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三去古城又受挫 戚家兄弟虐二童
几句讽刺:
筲八盛,容三升,没有祀品怎能行?
土地庙前不烧香,就是小鬼也不容。
我失望地望着镇政府的办公楼,在他的面前那么高,拔地冲天,他扶着双拐站在楼下又是那么的渺小,眼里湿润了,那是泪水,他咬着牙没有流出来,可是他的视线模糊了,在他的面前产生了幻影。镇政府象是云霄的宫殿,又像是神话中的神刹,云雾飘飘,虚无缥缈。我站在楼下,扫目看去,院子里多辆小车,不计其数的摩托车,电瓶车,自行车都走了,空旷旷的真成了人去楼空,院也空了,唯剩下老刘书记和那几名来访的群众,皆表现出失落的表情。
我感叹地:“见官难,难见官,见官如同上青天,在古城镇真乃不假,令百姓寒酸。”
我诧异地上了手摇车,吃力地摇出镇政府。
七天之后,又是一个星期一。我又摇着残车来到古城镇政府的大院内,他坐在残车上,耐心地等待着,不时地抬头向楼上张望着,点名的官员们散会了,一阵喧哗,人流滚滚涌下楼,他这才下了残车,拄着拐杖步向楼梯口,终于等来了戚光耀。
“戚助理。”老戴大声地呼喊着
戚光耀在嘈杂的人群中轻率地向老戴看了一眼着:“又来了?”
我问:“镇政府签字了没有?”
戚光耀:“领导说了,这个字不能签。”
我道:“在村介绍信上,写个情况属实,盖个公章,这又有何难处?”
戚光耀唐突道:“是何道理,我不清楚,从今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有些气愤了道:“你是民政助理,我是一等伤残军人,又是军属,不找你又去找谁呢?”
戚光耀冰冷地说:“你想找谁就找谁,有你的权利。”
戚光耀冰冷地哼了一声,大踏步地走开了,我望着渐渐远去的戚光耀,谓然长叹,他站在那儿良久,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爬上楼去。他拄着拐艰难地爬上二楼,已是气喘吁吁,他上了二楼站在楼梯口向二楼的两端看了看,东侧是书记等办公室,西侧便是镇长副镇长等办公室,便向东道走去,刚走过第一个办公室门口,就从室内传出一声喝斥声:“站住。”
我收住脚步,这时从室内冲出一个人来,劈头又道:“幸亏你是一条腿,不然的话你能上天。”
我已是气忿交加,但还是忍耐了,道:“我想见见书记。”
那人嗤之以鼻“一个镇四五万人都要见书记,书记能忙得了吗?”
我解释道:“同志,我也不是常来打扰书记。”
那人生硬地:“下去,下去。”
我反问道:“见一下镇书记是不是还要滚丁板?”
那人火爆地:“你这个人头脑有病,我说不能见就是不能见,你给我走开。”
我解释道:“同志,我是一等伤残军人。”
那人嘲弄的冷笑道:“伤残军人,这个不值钱,不是年头啦。”
我反口问道:“什么年头伤残军人才能值钱?”
那人:“在应跛子的眼里你们值大钱,在什么好人盛春天的眼里也许还能值张饼钱,在……”
我反问道:“在你的眼里呢?”
那人:“在我的眼里,是没人理的,滚。”
我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拐棍抵向那人质问道:“你问你,你是镇长还是书记。”
那人伸手来我夺手中的拐杖,他被重重地摔倒在地,那人高声发喊:“来人,将这个无赖给我托出去,他妨碍公务。”
我大怒道:“我妨碍公务,帽子还小了,如果在文革时就是阶级敌人,三反分子。”
“慢”一个干部模样的人来到我的身边,这时从另外几个办公室走出几个人来,齐声问:“杨副镇长,他是干什么的?”
杨副镇长:“这是一等伤残军人老戴同志,扶下楼去。”
我被人扶起,再用目光寻找拦截于他的那人已是无影无踪,正要发作,杨副镇长道:“老戴,你是个老同志,是有觉悟的,我是负责接访的副镇长,去楼下什么问题我来解决。”
杨副镇长引着我走下二楼,来到楼下,杨副镇长用手机打了一阵子电话后道:“你的问题我转于薛副书记处理,今天不巧的事他去县开会了。”
我不耐烦地问:“什么时候回来?”
