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于钱二贼敲诈戚国放 张铁柱再次去广州
说的是:
岁月本长,而忙者自促;
天地本宽,而卑者自隘;
星光稀疏、月色淡淡,多云的天空。牛放提着一个手提包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桥头,他一边走着一边向四处警惕的观察着,哪怕是一丝的风吹草动,他都是十分的警惕,他观察着四周没有一点动静,踏下了自行车向桥下走去。潺潺的河水映着星月,一座水泥结构的桥梁横跨在河面上,鬼鬼祟祟地向桥下走来,他蹲下身来又听了听,最后把手提包放在桥下,然后仓皇的离去。戚国放骑着自行车离开了那座桥上了路,飞一般的向前骑去,来到了一个无人的静处停了下来,掏出了手机拨打其电话:“喂,是表弟吗?我牛放,对不起不能如数的凑齐,只是半数,我已经按预定的地点送去了。”
牛打完电话上了自行车,惶惶地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车行如飞的离去。
于得水来到桥下取了牛放留下的那个手提包,不敢停留回到住地,进了房间,钱二和于家两兄弟正在期待着。
于得海问:“得水,取到了?”
于得水道:“取到了。”
于得海打开提包,从中取出点了点,气愤地:“就他娘的五万,杯水车薪,管个屁用!”
于得河道:“牛放虽然有他的表哥秦通护着他,也不能手眼通天,人命关天,况且还是袭警,案情重大,能不花钱打点吗,一个钱也能难死英雄好汉。”
于得海道:“别替他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谁不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三百二百万在他身上还不是九牛一毛。”
钱二:“大哥……”
于得海道:“别说,我恨不得把他给剁了!”
钱二道:“大哥,别说气话了。这时钱二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喂,你是谁?陈三,三弟你说什么?有笔大买卖,什么大买卖?……好。”
于得海问:“什么大买卖?”
钱二哈哈大笑道:“真乃是天无绝人之路!”
于得海见钱二眉开眼笑地接着电话便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钱二得意地:“大好的消息来了,我们又有了一大笔买卖,真乃是老天饿不死瞎眼的鹰,我们有救了。”
钱二道:“陈三来了电话,他和闫四伙同了三四个兄弟在茅草山的金猫洞找到一穴古墓,保存完好,那墓十分庞大,已经挖了十来夜了,里边定有好东西。”
于得海想了想暗暗的下定了决心道:“物换星移,该我们去吃他的了!”
于得河问:“吃他,怎么吃?”
于得海凶狠地说:“活吞生吃,我每当想起在深圳那个家伙发现了我们身带巨款,故经几番周折取得了我们的信任,一口吃的我们干干净净,多狠呐,吃一亏长一智,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一个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于得河担心地说:“得海,我怕……”
于得海道:“哥,你怕什么,你我只不过就长一个脑袋,只要被逮住就别想留着它,砍头不过碗大点疤,说其去杀人有什么可怕,杀了一个两个就是亡,再杀他个十八个还不是一死吗!”
于得河仰面长叹道:“古墓,古墓,古人死了入古墓,今人死了入土乃新墓,新坟古墓埋葬的都是死人,为了这个钱字,从古至今死了多少英雄豪杰,得海,你就算上一个。”
于得水道:“哥,要是怕,俺就不干了,从今天洗手也许还能保住条命。”
于得海道:“我和钱二命案在身,活埋张铁柱,是我,是钱二,是戚国放,杀张万和是受戚给放的指使,与你们两个关系不大。”
钱二道:“是啊,你们还有回头的路,我和海哥是亡命之徒。”
于得河道:“你们就去吧,我没有什么理由阻拦你,可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于得河说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这些人从来就没有自己反省自己的内心深处,如果没有感到惭愧的地方,哪里会有忧愁; 哪里会有恐惧?如果对于意外事故就能应付自如处之泰然了。于得河、于得水虽然洗手不再去茅草山的盗墓犯罪活动,但参于还知情不报也触动了刑法,后来分别处之七年和十年徒刑。
正是:一寒如此,一罪如此,一死也是如此。这些亡命徒何时想过悬崖勒马,之死靡它,直到彻底灭亡而止。
小雨纷纷,纤纤落下,院子里的水泥地早已淋湿了,陆小云走进了张铁柱的院子,便喊道:“大嫂,大嫂,韩月嫂……”
韩月从屋里走了出来,她消瘦了许多,脸上还躺着泪水,她看到陆小云,无表情地笑了笑道:“是小云妹妹,屋里坐,屋里坐。”
陆小云憨然地怨道:“都是这个千该死万该死的害人精给害的。”
于是二人走进了屋子里。韩月拿来一条毛巾道:“擦擦脸吧,都是雨水。”
陆小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她们拉过椅子面对面的坐着。
陆小云道:“大嫂,咬咬牙挺住!”
