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海雄心：第十九章 - 历史小说 - 小说

第十九章

医德感人心

如梦令

酒醒再饮还醉，醉生梦死来去。

是醉也是睡，难分睡或醉。

是睡？是醉？

醉入黄泉死睡。

徐福统兵拦杀叛兵，乱兵无主，回头如鹰扑雀群，四处逃窜。有的逃向高山，有的逃入密林。

徐福下令：“鸣金收兵。”

敌兵退后，徐福与哥哥徐谘相见。

徐谘问：“二弟，何故你也兵发岭南？”

徐福道：“李斯、赵高向皇帝献谗言，令我来岭南采长生不老药。”

徐谘：“好糊涂的大王。”

徐福道：“哥哥，别在迟疑了，败兵去远了，山高路险，你一人独自不甚安全。”

兄弟们虽然还是依依不舍，还是分道扬镳，徐谘去了。

韩众问：“大哥，我等何去何从？”

徐福道：“退敌非我兄弟之责，当然平叛灭匪也责无旁贷。”

石生道：“我们已经身在在十万大山，险崖生奇药，绝峰生异草。”

徐福道：“择吉地安营下寨。”

徐福便在兴安安营扎寨。

徐福大营，徐福、韩众几兄弟在议事。

韩众道：“赵佗乃大王钦封的桂林县令，谋反叛乱，自称为王，乃大逆不道。”

石生道：“大王有力扫六国成大统，小小县令，乃以管窥天，以蠡测海，又比蜻蜓撼石柱而不自量力。”

徐福道：“据我了解，赵佗不反皇帝，就因为李斯、赵高等奸臣当道，而逼谋作反大秦，在岭南广阔的地域兴兵作乱，建立南越国，自封为南越武帝，秦始皇令秦将王翦与子王偾讨伐，虽然尚未平乱，赵佗逃进十万大山。还时常率领残匪出山制造动乱，又动匪攻打桂林。”

这时候生气急败坏地进帐。

徐福问：“六弟，何事如此惊慌失措？”

侯生道：“赵佗率领残匪主力已占据桂林，余匪分兵盘踞周围数百里的大小山林，我采药兵卒不敢进山。”

徐福勃然大怒，石、侯二人留守大营，与韩众领兵一千前往桂林退匪。

徐福都兵桂林城城外。

士兵鸣锣擂鼓叫战。

叛军报事兵气急败坏地向‘银安殿’奔跑而去。

银安殿：原桂林县衙.

赵佗与多名叛僚正在议事。

赵佗垂头丧气地：“可怜我那五虎战将命丧暴君的手下，也不知是何人有如此手段？”

叛僚甲：“颜乐兵败，其先行官在猫儿山毙命，五虎将趁胜追击，胜券在握，就在这时候，突然杀来一支欲比天兵神将，力斩五虎。”

叛僚乙：“从战场上逃回的兵丁来报，有一将跨下一匹追风马，手中一柄开山斧，有万夫不当之勇，取上将的人头如探囊取物。还有三名从将也是出类拔萃，将中良才。”

叛僚丙：“先来的秦兵已退去，就是那后发来兵不过三千，将不过四五人，还留守在资源一带。”

赵佗道：“跃马顾盼，自以为一世之雄。大秦有了如此勇猛之将而兵临城下，聊以自况，缘木希鱼，却行求前，亡我之日不远矣。”

正在这时，报事兵卒来报：“大王，大事不好，有秦兵临城下。”

赵佗大惊失色道：“如此怎生是好？”

叛僚甲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赵佗道：“也只有如此了”

徐福压阵，韩众阵前立马挺枪，其阵势威武雄壮。

城门闪开，一员叛将率领一队叛卒涌出。

韩众一声大喝：“叛匪报过名来，我枪下不杀无名之鬼。”

那叛将驱马临阵，少气无力地：“我姓马名援……”

那叛将一个马援刚刚说出口，只见他在马背上有晕晕乎乎之状，摇摇晃晃，突然一头栽下马来。

韩众非常纳闷，不知所以然，再看那叛将马援抱腹作痛苦之状。徐福也看的真切，拍马近前。

韩众道：“哥哥，这厮还没有与我交手，为何就落马倒地？”

徐福道：“好像患了急症。”

韩众问：“是杀他，还是救他？”

徐福：“救他。”

韩众道：“今释慈善，恐养虎遗患。”

