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惩治贼霸
一
有一日。
周七猴子与张白李黑他们说说讲讲向前走去,抬头一看,这路走到一大片树林里,只见树密林深,遮天影日,阴气森森。
周七道:“这里是贼人打劫的好去处。”
李黑道:“大哥你鬼都不怕,还怕贼吗?”
他们正然说话,几声锣响,从林中杀出十数名强盗,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子,形态粗犷丑陋,手里拿着一口明晃晃的杀人钢刀,一声大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李黑哈哈大笑道:“大哥,你日后改行吧。”
张白道:“老三,你要大哥做甚?”
周七道:“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们说,我这个人做哪一行好?”
李黑道:“做个算命先生,你刚刚说到有贼,贼果然就来了。”
周七:“算命先生?算命乃骗人的勾搭,我一个读书人岂能鼠猫同眠,我想还不如做个屠夫,杀个猪,杀个狗的,我三弟,你说呢?”
李黑道:“那我就不愁没有肉吃了。”
张白道:“市上狗肉涨价,活狗也买不到,因此难能买到真狗肉来,都是些贼肉。”
李黑问:“贼肉?”
张白侃侃道:“抓几个拦路抢劫的贼种,把皮一剥,和狗同锅,煮熟了挑上长街,谁人能分出是狗肉还是贼肉,来个以贼充狗。”
这些贼一听是骂他们的,个个愤怒扑了上来。
贼人吼道:“快快留下银两和衣服……”
周七问:“还要衣服?”
贼人道:“若是爽快便不要你等的性命。”
周七道:“你们这帮贼,比起其他贼来说,不要人命的贼尚还是好贼?”
李黑道:“看来贼母生九子,子子不同父,贼有九种,种种不同宗。”
贼首吼道:“你这厮张口是贼,闭口还是贼。”
张白道:“自然贼字不堪入耳,你们就不要做贼。”
周七道:“一日披贼皮,三代脱不掉。”
那贼首勃然大怒,举刀向周七扑来,李黑笑嘻嘻地挺身拦住道:“大毛贼,不要杀他,银子都在我的身上,他是一个管账先生,你们要银子,还要不要我手里这件东西?”
李黑说吧抽出防身宝剑。
那贼向李黑手上看了看,大惊道:“你也有家伙?”
李黑扑哧大笑道:“你是一个识货的东西,不要走,吃我一剑。”
李黑说到这里举剑向那贼刺去,那贼不及还手,被被刺伤了胳臂。
那贼惊叫道:“如此厉害。”
众贼个个胆战心惊,魂飞魄散,一哄而四散,这伙贼人向林子里奔逃。
周七道:“把他们给我追回来。”
这伙贼人正向林子深处奔逃。
李黑:“不要走,给我回来!”
张白李黑追去,二人足如生风,贼人们哪里能逃,一个个被追回到了原地,齐沙沙地跪下,纷纷哭喊:“老爷,好汉老爷饶命,饶命……”
周七斥道:“你等听着。”
众贼道:“好汉老爷,小人愿听您教诲。”
周七道:“在世上做哪一行不比做贼好?士农工商,耕读渔樵,皆是活生之道。古语云,宁看贼挨打,不看贼吃,做贼做盗,岂能光彩,身落官府,必定身败名裂,甚至丢了性命。”
一个贼人哭道:“好汉老爷,我们做贼是官家逼得。”
贼的这句话直气的李黑哇哇怪叫举起降鬼仗,怒声吼道:“听说有逼良为娼,哪有官家逼民为贼的道理,无稽之谈,无稽之谈,该打。”
周七拦住道:“三弟息怒,让他把话说完,再打也不迟。”
那贼放声大哭道:“好汉老爷,您们听我道来:
“郯城县,官如虎,生吃活人骨不吐,人头税,分男女,
一条生猪税半头。早春时,种入耧,先交银子后动土。
中秋节后要开镰,纳过税务你再收。官欺贼讹孬种赖,
最怕官家死爹叔,捧着银子买孝戴,不会哭的也得哭。
入学堂,把书念,需交银子一百五。双阳道,官兵堵,
不交银子你别走。买条船,去捕鱼,交款项目十四五。
老百姓,日月苦,要想开门先瞅瞅,早起摧粮来三个,
午时官差还不走。天晚太阳落下山,肚里闷气还未出,
又来敲门凶如虎,地保扑来又逼租。百姓榨干一身油,
阎王不嫌小鬼痩,油干肉净只剩骨,还要狠狠吸三口。”
李黑听到这里放下宝剑,扶起那个满脸是泪的贼人道:“如此说来你们真得是被官逼无路可走,才来做贼?可恼可恨。”
又一个贼人哭道:“官逼民难生,刚刚收下粮食,就被官家搜缴一空,家无粮米动炊,我娘悬梁自尽,妻子被人贩子拐骗远走他乡。万般无奈,我才认贼作父,不求杀人放火,只求弄得一碗半勺,来养活家中年过花甲的老父亲。”
周七问:“皇上铁定法律,一亩田一分官税。”
一个贼人道:“世上没有亩打万斤粮的田土哇。”
周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郯城县地带?”
