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美女的江湖
编剧|吴亚平
第一集
天汉元年,中郎将苏武受汉武帝之命,持节出使匈奴被扣留。
匈奴贵族多方威胁利诱,要苏武投降,却被苏武义正词严的给拒绝了。
进而,匈奴单于在一怒之下也就把苏武流放到北海边牧羊去了。
苏武被扣,汉武帝甚是恼火。无奈国势已弱,大动干戈显然不现实。
故而,汉武帝便把他的贴身侍卫张子云召进宫来,并对对张子云下道圣谕道:“匈奴无礼,胆敢扣押朕的使节,朕倍感耻辱。朕命你即日起程赶赴漠北,务必救出苏中郎将,以雪朕的耻辱。”
张子云赶忙叩首谢恩道:“臣领旨谢恩。臣定不负皇恩,救出苏中郎将。”言罢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皇宫。
退出皇宫后,张子云的心情压抑得紧。
要知,苏武是张子云的好友。他两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极深。
这次苏武被扣漠北,张子云比谁都急。他了解苏武,以苏武的脾性,单于定会让他吃好多‘苦头’的。身为朋友,张子云空有一身本事,帮不上忙。既然,汉武帝有旨意要他救出苏武,他还有何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乎,张子云化妆成农夫的模样,踏进漠北土地,营救苏武去了。
一彪人马在辽阔的草原上奔驰着,跑在最前面的是是匹赤色龙驹,膘肥肉厚流光水滑。
马上端坐一人,身穿白色短衫,背上一柄长剑,身材魁梧。而且此人四方大脸,留有胡须,约摸三十岁年纪。
紧随其后是匹白马,马上这主身着青色长袍,胯下一口大刀,也就六尺开外的个头,年纪在二十七八岁之间。
在其左右,并排行驶两匹枣红马,马上的主人是两位年纪在十一二岁的少年。
左手少年穿黑衫,背上一柄短剑。
右手少年着白衫,背上一口大刀。
两人相貌堂堂,好似一对孪生兄弟。
在他们后面一连又有五匹战马,马上的主人相貌不一,衣着不齐,显然没有太高的地位。
这彪人马在一座白色蒙古包前停了下来,随之众人翻身下马,肃然立了一排。
这时,蒙古包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天都,事情办得咋样了?”
闻言,那位白衫汉子赶忙向前几步,并且躬身言道“回禀师父,老贼江南天中了我师弟的‘索命针’,料他也活不了两天了。”
“奥,是吗?那你们就暂且下去休息吧。”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是,弟子告退。”众人一齐躬身深施一礼,而后相继退了下去。
“李固,李谷你二人来我大帐,我有话说。”苍老的声音突然唤道。
“是”两少年赶忙止步转身走进蒙古包。
这是一座很普通的的蒙古包,包里的装饰也很平常,一张八仙桌,一把高脚椅。
椅上端坐一人,显然年纪很大了。此人眉毛胡须全白,身着褐色长袍,双目紧闭,好似在思索什么。
两少年进至包内后,也就并排齐跪在老者面前,并且‘叩首’道:“李固李谷拜见师祖。”
长者微启双眼,瞟了一眼二人,随之道:“起来说话。”
“是”两少年赶忙站起身来后,也就‘规规矩矩’的立在了长者的面前。
事实上,这位长者并非别人,便是近十几年来威震江湖的西湖太岁陆谦陆子飞。
而且,陆谦还是西湖派的开派掌门人。
当年,就凭他那对肉掌横行江湖,不曾遇到对手。
近几年,江湖的形势有所变化,新秀辈出。
由此,已过古稀之年的陆谦为物色位出类拔萃的传人可谓是煞费苦心。
当然了,在陆谦将西湖门的弟子支出大部分后,也就在一时之间,西湖门的弟子遍布了中原。
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后来,陆谦的大弟子龙天都终于发现了李固李谷这两位少年英才。
陆谦大喜,着手传授二人武艺。
名义上,二少是陆谦二弟子西门杰的徒弟。实则,二少的武功大都是陆谦亲授的。
其实,李固李谷是孪生兄弟。
他们的父亲林一龙是位郎中,为人还算可以,认识不少江湖人士。
只是,二少达小就喜欢舞枪弄棒,对读书毫无兴趣,着实让林一龙操了不少心。
为了培养儿子,林一龙请了不少武师教二少功夫。谁知二少天资聪慧,一学就会,不几年,那些武师就没能力再教二少了。
可巧,龙天都途径二少家乡,也就结识了了李固李谷,并把他们带到了西湖总坛。
这次,为了锻炼李固李谷的胆识,陆谦容许龙天都、西门杰等人带领二少赶赴中原,刺杀北极门掌门身形无影江南天。
北极门是近几年在中原崛起的大派,门人弟子众多,势力波及江南五省。
而北极门掌门身形无影江南天,更是位厉害角色,此人尤以弹指神功闻名江湖。
当年,西湖派的张闻天就是被江南天用弹指神功杀死的。
须知,张闻天是陆谦的师弟,并且与陆谦的感情极深。
所以,在张闻天一死之后,陆谦寸断肝肠。进而,陆谦也就发誓要与江南天水火不容。
陆谦这次派众弟子刺杀江南天,就是为张闻天报仇的目的。
陆谦沉默一会后,便跟二少道:“这次外出,收获怎样?”
听问,二少赶忙答道:“回师祖,收获不少。只是没能亲眼见到老贼江南天断气,着实有点小小的失望。”
闻言,陆谦也就微微一笑,既而又问道:“你们没受伤吧?”
二少赶忙回禀道:“回师祖,没有。”
“那就好,记得要好好练习武功,要从这次行动中汲取教训。好了,你们下去歇息吧。另外,告诉你们的师叔,要有所准备,北极门的人或许有大的动作的。”言罢,陆谦重又闭目养神了。
“是”二少赶忙又应一声,既而也就恭敬的退出了蒙古包。
五月的草原,风景优美。蓝天白云,绿树红花。茵茵满山翠,牛羊遍山坡,自有一番和谐的气息。
当然了,就在这个季节,一队人马卷起阵阵尘土,也就压着地皮冲了过来。
随之,正在眺望远方的李固李谷赶忙返身,也就大声言道:“师伯,敌人出现了。”
既而,龙天都瞟一眼尘埃飞舞的地方后,也就一挥手道:“准备,敌人来了。”
众人答应一声“是”后,也就隐隐约约的看到蒙古包里刀枪攒动。显然,西湖门的人有了一定的准备。
北极门的人来势迅猛,也难怪,掌门人险些丧命,他们的心情容易理解。
这次,北极门掌门大弟子吴广利亲帅八百名北极门人围攻西湖总坛。
这八百名弟子中包括北极门众多高手,其中也包括北极门一等一的好手‘来去无影’亦号‘妙手回春’夏忠堂。
要知,夏忠堂是北极门仅次于江南天的人物。而且,此人尤以双笔驰名江湖。并且,他是江南天的师弟。
北极门人一阵风似的压过来后,也就将西湖门的总坛蒙古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既而,吴广利带住‘枣红马’后,也就高声断喝道:“西湖狗贼听着,叫卑鄙小人陆谦滚出来受死。”
闻言,龙天都等人大怒,也就挥动着刀枪冲出蒙古包。随之,龙天都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无知鼠辈,胆敢在我‘西湖总坛’撒野,活得不耐烦了?”
吴广利是‘火爆子’脾气,见敌人到了,再无言语,随之便飞身跃起,既而劈头就给了龙天都一刀。
龙天都见对方是位身高马大的胖子,料定此人的气力不小,不便硬碰。于是,他闪身、递剑,进而直取吴广利的胸口。
吴广利一招走空,也就赶忙收身撤步,并且把刀锋一转,进而‘直削’龙天都的哽嗓。
见此,龙天都赶忙低头哈腰,既而让过来招,也就与吴广利缠斗在了一处。
龙天都是西湖派的大弟子,得陆谦真传,剑上的造诣非凡。他所施的正是西湖派的西湖一行剑,共七十招,招招凌厉,剑气生风。
吴广利是北极门掌门大弟子,得江南天衣钵,刀上的造诣极深。他所使得乃是北极门完全刀法,共八十七招,招招精妙。
于是乎,两人也就杀了个难解难分。
夏忠堂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龙天都,心想:“西湖剑法确有独到之处,攻中有防,防中有攻,环环相扣,变化多端。由此可见,陆谦不愧为一代宗师。”当龙天都使到‘万彩虹’这一招时,夏忠堂随之用‘隔空传音’的功夫告知吴广利要用‘七星月’这招破敌。
事实上,到底是龙天都的功夫稍逊一筹,进而,他便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
西门杰等人见了,心中也就大急。进而,西门杰便在心里想道:“师兄怕是要吃亏?管不了许多了,上吧。”随之也就摁刀冲了过去。
北极门人自然不甘落后了,见西湖门一窝蜂来夹击吴广利,也都纷纷加入战斗。由此,在一时之间,这里一下子也就成了群殴的场面。
再看茫茫原野上,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然而,夏忠堂却在那里冷眼旁观。其实,他心中明镜似的,那就是,最可怕的对手还没出现呢。
陆谦端坐在蒙古包里,对外面发生的事好似漠不关心。其实,他在想心事。
突然,李固李谷满身是血,抢进蒙古包,随之颤声道:“师祖,大师伯他….他遇害了。”
闻言,陆谦的身子不由得一颤。
不过,还未等陆谦开口,就有几位莽汉杀进蒙古包,并且挥刀劈向陆谦。
李固李谷见状大惊,几乎在同一时刻也就一跃而起,并且挥动刀剑和大汉斗在一处。
陆谦也是怒从心头起,所以,在大喝一声后,便飞跃而起,进而双掌齐发。
随之,几位大汉但觉胸口、背心阵阵发闷。于是,他们暗道:“呀不好。”然则,就在他们思想活跃的同时,他们的身子已然飞出帐外。既之,他们倒地也就大口喷血了。
夏忠堂见了,不由得大吃一惊。夏忠堂心想:“好强的内力,看来,今日是一场血战无疑了。”
同时,夏忠堂便赶忙‘倒顺’双笔冲着走出蒙古包的陆谦微微欠了欠身子,道:“老剑客,别来无恙乎?”
陆谦见面前这主,高七尺开外,火红的脸膛,留有胡须,身着灰褐色长衫,背上一柄好刀,手中拎着纯金打造的双笔,也就四十岁的年纪。
于是,陆谦在微微一笑后,也就欠身回应道:“阁下可是威震江湖的夏忠堂夏师傅,失敬、失敬。”
见此,夏忠堂冷笑一声,道:“不敢当,今日夏某不才,倒要请教陆老剑客几招,得罪了。”话音刚落,身子依然飞了过去,并且‘挥动’双笔进取陆谦的要害部位。
陆谦不敢大意,赶忙顺脚勾起歪倒的一把椅子后,也就脚尖一使劲。既而,那把椅子好似长了眼睛一般,直击夏忠堂而来。
夏忠堂但觉一阵劲风直逼前胸而来,也就忙用双笔遮挡。
然而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就在他的双笔把椅子击的粉碎的刹那间,一股强劲的内力突然袭了过来。
“呀,不好。”夏忠堂心知不妙,赶忙后跃,并且在划出两丈开外后这才收住脚步。
随之,夏忠堂感到‘气血翻滚’,脸色也就很苍白了。既而,在夏忠堂稳了稳心神后,夏忠堂也就把双笔一点,再取陆谦的‘天突’和‘云门’二穴。
陆谦见对方身法敏捷,招式凌厉,心道:“夏忠堂不愧为一代宗师,笔上的造诣却也了得。”身子后仰,屈膝踢对方的左臂。
夏忠堂不敢怠慢,双笔回旋,见招拆招,也就和陆谦斗在一处。
事实上,西湖弟子遍布中原,留守总坛的人数不多,也就贰佰余人。故而,在数量上处于劣势。由此,也就在相拼几个时辰后,西湖门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陆谦见对方人数众多,而自己一方死伤惨重,也就对身边的李固、西门杰道:“带领本门弟子,撤。”
闻言,李固和西门杰心领神会。故此,他们也就连连大呼,并且招呼着西湖门的弟子匆忙的向着西南方向退去。
然则,李谷在撤退时不幸中剑。在吴广利的长剑刺穿他的胸膛后,他便惨叫一声,随之死尸倒地。
李固见了,心如刀绞,进而泪水也就顺着脸颊滚落而下。
事实上,陆谦见此,也是痛断肝肠。号称武圣,连自己的徒孙都保护不了,他还有何脸面在江湖立足?
想到这里,陆谦的‘好胜心’起。进而,陆谦也就返身杀回,直取吴广利的‘要害’。
吴广利见这老魔头疯也似的扑奔自己而来,不由得有点胆怯,因此也就连连后退。
见此,夏忠堂生怕吴广利吃亏,也就挥动双笔赶来相助吴广利。
夏忠堂、吴广利双战陆谦,勉强战成平手。不料,李固亦自返回,挥剑来取吴广利的性命。由此,夏、吴二人渐渐难支。
事实上,北极门也有数人赶来支应,可为时已晚。
由于吴广利一个小心不到,他的胸口中了陆谦一掌。随之,他但觉五脏六腑一阵剧痛后,也就一口鲜血喷出了腔外。接着,在吴广利‘摇三摇晃三晃’后,吴广利手中的宝剑也就脱手。并且,吴广利随之栽了下去。
李固‘眼尖手快’,也就赶忙手起刀落,一刀把吴广利的脑袋给‘哗啦’了下来。
夏忠堂见状,怒吼一声,进而两膀一挥,便把数十枚‘匕首’打向李固。
陆谦大惊,心道:“李固要吃亏。”赶忙抢步上前,护住李固,并且大声道:“快走。”
李固有心殊死一搏,可转念又一想:“师命不可违,还是保全自己要紧。”因而也就边斗边撤。
陆谦挥动双掌架开北极门人的进攻后,抽身要退,却不料,被夏忠堂的左笔击中‘玉台’穴。
随之,陆谦但觉身子一阵酸麻后,半拉身子不听指挥了,进而掌上的功力也是‘大打折扣’。而在这时,又有北极门数十位弟子的长剑到了。
情急之下,陆谦只得赶忙拔出腰间的‘碧玉神剑’一阵狂舞。
第二集
西湖派弟子大败,如潮水般退向西南方,不多时已退出七八里的样子。
前面是一块草地,草木繁茂,与干枯沙漠有鲜明对比。
西湖弟子早已精疲力竭,见到湿地,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故此,他们纷纷奔进草地寻找水源,进而想要解一时之渴。
然则,就在西湖弟子接近草地时,草丛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吼,随之跳出一头怪物来。
而这头怪物足有八尺的个头,可谓五大三粗。并且,这头怪物满身鬃毛。还有,这头怪物的两只眼睛里放射着蓝色的凶光。更为特别的一点是,这头怪物是直立行走的。
见此,众西湖弟子不由得吃了一惊,也就纷纷向后退去。
不过呢,这头怪物好似明白众人惧它,所以便张开血盆大口,飞扑西湖弟子而来。
须知,西湖弟子个个是武学行家,因而惶恐转瞬即逝。既而,他们每个人都是摁刀,也就选好了位置,并且等着迎接怪物的攻击。
不过,怪物倒也机灵的紧。故此,它却是眼瞅着这群人中的一位‘廋小者’扑了过去。
可它那知,这回它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事实上,这位瘦小的西湖门弟子并非凡人。他名叫陈云鹤,算起来还是李固的师叔。并且,他是陆谦的师弟张闻天的嫡传弟子。
那年,在张闻天被江南天的‘弹指神功’所杀时,陈云鹤还是位十一岁的娃娃。
陆谦可怜陈云鹤,就把他留在身边。现年,陈云鹤已过而立之年,论武功他已是西湖二代弟子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了。
由此,陈云鹤眼见怪物扑奔自己而来后,也就把长剑一顺,进而使出‘冰雪初解’的招式‘唰唰’几下‘直点’怪物的哽嗓。
怪物见眼前金星乱舞,便心知不妙。于是,它慌忙后撤,而且这动作甚是敏捷。
陈云鹤一招走空后,也就身子前跃,进而使招‘长虹贯月’再取怪物的‘天突’要穴。
出人意料的是,怪物好似对武学也有研究。眼见陈云鹤的长剑直奔自己,它也就侧身探掌,进而‘翻肘’来夺陈云鹤的长剑。
其余的西湖门弟子见了,就是一阵轻呼。人人都在暗道:“这怪物到底是何来路?它怎会我西湖门的斗转星移呢?”
陈云鹤暗惊,也就‘加紧了’剑上的套路。
然则,怪物似乎胸有成竹。剑法在变,它的掌法也在跟着变,且招招都能克制陈云鹤的剑法。
由此,西湖门的弟子更加的吃惊了。眼见陈云鹤要败下阵来后,西湖门的其他弟子便纷纷跃起,进而夹攻怪物。
见此,怪物暴怒。随之,怪物狂嚎数声后,也就加紧掌法同西湖众弟子斗在一处。
事实上,纵是怪物功力高深,却也‘耐不得’西湖弟子以多取胜。
故而,在‘三十几个’照面过后,怪物连连中剑。随之,怪物身上的‘血点子’也就‘乱舞’了。
陈云鹤、西门杰等众怕浪费时间,待到北极门人追上就难应付了。于是,他们接连使出杀招。
要知,西湖门人可不是浪得虚名之辈。所以,在怪物一个‘留神’不够后,西门杰的长剑便‘刺中’了它的哽嗓。
断送了怪物的性命,陈云鹤等人继续朝西南方退去。
时间不大,北极门人追着陆谦等人也已来到此地。
而此时,陆谦手中的那把‘碧玉神剑’早已‘血迹斑斑’了。并且,他本人也是血溅征袍。
与此同时,李固搀扶着受了重伤的师叔何建国边斗边退,已是‘精疲力竭’了。
陆谦心知肚明,再这样缠斗下去,西湖门的这几位就要丧命于此了。故此,在突然间,他大吼一声后,也就一摁‘碧玉神剑’照着夏忠堂的后心刺去。
而此时的夏忠堂,正自全力迎击四位西湖门的弟子的围攻呢。加之也受了伤,所以,夏忠堂的身法不那么灵便,也就‘躲闪不得’,进而眼见的就要丧生在陆谦的剑下了。
当然了,北极门人也不是吃闲饭的。鉴于陆谦全力一击,门户自然就开了,故而,就有几位武功高强的北极门弟子抓住机会,进而挥动着兵器‘砍击’陆谦的要害部位。
至此,陆谦已‘无能力’自救了,索性将心一横,要和夏忠堂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一串佛珠飞也似的打到了那几把就要伤人的兵器上。
随之,但见这几把长剑在空中划道弧形后,也就‘嗖的一声’从主人的手中逃了出去。
只是,陆谦手中的那把‘碧玉神剑’所幸没有出手。但是,陆谦的‘虎口’流血了。由此,陆谦也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知道,以陆谦武圣的身手,还未曾有人在一招之内要陆谦挂彩的呢。
显然,这发佛珠之人的内力远在陆谦之上。也不知此人是敌是友,所以,陆谦的心中开始‘七上八下’了。
当然了,夏忠堂等北极门人的惊讶程度不在陆谦之下。尤其,那几位长剑出手的弟子。毕竟,他们持剑的膀臂早就酸麻了。
事实上,也就在众人痴楞的当口,一位胖大的和尚飘至众人面前。
这和尚,九尺开外的身躯,面目倒也慈祥,只是一脸的褶子,而且年岁肯定小不了。
并且,这和尚身着‘粗布僧服’,长的‘虎背熊腰’的,甚是‘博人的眼球’。
陆谦定睛观瞧,对此人有点‘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但又安不上名字。于是乎,陆谦也就在心里想道:“这人是谁呢?来这里干嘛?”
然则此时,和尚可是用‘破烂不堪’的袖子摸了摸鼻涕,既而裂开大嘴笑道:“嘿嘿,又见面了,我们又见面了。”一面说,一面也就张开大手来抓陆谦。
见此,陆谦赶忙侧身跨步,进而也就一边躲闪一边喝问道:“和尚,你想干嘛?”
不过呢,和尚并不理会,只是痴笑道:“嘿嘿,这老小子够贼的,我还抓不着呢。”在说话的同时,‘虎步前跃’并且‘鹰爪回笼’,就要‘二扑’陆谦。
陆谦大怒,也就反手一剑,直接刺向大和尚的‘劳宫’穴。
见此,大和尚也不甘落后。既而,大和尚‘让过’来剑后,也就飞起一脚,踢陆谦的‘云门’穴。
陆谦赶忙回剑架封,并且暗骂道:“死和尚,到底想干吗?”
大和尚见了,也就在‘哈哈’一笑后,返身跃回。随之,大和尚在两只大眼睛‘上下翻翻’后,忽的一下子又奔着夏忠堂来了,并且口中‘喃喃有词’,道:“嘿嘿,来,我俩也亲热亲热。”
夏忠堂先见大和尚和陆谦斗在一处,心中窃喜,道:“待得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我再收拾残局。”故此站在一边看热闹。
不想,大和尚突然又奔着他来了。所以,他便赶忙挥笔架封,并且怒喝道:“哪来的野和尚,想要作甚?”
不过呢,大和尚挂着‘满脸的笑容’却不搭言,只是连连进招。由此,也就‘几个照面’而已,这大和尚便逼迫的夏忠堂险象环生了。
陆谦抓住这个机会,给众弟子使一眼色。既而,西湖弟子抽身便走。
北极门人见了暴怒,随之也就一哄而上。故而,在这北极门的弟子中,追西湖弟子的追西湖弟子,夹击大和尚的夹击大和尚,他们也就各司其职了。
大和尚见势头不对,便接连挥出数掌,进而在逼退围攻他的北极门人后,也就迈开大脚飞奔而逃,且‘喃喃自语’道:“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夏忠堂瞅眼大和尚远去的背影,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随之也就把双笔一挥,继续追赶奔逃了的西湖门弟子。
而在西湖门弟子中,何建国等受重伤的西湖弟子边斗边撤,眼见就要撑不住了。于是,何建国望眼师傅,也就颤声道:“师傅,您和众师弟快走,弟子阻挡一阵。”
李固不忍,所以,也就在伸手扶住何建国的同时言说道:“师叔,别气馁,我来帮你。”
不想,何建国却是一把推开李固,并且厉声喝道;“走,我不需要。”
见此,陆谦也就伸手抓住何建国的手臂,并在把何建国的身子拉到他的背上的同时厉声道:“废话少说,走。”
于是,轻伤者架起重伤者,李固等人断后,西湖门人边斗边撤。
不过呢,很快,夏忠堂等人也就赶了上来。进而,双方又是一场混战。由此,死尸也就纷纷倒地了。
然而就在此刻,先前逃远的几位西湖弟子满身是血,退回来了。
再看他们身后,一群怪物怒吼着冲了过来。并且,在顷刻间,也就把众人给包围了。
落日的余晖映红了西边的云彩,晚归的鸟儿在空中打着旋旋。
突然,在那些鸟儿一声长鸣,剑一般消失在天边后,就有两匹骏马并肩驶了过来。
左边马背上是位身着白纱的妙龄女子,眉清目秀,齿白口红,有沉鱼落雁之姿色。并且,此女手中握着一把小巧玲珑的笛子。而且,此女正与右边马背上的人说着话儿,道:“师姐,你说,我们这次能顺利找到张郎吗?”
右边马背上这位也是位女子,年纪比前一位稍大一点,不过长相也很可人。并且,此女一身红妆,纤腰细背,很有江南美女的派头。而且,此女背上还有一柄长剑。
听问,这位女郎也就抿嘴笑道:“死蹄子,刚才还嘴硬呢。这回咋了?扛不住了吧?”
见说,白纱女子大羞,也就轻轻‘碎口’她的师姐,并且嗔怪道:“人家和你谈心呢,你就知道打趣。不理你了。”言罢,双腿一夹马肚,也就使得骏马受惊进而飞奔了起来。
见此,红妆女子微笑着也就随后跟上。
事实上,这两位妙龄女子很有来头的。其中,白纱女子芳名张华佳,红妆女子芳名李雨晴。
她们是天华门掌门怀春道长的爱徒,奉师命赶赴漠北助张子云营救苏武来了。
由于张华佳与张子云有婚约,所以,在张子云奉旨营救苏武后,张华佳便放心不下了。张华佳心想:“张子云有本事不假,可常言说得好‘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万一张郎遇到什么棘手的状况,连个帮手都没有。”所以,在想到这里后,张华佳的芳心也就乱跳了。
于是,张华佳便‘死缠硬磨’的,终于说服恩师,和师姐一道来漠北寻找张子云来了。
只是,她二人来到漠北有些时候了,却并未找到张子云。由此,张华佳不免就有点‘焦急’了。所以,才出现了刚才对话的一幕。
随之,就在两人赶路时,迎头来了数匹战马。
看马上人的装束,是匈奴武士。
为了不惹是生非,李雨晴和张华佳赶紧逮住马头,并且让到路边。随之,她们低头等着匈奴人通过。
事实上,为首的那位匈奴武士,也就五十上下的年纪。并且此人身披硬甲,很有一番‘气宇轩昂’的派头。
在走过李雨晴和张华佳的身边时,这人回头打量了二位女郎一番后,心中就是一动。于是,这人在心里想道:“好俊呢,哪里来的小妞?”由此,在突然间,他也就喝住手下人,并且绕了回来,随之就把李雨晴和张华佳给圈在了中间。既而,这人厉声喝问道:“喂,你们是何人?在这里干嘛?”
这下,出乎李雨晴和张华佳的意料。不过呢,李雨晴和张华佳在愣了愣神之后,也就很快镇定了下来。
既而,李雨晴便冲着这数位匈奴武士拱手行一礼,并且嫣然笑道:“打扰各位爷了,真的很抱歉。我们是路过的,路过的。”
闻言,为首的那位匈奴武士便‘冷笑’一声,道:“哼,说得好听。路过的,我看你们就不是什么好人。给我拿下。”
听令,其余的匈奴武士也就赶忙探马冲了过来,并且摆出要抓两位少女的架势。
见此,李雨晴和张华佳也就被激怒了。故此,几乎在同时,李雨晴和张华佳在‘轻叱’一声后,也就挥动手中的家伙迎击了匈奴武士。
张华佳的秉性急躁一点,所以,在挥出一笛后,也就重重的削在了一位匈奴武士的手臂上,因此,在即刻间,也就使得这位匈奴人的膀子麻木了。随之,张华佳反手又是一笛,并且出手甚是敏捷。至此,另一位匈奴武士的手臂也就低垂了下去。
李雨晴生性温和一点,所以,在挥剑逼开抓向自己的匈奴人后,也就收剑待发,并且叫道:“师妹,我们走。”
第三集
匈奴武士万没料到两位看上去娇滴滴的女子身手却是如此了得,故而,在轻敌之心大减后,也就带动兵器二次攻进。
由此,这一番交手,二位女子就大感吃力了。毕竟,围攻她们的匈奴武士可是匈奴国最彪悍的汉子。这些人两臂一挥,足有千斤之力。
张华佳和李雨晴本领再好,却也架不住这伙人的围攻。故而,在几十招过后,她二人已是香汗淋漓了,眼见就要落败。
张华佳越斗越是烦躁,突然间她大叫一声后,也就飞跃而起,既而‘抡笛子’猛的砸向一位匈奴武士的脑袋壳。
见此,那位匈奴武士的反应相当灵敏,也就赶忙抽身撤步,既而翻身滚下马背。当然了,最终,他也就躲过了此劫。
张华佳一招砸空,由于力道过猛,却是收势不住,也就径直扑下了马背。
如此一来,鉴于张华佳的‘门户’大开,便有数位匈奴武士带马赶来,也就操纵着他们的御马踩踏和挥动着他们的宝剑剑劈张华佳。
进而,张华佳眼见就要性命不保了。
见此,李雨晴这一惊非同小可。但是,李雨晴却又腾不出手来搭救,只是在心里大急道:“哎呀,完了,师妹这下算是‘交代’了。”
不过,幸运的是,这时,一道黑影猛然间就闪到了张华佳近旁。既而,也没见这个黑影如何动弹,匈奴人手中的那几柄长剑就好似着了魔般反弹了回去,进而扎入匈奴武士的胸口。
随之,在匈奴武士好像‘哼了一声’之后,他们的死尸也就从马上栽下。
而此时,出手相助张华佳的人没有回头,而是径直去了。
张华佳捡了条性命,刚要向人家道谢,却见人已走远了。由此,张华佳也就愣在那里了。
这时,李雨晴也从匈奴人的围攻中解脱了出来。当然,李雨晴这也是借了黑衣人的光。见自己的同伴死的如次蹊跷,其余的匈奴人哪里还有胆量再斗下去?故此,他们早就策马逃跑了。
随之,由于李雨晴眼见师妹没有受伤,李雨晴这心也就放下了。不过,在李雨晴瞅眼黑衣人的背影后,她也就忍不住说了一句:“嗯,这人好厉害的武功,不过好怪异的行为啊。”
张华佳听得师姐如此说法,也就醒过神来。既而,她随了一句,道:“没错,是挺厉害的。不过,也挺让人无奈的。”言罢,姊妹俩相视一笑,也就重又跨上骏马继续赶路了。
这日,她二人在一座小镇上落脚,住在一家不是很排场但收拾的相当干净的小客店里。
连日来不间断的奔波,可是让李雨晴姐妹俩困乏不已了。故而,她们梳洗完毕后也就倒头便睡。并且,这一觉睡得可香了。
直到第二日清晨,太阳都升上‘三干了’之后,张华佳才第一个起床。她揉揉睡眼,随之也就翻身爬起。既而,鉴于张华佳眼见师姐睡得正香甜呢,所以,张华佳便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门后,也就走了出来。
三月的天气,阳光迷人,花香四溢。虽然有一点点的凉意,但是,这也是很提神的一个早晨啊。
于是,张华佳在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后,也就倍感‘舒坦’了。
随之,张华佳找来浴具梳理一番后,这就感到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既而,她来到庭院中央,也就在‘疏散疏散筋骨’后,开始打起了‘地堂拳’。
不过,当张华佳舞的正‘起劲’的时候,猛然间,张华佳就听得一个女娃子的声音叫起好了,道:“哎吆,好,这路‘拳术’使得真不错。”
闻听此言,张华佳略微痴楞后,也就赶忙停了下来,既而循声望去。
也不知何时,在屋檐下,竟然多出一位打扮的十分妖艳的小姑娘来。并且此时,这位小姑娘正自‘笑嘻嘻’的瞅着张华佳比划呢。
而在小姑娘的身旁,还躺着一位。
张华佳不看还好,这一看只气的她‘七窍生烟’。因为,地下躺着的这位非是别人,正是张华佳的师姐李雨晴。
而且,很显然,李雨晴这是被小姑娘给拿住了穴道,根本动弹不得,甚至连说话都不可以。
由此,张华佳也就‘忍无可忍’了。于是,张华佳一面飞身抢步,直奔小姑娘而去,一面也就厉声喝道:“贼丫头片子,放了我师姐。”
小姑娘见了,又是一阵‘咯咯’的娇笑。随之,小姑娘一面‘嬉笑’道:“好啊,好啊。你来抓我呀,抓到了我就放人。”一面也就绕着庭柱左躲右闪。
张华佳哪受得了这样,早就怒不可遏了。故而,她便赶忙使出一招‘白蛇勾魂’,进而抢到小姑娘前面抓小姑娘的咽喉。
小姑娘见此人的身法相当敏捷后,也就不敢怠慢了。因而,她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是脚下却在暗暗使劲。由此,她也就腾身而起,进而窜上房顶去了。
见此,张华佳不觉倒吸一口冷气后,也就在心里想道:“看这小姑娘的样子,也就十一二岁而已。但是,她的轻功却是如此的了得。看来,漠北的高人可真是层出不群啊。”
既而,张华佳也就几步‘抢到’李雨晴切近,并且伸手解开了李雨晴被封的穴道。随之,张华佳关切的问道:“师姐,出什么事了?快说,你咋的就被这小姑娘给拿住穴道了呢?”
听问,李雨晴满脸羞愧之色,进而也就‘断断续续’的道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李雨晴起床后见师妹不在身边,就知她早起来了。故而,李雨晴便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她都睡过头了。
于是,李雨晴也就‘急急忙忙’的往屋外走来。
可让她没料到的是,就在她刚一推门的时候,猛然间,这个小姑娘就把她的穴道给封住了,进而也就弄得她一头的雾水了。
等到李雨晴叙述完毕后,李雨晴和张华佳也就冲着小姑娘‘瞪眼’喝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偷袭我们?”
哪知,小姑娘却是突然扮一鬼脸,既而‘咯咯’娇笑道:“想知道啊?那就来追我呀。”言罢,抽身便走。
这下,可真把李雨晴和张华佳气得不轻。难道说,李雨晴和张华佳真的就连‘这么个’小姑娘都对付不了了吗?
要知道,李雨晴和张华佳向来很自负的。尤其,李雨晴和张华佳对于她们的轻功,那是自信满满的。
事实上,李雨晴和张华佳的恩师‘怀春道长’平生有三大绝技。
这第一技,便是她老人家的剑法,名唤‘一字长蛇夺命百剑’。
这套剑法遵从阴阳家的‘五行学’,集‘阳气阴劲’于一身,兼取各家剑法之长,曾独霸武林数年之久,至今也少有剑法与之匹敌。
第二大绝技,就是‘怀春道长’的绝世轻功‘仙女百步行’。
当年,‘怀春道长’就是凭借此技,夺得‘飞天魔女’的称号的。
第三大绝技,就是老魔女的暗器‘子不过午’。
身为‘怀春道长’的爱徒,李雨晴和张华佳的轻功已有相当的火候。
今日,这位小姑娘如此张狂,可就把李雨晴和张华佳的‘好胜心’给激起来了。故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李雨晴和张华佳同时跃起,也就好似‘燕子般’直追小姑娘而去。
说来也怪,无论李雨晴和张华佳如何努力,她们和小姑娘之间的距离始终保持在刚开始的距离。
这个小姑娘就像一只小鸟般,沿着山路飘然而上,而且,时不时的还要回头和李雨晴以及张华佳‘扮扮嘴脸’,只气的张华佳‘干瞪眼珠子’。
如此这般,在奔了一程后,李雨晴的心态也就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故而,李雨晴也就在心里想道:“看来,这个小姑娘的轻功不在我和师妹之下。照这样追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这小姑娘到底要干吗?我们都不清楚呢。万一中了人家的奸计,咋办?”
想到这里,李雨晴也就赶忙跟小师妹道:“师妹,别追了,我们追不上的。”
然则,张华佳心头的那团‘无名火’烧的正旺呢,哪里听得进去?故此,张华佳‘杏眼圆睁’道:“不行,非追上不可。否则,咱们这人可是丢大方了。”一面说,一面加紧脚步紧追不舍。
事实上,李雨晴还想再劝。无奈,张华佳就是听不进去。故此,看着师妹修长的的背影,李雨晴也就只得长叹一声,并且在心里想道:“唉,都是师傅把她给宠坏了。”
不过呢,李雨晴生怕师妹中计,也就只得紧紧跟在后面。
随之,那位小姑娘沿着山路‘左转右折’,不多时,也就上到了山顶。
既而,小姑娘在山顶上‘晃了晃’,就消失不见了。
待到李雨晴两姊妹赶上山顶后,她们才发现这里有一个大坑。事实上,也不知此坑到底多深。只是,望去‘黑咕隆咚’的,还挺恐怖。
而且,在大坑的周围,‘稀稀疏疏’的长有杂草。并且,这些杂草‘沐浴着’阳光倒也挺神气的。当然了,这里也有一两棵树木。
除此之外,这里就没有其它异样的东西了。
李雨晴和张华佳在四周寻找一番后,没有发现小姑娘的踪影。于是,她们也就好生纳闷了。进而,张华佳在心里想道:“这奸诈的小姑娘躲哪去了?莫不成,她还会‘上天术’,升天了?”因而,张华佳也就问询李雨晴道:“师姐,世间可有‘上天入地’的法术吗?你说,这可恶的小姑娘咋就不见了呢?”进而也就逗得李雨晴一阵娇笑。
随之,李雨晴笑骂张华佳,道:“死蹄子,满脑子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人哪能有那种本事,那不成神仙了吗?肯定躲哪了,别瞎说。”
其实,张华佳还要再言语什么,却不妨脚底下猛然一空。既而,张华佳伴着一阵尘土也就陷了下去。
见此,李雨晴在大惊失色的同时,也就赶忙飞扑过去想要撤拽张华佳,却不想一把抓了个空。
随之,李雨晴也就只得眼瞅着张华佳被黑暗所吞没。并且,李雨晴在听得师妹的‘尖叫声’在山间回荡了好一阵子后,也就不由得痛苦悲伤不已了。
要知,‘怀春道长’要李雨晴陪同张华佳来漠北找寻张子云,就是出于保护张华佳的目的。
现在可好,在张子云人没找到之前,师妹却是出了意外。李雨晴咋能对得起师妹,咋向师傅交代啊?
于是,李雨晴只得在心里懊恼自责道:“可恶的小魔头,我们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为何要把我们骗到山顶上,进而‘坑害’我师妹的性命呢?师妹啊,师妹。本来,我该劝住你的。可是,我干嘛非要和你赌气,上的这荒凉的山顶来,进而眼睁睁的看着你遇害呢?唉,姐姐对不住你啊。”
就这般,李雨晴越思量越觉后悔伤心,到后来,竟然懊恼伤痛着‘哭晕了’过去。
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当李雨晴醒过来时,她却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卧室里。并且,她的身上盖着崭新的被褥。
李雨晴再瞅瞅四周,但见屋子里收拾的挺华丽的。
于是,李雨晴赶忙爬起身来。随之,李雨晴也就被惊吓的目瞪口呆了。因为,裹在‘被褥下’的李雨晴,竟然是‘赤条条’的。也就是说,此时的李雨晴,一丝不挂。
自然,李雨晴也就‘惊声尖叫’了起来,道:“啊,这是谁干的?”
这时,就有两位婢女慌慌张张地小跑着进来了。并且随之,她们也就‘规规矩矩’的立在李雨晴的面前,进而柔声问道:“小姐,出什么事了?”
而此时的李雨晴,已是泪流满面。同时,李雨晴抬手给了其中的一位婢女一巴掌后,也就疯也似的怒吼道:“快说,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被打的女子但觉眼前金星乱舞,就是一个趔趄,进而倒在了地上。
另一位女子胆子较大一些,见此,也就赶忙一面扶起同伴,一面小声质问李雨晴,道:“我们做错了什么?要下这样的狠手。”
李雨晴听问,被气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故而,她就想翻身再给这位女子几巴掌。无奈,她还光着身子呢。所以,她只得用‘被褥’蒙住脑袋失声痛哭。
“姑娘家,出手怎的如此狠毒?她们又没得罪你,干嘛不依不饶的?”一位男子的声音道,“赶紧的,穿好衣服。我可要进来了。”
闻言,李雨晴恨不能劈了这家伙。故而,李雨晴一面赶忙收泪,一面也就抓起摆放在床头的属于自己的衣物,进而胡乱穿上。随后,李雨晴一个箭步就冲向了门口。
因为在这时,男子一挑门帘,自个进来了,刚好和李雨晴来了个面对面。
事实上,进来的这位男子,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并且,鉴于此人身穿还算时尚的服装,故而也就能够由此推断出,此男子挺会打扮自己的,而且,也是位有社会地位的主。
并且,此男子面目英俊,也有一副‘彬彬有礼’的形容。
见李雨晴怒气冲冲扑奔自己而来,此男子先自一愣,既而也就赶忙闪身让过李雨晴愤怒的拳头。
随之,此男子正色道:“喂,你想干嘛?”
只是,这时的李雨晴根本就没有心思和该男子废话的。要知,李雨晴长这么大,还从未在陌生人面前裸体过呢。所以,这回,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伙家伙的。
李雨晴一招不成,应变能力相当强,也就赶忙返身起脚,又奔男子的面门而来。
男子见李雨晴摆出了一副誓不罢休的形容,也就只得在‘苦苦一笑’后,闪身躲开。进而,男子也就迅猛出手,‘点中’了李雨晴的‘玉台’和‘云门’两处要穴。
当然了,要穴被封后,李雨晴也就动弹不得了。
由此可见,男子的功力远在李雨晴之上。
之后,此男子转回身对两侍女道:“好生照料,别让她受委屈。好像有客人到了,我出去一下。”言罢,也就走出了屋子。
闻言,两侍女赶忙答道:“是”
既而,两侍女这才又把李雨晴轻轻抬到床上,并且拽过‘被褥’重又给李雨晴盖好了。同时,这两侍女在心中好笑道:“咋样,吃亏了吧?哼,谁叫你耍狠来着?活该。”
李雨晴被人家拿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人家摆布。但是,李雨晴却是‘忍不住’,也就厉声喝道:“滚开,你们这帮挨千刀的,别碰我。”
见此,胆子较大的那位侍女也就故意‘板着脸’道:“再吵吵,我拿东西给你塞上。不信,你试试?”
说实话,李雨晴还真就怕这女子如此干。那不得恶心死李雨晴吗?所以,李雨晴也就只能躺在那里独自流泪,不再言语了。
两侍女一见,暗自高兴了好一阵。
很显然,走出屋子的这位男子,是这家的少主人。并且,此人乃是大秦王朝的后裔。事实上,该男子的祖父便是秦王孺子婴。
当年,在项羽刘邦统兵攻破咸阳时,孺子婴束手就擒。
不过,孺子婴心中有数。既然大秦王朝完了,那么,他也肯定得死。而且,他后宫的这些人人肯定也没个好结果的。
只是,为了留住一点‘血脉’,在被俘前,他也就把心爱的小儿子孺世德唤到身边,并且‘泪流满面’道:“儿啊,为父无能。眼见大秦国完了,身为皇室子弟,咱们的命运堪忧。但你年纪太小了,为父实不忍心让你成为刀下之鬼。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从此以后,你不再是皇室子弟。记住了,你姓马。”
当年,孺世德年仅四岁。事实上,他自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以至于父王如此的伤心。而且,父王还要赶自己走?并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去?
所以,发自内心,他是不想走的。
可当他看到父王恼怒了后,也就只得洒泪和父母告别。由此,他也就在两位忠实的侍卫李成明和胡宗义的保护下,逃出了咸阳城。
后来,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逃出咸阳后,孺世德主仆三人也就在一个偏僻的小村落站住了脚。
当然了,待到生活有了‘着落’后,李成明和胡宗义也就一边过老百姓的生活,一边开始传授孺世德武功了。
要知,李成明和胡宗义的武功可是有相当‘扎实’的根基的。
尤其胡宗义,想当年,在他未效力孺子婴之前,已是江湖上响当当的高手了。
而且,胡家刀法可是威震半个江南的。
自从胡宗义效力朝廷之后,胡宗义的功夫虽然没有长进多少,但也未荒废,在江湖上仍有一席之地。
这次,他和李成明奉旨保护少主,责任重大。倘若孺世德不会武功的话,对大家都没好处。故此,他和李成明一合计,也就决定把他二人的武功‘一股脑’的传授给孺世德,好让孺世德在重振大秦江山的时候有武学的资本,进而也就以此来报答孺子婴的知遇之恩。
事实上,孺世德早在咸阳的时候,也曾接受过功夫的入门教育。加之他天资聪慧,再经过李成明和胡宗义的精心调教,所以,孺世德的武功上进很快。
也就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孺世德已得胡家刀法的五成套路和李家剑法的七成套路。
与此同时,为了锻炼孺世德的胆识,李成明和胡宗义让孺世德涉及一些江湖事务。
有次,孺世德孤身一人从数名‘抢匪’手中救出一位十五六岁的姑娘,很受李成明和胡宗义的赞赏。
景帝元年,李成明和胡宗义联络了一些前秦的旧臣,并以孺世德的名号在‘天源县’发动起义。而且,起义军一度攻下数座城池。
景帝大惊,也就匆忙召开了御前会议。
后来,在大将军的统领下,汉军很快就平定了这起叛乱。
起义失败后,汉军加紧搜捕前秦的遗老遗少。在一次搜捕中,李成明不幸被捕,英勇就义。
无奈下,孺世德也就在胡宗义的保护下,逃出中原,躲到漠北去了。
七国叛乱时,孺世德也曾纠集了一些旧部打下了汉朝的几座小城镇。
然而,在七国叛乱被平定后,汉军很快也就收复了这几座小城。
由此,孺世德再也没有实力与汉军对抗了。
进而,孺世德这才‘专心一意’的传授儿子武功,并把恢复大秦的希望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
孺世德逃到漠北后,与一匈奴女子成亲,生有一子,取名孺复业。
而且,孺复业是位聪敏绝顶的孩子,自小就有举一反三之能。
故此,孺世德很是器重他。
当时,漠北有位世外高人收孺复业为徒,并且带他去了天山。
其实,这一去就是二十年的时间。
而且,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孺复业痛下苦功,最终习得一身好武艺,这才洒泪作别恩师重返故里,着手恢复大秦的伟业。
已过古稀之年的孺世德见儿子如此出息,倍感欣慰。同时,他的雄心再次高涨。
为使宏愿早日实现,孺家父子也就尽其所能,大力笼络江湖人士。
不久前,孺世德得到消息,‘武当心态门’的弟子张子云奉汉朝皇帝之命来漠北搭救汉朝使臣苏武来了。
于是,孺世德的心头就是一动。
要知,这‘武当心态门’在江湖中的地位很高。而且,‘武当心态门’的掌门‘万青道长’的名号孺世德早有耳闻。倘若能将‘武当心态门’招归麾下的话,孺世德恢复大秦的希望可就又多了几分。
于是,孺世德派出大量人手打探张子云的下落。
可巧,那日,当孺复业途径‘白明山’的时候,孺复业无意中发现两名妙龄女子紧追一位小姑娘。于是,他好奇心起,这才尾随她们上了山。
第四集
后来,‘白明山’上发生的一切,可是尽收孺复业的眼里。
原本,孺复业打算搭救张华佳的。可就在孺复业刚一动念的时候,孺复业就听到不远处有‘沙沙沙’的轻响。
凭经验,孺复业也就就猜知这里还有别人藏匿。所以,他也就屏气凝神,没有动弹。
果不其然,在张华佳陷落坑里不久后,就有两位‘贼头贼脑’的人轻轻的靠近了李雨晴。
随之,其中一位也就猛然间一抬手。进而,也就有‘一团白烟’直奔李雨晴而去了。
再看李雨晴,在身子微微‘晃了晃’后,也就一头栽了下去,并且动弹不得了。
而那两位‘贼头贼脑’的人,这时才大笑着从草丛中跳了出来。
其中一位大笑道:“哈哈,老弟,我说什么来着?有福不怕睡到后响。怎么样,应验了吧?”
“可不是吗?走,看看去。”另一位随声附和道。
既而,在两位贼子来到李雨晴的近旁后,他们也就俯下身子拍了拍李雨晴的脸蛋,并且淫笑道:“乖乖,长的真够水灵的。不怕,来,让爷亲一个。”一面说,一面也就拦起李雨晴的头,并要进行凌辱。
孺复业不看则可,这一看,火冒三丈。
要说这两人,孺复业认识。
其中穿紫衫的大个名叫罗寿星,江湖人称‘花蝴蝶’。年近半百的人了,不干正事,专搞‘采花盗柳’的勾当。
另一位身着青衫的小个名唤赵成武,江湖人送绰号‘水上粉蜂’,是罗寿星的同门师弟。
事实上,这二人可谓是臭味相投了。两人闯荡江湖几十年,也不知有多少‘良妇民女’遭他们的毒手。
眼瞅着李雨晴就要被他们糟蹋了,孺复业忍无可忍,这才大喝一声,道:“住手。”既而也就跳出了草丛。
闻言,罗寿星和赵成武同时吃了一惊。既而,他们也就‘冷不丁’的向前蹿出丈许,随之便翻身扬手。接着,就有‘两团烟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孺复业而来。
当然了,罗寿星和赵成武原本以为这下非得将来人‘迷倒’不可。
可让他二人万没料到的是,孺复业在他二人的身后说话了:“两位前辈,小可这厢有礼了。”
要说,罗寿星和赵成武这两兄弟的江湖经验十分的老道。在一招失手后,他们也就赶忙打着‘哈哈’道:“不知兄台是哪路高人?可否让我二人见下庐山真面目?”说话间,猛的一转身,分左右两路将孺复业围在中间。
这次,孺复业并没躲避,只是背着双手‘乐呵呵’打量这二人,道:“两位前辈可真是清闲,跑这荒山野岭‘泡菜’来了?”
“奥,我当是谁,原来是孺大公子。失敬、失敬。不知孺大公子到此有何见教啊?”罗寿星‘冷冰冰’的言道。
孺复业轻蔑一笑,道:“前辈,没别的。只是觉得二位如此对待这位女子有点不妥,所以,晚辈想请二位前辈网开一面,放这位姑娘一马,不知能赏脸否?”
“哈哈。”罗寿星和赵成武同声大笑了起来。既而,罗寿星首先冷笑道:“哼,孺大公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赵成武也是冷笑着附和道:“哼,孺大公子,咱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说,我们凭什么给你面子?再者说,你这可就有点自不量力了吧?”
孺复业闻言乐了,也就‘嘻嘻’笑道:“嘿嘿,如此说来,我这口水是白费了?”
听问,罗寿星和赵成武也就瞪眼孺复业,并且‘故作姿态’的摊手言说道:“唉,请恕我二人真不能给你面子,对不住了。”
至此,孺复业也就‘狂笑数声’,道:“哼哼,要是小可非让二位给这个面子呢?”
“怎么?”罗寿星将眼珠子一瞪,道:“你想使强不成?小子,我可告诉你,要不是碍着你老子的面子,这会儿恐怕不是你小子站着和我说话了。识相的,快滚。”
“这么说,我还得感激你了不成?”孺复业讥讽道:“那晚辈这里有礼了。”说话间缓缓欠了欠身子。
见此,罗寿星和赵成武‘生怕’孺复业突然偷袭,也就慌忙闪身,并且跃出八尺开外。
孺复业见状也就‘哈哈’笑道:“两位前辈这是干嘛?难道,晚辈还会下贱到偷袭你们的地步不成?”
于是,赵成武狠狠瞪眼孺复业后,也就和罗寿星道:“师兄,和他废什么话?动手吧。”一面说一面飞身而起,并且使招‘探囊取物’也就直奔孺复业的胸口而来了。当然了,出手相当的‘毒辣’。
与此同时,罗寿星也是一击狠招,进取孺复业的‘百会’要穴。
见状,孺复业在一声冷笑后,也就轻轻闪身,进而便将这二人的攻势化于无形之间。
至此,罗寿星和赵成武这才真的被惊呆了。
事实上,孺复业他二人是认识的。
早在一年之前,孺复业随父参加南海‘武陵盛会’的时候,曾与他二人见过面。
在他二人的印象里,孺复业只是位‘有权势’的公子哥而已。
要不是屈服于孺世德的武功,说不定那时,他们就打孺复业的主意了。
尽管这次一开始,他们就‘吃了’孺复业的一个‘下马威’,但他二人仍然没太把孺复业当个人物。
他二人认为只要两人合力夹击,一个小小的孺复业坚持不了多久的。所以,再次出手时,他们就使用了杀招。
可孺复业就这么轻轻一闪,便将他二人的招式化于无形之间,这足以说明,孺复业的武功‘着实’的了得。
由此,两人也就不敢怠慢了,只得痛下杀手,并且‘接二连三’的使出‘杀手锏’。
孺复业沉着迎战,在‘左躲右闪’并且很随意的避开这二人三十几招猛攻之后,这才冷笑道:“哼,二位,差不多就行了。走吧。”
罗寿星和赵成武并不搭言,只是疯狂进攻,并且恨不得一下子就要了孺复业的命。
孺复业见状,也就在心中盘算道:“老爷子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不要得罪江湖人士的。可是,这回我或许要让老人家失望了。看来,我不出手是不行了。”想到这里,孺复业提气纵身,便绕到罗寿星的背后,进而也就伸手点中了罗寿星的‘玉台’要穴。
紧接着,孺复业飞出一脚正中赵成武的‘云门’大穴,并且大吼一声,道:“淫贼,给我躺下吧,你。”
既而,在罗寿星和赵成武很听话的倒在了地上后,他们也就没办法再动弹了。
随之,孺复业走到这二人的近旁,也就冷笑道:“哼,两位前辈,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你们看,这不就让二位受委屈了吗?”言罢,转回身来到李雨晴切近,并且伸手将李雨晴扶起。
此时的李雨晴人事不省,正在昏昏欲睡,而且脸颊红得好似熟透了的苹果。还有,李雨晴的两唇蠕动着,面部的表情楚楚动人,并且气吐如兰。
见此情形,孺复业心中不由得就是一阵冲动,既而也就忍不住便想亲吻李雨晴的嘴唇。
不过呢,很快,孺复业也就赶忙又将李雨晴轻轻放倒在地上,并且匆忙‘迈过脸’不再去瞅着李雨晴的容颜了。
进而,孺复业也就在心中想道:“事实上,这采花之人真的可恶很。也不知这帮家伙从哪里搞来的这种‘迷惑人类性情’的东西,也就难怪他们屡屡得手了。”在思量的同时,又来到罗寿星身边,并且厉声喝问道:“解药呢?交出来。”
听问,罗寿星赶忙应声答道:“孺大公子,我们知错了。你先帮我们解开穴道,我就给你解药。那位姑娘我们不要了,让你好了。”
孺复业怒喝道:“废话少说,解药在那里?快说。”
罗寿星只得苦苦哀求道:“孺大公子,算我求你了。帮我解开穴道吧?难受死我了,真的难受死人了。”
“没出息的东西,真丢人。”就在孺复业和罗寿星对话的当口,从山径上走上一人来。而且,这人边走边道:“没那金刚钻,谁让你揽这瓷器活来着?”
孺复业一惊之后,也就赶忙抬头朝来人望去。
事实上,从山径上走上来的这个人也就三十刚出头的样子,中等身材,面貌端庄,穿身白袍,腰揽青丝带,头顶灰黑色帽子,腰间一柄一尺长的短剑,并且,走起路来威风凛凛的。
随之,此人径直来到孺复业的面前后,也就把孺复业‘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
进而,这人脸露惊讶之色,也就赶忙‘扑通’跪了下去,并且行大礼,道:“师兄,怎么是你?哎呀,小弟都想死你了。”
“师弟,原来是你。”孺复业一把扶起来人并将其揽入怀中,既而也就拍打着来人的‘后背’,并且激动的颤声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你吗?”
来人也是激动的了不得,所以,也就连连点点,并且‘兴奋’道:“师兄,是我,真的是我。”
“来,让师兄好好看看,十多年不见,都成老小伙子了?”孺复业拉着来人的手笑容满面道:“奥,对了,师傅他老人家可好?”
“还好。”来人也是一脸的笑容道:“只是惦记你的很。”
“你们认识?”罗寿星一脸的失望,问道:“老八,这个姓孺的小子是你师兄?”
