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张铁柱广州取万和骨灰 和婶亡夫方回思起往事
人常说:
人是一口气,神是一烛香。
事实上就是如此。
古人有训:
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欤?
我云: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得一时之气,方做得人上之人。
茅草山庄 白幡飘飘,出葬的队伍长长的,张姓的老少,许多亲朋好友列队在哀乐声中走出来,和婶哭天抢地,撕肠裂肚,她的儿子张铁华双手抱着父亲的骨灰盒,洒泪走在哀乐队之后,母子前行,随后便是张铁柱、张铁军、韩月、兰花、陆小云等人,他们披麻戴孝,一片哭声、一片叹气,一个凄凉悲壮的场面。和婶如疯如魔,哭天嚎闹:“张铁梁,张铁梁,张万和的死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女人去勾张铁军,你怎么该把仇安在我家男人身上,天杀的张铁梁,你不得好死哇……”
兰花、张铁军甘忍着羞辱,和婶回过头来扑向兰花,只见她泗泪磅礴,披头散发,揪住了兰花,臭骂道:“你男人欠下的债你来还,我要你偿我男人的命!”
张铁柱赶上前来,劝道:“和婶,和叔是于得海和钱二杀的,是和叔临终前亲口说的,我这儿还有和叔的录音带。”
和婶怒吼道:“兰花和张铁军不去广州,我男人不来接她,于得海能杀的了我男人吗?妖精,于得海、张铁军都是你的野男人,我今天要扒下了你的心给我男人祭祀。”
兰花咬着嘴唇,泪珠涟涟,她一声哀求道:“和婶,我的好婶子,今天我对和叔的死有责任,你要我怎么死都行,可不能这么侮辱我啊,你骂我我能忍,你不该去骂铁军,他是清白的,我向天向地向茅草山庄的人发誓,我要是和铁军有什么,让全庄的狗都来吃我,行吗,婶子?”
兰花双膝跪在和婶的面前,直哭的泣不成声,和婶更是火上浇油扑了过来,伸过双手,穷凶极恶的一手扯住兰花的头发,一手捏住兰花的喉咙,怒骂道:“你这个小贱人,还我男人的命来!”
兰花没料到和婶竟来这一手,完全处于被动的位置,她倒在地上,和婶似乎有发泄不完的邪火,死死地揪住了兰花,张铁柱一看,他也动起火来,伸手扯住了和婶,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和婶嚷道:“总得有人来偿张万和的命吧。”
张铁柱道:“和婶,你放过他们,要偿命,我张铁柱来偿,行吗?”
韩月站了出来,高声否认道:“你凭什么要替人家去偿命?我不干,我不答应,这命不该俺去还!”
陆小云冷冷笑道:“嫂子,你说对了,事情有因有果,因谁谁去偿命。”
和婶丢下了兰花,扬起脸来,道:“好,说的好,什么事都有因,有果,有果,哈哈……”
张铁柱道:“和婶,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和婶怒道:“什么意思?张铁柱,你和叔是因为你死的。”
张铁柱道:“因我而死?”
和婶狰狞地咆哮着:“就是因你而死,你被于得海钱二活埋在墓坑里,当时你和叔不敢去救你,那帮坏蛋还会把你和叔一块推下墓去,他回到家找到铁军,还有我一块上山救了你的命。”
张铁柱道:“和婶,剩下的我替你说,于得海、钱二就去杀人灭口,和叔身亡与我有直接的关系,是吧,侄儿谢谢我的和叔和您们的救命之恩。”
派出所所长办公室内,张铁柱向孟所长汇报了案情,他们面对面的坐在办公桌前。
孟所长道:“案情没有出于我们的意料,正是于家三兄弟和钱二干的,至于魏修申还没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去抓捕他,县局也只能给他定个渎职之过,革职。”
张铁柱问:“下一步怎么办?”
