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海雄心：第二十章 - 历史小说 - 小说

第二十章

同心同德

说得是：

锦绣场中唱彩莲，太平盛世簇人烟。

社稷一统别忘记，谁人夺来好江山？

数日后，秦始皇下令，屠睢为征讨大元帅，徐谘为先行官，发兵50万，平剿岭南叛匪。

旌旗遮天蔽日，千军万马龙腾虎跃，征沉滚滚，浩浩荡荡的远征大军势不可挡地向前进发。

中军队中，随风飘扬的帅旗下，一匹烈火豹背上端坐一员威风凛凛的大元帅。

徐谘来报：“大元帅，一路秋毫无犯，兵进桂林的境地，这里却一反常态，非常平静。”

屠睢：“先行官，继续打探。”

徐谘：“是”

徐谘催马而去。

屠睢：“安营下寨。”

大军停下，在群山前安下营盘。

次日，徐谘率领数骑来到桂林城下，但见：城门大开，黎民百姓自由自在地出出进进，路人作歌，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

徐谘心中甚是纳闷。

徐谘在想二弟竟有如此能耐，多年的匪患一扫而光，匪夷所思，不可能吧？”

徐谘再没有多想，对身边的随从道：“进城。”

徐谘打马进城，但见城内井然有序，徐谘向县衙奔去。

徐谘来到县衙（也就是赵佗的银安殿），已有人报于徐福，徐福、韩众等人出衙门迎接，相互礼毕。简单地寒暄问候而进衙。

徐福：“哥哥，请——”

众等入衙内，落座。

徐谘问：“叛王赵佗去何处了？”

徐福一五一十说起赵佗……

这就是赵佗的后宫，赵佗在徐福精心医治和照料下渐渐病愈，赵佗下病床跪拜徐福。

赵佗热泪盈眶，五体投地：“徐大人，徐老爷，我乃国家的钦犯，您不但不杀我，却大仁大义，施天大之恩，恩比再生父母，救我性命，我赵佗知恩图报，甘心由你缚我去暴君始皇那为你立功加冕。”

徐福哈哈大笑扶起赵佗。

徐福推心置腹地：“赵佗，你也是读书之人，乃圣人之道的高足弟子，你反朝廷，也是赵高奸臣所逼，据说赵高向始皇献言，指令你时任桂林县令三年之内修凿从湘江发源于兴安县东面的海洋山，漓江发源于西面的猫儿山，开凿出一条运河来，两条江高达数丈的水位差，况且崇山峻岭，工程巨大，三年务必竣工，谈何容易？所以你才起兵造反。”

赵佗听到这里大放悲声道：“惨淡风云怜人殼，冬烘头脑怕当场，我也是万般无奈，才举兵起义，苍天可鉴，天地良心，我爱民如子，从不妄杀苍生。”

徐福：“你的昨天也许就是我徐福的今天和明天，赵高老贼向始皇献言，为大王他烹制长生不老药，人生人死，这是正常周期规律，掫天别地，休说我徐福，哪怕是千年万年以后，可以说能烹制长生不老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贼说岭南可采此药。”

赵佗破口大骂：“老贼何其毒也，别说岭南就是天涯海角也采不到长生不老药，这乃借刀杀人的狼子野心。”

徐福道：“在金殿上我向始皇言，东北的长白山出人参，岭南十万群山中可采延年益寿的有价值的奇草良药，所以我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你我乃同病相怜，我有什么理由来杀你赵佗。”

赵佗道：“桂林是块宝地，十万大山中蕴藏着许许多多无价之宝，可惜我不懂药理。为报徐大人救命和不杀之恩，从我军营中挑选三千当地的兵卒协助大人进山采药，我也退出桂林。”

徐福心无杂念，又无任何干扰，一年来在桂东北：罗汉果、厚朴、黄柏，银杏、了刁竹、威灵仙、白前、不出林、红根草、红豆杉等。桂东：花粉、葛根、山药、茯苓、水半夏、肉桂、灵香草、甜茶、绞股蓝、佛手、香橼、蔓荆子等。桂中：山栀子、水栀子、山银花、山绿茶、八角、广金钱草、青天葵、山豆根、地枫皮等。桂西北：大风艾、石斛、薏苡、桂仲、草果、吴茱萸、川柬子、黄精、龙胆草、通草、山豆根、木蝴蝶等。桂东：肉桂、八角、巴戟天、砂仁、安息香、鸡骨草、益智、高良姜、草豆蔻、莪术、姜黄、郁金、珍珠、海马、鸦胆子等。桂西南：田七、龙血竭、八角、草果、砂仁、木蝴蝶、木棉花、千年健、山豆根、地枫皮、苦丁茶、黄精、大果山楂、蛤蚧等大量的中草药。