孺复业闻言脸色微变,也就盯着来人道:“老八?师弟,他怎么叫你老八?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来者脸一红,随之也就讪笑着答道:“师兄,想必你们都认识了。其实,这个姓罗的,是我父生前的好友。因我父和他结义时排行老八,所以他强认我是他八弟。其实,我们认识没几天,也没什么直接关系的。”
“原来是这样。”孺复业心中的结这才解开。而后,孺复业也就‘语重心长的’又和来人道,“师弟,记住师兄的话,跟这种人千万不要有过密的交往。”
来人微笑着连连点头道:“师兄,你就放心吧,小弟记住了。”
第五集
孺复业的这位师弟姓唐,单字弥,原籍江苏。
其父唐继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想当年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八毒之一,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曾害死过不少的侠义之士。
其母郭桂花却是江苏有名的大户郭襄的侄女,可谓家资颇丰。
那年,郭桂花年方十五,待嫁闺中。只是,其父郭知州已将其许配江苏太守之子。
可万没料到,在一天夜里,唐继生与郭知州的小妾偷情时,无意中发现了郭桂花仙女一般倾国倾城的容貌。故此,唐继生淫性大发,便要强行糟蹋郭桂花,却遭到了郭桂花的强烈反抗。
由此,唐继生在一怒之下,也就杀死了赶来搭救郭桂花的郭家老少三十几口人,单留郭桂花资其淫乐。
无奈,郭桂花誓死不从。于是乎,唐继生也就运用最为卑劣的手段,亦即从罗寿星那里搞来春药,进而强行给郭桂花服下。
待到药性发作时,唐继生又使用最为刺激性欲的手段,反复抚摸郭桂花白嫩的臀部、两乳以及强行亲吻郭桂花的颈部、唇部,进而也就搞得郭桂花神魂颠倒后,又顺势将手伸进郭桂花的裤子里,反复揉搓郭桂花的生殖器。
当然了,这时的郭桂花情欲已经达到了巅峰,自然就身不由己的自行拔了个精光,渴求的将唐继生的生殖器引进到她的生殖器里,并且任由唐继生尽情淫乐。进而,也就这般,郭桂花怀孕了。
事后,郭桂花原本打算寻死的。可是,唐继生派人监管的严密,而且经常淫乐她,搞得她也就没有这个精力了。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唐弥出生了。
当然了,自达唐弥降生后,郭桂花也就再也没有勇气寻死了。
后来,在八大门派的围攻下,唐继生死在了‘莫阳虎’。于是乎,七岁的唐弥也就只得和母亲相依为命。
事实上,孺复业的师傅曾是围攻八毒的八大掌门之一,看到唐弥母子如此可怜,也就动了恻隐之心,并且破例收唐弥为‘家养徒弟’,后来,也就带唐弥母子上了天山。
那时,孺复业入师门已经好些年头了。故而,孺复业内外功的造诣都已有了相当的火侯。由此,师傅也就让孺复业代己传授唐弥本门的基本功。
如此一来,也就自然就加深了孺复业师兄弟之间的感情。
只是,自从孺复业下山之后,孺复业师兄弟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
孺复业万没料到,在‘白明山’上会遇到自己十几年未见面的师弟,喜悦之情油然而生。
可当他听到罗寿星和师弟称兄道弟时,不免也就有些担心了。
要知,孺复业可不愿师弟步其父的后尘。
于是,孺复业也就苦口婆心的一再和师弟道:“师弟,不是为兄爱唠叨。你以后在江湖上走动,尽量不要和你父的那帮朋友扯上关系,以免误入歧途。”
“师兄,这我明白。”闻言,唐弥赶忙微笑道:“其实,这两人是我昨天才认识的。我们之间没关系的,你就放心吧。”
罗寿星和赵成武听到这话,心凉了大半截。
他两原本以为,就凭他们和唐继生的交情,唐弥找不出不搭救他俩的理由的。
谁知,这小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由此看来,罗寿星和赵成武被搭救的希望渺茫了。
既而,就听唐弥继续道:“不过师兄,小弟还是想请你放他们一马。一则,也是家父和他们有交情,小弟不得不给他们点面子;二则,我们也犯不上得罪他们,搭救了受害人也就是了。”
孺复业听得师弟如此说法,也就顺口言道:“师弟,其实,我也没打算整治他们的。只想让他们受点小罪,长长记心,以后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既然你这么说了,我还能怎样?”言罢,也就飞起一脚,进而踢出道上的两块小石子,并且让石子打到罗寿星和赵成武的穴道上,于是乎,也就替罗寿星和赵成武解开了穴道。
而后,孺复业又是怒视着罗寿星和赵成武,道:“可他们给这姑娘下了药,解药必须得留下。”
闻言,罗寿星和赵成武一面赶忙翻身爬起,一面也就匆忙陪着笑脸道:“这个好说。孺大公子,给你。”进而,罗寿星也就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并将这个小瓷瓶扔到了孺复业的手中。随之,罗寿星赶忙媚笑道:“孺大公子,这个小瓷瓶里有四粒药丸。你给她服两粒,三个时辰后她就醒了。”
唐弥一面接住小瓷瓶,一面也就狠狠瞪眼罗寿星,并且没好气,道:“知道了,走你的。”
于是,罗寿星和赵成武也就赶忙‘胡乱’的支应一声,既而灰溜溜的下了‘白明山’。
而后,孺复业和唐弥也就架起李雨晴走向了孺复业的家里。
来到孺家,孺复业和唐弥先将李雨晴架到偏房,并且指令丫鬟给李雨晴洗了个热水澡。而后,孺复业又让丫鬟按着罗寿星的交代给李雨晴服下两粒药丸后,这才带着唐弥回到正室拜见孺世德。
已过古稀之年的孺世德听说唐弥是儿子的同门师弟,很是高兴。进而,大家分宾主落座后也就愉快的交谈一通。随后,孺世德也就让儿子安排唐弥休息去了。
只是,当孺复业从唐弥的房间里出来后,也就听到了李雨晴的吵闹声。进而,孺复业为了一探究竟,也就走了过来。由此,孺复业也就遭遇了李雨晴的一系列不合常理的举动。
从李雨晴的住所出来后,孺复业径直来到会客室,也就看到会客室里多了三位上了年纪的道人。而且,孺世德正自热情的和他们交谈着。
孺世德见儿子来了,也就一面‘乐呵呵’朝儿子招招手,一面喜悦道:“复业,快来。见过你的三位师叔。”
孺复业听得父亲如此言语,也就赶忙来到三位长者切近,并且跪倒行大礼道:“侄儿孺复业见过三位师叔。”
见此,三位长者也就欠身离座。随之,其中一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在伸手搀扶起孺复业后,也就‘乐呵呵’拉着孺复业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进而微笑道:“免了,好孩子。过来,让师叔好好看看。”言罢转回头又和孺世德道:“师兄,我这小侄可真是一表人才。不知成家没?”
听问,孺世德也就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进而憨笑道:“师弟,我也不怕你笑话。要说复业这孩子,各方面都还行。就这一样,太不随人心愿了。眼见就要四十的人了,死活就是不愿娶妻,真正愁死人了。”
“奥?”灰袍道人一脸的疑惑,也就赶忙问道,“这是为何?小侄,你为何不愿娶妻呢?”
听问,孺复业的脸在腾的一下子红了之后,也就讪笑着答道:“大业未成,何以家为?所以,小侄还没考虑这事呢。”
这时,三位老者重又归座。并且,当听闻孺复业的言语后,也就同时摇摇头,并且微笑着先后言道,“小侄,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谁说干大事,就不能娶妻了?”“是啊,俗话说的好,先成家后立业吗?”“对呀,再说了,你不急,我师兄可急。都快八十的人了,早该抱孙子了。你说对吧,得抓紧点。”
于是,孺世德也就微笑着附和道:“复业,你三位师叔说得对,我是想抱孙子了。”由此,孺复业也就尴尬的不好意思抬头了。
其余两位道人见孺复业羞赧到如此地步,也就有了愉悦的笑容。既而,其中一位有着花白胡须的道人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贤侄,要我说,遇到好的姑娘赶紧把这事给办了,省的大家为你着急。”
闻言,孺复业只得忍羞答道:“是,小侄明白了。”
就这般,在闲话一阵后,有着花白胡须的道人这才又和孺世德谈道:“师兄,最近江湖传言,西湖派的开派掌门人陆谦陆子飞已死,不知你可有所耳闻?”
孺世德闻言,疑惑道:“好像有这种传闻,不过,可信度怕是不高吧?”
另一位个子较小的紫袍道人随之言道:“师兄,其实,一开始我们也不认为这事是真的。可江湖上已经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了,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孺世德也就‘手捻胡须’并且沉吟道:“嗯,倘若这事成真的话,恐怕江湖上又得起一场大风波了。”
闻言,有着花白胡须的老者在抿口茶水后,也就忧郁道:“师兄,只是你不知罢了。其实,江湖上已经为这事闹得天翻地覆了。这次,我和谢王两位师兄来漠北的目的,就是要到‘西湖总坛’落实一下是不是如江湖人所言,陆谦是被‘北极门’的人给杀死的。”
姓王的那位身着灰色道袍的老者随之续道:“卢师弟所言不虚。江湖上有很多人认为,陆谦是死在‘北极门人’的手中的。可据我们所知,江南天派去围攻‘西湖总堂’的弟子,也是无一生还的。这其中,包括江南天的师弟夏忠堂。”
闻言,孺世德在沉思一阵后,也就言说道:“嗯,这事听起来确实有些古怪。诸位师弟,但不知你们打算从哪里入手调查呢?”
姓谢的道人道:“师兄,说实话,我们也不知从何入手。只是想到‘西湖总坛’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于是,孺世德紧皱眉头道:“诸位师弟,愚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问,在三位道人相视一眼后,姓卢的道人也就开口道:“师兄,有话你就只管讲来。你说,我们兄弟之间还有啥好顾虑的?”而且,其余两位道人也都点头表示认可。
孺世德见师弟如此说法,也就直言不讳道:“此去‘西湖总坛’肯定凶险异常,愚兄真的有些放心不下。诸位师弟,不知你们能听愚兄一句劝吗?依愚兄所言,就让年轻人去吧。其实,你我兄弟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这样吧,复业这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就让他替你们跑一趟。事实上,这孩子办事一向很有分寸的。”
孺复业听得父亲如此言语,也就赶忙插话道:“是啊,就让小侄替各位师叔跑一趟吧。小侄保证不误事。”
由此,三位道人也就很是感动了。既而,姓王的道人首先开口道:“师兄,你的意思,我们明白。可这事,我们不能答应。正如你所言,此行凶险重重。让复业替我们冒这个险,你想,这我们如何能答应呢?”与此同时,谢卢两位道人也都表示不可。
鉴于孺世德熟知师弟的脾性,所以,在闻言后,孺世德也就改主意道:“师弟,要不这样吧?让复业这孩子陪你们走一趟。一则,好让这孩子长长见识;二则,愚兄也放心一些。”
三位道人当然也熟知孺世德的脾性的,进而在互相商量一番后,也就只得赶忙微笑着和孺世德道:“既然师兄都这样说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要让小侄担风险了。”
于是,孺世德在高兴了之后,也就一拍大腿道:“好,就这么定了。复业,你去收拾一下。另外,让灶上准备几碟好菜来。今晚,我要和你的三位师叔好好叙叙旧。”
“是,我这就去准备。”言罢,孺复业转身要走,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因而,孺复业脸一红,也就俯首在父亲耳旁嘀咕道:“父亲,还有件麻烦事呢。今天,我在‘白明山’上救得一姑娘。并且,我把她带家里来了。谁知,这姑娘脾气大得很,非但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还和我大闹一气。这会儿,我封了她的穴道,在偏屋躺着呢。你老看,这事咋办?”
孺世德闻言乐了,也就笑道:“奥,还有这等样事?你先去吧,我和你三位师叔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也不迟。”
进而,孺复业在尴尬的瞅眼三位师叔,并且红着脸答应一声:“是。”后,也就再和三位师叔道别。随之,他便退出了会客室。而在他的身后,也就传来了四位老者爽朗的笑声。
事实上,这晚,孺复业和师弟唐弥谈到很晚才休息。
当唐弥得知师兄要到‘西湖总坛’的信息后,唐弥也就强烈要求要和师兄一同前往。
孺复业说服不了师弟,只得在和三位师叔及父亲商量之后,才答应了要让唐弥和他们一同前往的。
随之,在第二日一大早,孺复业等一行五人用过早餐后,也就作别孺世德,进而踏上了去往‘西湖总坛’的道路。
当然了,这一路之上,少不了欢声笑语。要知道,年轻人之间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尽管三位长者年岁大了,而且还是出家人,但是仍为这种欢乐的气氛所感染。故此,他们也就时不时的逗笑那么一两句。
这日吃过午饭,众人正朝前赶路呢。突然间,就有几匹战马踩着尘埃一阵风似的到了五人身后。而且,马上的人好似故意刁难五人。五人躲到哪,他们就把马往哪里带,并且专门踩踏五人。
三位道人眼见马就要踩着唐弥了,也就来不及细想。随之,姓王的道人挥出一掌击到就要伤着唐弥的马的脑袋上。
之后,但闻“轰”的一声,那匹马也就应声倒地,并且七窍流血而亡了。
与此同时,马上的主人在跃离马鞍后,也就挥动利剑照着姓王的道人的面门刺来。
其余的马匹,这时也都停了下来。而且,马上的主人也都同时跃离马鞍,并且挥动刀剑扑奔其余两位道人。
众人始料不及的是,王姓道人一出手就掌毙了人家的坐骑。自然,众人也就想不到会因此惹来这场争斗的。
而此时的王姓道人,懊悔之意显于脸上。眼见人家的利剑照着自己的胸口刺来,王姓道人一面闪身躲避,一面也就赶忙解释道:“朋友,容我解释。误会,纯属误会。”
死了坐骑的汉子是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相貌一般,可是两眼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闻言,此人也就摁剑骂道:“老子的坐骑都让你给杀了,还有何说?你拿命来吧。”言罢,纵身二次攻进。
王姓道人一边躲闪一边解释道:“朋友,真是误会。我只是想让你的坐骑停下来,免得误伤了行人。谁知,出手重了点,还就伤了你的爱骑。这样吧,你开个价。该多少我赔多少,你看咋样?”
闻言,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在鼻子里‘哼哼’一声后,也就一边加紧进攻一边冷笑道:“哼,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老子不稀罕。老子要你偿我战马的命。”
孺复业和唐弥眼见此人如此蛮狠,不免有些生气。于是,孺复业也就大声叱责道:“朋友,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在江湖上混,何必做的这么绝呢?”
闻得此言,另一位年纪稍大一点的汉子挥剑抢奔孺复业而来,并且口中‘骂骂咧咧’道:“去你妈的。你算老几啊?敢来教训我们?”
孺复业即便是个好脾气的主,听到这话都会生气的。何况,他还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脾气也是很火爆的。
故此,孺复业在让过来剑后,也就‘阴沉着脸’喝问道:“那你想怎样?”
那位汉子一副蛮不讲理的形容道:“要你的命。”一面说,一面也就挥剑要和孺复业玩命。
唐弥见状,情知多说无益,就要上前相助师兄。不过呢,这时,又有两位汉子挥刀扑了过来,也就和唐弥纠缠在一起。
三位道人本来有点理亏,没想跟你人家动手的。可见人家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越解释人家越是蛮狠,故而,三位道人也就不由得动了肝火。
再看三位道人,在身形晃动后,也就双掌翻飞。随之,在几个照面后,围攻三位道人的汉子便被点住了穴道,进而也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另有几位汉子见形势不妙,便扔下敌手抽身要走,只是,口中谩骂道:“有种你们别走,老子这就叫人去。”
唐弥有心回他们几句,但是鉴于姓王的道人使眼色制止,所以,便放弃了。
待到几位汉子走远后,王姓道人这才开口道:“让人家出出气吧。本来,我们也有不对。事实上,我不该杀了人家的坐骑的。”与此同时,也就解开了躺在地上的几位汉子的穴道。随后,王姓道人拿出几锭银子交到死了坐骑的汉子的手上,道:“朋友,对不住了。这是陪马的钱,后会有期。”言罢,一行五人转身就走。
第六集
可是时间不大,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让大家愤怒的是,几把利剑劈空而下,照着三位道人的脑袋就来了。
试问,三位道人哪敢大意?闻得身后恶风‘呼呼’,卢姓道人和王姓道人慌忙闪身,避开攻击。
而谢姓道人使招‘翻云覆雨’,进而也就是一个纵身飞跃,抓偷袭者的手腕。
偷袭者在一声‘冷笑’后,跃升而起,并且挥动宝剑斜刺,改取孺复业的后心。
孺复业暴怒,在使用一招‘守株待兔’,让过偷袭者的利剑后,也就探出五指抓偷袭者的面门。
不料,偷袭者的意图不在孺复业身上。在偷袭者的利剑走空后,偷袭者侧身斜飞了出去,进而把宝剑回旋,再取王姓道人的哽嗓。
见此,王姓道人赶忙凌空劈出一掌。既之,掌风也就波及了偷袭者的宝剑。
偷袭者不敢就接王姓道人的掌力,也就赶忙借力使力倒跃了回去,并且‘讷讷’道:“老家伙,还真有两下子。好,再来。”说着就要二次攻进。
然而此时,三位道人却是口诵法号道:“无量天尊,你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们?”
偷袭者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和其他同龄少年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了一缕小红须,穿着华贵一点。
闻言,此人也就冷笑道:“哼,想知道我是谁呀?这也不难,倘若尔等胜得了我,我自然告诉你们。”
见此,孺复业的‘火爆子’脾气上来了,因而也就厉声喝道:“小小年纪,怎的如此不通事理?再要无礼,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闻言,少年人‘哈哈’‘狂笑’数声道:“你这小儿,想奈我何?”
这下,孺复业可就被激怒了。于是,孺复业断喝一声道:“小子,你找打呀。”
却不想,少年人已是一个鹞子翻身,并且挥剑冲着孺复业就来了。
江湖规矩,为了尊重江湖人,单打独斗时,一般是不容许别人插手的。除非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或者其它特殊情况。所以,当这少年和孺复业单独角斗士时,其余的人不好插手。
不过呢,三位道人及唐弥都为孺复业捏把汗。
要说孺复业的武功,他们了如指掌。按理说,对付江湖上不是绝顶的高手,问题应该不是很大,更别说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了。
但是,这位少年人很显然不是一般的人。他能在数招之内连逼数位武林高手,可见他已跻身江湖一等一的高手之列了。
如果孺复业稍有不慎,就有生命之忧了。故而,三位道人及唐弥都做好了准备。一旦孺复业失手,他们也就顾不得什么江湖规矩了。
孺复业和那少年苦斗四十几个回合,难分胜负。那位少年人耐不住性子了,就见他打着打着冷不丁一挥手。进而,就有一道红光窜上了蓝天。
见此,在孺复业刚一愣神的工夫之后,少年人便抓住机会跳出了孺复业的攻击范围。进而,少年人把手指‘噙在’口中打声呼哨。随之,但见东方地平线上尘埃飞舞,并且战马嘶鸣。
接着,在不大一刻后,也就见‘飓风一般’飞奔而来数十匹骏马。并且,马上的主人全是清一色的红妆少女,年纪在十四五岁之间。
而且,每位少女手中一柄好剑,肩挑弓箭,宛若仙女下凡。
如此这般,即便是三位江湖经验‘绝顶老道’的长者也都有点惊讶,更别说孺复业和唐弥这两位后生了。
事实上,江湖中很少有如此大规模的女剑客出现的。当然了,众人不知这伙人到底是何来路。并且,他们也不知是如何跟人家结下梁子的。
于是,王姓道人双掌合十,也就口诵法号道:“无量天尊,你们到底是何人?与我们有何冤仇,要如此兴师动众?”
那位少年闻言又是一阵冷笑道:“哼,你这老家伙。我不是说了吗?想知道我是谁,那就打赢了我再说吧。”
见此,孺复业实在压不住火了,也就用手指着少年人厉声喝道:“小子,不要太狂妄了。要知道,就这几个黄毛丫头,根本奈何不了我们的。”
闻言,少年人‘故弄玄虚’道:“啧啧,好大的口气。好,很好,本少爷我要的就是这话。姑娘们,听见没?这小子说你们是黄毛丫头,奈何不了他们的。你们说,咋办?”
听问,红衫少女们在纷纷跃下马背,并且一字排开后,也就用长剑指着孺复业等五人轻声呵斥道:“那就让他们见见世面,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于是,少年人‘乐呵呵’道:“我想,也是这理。那就跟他们玩玩?”
至此,谢姓道人突然大声言说道:“且慢。娃娃,我虽不知你是谁,但我已猜知你的父亲是谁了。你回去告诉他,就说姓谢的随时恭候他的大驾,犯不上让你这小娃娃前来捣乱。”
闻言,少年人又是一阵冷笑,道:“哼,捣乱?我说老家伙,你看我这是捣乱吗?另外,我说你这老家伙,还真会抵赖啊。你们杀了我手下人的马,还痛打他们一顿,这回又说我在捣乱?天下的理都让你们给占尽了?知道家父又能怎样?还想和我套近乎不成?老家伙,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了。那本少爷今天,还就把话撂这。今儿个,本少爷就是替家父报仇来了。你有多大的本事,全都使出来吧。”
谢姓道人忍无可忍,也就剑眉倒竖,并且厉声言道:“无量天尊。娃娃,既然如此,那你就过来吧。”
随之,少年人也就‘哈哈’大笑道:“姑娘们,听见没?动手吧。”
红衫少女闻得这声命令,也就同时举剑进攻孺复业等五人。
红衫少女人数虽然众多,但是攻守恰到好处,嫣然是一个统一的整体。
尽管三位道人是江湖上少有的绝顶高手,但是,他们还是没办法破解少女们组成的剑阵。
由此,在双方激战几个时辰后,孺复业一方非但不能取得先机,反而渐现不支之象。
三位道人不觉有点着急了,也就在三人交换一下眼神后,招式一变,使出了独创的绝学‘三金镇万物’。并且,在这套阵法的威力一经发挥后,三位道人的劣势很快也就被扭转了。
然而,孺复业和唐弥有些吃不消了。原本,他二人的功力就不如三位道人醇厚,应对红衫少女就比三位道人吃力的多。现在,在三位道人这样一用阵法后,,他二人面临的压力更大了。
一方面,红衫少女逼迫的他二人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另一方面,三位道人的阵法所迸发出的功力也给了他二人不少压力。
故此,两人越斗越是吃紧,很自然就和三位道人隔开了一段距离。
少年人见了‘哈哈’大笑,并且讥讽道:“我说两位小哥,怎么样?还吃得消吗?不行的话跟我说,我可是位有情有义的好男儿。不似三个老家伙那样绝情,危难之际摒弃你们。”
闻言,唐弥一边苦斗红衫少女一边也就言语‘回击’少年人道:“小子,你别得意的太早了,有你好看的。”
听说,少年人拍手笑道:“好,小子,你有种。姑娘们,废了这小子。”
这时,唐弥突然也就是一声惊叫,道:“哎吆”
随之,但见一位红衫少女的长剑划破了唐弥左臂的肌肤。并且,在立时间,伤口处就有‘黑血’流了出来。
见此,孺复业竭尽全能边靠近师弟边问道:“师弟,伤得重不重?”
听问,唐弥只得‘苦涩着脸’道:“师兄,不对头啊。可能,她们的剑上有毒。”
于是,孺复业惊道:“什么?下流的东西。”
至此,少年人也就‘狡黠又阴森的冷笑’道:“哼,没错,姑娘们的剑上确实有点东西。不过你放心,还有几天的时间,你就慢慢等着享受吧。”
三位道人听得唐弥中了毒剑,很是担心,也就一边加紧攻势一边告诫唐弥道:“用内力压住‘毒素’,我们来帮你。”
闻言,少年人轻蔑的瞟眼三位道人,既而‘挖苦’道:“老家伙,本少爷倒要瞧瞧你们怎么帮他?哼。姑娘们,风紧,撤乎。”
随之,红衫少女们和来时一样,也就几乎在同一时刻跃上马背,并且‘一阵红旋风似的’消失在了地平线下。
当然了,三位道人和孺复业挂念唐弥的伤势,无心追敌也是少年人轻易走掉的原因之一。
接着,四人也就赶忙围拢在唐弥的身边,并且很仔细的观瞧唐弥的伤势。由此,他们也就看到唐弥的整个左臂已成黑紫色,并且仍在蔓延中。
见此情形,只急的孺复业眼泪都要出来了,所以,孺复业也就赶忙颤声问道:“师叔,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呀?”
卢姓道人先是在唐弥的‘肩井穴’上推拿几下,进而暂时封住了唐弥左臂的‘要穴’,以此来阻止‘毒素’的继续蔓延。随之,他这才和众人商量道:“冷静,千万要冷静。唐弥师侄中的这种毒,可是‘中山毒王’于华剞所配的毒性最强的毒药。不过,药性比较温和。大约在三四天之后,才能要人性命的。然则,在当今之世,除了他自己和药仙万庆生外,无人可解此毒。当务之急,得想办法找到万庆生,才能救得师侄的性命。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于是,孺复业焦急地问道:“师叔,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万庆生呢?”
听问,谢姓道人也就摇头叹息道:“唉,要说万庆生这个人,孤僻的很。多不与人来往,也就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了。如此这般,可怎么找?”
孺复业闻得此言后,如五雷轰顶一般,也就愣住了。随之,在突然间,孺复业纵身跳了起来,并且‘咬牙切齿’道:“哼,师叔,那你告诉我老贼于华剞在那里?我这就找他拼命去。不管怎么说,我非得搞到解药不可。”
闻言,谢姓道人赶忙‘好言劝慰’孺复业,道:“师侄,冷静点。要知道,于华剞可不是一般的主。即便你找到了他,又能怎样?白白搭条性命而已。所以说,眼下的当务之急,得找个妥善的地方把唐师侄安顿下来。而后,我们再共同想办法。”
唐弥见众人急若热锅上的蚂蚁,只得强忍着毒药的折磨言说道:“师叔、师兄,事已至此,急也没用。其实,这也是我的命。‘阎罗’叫我三更死,谁也不能留我到五更的。所以说,你们也不要太过伤心了。只有这样,我这心里才会好受点。”
孺复业闻得此言,更觉惆怅了,所以,也就紧紧拉着唐弥的手,道:“师弟,你就安心养伤。我们一定会有办法找到解药,进而给你解毒的。我就不信,这世上除了老贼于华剞和药仙万庆生外,就没人能化解这种害人的毒药了?听说‘三清道人’张初中的医术也很高明,我这就起身去请他。”
唐弥苦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心平气和的和师兄道:“就听你的。不过师兄,你也不要太着急了。能找到最好,退一万步讲,即使找不到,你也不要做傻事。要不然,我这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孺复业眼含热泪回应一声后,也就和三位道人一起小心翼翼的护送着唐弥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客栈,并且暂时住了下来。而后,他们这就开始分工想办法了。
后来,按着分工,留下卢姓道人护理唐弥,其余人众分头找寻药仙的下落。
临行前,三位道人一再告诫孺复业行事千万要小心。现在,他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找到万庆生后,一定要好言相求。须知,这人吃软不吃硬。既而,也就这样,众人分开行动了。
告别众人后,孺复业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原本,他以为此次西湖之行,或许有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可他就是没有料到师弟会受如此重伤,以致性命不保。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让师弟来西湖的。这次,倘若找不到解药,害了师弟的性命,自己发誓非宰了于华剞不可,还有那群挨千刀的少年人。
他一路走一路想心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既而,在腹中‘咕咕’乱叫后,孺复业这才意识到自己该填肚子了。
孺复业抬头向四周观瞧,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在,前方不远处有一片苹果林。而且,红彤彤的苹果倒挂枝头,怪馋人的。
于是,孺复业加紧几步,也就来到苹果树下,进而飞身跃上一棵树的枝头,这就要采摘几个苹果充饥。
不管怎样,总得补充体力啊。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既使为了早日找到万庆生,他也得赶紧补充体力的。
可就在这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突然击中了孺复业的耳膜:“师兄,这样可不是个法子。万一那天师傅和师弟发现了,我们就彻底完了。”
随之,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林间响起:“师妹,我不是说过了吗?这只是暂时的。待到那事成功之后,你就是掌门师娘了,谁敢说三道四?哎呀,我的心肝。别动,让我摸摸,可想死我了。”
女人撒娇道:“师兄,我真的好害怕。你说的那事,何时才能成功啊。哎呀,讨厌,别碰我这。”
男人一副‘急不可耐’的语调道:“快了,快了。师妹,我保证让你心满意足。别躲了,让我摸摸。好,就这。哎呀,好嫩啊。我快受不了了,快。”
既之,女人一阵淫笑道:“切,就不要你满意。我馋死你这只老狗。”而后,林间淫荡声不断。
孺复业忍不住吐出吃了一满口的苹果,并且在心中骂道:“一对‘荡妇淫夫’,跑这林间放骚来了。真他妈倒霉,咋碰上这种事情?真应了那句老话,人倒霉鬼吹灯,放屁也打脚后跟。不行,老子得让他们长点记性。”
想到这里,孺复业在纵身跃下树枝后,也就大声咳嗽几声道:“喂,他妈谁在林子里瞎搞?给老子滚出来。”
至此,树林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换做其它时候,孺复业转身就会离了这里的。
偏偏这会儿,是孺复业最郁闷的时候,所以,他正想找个‘倒霉蛋’出出恶气呢。故此,孺复业岂能轻饶了这对狗男女?
由此,孺复业也就再次怒吼道:“狗男女,给老子滚出来。听见没?再不支声,老子进林搜了。”
树林中的二位见事情实在搪塞不过去了,这才硬着头皮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既而,一位满脸虬须并且身着灰白色长袍的中年汉子也就边走边道:“那里蹦出的不知死活的货?瞎嚷嚷个球?这不出来了吗?”
随之,一位身着青色裙子的倒也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妇女也就边走边‘轻声谩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成心找打。”
第七集
见此,孺复业在冷笑数声后,也就‘责骂’道:“哼,两个没有廉耻的东西,怎的还有脸面站着说话?”
闻言,年轻妇女的脸‘腾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旁’。既而,她便赶忙埋头,也就不敢正视孺复业了。
然则,中年汉子却是恼了。故此,他便‘厉声喝骂’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干我们的,关你屁事?再不快滚,休怪老子揍你。”
孺复业见这男子‘一点儿’都没有廉耻之心,反而有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也就怒从心头起了。进而,孺复业‘还以颜色’,道:“好啊,那咱就练练。老子正有‘一肚子的’怨气没处发泄呢,还怕你不成?”
于是,中年汉子在‘环顾一下’四周后,也就‘愤愤’道:“疯子,老子犯不上和你一般见识。师妹,我们走。”转身拉着年轻妇女就要开溜。
见此,孺复业在几个起落后,也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并且随之‘冰冷着脸’道:“哼,怎么,想逃?没那么便宜。”
中年汉子见状,十分生气,也就‘怒目圆睁’道:“小子,你到底是何人?还想怎样?”
孺复业‘虎着脸’道:“哼,也不想怎样。就是想让你们长点记心,以后别到处放骚。”
中年汉子闻言脸色大变,既而回头跟年轻妇女道:“师妹,像是他们派来的人,咋办?”
听问,年轻妇女也就在‘强烈压制着心跳’后,一面咬咬嘴唇,一面发狠道:“师兄,事已至此,拼了吧。”
中年人见妇女说出这话来,也就‘狠狠咬住后槽牙’,道:“也罢。”既而一个纵身鱼跃,随之便抢奔孺复业而来。
孺复业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眼见汉子扑奔自己而来,也就无心多想,只得闪身递招,和中年汉子斗在一处。
年轻妇女借机在树林四周巡视一遍,也是在确保没有别的危险后,这才返回来合击孺复业。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孺复业这里同中年人一交手后,才知道自己惹下大麻烦了。
要说中年汉子的武功,远在孺复业的估计之上。虽然,这人看上去长的‘五大三粗’、并且‘憨里憨气’的。但是,这人的身手却是十分的矫健。忽左就右,忽前就后,叫人防不慎防。
外加一个年轻的妇女,孺复业还就真的有点吃不消了。不过呢,三人在打斗五十几个照面后,一时间也是难分胜负的。
至此,中年汉子和年轻妇女便着急了。于是,在他二人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后,年轻妇女也就抽身跑进苹果林,并且在不大一刻后,也就‘拎来了’两件极其诡异的兵器。
事实上,这两件兵器活脱就是农夫锄地用的铲子头外加了一条纯金打造的链子。只是,个头比铲子头大了十好几圈,而且,是钢铁打造的。
进而,年轻妇女在自己拎了一件后,也就把另一件扔给了汉子,并且道:“师兄,接着。”
见此,中年汉子在飞身将兵器接在手中后,也就用力一抖。随之,兵器也就发出了‘金属般的’响声。进而,中年汉子冲着孺复业冷笑道:“哼,混小子,爷爷给你留点记号。”说话的同时,便照着孺复业的脑袋砸了下来。
孺复业哪敢大意?只是,在孺复业赶忙躲闪后,年轻妇女的‘铁铲’也就奔着孺复业来了。
当然了,此时的孺复业,这才真的有点‘后悔莫及’了。‘平白无故’的,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孺复业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于是,孺复业在一边躲闪一边寻思后,突然间也就想到了一个计策。随之,孺复业故意放开嗓音,也就‘嚷嚷’道:“两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你们回头看看,谁来了?”
闻言,中年汉子和年轻妇女当真吃惊不小。既而,这二人赶忙飞身跃出圈外,也就笼目四处张望。
孺复业利用这个机会,在几个起跃后,也就夺路而逃。
中年汉子和年轻妇女见此情形,也就在相互对视一眼后,转身走进树林。而后,他二人拎了两个小包也就从树林的另一头溜走了。
待到孺复业自认为两人没有追来时,孺复业这才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稍息片刻。并且,他在用手摸把额头的汗水后,也就一面长出一口气,一面在心中自责道:“自从我出道以来,这回算是把人丢尽了。唉,我这是何苦来呢?平白无故的,跟人家干的什么仗?也不知师弟现在咋样?我倒好,跑这里‘丢人现眼’来了?唉,我咋就越活越没出息了呢?”
其实,倘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的话,孺复业还就真的没有必要自责的。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倘若一个人真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的话,那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随之,在孺复业的心态平静下来后,孺复业这才想起,在方才,那两个狗男女好像提到要干什么大事的。并且,孺复业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与老魔头于华剞有关联?想到这里,孺复业转身又朝回走了。
当孺复业再次来到苹果林的时候,那两人早已没了踪迹。于是,孺复业又在苹果林里仔细搜索一遍后,也就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东西。
而这会儿,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赶了一天的路,孺复业觉得有些困倦。索性,孺复业也就在跃上一棵苹果树后,‘小憩了’一段时间。
大约也就两个时辰的样子吧?孺复业在‘自觉缓过神来了’之后,这便跃下苹果树,进而想要继续赶路。
而此时,蓝蓝的天空,挂了一轮明月。并且,明月在星星的陪伴下,显得格外的精神。事实上,今晚正是月圆之夜。
于是,孺复业在‘抖了抖’精神后,也就走出了苹果林。进而,孺复业也就向着那二人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了。
随之,孺复业施展夜行术的本事,在不到‘三个时辰’的样子后,也就奔出了‘好几十里的路程来。再往前走,就有一个小村庄的全貌展现在了孺复业的眼前。
由于眼下正是快要黎明的时刻,故而,孺复业只能借助‘残留的月光’辨别事物。故此,孺复业也就‘不敢冒进’,只得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进了小村庄。
事实上,这个小村庄不大,也就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样子。不过,村庄的布局却是十分的到位。而且,房屋整齐划一。自然,也是绿树成荫。并且,空气新鲜。当然,也就很适合人类居住了。
孺复业摸来摸去,摸到村庄正中间一家大户人家的门前。随之,孺复业腰间一使劲,也就轻飘飘越过这家的院墙,进而落入院内。好在,孺复业的这一举动,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而此时,孺复业是这么想的。“看来,这家人是本村的首富了。我何不借机到他家摸点吃的?一整天了,光吃苹果也不是个事。”
随之,孺复业也就‘轻抬腿慢落足’,挨着‘一间一间’的房屋开始找寻厨房的所在了。
后来,在孺复业‘转来转去’,刚摸到院落左侧一间平房的窗口时,屋门突然间‘吱呦一声’,也就开了。既而,从里面走出一位半裸体的女子来。
并且,这位女子既没掌灯也没唤伴,就这样‘冒冒失失’的出来了。
孺复业再要躲闪,为时已晚。索性,孺复业在屏气宁神后,也就静立在窗下一动不动了。
也不知是,由于月光朦胧看不清的缘故?还是,这位女子大意?总之,这位女子刚出来又返回了,好似全然没有注意到孺复业。
见此,孺复业一颗悬着的心,这才落到了肚中。进而,孺复业转身就要离了这里。
不过呢,也就在刹那间,孺复业立马便感觉到自己的右臂好似被虫子叮了一下般,就是一阵酸麻。随之,孺复业的‘半条臂膀‘也就开始失去知觉了。
“哎呀,不好。”孺复业的内心在‘咯噔下’后,也就自付道:“我中暗算了。”
当然了,在此刻,屋内灯火突明,进而,方才的那位女子在一声断喝:“什么人?哪里走。”后,也就手中拎把明晃晃的剪刀冲出来了。
见此,孺复业也就‘无暇顾及’臂膀的酸麻,只能赶忙掉头奔逃。
哪知,女子早就料到孺复业会有此动作的,故此,在她腾身扬手后,她手中的剪刀也就好似离弦之箭,‘直奔着’孺复业的‘腿肚子’来了。
由此,孺复业也就慌忙飞出一脚将剪刀打落。与此同时,孺复业赶忙‘挥出一掌’也就‘对接了’那位女子拍来的一掌。
不过,让孺复业吃惊的是,孺复业没能‘抵挡得住’那位女子挥来的这一掌。进而,孺复业的身子也就被打飞了出去。随之,在孺复业‘重重’的摔在墙上后,孺复业的眼前一黑,既而也就没了知觉。
“爹,这人还有救吗?”一位女子的声音,道:“我也没有料到这人如此的不经打,早知这样,我下手就不那么重了。”
一位老者责备道:“你这死丫头,还有脸说呢?要不是这人中了暗算,吃亏的就是你了。给你说过多少遍,做事要长点脑子。总是‘毛毛糙糙’的,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孺复业刚恢复知觉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对父女的对话。
女子‘转而惊喜’道:“爹,这人的眼睛好像动了。他有知觉了,谢天谢地,总算没有杀人。”
一位穿着很是朴素的大约花甲之年的老者见孺复业苏醒了过来,很是高兴,也就俯身望着孺复业的脸,并且问道:“壮士,感觉咋样?好些了吗?”
听问,孺复业试探着就想坐起来,却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进而,孺复业在放弃努力后,也就只得躺在床上了。随之,孺复业便用很‘低弱’的声音,道:“好些了。老伯,谢谢你救了我。”
闻言,老者满是沧桑的脸上也就挂有了‘一丝歉意’,并且微笑道:“谢啥谢?都是我这不懂事的闺女若得祸,醒了就好。”
这时,一位年纪大约在二十出头的有着乡村姑娘装束的女子站在了老者身后。并且,这位女子‘一脸的委屈’,也就‘嘟囔’道:“这能怨我吗?谁让他‘黑天半夜’的跑到我的‘窗口下’?不给点颜色,行吗?”
于是,孺复业也就‘强打着精神’赶忙解释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饿了一天,本想搞点东西‘充充饥’的。却不想,‘糊里糊涂’的就‘冒犯了’姑娘。抱歉,实在抱歉的很。”
老者在听闻孺复业说明来由后,也就微笑道:“壮士,看你这话说的?其实,是小女鲁莽,打伤了壮士。所以,这该道歉的人,是我们。好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休养几日吧,算是我们父女俩给你赔礼了。”言罢,因又回头吩咐女子道:“去,准备点吃的,这位壮士还饿着肚子呢。”
闻言,女子赶忙领命道:“奥,知道了,我这就准备。”既而转身出去了。
老者见孺复业的精神渐渐好多了,这才又和孺复业交谈道:“壮士,还未请教尊姓大名?你是如何到这里来的,想要到那里去?”
孺复业听到老者问及自己的来历,只得苦笑着答道:“唉,老伯。实不相瞒,我是从中原来的。本打算到漠北调查一件事,不想半路遭人算计,师弟中了剧毒。后来,我本想找寻药仙万老前辈解毒的。不想,‘阴差阳错’的就到这来了。现下,我也迷糊了。”
闻言,老者在用手捋着花白的胡须的同时,也就点头道:“奥,原来是这样。但不知你师弟中了啥毒?非得要找药仙不可吗?”
孺复业一脸的愁容道:“中了老贼于华剞的毒药。当今之世,除了老贼于华剞和药仙万庆生万老前辈外,无人能解此毒。”
老者显然也很同情孺复业的遭遇,因道:“哎呀,这还真是件棘手的事。可你知道万庆生在哪里吗?”
听问,孺复业很是无奈的叹口气,道:“老伯,说实话,我也不知他人在何方?只是和三位师叔分头行动,选择几个不同的方向,打探万老前辈的下落,看能不能有好的运气?说到这里,老伯,不知你老可曾有万老前辈的一些消息?毕竟你是本地人,和万老前辈还是老乡呢。”
闻言,老者回头在给孺复业倒杯水,并把水杯递到孺复业的面前的同时,也就叹口气,道:“壮士,实不相瞒,我还当真不知老万的下落。虽然,他也是本地人。可这人性情孤僻,很少与人来往的。而且,这人飘忽不定。看来,你这回是‘白劳神了’。”
孺复业在听得老者如此说道后,神情也就十分的沮丧了,进而忧虑道:“倘若真如老伯所言,我该如何是好?眼下,我师弟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哎呀,我、我….”说着,孺复业一时没忍住,也就热泪盈眶了。
老者见状,忙解劝道:“壮士,别这样,办法总会有的。你呀,先静心养好了伤再说。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呢?”
孺复业显得很是尴尬,也就一面拭泪,一面道:“老伯,不好意思。晚辈孺复业,方才失态了,望老伯担待。不知老伯贵姓?救命之恩,复业‘没齿难忘’。”
闻言,老者‘忍不住’也就笑出声来,道:“哈哈,孺壮士见笑了。还贵姓呢?长这么大,我都不知自己有姓名没有。唉,说着真够有意思的。”
孺复业不解道:“老伯,你怎么没有姓名呢?我就不明白了,到底咋回事?”
老者微笑道:“其实,也没啥。庄稼人嘛,有无姓名一个样。我以前,好像姓赵的。起初,人家管我叫赵三儿。后来,嫌这名字绕口,人家就叫我老头了。所以,慢慢的,我也就没名字了。”
闻言,孺复业在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老者好半天后,才道:“老伯,你在骗我。你肯定是江湖中人,而且和万老前辈有关系。要知道,你的眼神骗不了我的。老伯,请你相信我。我不是坏人,真的急需万老前辈的救助。求你,告诉我实情好吗?”
见孺复业‘捅破了’自己的谎言,老者一脸的尴尬,也就随便找一借口,道:“哎吆,壮士。你先休息,我给你催吃的去。这丫头,干啥事都这么磨蹭。”言罢也就匆忙的走出去了。进而,只留下孺复业在房间里‘独自猜想’。
第八集
不过呢,时间不大,那位女子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面食也就进来了。既而,女子在坐在孺复业的面前后,也就微笑着和孺复业道:“饿坏了吧?来,趁热吃了。”
当然了,在这位女子说这话之前,她可是小心翼翼的扶起了孺复业。并且,这位女子可是在孺复业的身后加条枕头,好让孺复业躺的舒服一些的。
既而,就在这位女子开始喂孺复业饭吃时,孺复业越想越觉得这父女俩与万庆生有关系。所以,孺复业也就实在忍不住了,只得‘住口不吃’,催问着这位女子,道:“姑娘,老伯上哪里去了?另外,请你告诉我实情好吗?真的,我真不是坏人。我父是‘漠北异侠庄庄主’孺世德,从未干过伤害‘侠义道’的事情的。真的,我找万老前辈真是为了救我师弟的。”
闻言,女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既而道:“怪不得我爹说你这人‘狡猾’呢。这都瞒不过你?好了,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没错,我们和万伯伯有交情。之所以不和你说实话,那是因为,我万伯伯这人孤僻的很,曾多次拒绝救助江湖中人,也就得罪了不少的人。当然了,仇家也就很多了。所以,为了他老人家的安全,我们从不对外吐露实情的。另外,和于华剞有关的事,我万伯伯概不过问。当然了,这其中的缘故,我也不清楚。所以,我劝你啊,还是另想办法吧。”
闻言,孺复业显得有些激动,也就赶忙道:“姑娘,谢谢你告诉我实情。还望姑娘发发善心,告诉我万老前辈现在在哪里?真的,我跪求他老人家去。要知道,我师弟还急等着他老人家救命呢。”
这下,女子可是‘犯难’道:“哎呀,壮士,我说你这人咋这么固执呢?我不都说了嘛,我万伯伯这人孤僻的很,不会帮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昂。”
闻言,孺复业只得苦苦哀求道:“姑娘,帮帮我吧?我师弟被人暗算,是老魔头于华剞的人干的,中毒很深。当今之世,只有万老前辈能救他的性命。你就可怜可怜我,告诉我万老前辈在那里吧?”说着就要起身给女子行大礼,只是,苦于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
女子见了,也就赶忙赶忙‘阻止’道:“哎呀,好了,你先别这样,我试试看吧。只是,我万伯伯这人孤僻的很。要他出手救人,得按他的规矩办事。他自创了一个阵法,厉害的很。凡是求他治病的人,都得破得了此阵才行。就连朋友,都不例外。所以,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孺复业见有门道,也就赶忙接着问道:“姑娘,不知这是啥阵?有人破过此阵吗?”
听问,女子道:“要说我万伯伯立的这个阵,神奇的够可以。前几日,有位自称得了武神真传的的人来破此阵。只是,这人才在阵中也就支撑了几分钟的时间而已,便神秘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大活人就这样没了,谁也弄不明白我万伯伯使用了啥魔法。”
闻言,孺复业在‘捉摸了’一会儿女子言语的意思后,也就开言道:“姑娘,照你这么说,万老前辈就在此地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烦你帮我引荐一下,我急需万老前辈的帮助。”
女子皱眉道:“我说你这人,咋听不明白话呢?我不说了嘛,要想见他,得破阵。你说,你现在受了重伤,咋破?”
孺复业大急道:“姑娘,你就别逗我玩了。试想,世间哪有你说的那种怪事?你就发发善心,让我见见万老前辈吧?”
女子见孺复业不相信自己的话,有点恼了,因而‘阴沉着脸’道:“你这人,咋不相信人呢?其实,我也是好意,才跟你说了这么多的。现在,信不信由你,与我什么相干?你歇着吧,我还有事呢。”说完,放下碗筷转身要走。
孺复业见状,十分着急,也就一边伸手撤拽女子的衣襟,一边想要爬起来,并且急切道:“姑娘,留步。其实,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帮帮我吧?哎吆。”这时,孺复业突然‘一下子’就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进而,由于孺复业体质虚弱的缘故,孺复业也就没办法起来了。
见此,女子大惊,也就赶忙抢步上前,重又把孺复业扶到床上。既而,在为孺复业盖好被子后,女子这便安慰孺复业道:“壮士,你先安心养伤。我们试试,看能不能说服万伯伯见你一面?好吗?”
孺复业听到女子说出了‘要帮他试试的话语’后,也就赶忙道谢,道:“姑娘,大恩不言谢。那就烦劳姑娘,抓紧点。真的,我师弟的时间不多了。”
闻言,女子也就‘无可奈何’的叹口气,道:“唉,好吧,我尽量。至于说我万伯伯见不见你,那就得看你的造化了。”言罢,转身出去了。
当然了,在女子走后不久,老者也就回来了。既而,在老者重又给孺复业把把脉后,老者也就‘长叹一口气’道:“唉,壮士,你这是何苦呢?就你现在的状况,得好好休养。别的事,暂且不要想它。我们尽量想法子帮你,你看咋样?”
闻言,孺复业也就很是感激,道:“老伯,我真不知该如何谢你?真的,我和我师弟将永远感念你的大德。”
老者微笑道:“壮士,先别这样说。我答应尽量帮你,至于老万的意思,还得看你的造化。你就安心休养几日,好吧?”
之后,在两人又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后,老者见天色不早了,这才安顿孺复业休息。既而,他自个也就忙别的事去了。
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第二日清晨。孺复业眼睛刚一睁开,就见老者父女俩挂着苦瓜脸进来了。
随之,在老者再次为孺复业把把脉后,老者也就挂着很是凝重的形容,问询道:“壮士,今日感觉好些了吗?”
孺复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挂着一脸的茫然,‘迷惑’道:“好多了。老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咋如此难看呢?”
听问,老者也就挂着‘一脸的苦涩,道:“没什么,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孺复业见这老者说话吞吞吐吐的,猜知发生了大事。故此,也就在孺复业一再的追问下,老者最终说出了实情。
原来,这老者还是很讲信用的。昨天,他答应要帮孺复业的忙的。所以,在离开孺复业后,老者也就直接找万庆生去了。
虽然,万庆生为人孤僻。可是,这位老者对万庆生有救命之恩。故此,老者大致知道万庆生的几个住所。
因而,老者‘找来找去’,终于也就找到了万庆生最新的住所。可当老者进入万庆生的家中时,老者眼前的一幕,却是把他给惊呆了。
因为,在万庆生的家里,尸横遍地。并且,万庆生一家五十几口人,无一例外,全被人家取了脑袋。
而且,凶手甚至残忍到连万庆生三岁的小孙子都没放过的地步。
当然了,万庆生本人更是死得最惨。万庆生的脑袋,被人家挂在房梁上。万庆生的尸身,被人家剁成了肉泥。看现场的血迹,惨案就发生在几天前。
当孺复业得知这一不幸的消息后,孺复业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的师弟没救了。随之,在他的脑袋‘翁得一下子’之后,他也就‘直挺挺’坐在床上‘目瞪口呆’了。
其实,人都是这样的。世间的人,谁不自私呢?但凡是世间的人,到了关键时刻,首先考虑到的,就是自己的事。
所谓,大公无私、舍己为人的言论纯属骗人。
老者父女俩眼见孺复业成了如此的光景,也就只得赶忙解劝。老者道:“壮士,事已至此,想开点。先把伤养好了,再做别的打算吧。”
闻言,孺复业只能‘强忍着悲痛’,既而勉强点点头,道:“老伯,你也节哀顺变。看来,我师弟命该如此,我也回天无力了。唉,只有等我向老贼于华剞和那伙挨千刀的少年人复仇了。”说话间,孺复业忍不住,也就泪流满面了。
就这样,在孺复业没能完成恳请万庆生出手相救师弟的任务的情况下,孺复业自个反而受了重伤,只得在老者家中休养。当然了,孺复业自个的心中可是‘五味杂陈’的。同时,孺复业愧对师弟之心也就‘日隆’了。
时光飞逝,在转瞬间,好几日没了。因而,在孺复业的伤势渐渐好转了下来之后,孺复业这日吃过午饭,便趁老者父女俩不注意,,来到村庄小径上散心。
事实上,经过老者父女俩的精心照料,孺复业伤势恢复的很快,功力也已‘还原到了’四五成的样子。并且,再有几日,孺复业也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孺复业见这小村庄的景色不错,也就一边踱步一边赏景,朝着村西口走去。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村西大乱,吵嚷声随之四起。
与此同时,在村西的方位,浓烟滚滚。随之,火苗‘腾一下子’也就起来了,而且,还窜出十好几丈高,甚至都把‘半边天’给‘烧成了铜红色’。
“妈呀,不好了。着火了,麦垛着火了,快救火呀。”既而,人们一边吵嚷,一面也就疯也似的朝着‘出事的麦场’奔去。
说实话,孺复业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大火。只见‘赤色的火苗’把整个村庄都‘烧烤成了血色’,孺复业的心中不由得也是十分的着急。所以,他也就随着人群赶去救火。
待到人群‘涌到’‘着火点’时,人们可是傻眼了。这时,全村几十户人家的麦垛,全都被大火所吞噬。而且,‘烈焰滚滚’,根本近不得身,更别说救火了。
见此,只急的村民们团团转。当然了,有几位胆子较小的人也就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其实,也难怪。忙了一年,‘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农人终于盼到有点收成了。而且,这粮食眼见就要归仓了。却不想,农人的所有希望,都被这‘一把无情的大火’给烧了个精光。试问,这农人一家老小可咋活呀?
孺复业见状,也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被急的团团转。只是,苦于自己没有‘灭火的技能’,孺复业也就只有‘干着急’的份了。
“乡亲们,听我说,哭也没用。”没搞清楚是谁高声言道:“事已至此,我们只有齐心协力,找出纵火者,索赔我们的损失,才能活命。跟我来。”
随之,孺复业但见一位汉子带领着乡亲们朝他围拢了过来。
“乡亲们,就是他。”接着,一位村民拎把铁锹‘气势汹汹’的指着孺复业大声嚷嚷道,“就是这小子放的火,我们杀了他。”说话的同时,也就抡起铁锹照着孺复业的脑袋砸来了。
由此,孺复业也就被这人给‘搞蒙了’。所以,孺复业一面慌忙闪身,一面也就赶忙解释道:“老乡,不是我。你搞错了吧?”
“贼小子,还想抵赖?我们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坑害我们?我们和你拼了。”一语未了,就有数十位‘怒不可遏的村民,’接二连三‘的抡起铁锹围攻孺复业了。
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下,孺复业可是‘百口莫辩’的。所以,孺复业只得在为了先保住性命的前提下,索性选择了夺路而逃。
如此一来,被村民们看见了,自然而然,也就肯定了他们的判断,所以,村民们紧追孺复业不舍,并且发誓要取了孺复业的性命。
就这样,孺复业在前面逃,而村民们在后面追,一口气,跑出‘十好几里’路程来。
再朝前跑,就有一条‘几百米宽’的大河‘横在了’孺复业的面前。
如若孺复业功力完全恢复的话,这‘几百米’的大河,是挡不住孺复业的。事实上,孺复业也就‘几个起落’便能过去。然而,现在的孺复业却是很难做到的。
眼见村民就要追上来了,孺复业无暇多想,只得‘一个猛子’扎入河中。
要说水性,孺复业还是有的。早在孩童时,孺世德就强迫孺复业练习游泳。
不过呢,孺复业毕竟是‘旱鸭子’出身。因而,孺复业的水性不是很好。
也是基于此因,孺复业在水中不能停留很长时间的。
所以,孺复业‘一入水’后,便迈开臂膀朝着对岸奋力划去。
或许,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就在孺复业刚刚游到河中央时,迎面就有一条大鲨鱼‘横冲直闯’了过来。
也许,那条大鲨鱼都‘几十天’没吃东西了吧?故而,一见孺复业,它便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孺复业冲了过来。
见此,只吓得孺复业把两眼一闭。既而,孺复业也就在心里想道:“完了。这也算是生有处死有地,我还就喂了鲨鱼了。”
不过呢,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孺复业自认为非死不可的当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突然就从鲨鱼的肚中捅了出来。随之,在一道血柱喷了出来,进而染红了附近的河水后,接着,就从鲨鱼腹中钻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来。
续之,在这个小孩赤条着身子不挂一丝,并且冲着孺复业扮一鬼脸后,小孩也就扔下死鲨鱼朝对岸游去了。
至此,孺复业在心中窃喜道:“这可真是活见鬼了,怎的,鲨鱼肚中就能蹦出一个小孩来?怪事,这可真是天下第一大怪事。”
随之,在捡了一条小命后,孺复业也就‘竭尽全力’游到了对岸,并把村民们给甩开了。
第九集
既而,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孺复业,拖着疲惫的灵魂游到河对岸后,也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于是,孺复业便瘫软在沙滩上一面大口喘气,一面也就大叫万幸。
也不知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死到临头却来了救手。
当然了,其实最让孺复业不能理解的是,那位小孩怎么就会从鲨鱼的肚中钻出来呢?