另一个贼人:“正是郯城县。”
张白问:“何人做得知县?”
一个贼人道:“此人姓臧,名百里,据说他的老丈人还是朝中的大官。这个老小子姓脏人更脏,贪财无厌,好酒无度,贪赃枉法如常。”
张白道:“是啊,天下乌鸦一般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拨去乌云见青天。”
一个贼人哭道:“青天来晚了,贪官贪满了,百姓整惨了,女人压扁了……”
一众贼人放声大哭,周七兄弟三人无可奈何.
最后还是李黑开了口道:“大哥,我十日不吃肉,把我们的银子分给他们?”
张白道:“我侯元一个月不饮酒。”
周七道:“这乃杯水车薪。”
李黑道:“饱不求一斗,饥却求一口。”
周七:“好,把银子分于他们。”
众贼人接银磕头谢恩:“谢谢好汉爷爷,谢谢好汉爷爷…….”
黄昏时刻,周七兄弟三人进了郯城县城,太阳已经落去,大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看前面大街旁有棵大树,他们向树下走去。
李黑道:“我们是从铁山来的。”
周七问:“此话怎讲?”
张白道:“没有一点铜气,三弟,今天我等身无分文,你我有言再先,你十日不吃肉,我一个月不饮酒。”
李黑苦涩地笑道:“说得容易做得难,不管怎么说也还得吃饭,连吃饭的钱也没有,这如何是好?”
张白:“原来我们要陪同大哥去费县妨友,半道上遇到贼,落得个身无分文。”
李黑问:“今日夜里何处安息?”
周七指了指大树道:“背靠大树好乘凉。”
李黑道:“乘凉?何时候?这是深秋,今夜非冻个透心凉不可。”
三人无奈,只好向大树下走去,那树甚是高大,虽然是深秋,叶子尚未落完,好似一顶大大的罗帐,虽然能遮露挡尘,却不避风寒,凉风飕飕,周七三人难能安眠。
李黑道:“大哥,天如此寒冷,能睡着吗?”