正是：

曾有神农尝百草,便留良药济群生。

徐福说到此处，徐谘感叹不已道：“二弟有慈有爱，有勇有谋，常人所不及，为兄也倍感骄傲。”

徐福道：“那就请平南大元帅驻防桂林城。”

屠睢率兵入城，徐福出城迎接……

屠睢和众将下马，相互见礼。

徐福：“屠元帅，请——”

屠睢：“徐将军请——”

徐福设宴为屠睢接风洗尘，徐福坐东，屠睢居首席，徐谘与若干将官依次列席。

徐福举杯道：“屠元帅鞍马劳顿，下官为元帅和众将官接风洗尘。”

屠睢道：“徐将军当世英雄，闫乐三十万大兵而残败，而将军兵不过三千，将不过五六，却能克敌制胜，令人拭目以待，岂不佩服，佩服。”

徐福道：“赵县令名为叛乱，乃奸人所逼，而深明大义而弃暗投明，我徐福并非知讹信讹妄污好人。”

赵佗起身含泪道：“这里我也就不白原曲，就言徐大人来岭南起死回生，救人无数，没有徐大人，也包括我赵佗这场瘟疾和病毒性痢疾也难有余生，至此肝脑涂地信服于徐大人。”

屠睢哈哈大笑道：“倾心吐胆犹不止，息息相关知心情，来，我等一醉方休吧。”

徐福道：“草木犹须老，人生得无忧。”

赵佗：“杯中有乾坤，饮罪尤破愁。”

就这样，徐福率领千军上山采集中草药。

再说咸阳，始皇临朝，百官参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始皇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众官列班而立，只见始皇愁眉不展，隆心不悦，一声道：“李丞相。”

李斯出班，礼道：“微臣在。”

始皇道：“屠睢出征兵离咸阳，现已一年另八个月，不知胜败如何？寡人放心不下。”

李斯道：“还有徐福、徐谘二位将军有斩将搴旗之勇，在岭南一带，主公隆心放宽。”

始皇叹气吁吁道：“山高水险，可怜我千万兵将，为国统一大业而劳苦，尔等只会夸夸其谈做些表面文章，散朝稍许一时便徯予不得，而多烦多燥。”

始皇说到这里滔滔流下热泪。

正在这时传旨来报：“吾皇万岁，南疆送来战报。”

始皇迫不及待地：“快快呈上来。”

始皇接过战报，拭泪阅读：“大兵远征岭南，所向无敌，叛军望风披靡，又得徐福鼎力相助，功不可没，叛王赵佗如一团散沙，带残兵败将在我狂飙般的攻势下向无人区边远地带逃窜，指日可尽歼。尔今我正义之师，在桂林实施安民之策，救万民，得民心，补军需，充兵源，歙锐十足，待斩叛首便班师回朝。”

秦始皇不知，这乃屠睢谎报军情，以宽始皇之心而已。

始皇大喜，赞不绝口：“我大秦有此人才，乃国幸，社稷之幸，天下华人之幸也。”

李斯出班俯伏金阶奏道：“吾皇万岁臣有本奏。”

始皇道：“大丞相，有何本章，速速奏来。”

李斯奏道：“赏不明怠功臣之心，重赏下出勇夫，罚不明能大乱滋昏，导至群凶恣逆，徐福能以除叛为天职，安良为圣任，勤主为国而鞠躬尽瘁，忘我而奋斗。理所应当犒劳赏賜，以慰军心，更体现主公乃恤军爱将乃一代明君。”

始皇连声称赞道：“正适朕意，如何犒劳？”

李斯道：“差使臣送去御酒若干，猪牛羊三牲肉类，岭南被叛匪长期占据，又贫瘠之地，英雄将士腹肠难济，日夜浴血奋战苦不堪言。”

始皇一声长叹道：“如此辛苦，要朕心下难安，李大丞相犒劳之物品由你操办.”