要知道,世界虽大,不过,这样的事可是‘前无古闻后少来听’的荒诞之事啊。乖乖,‘从未有之事’‘竟现’孺复业的面前?
自然,也就不知这事是福还是祸了。进而,孺复业思索了‘好半天’,依旧没能理出头绪来。而这时,那个小男孩也已没了踪迹。孺复业想要谢人家都是没办法谢了,干脆也就不去想他。同时,孺复业也就在心里想道:“走,得赶紧走。万一那帮村民趟过河来,事情可就更麻烦了。”于是,孺复业也就‘爬起身来’继续逃跑。
然而,就在孺复业刚到一片树林边时,突然间,就从林子里窜出十位彪形大汉来。随之,这十人‘成一字形’排开后,也就拦住了孺复业的去路。进而,其中一位手拎‘狼牙棒’的主高声‘断喝’道:“站住,贼小子,往哪里逃?拿命来。”一语未了,也就挥动狼牙棒直扑孺复业而来了。
见此,孺复业可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了。孺复业在心里想道:“自从我出道以来,也没‘太过得罪’江湖中人啊?那么,这伙人和我有甚冤仇呢?而且,还要半路截杀我?”
不过呢,当孺复业眼见狼牙棒就要砸着自己时,孺复业也就赶忙侧身探掌,来抓大汉的手腕。
事实上,这位大汉一点都不含糊。待到孺复业的五指距离他的手腕仅有‘三寸’时,他这才翻肘回旋狼牙棒,进而直击孺复业的‘肩井’穴。
至此,孺复业也就慌忙沉肩躲避,进而使得大汉的狼牙棒‘刮着’他的皮肉‘划过去’了。
随之,在孺复业‘定定心神’后,孺复业也就被迫同这位大汉斗在一处。
与此同时,其余的九位大汉可是目不转睛的关注着打斗双方,几乎大气都不出一个。
接着,在孺复业和这位大汉打斗二十几个照面,可是依旧分不出胜负后,孺复业的内心也就十分的‘急躁’了。
要知,人家总共十人,而孺复业自己孑然一身。而且,孺复业还是处在重伤未愈的状态。所以说,照‘此情形’打下去,孺复业只有吃大亏的份。
当务之急,孺复业得干掉几个,进而杀杀他们的锐气。
想到这里,孺复业冷不丁也就飞出一脚,进而刚好踢起道上的十几枚石子。随之,这十几枚石子就好似‘流星赶月’般,直追大汉的‘七经八脉’而来了。
当然了,此招乃是孺复业的师傅自创的‘点穴之术’,名唤‘万劫不复’。
不过呢,自从孺复业‘艺满学成’之后,孺复业这是头次使用,却没料到威力却是如此之强。
事实上,这位大汉也是没有料到孺复业会有此绝学的。眼见‘十几个’石子打向自己的‘七经八脉’,这位大汉也就赶忙用狼牙棒‘格挡’。
可是,在仍有几枚石子打中了这位大汉的穴道后,这位大汉的穴道也就‘被封’了。进而,这位大汉在两眼一翻,并且‘直挺挺’摔了下去后,也就一动不动了。
见此,其余的九位汉子也就相顾失色。并且,随之,他们也就抢到这位汉子的近前,赶忙试探这位汉子的呼吸。然则,这位汉子竟然停止呼吸了。
于是,这九人也就暴怒,进而挥动刀剑合击孺复业。孺复业可不是傻子,见势头不对,也就一面在心里想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一面抽身便逃。
只是,九位汉子自然不能轻饶了孺复业的。所以,他们也就挥动兵器紧追孺复业不舍。
不过呢,鉴于九位汉子的轻功‘着实’了得,所以,在孺复业逃出大约二里地的样子后,孺复业也就被汉子给‘撵上’了。
既而,九位汉子围住孺复业便是一通拼命的攻杀。
意外的是,正当众人‘拼杀正酣’的时候,几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妇女‘猛然间’也就‘飘到了’打斗双方的切近。随之,有人‘怒喝’道:“那里蹦出的不知死活的货,敢在我‘桃花宫’的地界上撒野?活得不耐烦了?还不住手?”
而此时,鉴于众人‘拼杀的正酣’,所以,也就没人理会此人的话语了。
既而,在这几位女人眼见这十人竟然‘狂妄’到不把她们放到眼里的地步后,她们也就大怒。
随之,其中一位身穿白裙的妇女也就轻轻挥出一掌,进而‘临空打向’交战的双方。
接着,几乎在同一时刻,九人也就感觉到有一阵‘强劲的内力’‘袭扰了’过来。随之,在救人感到‘惊慌失措’后,他们也就慌忙跳出该女人的‘攻击范围’,并且赶忙定睛‘仔细打量’这来的几位妇女。
此时,在众人的面前,一共立了七位中年妇女。并且,她们所穿的衣服,虽然色彩不一,但都是极其名贵的料子。由此,也就很显然的推断出,她们都是‘据有’极高身份和地位的人。
由此,在众人打量这七位妇女一阵后,一位身披紫青衫的汉子也就手指这七妇女,并且叱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野婆娘’?闲的没事干了,敢来管老子的闲事?”
七位妇女闻言,显然是‘愤怒异常’的。所以,她们也就‘杏眼圆睁’了。
随之,一位身着红色裙子的妇女‘突然间’‘欺到’紫青衫汉子的面前后,也就挥出一掌,进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就‘重重的’给了这个汉子‘一巴掌’。
由此,在把这个彪形大汉打飞了出去后,这位妇女也就‘谩骂’道:“我让你‘嘴碎’。”
好半天,紫青衫汉子才从地上爬起来。而此时,他的口中已经流出了鲜血。同时,鲜血也就‘染红了’他的前胸。
于是,在汉子暴怒后,汉子也就抓起掉在地上的钢刀,进而一面照着妇女的心窝刺来,一面也就大骂道:“贼婆娘,我杀了你。”
可是,在眼见的这位汉子的钢刀已经碰到了妇女的衣服的刹那间,这位汉子突然就‘抵不动’钢刀了。
随之,这位汉子‘直挺挺’的立在妇女的面前,也就‘举着钢刀’‘呆若木鸡’了。
至此,红裙妇女在‘冷笑一声’后,便照着汉子的面门吹了口气。
跟着,这位汉子仰面栽倒,也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见此,孺复业和那剩余的八位汉子全都‘骇出一身冷汗’,也就‘不自觉’的赶忙退后数步。
这时,一位身穿葱绿色裙子的妇女用命令的口气道:“你们私闯我‘桃花宫’禁地,还想活命吗?”
有几位‘心眼比较活泛’的汉子,眼见这位妇女的武功如此了得,便知道‘耍狠’是不行的了。
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故此,他们也就赶忙服软。进而,有人也就赶忙‘挂着笑脸’躬身向妇女赔礼道:“仙姑恕罪。我们粗鲁,不知这是‘桃花宫’的禁地,多有冒犯,还望诸位仙姑看在我们同是江湖中人的份上,宽恕一次。我们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闻言,身穿‘葱绿裙’的妇女冷笑道:“哼,你们也不想想,还能有下回吗?要知道,此乃我‘桃花宫’的禁地,凡是胆敢私闯者,必死。你们算老几,还想破我‘桃花宫’的规矩不成?”
如此这般,在孺复业和八位汉子‘听闻’这位妇女表达了不打算放过他们的意思后,他们每个人的心中也就充满了恐惧。
于是,一位白袍汉子便赶忙用手一指孺复业,进而言说道:“‘千错万错’都是这个人的错,是他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他算账去吧,这不关我们的事。”
闻言,孺复业也就被气的 ‘哑口无语’了。
七位妇女听到有人推脱责任,便相互一使眼色,既而,其中的那位身着白裙的妇女在微微一笑后,也就故作惊疑,道:“奥,这么说,你们是无辜的了?”
白袍汉子听到这妇女话中的意思是有活动的余地的,所以,也就赶忙作揖答道:“仙姑,确是如此。是这小子把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不关我们的事。你们找他算账吧,请放过我们。”
闻言,白裙妇女‘故弄玄虚’道:“这个?我们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喂,那小子,你有何说法呢?”说话间,用手‘指点下’孺复业的鼻子。
见此,孺复业实在压不住火了,也就向前跨出几步,并且怒视着七位妇女道:“我们暂且不论这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仅就你们的态度,已经让我无法忍受了。就算你们武功高强,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来吧,我舍命奉陪。”
八位汉子闻言,窃喜,也就在心里想道:“都死到临头了,这小子咋还这么冲?其实,这样也好。就让这帮贼婆娘杀了这小子,也算除去了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可是,七位妇女却有点意外。以往,凡是私闯‘桃花宫’禁地的人,无论这人在江湖上有多响的名头,只要见识到她们的武功,知道必死无疑时,首先想到的便是如何‘讨饶’。
哪怕,让他们‘磕头求饶’,他们都能答应。唯独,就是没有像孺复业这样,明知是死还要‘耍酷’的主。
难道,这小子的脑子有问题,不知道畏惧死亡?
于是,身着红裙的妇女便冲着孺复业招招手,道:“好小子,你有种。那就让‘本公主’陪你走几招,你过来。”
至此,孺复业实在懒得再与这伙人废话了,故而抢步上前就要和这妇女玩命。
剩余的六位妇女以及八位汉子,在孺复业和这位妇女交手后,也就‘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打斗双方了。并且,他们各怀心腹事。
事实上,鉴于孺复业已经明知这几位妇女的武功是十分的高强的,所以,在对付这位妇女时,孺复业可是不敢有‘一丝’大意的。由此,孺复业也就沉着迎战。
然而,在交手后,红裙妇女却是一味的躲闪,并没有半点进攻的意思。
鉴于此,便在‘走过’二十几个照面后,孺复业突然停手也就不攻了。
见此,红裙妇女大奇,因而问道:“小子,你怎么不打了?莫不成,这会儿知道害怕了,想要求饶?”
闻言,孺复业冷笑道:“哼,想让我求饶,下辈子吧。不过,我不是你的对手,不想再受你的调戏了。所以说,想杀,你就只管来吧。”言罢闭目等死。
至此,红裙妇女也就一改方才‘蛮狠’的形容,进而‘和颜悦色’道:“这位壮士,好样的。其实,我就欣赏你的这种勇气。不过,不是我想戏弄你。而是你受了内伤,功力没有恢复,我胜之不武。所以说,你别多心。”
孺复业搞不明白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因而,也就只得‘板着脸’问道:“有话直说,犯不上‘拐弯抹角’。你到底想怎样?”
听问,红裙妇女微微一笑,道:“我见你武功的‘套路新奇’,只想和你切磋切磋。所以说,你不要这么敏感吗?”
闻言,孺复业也就‘狐疑’道:“你不是想杀我吗?怎么,你说这话是啥意思?莫不成,你想偷学我派的武功?若真是如此,你就不怕江湖人笑话吗?”
闻听这话,七位妇女‘忍不住’全都‘咯咯’娇笑了起来。而且,红裙妇女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随之,也就在‘娇笑’好一会儿后,她才‘强忍着笑容’言语道:“壮士,不要误会。要知道,我们还没有下贱到那种地步呢。其实,我只是很佩服你的勇气,想和你交个朋友,没别的意思的。”
闻言,孺复业也就反问道:“我不是私闯你们‘桃花宫’的禁地吗?怎么,你又不想杀我了?”
听问,红裙妇女也就笑道:“其实,对于朋友,我们可以网开一面的。”
既而,孺复业也就问询道:“既然如此,我想请教各位女士的芳名,可以吗?”
听问,红裙妇女在‘理理青丝’后也就微笑道:“当然可以,朋友就得‘推心置腹’。在下乃是‘桃花宫’的‘二公主’,名唤白雪。壮士,你叫什么名字?”
孺复业听得白雪二字后,不由得大是惊愕道:“你是白雪?莫不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红拂女’白雪白静水?”
听问,红裙妇女微笑着点点头,道:“对,就是我。你呢,你叫啥名?”
于是,孺复业也就‘带着’一脸的恭敬之色,赶忙回答道:“在下孺复业,无名小卒,不值的一提。”
‘桃花宫’的‘二公主’白雪闻言,也就微笑道:“壮士,何必如此过谦。听壮士的名字,你该不是匈奴人吧?”
孺复业‘连连摇头’道:“不,不。在下是秦人。”
‘桃花宫’的‘二公主’白雪没能听明白孺复业的意思,以为孺复业说的是‘情人’二字的意思,所以,脸色也就‘绯红’,并且不悦道:“壮士,不可无礼。另外,休要开玩笑了。”
孺复业不解道:“白公主,我没有开玩笑啊?我就是秦人,怎么,你不知道秦人吗?”
白雪以为这人有意在调戏她,所以,不由得也就生气了。进而,她轻声呵斥道:“壮士,不带这样开玩笑的。虽然,我当你是朋友。但是,你可不要‘错打了算盘’,以为我是好欺负的。”
孺复业大奇道:“白公主,我把你当成朋友,才和你说这些的。我真的是秦人,怎么能欺负你呢?难道,你不知道秦人吗?”
白雪以为这人故意装傻充愣,用言语欺辱她呢。所以,恼怒了。进而,她在‘狠狠瞪眼’孺复业后,也就骂道:“我当你是君子,才想和你交朋友的。不想,你却是如此的轻浮,竟敢‘几次三番’的用言语冒犯本公主?看来,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能长记心的。而且,你还会认为本公主是好欺负的呢。”言罢,‘飞出衣袖’也就‘扫到了’孺复业的小腿上,随之,也就使得孺复业失去了平衡,进而摔倒在地。
至此,在孺复业‘蒙头转向’了之后,孺复业便用‘迷惑’的眼神看着白雪,进而在心里想道:“这人咋和三岁小孩似的,说翻脸就翻脸呢?再说了,我也没说啥错话呀?那么,她干嘛发飙呢?”
想到这里,孺复业一面翻身爬起,一面也就挂着‘一脸的不满’问询道:“白公主,不带这样的。我也是江湖中人,你为何戏耍我呢?”
白雪见孺复业反咬一口,说自己戏耍他,当着部下的面甚觉尴尬。不过呢,白雪却又不能‘太失了’公主的尊严。故此,在一时之间,白雪不知如何是好了。
第十集
其余六位妇女这时已将八位汉子制服,也就来到白雪的身边赶忙问道:“二公主,这小子怎么你了?”
听问,白雪的脸腾一下子全红了,进而只是说了一句:“这人交给你们了。”也就转身走开了。
六位妇女见此情形,以为公主受了孺复业莫大凌辱,大怒。进而,有人指着孺复业的鼻子怒喝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桃花宫’的‘二公主’?死定了,你。”
孺复业实在不知道自己如何凌辱白雪了,一时之间也就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闭口不言。
六位妇女中的那位身着葱绿色裙子的妇女见此,便‘舞动袖子’,这就要取孺复业的性命。
至此,孺复业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这位妇女的对手,没必要做无谓的挣扎的,所以,只得闭目等死。
谁知,又有一位妇女‘制止了’身着葱绿色裙子的妇女的行为。并且,这位妇女在说了一句:“这人不能杀。”后,已然也就立在了六位妇女的面前。
六位妇女见了此人后,也就甚是恭顺,并且赶忙躬身行礼道:“‘桃花宫’弟子‘六剑仙魔’拜见公主。公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孺复业这时才看清楚,来的这位妇女神采奕奕,美若天仙。而且,此女身着红色裙子,体型苗条,相貌清秀,乌黑靓丽的长发披在肩上,樱桃小口,高挑迷人的鼻子,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两弯柳叶眉,红润的面容,白嫩的皮肤。只是,由于此人保养得好,所以,根本看不出年龄来。
于是,这位妇女也就在轻轻摆了摆手后,‘气吐如兰’道:“众位师妹,不必多礼。都免了吧。”
闻言,六位妇女赶忙齐声答道:“是。”既而排成一排,也就站立在这位妇女的身后了。
随之,这位妇女在‘仔细打量’了孺复业一会儿后,也就‘微启红唇’,因问孺复业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闯我‘桃花宫’的禁地?”
听问,孺复业也就在心里想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你是谁,总之,我也不能失了尊严的。”
于是,孺复业朗声答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在下乃是秦人孺复业。当然,我不是有意闯你‘桃花宫’禁地的。我是被人追杀,才误入此地的。不过呢,要杀要刮,你随便来。”
至此,在‘桃花宫’的公主闻听此言后,她那‘迷人的眼睛里’也就满是笑意了。进而,她也就微笑着故意‘刁难’孺复业道:“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为何,你还要欺辱我家‘二公主’呢?”
孺复业正色道:“死谁不怕?只是,大丈夫死也要‘堂堂正正’的死。更何况,我是江湖中人,脑袋挂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可能死,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说的我欺辱你家‘二公主’这事,那是无稽之谈。论武功,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而且,是她打的我,我如何欺负她了?”
‘桃花宫’的公主见孺复业对答如流,全然没有畏惧的意思,心中也就很是敬重,因而微笑道:“如此说来,是我们冤枉你了?”
‘桃花宫’‘六剑仙魔’中那位身着葱绿色裙子的妇女这时‘忍不住’开口‘愤愤’道:“休要狡辩。我家‘二公主’都被你给气跑了,还说没有凌辱她?公主,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见说,‘桃花宫’的公主在笑着摇摇头后,也就跟身着葱绿色裙子的妇女道:“王师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个人你不能杀。”
闻言,姓王的妇女不解道:“为何不能杀?这小子如此张狂,我为何不能杀他?请公主示下。”
同时,其余的五位妇女也都小声议论开了。
孺复业也很不解,心想:“我和这人素不相识,她为何不杀我呢?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想到这,他便开口问道:“公主,我不是私闯了你们‘桃花宫’的禁地了吗?而且,你们也已认定是我欺辱了你家‘二公主’,那么,你却为何阻止部下杀我呢?还请言明。”
‘桃花宫’的公主见孺复业如此坦诚,心中又多了几分喜悦,因而笑容满面道:“想不到你也是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方才,你和我师妹交手时,用的乃是‘少阳指功’。所以,我就不知你和‘子虚上人’是什么关系了?可以告知吗?”
孺复业见‘桃花宫’的公主看出了他的武功来路,也就只得如实答道:“‘子虚上人’乃是在下的师叔,怎么,莫非你认识我师叔不成?”
闻言,‘桃花宫’的公主大喜道:“奥,是吗?哎呀,那你得叫我一声师姐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听说,孺复业惊讶道:“奥,那你到底是何人?与我师叔什么关系?”
‘桃花宫’的公主十分高兴,也就‘乐呵呵’道:“其中缘故,待我慢慢与你道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师妹们,回宫。”
随之,六位妇女押着被俘的八位汉子,也就和她们的公主一道把孺复业让进了‘桃花宫’的正堂。
当然了,‘桃花宫’的正堂极其的富丽堂皇,也很美轮美奂。孺复业虽是大秦皇帝的后代,但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华丽的宫殿。故而,面对‘宏伟阔绰’的殿堂,孺复业觉得自己的眼睛不够使唤了。
待到分宾主落座后,就有宫女献茶。随之,孺复业一边品茶也就一边和‘桃花宫’的公主交谈道:“公主,现在可以告诉我详情了吧?”
听问,‘桃花宫’的公主在品口浓茶,并随之轻轻放下杯子后,也就微笑着开言道:“我父姓张,单字盛,是南阳郡‘一字商号’的东家,家赀万贯。可有一样是他老人家最大的遗憾,那就是没有儿子。故此,老人家给我起了个男孩的名字张云奎。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那里来了一个使三节棍的江湖人,三节棍耍的很好。受他的影响,我也迷恋上了三节棍,成天在家里拎个木棍瞎比划,闹得我父实在受不了了,最后给我请了个师傅,并且让他带我去学艺。也是我父轻信别人的缘故,跟了这师傅后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师傅,而是一个人贩子。事实上,落在人贩子手中的那段日子里,我可是受尽了折磨。后来,人贩子把我带到外地贩卖,恰巧遇到了‘子虚上人’。‘子虚上人’杀死人贩子后,一共救了我们被贩卖的五位小孩。后来,‘子虚上人’见我喜爱武功,也就传授过我武功有一年的时间。第二年,他老人家便把我送到他的好朋友‘云里海棠’梅雨晴那里学艺。从此后,我就正式成了江湖中人。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你叫我师姐了吗?”
孺复业闻言大喜,也就赶忙起身施礼道:“原来如此。师姐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张云奎连忙扶起孺复业道:“师弟,快快请起,不必拘于礼数。”
既而,在‘谦让’一番,并且大家重又分宾主落座后,张云奎这才问道:“师弟,你是如何得罪那伙人的?他们为何要追杀你?”
听问,孺复业长叹一声,既而也就在说了一句:“唉,师姐,真是一言难尽。”之后,便接着‘一五一十‘的吐露了他在这段时间里的遭遇。
不过呢,就在孺复业和张云奎谈话未了的时候,就有几位妇女的争吵声打破了大殿的宁静。随之,白雪拎把明晃晃的长剑,也就‘气呼呼‘的走进大殿。并且,在白雪的后面,跟进几位相劝的妇女来。
进到大殿后,白雪一面‘甩开’阻拦她的妇女,一面也就闯到张云奎的面前质问道:“师姐,这是怎么回事?干嘛要把他带到‘桃花宫’的大殿?按照宫规,我要亲手宰了他。”言罢,也就把长剑‘抵在了’孺复业的脖颈上,看样子就要下手。
见此,孺复业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反抗是多余的,故而,也就一脸的冷静,不做躲闪了。
张云奎见状,反而乐了。随之,她对‘拉扯’白雪的几位妇女道:“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呢。”
听说,几位妇女也就‘规规矩矩’的答应一声,既而退出了大殿。
这时,张云奎才转回头笑对白雪道:“师妹,杀吧,我不会阻拦的。”
一句话,把白雪‘将在’那里了。
见此情形,只乐的张云奎两眼眯成了一道线,好不迷人。既而,她继续道:“师妹,叫你不要冲动,咋还是这脾气?这是我师弟,你想杀,就杀吧。”
白雪“我….我….”支吾了半天,这才把‘抵在’孺复业脖颈上的长剑收了回来,随之赌气坐在张云奎的身边‘闷闷不悦’。
于是,张云奎笑对孺复业道:“师弟,我师妹就是这性子,你多担待。”
这下,可是弄得孺复业十分的尴尬。随之,孺复业也就尴尬道:“师姐,小弟不敢。只是,小弟不知如何得罪白师姐了,进而惹得白师姐生这么大的气?”
白雪闻言,怒容满面道:“谁是你师姐?要不是碍于我师姐的面子,对于你这种轻浮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不信,你试试?”
一句话,抢白的孺复业面红耳赤,无从言起。
张云奎见状,对白雪道:“师妹,气消了,下去帮我料理一下宫里的事吧。我和师弟谈谈心。”
见公主命令自己了,白雪不敢违抗,只得很不情愿的回声:“是”而后,又狠狠瞪眼孺复业,这才走出了大殿。
至此,张云奎这才再次给孺复业赔礼道:“师弟,我师妹就这性子,别往心里去。我这里代她向你赔不是了。”起身就要行礼。
见此,也就慌得孺复业赶忙起身,并且阻拦道:“师姐,这可使不得。小弟承受不起,你请坐。不然,小弟只得告辞了。”
张云奎见孺复业态度诚恳,也就只好作罢。进而,姐弟二人重又归座。
之后,张云奎和孺复业越交谈越觉亲切,甚至都‘忘却了’吃午饭的时间。
说实话,孺复业万万没有料到,在漠北还能遇到同门师姐,自然十分高兴了。
于是,他在‘桃花宫’一共休息了两日,到了第三天吃过早饭后,便与张云奎告辞道:“承蒙师姐抬爱,小弟感激不尽。小弟今日就要起身,还望师姐体谅。”
张玉奎听到孺复业要走,自然恳切想留道:“这才两日,何必如此着急?再说了,我们还有好多话要交谈呢,再留几日何妨?”
孺复业只得和张云奎倾诉苦衷道:“师姐,其实,我也很想多留几日和你交交心的。只是,小弟都耽搁好多时日了,师叔他们不知有多着急。小弟实在不敢再耽搁了,还望师姐体谅。”
张云奎见孺复业去意已定,知道勉强不得,于是备了一些盘缠后,也就‘依依不舍’的打发着孺复业上路了。
离开‘桃花宫’,孺复业晓行夜宿,奔波了十日,这天终于返回到安置唐弥的那家客栈。
一打听,店家却说唐弥等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不知去处了。细问,店家‘吞吞吐吐’的又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所以,孺复业在大失所望后,也就‘无奈’的便要离开这家客栈。
谁知,几位客人的谈话,却是引起了孺复业的注意。
在客栈右边的一张桌子上,四位客人边吃边聊。其中一位身穿褐色袍子的中年人跟其他几人道:“哥几个,你们是不知道,几天前,这里热闹极了。十几条好汉围攻三个老头,打得那个凶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
他这里一说,也就‘勾引起了’其他三人的兴趣。故此,另有一位赶忙问道:“那就赶紧的给我们讲讲,到底是咋回事吗?”
身穿褐色袍子的汉子见问,得意了。故而,他一面吃口酒,并且夹口菜,一面也就‘故作斯文’道:“怎么回事?知道十几条汉子是谁的人吗?我给你们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中山毒王’的人。也不知三个老头如何得罪毒王了,反正,毒王派人收拾他们了。恰巧在这里打起来了,被我碰了个正着。”
不待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卖弄尽兴’,孺复业已经扣住了他的脉门。随之,在孺复业轻轻一使劲后,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也就受不了了,只得‘杀猪也似的吼叫了起来’,道:“哎呀,好汉爷饶命,好汉爷饶命。哎吆,疼死我了。”
见此,其余三人大惊,也就一哄而散。
随之,孺复业拉把椅子坐在身着褐色袍子的人的旁边,也就开言道:“我问什么,你给我回答什么。不然,有你好受的。”
闻言,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也就赶忙‘一连’回答了几十个是。
续之,孺复业问道:“方才,你说的是实话吗?”
听问,身着褐色袍子的人赶忙‘龇牙咧嘴’道:“好汉爷,轻点,疼死我了。我说的句句属实,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说了。”
孺复业接着又问道:“那后来呢,三位长者哪里去了?”
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一脸的苦痛,也就赶忙回答道:“好汉爷,当时我吓怕了,没看清楚。你就饶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敢‘胡咧咧’了。”
孺复业见这人好似有所隐瞒,便把‘扣脉门的手’加了一点力道。
由此,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也就差点‘疼晕了’过去。随之,他只得哀嚎道:“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于是,在孺复业稍微减了几成力道后,身着褐色袍子的人也就哭诉道:“爷爷,当时他们打得很凶,好几个人受了伤,血点子乱舞,怕人急了。后来,三位老头中有两个受了重伤,还有一个拼命抵抗,可还是被人家捉了活口。再后来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爷爷,你就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胡说’了,求你了。”
听说这话,孺复业的心悬了起来,进而追问道:“快说,他们把三位老者带到哪里去了?不然。我杀了你。”
这下,只吓得身着褐色袍子的人魂不附体。故此,这人只得赶忙‘磕头如捣蒜’道:“爷爷,祖宗。我真不知道了,他们当时那么凶,我没敢跟出去看。我真不知道了,祖宗,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开开恩吧。”
见此情形,孺复业知道这人说的是实情,再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所以,这才放开了身着褐色袍子的汉子。
此时,身着褐色袍子的人如同死里逃生般,撒腿就跑,也就‘连滚带爬’的出了这家客栈。
知道三位师叔被人家生擒活捉后,孺复业叫苦不迭。同时,他又十分伤心。看来,师弟唐弥已经辞世了。不然,师叔是不会扔下他不照顾的。
孺复业急于寻找三位师叔的下落,也就‘半点逗留不得’,赶忙转身要走,却被迎面走进的两位匈奴人拦住了去路。
孺复业心情坏到了极点,一开口就是伤人的言语:“没长眼,让开。”
闻言,匈奴人相视一笑,也就摆开架势道:“小子,还耍狠呢?你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地盘?那好,‘今儿个’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孺复业自知失言了,可是,又不想‘服软’,故此,也就‘语气十分生硬’的言说道:“怎么着,想打架啊?”
其实,匈奴人就是冲着孺复业来的。故此,两人没有过多的与孺复业做口头上的纠缠,也就伸手拔出兵器便和孺复业动起手来。
一开始,孺复业以为是自己的言语得罪了人家,这才惹得人家和自己动手。所以,孺复业出手多少总是‘留着情’的。
可交过几手后,孺复业这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事实上,人家这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啊。如若,自己再‘手下留情’的话,恐怕自己的性命就难保了。
故此,在被逼无奈下,孺复业只得使用了自己的平生绝学‘追命七十七剑’。
由此,孺复业的这路剑法,也就‘一剑快似一剑’,‘剑剑不离’匈奴人的要害了。
事实上,匈奴人一点也不含糊。这两人,可是把‘三十四路销魂剑’和‘七十八式夺命复合剑’配合得天衣无缝。
由此,双方也就打了个‘难解难分’。
不过呢,正当三人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又有两位走了进来。而且,这两位是一老一少。
长者大约六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江湖郎中的装束。并且,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明显。
少者是位二十刚出头的姑娘,着装朴素,相貌平平。不过,骨子里透露出一股傲气,也就不由得让人敬而远之了。
这一老一少进店后,见店里大乱,也就略显不高兴了。于是,姑娘跟老者道:“爷爷,你看,这几人把这里闹得‘乌烟瘴气’,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闻言,老者一面‘手捻’花白的胡须,一面也就‘乐呵呵’的言说道:“傻丫头,说‘胡话’呢?这么好看的戏,走了岂不可惜了?去,找把椅子,咱爷俩坐下来看戏。”
进而,在姑娘赶忙答应一声:“是”后,姑娘还就真的捡起两把被打翻在地的椅子,既而和爷爷并排坐下看热闹了。
而此时,双方的打斗进入‘白热化’的阶段。尽管孺复业拼尽全力,还是无法改变自己被动的局面。故此,他已是大汗淋漓,并且气喘如牛了。
两位匈奴人虽然占了先机,可也并不轻松。两人也是汗流不止,并且气喘吁吁。
长者观望了一阵,这便回头跟姑娘道:“丫头,看出这几人的路数了吗?”
听问,姑娘脸一红,也就很尴尬的回答道:“爷爷,我还没有看出来。”
于是,老者微微一笑,道:“也难怪,这几人的套路很野,看不出来,不奇怪。”因而用手‘指下’个子较高的匈奴人,又和姑娘道:“那个大个,用的是‘古墓派’的功夫,名唤‘七十八式复合剑’。其实,这家伙练得不错。另一个用的是青城派的‘三十四路销魂剑’,也是个高手。看来,汉人讨不到便宜了。”
听说,姑娘也就连连点头道:“怪道呢,原来不是我们中原的门派,我说咋这么眼生。爷爷,他们既然不是同门,怎么配合得如此默契?”
闻言,老者也就很有‘兴趣’的和孙女道:“这其中,有个缘故。先前,古墓派和青城派的两位祖师爷是亲师兄弟,练就的是一套双人的剑法。可是,这两人都不是‘有度量’的人。后来,两人就闹僵了,也就各自开创了门派并且分道扬镳了。但武功的来源相同,所以配合得来。不过,这种配合算不上默契,破绽很大。不信,我指给你看。”言罢,老者从衣袋中掏出一个豌豆大小的铁钉,随之一扬手,也就照着大个的面门打去。
须知,练武之人讲究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故此,当大个的匈奴人眼见一道亮光奔着自己的面门来了之后,他也就知道有人暗算他了。于是,他也就不再顾忌同伴,慌忙闪身,随后跳出圈外。进而,他也就赶忙寻找偷袭他的人。
第十一集
至此,另一位匈奴人也就失去了配合。进而,他的这套剑法便是不攻自破。理所当然的,在顿时,他也就有些顾此失彼了。
孺复业抓住这个机会,便加紧了进攻的套路。由此,在‘四五个照面’下来之后,孺复业便掌握了主动权。
大个匈奴人见这家客栈中只有老少两个人在观战,也就‘断定’发暗器的人免不了是这两人中的一个。所以,他便用剑尖一指这两人,进而厉声道:“方才,是谁偷袭我的?活的不耐烦了?”
老者见问,嬉皮笑脸道:“年轻人,你在和我说话吗?我耳朵不聋,用不着那么大声。省点力气回家吃饭,还是好的。”
大个匈奴人见这老者调侃自己,暴怒,既而也就喝骂道:“老家伙,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想让爷爷给你松了是吧?”
闻言,老者的脸‘腾一下子’也就‘晴转乌云’了。随之,他愤怒道:“年轻人,嘴上积点德。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咱就和你开个玩笑,至于吗?”
大个匈奴人闻言,立马也就‘剑眉倒竖’了。既而,在他‘虎目圆睁’了之后,他也就‘铁青着脸’吼道:“老家伙,你起来。爷爷给你放点血,谁有‘闲工夫’和你开玩笑?”
至此,不等老者‘接嘴说话’,老者的孙女火了。故而,此姑娘在‘杏眼圆睁’后,便伸手拔出佩剑‘迎着’大个匈奴人就来了。并且,此姑娘呵斥道:“不长眼的货,姑奶奶替你父母教教你,咋和长辈说话。”
见此,大个匈奴人觉得十分好笑,也就在心里想道:“哎呀,这小妞蛮凶的吗?好,咱就看看谁教育谁。”随之也就‘毫不示弱’,进而挥剑便‘照着’姑娘的胸口刺来。
姑娘在‘闪身躲过’后,也就‘接驾相还’,进而便和大个匈奴人斗在一处。
而此时,老者却是‘悠闲自得’的看着打斗的四人,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孙女,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事实上,姑娘的武功确实很好。她的这一路剑法使下去,还就把个匈奴人累得够呛。由此,匈奴人‘顾得了上边顾不了下边’,‘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显得异常的被动。
也就在‘三十个回合’之后吧,姑娘便是用剑迷惑一下匈奴人的眼神,由此,也就让匈奴人忙于上面了。而后,此姑娘‘冷不丁’却是飞出一腿,也就狠狠的踹到了匈奴人的肋骨上,进而把个大个匈奴人踢飞了出去。
随之,匈奴人趴在地上,努力了好半天都没爬起来。而且,他的肋骨还折了一条。
至此,姑娘也就收剑骂道:“哼,这就是你不懂得尊重长辈的下场。”
见此,老者很是高兴,也就赞扬他的孙女道:“丫头,好样的。功夫有长进,爷爷喜欢。”
而在这个当口,孺复业也把另一个匈奴人干趴下了。那个匈奴人的腿肚子上中了一剑,但是伤的不算太重。
随之,孺复业一边擦汗一边也就来到这爷孙二人切近,并且‘躬身行礼’感激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孺复业先行谢过二位恩公。”
哪知,这爷孙二人见此,并不高兴了。故此,老者在‘白眼’孺复业后,也就‘没好声气’的言道道:“小子,先别忙着谢我。我问你,‘白影老头’是你什么人?你咋到这里来了?”
见说,孺复业好生纳闷,心想:“看这老头的样子,好似并不喜欢我师父。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我暂且别说实话,看看老者的动静再说。”
于是,孺复业赶忙面带笑容,也就躬身答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和‘白影道长’有过一面之缘,知道他是位很了不起的世外高人。不过呢,我可不敢奢求与他老人家有什么关系的。”
老者闻言冷笑道:“哼,好一张伶牙俐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呢?既不认识‘白影老道’,那么,你的‘武功套路’咋和老道一模一样?这又作何解释?莫不是,你小子偷学了人家的武功不成?”
孺复业见这老者一口道破自己的武功来路,知道再隐瞒下去意义不大。所以,孺复业在脸色绯红后,也就沉默不语了。
见此,老者继续冷笑道:“哼,要我说,你不是‘白影老道’的徒弟,就是他的徒侄,你骗不了我。快说,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孺复业见这老者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内心好大不痛快,于是也就朗声道:“没错,我是他的徒弟。你想怎的?直说。”
老者乐了,道:“好小子,挺有个性的吗?好,我喜欢。小梅,过来,跟这小子走几趟。今天,我非要和‘白影老道’分出个高低不可。”
闻言,老者身边的那位姑娘赶忙答应一声“是”既而拔出剑了,也就来到孺复业跟前,并且用一副很平和的语气道:“这位大哥,领教了。”
要知道,孺复业可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既然,人家都叫上板了。试问,他还有啥好说的?故此,孺复业便冲着姑娘点点头,也就做好了打斗的准备。
随之,在姑娘首先挥出一剑,并在孺复业的面前一晃后,这位姑娘就和孺复业缠斗在了一起。
老者见这两人动起手来,面上也就‘现出了’一丝得意地微笑。既而,他也就很有兴趣的看着两人在打斗。
事实上,这位姑娘和孺复业打斗的很激烈。而且,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五十几个照面’的的较量后,孺复业和这位姑娘还是难分胜负。
而此刻,两人都是同样的感想。
对于姑娘的武功,孺复业心悦诚服。孺复业心想:“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武功练到如此地步,真是太了不起了。”
对于孺复业的武功,姑娘也很仰慕。姑娘心想:“这人的武功很是独特,看得出他下过比常人‘多的多的’工夫习练它。了不起,了不起啊。”
再斗‘二十几个回合’后,老者便是‘哈哈大笑着’来到两人切近,既而轻轻拂了拂袖,也就将打斗的两人‘挡驾开了’。既而,老者笑道:“够了,适可而止,我很满意了。”
至此,孺复业更是不解了,也就在心里犯嘀咕道:“这老者,到底是何人?为何要戏弄我呢?”念及于此,也就抱腕当胸,并且不卑不亢的大声问道:“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羞辱我呢?”
老者见问,也就爽朗的笑道:“怎么,生我的气了?”
孺复业一脸的庄重道:“不敢。只是不明而已,还请你老直言。”
于是,老者在拉把被打翻在地的椅子,并且将它放到自己方才坐过的椅子的对面后,也就一面冲着孺复业招手,一面微笑道:“行了,别生气了。来,坐这,咱爷俩聊聊。”
不过呢,鉴于孺复业已是‘满肚子’的问号了,所以,孺复业站在原地没有就座,也是不发一语,只是愣愣的看着老者。
姑娘见了,满心是笑,也就跟老者笑道:“爷爷,这人挺倔的。你就明说了吧,免得他和我们有敌意。”
老者自个重又坐回椅子上后,也就‘乐呵呵’道:“也是,省得他回去告诉他师傅,说我倚老卖老,戏耍他来着。年轻人,其实我和你师父很熟的。或许,你师父提起过我。想当年,我和你师父闯荡江湖那会儿…..哎呀,说这干嘛?我叫胡志东,你师父没和你‘说叨过’我吗?”
闻言,孺复业心中的疑团立马就解开了。要知道,这个名字,可是把孺复业的耳朵给磨出老茧来了的。
孺复业早年学艺那会儿,‘白影道长’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字,就是胡志东,说胡志东是江湖上最讲义气的人,同时又是最要强的人。
只是,胡志东这人一向敬重‘白影道长’但却不服气‘白影道长’,动不动就要和‘白影道长’比试武艺。所以,‘白影道长’当真拿他没有办法的。
不过,听说这人隐居苏湖的,怎么就跑这里来了?
于是,孺复业赶忙倒身便拜,并且连声说道:“师伯在上,小侄孺复业多有得罪,还请老人家海涵,小侄这里先行领罪了。”
胡志东乐的合不拢嘴,也就伸手搀扶起孺复业,并且很开心的说道:“免了,好贤侄,方才和你开玩笑了,不要见怪。哈哈,看来‘白影老头’当真没有忘了我,他还好吧?”
听问,孺复业赶忙‘规规矩矩’的答道:“托你老的福,家师还好,就是惦记你老的很。”
胡志东笑道:“啥呀,托我的福,他早死了。我给你说,我不气死他才怪呢。不说他了,来,贤侄,坐,咱爷俩好好聊聊。”
孺复业不敢就坐,只是回答道:“师伯,小侄还是站着说话方便。”
胡志东见孺复业拘于礼数,不肯坐下来,也就不再勉强他了,只是微笑道:“好吧,随你。你叫孺复业?”
孺复业赶忙答道:“是,小侄就叫孺复业。”
胡志东点头道:“对了,听说‘白影老道’收了个‘关门老徒弟’贼聪明,就你吧?”
孺复业被胡志东说的面红耳赤,只得点头承认道:“是,正是小侄,让师伯见笑了。”
胡志东回头唤过那位姑娘来,道:“小梅,过来,还不见过你师叔?”
闻言,胡小梅‘大大方方’的来到孺复业近前福了万福,礼数很是得体,随之微笑道:“师叔在上,侄女胡小梅有礼了。侄女方才的所为,完全是出自爷爷的唆使。要埋怨,你就埋怨爷爷吧。”一句话,把胡志东和孺复业全都逗得哈哈大笑。
胡志东忍俊不止,也就笑骂胡小梅道:“野丫头,说话咋这么没礼貌呢?难道,你就不怕你师叔笑话吗?”
胡小梅‘嘻嘻’笑道:“这都是爷爷教我的,我不怕。”
胡志东见说,满脸的笑意,继而在用手指戳下胡小梅的额角,道声:“你呀。”后,也就回头笑对孺复业道:“这孩子,被我宠坏了,不要见怪。”
孺复业赶忙笑道:“不会。师侄很天真,真的很讨人喜欢。”
就这般,在闲话一阵后,孺复业这才转入正题,‘规规矩矩’的问道:“师伯,你老不是在苏湖吗?咋到这来了?”
听问,胡志东也就很无奈的叹口气,道:“唉,这事说起来,可是一言难尽啊。最近,江湖上发生了很多大事。武圣陆谦死了,西湖派被人灭门了,眼见一场武林浩劫再所难免,谁还能坐得住?我们几个江湖上老家伙一合计,还是到‘西湖总坛’实地调查一番,想要尽量阻止武林浩劫的发生。故此,我们分成十批来了漠北。我呢,天性孤僻,不喜欢与别人同行,于是带了我孙女就来了。不成想,在这里碰到了你。贤侄,你咋也到这里来了?”
孺复业赶忙道:“其实,小侄和师伯一样,也是为陆谦的事来这里的。不想,我的三位师叔和师弟在此遭人暗算,小侄正为此事揪心呢。”
胡志东闻言,赶忙问道:“你的三位师叔遭人暗算了?不能吧?听说‘白影老头’的师兄弟都是老江湖了,怎能轻易上了别人的当呢?”
孺复业一脸的愁容,也就赶忙解释道:“小侄的这三位师叔是我父亲的师弟,不是我师傅的师弟。师弟也不是我师傅的‘在册弟子’,而是我师傅的‘家养弟子’。”
闻听此言,胡志东在点点头后,也就一语不发了。
胡小梅忍不住了,因而问道:“什么是‘在册弟子’,什么又是‘家养弟子’?”
胡志东见问,也就开口道:“‘在册弟子’就是江湖上的人承认了的弟子。而‘家养弟子’就是江湖上的人所不知道的弟子。师侄,可知是何人暗算的他们?”
孺复业赶忙答道:“是‘中山毒王’于华剞下的毒手。”
胡志东皱眉道:“原来是他,这小子又开始为非作歹了?”
闻言,胡小梅也就好奇地问道:“爷爷,于华剞是谁?这人很坏吗?”
胡志东道:“嗯,这人的心肠狠毒,尽干伤天害理的事。”
既而,胡志东见孺复业满脸的愁容,也就解劝道:“小侄,别发愁了。也是咱爷们投缘,我们一同想法子搭救他们,你看如何?”
事实上,孺复业‘巴不得’如此呢,因而赶忙感激道:“多谢师伯,小侄求之不得。”
至此,胡志东也就一面起身,一面吩咐胡小梅道:“丫头,收拾东西,咱们走。”
随之,胡志东等一行三人也就离开了客栈。
此后,胡志东等三人一路打探于华剞的动态。也是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们才探听到于华剞把老巢安在了小王村,而于华剞自己就住在村保家中这一信息。
据说,小王村的村保是于华剞的人,家资富裕,庭院宽大。当然了,这些条件,真是‘迎合了’于华剞想要过‘奢华生活的心态’。所以,于华剞才会把总部设在那里的。
而且,还听人说,自达于华剞住进小王村,这个村子就不太平了,几乎天天都有人口失踪的报道。当然了,也是鉴于村民们实在无法生活了,所以,村民们大都逃难去了。现如今的小王村,实际上就是于华剞的私人领地。
第十二集
胡志东等人得知这一消息后,也就决定去趟小王村。
于是,在胡志东等人花了三天的时间后,这日傍晚时分,他们终于接近了小王村。
事实上,小王村是个风景优美的的村落。村子周围长了好多树,有人腰粗的老榆树,也有手指细的白杨树。树林中长满了野花野草,而且鸟来鸟往的,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
所以,在进入小王村周边的树林后,胡志东也就自语道:“好美的景色。哎呀,于老贼的眼光还真不错。看来,这地方比我的‘苏湖花园’还要有趣呢。”
进而,在胡志东等人摸进树林深处后,他们也就捡了一块为干净的地方坐下来。随之,他们边休息边聊天。
胡志东从衣袋里拿出‘旱烟包’后,自个‘卷了一菓’,进而用火镰点上,也就美美的吸了一口,随之道:“夜深了,咱们进庄。现在进去,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你们两个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一会?”
听问,孺复业一笑道:“小侄不累,师侄累吗?”
胡小梅也是一笑道:“我也不累。”
于是胡志东在‘吐出了一口烟’后,也就笑道:“不累就好。那么,你们就各自‘收拾收拾’,等到天黑了,咱们就进庄。”
事实上,时光飞逝,很快天也就黑了下来。可巧,这晚的月光朦胧。于是,三个夜行人快似狸猫般,也就在‘几个起落’后,便窜进了小王村。
当然了,小王村巡夜的人不少,可是‘一批接着一批’来回的在走动。但是,他们谁都没有发现窜进村子的夜行人。
进而,在胡志东等人摸到‘村保家院墙’外时,孺复业见院墙不是很高,这就要飞身越墙,却被胡志东给拦了下来。随之,胡志东压低了声音道:“别忙,你看。”
由此,孺复业也就顺着胡志东指的方向瞧了过去,但见隐隐约约的有个身影在墙头晃动了一下。
至此,孺复业明白了。这是于华剞派出的高手在巡夜,看来,今晚他们是不可能从这里进到院里了。
因而,孺复业也就低声问道:“师伯,我们怎么办?”
不过呢,就在胡志东赶忙挥手示意他噤声后,也就从他们的头顶窜过了几个巡夜的人。
之后,胡志东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先撤出去,另做打算。”
随后,胡志东等人也就原路退出了小王村。
退回到榆树林,他们稍作休息后,这天也就‘蒙蒙亮了’。
胡志东等人不敢久留,也就很快的离开了榆树林。
不过呢,鉴于胡志东等人忙活了一晚上,却是没有达到目的,所以,胡小梅觉得不值,也就问着他的爷爷道:“爷爷,我们就这样白忙活了?”
见问,胡志东乐了,道:“谁说白忙活了?我给你说,收获大得很。丫头,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听问,胡小梅疑惑道:“大约一百两金子,五十两银子吧?爷爷,你问这干嘛?”
胡志东神秘一笑道:“当然有大用了。走,我们请高人去。”一面说,一面也就带着孺复业和胡小梅朝前走去。
随之,在胡志东等人又走了一日后,这第二天的上午,他们也就到了漠北的一座由蒙古包组成的村庄的外边。
再看这座小村庄,彩旗飘扬,人喊马嘶。
进而,在胡志东走进这个小村庄后,胡志东也就跟一位养马的老头道:“老先生,麻烦你通报一声。就说,胡志东求见老庄主。”
那个老头有些耳背,没听明白,反问道:“你说什么?你找谁呀?”并且‘下意识’的把耳朵向胡志东的嘴边靠了靠。
于是,胡志东放开嗓门重复道:“烦你通报一声,胡志东求见老庄主。”
这次,那个老头却是点点头,既而言道:“奥,这回才有点声音了。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言罢,转身朝庄子中心走去。
利用这段时间,孺复业问胡志东道:“师伯,老庄主是何人?”
胡志东找一马桩,坐在上面后,也就微笑道:“一位很了不起的高人,待会你就知道了。”随之,他们三人也就耐心的在这里等着了。
不过呢,时间不大,也就从庄子里走出一队人来。
而且,这伙人又是敲锣又是打鼓的,显然是一派喜庆的气象。
再看这伙人的装扮,与胡志东等人大不相同,全是粗布麻衣,显得‘土里土气’的,也就很是‘吊不起’人们的眼球。
随之,在这伙人来到胡志东诸人切近后,他们也就整齐排列成了两队。接着,就有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身着麻布衣服的胖老头小跑来到胡志东跟前,并且一面伸手抓住胡志东的双手,一面大笑道:“哎吆,我的好老哥呀。啥风把你给吹来了?里面请,快,里面请。”
胡志东站起身来,也就一面笑着和这人握手,一面打趣道:“啥风?财神爷风,把我吹到这里送银子来了。”
胖老头闻言,只乐的伸不起腰来,也就‘弥勒佛’似的‘嬉笑’道:“哈哈,老哥,我就爱听你说实话。这买卖兄弟‘揽下了’,闲话休说,里面请。”
既而,这伙人‘吹吹打打’的,也就把胡志东诸人接进了庄。
随后,在一个大型的蒙古包里,胖老头摆下宴席,便给胡志东诸人接风,而且桌前的气氛十分的活跃。
胡志东利用这个机会,把孺复业和胡小梅介绍给胖老头,道:“兄弟,我给你引见一下。这位是‘白影老道’的‘关门老徒弟’,名唤孺复业;这个小丫头片子是我的孙女,胡小梅。”因而回头又吩咐孺复业和胡小梅道:“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杜铁生杜庄主。我说,你们二人还不快点的拜见老前辈?”
孺复业和胡小梅闻言,也就赶忙躬身行礼道:“孺复业、胡小梅拜见杜老庄主。”
见此,杜铁生很是和蔼,也就欠身还礼道:“不敢当。请坐,快请坐。”
此时,胡志东在喝口酒,并且夹口菜后,也就笑道:“他们是晚辈,你不坐,他们敢坐吗?”
见说,杜庄主拍拍后脑勺,也就微笑道:“哎呀,你看我咋把这茬给忘了呢?对对,你们有礼数之家出来的孩子,自然讲究客套了。好,我坐,你门也坐。”
孺复业和胡小梅见杜庄主重又归坐,这才侧身坐在胡志东左右。
既之,胡志东和杜铁生边吃边聊。杜铁生问道:“老哥,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胡志东笑道:“鼻子底下有张嘴,我不会问?”
杜铁生在吃口酒后,也就笑道:“你不用蒙我。其实,知道我在这里的人不多,你问谁去?再说了,平白无辜的,你是不会打听我的下落的。说吧,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胡志东微笑道:“你小子,鬼精。被你‘说着了’,我本不知道你在这里的。昨晚,我们去了小王村,知道于华剞的老巢在那里。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会错过发财的机会的。于是,凭着我对你的了解,我不就找到你了吗?”
闻言,杜庄主乐道:“哈哈,我就知道,‘熟人’肯定会找到我的。不过,老哥,不是小弟敢薄你的面子。而是,这桩买卖实在难做。所以,这价格吗,高点,你可不许和小弟讨价还价啊。”
听说,胡志东伸手从胡小梅那里接过一包银子,也就往杜铁生的面前一递,道:“兄弟,我知道。你过个数,下余的,事成之后我一次性结清。”
于是,杜铁生赶忙把这包银子接在手中掂量一下后,也就笑道:“大哥办事,我放‘一百二十个心’。那好,小弟收下了。”进而,就有人从杜铁生的手中接走了这把包银子。
随之,杜铁生点头唤来一个小头目,道:“去,把弟兄们招来,,请胡大侠挑选。”
“是”小头目赶忙答应一声后,也就转身下去了。
当然了,在‘不大一刻’后,也就走进‘二十位农夫’来。
事实上,这伙人可笑的够呛。有拿镰刀的、有拿锄头的、有拿铁锹的、还有拿擀面杖的。
不过呢,杜铁生却是开口道:“大哥,弟兄们来了,你随便选。”
见此,孺复业和胡小梅大不理解,也就在心里想道:“选这伙农夫干嘛?我们又不干农活。”
不过,胡志东却是在仔细挑选了十位后,这才道:“就你们了。各位准备准备,待会儿出发。”
随后,农夫们也就转身下去了。
接着,胡志东在吃了十几钟美酒后,这便也就起身告辞,进而带了十位农夫,离开了这个村庄。
在路上,胡小梅忍不住小声问道:“爷爷,我们花钱雇农夫干嘛?又不是‘收麦割粮’呢?”
胡志东笑道:“丫头,可别小瞧了农夫。事实上,他们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待会儿到了小王村,你就知道他们的厉害了。”
胡小梅还是不大相信,心想:“一伙使用镰刀锄头的人,能有什么本事?难道说,他们还能‘干的过’使用宝刀长剑的人吗?还江湖高手呢?这可能吗?”就这般,带着疑问朝小王村走去。
胡志东等人二次来到小王村的时候,恰是中午时分。天气晴朗,风和日丽。而小王村,显得格外安静。不过,这次,胡志东却是带领着诸人径直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当然了,这次,在胡志东等人刚到村口时,也就被从村口树林中走出的四位拎刀的年轻人给拦住了。
随之,为首的年轻人倒背钢刀,也就躬身行礼道:“诸位大人留步,可否出示通行令牌?”
