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牛军贪污救命钱 陆勇受虐寻自杀
诗曰:
日出日落天地宽,谁人顾及民吃穿,
花开花落年复年,能有几人是清官?
再说吕士忠已经在教育战线上干了十多年,从代课到转正,小学班主任,小学教导主任,一路顺风又调仼镇中学副校长,他为什么能这么顺畅呢?郭四放、戚满堂乃我们古城镇先后两任书记,吕士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是骂他的,正是一个拍马屁的好手,一片长长的舌头,所谓的三寸不烂之舌把郭戚二人的屁股舔的热乎乎,又是同学,他还时常在县广播站和小报上给这二人将无作有,生编硬套、望风捕影地去抬花轿吹喇叭,所以就如此如愿以偿了。这个原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是走歪门邪道的能手,玩女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对他还有一个传奇的传说;民间有个神话,说得是吕洞宾戏牡丹,吕洞宾是个骚神仙。谈笑中有人说这个吕士忠就是骚神仙吕洞宾的后人,还是正子正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黄鼠狼生狐狸一代更比一代强。此人文化并不高,文革时的初中生,别人都是用嘴来说话,他那两只桃花眼胜过铁嘴钢牙,特别向不正经的女人,所谓的暗送秋波,只要几个眼神便准能勾搭上,这也是一本无字真经,被他读得滚瓜烂熟,能倒背如流,搞破鞋他有常人不及的手段,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真有一手的绝活。绝对不是吹嘘,玩女人他从来就没有失过手放过空枪,那是百发百中。因为他有这种恶劣的行为,人们也给他起个不文明的绰号,吕士忠的谐音“驴是种”,驴是种叫起来不顺口,是变相的骂人,叫着叫着也就简单化了,三个字简化成两个字,驴种就成了他的代名词。这种人是怎么能当上中学校的校长呢,多数人说他是花钱买的。是关系户,就算是吧,因为他与公社书记是同学,总之这是腐败现象的产物。
芙蓉白面,可谓是带肉骨髅;美艳红妆,尽是杀人利刀。吕士忠就因为这个色字丧送了他的前程。让我说社会上不要命的不可怕,他叛国就除掉他,他杀人放火就依法判他个极刑,可是不要脸的如何处罚于他可就成了一个社会上的大难题。一个人连脸都不要了,还讲什么个尊严,名誉,什么个荣誉,什么个威信,那都是嘴头抹石灰白谈(痰)了,什么祖宗,什么父母,什么儿女,那都是一句空话,因为他不要脸已经走上什么都无所谓的地步,与飞禽走兽没有区别的程度。吕士忠是这类的人,他有个女同事名万家陪,也许这是化名,何许人也?后文再作交待,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说他们是人那是高看了他们。万家陪和吕士忠这两个臭味相投的人物,一见面便眉来眼去,都是偷情的行家,钻在一个被窝里睡觉那是不费功夫的。这些人从来不要脸,至于社会的舆论那是不屑一顾了。不仅如此,他们两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尤其那个吕士忠,说是干工作都是幌子,搞女人成了产业化。在学校千方百计去勾引女老师,还在学校的周围村子里转悠着,张庄有两个寡妇,李村有三个丈夫出门在外的妇女,王村有一个作风败坏的女人,他都能牢记在心,这就是他的一技之长,不转三圈,准能勾搭上。能剜到他篮子里都是菜,不管年龄大小,更不管是丑是俊,只要是女人,万石不辞。他是那么疯狂,真是走火入魔,越发不可收拾。看他一天到晚忙得不得了,为了这一口,煞费苦心用尽了全部的招数,真是无耻至极。
正是:
吕士忠,啥人物?成事不足坏有余。
识得不知谁家字?读得不知谁家书?
谁家门下为弟子?又认何人为先祖?
