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于钱贼鬼迷心窍 张铁柱再次去广州
人常说:
爬山要能耐得住险峻难行的路,踏雪要耐得住危险的桥梁。
这个耐字意味深长。就像阴邪险恶的人情,坎坷难行的世道,
如果不能用一个耐字撑过去,几乎没有不掉入荆棘遍布的深涧中的。
于得海讲述这番经过,他道:“今天我才明白,吃一堑长一智。第一条就是做一个守本分的人,不偷不抢,不骗不盗更不去祸害任何一个人,第二条就是:狠,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强食弱肉,以强欺弱,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泥。”
于得河问:“再也没有中庸之道可行了?”
于得海摇摇头道:“没有,绝对没有,自然你犯了法,欠下了人命,必须去偿。”
于得水问:“哥,今天你回来,要做些什么?”
于得海道:“是魏修申将我们推向死亡之路,因为我原本没有活埋张铁柱四人的念头,更没有杀死张万和的意愿,都是他的教唆才一步步走到这步田地,所以,我死他也不能安逸的活着。”
钱二道:“今临死明白了一个道理。”
于得河问:“什么道理?”
钱二道:“黑黑白白无法分辨,相互依靠相互利用谁也不能离开谁。各有所利,各有所图。”
于得河道:“如果碰上一个不图名利的官?”
钱二道:“不是死就是活,死的窝囊,活得风光,碰上那样的官我就死。”
于得河道:“别扯远了,谈谈眼下,怎么办?”
于得海道:“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你不狠你死,你不骗,你就是猪。”
于得河又问:“得海,你回来了,想做些什么?”
于得海咬牙切齿地说:“大干一场。”
于得河不耐烦地说:“怎么干?”
于得海道:“茅草山上的古墓有得是,只要有钱,就能逃出国门。”
于得河为难地说:“你就说吧,怎么去盗,可是你是在逃的杀人犯。”
于得海道:“我先敲一下魏修申的竹杠,让他拿出一部分钱来,没有钱怎么再去逃命?”
于得河:“如果他不拿呢?”
于得海恶毒地说:“就先向公安局写信告发他,他有两条死罪。”
钱二道:“别告了,一条也就够他死的。”
于得海白了钱二一眼道:“我知道他是你的表哥,你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个地步,谁能来救你,最少是帮助你一把。”
钱二道:“大哥,你我都明白一个道理,强食弱肉,你狠他比你还要狠,你毒,他比你还要毒,否则你必须要死在他的手里。”
于得海道:“不狠不毒,就要败在狠毒人的手里,死在狠毒人的手里,我于得海今天视丹如缘,除非这么做才能再图外逃。”
于得河道:“得海,魏修申要是给了你的钱,你和钱二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于得海道:“姓戚的,不会如期如数的拿出钱来的。”
于得海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钱二,你再给他打个电话,你告诉他,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政府不要他的命,我于得海决不能放过他。”
钱二无奈又拨通了魏修申的电话。
正是:
得意不宜再往,凡事当留余步。
狐狸却行旧路,陷阱已经等侯。
张铁柱憔悴了许多,他坐在孟所长的对面,孟所长也是十分同情的安慰着他:“铁柱,我已向局给你请了一个月的假,好好地休息休息,尤其你的爱人韩月,在这个时候,你该更好地关心她,照顾她,别让她再出事了。”
张铁柱道:“谢谢孟所长,韩月和我都能想得通,干革命事业必须要有付出,别的不说,就说淮海战役吧,我在读中学的时候去碾庄烈士陵园扫过墓,那里埋葬着数万名烈士,他们哪个没有家没有亲人,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今天我张铁柱不会因为我死了两个女儿,不去干工作。”
孟所长甚为感动地流下了两行眼泪,激动地伸过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张铁柱的双手,由衷的说不出话来:“铁柱同志……”
张铁柱道:“孟所长,茅草山的古墓还有人在偷偷的挖掘着,茅草山又刮起了贩宝的恶风,这股风越刮越猛,据了解不下上百人,成群结队地去全国许多大城市卖文物,一百件也许连一件真的也没有,连近代的坟也破了,用烂棺木雕刻成佛像,古琴,到处诈骗。”
孟所长愤然道:“这股风必须刹住。”
正在这时,办公桌上响了,孟所长接起了电话:“嗯,是我,于得海,钱二有消息了?他们在哪里?在深圳,深圳警方破获了一个劫车杀人犯,从他的车上搜出了两张身份证,一个是钱二,一个是于得海……”
孟所长放下电话,道:“县公安局来电话,说钱二和于得海又到了深圳。”
张铁柱问:“又漏网了。”
孟所长道:“二犯在深圳遇上了比他们更狠更毒的罪犯又打劫了他们,光现金就是四十万。”
张铁柱问:“这么多的赃款?”