孟所长道:“上报县局,通缉于得海和钱二,再进一步询问你和婶,还有张铁军,查出墓中丢失的文物。”
张铁柱道:“那就由所里出面询问吧,我回避。”
孟所长点点头道:“同意你的意见。”
和婶愁伤悲地坐在住室里,泪珠滚滚,她怀中抱着张万和的遗像,睹物思人,痛心疾首地哭道:“万和,我对不起你,你活着的时候,我是多么的对不起你啊,不见雕鞍不思骏马,你走了,我是多么的想念你,想忘也忘不了,你活着的时候,我看着你窝囊,不顺眼,哪眼看你哪眼够,你走了,我怎么回想起来,你是那么好,那么老实,就是一条肯出力气的老牛。”
和婶的眼泪一滴滴、一串串的掉落在张万和的遗像上。 和婶想起了张万和活着的时候一些难忘的往事来,尤其是认识了于家三兄弟的这些年,如此情景历历在目,仿佛发生在昨天。
张万和喜气洋洋的走了过来,他看到门口有几个妇女正在说笑,便神神秘秘地:“华子他妈,华子他妈。”
和婶没好气地:“我还没死呢,你叫什么魂?”
张万和拍了拍口袋道:“你回来呀。”
村妇甲道:“和嫂,回去吧,和子要向你报账呢,刷刷的票子得入柜,有和子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啊。”
村妇乙道:“男人是挣钱的手,女人是盛钱的斗。”
和婶撇嘴道:“除了能打几块石头,还有什么用,不向你家的老四,出了一趟门,五千六千的交给你。”
村妇乙道:“一个泥水匠,也不是挣大钱的手。”
张万和走到屋里,倒了一碗开水,咕噜噜地喝下肚去,和婶也走进屋来。张万和板起面孔道:“给我买酒去,三块五的兰陵我不喝。”
和婶直冲冲地瞪了张万和一眼,高声道:“拿来!”
张万和滑稽地笑了笑道:“我怕拿出来把你给吓死。”
和婶又白了张万和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欲走,张万和伸手扯住了和婶的衣袖低声道:“华子他妈,华子上大学的钱你不用愁了,我分了钱。”
张万和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打现金,笑盈盈地:“给你,一万块。”
和婶差点跳了起来,喜出望外地把钱接过来,爱不释手地数着:“一万,真的是一万。”
张万和道:“别数了,没动封。”
和婶又以贪婪的眼神看了看张万和。
张万和道:“看我做什么?这回我真的没吃私。”
和婶道:“华他爸,明天就给华子寄去。”
张万和问:“寄多少?”
和婶道:“五千。”
张万和摇摇头道:“太少了,寄一万。”
和婶问:“都寄去?”
张万和道:“都寄去!”
和婶又问:“不留几个?你看我也该买几件衣服了。”
张万和傲然地:“还有呢。”
张万和说着笑着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没动封的一万元现金,和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急忙接下。
张万和得意地:“还有一万。”
和婶双手接下,她把钱捏在她手里,生怕它飞了。张万和神兮兮地道:“还有一万。”
和婶一连接下了五万块人民币,她乐的美滋滋的,手舞足蹈,眉开眼笑地说:“我一定给你买一瓶洋河大曲。”
张万和道:“你说成子能有多傻,李雨就是一个出力的命,分给他的钱,他连一分也不要。”
和婶道:“他不要不是一件好事吗?”
张万和道:“他是我的侄子。”
和婶说:“侄子又怎样?”
张万和道:“他爹死得早,我从心里疼爱他,只是……”
和婶道:“他能不能出我们的坏?”
张万和摇摇头道:“不见得吧!成子是个真诚道孩子”
和婶:“人心隔肚皮,他张铁成最听张铁柱的,柱子是警察,将来要是坏事也一定会坏在他们二人身上。”
夕阳西下,下地的村民都陆续回转家来,张万和抗着农具,一身泥土刚走到大门前,和婶迎了出来,催促道:“饭菜都盛在桌子上了,快吃,于得河在等你上山。”
张万和不乐意地:“上山,上山,那个墓我不想再挖了。”
和婶立即变了脸色,道:“为什么?墓你不想挖你想做什么?挖的都是票子,于家三兄弟来了,可给俺家带来了财运,三次就分了七八万。”
张万和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
和婶愀然作色道:“你敢不去?”
