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万人隆重欢迎王大成 投身军营离开大红山
诗曰:
万里江山万里血,夺取江山牺牲多。
坐得江山身为主,勿忘前人冷与热。
话说魏振亚一行来到魏老巨的家,只见客厅里亮起了烛光,那佣人引魏振亚三人去见魏老巨,老先生他已经在客厅里等候了。六十多岁,中等身材,黑眉长长的,那一双眼晴炯炯有神,下巴上留有胡须,不很长乌黑乌黑的,身子骨很结实,他平常寡言、稳重、是个十分严格,不苟言笑,面孔总是老板着的一个人。
他见魏振亚三人走了进来,虽然没有站立却欠了欠身子,連声道:“三位请,请,请。”
魏振亚满面笑容,高声大嗓道:“大老爷半夜三更打扰了。
按魏姓的辈份排列,魏聚卿是老爷辈,是思字辈,美思云贤,魏振亚是贤字辈,故称其是大老爷。
魏聚卿喃喃道:“小楼容我静,万壑烟云留槛外。”
魏振亚道:“大地任我忙,半天风竹拂窗来。”
魏聚卿哈哈大笑道:“楼高但任云飞过。”
魏振亚道:“池小能将月送来。”
魏聚卿甚是高兴一声吩咐:“备酒。”
魏振亚道:“早酒晚茶乃健康的大忌。”
魏振卿道:“因为你们不是寻常之客,破一破例吧。”
几名佣人一阵忙碌备上数味菜来,又拿来几壶酒,魏聚卿居首位坐定,魏振亚,苏光亚、二亚居其左右,曹克勇居下,便饮起酒来.
魏聚卿道:“良辰今宵只知饮酒,三不谈。”
苏光亚问:“还是畅所欲言为好。”
魏聚卿笑了笑道:“亚子是老朽我家下的孙子,你二人可是我的客人,非常时期,言多必失,恐为不便吧。”
曹克勇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魏聚卿道:“我们就一不谈政治;二不谈军事,三不谈恩怨。对酒当歌,畅怀痛饮。”
魏振亚道:“大老爷所言极是。”
于是他们一边饮酒,一边高谈阔论起来。
魏聚卿道:“气象要高旷。”
魏振亚道;“而不可疏狂;”
魏聚卿道:“心思要缜密。”
魏振亚道:“而不可琐屑;”
魏聚卿道:“趣味要冲淡。”
魏振亚道:“而不可偏枯;”
魏聚卿道:“操守要严明。”
魏振亚道:“而不可激烈。”
魏聚卿举起杯来道:“喝下这一盅。”
于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魏振亚又酌酒在盅,举盅道:“壮志难磨,尚欲乘长风破万里浪;”
魏聚卿也举盅答曰:“闲情自遣,不妨处南海弄明月珠。”
尔等畅所欲言,开怀畅饮。
老先生又感慨地说:“时代出英雄,老夫我已是钟鸣漏尽,只能看你们这些年轻人,大显身手吧。”
魏振亚道:“英雄创时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尽其能,作其为,就是说为着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新生,尽其力所能及,绝不能分个你彼我此……”
魏老先生道:“后生可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老了,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振亚道:“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暴虎入门,懦夫奋臂。”
忽觉得晨光透过窗户,天已明了,这时一个佣人引来一条大汉,真有当年张飞之姿,身长有两米,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形貌异常。
魏振亚认识了。
魏思伦,占城北三里小魏庄的人氏,二十余岁,血气方刚,为人正直,爱憎分明,是一名新入党的党员。
魏思伦怎会来到望山呢?
魏振亚站了起来问:“思伦老爷,你怎会找到这里来了?”
魏思伦道:“我又在魏楼子,双井,王楼发展三名进步青年,他们要求参加我们的队伍,我作不了主,你是书记,是政委,我必须向你请示报告。”
魏思伦风风火火地来了,从来就性子急的他,便趁着月色来魏台子向身为区书记的魏振亚汇报,当他来到魏台村头见那里汇集着许多区公队,魏怀新正向顽区长刘友益汇报。魏思伦赶紧隐避起来,那儿正好有几堆柴草垛子,魏思伦钻到那里仔细地听去。
魏怀新汇报道:“魏振亚还有曹克勇,还有一个,我们的眼线不认识,可能他叫苏光亚,一共是三个人,他们都是共产党的重要人物,都是重点辑拿的对象,重犯,要犯,都去望山了,进了乡长魏聚卿的家。”
刘友益问:“看得可淸楚?”
