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魏修申荒山夺宝 张铁梁回想兰花
社会上有些人是:
一无所能,大语掀天,
假得难看,蠢得可怜。
我在现实生活中体会到:
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
青山原不老,为雪白头。
官人应无私,因财而变,
民人当守本,为妄犯罪。
张铁梁独自一人坐在路边的草地,失魂落魄一般,虽然脸上流着汗,却是满肚子的凄凉,这时两名联防队员从茅草山庄的方向走来。他们走到了张铁梁的身旁。其中一个也许认识张铁梁的队员道:“你可是张铁梁?”
张铁梁点点头。
队员甲道:“张铁梁,你快回家,张铁柱警官要我们在你家留守,防止你爱人她……不管怎么说是女同志,等你到了十点还没见你回来,只好回所去。”
队员乙也道:“老赵,你的堂哥张铁柱对你真好,能有这么个哥哥,太荣幸了。你应当听他的劝导不至于今天的错误。你妻子,虽然……你应当正当开导,千切不可采取粗暴行为。”
队员甲道:“是啊,男人做得正,女人也歪不到哪里去。大队长和所长都做了指示,不允许任何声扬出去,放心吧。你回去一定要善待她,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除了我们的队长也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张铁梁点点头道:“有,有,有。”
队员甲道:“好,你回去吧。再见。”
二名队员匆匆而去,张铁梁呆呆地望着远方的两名队员的背影,耳旁还回想着他们的赞扬声。“看你们的家庭,在茅草山庄,真可说是数一无二,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能没有你老婆的功劳吗?……”
张铁梁的眼睛湿润了,他回想起许多的往事多么美好的回忆,历历在目。
兰花风尘仆仆地提着手提包进了屋,热情地:“张铁梁,张铁梁。”
张铁梁从内室走了出来道:“你去镇回来了,你买的褂子穿给我看看。”
兰花从手提包取出一身衣服来。
张铁梁问:“这是什么颜色,是大老爷们穿的?”
兰花笑了笑:“来,穿给我看看,合适不合适。”
张铁梁:“不是说好的吗,你连一件赶时髦的衣服也没有。不到三十岁的人,活像个老太婆。”
兰花逗笑着道:“你不怕我打扮的太漂亮被城里的大老板给骗去。”
张铁梁哈哈笑着道:“能被城里的大老板骗去也是你的本事,他骗你的色,你就骗他的钱。”
兰花故作不悦地:“去你的吧,我还怕把你给武装整齐了,城里的老板,有男的,也有女的。要是哪个女老板把你给戏走了,我就上吊死了。”
二人哈哈大笑起来。
兰花道:“过来,上身是青色的,下身是深蓝色的。”
张铁梁看了看吃惊道:“这身衣服多少钱?”
兰花笑了笑道:“给你穿我舍得,你注意到没有,村子里有两个女人上个集给他们当家的就买了这么一套。她能买得起,我李雨给男人也能买得起。”
张铁梁:“你呀你呀,那些人都是政府工作人员,再说你光给我一个人穿好的。我心里过不去呀,你下个集市也得买一身。”
兰花催促道:“穿上,穿给我看看,帅不帅?”
张铁梁穿上这身新衣,直喜得李雨手舞足蹈:“哎,男人就是女人的一张脸,一面镜子。”
张铁梁问:“那女人是男人的?”
兰花:“是贴心的小棉袄。”
张铁梁道:“你说错了,闺女是娘的小棉袄。”
兰花道:“他们都说错了,其实妻子才是男人的贴心小棉袄。天下的好女人没有一个不疼爱自己的男人。”
张铁梁道:“我也该关爱你,看你没白没夜得干,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我能不心疼吗。常言道老牛添痒,一来一往。”
兰花:“你梁子在茅草山庄是出了名的爱妻模范,唉,我给你说件事,听和婶对我讲,韩月准备今年春天把老房子都打倒,翻建,明两暗三,五间大瓦房,我们下半年也盖。”
张铁梁问:“哪来的这么多钱,少说也得五六万。”
兰花:“等年底能卖六条猪,俺的那两万元存款也提出来,再卖一部分余粮。”
张铁梁:“那也不够,少说也差一两万。”
兰花:“我想去打工,平湖镇那有几个板材厂招女工,一天能铮七八十块。”
张铁梁摇摇头道:“太累了,我舍不得你去干,累垮了,不合算。”
兰花笑道:“我并不是一盆花,放心吧,我不会垮下的,你去打石头,基石不用花钱,就这么说定了。”
有一天,张铁梁正在院子里猪厩旁喂猪,突然大门开来,兰花推着自行车十分疲倦地走进家里,却连人带车倒在了院子里。张铁梁大惊,丢下猪食桶:“兰花,兰花,你怎么了?李雨。”
张铁梁跑上前去,从地上将兰花抱起连声呼喊:“兰花,兰花。”
兰花痛苦地:“我的肚子疼。”
张铁梁道:“我背你去卫生所。”
张铁梁背着兰花大步流星地向卫生所跑来,刚到门前就着急地喊道:“铁军,铁军,你嫂子的肚子疼。”
张铁梁背着兰花进了卫生所,张铁军急忙走来,将兰花放置在病床上。
赵铁军:“兰花嫂,兰花嫂,你怎么啦?”