胡志东有所准备,也就压低了声音吩咐胡小梅道:“丫头,过去和他们说。我们是村保招来务农的人,没有通行令牌的。”
闻言,胡小梅来到这四人切近,也就照着胡志东的意思道:“我们是保长雇来务农的人,没有什么通行令牌。各位大哥,行个方便吧。”
为首的年轻人闻言,阻拦道:“这可不行。没有通行令牌,任何人不得进庄,请回吧。”
胡志东见这伙人不肯让道,便唤来孺复业,吩咐道:“师侄,强行进庄。你去,‘打发掉’这几个‘碍事’的家伙。”
孺复业领命,径直来到四人切近后,也就‘冷不丁’出手‘点了’其中三人的穴道。不过呢,有一人逃脱。
随之,逃脱之人在匆忙从怀中抽出一支响箭,打到空中后,自个也就朝着庄内跑去。
见此,孺复业极其懊恼,心想:“本打算制服这四人,来个出其不意的。却不料,我咋连这点小事都干不好了呢?”所以,也就歉意的瞅眼胡志东。
不过,胡志东在微微一笑后,也就带领着诸人继续朝庄内走去。
然则,就在胡志东诸人朝内走了也就‘几百米’的样子的时候,迎面奔出三十几号人来。而且,这三十几人每人手中一把钢刀。
随之,这伙人‘气势汹汹’的来到胡志东诸人切近后,也就一字排开。
进而,一位大约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用刀尖一指胡志东,也就大声呵斥道:“你们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闯小王村?找死。”
见说,胡志东‘哈哈’笑道:“我们没吃熊心豹子胆,倒是吃了于华剞的狼心来着。识时务者走开,一根筋者过来。”
至此,那位中年汉子便抡刀照着胡志东的面门来了。
胡小梅见了,也就一摁短剑便迎了上去,进而和中年汉子斗在一处。
孺复业也已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并且还在‘提防着’那伙人的群殴。
不过,意外的是,胡小梅在和中年汉子打斗七十几个回合后,渐渐也就有些支持不住了。
照实说,中年汉子的武功的确不含糊。一口钢刀在他手中轻似羽毛,几乎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也就把胡小梅团团的‘困在了’刀影之下。
孺复业见状,就要替下胡小梅,却被胡志东拦住了。胡志东道:“师侄,你打下一阵。这阵,让他来。”言罢,胡志东回头唤来一位使镰刀的农夫,进而给这农夫下命令道:“去,这茬麦子交给你了。”
听令后,那位农夫微微点了头,却一语不发,随之也就飞身抢入战团,进而替下胡小梅,便和中年汉子厮杀在一起。
胡小梅利用这个机会,赶忙退出‘战团’后,也就一下子蹲在地上,大口喘气了。当然了,此时,她已是大汗淋漓了。
说也奇怪,一把并不起眼的镰刀,在农夫的手中却比蛟龙还要灵活,遇着中年汉子的钢刀不是磕就是带,碰着汉子的皮肉不是划就是割,不到十六个照面,就把中年汉子给折腾垮了。
接着,在中年汉子有了一个‘不太明显’的疏忽后,他的腿肚子上也就重重的‘挨了一镰’。随之,在鲜血顺着中年汉子的裤腿流了下来后,中年汉子也就倒地了。
随之,在中年汉子由于受伤,被他的同伴架了回去后,农夫也就收镰回归本队。
但是,他的面部表情依然是那么呆板,没有一丝得意的神色。
胡小梅和孺复业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心想:“天哪,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农夫,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把武功如此高强的中年汉子给打败了?哎呀,看来,人真的不可貌相啊。”
不过呢,就在中年汉子负了伤被同伴架回后,又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矮个胖子拎刀挑战了。
并且,这个矮个胖子直接‘点名’召唤方才使用镰刀的农夫道:“小子,你过来,爷爷陪你玩玩。”
然而,那位农夫并不理会。
于是,胡志东唤来孺复业道:“师侄,你去打发了这小子。”
闻言,孺复业在答应一声“是”后,也就一面抽出长剑,一面转身来到胖子切近,道:“胖子,识相的,让开道。不识相的,过来,我陪你玩玩。”
见此,胖子在冷笑一声后,也就抡钢刀扑奔孺复业而来了。
一交手,孺复业才知道,这个胖子的武功好得很。
虽然,胖子个矮。但是,胖子的动作灵敏。忽左就右,忽前就后。一把钢刀围住孺复业上下翻飞,也就‘迫使的’孺复业加紧了防守的招式,却是减少了进攻的套路。
这样的状况,胡志东看的分明。于是,胡志东也就知道孺复业取胜有困难了。进而,胡志东挥手唤来另一位使铁锹的农夫,并且‘下命令’道:“去,把这块石头弄走。”
听令,农夫在瓮声瓮气的回应一句,“是,我这就去。”后,也就拎起铁锹大踏步来到打斗双方近前,随之便抡起铁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乱砸,进而‘逼迫得’孺复业和胖子放弃了决斗。
至此,农夫这才和孺复业道:“主人有话,这个石头,我来弄。”
见说,孺复业的神情沮丧极了。所以,他也就‘一声不响’的退到胡志东的跟前。接着,他也就‘面红耳赤’的言说道:“师伯,我….我丢人了。”
胡志东拍拍孺复业的肩头,安慰道:“别这样,振作起来。仔细看人家是如何取胜的。”
而在胡志东说话的时候,胖子和农夫交上手了。
一把铁锹,常人用它是干农活的。可到了这个农夫的手中,用途大不相同了,竟然成了一件极其厉害的兵器。
在农夫把铁锹舞动的风雨不透后,胖子的钢刀也就被铁锹‘磕碰’的‘残缺不全’了。而且,胖子的衣服也被铁锹撕成了细条。
胖子实在招架不住了,便大声呼唤他的同伴道:“弟兄们,别站着了。赶紧的,一起上。”随之,三十几号人也就‘一窝蜂’似的冲了上来。
事实上,胡志东提防的就是这手。所以,在胡志东一声令下后,胡志东等十二个人也就同时出手,进而和三十几号人群殴在一起。
不过呢,这边一嚷嚷,庄子里又有了新的动静。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领了一队大约十五六岁的身着红衫的姑娘飞马也就来到了出事地点。
随之,少年人大吼一声:“什么人?敢闯小王村,活腻了?”
孺复业觉得这人的声音有点熟,便赶忙循声望了过去,认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伤着唐弥的那伙少年人。
有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孺复业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了,这便扔下敌手,进而挥剑迎着少年的马头冲了上去。
第十三集
少年人见一位三十七八岁的汉子抡剑扑奔自己而来,也就一带马头,进而一面避开攻击,一面仔细一看。
随之,少年人不由得乐了。接着,少年人大笑道:“我正纳闷呢?分明是五个人,前一阵子抓了三个‘糟老头’,除去一个死鬼,就差你一个了。不想,你乖乖送上门来了。看来,这回是齐全了。姑娘们,把他给我拿下。”
听令后,红衫少女也就‘走马观花’似的把孺复业给‘困在了’战马群中。与此同时,少女们挥动长剑也就开始攻击孺复业的要害部位了。
孺复业心中有数,这伙人的剑上尽是毒药,只要沾着皮肉那就没命了,所以,留了一百二十个心,不敢有一丝疏忽。
不知是应了那句老话“艺高人胆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胡志东一点都不感到意外。而且,这伙年轻人在他的眼中就好似空气般。或许,这种平和的心态,非绝顶高手很难拥有吧?
不过,胡志东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孺复业。所以,胡志东便‘分派了’几个农夫援助孺复业。
尽管如此,双方的‘战况’却是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在群殴一个时辰的样子后,小王村的人受伤者不少。然而,胡志东一方却无一人挂彩。
见此,少年人急躁了,所以也就责骂他的手下人道:“他妈的,一群‘吃干饭’的废物。几个‘土包子’你们都摆不平,要你们何用?给老子拼了。”然而,人就那么一点能量,责骂起不了任何作用的。
少年人生气极了,但是却也想不出任何有利于他们的招数来。倒是一位老者的言语,给了这位少年人十足的勇气。
“小亮,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必急于一时呢?为父到了,休要烦躁。”
闻言,少年人大喜,也就赶忙打声呼哨。进而,小王村一方的人全都退下了,分成两列迎接老者的到来。与此同时,少年人和红衫少女全都下了马。
胡志东见来的这位老者是位古稀之年的老头,衣衫华丽,便就认得他就是‘中山毒王’于华剞。
因而,胡志东也就瞅着于华剞‘乐呵呵’道:“哎吆,我说这几日‘眼皮’咋老跳呢?原来,有贵人降临啊。幸会,幸会。不过,你来的真好。赶紧的,帮我收拾了那个小子,好让他们家断子绝孙。”
闻言,于华剞在‘浓重’的睫毛微微‘挑了挑’后,也就挂着‘蔑笑’‘冷哼’道:“哼,你这老家伙抢我‘词了’吧?咋的,这么没度量,就和孩子们一般见识了?有话好商量,不就想要姓王的几个老头吗?我给你。”因又回头唤来一个跟班,吩咐道:“那三个老头,在那里?扔给他们。”
听令,跟班随之‘转回身’从一匹红马的马鞍上取下一个大包裹,进而一面扔到胡志东诸人面前,一面也就冷笑道:“哼,给你们这三个老头。收好了,可别弄丢了。”
胡志东等人见了,就知大事不妙。于是,孺复业也就赶忙抢到包裹跟前,并且颤抖着双手一层一层的打开。
至此,三颗‘血淋淋’的人头也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见此,在当时,孺复业便被‘心疼’的‘呀’一声,进而也就‘背过气’去了。当然了,胡小梅在一声‘尖叫’后,也就赶忙把脸蒙住了。
不过,胡志东在极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并且‘沉默了’好一阵后,这才‘勉强’笑道:“哎呀,我说于老魔。你的这个‘见面礼’,实在不薄。可我是个贪心的人,还想要一件东西。不知,你能赏脸吗?”
于华剞听了‘哈哈’大笑道:“哈哈,你不就想要我项上的人头吗?那好,有本事就拿去吧?”
闻言,胡志东冷笑道:“哼,怎么,你认为我‘取不了’你的狗头了吗?”
听说,于华剞‘龇蔑着嘴冷笑’道:“可不?那你以为呢?老家伙,要是在十四年前,或许我还会忌惮你三分。可惜啊,今非昔比了。我建议,你还是想想,该如何保住你的那颗狗头吧?”
显然,胡志东与于华剞言语不和,这也就要动手了。
就在此时,胡小梅凑到胡志东耳边小声道:“爷爷,好像不大对头啊?这个村子的腥味,怎的这么浓烈?”
其实,胡志东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然而,事已至此,收手显然是不可能的了。故此,他便用言语激励胡小梅道:“不要大惊小怪的。原本,这里住的就是牲畜,还能有香味不成?仔细瞧好了,爷爷要使‘杀驴掌’了。”言罢,胡志东缓缓的挥动双掌,也就一步步‘压向了’于华剞。
见此,于华剞并不急于出手,只是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而后便放声怒吼了起来。
不过呢,他在这里‘几声怒吼’后,却使得整个村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胡小梅距离于华剞将近八丈,可她的大脑还是被于华剞的内力给‘击麻木’了。相信其他的人,情况应该和胡小梅差不多吧?
胡志东不曾料到,于华剞的内功进展的如此神速。这几声‘狮子吼’,底气充沛,内劲刚猛,已经达到很高的境界了。看来,自己得留‘一百二十分’的心了。故而,胡志东也就极其谨慎的向于华剞发动了进攻。
于华剞的‘虎啸神功’伤不着胡志东,这是于华剞意料之中的事。
要说胡志东的‘武功修为’,于华剞心知肚明。毕竟,十四年前的那场比拼,给了于华剞太多的教训。
十四年的历练,于华剞的武功大进,相信胡志东的武功同样也在长进。
不过呢,于华剞之所以使用‘虎啸神功’,目的就是想要‘震伤’胡志东手下的这几位农夫,以此来分散胡志东的精力。
却不想,令他意外的是,这几位农夫没事人似的站在那里,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显然,于华剞是‘低估了’这几位农夫的实力。
当然了,在于华剞和胡志东‘交上手’之后,双方观战的人都看的傻眼了。事实上,这场比拼,无疑成了武林中罕见的一次‘内力之争’。
然则,于华剞和胡志东打斗一百多个回合后,却是难分胜负。
这时,双方观战的人‘焦急’了。因而,胡小梅手持短剑,也就‘身不由己’的走向打斗双方。
于小亮见状,这便挥手指令他的红衫少女队压向打斗双方。
孺复业眼见三位师叔‘身首异地’,由于‘悲痛欲绝’,也就‘晕死了’好几次。不过,这时,他‘恰巧’苏醒了过来。当他一眼瞅见于小亮等人时,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所以,他这便‘愤怒’的挥剑杀向于小亮。
与此同时,二三十号小王村的人自然也就不敢怠慢了,只能纷纷的加入战团。
然而,十位农夫却‘木偶’似的站在那里,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打斗的间隙,胡志东偷眼农夫,便知道他们等待自己的命令呢。于是,胡志东想要发令。可是,于华剞实在压制的胡志东喘不过气来。所以,胡志东也就无法发令了。
就这样,群殴时,胡志东一方吃了大亏。进而,也就一个多时辰的样子吧,孺复业和胡小梅相继中剑负伤。并且,胡志东也挨了于华剞一掌。由此,三人也就被小王村的人给‘生擒活捉’了。
可笑的是,那十位农夫至始至终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当然,他们也就被小王村的人给轻松拿下了。
说实话,于华剞原本以为这是一场恶战。看得出,这十位农夫绝对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
不料,农夫却是如此的麻木,这便给了他们逐个击破的机会。故此,于华剞的心中也就有了另一种打算,进而吩咐他的手下人道:“把胡志东和那一男一女押入死牢,大刑伺候。这十个农夫锁到柱子上,我自有安排”手下人赶忙答应几声,也就分头关押俘虏了。
胡志东、孺复业和胡小梅被押入死牢后,受尽了折磨。小王村的人先用‘沾了水的牛皮鞭子’把他们的皮肤打烂,既而又拿‘食盐水’‘泡蚀’他们的伤口,接着又用烙铁在他们的身体上烙字。总之,小王村的人是在想着各种法子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
这晚,看守胡志东诸人的小王村人实在折腾的困倦了,所以,也就在把胡志东诸人牢牢锁在柱子上后,他们自个回屋休息去了。
利用这段时间,孺复业有气无力的跟胡志东道:“师伯,您的伤势如何?”
听问,胡志东也就勉强笑道:“受了点内伤,不碍事,过两天也就好了。你们伤得如何?剑上有毒吗?”
闻言,胡小梅用微弱的声音言道:“爷爷,反正我们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管它有毒没毒呢?”
听说,胡志东也就说道:“可是这丫头‘胡说’呢?怎么就见得我们活不成了?我们一定活得了。不信,咱们走着瞧?”
孺复业接口道:“师伯,这次好像没有毒。都四天了,我还活着呢。要是有毒,我早死了。”
于是,胡志东便道:“那就好啊。”
然而,孺复业内心苦闷得很,这便开始埋怨农夫道:“师伯,要我说,您找来的帮手真不咋地。如果他们早一点出手的话,我们怎能被俘呢?”
听说,胡志东却是‘长叹一口气’,道:“唉,师侄。其实,这事怨不得他们,责任在我。如果我提前给他们下命令的话,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了。”
孺复业和胡小梅听得这话里有话,便追问道:“到底咋回事?您能告诉我们吗?”
于是,胡志东在沉思一会儿后,这才慢慢讲开了。
据胡志东介绍,在三十年前,中原武林中发生了一件怪事。一夜之间,数位武林界的精英人物神秘死亡了。而且,他们受的‘致命招式’恰是他们惯用的绝招。
于是,人们猜想,或许是他们的门人弟子下的毒手。进而,武林人士开始对他们自认为是杀人凶手的人士动手了。由此,也就引发了一场武林大屠杀。当然了,也就有不少的武林好汉在这次大屠杀中遇害。
自然,这也是前些年武林中‘人才奇缺’的一个原因。
后来,远在异邦的得道高僧‘阿布杜莱’亲临中原后,也就最终查明了这场大屠杀的幕后真凶是马元龙,也就是胡志东等人见过的杜铁生杜帮主的师傅。
须知,这马元龙一生中有三大本领是他人无法企及的。其一,他机敏超常。凡是他见过的东西,无论时间有多久远,他都清楚的记得。其二,他的轻功很厉害,可谓是武林界第一位跨过黄河的人。其三,马元龙驯化死尸的技能空前绝后。即使他唯一的嫡传弟子杜铁生,连他的‘一成’技能都未学全。所以,杜铁生只能驯化活人了。
想当年,这个马元龙驯化了一批死尸,而杀死武林精英的凶手就是这批死尸。
那时,武林界有位极其富有的人物名叫赵小川。而且,这人一心想要独霸武林。但是,迫于江湖正派人士的压力,他也就只能想出了这么一个‘借刀杀人’的办法。
赵小川知道马元龙是个极其贪财的人,要钱不要命。所以,他准备了一千两黄金,也就从马元龙的手里‘购得了’四十名死尸。
进而,江湖大屠杀也就因此而起。
再后来,江湖人士知道真相后,也就在得道高僧的统领下,展开了对于马元龙的清剿战争。最终,也就基本消灭了这伙败类,仅有一人逃脱,他便是杜铁生。
当年,杜铁生十九岁,干的坏事不是很多。当然了,这也是江湖人士有意留他一条生路的原因。
最近几年,江湖上又出现了被驯化的杀手。不过,他们的目标大都是恶魔一类的人物。所以,江湖人士也就没再聚歼这批杀手。
也是在这种背景下,一个专门为江湖正派人士提供驯化杀手的机构诞生了。
不言而喻,他的主人就是杜铁生。
据说,马元龙和杜铁生最爱驯化那些偏远山区的农夫。至于说,农村的生活条件有多艰辛?或许,只有亲身经历了的人才能了解。不过,有一点是可以知道的。那就是,金钱在全世界是万能的。也就是说,金钱‘上可通天’,‘下可买鬼’。
也许,农村人是被金钱给逼疯了吧?故而,在农村,所谓的‘人格尊严’都是可以被有钱人随便‘售卖’和‘践踏’的。
或许,也是在无法忍受这种精神的摧残的情况下吧?总之,农村人索性也就把自己给卖了。进而,也就有大批的农村人成了马元龙和杜铁生驯化后用于杀人的工具。
只是,也不知这批农村人受到了怎样的驯化?但是,最后,他们的思想麻木了。并且,他们没了自己的思维,仅是成了‘惟命是从’的僵尸而已。也就是说,这批农村人最终的行为,是主人命令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至此,孺复业和胡小梅也就明白了农夫的所有秘密。
听完胡志东的讲述,孺复业感到内心一阵绞痛,心想:“人啊,真是世间最无情的动物。对同类都可以下如此狠手,那么,为了金钱,残害别的生物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胡小梅气愤极了,也就骂道:“这伙断子绝孙的家伙,怎能如此残害弱势的农夫呢?简直丧尽天良。”
第十四集
不巧,被一个巡夜的看守听到了。这人听到‘断子绝孙’等语后,以为是骂他呢,当时就火了,这便拎了一条泡在水里的棕绳恶狠狠来到三人跟前又是一顿暴打。
要知道,在以前,胡志东等人从未遭遇过这样的折磨。所以,在‘严重’的‘疼痛感’的折磨下,几乎也就让他们昏迷了。
可是,有什么法子呢?毕竟,他们是‘不得不’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的。
蛟龙困在了浅滩上,纵然有千般的能耐,也是徒劳的啊。
就这样,在三人煎熬了五日后,这天,也不知小王村有啥喜事了,总之,看守是聚在一起‘吃喝玩乐’去了。于是,胡志东等人也就有了‘迷糊’一阵的机会。
不过,就在胡志东等人‘似睡非睡’的时候,他们感觉身子被人动了几下。
于是,孺复业这便勉强睁开眼睛想要看看是谁又来折磨他了,却见两个蒙面人在忙着解开捆绑他的绳子呢。进而,孺复业这便意识到,是有人来解救他们来了。
随之,在这两个人解除了捆绑胡志东等人的绳子后,大个背起胡志东,顺手搀扶着孺复业,而小个背起胡小梅,也就从‘被破坏了’的牢门逃了出去。
在‘好不容易’逃离虎口后,这两个蒙面人这才又把胡志东等人带到了另一个村子里。进而,这两人也就让胡志东等人在一家十分普通的农家客房里住下了。
随后,有人送来药品和纱布。
接着,在两个蒙面人退去蒙面的黑纱布后,大个给胡志东等人包扎伤口,而小个和胡志东等人聊起了天。
孺复业仔细辨认了一阵后,终于认出这个小个就是那位划破鲨鱼肚皮救了自己性命的小孩。进而,孺复业感激的泪水出来了,也就在心里想道:“想我孺复业堂堂大秦的宗室,救命的恩人却是这个小孩。莫非,这就是天意?”
于是,孺复业也就忍着疼痛赶忙作揖谢恩道:“小恩公在上,请受我一拜。”
见此,小孩一下子蹦了起来,进而也就赶忙闪身还礼道:“这我可受不起,一点小忙,请不要挂怀。”
孺复业赶忙道:“小恩公若不受礼,我以后就没法在江湖上混了。上次匆忙,这次你一定得接受。”
听说,小孩却有点发蒙,因而诧异道:“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闻言,孺复业也就知道小孩对自己没有印象了,只得笑道:“难道,小恩公不记得上次从鲨鱼口中救我的事了吗?”
不过,就在孺复业这里一问后,小孩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因而微笑道:“真巧了,上次的人是你啊?我都忘了呢,实在抱歉。”
闻言,众人疑惑了。因而,大个人也就赶忙询问小孩道:“吉平,怎么回事?”
听问,小孩只得憨笑道:“爹,没啥。就是上次,我去‘孙家庄渡口’的‘小黄龙湾’游泳,一不小心就被鲨鱼追到了。后来,在那条鲨鱼把我‘活吞进’肚里后,我便用匕首刺破了它的肚子。当我从鲨鱼肚里出来的时候,我碰到的就是这位壮士。”
胡志东爷孙都听呆了,心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个小孩的命,太大了吧?被鲨鱼吃进肚里,都能不死?”
小孩的父亲生气了,因而沉着脸责骂小孩道:“我一再告诫你,让你别去那里游泳的。你说,你咋不听呢?这要是出了事,咋办?”
被责骂后,小孩偷偷吐了几下舌头,随之回头对着孺复业扮一嘴脸,也就微笑无语了。
至此,胡志东也就确定自己是不认识这父子二人的,故而也就问道:“恩公,我们好像不认识啊?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听说,小孩的父亲显得有些‘局促’,也就冲着胡志东微笑道:“钱顺不知胡老英雄蒙难,让老英雄受苦了。”
这样一来,胡志东很是尴尬,也就忍不住‘哈哈’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好像我救了你似的?我的脸皮太厚了吧?”一句话,把大伙逗乐了。
钱顺见胡志东如此风趣,自然开心了,这便抽空吩咐儿子钱吉平道:“快让他们准备饭菜,大伙还饿着肚子呢。”
闻言,钱吉平赶忙应了一声“是”后,也就带着满脸的笑容下去了。
至此,钱顺在重新为胡志东等人盖好被子后,也就一面命人把胡小梅送到内室,并且指令下人把孺复业安排到内书房,一面也就分派了伺候胡小梅和孺复业的人。
而后,钱顺亲自陪护着胡志东来到正室卧房,并且亲自伺候着胡志东躺下。
接着,在这一切事情被‘处理妥当了’后,钱顺这才自个拉把椅子坐在胡志东的铺边,也就和胡志东聊了起来。
钱顺问胡志东道:“老英雄,听说您一向隐居苏湖的,怎么突然来小王村了呢?”
胡志东忍着全身的疼痛,也就半开玩笑道:“不为啥。我这人天生一副贱骨头,没人收拾就不舒服了。苏湖没人收拾我,这不就到小王村找打来了吗?”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逗乐了。
于是,钱顺笑道:“老英雄又说笑了。”
胡志东自我打趣一番后,这才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钱顺,最后又加了一句,接着开玩笑道:“你看,我这不是自己找打来了吗?”
钱顺微笑道:“老英雄,这才是强者的本色呢。常言说得好,强者的骨子里有种不安分的激素,闲是闲不住的。所以说,您还得为我们这帮弱小者遮风挡雨呢。”
闻言,胡志东忍不住大笑道:“哈哈,你这张嘴啊,我是说不过了。如果你是弱者的话,我就是弱者中的弱者了。试想,那有弱者救强者的道理呢?噢,对了。恕我倚老卖老,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于华剞给活捉了呢?”
听问,钱顺也就赶忙回答道:“其实,近五年来,我一直盯着于华剞呢。这个人在这五年里所做的坏事,我了如指掌。只是,我不敢与他对着干。当然了,也很少有人敢与他抗衡。前几天,我听说有一路英雄攻打小王村。所以,通过打探,我才知道是胡老英雄带的队。后来,你们全军覆没,我便有了搭救的念头。昨天,是于华剞的儿子于小亮大喜的日子,听说小王村的人要同贺三天,利用这个机会我和吉平进了小王村,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此时,钱吉平领了送饭的人上来了。故而,钱顺也就亲自接过一碗‘牛肉拌土豆’,并且边喂胡志东,边道:“老英雄先吃饭,我们待会儿接着聊。这‘牛肉拌土豆’,是我们村的特色食品。营养价值和味道都不错,您尝尝。”
见说,胡志东‘先嗅了’一下味道后,也就微笑着点头道:“嗯,好香啊。还有,你们一起吃吧?”
闻言钱顺一面说道:“老英雄我们吃过了,您都饿了好几天了,快吃吧。”一面又回头问钱吉平道:“二位小英雄的饭菜有了吗?”
听问,钱吉平赶忙回答道:“有了,已经派人送去了。”
至此,钱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胡志东等人在钱顺家养了多日的伤。而且,在这段时间里,胡志东和钱顺谈的挺投机的。并且,孺复业、胡小梅与钱吉平处得也不错。总之,胡志东等人在钱顺家过了一段舒坦的日子。
时光荏苒,半月过去了。这天早晨,有位庄客‘风风火火’的跑来送信,说是于华剞领了一队武士赶奔中原行刺大汉天子去了。
据传,于华剞的父亲本是大汉王朝的一名农夫。由于他勤劳,家里有点积蓄。只是,于华剞的父亲性子暴躁。
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于华剞的父亲和他的小舅子发生了争执。既而,于华剞的父亲在一怒之下,便冲到他的‘小舅子家里’行使了暴力,也就把他的小舅子打成了重伤。
事实上,于华剞的父亲有四位‘内侄子’。原本,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的。可是,经由这件事情后,于华剞父亲的四位‘内侄子’也就无法忍受了。
随之,在一天夜里,四位年轻的小伙子也就联合起来暴打了他们的姑父,并且最终导致了于华剞父亲的死亡。
当年,于华剞年纪小,没有办法可想,只得眼睁睁的看着父亲因伤势过重而离开人世。
不过,悲愤欲绝的于华剞在内心深处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后来,于华剞通过自身的努力,终于在江湖上有了一席之地。故而,他也就对他的舅舅和四位表哥下了毒手。
景帝听说这件事后,认为于华剞太过残忍了,这便下旨捉拿于华剞。
至此,于华剞也就不能理解了。于华剞心想:“他们害死了我的父亲,你干嘛不下旨抓他们呢?噢,我为父亲报仇了,你就得抓我了?他妈的,这是哪里的王法呢?”
于是,于华剞便逃到匈奴国来了。当然了,自此之后,于华剞也就十分的痛恨大汉天子了。并且,他还发誓,要亲手宰了皇帝老儿不可的。
这次,他率众赶奔中原,大概就是奔着这个目标去的。
钱顺得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便和胡志东商量道:“老英雄,于华剞率众赶奔中原,他的老巢肯定空虚了。我们利用这个时机攻打小王村,得手的概率很大,您意下如何?”
事实上,胡志东也认为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于是,就把孺复业和胡小梅找来一同商量攻打小王村的事情。
当然了,经过十多天的疗养,胡志东等人的外伤基本痊愈了。只是,胡志东所受的内伤颇重,完全康复尚需一段时间。
胡志东把大伙召集到客厅后,这就让钱顺通报了刚刚得到的消息。
于是,钱顺开言道:“各位,于华剞率众赶奔中原刺杀大汉的天子去了。现在的小王村,防务空虚。如果我们现在攻打小王村的话,这是个绝好的机会。所以说,这次需要大伙考虑一下。”
闻言,孺复业和胡小梅显得有点亢奋。既而,孺复业赶忙接口道:“没啥说的,我们得抓紧时间‘端了’于华剞的老巢。也就是说,我们要来个围魏救赵,绝对不能让于华剞的阴谋得逞。倘若于华剞真的刺杀大汉天子成功的话,对我而言,或许是个机遇。可是,对于大汉王朝的老百姓而言,就是灾难了。所以,我赞同现在就攻打小王村。”
胡小梅也道:“是啊,中原的老百姓再也经受不起大屠杀了。因而,我们应当进攻小王村。”
胡志东寻思了一会儿,这便一面‘吃口淡茶’润润嗓子,一面微笑道:“难得贤侄有这么高的觉悟,我首先代表中原的老百姓,谢谢你替他们着想。不过,有件事我们还没弄明白呢。这就贸然出击,是很危险的。上次,我们攻打小王村的时候,不知你们感觉到了吗?小王村的气氛,很不对头的。而且,我们刚刚逃离了小王村。按理说,于华剞应该加强防务才对。他选择这个时间离开小王村,有点不合常理啊。这样吧,为了谨慎期间,我们有必要先摸摸情况,再做决定的。”就这样,大伙统一了目标,决定二探小王村。
当天晚上,众人早早用过晚餐后,也就把自个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进而抹黑来到了小王村。
经前次囚徒逃亡事件后,小王村的防务形同虚设了。一到晚上,小王村没人巡逻了。也不知,于华剞搞什么名堂呢?或许,他已经放弃小王村了吧?
总之,胡志东等人二次来到小王村时,这里全变样了。全村死气沉沉的,就好像鬼村一样,另有一番恐怖的气氛。
胡志东等人不敢贸然进村,也就只能躲在小树林里观察了许久。
白驹过隙,东方发白了。再不进村,天就亮了。胡志东等人沉不住气了,这就要起身进村。
可就在他们刚有想法的时候,从小王村窜出二十几号夜行人来。既而,这伙人径直朝胡志东等人隐身的树林而来。
随之,他们也就在距离胡志东等人‘十丈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接着,这伙人褪去夜行衣后,也就暴露了他们本来的面目。
至此,孺复业一眼就认出,为首的老头,是他的父亲孺士德,。
当时,孺复业就激动的失去了理智。随之,他一面窜出树林扑向父亲,一面也就叫道:“爹,您可来。”
孺士德等人万没料到,树林里有人埋伏。出于本能,几乎在同一时刻,二十几人同时出剑,也就‘刺向了’孺复业的心窝。
胡志东等人明白过来时,为时已晚了。进而,胡志东等人也就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长剑刺进了孺复业的胸膛。
孺复业怎么都不可能想到,父亲会出剑刺杀他的。眼见二十几把长剑刺到孺复业的皮肉了,孺复业本能的只得赶忙向后躲了一下。接着,孺复业也就感觉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既而,孺复业在眼前一黑后,什么也就不知道了。
鉴于孺复业被杀,所以,胡志东等人在不明情况的形势下,也就只能和孺士德诸人拼杀了起来。
进而,在一时之间,小王村口的这片小树林里也就刀光剑影,并且惨叫声不绝了。
突然,小王村的人包围了上来。而且,小王村的人也就举着火把把这片树林照得通亮了。
等到天完全放亮的时候,小王村口的这片树林已经化成了灰烬。也就是说,小王村村口的这片小树林连同攻打小王村的人们一道,烟消云散了。
其实,这种说法不合理。树林被毁,是暂时的。或许,过个三五年之后,会重生。但是,人却无法重生。过个十几年之后,世人根本就不会记得这里曾经生活过怎样的一群人的。其实,人的生命,是极其渺小的。
世界不因某几个人而运转,同样,也不因某几个人而停止运转。在胡志东等人出事后,江湖上的情形照旧。也就是说,江湖人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着他们的生活。
在孺复业的家里,李雨晴已经安心的生活了下来。她已经完全接受了失去师妹的现实,同时也适应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的‘活法’。
起初,李雨晴‘想到过’‘白明山’,也‘想念过’张华佳。甚至,她还动过寻找张华佳的念头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放不下’既得利益了。尤其,当孺士德找她谈话后,她便知道孺士德有意要让她做儿媳妇的。
事实上,她也知道了孺复业是位才貌双全的‘帝胄’,只是年岁稍大了点。不过,有什么关系呢?要知道,孺复业家赀万贯,是个人都想拥有这样的家庭背景的。
更巧的是,在孺复业等人离家不久后,就有人捎信给孺士德,声称他们全歼了孺复业等人,并且限期一个月,要孺士德到‘西湖总坛’赎人。而且声称,一旦过了期限,他们就要‘撕票’。
接到书信后,孺士德静不下心来了。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他都得去趟‘西湖总坛’。于是,他便召集了部下,也就赶奔‘西湖总坛’。
临行前,孺士德把家托付给了李雨晴。
在孺士德离家后,李雨晴实际上就是这里的主人了。
原本,李雨晴是位比较单纯的姑娘。可是,俗话说得好,“在权力面前,每个人都是龌龊的。”。随着权利的增大,深藏在李雨晴骨子里的人类最原始的本性也就被唤醒了,故此,李雨晴便‘耍起了’权术。
孺士德的原配夫人姓金,是匈奴人。鉴于此人温柔贤惠,甚得孺士德的宠爱,所以,金夫人在孺家的地位很高。
而且,金氏宠信着两个奴婢。一位叫张秀兰,另一位叫寒梅。
张秀兰聪慧,主管金氏的财务。寒梅本分,负责金氏的衣食。
第十五集
李雨晴为了掌控孺家的大权,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金氏了。但是,她又不敢明着来,怎么办呢?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李雨晴终于想出了一个借刀杀人的妙计。
一日,李雨晴请完金氏的早安后,顺便来到张秀兰的房间和张秀兰聊起了家常。
其实,张秀兰觉察到了,也知道李雨晴和她聊天是有目的的。
可是,自己一个奴婢,怎敢和未来的女主人撒谎呢?所以,李雨晴很容易的也就打探到了金氏的兴趣爱好。
当天下午,李雨晴在吩咐寒梅准备了金氏的晚饭后,便说是要亲自送给金氏,并且,一再嘱咐道:“这两天,太太身体不适。没有我的容许,任何人不得打搅。而且,你在太太的卧室门口守着,就行了。”
虽然,寒梅觉得李雨晴的举动有点反常。可她不敢违背的,只得连应了几声“是”而后,也就照着李雨晴的命令执行了。
李雨晴在孺家的这段时间里,结识了江湖上的一位专门贩卖药物的‘江湖土郎中’。而且,李雨晴知道这人手里有一种专门破坏人的大脑的药物,并且,药力大都发作在受害人服下此药一天之后。
所以,她也就搞到了这种药物。在当晚的饮食中,李雨晴在使用了较大的‘计量’后,也就服侍着金氏用了晚餐。
第二天刚用过午饭,寒梅便‘慌慌张张’的跑来向李雨晴报告。而且,寒梅的脸都被吓成了‘绿色’。
寒梅扑通跪在李雨晴面前后,也就颤声道:“少夫人,出大事了。老夫人她、她快不行了。”
闻言,李雨晴也就心知肚明。看来,自己的‘计谋’已经大功告成了。
但是,她却‘假装惊恐’的问询道:“出什么事了?”
于是,寒梅赶忙‘啼哭’道:“吃罢午饭,太太的头就疼得厉害了。这会儿,太太都说不出话来了。要不,您快看看去吧?”
闻言,李雨晴也就‘故作慌张’的‘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金氏的房间里。再看金氏,口吐‘白沫’,已经气绝身亡了。
进而,李雨晴一把抓住寒梅这便‘痛骂’道:“好你个贱人,太太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下毒害死太太呢?”既而也就命人把寒梅捆绑了起来,并随之让人把寒梅拉到刑房里进行拷打审问。
至此,寒梅可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不过,由于寒梅性子倔强,所以,至始至终,寒梅却是‘矢口否认’是自己害死太太的。
当然了,最终,寒梅也就被人家给‘杖杀’了。
虽然,张秀兰知道寒梅是冤枉的。可是,她不敢为寒梅说情。同时,她又害怕李雨晴对她下毒手。所以,为了活命,张秀兰也就被迫选择了逃跑。
于是,在毒杀金氏后,在孺家,李雨晴就是皇帝了。进而,她也就开始变着法子享福了。
当然了,在起初,李雨晴还是有所顾忌的。担心孺士德父子回来后,她的幸福生活便会戛然而止的。
然而,大半年过去了,孺士德父子音信全无。如此一来,李雨晴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了。
直到有一天,一位虬面汉子的到来,给了李雨晴精神上的重压。
这位虬面汉子,大约三十出头的年纪。而且,人长得挺精神的。身着丝质衣物,背背一柄宝刀,自称是孺复业的好友。
既是孺复业的好友,李雨晴当然就没有理由拒绝人家了。所以,李雨晴只能很不情愿地接见了他。
不过呢,在见面后,李雨晴的想法完全变了。毕竟,这人给李雨晴留下的第一印象太好了。
分宾主落座后,李雨晴命侍女献茶。随之,李雨晴和这人边吃茶边聊。
李雨晴首先‘微启红唇’,道:“公子造访,令寒舍蓬荜生辉。民女以茶代酒,先敬公子。”举杯饮尽。
见此,虬面汉子赶忙‘以礼相还’,道:“多谢姑娘厚意,干。”也是一口气吃完。
既而,虬面汉子接着询问道:“恕我唐突,姑娘莫怪。但不知,孺大公子在家吗?我有‘要事’相告。”
闻言,李雨晴道:“抱歉。很不巧,我家公子出远门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有什么事?我代为公子‘转达’,可行?”
听说,虬面汉子便道:“那就有劳姑娘了。若孺公子回来,务必让他到‘西华村’找我。我姓吴,名叫吴天宇,是他最好的朋友。今日多有讨饶,告辞。”言罢,吴天宇起身这就要告辞。
见此,李雨晴赶忙‘相留’道:“吴公子何必如此匆忙呢?要不,吃了‘便饭’再走吧?”
吴天宇道:“不了,姑娘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送走吴天宇后,李雨晴的内心不踏实了。也不知原因出自哪里?方才会见吴天宇的那一幕场景,也就不时的在李雨晴的脑海里浮现了。至此,李雨晴还就‘莫名其妙’地挂念起吴天宇来了。
吴天宇是什么人呢?他与孺复业又有什么关系呢?这还得从吴天宇的师傅说起。
吴天宇的师傅,法号觉空,是云贵‘灵华宫’的主持。
觉空在少年时代,曾与一名叫做张岚的姑娘相恋。事实上,他们两人相恋的那段时光,真的还挺美好的。
虽然受到‘礼数’的束缚,致使他们两人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可是,傍晚时分却是他们两人幽会的佳期。
谁知好景不长,张岚姑娘得了一种怪病,年纪轻轻的就命赴黄泉了。
觉空痛断肝肠,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也就出家做了和尚。
张岚姑娘有位朋友,名叫郑元宝,其实,也就是张岚姑娘的一位暗恋者。
事实上,郑元宝迷恋张岚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可是,鉴于张岚心有所属,郑元宝也就无计可施了,只得默默地祝福张岚。也就是说,郑元宝把暗恋张岚的这份感情深藏在了心底。
在张岚死后,觉空当了和尚。而郑元宝觉得红尘中再也没有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所以,他也就一心一意的做起了道士,道号‘青莲上人’,也就是孺复业的授业恩师的师哥。
由于觉空和‘青莲上人’喜爱过同一位姑娘,所以,在以后的时光里,他们两人也就由原来的情敌变成了知心的朋友。
吴天宇学艺的时候,常随师傅拜访‘青莲上人’。随着吴天宇与孺复业见面次数的增多,他们两人也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好朋友。
这次,吴天宇遵照师傅的指令,专程给孺复业送信来了。
前些时候,觉空从朋友那里得到信息。于华剞带领一队神秘的‘武林战队’大举围攻中原武林界,并且扬言要把中原武林人士赶尽杀绝。
觉空知道于华剞的实力雄厚,既然他敢向中原武林界发出这样的挑战,那就预示着他是早有准备的。
故而,单凭中原武林界‘单一门派’,或者‘某几支门派’远不能抵挡于华剞的进攻的。因此,觉空也就想到,或许只有整个中原武林界联合起来,才有化解中原武林界的这场浩劫的可能性。
由此,觉空也就开始着手联络中原武林界的各大门派的英雄豪杰了。
这次,吴天宇‘领受’师傅的指令,专门负责联络孺士德父子及‘石英道长’等趋于西域武林界的豪杰,目的就是壮大中原武林界的实力。
不巧的是,孺复业不在家。因而,吴天宇只能留下口信给李雨晴,并且让她代为转达。
吴天宇离开孺家后,直接赶奔华山拜访‘石英道长’来了。
吴天宇在‘晓行夜宿’并且‘风雨无阻’的一番赶路后,这天,终于赶到了华山的脚下。
不过呢,吴天宇一打听,才知道‘青莲上人’已在三年前圆寂了,而‘石英道长’和‘太虚上人’带领着门人弟子赶奔‘西湖总坛’解决西湖门的事务去了。
吴天宇好生失望,也就在心里想道:“咋就这么背运呢?‘白忙活了’好多天,连一件事都没办成,这可如何是好?”
正当吴天宇犹豫不决的时候,华山脚下出现了好几头相貌极其丑陋的黑毛怪物。而且,这几头怪物平均身高‘八尺开外’,五大三粗的吓人至极。并且,每头怪物的‘前爪’拎着一条‘碗口粗’的铁棍。
好在这时,华山脚下除了吴天宇外,没有别的行人。要不然,单就怪物的形容,也就足以‘吓破’千万人的苦胆了。
要知道,吴天宇不是神。见此,吴天宇也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进而,在情急之下,吴天宇掉头想要逃跑。
然而,这几头怪物‘眼尖得很’。此时,它们早就发现吴天宇了。进而,其中的一头怪物便冲着吴天宇大吼一声后,也就带领着其余的怪物‘抡起铁棍’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追赶上了吴天宇。进而,它们也就把吴天宇给包围。
见此,吴天宇知道大事不好,也就慌忙拔出背上的宝刀要做‘困兽之斗’。
这几头怪物围住吴天宇后,‘走马观花’似的转了好几圈。突然,在一头怪物大吼一声后,几乎在同一时刻,几头怪物用‘前爪’握着铁棍也就一起砸向了吴天宇。
吴天宇习武二十几年,虽然不敢说熟识各大门派的武功,但对本门的武学研究颇深。
因而,吴天宇眼见好几条铁棍砸向自己后,也就在赶紧控制了一下情绪的情况下,闪身推刀磕碰怪物的铁棍。
不过,在宝刀刚一碰着铁棍的刹那间,吴天宇的手腕就是一阵酸麻。进而,吴天宇握着的宝刀便被‘磕飞了’。
至此,吴天宇也就慌了神。随之,吴天宇在‘就地一个十八滚’后,也就惊险的避开了怪物的这次进攻。不过,吴天宇的样子,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此时,在怪物握着的几条铁棍砸在了地面上后,这几条铁棍也就将地面砸出了几条沟壑来。
见此,吴天宇的‘浑身’也就都是冷汗了。不过,在吴天宇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怪物的又一轮攻击开始了。
吴天宇没有招架的余地,也就只能就地‘打起滚’来了。
事实上,若不是从华山上及时赶来四位老道相救,吴天宇的小命肯定就丢在这里了。
四位老道飞奔赶到出事地点后,也就打出四枚银针,正好打中了怪物的眼睛。随之,怪物负痛,也就在惨叫几声后,掉头跑开了。
在怪物逃走后,几近瘫软的吴天宇,‘颤颤巍巍’的爬起身来,形容却是狼狈到了极致。
而此刻,立在吴天宇面前的这四位老道,全都是五十来岁的光景。而且,每人一身粗布道袍,腰悬宝剑。并且,他们红光满面,兼之两眼炯炯有神。
于是,吴天宇知道这是华山派地位很高的弟子,也就赶忙躬身行礼道:“仙长在上,晚辈有礼了。感谢仙长的救命之恩,晚辈铭记肺腑,没齿难忘。”
见说,四位老道也就一一还了礼。其中,一位老道开言道:“施主,莫要多礼。一点小忙,不足挂齿。不知施主尊姓大?来我华山有何贵干?”
听问,吴天宇躬身答道:“晚辈乃是‘灵华宫’的弟子吴天宇,奉师父之命,特来拜访‘石英道长’,不想在此遭遇怪物的袭击。承蒙各位仙长搭救,晚辈十分感激。多有讨饶,恳求仙长谅解。”
闻言,四位老道相互点了一下头。既而,其中的一位口诵法号道:“无量天尊,原来是贵客到访。有失远迎,罪过罪过。请到‘庙观’叙话。”言罢,四位老道也就把吴天宇接上了华山。
华山,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王朝最为秀美的山脉之一。青山绿水,云烝雾绕,以及隽秀靓丽是她的几大特色。
第十六集
吴天宇首次登上华山,是他七岁那年。那次,‘青莲上人’陪伴着‘觉空上人’并且带着吴天宇游览了华山上的许多名胜古迹。
所以说,对于华山,吴天宇并不陌生。这次,吴天宇故地重游,更多的是对人世的感叹和悲伤。
回想当年,‘青莲上人’健在人世。‘青莲上人’是位风趣幽默的长者,给吴天宇讲述了许多关于华山的传说。
物似人非,这次,虽然有四位老道陪同。但是,吴天宇仍然觉得很孤独。吴天宇没有心思‘领略’华山的美景,也就‘心事重重’的蒙头赶路。很快,一行五人便到了华山巅峰的‘道观’。
进到上清观,吴天宇首先参拜了观内供奉的三清圣像,而后来到会客厅。
分宾主落座,有观内的小道士献上茶来,又有小道士送上点心之类的小吃。
吴天宇当真有些饿了,也就在吃了几个点心,并且饮了一杯浓茶后,这才同四位老道交谈道:“仙长,不知‘石英真人’几时去的漠北?何时回来?”
听问,四位老道中的一位主事者答道:“施主,实不相瞒,家师半年前就到漠北去了。而且,贫道也不知他老人家几时回来。有什么要紧的事,施主不妨跟我们讲,我们尽量代为转达。”
听说,吴天宇便道:“各位仙长,是这样的。‘中山毒王’于华剞率领一队武士进犯我中原武林,眼见我中原武林又有一场浩劫了。为了对付于华剞,家师特命我前来拜请‘石英真人’,进而一同商讨应对的法子。却不料‘石英真人’去了漠北,我无缘相见。若‘石英真人’仙游归来,烦劳各位仙长代为转达。”
闻言,主事老道道:“承蒙贵恩师瞧得起,我代家师先行谢过。若家师归来,贫道定会转达。”
至此,吴天宇也就起身感谢道:“那就有劳仙长了。天色不早,我告辞了。”
见说,四位老道起身相留道:“施主,何必如此匆忙?敝观虽破,尚可遮风挡雨。如不嫌弃,就请暂留一宿,明日再走可否?”
吴天宇眼见‘盛情难却’,故此,便在华山上的道观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这才下了山。
路上,吴天宇的心中始终有个结。他不知道,那几头怪物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它们的行为举止与人类如此相像呢?而且,还能挥动兵器袭击人类?
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的怪物。其实,吴天宇很想请教四位老道的。可又碍于面子,吴天宇没好意思开口。
就这样,带着满心的疑问,吴天宇下了华山赶奔‘灵华宫’。要知道,此时,觉空上人等着他的回信呢。
恰巧,在吴天宇再次经过孺复业家乡的时候,李雨晴领了一队女兵正在村口操练。
熟人见面,吴天宇不能视而不见吧?所以,吴天宇只得上前问候。
其实,自达上次见过吴天宇的面后,李雨晴就忘不掉吴天宇了。吴天宇的形象,‘时刻’闪现在李雨晴的脑海里。
当然了,这也怪不得李雨晴。要知道,李雨晴现在的年龄,正好是渴求异性的‘黄金期’。于是,李雨晴理所当然的也就暗恋上了吴天宇。
因而,在吴天宇离开孺家后,李雨晴‘茶饭不思坐卧不宁’。
只是,李雨晴派人一打听,这才知道吴天宇上南边去了。所以,她就想,如果等着,吴天宇也许会再次路过这里的。
于是,李雨晴这便‘组织起了’孺家的侍女们日夜在村口操练,唯一的目的,就是堵吴天宇。
熟人相见,怎能不打招呼呢?吴天宇见李雨晴操练的这队女兵阵容齐整,十分钦佩,也就在心里想道:“看来,这个女子真不简单。此女深得练兵的要领,是个大将之才。”
因而,吴天宇便跟李雨晴打招呼道:“姑娘雅兴,令我大开眼界。想不到姑娘还是个带兵的好手,佩服佩服。”
见说,李雨晴喜出望外,也就抿嘴笑道:“让公子见笑了,闲来无事,带着姐妹们玩玩。不想,再次遇到公子。若公子不嫌弃,请到寒舍歇歇脚吧?”
吴天宇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来,只能感谢道:“如此一来,又得打搅姑娘了。”
见说,李雨晴非常的高兴,这便吩咐侍女们列队把吴天宇接进孺家。
再次造访孺家,吴天宇发觉这里的变化挺大的。孺家所有的东西都换成了新的,正堂上还贴了斗大的喜字。
更让吴天宇意外的是,李雨晴一进家门就躲到内室去了,仅留下十几位满脸洋溢着喜色的侍女服侍他。
如此,吴天宇也就意识到这家可能有什么喜庆之事。进而,吴天宇这便赶忙唤来一位侍女问道:“你们家有人要成亲吗?”
听问,侍女抿嘴笑道:“公子无须多问,一会就知道了。”
吴天宇见说,赶忙道:“若是真的有人要成亲,我这‘赤手空拳’的成什么样子?不行,我改日再来贺喜吧。”言罢,吴天宇匆忙转身就要离开。
见此,几位侍女一面嬉笑着赶忙把吴天宇拦住,一面也就‘七嘴八舌’的道:“公子,你可不能走。要是你走了,奴婢们吃罪不起。你就可怜可怜奴婢们吧?”
吴天宇不是呆子,闻言,心中便是‘咯噔’一下。于是,吴天宇在心里想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这位姑娘要逼婚不成?哎呀,说什么我都不能再逗留下去了,得赶紧逃。”
不过呢,就在吴天宇撇开侍女们的纠缠已经来到了庭院当中的时候,却被迎面走进的五位老者和一位姑娘截断了去路。
这五位老者,平均年龄六十来岁。而且,他们的着装朴实,相貌憨厚。只是,他们随身携带的兵器却是十分的抢眼,都是兵器中的宝贝。由此,也就看得出,这五人都是江湖中的好手。
另一位姑娘年纪不过二十五,有着同孺家的侍女一般的装束。不过,相貌端庄。
见到这六位来人后,侍女中有人指着这位姑娘大喝一声道:“张秀兰,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回来?”
见说,张秀兰冷笑道:“哼,我凭什么不敢回来?这里,原本就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谁管得着?”
一位侍女问道:“张秀兰,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你的家,为什么还要和寒梅一道设计害死老太太呢?亏得老太太把你当亲闺女一样看待,你的心肠太狠毒了吧?”
张秀兰闻言,杏眼圆睁,也就被气的脸蛋上的肉‘突突乱颤’了。于是,她大声申辩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不是我们害死老太太的。真正的凶手,是李雨晴那个贱人,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然而,庭院里这么一闹,内室的李雨晴坐不住了,也就没有心思继续打扮自己了。
事实上,李雨晴万没料到,张秀兰这个时候竟然回来了,而且还请来了帮手。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总得面对吧?
于是,李雨晴在‘胡乱收拾完妆’后,也就来到了庭院中。
既而,李雨晴眼见这五位老者脑门凸起、满面红光,也就知道他们的来头不小。故此,李雨晴‘笑脸相迎’道:“哎呦,贵客来访,有失远迎。站在庭院里干嘛?快,里面请。小翠,看茶。”
一见李雨晴,张秀兰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由此,她便大骂李雨晴道:“你个恶毒的贱人,别再演戏了。我们不吃你这一套。”
闻言,李雨晴的脸‘刷一下子’也就沉了下来。进而,李雨晴呵斥张秀兰道:“张秀兰,你没资格同我说话。你的心肠太歹毒了吧?老太太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加害她老人家呢?你就不觉得羞愧吗?”这句话,把张秀兰气的差点吐了血。
至此,五位老者这才相视一笑。既而,其中的一位年纪稍长一点的老者这便开言道:“李雨晴,你很聪明。不过,今日不把事情讲明白了,谁都别想好过。我给你讲,我们今天非得为老太太讨回公道不成。”
听说,李雨晴也就‘阴沉着脸’道:“论理,你们这么大年纪了,又是客人,我该对你们客气才成。可是,你们也不能‘倚老卖老’‘黑白不分’啊。老太太分明就是张秀兰和寒梅联手害死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莫不是,你们今天非得袒护张秀兰不可了吗?”
听到这话,张秀兰在‘气炸连肝肺’后,也就‘怒从心头’起了。
不过,她明知自己说不过李雨晴的。索性,她这便随手抄起摆放在庭院中的‘兵器架上’的一根铁棍,既而照着李雨晴的脑袋砸了下去,并且骂了句:“我砸死你这‘颠倒黑白’的恶妇。”
要知道,李雨晴习武多年,可是眼疾手快的够可以的。所以,见此后,李雨晴只是轻轻挪步,也就很轻易的闪身避开了张秀兰的攻击。
随之,李雨晴把手腕一翻,进而顺势也就抓住铁棍的另一头。既而,李雨晴‘猛地一使劲’也就把张秀兰给‘甩飞了’出去。
续之,就在张秀兰被甩飞,眼见得就要摔到庭院里的一棵‘石柱子’上时候,有位老者飞身跃起,随之便把张秀兰给接住,进而也就‘制止了’张秀兰被摔死的结局的出现。
见此,李雨晴冷笑道:“哼,看来你们这是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了?”
老者道:“李雨晴,你别仗着自己‘能说会道’就想‘颠倒黑白’。其实,我们今天就是为张秀兰讨说法来的。你是自行了断呢,还是要我们亲自动手?做个选择吧。”
至此,吴天宇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是非曲直’。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五位老者和张秀兰有些太过分了。只是,自己一个外人,不便插嘴的。所以,他冷眼旁观,也就一语不发,只是静观事态的发展。
李雨晴显得非常的理直气壮,也就冷笑道:“哼,你们不就想乘人之危吗?眼见得我们家的男人不在家,想要以大欺小,以男欺女,想和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合起伙来侵吞我们的家产吗?只管动手好了,我以死相拼,绝不会让你们的计谋得逞的。”
照李雨晴的说法,五位老者反倒成了‘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了。’
于是,老者们在尴尬之余,也就是一脸的无奈了。
事实上,他们的心里明镜似的。再要和李雨晴这样言语纠缠下去,他们真的就被说成是天底下最为卑贱的图财害命者了。
故此,为了打破僵局,老者便‘直截了当’的说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恶妇,我们说不过你。那咱们就来个痛快的,亮兵器吧?”
进而,李雨晴回头吩咐侍女道:“去,把我的宝剑拿来。另外,你们也都做好保家护院的准备吧。”
听令后,侍女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了宝剑,并且把宝剑交到李雨晴的手里。与此同时,侍女们也都戎妆在身,兵器在手。并且,侍女们一字长蛇排开,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这时,李雨晴这才拎着宝剑冲老者冷笑道:“哼,你们是一起上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来?我奉陪到底。”一句话,只气的五位老者哭笑不得。
其中年纪较大一点的老者开口道:“好你个巧舌如簧的恶妇。既然如此,我成全你。出招吧。”李雨晴不待老者把话说完,剑尖已经奔着老者的咽喉过去了。
李雨晴得‘怀春道长’的真传,剑上的造诣很好。她知道这个老头很难对付,所以出手就是绝活。她所使用的这套‘玉女剑法’是‘怀春道长’花费了十几年的时间才创造出来的。人剑合璧,威力无穷。
然而,老者‘赤手空拳’的游走在李雨晴的剑影中,却是潇洒自如。看样子,就好似一位成年人在挑逗小孩般。
见此,在一旁观战的吴天宇很是佩服。吴天宇在心里想道:“这位老者,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了吧?武功之高,真的深不可测。”
由此,尽管李雨晴剑法精纯,可是要对付这位老者显然是不行的。照眼前的形势发展下去,不出二十个回合,李雨晴就得落败。
第十七集
至此,吴天宇的内心有些犯难了。按理说,这是人家的私事,自己一个外来人,没有插手的必要。可是,吴天宇跟孺复业私交甚好。好友的家里有事了,自己若是袖手旁观,似乎也不是那么回事?