魏怀新道:“我派出的这个眼线,是我的干儿子,是我的心腹,又是一个保丁,这次绝对无误,千真万确。”
刘友益思虑了一会儿道:“魏老巨,我可惹不起,他不仅是社会上的名流,他的儿子可是党国的一名高级军官。如果抓不到真赃实据,我可吃不了兜着走,兜也兜不了。这样吧,先兵发望山,抵住魏老巨的前后门,我再来个礼到人不怪,且言路过望山,讨碗水喝,然后见机而行。”
砍不死魏怀新献媚道:“还是区长高,有大将之才。”
刘友益一声令道:“开始行动。”
敌人开始行动了,上百名武装的区公队由砍不死前头带路向小望山扑去.
魏思伦听到这里惊岀一身汗来,他钻出柴草垛子,狗撵兔子照直蹦,他撒腿如飞,躲过敌人的视线,跑在敌人的前边赶到了小望山。
魏思伦将此讲说一番,直气得魏聚卿拍桌大骂:“魏怀新,魏怀新你个瞎眼的龟孙驴东西,该死,该死。这样吧,刘友益兵抵前后门,你们出不去,用绳索从小炮楼坠下墙去,不远便是一大片芦苇汪,过了芦苇汪,就是野外,南去有民便河,西去有茅草山,到处都是高粱地,你们就不怕了,如龙归大海,刘友益尽管他兵有数百也奈何不了你们。”
曹克勇道:“谢谢魏老先生。”
魏聚卿道:“你们做得是救国救民之大事,老夫爱莫能助,掩护你们乃责无旁贷,这里有几十块钱,不成敬意,希笑纳。”
魏聚卿取出几十块大洋来,苏光亚接下,魏聚卿向魏振亚看了看问:“振亚你的脚怎么了,一跛一拐的。”
魏振亚道:“住地窑子久了,少见阳光,害了脚疮。”
魏聚卿为难了起来:“这又如何是好?”
魏思伧却笑道:“老哥哥你不要担心,有我魏思伦,我们书记不会有损一根汗毛。”
魏聚卿一声道:“来人。”
两名佣人应声而至,老先生吩咐了一番,然后便分手.
魏聚卿道:“我去前门应付刘友益,你们不要恋战。”
“后会有期.”
天已经亮了,浓雾团团,两名佣人将魏振亚一行带到院子的西南角,那里有座看家护院的小炮楼,有现在三层楼这么高。他们上了楼,佣人已经准备好了绳索,不废多大功夫,他们抓着绳从窗户中溜下来,这里便是院外。
魏振亚,苏光亚,曹克勇坠墙而下。
第二天,魏老巨便保释了魏振亚的母亲出离了虎口,后来又多次掩护过我党干部。
过去的事过去了,切也不能:结怒欲冲冠之长发,以示一瞑不视之决志。
就因为魏老先生为我党作过贡献,我们党的政策乃赏罚严明,对他不但没有追其任国民党乡长之责,还给于了优抚,颐养天年,寿过古稀。
正是:
都是旧年事,面容不相逢。改朝又换代,天地乃两层。
这都是过去之事,且就不说了,还是说起我与父亲吃酒的时候,父亲又唠唠叨叨起来,说得都是他的经历,久远的也许他不知道,说的都是大红山的从前、现在,土改斗地主,分田地,互助组,低级社,高级社,人民公社,三反五反,四清运动,还有农业学大寨,等等都是辉煌的里程,光辉的业绩。我又询问起为什么要逮捕王大成?父亲非常气愤道出了一段使我至今还是匪夷所思问题,谁的错?我回答不上来。为此我在我的日记上写过这么一首诗:
骤雨飙风几时歇?长林野火何日灭?
