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二青年坦白从宽 愿立功协助擒贼
正是:
天网恢恢,疏而无漏,国法是网,罪人是鱼,
漏网之鱼能有几?即使是逃了一时,
却不能逃得一世。
陈三被几名联防队员推进审讯室,气氛是那么的紧张,陈三又惊又怕,他完全是崩溃了,他痛哭流涕的说:“政府,所长,我陈三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啊。”
孟所长严厉地说:“陈三,你的本质并不坏,坏在你上了坏人的船。”
陈三道:“是牛放用电棍打昏了三名联防队员,也是牛放指示于得海活埋了张警官和联防队员……”
孟所长道:“你说下去。”
陈三道:“于得河、张万河、我还有闫四,可是…我们可没有动手啊!”
孟所长:“陈三别紧张,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陈三道:“孟所长,你问吧,我只要知道,绝不隐瞒一句。”
孟所长道:“张万河呢?”
陈三道:“当时张万河哭了,他恳求于得海放过他的侄子,于得海没有答应,我也很害怕,铲了一下土,阎四不愿意去杀人,他也只铲了三下土,只是做个样子。”
最后,有两名联防队员将陈三关在留审室。天很晚了,陈三被关进了留审室。这时孟所长和刘指导员、张铁柱让人打开了铁门。
张铁柱问:“陈三,吃饭了没有?”
一名联防队员回答道:“陈三的父亲脾气不好,一直没有人送饭来。”
孟所长:“那也不能让他饿肚子,年轻人怎能半天不吃饭?”
刘指导员:“快派人去买碗面条,再买几块饼来。”
联防队员道:“就快夜里两点了,哪里还有买饭的?”
张铁柱道:“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发慌,我去,镇上有一位战友,我去叫门。”
陈三感激不已地:“谢谢孟所长,谢谢刘指导员,谢谢张警官,你们的好意我陈三心领了。”
孟所长道:“陈三,你爹妈就你一个儿子,我不准备送你去看守所,我有信心等待着你能学好,做个好青年。”
刘指导员也道:“陈三,我们派出所不只是关你或者整你的材料,把你关进监狱,而是希望能把一个失足青年给挽救回来,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这是我们最想达到的目的。”
张铁柱道:“陈三,所长和指导员都想帮助你,我张铁柱更想帮助你,为什么呢?我们都是同一个镇的邻居,我不想我们镇有任何一个人去犯罪,去蹲监狱,天太晚了,我想我那战友的门也不太好喊,战友还在部队,那嫂子还带着孩子,我屋里还有两桶方便面,我拿来泡给你吃。”
张铁柱说罢跑步回去取来方便面和一瓶开水,亲手给陈三泡好,关切地:“陈三,快吃,饿坏了吧?”
陈三双手接过张铁柱为他亲手泡好的方便面,他哭了,哭的是那么酸痛,饱含着忏悔,他道:“孟所长、刘指导员、张警官,我陈三向你们保证一定悔过,重新做人。”
张铁柱笑道:“小伙子,做人就应当有志气,有个重新做人的志气!”
孟所长:“陈三,快吃吧,明天要你爸把你领回去。”
陈三哀求道;“孟所长,我求您别让我爸来,他会揍我的。”
张铁柱道:“只要你有个悔改的决心,我会劝你爸不要揍你的。”
孟所长:“做闫四的思想转变工作,你有把握吗?”
陈三点点头。
古人云:
冷落处存一热心,便得许多真趣味。
话说陈三和闫四坐在小杨树行下,屈膝交谈着,星光灿烂,月色明朗,二人望着星空,尤其是闫四,他的思想转变了,话说的也很坦荡。
阎四道:“哥,表弟听你的。”
陈三痛恨地说:“回想起来,自从和钱二交上了朋友,就没有干过一件好事,偷抢摸拿,祸国害民,我们也该醒悟了,要不然,不仅是蹲大狱,像于得海钱二能逃多久?非得落网不可,等待他们的便是一颗子弹,靠犯法去取财,得到的只是法律的制裁。”
阎四领悟道:“自首,我一定去自首,三哥,能陪着我向孟所长、张警官、刘指导员自首吗?争取宽大处理。”
陈三大喜道:“对,你一定要下定决心,这四十八件文物全部交给国家,再将于得海和钱二引出来,为国为民除害。”
阎四:“今晚怎么办?”
