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海雄心：第二十五章 - 历史小说 - 小说

第二十五章

陈胜吴广起义

《石州引》

百姓与点，欲盼青天，寿国益民，独裁岂忍民安。

恨无禁盼空前，恶吏作雄，不顾民冷民暖。

可怜人官官相护，黑手妄遮天，谁为民诛奸？

试问，社稷否安？得民心者，方得天下。

失民心者，必定丧失江山。水能浮舟，依然也能覆船。

今古都是一回事，不可祸百姓，莫要民心寒。

那时候，全中国人口不过数千万，前前后后被征发去筑长城、守岭南、修阿房宫、造陵寝和别的劳役合起来差不多有二三百万人，耗费了不知多少人力财力，百姓怨声载道。

在阳城地界，有两名军官押解着一大队民工，不时地鞭打着民工日夜兼程。约900余民工。民工队伍中有两名彪形大汉一边行进，一边私语着。名陈胜、吴广，二人不但有些力气，还认识一些字，在这支队伍中算是有头脑的人物。

陈胜说：“燕雀怎能懂得鸿雁的志向呢！”

吴广道：“陈胜大哥，我吴广与你一样都是穷苦的种地人，哪一此出夫不是十人九死，秦始皇这个暴君惨无人道，刑罚残酷，戮、腰斩、车裂、坑（活埋）、凿颠（凿破头脑）、抽胁、枭首。”

陈胜：“兄弟，你见过那酷刑的场面吗？”

吴广道：“戮：砍头；侩子手将不同的人等，（男女老少）砍斩首，刀落处，身首两处；腰斩；行刑者用铡刀将受刑人拦腰铡为两截；断尸异处；活埋：将活人推下坑去而进行掩埋。车裂；（五马或五牛）分尸；五体分解而碎尸。凿颠：凿破头颅（又为点天灯）；抽肋：将活人解剖，抽出一根根肋骨；行刑者的狰狞，受刑人的哭号，何等的血腥，何等的恐怖……”

陈胜愤然道：“这些无需多说了，连坐意思有这些：邻里之间；朋友之间；家庭成员之间。族诛有三族和九族之分，三族指的是父族，母族，妻族，九族指的是在以上三族中的每族的祖、父、孙三代处死”

这行人来到蕲县大泽乡，正赶上雷鸣电闪，狂风暴雨，地如汪洋，洪水连天。

是的，遇上大雨，道路不通，延误了20多天的路程。秦朝的令法规定，守边的士兵，必须在限定的时间内到达，如果超过期限没有到达的，一律杀头。这支劳役的队伍被困，大伙儿看看雨下个不停，急得真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胜偷偷跟吴广商量：“这儿离渔阳还有几千里，怎么也赶不上限期了，难道我们就这样白白地死掉吗？”

吴广说：“那怎么行，咱们逃吧。”

陈胜说：“逃跑被抓回来是死，造反也是死，一样是死，不如起来造反，就是死了也比白白送死强。老百姓吃苦也吃够了。陈胜和吴广起义了。二人秘密地作了分析和筹划，他们巧妙采用迷信手段，在一块白布上写上“陈胜王”三字。到了驻地，一名兵士带着一名劳役买鱼归来，陈胜趁那兵士不注意将写好字的白布塞进鱼腹中。做饭的劳役剖鱼发现了鱼腹中的白布，相互传看：“陈胜王”

劳役们一片哗然：“陈胜王，这是天意…….”

驻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破庙，趁着夜色，吴广又偷偷地跑到营房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点起篝火，先装作狐狸叫，接着喊道：“大楚兴，陈胜王。”

全营的兵士听了，更是又惊又害怕。

第二天劳役营里，大伙儿都在背地里议论这些奇怪的事。两个军官喝醉了酒，吴广故意跑去激怒他们，跟他们说：“反正误了期，还是让大家回去吧。”那二人果然大怒，拿起军棍责打吴广，还拔出宝剑来威吓他。

吴广夺过剑来顺手砍倒了一个。陈胜也赶上去，把另一个杀了。陈胜把人们召集起来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能白白死去，死也要死得其所。王侯将相，难道是命里注定的吗？”

大伙儿一齐高喊说：“对呀，我们愿跟随你！”

起义后，人们纷纷响应，起义军很快攻下了大泽乡。临近的农民听到这个消息，都拿出粮食来慰劳他们，青年们纷纷拿着锄头铁耙到营里来投军。人多了，没有刀枪和旗子，他们就砍了许多木棒做刀枪，削了竹子做旗杆。就这样，陈胜、吴广建立了历史上第一支农民起义军。历史上把这件事称为“揭竿而起”。参加义军者达数万人。

一匹信马，马背上驮来一位信使，奔驰而来，进了咸阳城。

秦始皇临朝，文武大臣山呼：“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始皇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李斯高呼：“祖龙万岁，臣有事要报。”

秦始皇道：“大丞相有何事奏来。”