徐福毫不犹豫地：“救死扶伤是我徐家人的传统和作风,绳其祖武，救他是我的仁慈，他若依旧为仇。他是他，我是我，是耶非耶，我并不在意，天地良心，由他去了。”

“倒了，又倒了……”

秦兵叫喊开了。

叛军队伍中纷纷倒地，个个抱腹作痛苦之状。唯有一部分叛兵退回桂林城。

徐福跳下马来，急步走向那叛将，询问病情。

那叛将呻吟着说：“已有腹泻多日，眼下肚如剑搅，四肢乏力，还伴有头昏目眩。”

韩众又下马徒步近前问：“哥哥，如何发落？”

徐福道：“赵佗尔等倒行逆施，漆身吞炭，潢池弄兵，谋反叛乱，罪不可赦。此时此刻在我面前既是罪人，也是病人，从医德人道来言，治病救人，吾责无旁贷。”

韩众迟疑不语。

徐福再向一大片病倒在地的叛军看去，个个面无正色，狼狈不堪，呼爹叫娘，表现得十分痛苦，还有的大放悲声。

徐福毫不犹豫地：“抬回我大本营，给他们医病。”

徐福一声令下，秦兵不得不前来，人背马驮将病倒的叛兵将马援搬运回营。

徐福专心致志地为这叛将马援问诊。

韩众问：“他们患得何病？”

徐福道：“洞见症结，原来是恶性痢疾，遏制病患，治病救人，不得犹豫。”

韩众问：“痢疾？”

徐福道：“细菌性痢疾是盛夏季节常发的疾病。其主要临床表现为发热、腹痛、腹泻、里急后重及排脓血样大便。该病中医辨证属于“痢疾”范畴。采用一些中草药治疗痢疾疗效显著。如不及时医治，不几时便爆发性传染开来，多是居家满门，后又致使普遍性患染此疾，俞染俞劣而形成夺命之势不可挡，人人自危，整个社会动荡起来。”

韩众喃喃道：“对症下药？”

徐福道：“吾父传授一种药方，还命名为“八味汤”

韩众：“八味汤，此方也如何烹制？”

徐福道：“1.黄连；2.仙鹤草　取连根鲜仙鹤草适量，切除整棵仙鹤草的上2/3，留取下段1/3的根部，3.白扁豆花；4.石榴皮；5.夏枯草；6.大蒜　取紫皮大蒜将蒜捣碎后浸于温开水中一个时辰，然后用纱布过滤，加入少许糖即可7.刘寄奴；8.凤尾草等八味按照药效的比例熬制成汤济。

韩众道：“大营中缺乏这类药草。”

徐福道：“我兄弟千里迢迢来岭南，还不是为了采药，十万大山中不但藏龙卧虎，还蕴藏着无数的宝藏，琪花瑶草，还有珍贵的药材。”

韩众笑了笑道：“大哥言下之意三弟我明白了。”

徐福率众攀山越岭去大山之中采药。

徐福采来药草亲自操作，烹制药济，徐福又亲自为叛军官兵服药。

数日后，那叛将马援病愈疾步进帐，徐福和韩、侯、石正在议事，那叛将马援噗通跪地，真乃五体投地，目中含泪道：“徐大人、徐老爷，救命的恩人，您乃大慈大悲，不但不杀我等反叛的罪人，还从死神那救得我和我的部下该死的反叛之人，再生父母，恩重如山，我等岂能至死不悟，您能有放生之德，我回桂林说降。”

徐福哈哈大笑道：“你叫马援？”

马援：“我是马援，以带罪之身拜谢徐老爷。”

徐福：“请起，请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我徐家世世代代都以行医布德，救死扶伤为己责。我救你们如做文章，做到极处，无有他奇，正是恰好；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好，你们都回去吧。”

那叛将马援磕头谢恩退去，率领他被医治病愈的残兵败将离开秦营。

秦营中军大帐中徐福、韩众、石生在议事。

侯生急步进帐，道：“大事不好。”

徐福：“六弟，何事如此慌张？”

侯生：“桂林附近多地山寨乡村也发生了不同程度的痢疾细菌传染性恶疾，村村有死人，寨寨人戴孝。”

徐福当机立断：“兵分三路，三弟韩众。”

韩众：“在，哥哥有何吩咐？”

徐福：“你率领一千兵卒进山采药。”

韩众：“是”

徐福：“五弟你率领一千兵卒烹制八味药济，加带看守大营。”

石生：“是”