于是,在‘思来想去’后,吴天宇决定出手干预。
可要命的是,就在吴天宇犹豫的当口,李雨晴出事了。
老者在挑逗了一会儿李雨晴后,这便突然使了一招“回光返照”,进而一下子也就击中了李雨晴的‘天突’要穴。
穴道被封,李雨晴立马也就瘫倒在地,并且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随之,李雨晴也就成了老者案板上的肉。
见此,吴天宇无暇多想,也就伸手‘拽出’大刀,进而一面飞跃而起,杀奔老者的面门,一面也就大叫一声,道:“老人家,手下留情,得罪了。”
随之,在老者闪身让过吴天宇的攻击后,老者便用食指在吴天宇的刀背上弹了一下。由此,大刀也就发出了‘嗡嗡’的声响。
接着,吴天宇也就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臂有了一阵酸麻。
紧接着,吴天宇赶忙一面收刀护在李雨晴的前面,一面冲着老者躬身施礼道:“老人家,见谅。我得罪了。”
老者打量吴天宇一会儿后,也就冷笑道:“哼,年轻人,你想替她出头吗?”
吴天宇赶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老人家,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呢?所谓‘冤仇易解,不宜结。’您就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
老者闻言,也就在‘哈哈’大笑一声后,回头跟他的老伙计们道:“听听,这小子说的多轻松。冤仇易解,不宜结。这是谁说的狗屁话,脑袋进水了?倘若天下的事,能这么干的话,还要国家干嘛?另外,地狱里还能有那么多的冤魂吗?哥几个,你们说,咋办?”
一位胖老头笑道:“要我说,你方才就该结果了贼婆娘的小命,何必多此一举?你说,你点她的穴道干嘛?”
老者道:“这有何难?我现在要她的命,不也很简单吗?”
胖老头笑着问道:“那个小子,你打算如何处置?”
老者道:“也不是啥大事,一并处置了就是了。”
这时,张秀兰过来和吴天宇道:“这位大哥,你不该同情她的。其实,这个女人心肠狠毒的很。她为了霸占我们家的财产,设计害死了老太太反而把罪名推到我和寒梅的身上,硬是活活打死了寒梅。要不是我逃的快,也就被她害死了。你说,你干嘛还要帮她呢?”
闻言,李雨晴的身子虽然动不得。可是,她思维清醒的很。所以,为了博得吴天宇的同情,她便开口道:“公子,你走吧,让他们杀我好了。我知道,这个小贱人不把我害死,她心不甘。他们杀死了我,就能名正言顺的霸占孺家的财产了。所以说,你就满足了他们的心愿吧。”
吴天宇好生为难,心想:“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一介草民怎能弄得明白他们之间的是非曲直呢?不过,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李雨晴被人家杀死吧?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有脸再见孺复业吗?”
想到这,吴天宇再次和老者及张秀兰施礼道:“各位,请听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人们不是常说吗,这世界上就没有解不开的仇疙瘩。既然事情都过去了,你们干嘛还抓着不放呢?想想看,你们现在就是杀死了李雨晴,老太太和寒梅也活不过来了吧,只是多害了一条性命而已。再说了,各位都是武林好手,应当以大局为重。目前,‘中山老毒王’于华剞进犯我中原武林。我们应当团结一致,共同对付于华剞才行,干嘛要窝里斗呢?”
闻言,张秀兰不干了,这便‘虎着脸’‘申斥’吴天宇道:“看来,你和这个贱女人穿一条裤子。你是铁了心要帮她,是吗?”
老者冷笑道:“哼,小子。照你的意思,我们就不该找她麻烦了?她设计害死了人,还有理了是吗?那我问你,如果你爹被人杀死了,你老婆被人霸占了,你孩子被人淹死了,你会不会报仇呢?”一句话,把吴天宇问住了。
胖老头开口道:“跟这‘是非不分’的家伙,讲不通道理的。小子,有种你就出招吧。”
到了这种份上,吴天宇知道唯有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所以,他在把李雨晴交给侍女们保护后,也就拎着刀来到老者面前道:“既然说不通道理,那我就只有得罪了。”
进而,老者在冷笑着点点头后,便等着吴天宇进攻了。
随之,吴天宇刀走下盘,进取老者的下三路。他知道,这位老者的内力很强,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故此,吴天宇尽量避免与老者‘硬碰硬’,想要在招式上做足文章。
老者当然看出了吴天宇的用意,因而也就故意找机会与吴天宇‘硬碰硬’。如此一来,两人就争斗的十分激烈了。
此时,李雨晴虽被侍女搀扶着站了起来。可是,她那僵硬的身子依然动弹不得。故此,她也只能用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争斗的双方了。
不过,她深知一个道理。单凭吴天宇,是‘对付不了’这位老者的。所以,很快,她也就下了死命令,并且严令要让孺家的侍女们同这来犯的对手拼杀到底。
于是,除了照顾李雨晴的侍女外,其他的侍女也就攻击老者了。
事实上,老者的同伴们都不是‘吃干饭’的。而且,他们提防的就是这手。所以,在孺家的侍女们‘一动’后,他们自然而然的也就加入了战斗。
张秀兰看的清楚,这时的李雨晴很容易攻击的。于是,她重新抄起被李雨晴打落了的铁棍,进而‘抡圆了膀子’也就二次砸向李雨晴的脑袋。
见此,服侍李雨晴的侍女慌了神。毕竟,她们不会武功,力气又小,所以在危急的时刻,是没有办法搀扶着李雨晴避开这一棍的。因而,侍女们也就被吓得在‘啊’一声后,连同李雨晴一道‘绊倒在了’地上。
不过呢,就在张秀兰的铁棍就要砸到李雨晴的脑袋的那一秒,张秀兰手里的铁棍‘猛然间’就改变了方向,既而砸到了院墙上,由此,也就将院墙砸开了一个口子。
随之,就在张秀兰被吓得面如土色,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处的时候,一位道袍少女飘到了她的面前。
既而,这位道袍少女先看了张秀兰一眼,而后这便转身回到李雨晴跟前,接着也就帮助李雨晴解开了穴道。
紧接着,在李雨晴的穴道被解开后,李雨晴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进而轮拳就要结果了张秀兰的性命。
见此,道袍少女赶忙阻拦道:“无量天尊,师姐,不可如此。”
闻言,李雨晴这才住手,并且赶忙定睛观瞧。随之,李雨晴也就认出这位道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失踪一年有余的师妹张华佳。
由此,李雨晴在‘羞愧难当’的同时,也就一面一把抓住师妹的双手,一面‘眼里噙着泪花’问询道:“师妹,我对不起你。你是如何得救的?咋找到这里来了?”
听问,张华佳微笑道:“师姐,待会儿我慢慢向你解释。先让她们停手,不要打了。”
闻言,李雨晴为难道:“师妹,这几个老头固执的很,他们不听我的。”
张华佳道:“师姐,先让你的人住手。而后,我就有办法说服这几位前辈了。”
李雨晴见自己的师妹满脸自信,说话的语气与年前大不相同了,也就好生纳闷,并且在心里想道:“这人的变化,够大的。也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何神通?”于是便呼唤自己的侍女道:“住手,都不要打了,给我退下。”
其实,孺家的侍女们本来就不愿意打斗的。只是,李雨晴平时对待她们,实在太苛刻了。倘若她们不听话,李雨晴就会用很残酷的手段折磨她们的。所以,在迫于李雨晴的淫威的情况下,李雨晴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得干什么。
现在,李雨晴命令她们住手,正合了她们的意。所以,她们也就赶忙住手,并且退到场外替受伤的同伴包扎伤口去了。
另一面,吴天宇原本就是个帮忙的。既然主人都不打了,他自己还犟个什么劲?所以,吴天宇也退了下了。
同时,五位老者胜券在握。所以,他们并不害怕李雨晴玩啥新花样的。因而,他们也都停下手来,想要看看情况。
就这样,几乎是‘不约而同’的大伙便把目光‘聚焦在了’李雨晴和张华佳的身上。
不过,当五位老者看到李雨晴的身边多了个张华佳后,他们‘不由得’全都乐了。
胖老头首先冷笑道:“哼,想不到你这么一个恶毒的女人,帮手还挺多的。怎么个‘说道’,讲讲吧?”
李雨晴瞅眼张华佳,意思是:“师妹,有啥说的?你来吧。”
于是,张华佳口诵法号,并且施礼道:“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纵然李雨晴有千万个不是,还望各位施主看在家师的薄面上,就不要和她计较了吧。”
闻言,五位老者觉得十分好笑,也就在心里想道:“这个小道姑,脑子有问题吧?她把自己的师傅当成啥了,神仙吗?再说了,我们知道你师父是谁?还看你师傅的面上呢?做你的春秋美梦。”
因而,年纪较轻一点的老者也就‘讥笑’道:“娃娃,你昨天吃错药了吧?我们知道你师傅是谁啊,就要看你师傅的面上了?”
听说,张华佳并不生气,只是一面从怀里拿出五张请柬,一面分别递到五位老者的手中,道:“施主,家师拜请各位到‘逍遥谷’一叙,请赏脸。”
五位老者听到‘逍遥谷’三个字,顿时眉头紧锁了起来,也就立马把请柬接在手中,并且认真观看。
但见请柬上书:“贫道逍遥子孙亮拜请天下英雄到我‘逍遥谷’叙旧,各位务必要到。”
至此,五位老者也就倍感意外。他们猜不出,天下第一大隐士逍遥子孙亮召集天下英雄到‘逍遥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当然了,他们更是想不到,这位小道士竟然就是逍遥子的徒弟。
于是,他们在相互交换一下眼神,并且冲着张华佳点点头后,也就带着张秀兰离开了孺家。
见此,吴天宇和李雨晴都很纳闷。他们不知道请柬上写了什么,怎的就会有如此大的能量,竟然迫使‘气势汹汹’的五位老者‘退却了’呢?
因而,李雨晴这便红着脸问道:“师妹,恩师去了‘逍遥谷’吗?快告诉我,她老人家是如何得知你遇险了呢?”
张华佳见有外人在旁,不便直说,只是冲着自己的师姐微微一笑。
李雨晴明白师妹的意思,这便回头把吴天宇介绍给张华佳道:“师妹,他不是外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名叫吴天宇。”因又把张华佳介绍给吴天宇道:“吴公子,这是我师妹,名叫张华佳。”
吴天宇听到李雨晴把他和李雨晴的关系说的很亲密,感觉十分不爽,但也不好直接反驳的,所以,只得很勉强的冲着张华佳施礼道:“我是吴天宇,很荣幸认识姑娘。”
张华佳双掌合十,也就一面以礼相还,一面口诵法号道:“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
李雨晴看到师妹的行为举止与以前大不相同,这便急切地问道:“师妹,这一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何是这身装束呢?”
见问,张华佳道:“师姐,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但不知孺老英雄上哪里去了?贫道有要事相告。”
当着吴天宇的面,李雨晴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心想:“这才一年的功夫,就和我‘玩起’深沉来了?而且,还当着吴天宇的面,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想到这里,李雨晴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也就没好气道:“孺老英雄不在家。有啥事,跟我说吧。”
见说,张华佳这便又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并随之递给李雨晴,道:“师姐,请把这个交给孺老英雄。贫道还有事呢,就此别过了。”言罢,张华佳转身就要离去。
第十八集
看到师妹用‘这种冷漠的方式’和自己交流,李雨晴生气极了。因而,李雨晴索性不再挽留张华佳,反而在心里骂道:“死丫头片子,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爱走就走,好像我稀罕你似的。”
不过,在张华佳走后,李雨晴却是招呼吴天宇再次到内室吃茶。
吴天宇有意避开李雨晴的纠缠,自然不能够答应了,所以也就找了个很勉强的借口逃走了。
如此一来,恼羞成怒的李雨晴只得把怨气撒在孺家侍女们的身上了。进而,李雨晴找了个‘很蹩脚’的借口,也就对侍女们又是一顿暴打。
逃离孺家的吴天宇,用了十多天的时间赶回到‘灵华宫’后,这便向师傅汇报了自己的工作。
听罢吴天宇的述说,师傅觉空上人没有责备吴天宇,只是告诉了吴天宇一件事情。
不久前,于华剞领了一队怪物杀到了‘名剑山庄’,杀死了‘名剑山庄’的庄主蒋飞一家五十六口人,并且灭了‘名剑门’。
而且,在三天前,又有最新的消息传来。于华剞率领的这队怪物,已经攻到了六盘山。被逼无奈的‘农会帮’帮主刘小洋向中原武林界发出求救信,请求中原的豪杰到六盘山帮忙。
觉空上人和中原几大门派的掌门人商量好了,这几日就要赶奔六盘山。既然吴天宇赶回来了,觉空上人要他一同前往。
事实上,在觉空上人带着吴天宇赶到六盘山的时候,六盘山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了。山上一片狼藉,没来得及掩埋的尸体开始腐烂了。‘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趁着战斗的间隙,把觉空上人等众接上了山。
在‘农会帮’的总舵,刘小洋摆下宴席,招待前来助阵的各路豪杰。
酒宴上,刘小洋介绍了最近这几天的战况。
据刘小洋交代,于华剞手下有一队相貌凶悍的怪物,战斗力极强。
这群怪物‘直立起身子来’,足有八尺高。而且,全身褐色鬃毛,长的五大三粗的,凶残异常。
一般的武林人士,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
自从交战至此,死在这群怪物手中的豪杰就不下百人。
虽然,‘农会帮’的人拼尽全力打退了于华剞‘百十来次’的进攻。可是,‘农会帮’的损失极其惨重。目前,还能够坚持战斗的人员,不足两百。要不是各路好汉及时赶到,六盘山的‘根据地’就要在于华剞下一次的进攻中失手了。
宴席过后,觉空上人被安顿在六盘山‘西山峰’‘农会帮’‘习武堂教头居住区’的一个庭院里。这里,环境优美。并且,站在门口,就可一览六盘山丰韵的身姿。
吴天宇第一次来到六盘山,看到一望无垠的林海,再看看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顿时觉得比他在华山时还要‘神清气爽’好几倍。由此,他简直都要迷恋上六盘山了。
不过呢,吴天宇一面站立在师傅的身边,一面却是和师傅说着另外的一件事,道:“师傅,其实,刘小洋帮主说的怪物,我在华山时就已经见过了。只是,我在之前没敢和您说而已。”
觉空上人已到耄耋之年,可是精神气一点都不输于年轻人。而且,觉空上人‘亮白如雪’的银发,在微风的轻抚下神气十足。
闻言,觉空上人觉得很纳闷,也就一面轻轻的捋着胡须,一面问吴天宇道:“你见过?在那里?”
吴天宇赶忙答道:“我在华山脚下时,被怪物袭击过。它们的体貌特征,和刘小洋帮主描述的非常相像。可能,它们是一起的。”
听说,觉空上人在沉思良久后,也就一面紧皱着眉头,一面和吴天宇言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于华剞的实力。事实上,他比我们预估的,要强得多。也许,这场武林浩劫恐怕在所难免了。”
闻言,吴天宇在嘴唇撅了几下后,终于也就说出一句话来,道:“师傅,我还是不明白。听说,六盘山的这个‘农会帮’在这一带横行霸道,比于华剞好不了多少。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多的好汉前来帮助他们呢?”
听问,觉空上人有些吃惊的看了吴天宇一眼,进而,在眉角微微颤抖了三下后,也就用责问的语气道:“你听谁说的?他于华剞咋能和‘农会帮’相提并论呢?虽说,‘农会帮’在当地群众心目中的地位不高。但是,‘农会帮’从不和我们名门正派发生争执的。而且,‘农会帮’很是孝敬武林中的领袖人物。这也就说明,他们是我们的朋友。对于朋友,我们就不能两肋插刀了吗?”
吴天宇知道觉空上人的脾气,只得连连承诺道:“是、是,我明白了。对于朋友,是应该两肋插刀的。”然而,发自吴天宇的内心,他还是没有明白,师傅所说的名门正派的人士择友的标准到底是什么?
觉空上人接着又和吴天宇道:“江湖上的事,纷繁杂乱。有一万个人,就有一万个人的评判标准。你得有自己的主见,不能被别人用‘三言两语’给忽悠了。我不是经常教育你吗?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人,就是朋友。哪怕,他在别人的眼里是魔鬼。这就是现实,你要记住了。”
吴天宇赶忙点头道:“是,师傅,我记住您的教诲了。以后,我绝不会再干人云亦云的蠢事了。”
觉空上人道:“这就好,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吴天宇答声“是”后,这便推开师傅的屋门。既而,在吴天宇进到屋里为师傅铺好了床铺后,吴天宇这才退了出去,并随之回到自己得屋里休息去了。
只是,由于水土不服,觉空上人到寝室后躺在温暖的炕上却是久久无法入睡的。而且,在此期间,觉空上人的脑海里闪现着各色‘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都要把他给折腾惨了。
进而,‘烦躁至极’的觉空上人也就几脚把被子蹬到了‘炕沿上’,由此使得自己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几乎裸体躺在炕上。
然而,一点作用都不起。睡眠对于他而言,似乎是非常遥远的事情。
可是,就在觉空上人辗转反侧、心神不宁的时候,觉空上人就听得院外树林里的动物们惊恐的乱叫了起来。而且,这在宁静的夜晚里,听起来显得非常的刺耳。
觉空上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赶紧把衣服穿上,进而推门来到屋檐下一探究竟。
此刻,吴天宇已经到了觉空上人的面前,并且急切的跟师傅道:“师傅,不好了,出大事了。”
同时,觉空上人但见树林里灯火通明。而且,鬼魅般的人影还在树林里晃动着。
于是,觉空上人在听到‘纷繁杂乱’的吵闹声打破了长夜的宁静后,这便‘嘴唇闪动几下’,进而问道:“不要慌张。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人,他们找什么呢?”
听问,吴天宇赶忙答道:“师傅,有人发现怪物前来偷袭,大伙正合力搜捕怪物呢。”
闻言,觉空上人的眼角一挑,既而道:“奥,这样啊。走,我们也去看看。”
于是,在觉空上人带领吴天宇来到树林里,并跟‘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等人碰面,进而‘相互寒暄了’几句后,这便问询刘小洋道:“刘帮主,发生什么事了?”
听问,刘小洋答道:“方才,有人看见怪物在这林子里出现了。我们怀疑是来偷袭的,正全力搜捕呢。真是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吧?”
觉空上人道:“刘帮主,何必如此客气呢?既然怪物出现了,我们就该齐心合力收拾它们才对。不必多言,我们一起找寻吧。”
于是,觉空上人也就跟着其他的好汉们一起搜捕怪物了。
可是,大家忙活了老半天,连个怪物的毛都没找到。所以,大伙也就有些怀疑了。
第一个‘吵嚷着’说是怪物前来偷袭的人,是‘青城派’的一名弟子,年纪不过二十岁。
本来,身单力薄的他,看上去就不能给人带来安全感。故而,在这时,大伙也就有了较为统一的答案。或许,是这名年轻的‘青城派’弟子白天听到刘小洋的述说后有些胆怯了,这才在夜里小便时看走眼了。也就是应了那句老话,‘愚人多语’了。
至此,大伙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也就只得各自回屋歇息去了。
不过,这次前来助阵的‘青城派’弟子人数可不少。他们觉得很没面子,也就很是埋怨了年轻的青城弟子一顿。
觉空上人夜里没能休息好,第二天早晨感到浑身不自在。所以,在穿好衣服后,觉空上人没和往常一样晨练,而是躺在炕上闭目养神。
吴天宇起的较早,也就在晨练完成后,来到师傅的门前,并且一面轻轻的敲了几下门,一面问询道:“师傅,起床了吗?我来给您请安来了。”
第十九集
闻言,觉空上人这便躺在炕上简单的应了一句道:“进来吧。”
听说,吴天宇这就轻轻的推开门进来了。
进屋后,吴天宇见师傅躺在炕上,而且脸色有点憔悴,便赶忙一面来到觉空上人切近,伸手在觉空的额头摸了摸,觉得手有点烫,一面赶忙问道:“师傅,您发烧了?要不,我给您弄点草药去吧?”
闻言,觉空上人在‘眉角’‘挑了几下’,进而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随之瞅了吴天宇几眼后,这便颔首说道:“好吧,你到山里找‘几味’‘驱寒’的草药,就可以了。记住,不要惊动其他的人。”
听说,吴天宇赶忙应道:“是,我知道了。”言罢,吴天宇这便‘急匆匆’的离开房间,也就到山里收集草药去了。
事实上,吴天宇第一次来到六盘山,对于山里的情形不了解。故此,他只能沿着‘山涧里’被人们踩出的小径前行,进而也就一路细心的‘搜寻着’‘驱寒’的草药了。
不过呢,由于这个地区的雨水较为充沛,故而,‘植被’还是比较茂盛的。吴天宇‘找寻了’也就‘一里路程’的样子,这便‘配齐了’所有用于‘驱寒’的药材。吴天宇很高兴,也就原路返回。
只是,在这幽静的山涧小径上行走,偶尔还可以看到美丽的梅花鹿在清澈见底的‘溪流里’喝水的全过程,吴天宇感到非常的享受。
要不是急于赶回去为师傅煎药,说不定,吴天宇就要伸开四肢仰面躺在六盘山‘葱绿的怀抱里’尽情的享受她的‘柔情’了。
随之,吴天宇回到住所后,这便‘清洗完’药材,既而瞒着其他的人从附近一猎户家借来了‘药锅’,于是,也就在‘一僻背的山窝里’生起一堆篝火,进而架起‘药锅’为师傅煎药了。
不过,由于山上的风比较大,篝火的火苗也就被吹得晃晃悠悠的。因而,吴天宇是在‘费了老大的劲’后,才把‘这顿药’给煎好的。
当然了,尽管吴天宇的眼睛被烟熏得直流眼泪,但是,吴天宇的心里是高兴的。
既而,吴天宇在把药倒到碗里,并且‘冷却到’能够服用的温度后,这便端着药碗来到了觉空上人的房间里。
随之,吴天宇在‘服侍着’觉空上人喝了草药,并且‘安顿’觉空上人躺在炕上休息后,也就一面给觉空上人盖好了被子,一面‘叮嘱’觉空上人道:“师傅,您好好休息一会儿,等‘出了汗’,就会好多了。”
原本,觉空上人是武林中的好汉。故此,他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好得多。然而,岁月无情啊。已是耄耋之年的他,最近这几年感冒的次数较多。故而,觉空上人也是知道自己该如何‘养病’,才是最佳的方法的。
所以,在吃完药,并且盖好被子后,觉空上人这便吩咐吴天宇道:“宇儿,我好多了。出去后,给我把门带上。另外,要是有人找我,你就想办法给‘挡了’。我呢,需要安静的休息一会儿。”
闻言,吴天宇赶忙‘应承’道:“我明白,师傅。您就好好的‘养着’,我先出去了。”言罢,见觉空上人挥手‘示意了’,吴天宇这便也就端着空药碗走出了房间。随之,吴天宇也就轻轻的把门带上了。
从师傅的房间里出来后,吴天宇在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边’清洗了‘药碗’后,这便再次回到他为觉空上人煎药的地方,进而重新燃起了一堆篝火,也就再次为师傅煎好了晚上的草药。
与此同时,吴天宇在‘找好了’存放‘草药碗’的地方后,也就把‘草药碗’‘寄存’在了那里。
如此一来,到了晚上,师傅该服用的时候,吴天宇只要‘热热’就可以了。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到了晌午。因而,吴天宇在‘返回到’‘农会帮’的总舵后,也就来到灶房为师傅盛了一碗‘素面’,随之送到了师傅的房间里。
这时,觉空上人在‘服用了’草药,又蒙着被子出了‘一身汗’后,感觉好多了。毕竟,他习武多年,只要对症下药,效果比常人明显的多。
于是,就在觉空上人刚要到外面活动一下筋骨时,吴天宇端着‘素面’小心翼翼的推开屋门进来了。
看到师傅起来了,吴天宇这便‘惊喜’的问道:“师傅,您起来了?感冒好了吗?您看,我给您送饭来了。”
见此,觉空上人在活动了一下膀臂后,也就一面‘交替着’揉揉肩头,一面微笑道:“好多了。唉,这人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你把碗,放到桌上。我呢,还真有点饿了。”
见说,吴天宇在把碗放到了桌上,并为师傅整理好了筷子,进而看着师傅吃完饭后,这才边收拾碗筷边问师傅道:“师傅,‘农会帮’在‘会客厅’商讨对付于华剞的办法呢。您参加吗?”
听说,觉空上人道:“参加。要知道,这对付于华剞,可是头等大事。另外,你也要参加。去,‘收拾一下’后,就和我一起到‘农会帮’的‘会客厅里’听听去。”
闻言,吴天宇说了句:“我明白了。”这便转身出了房间。
随后,在觉空上人师徒二人绕来绕去,最后到的‘农会帮总舵’的‘会客厅’的门口时,就有‘农会帮’的‘知客会员’‘指引着’他们进到了‘会客厅’的正堂。
既而,在觉空上人同已经到场的其他门派的豪杰们寒暄过后,觉空上人也就在‘堂口待客生’的引领下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而此时,吴天宇却是‘垂手’站立在师傅的身后。
既而,吴天宇也就听到了在场的每一位豪杰的对话。
‘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首先微笑着跟大家说道:“方才,各位豪杰提了很多应对老魔头于华剞的办法,我觉得都很好。只是,我‘农会帮’的实力薄弱,恐怕很难一一落实。所以,还望各位再想想其它的法子。”
‘五华门’的门主唐小明言道:“刘帮主,我是个直性子,就实话实说了。方才,各派的当家人提的建议,都有些‘华而不实’。想必,大家都知道。于华剞手下的这帮怪物,凶猛异常。而且,我们谁都不知道它们的来历。所以说,单凭我们的想象,很难‘捉摸出’它们的弱点来的。因而,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怪物的软肋。也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取胜的把握。”
‘青城派’的‘掌门大弟子’韩启德嘴角挂着冷笑道:“哼,想必唐大门主已经有主意了?那好,就请唐大门主给我们大家透露点你所‘深思熟虑’的办法吧?我们洗耳恭听。”
闻言,唐小明一面瞥眼韩启德,一面也就接着说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已经派人到于华剞的驻地,探听虚实去了。所以说,‘韩老英雄’莫要着急。要知道,我‘五华门’的弟子,可没有‘眼花’的。”
听说这话,韩启德及在场的‘青城派’的其他弟子这便‘恼羞成怒’了。进而,韩启德剑眉倒竖,也就怒视着唐小明,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成,你敢瞧不起我‘青城派‘?”
其实,在场的其他各派的当家人都知道,这‘青城派‘和’五华门‘向来是有宿怨的。所以,听闻这话后,就有人赶忙岔开他们两人的对话。
‘奉为镖局‘的’总瓢把子‘习舒缓赶忙微笑着劝道:“二位,何必较真呢?要知道,我们眼下的对手是于华剞。所以说,你们之间的恩怨,以后慢慢再算吧。而且,我觉得唐门主说的在理。要不,我们就等’五华门‘的探子回来后,再商讨应对于华剞的法子?”
听说,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在‘交头接耳‘的商讨了一会后,认为‘五华门’的唐门主说的在理,也就纷纷表示赞同了。
于是,在最后,‘农会帮’的帮主定了板,也就决定待到‘五华门’的探子回来后,再继续商讨应对怪物的法子。
然而,一连过了两日,‘五华门’的探子音讯全无。至此,大家也就非常的焦急了。
不过呢,到了第三天下午的时候,于华剞却是率领着怪物攻山了。而且,场面恐怖到了极点。
吴天宇生平第一次,目睹如此惨烈的厮杀。
事实上,即便吴天宇是位习武多年的江湖浪子,可是,吴天宇还是被这‘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惊骇的两股发抖了。
只见身高‘八尺开外’的满身褐色鬃毛的怪物在嚎叫着冲到阻挡它们的‘农会帮’帮众的跟前后,也就一把抓住‘农会帮’帮众的‘衣服的三领’,既而把‘农会帮’的帮众拎起来横着送到它们长有‘锋利犬齿’的大嘴边。
随后,怪物也就一口咬到了‘农会帮’帮众的‘脖颈大动脉上’。至此,‘农会帮’帮众的鲜血也就顺着它们的嘴角‘滴滴答答’的流了下来。
接着,在‘农会帮’的帮众惨叫一声后,他们的脑袋这就‘耷拉’了下去。
而后,在怪物扔掉死尸后,怪物这便再次张开‘鲜血淋漓’的大嘴,并且再次‘嚎叫着’冲向另一位‘农会帮’的帮众。
原本,还是‘雄纠纠气昂昂’冲下六盘山准备相助‘农会帮’帮众的各门派子弟,在亲眼目睹了这种惨绝人寰的屠杀后,也就被吓得‘真魂出窍‘。
所以,在此刻,这伙人‘方寸大乱’,也就掉头往六盘山上奔逃了。
‘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站在山顶上,自然对这样的场面,看得明白。进而,于小洋也就‘慌忙‘的跟各大门派的当家人言道:“各位豪杰,你们得阻止自己的子弟逃跑啊。否则,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听到刘小洋如此说法,感到羞愧难当,也就纷纷的派出亲信,赶忙去给‘奔逃’上山的本派弟子下道‘严令’,道:“前进着赏,后退着罚。”
好在,在各大门派的当家人下发‘严令’后,各大门派的弟子‘溃逃’的的局面才有所缓解了。
可是,至此,死伤的人数也就急剧增加。原本,翠绿宁静的六盘山,这时竟然成了满身长有褐色鬃毛的怪物‘屠宰’‘江湖中人’的‘特大号’的‘屠宰场’。
事实上,‘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之所以要用这种口气和各大门派的当家人说话,进而寻求制止各大门派弟子溃逃的法令,是因为他懂得江湖中的规矩。
在江湖上混,首先要融入一定的帮派组织。否则,这人‘一天日子’都别想混下去。
而要融入某一个帮派组织,首先,这人就得遵守该帮派组织的规矩。
虽然,各门各派的规矩不尽相同。但是,有一条是铁定的。那就是,要绝对遵从本门派当家人的法令。如若不然,惩罚是极其残酷的。
据传,要是遵从本门派当家人的法令,最坏的结果,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不过,那也就是‘十几分钟’乃至‘几十分钟’的疼痛而已。
可要是违背本门派当家人的法令,最好的结果,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而且,这种被各大门派‘强加在’违规弟子身上的‘痛彻心扉’的折磨,持续时间在几个月到几年不等。有时,甚至更长。
当然了,在某些状况下,这种‘痛彻心扉’的折磨,甚至还会殃及到违规弟子‘最亲近’的人的身上。
所以,在‘权衡利害关系’后,各大门派的弟子在被迫的情况下,当然愿意选择前者了。
由此,也就可以这样‘断定’。在这种毫无法理可依的‘门派规矩’的束缚下,江湖中人可以不怕天不怕地。但是,他们绝对惧怕本门派当家人的法令。
当然了,在此期间,‘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也是给‘农会帮’的帮众下了死命令的。于小洋‘严令’道:“奋勇杀敌者赏,懦弱后退者罚。”
不过,尽管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发出的死命令阻止了守护六盘山的好汉们的溃逃。可是,在强大的怪物的猛烈的攻击下,‘死伤惨重’的六盘山守卫一方,很快就到了崩溃的边缘。
为了激励守卫者的士气,同时,也是为了以此来表明他们和本门派子弟‘同甘共苦’的态度,各大门派的当家人这便率领自己的亲信加入战团。
只是,就在‘怪物先遣队’猛烈攻击下,六盘山的防守已是‘岌岌可危’的时候,于华剞却是‘抓住了’这一有利时机,竟然亲自‘带领着’他所‘收购来的’‘活人死尸队’随后掩杀了上来。
见此,吴天宇在跟随师傅觉空上人冲下山,并且直奔于华剞后,也就想要实现觉空上人‘擒贼先擒王’的计划了。
然而,狡诈的于华剞识破了觉空上人的意图。随后,于华剞这就指挥一队怪物把觉空上人和吴天宇给‘重重’包围了。
为了摆脱困境,觉空上人施展生平绝技,一连击毙了数头怪物。可是,怪物的攻防‘严丝合缝’。仅有几头怪物的死伤,根本影响不到整体的。由此,觉空上人的处境也就‘岌岌可危’了。
吴天宇对付一头怪物,问题不是很大。可在数头怪物联合攻击下,吴天宇的处境就比觉空上人更加糟糕的多了。因而,眼见着吴天宇就要性命不保了。
突然,吴天宇的脑海里闪现出了在华山脚下四位老道制服怪物的画面。由此,吴天宇灵机一动,这便连忙摸出自己珍藏的几根绣花针来。
随之,吴天宇手腕一翻,这就照着围攻他的两只怪物的眼睛打去。
怪物显然没有意识到,吴天宇会使用这种偷袭的打法。因而,怪物的四只眼睛这便被绣花针打中。
随之,在怪物的‘眼睛里的苦水混合着血液’流了出来后,怪物疼痛难耐,这便狂舞着四肢就地打起了转转。
至此,吴天宇尝到了甜头。所以,他依葫芦画瓢,又打出了一连串的绣花针,并且分别打中了围攻他的其它怪物的眼睛。因而,吴天宇面临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与此同时,吴天宇这便大声告诉师傅觉空上人道:“师傅,打怪物的眼睛。”
闻言,觉空上人毫不犹豫的也就‘采纳了’徒弟的建议,进而使招“鹰爪功”中的‘铁指探穴’的套路,一下子就挖出了好几头怪物的眼睛。由此,也就只疼的围攻觉空上人的怪物们,抓狂的抓狂,就地打滚的打滚。
第二十集
没有被抓伤眼睛的怪物,在听着同类惨痛的嚎叫声,并且看到同类的眼睛被挖出后,血肉模糊的红窟窿后,也就吓得全身的鬃毛竖立了起来。随之,它们这便没有胆量继续攻击觉空上人了,也就掉头便逃。
既而,在怪物的围攻被解除后,觉空上人一面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进而以此来安抚剧烈跳动的心脏,并且随之美美的呼出了由于紧张而憋闷在胸腔里的浊气,一面也就面向吴天宇道:“宇儿,我们撤。”
闻言,吴天宇在回头瞥了一眼‘气势汹汹’的杀向六盘山的于华剞及其率领的怪物和‘活人死尸’后,这便转身跟随着觉空上人退上六盘山,进而朝着后山逃去。
吴天宇跟随觉空上人在逃跑途中,遇到了很多被于华剞率领的怪物和‘活人死尸队’‘收拾’的‘缺胳膊少腿’的、‘满身血渍’的各大门派地位较高的弟子。
而此时,吴天宇眼里的这些门派的弟子的那种狼狈的模样,简直到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地步。由此,吴天宇感到内心‘阵阵发酸’。
江湖上的规矩,在各大门派中,各大门派的当家人以及同当家人师承同一位师傅的师兄弟排序第一位;各大门派的当家人以及当家人的师兄弟,他们嫡传的弟子排序第二位;而‘拜投’在各大门派帐下的普通的门派会员排序第三位。
有了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排序不同的弟子就得遵从不同的规章制度。简单了说,处在第三位的门派子弟除了拥有欺负老百姓的特权外,他们是各大门派的牺牲品。一旦当家人下了死命令,他们就只有死磕到底的能耐了。
而处在第一和第二序位的门派弟子,是各大门派的根基。帮规里有这样的标注,当事关门派存亡的危机关头来临的时候,门派中的这些弟子可以在不经当家人容许的情况,并在保护当家人生命安全的背景下,选择逃跑,以便达到保存门派元气的目的。
故而,在这次大战中,出于对各门派自身利益的考虑,逃亡下来的各大门派的亲信弟子人数是很多的。
只是,这些从战场上逃下来的门派弟子,除了当家人以及当家人最宠幸的几个人外,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所以,他们行动起来相当的不便。
或许,也是出于对自身名誉的考虑,觉空上人和吴天宇在逃跑的过程中,也就‘尽最大努力’的给予了各大门派受伤严重的弟子力所能及的帮助。
可是,觉空上人等败逃的江湖中人,在路上不敢有较长时间的停留。毕竟,这个时候,已经攻进‘农会帮’总舵的于华剞,派出他的儿子于小亮率领怪物和‘活人死尸队’一路追杀他们而来。
而且,没来得及逃脱的各大门派受伤严重的弟子的脑袋,业已被他们砍下来当做球踢着玩了。
而受伤较轻的各大门派没有来得及逃脱的弟子,被于小亮活捉后,于小亮先是让人暴打了他们一顿,接着,又是‘推推搡搡’的将他们押回到了‘农会帮’的总舵。
既而,于华剞为了从这这些俘虏口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可是指派人手对这些俘虏进行了非常残酷的‘严刑拷打’。由此,被活活折磨死的俘虏,也就不计其数了。
后来,也是在于华剞的这种残忍的拷问方式起到了效果后,于华剞还就从那些‘承受不了’‘酷刑煎熬’的俘虏的口中得到了一些很有价值的东西。
接着,针对于华剞所掌握的有关各大门派内部的信息,于华剞也就制定了一整套瓦解中原武林联盟的方案,进而为他称霸武林做足了准备。
紧接着,于华剞也就花重金整体收购了杜铁生驯化‘活人死尸’的特殊机构,进而在六盘山‘农会帮’的总舵成立了专门替他驯化杀人工具的部门。
而后,于华剞又指派于小亮带人‘用坑蒙拐骗、并且威逼利用的手法’从偏远山区源源不断的向这个部门输送被用来驯化成‘活人死尸队’的农夫了。
由此,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于华剞的‘活人死尸队’扩充到了一万一千人的规模。加上于华剞的‘怪物先遣队’及‘中山毒王派’的门人弟子,于华剞驻守在六盘山的队伍也就达到了一万八千的数量。进而,这时的于华剞也就拥有了对六盘山区进行‘地毯式搜索’的能力。
与此同时,中原武林界的一部分帮派,迫于于华剞的压力,也就投靠了于华剞,进而成了于华剞利用的工具,至此也就使得于华剞的实力空前的强大。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中原武林界的名门正派也就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衰败局面了。
也是基于此因,被迫逃进六盘山后山密林中的觉空上人师徒以及各大门派的残兵败将,也就在‘农会帮’熟悉地形的人员的引领下,找了几个十分隐蔽的‘石岩洞’进行躲藏了。
鉴于石岩洞是天然的地形构造,故而,洞内的湿气很重,也就极其不利于伤口的恢复了。加之洞内‘飘荡有’经‘枯叶腐败时’而‘释放出’的大量的氨气。所以,大部分伤员的伤口这便‘发炎’并开始‘糜烂’了。
也是由于觉空上人和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实在想不出好的法子了,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觉空上人和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只得把吴天宇以及受伤较轻的其他门派的弟子召集了起来,随之,给这些弟子分派任务。
觉空上人跟召集起来的各大门派的弟子,道:“现在,我们的状况很糟糕。洞内的食物,严重不足。而且,伤员们也急需治疗。我们合计了一下,准备派你们出去完成寻找食物和采购草药的任务。当然了,我们会和大伙‘同甘共苦’的。”
‘万刀会’的当家人时钦,是位二十八岁的青年人,性子比较急躁。他接着觉空上人的话茬道:“没错,他妈的,呆在这个鬼地方早晚得饿死,还不如冒险一试呢。”
‘农会帮’的帮主刘小洋接着宣布命令道:“经过我们的商讨,这次的行动,由觉空上人指挥。包括我们各大门派的当家人,都得参加。所以,你们必须做好为门派献身的准备。”
‘青城派’的‘掌门大弟子’韩启德说道:“刘帮主说的没错,这次行动,我们共同的掌门人是觉空上人。所以,我命令,青城弟子要绝对遵从觉空上人的号令,违命者帮规处置。”
‘铁掌门’的门主宋濂跟着宣布道:“我‘铁掌门’的弟子听着,这次行动,有违觉空上人命令者,就是忤逆,我‘铁掌门’门规不容。”
‘五华门’门主唐小明号令‘五华门’的弟子道:“‘五华门’的弟子要绝对遵从觉空上人的命令,如有不遵者,我‘五华门’最严厉的门规伺候。”
既而,其他各门派的当家人也都对本门派弟子宣布了意思相同的命令。
最后,觉空上人分派任务道:“这次行动,我带领吴天宇及‘铁掌门’的弟子吸引六盘山搜寻我们的怪物的注意力。‘农会帮’和‘青城派’负责寻找食物,其它门派负责采集草药,都听明白了吗?”
大伙同时答应一声:“听明白了。”进而,按着觉空上人的分派,各大门派的当家人带领着他们的弟子也就各自行动了。
觉空上人带领‘铁掌门’的弟子及吴天宇,是第一波离开石岩洞的人们。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最大努力’的吸引于华剞的注意力,进而为其他几波寻找食物和药材的人们创造机会。
可是,怎样做才是达到最佳效果的途径呢?
经过一番思考后,吴天宇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吴天宇跟觉空上人及宋濂商讨道:“我有个办法,不知可行吗?要不,我说出来供师傅和宋门主参考?”
闻言,觉空上人也就点点头道:“好吧,你说出来听听。”
因而,吴天宇道:“师傅,我是这么想的。于华剞为了找到我们的踪迹,肯定派出了好多手下。而我们的人手,也就这么几十号。想要把于华剞的手下全部吸引过来,是不现实的。为了稳妥起见,我建议,不如我们给于华剞造成一种幻觉吧?也就是说,我们有必要先想个办法下的六盘山,而后再让他们发现,进而让他们以为我们已经逃下了六盘山。这样一来,于华剞肯定要派人手追捕我们。当然了,一旦于华剞相信我们逃下了六盘山,肯定就会放松对于六盘山区的封锁。这样一来,我们的任务不就完成了吗?”
闻言,‘铁掌门’的门主宋濂微笑道:“你的这个办法,听上去很好。可是,我们怎么才能下的六盘山呢?下六盘山就那么两条道路,现在,已经被于华剞堵得死死的。想要下山,困难得很呐。”
觉空上人也觉得吴天宇的这个办法不可行,因眉头紧锁道:“就凭我们这几十号人,想要冲破于华剞的封锁下的六盘山,恐怕会有很大的伤亡的。到时候,我们非但完不成任务,还有可能全军覆没的,不妥。”
吴天宇赶忙陪着笑脸道:“师傅,您和宋门主都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们先要偷偷的溜下山,而后再大张旗鼓的引起于华剞的注意。当然了,我们下山也不从那两条道路上走。其实,我们可以直接从悬崖上爬下去。而且,这地点我都选好了。只要你们同意,我们现在就能下山。”
闻言,觉空上人感到很意外,因疑惑道:“你啥时对六盘山这么熟悉的?另外,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还有,你以前怎么没和我提起过呢?”
听问,吴天宇在脸色绯红后,也就赶忙带着‘尴尬的面容’回答道:“师傅,我说了您可不要生气。前两天,我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所以,趁着你们睡觉的时候,这就‘溜出了’山洞。后来,为了追一只野兔子,我‘糊里糊涂’的就到了一个悬崖边上。当然了,在我看到这个地方十分的陡峭,并且没有于华剞的手下防守后,我便用石头做了标记。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从那里爬下去的。”
听说,觉空上人满脸的不高兴,这便欲言又止。不过呢,‘铁掌门’的门主宋濂却是不解道:“既然陡峭的很,我们如何爬的下去呢?要知道,我们可不会飞啊。”
闻言,吴天宇赶紧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可以用树藤做绳子啊。其实,我都计划好了。只要我们把时间分派好了,几十个人顺着树藤做成的绳子爬下山崖,应该不会引起于华剞的手下的注意的。”
觉空上人道:“既然如此,我觉得可以试试。宋门主,你意下如何?”
‘铁掌门’的门主宋濂笑道:“既然吴公子都考虑好了,我们还犹豫什么?我觉得可行。”
于是,觉空上人及‘铁掌门’的弟子在吴天宇的引领下,这就找到了吴天宇所说的那个地方。
随之,在大家仔细观察了一阵后,觉空上人等众觉得从这里爬下山是可行的。既而,大家也就‘七手八脚’的弄来了树藤,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这些树藤拧成了一条很粗的树藤绳子。
接着,在吴天宇把绳子的一头栓在一棵百年的老榆树上,吴天宇也就把由树藤拧成的绳子的另一头扔下了悬崖。
既而,在顺着这条绳子,觉空上人等众爬下了六盘山后,觉空上人等众又翻越了好几十条沟壑,最后这便找到了上六盘山的那条北面的路。随后,觉空上人等众佯装是从这条道路上下来的,进而想要以此来引起于华剞的手下的注意。
果不出所料,于华剞的手下很快就发现了觉空上人等众。随之,就有一大群怪物从山上追赶了下来,并且怒吼着杀奔觉空上人等众。
见此,觉空上人赶忙使眼色给吴天宇和宋濂,意思是要让吴天宇和宋濂领了一些人先逃。
由此,吴天宇和宋濂也就领着一伙人在瞅准机会的情况下,躲进小树林里去了。目的,当然是为了更好的吸引于华剞的手下的注意力。
同时,觉空上人自己领了十四个人迎着怪物冲了上去,并且佯装成是为了掩护其他人逃跑的样子。
不过,鉴于觉空上人对付怪物,有了经验,所以,这次,觉空上人和十四个人专打怪物的眼睛。
可是,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后,怪物变得机灵多了。因而,此次,怪物们第一个严防死守的部位,就是眼睛了。
如此一来,觉空上人他们得手的概率也就不那么高了。
另则,也是鉴于觉空上人等众不是出于决一死战的目的,故而,觉空上人等众在稍作抵抗后,这就转身逃跑了。
见此,怪物自然不能答应了,这就紧追觉空上人等众而来。
与此同时,‘铁掌门’的门主这个时候又领了三十几个弟子出了树林,装作随后逃走的模样,想要以此来吸引于华剞的手下的注意。
六盘山上的于华剞的手下,果然再次上当,因而又下来了许多‘活人死尸队’的队员,也就‘追赶着’‘铁掌门’的门主宋濂一行众人来了。
只是,就在吴天宇带领剩余的十人最后一批走出树林后,吴天宇刚好同迎面要上六盘山的‘二十二个’‘拎着农具’的‘农夫’打了个照面。
也是在吴天宇良心发现、动了恻隐之心后,吴天宇这便赶忙冲着这‘二十二个人’招手道:“喂,老乡。你们几个,不要上山了。前面正在打仗呢,危险,快回去吧。”
听说,‘二十二个农夫’停了下来。只是,他们的面部表情古板至极。随之,他们也就用最短的时间包围了吴天宇诸人,并且,还挥动着‘农具’对吴天宇诸人发动了极为猛烈的攻击。
至此,吴天宇诸人在‘惊愕非常’至于,也就只得挥动各自的兵器同这‘二十二个农夫’打斗在一起,场面相当的惨烈。
同时,吴天宇一边打斗,一边留心着这‘二十二个农夫’。只见他们有用铁锹的,有使锄头的,有拿镰刀的,有轮大号铲子头的。总之,‘家伙什’全是‘农具’。而且,每一种‘农具’配备有各自独特的套路。尽管吴天宇习武二十几年了,这种怪异的武功套路他还是第一次碰到。由此,吴天宇的内心‘忐忑不安’了起来。
当然了,更让吴天宇感到恐惧的是,就在交手才几分钟的时间后,就有十位‘铁掌门’的弟子相继被‘农具’击中要害葬送了性命。
因而,在吴天宇的压力‘倍增’后,吴天宇的面部表情也就有些‘颓废狼狈’了。
当然了,吴天宇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的。随后,在他瞅准机会摆脱农夫的堵截后,吴天宇这便赶忙施展‘轻功术’的功夫夺路而逃。
可是,农夫并不善罢甘休。农夫也是施展‘轻功术’,对吴天宇穷追猛打,摆出一种要致吴天宇于死地的态势。
吴天宇蒙头朝前跑,在不知不觉中逃出已有‘三十几里’路程的样子后,这便看到一座比较高大的‘城门楼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而此时,守城的兵士看到奔逃而来的吴天宇诸人后,这便急忙报告给他们的长官道:“大人,有一伙带着兵器的家伙冲过来了,我们怎么办?”
听说,守城的长官在来到‘城门楼子’上向下看了看后,这便‘冷冰冰’的发令,道:“用弓箭,逼退他们。这伙江湖浪子,一旦进了城,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的。”
兵士们听命,这便冲着吴天宇诸人射箭了。
吴天宇诸人被‘箭簇’阻挡,实在没有办法继续奔逃了,这便只得转身迎着追赶上来的农夫杀了回去,因而也就再次同农夫苦斗在一起。
由于大家都已赶了‘三十几里’的路程,所以,在气力上,难免会有些‘损失’的。故而,这次打斗就没有前一次激烈了。
由此,鉴于农夫们想要‘寻找到’‘空隙’进而‘尽可能’的恢复体力,所以,农夫们采用了‘车轮战法’进行围攻吴天宇诸人,目的就是要拖垮吴天宇诸人,进而活捉吴天宇诸人。
吴天宇的身体虽然疲惫,但是脑瓜子清醒的很。他窥破农夫的心思后,这便突然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由此,吴天宇也就在‘猛然间’发力后,竟然奇迹般的再次‘突破了’农夫们的围堵,并且顺着原路往回逃了。
只是,跟随吴天宇的‘铁掌门’的弟子就没这个能力了。在这次决斗中,跟随吴天宇的‘铁掌门’的弟子全部阵亡。
看到吴天宇逃脱,农夫们懊恼异常,这便赶忙继续追杀吴天宇。
不过,这一次,农夫在心里打定的主意,是要致吴天宇于死地的。
既然,实现让主人‘活要见人’的愿望很难,那么,农夫们无论如何都得完成让主人‘死要见尸’的任务的。
再次逃脱农夫们的围攻,吴天宇这便‘拎着宝刀’‘发了疯似的’飞奔了起来。甚至,吴天宇都感到自己的‘嗓子眼里’‘发腥’了。
既而,到了一个‘拐弯的’地方后,吴天宇这便冒险‘跃上了’一棵枝叶茂盛的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老榆树。随之,吴天宇在双手抓着粗壮的树枝,并且双腿‘辅助的’‘攀在’这个树枝上后,也就把自己的身体‘埋没在了’繁茂的树叶下面。
只是,在此时,吴天宇的全身已经被‘汗水’给湿透了。而且,吴天宇的心跳也已是‘超负荷’的了。
所以,接下来,吴天宇就得很谨慎的‘调整呼吸’,进而恢复体力了。
同时,透过树叶的缝隙,吴天宇也就看到农夫们陆续追赶了过去。
至此,吴天宇也就在心里默默地‘打怵’道:“哎吆妈呀,好险呢。要不是我眼尖,看到这几十棵老榆树,这个时候,我的小命怕是已经丢了。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呢。”
随之,吴天宇在树上休整了‘一大会儿’后,见农夫们没有追回来,这才放心大胆的跃回到路上。
当然了,在此时,吴天宇最想做的事,就是赶紧的‘找个小路’回到后山与觉空上人会合。毕竟,他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可就在吴天宇刚转身,还没走出‘几百米’路程的时候,便从长在悬崖边上的另外两棵榆树上跃下两个人来,而且,还就落在了吴天宇的身后。
吴天宇这一惊,简直都要吓破自己的苦胆了。随之,吴天宇慌忙挥出一刀,并且在顺势一个旋转后,也就跟这两人‘对上了’照面。
只是,突然出现的这两人在避开吴天宇这一刀后,并没有攻进,只是微笑着打量吴天宇。
而在此刻,吴天宇才算认清楚。两人中一位身穿灰色道袍的姑娘,是吴天宇在孺复业家里见到过的张华佳,也就是李雨晴的师妹。不过呢,另一位年纪较小一点的身着便装的小姑娘却是陌生的。
由此,吴天宇一面收刀,也就一面责怪张华佳道:“张姑娘,你这是干什么?想要‘吓死个’谁吗?”
不等张华佳接话茬,年纪更小一点的姑娘在莞尔一笑后,这便扮着鬼脸道:“堂堂七尺男儿,胆子这么小。被我们两个小姑娘吓成这幅德行,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我给你说,我都替你感到脸红。”
一句话,羞臊的吴天宇面红耳赤。进而,吴天宇也就不知该如何反驳了。
见此,张华佳一面拽拽小姑娘的衣襟,一面也就冲着吴天宇连忙解释道:“吴公子,莫怪。我师姐,就是这样顽皮。言语不周之处,贫道代她向你赔不是了。”
在这两位小姑娘面前,吴天宇显得非常的拘束。因而,他也就‘局促的’赶忙以礼相还道:“张姑娘,不必多礼。我刚才也是一时紧张,多有冒犯,还望姑娘谅解。”
小姑娘用手指下自己的鼻子,抢白道:“喂,还有我呢。我不原谅你,也是白搭。你信不信?”
第二十一集
吴天宇发自内心有点忌惮这位小姑娘,只得再次向小姑娘赔礼道:“姑娘莫怪,我冒犯了。”
见说,小姑娘‘咯咯’娇笑道:“其实,你不用和我怄气。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原谅你了。”
闻言,吴天宇也就在心里‘谩骂’这位小姑娘道:“这个小姑娘,脸皮真厚。分明是她有错在先,她还给我来了个‘猪八戒倒打一耙’?你说,这让我上哪里说理去?”
不过,小姑娘在玩笑一阵后,这才一本正经的问道:“公子,方才我和你开玩笑呢,请不要计较。你从哪里来?去过六盘山了吗?”
闻言,吴天宇这便‘狐疑’道:“姑娘,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要到六盘山去吗?”
小姑娘答道:“没错,我俩本打算上六盘山的。可我们听说,于华剞已经占领了六盘山。所以,这才躲在这里想抓个舌头问问的。如果你去过的话,不妨告诉我们,六盘山现在是怎么个情况?”
吴天宇道:“奥,原来是这样。姑娘,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没错,于华剞的确占领了六盘山。而且,他正组织怪物搜山呢。所以说,现在的六盘山上很危险的。”
听说这话,小姑娘的面部表情有些失落,这便跟张华佳道:“师妹,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要不,你先回去禀告师傅?”
闻言,张华佳‘疑惑’道:“师姐,那你呢?不回去了吗?”
听问,小姑娘道:“我呢,想上六盘山摸摸于华剞的底。所以说,你就不要管了。”
听说,张华佳赶忙劝道:“师姐,还是一块儿回去吧。待禀明了师傅,咱们再作打算也不迟啊。何必急于一时呢?再说,师傅要是怪罪下来,也不好吧?”
小姑娘不耐烦了,挥手道:“不要说了,我就不爱听这话。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干嘛老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转呢?要是师傅真的怪罪下来,我顶着。你快走吧。”
见此,吴天宇觉得奇怪,也就在心里想道:“看这张华佳的年纪,比小姑娘要大。那么,张华佳怎么管小姑娘叫师姐呢?还有,这张华佳的师姐不是李雨晴吗?”