韩月道:“小云妹妹放心吧,我韩月不是一颗干枯的茅草,经得住风吹雨打的,我早想找你聊聊。”
陆小云道:“嫂子,我也想了,人在这世上就是这么两三万天,还得多做好事,千万不要学和婶坏事做多了,苍天有眼,不是也没落下什么好下场吗。”
韩月道:“是啊,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都要有个报应的。”
陆小云道:“茅草山自从有了于家三兄弟,张家算是降下了祸星,兰花变坏了,梁子哥背井离乡,万和叔死了,大果二果也招来了杀身之祸,和婶也落得个死有余辜,我也同样的离了婚。”
韩月痛心地说:“万和叔可是茅草山出了名的老实人,为人老实,也落下这么个下场,命丧他乡,古墓埋在茅草山一两千年没有人去动它,那时的茅草山人虽然是穷了一些,哪有这么多横祸!”
陆小云道:“这些古墓还是在被人偷挖着,日后茅草山还不知道能发生什么事。”
韩月道:“人人都想发家致富,那些爱吃不爱做的人,自愧弗如,都把眼睛盯在了盗墓贩宝上,不久一定还会有人去死、去坐牢,这些俺就不说了。”
陆小云问:“说什么?”
韩月道:“说说你和我吧。”
陆小云点点头道:“嫂子,你才二十八九岁,在城里像你这样的年龄没结婚的姑娘多得是,你还不是可以再生一两个的。”
韩月道:“我已准备生了,我的事就不说了,说说你的事。”
陆小云问:“说我?”
陆小云惨惨的叹了叹口气,眼里噙着泪花。
韩月问:“小云,你真相信铁军和兰花真有那档子事吗?”
陆小云反口问道:“大嫂,你说呢?”
韩月道:“让我说,不可能,或许完全不可能。”
陆小云道:“兰花和梁子哥结婚六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现在出怀了,不久就要生了。”
韩月道:“我已了解兰花娘家庄上的人,兰花的母亲也是过门八年才生下的兰花。”
陆小云道:“我去过广州,梁子哥他亲口说他自己是个骡子。”
韩月道:“那是气话。”
陆小云道:“我也想兰花和于得海就那么一次,不可能那么巧就怀孕了,这孩子一定是张铁军的。”
韩月道:“妹妹,你别把理认的这么死,让我说兰花怀的一定是她男人铁梁的孩子,你如果不信,等孩子生了,做个亲子鉴定,要是我错了,我支持你永远不和铁军复婚。”
陆小云摇摇头头说:“复婚?”
韩月道:“别再去想的太天真了,张铁梁是个什么样的人,铁打的汉子,钢的性格,他又是特别要面子的人,他不要面子能因为带了一顶绿帽子在茅草山自杀吗?又能去广州就连万和叔死了也不愿回来。”
陆小云:“哼……”
韩月问:“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陆小红道:“我要是张铁梁,不将兰花撕成八瓣就不算个男子汉。”
韩月掩口笑道:“小红,你是个女人,不知男人的真性。”
陆小云问:“男人的真性?”
韩月道:“我分析这世上的男人有三种类型。”
陆小云问:“三种类型,哪三种?”
韩月道:“这第一类型的男人能吃亏,自己的女人被人占了也不介意。第二种类型的男人爱占便宜,拈花惹草。第三种的那些男人吃不了亏,一旦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占了,就会不顾命的去保护,和占他女人便意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陆小云问:“嫂子,那你说这个世界哪种男人占主流?”
韩月道:“为数都不少,张铁梁就是属于第三种男人。”
陆小云摇摇头否认道:“我看他张铁梁就是第一种男人。”
韩月道:“你错了,他张铁梁就是爱情专一的男人。”
陆小云问:“为什么张铁军占了他的女人,他却做起了缩头乌龟?”
韩月道:“他根本不相信张铁军占了他的老婆,他是始终爱着兰花的。”
陆小云不相信地说:“爱兰花,兰花不顾他的脸面做起对不起他的事情来,他绝不会还爱着她的,兰花去广州他为何不认兰花,还拒她于千里之外?”