陈三毫不思索地:“我和你去见孟所长、刘指导员和张警官。”
孟所长正在接待阎四和陈三,阎四与泪千行地向孟所长交代着全部的恶行,孟所长也震惊不已地:“一下就埋了四个人?千刀万剐的于得海和钱二,法律饶不了你。”
孟所长说到最气愤的时候,抡拳猛锤着面前的办公桌,这时刘指导员和张警官走进了办公室。
孟所长吩咐道:“你们把广州的文物贩子吃喝住行好好的安排,一定不要走漏风声,阎四自首了,这桌上的一大包文物,四十八件是他交出来的,可恼可恨的是于得海和钱二又活埋了四个盗墓的小青年,罪恶尤深那!”
刘指导员道:“陈三,你做对了,没有辜负所长,张警官和我们对你的期望,一定给你向公安局报功,还要为你还有你的表弟闫四争取宽大处理。”
陈三痛哭道:“指导员,是您们是政府教育了我也感化了我。谢谢政府,谢谢政府。”
张铁柱道:“抓捕了于得海、钱二二人,你们可算是立了大功。”
孟所长感叹地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小伙子,我才看到了你们的希望,你二人先去隔壁的房间休息,我们研究了既能保护你二人安全又能及时抓捕于得海他们的方案。”
正是:一苇可航真智慧,能救失足早回头。
陈三闫四出离了所长办公室,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在分析案情。
孟所长、刘指导员、张铁柱和几名民警还在议会着,张铁柱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手机:“喂,你是朱老板,怎么,吴二向你去电话,茅草山会面取消了?为什么?又是什么阴谋?说的对,闫四没有现面,好,好,你等着,我们安排闫四和你和吴二马上通话。”
孟所长问:“茅草山会面取消了?”
张铁柱道:“是,闫四没有现面,等于是纸上谈兵。”
孟所长道:“全局都动了,行动计划不能打乱。”
张铁柱道:“立即说服陈三闫四和吴二见面,引出于得海和钱二。”
刘指导员道:“保护陈三闫四的民警来电话说,陈三已经和闫四见面,现在又进入桥下的树林子,已有四十分钟了。”
张铁柱道:“等一等,陈三正在说服闫四自首。”
孟所长:“好,我们也只有等待了。”
张铁柱道:“我和文物贩子从广州而来的消息,可以说是完全封闭,还没有和吴二接头,吴二通知陈三和闫四去他家交易,是个阴谋是个骗局。”
刘指导员说:“陈三,闫四不能去。”
孟所长道:“能去。”
张铁柱道:“我也赞同所长的意见。”
刘指导员疑惑地:“明知道其中有诈,为什么还让陈三闫四二人去冒险?”
孟所长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可以判定于得海钱二已经和吴二接上了头,这是他们夺宝计划的第一步,诱骗闫四带着文物去吴二家进行交易,一是夺宝,二是要杀掉他们二人。”
张铁柱道:“所长分析的完全正确,我们可以让他们二人按时赶到吴二家,我们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实行对于得海和钱二的抓捕。”
刘指导员担心地说:“狡兔三穴,于得海和钱二都是些亡命之徒。”
孟所长道:“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有经验的老猎人,我们就这样吧,立即组织所里全部警力,兵分三路,第一路由我指挥,马上在沿途,重点是那片荒地和途中桥的两侧设伏,第二路由指导员带队,和陈三拉开一定的距离,前往吴二的家。第三路由张铁柱带上三名联防队员,绕道提前赶到吴二的住宅,暗中盯住吴二家的一举一动,我马上请示市局领导,在必要的时候,对于于得海钱二采若取暴力拒捕就地击毙。”
刘指导员、张铁柱:“是。”
一支快要燃尽的蜡烛,将这两间破旧的老屋照的一片暗淡,于得海钱二吴二坐在一起抽着烟。于得海道:“我还是很担心。”
钱二问:“大哥,在担心什么?”
于得海道:“闫四是个粗鲁的汉子好对付,那个陈三靠不住。”
吴二问:“怎么靠不住?”
于得海道:“陈三想做好人。”
钱二怒道:“想做好人?去阎王爷那做好人去吧!”
于得海道:“为了稳妥起见,我想要吴二哥先去趟趟路,看看有没有尾巴。”
吴二问:“尾巴?”
于得海道:“老虎的尾巴。”
吴二道:“我明白。”
于得海吩咐道:“不要骑摩托车,骑自行车到途中我记得有一座桥,你就在桥上佯装醉酒,就是见到陈三闫四也不要惊动他,待他们过了桥再用手机通知我。”
吴二道:“如果陈三闫四带来公安怎么对付?”