学成周身好武艺,除了吃喝就嫖赌。
这是诋毁人的说辞,我能不解达此意吗?就不再言论了。
若问郭四放是怎么走上了仕途?一步一个台阶,最后在我们县成了职高位显的大人物,说来话长还要从文革后说起,1969年,他当上了公社水利站长,因为搞破鞋差点丢了官,可能是花了钱才保住了这个铁饭碗,后来他跑上跑下,求人托关系,弄虚作假办了个烈士子女的手续,原来他母亲嫁给一位八路军为妻,,这位八路军战士不久就战死在淮海战役的战场上,妻子还很年轻,又没有子女,改嫁到茅草山的丧偶的郭家,三年后生了郭四放,他同父异母还有三个哥哥,因此排序为老四,就以遗腹子的名义死缠活赖在县民政局办了烈士子女的名号,再说在那个时代,不是现在,没有电脑,就要这个郭四放钻了空子。还被保送上了两年干部学校,毕业后便一步登天当上了古城镇党委副书记、书记
戴天履地,获自附人子之中;
分死得生,无非拜大贤之赐。
郭四放从小就野心勃勃,每一年都要去求神问卜,算命的相面的,这些江湖骗子最能把握住上当人的心态,真能忽悠人,说他有贵人之相,日后前途无量,位极人臣,这小子还在夜里梦就大了,乃真龙天子,面南背北做起了朝廷.......
要想成大事,必须手中有人,一人掌权猫狗升天,就立即将时任古城镇民政会计的戚满堂提升为古城镇的民政助理、副镇长,镇长。他晋级做了副县长,水涨船高,戚满堂当上了镇书记。郭戚两大家在茅草山,在大运河县便耀武扬威起来,蒹葭倚玉者也不计其数。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郭四放当上了常委副县长,主管民政就将时任刘金柱、钟伟调离了民政局,高玉清同志调去市民政局了,因为他心里有鬼,处心积虑,害怕审查他假烈士子女的身份,尤其是同村又是同学的盛春天,中校营长转业任县民政局优抚科长,所以,郭四放如芒在背,终日惶恐。他还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委任戚满堂去任民政局长,这且不说。
运河县是一个有一百六十万人口的农业大县,历史的沧桑,改朝换代,江山易更,始终没有脱贫。改革开放了,运河县还是迈着十分缓慢的脚步左顾右盼的向前走着,一副二老的表情:老气横秋,老态龙钟。一直等到大运河畔响起两次枪声,这时候她才清醒,过去中国人都会唱《东方红》,现在的运河县人无口不会说,没有应青天,继任大运河县县委书记,哪来的运河县的发展。
有诗为赞;
运河县,真模样,一颗明珠荣万象,
冲天百尺楼千座,遍地开轩升辉煌。
十人走路九人歌,一派峥嵘好岁月。
童叟皆吟幸福谣,海晏河清一统朝。
丰衣足食四季春,周天一气转洪钧。
社会和谐人安康,举目处处喜洋洋。
运河县从解放历经十数届县委,县政府,走马灯一般换了多少县长书记,各有春秋,如果论功行赏的话,应民心是正当无愧的金牌得主。当然了,还是党的好领导,只能说应民心是位好党员,人民的好干部,如果让人民去投票选举好党员,好干部,我绝对的去投他一票,因为他为着党的这份事业,为着运河县一百六十万人民操尽了他那颗为党为人民的赤胆忠心。故事还要从那两次大抓捕说起吧,这一次抓捕了贪污救命钱的牛军,重大贪污受贿犯罪分子熊英。
心能辩是非,处事方能决断;人不忘廉耻,立身自不卑污。廉是清正,不贪不污,不入于浊流;耻就是知耻,知道哪些是不能做的,做了就是可耻。
古人将忠、孝、节、义、礼、仪、廉、耻作为基本的道德准则。牛军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腐败虫,身陷牢狱乃自作自受,自取自灭。
要说郭四放算是官运亨通,几十年来一路晋升,从公社副书记、书记,县组织部长,现在以是县常委副县长,在大运河县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将他这个根深蒂固,爪牙成群结帮集党,能号称南霸天拉下马来真乃不容易,是谁的尊严?法律。