孟所长道:“据我了分析,那两件文物是张万和盗走带到广州,又伙同钱二和于得海而卖掉了,然后为了独吞这笔现金杀了张万和,既是杀人灭口,又是图财害命。”
张铁柱提议道:“所长,我想我该去趟广州。”
孟所长问:“你去广州?”
张铁柱道:“我去找张铁梁细细地了解一下,我那万和叔到底去广州做些什么,尽量找到广州的文物贩子,也许能找到钱二和于得海的行踪。”
孟所长道:“铁柱,我不同意你去广州。”
张铁柱问:“为什么?”
孟所长道:“理由是你的精神状况不好,两个孩子刚走对你的打击太大了。看你面黄肌瘦,再让你去摧锋陷阵我心中不忍。”
张铁柱笑了笑道:“所长,我张铁柱跟你工作以来,你还不了解我吗?”
孟所长道:“我了解你,是摧不跨的硬汉子,还有一条,韩月需要你在她的身旁,不管你怎么说韩月是个女人,是个母亲,短时间你得陪她。”
张铁柱哈哈大笑道:“孟所长,我的所长,丈夫乃英雄,妻子也是好汉,她虽然不是一个男子汉心胸却不弱于男人,她不会倒下的,她对我说,她去找计生办,准备再生孩子。”
孟所长道:“我同意你们再生孩子,关于你要求去广州,我请示局里领导再作打算吧。”
张铁柱道:“好,请组织相信我张铁柱和我的妻子,我们不是一块烘山芋,是个打足气的皮球,打击越狠,弹力更高。”
有命不怕病,心正不怕邪。
怕难不是硬汉子,怕苦不是真丈夫。
星光稀疏、月色淡淡,多云的天空。魏修申提着一个手提包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桥头,他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处警惕的观察着,哪怕是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是十分的警惕,他观察着四周没有一点动静,踏下了自行车向桥下走去。潺潺的河水映着星月,一座水泥结构的桥梁横跨在河面上,鬼鬼祟祟地向桥下走来,他蹲下身来又听了听,最后把手提包放在桥下,然后仓皇的离去。魏修申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那座桥上了路,飞一般的向前骑去,来到了一个无人的静处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拨打其电话:“喂,是表弟吗?我魏修申,对不起不能如数的凑齐,只是半数,我已经按预定的地点送去了。”
魏修申打完电话上了自行车,惶惶地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车行如飞的离去。
于得水来到桥下取了魏修申留下的那个手提包,不敢停留回到住地,进了房间,钱二和于家两兄弟正在期待着。
于得海问:“得水,取到了?”
于得水道:“取到了。”
于得海打开提包,从中取出点了点,气愤地:“就他娘的五万,杯水车薪,管个屁用!”
于得河道:“魏修申虽然有他的表哥郭四放护着他,也不能手眼通天,能不花钱打点吗,一个钱也能难死英雄好汉。”
于得海道:“别替他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谁不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三百二百万在他身上还不是九牛一毛。”
钱二:“大哥……”
于得海道:“别说,我恨不得把他给剁了!”
钱二道:“大哥,别说气话了。这时钱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你是谁?陈三,三弟你说什么?有笔大买卖,什么大买卖?……好。”
于得海问:“什么大买卖?”