周七摇摇头道:“想睡难睡,寒风蠲困,思安难安,贪官污吏横行,贼匪遍地,民不聊生,罹难人间。”
李黑道:“自然睡觉不成,你我与三弟唱个曲儿,就能混过这难眠的一夜。”
周七道:“好。”
兄弟三人便低声唱起来。
周七:“ 镜水明月当头,枯叶秋树,落魄枝下眠,有万千心緖。夜风萧萧,鸡鸣深处,人静不语。惟闻群犬呼咬,飘露若雨,看远方人地皆生疏。”
张白接着唱道:“望空中星光闪闪,牛郎织女,天河两岸,难相聚。几片行云归去,飞雀零语,楚月掩映,驱下铺是袍服,谁人信得,奇人至济,街头露宿。”
李黑唱道:“到此因念,影单形孤,叹醉口喉,从不悔怒。天下安,百姓有个太平日,吾无忧,再苦再累,心中亦是甜。走遍天下,真理难求,苦却吃够。”
就这样三兄弟在大树想苦苦熬到了天明,他们起身向大街漫无目的的走去。
周七三人来到这个当铺前,收住了脚步。
周七道:“我身上还有一块玉佩,急卖堂前地,你们在此等一下,我去当了它,也好度过这一关。”
李黑:“是啊,我的肚子早就报号了。”
周七去了当铺片刻而回道:“走吃饭去。”
周七兄弟三人在大街上百无聊赖地行走着,正往前走,迎面来了四个汉子。
李黑道:“贼来了。”
张白:“大哥,千万别再发慈悲了。”
兄弟三人向那四人看去,乃纨绔子弟,各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扇子,摇摇摆摆向前走来。
李黑掩口笑道:“真乃不知四季春秋的蠢鬼,大老凉的秋天还搧扇子,真是笨蛋到家了。”
于是三弟兄跟随四人身后向前走去。
一个红脸汉子道:“前面有个茶馆,老板娘子有几分颜色。”
一个黑脸的汉子道:“你我四只虎,吃遍郯城县,那老板娘子自然有些颜色,找她陪陪去,敢摇摇头,就掐死她。”
四贼说好便好,向那茶馆奔去,周七爷兄弟三人尾随其后也向茶馆走来。
二
茶馆内有许多茶客见来了这四人,一吙而散,声色惧变,纷纷夺路而走,四贼大摇大摆地进来,那茶小二急忙迎上前来,满脸陪笑道:“四位公子爷请。”
茶小二殷勤地为四贼看座沏茶,李黑在前,周七,张白随后也进了茶馆,在另一个茶桌坐下。
一个黄面贼拍桌高声道:“小子,快喊你老板娘来服侍爷。”
茶小二不敢违背,只得向内跑去。
这个小二跑出茶馆,向烧茶的房间跑去。
烧茶间 一个颇有些颜色的少妇正在烧茶,那小二慌慌张张地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
少妇问:“有何不好了?”
那小二向少妇诉说了一番……
再说茶馆里,这四个贼却趾高气扬地,咏月嘲风乱皱吟,谈古说今颠倒诗。
黑脸道:“秦朝有位关老爷,他保周王坐天下。”
红脸道:“秦始皇宠爱妲己女,勾引庞娟害孙殡。”
黄脸道:“猪八戒保着济公去取经,孙猴子拜申公豹为师……”
李黑在一旁直气得哇哇怪叫道:“你爹姓王来娘姓李,小野种生来能随谁?孙猴子何时拜过申公豹,要李爷我爷一时气歪了嘴。”
那个黄脸贼道:“他在骂我?”
他正要发作,老板娘捧着一盘银子姗姗走来,来到四贼的面前,触景生情,谈笑风生地:“什么风将四位爷吹来了?”
四贼向老板娘贪婪地看着。
花脸贼嘿嘿笑道:“什么风?是阵美人风呗,还不是老板娘长得俊,水灵灵的眼睛给勾来的吗?”
四贼一阵哈哈的狂笑……
老板娘笑容可掬地说:“能在宝地开一茶馆,就障着四位爷的关照,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请四位爷笑纳。”
老板娘将银子放到四贼的面前,四贼豪不推辞地收下。
花脸贼哈哈大笑道:“老板娘虽然不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道也是个大美人。爷等来了,醉翁之意不在酒,银子虽好,…….哈哈。”
那花脸小子便去搂老板娘的腰,黄脸贼就来吻老板娘的脸,这些贼竟在这众目睽睽,光天化日之下动起手脚来。
老板娘又急又怕,嚷道:“公子爷,使不得,使不得……”
李黑看到这里勃然大怒,高声叫道:“茶小二好不懂道理,来的都是客,四海皆兄弟,金砖不厚,玉瓦不薄,为何我兄弟三人来你茶馆已经多时,不来沏茶?”
那老板娘与茶小二而无可奈何。
张白却拍起桌来高声嚷道:“认贼不认人的狗东西,还不来沏茶等待何时?”
