道：“怕女人。”
小二道：“怕女人，那爷就不娶妻生子了？”
韩众道：“你又该欠揍了。”
小二大惊失色道：“爷，爷，千万别再揍了，看您的巴掌像一把大蒲扇……”
韩众道：“他所怕的是歪门邪道上的女人。”
小二道：“小子我明白，明白了。”
卢生不耐烦地：“别再闲扯淡了，明白就好。”
韩众再回头看去，不见了徐福和侯、石三人。
韩众：“大哥去何处了？”
卢生低声道：“大哥是看见我打这店小气走了。”
韩众：“分开住也好，省得来教管你我。”
于是，那小二前面带路，韩众，卢生二人走进这家客栈。
客栈 内
二人进了客栈，就要了三等的大房间，二人先是洗漱，然后就进了客房,客房里铺着大连铺，韩众，朱仪二人放下兵器，解下行囊就上了铺，卢生身子一着铺就唱起呼延庆来，鼾音如雷，呼呼大睡。韩众的身边住着一个汉子，韩众见他有几分的气度，却面带愁容。
韩众道：“你这位兄台，好像心事重重？”
此人乃乌云县知县名姜河。
韩众问：“请问兄台何处的人氏？”
姜河道：“在下乌云山的人氏，来此地探亲访友，听兄台口音有别，不是乌云山人？”
韩众道：“我乃东海琅琊郡的人氏，来咸阳做些买卖，途经乌云山看来此地不甚太平？”
姜河长吁短叹道：“月荤而风，础润而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国难当头，凡大丈夫岂能坐视一旁而袖手旁观。”
卢生道：“乌云山虽然不是水米富裕之乡，道也是人杰地灵，物阜谷丰，金风油雨，十足的收成。”
姜河道：“出了咸阳城，来到乌云山，山山水水数百里已经不是大秦天子的天下，李斯、赵高等奸党弄权，大太监虽然不能生育儿女道收养了三名义子和一名义女。尤其是他三名义子，老大赵康；老二赵连，老三赵元，还有老阉馿赵高的女婿闫乐，原来只是咸阳县县令，被赵高纳为女婿，名为太监，却官拜中府令，掌玺之权，位极人臣，他的子女及女婿，便平步青云，一步登天做上了统管十万御林军的大将军，尔等为虎作伥，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覇一方为王，修皇宫，造金殿，暗挖地道，招兵买马，聚草囤粮。骄骢踏烂麦青青，三千赤县出孽龙。虽然权限不及大丞相李斯，那李斯铁杆的保皇派，却私心严重，嫉贤妒能，那赵高却不然，心怀不轨，李赵狼狈为奸，朝野尽知，逆之则亡，顺之则存。”
韩众道：“原来兄台是位忧国忧民的有志之士。”
姜河道：“过奖了，过奖了.”
韩众道：“始王爷离扫六国坐江山，天下人人心所向，久乱方宁，没有想到不过几十年天下就乱了起来。”
姜河道：“听说东海琅琊郡的赣榆出了一个药神，能医治世上百病，他叫徐福，还有他几位结拜的弟兄，一个叫韩众，一个叫卢生，说什么他们神通广大。”
韩众道：“尽管如此，那徐福是有些手段，至于说道韩众是个二五眼，没有太大的本事，就是那个老四叫卢生可不了得，惊魂魄动鬼神，气壮山河。”
卢生跳了起来吼道：“你这个韩大个子，又在嚼舌头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下辈子要你做个哑巴就好了。”
韩众笑道：“老四，老四，我何曾背后说你的坏话？”
卢生道：“我面朝南背向北在睡觉，你明明就在我的背后，事实胜于雄辨。”
韩众道：“我是在夸奖你，真是好心使到凉水里。”
道卢生：“你这是抬高别人，而是有意来炫耀你自己。”
姜河欢喜若狂跳下铺来，顾不得穿鞋急忙跪下道：“二位将爷，乃皇帝钦点的五虎上将，小人有眼无珠，岂敢与将军称兄道弟，罪该万死。”
韩众道：“请起，请起，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姜河道：“吓死下官也不敢妄称兄弟，下官姜河乃百里小县一个知县。”
韩众与那姜河高声大嗓地说话，卢生就是想睡也睡不着了，他坐起身来道：“上官下官都是官，我等还是平身说话。”
姜河道：“您乃将爷，见官大三级。”
韩众道：“你乃知县大人为何来到此处？”
姜河：“我这个县令已经靠边站了，去年大丞相李斯的门徒又道说是甥男，后来又做了冥灵义子，名俞万，朝里有人好做官，一兼二职，乌云山乃三县接壤，辖管于咸阳郡，赵连任咸阳县令，赵元上任乌云县令，他赵元做上了县衙的交椅，我就被驾空了，成了闲职。”
韩众：“岂有此理。”
姜河站起来，垂手而立道：“下官来此地有三个目的，一：微服私访我县被抢劫的少女和儿童，二是前来我弟弟之处讨要一封图纸，三是一但证据确凿便取道前往咸阳，向皇帝献图并讨兵肃霸平奸。”
韩众问：“何图？”
姜河撕开衣襟，从中取出一张图来，韩众接过，看了看道：“是地道图。”
姜河道：“正是一张地道的图纸，或者说是地下行宫图。二位将爷，这乃名三百里乌云山，这一带的男人几乎都参加了揭竿而起的捣秦运动。”
卢生问：“于这张地下行宫图有何关系？”