韩月道:“因为张铁梁给兰花一个条件,必须在他的面前杀了于得海。”
陆小云一声冷笑道:“就凭兰花一个纤弱女子如何杀的了牛高马大又残暴的于得海?那是逼公鸡下蛋。”
韩月道:“总算还给兰花一点希望吧,我想只要能证实兰花生了他的孩子,他们就一定会破镜重圆的。”
陆小云冷笑道:“嫂子,你看错了,我已经给她带来了梁子亲手写的离婚协议书。”
韩月道:“拿来我看看。”
陆小云取出这份离婚协议书,韩月看了看道:“小云妹子,嫂子劝你一句你可别生我的气。”
陆小云问:“我为何要生你的气?”
韩月耐心地说:“你听嫂子一句话,千万别夹在他们中间下杠子,他们一定能够和好。”
陆小云摇摇头道:“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韩月道:“他的这份离婚协议书让我给保管,你同意吗?”
陆小云道:“大嫂,我就是拿不定注意才于你商量的,哎,柱子哥也知道我手里有铁梁的离婚协议书,为什么没有告诉你?”
韩月道:“因为铁柱认定他们不会彻底崩裂的,所以才没有告诉我。”
陆小云道:“嫂子,我问你,你说男人分为三种类型,那女人有几种类型?”
韩月伸出两个指头。
陆小云问:“有两种类型,哪两种?”
韩月神神秘秘地说:“一众类型是挨揍的女人,另一种就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哪种女人该挨揍?”
韩月道:“做第三者的女人该挨揍。”
陆小云问:“嫂子,你是哪种女人?”
韩月笑了笑道:“当然我是不挨揍的女人。”
陆小云问:“那我是?”
韩月道:“你是站在十字路口的女人,该挨揍又不该挨揍,忏悔吧,我的好妹妹… ”
正是:
心去终须去,再三留不住。 非意相干,可以理遣;
横逆加来,可以情恕。 能救得救,亲情相顾;
张铁柱和刘指导员坐在列车里,车厢里坐着许多的旅客,车灯辉煌,已是深夜了,虽然乘客满座却很安静,多数的旅客都入睡了。
刘指导员低声地:“铁柱,你说那文物贩子好找吗?”
张铁柱道:“先找到我那铁梁堂弟,也许他知道文物贩子的一些信息。”
刘指导员道:“就碰碰运气了。”
张铁柱道:“要是碰的上于得海和钱二就更好了。”
刘指导员道:“孟所长和局领导因此才同意让我们带上武器,并指示我们能生擒他们最好,如果他们负隅顽抗可以击毙。”
广州火车站,张铁柱和刘指导员下了火车,走出出站口,刚来到了广场上,广场上依然人如流水。
“柱子哥,柱子哥,”张铁柱听到张铁梁的呼喊,抬头看去,原来是张铁梁已经站在出站口向他们走来,他们相迎。
张铁柱道:“铁梁。”
张铁梁道:“柱子哥,我接到你的电话就带着车子来接你了,刘……”
张铁柱道:“刘华哥已经是我们的指导员了。”
张铁梁热情地:“刘指导员。”
刘指导员走上前来与张铁梁亲切的握手道:“张铁梁同志,这次来打扰你了。”
张铁梁问:“柱子哥,陆小云来过电话,家里的事情是真的吗?”
张铁柱心情沉重地:“是真的。”
张铁梁顿时流下眼泪来,一声哭道:“可怜的两个孩子……”
张铁柱道:“梁子,别难过了,我们走吧。”
张铁梁抹着眼泪道:“好,车子停靠在停车场。”
他们向广场的一侧停车场走去,来到一辆小车前,徐明在那里等待着。
张铁梁向张铁柱介绍道:“这位他叫徐明,是我们老板的司机,也是我的知心朋友,广州的大街小巷他了如指掌,我还准备请他来协助你们。”
张铁柱和指导员前来握手道谢,他们寒暄片刻便上了车,徐明驱车开向城区。繁华的广州城,车流如河流淌般地行驶在大街上,群楼高耸,拔地冲天,张铁柱所乘坐的这辆小汽车最终来到了张铁梁所在的公司的大门前,减了速便开了进来。徐明驾车开进公司的院内停下。
张铁梁道:“柱子哥,下车吧。”
他们下了车向张铁梁的住处走去。张铁梁引着刘指导员和张铁柱上了楼,来到了他的房间,他开了门。
张铁梁道:“刘指导员,请进!”他们进了住室。
张铁柱问:“梁子,你见过那些文物贩子,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张铁梁道:“是于得海带我来的,交易是在一家旅社进行的,交谈中我听见于得海喊他是朱老板。”
刘指导员道:“说来,他姓朱,叫什么名字?”