李斯：“臣尊旨。”

始皇向群臣问：“何人愿去南疆犒赏三军。”

赵元出班道：“臣愿往。”

赵元，赵高之三养子。

秦始皇大喜。

正是：

恶人不弃恶念，一仍旧惯。

竟使阴谋诡计，泄愤报怨。

再说桂林衙内，徐福等人聚在一起议事。

徐福向徐谘道：“有劳兄长的辛苦，现已采集名贵药草十车，还有赵佗送来的三十根百年的何首乌，一同押运回咸阳，以释始皇的挂念。”

徐谘道：“谈何辛苦，为兄领令是了。”

一路春风，一路烟尘。徐谘押运十车中草药行进在古道上。

不一日，徐谘押运十车中草药一路平安无事来到咸阳，至金殿面君。

徐谘：“祖龙万岁，微臣押运十车珍贵的中草药，还有二弟为万岁所开的药方，虽然暂时不能长生不老，亦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秦始皇大喜道：“御弟功高劳苦，寡人领情了。”

徐谘:”谢谢万岁。”

这时大丞相李斯出班奏道：“大王万岁，徐福为大王忠心耿耿，干事兢兢业业，摩顶放踵，万苦不辞，乃朝野有目共睹。两广乃化外之地，条件必定艰苦，有功则奖，有劳则慰，依微臣之见，理所应当前去犒赏。”

秦始皇道：“大丞相所言极是，务必要币重言甘，你就去备需犒赏之物。”

李斯道：“大王英明。”

于是李斯领旨下殿去了。

原以为李斯办理此事能珠圆玉润，却弄出一场风波来。

前文说到俞千，俞万逃到咸阳，便投靠了李斯，李斯的夫人乃二俞的表姑妈，顺理成章李斯也就收留了他弟兄二人，总也不能无所事事而游手好闲，在大丞相的麾下谋个差事也还是非常容易是，这次李斯酬办犒赏之物，俞千，俞万便首当其冲了。犒赏之物品首先是‘酒’，皇帝所用之物，就添加一个御字，那就是御酒，不几时一百坛御酒被准备停当。

俞千，俞万也打听到这御酒是犒赏徐福的，二人大喜，乃天赐良机，何不在酒中投毒，徐福必饮此酒，报仇雪恨的时机来了。

俞万献疑道：“就怕连累到姑爷。”

俞千道：“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为了杀徐福也顾不了这一切了。”

俞万想了想道：“常言道做贼不妙不日睡觉，准备齐犒赏之物，还有一道手续，就是验收。”

俞千道：“五弟真乃南国一分春色，东窗八面光风。”

俞万道：“四哥别过早的高兴，即使我弟兄二人在验收后投毒，倘若还是姑爷领旨前往广西去执行犒赏，还不是难逃罪责。”

常言道：贼有妙计智胜君子，俞千道：“四哥我有一计可阻拦姑爷。”

俞万问：“何计可施？”

俞千诡秘地笑了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你付过耳来。”

二弟兄咬起了耳朵……

秦始皇临朝，群臣山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皇威光彩，微微含笑道：“免礼平身。”

李斯出班奏道：“大王，犒赏物品已备齐，报请大王验收。”

赵高出班道：“微臣愿往。”

就在赵高验收封坛之机，俞千，俞万手疾眼快地投了毒，就在这个老奸巨猾的眼皮底下而阴谋得逞。

次朝李斯又向秦始皇告假，言：“贱内夜染急疾，病情沉重。”

秦始皇也只好另差他人去广西犒赏徐福及其将士，赵高二养子赵元令命。第二日，官拜将军之职的赵元率领千军押运犒赏之物，浩浩荡荡地出离了咸阳。

这且不说，再说喜娘夜得一梦，梦中间徐福及韩众等将士兵卒饮御酒中毒而亡，现场惨不忍睹，便与刘月儿言讲。

刘月儿道：“御酒中毒？且不知大王可使人去广西，犒赏之事可属实？”

喜娘：“好，我们去问问大哥，他押运十车中草药回到咸阳了，也许…….”