兰花脸色苍白,十分痛苦地:“军子,别怕,我可能是食物中毒。”
赵铁军:“你吃了什么?”
兰花:“我带的馍馊了,中午又喝了两碗凉水。”
张铁梁垛着脚,埋怨道:“厂里有食堂,花上块儿八角的,你, 你太克扣自己了。”
兰花苦笑了笑:“梁子,这个帐你不会算吗,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又道是粒米成箩,滴水成河,一万块,十万块,一百万块也是一元一毛一分积聚起来的。”
张铁军劝道:“嫂子,将来你就是百万富翁,身体垮了,又有什么用呢?”
正是:
青冢草深,万念尽同灰冷;
黄梁梦觉,一身都似云浮。
兰花微微笑道:“别跟你哥再数落我了,梁子你过来,你看这是什么?”
张铁梁走到身边,兰花从兜里取出一张提货单,张铁梁接过看了看,禁不住抱住兰花失声哭道:“兰花,你,你让我说什么好呀。”
张铁军不解地问:“什么东西,狗头金?”
张铁梁含泪道:“你李雨嫂买了一百方砖,是她打工的血汗钱。”
兰花快慰地:“军子,快给嫂子我挂水,明天我们去砖厂提货去。”
又有一天,兰花收拾桌上的餐具,张铁梁在一旁吸着烟,一直呛得兰花不停地咳嗽。
兰花道:“什么时候,你能吸上好烟。”
张铁梁道:“吸烟有害身体,准备戒掉。”
兰花道:“今天和婶对我说,韩月准备三年后在茅草山第一个盖楼。”
张铁梁道:“别听她的,虽然她是我们的婶母,整天瞎话连天。唯恐茅草山庄不乱。听她的,儿子就能揍他爹,两口子就要离婚。”
兰花道:“是的,和婶是我们庄上的瞎话精,及时行乐的老不正经。我也不会信她这一套。她韩月凭什么三年后能盖得起大楼,除非是……”
张铁梁:“除非是什么?”
李雨道:“他张铁柱贪脏卖法。”
张铁梁:“柱子哥,那是清如水,明如镜。”
兰花:“那他老婆去勾结大老板。
张铁梁苦苦地思忖着,喃喃道:“好糊涂的兰花,焉难说,你真为了争这口气,行此下策吗?”
张铁梁想到此处,流下串串眼泪,恨恨地:“天下殆哉,岌岌乎。我张铁梁要家败人亡。”
他直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茅草山在他的眼前在颤抖和旋转。他将手中的半截子烟扔向路旁漫漫的茅草从中,那草被引燃了,可张铁梁毫无知觉,火大了,熊熊而起,张铁梁气怒交加,一头栽倒在草丛中,他昏厥了,任凭大火吞噬了他。
伦常乖舛,立见消亡。
有的人说:
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同你共同饮酒的人,不一定都是你的真心朋友,也许他正在谋划着害你的计划……信不信由你,明天,或者是后天,你要毁在他的手里。
再说孟所长非常满意地向张铁柱和民警和联防队员做着报告:“同志们,我们县公安局奉令在全县内进行本次严打行动,我们派出所取得的战果是可观的。一举摧毁了陈八这个庞大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又拘捕了在茅草山盗墓的流窜犯罪三人,张铁柱同志立了大功。”
在一阵鼓掌声中,张铁柱站了起来,谦虚地说:“谢谢所长的表扬,我和我们小组在所领导下,一定努力工作,争取更大的成绩。以实际行动全力地确保本地区的社会治安,打黑除恶,让全镇的老百姓能有一个平安环境。”
正在这时,两名联防队员进了办公室:“报告所长,我们回来了。”
孟所长问:“张铁梁到家了吗?”
