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严惩贪官
话说周七爷在郯城县督使臧百里杀了他罪大恶极的四个干儿子,也抓捕了一批欺压黎民百姓的强梁恶霸,就和张白李黑离开了郯城县。他们来到了大运河,周七猴子兄弟三人继续沿着运河岸向前走着,李黑一边走着一般喝着酒,他摇晃着空葫芦嚷道:“哥哥,葫芦空了,我得寻家酒馆打酒去。”
张白一边走着一边啃着猪蹄,啃着,啃着,肉净只剩骨,便嚷道:“哥哥,我也要寻家肉店买肉去。”
周七道:“荒郊野外何处去寻酒馆肉铺?”
李黑道:“这里是何去处?”
周七道:“徐州府地界。”
李黑道:“那就坚持吧,到了徐州城再去沽酒买肉。”
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头上天色湛蓝,白云舒卷,足下千里长堤逶迤蜿蜒,河水咆哮,一泻千里。兄弟三人走着看着,心旷神怡。
正往前走,忽听得有呼唤救命之声,三人看去,原来有条大大的支流向大运河流来。
周七道:“立即救人。”
三人跑步而去,有三名落水人在波涛中挣扎着,沉浮着,拼命地呼喊着:“救命哇,救命哇……”
周七爷三人不敢怠慢跳下水去,一人救一人奔上岸来。良久,三人清醒过来。
周七问:“你们年轻轻的,因何落水?”
落水人甲泪道:“谢谢三位爷的救命之恩,谢谢,谢谢……”
落水人乙泪道:“我们是搬娶新娘子的车队,一行三十多人,来到刚刚竣工的大桥上,祸从天降,突然大桥坍塌。”
落水人丙泪道:“只有我们三人识些水性,其他人皆命丧大河之中。”
三人说罢放声大哭。
李黑愤然道:“那桥是何人所修?”
落水人痛心地说:“可惜了几十万百姓于五百富豪人家的三十万两捐银,也可怜我村三十余条人命。”
落水人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张白道:“大哥,我们去看个究竟吧?”
于是,周七弟兄弟三人用各人的毛驴各驮一人,他们徒步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
周七猴子弟兄三人来到坍塌的大桥处,已看到河中那座坍塌的大桥似一条断了腰的巨蟒半浮于河水中,数座桥墩倾倒在河槽里,在河水的冲击下歪歪斜斜,唯有一座桥撴尚乃完好,犹如一秆定海神针,伫立在河当心。桥坍塌的四分五裂,似乎要成为一条拦河垻,堵塞了河水的正常流淌。河水翻滚,泛起死难者的许多衣物,河岸上有许多死难者的家属在嚎啕大哭:“我的儿哇……”
“孩子他爹哇……”
周七怒道:“这坍塌的不仅是座大桥,明明是大清的江山在摇摇欲坠哇。”
李黑来到一座断桥墩旁,用手轻轻一推,落下几块不成方圆的石头,他看了看,一声长叹道:“这种材料如何能建桥,纯粹是偷工减料。”
李黑又推下几块石头,发现了一片写满字的木片,他捡了起来,上面是一首词:
羞羞惨惨,冷冷淡淡,昏昏愦愦暗暗,冰寒血冷时候,
最难心安。国家耗银数万,贪虫吞,脏官占,对苍天,
倾伤心,却是断肠碎肝。 满地黄金白银,惮悄然,
侵占有谁敢拦?守着流沙,我自苦怀痛感,
泥桥驾着狂浪,到明日,车马驰,怎一个人命关天?
郑义
李黑跑上岸来道:“哥哥,哥哥,你看这个便一目了然了。”
周七爷接个木片看后道:“好个卓有远见的郑义。”
张白也看了一回怒道:“自然他明白车马驰,怎一个人命关天?为何不采取措施呢?”
