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张万和掘墓救人 魏修申依法免职
说的是:
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任他酒价高。
再说古城派出所,一名民警正打着电话:“是所长吗?向您汇报一件事情,昨天张铁柱同带三名队员去茅草山巡查,起先打他的手机还有回应,到了下半夜就再也联系不上了……好,好,我再拨几遍!”
这名民警又拨打了张铁柱的手机,都是无人应答。随后民警又接通了所长的电话:“孟所长,张铁柱的手机还开着,就是没有人接听……好,我立即带人上山去找!”
两名民警和数名联防队员在山上分头查找着,一名民警在不停地拨打张铁柱的手机,终于听到了张铁柱痛苦的声音:“是我…张铁柱……我们都在这里……山后的树林子里,被盗墓贼给算计了……”
那位民警大喜,高声呐喊:“张铁柱,你在哪里?”
他们向松树林奔跑而去,最终他们发现了张铁柱和他的三名同志,一起奔跑而去并抱住了他们。“张铁柱,张警官……”
“小陈…”
“小李…”
“小吴……”
他们怀着深厚的同志感情拥抱着,摇晃着,呼喊着,有的人甚至还流下泪来。一名民警拨打起手机“孟所长,张铁柱同志我们找到了,他们四个人现在都没有生命危险,张铁柱同志轻度昏迷,三名联防队员都又不同程度的外伤,还正处于昏迷之中……根据现场来看,是遭到了盗墓者的武力攻击,现场完好,你和局刑警队尽快赶到吧,120急救车一同带来……”
人常说:“人上十口难盘,账上十串难还。”这帮作恶多端的亡命徒把墓坑挖深了,只想埋别人,也许是自掘坟墓自埋自身,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是必然的规律。
三辆警车和两辆急救车警笛长鸣,风驰电掣的驶来,许多车辆都为其让道。众民警和联防队员背着、抬着将张铁柱等四人抬下山来,时间就是生命,刻不容缓的奔跑着。各个路口布上了人员,还有几名人员保护着现场。警车、急救车停下,孟所长、副所长抢先跳下警车,二人疾步地扑到了张铁柱的面前,他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躺在一名民警的怀里,孟所长痛心疾首的泪道:“铁柱、铁柱同志…”
副所长刘华接过张铁柱,紧紧的抱在怀里,脸上流淌着泪水,道:“铁柱,我的铁柱兄弟,我要是抓住了凶手……”
刘华副所长咬着牙,怒不可遏,张铁柱睁开了无神的双眼向孟所长、副所长看了看,惭愧地:“所长、副所长,我没有保护好古墓和同志。”
孟所长道:“三名队员都没有生命危险,副所长你送他们去医院,用心看护!”
副所长:“是!”
他们将伤员分别抬上了救护车,副所长也上了车,两辆急救车离开了茅草山。孟所长和市局刑警队火速徒步上山。
正是:
兄弟亲,同志更亲;一个战壕中的战友,
胜过一母同胞亲,那是血和肉凝成的情谊。
派出所指导员办公室 魏修申惶恐失态地半躺半坐在椅子上,他紧闭着双眼,神态欲是养神,正掩盖着内心的恐惧。张铁柱他们定死无疑,于家三兄弟和表弟钱二必然远离茅草山,就是那个张万和,张铁柱是他的侄子,他就是个可怕的祸害,留着他我的命就难保了。正在这时楼下有人高呼:“指导员,魏指导员……”
魏修申听到了楼下的喊声,悍目瞪睛、自言自语道:“现场被发现了?”
他吃力的站了起来。门开了,一名值班民警走进办公室:“指导员,出大事了!”
魏还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能出什么大事?”
民警道:“县局刑警队上了茅草山。”
魏修申有些失色,但仍镇静着自己的情绪,问:“刑警队上茅草山,为的什么事?我们所里为什么没有接到通知?”
民警道:“盗墓贼武力抗警,张铁柱同志还有三名联防队员生死未卜。”
魏修申仍然在尽力地掩饰着内心的恐慌,问:“他们现在?”
民警道:“我只接到所长电话要你马上赶过去。”
“不要去了,我来了。”孟所长闯进了办公室,他的语韵中充满着气愤,接着又进来了县局一位副局长和刑警队长。
孟所长拍桌怒道:“魏修申,过去你在这个所干得怎么样我先不追究,就说说自从我调回这个所,就没看过你一次在认真踏实地工作过,都是和稀泥,马马虎虎,吊儿郎当,好,你是个人才,像你这样的指导员我不要,派出所笼子里容不下你这样的大雕!你不走我走!”