钱二哈哈大笑道:“真乃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得海见钱二眉开眼笑地接着电话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钱二得意地:“大好的消息来了,我们又有了一大笔买卖,真乃是老天饿不死瞎眼的鹰,我们有救了。”
钱二道:“陈三来了电话,他和闫四伙同了三四个兄弟在茅草山的金猫洞找到一穴古墓,保存完好,那墓十分庞大,已经挖了十来夜了,里边定有好东西。”
于得海想了想暗暗的下定了决心道:“物换星移,该我们去吃他的了!”
于得河问:“吃他,怎么吃?”
于得海凶狠地说:“活吞生吃,我每当想起在深圳那个家伙发现了我们身带巨款,故经几番周折取得了我们的信任,一口吃的我们干干净净,多狠呐,吃一亏长一智,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一个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于得河担心地说:“得海,我怕……”
于得海道:“哥,你怕什么,你我只不过就长一个脑袋,只要被逮住就别想留着它,砍头不过碗大点疤,说其去杀人有什么可怕,杀了一个两个就是亡,再杀他个十八个还不是一死吗!”
于得河仰面长叹道:“古墓,古墓,古人死了入古墓,今人死了入土乃新墓,新坟古墓埋葬的都是死人,为了这个钱字,从古至今死了多少英雄豪杰,得海,你就算上一个。”
于得水道:“哥,要是怕,俺就不干了,从今天洗手也许还能保住条命。”
于得海道:“我和钱二命案在身,活埋张铁柱,是我,是钱二,是魏修申,杀张万和是受戚给放的指使,与你们两个关系不大。”
钱二道:“是啊,你们还有回头的路,我和海哥是亡命之徒。”
于得河道:“你们就去吧,我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你,可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于得河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自己反省自己的内心深处,如果没有感到惭愧的地方,哪里会有忧愁; 哪里会有恐惧?如果对于意外事故就能应付自如处之泰然了。于得河、于得水虽然洗手不再去茅草山的盗墓犯罪活动,但参于还知情不报也触动了刑法,后来分别处之七年和十年徒刑。
说的是: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
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
小雨纷纷,纤纤落下,院子里的水泥地早已淋湿了,陆小云走进了张铁柱的院子,便喊道:“大嫂,大嫂,韩月嫂……”
韩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消瘦了许多,脸上还躺着泪水,她看到陆小云,无表情地笑了笑道:“是小云妹妹,屋里坐,屋里坐。”
陆小云憨然地怨道:“都是这个千该死万该死的害人精给害的。”
于是二人走进了屋子里。韩月拿来一条毛巾道:“擦擦脸吧,都是雨水。”
陆小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她们拉过椅子面对面的坐着。
陆小云道:“大嫂,咬咬牙挺住!”
韩月道:“小云妹妹放心吧,我韩月不是一颗干枯的茅草,经得住风吹雨打的,我早想找你聊聊。”
陆小云道:“嫂子,我也想了,人在这世上就是这么两三万天,还得多做好事,千万不要学和婶坏事做多了,苍天有眼,不是也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韩月道:“是啊,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都要有个报应的。”
陆小云道:“茅草山自从有了于家三兄弟,张家算是降下了祸星,兰花变坏了,梁子哥背井离乡,万和叔死了,大果二果也招来了杀身之祸,和婶也落得个死有余辜,我也同样的离了婚。”
韩月痛心地说:“万和叔可是茅草山出了名的老实人,为人老实,也落下这么个下场,命丧他乡,古墓埋在茅草山一两千年没有人去动它,那时的茅草山人虽然是穷了一些,哪有这么多横祸!”
陆小云道:“这些古墓还是在被人偷挖着,日后茅草山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
韩月道:“人人都想发家致富,那些爱吃不爱做的人,自愧弗如,都把眼睛盯在了盗墓贩宝上,不久一定还会有人去死、去坐牢,这些俺就不说了。”
陆小云问:“说什么?”
韩月道:“说说你和我吧。”
陆小云点点头道:“嫂子,你才二十八九岁,在城里像你这样的年龄没结婚的姑娘多得是,你还不是可以再生一两个的。”
韩月道:“我已准备生了,我的事就不说了,说说你的事。”
陆小云问:“说我?”