于得海道:“你更得装醉,酊聍大醉,来个一问三不知,没有发现我二人,公安也奈何不了你们!”
吴二问:“又如何和你们联系?”
于得海道:“电话通知,如果不能打电话就说明这张大网已经张开了,一点钟我不见你的电话就已离开了吴庄,我会知道我们怎么做的。”
吴二走出了屋子,随后于得海和钱二也离开了屋子。
陈三,阎四胆怯地骑着自行车顺着乡村的土公路向前骑着,夜色朦胧,星光灿烂,当他二人通过了一片荒地,便下了自行车,突然有人低声道:“不要怕,我们已经在沿途做了你们的保卫工作。”
陈三低声地:“谢谢孟所长。”
于是二人又骑上自行车大胆的向前去。月光下可见这座横跨大河两岸的大桥,黑乎乎的半河槽的水,映着天上的星月,陈三阎四骑着自行车上了桥面,他们看见了桥面上依着桥栏躺着一个人,鼾声呼呼,声旁倒着一辆自行车,他们下了自行车。
阎四道:“是个醉汉。这辆自行车不坏,换换吧?”
陈三道:“四弟,你真是贼性难改啊。”
闫四笑了笑道:“好。好,贼不空过,做贼做习惯了,见财心里就发痒痒。”
陈三道:“你说文物贩子能在吴二家吗?”
阎四故意高声道:“来都来了,去吴庄再讨杯酒喝。”
陈三已经发现桥上躺的是吴二,因此才虚张声势地说:“做好了交易,咱就发财了,一人分到一二百万的何愁没酒喝!”
陈三说罢用自行车头碰了碰闫四的自行车,闫四也明白过来,随后附和一声道:“我还怕吴二那小子伙同于得海钱二搞我们的鬼呢!”
陈三道:“于得海钱二还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逃命去了,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卷土重来,走,别误了交易。”
二人上了自行车,影影绰绰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望于天,必思己所为;
望于人,必思己所施。
兰花正在屋子里为儿子哺乳,门外传来陆小云的呼声:“兰花嫂,兰花嫂。”
陆小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兰花半真半假地:“冒失鬼,吓了我的儿子。”
陆小云道:“兰花嫂,梁子哥回来了。”
兰花大喜:“真的,梁子回来了?”
陆小云道:“听说他去卫生所找过铁军,喝了半夜的酒,硬逼着铁军和我复婚。我,真有点不好意思,梁子哥,真男儿,坐怀不乱。”
兰花问:“你听谁说的?”
陆小云道:“韩月嫂。”
兰花埋怨道:“韩月嫂,死妮子,怎么也不告诉我?”
“都又在说谁的坏话?”韩月走了进来。
兰花笑道:“韩月嫂,梁子回来了?”
韩月道:“我就算没骂他,太狠心,一走就是一年多。”
兰花问:“他可还认我?”
韩月道:“他要见见儿子再做定夺。”
兰花冷漠地:“先看儿子?”
兰花霍地站了起来,苦苦的寻思了良久,她又向怀中的儿子看了看后,否决的摇摇头,坚定地:“孩子是我生的,我有权利,凭什么给他看,他没有资格。”
陆小红道:“兰花嫂,你神经病,孩子不给他爹看,给谁看?”
兰花喃喃地:“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我兰花认真地回想起来,我有什么错,我太委屈了。”
韩月道:“兰花妹妹,我也反复地说给梁子听,就连我和你柱子哥那一档事都说了,他回心转意就是不好意思来见你。”
兰花感动了,流出泪来道:“韩月嫂,你是好人,我下半辈子拿你当亲姐妹来相处,我主意拿定了,如今是一对夫妻一个孩,我也不准备再生了,要不要男人都能过,人嘛,都是过子女的日子,我有了儿子也就有了依靠。”
陆小云嚷道:“兰花嫂你又说傻话了,要男人不光是为了生孩子,你六年未生,岂不是早就该散伙了?”
兰花问:“小云,你说要男人主要是做什么的?”
陆小云道:“生活的依靠。”
兰花反问道:“没有男人就吃不下去饭,你不是半年也没有男人了吗?”
陆小云道:“我说不过你,老高中生。”
兰花道:“你不是也上过高中吗?”
韩月道:“我们三人都是高中毕业,嫁到茅草山庄的时候,真可说是三个女状元,可是,眼前的事情都办的这么糟糕,都是失败者。”
春归花不落,风静月长明。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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