队员甲道:“他独自一人坐在茅草山下,像是在想心事。”
孟所长大惊失色道:“不好。”
队员乙说:“我们离开张铁梁的家已是十一点,他的爱人向我们表示,她想得通,不会出事的。”
队员甲道:“我们接到指导员的一个电话,要我们立即回所。”
孟所长惊疑地问:“魏修申的通知?这个魏修申不是来工作的,是茅草山的古墓又将他吸引回来了,钱二是他的表弟,已经将这个财讯通知了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许他因为文物落个身败名裂的悲惨下场。”
张铁柱霍地站了起来,一声惊道:“不好,孟所长,张铁梁交代了他们又挖出了一把剑,剑已锈。有一个玉剑鞘。还挖出了一块鸡心玉佩。于得河也供出这是事实,可于得海矢口否认。”
孟所长道:“再提审于得海。”
张铁柱建议道:“应当两路出击,钱二漏网,于得海是在张铁梁家被捕的,他们的那两件玉器可能由于得海窝藏在张铁梁家。我们的两个同志在张铁梁家留守,只有调走我们的两位同志,钱二才能进入梁子家取走这两件玉器,当然要想调走我们的留守人员也只有以所里的名义方可实施。”
孟所长点点头道:“张铁柱同志,你分析的有道理,他们都是用手机联系。这样吧,张铁柱同志,你和副所长,再带去一名民警和两名队员,火速赶往茅草山庄。”
张铁柱道:“副所长你带一名民警一名队员驾警车从大路赶往茅草山庄,我带一名队员从小路,一来寻找张铁梁,二来在小路拦截钱二。”
孟所长道:“好,就这么行动吧。”
他们火速地拥出所长办公室,刘华副所长跑步行动将一辆警车开出,一名民警和张铁柱,两名联防队员上了车,警车开出派出所这辆警车,快速行进在乡村的公路上。警车行驰到茅草山下而停下,张铁柱和一名队员跳下车。奔往山间小路,警车顺赴着土公路向茅草山庄开去。
再说兰花她蹬倒了脚下的凳子,悬身梁下,绳索断了,她被摔在地上疼得她哎哟哎哟直叫唤,良久她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天老爷不让我死,天老爷不让我死……”
兰花站立起来,望着梁上的那半截绳头,呆呆地出神,她又沉思了甚时忿然道:“死不成,老娘就不死了,我不能让村子里那些女人那么痛快地活着。去看梁子的笑话,我还和她斗,不斗赢她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盖楼,我要在茅草山庄盖第一栋楼房,气死她们,气死他她们.”
她取下脖子上的绳子,扔在床前的地上,她揭开了被子取出了一只玉剑把,还有那块鸡心玉佩。她破涕为笑,双手捧着这两件文物,她不烦想起……
这是一个难忘夜,兰花睡在床上正想着发财幻想,忽然听到了吱紐一声开门的响声。兰花又惊又怕道:“梁子,干了一天的活还不累吗,休息吧,别再上山了,再去挖那个非累死人不可。”
那人没有开腔进了内室,兰花抬头看去,大吃一惊,原来是于得海,兰花非常恐惧,大声呵斥道:“于得海,你怎么进了我的房间,快走,快走。”
于得海一声淫笑,道:“嫂子,别大惊小怪,我特来让你看两件东西。”
兰花问:“什么东西?”
于得海道:“这两件东西虽小,可价值五六十万,卖了它能盖起一栋楼房。”
兰花问:“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于得海取出一团卫生纸,他小心翼翼地将卫生纸打开道:“嫂嫂,你看了吧。”
兰花问:“这是什么东西?”
于得海道:“这些古玩意说别的你也听不懂,是玉剑把,它值不了多少钱,三万五万的,就是这枚鸡心玉佩。去了广州,少说也卖个五六十万,要是转手到国外可值百万美金。”
兰花伸手接过于得海手中的两件文物,喜不胜喜道:“得海兄弟,卖了钱能不能借给我十万,我盖楼,行吗?”
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要说借字可小看小弟了。”
兰花:“此话怎讲?”