杨副镇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反正是今天回不来了,这样吧,我将他的手机号写于你,你走路不方便,电话联系吧。”
杨副镇长顺手取出比火柴稍大点的纸片写上号码,我接下看去13921784788,我木纳了。
我站在办公室楼下,心中惶惶,眼前又出现一个幻影。
镇政府办公大楼放射着耀眼的光璨,老戴擦了眼,盯睛看去,原来是一座金龙宝殿,戚满堂穿着龙袍,端坐在龙位宝座上,杨副镇长,薛副书记,戚光耀还有许多文武百官披蟒袍,系玉带正朝拜皇驾,齐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戚满堂:“众爱卿免礼平身,滴水檐下是何人在喧哗?”
戚光耀撩袍端带,俯伏金阶道:“回皇叔万岁,那是一等伤残军人戴跛子,家中失火将其母烧死,家产房屋皆焚,尚有老父亲及其全家无存宿之处,前来乞讨皇恩赐些恩惠,重建家园。”
戚满堂龙颜大怒道:“如今是天下太平,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还要这些人又有何用?”
杨副镇长:“请陛下发落。”
戚满堂想了想道:“特一等伤残军人尽是断胳膊少腿的,白食朕的皇粮,来人给我拿下推外斩首。”
戚光耀扑向前来:“是,遵旨——”
我大惊失色一头栽到在地,叫苦不迭:“万岁,饶命,万岁饶命哇——”
老戴又惊又怕,栽到在地,他吃力地站立起来,他流泪了,愤然道:“见一下镇党委书记竟是如此之难,难,难,真乃是官府实难进,宫门似海深。”
他脚步凌乱,惘怅万分走到手摇车旁,又回头向镇政府大楼看了几眼,甚有寒栗之感,也有几分的恐怖,他上了手摇车,再一次摇出这个大院。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老戴再一次摇着残车进了古城镇政府大院,他抬头向楼上看去,一切如旧只是多了几辆小车,车旁有好几个好像是城里人,围在一个挺着发福的肚子,那个壮年男子身边,他们在晃悠着,低估着,气氛显得有些紧张,我自语着:“今天没有点名?”
我下了残车,取下拐杖向楼下的传达室走去。老刘书记已经坐在条椅上已和一个干部在激烈的辩驳着。老刘书记义正词严地:“薛副书记,你是古城镇的一张铁嘴,我说不过你。”
薛副书记正在卖弄他的官样文章,喋喋不休地说:“国家的方针,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实行情况,我们是在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什么是特色,就是根据本地区的实际吗,古城不能按照市县财政局,人事局的规定执行退休工资制。”
老刘书记问:“说来你们就不执行市,县两级,人事局、财政局的相关文件了,你们岂难说是独立镇书记是皇帝,镇长是宰相,你们是天官、尚书、总兵,古城镇这个镇子几时改成独立国。”
我向这位谈吐诙谐薛副书记看了看,那个薛副书记也看到了我的到来,准备结束他和老刘书记的谈话:“老同志就谈到这里吧,我的意见就代表着镇党委,镇政府,对你这个问题就这么处理,不能按照市、县、人事局、财政局的文件执行,以上不作更正,你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到哪里提都可以,只要别出国,投敌叛国,再想领这部分工资就更难了。”
老刘书记怒忿之极地:“薛,薛书记,你,你。”
薛副书记立身欲走。
老戴迎上前来道:“薛副书记,我叫,”
薛副书记不耐烦地说:“别说了,你的问题是自然灾害,不是刑事案件,因此你就自行解决,要求救济,你要镇民政助理带你去县民政局。”
老戴问:“带我去县民政局,他能去吗?”
薛副书记道:“这就看你和戚光耀的关系了。”
正是:自余驴鸣犬吠,聒耳而已。
正在这时从院里传来吵闹声,十分激烈,还有人高喊着:“打死人喽,打死人喽……”
传达室的人纷纷走出室去。院子里已打成一团,乱成一锅粥,一名青年十分勇,手持狼牙棒,上下飞舞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对手已被打得血肉迸飞,有的手上脸上都流出血。
我十分吃惊地:“看这位好汉要是在战场上,一定会荣立特等功的,他是谁,如此英勇无比,好一员猛将。”
围观的人低声道:“戚书记的小车司机。”
我道:“不久他要搬家。”
老刘书记:“主有多大,奴就有多大,王爷家养的狗就能生吃个状元,也不知他能搬到什么地方,千万别搬到我白山去。”
我又道:“老书记,三字经里有这么一句话,择邻处,他若搬到白山,你白山的老百姓连夜都得逃离家园。”
一个围观的群众:“要把他送到伊拉克,老美非得撤兵不可。”
被打的人吼叫着:“古城镇不讲理,少我们的钱不给还打人呐……”
戚满堂,张继臣才下了楼,气盛怒道:“通知派出所,将这群打砸抢的匪徒给我抓起来。”
一辆警车开来,在院子里停下,车门开了跳下公安干警,戚国放带着一副墨黑色的眼镜向还要叫嚷的受伤者走来,一声吼道:“你嚷个什么?”