魏修申尽力地控制着内心的恐慌道:“孟所长,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孟所长面带愠色地斥道:“魏修申,我和副所长去局里学习三天,所里的工作由你主持,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必须承担一切负责!我不管你的靠山是谁?必须一追到底。”
魏修申仍在明知故问着:“出了什么事?”
孟所长吼道:“张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被盗墓贼活埋在墓坑里!”
魏修申故作震惊又隐藏着喜悦:“真的?他们遇难了?”
这位副局长严肃地:“我传达县委书记还有局长的命令,宣布魏修申立即停职,你回家吧,听候处理,可是除了你的家,哪里也不能去,这还是看在你表哥郭四放,还有你哥哥魏满堂的面子上,不关你,还给你一些人身自由。我还要补充一句,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在法律门前人人平等,只是你的问题还在调查之中。”
魏修申还是有些迟疑地不肯离去。
孟所长怒斥道:“这是局领导的指示,脱下警服,你给我滚,滚。”
孟所长示意两名警察扒下了魏修申的警服, 魏修申十分沮丧地走出办公室。
那位副局长道:“局长在市局开会,马上就到,至于这个魏修申的问题不少哇,据群众揭发,他在贩卖文物,真可恨,正是公安战线上的败类,典型的黑恶人物。怎么该让这种人渣里穿这身警服?真脏了我们警察的脸!”
人有善愿,天必佑之;人有罪恶,法必诛之。
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
孟所长和局长、副局长,刑警队员和副所长正在开会。
局长道:“老孟。你的意见是正确的,必须封锁消息,张铁柱他们的幸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展开调查,我看魏修申和那些盗墓贼是否在相互沟通,尤其是那联防队员遭到的是警棍的袭击,魏修申的问题很严重。”
孟所长道:“局长,魏修申和本案是有牵连的,我绝不会冤枉他的,钱二是他的表弟,钱二和于得海于得水是拜把子兄弟,茅草山的第一个古墓就是于家三兄弟给掘开的。必须让魏修申跳出水面,方能将其一举擒获,魏修申在茅草山是有活动的。”
刘华副所长接着道:“结合不久前,他曾独自出警,对张铁梁的老婆叫兰花的女人强行搜身,可能还强奸了她,还有今天的袭警,他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孟所长道:“我判断是他用警棍打倒了那三名联防队员。”
局长道:“魏修申就让他跳出水面才能对他进行……”
孟所长愤然道:“别说了,我一进这个所,就看出魏修申不是个好人,尤其是他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
局长作着指示:“对他,必须采取全天24小时的监控。”
孟所长道:“张铁柱已经清醒,那三名联防队员也都脱离了生命危险,他们都说他们遭到的第一个袭击就是警棍。”
局长分析着:“警棍?据统计,全县的公安机关有三条警棍被盗入社会上。”
孟所长道:“当然,我们也不能绝对的说魏修申就是凶手,可是……”
局长道:“魏修申要真是凶手,就是参与者,他不会坐以待毙,就让他动吧,动的越大越对我们破案有好处。”
刘华副所长道:“我在医院里,张铁柱醒来的第一句话就说是于家三弟兄和钱二是本案的元凶。还有一个大汉,张铁柱回忆月光下看不清楚,那个人不算陌生,怀疑是他……”
局长道:“局研究决定,对魏修申必须调查,最后才能定案,让魏修申知道他们四个人都死了,只有张万和是他最担心的一个人物。”
孟所长道:“张万和是张铁柱的叔父,当他知道张铁柱死了,一定会特别的伤心和难过。”
刘华副所长道:“张铁柱说当他和三名联防队员被活埋在墓坑里,又为什么会有人挖开墓穴救了他?首先他是个知情人,也是对地形十分的了解的人。”
孟所长道:“所以张铁柱出了个主意,必须盯准张万和,只有他不忘亲情才能救了他们的命,可是,墓里有几件文物,张铁柱亲眼目睹,当我们挖开了墓室,几件文物却被盗走了,张铁柱已认定,第二次盗墓的人也就是救了他们的人,除了张万和才会这么做。”
局长道:“张铁柱的分析是对的,是谁活埋了他们,救他们不死的人就是知情人,是他的良心发现才这么做,所以先封锁住一切消息,就说他们已经遇害了,让幕后这个罪手去除此唯一的知情人,他们必然要杀人灭口,保护这张嘴不被封住,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还要守株待兔,一举擒获所有的罪犯。”
所长道:“兵分三路,一路看住魏修申,二路布控茅草山,也许他们还要去取那几件他们发现的文物,第三路就是看住张万和,也是实施对他的保护。”
局长赞同的说:“好,孟所长,你们就行动吧!”