徐福：“六弟同我率领一千兵卒走村过寨，送药下乡，医治病人。”

石生：“是”

当日，韩众率领兵卒攀山越岭前去采药，石生率领兵在大营内卒烹制药济，徐福与侯生率领兵卒走村过寨送药和医治病人

徐福、韩众、石、侯率领部分兵卒立即出城上山采集所需之药草，不分白昼进行烹制药济，不取分文，送药上门入户。深入发病区，真乃是雨露阳光，真是：

一路春风一路歌，驴鸣犬吠一扫除。

徐福不辞劳苦，民疾得到遏制，大得民心。

数日之后，马援风尘仆仆在营门外下马，一名随同接过马缰绳，立此侯等。马援急步走向辕门。那哨兵向营内跑去，徐福、韩众正在议事，那哨兵急步进帐。

哨兵：“徐大人，有被您治愈的叛将又来营求见。”

徐福：“马援求见，好唤他进帐。”

哨兵退去，片刻马援进帐，礼拜徐福。

马援（下拜）：“徐大人，徐恩公。”

徐福问：“马援，为何事前来觐见？”

马援道：“桂林城内痢疾在黎民百姓中蔓延传染，武帝赵佗及成千上万的兵卒将士都染上恶疾，还多有病亡，疫情危机势不可挡。徐大人英明神武，豁达大度，不仅能为饥寒交迫的人解衣推食，况且还大慈大悲，救死扶伤，治病救人。”

徐福：“马援，你言下之意？”

马援道：“请恩公进桂林城为那里的军民治病救人。”

韩众急忙献疑道：“桂林城是叛王赵佗的老巢，比虎穴龙潭一般凶险。”

徐福道：“为了治病救人，就是虎穴龙潭我也无所畏惧。”

韩众道：“大哥，审时度势，可行则行，不可行，则不可轻行，贸然进城，凶多吉少，如履薄冰，一失足留下千古恨，后悔晚矣。”

徐福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进城为赵佗疗疾治病也许是一佛出世。”

韩众：“如杯水之敬，难可拨乱反正，也许是农夫救蛇，反遭蛇害。”

徐福道：“君子之度的良药定能化解小人之腹中的症毒。”

韩众：“自然哥哥执意前往，三弟为哥哥单刀赴会。”

马援引道在前，徐福坐马执斧，韩众也是全副武装，有百十名兵卒还有满载药物的数辆马车来到桂林城下。

马援叫门：“我是马援，奉令去秦营诚请神医徐老爷来为大王治病的，速速放下吊桥，开放城门。”

吊桥落下，城门闪放。

马援：“徐大人请。”

徐福众等进了城。徐福、韩众在马援央请下走入戒备森严的银安殿，赵佗的后宫在银安殿后殿。马援引导在前，徐福、韩众其后进了后寝宫，来到赵佗的病房。赵佗沉疴在身气息奄奄，面色苍白躺在病床上。

马援近前呼唤：“大王，大王，徐大人来了。”

赵佗欲起身气力虚弱地：“徐，徐大人，我一罪臣还烦忙大人一片仁慈之心……”

徐福道：“不言你如何逆反皇帝，倒行逆施，分裂国家，此时此刻你在我面前是病人，只言眼前事，莫论会心处。”

韩众一旁道：“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不可逆行旁道。”

徐福笑了笑道：“是啊，大丈夫立世，既不能流芳百世，亦不足复遗臭万载耶。”

赵佗不语，闭目任之。

徐福为此把脉，韩众为叛军疗病施药。

叛军纷纷道谢：“谢谢徐老爷，谢谢徐老爷……”

大街小巷，徐福、韩众为黎民百姓精心治疗，发放药物。

万民呼谢：“谢谢徐老爷，谢谢徐老爷……”

再说咸阳；

秦始皇正襟危坐在金殿，群臣礼拜，山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在这时有报事的殿头来报：“大王，征讨大元帅闫乐，还有征南副将徐谘在殿外侯旨。”

秦始皇怒道：“何颜来觐见，好吧，传他们进殿。”

殿头官一声长呼：“传闫乐、徐谘进殿——。”

闫乐、徐谘进殿而跪拜道：“参见大王万岁。”

秦始皇冷言冷语道：“闫乐，愿赏愿罚？”

闫乐甚是气馁而垂头丧气地不敢言语。

秦始皇道：“汝惟不矜，天下莫与汝争能，汝惟不伐，天下莫与汝争功。”