受伤人:“古城镇政府欠我们的钱,不该暗示他的司机手持凶器苦打我们。”
戚国放:“凶器,什么凶器?”
受伤人:“狼牙棒。”
戚国放:“狼牙棒在那里?”
受伤人:“在这辆小车里。”
这时一名三十余岁的汉子,白白胖胖高个子大块头,向这辆小车走来,他伸手推开这几名企图取证的受伤人,一声喝道:“滚开。”
他跳上车驾车而去,这几名伤者不知所措地:“凶器——”
戚国放:“走吧。”
受伤人:“你们好哇,官官相护,我们和你们拼了。”
“拼了,古城镇的地面你能打得赢吗?”几名受伤者抬头看去,数名社会的痞子,有的黄头发,有的手腕上胸前还刺着纹身围了过来。
受伤人:“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痞子一声冷笑:“我们想要你们滚。”
这些痞子们将受伤人推推攘攘轰出古城镇政府的大院子。
老刘书记忿恨地:“原来是黑白相通祸害百姓。”
我仰面长叹道:“这就是古城镇政府的真目的,老刘叔走吧。”
老刘书记:“看清楚了吗,这里根本没有老百姓说话的地方。”
我长吁短叹道:“可惜了,党的这片土地上,也可惜了,古城人民对共产党长期的信任,老刘书记俺们走吧,你的事,我的事,全做是秋风过耳,就是有点委屈也就让他是铁锁沉江吧。”
我说到这里,他流出痛楚的热泪,再看看老刘书记也是老泪纵横。
我戴哭道:“我不相信,古城人民就是因为有了你们这几个赃官能怀疑了我们的党?党是光荣的,伟大的,决不允许任何 去污染我们党。”
老刘书记愤然道:“侄子,走吧,戚张不倒永远不来古城镇。”
我上了手摇车,老刘书记却为我推起了残车向院外走去。
正是:
包拯千古死去人,懔懔恒如有神魂。
贪官恹恹仍不死,但恐噉尽天下民。
当天夜里我又得一梦,他再一次来到古城镇政府的大门前,向灰尘笼罩的古城政府大楼看去。楼是那么的高,直插云霄,楼门前的楼梯坍塌了,这些官员们推云驾雾上了楼,从楼门里流淌着烟和白雾,楼门前那几块门牌,红色的古城镇委员会的牌子被一团黑雾盖了,古城人民政府的木牌子上的字迹模糊了,慢慢地什么也看不见了,突然从楼门前出现一条鸿沟,这沟越来越宽,也越来越深,从无底的沟下冒出一股黑气,弥漫着,翻滚着,我和老刘书记还有千千万万人民百姓在鸿沟的这边张望着,那所大楼是那么的遥远而可望不可及,再低头看看脚下,鸿沟里恶水奔腾,黑浪翻滚,无限的瘴气直往上冲。
我失声哭道:“是谁挖下这条沟,拉远了党和人民政府与人民的距离?”
我摇着残车向院外而去,老刘书记伤痛地说:“据说戚满堂要调到民政局当局长,张继臣去土地局任局长,尤其是派出所那个戚国放,百姓无不骂他是小日本,也快调进了县公安局任治安大队长,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我问道:“他们朝中的人是谁?”
老刘书记:“县委常务副县长郭四放是戚满堂的亲表哥,他不是你大红山的人吗?张继臣是郭副县长的妹婿,戚国放是戚满堂的同胞弟,戚光耀又是戚满堂的亲侄儿,他们都是一颗藤上的葫芦,能不互相关照吗。”
我道:“这些我是清楚的,他们是从我们大红山走出的几个败类,可怜的大红山出英雄好汉也出孬种赖蛋,鱼龙混杂,可恼可恨哇。”
社会的现实让我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如今是网络社会,多么亲密的一条线牵连的连带关系,朝中无人难做官,只要有人就会飞黄腾达直步青云。”
正是:琐尾流离情可叹,潜滋暗长腐败官。
那天夜里我又做了一个恶梦,他被恶狗咬的遍身鱗伤,人醒了梦也去了......
我非常失望地再次离开大红山村,乡村土路弯弯曲曲,小石头铺砌的路面,多经车轮的碾轧,坑坑洼洼,坎坷不平,他吃力的摇着残车,颠波在石头路上,他的脑海里想了许多,不禁失声苦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我真乃失志忘记了几年前,我曾的罪过镇长书记两位大人,所以今天我求着他们的时候,能不报复我吗?”