张万和呢喃道:“常在水边转,早晚要湿鞋的,我担心再这样挖下去,会坐大牢的。”
和婶道:“坐牢也不要怕,只要不杀头,我给你送牢饭去,还不行吗?”
张万和以胆怯的眼光看了妻子,和婶却又变了脸孔,和颜悦色地:“华他爸,再去干一次,干一次也许还能挖到好东西,再分个三五万的。”
张万和低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次又是一次,我真的不想干了。”
和婶哄着骗着道:“去吧,桌上我给你买了肉买了酒,分了钱,我再大大的犒赏你。”
张万和无可奈何地说:“吃了饭我便上山,不过只能一次,这是最后的一次。”
和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
和婶还在梦中,就被喊门声叫醒:“开门,开门,开门……”
和婶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侧耳听到“开门,快开门……”
和婶大吃一惊,口中叫苦道:“不好,万和,万和出事了。”
和婶惊慌失措的穿上了衣服。和婶又惊又怕的走出了家门,她开了门,两名公安人员站在门前。和婶有气无力地:“同志,你们,你们?”
公安人员道:“你是张万和的家属吗?”
和婶:“是,我是。”
公安人员:“张万和盗墓已经被抓到了派出所,他在派出所承认了他分到了出卖文物的五万块,你们寄给你们上大学的儿子的五千元,所有的现金由你保管,你带上赃款和我们一起去趟派出所。”
和婶惘然若失的站在门外,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公安人员道:“别磨蹭了,同我们一起走吧。”
正是:
利者人之所同嗜,害者人之所同畏。
利为害影,岂不知避。
贪小利而忘大害,犹痼疾难治。
和婶走进派出所的审讯室,她看到蹲在那儿的于家兄弟、张万和、张铁梁,个个表现都是那么狼狈、无精打采。
孟所长一声喊道:“张万和。”
张万和道:“有。”
孟所长道:“你的态度很好,又上交了大部分的赃款,被你花用的六千元就定个还款计划吧?”
张万和道:“柱子,张铁柱不是替我上交了吗?”
孟所长道:“自然张警官代你交了全部的赃款,你就回去吧,念你是个本分人,下不为例!”
张万和连声道:“谢谢所长,谢谢政府。”
孟所长:“你更应当谢谢你的侄子,保证再不去盗墓。”
张万和陪着笑脸道:“一定,一定。”
孟所长:“走吧。”
张万和与妻子离开了审讯室,走出了派出所,张万和这才释下了心中的恐惧,仍然心有余悸地:“我还怕非坐牢不可呢!”
和婶:“所长说的张警官是?”
张万和:“柱子。”
和婶疑神疑鬼地:“糟了,糟了。”
张万和:“就是柱子带人上山去逮我们的。”
和婶咬牙切齿地:“狗东西,六亲不认……”
天是那么黑,夜是那么静,张万和、张铁军拼命的挖着土石,和婶也在奋力地铲着土,墓室打开了,张万和第一个钻了进去,张铁军也随后钻进了墓穴,将张铁柱和三名联防队员拖了出来,张铁军用手摸了摸张铁柱的鼻子和嘴,又摸了摸他们的胸口,兴奋地:“我的柱子哥,你还活着,哥,柱子哥…”
张万和制止道:“军子,别喊,柱子是地下闷得,一会儿能醒过来,再看看他们三个人。”
和婶:“不是说墓室里有宝么,何不趁他们还没醒过来,我们取宝而走?谁也甭想查出来!”
张万和又钻进墓中,取出了一樽铜鼎和一面七寸铜镜.......
张万和出殡时的时候,和婶凶恶地揪住了兰花,死死地把兰花摁在地上,
张铁柱伸手扯开了和婶,厉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和婶哭声怒道:“总得有人来偿张万和的命吧。”
张铁柱软硬兼施道:“和婶,你放过他们,要偿命,我张铁柱来偿,行吗?”