于得海:“我们不去广州,广州的老板已接到我的电话,三日后在你们县城三招二楼208房间与我去做这笔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如果卖了六十万,三一三剩一,我于得海可分十二万,留下二万我吸烟喝酒,那十万就送给嫂子。嫂子,我于得海何时骗过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这两件文物就由你收管。三天后,你和我一同去我们县城三招,我那一份你就留着。”
兰花道:“得海兄弟,你老婆可能答应?”
于得海笑了笑道:“我哪里还有老婆,三年前我和我的弟弟于得江,打了人致成轻伤害,我坐了三年的监狱,鸡飞蛋打,老婆孩子都背叛我而去,先不说他,我还真想再找个老婆,可是我还没有目测上一个合适的。”
兰花:“你,要什么条件的?”
于得海:“能和嫂子相媲美,我就心满意足了。”
兰花问:“和我相媲美?笑话。”
于得海下流地:“梁子哥要是能把你转让给我,我 愿拿100万将你买下。”
兰花骂道:“屁话。”
于得海嬉皮笑脸地:“嫂子,自从我见了你就如同旱苗思雨尤求沧海一般,你盖楼的事就包我的身上了。”
兰花吼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梁子哥回来,非得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于得海道:“嫂子,我是认真的,梁子还在山上挖墓。我借故肚子疼,我想你已经到了疯狂的地步。”
于得海说到此处便向兰花扑去。兰花怫然大怒,挥起巴掌啪啪就是两个耳光打在于得海的脸上,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牲,你是流氓。”
于得海后退了,他直起身来,从怀中取出几沓子人民币,往兰花的怀里甩去,板着面孔,眼里迸射出两道凶恶而又淫秽的光泽,他强硬地:“嫂子,我于得海就是这个德行,想要的东西,哪怕豁出命,也必须要到,这是五万元,我再问你,我上次送给你的一万元,那是投石问路,你为什么没有退还给我?”
说;
风斜雨急处,要立得脚定;花浓柳艳处,要著得眼高;路危径险处,
要回得头早。
话说于得海疾风暴雨对兰花一阵狂轰滥炸,兰花梗嗓着,她没有回答。
于得海问:“你为什么不回答?”
兰花:“……”
于得海又道:“我于得海说话是算数的,从不食言,你盖楼,我答应你。”
兰花道:“少说也是二十万。”
于得海冷笑道:“不就是二十万吗,我已经给你六万。这次文物出手,我少说也得送给你十万,剩下的四万更没问题。”
兰花央求道:“于得海兄弟,俺不是这样的人。梁子待我情重如海,还有一但我守不了妇道,便失去了人格,对不起梁子,对不起茅草山的赵姓的老少。人言可惧。蚊子多了,它的嗡鸣也会比雷大,我以后怎么做人。”
于得海哈哈笑道:“嫂子,梁子哥又不在,我若强行,你不是一样就范了。”
兰花失魂落魄地欲想夺路逃脱,此时此刻她是多么害怕:“你强奸……”
于得海伸手将兰花抱住,声色俱厉地:“嫂子,色胆大于贼胆,我于得海不是不能杀人。”
兰花哭了,两行泪水流了下来,她闭上了双眼,于得海宽衣解带跳上床去……
常言道;
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凡,放得道德仁义之心下,才可入圣。
可是李雨她,却一味地追求着钱财,君子生财有道,在她的心目中积年累月就是放下不了独行其是的小人心肠,她不择手段,却忽视了什么是廉耻……
兰花想到这里,急忙从被子底下取出那把玉剑把,和一枚鸡心玉佩。还有于得海的一部手机,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兰花拿起手机有些着急她想起于德海曾经告诉过她“手机铃响了,只要按一下这个绿色的键就可以通话。”
于是兰花生疏的按了一下手机,从手机中传出一个南方男人的说话声:“嗯,你是于得海吗?”
兰花:“你是谁?”