这是十多年前的一天,我又回想起另一个痛心的回忆:
戚满堂和张继臣乘坐两辆小车驰进大红山村,他们进了村部,双代店的门前逗留着许多村民“狼进村了,不知大红山村又能遭什么殃?”一个村民忿然地说着。
有一村民:“老日书记,老美镇长他们来不是集资就是派款,再不然……”
一个半大的孩子唱到:“书记镇长是流氓,他比日本还猖狂,夜夜当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
我的一个儿子,还有邻居的一个孩子引着两只小狗从那边跑来。
车停了,车门开了,戚国放带着一副黑色的太阳镜,他第一个跳下车来,恶狠狠地向孩子们走去。二小兄弟害怕了,转身欲逃,那个戚国放一个箭步追了过去,伸双手掐住二童的脖子揪至车前厉声审问道:“你骂谁的?没教养的狗东西。”
老戴的儿子乳名叫大壮,今年7岁,邻居的孩子叫大明,今年5岁,二童都长的虎头虎脑的,天真活泼,一个读小学一年级,一个上学前班。
大壮还口骂道:“你戚国放才真是个狗东西,出了名的大流氓,上中学时就被开除了,你狗仗人势,郭四放是你表哥,戚满堂和你是一个娘生的犊子,你是走后门进的假货,伪劣产品,真脏了公安人的脸,还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大红山人养的。”
戚国放恼羞成怒便拳打脚踢起二童,二童高声哭骂,惊动了许多村民前来围观,个个怒形于色,但敢怒不敢言,陈光辉和老戴也是同村,十多年的志愿兵,刚刚退伍,他却忍无可忍地冲向前来,怒道:“戚国放,孩子,他们还是一个孩子,法律是不允许你这么做的。”
戚满堂向陈光辉鄙视了一眼,冷笑道:“大晴天,什么时候爬出来你这个王八蛋?给我滚开。”
陈光辉勃然大怒道:“戚国放,少要发你的淫威,你再敢骂我……”
戚国放发声大笑道:“骂你?我还要揍你。”
戚国放说到这里挥拳向陈光辉的面部打去,陈光辉不躲不闪,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光辉一个扫堂腿,戚国放倒身睡在地上,围攻的群众哄然大笑。
戚满堂,张计臣下了车传令道:“把两个小东西带往派出所,审问审问是谁教得骂人的歌。”
从另一辆车上冲出几名联防队员如狼似虎,不由分说,在一片哭声,愤怒的谴责声中将二少年拖上车去。一股尘烟,这几辆小车慢慢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有诗为恨:
一股怒气透云宵,断送形象人嘲笑。
如此霸道民难安,铁打国法水中飘。
戚国放令人将二少年押到派出所的审讯室,先是一顿拳打脚踢,给个下马威,这才历行审问:“老实地回答我,那个退伍兵叫什么名字?”
大壮哭着说:“陈光辉。”
戚国放厉声道:“骂人的歌是不是他教的?”
大明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光辉叔教的,他才回来一个月,去年我们都会唱了。”
戚国放道:“你说就是陈光辉教的,马上就放你们回家。”
大壮怒道:“你血口喷人,你冤枉好人。”
恼羞成怒的戚国放柏着桌子怒吼道:“拖出去,先教他爬树,再给他洗洗冷水澡,最后还要他做做游戏顺手牵羊。”
顾名思义,这乃非法刑法,爬树:用绳子吊着双足的踝关节处,倒挂在单杠上。洗冷水澡:脱去衣服,刚从井中打上来的冷水成桶从头泼下。什么又为顺手牵羊?这乃登峰造极的法西斯,卑鄙,下流,狠毒的犯罪行为,便是用细细的绳索系着男性的生殖器,由人牵着去奔跑。可怜二童哭声,泪水也换不来任何人的同情和恻隐,绝命般的哭声传出派出所的高墙。
有诗为叹:
滔滔江河滚滚流,少年痛哭破嗓喉。
声声句句都是血,诉向苍天喊冤仇。
盛春天专程来看望一位患了病的烈属骑着自行车从门前路过,院子里二少爷哭嚷着惊动了他,他跳下自行车自言自语道:“听哭声是两个孩子,孩子能犯什么法。”
“救命哇——救命哇——”
盛春天扎下自行车向院内走去。盛春天到派出所的院子里,见到戚国放正肆虐着戴大壮,乔大兵在地上翻滚着哭着,臭骂着:“戚国放你是狗日的,是混进派出所的坏蛋。”
戚国放飞起了一脚向大壮踢去,一声惨叫,大壮晕死过去。
“哥,救命哇——”
大明抱住大壮号啕大哭“哥,哥哥——”
盛春天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一声怒道“给我住手——”
戚国放向盛春天看了看,冷笑道“是你?管到派出所里来了?”