姜河道：“数十支打着咸阳县和乌云县两县县令的旗号，率领两县的衙役和官兵，于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在咸阳和乌云山一带于民间抢夺童男童女，未婚的黄花少女，并扬言要为秦始皇需八百童男童的心肝，再取八百童女之脑汁，用此炼长生不老丹。”
姜河说起官兵在民间抢劫童男童女和少年女性，真乃丧心病狂，惊心动魄……
姜河在诉说着：
一队打着咸阳太守旗号的官兵包围了一个村庄，那些官兵如狼似虎，明火执仗从一名妇女的怀里夺下正在吸乳的男童，男童在哭喊：“娘，娘，娘……”
那少妇向官兵扑来，哭道：“你们凭什么抢我的儿子？”
一个头目吼道：“我们是咸阳的官兵，奉太守大人俞大人之命，拿你的儿子由世外高人徐福为始皇烹制长生不老丹。”
那少妇哭道：“我儿子才两岁又不是郎中，他能如何制长生不老丹？”
那头目一声冷笑道：“取你儿子的心肝做丹引子。”
那少妇放声大哭：“天杀的狗官，天杀的徐福，天杀的秦始皇……”
那少妇前来抢夺儿子，破口大骂：“我和你们拼了……”
那头目一声令道：“给我打。”
几名官兵向少妇扑来，一阵拳打脚踢，那少妇被打倒在地，官兵抢走哭声不止的少童。
那少妇撲爬在地嚎啕大哭：“我的儿哇……”
数名官兵正在追赶一名童女：“给我站住。”
官兵终于追上那名少女，童女拼命地哭喊：“救命，救命哇……”
几名官兵将那童女托向村外，一对壮年夫妻向官兵扑来：“还我的女儿……”
那头目道：“你的女儿去给秦始皇献脑，这是徐福的主意，你有能耐去找徐福说理去吧。”
众官兵不由分说将那童女捆绑在马背上在一片哭骂声中耀武扬威地离去。
姜河诉说此事直气得韩众，卢生二人哇哇的怪叫，摩拳擦掌.
韩众怒道：“用心何其毒也，陷害了我家大哥，更苦了百姓，俞万，俞万，我饶不了你。”
卢生道：“姜知县，现在能有多少童男童女，黄花处女身遭其害？”
姜河道：“不完全统计，有千余人。”
韩众问：“这些童男童女身陷何处，或生或死？”
姜河道：“老百姓被逼上了绝路，又有赵家两个野种在暗中煽动，所以对徐福骂不绝口。”
韩众叫苦不迭道：“我家哥哥冤枉，我兄弟五人日随夜伴，寸步不离，他何时去抢劫童男童女？”
卢生大怒：“一片胡说八道。”
韩众道：“这正是城门失火秧及池鱼，大哥是火，鬼是城，我们火烧鬼城，咸阳和乌云山的老百姓正是受伤害的池中鱼。”
卢生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韩众道：“你个笨猪，这个道理你还不明白？怨因德彰，故使人德我，不若德怨皆是，受益者而敬，受害者何能不恨？”
卢生道：“就算你说得有道理，我们怎么办？”
韩众道：“解救童男童女，用事实说话，老百姓便能明白，还我家大哥一个清白。”
卢生道：“如何解救受害人？”
韩众道：“那就问姜河县令这张地下行宫图，从何处得来，其中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姜河道：“此图是我一个同胞弟弟他名叫姜山在咸阳县衙当差，这个地下行宫便是赵高二养子赵连承建的，赵元是个酒色之徒，一次醉酒丢失了这份图纸。我弟弟捡到此图后又告诉于我。不过这张图纸只是工程尺度，机关要害,还有另一份更祥细的图纸，还在赵连的手中直处收藏，所以赵元也就不在用心来查找这份图纸。”
韩众问：“为何要告诉于你？”
姜河道：“我弟弟已觉察到修建此洞存心不良，包藏祸心，后来我县先后有百名儿童和少女被抢劫，我便暗中查访，均被运往此地，皆藏于此洞之中，所以我才来找到我家弟弟，讨要此图。”
卢生问：“你家弟弟现在何处存身？”
姜河道：“离此十数里正南方有座黄土山，山前有个村庄名姜家村，我家弟弟便在那里居住，这座地下行宫也只有他才清楚地知道具体方位。”
韩众道：“姜县令，谢谢你对我二人的信任。”
卢生道：“说来要想探洞救人必须向赵连夺取那份更重要的图纸。”
韩众道：“为救难女难童，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一闯。”
第二日，徐福、韩众、卢生三人没有骑马，来到山下咸阳城乡结合处，三人徒步长街，抬头看有一座高楼伫立在街心。
徐福道：“这里便是望月楼，乃乌云山独有的一处闻名古迹，若不来此一逰，乃终生遗憾。”
韩众触景生情，歌曰：
“芳草萋萋，径旁绿遍，高楼冲天遥遥见。
春风吹飞空中燕，逰蝶乱扑行人面。
龙盘凤翔，异彩生艳，巧夺天工匠心转。
一场惊战入眼时，圣地之处生怒怨。”
徐福哈哈笑道：“三弟，也听我吟诗一首，诗曰：
且看楼前英雄逰，云淡日孤风自柔。
足下花草埋幽径，蒿偃竹邪人生愁。
谁信乌云常遮日？不期奸孽要断头。
亢龙有悔时要到，大恶必定一剑酬。”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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