陆小云惨惨的叹了叹口气,眼里噙着泪花。
韩月问:“小云,你真相信铁军和兰花真有那档子事吗?”
陆小云反口问道:“大嫂,你说呢?”
韩月道:“让我说,不可能,或许完全不可能。”
陆小云道:“兰花和梁子哥结婚六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出怀了,不久就要生了。”
韩月道:“我已了解兰花娘家庄上的人,兰花的母亲也是过门八年才生下的兰花。”
陆小云道:“我去过广州,梁子哥他亲口说他自己是个骡子。”
韩月道:“那是气话。”
陆小云道:“我也想兰花和于得海就那么一次,不可能那么巧就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张铁军的。”
韩月道:“妹妹,你别把理认的这么死,让我说兰花怀的一定是她男人铁梁的孩子,你如果不信,等孩子生了,做个亲子鉴定,要是我错了,我支持你永远不和铁军复婚。”
陆小云摇摇头头说:“复婚?”
韩月道:“别再去想的太天真了,张铁梁是个什么样的人,铁打的汉子,钢的性格,他又是特别要面子的人,他不要面子能因为带了一顶绿帽子在茅草山自杀吗?又能去广州就连万和叔死了也不愿回来。”
陆小云:“哼……”
韩月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陆小红道:“我要是张铁梁,不将兰花撕成八瓣就不算个男子汉。”
韩月掩口笑道:“小红,你是个女人,不知男人的真性。”
陆小云问:“男人的真性?”
韩月道:“我分析这世上的男人有三种类型。”
陆小云问:“三种类型,哪三种?”
韩月道:“这第一类型的男人能吃亏,自己的女人被人占了也不介意。第二种类型的男人爱占便宜,拈花惹草。第三种的那些男人吃不了亏,一旦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了,就会不顾命的去保护,和占他女人便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陆小云问:“嫂子,那你说这个世界哪种男人占主流?”
韩月道:“为数都不少,张铁梁就是属于第三种男人。”
陆小云摇摇头否认道:“我看他张铁梁就是第一种男人。”
韩月道:“你错了,他张铁梁就是爱情专一的男人。”
陆小云问:“为什么张铁军占了他的女人,他却做起了缩头乌龟?”
韩月道:“他根本不相信张铁军占了他的老婆,他是始终爱着兰花的。”
陆小云不相信地说:“爱兰花,兰花不顾他的脸面做起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他绝不会还爱着她的,兰花去广州他为何不认兰花,还拒她于千里之外?”
韩月道:“因为张铁梁给兰花一个条件,必须在他的面前杀了于得海。”
陆小云一声冷笑道:“就凭兰花一个纤弱女子如何杀的了牛高马大又残暴的于得海?那是逼公鸡下蛋。”
韩月道:“总算还给兰花一点希望吧,我想只要能证实兰花生了他的孩子,他们就一定会破镜重圆的。”
陆小云冷笑道:“嫂子,你看错了,我已经给她带来了梁子亲手写的离婚协议书。”
韩月道:“拿来我看看。”
陆小云取出这份离婚协议书,韩月看了看道:“小云妹子,嫂子劝你一句你可别生我的气。”
陆小云问:“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韩月耐心地说:“你听嫂子一句话,千万别夹在他们中间下杠子,他们一定能够和好。”
陆小云摇摇头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韩月道:“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让我给保管,你同意吗?”
陆小云道:“大嫂,我就是拿不定注意才于你商量的,哎,柱子哥也知道我手里有铁梁的离婚协议书,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韩月道:“因为铁柱认定他们不会彻底崩裂的,所以才没有告诉我。”
陆小云道:“嫂子,我问你,你说男人分为三种类型,那女人有几种类型?”
韩月伸出两个指头。
陆小云问:“有两种类型,哪两种?”
韩月神神秘秘地说:“一众类型是挨揍的女人,另一种就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哪种女人该挨揍?”
韩月道:“做第三者的女人该挨揍。”
陆小云问:“嫂子,你是哪种女人?”
韩月笑了笑道:“当然我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那我是?”