“我是老板,你是?”手机中的男人。
兰花:“我是……”
“你是于得海的老婆吧?于夫人”
兰花支吾着:“是……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再一次告诉你,原来定下的是三天后我赶往你们的县城,因事推迟一天,就是第四天,雷打不变,在你们县城三招我们进行交易,具体房间到时候另行通知。款子就按你说的办。我带去了足够的现金,下午六点,于旅社见面,一言为定。”
兰花道:“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财乃世人所求,贪者未有不亡。
兰花打完了电话,阵阵惊喜:“是真的,是真的。这是他们的第二次电话联系,是真的,事到如今,行将就错,也就不去想它了。只要有了钱,我就能转坤为乾。梁子我求他原谅我,不管怎么说,狼是他引进屋里来的。”
兰花将两件文物装进她的衣兜。突然大门前响起了叩门声。“是谁来了,是梁子。天哪,我怎么办,怎么面对梁子呢。”
兰花颤颤抖抖,她又哭了。
钱二带着一副墨镜在叩门,轻声喊道:“开门,开门……”
钱二何许人也?社会上一个小混混,以偷抢掱拿为职业,该镇派出所指导员魏修申的表弟。
兰花仔细地听去:“不是梁子,是什么人?是派出所,他们是来取文物的……”
兰花思忖着,自语道:“这两件东西,价值五六十万,我一辈子两辈子也挣不来这么多的钱……我要拿命来守住它。”
兰花转身出离了房间,又慌慌张张跑进后院。她搬来一个木梯,靠在墙上,匆匆地攀登到墙上,向外跳去,她越墙而去。钱二焦急地拍着门,忍着一肚子的火,在喊道:“开门,开门……”
钱二他侧耳向院内听去,毫无动静,顺着细细的一条门缝,来了个单眼调线,向院内看去,也不见人影。他跺足骂道:“钱二爷恨不能焚了你的窟。”
正在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手机接起电话:“嗯,是我,钱二。是表哥,派出所出动了?好,我就翻墙过去,一定夺来那两件文物。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我能走脱。我骑着一辆摩托车,车子放在安全的地方,请放心,对付一个女人,我不成问题。”
钱二接完电话,收好手机,他向四周窥视一番。这才纵身跳上墙,跳进院内。钱二跳下墙走进院子,他向院子内看去。赞不绝口地:“好个张铁梁,真乃名不虚传。河南嵩山少林寺学艺三年,茅草山的一位名人,我钱二多次央人求他拜他为师,他却据我于千里之外。看这院子,多敞大,有花园,有鱼池,有猪羊圈,又娶了美女作妻,真乃高山出骏马,当地一人杰。”
钱二不敢多看便匆匆向房门迈去。钱二进了门,大声道:“有人吗?”
他连喊数声,不闻有人回应,便大步向屋内走去,便翻箱倒柜地搜索起来。最后把张铁梁的住室也翻了一个遭,整个屋内被弄得一片狼藉。钱二无可奈何的打起电话,他又对着手机嚷道:“表哥,那女人带走了文物,离开了家门……好,大白天的我翻墙入院,被捉住了,也无法解释,好,我立即撤离。”
钱二匆匆地,失望地,最后,他从一个柜子里取了钱物便仓皇离去。
张铁柱和一名联防队员顺赴小路向前走去。热风扑面,他们的脸上流淌着汗。他们正行之间,张铁柱看到了山洼中,那条崎岖羊肠小路旁燃起了火,又听到大火烧草的劈剥声响。
“火”张铁柱向前跑去,那名队员随后而急急行去,他们来到了火场,张铁柱大吃一惊道:“火下还有人。”
茅草在燃烧着,一股扑鼻的火烟味向他们扑来。路旁已被火烧燃过的留下了黑黑的一片空地,一个身上还燃着火的人躺在那儿却一动不动。
“啊,是梁子”
张铁柱扑向前去。他和那名联防队员在扑打着梁子身上的火。其实一身单衣不需多大功夫,火被扑灭了。只见张铁梁脸上焦黑,手上,脖子上和面部却被火烧起了一个又一个血泡。张铁柱哭了,他大声疾呼:“梁子,梁子,我的兄弟,你,你…”
张铁柱抱起昏迷着的张铁梁,目中流泪,还在连身呼喊:“梁子,梁子。”
张铁梁从痛苦的睁开无神的双眼向张铁柱看了看,少气无力地说:“哥,柱子哥,我梁子……我梁子是绿头王八,怎好做人。”
张铁柱又痛又惜又恨地:“梁子,你糊涂,你混蛋,你混蛋。”
张铁梁的嘴角上挂着一点哀悲和无限的恨怒,用力吼道:“哥,李雨这个贱女人,她,她不是人……”
张铁梁又休克了,他的眼里淌着几滴干涩的泪花。
张铁柱对那名联防队员吩咐道:“小李,我必须马上送梁子去医院,你火速赶到茅草山庄向副所长回报。”
队员:“是。”那名队员便向茅草山庄的方向跑去,张铁柱背起张铁梁疾力地向返回的方向急急走去。
刘华副所长驱车来到张铁梁的大门前而停下,一众人等跳下车他们来到门前,只见那大门紧紧地关闭着。
副所长一声吩咐:“你去联系他们的村支部最好找到他们的支持。”
一名联防队员奉令而去,正在这时一名联防队员气喘吁吁地跑来,迫不及待地:“副所长,张铁梁在山上点火自焚,虽然未死,伤势不轻。张铁柱警官背张铁梁去镇抢救。”
刘华副所长一声吩咐道:“留下一名民警和一名队员由村干部配合,搜查张铁梁的家,我和一名联防队员立即开车去追赶张铁柱同志,去抢救张铁梁。”
民警:“是。”
副所长和这名联防队员上了停在一侧的警车,匆匆而去。
魏修申站在路旁,钱二骑着摩托车来到身旁而停下。钱二道:“表哥。”
魏修申问:“你一无所获?”