周七道:“他守着泥沙,苦怀痛感,不言而喻,他是鞭长莫及而无可奈何。”
李黑道:“大哥说得对,分析的甚是有道理,那个郑义他已经料到会有今日,却茫然失措。”
张白一声长叹道:“多惨痛的恶果,三十多条人命。”
李黑道:“他能将写着词的木片放进桥墩内定是建桥者。”
周七道:“他有难言的苦衷,我想此人正是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
李黑道:“将他抓来拷问,也就清楚了。”
周七道:“贤弟,你我都是无职白人,有什么权力去抓他,只能是好言好语去询问于他。”
张白道:“这里离徐州城不远,还是进城住下再作理会吧。”
周七兄弟三人到了徐州城,一个嗜酒如命,一个见肉走不动,二事没有办,李黑跑到酒馆沽了一葫芦的酒,张白买了一大包的肉,一个走着饮着,一个走着啃着。
周七道:“看你们成何体统?掎掎酒肉何日能够?”
李黑裂口笑道:“弟弟就好这一口,哈哈…
张白道:“哥哥你去客栈等候,我于三弟去寻那个郑义。”
周七道:“见到郑先生定要以礼相待。”
张白道:“记住了,记住了。”
张白,李黑向城西郊走去。
张白李黑二人来到城西郊,向路人打听,路人向一片菜地指去。二人直奔走去,一位中年妇女正在圃瓜种菜,不远有所四合小院,门前停着一辆马车,一个中年男人忙忙碌碌地从院里将一捆捆的书籍装上车。
李黑道:“这人可能是郑义。”
张白道:“像是搬家?”
这时郑义高声呐喊道:“此地不可久留,你自是我的妻子,为何不于我同行?”
那妇人不耐烦道:“你中了什么邪,好好的家为何要走?”
郑义道:“我乃府之小吏,主管水利和工程,大桥坍塌,死了三十多条人命。上司必定追究,我岂能逃得了干系?”
那妇人道:“那就谢天谢地了,查出了贪官,为惨死的人报仇雪恨。”
郑义道:“道理虽然如此,就怕?”
那妇人道:“你又没有使银子,偷工减料也不是你的罪过,巧妇难为无米炊,银子被贪官挖空了,要你奈何?”
郑义道:“人家官大一级压死人,到时候把我当作替罪羊,我郑义怕是身有百口,口有百舌也难解脱。”
那妇人道:“那还有没有天理良心?”
郑义煞有介事地说:“如今天日被乌云覆盖,良心被恶狗吞食,官官相护,老百姓无处呻冤,无力抗衡,谁不服气?那是以卵击石。那些野心勃勃,灭绝人性的贪官污吏,他们的心如毒蛇之毒,如虎恶之恶,他们在必要的时刻会杀人灭口的。”
那妇人道:“向上边告发他们去。”
郑义道:“如今是官官相护,一个鼻孔出气,你能告得赢吗?”
郑夫人无可奈何扛着锄头向马车走去。
郑义又从院内抱出儿子放到车上,催促着妻子道:“天黑前离开徐州,也就安全了。”
郑夫人问:“欲去何方?”
郑义道:“脚底无线,浪迹天涯。”
郑夫人不禁潸然泪下道:“跟着你落得个清高皮肉瘦,观往知来明古今,总是把着良心关,到后来还是流离失所。”
郑家三口人上了车,郑夫人留恋不舍地看着家。
郑义一声吩咐:“走吧。”
驭手扬鞭打马,那车刚启动,被张白李黑二人拦住了马头。
张白温和地说:“郑先生,慢。”
郑义向二人看了看道:“二位不速之客,何故要阻拦于我?”
李黑道:“特来为你栈行。”
郑义道:“你我萍水相逢,素不相识,为何要为我栈行?”
李黑道:“聊表慕名之意,早闻先生的人品,官品。还有,先生有件遗物特来送还,也好物归原主。”
郑义道:“何物?”
李黑取出那块木片道:“郑先生,这可是你的杰作《声声慢》。”
郑义接过看后放声大哭:“苍天呐,惨死的兄弟姐妹哇,你们死得屈,我郑义也有冤无处诉哇……”
李黑道:“木片的背后是我家大哥下邳奇人周七猴子送于你的礼物。”
郑义翻过木片,可见:
片言说破一个人,一无真金二无银,惟有学问博如海,一生品质洁无尘。
世人莫要褒渎君,黄金虽贵弱武文。定国安帮腹有韬,寒渴攻读费心勤。
郑义阅读后感慨道:“好诗,好字,好文采,下邳奇人周七猴子,名如春雷,在下早有耳闻,只是没有相见的缘分。”
张白道:“我兄弟二人受大哥周七猴子的委托前来登门拜访,先生何能拒人于千里之外?”