有真性情,须有真涵养;
有大识见,乃有大文章。
兰花和张铁军还有张万和正在密议着。
兰花道:“和叔,这几件文物已经到手,务必马上出售,免得夜长梦多。”
张万和道:“我觉得派出所好像盯住了我,总有陌生人在我门前晃来晃去。最让我害怕的人是魏修申这伙人,他们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杀人的恶魔,魏修申用他手中的电棍把三个联防队员打下墓坑去的。”
张铁军道:“柱子哥不会死的,我敢说他是窒息而昏迷,我们及时的打开了墓室,他已经脱险,为什么派出所放出的消息说柱子哥和三名联防队员已经死了?”
兰花道:“韩月为什么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像个没事人,还天天去卖菜。”
张铁军道:“这是公安局在封锁消息,还有,和叔,那个魏修申最害怕的人是你,因为他们在掩埋柱子哥和三名联防队员的时候你也在场,他能放过你吗?”
张万和忧心忡忡地说:“军子,你柱子哥是死是活揪着我的心,他只要能活着我死而无怨,如果他真的死了,我张万和对不住已故的大哥大嫂,我还不如死了好受!”
兰花道:“和叔,柱子哥不会死的,他鬼的很,也许是在把你作为突破口能把于家三兄弟,还有魏修申都调出来。”
张铁军道:“和叔,你必须走。”
张万和为难地:“我能朝哪里走?四十多岁只到过县城。”
张铁军道:“和叔,你不怕魏修申他们这伙人杀人灭口吗?。”
兰花胆怯地说:“真是惹不起的人物。”
张万和十分惧怕,他已经到了崩溃的地步,一筹莫展地:“铁军,指给和叔条活路吧,我怕,我实在太怕啦。”
张铁军道:“这样吧,晚走不如早走,你去广州吧。”
张万和问:“去广州,做什么?”
张铁军道:“梁子哥在广州,你去找他吧!”
张万和道:“这么大的广州,我哪里去找他?”
张铁军道:“我买了一部手机,通过查询我找到了梁子哥的公司。”
兰花问:“你是怎么查到的?”
张铁军道:“我自从和小云离了婚从未去过家,昨天我回去取几件衣服,趁着小云不注意,发现我家的电话显示屏里有个外地的号码,我就记了下来,后来就跟梁子哥通上了电话。”
兰花问:“他在广州可好?”
张铁军道:“他当了保安,做那个公司老板的保镖,和叔,你去那投靠他,我和兰花随后也去广州将这几件文物找到文物贩子给卖了。”
兰花道:“也只有这么做了。”
张万和道:“为什么不一起走呢?”
张铁军道:“一起走不安全,你今天就走,我去广州再找你。”
张万和仍是担心害怕地:“我可从来没坐过火车。”
古人云:
人只一念贪私,便销刚为柔,塞智为昏,
变恩为惨,染洁为污,坏了一生人品。
故古人以不贪为宝,所以度越一世。
魏修申失魂落魄地在自己那较为豪华的房间内,嘴里叼着烟,在客厅里踱着步,苦思冥想着,自言自语道:“张铁柱和那三名联防队员要真是死了,也只有那张万和是我最大的祸害,必须除掉他,杀人灭口。”
于是他拨打起手机:“表弟,你必须干掉那个张万和,于家三兄弟也要远走高飞。”
天黑云淡月朗星稀,钱二和陈三二人出现在张万和守菜的菜园子里,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小屋前,屋门紧锁,他拿起微型手电筒从门缝中向屋内照去,空荡荡地。
陈三道:“二哥,人不在。”
钱二忿然道:“人去屋空。”
既堕釜甑,反顾何益,
反覆之水,收之实难。
灯光照在孟所长那张愁郁的脸上,他拨起电话:“局长,张万和已经失踪了……好,对张万和有关的亲戚朋友进行密访和布控,我也是这么考虑的,杀人灭口不会到来的这么快,张万和的失踪有两方面的可能,一,张万和出于害怕,躲风去了。二,墓室内的文物不翼而飞和张万和有直接的联系,他出售文物去了。……好,立即对张万和的家进行搜查,向他妻子问话。”
孟所长和两名民警还有村民主任丁超进了张万和的家,和婶惊慌地:“你们?”