钱二道:“张铁梁还未回家,他的女人也跑了,我进了他家匆匆忙忙地搜了一遍,什么也没搜到。一人收藏,万人难寻。”
魏修申道:“他的女人是否带走了这两件文物跑了?”
钱二道:“说不清楚。”
魏修申道:“她又能往哪里跑 ?”
钱二摇摇头道:“也说不清楚。”
魏修申火了,吼道:“哪来的这么多不清楚。”
钱二想了想道:“家鸡再打团团转,野鸡不打过天飞。她李雨,并不是什么风尘女子,一个普普通通的妇女,虽然她于得海行奸,于得海是个什么人物,烟花柳径的常客。搞这类娘们还不是随手可及。她跑不到哪里去。除了娘家,她也没有几家近亲。”
魏修申道:“我打听她娘家住在邻镇的李家村。我是茅草山的人和张铁梁是一个村子的人,不能现面,你再杀回去,我于路途拦截。”
钱二问:“我那大哥于得海怎么处理?”
魏修申道:“今天下午移交市公安局,也犯不了多大的事。大不了就是没收全部的赃款。再罚一些钱,最大限度拘留一段时间,因为茅草山古墓还没有列入国家保护的等级。”
钱二道:“那我就放心了。”
魏修申问:“你也不能太露面了,张铁柱两年前处理过你。”
钱二道:“是,我明白。表哥,夺来了那两件文物,你吃苍蝇千万还要留给表弟一条苍蝇爪子。不能不够路哇。”
魏修申道:“你娘是我的亲姑妈。忘不了你。不过这两件文物我不会出手卖它的,我也不缺钱花,只是留做收藏。”
钱二不甘心地:“我知道我娘是你亲姑妈,你娘可是郭副县长的亲姑妈,同样都是老表,金砖不厚玉瓦不薄才是个道理。可是?应了那句老俗语,门前靠根要饭棍,是亲不是亲,门前拴着高头马,不是亲也是亲。”
一声冷笑道:“那是事在人为。”
钱二道:“我又怎么了?”
魏修申道:“要不是我你已经坐了三回的监狱了。"
钱二哼了一声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别在五十步笑百步,此时此刻你又是在做什么?”
魏修申笑了笑道:“还不是你一天十个电话约我来的吗,瞎扯淡的话就别说了,那两件文物一定给我追回来。”
钱二:“那?……”
魏修申道:“别这个那个的,你骑的这辆摩托车也是所里查来的赃车,就送给你了。走吧,我还得赶到那女人的前头于中途截住她,夺回文物。”
魏修申说罢了上了摩托车向街外开去。
才觉巳有不,便决意改图,此立志为君子也;
明知人议其非,偏肆行无忌,此甘心为小人也。
群山起伏,丛岭相连,山坡上有木有草,有的成林,有的成原,但有的坡上却是怪石林立,荒不生寸草,一片光秃秃的,一条弯弯曲曲的小径,如一条长蛇穿越在此中。中午时刻,烈日当头,红色的沙石里散发出腾腾的热气,李雨脸上流着汗,脚步匆匆在急急地行走着,这条蛇行小路进入了一片小林子。
有诗为证:
山涧幽静路不尽,山前山后茅草深。
伤春不在高楼上,此处还有妄心人。
日眠雾厚雨浇竹,忽生寒风冷袭林。
孤身荒岭脚步乱,遍地鲜苔更惊心。
一个沙哑的声音惊动了兰花:“兰花,站住。”
兰花惊恐地吓了一跳,她抬头看去,魏修申出现在那片小林子里。兰花的心中暗暗叫苦:“糟了,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要抓我。”
兰花掉转头向坡下跑去,魏修申一声厉喝:“给我站住!”