陆小红冷冷笑道:“嫂子,你说对了,事情有因有果,因谁谁去偿命。”
和婶丢下了兰花,扬起脸来,咬牙切齿道:“好,说的好,什么事都有因,有果,有果,哈哈…”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和婶思前想后,越想心里越是乱,越想心里越是痛。自言自语道:“多亏魏修申暗里传话,他们在派出所里只承认了张铁柱知道的那次分到的五万块,要不然所有的钱都得一分不剩地交给了派出所。”
窗外传来了鸡鸣声,和婶还是未能安眠咬牙切齿地说:“万和,你是死在张铁柱的手里,此仇不可不报啊。”
秋风吹起了山坡上的茅草,发出刺耳的呼啸,和婶坐在墓前,如痴如颠,她脸上挂着一串串的眼泪,是那么的凄凉、悲伤。
和婶心中一首悲惨伤情的歌:
茅草山上一条路,曲曲弯弯走了几辈子的人,
茅草漫漫掩人足,茅草漫漫掩人足,
走不直的羊肠路,诉不尽的心里屈。
山上埋着丈夫的一座坟,女人塌天怎不愁?
漫天的乌云下大雨,眼泪流干放声哭,
我的丈夫死的苦,我的丈夫死的苦。
万千恨、万千愁,半路夫妻未白头,
撇下为妻我孤独,何年何月能到头?
大仇未报恨难休。心碎肠断泪交流,
我的丈夫死的苦,我的丈夫死的苦,
漫天乌云下大雨。眼泪流干放声哭,
和婶越哭越痛,可以说是痛不欲生。西天的太阳渐渐的沉落了,山风更大了,茅草的呼啸声更猛了,愁郁伤悲的和婶站了起来,又一声哭道:“和子,你活着的时候,为妻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明天还来看你,天天来看你,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
和婶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她擦了几把眼泪,咬咬牙不哭了,以安慰的口气道:“万和,别怕,别愁,儿子又回去读书了,你挣的钱我都交给了他的舅舅,给存起来了,过几天,我安排了家里的事,我就来陪你了 ,和子,我的好男人,放心,你放心的睡吧,睡吧,我过几天就来陪你了,来陪你……”
一阵狂风吹来,揭走了和婶头上的孝巾,它随风升空而去,和婶抬头望着半空飘飘而去的孝巾,嘿嘿一声苦笑道:“和子,我知道你有灵,你最放不下的就是我,就是我。”
和婶六神无主、如昏如迷,嘴里咕噜着,谁也听不到她说什么,她脚步凌乱,一步一步走下山来。
使心用心,反害自身。
兰花躺在病床上,张铁军正为她输液。
兰花道:“铁军,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通了,只要我从心里对的起梁子,不怕他谁在说谁在讲。”
张铁军道:“兰花嫂,等你病好了,我送你去广州,我向梁子哥剖心表白,我们是清白的,让他收下你,原谅你。”
兰花道:“这些就别说了,派出所传你去,都问了些什么?”
张铁军道:“就是与和婶和叔救柱子哥的那一番经过。”
兰花问:“问起那几件文物了吗?”
张铁军道:“和叔的那一份,我交给了和婶,和叔死了,只要我、你、和婶不说,谁能知道,为了和婶,还有上大学的华子,打掉我满嘴牙我都不会承认的。”
兰花道:“听说和婶神智已经崩溃了?”
张铁军道:“这几天不吃不喝,这样下去恐怕熬不出来啊。”
兰花喟然长叹道:“人呀,像和婶,和叔活着的时候,她打骂他就像对付个孩子,其实心里最疼最爱的还是和叔。”
张铁军道:“他们结婚的时候,和婶比和叔大三岁,和叔十七和婶二十,在和婶的眼里,和叔哪是男人,就是小弟弟,不过管和叔管的有点过分。”
兰花道:“不过分,我细细地想一想,和叔身上穿的,口里吃的,得比一般人好,和婶不爱干活,那是和叔惯得,因为和叔有力气又能干,哪一回和婶下田当的都是监工,工具还没拿到手,他都给夺下来了,不让她干。”
张铁军道:“和婶是茅草山庄出了名的祸事精,那是她没有文化,头脑简单,无事寻欢的恶作剧。”
兰花冥想着:“她……”
张铁军道:“梁子哥对你的忿恨,在你发生了这等事情,越是恨你他越是爱你,自己的宝贝,自己的珍品。”
兰花痛心道:“怎么是宝贝,珍品,我要是他心里的宝贝,珍品,他能舍得不要了吗?”