孟所长问:“张万和哪里去了?”
和婶支吾着道:“他和我吵了架有半个月不来家里吃住了。”
孟所长问:“他在哪里吃住?”
和婶道:“庄南河边的菜园子地里。”
孟所长说:“你带我们去那里找找。”
和婶懒洋洋地说:“我……”
孟所长对一名民警说:“去吧,还得给你看一样东西,搜查证。”
和婶无奈只得带着民警向房外走去。
孟所长道:“搜查!”
于是孟所长和另一名民警对张万和的家进行了仔细地搜查,最终还是毫无发现。
孟所长道:“要破此袭警案,张万和是唯一的突破口。他老婆是出了名的刁蛮泼辣,不会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话来。”
没隔多久,那名民警和和婶又回到了房里。
民警向孟所长汇报:“张万和不在菜园子里。”
孟所长道:“好吧,我们回去。”
孟所长又怀疑的目光向和婶看了看,严厉地说:“我告诉你,等张万和回家一定要让他到派出所,你听见了没有?”
和婶没有回答。
孟所长严厉地说:“你以为不做声就可以搪塞过关?”
和婶嚷道:“凭什么去你派出所,俺又没犯罪?”
孟所长问:“张铁柱可是你们的侄儿。”
和婶道:“柱子他好好的怎么了?”
孟所长瞪了和婶一眼,反问道:“是好好的吗?”
和婶就不在作声了,孟所长和那两名民警出了张万和的家。
在僻静处孟所长又和丁超交换了意见,丁超安排冯正义带人在日夜监守着。
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猎人,猎人不用心也难逮住狐狸。
张万和在广州火车站下了车,好大的火车站,也是张万和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热闹,人最多的地方。出站的走道上,人如流水,从站内涌出,他只背着个蛇皮袋子,衣帽形容比起周围的人显得太土,太俗了,他自我解嘲地:“来广州的人,唯我独别了。”
张万和来到站外的广场上,到处都是人,他转悠着,不知方向地望着天上的太阳,自言自语道:“广州的太阳怎么在北边呢?”
他一连问了好几个人:“现在是几点钟了?”
可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他不明白这些人是嫌他土还是听不懂他的语言。他饿了,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他坐了下来,解开了蛇皮袋子从中取出了几张煎饼,吃了起来,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张,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旧的军用水壶,他咕噜咕噜喝了几口,他这才向这只军用水壶看着,扑簌簌地流下泪来,喃喃地:“柱子,这是你送给我的,和叔对不起你哇……”
他呆呆地望着这个水壶哭了好一会,这才向一个公用电话亭走去。张万和来到电话亭,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纸,上面记着电话号码,他拨起电话:“喂,是铁梁吗?我是你万和叔,我也来广州了……投靠你的,你婶子太狠毒了,我来找你,你给我找找活干…好好,我在火车站的门口等你,你来接我……”
张铁军和兰花也正在密议着,屋子里很寂静,自从梁子走后,兰花也就无心收拾家务,因此到处都是脏兮兮地。
兰花忧心忡忡地:“军子,你是嫂子我现在最能信赖的弟弟,我知道我兰花在茅草山庄比屎还要臭,过去我还在意,现在习惯了,让他们说去吧,骂去吧,等我有了大钱气死他们,盖上楼再把梁子接回来,嫂子我不能没有梁子,我活是梁子的人死是梁子的鬼。”
张铁军道:“嫂子,我有个预感,好像是公安局在设了圈套,柱子哥,他们不会死的,这是个大案啊,和叔虽然参与了盗墓,但魏修申、于得海和钱二袭击了联防队员,再将他们扔到墓坑,和叔也没法子呀,他心疼自己的侄子又不敢前去相救,你想,连柱子哥和联防队员他们都敢埋,和叔要敢说一声,他也活不了。”
兰花道:“留下了和叔,他张铁柱才能活命,和叔是柱子哥的救命恩人那。”
张铁军道:“不知以后是否能脱离干系,他已经到了广州,我们也动身吧?”
兰花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怕这几件文物带不走。”
张铁军问:“为什么?”
兰花道:“公安局能对茅草山庄能大意吗?也许已布下天罗密网。”
张铁军道:“这一条我明白,可是这几件文物价值上百万,于家三兄弟和钱二那伙人,知道墓里的东西被人取走了,第一个就认定是和叔干的,他们一定会冒死来夺宝,和婶的嘴比簸箕还宽敞,你又不是不知道。”
兰花问:“那怎么办?”