盛春天义正词严地:“你我都是喝大红山的井水长大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大红山的人,这孩子犯了什么法?”
戚国放:“你,好人盛春天,大红山出了你这个人物,好啊,告诉你吧,我不尿你这一壶。”
盛春天:“好人不敢当,可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你凭什么苦打两名少年,谁给你的权利?”
“啊,常伯伯,救救我哥哇”大明哭着抱住盛春天的一条腿。
盛春天:“你?”
大明哭道:“我认识您,您也是俺大红山的人,他姓戴,他爸是伤残军人。”
盛春天大为震惊地:“是你和大壮。”
大明哭得更痛了。
盛春天:“你们做了什么事?”
大明说:“我和大壮哥养了两条狗,放狗玩的。”
盛春天:“放狗玩又犯了什么法?咬伤人啦?”
大明道:“村里的孩子都会唱流氓书记妻满堂妾满屋的歌。”
盛春天道:“我明白了,不过,你们也太不文明了,对人不敬。”
大壮醒来愤然哭道:“他们能这么做,为什么我们又不能唱呢?”
盛春天严肃地斥道:“孩子们还小,折磨成这个样子,你们要承担后果。”
戚国放吼了一声:“什么后果?”
盛春天怒道:“暴虐少年,法庭去见吧。”
盛春天抱起大壮,拉着大明的手走出派出所的大院子。
这时我摇着残车向卫生院赶去:“盛科长,盛科长。”
盛春天收住了脚步回头看去:“你,老戴。”
我高声怒吼着:“我儿子要有好歹,我和戚满堂,戚国放,张继臣拼了。”
盛春天厉声道:“老戴兄弟,你是个法盲,就是孩子没有了,也只能依靠法律,我的同志,相信群众,相信党,戚满堂,张继臣是古城镇书记和镇长,又有什么了不起,戚国放也只不过是个民警,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劝你还是拿起法律的武器来维护你和你儿子的合法权利,一定能够讨到一个公道。”
我只好不再吼骂了:“那?”
盛春天:“也只能让国法党纪与他们去较量。”
我点点头道:“是,盛科长,我听你的。”
盛春天:“先去抢救孩子。”
他们一同离开了古城派出所。
谁知心眼乱,看朱忽成碧。
本是一匹狼,穿着袈裟衣。
数十天之后,我摇着残车向县人民法院而去,刚走到法院的门前被杨副镇长拦住了去路。
杨副镇长:“我是古城镇副镇长,我姓杨,我受镇党委、镇政府领导的委托想与你谈谈。”
我道:“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庭了。”
杨副镇长:“你是否愿调解?”
我问:“怎么调解?”
杨副镇长:“老戴同志,不管怎么说书记镇长是在职的领导干部,你家的孩子不该去谩骂他们。”
老戴道:“说真的戚满堂真脏了大红山人的形象,他不该变得怎么败坏。"
杨副镇长将我叫到法院的大门外,棉里藏针地说:“老戴,你如果同意调解,这是你最好的选择,否则,你就考虑吧,胳膊能拧过大腿吗?再说你们都是一个村庄的人,还是让一步为好。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是我对你的奉劝,听不听由你。”
老戴坚持着说:“两个孩子一个7岁,一个5岁,对两个少年施以酷刑,暴力催惨,又不犯法吗?”
杨副镇长:“所以我才要向你提出调解。”
老戴问:“怎么调解?”
杨副镇长:“你撤回起诉,对你儿子的医疗费用全额由镇负责。”
老戴想起这些往事,真是撕肚破肠,走着想着不禁他失声哭了,自言自语道:“我真不长记性。”
一阵劲风迎面吹来,路两旁的杨柳刚刚吐绿,翠嫩的枝条被摇拽的刷刷作响,老戴吃力的向前摇去,摇去,他的脸上渗出汗来,他突然一声笑道:“共产党得江山坐天下靠的是人民百姓,他是鱼,人民是水,天下没有离开水的鱼还能够活着,共产党,我的党哇,您千万不要丢下拥护你,爱戴你的人民,戚满堂张继臣能代表共产党吗?”
老戴不停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他们绝对代表不了共产党,我们的党也绝对忘不了人民。”
琵琶数根弦,昨日弦音寒,松风阵阵冷,今又续从弹。
一场桃花雨,草荣花又艳,思起秋时霜,寄感弦音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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