漠漠南河飞白鹭,阴阴茅山游毒蛇。
匹夫与人争席罢,阶级斗争论死活。
原本太平起狼烟,玉帛撕断动干戈。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我询问起王大成支书好好的,一没有杀人二没有放火,更没有调戏妇女,到底犯了什么法?是不是栽脏陷害?"
父亲便向我说了王大成蒙冤枉獄的前因后果,虽然不是十分的准确,基本事因还是没有离题。
上文说到我雷达部队展开对敌特的搜捕,当然了是离不开当地政府的协助,大队党支部是最得力的帮手,且也是责无旁贷。可是支部书记王大成还关在黑屋里写认罪书,只有几名副职干部就接受了任务。有村主任余为龙,贫协主任罗成银,当然了也绕不开治保主任魏大宝。为什么说要绕开他,说魏大宝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有些离谱,因为他也是这个村里的人,与其同祖同宗,此人为人处事也刁钻的很,况且还在红卫兵中算个小头小脑。尽管如此他还是身任治保主任之职,还是由他来唱主角。
当这些人等来到魏家,其孙魏有志读过大学却不在家,唯有孙女魏有霞据说还是美国人生的,中学刚毕业,便将她强持到大队部。在审问中这些农村干部免不了态度和语言有些过激,却没有问出有任何价值的囗供来,只好放她回家。第二天就传来了消息,魏有霞服毒自杀了,玉殒香消人命关天岂能儿戏,因此就成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一场大风暴向大红山袭来。
父亲说:“就以私立公堂逼死人命将将王大成依法逮捕。"
我道:"王支书被关在红卫兵的黑屋里,如同泥菩萨过江就自身难保了,对魏有霞的死有什么干系?"
父亲一声叹道:“墙倒众人推,孬种一起来,尤其是那个魏大宝将所有的责任都强加在王支书的身上........"
正如《聊斋志异》有一故事所言:越壁入人家,止期张有冠而李借,遂教鱼脱网而鸿离。
凡是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就以大光蛋李光明为代表的派别成立了,主体力量甚是强大,大红山数十名老党员几乎全上阵了,五六十名不同时期的复原转业退伍军人,苦大仇深的老贫农,解放前后为两战及土改运动中的积极民兵和支前分子都勇跃参加了这个组织。可以说是举红旗扛红旗坚决跟共产党走的一大群过去穷光蛋都拥进了大队部,在这一带除了老县长魏振亚还有应潮流,老光蛋李光明就数他的党龄最长的一个老资格也来到了众人的面前。老光蛋一言九鼎,拍板定案为王大成讨还一个公道,一支请愿大军便组织起来。
第二日一百多名的农民汉子组成的请愿队伍浩浩荡荡拥进了县公安局,一色的旧棉袄,有新有旧的席斗篷。他们是徒步七十里,没有如何补贴,背着山竽煎饼裹着黑咸菜,一人一只粗瓷碗。大红山人可能是习惯了,这些都是当年支前的行囊。依他们自己的话来说,是阶级情。今天说来也许不正确,这可都是事实。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群心群力性质就不同了,乃是一股强大的动力,就好比劈天盖地的风暴能摇天撼地,大红山的这支请愿大军那是黑狗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把逮捕王大成的问题说个清楚不会罢休的,必须给大红山人民一个交待。群众一旦被组织起来是不可小视的,这些人将县公安局一直弄得焦头烂额。因为山里的人是守着石头长大的,在软硬兼施的面前不退缩,尤其是这支以共产党员为骨干,复转退伍军人为主体,这些人当中有不少的杀过日本鬼子,打过国民党,还有几个在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冲锋陷阵的人。老光蛋李光明,另有一名急先锋王老石在起到了领导的作用。现在虽然不讲成分了,在那个年代广大的贫下中农还是和党是一个心的,因为这些人都是共产党给了他们的解放,这个军伍中没有一个杂色,真是白如雪,红如火的一支队伍。
大红山人民坚持了十三个月,终于得到了一个结果,无罪释放王大成。
这一日,春天的阳光照耀在辽阔的大地上,人流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拥来,无数杆红旗血一样的红,人们高举着,在东风中飘扬着,与湛蓝的晴空相衬托而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王大成所乘的这辆汽车驶来了,立时爆发出春雷一样的欢呼,锣鼓声、鞭炮声、口号声,一霎时天摇地动,震耳欲聋。
一路欢呼声似雷,锣鼓喧天动地催。
鞭炮轰响二十里,气势磅礴有几回?