只是,就在吴天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小姑娘回头和吴天宇言语道:“公子,你有胆量陪我上六盘山吗?你去过的,比我熟悉地形,正好给我带路。不过,我也不强求。如果你被于华剞吓破胆的话,可以不必答应我的。”
吴天宇听到这话,心里很不爽,因而也就‘板着脸’道:“哼,我就不明白了,看你小小年纪的,说话怎么这么损呢?我有什么不敢的,脑袋掉了‘碗大的个疤’。只是,我并不认识你,干嘛非得和你同行呢?”
听说,小姑娘拍手笑道:“好,这才是男儿本色。那我就破个例,师妹,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
闻言,张华佳面露难色,可又不便拒绝,只得把小姑娘介绍给吴天宇,道:“吴公子,我师姐名叫公孙羽,是我师傅‘逍遥子’孙亮的大弟子。”
对于‘逍遥子’孙亮这个名字,吴天宇并不感到陌生。上次,在孺复业的家里,正是凭借张华佳拿出的几张由‘逍遥子’发出的请柬化解了一场厮杀。
虽然,吴天宇不是亲眼看到请柬上落款写有‘逍遥子’孙亮的名字的。可是,吴天宇从一位老者自语的口形中,‘真真切切’的‘拜读到了’孙亮这个名字。而且,他从那几位武功高强的老者的行为举止中也就判断出,孙亮是位有着特殊地位的绝世高手。
所以,对于‘逍遥子’孙亮的大弟子公孙羽,吴天宇不敢怠慢,只得赶忙施礼道:“原来是‘逍遥子’老前辈的高徒公孙姑娘,我冒犯了,失敬失敬。”
闻言,公孙羽在‘撇撇红润的嘴角’后,也就‘呲篾一笑’,道:“口不应心,我懒得理你。我且问你,还去不去六盘山了?”
同时,张华佳赶忙叮嘱吴天宇道:“吴公子,我师姐天性率直,行事难免有些鲁莽。这一路上,还望公子多多照顾。贫道在这里,代家师拜托你了。”
闻言,公孙羽很不高兴,这便‘责怪’张华佳道:“谁让你多嘴了?赶紧回去报你的信。师傅他老人家可能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记住了,不许在师傅面前说我的坏话。否则,我饶不了你。”
见说,张华佳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进而跟吴天宇微笑着告别道:“吴公子,拜托了。咱们后会有期。”而后转身朝着县城的方向去了。
既而,在张华佳走后,公孙羽满面怒容,也就在瞪眼吴天宇后,自顾自的朝着六盘山的方向行进了。
如此一来,反倒弄得吴天宇是一头的雾水。由此,吴天宇这便边追边呼唤道:“公孙姑娘,等等我。不是说好的,咱们一起走的吗?”
公孙羽‘气呼呼’的撂下一句话道:“你管我呢?多事。”脚步迈的更起劲了。
要不是张华佳特意‘嘱托’让吴天宇关照公孙羽的话,吴天宇真的懒得再搭理这个‘性情古怪’的小姑娘了。吴天宇自付道:“都说女人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这话一点都不假。事实上,这个小姑娘的脸,比六月的天可要多变上一百倍呢。”
因而,在无法的情况下,吴天宇只得紧紧的跟随在公孙羽的后面。
公孙羽有意冷落吴天宇,这便‘鼓鼓囊囊’的骂道:“跟着我干嘛?保护你的她去吧,少来烦我。”
吴天宇不明白公孙羽所说的她指的是谁,也就只能在沉默无语的状态下,蒙头跟在公孙羽的后面。
事实上,倘若吴天宇懂得女孩的心思的话,在这个时候,只要吴天宇说句‘软和’话,公孙羽自然会喜笑颜开的。
然而,吴天宇却是那种一根筋的大老粗,那里能‘明白的了’公孙羽的心思呢?
公孙羽恼羞成怒,这便捡起路边的一块小石头砸向吴天宇,并且骂道:“不要跟着我,滚开。”
吴天宇在侧身让过小石头后,就有点生气了,因而在心里想道:“这个小姑娘,真难伺候。脾气这么大,我可受不了了。”由此,吴天宇这便恼道:“别胡闹了。再这么任性,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闻言,公孙羽更加愤怒了,这便接连捡起四五个石头砸向吴天宇,并且大骂道:“谁要你管了?我就知道你烦我,那你走好了,去追你的张华佳吧。再跟在我后面,我用石头打死你。”
见说,吴天宇既觉得好笑,又感到无可奈何,心想:“这个小姑娘,可真有意思。胡说些什么?张华佳啥时变成我的了?莫名其妙。”因而在避开石头后,掉头就走。
见此,公孙羽感到十分的委屈,这便蹲在路边‘呜呜咽咽’的‘抽泣了’起来。
尚未走远的吴天宇偷眼瞥见公孙羽是这般的模样,也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管吧,怕公孙羽糗他。不管吧,又觉得无法向张华佳交代。因而,索性,吴天宇这便远远地躲在公孙羽的后面。吴天宇在心里想道:“这个小姑娘,性子倔得很。我若跟在她的后面,肯定要挨骂的。可我要是不跟的话,万一她碰到了于华剞手下那些怪物,一旦出了事,我就不好向张华佳交代了。所以说,我还是暗地里随着她吧。
公孙羽可不知道吴天宇还跟随在她后面的,因而,在独自哭泣了一阵后,这便‘摸把眼泪’,既而起身走向了六盘山。
在路上,公孙羽碰到的行人不少。这些拎着大包小包的贫苦大众,多是赶往县城‘赶集’的人。虽然,六盘山正在打仗,而且还打的天翻地覆呢。可是,广大的贫苦大众,显然是‘习以为常’了。
再说了,无论江湖上的哪一个门派占领了六盘山,他们都是受迫害的对象。事实上,他们的日子从来就没有好过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即便现在他们在路上被江湖人士杀死了,只要运气好的话,说不定江湖人士还能给他们的家人赏‘几个子’。那样,他们的家人也就可以继续苟活一段时间了。
可要是他们不冒险到县城‘赶集’的话,一家人很快就要被饿死。
既然,早晚都是个死,索性,他们就和往常一样,这便冒险到城里‘赶集’了。当然了,他们也就不怎么害怕了。
不过呢,就在公孙羽快到六盘山脚下的时候,公孙羽却是碰到了好几头怪物。
此时,公孙羽的心里很清楚。这几头怪物,可是于华剞派出搜捕中原武林人士的爪牙。其实,公孙羽早就提高了警觉。所以,在这个时候,公孙羽配备的宝剑已经被公孙羽藏在裙子的下面了。
怪物的思想比人类简单一些,对于陌生者警惕性不高。它们认定的攻击目标,佩带有兵器的。故而,在这种状况下,怪物也就没怎么留意公孙羽,只是把公孙羽当成了贫苦大众中的一员。
然则,就在这几头怪物‘气势汹汹’的与公孙羽擦肩而过后不久,有一队少年人迎面走了过来。
而且,在这队少年人中,除了一位年纪约摸十九岁的头领是个男子外,其她人全是清一色的红衫少女。并且,她们的年龄在十五岁到十六岁之间。
公孙羽自然不认识了,可是远远的躲在路边小树林里的吴天宇认识。不久前,于华剞率领怪物攻打六盘山的时候,吴天宇见到过他们,并且,也曾听‘农会帮’的人介绍过。其中的那位男子,就是于华剞的儿子于小亮。而红衫少女们,就是于小亮的卫队。
自从于华剞攻下六盘山后,于小亮率领他的少女卫队一直就在六盘山区搜捕中原武林人士来着。
几天前,觉空上人率领‘铁掌门’的弟子给于华剞的手下造成了假象,使得于华剞的手下报告给了于华剞错误的信息。
进而,于华剞根据手下人提供上来的信息,也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因而,在于华剞认为中原武林人士中的绝大部分已经逃离了六盘山后,于华剞这便相应的调整了部署。进而,于华剞‘撤回了’正在参加‘地毯式’搜山的于小亮等大部分手下,并让他们下山追捕中原武林人士。
其实,于小亮也已厌倦了六盘山上枯燥的生活。因而,在接到新的任务后,于小亮这便‘兴高采烈’的带领着他的队伍下了六盘山。
而且,于小亮是这么打算的,先要到附近的村子里找几个‘漂亮一点’的姑娘‘疏散疏散筋骨’。
尽管,于小亮的手下基本都是女。但是,于小亮早就‘玩腻了’。所以,于小亮想要寻求新的刺激。
于小亮边同他的少女队员们肆无忌惮的玩笑着,边用眼睛的余光‘扫描着’每一个从他的身边‘低头哈腰’的走过的老百姓。
就当他的目光触碰到公孙羽的时候,他立马判定公孙羽不是农家姑娘。毕竟,公孙羽‘与生俱来’的那种‘孤傲’的气质,不是人为可以掩饰的了的。
当时,于小亮的‘凶狠劲’被唤醒了。所以,于小亮这便指挥他的少女卫队将公孙羽包围了起来。同时,于小亮恐吓公孙羽道:“丫头片子,你是什么人?从速招来。否则,我杀了你。”
公孙羽可不是位好性子的姑娘,见说,在顺势甩给于小亮一巴掌后,这便怒骂道:“‘吃野食’长大的货,你找揍。”
由此,于小亮在躲开这一巴掌后,也就暴怒,进而喝命他的少女卫队道:“听着,给我砍了这个‘没有老子教养’的杂种。”
少女们领命,这便抽出长剑一起砍向公孙羽。
公孙羽不甘示弱,在伸手拿出藏在裙子里的宝剑后,接架相还,就同这伙少女厮杀在一处。
事实上,公孙羽的武功‘可圈可点’。在一路剑法使下去后,剑气‘咄咄逼人’。
可是,常言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公孙羽以一敌多,自然要吃亏了。
因而,也就一刻钟的样子吧?公孙羽已是香汗淋漓,并且气喘吁吁了。
而此时,于小亮一面‘标着膀子’在一边观战,一面也就‘撇着嘴角’满脸是冷笑。他看的明白,再有‘几十个照面’公孙羽的‘贱命’就要撂在这里了。
可是,当他看到公孙羽‘红扑扑’的脸膛时,突然间,他又改变了主意,这便对他的少女们下命令,道:“都给我听好了,我要活口。”
闻言,少女们也就‘懂得了’于小亮的心思。这是公孙羽‘妖娆的媚姿’勾起了于小亮的淫念,所以,‘色胆包天’的‘花花公子’打起了公孙羽的主意。
进而,在听到于小亮的命令后,少女们不敢下死手砍杀公孙羽了。这样一来,就给了公孙羽喘息的机会。只是,在公孙羽猛烈的攻势下,少女们想要活捉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吴天宇躲在路旁的树林里,对于道路上所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尽管公孙羽暂时不会有事,可时间长了,公孙羽肯定坚持不了。无论如何,吴天宇都得想办法搭救公孙羽才可。
然而,想什么办法呢?鉴于在这个地方,全是于小亮的手下。所以,吴天宇爱莫能助啊。由此,吴天宇为公孙羽‘揪着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说来也巧了,就在吴天宇焦急万分的节骨眼上,猛然间,从吴天宇的身后‘没腰深’的‘草丛中’奔出七只野猪来。随之,这七只野猪‘发狂了似的’‘嗷嗷叫着’冲向了路面的行人。
见此,吴天宇在灵机一动后,这便随着野猪也冲了出来。
于小亮和他的少女卫队,头次遇见这种事,也就不由自主的退却了。
不过,在她们很快就‘抑制住了’恐惧的情绪后,她们也就做好了刺杀野猪的准备。
公孙羽抓住这个机会,掉头往山脚下逃跑。
见此,跟在野猪屁股后面的吴天宇急忙叫道:“姑娘,钻树林,快钻树林。”
公孙羽听出,这是吴天宇的声音。可她没做理会,继续向着山坡跑去。
见此,吴天宇叫苦不迭,只得在心里埋怨道:“要了命了。这个小姑娘,咋这么倔呢?这不是找死吗?”因而,吴天宇也就径直追赶公孙羽来了。
于小亮和他的卫队在很短的时间就杀死了七只野猪后,也就看到吴天宇和公孙羽已经跑上了山坡。
红衫少女们的意思,立刻要追赶。然而,于小亮却是摇了摇头,并且对着吴天宇和公孙羽的背影冷笑道:“哼,不用追了,自会有人接待他们的。小香,给山上发个信号。女的,要活口。男的,他们自便。”
名叫小香的红衫少女连忙答应一声“是”后,这便赶忙从袖口里抖出一支响箭来,进而对着山坡‘哧溜’射了上去。
第二十二集
随之,在另有一红衫少女打声呼哨后,很快就从山上跑下几头怪物来。
在怪物来到于小亮切近后,于小亮也就在一头怪物的耳边‘嘀咕’了几句。随后,就见怪物们抬起野猪上山去了。而于小亮领着他的卫队,依旧‘兴高采烈’的继续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
公孙羽跑上山坡后,进了一片小树林,再往前走,就是悬崖峭壁了。
至此,公孙羽觉得这片小树林阴森恐怖的够可以。并且,她也感觉了,在每一棵树上,好似都有一双绿色的眼睛在盯着她。
因而,在本能的驱使下,公孙羽往后退了。
突然间,一条鲜红色的树蛇掉了下来,险些落在公孙羽的头上,由此也就吓得公孙羽“妈呀”一声蹦出去‘两丈开外’。
接着,更令公孙羽胆寒的事情发生了。树上纷纷落下了好多条鲜红色的树蛇来,进而也就把公孙羽给包围了。
这时的吴天宇,已是到了公孙羽的身边。由此,公孙羽也就赶忙拉着吴天宇的衣襟‘颤声’道:“这可怎么办?那来的这么多的蛇?我怕,快想想办法呀。”
听说,吴天宇的内心‘叫苦’道:“这会儿,晓得害怕了?还不是你自找的。都这样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可他还是安慰公孙羽道:“不要怕,有我呢。跟着我的脚步走。”
可是,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毒蛇,吴天宇和公孙羽无路可走了。
于是,吴天宇在猛然间抓住公孙羽的衣服后,这便‘使劲’将公孙羽给抛了出去。
如此一来,只吓得公孙羽“哎吆”尖叫一声。并且,公孙羽随之骂道:“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至此,吴天宇这才大声告诫公孙羽道:“不要说话,加把劲。跳过这里,就好了。”
在送走公孙羽后,吴天宇的处境凶险异常。无数条鲜红色的毒蛇,‘吐着星子’逼向吴天宇。与此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吴天宇‘尽最大努力’不使自己被毒蛇伤着,也就‘举步维艰’的在毒蛇群中挣扎着了。
脱离险境的公孙羽,清楚的意识到吴天宇性命堪忧。所以,在站在毒蛇攻击范围之外后,公孙羽心急如焚。然而,她却是想不出任何‘切实可行’的办法来。于是,公孙羽也就懊悔不已了。
不过呢,倘若吴天宇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公孙羽知道自己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公孙羽打定了主意,要与吴天宇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公孙羽有了醍醐灌顶的彻悟后,反而觉得心情不那么沉重了。于是,她微笑着跟吴天宇道:“臭小子,想这样甩了我,门都没有。你等着,我陪你来了。”言罢,大踏步就要再次走进蛇群。
这时,一位专业的捕蛇者把公孙羽给拦住了。并且,这位捕蛇者揪住公孙羽的后衣襟道:“小姑娘,年纪轻轻的,可别想不开啊。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喂了蛇,岂不可惜了?”
见此,公孙羽在‘甩手’给了这位捕蛇者一个‘大嘴巴子’后,也就‘痛责’这位捕蛇者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来调戏你家姑奶奶?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捕蛇者在抬手‘抵挡了’公孙羽甩来的这一巴掌后,也就嬉笑道:“年纪不大,这脾气够老成的。咋的,你想谋杀亲夫啊?”言罢,顺势就将公孙羽揽在了怀里。
公孙羽惊出一身冷汗,慌忙用肘子击打捕蛇者的胸膛,想要摆脱捕蛇者的揽抱。可是,她感到自己击打到捕蛇者胸口上的肘子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道。与此同时,她真切的感觉到捕蛇者火热的嘴唇已经贴到了自己的脸颊上。
因而,公孙羽在“啊”的一声尖叫后,这便一面把‘一口唾沫’吐到了捕蛇者脖颈上,一面抬起右脚用力猛踹捕蛇者的脚面。
捕蛇者在躲开公孙羽猛踹的这一脚后,也就把‘腿腕子’一绕,进而将公孙羽的双脚夹住了。同时,他笑道:“我看你还能怎么地?有啥招,都使出来吧。”
公孙羽回头想要咬捕蛇者的胳膊,却被捕蛇者侧身给‘压倒’在了地上。
接着,捕蛇者这便把公孙羽的‘樱桃小嘴’含在了口里,并且用力吮吸了起来。
由此,也就‘憋闷’的公孙羽脸颊通红,并且花枝乱颤了。
吴天宇看的分明,这便赶忙怒喝道:“淫贼,我杀了你。”言罢,也就‘牟足了力气’踩着毒蛇的身子跑了过来。却不想,在此过程中,被一条‘弹跳’起来的毒蛇给咬了一口。
只是,吴天宇顾不得自己,这便扑到捕蛇者切近,并且用力踹了下去。
见此,捕蛇者在施展了一个前空翻后,这便放开公孙羽,站了起来。进而,他‘乐呵呵’瞧着吴天宇道:“哎呀,你还够玩命的呀。怎么,为了这个小丫头,看来你是豁出去了?”
此时,吴天宇腿肚子一软,也就身不由己的倒在了地上。
公孙羽在使招‘鲤鱼打挺’蹦了起来后,这便拽出佩剑刺向捕蛇者的胸口,并且‘暴跳如雷’道:“我和你拼了,淫贼。”
见此,捕蛇者边退边道:“小丫头,你可想好了。你的情郎被毒蛇给咬着了,一时三刻就会有生命危险的。我给你说,耽搁了时间,神仙也救不了他。”
见说,公孙羽在痴楞了一下后,这便赶忙回头瞧看吴天宇。
这时的吴天宇已经瘫软在了地上,并且脸色铁青。
事实上,在毒性发作后,吴天宇浑身没有一点气力,已是‘危在旦夕’了。
至此,公孙羽这便赶忙‘恶狠狠’盯着捕蛇者道:“如果你能救得他的性命,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与你同归于尽。”
听说,捕蛇者‘哈哈’笑道:“好说。不过,我还得提个条件。要是我救得了这个人的性命,你就得让我快活一个晚上,怎么样?”
见说,公孙羽眼中‘愤怒的火焰’就要‘烧红了’眼圈,可她还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因而,公孙羽也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道:“好,只要你救得了他,我可以考虑你提的条件。快救人吧。”
至此,捕蛇者这才在‘整整衣服’,并且‘乐呵呵’来到吴天宇的跟前,进而蹲下身子翻看了一下吴天宇的眼睛后,自言自语道:“哎呀,你小子,还真是好福气啊。要是有个人愿意为我这么付出的话,就是死了,也没遗憾了。”言罢,捕蛇者这便从‘衣兜里’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并随之扔到自己的嘴里嚼碎了。
然后,他又把嚼碎的‘药沫子’吐到他的手掌上。
接着,他卷起吴天宇的裤腿,也就在找到了被毒蛇咬了的已经变成深黑色的吴天宇身体的那个部位后,将‘药沫’‘涂在了’伤口上。
紧接着,他从上身的‘衣兜里’摸出一条白色毛巾,也就给吴天宇包扎了伤口。
最后,他再次从‘衣兜里’取出一粒同样的药丸,并且,在‘扳开’吴天宇紧闭着的嘴巴的情况下,将药丸放到吴天宇口中。至此,他才回头命令公孙羽道:“别愣着了,赶紧的,把我的水壶拿来呀。”
公孙羽立在捕蛇者的身后,并且紧紧抓着剑柄。倘若捕蛇者耍什么花样,她可是‘报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的。
当听到捕蛇者要水壶时,,公孙羽也就知道这是要给吴天宇喂水了。因而,公孙羽赶忙拿来了水壶,并且俯下身子在轻轻的揽起吴天宇的头后,将‘水壶口’对着吴天宇的嘴唇,‘一口一口’的给吴天宇喂水喝了。
捕蛇者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襟,并且在看到公孙羽如此细腻的动作后,也就微笑着点点头,道:“行了,他没有生命危险了。找个地儿,让他养几天吧。”
听说,公孙羽一面搀扶起吴天宇,并将吴天宇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头,一面也就‘阴沉着脸’跟捕蛇者道:“荒山野岭的,上哪里去呢?”
听问,捕蛇者笑道:“怎么,你这算是求我了吗?”
公孙羽瞪眼捕蛇者,不再言语。
捕蛇者续道:“要不,上我家去吧。其实,离这不远的。”
而此时,吴天宇在服过药物后,苏醒了。他听到这话,也就‘鼓足了气力’和公孙羽道:“公孙姑娘,我们不去这个恶贼的家里。这样,你把我扶到那边的‘土埂’上。我休息一会儿,就可以了。”
捕蛇者瞥眼吴天宇,又斜视眼公孙羽,这便诡异的笑道:“嘿,我说你这没良心的。要不是我救你,阎王爷早把你招到家里喝酒去了。还跟我充什么‘大尾巴狼’?有本事,你别吃我的药啊?想反悔,晚了。”
见说,吴天宇被气得脸部的肌肉颤抖了起来。
见此,公孙羽赶忙劝阻吴天宇道:“没事的,用不着和他一般见识。我们就到他家里去,他调戏了我,就得为我负责。”
听闻这话,吴天宇在狠狠瞪眼捕蛇者后,也就把右手‘颤抖着’搭在公孙羽的手背上,道:“公孙姑娘,我连累你了,对不起啊。”
公孙羽微微一笑,道:“要不是为了帮助我,你也不会落到这步天地的。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就别再和我客气了。为了你,我愿意付出一切。”
此话一出,公孙羽自知失言了,赶忙迈过头去不再正视吴天宇的眼睛。只是,她那‘红彤彤’的脸颊却好似六月的玫瑰般。
捕蛇者道:“吆喝,好一对‘郎情妾意’啊。怎么地,去不去我家了?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们‘打情骂俏’的。另外,等一会儿,于华剞养的怪物来了,我看你们还能唱哪出?”
由此,公孙羽搀扶着吴天宇,这便和捕蛇者道:“好,我们去你家。前面带路。”
这时,捕蛇者却是冲着吴天宇点头问道:“喂,你是怎么个说法?想好了,要去我家了吗?”说话时,他的脸上笼罩着一层让人无法捉摸的神情。
不等吴天宇说话,公孙羽却是一面用‘小巧玲珑’的嫩手捂住了吴天宇的嘴唇,一面‘压低了’声音在吴天宇的‘耳根旁’道:“别生气。等一会儿到了他家,我报复死他。”
进而,捕蛇者满脸笑容,也就带领着吴天宇和公孙羽离开了这里,并在绕过一个小山沟后,进到了一个有着三间茅草屋的院落里。
随之,捕蛇者这便高声叫喊道:“灵儿,出来招呼客人了。”
闻言,一位年纪九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从正堂茅草屋里跑了出来。看到吴天宇和公孙羽后,这个小男孩莞尔一笑,也就赶忙往屋里让客人道:“欢迎光临,里面请。”
吴天宇虽然身体疲惫,可他的思想完全恢复了。吴天宇看到如此简陋的房屋,又瞧见如此可爱的孩童,心里便是‘疑团重重’了。于是,在轻轻的‘捏了把’公孙羽的手臂后,吴天宇这便轻声提醒公孙羽道:“公孙姑娘,要留心了。这个捕蛇者让人捉摸不透,别上了他的当。”
听说,公孙羽在点头示意吴天宇噤声,并将吴天宇扶到茅草屋里后,也就一面安排吴天宇躺在‘靠窗户’的土炕上,并拽过一条‘半新不旧’的被子盖在吴天宇身上,一面命令捕蛇者道:“去,给我们弄点吃得来。”
见说,捕蛇者乐道:“怎么的,你还真不把自己当成外人了?这是我家,说话不能客气点吗?”
小童笑着答应道:“好,我这就准备,您稍等片刻。”言罢,也就‘一蹦三跳’的‘出屋’‘拾掇’吃的去了。
随之,捕蛇者在从一张很破旧的桌子底下拿出一把水壶来,又从桌子上取来茶碗,并且摆在公孙羽的面前后,这才微笑道:“想喝茶,自己倒吧。反正,你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我还有点事,出去一下,就不打搅你们了。等饭菜弄好了后,我给你们送来。”
于是,在捕蛇者离开后,公孙羽这便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擦了一个茶碗,既而在拎起水壶倒了半碗茶后,这便一面扶起吴天宇,一面也就将‘茶水’送到吴天宇的手里,道:“吴公子,吃碗茶解解渴吧。”
吴天宇看到捕蛇者离开了屋子,也就一面接住茶杯,一面同公孙羽商量道:“公孙姑娘,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看到这个恶贼,我就会想到他欺负你的那一幕,很折磨人的。”
闻言,公孙羽‘红着脸颊羞答答’问道:“吴公子,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你真的见不得别人羞辱我吗?”
吴天宇没有领会公孙羽的意思,只是很自然的说道:“当然了。看到这个恶贼羞辱你,我的心里比‘刀剐’还要难受。可惜,我还是没能‘保护的了’你。”
公孙羽感到一股热流暖到心田,既而带着妙龄女子固有的忸怩姿势娇笑道:“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而这时,小童准备好了食物,这便送进屋来。
随之,公孙羽也就看到这小童利索的收拾了破旧的桌子上的一些东西,而后摆放好了‘三碟子四大碗’可口的饭菜。
进而,小童微笑着招呼公孙羽道:“漂亮的姐姐,你要的饭菜我弄来了。赶紧的,过来尝点吧。”
公孙羽听到小孩的话语很舒服,这便在搀扶着吴天宇下了炕,并且来到桌子旁,进而小心翼翼的安排着吴天宇坐在一条板凳上后,一面亲自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一面用筷子夹起一个饺子喂到吴天宇的嘴边,道:“来,张口,我喂你吃点东西。”
吴天宇感到十分的不习惯,故而,这便强打起精神来一面接住饭碗,一面也就尴尬的一笑,道:“公孙姑娘,还是我自己来吧。这样喂我吃饭,挺别扭的。”
见说,公孙羽‘咯咯’笑了起来,道:“也好,其实,我也不大习惯喂人吃饭的。好像,我是你的老妈子似的。给你,端着吧,小心别烫着手。”
小童笑道:“漂亮姐姐,你的心可真够细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家的碗不烫手的。”
闻言,吴天宇忍不住也乐出了声,于是,这便问着小童道:“怎么,你们家的饭碗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我咋一点都看不出有啥特别之处呢?”
听问,童子没有接吴天宇的话茬。不过,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很诡异’的神情。而且,他的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自始至终停留在公孙羽的身体上。
既而,在吴天宇吃了‘多半碗’水饺后,吴天宇的大脑这便开始迷糊了。于是,吴天宇跟公孙羽道:“公孙姑娘,我好困啊,你扶我到炕上休息吧。”
而此时,公孙羽也感到有些睡意了。不过,公孙羽为了强打精神,也就在摇了摇头后,一面放下碗筷,一面搀扶起吴天宇来到炕头,并且道:“吴公子,慢点,我扶你上去。来,加把劲。”
这时,小童却是在公孙羽的身后‘乐呵呵’道:“漂亮的姐姐,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其实,我们家并不欢迎陌生人的。我爹爹费力救了你们,那是有所求的。另外,你还记得答应我爹爹的事情吗?要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就到了你报答我爹爹的时候了。来,还是我来伺候你吧,哈哈。”
至此,公孙羽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后,也就一头栽倒,进而重重的压在了吴天宇的身上。
这时的吴天宇早已昏昏睡死了,对于小童说出的言语当然就没有半点的印象了。
白驹过隙,吴天宇睡醒的时候,天上繁星点点。而且,空旷的山野里漆黑一片,只是偶尔的传来几声狼嚎。
于是,吴天宇在‘一骨碌’站了起来后,便有些‘蒙头转向’。吴天宇再找自己的佩剑,没了踪迹。
至此,吴天宇也就醒悟过来了。自己中了捕蛇者下的迷魂汤了,也不知公孙羽现在怎么样了,可能已经被那恶贼给羞辱了吧?
无奈下,吴天宇只得在黑暗中前行了一段路程后,也就看到了‘一点昏暗的黄光’。由此,吴天宇这便知道,在那里,可能住有一户人家。
于是,吴天宇加紧脚步,也就在‘又花费了’一些时间后,来到了这家院落的跟前。
第二十三集
一条狗‘汪汪叫着’冲吴天宇跑了过来,却是被木头做的‘门扉’给挡住了。随之,这家的主人‘吆喝’道:“阿黄,这么晚了,你吵吵个啥?回去,躺着去。”
不过呢,狗见了陌生人,却是‘狂叫’个不休。
于是,这家的主人推开屋门,在拿了一根‘顶门棍’的情况下,一面走来,一面也就呵斥小狗道:“阿黄,你‘咬啥呢’?三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见此,吴天宇在院墙外面赶忙冲着这家的主人打招呼,道:“喂,这家的主人,打搅你了。开门,我借宿一晚,可以吗?”
这家的主人吃了一惊,也就在犹豫了一下的情况下,赶忙站在院中摆手拒绝吴天宇,道:“对不起,我家不留陌生人,你还是到别处借宿去吧。”
被拒,吴天宇老大不痛快,也就故意用‘倔强’的语气‘冷哼’一声,道:“哼,你好大的胆子,也不问问我是谁?再不开门,我一把火烧死你全家。要知道,老子可是‘道上’的人。废话少说,赶紧开门。”
听闻院外之人是江湖中人,这家的主人‘腿肚子’打起了颤,也就赶忙‘低声下气’的‘告饶’道:“好汉爷,你别生气,我开门就是了。”言罢,便赶忙来到门扉跟前,并且一面踢了阿黄一脚,一面骂道:“‘狗窝里’呆着去。敢咬好汉爷,你不想活了?”
被踢,小狗也就赶忙‘夹起尾巴’跑到‘狗窝里’‘哼哼’去了。
随之,这家的主人在打开院门后,也就‘惶恐不安’的往屋里请吴天宇道:“好汉爷,我有眼无珠,得罪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高抬贵手,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吧?快,里面请。”
吴天宇在六盘山这个地方呆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有所了解。他知道,这里的百姓见了江湖中人,就似老鼠见了猫般。因为,江湖中人把这里的老百姓欺负怕了。
所以,吴天宇毫不客气,这便直接进到上房,并把这家的其他人‘撵到’别的屋里去了。
不过呢,吴天宇却是‘喝命’这家的女主人给他做了夜宵。进而,吴天宇在‘填饱肚子’后,这便倒在舒适的炕上蒙头睡觉了。
第二天,天朦朦亮的时候,吴天宇‘起床’后,便命这家的女主人为他准备了干粮。因为,他要赶去营救公孙羽。
虽然,吴天宇不知公孙羽现在是生还是死呢?但是,不管怎么样,吴天宇都得见到公孙羽。否则,他就没办法跟张华佳交代了。
鉴于吴天宇‘基本上’熟悉了六盘山地区的路途,所以,吴天宇要找到捕蛇者的家,是‘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在太阳刚刚‘冒上山头’的时候,吴天宇这便到了捕蛇者的家门口。
然而,吴天宇看到的景色,却是刚刚被烧成灰烬的‘废弃地’。看样子,捕蛇者在昨天放了一把火,也就把自己的家给烧了。而且,没有‘燃尽’的木头上还在冒着黑烟呢。
至此,吴天宇的心中也就十分懊恼了。毕竟,吴天宇再想找到捕蛇者可就没有线索了。
于是,吴天宇沮丧的在四周转了一圈后,这便决定要上六盘山和师傅‘会合’。
掐指一算,吴天宇‘下的’六盘山来,已有半月时间了。也不知,山上现在是怎么个现状?
吴天宇沿着崎岖的小径,在来到他下山时留有草绳的那个悬崖的底下后,也就抓住草绳用力一拽。因为,他想确定一下草绳是否依然‘结实’,是否还能‘承载的住’他的重量?
可是,让他绝望的一幕发生了。在吴天宇用力一拽后,绳子断成了两截。原来,翠绿的草绳在‘经受了’风吹日晒后,也就‘干枯变形’,进而顺应了‘自然规律’。
进而,吴天宇在很无奈的抬头望了眼‘千仞之高’的悬崖峭壁后,也就只得‘失落’的离开了。
如此这般,吴天宇想要原路返回六盘山的计划也就成了泡影。
那么,接下来,吴天宇也就只有想办法从大路上山这一个途径了。
不过,于华剞派手下严密封锁了上山的两条要道,想要蒙混过关谈何容易?
由此,吴天宇在六盘山周围徘徊了四天后,还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上的了’六盘山。
只不过,这时,吴天宇却是被于华剞的手下给盯上了。事实上,‘崆峒派’投靠了于华剞的两个败类从昨天起就一直跟随着吴天宇了。
吴天宇仔细打量过这两位‘崆峒派’的弟子,也就分辨出这两人的年龄在四十一二岁之间。而且,这两人仪表堂堂,身体魁梧。只是,这两人身着‘修行道士’的装束,并且每人配备‘一口砍山刀’。
吴天宇不敢逗留下去了,这便朝着县城的方向逃去。
‘崆峒派’的这两个人紧随吴天宇不舍,也就在跟着吴天宇走了三十里路程后,撵上吴天宇了。随之,这两人拎着砍山刀,也就‘一前一后’的将吴天宇截在了半道上。
吴天宇的佩剑被捕蛇者拿走了,这时,只得‘赤手空拳’的立在‘道路上’喝问这两人,道:“两位,你们想打劫吗?要知道,我身无分文,你们可是选错对象了。”
闻言,在‘崆峒派’的这两个人相视一笑后,一位满脸胡须的汉子‘冷笑’道:“哼,兄弟,别装了。事实上,我们打劫的不是你的钱财,而是你的小命。我们想借你的脑袋用一用,你不介意吧?”
听说,吴天宇微笑道:“这个吗?可以商量。不过,我们好像并不认识,也没啥仇怨吧?所以说,你们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还有,你们为啥要借我的脑袋呢?”
满脸胡须的汉子道:“理由嘛,我们可以给你找一个。我们想要给于华剞一份见面礼,想来想去,只有‘道上的人’的脑袋最体面了。我看你也是‘落魄到家’的主,拎个脑袋也没啥大用。不如,就借我们一用吧。来年的今日,我们会记得给你‘烧纸钱’的。”
听说这话,吴天宇心中这个气啊。于是,在吴天宇的脑门的‘青筋’‘蹦起来’了后,吴天宇也就‘冷笑’道:“哼,你还真别说,这个理由挺靠谱的。不过,你们或许忘了一点,天下没有白吃的‘扁食’。要知道,我的脑袋可不是那么‘好借’的。毕竟,这‘借债’是要付‘利息’的。”
闻言,满脸胡须的汉子‘哈哈’笑道:“好啊,我现在立马就把‘利息’付给你。不过,我就怕你接不住。”
进而,‘崆峒派’的这两个人抡起砍山刀,也就跨步上前,攻击吴天宇了。
吴天宇‘赤手空拳’对付‘崆峒派’的这两个人,倒也不觉的有多吃力。尽管,‘崆峒派’的武功很厉害。可是,这两个人是‘二把刀’。也就是说,他们的武功‘稀松平常’的很。
由此,也就在‘一顿饭’的工夫后,吴天宇便要了这两个人的小命,进而把他们的尸体扔到了路边的密林里。随后,吴天宇拿起‘一口砍山刀’也就奔着县城来了。
六盘山附近的这个小县城,‘驻防’有大汉王朝的一支军队,约五千人。
或许,也是平日里没啥大的军事行动,兵士们都懒散惯了的缘故,所以,江湖中人携带兵器‘自由出入’城门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自达于华剞攻下六盘山后,这一地区的局势恶化。守城的长官害怕江湖中的祸事,殃及到自己,也就加强了防守。
由此,在‘城门口’的盘查加强了之后,凡是携带刀具的人,(哪怕是切菜刀。)都会被兵士们拿下。轻则充军,重则砍头,可是把这里的百姓给‘折腾惨了’。
吴天宇携带‘一口砍山刀’,肯定是无法进城的。为了安全起见,吴天宇将砍山刀藏在了‘草窠里’,也就只带了一个小布包来到了城门口。
守城的兵士在搜查了吴天宇的全身,并且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后,这便有些恼火。因而,有人一把揪下吴天宇的小布包,进而用刀‘挑碎了’,随之‘骂骂咧咧’道:“他妈的,穷的连一点‘油性’都没。拿个‘破玩意’撑门面吗?傻帽,滚。”
闻言,吴天宇没有犟嘴。毕竟,他明白‘事理’。所谓,民不跟官斗。进而,吴天宇也就装作很猥琐的样子,进了县城。
虽然,这个小县城很偏僻。可是,‘集市’蛮热闹的。小商贩们穿梭着、吵嚷着。
鉴于吴天宇的身上没有一文钱币,所以,这‘吃穿住行’是个大问题。
而且,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百姓肯定不可行。因而,吴天宇就只能混在小乞丐中讨‘两个子’买馒头吃了。毕竟,将近一天了,吴天宇水米没沾牙,早就被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了。
卖馒头的人‘狗眼看人低’,竟然作践起了吴天宇。这人‘嘲弄’吴天宇道:“喂,臭要饭的。你那两个臭钱,买不了馒头的。给大爷摇摇尾巴,大爷就‘白送’你一个馒头。怎么样,摇吧?”言罢,拿出一个‘雪白’的馒头在吴天宇的面前晃晃,并且招呼过往的路人来看吴天宇‘学狗摇尾巴’。
当然了,卖馒头的人的目的是明确的,就是要吸引众人的眼球,进而给他的摊位做广告。
事实上,这招果然奏效。人们一下子就围拢了过来,并且全都‘眼巴巴’的等着看吴天宇‘学狗的模样摇尾巴’呢。
见此,吴天宇心中的‘火山喷发’了。因而,吴天宇在一把抓住卖馒头的人的‘衣服的三领’后,也就一面将卖馒头的人扔出去六丈远,一面痛责道:“瞎了你的狗眼,敢‘羞辱’你家大爷?那好,大爷送你去见阎王。”
围观的人们看到吴天宇如此凶狠,全都慌了神。
不过,在卖馒头的人被摔爬下后,还是有人跑到卖馒头的人的跟前试探一下他的鼻息。进而,这人也就发觉卖馒头的人‘气绝身亡’了。于是,在一惊之下,这人这便呼喊道:“杀人了,快报官。”
听到这话,围观的人们四散奔逃,立时间也就乱成了一锅粥。
吴天宇知道闯下大麻烦了,因而也就在混乱之中慌忙躲进一个小巷子,进而找了一家低矮的院墙,脚尖一使劲,跳了进去。
此时,吴天宇这才发现,这里是人家的后院。而且,在吴天宇眼前的这个用杂草搭成的茅草棚里,堆放了许多的木炭。
随之,吴天宇在‘蹑手蹑脚’推开后院的小扇门,进而绕过一个回廊后,这便来到‘西厢房’的一间小屋的窗下。
续之,吴天宇侧耳听听,好像没有人在里面。于是,吴天宇轻轻推开窗子,也就钻了进去。
这间小屋里的‘正堂’,悬挂了一副牡丹图。在牡丹图的下方,摆放了一个朱红色的方桌。桌上摆放着一个香炉和一碟子供果。而在方桌的左右,摆放有两把椅子。
这间小屋的北面,摆放了一个长条桌子。而在桌子四周,并排摆放了六把凳子。并且,在桌上放有文房四宝。
这间小屋的南面,挂了一个红色的屏风。显然,在屏风的后面,就是主人的卧室了。
进屋后,吴天宇先是来到屋门前,进而放下门闩。接着,吴天宇这才放心大胆的拉开屏风。而后,吴天宇端来方桌上的供果,也就盘腿坐在炕上用餐了。
不多时,就在吴天宇把碟子里的供果吃了个精光后,回廊里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于是,吴天宇赶忙来到窗口侧耳细听,也就听到了几位姑娘的交谈声。
一位姑娘道:“姐姐,大小姐要的‘画卷’,你买了吗?”
另一个姑娘道:“没顾上买,一会儿见了大小姐,‘撒个谎’‘糊弄过去’就得了。要是让老爷知道我们给大小姐买了小摊上的东西,老爷不把我们打死才怪呢。”
第三个姑娘道:“可是,大小姐不会相信的。而且,她还会用‘簪子’戳我们的嘴的。姐姐,我怕。”
被唤作姐姐的那个姑娘道:“不怕,我都想好了。方才,大街上不是死了个人吗?见了大小姐,只要我们把这事告诉她,再编点‘花絮’,她就会忘了‘画卷’的事的。”
这时,有人推了推吴天宇所在的房屋的门,竟然没有推开。
于是,推门的姑娘道:“鸳鸯,你把我们房间的门‘咋弄了’?你看,咋开不开了呢?”
被唤作鸳鸯的姑娘道:“我就闭上的呀,咋‘弄不开’呢?你让开,我来试试。”
屋门又被狠狠的推了几下,还是没有推开。鸳鸯姑娘道:“奇了怪了,咋真的打不开了呢?”
被唤作姐姐的姑娘道:“可能是啥东西挡住了吧?一会儿,让刘管家派个人给我们‘弄开’就是了。赶紧的,我们伺候大小姐走吧。要不然,一会儿,大小姐又要找我们的麻烦了。”既而,细碎的脚步声远去了。
第二十四集
至此,吴天宇也就不能久待下去了。因而,在听到外面没有别的脚步声后,吴天宇这便小心翼翼的推开屋门,既而在闪身出来,并且又慢慢的掩上门,进而几步穿过走廊,回到后院后,这才闭好小扇门,随之侧耳细听。
此时,小巷里没有其它杂乱的吵闹声了。
于是,吴天宇在脚尖使劲,并且越过院墙后,也就到了小巷里。
吴天宇四下里观望,没有陌生人,这便‘三步并作两步’,出了小巷。
既而,就在吴天宇低头躲开陌生的眼睛,想要‘溜之大吉’时,却不料,吴天宇迎面撞到了一位大汉的怀里。
吃惊之余,吴天宇赶忙定神观瞧。这位大汉也就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而且体魄强健,肌肉发达。
并且,这位虬须满面,相貌凶悍汉子,此时正自‘交着裸露的膀子’怒目注视着吴天宇呢。
吴天宇赶忙欠身赔礼道:“哎吆,对不起啊。我没看见,真是不好意思,你多多包涵。”
大汉操着闽南语道:“臭要饭的,瞎了你的狗眼了,敢顶撞你家太老爷?跪下磕头,给太爷我赔不是,你个‘二货’。”
吴天宇没听明白大汉的意思,疑惑道:“你说啥呢?‘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我咋一句都听不明白呢?你那里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跟在大汉身后的几个仆人上前推搡着吴天宇,其中有人道:“臭要饭的,敢顶撞我家大人,不想活了?跪下磕头,听到没有?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吴天宇什么时候被人这样侮辱过,因而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这便‘冷笑’道:“哼,让我磕头?行啊,你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言罢,三下五除二,也就把这几个仆人给撂趴下了。并且,吴天宇揍得他们满地找牙,还都‘鼻青脸肿’的。
见此,大汉被激怒了。于是,大汉在‘哇哇’怒吼了几声后,这便抡起拳头,进而使了一招‘冲天炮’,打向吴天宇的脸颊。
吴天宇移形换步,看着大汉的拳头从眼前划过后,这便顺势攥住大汉的手腕,并且使劲往怀里一拽。与此同时,吴天宇在脚下‘使绊子’的情况下,也就把大汉‘甩了’个‘狗吃屎’。
被甩后,大汉趴在地上‘老半天’才缓过劲来。进而,‘气急败坏’的大汉在‘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后,这便抓起一个摊位上的长条桌子,一面砸向吴天宇,一面怒吼道:“爷爷活劈了你这个‘二货’。”
见此,吴天宇飞身跃起,也就在脚尖点到大汉的‘后脑勺上’后,又一次将大汉揍了个‘狗吃屎’。由此,也就‘引得’观看热闹的路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并且,有人喝彩道:“好,打得好,就得这样教训‘南蛮子’。”
一位十一二岁的小乞丐挤进人群,这便拽着吴天宇的衣襟道:“大哥,跟我走,快。一会儿,官府的人到了会抓你吃牢饭的。”
由此,吴天宇跟着这个小乞丐,在‘三拐两拐’后,也就把‘吵吵的’人群甩在了后面。
既而,小乞丐领着吴天宇来到城东一个破庙里后,这便招呼破庙里的同伴道:“弟兄们,过来,欢迎我们的新同志。”
如此这般,吴天宇的面前也就‘围拢了’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时,十一二岁的小乞丐这才‘兴致勃勃’的跟吴天宇道:“大哥,这都是我的弟兄。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快告诉我,你叫啥名?”
见说,吴天宇在内心好笑道:“哎呀,这可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一个小乞丐,就敢和我称兄道弟了?不过,这样也好。和这帮乞丐混在一起,以后干啥事就不能太引人注意了。”
于是,吴天宇便和这帮乞丐打招呼道:“各位好,在下吴天宇。初次造访,请多多关照。”
十一二岁的小乞丐喜笑颜开道:“吴大哥,客气,客气。我叫泥鳅,是咱丐帮的六袋弟子。在场的这几位,都是我的弟兄。以后有啥事,只管吩咐。弟兄们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以前,吴天宇听师傅觉空上人提起过。江湖上新近出现了一个帮派,名字就叫丐帮。听说这个帮派的弟子众多,遍布大江南北。而且,很有潜力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帮派纪律松散,各自为政,也没有和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形成联盟。
也是基于此因,江湖中人视他们为旁门左道。
想不到自己今日邂逅了这个帮派,何不加以利用呢?毕竟,现如今所谓的名门正派已被于华剞消灭殆尽了。要遏制于华剞,没有新力量万难办到。
念及于此,吴天宇这便‘故作惊讶’道:“哎吆,原来是赫赫有名的丐帮弟兄。幸会,幸会。其实,丐帮的威名,在下早有耳闻。以后,还要仰仗各位给在下撑腰啊。”
见说,泥鳅一面拉着吴天宇的手,坐到破庙中央一堆铺在地上的麦草上,一面也就‘喋喋不休’道:“吴大哥,你功夫那么好,说这话就是羞臊我们了。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不能抛弃我们。这样吧,你干脆加入我们丐帮得了。依我说,你就‘名正言顺’的做我们丐帮的五袋弟子。”
吴天宇为难道:“小兄弟,这恐怕不妥吧?我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欺世盗名的勾当我可干不来。我不能背叛师门啊,还望泥鳅兄弟体谅。”
泥鳅道:“吴大哥,你误解小弟的意思了。其实,我不敢强求你加入我们丐帮的。既然吴大哥有难处,那我们就做最好的朋友得了。”因而回头吩咐另一个小乞丐道:“腊肠,把你的那壶烈酒拿来,咱们和吴大哥庆祝一下,不醉不休。”
腊肠往前凑了凑,也就‘醉醺醺’的道:“舵主,烈酒早就喂了我肚中的馋虫了,没酒喝了。要不,我到外面搞点去?”言罢,脑袋‘耷拉到了’泥鳅的大腿面子上,并且嗓子眼里响起了呼噜声。
见此,泥鳅在一把搡开腊肠后,也就骂道:“这该死的酒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地瓜,你咋就不看着点他?白白糟蹋了那么好的一壶酒,真是可惜了。”
地瓜委屈道:“舵主,我劝了好多次,可是他不听啊。平日里你那样护着他,都惯出毛病来了。香蕉他都不放在眼里,我能有什么办法?”
香蕉陪着笑脸道:“舵主,别为难地瓜了。酒到了腊肠的手里,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我和弟兄们出去‘弄些’,就是了。你和吴大哥先聊会天吧,我一会儿就来。”言罢,唤起三个乞丐,出了破庙。
至此,泥鳅这才尴尬的和吴天宇言语道:“吴大哥,让你见笑了。平日里都是我惯得,简直没有一点样子了,把我特地准备好的待客的酒都给喝了。待这小子酒醒了,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吴天宇微笑道:“小兄弟,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然把这帮弟兄管理的井井有条,在下发自肺腑佩服至极啊。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此言不虚。”
泥鳅朗声笑道:“哈哈,吴大哥,你就不要再埋汰我了。我一个臭要饭的,算的那门子英雄?平日里都是弟兄们高看我一眼,赏我点薄面罢了。”
正聊得起劲呢,香蕉慌慌张张回来了,并且一进庙门就‘气喘吁吁’道:“舵主,出事了。‘豆腐皮’他们被卢员外逮去了。”
听到这话,泥鳅一面蹦了起来,一面急切的问道:“你说什么?‘豆腐皮’他们被卢员外给逮去了?到底咋回事?说清楚点。姓卢的为什么要逮‘豆腐皮’他们呢?”
香蕉道:“舵主,你忘了吗,前些天,我们‘搅合了’卢家的酒楼。很显然,他这是在报复我们呀。快想想办法吧,要知道,卢员外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晚了‘豆腐皮’他们可就没救了。”
泥鳅斩钉截铁道:“娘的,想不到这姓卢的睚眦必报。给弟兄们发信号,我们上卢家要人去。”
闻言,地瓜从怀里拿出一个炮竹来,既而站在庙门口也就放响了。
随之,在不大一会儿后,破庙的门口这便聚集了七八十号拿着打狗棍的乞丐。
泥鳅站在门槛上高声道:“弟兄们,姓卢的欺人太甚。就在刚才,姓卢的把‘豆腐皮’他们逮去了。这分明是瞧不起我们丐帮啊,咱们得给姓卢的一点颜色瞧瞧。走,我们上卢家要人去。”言罢,这便带领着这帮乞丐赶往卢员外家。
吴天宇跟着这伙乞丐来到“朱门酒肉臭的”卢员外家门口后,也就亲眼看到几个小乞丐把卢家门口护院的几个家丁揍了个半死。
接着,泥鳅领了香蕉等十几人一面用力捶打着卢家紧闭的院门,一面高声嚷嚷道:“姓卢的,你不放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让你家鸡犬不宁。”
事实上,卢员外家可是这个小县城的望族,人丁兴旺。
卢家的长子现为‘西厢营’的把总,是‘名符其实’的公家人。
卢家的次子在县城经营饭庄的生意,也是仰仗着‘乃兄’的势力,欺行霸市,为患一方。
卢家的三子是小县城‘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凡是小县城里有点姿色的姑娘,没有一个逃得过他的手掌心。
泥鳅得过一场大病,要不是县城的胡郎中施救,性命难保。
为了报恩,泥鳅许诺为胡郎中办一件事。
胡郎中有个侄女,长的倒也齐整,被卢家三儿盯上了。由此,卢家三儿这便强逼胡家联姻。也是胡家迫于卢家的势力,并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胡家同意了这门亲事。不过,胡家提了一个要求,要在卢家最大的饭庄“萍聚德”举办婚礼。
不过呢,胡郎中在‘苦闷’时,曾和泥鳅聊过这件事,并且在谈起‘苦命’的侄女后,也就老泪纵横了。
于是,为了报恩,泥鳅这便想了一个办法。也就是在卢家举办婚礼时,泥鳅领了一群叫花子前来搅局。而胡家利用这个机会,可就在暗中把闺女给救走了。
如此一来,卢家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并且,卢家人只当是叫花子抢劫了新娘,也就‘没脸’再往外说了。
可是,卢员外恨死了要饭的。今天,卢员外找了一个茬,这便‘逮着了’‘豆腐皮’他们。进而,卢员外命人把‘豆腐皮’等人捆在他家的刑讯室里后,就是一顿暴打。
可就在这时,卢员外得到了‘有大批叫花子围攻他家’的消息。
卢员外心中打起了鼓,这便纳闷道:“嘿,这帮臭要饭的。胆‘挺肥’的呀,光天化日下敢打我卢家的主意,活腻了是咋的?卢福,给你家大少爷发信号,让他带兵剿灭了这帮臭要饭的。”
卢家的管家领命,这便赶忙拿起‘鼓槌’也就‘敲响了’庭院里的牛皮鼓。
兵营里的兵士听到鼓声后,赶忙报告给了卢把总。
卢家的长子知道家里出了大事后,赶忙请示了上级,这便带领了一百名士兵赶来了。
当然了,这也是卢家平日里用搜刮来的‘民脂民膏’‘疏通了’上级关系的缘故。因而,公家的军队可以被卢把总调出给他家护院的。
在泥鳅带领的乞丐没能攻破卢家的大门时,打探消息的地瓜跑来给泥鳅汇报,道:“舵主,卢家的老大带领了一百多号兵士赶来了,我们怎么办?”
听说,泥鳅一面用力捶打着朱红色的大门,一面道:“不用管他,大不了我们和他拼了。无论如何,都要救出‘豆腐皮’他们。”
吴天宇把泥鳅拉到一边,也就用很严肃口吻的和泥鳅道:“兄弟,你可不能‘义气用事’啊。俗话说得好,胳膊拧不过大腿。再怎么说,我们都是老百姓,斗不过官府的。还是撤出去,另做打算吧。否则,要吃大亏的。”
泥鳅心不甘道:“可是,我的兄弟还没救出来呢。我要是这么撤了,‘狗娘养的’卢员外会杀了他们的。不行,我不能撤。”
吴天宇劝道:“兄弟,要是你不撤,会连累更多的弟兄丧命的。孰重孰轻,你总的掂量吧?”
泥鳅一跺脚,这便咬牙道:“唉,吴大哥,听你的,我们撤。不过,我放不过卢家的。要是‘豆腐皮’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要用姓卢的人头祭奠。弟兄们,撤。”
鉴于丐帮的行动迅速,在卢家老大赶到时,泥鳅他们已经跑的没了影踪。
于是,卢员外在喝令家丁打开朱门后,这便将一百名兵士迎接了进去,并且设酒宴款待。
离开卢家后,泥鳅遣散了乞丐,只带领香蕉等十几个亲信回到破庙里,并且,派出地瓜打探卢员外家的消息。
泥鳅觉得很窝囊,和吴天宇道:“吴大哥,我他妈是不很废物啊?别人都‘骑着我的脖子拉屎了’,我他妈还得这样忍气吞声的受着。你说,我活着还有他妈啥意思?”
吴天宇劝慰泥鳅道:“小弟兄,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没必要如此自责的。再说了,卢员外也受到警告了。我想,他不敢草率对‘豆腐皮’他们下毒手的。所以说,我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泥鳅摇头道:“吴大哥,你不了解内情。这个姓卢的仗着自己财大气粗,从不把平头百姓放在眼里,更别说我们要饭的了。这次,‘豆腐皮’他们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奶奶的,我说你们几个废物,咋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放个响屁啊?”
香蕉愁眉苦脸道:“舵主,明着不行,要不,咱们玩阴的吧?干脆,咱们捡软柿子捏得了。卢家不是有个小姐读私塾吗?咱们干脆收拾这个小娘们得了。”
泥鳅得到了启发,眉尖跳了跳道:“没错,姓卢的确实有一个‘丫头片子’在读私塾。不过,我觉得这个‘丫头片子’还不错。前几次,在钟鼓楼,她还照顾过我的生意呢。我们这样做,合适吗?”
腊肠接住话茬道:“这该死的香蕉,尽出馊主意。欺不住瓜了,你欺蔓呢?卢家的大小姐,为人挺好的。我们要是收拾了她,以后谁还敢给我们赏饭吃?这不是塞门路吗?”