还要从1993年的冬天说起:
这一天,时任县委书记的熊英主持会议,县委会议正在召开。熊英作着报告:“同志们改革开放,人民的经济大有提高,在我县,我代表县委县政府决定对公费医疗实行改革,全县享受公费医疗有一千余人,经过我们大胆地创造性超前地改革每年最少可以节省数千万元人民币,这是不小的一笔现金,将它投入到建设中去,可以救活一个企业,可以解决数百名教师的工资,这是一件有益的事情,何乐不为呢……”
常委副县长郭四放首先发言:“我支持县委这一英明决策,离休干部他们的月工资高达数千元以上,他们的收入高于人民的数倍, 看看病,掏点医疗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老副县长杨小石脱下帽子,用手拂理他那苍白的头发,忿然地反对道:“我不支持熊英书记和常务副县长郭四放的意见,如果对享受公费实行改革全年限制在150元之内的报销金额,我问你,150元能挂几瓶水,能买几盒药,全县有四百多名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他的抚恤金,特一等伤残军人远远地低于干部和事业单位人员的工资,二等的伤残军人一个月一二百元,他们有的是从战场下来的老同志,也有是从事国防建设光荣负伤或者是带病回乡的老同志,你们这么做,是违反党的政策。”
熊英愀然作色地:“杨副县长,你是一位即将退休的老同志,我很尊重你,可是你也不能以功自居,和县委分道扬镳,我不想去批评你,可是……”
杨小石态度有几分的激动,怒道:“熊书记,我杨小石平生都是谦虚的,愿意接受任何人的正确批评,可是对于错误的指责我坚决抵制概不接受。”
熊英火了,他拍着桌子忿然道:“杨小石同志,我也只好以儆效尤,我要着眼于全县人民的利益,对你代表着少数人的意见,也就不采纳了。”
杨小石坚定地说:“二等乙级以上的伤残军人医疗费不能废除,更不能定额包干,党中央有文件,更不能全年每人一百五十元金额为限度,全县一百六十万人口,他们的比例确实也占少数,我的书记同志,我们共产党不能去卸磨杀驴。”
杨小石说罢,不胜其愤,站起身来忿然而去。
熊英望着忿然而去的杨小石,不屑一顾地冷笑道:“这种人就是跟不上时代前进的步伐,什么伤残军人,烈士军属,现在又没仗打,和前苏联现在的俄罗斯好的如亲兄弟,与美国我们的外交政策如磁石一般吸住她,能退让的就退让了,世界上就安宁了,所以没战争了,这些人……?”
郭四放先是几笑,然后便操起了官腔,他道:“毋以一事概其平生,毋以一眚掩其大节。”
熊英又喋喋不休地说:“我们的邓小平同志说得好,发展是硬道理,对公费医疗的改革就是对发展的投注,对少数人持不同意见,算不了什么,我们的原则是少数服从多数,现在举手表决,同意改革公费医疗的举手.”
例席会议的人等相互看了看,自愿和不自愿地举起手。
郭四放看了看道:“除杨副县长退缺,全部通过。”
熊英道:“立即通知县公费办主任牛军,停止公费报销,按县委,县政府新的文件执行。”
郭四放道:“是”。
于是郭四放拿过桌上的电话:“哦,你是公费医疗办公室的牛军主任吗?”
民政局优扶办公室,优抚科长盛春天正在翻阅文件,县委、县政府联合通知……根据我们的县具体情况对公费医疗改革,势在必行,按每人每年150元进行报销……
盛春天大惊失色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这是错误的行动,尤其是伤残军人,一旦停止了他们的医疗报销,必定影响他们的伤病的治疗,和中央文件相对抗,不能执行哇。”
正在这时张珍走进办公室,道:“盛科长。”
盛春天抬头向张珍看去,只见她二目中泪花盈盈,满脸的愁容。
盛春天问:“啊,你为什么哭了?”