张铁梁摇摇头道:“不知道,(他想了想)哎,听于得海说过姓朱的开个文物店,卖些古玩、古画、古器。”
张铁柱道:“一定要找到他。”
张铁梁问:“很重要吗?”
张铁柱道:“他和茅草山庄的盗墓贼多有交易往来,查封茅草山的文物流失,他就是源头,也许他还知道于得海的去向。”
张铁梁道:“好,我马上向我们老板请示一下,需要用他的车。”
刘指导员道:“谢谢张铁梁同志对我们工作上的支持。”
张铁梁道:“为了给我和叔报仇,我愿把命都豁出去。”
刘指导员道:“好,我们行动吧。”
张铁梁道:“我已经安排好司机徐明道:“准备出发,大功告成之后我为你们接风洗尘。”
正是
做正经的人少有闲扯淡的时候;
常常闲扯淡的没有几个能是正经的人。
第二日,徐明驾驶着小车在城区奔跑着,车内坐着张铁柱、张铁梁和刘指导员,他们已经穿了便装。
徐明道:“前面的那道街还有家玉器古玩店。”
张铁梁道:“已经找了八九家。”
张铁柱道:“别急别燥,只要那个姓朱的还在广州开店就一定能找到他!”
小车在一家玉器古玩店门口停下,他们下了车,张铁梁带着一副太阳镜,他一进店便看到那店内陈例着许多不同时代的字画、陶瓷器皿,琳琅满目,尤其是多种玉器。
真是:
栩栩如生鹤对歌,仙女拂阑笑看月。
一片祥云送凤去,金童挑灯过银河。
玉女瑶池巧弄舞,嫦娥离宫下天阙。
巧夺天工雕美玉,店中常留觅珍客。
张铁梁没有多停留折身而回,他来到张铁柱的面前,低声道:“找到了,找到了。”
张铁柱吩咐道:“你马上进店找那个姓朱的,就说有几件贵重的文物要和他交易,交易地点在旅社里。”
张铁梁问:“哪个旅社?”
张铁柱道:“由他安排。”
张铁梁问:“如果他问起于得海?”
张铁柱道:“就说他已有命案在身,不知去向。”
张铁梁道:“好。”
刘指导员叮咛道:“不要慌,随机应变。”
张铁梁道:“我知道。”
张铁柱道:“去吧。”
张铁梁:“嗯。”
张铁梁又重新向这间店里走去来到这家玉器店文物贩子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手里拿着一把放大镜,正在鉴定一件玉器,张铁梁走了进来,低声喊道:“朱老板,朱老板。”
文物贩子闻声向张铁梁看了看问:“先生,要选件什么东西?”
张铁梁摘下太阳镜,笑了笑道:“朱老板,不认识我了?”
文物贩子摘下老花镜,仔细地看了看张铁梁,突然他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认识,认识,认识,你是张先生,不说你早就离开了茅草山来广州了吗?”
张铁梁道:“我是来广州了,这里挣钱不如茅草山盗墓,也许一夜间就暴富起来了。”
文物贩子问:“你又回到了茅草山?”
张铁梁回答道:“回去了,我和我的同伴又挖出几件贵重文物。”
文物贩子问:“带来了没有?”
张铁梁道:“带来了,不过找你太难了,东西放在旅社里。”
文物贩子问:“你没有我电话?”