排山倒海惊宇宙,堂堂之阵摄鬼神。
起承转合当知足,甘做冤魂也是值。
王大成坐了十三个月的监狱,有的人说他是替罪羊,更有的人是他冤枉。我说最算冤枉的还是魏有霞,她娉娉袅袅十八余,豆蔻梢头二十初,却丧了性命岂不令人可惜可叹.......
王大成这十三个月的牢獄之灾,不但尅伤了身体,更挫了精神。释放后就一蹶不振再也没有走进大队部,在大红山当了多年的护林员。
有一回我见到他聊到这里,他还是那么低冗地说:“官场凶如虎,我看破了红尘就跳出三界外,问不得身外事也就没有烦恼了......."
果真如此吗?《菜根谭》中有这么几句话,说得是:
以幻迹言,无论功名富贵,即肢体亦属委形;以真境言,无论父母兄弟,即万物皆吾一体。人能看得破,认得真,才能以任天下之负担,亦可脱世间之缰锁。
说得是有道理,从尘世无非虚幻的现象来看,不只功名富贵是假象,就连四肢五官也都是父母所生,上天给予的躯壳;从客观世界中超越一切的眼光来看,不要说父母兄弟,就是万物万事也和我同为一体。所以,人要看得透彻,认得真切,才可以担负天下的重任,也才可以摆脱世间功名利禄的束缚。
我这一生可能偏面地理解了它,才致使我走到这个地步,功何在?业何在?白发飘飘迎了头。
闲言少叙,却说大红山两派龙争虎斗好几年,大傻蛋也倒戈归顺了父亲(养父)大光蛋的队伍中来,在1968年参军去了。戴为他送行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他告诉戴他夜里做了一个梦。
我说:“做个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白有所思,夜有所梦。”
盛春天说:“梦中我当了官,专为我现在的爹还有王老石大爷服务的,他们都是打过仗的老军人。"
我说:"将来你要去民政局工作?"
盛春天拍手叫好道:“好啊,我一定为我这个梦奋斗一辈子。"
的确盛春天为着这个梦为民政事业奋战了多半辈子,这且不说,再说大光蛋也上了年纪,又没有文化,还有目不识丁的王老石,还是隐退了下来。丁汉卿就挑起了大红山领导的大梁,任党支部书记。两派也联合起来,郭四放、戚满堂、陆峰分别被例进大队部的领导班子,在土地庙里都有了牌位。后来陆峰去大红山小学任教去了,不管怎么说都有了事业。
1969年征兵工作又开始了,尽管郭四放、戚满堂如何做梗,在丁老支书的帮助下,我还是穿上了军装。我自以为走出了大红山投奔了军营就有了我施展才智的机会了,就是说英雄有用武之地。结果呢?事与愿违,万丈高楼从地起,我哪怕是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我在大红山姓孤人单,况且我的那几个同学嫉贤妒能避着老支书以不同的形势向我所在的部队去揭发信函,都是无事生非的诽谤,我服役的部队领导也三次来人调查,这些人生怕我能有一线的前途,非把我拖拉到死亡之地方才罢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都是陷害的言词。
我的几年部队生活可以用《说唱三国》中一段唱词来表达是非常确切的:
蹭蹬蹬流年,不遂心有万千,
买盐不来咸,买蜜不来甜。
买膘不来黏,买的蓝来竟扯淡。
真米实曲做的酒来到牙酸,
叫皇天,使力气推磨也不转。
后来我也想通了,从热闹的名利声中退出后再来看名利场,才知道热衷于争名夺利最没有意思了;从忙碌的生活转到安闲的生活,才知道安闲的人生趣味最能长久。
尽管我在部队没有得到发展,在我的人生中还是不能忘怀的,还留下许许多多的回忆。现在我还保存着那时的日记,每当翻阅起来心里仍是热乎乎的,记忆犹新,仿佛又回到那个年月。