刘月儿：“大哥自兵败回朝，情绪低迷，而一蹶不振，这次他不愿同征。这是大王钦点了他的名，无奈皇命难违，不得已而随征。”

喜娘和刘月儿来到了徐谘的住处，喜娘、刘月儿为徐谘见礼：“哥哥安好。”

徐谘：“二位妹妹？”

喜娘道：哥哥，你二弟还有三弟四弟他们一切可好？”

徐谘点点头道：“都好，都好，现与平南大将军屠睢兵合一处，还有叛王赵佗也暗中支持。”

喜娘大惊：“叛王与其搅合，有恐落人口食哪还了得。”

徐谘道：“举大德，赦其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那十万群山，凶险无限，无当地人向导，寸步难行

刘月儿道：“何时能奏凯还朝？”

徐谘道：“胜卷在握，为期不远，便会回朝论功行赏。昨日大丞相亲手筹备御品，大王差遣赵高的二养子赵元已启程去前线犒赏三军。”

刘月儿：“赵高有养子养女，为什么就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喜娘掩口低声道：“赵高是个太监，没有生育能力的阉驴。”

刘月儿道：“原来如此。”

喜娘问：“犒赏三军可带酒去？”

徐谘笑道：“万岁十分高兴，要大丞相李斯负责办理犒赏的物品，首要之物便是御酒。”

喜娘大惊失色，叫苦不迭：“是丞相筹备犒赏之品？他是我的老义父，虎恶不食子，他筹备的御酒，不会有毒的。”

徐谘：“御酒是大丞相承办的，他也不能日日夜夜抱着酒坛子看守着。”

喜娘：“我义父承办的御品由何人暂时看管？”

徐谘：“皇帝的贵重物品都是由御史冯劫负责管理。”

喜娘：“多听我义父辱骂那冯劫是个两面三刀的人物，他会不会御酒中投毒来陷害我那老义父？”

徐谘道：“人心叵测，也许他包藏祸心。”

刘月儿道：“他若是包藏祸心？”

徐谘：“包藏祸心？”

喜娘泪道：“我夜得一梦，你二和我那三弟都被毒药酒给毒死了……”

徐谘跳了起来的：“我也正在纳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倘若如此又如何是好？虽然梦里之事乃无稽之谈，我也心生疑虑，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吗？”

喜娘道：“哪怕是追风扑影，我也要追上赵元。”

徐谘道：“使不得，使不得，赵元乃赵高的养子，赵高虽然是个太监，却任中车府令,兼行符玺令事，其二养子赵元又官拜偏将之职，而且是奉皇帝之命，乃钦差大臣，奉旨而行，若有冲撞，吃罪不起哇。”

刘香儿信心十足地说：“我等星夜追赶，若能走到赵元车队的前面，不容哥哥他们不饮那不明之酒。”

徐谘：“十万火急不可迟疑，为救我二弟和韩众贤弟我也责无旁贷。”

当天，徐谘、喜娘还有刘月儿三人摧马奔行古道，桃红柳绿不在眼，姹紫嫣红赏无心，山清水秀目不瞧，心急只恨路途远，马蹄蹬起路上土，打马皮鞭手中摇……

徐福、屠睢身坐中军大帐，韩众及若干战将作陪，气氛祥和欢愉。每人面前放着一碗酒。

赵元兴高采烈地说：“本官奉旨置御酒犒赏有功将士，乃皇恩浩荡，尔等精忠报国，不惜流血牺牲，方已兴帮凯乐，大展雄师平虏，英雄凌风捩乾坤，壮士精神安天下，千言万语皆在御酒之中，来，同饮庆功酒，更壮豪杰胆，激发众豪情，报皇恩，谢圣意，干。”

众等起立，双手端起面前的酒碗，欲饮。

“徐夫人驾到。”一兵卒入帐前来禀报。

众人放下酒碗。

徐谘与喜娘、刘月儿风尘仆仆急步入帐，徐福、韩众又惊又喜。

徐谘道：“我三人乃不速之客，特来讨碗御酒吃。”

喜娘道：“这酒暂且不要吃。”

赵元莫名其妙地问：“徐夫人是何意？|”

徐福顿然所悟道：“三弟快去取我的象牙筷子。”

韩众片刻取来象牙筷子，徐福接过蘸上杯中的御酒，雪白的象牙筷子立即被然上乌色，徐福又将杯中的残酒泼撒在地上，立即染起火焰来。

帐中的人等无不胆战心惊，只见韩众，卢生等人勃然大怒，跳了起来，抽出宝剑，一手揪住赵元厉声骂道：“赵元竟敢用毒药酒毒杀我全军将士。”

众将士个个怒火满腔，纷纷拔剑，扑向赵元，怒不可遏：“杀了他，杀了他……”