郑义大喜所望地说:“周七爷乃江北第一大才子,有进士的功名,行侠仗义,惩恶扬善,我大难不死,就仰仗周七爷了。”
郑义说到里跪下向天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回头向妻子道:“我们不走了,吉星高照,贵人能救我。”
郑夫人也跪下磕头。
室内一片狼藉,郑义引着张白李黑进了家。
郑义惭愧地说:“逃难之人即将抛家弃业,房内一片狼藉,二位委屈了,委屈了。”
李黑道:“郑先生能够急流勇退,退避三舍,这乃是无奈中的良策.”
郑义道:“三十六计走为上,为了一家人的活命,在强者面前,也只能如此了。自古是强食弱肉,弱者只得逃避,方可傥幸得脱。且不知二位朋友尊姓大名?”
张白道:“在下姓张名文,人送绰号张白,这位是我三弟姓李名武,人送绰号李黑,都是周七猴子我那大哥的结拜弟兄。”
郑义问:“周七爷有状元之才,不愿为官,却浪迹四方,惩恶扬善,为民除害。白天能审人,夜里能神鬼,还能改生死簿子。奸人逆子,贪官污吏,闻之而胆战心惊。”
李黑模棱两可地说:“心里无鬼不怕鬼,身不染病不死人。”
郑义倒身叩拜道:“我也有耳闻,周七爷的左膀右臂,原来是二位秀才爷,失礼了。”
张白道:“我兄弟三人来徐州访友,路过一座坍塌的大桥,见惨死三十余条人命,如此惨烈,我家大哥非常愤怒,愿为遇难的百姓讨还一个公道。却在坍塌的桥柱中发现你署名的诗句,可以断定写诗人就是建桥人,能尽知建桥的祥情。所以,我二人才冒昧地寻你到此。”
郑义道:“二位秀才爷,稍等片刻,我有徐州府一帮贪官利用工程贪污的详细账目一十三本,包括这座坍塌的大桥,计是十三项工程,狗官们从中贪污一百三十二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两白银。”
李黑大喜道:“郑先生,快快取来。”
郑义道:“是。”
正在这时,郑夫人慌慌张张地跑进屋来道:“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在门前张望。”
郑义已经取来一只羊皮匣子道:“秀才爷,账目全在其中。”
张白接过,道:“歹人自来探风,有可能他们要铤而走险,杀人灭口,你不要害怕。”
李黑道:“他们白日不能下手,我有办法可救你们有惊无险,需得如此这般……”
郑义道:“自有青天在,不怕乌云漫天飞。”
他们一同走出房去。
张白和李黑来到客栈的一个房间见到了周七爷将郑义交来的材料详细地看了,触目惊心。
周七爷怒发冲冠,直气得顿足捶胸,破口大骂道:“葛放,葛放,贼贪官,贼贪官,不除掉你与晁仁晁义,徐州百姓难脱苦海。”
李黑问:“晁仁晁义不是在睢县做官吗?怎么也到徐州来了?”