韩月道:“你是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该挨揍又不该挨揍,忏悔吧,我的好妹妹… ”
心去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非意相干,可以理遣;
横逆加来,可以情恕。
能救得救,亲情相顾;
张铁柱和刘指导员坐在列车里,车厢里坐着许多的旅客,车灯辉煌,已是深夜了,虽然乘客满座却很安静,多数的旅客都入睡了。
刘指导员低声地:“铁柱,你说那文物贩子好找吗?”
张铁柱道:“先找到我那铁梁堂弟,也许他知道文物贩子的一些信息。”
刘指导员道:“就碰碰运气了。”
张铁柱道:“要是碰的上于得海和钱二就更好了。”
刘指导员道:“孟所长和局领导因此才同意让我们带上武器,并指示我们能生擒他们最好,如果他们负隅顽抗可以击毙。”
广州火车站,张铁柱和刘指导员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刚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依然人如流水。
“柱子哥,柱子哥,”张铁柱听到张铁梁的呼喊,抬头看去,原来是张铁梁已经站在出站口向他们走来,他们相迎。
张铁柱道:“铁梁。”
张铁梁道:“柱子哥,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带着车子来接你了,刘……”
张铁柱道:“刘华哥已经是我们的指导员了。”
张铁梁热情地:“刘指导员。”
刘指导员走上前来与张铁梁亲切的握手道:“张铁梁同志,这次来打扰你了。”
张铁梁问:“柱子哥,陆小云来过电话,家里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铁柱心情沉重地:“是真的。”
张铁梁顿时流下眼泪来,一声哭道:“可怜的两个孩子……”
张铁柱道:“梁子,别难过了,我们走吧。”
张铁梁抹着眼泪道:“好,车子停靠在停车场。”
他们向广场的一侧停车场走去,来到一辆小车前,徐明在那里等待着。
张铁梁向张铁柱介绍道:“这位他叫徐明,是我们老板的司机,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广州的大街小巷他了如指掌,我还准备请他来协助你们。”
张铁柱和指导员前来握手道谢,他们寒暄片刻便上了车,徐明驱车开向城区。繁华的广州城,车流如河流淌般地行驶在大街上,群楼高耸,拔地冲天,张铁柱所乘坐的这辆小汽车最终来到了张铁梁所在的公司的大门前,减了速便开了进来。徐明驾车开进公司的院内停下。
张铁梁道:“柱子哥,下车吧。”
他们下了车向张铁梁的住处走去。张铁梁引着刘指导员和张铁柱上了楼,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开了门。
张铁梁道:“刘指导员,请进!”他们进了住室。
张铁柱问:“梁子,你见过那些文物贩子,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张铁梁道:“是于得海带我来的,交易是在一家旅社进行的,交谈中我听见于得海喊他是朱老板。”
刘指导员道:“说来他姓朱,叫什么名字?”
张铁梁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想了想)哎,听于得海说过姓朱的开个文物店,卖些古玩、古画、古器。”
张铁柱道:“一定要找到他。”
张铁梁问:“很重要吗?”
张铁柱道:“他和茅草山庄的盗墓贼多有交易往来,查封茅草山的文物流失,他就是源头,也许他还知道于得海的去向。”
张铁梁道:“好,我马上向我们老板请示一下,需要用他的车。”
刘指导员道:“谢谢张铁梁同志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
张铁梁道:“为了给我和叔报仇,我愿把命都豁出去。”
刘指导员道:“好,我们行动吧。”
张铁梁道:“我已经安排好司机徐明道:“准备出发,大功告成之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正是
做正经的人少有闲扯淡的时候;
常常闲扯淡的没有几个能是正经的人。
第二日,徐明驾驶着小车在城区奔跑着,车内坐着张铁柱、张铁梁和刘指导员,他们已经穿了便装。
徐明道:“前面的那道街还有家玉器古玩店。”
张铁梁道:“已经找了八九家。”
张铁柱道:“别急别燥,只要那个姓朱的还在广州开店就一定能找到他!”