闫乐：“大王万岁，罪臣无能，损兵折将而归，只能有过，甘愿大王发落”

秦始皇道：“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打了败仗，罢你的官，斩你的人头，不足为怪，来人，推外斩首。”

扑上几名校卫武士去缚住闫乐。

闫乐哭喊：“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秦始皇面色不悦道：“寡人听得咸阳城敲响了得胜鼓，本当去十里接官亭迎接平南大胜而归，班师回朝的颜大将军。”

秦始皇又道：“闫乐，往日是何等的光彩夺目，伐功矜能，今非昔比，可是竟无能损兵折将，无需再来见我，徐谘力斩五雄，才使这位名存实亡的所谓常胜将军逃回了性命。寡人一向是赏罚严明，李丞相，赵大将军，你二人说说，寡人是如何赏，又是如何罚？”

赵高急步出班跪在殿前，如骨梗喉，诺诺不敢明言。

赵高跪爬数步，哀求道：“大王，大王，祖龙万岁，刀下留人，闫乐打了败仗罪当惩罚，可是他在主公的麾下，战功卓著，吾王斟酌损益，饱以老拳，留着他还大有作为。”

秦始皇问：“大丞相你说闫乐损兵折将是否当斩？”

李斯出班，模棱两可地说：“大王立业，赏罚严明，只是赵大人？”

赵高好言好语道：“大丞相，你我同殿为臣，友谊有加，朝野尽知，我行我素，你也是心知肚明，你婿徐福杀了我弟赵康，老朽视你我的感情，也就强咽这一肚子的苦水，今天也算我赵高低三下四地求你了，替我向大王说句好话，乞求大王发慈悲，饶我狗婿闫乐这一回吧。”

李斯无奈也只好向秦始皇高声哀求道：“闫乐虽然兵败当罚，大王万岁打狗还要看主人，他的老泰山赵中府令，赵公公，忠良保君，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可谓功高劳苦，虽然不是天上麒麟，也是难得的忠臣，请主公饶其婿一命，日后赵公公定能感恩戴德，知恩图报，为大秦的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再建功业。”

又有他等的心腹同僚，一呼百诺，皆呼：“大王刀下留人，大王刀下留人……”

秦始皇沉思片刻道：“寡人也非水火无交，念你赵高一腔忠良之心，也罢，下不为例，闫乐就不杀了，回去吧，寡人永不重用于他，走吧，走吧。”

闫乐磕头谢恩：“多谢大王不杀之恩。”

闫乐悒悒不乐而去。

徐谘道：“大王万岁，臣我何去何从？”

秦始皇道：“没有你匹马单枪的断后，闫乐何有性命，吾王几万大兵也难免死伤，寡人有嘉嘉于你。”

从班中走出一人，御史大夫冯劫道：“大王，徐谘虽然有功，也乃败将之列，兵败之责也难能推却，依微臣之见，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可矣。”

李斯大有反感道：“御史大夫冯大人言之差矣，是功是过岂能混淆，一概而论。”

赵高也道：“御史大夫冯劫所言极是，徐谘不可加冕。”

徐谘勃然大怒道：“尔等言之凿凿，其实都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赵高怒道：“大胆的徐谘，乃一村夫俗子。彼民贼之，我等为君呕尽心血岂不为算为遗策，天下人莫余毒乎？”

徐谘哪还愿意，一声怒吼：“赤口小儿，竟辱骂于我。”

徐谘一个箭步扑到赵高面前，抓住赵高的腰带，单手高高举起，君臣大惊，赵高哭喊：“饶命......”

始皇道：“御弟，看在寡人的面子上，饶过他吧。”

李斯道：“尔等毒手尊拳，感慨系之，有恐寒了忠臣良将报国的心，徐谘这乃金殿之上，不可造次，快快放下赵公公。”

徐谘这才松手，赵高被抛在殿前。

秦始皇一挥手而怏怏不乐散朝。

徐谘虽然荣辱无惊，总还是心有不快。他走出金銮殿。

徐谘勤王之热情便冷却下来，不愿受秦始皇的残羹冷炙之恩，不久便被张良说动，后来便投靠了汉王刘邦。这是后话，徐谘等待弟弟徐福还都，再作定夺，暂且不说。

再说赵高的府邸，客厅里，烛光如豆，把坐在烛光旁的赵高和闫乐本来就带有几分阴险的脸庞照得更狰狞可怕。

赵高：“岭南这一仗打了我等的脸，损兵折将这是事实，无可非议。不得不忍以薄物细故捐之哉。”