张铁军道:“柱子哥遇害的事被公安局和派出所给封锁住了,韩月嫂一点也不知道,成子的棉花地她转包去种了萝卜,我看她天天赶集卖萝卜,明天又逢集。”
兰花道:“与我们卖宝又能帮上什么忙?”
张铁军道:“我想让韩月嫂帮我把文物带出庄,然后我们在中途再想个办法把文物取出来。”
兰花摇摇头道:“别开玩笑了,她韩月能答应吗?她是警察的老婆。”
张铁军道:“文物藏在我卫生所院子的厕所里,韩月拉萝卜必然经过我的卫生所,人常说贼有妙计智胜君子呐。”
张铁军绘声绘色的说出了他的妙计,兰花连连叫好:“军子,茅草山庄的小诸葛亮,果然名不虚传!”
河狭水激,人急计生。
特别专案组的重要成员,市局一位有局长、孟所长、刘副所长(现已任指导员)还有张铁柱等人,正在开着会议。由于张万和的失踪,局里决定取消对张铁柱消息的封锁,参加正常的工作。
局长:“原副所长刘华同志代理该所指导员,今天张铁柱已出院秘密回所对茅草山古墓被盗、恶性袭警案,被列为本县自建国以来第一大案,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尤其是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十分重视,我们局党委也下了决心,一定在短时间内破案,擒拿所有在案罪犯,绳之以法,我为组长,孟所长和刘指导员为副组长,现在请孟所长发言。”
孟所长道:“局长同志传达了县委县政府和局党委领导下达的指示,我对本案的初步分析,在本案中有三类人物,一是于家三兄弟、二是在社会上带有黑恶性质的钱二,第三种就是我所的内奸。三名联防队员最先遭到的是警棍的袭击,哪来的警棍?虽然有的派出所丢失了警棍,黑市上也有人在倒卖警棍,但为数还是少的,魏修申早就对文物垂涎三尺,他曾对兰花拦路搜查,并称为公务,事实上是自己想占有那些文物,由于兰花不愿意指控魏修申,此案也就不了了之,结合这次袭警大案,魏修申是有重大的嫌疑。”
刘指导员道:“魏修申虽然被我所监控,他一天就向外拨打了十几个电话,其中又多次是打给钱二的。”
张铁柱道:“我发表一下看法,当我和三名同事被埋在墓下,为什么又有人去救我们?而且不是从盗墓人挖掘的墓道下去,而是从接近采石点的墓室,可以说这个人也是参与者,当时罪犯对我们下手的时候他无力阻拦,罪犯将墓道填平撤离之后,他才采取措施营救我们,他也知道从墓道下手来不及,工程太大,而采取从省时省力的石塘处下手,什么人会如此了解这个地形呢?当然是当年采过石的人才知道。”
局长道:“铁柱同志,你说自然这个人知道地形又为什么不从省力的石塘下手去打开墓道而是从平地开始挖呢?”
张铁柱道:“局长,这个旧石塘断面很长,数百米,而且又是经过多人多年的开采,年代很久,也许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当年采石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石窟,当时不知道是个古墓,但是由于采石断面逐年扩大毁坏,记不清具体的位置,所以才在平地挖掘的。我们不是也在墓坑的周围发现多处被钢杆穿打过的痕迹吗?”
孟所长道:“是的,一共有十二处,但距离都很近,二十米之内。”
张铁柱道:“这个人,一定是当年在这里采过石头,当他进入墓穴发现了墓室的一段有近代填塞的土石,也就是他当年亲手填塞的,更加深了他的回想,他为了抢时间来营救我们四人,才从石塘的边缘动了手,墓室里我亲眼目睹有一个形如香炉的文物,有数公斤重,文物上有图案有古文,还有一面大铜镜也不见了,我断定那人不仅救了我们四人还盗走了那两件文物。”
孟所长问:“那个人能是谁?”