张珍泪道:“我家的老愚,伤腿感染了,疼得不得了。”
盛春天催促着说:“快住院治疗啊。”
张珍无可奈何地说:“公费医疗停止了。”
盛春天用力地击着面前的办公桌,忿然道:“这些手握重权的老爷们,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却忘了仍然处身于贫苦之中的伤残军人,这些人可恶,太可恶了。”
这且不说,再说郭四放半仰半卧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他的这个办公室后来有人道;水浅王八多,庙小阴风大。
他刁着一支香烟,有节奏地活动着他那两条腿,门被敲响了。
郭四放道:“进来。”
大运河县公费办主任牛军推开门进了办公室,他举目向四壁看去,皆悬挂着大运河县名人的字画。
后壁;
三代夏商周,四诗风雅颂;左壁;爱民如子,执法如山;
右壁;
绿水本无忧,青山原不老;前壁;风云三尺剑,花鸟一案书;
牛军看后心中暗思,皆是吹捧奉承而已。
郭四放道:“秋色横眉,桂树丛中招隐士。”
牛军脱口而出:“湖光照面,荷花香里坐诗人。”
郭四放大喜,牛军于是恭恭敬敬地说:“郭县长。”
郭四放摇摇头,道:“不是县长,是副县长。”
牛军嘿嘿笑了笑道:“副县长,县长只是席地之分,郭副县长才智兼务,俯拾即是,用不了多少日子,您便是县长,或者是县委书记。”
郭四放毫无表情地说:“不见得吧,县长要晋级去地区做副市长,多少人都在贪婪地瞅着这把椅子,眼里在滴血。”
牛军道:“那些人皆是望尘莫及,县长非您莫属哇。”
郭四放笑了笑说:“好吧,到那时候,我就让你做几年卫生局长。”
牛军受宠若惊地说:“谢谢县长的提携,谢谢县长的提携。”
郭四放别有用心地说:“党领导一切,县长务必还要听书记的。”
牛军道:“听您的口音,不想当县长。”
郭四放道:“是啊,百万人之上,一人之下,我可不愿意,头上还有人能管着我,这些先不说了,牛军今天我要你来,有一件事你必须要办好。”
牛军问:“什么事,只要是您委派的,哪怕是上刀山入火海,我牛军决不含糊。”
郭四放满意地点点头道:“我郭四放没有看错人。”
郭四放从办公桌内取出香烟递给牛军一支,自己也刁上一支,牛军殷勤地取出火机为郭四放点了火后,自己也点燃了香烟,丝丝缕缕的烟雾从二人的口腔鼻孔中喷出,在空中升腾着弥漫着。郭四放吸了几口烟这才神神秘秘地说:“牛军,牛主任,熊英书记的父亲患了绝症。”
牛军道:”熊书记可是一个大孝子。听人言讲,熊书记是个弃婴儿。”
郭四放点点头道:“是啊,虽然这位老人不是熊书记的生身父亲,恩父母重于生父母,将他培养成一名大学生,含辛茹苦也是不容易哇,熊书记要不惜一切去医救他的父亲,可是他经济上力不能及。”
牛军问:“您的意思?”
郭四放道:“我自然是熊书记的左辅右弼,就应当为他分忧解难,你立即从公费上准备四十万元现金,送熊老大人进省城医院住院治疗。”
牛军不禁踌躇起来,呢喃道:“四十万元现金?”
郭四放问:“你怕什么,这是一棵大树,或者说是泰山,你办了这件事好处无穷,常言讲,于君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从事卫生事业几十年,还不是混个副科级,我就是有心提你当卫生局长,熊书记的这个关?”
牛军顿然醒悟,豁然开朗,连声道:“我明白了。”
郭四放道:“只要熊书记能够开关放行,也许你还能进县委这个班子,你怕什么,胆小不得将军做,你小子一定要珍惜今天手中的权利,那是得天独厚的条件。”
牛军道:“要走这步路,我可是没有经验哇,捧着香上庙,可找不到庙门在哪里。”
郭四放道:“好吧,我就为你引荐,到时候你牛军可不能恃才傲物,上了楼就忘了我这个楼梯子。”
牛军:“放心吧,您郭副县长,知遇之恩,终生难忘,不是恩师,胜似恩师。”
把握未定,宜绝迹尘嚣,使此心不见可欲而不乱,以澄吾静体。
这个牛军为此不但丢了官,还险些丧了性命,不久就进了监狱,这是后话,暂且莫云。
不久的一天,省城某医院,两名随同人员将熊英的父亲搀扶着走到住院部,熊英来到交费处在办理住院手续:“同志,请给我父亲办一个住院手续。”
工作人员问:“您是熊书记吗?”
熊英道:“是啊。”
工作人员道:“你父亲的住院手续已办好了。”
熊英惊讶地:“办好了?”
工作人员道:“一个姓牛名军的人已交40万元住院费。”
熊英问:“牛军?”