李斯奏道：“始初有劳役数百人在大泽乡由陈胜、吴广二叛首据众造反作乱，起义军举旗，旗书：替天行道义军攻下陈州。陈胜称王，国号叫做“张楚”。各地的百姓纷纷杀了官吏，响应起义。没有多久，农民起义的风暴席卷了大半个中国。陈胜派兵遣将分头去接应各地起义，他们节节胜利，占领了大批地方。”

秦始皇勃然大怒道：“何人前去剿灭这一撮叛匪。”

赵高出班奏道：“大王不要动怒，乡野俗夫成不了大事，尔等乃褎然举首，以卵击石，叛匪起事正临赣榆不远，徐福于赣榆可轻而易举地剿之。”

李斯听了心里明白，岂不是倚官挟势，借公泄私。

李斯道：“我那女婿以出海为大王采长生不老药去了。”

赵高道：“徐福从咸阳返回不久，定未出海。”

李斯道：“我那夫人昨天是她五十诞辰，我女儿三日前使人为她母亲已送来寿礼，言本月九日乃黄道吉日，是他们下海起航的日期，今天已十二日，入海千里以外，怕是没有分身之术。”

秦始皇道：“那就另差他人，大丞相你就来点将吧。”

李斯道：“赵公公的大公子赵连武艺超群，定能胜任。”

秦始皇道：“由赵连发兵三万，前去平叛。”

赵高虽然心中甚有怒怨，心知肚明，这是李斯以牙还牙的报复，无奈当着当今皇帝，岂敢抗旨。乃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义军攻打官营，喊杀连天，气壮山河。刀光剑影，血肉迸飞，壮士拼命，死伤无数……

赵连舍生忘死与义军作战，但是因为战线长，号令不统一，有的地方被六国旧贵族占了去。不到三个月，在原赵、齐、燕、魏等地方都有人打着恢复六国的旗号，自立为王。由于缺乏战斗经验，又孤军深入，接连受挫，最终失败从谋划起义，到称王立国，再到被害而亡，前后不过半年时间，但陈胜点燃的反秦烈火烧红了大半个中国。刘邦称帝后，追封陈胜为“隐王”，并派人为陈胜守墓，每年以王侯品级祭祀他。

李斯回到自己的客厅，一声吩咐：“上茶”

有仆人送是茶水，便慢慢饮用，这时夫人来到客厅，劈头盖脸地问：“我表哥家的仇恨你却忘在脑后，我问你，他们倚门倚闾在等待你这个大丞相我他家报仇雪恨，你却不以为然，今天你就给我一句死口话，这个仇，你还报不报？”

李斯道：“杀俞家是徐家，徐福是你我的女婿，杀我女婿给你表兄报仇？何轻何重？”

夫人：“徐福是你我的女婿，那徐谘呢？”

李斯道：“徐谘是我女婿的同胞兄长，要我如何下手？”

夫人：“你下不了手，那赵高、闫乐呢？你与赵高好得就像一个人，能穿一条裤子。”

李斯：“夫人，你言下何意？”

夫人：“我那表兄几乎便他们徐家灭了满门，墓木已拱，你还是当作耳旁风，是何道理？”

李斯苦口婆心地：“夫人，赵高是什么人？过去我看重他忠心耿耿于皇帝，与我志同道合。今天我慢慢地发现他有谋朝篡位的倾向，始皇令我承办去岭南犒赏屠睢和徐福的御品，结果御酒有毒，何人在御酒中投的毒？匪夷所思，乃狼子野心，是杀屠睢和徐福，还有我李斯，皇帝杀了他赵高的二子赵元，从此这个老阉馿对我磨刀霍霍。”

夫人：“你与赵高同是被受暗算的受害人，他怀恨与你，岂不是冤枉了你。”

李斯道：“赵高心胸狭窄，而且又非常嫉妒和凶狠，好东西他都想得到，占为己有，他得不到的也不容他人得去，他也看中了徐福，亲自对始皇言讲要纳徐福为婿，结果徐福做了我的女婿，所以他一反常态，以爱化做仇恨。”

夫人愤然道：“你们是共同的心态，容不了天下人，你陷害韩非，这就是你的人性。”

夫人说到这里愤然而去。

李斯喃喃自语道：“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我赤胆忠心为了大秦，可谓是呕心沥血，几十年来追随始皇南征北战，今天老了，也累了……”

李斯躺在太师椅上，似睡非睡模糊起来，他那沧桑的脸上泛起是愁虑又是烦恼和愤怒的色彩。这时外面起风了，呼呼作响。李斯做起身来，他取过文房四宝，写起了书信。

李斯这才一声呼唤：“来人”

佣人答曰：“老爷有何吩咐？”

李斯：“立即备马去东海赣榆，将这一书札送给你姑爷徐福，不得有误。”佣人：“是，小人领令。”

一匹快马奔驰在古道上，秋风阵阵，行雁鸣空，浮云来去，日色苍白，草木凋零，一派晚秋萧条的景象。一位骑士风尘仆仆马行长街。

徐福接过那信使的书札，曰后对一旁的韩众道：“老泰山来书，催促我等下海，老贼赵高向皇帝献言，点我的将去剿陈胜、吴广，我那岳父不管怎么说还有些人情味，以我等已经出海为由，推脱了皇帝。”