闫乐：“大丞相还是给了老岳父的人情。”

赵高咬牙切齿，握拳透爪地：“我不杀徐谘咽不下这口恶气。”

闫乐灰心丧气地说：“不管怎么说，还是他临危不惧在战场上救了我。”

赵高道：“日后他徐家兄弟若要做大，自成一家，我等岂不如泰山压卵，休想再有夫唯大雅，卓尔不群，一劳永逸。”

闫乐：“徐福是大丞相的女婿，有亲必然相顾，这是毫无疑问的。”

赵高道：“有他无我，有我无他，非可同日而语。”

闫乐道：“是的，将来他们联起手来，必是后患。二徐务必犁庭扫穴而除之，时不我待。”

赵高：“是的，二徐岂能锥处囊中，现已锋芒毕露，脱颖而出之时世。”

闫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道：“我等岂能坐而待毙，大敌当前，赖是同仇敌忾，一寒如此不可忍，誓与二徐一决雌雄。我有一计，借刀杀人……”

闫乐如此这般，在般如此，二贼戚戚切切地议商着。

好大的丞相府，在迷蒙的夜色中，透出阴森森的氛围，月牙弯弯，丝丝的月色，在夜幕中显得是那么脆弱和渺茫。李斯在客厅内吃茶，他在想，徐谘，徐谘，好鲁莽的徐谘，在金殿当着皇帝还有文武百官如此轻薄赵高，就怕日后会惹来麻烦……

这时夫人也至，夫人道：“自然徐福成了俺的女婿，可比十指连心。”

李斯：“我和那个阉货感情上大不如前，是的，他也想招徐福为婿，被我抓了头采，因此他恼羞成怒，他这个人，就是这个德性，人心不古，反复无常，阴险毒辣，只希人弱，不愿人强。”

夫人问：“我那爱婿去岭南采药，那乃狼虎之地，闫乐几十万兵马就被叛匪杀了个落花流水，虽然徐福有勇有谋可是人单力薄，一旦遭遇，岂能路虎揽胜，就怕凶多吉少。”

李斯：“我也有所担心，赵高不是个安分的人，就怕他使心用计为难徐福。”

夫人：“你乃大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女婿的安危岂能束手无策。”

李斯沉思良久后道：“有了，明日上朝……”

第二日，秦始皇临朝，群臣山呼万岁……

礼毕，群臣归班。

李斯出班，匍伏殿前，奏道：“大王万岁，闫乐兵败，领南叛寇未处，匪患仍是猖獗，危我江山，祸我社稷，务必清剿，否则必成大患。”

秦始皇道：“大丞相，你是寡人的要臣，好比挡风墙，务必为寡人排忧解难？”

李斯道：“当年灭六国，扫群雄而一统天下，大王乃毫不畏惧，如云挠雷厉，风行川浮。”

秦始皇道：“还不是仰仗文臣武将，同心协力，而今天谁又能为寡人舍生取义，忘我牺牲去冲锋陷阵。”

李斯道：“食王之禄定为王赴汤蹈火，乃天经地义。”

秦始皇忧心忡忡地：“知我者丞相也，叛匪一日不除，寡人亦寝食难安，也不知谁人能走马上任。”

李斯道：“我大秦人才济济，愿意立功者被发缨冠而大有其人。”

秦始皇哼了一声道：“自报奋勇者少之又少，多是却之不恭，几人能救焚拯溺。”

李斯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将军屠睢，可胜任平南之大计，浩然正气的徐谘可任先锋。”

秦始皇大喜道：“听丞相一席话如指点迷津，寡人顿开茅塞。"

原来秦并6国(韩、赵、魏、楚、燕、齐)后，秦始皇为开拓岭南，统一中国，于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命屠睢率兵50万分5军南征百粤，每军要占领五岭一个主要的隘道，而占领湘桂两省边境山岭隘道的，就是其中的一个军。最初遭到当地民族的抵抗，3年兵不能进，军饷转运困难。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命监御史禄掌管军需供应，督率士兵、民夫在兴安境内湘江与漓江之间修建一条人工运河，运载粮饷。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灵渠凿成，秦始皇迅速统一岭南。

诉衷情：

山阴道上新气象，万绺好阳光。

福祉留给百姓，感恩谢君王。

岁月短，事业长，击唾壶，倚门倚闾，

浔望后人，创作辉煌。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