工作人员说:“他说他是你父亲的侄女婿。”
熊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好个东床快婿。”
郭四放正在客厅接待来访的牛军,二人坐在沙发上吸着烟,喝着茶,亲切地交谈着。
郭四放欣然地说:“这次你做得很好。”
牛军问:“熊书记那可有些反映吗?”
郭四放道:“世上没有一个不吃鱼的猫,熊书记昨天从省城回来了,今天上午召开了部分常委碰头会,我有意地提到卫生局的事,局长已接近退休的年龄。”
牛军迫不急待地问:“他熊书记的态度?”
郭四放道:“他同意委任一名局长,我又向他提出三名人选,其中就有你。”
牛军迫不及待地问:“熊书记对我可有好感?”
郭四放道:“貂不足,狗尾续。”
牛军问:“此话怎讲?”
郭四放道:“当时杨小石副县长第一个就反对,这句话就是他说的。”
牛军忿然道:“这个该死的二线老鬼。”
郭四放道:“会散了,我又单独地和熊书记交换了个意见,先提你做卫生局的副局长,是的,一口也不能吃成胖子,小二姐上楼台,也得一步一步爬上来,做直升飞机也怕人心不服。”
牛军激动地说:“谢谢您,郭副县长,我牛军一定知恩图报,永远不忘你对我的厚爱。”
郭四放道:“我再送你一副对子,说得是;精神到处文章在,学问深时意气平。”
牛军连声道:“学生明白,学生明白……”
于是从手中的提包中取出一捆现金,笑了笑道:“小意思,小意思。”
郭四放大口抽着烟,不动声色地坐着,牛军将现金放置在郭四放的面前的茶机上,奴颜婢膝地:“郭副县长我回去了。”
郭四放点点头道:“好,官有你做的,就看你有多大的上进心。”
牛军站起身来,欢天喜地而去,他走远了,身影消逝了,郭四放这才用手掂了这捆现金,沾沾自喜地:“二十万,好吧,算你姓牛的还有点孝心。”
郭四放又向这捆现金用心地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自古来钱就是个好东西,世上也只有它才是万能的钥匙,能打开世上所有的锁,眼不识丁马前卒,隔床鼾声正陶然的人物一样能得到重用。
《清》有一文人曰:
风俗日趋于奢淫,靡所底止,安得有敦古朴之君子,力挽江河;
人心日丧其廉耻,渐至消亡,安得有讲名节之大人,光争日月。
贪官污吏们从来不说自己贪污腐败,还会把他们标榜成青天。
这且不说,再说牛军兴高采烈地回奔家来,他手舞足蹈欲如腾云驾雾,悠悠然然地向自己的家门前走去。
真乃是:龙吟虎啸一时发,万籁百泉相与秋。
“牛主任,牛主任。”
牛军闻声看去,门前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迎上前来便道:“牛主任,我等您多时了。”
牛军喜笑颜开地迎向前去,道:“何梅,是你。”
何梅道:“我等您多时了。”
牛军笑了笑道:“你找我,公费改革了,你知道吗?”
何梅失色道:“公费改革了,我这儿还有一万多元医疗发票。”
牛军为难地说:“医疗公费改革这是县委县政府的决定。”
何梅愤然道:“这个改革不太合适吧。”
牛军问:“有什么不合适的,国家利益为重,每人一年150元也体现出政府的关怀。”
何梅叫苦连天地说:“老陆的残废这么重,一年150元医疗费,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牛军冷笑道:“陆勇,三年他根本没有吃过一片药,我还不清楚吗?你何梅是什么角色的人。何梅笑了笑道:“您早就知道了,陆勇要是能打会斗,你牛主任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找我去睡觉。牛军笑道:“说得有些道理吧。”
何梅故卖风情地:“牛主任,你的胆子不小,我可是雷区。”
牛军诡言大义地又笑了笑道:“何梅,你的高尚精神可佳可佩,不过这件事你们是国家的伤残
军人,理所应当为国家着想。”
何梅有些反感道:“伤残军人能贡献的都献了,还能要他们怎么着,取消了公费医疗他们有意
见。”
牛军侃侃道:“离休的老干部他们不是一样的改革吗?”
何梅道:“他们的工资高,况且?”