兰花顾不得脚下是乱石还是坎坑,拼命地向山下奔跑,她边跑边向身后看去,魏修申也窜出了小树丛向她追来。兰花暗暗叫苦:“完了,我的财宝就要被他夺去。”
兰花边跑边取出囊中的用卫生纸包着文物,向身旁看去,有座不大的坟包,坟上坟下茅草漫漫,坟前有一块石碣,石碣旁有一堆大便。大便旁有几块带血的卫生纸,她急中生智,将她手中的包裹着卫生纸扔向那几块卫生纸中,仍是脚不停地向山下跑去。
“给我站住,”魏修申已追到了近前,一伸手如鹰拿燕雀一般将兰花揪住。
李雨不示弱地问:“你凭什么抓我?”
魏修申厉声厉色地:“我是派出所的,你不认识吗?我可认识你,李家村第一号大美女。”
兰花道:“你就是公安局的也不能乱抓人,钢刀再快不杀无罪之人,再说你也是茅草山的人,干嘛一点面子也不给。”
魏修申一声冷笑,满脸的恶气斥道:“你敢说你没有罪,休说我们是一个村的,你犯了法就是我一家子我也不能徇私枉法。可是我很想享受一下大美女的滋味。”
兰花道:“我就是无罪,你休要胡说八道。”
魏修申吼道:“伙同于得海三人在茅草山偷坟盗墓,岂能无罪。”
兰花辩护道:“那是我男人的事,与我无关。”
魏修申厉声地斥道:“好个嘴硬的婆娘,你和盗墓主犯于得海通奸,还为他收藏文物,还说没罪,给我走。”
兰花的勇气如浮云朝露一下子消失了,她十分惧怕地:“我,没有…”
魏修申恐吓道:“你没有,还没有,我毙了你。”
魏修申从腋下取出短枪,抵着兰花的脑袋,软硬兼施地:“走吧,老实地把文物交出来,我对你可以宽大,否则不毙了你,也要把你投进大牢。蹲他个十年八年。”
兰花魂飞胆丧地:“我,我不能死哇。”
魏修申一声冷笑道:“大美女哪能死,死了不是太可惜了。”
魏修申将兰花连推带嚷带向小树丛中,茂密的小树林,密密麻麻,林子里阴阴森森。兰花被魏修申强持到林子里,那里停着一辆摩托车。魏修申取出一支烟吸了几口,狠狠地丢在地下,厉声吼道:“兰花,把文物交出来。”
兰花胆怯地不敢抬起头道:“我哪来的什么文物?”
魏修申狰狞地:“看来你很顽固,我再说一遍,把文物给我交出来。”
兰花哭丧地说:“我没有文物,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文物?”
魏修申眨着一双奸诈而又凶暴的眼,淫荡地笑道:“看来,不给你动真的,你不不会老实的。我是公安人员,执行公务,我可以对你搜身。”
兰花心胆俱裂地:“你是个男人,不能搜我的身。”
魏修申板着面孔,故作威风地:“也只有男人最爱美女,再说女人犯了死罪,男人就不能枪毙她了?”
魏修申推紧手中的短枪又一次抵向兰花的脑袋,威逼道:“脱下你的上衣。”
兰花面色吓得苍白,颤颤抖抖,哭道:“魏哥,魏哥你,你饶了我吧……”
魏修申一伸手扯开了李雨的上衣,仔细地搜了一番,又向李雨的下身看了几眼,威迫道:“脱下你的下衣,脱,快脱。”
兰花死活地哪啃答应只见魏修申猛扑上去,将李雨死死地直往下摁。
兰花哭道:“魏哥,魏哥,不能哇——”
魏修申一蹴而就将兰花扑倒,便跳到兰花的身上。兰花绝命般哭道:“你是畜牲,流氓。”
击石原有火,不击乃无烟。
有恶必有惩,惩罚在明天。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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