小车在一家玉器古玩店门口停下,他们下了车,张铁梁带着一副太阳镜,他一进店便看到那店内陈例着许多不同时代的字画、陶瓷器皿,琳琅满目,尤其是多种玉器。
真是:
栩栩如生鹤对歌,仙女拂阑笑看月。
一片祥云送凤去,金童挑灯过银河。
玉女瑶池巧弄舞,嫦娥离宫下天阙。
巧夺天工雕美玉,店中常留觅珍客。
张铁梁没有多停留折身而回,他来到张铁柱的面前,低声道:“找到了,找到了。”
张铁柱吩咐道:“你马上进店找那个姓朱的,就说有几件贵重的文物要和他交易,交易地点在旅社里。”
张铁梁问:“哪个旅社?”
张铁柱道:“由他安排。”
张铁梁问:“如果他问起于得海?”
张铁柱道:“就说他已有命案在身,不知去向。”
张铁梁道:“好。”
刘指导员叮咛道:“不要慌,随机应变。”
张铁梁道:“我知道。”
张铁柱道:“去吧。”
张铁梁:“嗯。”
张铁梁又重新向这间店里走去来到这家玉器店文物贩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把放大镜,正在鉴定一件玉器,张铁梁走了进来,低声喊道:“朱老板,朱老板。”
文物贩子闻声向张铁梁看了看问:“先生,要选件什么东西?”
张铁梁摘下太阳镜,笑了笑道:“朱老板,不认识我了?”
文物贩子摘下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张铁梁,突然他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认识,认识,认识,你是张先生,不说你早就离开了茅草山来广州了吗?”
张铁梁道:“我是来广州了,这里挣钱不如茅草山盗墓,也许一夜间就暴富起来了。”
文物贩子问:“你又回到了茅草山?”
张铁梁回答道:“回去了,我和我的同伴又挖出几件贵重文物。”
文物贩子问:“带来了没有?”
张铁梁道:“带来了,不过找你太难了,东西放在旅社里。”
文物贩子问:“你没有我电话?”
张铁梁道:“没有,一家家的古玩店,我找了十几家。”
文物贩子想了想道:“这样吧,下午三点我去看货,还是老规矩。”
张铁梁道:“当然了,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文物贩子随手写了一张纸片交给张铁梁,道:“就去这个旅社。”
张铁梁又领着张铁柱和刘指导员回到了住处,他们进了房间,坐下来先喝了几杯的水,然后就商议起来。
刘指导员道:“下午三点,文物贩子要去旅社看文物,唱主戏的还是铁梁同志。”
张铁梁道:“你两人坐了两天的车,又在广州城东奔西跑了一天一夜,也该休息一会了,现在是十点,还有几个小时。”
张铁柱道:“是该打个盹了。”
刘指导员道:“别误了点。”
张铁梁:“你们就放心的睡会吧。”
张铁梁说罢就走出了住室,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张铁梁走后,文物贩子直气的咬牙切齿忿然骂道:“侉子,你们欺人太甚,于得海,于得海你们太可恶了,拿赝品来骗了我四十万,今天我要捉野猪回圈,弥补以上的损失。”
他打起电话道:“嗯,你们四个,下午三点钟去迎宾旅社405房间,准备一下,去吃几个侉子…大买卖,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四个的,好说,好说,除了我上次的损失,就平均分摊,如果补不上口子,我就给你们每个人2万元现金,以做酬谢。”
文物贩子惬意地放下了电话,他高兴的眯上双眼,有悠悠乐哉的感觉。
张铁梁、张铁柱、刘指导员走进了这家旅社,一名服务员迎了上来,热情地:“三位客人,住宿?”
张铁柱问:“405房间可有空房?”
服务员道:“正空着,正空着。”
张铁柱道:“开票吧。”
服务员开了票引他们上了楼。服务员引着他们三人上了四楼,走到405房间的门前。
服务员道:“这就是405房间。请吧。”
服务员开了门,张铁柱他们进了房间。他们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张铁梁又为他们倒了一杯水,慢慢地饮用起来。
刘指导员看着手表道:“还有十分钟他们就来了。”
张铁柱:“来得好,来得好。”
他们饮水抽烟耐心的等待着。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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