香蕉踢了腊肠一脚,骂道:“你懂个屁。卢家的大小姐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听说,姓卢的把她许配给了‘陇原府’的知府梅少昌的儿子。所以说,她在这个小县城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你还指望她经常给你赏饭吃,这不是做白日梦吗?”
腊肠推搡着香蕉道:“你再踢我试试?你小子,心眼太坏了。卢家的大小姐还给你赏过一条猪腿呢,你的良心让狗吃了?恩将仇报的玩意。”
泥鳅断喝道:“行了,老鼠擀面仗,窝里横。有这精力,想出好的办法来。要知道,‘豆腐皮’他们生死未卜呢,有点兄弟情义好不好?”
香蕉和腊肠停止了拉扯,这便‘猥琐在’杂草上不说话了。由此,破庙里的气氛也就凝重了许多。
吴天宇扯扯泥鳅的衣襟,示意泥鳅坐在自己身旁,道:“泥鳅兄弟,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别急着打卢家大小姐的主意,派个兄弟摸摸卢家的底。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实在不行,我们就按香蕉兄弟的办法做,你看咋样?”
泥鳅道:“吴大哥,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可想了,只好如此。待会儿地瓜回来后,我就让他去摸底。这几个‘熊玩意儿’,没一个‘机灵货’,他妈就知道‘窝里横’。”言罢,也就躺在杂草上养神了。
鉴于破庙里阴暗潮湿,空气也不怎么清新,所以,吴天宇在觉得‘闷得慌’后,这便独自一人来到庙门口溜达。
现在的时间段,正是夕阳西下。因而,火红的云朵也就‘笼罩着’西边的山头了。更有归巢的鸟儿,‘嘶鸣着’划过吴天宇的头顶。
由此,吴天宇这便思绪万千了。也不知师傅现在咋样了,而且,自己啥时才能结束这漂泊的生活呢?
可就在这时,地瓜‘火急火燎’的冒了出来。见到庙门口的吴天宇,地瓜在痴楞了一下后,这便赶忙问道:“吴大哥,你咋一人出来了?舵主他们呢?”
听问,吴天宇答道:“在里面呢,进去说话。”于是,吴天宇和泥鳅‘一前一后’也就进了破庙。
躺在杂草丛里正自打盹的泥鳅见此,赶忙‘一骨碌’坐了起来,并且急切的问地瓜道:“地瓜,打探到什么了?”
地瓜扑通跪倒在地,大哭道:“舵主,‘豆腐皮’他们被卢家的人给杀了。这个时候,‘豆腐皮’他们的脑袋就挂在卢家的院门楼子上。而且,卢家的人还贴出了告示。全城戒严,要把我们乞丐赶尽杀绝呢。”
听到这个消息,只气的泥鳅暴跳如雷,连连跺脚道:“什么?狗娘养的卢员外,我与你誓不两立。”
香蕉他们也都义愤填膺,并且群情激奋了,因而也就‘吵吵把火’道:“没错,他妈的,不杀了姓卢的,我们誓不罢休。”“我们要让他血债血偿。”“决不能便宜了姓卢的。”
地瓜摸把眼泪,起身道:“舵主,卢员外的大儿子带领着士兵正在全城搜捕呢。很快就到这里来了,你拿个主意吧?”
泥鳅咬牙切齿道:“狗娘养的,欺人太甚。没说的,我们和他拼了。”
吴天宇赶忙劝道:“泥鳅兄弟,你不要冲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赶紧带领弟兄们避一避风头吧,再要迟疑,就来不及了。”
香蕉出主意道:“舵主,三清像后面藏有我们专供节日里用的礼服,让兄弟们换上,躲过此劫,再作打算吧。要不然,真的就来不及了。”
泥鳅惆怅满怀,仰天长叹道:“也只好如此了。香蕉,赶紧的,让弟兄们换衣服。另外,把我们攒的那几两银子也分了吧。想办法各自保的性命,按老规矩,我发信号再联系你们。”
听说,香蕉在带领着两个人取出三清像后面的礼服和银子后,也就分发给了在场的人。
随之,在诸人换好衣服,并且怀揣‘散银’后,这些人也就按着泥鳅的交代,各自逃命去了。
至此,泥鳅这才跟吴天宇道:“吴大哥,你和我一起走吧,这个县城里我比你熟悉。”
吴天宇道:“听你的,这里我人生地不熟,就麻烦泥鳅兄弟多费心了。”
泥鳅换了一件整洁的衣服,也给吴天宇选了一件,在卢家的大少爷带领士兵到达破庙之前,也就离开了。随后,泥鳅和吴天宇找了一家小客栈这便住了下来。
等到一切安顿妥当后,天色完全黑了。泥鳅‘闷闷不悦’的躺在炕上小憩,并且时不时的发出哀叹声。
吴天宇翻来覆去难以合眼,这便一面起身点燃了油灯,一面也就坐到泥鳅的身边,道:“泥鳅兄弟,还在为今天的事烦恼呢?”
听问,泥鳅在翻身坐起后,这便愤愤道:“吴大哥,实话跟你说吧。虽然,我是臭要饭的。可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被人撵的跟个丧家犬似的。他姓卢的仗着官府的庇护,随便就把我的兄弟给杀了,这口气我咽不下。明着不行,我就给他来阴的。我就不信了,我‘光脚的还怕他穿鞋的’不成?”
吴天宇道:“泥鳅兄弟,现在就是这么个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憋死英雄汉。这些年来,我总结了一下。对付富贵的人,就一个字,狠。我觉得吧,所谓的朝廷和法度,维护的是他妈富贵人的利益。我们这些命贱的人,只有豁的出去,朝廷以及它所维护的富贵人才会忌惮我们。他们忌惮我们了,才有可能笼络我们。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赢得属于我们的尊严。”
泥鳅赞同道:“吴大哥,我觉得你说的太对了。细想想吧,还真是这么个理。前些时候,我在一家饭庄门口要饭。那家的店主宁可把饭菜喂狗,也不赏给我们吃的。当时,就把我给惹火了。于是,我们便暴打了店主人两次。后来,你猜怎么着?凡是经过他家门口的兄弟,那老小子大老远就‘屁颠屁颠’的赏饭来了。”
吴天宇继续道:“所以说,泥鳅兄弟,你没必要为今天的事烦恼的。待我们‘养精蓄锐’后,我们就收拾卢员外。不管用什么方法,你说呢?”
“砰砰”小客栈的门被敲得乱响,兵士们气势汹汹的喝命道:“开门,大爷要查房了。”
店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并且连连应承道:“来了,来了,小的这就为各位大爷开门。”
泥鳅吃了一惊,道:“吴大哥,赶紧熄了灯,这是搜查我们的人来了。”
吴天宇在一口气吹灭了油灯后,这便掀开被子,进而躺在炕上装睡了。
第二十五集
兵士们举着火把逐个房间盘查,不一会儿就到了吴天宇所在的这间屋子。兵士们一脚踹开门后,这便喝命道:“他妈的,都给老子起来,老子要盘查匪寇了。”
吴天宇和泥鳅下了炕,站立在兵士面前,举起双手让他们搜查。
闯进屋里来的十几个兵士仔细搜查了吴天宇和泥鳅的全身上下,没有发现可疑的东西,仅从泥鳅的裤兜里拿出一两银子。领头的兵士放在手心掂量一下,这便揣进自己的腰包里,进而招呼他的手下道:“他娘的,撤。”
在官兵走后,吴天宇重新闭好屋门,既而自嘲道:“他娘的,这帮蛀虫,借着搜捕我们的名义,做起没本的买卖来了。”
泥鳅侧身躺在炕上后,也就抱怨道:“唉,只是可惜了我那一两银子,喂了‘瞎狗’了。真他妈叫晦气。”
睡了一宿,在太阳爬上山头‘一竿子’高了后,睡醒的吴天宇这才一面揉揉睡眼,并且起身梳理一番,一面也就‘叫醒’泥鳅道:“泥鳅兄弟,起床了,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
泥鳅‘显得’非常的懒散,在炕上磨蹭了一番后,这才起身唤进店家,进而要了早点。既之,在泥鳅和吴天宇随便吃了几个‘画卷’后,泥鳅这才从枕头下面摸出碎银,付了房费。
随后,泥鳅在领着吴天宇拐进一个胡同,并且闪身躲在一家四合院的门口‘旮旯里’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吴大哥,这就是卢家的大小姐读私塾的地方。比较僻静,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抓她吧。”
吴天宇观察了这里的地形,进而在选定了逃跑的路线后,这才蹲在地上道:“泥鳅兄弟,抓住了卢家的大小姐,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呢?要知道,我们还没找好藏身的地点呢?”
听问,泥鳅在‘摸把鼻子尖’后,这便‘奸笑’一声,道:“哼,‘血债血偿’,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的。谁让她老子害我兄弟的性命呢?哼。”
吴天宇揣度着泥鳅的心思道:“泥鳅兄弟,你昨天和弟兄们说过,卢家的大小姐为人不错,你不忍心伤害她的。今天咋的,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呢?”
泥鳅眼里放着凶光道:“我兄弟的脑袋都被她老子拧下来了,我还和她‘客气个球’?吴大哥,要是你觉得我不仗义的话,可以不参加这次绑架,我绝不会强人所难的。”
闻言,吴天宇赶忙‘自解’道:“泥鳅兄弟,你误会我了。‘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这些天来,你如此照顾我,吃住全是你供着,我理应和你同舟共济的。这票,我绑定了。”
说话的当口,私塾里响起了铃铛。既而,孔圣人的门徒这便欢笑着来到了庭院当中,也就相互嬉戏打闹了。
两个十五岁左右的姑娘陪伴着一位文静的大家闺秀来到庭院中间的一棵槐树下后,这便‘斗草草’玩乐了。
泥鳅在认定这位大家闺秀后,也就一下子窜进院中,既而抓住这位大小姐的腰带,随之一面甩手把这位小姐扔到吴天宇的怀里,一面道:“就是她了,撤。”
吴天宇在‘揽住’这位大小姐后,手指急进,也就‘点中了’这位大小姐的‘云门’穴。与此同时,吴天宇低头将这位大小姐架在肩膀上后,迈开脚步便逃。
见此,两位姑娘可是吓傻了眼,也就只得‘两眼直勾勾’的瞅着泥鳅跨出了门槛。
当然了,直到泥鳅逃出门后,这两位姑娘才想起了‘呼救’,进而也就大声啼哭道:“救命啊,大小姐被匪徒劫走了。”
卢家派来保护大小姐的家丁闻言,这便‘抄起家伙’拼命追赶。可是,鉴于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们连劫匪的相貌都没看清楚,怎么可能救得了大小姐呢?因而,他们只得如同‘没头苍蝇’般,慌乱的一通‘乱撞’。
吴天宇‘劫持着’卢家大小姐拐过几个岔口后,暂歇下来喘几口粗气。
而这时,泥鳅赶到了。于是,泥鳅便道:“吴大哥,跟我来。”言罢,也就领着吴天宇朝‘贫民窟’跑去了。
事实上,在和泥鳅打交道的这些天里,吴天宇熟悉了丐帮的几个集结地。昨天,兵士们捣毁了的破庙,只是这若干个‘集结地’中的一个。
当然了,在这个时候,破庙是去不成了。所以,泥鳅领着吴天宇这便来到‘贫民窟’,进而要把卢家大小姐藏匿在此。
其实,地瓜等人昨天就在‘贫民窟’落的脚。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泥鳅的动作会如此迅速。昨天才提的建议,今天就把卢家大小姐绑架来了。尤其腊肠,对于绑架卢家大小姐颇有微词。
不过呢,在见到吴天宇后,香蕉这便领了两个人从吴天宇的肩膀上接下卢家大小姐,进而也就把卢家的大小姐带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窝棚里,随之用绳子将她捆结实了。
而后,香蕉这才来到泥鳅面前,并向泥鳅汇报他们昨天躲避官兵搜捕的过程。
昨天,香蕉等人分头离开破庙后,一时半会想不到好的去处了。往常,他们四海为家,只要有个‘犄角旮旯’可以躲避风寒就能过夜。可是,在昨天,官兵搜捕的就是无家可归的乞丐。凡是露宿街头的人,一律收押。万般无奈下,香蕉等人不约而同的这便想到了‘贫民窟’这个地方。
相比较‘贫民窟’的居民,换上节日礼服的香蕉等人就是贵族了。这里的人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是常态,比乞丐的样貌还要‘磕碜’许多。并且,人数众多,想来官兵搜查不出啥结果来的。
于是,香蕉等人这便‘集结到’了‘贫民窟’,并且‘耍狠’占有了几间窝棚。
昨晚,官兵在这里搜捕时,抓走了十来个居民。然而,丐帮的弟子却无一人落网。
听完香蕉等人的汇报,泥鳅乐了,这便道:“哼,就他妈卢老大的‘猪脑子’,想要抓我丐帮的弟子,回到‘他妈的肚里’再生一回吧。”
闻言,香蕉等人附和着笑了一会儿。随之,腊肠问泥鳅道:“舵主,你打算如何处置卢家大小姐呢?毕竟,他还只是个小女孩呢。”
泥鳅瞪眼腊肠,反问道:“怎么的,你还‘怜香惜玉’了?要知道,‘豆腐皮’他们的脑袋还挂在卢家的‘院门楼子’上呢。依你的意思,我们放了卢家大小姐不成?”
腊肠赶忙辩解道:“舵主,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卢家的大小姐有点可伶,咋就生在卢员外家了呢?怪可惜了得。”
泥鳅斥责腊肠道:“不该操的心,少操。你给我记住了,没有我的容许,敢放卢家大小姐,我要你的命,听明白了吗?”
腊肠低头应承道:“我知道了。”言罢,也就躲在一边再也不敢表露自己的想法了。
泥鳅回头吩咐香蕉道:“你派两个可靠的人,给我盯紧了卢家的那个小娘们。尤其提防腊肠这小子,一步都不要让他靠近。倘若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听清楚了吗?”
香蕉赶忙领命道:“舵主,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言罢,也就转身安排了两个亲信进到‘扣押’卢家大小姐的窝棚里去了。
泥鳅交代清楚后,这便拉着吴天宇的手道:“吴大哥,这次多亏了你配合,我才如此顺利的抓到卢家大小姐。走,我们到酒楼吃饭去。”
吴天宇微笑道:“泥鳅兄弟,何必这样客气呢?照我说,买点酒菜,在这里和兄弟们同吃,岂不更有人情味?”
泥鳅想了想,道:“也行,就按着吴大哥的意思办。地瓜,你身上还有碎银子吗?到肉店买东西去,顺便再捎两壶烧酒来,咱弟兄们好好庆贺一番。”
地瓜精气神十足,这便拍拍胸前的衣兜,‘笑呵呵’道:“有有,我这就买去。”言罢,‘一溜烟’离开了‘贫民窟’。
吴天宇和泥鳅在进到一间窝棚,进而坐在一张破席上后,这便同围拢在身边的丐帮弟子闲聊。
而此时,腊肠很知趣的躲在窝棚的一个‘小角落里’,显得很失落。
于是,吴天宇招呼腊肠道:“腊肠兄弟,坐那么远干嘛?过来,一起聊吧。”
腊肠一面抱着肩头蹲坐在‘一舵杂草’上,一面也就‘低垂着头’苦笑道:“我这人嘴笨,还是算了吧。”
香蕉嘴角夹着麦秸秆,靠着一个丐帮弟子的背嘿嘿笑道:“吴大哥,你就别再为难腊肠兄弟了。他的魂,被卢家大小姐勾走了,顾不上和我们闲聊的。”一句话,逗得在场的所有人‘哈哈’大笑。
泥鳅笑道:“吴大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兄弟眼皮子薄,见到漂亮的姑娘就挪不动步了。八成,是爱上卢家的小妞了。”
泥鳅这么一说,现场的人笑的更欢实了,也就‘糗的’腊肠满面通红,尴尬非常。
这时,地瓜拎了‘六十几斤’熟牛肉和两壶烧酒回来了,大老远嚷嚷道:“来人,搭把手啊。都要累死我了,你们光等着吃现成的呢。”
见说,三个丐帮的弟子赶忙迎接着地瓜来到窝棚里。
既而,在丐帮的弟子将熟牛肉堆放在破席上,并且摆好酒壶后,丐帮的弟子这便‘赤手’抓起牛肉往嘴里塞。
吴天宇感到有些不适应,然而,入乡就得随俗。故而,吴天宇在将袖口往上‘卷了卷’后,也就拿了一块肉送到了嘴边。
窝棚门口‘攒了’一群光着‘屁股腚子’的小孩,可怜巴巴瞅着丐帮弟子吃牛肉。
见此,一位丐帮的弟子起身撵他们道:“去去,回你们家去,堵在这里干嘛?”
吴天宇动了怜悯之心,这便拿了一块肉来到门口,进而拉住一个‘满手冻疮’的小男孩,道:“小朋友,拿着这块肉回家去吧,别在门口守着了。”
小男孩显得非常兴奋,一把抓住牛肉就往嘴里送,却被其他的小孩拽倒在地一顿疯抢。由此,‘哭爹喊娘声’一片,场面也就十分的混乱了。
见此,吴天宇乱了方寸,想要‘撕扯开’纠缠在一起的小孩。然而,小孩们纠缠的太紧了。吴天宇试了好多次,都无法办到,眼见得形势越来越危机了。
泥鳅看的明白,便给他的弟兄们使了使眼色。
于是,丐帮的弟子拿起打狗棍,这便在‘狠狠的’‘捶打了’这帮小孩子一顿后,才算是终结了这场纷争。
不过呢,当看到吴天宇狼狈不堪的神色后,丐帮的弟子却是开怀大笑了起来。
进而,泥鳅在‘招呼着’吴天宇坐在自己的旁边后,这便一面捡块牛肉送到吴天宇的手里,一面笑道:“吴大哥,你也是江湖上混的人,心肠咋还这样软呢?那帮小孩,跟‘饿疯了的狗’没什么区别,你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见说,吴天宇摇头叹息道:“唉,你说他妈这叫啥世道?为富不仁的,享尽人间荣华。勤劳朴实的,却终日与饥寒为伍。他妈的,这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泥鳅拍拍吴天宇的肩头,微笑道:“所以说嘛,吴大哥,像你这种有一技之长的人,就得好好教训达官贵人,就当是替‘黑白不分’的老天爷主持正义了。”
吴天宇苦笑道:“兄弟,别逗了。达官贵人咱可惹不起,还是‘捡软柿子’捏的实在。”
到了下午的时候,地瓜送来了情报。卢员外知道女儿被绑架的事情后,气的病倒在了床榻上。卢家的大公子匆忙上报了公文,请求上级派兵追凶。上级官员非常重视,很快发下公函,悬赏一千两白银‘让知情者’提供线索。
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提供了线索,说是绑架者逃进了‘贫民窟’。根据线人的指引,卢家大公子带领一千五百名士兵赶奔‘贫民窟’来了。
泥鳅觉得留着卢家大小姐是个麻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撕票得了,总之是不能让卢家大小姐活着回去的。
故而,泥鳅发下号令,凡是为丐帮做出过贡献的弟子,都有染指卢家大小姐的权利。
由此,丐帮的弟子闻风而动。在短短一顿饭的工夫后,卢家的大小姐就被丐帮的弟子给‘轮奸’致死了。而且,场面惨不忍睹。
很快,卢家大公子带领的兵士也就包围了贫民窟。卢家大公子喝命士兵挨家挨户的搜查,凡是可疑的对象,格杀勿论。
由此而受牵连的可伶人,可就不下千人了。一时之间,整个‘贫民窟’冤魂遍野,惨叫声不绝,也就成了名符其实的人间地狱。
泥鳅率领的丐帮弟子会武功,与官兵相遇后,免不了一场厮杀。双方互有死伤,小范围的战斗相当的激烈。
吴天宇跟随着泥鳅在杀出一条血路,进而逃脱官兵的围捕后,这便‘混迹’在一队马帮的行列里出了县城,朝着‘陇原府’的地界进发。
这队马帮的帮主,是位四十出头的中年汉子。鉴于常年奔波,他的肤色黝黑。而且,这人身材‘佝偻’,有着一双罗圈腿,也就显得有些邋遢了。
鉴于吴天宇和泥鳅是仓皇出逃的,所以,他们的身上所带的银两不多。刚加入马帮时,他们又把一大部分上交了,进而在经济上就显得更为拮据了。
囊中羞涩,说话的底气自然不足。在这由二十三人组成的队伍里,他们俩的地位很低。
吴天宇和泥鳅平时除了负责大伙的饮食,还得照看马匹。每次宿营,洗漱马匹的任务归泥鳅负责,喂养马匹任务归吴天宇负责。由此,吴天宇和泥鳅的工作量相当繁重。
吴天宇未离开师傅的时候,就负责照料觉空上人的衣食住行的,所以,对于琐碎的的事物并不感到烦躁。
可是,泥鳅身为丐帮的舵主,很少‘经手’这些杂乱的事物的。所以,对于洗漱马匹的工作,泥鳅感到非常的生疏,由此,出错也就成了家常便饭。
尽管,吴天宇一有空闲就会帮助泥鳅的,可马帮的人太刁钻了,总是寻找各种理由为难泥鳅,动不动就对泥鳅言语侮辱,更有甚者想要动手伤害。
泥鳅的秉性,三句话不对头,火山就要爆发的主。要不是吴天宇从中斡旋,泥鳅早就动手和他们较量了。
第二十六集
即使如此,泥鳅忍气吞声,在马帮里‘委曲求全’了十天的时间,这便再也忍耐不下去了。
这天下午,阳光不是很好。当泥鳅站在清澈的溪流里为一匹白马洗涮身体的时候,泥鳅听到有人站在岸上呵斥道:“喂,你个傻帽,有你那样清洗马匹的吗?凉水惊着我的马匹,我要你的小命。”
听到这话,泥鳅怒火中烧,既而反唇相讥道:“小子,放心吧,爷爷亏待不了你祖宗的。”言罢,照着马的脑袋狠拍了几下,既而又照着马肚子踢了几脚,并且用挑衅的眼神注视着岸上的主。
白马受到惊吓,这便在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后,‘撩开橛子’沿着溪流奔跑了起来。
见此,岸上的主急了,这便诅咒泥鳅道:“这该死的短命鬼,成心找茬是咋的?你给我等着。”赶忙追赶受惊了的白马。
至此,泥鳅一面背着手,一面也就‘梗着脖子’‘冷笑’道:“呸,你个‘二百五’。爷爷就在这等着呢,有本事你过来呀。”
那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制服住了惊恐万状的白马。他把白马拴在一棵树上后,径直来到泥鳅面前,挥拳就打,并且‘骂骂咧咧’道:“兔崽子,我打死你。”
泥鳅早就想教训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了,因而,在‘格挡开’那人的拳头后,也就‘一个边腿’踢中了那人的耳门,进而眼见得对手栽倒地下失去了知觉。
随后,泥鳅‘跟上一脚’,踢中那人的肚腹,这便直接要了对手的性命,并且唾口唾沫到对手的尸体上,道:“死鬼,你倒是狂啊。”
这一幕,正好被两位前来挑水的马帮成员撞见。于是,这两人赶忙扔掉水桶边跑边喊道:“快来人啊,泥鳅这小子杀人了。”
闻言,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休息的马帮成员这便一面抄起家伙撵了出来,一面赶忙问道:“那小子把谁杀了?他人在那里?”
吴天宇正捆了一捆草料喂马呢,听到这话,吓出一身冷汗,心里也就埋怨道:“泥鳅这小子,咋这么不听话呢?偏偏在这个时候惹出麻烦来,这下,马帮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因而,也就赶在马帮成员的前面跑到泥鳅跟前,进而一面拉着泥鳅便逃,一面喊道:“泥鳅兄弟,愣着干嘛?快跑啊。”
马帮帮主在领了人截住吴天宇和泥鳅后,这便冷笑道:“哼,怎么的?杀了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吴天宇自知理亏,这便抱腕当胸,并且赔礼道歉道:“帮主,我兄弟一时糊涂,失手伤了贵帮的人,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网开一面,给我们改过自新的机会。”
马帮帮主虎着脸道:“哼,你们这两个白眼狼。我好心好意收留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还杀了我马帮的人。冤有头,债有主。此仇不报,我还有何脸面在江湖上混呢?废话少说,你们偿命吧。”言罢,这就指挥着马帮的人上前夹击吴天宇和泥鳅。
事到如今,吴天宇知道多说无益,只得硬着头皮和马帮的人争斗在一起。不过,也是鉴于吴天宇的内心存有深深的愧疚之意,所以,吴天宇在‘招式上’是留有回旋的余地的。
然则,这些天来,泥鳅受够了马帮的人的凌辱。所以,他可不像吴天宇,内心存有愧疚之意的。因而,泥鳅出手毫不留情,对马帮的人痛下杀手。
虽然马帮人数众多,可毕竟都是穷苦百姓出身,没有太多的武功修为,和吴天宇及泥鳅这样的江湖浪子过招讨不到便宜的。很快,五位马帮的人便被泥鳅打成了重伤。
马帮帮主气愤之极,在使招“金鸡独斗式”亮开门户后,这便跃近泥鳅‘左右开弓’,进而对泥鳅展开猛烈的攻击。
泥鳅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可做丐帮舵主已有五年时间。由此可见,他的武功很厉害的。然而,与马帮帮主交手才两三个照面,泥鳅便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
因为,泥鳅觉得的身体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给‘裹住了’。并且,无论泥鳅如何努力,都无法摆脱这股力量的束缚。
至此,泥鳅也就在内心‘叫苦’道:“哎呀,想不到这个罗圈腿还是个武学高手。看来,我今天非吃大亏不可了。”
当然了,在泥鳅心里‘一着急’后,泥鳅也就越发的难以招架马帮帮主的攻击了。
虽然,吴天宇无心伤害马帮的人。可在马帮的人的围攻下,他只能自保,因而,也就没有太多的精力关心泥鳅的状况了。
猛然间,吴天宇听到泥鳅惨叫一声,这才意识到泥鳅出事了,因而慌忙查看。
但见在泥鳅倒在地上后,泥鳅的口里鲜血直流。随之,泥鳅的身子在抽搐了几下后,便不动弹了。
至此,吴天宇乱了阵脚,想要抽身逃跑,可被马帮的人死死缠住。
马帮的帮主在打杀泥鳅后,并没有急于出手收拾吴天宇。他‘抖了抖’因为打斗而‘沾惹’在衣服上的尘土,既而在翘着二郎腿坐在‘土埂’上后,也就拿了‘旱烟袋’‘卷了一锅’‘旱烟’自顾自的享受了起来。
这时的吴天宇信心完全被击垮了,勉强支撑了十来分钟,就被马帮的人轻松拿下,成了人家的阶下囚。
马帮的人用麻绳将吴天宇捆绑结实后,连拖带拽的将吴天宇‘押跪在’马帮帮主面前。
马帮帮主‘吐口烟团’到吴天宇的面门,既而讪笑道:“不好意思,你的搭档,被我杀死了。不知,你的心里有何感想呢?”
吴天宇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马帮的人一脚踏在腿腕子上,进而二次跪倒在马帮帮主的面前。
于是,吴天宇这便‘恶狠狠’的瞪着马帮的帮主,道:“今日成了你的阶下囚,我没话说,给爷来个痛快的。”
见说,马帮帮主捏着吴天宇的下巴,这便‘咬牙切齿’道:“想死,没那么便宜。要不是因为你们两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跟了我那么多年的兄弟能死吗?这仇,我还要你慢慢还呢。”言罢,甩手‘扇了’吴天宇几个大嘴巴子,接着又喝命马帮的人道:“伙计们,给我狠狠地揍这王八犊子。”
闻言,马帮的人这便挥动拳脚,也就把吴天宇揍了个半死。
之后,他们也就把吴天宇捆绑在一根‘干枯’的木桩子上‘日晒风吹’,并对吴天宇百般凌辱了。
在‘奄奄一息’的吴天宇把脑袋垂在胸前,并且嘴角的血沫子流成了线后,吴天宇的思想也就开始麻木了。
随之,在‘迷迷糊糊’中,吴天宇看到公孙羽手里拎了一瓶清澈的‘饮用水’正自‘笑呵呵’朝他走来。
可就在吴天宇张口要‘饮水’的时候,捕蛇者从天而降,并且在一把揪住公孙羽的长发后,也就‘仓促’消失了。
至此,吴天宇张开干裂的嘴唇,想要呼喊。可是,一连尝试了千百次,吴天宇就是发不出声来。由此,也就急的吴天宇‘五内如焚’,并且‘痛苦万状’了。
又过一会儿,吴天宇隐约感到有个手指在摸自己的眼角。因而,吴天宇在挣扎着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后,就见一位漂亮的小姑娘用手指‘沾了水’正在慢慢的‘擦洗’他脸上的血迹呢。接着,这个小姑娘又‘瓢了一勺水’送到他的嘴唇边。
于是,吴天宇在一口咬住‘勺子’后,这便将水吞进肚中。进而,又用‘急切’的眼神期盼着下‘一勺水’的到来。
小姑娘又瓢了‘一勺水’递到吴天宇的嘴边,并且细声提醒道:“别急,慢慢喝。呛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天宇在喝了水后,精力恢复了一些,于是,这便‘有气无力’的跟这个小姑娘道谢道:“小姑娘,谢谢你。”
小姑娘嫣然一笑,道:“没关系,只要你以后‘少干’‘杀人放火’的事,就可以了。想想,谁人的命不是命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被你们给杀害了。他的家人该有多伤心,这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呀?唉,想想你们干的那些事,真是作孽啊。”
吴天宇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道:“小姑娘,你说的是。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啊。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来不及了。马帮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我的泥鳅兄弟,也死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小姑娘摇头叹息道:“唉,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可以坐下来商量嘛。干嘛非得以命相搏呢?到头来,弄得家破人亡的,真是得不偿失啊。”言罢,小姑娘转身走了。
随之,马帮的人来了两个到吴天宇跟前,照着吴天宇的肚子又是一顿暴打。有人骂道:“你个白眼狼,偿我兄弟的命来。”
吴天宇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想:“这帮人,太不讲道理了。他们的同伴,是泥鳅杀死的,干嘛要把这笔账记在我的头上呢?再说了,你们想报仇,给我来个痛快的不就结了吗?干嘛非得这样残酷的折磨我呢?唉,我这是遭的那辈子的孽呀。”只得咬牙支撑着。
马帮的帮主和喂吴天宇水喝的那个小姑娘在十来个马帮的人的簇拥下,再次来到吴天宇的面前。
马帮帮主‘屈着身子’瞅瞅吴天宇的面目,这才道:“白眼狼,想活,还是想死?”
吴天宇憔悴到了极点,好像‘苍蝇’般‘嗡嗡’的说出几句话来,道:“帮主,看在我跟随你一段时间的份上,给我来个痛快的吧,我不想再遭活罪了。”
马帮的帮主闻言,一面‘乐不可支’,一面跟他的手下道:“兄弟们,听到没,这就是人性最真实的吐露。到了求生不能的份上,求死也是需要勇气的。不错,哈哈,真是不错。”
小姑娘脸露不忍的神情,跟马帮帮主道:“爹,杀人不过‘头点地’。你都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了,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吧?再说了,杀害柳兄弟的凶手已经死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马帮帮主摸着小姑娘的头笑道:“丫头,你这种性格,可不像我的女儿呀。放虎归山,可是我们马帮的大忌。万一哪天他背后捅我们一刀子,可就惨了。”
小姑娘摇着马帮帮主的手臂微笑道:“爹,你就喜欢这样‘疑神疑鬼’的。天下这么大,谁能保证我们下次还能见到他呢?退一万步讲,即使我们还能见到他,你咋知道他就有能力捅我们一刀子呢?所以说,你有点杞人忧天了吧?”
马帮帮主摇头叹息道:“唉,丫头。江湖险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要知道,咱们可是有前车之鉴的。不过,这次我可以不杀这个白眼狼。但有一个条件,就看他答应不答应了。”
闻言,吴天宇在本能的求生欲望的促使下,这便赶忙问道:“你说吧,啥条件?只要是我有能力办到的,我一准答应你,就是了。”
马帮帮主示意手下给吴天宇松了绑,进而又让手下搀扶着吴天宇靠树坐下后,这才正色道:“白眼狼,你给我听好了。你的朋友杀了我的兄弟,我呢,也杀了你的朋友,算是‘一环报一环’了,这篇咱们翻过去不提。至于我们‘暴打’你这件事,你想记仇那就记着吧。以后等机会成熟了,你随时可以找我们报仇的。但是,今天我要给你提的这个条件关系到整个武林界的命运,你得无条件接受。”
吴天宇内心觉得十分好笑,自付道:“又是一个说大话的主,还关系到整个武林界的命运了?这个世界,离了谁都照样存在,真是一个‘虚伪’到‘令人作呕’的家伙。”
不过,为了活命,吴天宇还是装作很认真地样子道:“帮主,有什么要求,你就只管提吧。我无条件接受,就是了。”
马帮帮主续道:“于华剞这个人,想必你听过吧?就是占领着六盘山区的那个西域高手。他的手下有一群怪物,着实厉害。我们马帮的人,没少受他们的欺压。几天前,于华剞派人给我们下了命令,指派我们所有的马帮的人到闽南地区驼运一种蓝宝石,而且限了期限。鉴于任务很重,因而,我们完成的概率不大。我派人打听过了,这个于华剞得罪的江湖朋友很多,是我们中原武林界的大敌。倘若谁能收拾得了于华剞,谁就是武林界的恩人。我呢,看出来了。你是江湖中人,保卫武林界本是你的职责所在。所以,我派你去完成这个任务,应该没有问题吧?”
闻言,吴天宇的神经绷紧了。照实说,这些天来,吴天宇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师傅觉空上人。自从自己与师傅走散后,自己‘上不得’六盘山,也不知师傅的境况如何?而且,吴天宇也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否已经摆脱了于华剞的搜捕?
在小县城的时候,丐帮的人提供过一个消息。说是于华剞已经完全占领了六盘山区,而且正‘集结力量’准备和大汉王朝对抗。
由此,在听到马帮的帮主提到于华剞的名字后,吴天宇这便‘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并且赶忙问道:“帮主,到底啥任务?你快点告诉我吧。”
马帮帮主察言观色,知道吴天宇对这件事挺上心的,这便感到一阵喜悦,因道:“其实很简单,我想派你‘闯闯衙门’,用你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朝廷出兵剿灭于华剞这个异类。我不给你选择的余地,你只能答应。”
吴天宇试探道:“帮主,按理说,这个任务不难完成,你为什么非得让我去呢?”
马帮帮主道:“原因很简单,你是一个流浪汉,无牵无挂,于华剞没办法报复你的。我们就不同了,妻儿老小都在于华剞的监视之下。万一事情败露,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吴天宇忍不住反问了一句道:“帮主,难道你就不害怕我向于华剞告密吗?”
马帮帮主‘冷笑’道:“哼,你没有那个胆量。想必你是知道的,于华剞从来都不信任江湖中的人。尤其是我们中原的人,他更是提防。你想告密,除非你长有十颗脑袋。”
吴天宇道:“帮主,你放心,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于华剞是死敌。六盘山的那场大战,想必你是知道的。其实,我和我师傅参加了,只是未能取胜,所以才流落此地。不过,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要是我到了衙门,当官的不信任,可咋办?”
马帮帮主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把我的这封信交到京城‘韶尚书’的手中,他一定会派兵剿灭于华剞的。”说话间,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到吴天宇手里,并且再次嘱咐道:“未见到‘韶尚书’之前,千万不要破坏了信封。否则,你的小命休矣。”
吴天宇在接过书信,并且揣好了后,这才道:“帮主,现在我可以起身赶往京城了吗?”
闻言,马帮帮主在挥手唤来一个手下后,也就对着这名手下耳语了几声。
随之,马帮帮主的这个手下转身从马背上取来水和食物。既而,这人在把这些东西放在一个包裹里后,这便把包裹交到吴天宇的手里。
这时,马帮的帮主道:“这些东西,你‘省着点’用。我们就此别过了。”
小姑娘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药品和纱布,递到吴天宇面前道:“先找个地方,把你的伤养好。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以后少杀人。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其实,人在这个世界活着,本就很不容易的。”
吴天宇微笑道:“姑娘,你的心太善良了。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少杀人。”
小姑娘在笑着点点头后,这便转身随着马帮的人离开了。
既而,吴天宇在看了看马帮的人留下的东西后,也就自言自语道:“这帮人,太抠门了。马背上驼了那么多值钱的东西,就分我这点?而且,连一两银子都不给。京城那么远,没有盘缠我咋到呀?”
不过,吴天宇还是拿起包裹,并且在‘忍着疼痛’的情况下,‘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被人‘暴打了’的这个地方。
随之,吴天宇在找了一个避风的‘山坳’后,也就给自己的伤口上药‘包了扎’。
之后,吴天宇在吃了一点东西后,便‘蜷窝在’山坳里休息了一段时间。
等到吴天宇休息完毕,并且醒过来的时候,吴天宇的脑袋就不那么沉重了。而且,此时,太阳也已西斜了。于是,吴天宇在从树上‘扳根木棍’当拐杖使后,也就‘一瘸一拐’的向着‘陇原府’的地界前行了。
沿途景色宜人,麦香扑鼻。金灿灿的田地里,麦浪滚滚,并且‘沙沙’作响。
吴天宇站在田埂上,伸手摘了一个麦穗,放在手心‘揉碎’了。随之,在清除掉麦秸等杂物后,吴天宇便将麦粒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第二十七集
一个童子背了一捆牛草,从吴天宇身边走过。而此时,小童额头的汗珠却是晶莹剔透的。随之,在小童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瞟了吴天宇一眼后,小童的面部‘显露出’了‘丝丝笑意’。
既而,吴天宇在上前‘拦住了’一位赶了老黄牛回家的老者后,这便‘行礼’道:“老人家,我远道而来,实在困乏的不能赶路了,想借宿一晚,能行个方便吗?”
由于这位老者已有六十七八岁的年龄,所以,他的‘脸颊’被‘岁月的利刃’‘刻出’‘道道折痕’来。而且,老者的胡须花白。并且,老者的头顶‘光秃’了。只是,老者却把脑袋周围仅有的‘灰白相间’的头发‘梳成了’辫子。老者身着粗布麻衣,上面沾满了污垢。
闻言,老者在打量了吴天宇一番后,这才犹豫道:“看你的模样,也是‘受苦’的人。按理说,我本该收留你才对。可这世道,好人没有好报。要是我收留了你,我们一家老小就得‘忍饥挨饿’了。况且,我们家没有你的‘塌位’啊?年轻人,对不起了,你再找找看吧。”
见说,吴天宇在拖着疲惫的灵魂挡在老者的面前后,这便‘哀求’道:“老人家,你就行行好吧。我真的没有力气,继续赶路了。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没有别的要求,让我在你家的‘牛棚里’歇歇,赏我口‘面糊糊’,我就感激不尽了。真的,我求你了。”言罢,深深鞠了一躬。
老者很为难,犹豫再三,最后实在不忍心了,这便‘一咬牙’道:“唉,谁让我这人是出了名的‘烂好人’呢?也罢,就到我家‘委屈’一晚上吧。”言罢,老者‘搀扶着’吴天宇骑上老黄牛的背,既而朝着村落走去。
原本,老黄牛是不能‘驼人’的。要知道,老黄牛的性子不像水牛。这人一旦骑到它的背上,它是要‘尥蹶子’的。可是,老者的这头老黄牛是个例外。平日里,老者的孙子经常骑着它玩。所以,这头老黄牛的性子是很‘温和’的。
老者在牵牛驮着吴天宇来到由茅草筑成的院落后,这便呼喊他的小孙子道:“阿牛,爷爷回来。”
听到爷爷的声音,老者的孙子‘蹦跳着’迎接了出来,并且‘喜悦’道:“爷爷,你可回来了,我们正等你吃饭呢。”当见到牛背上的陌生人时,老者的孙子愣住了。既而,他的‘两只眼睛’也就‘直勾勾’盯着吴天宇看了。
老者在把牛拴在‘木桩’上后,这便一面‘扶着’吴天宇从牛背上下来,一面挥手召唤他的孙子道:“傻小子,愣着干嘛?来,给爷爷搭把手,把这位叔叔扶进屋去。”
小男孩只有五六岁的年纪,活泼好动。听到爷爷的话,他便跑过来搀扶吴天宇。
这时,从茅草屋里,老者的老伴及儿子媳妇出来了。看到吴天宇,老者的家人心里老大不痛快,可是面上不能带出来。老者的儿子挤出一丝微笑,这便上前招呼吴天宇道:“慢点,来,我背你吧?”
老者偷眼老伴的脸色,再打量下儿媳的神情,满脸尴尬,。随之,他跟儿子道:“这人伤的不轻,怪可怜的,你把他背进屋吧。”一面说,一面把吴天宇扶上儿子的脊背,既而回头抱起孙子,这便低头走进茅草屋。
事实上,老者的家里‘极其简陋’。炕上,一张破席,三顶破棉被,一张褪了色的炕桌,再没有别的东西。‘炕桌上’‘陈了’‘五小碗’‘野菜糊糊’,热气正自‘盘旋着’。
老者一面端起一碗‘野菜糊糊’递到‘上了炕’的吴天宇的手中,一面道:“家里,也就剩下这点东西可以吃了。要不,你就‘将就’一下吧?”
吴天宇在接住‘饭碗’后,看到桌上只有四碗了,这便问道:“老人家,我吃了这碗,剩下的‘四碗饭’,你们五个人咋分呢?”
听问,老者在瞥眼家人后,这便微笑道:“锅里还有呢,饿了,你就先吃吧。”
闻言,老者的孙子凑到老者的耳旁。当然了,尽管老者的孙子把声音压得很低,可是,吴天宇听得明白。就听小男孩‘低声’道:“爷爷,锅里没有了。今天,我奶奶采的野菜就‘这么点’了。”
闻言,老者在‘爱惜的’把孙子搂在怀里,并且亲了几下孙子的前额后,这便一面端起一碗‘野菜糊糊’喂孙子,一面道:“吃‘野菜’,长大个。来,张口,多吃点。”
老者的儿媳看到吴天宇很为难的端着饭碗在犹豫,这便急忙微笑着‘打圆场’道:“没关系的,我已经吃过了。‘粗茶淡饭’,就是有些怠慢你了,请不要见怪啊。”
吴天宇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欺压老百姓的事干得也不少。每当心里觉得不安的时候,他都会用这样的言语为自己辩解。“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况且,江湖中人都是这么干的。所以,我这也算是‘随波逐流’,没什么大不了的。”由此,他也就不怎么在乎老百姓的感受了。
可是,在今天,当他端起这碗‘野菜糊糊’,并且看到这家人‘如此朴实’的行为后,‘生平第一次’,吴天宇的眼圈为老百姓红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激动’,吴天宇一口气‘吃完了’所有的‘野草糊糊’。不过,他是‘咽着’‘眼泪’一起吃下的。
当然了,他不想‘虚情假意’的客气。但是,他已经拿定了主意。在‘有生之年’,吴天宇一定要报答这家人的‘收留之恩’的。
老者一家人本来就‘填不饱肚子’,又被吴天宇吃了一碗‘野菜糊糊’。因而,在今天,老者及其儿媳要比往日受更长时间的‘饥饿’了。
纵是如此,老者待儿媳‘收拾掉’碗筷后,还是‘精气神’十足的和吴天宇聊起了家常。
老者在‘卷了一锅旱烟’,并且‘叼着’‘烟垢很重’的‘刁斗’,盘腿坐在炕上后,边抽边问吴天宇道:“年轻人,你叫啥名?”
吴天宇斜倚在枕头上,虽然疲惫,可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老人家,我叫吴天宇。对不起啊,这样躺着和你聊天,‘欠妥当’的很。”
老者在‘吧唧吧唧’抽两口烟后,这便微笑道:“没关系,我一个乡巴佬,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再说,你还是病人呢,安心躺着吧。对了,你这是要上哪里去呢?”
吴天宇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打算上京城的。路过此地,实在乏的厉害,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的很。”
老者在‘抖了抖’烟丝,并把被子盖在吴天宇的身上后,便道:“千里迢迢的,你上京城干什么呢?想要求取功名吗?要我说,没有这个必要的。朝廷,自古以来就是匪窝。难道,‘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好吗?”
吴天宇苦笑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上京城有别的事要办,不是奔着功名去的。不过,听你老这意思,你对朝廷有成见啊?”
老者的孙子在外面玩了一会,这时回到老者的怀抱。由此,老者一面‘依偎着’孙子,一面微笑道:“不是我对朝廷有成见,而是朝廷对我们老百姓下过毒手啊。”
闻言,吴天宇‘疑惑’道:“老人家,能说得明白一点吗?朝廷是如何对我们老百姓下毒手的?我倒很想了解一下。”言罢,吴天宇竖起了耳朵。
见吴天宇挺上心的,老者打开了‘话匣子’,进而也就讲述了他们村的一段往事。
老者所在的这个村子,名叫‘乱扔岗’。男女老少加起来,不到五百人。这几年,虽然村里的男人增加了不少,可是寡妇仍然居多。事实上,‘孤儿寡母’的现状还是没能从根本上改变的。
据老者回忆,在秦朝时,这个村子人丁兴旺。那时,据老人们讲,村里可是流传着“天下兵丁,壮自‘乱扔’”的说法的。也就是说,村里的男人很健硕,并且崇尚习武。
秦朝末年,朝廷昏暗,天下大乱,群雄逐鹿中原,也就给老百姓带来了严重的灾难。
起义军的领袖为了拉拢广大的百姓为其卖命,纷纷提出各种口号,意在表明他们是代表人民利益的政治团体,呼吁人们舍生取义。
处在变革中的‘乱扔岗’,由此也就被‘带进了’‘兵戈’的漩涡之中。
地痞流氓出身的汉高祖刘邦,指派‘舌辩能人’到‘乱扔岗’大肆宣传。说什么秦王朝暴虐无道,王侯将相不是天生的,把古代的君王之道批评的体无完肤,而且,还给人们规划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未来。
在这种思潮的影响下,‘乱扔岗’的壮丁们多半以上参加了起义运动,成为刘邦屠杀秦朝士兵和迫害义军豪杰的工具。
在数年‘兵乱’之后,刘邦统一了天下。老百姓原本以为,可以过上太平的日子了。不料,刘邦对起义军的领袖下了毒手。
在害死了功勋卓著的韩信等人后,刘邦仍然忐忑不安,又对天下的百姓‘施暴’了。说什么,皇帝本是上天之子。而且,王侯将相也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换句话说,刘邦又承认王侯将相是天生的了。并且,刘邦还把古代的君王之道捧为‘圣经’加以‘顶礼膜拜’,进而也就为百姓绘制了一个王道乐土的将来。
至此,‘乱扔岗’的命运再次被改变。刘汉王朝认为这里的居民野蛮彪悍,是王朝统治的潜在危险,也就派兵进行了围剿。名义上,当然是为天下的百姓除害了。
由此,按照刘邦的意愿,朝廷把‘乱扔岗’十六岁以上的男丁尽数杀光,把‘乱扔岗’三岁以上的男丁‘阉割入宫’,并把‘乱扔岗’三岁以下的男丁削籍为奴。
至此后,‘乱扔岗’彻底败落了,也就数十年来元气没能恢复,哪怕是经历了休养生息的文景之治这段历史时期。
谈到这里,老者感慨道:“由此可见,人世间的黑白,从来都是颠倒的。想我可怜的爷爷,跟随刘邦南征北战。身上的大小伤疤有一百多处,算得上是开国功臣了吧?结果呢,非但自己没能善终,还带害后人遭受这么大的灾难。你说,朝廷不是匪窝,是什么呢?”
吴天宇听得‘毛骨悚然’,心想:“记得师傅曾和我说过这样一句话,世间唯有女人和小人最是卑鄙无耻的。没想到,这所谓的朝廷才是天下卑鄙无耻的极品呢。”
因而,吴天宇道:“原来是这样。老人家,我想唐突问你一句,你们‘乱扔岗’的居民恨当今的朝廷吗?还有,你们想过要报复吗?”
这时,鉴于老者的孙子睡着了,所以,老者也就将孙子抱进被窝,并且安顿好了。随之,老者叫儿媳挪去炕桌,也就特地腾出一个铺位让吴天宇睡。
接着,老者又让儿子在地下铺了干草,这便作为儿子儿媳的炕。
在‘收拾停当’后,屋内也就‘黑的’只能看见人影了。由此,老者这才又和吴天宇道:“‘时候’不早了,咱们就聊到这里吧。”言罢,也就招呼着吴天宇和衣而卧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老者一家人特地为吴天宇准备了一顿‘野菜糊糊’。当然了,野菜还是老者的老伴和儿媳在天朦朦亮时惊动左邻右舍借来的。
吴天宇对这家人感念不尽,并且许诺,待他办完正事从京城回来后,一定要为这家人献上肉和白面。
离开‘乱扔岗’,吴天宇为了节省时间,特地打劫了一家商铺,为自己筹措了上京的盘缠,而后又从马市买来一匹白马,作为自己的脚力。
当然了,这是吴天宇进入‘陇原府’的地界后,在一个比较繁华的小镇上‘做下的’比较大的案子,可是把当地的衙役折腾的够呛。
之后,吴天宇为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同时也给自己打造了两把匕首。
在进入中原腹地后,鉴于朝廷的‘军控力量’越来越强,所以,于华剞的势力渗透是有限的。
也是由于此因,绿林好汉这便不敢堂而皇之的杀伐抢掠了。
当然了,也是鉴于中原腹地的社会治安比六盘山区好得多,所以,汉王朝的兵士对于兵器的盘查也就没有那么严密了。
吴天宇在怀里揣着抢劫来的银两,并且腰里挂着锋利的‘匕首’后,也就把腰杆挺直了。因为,在此时,可是没人再敢对他投以鄙夷的目光了。
由此,吴天宇在住店方便了许多后,这便选了一家条件上了好几个档次的客栈。
可以这么说,自达吴天宇打劫了商铺后,便过上了有身份人的生活。
不过,老话说得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也就是说,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到了一个地方,首要任务就是‘胡吃海塞’由老百姓的血汗结出的‘硕果’了。
因而,吴天宇在从一家较为高档的酒店里要了一只‘大盘鸡’后,也就开始给‘疲惫的躯体’补充能量了。
既之,在吴天宇撕下一条鸡腿,送到嘴边正吃得‘口角流油’的时候,一个军官领了两个小兵进店了。
这三人在坐到吴天宇对面的桌子上后,也就要了很丰盛的酒席。
吴天宇在无意中瞥了这位军官一眼后,这心中也就‘咯噔’下。
鉴于这位军官是吴天宇认识的人,而且还比较熟,所以,吴天宇想要避开这位军官的视线。然而,为时已晚了,军官注意到他了。
于是,这位军官在冲着吴天宇点点头后,脸上也就挂了诡异的微笑。
随之,军官起身来到吴天宇的桌旁,进而在拉把椅子坐下后,这便‘嬉皮笑脸’道:“啧啧,缘分呢。这不是吴少侠吗?幸会,幸会。”
闻言,吴天宇却是‘绷着脸’一语不发,但在心里想道:“‘倒霉鬼’催的,咋遇到这个‘丧门神’了呢?”
军官在端起吴天宇的大盘鸡,并随之放到鼻子跟前‘嗅嗅’后,这便一面抬手‘倒在了’地上,一面‘狞笑’道:“吴少侠,我给你的大盘鸡加点作料,捡起来尝尝?”