张铁军道:“正是如此,兰花嫂,你想想,扫地的时候那些无用的东西都当做垃圾被扫地出门了,丢下它毫不可惜,你见几个人把贵重的、心爱的、值钱的东西扔出来了吗?就比如钱。”
兰花问:“又和钱相比?”
张铁军道:“一毛钱的硬币丢了,让人拣去那无所谓,如果是一万元、十万元,一百万元甚至更多的钱被人偷去,心里能好受吗?”
兰花笑了,像是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张铁军又道:“梁子哥不是将你逐出家门,而是自己离开了家,把这个家交给了你,那是无奈,那是激愤,那是不舍,那是恨铁不成钢,那是恨你不能给他留个脸,我想时间长了,消消气,他还是会回到你身边的。”
兰花若有所思道:“是啊,我和梁子之间就是这层薄薄的纸,捅破了它,我们和好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张铁军连声道:“有希望。”
兰花信心十足地:“有希望就好,经你这么一说,我的这颗快要死的心又活了,有个盼头也就有个希望。”
兰花得到了一丝安慰,她拔下针头来。
张铁军惊道:“嫂子,还没输完呢。”
兰花道:“我得的是心病,你给医好了。”
兰花坐起身来,想了想道:“军子弟,你学李玉和,我学江姐,都给他个宁死不招。”
张铁军道:“放心吧,柱子哥不可靠,千万不可向他说实话。”
兰花道:“我心里比你更明白,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说的。”
兰花离开了卫生所。
身病易治,心病难医。
一个城乡的结合处,稀疏的车辆,寥寥的行人,公路下的一颗水杉树下,站着个人,他正在低声的打着电话:“是表弟,你们干得好,张万和死了,也就了了我们的一块心病,不过,还有张万和那个老婆、兰花,尤其是那个张铁军,也许他们略知一二,你们一定走的远远地不要露面,我的事你放心,我花了十来万元上下打点,亏不尽我的表哥郭四放,总算保住了这身警服,现在在看守所上班,你有事打这个电话,这个号是你和我专用。”
他就是魏修申,他打过电话吸着烟走上了公路,慢慢腾腾的走着。
派出所所长的办公室内,孟所长、刘指导员正在商量着案情。
孟所长道:“县局已经在网上实行了通缉,于家三兄弟、钱二不会长久地逍遥法外的,他们绝不会放下盗墓和贩卖文物的,因为金钱诱惑着他们铤而走险,来自投罗网。”
张铁柱道:“我去找过张铁军两次,他矢口否认和兰花接触过文物贩子。”
刘指导员道:“那两件文物,铁柱你是亲眼目睹的,可是我们后来掘墓的时候,那些文物却不翼而飞,是张万和盗走了那几件文物应该是没有任何疑问的,他去广州,不言而喻,肯定是去卖宝的。”
张铁柱道:“我几次和张铁梁通电话,他说他认为和叔去找文物贩子是不可能的,因为和叔不是做生意的料,是不是于得海、钱二又夺走了那几件宝?”
孟所长道:“也有可能,张铁军、兰花呢?”
张铁柱道:“张铁军和兰花有这个能力,可是他们又为什么不和和叔同行一道呢?铁军只承认是去送兰花到张铁梁那。”
刘指导员道:“为什么只有兰花一个人去见她的丈夫?”
张铁柱道:“人言可畏,和婶已经把他们说的人鬼都不是,也许铁军是怕铁梁,铁梁是一个撞倒山的李逵。”
孟所长道:“这样吧,对茅草山、茅草山庄所有挖过宝的人实行暗中布控,引鸟觅食,再撒下网来捕捉这几只恶鹰。”
刘指导员道:“也只有这条路可行了。”
受人之恩,虽深不报,怨则浅亦报之;
闻人之恶,虽隐不疑,善则显亦疑之;
此刻之极,薄之尤也,宜切戒之。
和婶就是典型的这类人物,如此刻薄冷酷,她的极端伤害了他人,也最终彻底毁了自己,在那愁云惨雾中走向不归之路。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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