张铁柱肯定地说道:“张万和,我的万和叔,我记得他曾在这一带打过石头,他也参与过于家三兄弟的盗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良心,也只有他能来救我,因为我是他的侄子。”
孟所长道:“好,说的好,我们是不谋而合,封锁你们脱险的消息有两个目的,已经达到预定的计划,狗被逼疯了,魏修申多次打钱二的电话,他们自我暴露,还有张万和出逃了,此案可以锁定了那些人是罪犯,可以收网,对在案嫌犯可以立即抓捕,第二个目的,茅草山的盗墓又掀起了一个高潮,马上包剿,绝不放走一个盗墓贼。”
局长指示道:“通过摸底排查和蹲守巡逻,对钱二、陈三、闫四、不但是盗墓团伙的重要成员,在本案中还有重大嫌疑,因此于家三兄弟马上网上通缉。”
孟所长道:“魏修申和张万和呢?”
局长道:“尤其是魏修申,对他实行逮捕的时机还不成熟,缺乏证据,还有身为常务副县长的郭四放在死保着。”
张铁柱道:“张万和,我那和叔手中还握着文物。”
孟所长道:“我准备再大张旗鼓的去搜查张万和的家,将他窝藏贵重物品公之于众,引魏修申、于家三兄弟和钱二出洞。”
刘指导员献疑道:“非常时期,他们能这么蠢吗?”
孟所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局长笑而赞道:“有人说从部队出来的干部,干公安不专业,我认为他们说错了,没有个头脑,他们能在部队提干吗?他们比警校出来的同志还有一个长处。”
孟所长问:“什么长处,作风硬、脾气倔,出力不讨好,还缺少巴结上司的学问。我和刘指导员在部队都是个校级军衔,我就不信这个邪,就要他做我的搭档,干好了,为转业军官争个荣誉,干砸了,再来个转业,回家当农民去。”
刘指导员道:“几百人的一个营我能管好,真不相信十个八个人的派出所我管不好。”
局长哈哈大笑道:“老战友我们都是从部队转业回来的军转干部,对公安工作是外行,别耍军阀作风,虚心向内行人学习,一定能干好现在的本职工作。”
孟所长问:“你是领导我们都有服从你的指挥。”
局长哈哈笑道:“共同作战、团结一致。”
孟所长道:“下午五点整,兵发茅草山。”
众起立齐声答道:“是!
五湖明月无浮云,金钩下去捉贼人。
于是这次大搜山的行动就展开了,兴师动众,大战三天三夜,计擒获一百二十四名盗墓贼,搜缴了七百余件文物,对首犯主犯给予不同程度的法律制裁,对初犯、从犯给予了思想教育,经领导批准,在符合政策原则的情况下,给予适当的罚款,缓解了所中的经济危机,发放了联防队员一年的工资,又奖励了一部分立功人员,还有张铁柱及三名受伤人员的医疗费。
再说韩月拉着一平车的萝卜,从庄内走到了卫生所的门前,张铁军已站在了门前张望了许久。
张铁军热情地:“韩月嫂子,赶集卖萝卜?”
韩月答道:“嗯。”
韩月停下脚步来关切地:“铁军,嫂子我要好好的批评你,你应当向小云检讨,并且还要解释清楚,我想劝你们复婚,主要是为了孩子。”
张铁军道:“嫂子,你的好意我领了,哎,柱子哥还没回家?”
韩月道:“他自从干了这个警察,哪还有这个家,大果、二果都快不认识他了,半个月了,连个电话也没来。”
张铁军问:“家里安了电话?”
韩月道:“是我卖白菜的钱才安了电话。”
张铁军道:“还不是为了和柱子哥说说话吗?能送我几个萝卜吗?”
韩月道:“自己拿吧。”
张铁军一边说着话,手里已经做了小动作,他用大号针头刺破了车轮的带子,一连刺破了好几处,张铁军又故意磨蹭着。
张铁军道:“嫂子,你车子跑气了。”
韩月走到车轮这边,着急的:“真的,这可怎么办?新带子怎么就漏气了呢?”
张铁军道:“你回家取工具,我帮你补。”
韩月问:“你会补车子?”
张铁军道:“会,上学的时候,柱子哥、梁子哥的自行车坏了都是我给修的。”
韩月道:“军子,真是多才多艺。”
张铁军催促道:“嫂子,不早了,你快回去取工具,橡皮、胶水、锉我都有,你回去拿个气筒子来就行了。还有,我想和你一块去赶集,顺便再去孩子的姥姥家一趟,孩子在他姥姥家,我过去看看孩子。”
韩月道:“好,应该去看看孩子,我回家拿气筒。”
韩月匆匆回家去了,张铁军将已经用童衣包好的文物拿出来,掩藏在萝卜底下,然后修起车来。
贼有妙计,智胜君子。
点石化为金,人心犹未足。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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