张铁梁道:“没有,一家家的古玩店,我找了十几家。”
文物贩子想了想道:“这样吧,下午三点我去看货,还是老规矩。”
张铁梁道:“当然了,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文物贩子随手写了一张纸片交给张铁梁,道:“就去这个旅社。”
张铁梁又领着张铁柱和刘指导员回到了住处,他们进了房间,坐下来先喝了几杯的水,然后就商议起来。
刘指导员道:“下午三点,文物贩子要去旅社看文物,唱主戏的还是铁梁同志。”
张铁梁道:“你两人坐了两天的车,又在广州城东奔西跑了一天一夜,也该休息一会了,现在是十点,还有几个小时。”
张铁柱道:“是该打个盹了。”
刘指导员道:“别误了点。”
张铁梁:“你们就放心的睡会吧。”
张铁梁说罢就走出了住室,他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
张铁梁走后,文物贩子直气的咬牙切齿忿然骂道:“侉子,你们欺人太甚,于得海,于得海你们太可恶了,拿赝品来骗了我四十万,今天我要捉野猪回圈,弥补以上的损失。”
他打起电话道:“嗯,你们四个,下午三点钟去迎宾旅社405房间,准备一下,去吃几个侉子…大买卖,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四个的,好说,好说,除了我上次的损失,就平均分摊,如果补不上口子,我就给你们每个人2万元现金,以做酬谢。”
文物贩子惬意地放下了电话,他高兴的眯上双眼,有悠悠乐哉的感觉。
张铁梁、张铁柱、刘指导员走进了这家旅社,一名服务员迎了上来,热情地:“三位客人,住宿?”
张铁柱问:“405房间可有空房?”
服务员道:“正空着,正空着。”
张铁柱道:“开票吧。”
服务员开了票引他们上了楼。服务员引着他们三人上了四楼,走到405房间的门前。
服务员道:“这就是405房间。请吧。”
服务员开了门,张铁柱他们进了房间。他们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张铁梁又为他们倒了一杯水,慢慢地饮用起来。刘指导员看着手表道:“还有十分钟他们就来了。”
张铁柱:“来得好,来得好。”
他们饮水抽烟耐心的等待着。
苦心中,常得悦心之趣;得意时,便生失意之悲。
叆叇的乌云吞没了漫天的星月,于得海、钱二、陈三向山上走来。
于得海问:“老三,墓挖到底了吗?”
陈三道:“不会太深了,让他们挖吧,就等着我们去取宝。”
钱二问:“老三,下面有几个人?”
陈三:“四个。”
于得海问:“都是些什么人?”
陈三道道:“我叫来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人,除了偷鸡摸狗,就是赌,他们都蹲过号了。”
于得海道:“赌?好啊,四个人正好赌啊。”
钱二问:“大哥,你要做什么?”
于得海道:“深圳的遭遇,你不会忘记了吧?我于得海要是能再见到他,一定要拜他为师,多好的老师哇!”
钱二笑了笑道:“我明白大哥的意思。”
于得海道:“知兄者还是我钱弟,你明白就好,你明白就好。”
他们钻进刺槐林里,又走了甚时,林中很深很安静他们的到来却惊飞了林子中安歇的鸟,他们继续朝前走。
闫四道:“大哥,到了。”
他们收住了脚步,只见一堆土石旁钻出一个人来,他问:“是四哥吗?”
闫四回答道:“是我。”
那人:“墓挖到底了,是掖棺。”
于得海道:“我们下去。”
闫四打着手电筒,只见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于得海道:“都下去。”
那人第一个下了洞,接着于得海二话不说也下了洞。于得海等人下到墓底,这里空间很大,足有十平方米,这里点着蜡烛,还有两盏夜光灯,墓下很是明亮,墓道的积土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四名墓贼正在撬敲掖棺墓门石,那档门石有大型石碑这么宽厚,撬起来很是费劲,于得海、钱二也赶来帮忙。
于得海道:“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推。”
闫四:“好。”
于得海:“一,二,三”
众等奋力推去,终于推倒了那块挡墓石,于得海道:“拿灯来。”一个盗墓贼拿过一盏夜光灯,照向墓室,室壁做工十分精细,雕刻着多钟鸟兽图,两具完好的骷髅躺在墓室里。
于得海:“钱二弟,我进去,你守在这里为我照明。”
于得海于是猫着腰进了墓室,他大喜所望道:“发财了,发财了。”
于得海先将骷髅旁的一面铜镜递给钱二,钱二又将铜镜交与陈三。