赵元泪道：“众位将军，我赵元虽然奉旨前来犒赏三军，但是犒赏之物乃李斯一手操办，苍天可鉴，我赵元若有半句假话天诛地灭。还有，我面前的这碗酒与众同一坛所取，毒药酒能毒杀尔等，岂能不杀我？”

赵元说到此处放声大哭，一边哭着一边爬起身来，端起他原来面前的这碗酒，泪眼相望着大家，道：“我赵元于列位前世无仇，今世无恨，是李斯老贼在残害忠良，穷凶极恶，用心恶毒，是杀你们也要杀我。让我喝下这碗毒药酒，临死前，我赵元求求你们，把我的尸体带回咸阳，我赵元也就含笑九泉，死无遗憾了。”

赵元说着，哭着，泪珠一滴滴滴在他手上的酒碗里，他慢慢地弯下身躯向众人跪下，又一声哭道：“众英雄杀李斯老贼，为冤死的我赵元报仇。”

赵元面对众人正然要去喝下这碗毒药酒，只见徐福一剑把赵元手中的酒碗劈落尘埃，众人向地上看去，绿萤的火苗在燃烧，大家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泛起苍凉的色奕。

徐福道：“赵二公子，不管怎么说，你是钦差，你走吧，待报于皇帝，大王他定有公论。”

赵元狼狈地离去。

徐福又向屠睢道：“屠大人，你意下如何？”

屠睢道：“徐将军你如此处理，有礼有节，合情合理，非常得当。赵元可是赵高的养子，我等若擅自杀了他，那老阉馿可是皇帝的宠臣。”

赵佗也道：“老贼揽权挟势，虐害良善，邑强贪墨，莫敢谁何。”

徐福道：“所以我等不能杀他赵元。”

徐谘道：“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

徐福道：“屠大人，你修奏章原由事态奏与皇帝，由朝廷发落。”

屠睢道：“也只有如此了。”

徐谘大怒道：“狼子野心，何其毒也，是可忍孰不可忍，待我海奔咸阳，觐见皇帝，不杀那厮不解我心头之恨。

赵元气急败坏地进了咸阳城，亟不可待回到赵府，赵高正在抚琴，有人来报：“老爷，三少老爷赵元回来了。

正在这时赵元跌跌撞撞进了客厅，大放悲声。赵高莫名其妙地：“吾儿何故啼哭？”

赵元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李斯老贼暗箭伤人，父亲，你得救我。”

赵高甚是纳闷道：“李斯暗箭伤人？赵李两家几十年同舟共济，谈何伤害于你？你休要信口开河。”

赵元道：“他有害人之意，父亲你却没有访人之心，他乃无情无义的小人之腹，你皆有兄弟，他乃作司马牛之叹，可恨可憎又可怒。”

赵高道：“你说出个所以然了，我方才信。”

赵元问：“犒赏平南大将军屠睢还有岭南采的徐福的御酒是何人筹备？”

赵高：“大丞相李斯一手承办。”

赵元：“能在御酒中偷毒，最能方便得手的也是何人？”

赵高：“顺理成章之谓，最是李斯。”

赵元一五一十地诉说…….

赵高拂袖而起，怒气冲冲地：“他是要杀屠睢、徐福，也是在杀我儿赵元，好个阴险毒辣的老贼，何陋之有的害人，却丧心病狂地使用在我赵高的头上，是他也是害我赵高，你加害别人我不管，老贼不舍昼夜地谋害了多少人，焚书坑儒就死人无数。狗眼看人低，你也太小看我赵高了，今天我儿必死无疑，也许是明天，不杀你李斯我誓不为人。”

再说徐谘怒发冲冠拍马进了咸阳城，直径金殿，面见了秦始皇，陈叙事故。

秦始皇勃然大怒：“捉拿罪臣赵元。”

多名御林军扑到赵高的客厅，一名宦官厉声道：“大王有旨，抓捕罪臣赵元。”

不由分说赵元被带上刑具。

赵元哭声哀求：“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赵高木讷无语，一筹莫展地站在那里，从客厅外还传来赵元悲哀的哭嚎声。

“父亲救我，父亲救我……

当天赵元被斩首。

更漏子

尺蠖屈，蛇潜行，有羽之禽腾空。

人有志，趣不同，凭手段谋生。

世上人，有富穷，都把钱财看重。

劳其多，禄其厚，涉法难善终。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