这时,那个红脸贼怒气昂昂站了起来,端起他的残杯向周七猴子三人走来,来到周七他们的桌前一声冷笑道:“我问你何时能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李黑哈哈笑道:“我李黑最见不得那些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的无赖,柿饼子脸,你个短命鬼,害了多少黎民百姓?你自己心里明白,我要送你回去了。”
红脸贼怒道:“回哪里去?”
李黑道:“哪里来还要回到哪里去,十八层地狱是你的老家。”
红脸贼咬牙切齿地骂道:“哪里飞来的野鸟,在爷的脚下还敢顶嘴,看我剥你的皮,抽你的筋,大卸你八辬,你也打听打听熙来攘往的,与四大金刚作对,能有几人能活着走出郯城县。”
张白也哈哈大笑道:“恶贼,被我碰上的恶贼,没有一个还能再留在人世上继续作恶。”
红脸贼恼羞成怒来个饿虎扑食扑向李黑,李黑不慌不忙来个顺手牵羊,弄了个红脸贼狗吃屎,一头栽倒在地,鼻子眼睛一塌糊涂,满脸是血,痛得他拼命的嚎叫着。
那三名恶贼一看同伙吃了亏,一齐扑了上来,凶颜毕露,拔出刀刃,呀呀地怪叫着。
周七爷大义凛然走向前来,冷笑道:“正是一副刺牙裂嘴,恶贼之像。”
只见李黑飞起一脚将黄脸贼踢翻在地,又一脚死死地踏住他的胸脯,向黑脸,花脸两个恶贼厉声道:“放下你们手中的刀刃,我饶他一命不死。”
李黑脚下的红脸贼苦苦地哀求着:“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老板娘泗泪磅礴,跪在李黑的面前哭道:“好汉爷,算我求您了,放了他吧……”
李黑怒道:“你这女子好不懂道理,他们明明在欺负你,你却不知好歹,还在为他祈求。”
老板娘哭道:“好汉爷,小女子知道您是见义勇为,可是……”
周七问:“可是你?”
老板娘道:“你们是过路的外乡人,哪是在救我,你们走了,我全家就性命难保……”
老板娘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周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周七向李黑示意。
李黑抬起脚,四贼惶惶逃去。老板娘这才将四贼的来历说于周七爷三人。
老板娘道:“三位好汉爷,这四只虎是郯城县惹不起的人物,乃县太爷的干儿子,人称四大太保,四大金刚,老百姓谈虎色变,闻风丧胆,花脸绰号通城虎张三,黑脸绰号过城虎李四,红脸绰号走城虎王五,黄脸绰号满城虎马六,他们打遍郯城县,吃遍郯城县,还嫖遍郯城县。”
周七冷笑道:“说来他们无人敢惹,今天不是也惹了他们,我道要看看他们能兴多高的风,能作多大的浪?。”
李黑道:“拔虎牙是我的老本行,打杀几条豺狼虎豹也乃平常之事,比作玩耍,今天来到淮阴县,这几条老虎屁股摸不得,我非但要摸,我还要剥下他们的皮。”
老板娘道:“今日你们打了他们乃开天辟地第一回,他们狐朋狗友遍淮阴,徒儿徒孙满大街,定是搬兵去了,好汉爷速速逃命去吧,郯城县我夫妻二人也难能立足。”
老板娘说到这里放声大哭道:“可怜我的茶馆是我夫妻二人的命根子,失去了它,何地谋生呢?”
周七问:“你丈夫?”
茶小二道:“我正是。”
周七道:“你们躲几日风也好.”