于得海从骷髅的头部寻起,一支玉枕、一对玉眼幙,一对玉鼻塞,他从口中取出一颗珠子,又在胸部寻到一枚鸡心佩,在腰部的双侧寻出两块玉璧,从双手摘下一对玉手镯,从下部取出一枚玉阴塞,最后又从双腿取出一对玉环,共计铜镜一面、宝珠一颗、玉质文物十三件,还有若干青铜器和瓷器。于得海直乐的合不拢嘴,他将这些文物装进随身携带的布袋子里,他向钱二看了看。
于得海道:“吸支烟,你再来查找第二具骷髅。”
钱二道:“好,大哥,你歇会儿,让我来。”
于得海坐在墓室前的大石板上吸着烟,钱二又进了墓室,又寻到了玉钗、玉环、一盏金灯、一只金盆、一对玉酒杯,一只金樽等三十余件文物。他将这些文物交给于得海道:“哥,一共是四十八件。”
于得海得意地:“虽然不能价值连城,最少说也能卖它四五百万。”
墓内的这帮盗墓贼无不拍手叫好道:“我们发财了,发财了……”
只见于得海将这些文物交给陈三道:“老三,老四先把它们带到上面等着,我们再找找,也许还有没看到的宝贝。”
闫四:“是,天就快半夜了,快一些。”
于得海道:“我知道。”
陈三闫四携着装有四十八件文物的布袋子攀爬出了墓室,于得海向钱二使了个眼色,钱二点点头道:“我明白了。”
于得海转过身来向那四个盗墓贼道:“你们四人听着,两人一组进入墓室,给我细细地找,也许还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两个小盗墓贼未加考虑地:“好,我们进去。”
钱二拿过两盏夜光灯,一声吩咐道:“你两个给他们照明。”
那两个墓贼道:“是。”
于是两名年轻的小伙子接下了夜光灯,于得海钱二拔出刀子一人一个狠狠地向他们的后胸刺去,两声惨叫,两名青年倒地身亡,墓室里的两名青年听到惨叫刚想从墓室里钻出来,也顿时做了于得海钱二的刀下鬼。于得海将带血的利刃在死者的衣服上擦了擦,低声道:“上去把墓坑填上,也算我们给他们安了葬。”
正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可怜这些无识的年轻人,竞成了无辜的牺牲品。
二人向墓上攀登而去。于得海二人登上了墓坑,只见闫四惊慌地问:“大哥,他们呢?”
于得海一声笑道:“老四,你不是说他们都爱赌吗,在这里赌多安逸。”
闫四十分恐怖地:“你把他们给做了?”
钱二道:“做了,赶快埋上吧。”
于得海道:“今日飞黄腾达去,怎能顾蟾蜍?”
闫四哭丧着脸道:“二位哥哥真不仗义,他们可都是我的亲戚和朋友哇。这样吧,我走了。”
钱二问:“那文物呢?”
闫四道:“丢在那儿了。”
陈三闫四说罢扯腿分头就跑。
于得海骂道:“陈三闫四,你两个个混蛋,给我站住!”
闫四怎会顾得了这些呢,拼命地向山下跑去,于得海钱二随后便追赶,天黑林密,到处都是坑坑坎坎,最后只抓住了陈三。闫四已跑得无影无踪。那儿去追呢?于得海一屁股坐在地上,叹道:“惨淡的经营,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他猛地站了起来,揪住了已经失魂落魄的陈三,一声吼道:“我杀了你。”
陈三哭道:”哥哥饶命,哥哥饶命……”
钱二坐在于得海的身旁道:“朋友,这就是你我常常落月屋梁怀念的朋友,臭狗屁!”
于得海道:“二弟,还是你我跟师学艺没有出师,在狠字上还欠了点火候。”
钱二埋怨道:“陈三闫四是我们结拜金兰的好友,仁兄弟,杀了他的同伙人还要杀他,你狠不下心来吗?”
于得海道:“说来说去,哎,别说了,无毒不丈夫,你我都难做个丈夫。”
钱二苦涩地:“狠,你我也够狠的了,四个,一下子杀了四个,他们四个人也许没有一个成了家,都是二十里外岁。”
于得海道:“当先如果有今天的狠心,能有今天吗?”
钱二道:“大哥,我怕了。”
于得海问:“你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
钱二道:“怕你。”
于得海问:“怕我做什么?”
钱二道:“你说你心太狠…”
于得海道:“要是真的狠下心来再杀了阎四,还会让他拐走全部的文物啊?”
钱二道:“要是在墓下,杀了阎四,这些价值连城文物就都是你的了,还有我还有陈三?”
于得海道:“老二,你是什么意思?”
钱二道:“要是你再杀了我钱二和陈三,这些宝物不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吗?”
于得海尴尬地:“二弟,你想到哪里去了?”
钱二道:“大哥,能让我不想吗?”
于得海道:“好,好,不杀陈三,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饿狗争食拼得是命,都是狗性,
恶贼争财拼得也是命,都是贼性。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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