最让我害怕的就是拉练,我虽然有些畏惧却从来没有掉过队,记得有此演练夺取一个大山头的科目,首先登上山头的只有我和钱副连长两个人,其他人都掉了队。
我写下了入伍的第二篇日记;
三九风寒利如刀,迎面似刺矛。
列星随旋,日月递炤,
目断千山小。
战士一去高山顶,且敢放声笑。
敌若剚刃,范我前哨,
有来无回了。
公元一九六九年是中苏关系最恶劣的时刻,两方边界囤兵数百万剑拔弩张,我部奉令开拔内蒙古,星辰满天,北风凛冽,我部出发了。
我又在进军的途中写下:
红旗舞朔风,队伍从容,
开步北国赴内蒙。
雪飘草原一路歌,唱破九重。
谁忍隳疆土,敢于交兵。
男儿志在沙场上,不惜流血和牺牲,
乃我使命。
我部进驻了内蒙古大草原,驻守在群山之中,我们连队所驻际防的大山可能叫戴拖其嘎山(锡林浩特附近),生活条件十分恶劣,坑道就是我们死守的阵地。吃的是小米饭,就的是干萝卜条子。因为我们是兵,没有人叫一声苦。整整是一个漫长的冬天,终于迎来了春暖花开。
我又欣然地写下一篇日记:
谁道北国无好景,每到春来,
草荣还依旧,目望草原茫无际,
她比江南谁说瘦。
此地虽然少杨柳,却有一番浩然真面目。
不是小楼一轴画,这乃千里目难收。
我写此诗说明我对辽阔的内蒙古大草原的热爱,说心里的话我十分爱着这块美丽的地方。看这里的牧民是多么勇敢,能在这里生活的人是多么了不起。万马奔腾就是蒙古人的向征,成吉思汗是他们的先人,他是一位了不起的领袖,留给他的后人就是英勇无畏,更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形象。
我们坚守着这座山头迎来了金秋,这天傍晚,是星期五,因为战备紧张被定为我们的休息日,天色很好,我和田厚军、姚军朴、赵祥云、李允夫、李福前、李凡亚、张长军,冯兆红几位老乡,还有安徽省宣城县的汪长寿、阮日月,史火根;四川省的黄朝中、邱中品、徐友万等战友登上戴拖其嘎山的顶峰,俯视着大草原的秋色,乃是心旷神怡,谈笑风生。
第二年我们连队才走出山洞转防一棵树,一棵树不仅是地名确有一棵碗口粗的老榆树,几百年才有丈余高,可见内蒙古除了长草其他的生态有多么脆弱。还有春秋二季最忌的是火,我们部队在这短短的两年当中就救了三次大火。
我们部队又进入锡林浩特市驻防了一年,我们排承担起前指的警卫。一日凌晨,部队紧急集合,又开始一次拉练的行程。
部队的生活就是这么一个规律,学习、训练或者施工,我打过坑道,也栽过水稻,在张家口的洋河南赵家窑搞过一年多的农业生产。但是一个夏训一个冬训是不能缺少的,尤其是冬天,拉练就是一个主要的课题。
我还想起打山洞的那些日子,一个深秋,天刚刚破晓,我们排干得是夜班,一夜的劳动甚是疲劳,我走出洞来,举目看去,秋色满眼,白霜盖地,阵阵北风吹来,大有寒意。突然从对面的一个山头传来歌声,唱得是毛主席的娄山关........
那里也是一个坑道点,唱歌的人一定是友军的同志。同志们都能以苦为乐,为什么?这都是保卫祖国的坚强信念在鼓励着士气。
为此我写下词一首为赞:
黄叶纷纷坠尘落,秋风紧,
落更多,夜来寒霜遮楼阁。
长城脚下在望,无限寂寞,
还有人在歌:"雄关漫道真如铁........."
少年心,壮日月,固筑长城为得何?
深挖洞大山里,有人犯我,
磨刀霍霍,帝修几时灭?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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