周七爷道:“二人的仵妻不孝,坠河身亡,他兄弟二人声名狼藉,才找到他姑爷葛放,双双有利,葛放也为了在徐州大权独揽,尤其是钱粮财政,所以才将晁家兄弟调来徐州主管财政。郑先生的揭发材料中,那一百三十余万两银子,就是他们的共同犯罪。”
张白:“仅凭你我是不能拿下一个州官的。”
周七:“是的,只凭郑先生的揭发材料也是推不倒葛放的,必须还要有他们的认罪材料才能要他们认罪伏法。”
李黑摇摇头道:“难,难办了,你我都是白衣平民又不能审讯于一个州官,要他们认罪伏法,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周七爷道:“我们手里只要有了这些材料,我去南京,巡抚大人是我同科的进士,我去见他,一定能拿下葛放。”
张白想了一会儿,道:“有了……”
周七爷大喜道:“这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好,分头行动吧。”
夜幕降临,离郑家不远有片小树林,四名身穿夜行服的歹徒提刀执剑走出了小树林,月光淡淡,夜风轻轻,歹徒们向郑家靠近,四处寂寞无声。
四名歹徒来到了郑家院外,为首的二贼一挥手道:“上。”
四贼正欲越墙,两个为首的被张白、李黑一脚踢倒而拿下,另外的杀手撒腿就跑。
原来被张白李黑拿下的是晁仁晁义二人,钢刀压着脖子,能不害怕吗?只有服从,哪敢违抗,被押向城外,有心转脸张望,那刀就磕向脖子,或者砸向脑袋,最后被押到城外的城隍庙。
晁仁晁义被押进大殿,就听得几声狰狞的狂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踢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阵旋风向他二人吹来,吹得他们毛骨悚然,个个心惊胆颤,无不惊恐万状。大殿里几盏黑纱灯,灯光淡然,再往神台上观看,那些神像龇牙咧嘴,神像前还坐着一个面如锅底,目如金铃,披着皂袍,一手执着铁笔,一手拿着一个厚厚的大本子,样貌瘆人可怕。
晁仁恐惧地说:“见鬼了,见鬼了。”
晁义跪倒地,一个劲的磕头哭喊:“鬼爷爷饶命……”
突然从地下冒出许多三寸余长的小人来,有男有女,个个痛哭流涕,惨烈苍凉的哭声一片。
旁白:这些都是周七猴子的杰作而玩弄的木偶戏法。
晁家兄弟二人直吓得肝胆惧碎,慌不择路向墙旮旯处退去,那些小人蹦蹦跳跳向二贼围去,纷纷叫骂:“葛放,晁仁,晁义还我命了,还我命来……”
晁仁汗流满面,又惊又怕地问:“你们是何人?”
坐在神像下的那人(周七猴子)道:“我乃阎王麾下的判官,押解你的是黑白二无常,你面前的这些小人都是惨死在桥下的冤鬼。”
晁家兄弟这才往身后看去,所谓的二无常,其实是张白李黑扮演的,身上的衣服是黑白纸剪贴的,白脸是涂的石灰,黑脸是抹的锅灰,吊在嘴下的长舌头是一片红布条子,手里的刀可都是真的。
周七爷高声道:“你兄弟二人在葛放的操纵下,大桥坍塌你们有逃脱不了的罪责,全州捐献白银三十余万两,你们偷工减料,将二十三万五千六十两已饱私囊,至使三十三名无辜性命断送尔手,你可知罪?”
晁仁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判官爷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周七爷大怒道:“要得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蒙混了世人,蒙混不了阎王。”
二晁心里更是害怕,二人的心声:判官老爷知道的这么具体,看来只能认罪伏法了。”
周七爷道:“这里有你们贪污受贿,贪赃枉法的一十三本贼帐,拿去,如果属实,在每一页上签字划押。”
“黑白无常”蹦蹦跳跳地过去,白无常将羊皮匣子拿过,黑无常取来文房四宝,那个白无常将帐本取于二晁过目。
白无常道:“这是阎王爷记载下来的,怎会有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二贼看后道:“属实,属实。”
二贼签字完毕,小人们将帐本又放进羊皮匣子交于周七猴子.
周七爷道:“作恶到头终有报,你们也有血贯满盈的时候,你三个贪心不足,当你们第一次犯罪之时,那已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二贼抱头大哭道:“我命休也,我命休也……”
周七爷高声咏道:
“岂恨贪官腐败虫,当年威风化凋零,
华亭鹤唳哭声起,万人叱骂少人颙。”
二晁还在哭喊:“判官老爷饶命……”
周七爷一声令下:“给我押下!”
张李:“是!”
天蓝地绿,山葱水碧,日光熙熙,红尘滚滚,大道通阳。
一辆马车行驶在大道上,不一日,他们来到了南京。就直奔巡抚公堂 ,到了公堂,巡扶大人见是周七爷,以理相待。便当机审理此案。
众衙役喊起堂威:“威武。”
在雄壮的堂威声中巡抚大人登上公堂,他一声令传:“带罪官葛放,晁仁,晁义。”
三名罪犯被押上大堂。
巡抚大人猛击惊堂木怒斥道:“尔等为官三年,不顾百姓惨戚冰雪里,悲号绝肠中,你们的家里便金成山,银成岭,贪银仅建桥一项就二十余万两,现已详细统计,累计一百三十二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两,数目之巨大。你们如此贪婪无厌,可知罪?”