周七道:“你二人莫要伤心,自古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邪气乃魔,正气为道,魔之短,道则长,这帮害民之贼天命不会长久的,三日后,你们便可太平的经营了。”
老板娘泪道:“但愿如此,我们老百姓就谢天谢地了。”
老板娘夫妻二人急忙收拾去了,片刻,开茶馆的夫妻背着行囊惊慌失措地离开。
茶馆已经是人去屋空,只有周七爷兄弟三人。
李黑嘻嘻笑道:“好了好了,贼走人也走了。”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喧哗和咒骂声。
李黑道:“贼又来了。”
周七道:“兵来将挡,会一会他们。”
三兄弟三人走出了茶馆。
三
周七兄弟三人走出茶馆抬头向大街看了看,一大帮子拿着棍棒,刀剑的汉子,个个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向茶馆扑来。
周七厉声道:“站着,你们要找的人在这儿。”
那四只恶虎向周七看了看吼道:“正是他,正是他,打我四人的其中就有一黑一白,还有这个书生摸样的人……”
这伙恶贼呀呀怪叫着向周七三弟兄包抄过来。
贼首咆哮着:“给我上,朝死里打,朝死里打……”
这帮恶贼蜂拥而来,李黑从容不迫,望着这伙乌合之众,嗤之以鼻,道:“如此张牙舞爪,看我是如何收拾你们。”
李黑纵身跳起扑向贼群,张白也不示弱也扑了上去。真乃是,虎扑群羊,鹤立鸡群,似秋风扫落叶,拳去打倒一片,脚去踢倒一推,一阵打得这帮恶贼东倒西歪,叫苦连天,有几个如打断腰的水蛇躺在地上哭爹喊娘,还有几个不知是生是死睡在地上动弹不得,还有几个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
“跑哇,厉害的黑大汉……”
“那个白脸也好厉害……”
“跑慢了活不成了……”
周七爷哈哈大笑道:“真乃螳螂舞戈,如此不堪一击。”
大街上的老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神人也,打得好哇……”
“真替老百姓出了气……”
其中有老百姓前来道:“好汉爷,您快走吧,他们去搬官兵去了……”
周七道:“谢谢父老乡亲们的关心,我正要去衙门找那狗官。”
周七三兄弟大义凛然向衙门的方向走去。
周七三兄弟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的人等都是刮目相看,暗赞不已……
周七三兄弟刚刚来到衙门前,就看到了从衙门内拥出一队衙役,为首的都头骑着高头大马,几名恶贼马前引路。
李黑拦住马头一声吼道:“站住。”
那几个恶贼向牛鼻看去,个个胆战心惊,嚷道:“都头爷就是这个黑脸大汉,好厉害哇……”
几个恶贼不敢正视其三兄弟纷纷藏向马屁股后,不住口地叫喊着:“抓住他,抓住他……”
周七向那都头看去,那都头,好一副丑态、
只见他: 体肥如猪多恶狞,一双贼眼亮似灯,招风耳朵像蒲扇,门牙呲唇似插钉。鬓绕红毛比鸟窝,颧骨突隆满面青。头顶微微冒黑气,又是恶鬼来降生。
那都头手里拿着一条水火棍,向周七爷举棍便打,怒声骂道:“不知好歹东西,想死找地方来了。”
只见李黑不慌不忙伸手接住打来的水火棍,轻轻一扯,那都头一头栽下马来,身后的一众衙役蜂拥而来。”
那都头欲要发作被李黑一脚向他面门踢去,鲜血迸流,鬼一般地嚎叫着:“好汉老爷,好汉爷饶命,饶命。”
李黑骂道:“你们的死期到了,还不向我家大哥跪下,多磕头,多说几句好话,再求几日阳寿。”
都头道:“好汉爷说得话,小的不明白。”
张白冷笑道:“目不识丁的家伙,都是死到临头还不能清醒的狗东西。”
都头还是不明白地问:“我们又怎么目不识丁了?”
李黑:“你们可知道下邳有个奇人能改生死簿子。”
都头:“听说,那老爷姓周,在蒙阴还给滚地龙改过生死簿子。”
张白:“你们看一看站在面前的这人,他就是能改生死簿子的下邳奇人周七猴子。”
都头:“此话当真?”
李黑:“骗你做什?起来,还不去磕头求寿去。”
李黑又踢了那都头一脚,那都头爬起来向周七爷跪下,那一帮衙役也都向周七爷跪下磕头,纷纷道:“请爷爷饶恕…..”
周七道:“前面带路。”
都头沮丧地问:“好汉爷,您要去何处?”
好汉爷道:“去衙门。”
都头:“是,好汉爷,请。”
周七三兄弟就这样进了大堂。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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