牛军哈哈笑道:“时代不一样了,需要谁,谁就重要。”
何梅道:“是啊。”
牛军道:“何梅,形势的需要嘛,打过一辈子仗的红军,八路军还不如从台湾来的老反革命,他们过去杀共产党,现在团结他这就是现实,一朝天子一朝臣。”
何梅压低嗓子道:“牛主任,这些俺就不说了,您,您能不能对我这件事照顾一下。”
牛军抬起头向何梅贪婪地看了几眼,淫荡地笑了笑:“何梅,那就看你的面子了。也许会给你个大大方便,你明白吗?”
何梅笑嘻嘻道说:“将伯之助,义不敢忘,义不敢忘。”
牛军道:“好吧,你下午六点半在新潮舞厅等我,把发票一起带来。”
到了下午六点钟,何就焦急地站在舞厅的门前张望着,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眼里,他立即眉飞眼笑跑步迎上前去,娇滴滴地:“牛主任,牛主任……“
牛军快步向何梅走来,伸过他的双手美津津地:“梅呀,梅,要你久等了。”
何梅伸手接过牛军的手二人进了舞厅。舞厅的七彩灯光闪耀,新时代的音乐在刺耳地交响着,成群的歌男舞女翩翩起舞,噪喉狂歌。
牛军问:“梅,你乐意陪我跳舞吧。”
何梅乐意地点点头,于是二人携手抚肩,进入舞场,牛军的舞跳得是那么纯熟精美,身姿舞态真让何梅魄魂颠倒,跃进陶醉的海洋中,她尽情地豪放地和牛军跳了几个回合,她不时地向周围的舞友们看着,环肥燕瘦皆是英姿不俗。
牛军:“梅,你的事我办了,发票带来了吗?”
何梅:“带来了。”
牛军问:“是多少?”
何梅道:“一万三千六百二十四元。”
牛军大大方方地说:“我付给你一万五千元行吗?”
何梅欢喜异常地:“太谢你牛主任。”
牛军笑而言道:“赴琼林饮宴,不枉了青灯黄卷二十年。”
何梅道:“也许比苦读二十年还要得意。”
牛军惬意地说:“得意?如鱼得水,梅,你就是一池热我心肠的水,我就比入了水的干渴的鱼,今夜良霄你都陪着我。”
何梅点点头道:“牛主任,今天我好比拨云见日,昏镜重磨,愿天长地久地去陪着你。”
他们跳了一阵,醉翁之意不在酒,牛军,何梅就进入客房,宽衣解带上了床……
人心多从动处失真,怀有欲望必会动心。
雨滴而冷然俱清,花落而潇然自得。
陆勇,何梅名义上的丈夫,特等伤残军人,他躺在床上,不时地探起头向门外张望着,这时何梅十分疲惫地走进家来,她将手中的提兜往床头柜上轻轻丢下,便道:“陆勇,你吃饭了没有?”
陆勇没好气地:“你走了两天两夜,我躺在床上又动弹不得,别说吃饭了,就是一口水也没人送。”
何梅气扑扑地问:“你妹妹陆芋没来?”
陆勇少气无力地说:“人家有人家的事,这样吧,全当你做了一件好事,把我送回荣校吧。”
何梅愤然道:“分散供养,你娶了我就休想回荣校喽。”
陆勇哀求着说:“我的伤残这么重,没人护理,我只有死路一条,这样吧,我再求你一回,何梅,你把我送去县民政局,交给盛科长,给我一条活路吧,也算你做了一件好事。”
何梅冷笑道:“好了,从今天开始,我给你把饭和水送到你的床头。”
何梅说罢扬长而去。
陆勇大声的叫喊着:“何梅,何梅……”
何梅回过头来,冷漠地:“老娘和你结婚,你真当我是你的护理员,呸,我是求财来的。”
何梅走了,陆勇彻底绝望了,他挣扎着从床头柜上取过笔和纸,心如刀割,感痛万千,热泪盈眶,颤颤抖抖写下了:
日日坐卧难安,饥肠辘辘,却宠得淫妇肥胖,
不知她凭什手段?用何物供养?
年年逍遥自在,接马待牛,总见她欢天喜地,
若问恶婆得意处,是甚私来由?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