三名罪犯皆道:“知罪,知罪。”
于是巡抚大人一声令下:“将罪犯斩首示众。”
刀斧手一齐向前将三名罪犯拿下推出公堂,先是押监。到了行刑的那一天,法场上戒备森严,葛放等三名贪官捆绑在木桩上,刽子手身披红,怀抱鬼头刀站立一旁。
巡抚大人与周七爷兄弟三人身坐监斩棚。
罪犯们的妻子儿女前来探刑场。
葛放的妻子泪洒满面带着一双儿女挎着食盒走到葛放的面前,一声哭道:“夫君,我的夫君哇。”
葛放泪如雨下望着妻子一声骂道:“贱人,都是你害了我。”
葛妻道:“是我害了你,此话怎讲?”
葛放咬牙切齿地:“你是一个贪婪的女人,我贪,你比我还要贪。万金还嫌少,从来不知足。是你断送了我做官的前程,也断送了我的性命,你爱钱,爱钱如命。”
葛妻似呼有些委屈,她哭道:“老爷,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你却责备起我来了。”
葛放愤然道:“你嫁给我,是图我的官,我的权,说逼真的,你更是图钱。你什么时候最高兴?那就是我把银子拿回家里来,拿来的越多你越高兴,真可说是眉开眼笑。你的灵魂深处,骨头缝子里藏得都是名和利。你诲淫诲盗,你日日夜夜都在盘算着那又腥又臭的金钱。我可怜,十足的可怜,是你的枕头边的风雨泯灭了我的全部。”
葛放说到此处放声大哭。
他的一双子女也悲悲戚戚地哭道:“爹,爹爹……”
葛放向子女们看去,痛心疾首地:“儿哇,我的儿女哇……”
葛子道:“爹,您有何嘱咐?”
葛放语重心长地说:“儿哇,我死了,是她贪财无厌,你的娘坑害的,她害了我,也害了你们,你们从官少爷,官小姐的象牙宝塔上一头栽了下来,一直栽到万丈深渊之中。你们将是人世上的狗,被人所鄙视,沦为一文钱不值的臭狗屎。我是可怜的鬼,你们也将是可怜的虫。”
葛家儿女们:“爹,您别说了。”
葛放道:“孩子们,我虽然没有给你们留下千两金,万两银,却留下一件无价宝,那就是教训,是血的教训。你们要以我为戒,要光明正大地活着,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光明磊落地做事。伸出你们的双手去耕,去渔,去樵,去商,别忘了,更是要苦读。千且不可去不劳而食,节约最光荣,劳动是美德。”
葛家子女齐声道:“记住了爹的教诲。”
葛放深有苦衷地又说:“人家是人,你们也是人,不能劳动,不能自我生存何能是人?不义之财你莫取,不义之食你莫食,活得才是人,才活得其所,才不失人格,才是真正活着的人,方能理直气壮,不愧自己的人生,这是爹用血和生命得来的结论。”
葛放说到这里,不禁心头冷飓起,苍凉万般来,无穷的伤悲,忏悔都已经晚了,化作一阵绞心般的疼痛,他哭得泪如雨注,痛不欲生.绑在两边的二晁兄弟更是洒泪如雨,更可悲的是连一个收尸的人也没有…….落叶残花秋风攽,刀临脖颈泪不干,为何当初不想到,阴雨连绵有晴天。
再说监斩棚内,巡抚大人道:“时辰已到。”
巡抚大人扔下一支令箭。
一名衙役捡起令箭向外跑去,高声呐喊:“时辰到。”
“时辰到---”衙役们高声传报着。
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向罪犯们砍去,一片血光,三颗人头落地。
一年之后
一座大桥拔地破水而起,岿然耸立,横驾大河东西,周七爷三兄弟和郑义也参加剪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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