吴天宇在瞪眼军官后,这便挥手招唤酒店的店小二道:“小二,来,给我换一只大盘鸡。你看,我的那只被狗叼去了。另外,再加一坛酒,老子有钱。”言罢,‘啪’将一锭银子放在酒桌上。
店小二在‘踮着脚’跑到吴天宇的跟前后,这便一面瞥眼军官的脸色,一面‘战战兢兢’道:“客官,要不,您到隔壁的酒店用餐吧?今天,我们不卖大盘鸡了。“
见说,吴天宇‘揪着’店小二的‘领口’斥责道:“他妈的,你说什么?你们不想做生意了吗?去,把你们的老板叫来。”言罢,搡了店小二一个趔趄。既而,店小二也就‘猫腰’跑开了。
军官在‘冷冷’的看着吴天宇教训了店小二后,这才挥手唤来他的两个小兵,并且命令道:“去,抓住这个朝廷通缉的要犯,本老爷为你们请功。“
听令,两个小兵拽出佩刀这便上来捉拿吴天宇。由此,也就吓得酒店里的其他顾客夺门而逃了。
吴天宇在亮开门户后,这便‘赤手空拳’和这两名兵士打斗在一起。
须知,朝廷的大兵,训练有素。虽然算不得江湖上的好手,可也不是江湖中的菜鸟。因而,吴天宇收拾他们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军官知道两个小兵不可能是吴天宇的对手的,所以,在见到一队巡逻的士兵从酒店门前走过时,便‘大喝了一嗓子’道:“快来,这里有朝廷通缉的要犯。“
闻言后,巡逻的士兵们全都围拢了上来,进而也就对吴天宇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吴天宇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不假,可是,在人数占绝对优势的大兵的夹击下,顾此失彼,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加之军官一心要致吴天宇于死地,所以,在吴天宇体力透支的情况下,兵士的佩刀这便砍中了吴天宇的头颅。由此,吴天宇也就‘一命呜呼’了。当然了,吴天宇的江湖路也就‘画上了’一个不算‘圆满’的句号。
生命轮回,人事变迁。在吴天宇死后,于华剞称霸武林二十四个年头。期间,于华剞‘狂妄’的组织了几次大规模的刺杀大汉天子的行动,进而也就惹怒了朝廷。
由此,大汉的天子采纳了大臣的建议,这便派兵对于华剞盘踞的老巢六盘山进行了围剿。
只是,在这期间,攻打六盘山的朝廷的军队却是受到了于华剞的猛烈反击。尤其,六盘山区的怪物给朝廷的兵士带来的打击最大。
据‘宿儒’的考证,于华剞驯化的这些怪物是类人猿的一个变异物种,体格强健,大脑发达,接受新事物的能力很强。
这些变异的类人猿在于华剞的培训下,习得了一套西湖派的武功,成为于华剞征服武林的工具。
自从于华剞攻取六盘山后,就把驯化变异类人猿的基地建在了六盘山。由此,驯化的怪物的数量超过了万头,也就成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为了斩草除根,大汉的朝廷采纳了兵部侍郎的议案,这便用一把大火焚烧了六盘山区的原始植被。
既而,在熊熊大火燃烧了两月的时间后,于华剞精心驯化的变异类人猿也就被火烤熟了。当然了,六盘山区的居民可是成了它们的陪葬品的。并且,吴天宇曾经逗留过的那个小县城化成了灰烬。总之一句话,六盘山的原貌不复存在了。
不过呢,于华剞老奸巨猾,在乔装打扮后,便领了他的儿子于小亮逃走了。
之后,在一个偏远的山沟里,于华剞父子隐居了下来。既而,于华剞父子也就潜心钻研搜集来的各大门派的武学秘籍了。
后来,于华剞在九十八岁那年,得了风寒。虽然经过多方医治,可最终,于华剞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也就奔赴黄泉了。
为了报答于华剞的养育之恩,于小亮披麻戴孝三年。随之,在于小亮退隐江湖二十七年后,于小亮这便复出了。
岁月轮回,世事变迁。其实,‘流失的光阴’才是治愈‘大自然的创伤’的最好的‘良药’。
发生在六盘山区的那场大火,夺去了很多生物的性命。然而,在数十年之后,‘移民’到这里的人们,是全然不知道前辈的音容相貌的,当然也就无从体验前辈们凄苦的人生遭遇了。
第二十八集
六盘山区是个‘雨水充沛’的沃土地带,极其适合植物的生长。
虽然,新生的树木还很稚嫩。可是,六盘山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勃勃生机。
在六盘山的脚下,有一个名叫‘和平村’的新型小村落。这里,住有一户名叫寒星的猎户。四年前,他跟随汉王朝的军队来到这里。
现年,寒星五十四岁的年龄。而且,寒星相貌平平,有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并且,他满脸的褶子,粗眉大眼,留有黑白相间的胡须。当然了,他的身材中等,稍有驼背。
事实上,寒星是位单身汉,日常的生活除了狩猎,就是传授三个徒弟武艺了。
在和平村‘落脚后’不久,寒星收养了三个孤儿。
大徒弟名叫郝良,只有十岁的年纪。父母双亡,从山西逃荒到六盘山区的。
二徒弟名叫柳城,今年八岁,因为贫困的缘故,被父母抛弃,也是从四川逃荒到六盘山区来的。
三徒弟名叫周通,年纪在九岁到十岁之间,陇原郡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寒星搭建了三间茅草屋,自己住了一间,三个徒弟住了一间,另一间用做厨房,师徒四人的生活平静而又清苦。
每当寒星上山狩猎的时候,三个徒弟形影不离的跟随在他的左右。大徒弟郝良负责追赶受了重伤的猎物;二徒弟柳城年纪最小,也是由于寒星比较偏爱,所以负责惊动隐藏在草木中的猎物;三徒弟周通力气比较大,主要任务是收集木柴,另外也帮两位师兄的忙。
寒星的狩猎工具很原始,一张木质的弓箭,一把削的很尖的竹子箭。
不过,每次狩猎,寒星的收获颇多,这当然归功于寒星高深的武功修为了。
寒星在江湖上的名头并不响亮,甚至可以用碌碌无为来形容。原因很多,其中主要的一点是,寒星的武功太厉害了,凡是与寒星结下梁子的江湖人,没有一个能存活于世的。
平时,寒星是位特别内敛的人。邻居只知道他是位很好的猎手,为人和善,从不和人争强斗胜,自然就想不到寒星是位江湖高人了。
自从寒星落脚和平村,并且收了三个徒弟后,每日‘一更到三更’的时间,是寒星传授三个徒弟武功的时间段,无论什么样的气候。
在寒星的三个徒弟中,郝良聪明,领悟力极强;柳城乖巧,表现欲最强;周通本分,自制力很棒。
事实上,在大汉王朝派兵剿灭于华剞后,江湖的恩怨并未终结。也就是说,江湖上的争斗和厮杀依然在继续着。
身为江湖中人,寒星自然不可能与世隔绝的。所以,在有些时候,寒星也会涉足一些江湖俗务。
不久前,传闻寒星的好友葛亮被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陀螺帮’给绑架了。并且‘陀螺帮’开出了天价的赎金。
葛亮的家人没了主心骨,便拜托江湖上的朋友出手相助。
要知道,这种事情,可是寒星不能容忍的。故而,寒星把三个徒弟召集到茅草屋里要做‘交代’。
寒星‘阴沉着脸’道:“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家里的事,就交给你们了。好生照看,别给我惹出什么乱子来。”
郝良‘规规矩矩’的立在师傅的面前,也就赶忙应答道:“是,师傅。您就放心吧,我们听话,绝不给您添麻烦的。”
柳城站在郝良的身边,却是低头‘憋着嘴’,满脸不悦。随之,他也就‘边搓指甲’边道:“师傅,您咋又要出远门呢?带上我吧,我不想呆在家里,我要跟着您。”
站在柳城旁边的周通轻轻拽了一下柳城的衣襟,示意柳城不要和师傅撒娇。
柳城甩掉周通扯拽自己衣襟的手,‘嘟囔’道:“别拽我,我就要跟着师傅。”
原本坐在炕头上的寒星起身,摸着柳城的头道:“听话,这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能带着你的。不然,我要生气了。”
柳城看到师傅的面容严肃,于是仰头望着师傅的眼睛,很知趣的答道:“师傅,我听您的话就是了。您明天一早就走吗?我给您‘拾掇’行李去。“
寒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便一面摸着柳城的脸蛋,一面微笑道:“这就对了。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要听你师兄的话。我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郝良问道:“师傅,您这次要去多久?告诉我,我好给您准备远行的衣物。”
寒星摇头道:“不用,这次我不带行礼,你只管照顾好家里就是了。”
随之,在寒星离家后,郝良三兄弟遵照师傅的指令,这便在郝良的带领下,每日除了上山打猎,就是回家做家务,日子过得平常的很。
偶尔,柳城也会惹出一些麻烦来。打猎时,柳城为了追赶一只松鼠,竟然爬上一个十分陡峭的悬崖。待他发觉危险时,却没有勇气下来了,这下可愁坏了郝良。
周通关键时刻很有主意的,跟郝良道:“师兄,你先别着急,我有主意让二师兄平安脱险的。”
郝良急切地问道:“师弟,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想办法让老二下来吧。这样,太危险了。”
周通跟郝良耳语道:“师兄,我们吓吓他。只要‘激发出’二师兄的潜能来,上的去,就一定下的来。”
郝良‘狐疑’道:“师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有个闪失,我俩可担当不起啊。”
周通很自信的点点头道:“师兄,我了解二师兄的。他肯定下的来,听我的。”
既而,周通冲着柳城喊道:“二师兄,你头顶的那条大蛇要咬人了,快跑。”
事实上,柳城最怕的生物就是蛇。所以,在听到周通喊这一嗓子后,柳城的头顶‘直冒冷汗’。因而,他也就顾不得许多,只得把眼睛一闭,这便顺着峭壁爬了下来,过程相当的流畅。
见此,郝良一颗悬着的心放到了肚里,也就拉着柳城的手笑问道:“老二,没受伤吧?”
柳城一脸的惶恐,抬头寻找周通所说的那条大蛇,没有找到,便问周通道:“老三,大蛇跑哪里去了?”
见问,周通笑道:“二师兄,没有大蛇,我骗你的。”
闻言,柳城生气了,便骂周通道:“你个没良心的,想吓死我?我揍你。”上前追着周通打。
见此,郝良笑着劝阻柳城道:“你不应该怪老三的,谁叫你那么讨厌,爬到悬崖上捉松鼠的?要不是老三吓唬你,这会儿你还爬在上面呢。”
柳城捏着周通的脖子笑骂道:“臭老三,把我吓了个半死,你倒成好人了?快说,你是大坏蛋。”
周通嬉笑道:“大师兄,救命啊。二师兄是大坏蛋,他在给我上酷刑呢。”
郝良笑道:“你们俩都不是好人,一对大坏蛋,我懒得理你们。”
就这般,在玩笑一阵后,三兄弟背好猎物,也就下山回家了。毕竟,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
师傅不在,家里异常的冷清。三兄弟随便吃了一些熟食后,这便回到茅屋‘就寝’了。
一更天的时候,三兄弟准时起床,并在郝良的带领下,习武三个小时。东方发白,在村里的人们睡醒了后,三兄弟打扫完屋子,这便带上弓箭,进山狩猎了。
和往常一样,三兄弟边走边聊着天。
郝良道:“老二、老三,咱们赌一把如何?看谁打的猎物多。谁输了,就负责晚饭,你俩敢吗?”
柳城道:“这有啥不敢的,赌就赌。不过,咱可说好了,不准耍赖。”
周通微笑道:“二哥,就你不老实了。耍赖的,肯定是你。你还说呢?上次,是谁赖着不认账的?”
柳城笑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再说,上次是你俩算计我的,原本就不公平,我当然不认账了。”
郝良道:“老二,听你这口气,不服啊?要不,咱哥三再比试一下脚力?”
柳城道:“好啊,你以为我怕你俩是咋的?我说一二三,开始。”话音刚落,柳城‘撒开脚丫子’便跑到郝良和周通的前面去了。
周通随后追赶道:“二哥,你耍赖。我俩还没准备好呢,这不能算数的。”
郝良的轻功是三兄弟中最好的,最后一个起跑,却和周通齐头并进。
郝良笑道:“老三,加把劲。我俩追上他就是了,让他输个心服口服。”
于是,三兄弟身轻如燕,一口气,便到了半山腰。
柳城停了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等郝良和周通赶上来了,这才笑道:“你俩输了吧?还有何话说?”
郝良道:“你为啥停下来?眼见我俩追上你了,你这是耍赖,我和老三不服你。”
柳城‘哈哈’大笑道:“这没办法,反正我第一名,随便你俩服不服了。”
周通笑道:“二哥,要说比轻功,你比不过我和大哥的,这是事实。你这是拿自己的弱项比我俩的强项,你不吃亏才怪呢。”
柳城微笑道:“你懂啥?听说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故事吗?我这才是爷们的做法。”
周通道:“说起老虎,还提醒我了。大哥,我有件事想问你。听说,咱这大山里有怪物的。要是被咱们撞上了,咋整?”
郝良乐道:“不可能的。我听师傅说过,二十几年前,于华剞统领的那群怪物被火‘烧绝了种’,不可能再有了,别吓唬自己。”
柳城道:“我还真希望有怪物呢。碰上了,也好试试咱哥三的刀快不快了。”
周通瞥眼柳城背上的弓箭,微笑道:“二哥,你忘了?师傅把你的刀没收了,你现在没有刀。看看,我和大哥背着大刀呢,眼馋了吧?”
柳城拉下脸来,不悦道:“师傅就是偏心眼,那天你俩也在别人面前耍刀来着,他凭啥只没收我一个人的?提起这事,我就觉得委屈。等师傅回来,我要和他好好理论理论。”
郝良道:“这,你就不能怪师傅了。那天,我俩可没用刀抵着人家的脖子。你说,你都把人家的脖子划出血痕来了,师傅能不生气吗?所以说,还得怨你自己。”
柳城‘嘟囔’道:“谁让那个小子‘狂妄’来着?还说什么凡是见着他出刀的人,脑袋就得搬家?要不是师傅在场,我一刀把他的脑袋削平了,哼。”
周通停下脚步,靠在一棵松树上,道:“咱们歇会吧?天还早着呢。我这里准备了干粮,咱们吃点,怎么样?”
郝良找块石头,坐在上面,道:“好吧,把干粮拿出来,我还真有点饿了。”
柳城也给自己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在坐在郝良身旁,并从周通打开了的背包里拧下熟兔的一条后腿后,这便‘大吃大嚼’了起来。
看到柳城如此吃相,郝良乐了,进而打趣道:“老二,你咋跟个‘饿死鬼’似的?我和老三又不抢你的食吃?慢点吃,我们给你‘留着’呢。”
柳城笑道:“男人吃饭,狼吞虎咽。怎么能跟个老娘们似的,细嚼慢咽呢?”
郝良笑骂道:“油嘴滑舌的。照你的意思,我和老三就是娘们了?这不扯淡吗?”
柳城笑道:“你以为呢?要我说,你俩就是披着男人皮的小娘们罢了。”
郝良打了柳城一拳头,笑骂道:“臭小子,再敢诽谤我俩,我打烂你的臭嘴。”
周通在笑了一阵后,这便问柳城道:“二哥,咱说点正经的吧。等你长大了,想做怎样的人呢?”
柳城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道:“当然是大英雄了。等我长大了,要用我的‘无敌快刀’斩尽江湖上所有的伪君子。而后,再用伪君子‘敛来的钱财’建造一座豪宅,把师傅和你俩接去享福。”
郝良笑道:“编瞎话,一套一套的。江湖上谁人没有虚伪的一面?你杀得过来吗?”
柳城满脸的严肃,道:“大哥,我可不骗你们。等我把快刀练成了,不管江湖上有多少伪君子,我肯定把他们杀绝了。”
郝良问周通道:“老三,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和你二哥一样,做一个‘赏善罚恶’的‘快刀侠’?”
周通笑着摇摇头,道:“我不想做什么‘快刀侠’,就想做师傅那样的人。收养几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传授他们武艺,这样的生活最好了。大哥,你呢?”
郝良在沉思一会儿后,这便‘苦笑’道:“我不知道,也许和老二一样,做个‘快刀侠’。也许和你一样,做师傅那样的人。总之,等长大了,再说吧。时间不早了,咱们该赶路了。”
于是,三兄弟在收拾利索了之后,这便进到茂密的树林里捕获他们的猎物去了。
夕阳西下,三兄弟满载而归。
当三兄弟把打了许多的‘山鸡野兔’带回到家里时,却惊喜的看见师傅寒星回来了。由此,三兄弟也就把‘喜悦之情’表露无遗了。
与此同时,三兄弟还见到了一位年龄在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这位老者相貌堂堂,看得出年轻时是位美男子。
寒星见到心爱的徒弟,很是开心,这便微笑着把自己的三个徒弟介绍给五十岁左右的这位老者,道:“于师弟,这就是我那三个不争气的徒弟。”既而,回头又召唤郝良等三人道:“过来,见过你们的于师叔。”
闻言,郝良这便赶忙领着两个师弟拜见了这位姓于的师叔。然而,心里很是纳闷,郝良心想:“我师傅啥时有的师弟?怎么以前没听他老人家提起过呢?”
姓于的这位老者在客气了几句后,便和寒星道:“寒兄,你就住在这种地方啊?怪寒碜的。听我一句劝,跟着我干吧,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寒星在让郝良准备了茶具和热水,并给于姓老者沏了一杯上好的龙井茶后,这便微笑道:“于师弟,我‘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诸多规矩约束的。跟着你干,不大合适吧?”
于姓老者开怀大笑道:“寒兄,这有何难?我给你表个态。只要你跟着我干,凡是我所立的规矩,你一概不用理会,只管做你的二当家就是了。怎么样?”
寒星在思索了一会儿后,这便微笑道:“于师弟,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啥?古语云‘士为知己者死,’好,我跟你干了。”
听说,于姓老者很开心,这便举起茶杯道:“寒兄,为了我们的合作,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寒星端起茶杯,在和于姓老者碰了一下后,便微笑道:“合作愉快,干杯。”一口气喝光。
当晚,这位于姓老者和寒星睡在一间茅草屋里。待到天明时,寒星打发走了这位姓于的客人。
郝良问师傅道:“师傅,昨天来咱们家的这位姓于的师叔到底是啥人呢?您老怎么以前没跟我们提过,您真要跟着他干吗?”
听问,寒星捋着花白的胡须乐道:“跟着他干?我傻呀。还记得我给你们提到过的有关于华剞的往事吗?来咱们家的这位,正是于华剞的儿子于小亮,当年没被那场大火烧死,重出江湖了。不过,他现在的势力还是不容忽视的。所以,我想利用他的势力把咱们的名号打出去,才答应和他合作的。”
柳城不解道:“师傅,您老人家从来不把名声放在心上的。这是怎么了,要靠他出名呢?”
寒星微笑道:“傻徒弟,你们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总之一句话,人在江湖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现在,对于你们来说,练好武功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们有没有偷懒呢?”
柳城道:“师傅,这些天我可听话了,天天都在勤练武功,倒是他们两人偷懒来着。”
寒星笑道:“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惩罚他们两人不可了。”
郝良笑道:“师傅,您听他‘胡说八道’呢。其实,这几天,最不听话的人,就是他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他还赖在床上不起来。所以说,应该惩罚他才对。”
寒星微笑道:“奥,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追究了。另外,我给你们带来了好吃的,每人一份,自己去取吧。”
第二十九集
三兄弟在齐声说了句:“谢谢师傅。”后,这便‘兴高采烈’的进屋吃好吃的去了。
在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寒星陆续接到了于小亮送来的银两。由此,师徒四人的日子也就越过越红火了。
时光荏苒,春秋更替,郝良已是二十四岁的大小伙子了。
这日,寒星把郝良三兄弟唤到跟前,跟他们交代任务道:“你们三人都是大小伙子了,有件事要交给你们去办,有信心完成吗?”
郝良道:“师傅,你老只管吩咐,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寒星捋着花白的胡须点头微笑道:“这话,师傅爱听。是这样的,前不久,于小亮给我捎了个信,说是武林中的一件信物落在了‘铁山门’。所以,我想派你们夺回这件信物。”
柳城问道:“师傅,这件信物是个啥东西?咱们夺它有什么好处呢?”
寒星道:“是位得道高僧穿过的袈裟,价值连城。倘若我们夺得这件袈裟,那可是名利双收的事。要知道,江湖上可是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它呢。”
周通道:“师傅,这么好的事,于小亮为啥要咱们去夺呢?于小亮这些年来做的每一件事,不就冲着名利而去的吗?难道,他有什么阴谋不成?”
寒星笑道:“其实,于小亮做梦都想夺来着。可他得有那个精力啊?这些年来,他于小亮惹得麻烦事够多了。他的那点心思,我清楚得很,想从我们手里买。”
郝良好奇地问道:“师傅,你会卖给他吗?”
寒星道:“等我们得到袈裟,再说吧。倘若于小亮给的价格合适,我也不好薄了他的面子。毕竟,这些年来咱们没少花人家的银子。”
柳城问道:“师傅,我们啥时候启程呢?”
寒星道:“明天就走。不过,我有个想法。你们三人分头去夺,看谁的本事大,谁第一个夺得袈裟,谁就是未来的掌门人。“
闻言,三兄弟在互相对望一眼后,便在各自的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既而,在第二天一大早,寒星便打发着三个徒弟下山去了。
郝良与两位师弟分手后,晓行夜宿,一刻都不耽搁。郝良心里明白,倘若这次让两位师弟抢了先,自己的前途就毁了。
偏偏,郝良遇上了麻烦事。在路过一个小集市时,郝良得罪了一位姑娘。别看这位姑娘长的挺水灵的,可这性子火爆的很,跟郝良翻了脸。
虽然,郝良好说歹说。可是,这位姑娘就是不肯干休。这位姑娘‘咄咄逼人’道:“废话少说,打烂了我的东西,你得赔。”
郝良陪着笑脸道:“姑娘,你别急,我赔就是了。说吧,多少钱?”
姑娘道:“你很有钱吗?那好,你赔我一百两银子。”
闻言,郝良争辩道:“姑娘,没你这么不讲理的。两盘鸡蛋值一百两银子?你想讹我?”
姑娘‘冷笑’道:“哼,又不是我求着你踩烂我的鸡蛋的。我的鸡蛋就这价码,赶紧的,掏钱。”
郝良急了,‘嚷嚷’道:“喂,你个丫头片子,还想欺行霸市?大伙给评评理,有她这么坑人的吗?不就踩烂你两盘鸡蛋吗?我认倒霉了,给你一两银子,这可是天价,你别不知足啊。”
看热闹的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开了。有人笑道:“这小姑娘,真是厉害,讹上小伙子了。”也有人道:“你不知道内情,瞎说什么?”
姑娘不依不饶道:“不行,一百两银子。少一两,都不行。”
郝良恼怒了,这便‘冷笑’道:“哼,死丫头片子,你还得寸进尺了?我一两银子都不给,看你咋的?”
闻言,姑娘‘叉手’并且‘梗着脖子’道:“那好,你就别想离开,我和你死磕到底。”
郝良转身就走,被姑娘拦了下来。姑娘‘愤愤’道:“想跑,没那么便宜?”
于是,郝良‘恐吓’姑娘道:“丫头片子,你别逼我,小心我揍你。”
姑娘‘哼一声’,道:“哼,看把你本事的。来来,你动我一下试试?”
郝良没辙了,只得低声下气道:“姑娘,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要不,我全赔给你得了?”言罢,将随身携带的三十两银子递到姑娘的面前。
姑娘在瞟了一眼银子后,脸上也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然而,姑娘并没有接郝良递来的银子,只是问道:“你身上就带了这么点钱?骗我呢吧?”
闻言,郝良‘苦笑’道:“我没骗你,就这么点了。要不,你搜。”言罢,张开双臂让姑娘搜。
姑娘的嘴角挂了笑意,道:“搜身,就没必要了。这样吧,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我就不要你赔钱了,怎么样?”
郝良疑惑道:“什么事?丧尽天良的事,我可不给你干,那是要遭报应的。”
姑娘乐了,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看到没,对面那个卖水果的家伙,不是啥好东西。他的水果是抢来的,我要你去踢了他的摊子。”
顺着姑娘的指点,郝良仔细打量卖水果的人。这是一位身材魁伟的的汉子,三十郎当岁的年纪,浑身腱子肉,一脸的凶相。
郝良为难道:“我跟人家无冤无仇的,踢人家摊子,这不合适吧?”
姑娘讥讽道:“喂,你不会是看见人家长得魁伟,害怕了吧?”
郝良不悦道:“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师傅,还没怕过谁呢。当然了,我也不是傻子,就凭你一句话,我去和人家翻脸?”
姑娘道:“他真不是好人,大伙都可以作证的。不信,你问问大伙,他的那些水果是咋弄到手的?”
听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人说道:“那小子真不是东西,连孤儿寡母的水果都抢。”有人附和道:“谁说不是呢?那天,为了抢一位果农的水果,这小子硬是把那人打成了重伤。”总之一句话,姑娘所说的这个摊贩在人们的心目中是没有好印象的。
郝良想了一下,便跟姑娘道:“我可以帮你教训那个人,不过,你可得说话算数。我们之间的过节,就此一笔勾销了。”
姑娘抿嘴一笑,道:“你先替我教训了那人,再说吧。”
于是,郝良在来到水果摊后,便拿了一个苹果咬了几口。
见此,摆摊的汉子‘乐呵呵’招呼郝良道:“我的水果,可甜了。要不,你来几斤?”
郝良捡了十几个熟透了的苹果,揣在兜里转身就走,没和商贩言语一声。
摆摊的汉子急了,喊道:“喂,你还没给钱呢?怎么,就要走呀?这人,你给我站住。”
郝良不理会,脚步迈得更稳健了,而且眼见就要进入人群中去了。
摆摊的汉子跑了过来,也就一面一把拽住郝良的胳膊,一面大声‘嚷嚷’道:“吆喝,你想吃白食啊?掏钱。”
郝良在甩掉摆摊的汉子的手臂后,这便挂着一脸的凶相,问道:“你管谁要钱呢?我吃你的苹果,是给你面子,不朝你要钱也就算了,你还冲我要的哪门子钱?再要纠缠我,小心我揍你。”
摆摊的汉子恼了,上前就要揪郝良的衣领,并且‘愤怒’道:“不给钱,你别想走。”
郝良“咣”就给这位摆摊的汉子一拳头,正好打在汉子的胸口上,也就将汉子‘揍了个’仰面朝天。
汉子躺在地上,一口气没缓过来,晕死了。而且,嘴角还流出了鲜血来。
郝良吃了一惊,心想:“这人,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怎么不禁揍呢?这就被我撂趴下了?哎呀,这一拳不会把他打死了吧?”上前就要查看。
这时,姑娘领了看热闹的人们围拢了过来。随之,众人在‘七手八脚’的抬起汉子,并将汉子放在担架上后,这便‘急匆匆’的把汉字往郎中那里送去了。
接着,姑娘和十位体格健壮的人也就将郝良给团团围住了。姑娘冷笑道:“哼,小子,这下你可‘惹着’大麻烦了。走,我们要把你送到官府去。”
郝良乱了方寸,急道:“我说姑娘,这人是你让我打的。怎么,你想耍赖啊?”
姑娘诡辩道:“嘿,奇了怪了?我啥时让你揍这‘老实巴交’的商贩的?你的脑子坏了吧?”
郝良据理力争道:“你个死丫头片子,想耍我?明明是你让我揍那人的,还说那人是个无赖,专干欺负人的勾当,大伙都能为我作证,你别想抵赖。”
姑娘很自信地问道:“谁能为你作证,你找出来呀?”
郝良指着在场的人们道:“他们都能为我作证,你别想耍赖。”
哪成想,在场的人们纷纷摇头。有人道:“这小子,胡说什么呢?我们大小姐怎么可能让你揍那人呢,你这是泼脏水。”有人附和道:“没错,这小子就是泼脏水,把他送官府。”
一下子,郝良明白了。原来,这是人家设的局。郝良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被他们送到官府,那可就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脚底下抹油,我逃吧。”再不争辩,掉头便逃。
见此,姑娘这便点头示意她的同伙。
原来,他们早就设计好了。进而,也就在他们‘一起带动绳子’后,就有一个大网从天而降,进而便将郝良给罩住了。
随之,众人上前,也就不由分说,并在三下五除二的情况下,将郝良捆了个‘结结实实’。
接着,姑娘在率领着她的人把郝良抬到一家很普通的农家院里后,这便将郝良摔在地上。
在有人给姑娘搬来椅子后,姑娘一腿在地,一腿搭在椅子上,这便侧身靠着椅子背,进而‘嬉皮笑脸’的审问郝良,道:“小子,告诉姑奶奶,你叫啥名?”
郝良气愤已极,在唾口姑娘后,这便大骂道:“呸,你个死丫头片子,敢耍老子?我饶不了你。”
姑娘‘咯咯’娇笑道:“臭小子,这能赖我吗?谁让你笨的跟头猪似的。快说,叫啥名?”
郝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是绳子捆的太紧了,所以,只能在地上滚了一下后,这便‘梗着脖子’道:“大爷我就不告诉你,看你能把我怎样?”
姑娘在‘蹦跳着’来到郝良近前后,这便一面踢了一下郝良的身子,一面微笑道:“好啊,那咱就试试。”言罢,回头命令她的人道:“去,把我的那个匣子拿来。”
既而,姑娘在拿着她的手下送来的‘檀木匣子’后,这便一面在郝良的眼前晃了几下,一面狞笑道:“哼哼,小子,看见没?这里面的东西,可好玩了。你再不告诉我,你叫啥名?我就让这里面的小虫子,把你的心肝撕烂了。”
郝良瞪着眼睛怒喝道:“死丫头片子,我饶不了你。有本事把爷爷放了,我和你单挑。”
姑娘笑的花枝乱颤,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傻吗?快说,叫啥名?”连着又踢了郝良几脚。
郝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说自个的名字,躺在地上‘只耍横’。
姑娘打开匣子,在从里面揪出一条‘毛毛虫’来后,这便将虫子放在了郝良的面门上。
虫子闻到了肉味,也就沿着郝良的脸面只想‘找缝隙’往里钻。
郝良感到面部痒的极其难受,这便呵斥道:“死丫头片子,把你这‘脏玩东西’拿开。”
姑娘笑的喘不过起来,这便‘拨弄着’小虫子道:“别急,一会儿,我把小虫子放到你的‘鼻子眼’里。它往你肚子里钻的滋味,才好受呢。”
郝良愤怒道:“死丫头片子,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加害我?”
姑娘微笑道:“告诉我,你叫啥名?不然的话,我弄死你。说不说?”言罢,‘扇了’郝良一个‘大嘴巴子’。
实在没法了,郝良这才答道:“好,好,我说。你把这只该死的虫子拿走。”
姑娘在‘乐呵呵’‘揪起’小虫子,并将虫子放回到匣子里后,这便瞅着郝良乐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叫啥名?”
郝良‘气呼呼’道:“死丫头片子,听好了。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郝良,便是你家大爷的名号。你到底是啥人,为何设计陷害我?”
姑娘点头笑道:“你叫郝良,我可记住你了。小子,你想活还是想死?”
郝良道:“废话,大爷当然想活了。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姑娘坐回到椅子上,并且命人把郝良架到她的面前。随之,姑娘这便‘掐着’郝良的脸蛋笑道:“想活,就乖乖的听姑奶奶的话。跟着姑奶奶我,好好干。否则,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听到没有?”‘啪’又给了郝良一记耳光。
郝良气不打一处来,哼哼道:“哼,死丫头片子,我明白了。原来,你们是伙劫匪。”
姑娘十分高兴,道:“算你小子聪敏,没错,姑奶奶我就是劫富济贫的侠盗。栽到姑奶奶的手里,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郝良不解道:“那你干嘛非得算计我呢?我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
姑娘道:“这‘穷山僻壤’的鬼地方,哪有那么多的显贵可以打劫?不过,看你这身打扮,再看看你背上的那口宝刀,就知道你有油水。姑奶奶我不劫你,我傻啊?”
郝良道:“我的银子不都给你看了吗,你干吗不要?还这样‘费尽心机’的绑架我,这又是何苦呢?”
姑娘道:“就你身上的那点钱,姑奶奶我根本看不上眼。既然姑奶奶我看走了眼,就只好委屈你给我做长工了。想不到你小子出手挺重的,还把我的伙计打死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接替被你打死的小威,给我摆摊去。”
于是,郝良这便在心里盘算道:“哼,等你把老子放了,鬼才听你的话,给你摆摊呢?要知道,老子的正事还没办完呢。”
姑娘看出了郝良的心思,‘冷笑’道:“哼,小子,你别想耍花招。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了。还有,你带来的东西,我替你保管。你要是敢起二心,我想,后果你是知道的。”
闻言,郝良这便在心里叫苦道:“这下可惨了,想不到这死丫头片子如此恶毒,把我的后路都堵死了,这可咋办呢?”因而也就怒视着姑娘。
于是,在姑娘挥手让人给郝良松了绑后,便有人推搡着郝良离开了院落。
随后,郝良在被人家押送到‘街道中心’的一间小铺面里后,这便被‘交给了’一位老年人看管。
这位老年人,五十七八岁年纪。衣着朴实,中等个头,还有些驼背。而且,老人的脸上‘皱纹很密’。因而,放眼看去,这位老人也就‘土气得’够可以了。
既而,押送郝良的人中的一位这便和这位老者道:“大小姐的吩咐,这小子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用心调教。”
老人赶忙应承道:“知道了,请你转告大小姐,我一定用心。”
那人道:“这就好,我们走。”言罢,押送郝良的人便转身离开了小铺面。
既之,老者在仔细打量了郝良一番后,这便问道:“小伙子,你就是打伤小威的人吧?”
郝良一脸的‘冷峻’,道:“是又怎样?你想报复,只管来就是了。”
老者微笑道:“年纪不大,性子挺冲的。小伙子,你叫啥名?”
郝良道:“告诉你,还能咋的?我叫郝良,有啥花样你使出来吧。‘磨磨唧唧’的,你烦不烦?”见屋里有椅子,郝良赌气坐在了上面。
老人不高兴了,喝道:“起来,跑我这里充大爷来了?臭小子,我警告你,这间屋子我说了算。”上前将郝良拉了起来。
郝良用力想要甩开老人,但是,尝试了三次都没办到。不过,老人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扣在了’郝良的手臂上。
郝良急了,这便伸手去推老人。不料,老人的桩站的很稳,根本就没有被推动。
于是,郝良板着脸道:“放开我。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老人冷笑道:“哼,你不客气还能咋的?有啥本事,全都使出来。”
进而,郝良挥拳打在老人的肩膀上。不妨,老人只是将肩头晃动了一下,便将郝良反弹了一个趔趄。
随之,老人在放开郝良的手臂后,这便招手让郝良继续进攻。
第三十集
见此,郝良在‘十字步’站定后,这便‘拳来脚往’,跟老人动起手来。
单从体格和年龄论,郝良占了很大的优势。老人瘦小单薄,看不出有啥过人之处。可是,郝良在跟老人交手后,才发现老人比猎鹰还要‘迅猛’。老人身形灵活,脚步轻巧。显然,郝良和人家不是一个级别的。
于是,郝良在输的‘心服口服’后,这便停手,并且‘喘着粗气’道:“老人家,我服你了。”
老人在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后,这便一面坐到椅子上,一面道:“小子,服气就好。去,给我沏杯茶。”
郝良很知趣,这便在找到老人的茶叶后,也就给人家泡了一杯浓茶,并且‘规规矩矩’的递到老人的手里。
从这之后,郝良也就很不情愿地成了老人的伙计,并且摆起了水果摊。
不过,在每次摆摊的时候,郝良总能看到打扮成‘乡村姑娘模样’的领头人,也就是‘捉弄过’郝良的那位大小姐。
由此,在郝良经过多次很耐心的询问后,老人这才说出了大小姐的名讳。
这位大小姐姓张名铭,其实也不是啥大小姐,乃是地道的农家妹子。
其实,也是在‘迫于生活’的压力下,张铭,这位很有才华的农家妹子,便纠集了一帮亡命之徒,干起了没本的买卖。
每次出工,张铭的身份一成不变,就是位卖鸡蛋的村姑。
张铭这伙人专挑衣着华丽,行囊很鼓的‘凯子’下手。
第一招,张铭假装在被‘凯子’‘碰着了’后,这便把‘装鸡蛋的篮子’掉在地上。由此,鸡蛋也就被摔碎了。
第二招,扮成路人的同伙围拢过来看热闹,随之也就‘七嘴八舌’的评点双方的过错。
第三招,经过讨价还价,张铭这伙人在摸清‘凯子’的实底后,这便采用‘相应的手段’实施拐骗的行为。
不过,张铭心高气傲的很,除了在工作需要时,偶尔和郝良打声招呼外,可是从没拿正眼瞧过郝良的。
郝良也曾留心过,像老者那样武艺高超的人物,在张铭的面前却是同样拘谨的很。
当然了,在郝良与老者相处的久了之后,郝良和老者在私底下的交谈也就多了起来。这天,郝良在吃过晚饭后,这便来找老者聊天。
郝良因问老者道:“前辈,你功夫这么好,为啥心甘情愿的听一个黄毛丫头的使唤呢?”
老者一边缝补着自己的破衣服,一边微笑道:“傻小子,我这两下子,还叫功夫?我给你说,大小姐的功夫,那才叫一个厉害呢。以后,你就明白了。”
郝良在为老者‘挑亮了’‘煤油灯’的‘灯芯’后,这便继续微笑着打探道:“前辈,她一个黄毛丫头,能有多么厉害?怕是你们惯得她吧?”
闻言,老者在照着郝良的脑袋瓜子打了一巴掌后,这才责怪道:“臭小子,可不敢在‘背后地里’‘诽谤’大小姐。这话,要是传到大小姐的耳朵里,那是要割舌头的,别给自己找事。”
郝良尴尬的一笑,道:“前辈,没那么严重吧?出工的时候,大小姐不也有说有笑的吗?怎么,她能有那么的专权?照实说,我还真没看出来。不过,人倒是长的挺好看的,天生是个美人坯子。”
老者嘿嘿笑了一声,道:“臭小子,你这贼胆,挺大的。怎么,想打大小姐的主意?”
郝良在‘腾一下子’脸就红透了后,这便讪笑道:“嘿嘿,没有。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有这想法的呀。”
老者正色道:“小子,我可警告你。‘踏踏实实’的做事,千万别有非分的想法。倘若不然,哼哼,有你的好果子吃。听到没有?”
郝良脸色绯红,道:“前辈,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咱们睡吧?”言罢,也就服侍着老者就寝了。
鉴于这晚的月亮格外明亮,因而,透过木质的窗框,躺在炕上的郝良这便清楚的看见,树叶在微风的‘抚摸下’晃动着。而且,天上的星星还在‘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
就在郝良‘迷迷糊糊’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哨子声把他吵醒了。随之,老者‘很急的’喊着郝良的名字道:“郝良,赶紧的,要集合了。”并随手扔给郝良一套白色的衣服。
郝良在从被窝里钻出来后,这便拿着衣服问询道:“前辈,你给我白色的衣服干吗?”
老者一面穿着自己的白色衣服,一面‘急不可待’的言道:“别问,赶紧的,穿上它。”
于是,郝良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这便穿好衣服,也就紧跟着老者‘急匆匆’的朝张铭住宿的那个院落跑去了。
待到郝良到的那个农家院的时候,庭院里已经聚集了许多穿着‘一色白衣服’的人们。因此,郝良也就‘紧贴着’老者排好了队。
随之,身穿一身白色女装的张铭,在站在庭院的台阶上后,这便挥手命令道:“出发。”由此,聚集在院子里的人们这便迈着很整齐的步伐,好似‘燕子’般‘嗖嗖’越过院前,进而在穿过树林后,也就朝着后山飞奔而去了。
郝良的轻功练得不错,飞檐走壁不在话下。
可当他排在队伍里面往前飞奔时,郝良想要和他的队友保持队形,显得有点吃力。
郝良偷眼其他的人,只见这些人的脚下好似刮起一阵微风般,速度出奇的快。
郝良自付道:“怪道师傅常说,天外有天,人上有人。想不到,这伙盗匪都是如此的厉害。看来,我还得好好练呢。”因而也就奋力向前跑,省的自己掉队。
既而,这支白色的队伍在翻过了几个沟壑,并且越过几座山头后,这便在一个四面有‘绿树环绕’的广场上停了下来。那里,已经有四队人整齐的排列着了。
郝良偷偷望了一眼,但见这四队人排成四个方队。而且,一队人身穿‘火红色’的衣服;一队人身穿‘大绿色’的衣服;一队人身穿‘深黑色’的衣服;一队人身穿‘纯蓝色’的衣服。
加上他们这队身穿‘洁白色’衣服的人,也就有‘标示明朗’的五路人‘齐刷刷单膝跪地’,正自‘拜迎’一位神秘的人物的到来了。
时间不大,一对白鸽‘噗嗤着’翅膀落在广场正南方铺有红色地毯的高台的右侧的木柱子上。接着,又是一对落在左侧的柱子上。
见此,等候在广场里的人们立马顶礼膜拜,并且欢呼道:“属下,恭迎萱主。祝萱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声回荡在高空,道:“各位兄弟,辛苦了。奴家,来啦。”
随之,在从高空‘翩翩而下’六对身着红裙的妙龄少女,并且,这六对妙龄女子在高台中间的一把铺有丝绸的交椅背后排成两列后,就有一位妩媚的中年妇女‘天女般’下凡了。
接着,这位中年妇女在轻轻飘落在交椅上,并且‘屈膝’‘斜倚着’椅子背后,也就用一只‘洁白色’的手帕捂着嘴唇‘咯咯’娇笑道:“各位兄弟,好久不见,奴家可想死你们了。”
见此,张铭等五位领队这便飞奔来到高台下面,并且侯旨道:“属下,恭迎萱主的教导。萱主勇武。”
中年妇女一身素白的裙子,梳有皇后的发型。而且,皮肤白皙,嘴唇红润。兼有,樱桃小嘴,柳叶弯眉。更有,‘水灵灵’的眼睛左顾右盼,勾人魂魄。并且,她的年纪在四十岁左右,显得很是雍容华贵。
中年妇女一面欣赏着自己的‘芊芊’小手,一面也就‘眯缝着’会说话的小眼睛微笑道:“众家兄弟,都免了吧。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也让奴家乐乐?”
一位身着红衣服的领队男子赶忙禀报道:“属下毛宁,启奏萱主。‘屠龙帮’的帮主于小亮正在派人抢夺‘铁山门’的黄金袈裟,我们怎么办,请萱主示下?”
中年妇女掐着手绢捂住自己的嘴角笑骂道:“你个‘死晒’,这点小事都要问奴家吗?真是的,好像‘没断奶’的孩子。要知道,黄金袈裟可是个值钱的玩意儿。你说,能让于小亮拿走吗?”言罢,手指很‘妖娆’的指了一下毛宁。
毛宁三十五六岁的年纪,长的白白净净的,很是吸引人们的眼球。
毛宁赶忙答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吩咐弟兄们去办。”言罢,退回到他的队伍里。
身着黑色衣服的领队是位中年汉子,长的很是粗犷,这便一面在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中年妇女的切近后,单膝跪地,一面抱腕回禀道:“属下马泰,回禀萱主。‘猛兽帮’的帮主常万全已被属下擒获,当如何处置,请萱主示下?”
中年妇女在回眸瞥眼马泰后,这便用‘纤手’‘指点着’马泰笑骂道:“你就不能温柔点吗?‘瓮声瓮气’的,把奴家的耳朵弄疼了。既然请到了常帮主,好生招待就是了,何必问奴家?”
马泰领命道:“属下明白,自会好好招待常帮主的。”言罢,退回到自己的队伍里。
中年妇女起身,在红地毯上踱着细碎的步子转了一圈后,这便摆出‘妲己式’的‘妩媚姿势’频频一笑,道:“亲爱的张铭,奴家好看吗?”
张铭赶忙屈膝回禀道:“回禀萱主,您花容月貌,简直都要迷死人了。”
中年妇女坐回到椅子上,也就‘憋着嘴唇’媚笑道:“切,讨厌,都说的奴家不好意思了。奴家问你,钱粮的事,办的咋样了?”
张铭显得十分的惶恐,这便‘低眉顺眼’道:“回禀萱主,属下正在加紧筹措。”
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道:“听你的意思,就是没有办好了?”
张铭慌忙‘跪地磕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请萱主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定能完成任务。”
中年妇女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道:“哼,奴家再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要是还完不成任务,你就不用见奴家了。”
张铭赶紧磕头谢恩道:“多谢萱主开恩,多谢萱主开恩。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言罢,卑躬屈膝的退回到自己的队伍里。
见此,郝良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老者道:“前辈,台上的这个女人是谁呀?怎么这么大的排场?”
听问,老者这便赶忙使眼色让郝良噤声。直到过了一会儿,当老者看到中年妇女在翩翩起舞后,领着她的卫队离去了时,老者这才一边叩头恭送中年妇女,一边压低了声音嘱咐郝良道:“别说话。等回去,我再慢慢和你说。”
随之,在广场上的五路人‘跪送’着中年妇女离去后,他们才‘一队一队’的相继散了。
郝良排在队伍里,与同伴一道施展轻功,在回到农家小院里后,这便和同伴们一道‘齐刷刷’的再次单膝跪地,恭候张铭的训话。
张铭在站在庭院的台阶上后,这便朗声道:“诸位兄弟,今天的事情,你们都看到了。萱主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倘若完不成钱粮的任务,我只能向萱主剖腹请罪了。不过,我把丑话说前头,我死之前,定然杀死你们给我殉葬的。所以,你们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你们每一个人,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在两天之内弄到千两银子。明白了吗?”
人们齐声答道:“明白了,属下一定照办。”
张铭道:“好,两天之后,我在这里验收你们的银两,分头去办吧。”
人们叩头领命道:“是。”言罢,也就相继离开了农家小院。
回到小铺里,郝良急不可耐的问老者道:“前辈,今晚我们见到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怎么那么大的排场?还有,我们上哪里弄这一千两银子去呢?”
老者一边换掉自己的衣服,一边紧皱着眉头道:“臭小子,那个女人,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呢。听说过‘九臂罗杀手’的传闻吗?”
郝良摇头道:“没听说过。前辈,这‘九臂罗杀手’是谁呀?”
老者道:“那你听说过于华剞,这个人吗?”
郝良点头道:“这人,我听说过。据传,在三十年前,于华剞驯化了一群怪物,还有一些可怜的农民,曾经统治过武林,后来,又和朝廷作对,在六盘山,被朝廷的军队一把火烧灭了,再后来,就不知了去向。奥,对了,今晚那个女人提到过的于小亮,就是于华剞的儿子。这有什么联系吗?”
老者躺回到被窝里,道:“臭小子,你知道的不少啊?没错,当年于华剞确实统领过武林。可在他失踪后的一段时间里,江湖上又出现了一个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他便是‘九臂罗杀手’。‘九臂罗杀手’原本是位教书先生,与江湖中人没有太多来往的。可是,于华剞为了实施自己罪恶的目的,专门绑架农民。并且,通过残酷的驯化,于华剞还把绑架来的农民‘驯化成了’他的杀人工具。‘九臂罗杀手’就是这样,被于华剞引入武林中来的。后来,在朝廷灭了于华剞后,‘九臂罗杀手’在死里逃生后,也就丧失了双腿。‘九臂罗杀手’恨死了于华剞,成名后一心想要亲手宰了于华剞,可是未能如愿。咱们今晚见到过的这个女人,就是‘九臂罗杀手’的独生子。”
闻言,郝良一面用迷惑的眼神瞥一眼老者,一面也就问道:“前辈,你说错了吧?今晚咱们见到的人,是个女的。所以说,怎么可能是‘九臂罗杀手’的独生子呢,应该是独生女吧?”
老者没有留意郝良的眼神,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别看‘九臂罗杀手’的这个独生子‘嗲声嗲气’的,可他的手段可厉害得很。要是不能按时弄到一千两银子,咱们的下场可就惨了。”
郝良再次提醒老者道:“前辈,她是女的,不是男的,你说错话了吧?”
老者道:“臭小子,你是不以为我老糊涂了,男女不分了?臭小子,我实话告诉你吧。咱们的萱主是男人,只是有了一副女人的‘坯子’罢了。”
郝良干笑一声道:“前辈,这怎么可能?难道,萱主还是个‘阴阳人’不成?”
老者责怪道:“臭小子,这怎么就不可能了?听说过‘阴阳两合’的‘金童玉女功’吗?我给你说,咱们的萱主真是‘练就了’这套功夫,才‘化蝶’为女儿身的。”
郝良道:“前辈,这‘金童玉女功’我倒是听说过,好像是从前秦宫里传出来的。听说练成这种功夫的宫女,会有一副男儿身的。可从没听说过男人练了,会有女儿身的。萱主学的真是这种功夫?”
老者笑道:“臭小子,见识够广的。不过,你小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从前秦宫里‘流传出来’的‘金童玉女功’,分为两个版本。你说的那种,是供宫女练习的版本。而咱们萱主练习的,是另一种更为高深的版本,也是由宫廷里武功最好的太监创造的‘金童玉女功’,可谓是当今武林界登峰造极的绝学。”
郝良好奇地问道:“前辈,照你的意思,萱主已是当今武林界泰斗级的人物了?哎呀,还真没看出来呀?”
老者道:“臭小子,我可没这么说。听说,我这只是听说,咱们萱主也就练到第八层的样子。想要练成第十层的‘金童玉女功’,没有六十年的内功修为根本办不到。”
郝良道:“前辈,看我们萱主也就四十岁的样子,想要六十年的内功修为,暂时恐怕办不到吧?”
老者道:“臭小子,你说错了。我们萱主已是七十岁的老人了,再有几年,内功的修为可以达到六十年。只是这几年,萱主为了争夺武林霸主的地位,没有闭关修炼。行了,不说这些闲话了,赶紧休息。明天,我们还得想办法弄一千两银子的差事呢。”
日出东方,朝霞璀璨。在老者和郝良起了个大早,并且收拾停当就要出门的时候,张铭带了几个人来到了他们的铺子里。
见此,老者赶忙热情的招待张铭,并且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张旗主。不知旗主有何训言?属下洗耳恭听。”
张铭坐在椅子上,并在打量了郝良一阵后,这才冲着郝良言说道:“郝良,你小子给我听好了。今天,我是特地‘警告’你来的。好好跟着郑叔干,别有啥坏心思。否则,我让你没有全尸。听说,你是六盘山的人。而且,你师傅的功夫十分的了得。并且,你师傅还是于小亮的二当家的。有这回事吗?”
见说,郝良知道瞒是不可能的了,故而如实答道:“回禀旗主,一点都不假,家师便是于小亮的二当家。不过,那只是权宜之计,家师并不受于小亮的约束。”
张铭板着脸道:“这些,我都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你师傅也是聪明的人。不过,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形意萱’的人了。倘若你敢出卖‘本萱’的秘密给‘屠龙帮’,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和你的师傅’的。这,你该清楚。”
郝良清楚,张铭这不是危言耸听。以‘形意萱’的势力,想要收拾‘他的他的师傅’,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所以,郝良赶忙‘唯唯诺诺’道:“属下明白,属下今生唯旗主马首是瞻。”
张铭问郑姓老者道:“郑叔,这两千两银子,你打算如何筹措啊?”
郑姓老者回答道:“旗主,属下也很为难。这一百多号弟兄都在筹措银两,算起来少说也有十万两的。小小的一个‘太原郡’,半年的收入也就这点,确实不好办。属下计划着打劫郡衙银库的方案呢,只是,还未想到稳妥的办法。”
张铭皱眉道:“郑叔,昨晚我想了想。觉得让弟兄们各自为政,欠考虑。一旦激怒官府,朝廷的军队会灭了咱们的。要知道,这可不是萱主想要的结果。所以,我想带领弟兄们劫镖去。毕竟,这江湖上的事情,官府一般不搅和的。怎么样,说说你的意见吧?”
郑姓老者点头称是道:“旗主考虑的全面。只是,时间仓促,押镖的不好找啊。”
张铭微笑道:“郑叔,今天就有一趟镖,而且数目相当大,足够我们完成任务的。要不,你就带着郝良这小子出发吧?”
郑姓老者赶忙躬身领命道:“是,属下得令,这就出发。”
张铭带了她的人埋伏在密林里,就等押镖的到来。
炎炎烈日下,郝良和大伙手提各种兵器,趴在草丛里望眼欲穿。
响午刚过,官道上出现了一队骑士,开道的人骑着高头大马,竖起杏黄大旗,上书:“武威镖局”后面,就是长长地辎重骡马了。
待到这队人马进入伏击圈,并在张铭打了‘一声唿哨’后,埋伏在‘丛林里’的郝良等人这便怒吼着冲向马队。
郝良紧跟着郑姓老者,也就手提大刀与护镖师打斗在一处。
郝良的武艺不是‘花把势’,攻防兼备,一口大刀上下翻飞,虎虎生风。
与郝良交手的镖师当然也不是善茬了,这人‘舞动’‘蛇标枪’‘左挑右刺’,一点都不输于郝良。
郝良偷眼郑姓老者,只见他‘舞动’宝刀神出鬼没,在很短的时间里,也就杀死了好几位镖师,可谓‘飒爽英姿’的‘折人心服’。
再找旗主张铭,张铭已经挥剑刺杀了总镖师,并把两个副总镖师打成了重伤。由此,场上的局面也就完全被张铭给控制了。
接着,在短短几个小时后,二百多位镖师也就死伤了多半。进而,这趟镖也就被张铭给轻松夺下了。
当然了,在此期间,也是在郑姓老者的帮助下,郝良杀死了自己的对手,进而也就和众人一道验看战利品了。
骡马驼得东西种类繁多,而且都是很名贵。张铭让人粗算了一下,这趟镖的总价值在三十万两银子之上。因而,大伙非常的高兴。
张铭让人押来一位被俘的镖师,问道:“说,你们这趟镖,是替谁走的?准备押往那里?”
被俘的这位镖师大义凌然,任凭张铭的人如何拳打脚踢,就是不给张铭下跪,并且‘梗着脖子’‘唾骂’道:“呸,你们这伙强盗,早晚不得好死。”
张铭在‘冷笑’了一声后,这便示意属下狠狠教训这位镖师。由此,有人照着镖师的嘴巴就是一顿猛揍,直到把镖师的脸膛打成了‘五酱铺子’。
张铭瞅眼已经不成人形的镖师,再次问道:“说,你们的这趟镖替谁走的?准备押往那里?”
镖师在‘唾口’‘血沫子’后,这便用‘红肿的嘴巴’说着很‘混沌’的语言道:“呸,你们这伙强盗,不得好死。”
张铭的属下照着镖师的胸口又是一顿狠揍,直到打到镖师吐血。
既而,张铭又问了好多遍。可是,这位镖师除了那句:“呸,你们这伙强盗,不得好死”外,死不低头。
由此,张铭在恼羞成怒后,也就挥剑‘劈下了’镖师的人头。
接着,张铭接连又审问了几个被俘的镖师。然而,这些镖师几乎都是一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派头,死活不肯服软。由此,也就使得‘气急败坏’的张铭‘一口气’把他们全给杀了。
郝良低声跟郑姓老者道:“前辈,这些镖师都是有血性的汉子。旗主这样做,是不有点不妥啊?”
郑姓老者在瞪眼郝良后,这般小声责怪道:“臭小子,没你的事,少插嘴。”
之后,在张铭让人把打劫来的赃物藏在偏僻的一个山坳里后,张铭也就派了亲信严加看管。随后,张铭在将‘书写好的纸条’‘绑在’鸽子腿上后,也就给‘形意萱’的萱主送去了信,并且等待萱主派人来取货了。
郝良跟随郑姓老者回到小铺里,这便继续摆他的水果摊。
续之,在忙活完摆摊的事情后,郑姓老者破例定了一座酒席,款待郝良。
酒席宴上,郝良喝了很多酒。于是,借着酒劲,郝良这便埋怨道:“前辈,我佩服旗主的武功,可对她的人品,有看法。要说咱们俘获的镖师,真的是好样的。宁死不屈,这在当今昏暗的社会是很少见的。旗主不应该杀了他们的,这不是好汉的所为。”
闻言,郑姓老者在端起酒杯,泼到郝良的脸面上后,这便指着郝良的鼻子骂道:“你个熊玩意,‘灌点黄汤’就摸不着北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旗主品头论足的?”
郝良‘眯缝着’‘醉眼’憨笑道:“嘿嘿,前辈。我知道你怕旗主,不敢让我说旗主的坏话。可旗主做的事,就是不地道。杀有‘骨气’的俘虏,就是错的,这是事实。”
郑姓老者在‘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后,这便撕着郝良的衣领唾骂道:“屁事实。臭小子,我警告你。你要知道,我‘形意萱’的信条是什么?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镖师和我们作对,就得死。这才是我们的事实,懂了吗?”将郝良推倒地上。
郝良这一摇晃,酒气上涌,“哇”吐了出来。
随之,郝良在‘摸掉’‘嘴角’的‘粘稠物’,并且‘跌跌撞撞’的爬到自己的铺位上后,这便‘蒙着头’‘嘟囔’道:“前辈,我就是不服,不服。”既而也就呼呼睡去了。
郑姓老者也是头重脚轻,嘴里虽然骂着:“臭小子,你敢不服,我打死你。”但是,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倒在炕上。既而,这便把‘朦胧的眼睛’给‘合拢’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郝良照旧摆着他的水果摊。偶尔,郝良也会想到自己的两个师弟,也许他俩的状况会好一点吧?
但是,郝良却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两位师弟想要完成师傅布置的任务,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形意萱’的人也在打着黄金袈裟的主意。因而,郝良也就只是‘希望着’两位师弟能够平安的回到师傅的身边了。
在朦胧的天空飘起了牛毛细雨后,道路上就‘泥泞湿滑’了。
鉴于摆摊有些不合时宜了,因而,郑姓老者与郝良也就在‘中午时分’收了摊。随之,郑姓老者和郝良躺在铺子里睡午觉。
张铭派人来到铺子里,将四百两银子交到郑姓老者手里,道:“旗主有令,前些天,弟兄们表现的不错,特意犒劳你们的。”
郑姓老者隆重的收下了银子,感恩道:“属下谢旗主隆恩,属下当肝脑涂地,誓死效忠旗主,誓死效忠萱主,‘形意萱’万岁,万岁,万万岁。”
使者走后,郑姓老者显得非常兴奋,这便和郝良平分了这四百两银子,既而笑道:“臭小子,有了钱,你打算怎么花?”
郝良在揣好了银两后,微笑道:“攒起来呗。其实,这用钱的地方,多的是。”
郑姓老者在用‘狡猾的眼神’打量了郝良一番后,这便诡秘一笑道:“臭小子,你多大了?碰过女人没有?”
见问,郝良的脸在腾一下子红了后,这便讪笑道:“前辈,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还没有结婚呢,上哪里碰女人去?”
郑姓老者‘哈哈’笑道:“怪道呢。臭小子,我跟你说。男人要是不碰女人,这一辈子就白活了。怎么样,想不想找个女人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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