韩众：“那个人心不古的阉馿，有恐使人来打探消息，一旦做实，老丞相就犯下欺君之罪。”

徐福：“所以老泰山使人千里迢迢送书赣榆，情衷于怀，我辈不胜感激。”徐福又吩咐款待信使，赏银五十两。”

信使叩谢：“谢谢姑爷，谢谢姑爷。”

万里沧海一望无垠，风来浪起，拍打礁石，如雷鸣似虎吟。徐福和韩众来到海岸边，这里是个海弯，天然的港口，许多船工在忙碌着。

徐福走了嘘寒问暖：“兄弟们，辛苦了，辛苦了。”

众船工：“谢谢二老爷，谢谢老爷。”

徐福和韩众作了认真细致的检查，又询问了许多，这才放心。韩众道：“万事俱备，只待下海。”

徐福道：“平时不拜佛，急时抱佛脚。下海前准备充足，行船方才放心。

韩众道：“还是哥哥想得周到，做得仔细认真。”

徐福、韩众检查了船只和配套设施，徐福这才长嘘了一口气。

徐福道：“天下无难事，只要使心做。细微无遗憾，波澜独老成。”

徐福道：“第一次东渡，规模不可大，三十条船，挑选300名身强体壮，熟识水性的水手和兵卒，我与三弟韩众带队，四弟卢生继续造船，喜娘和月儿、张龙、李云负责孤儿院。各负其责，不得有误。”

吉日良辰，船队下海，众人登船。红日临空，日光照明了雄伟莽苍的大海，欲然起航的船队一字型排列，徐福站在第一艘大船上，向前来送行的喜娘、卢生，刘月儿，还有乡亲们，挥手至意。

徐福：“四弟，还有喜娘、月儿妹妹用心养护好孩子们，我拜托了。”

韩众：“你们放心地回去吧，我们会安全地回来的……”

徐福立于首船上进行发号施令，船队乘风破浪向大海的深处进发。许多人送行，喜娘、卢生和刘月儿用关切的目光送走了远航的船队，船队渐渐地走远了……长云滚滚，将海天遮暗。海岸远影也渐渐地模糊了，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天是海，海是天，云欲海，海欲云，人的视线里除了邈邈的海天水地，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世外，船队日以继夜地航行着。入夜，突然风雨骤起，船队被冲散，徐福屹立船头，奋力指挥，无奈船队向南飘去。海滩上一岩

象山：

天亮了，徐福率众等岸。众人疲惫不堪，蹒跚前行。

突然徐福高声喊道：“我们到了，这里就是蓬莱山？”

韩众道：“象山，蓬莱山，都是山，爬上去看看，开开眼也不冤枉这次东渡。

众人闻之，精神大振，一起向山上爬去。

徐福道：“海中的山，是山也是岛。”

别居风景的岛山，浪头冲向露出水外的礁岩，声如雷鸣，浪头闯碎，浪花四溅，一浪又一浪永无休止地冲击着。海鸟成群，有的飞入山林，有的入海戏水，鸣声一片，远近呼应，好美的山，好美的岛。徐福指挥众人安营扎寨。蓬莱山西南大雷山;徐福在蓬莱山西南大雷山下建秦始皇庙。徐福指挥众人打井，至今还留有遗迹：六角形青石井栏。井栏六面均有字，东面“丹井”二字清晰可认，余则多模糊不清。（实物）于岛的深处，徐福带一随从考察地形地貌，徐福还率领人等攀崖登峰采集药草……

历时一年；徐福指挥人等将采集的药草运装上船。徐福下达了返航的指令，船队徐徐离岛，驶向大海。徐福站在船头，已远远看到了鲨鱼群。

韩众惊慌失措地：“鲨鱼群来了。”

徐福传下令来：“不要慌乱，弓箭手严阵以待。”

鲨鱼群已经接近了船队，箭羽纷飞射向鲨鱼群。两艘船被鲨鱼拱翻，沉入海中。箭雨下鲨鱼群退去。军工们个个心有余悸，就连长年征战在沙场的韩众也流露出几分怯色。又历经数十日，船队返航靠了岸，徐福和韩众无精打采地下了船，岸上有许多人在迎接。卢生、喜娘、刘月儿，还有他们的子女们喜出望外在迎接亲人。

卢生首先要迎接的人是徐福和韩众，同甘苦共患难的三弟兄也拥抱在一起。

卢生：“大哥，三哥。”

徐福、韩众：“四弟。”

海岸上热情在洋溢着。

卢生：“兄弟们，我杀猪宰羊犒赏你们。”

一片欢呼声：“谢谢……”

徐福府内，徐福、韩众、卢生，还有喜娘、刘月儿一起议事。

徐福：“我要去咸阳面君，这次东渡要如实禀报。”

春晖遍草木，花开不知愁。

风暖鸟声碎，好歌唱神州。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