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三英雄列车追踪 旅馆枪杀柳桃红
说得是:
英雄一声长啸,山鸣谷应。
豪杰投身革命,志壮气宏。
话说在滁州城外,当王孝义要搭他们的顺风车,那汉子却说出天价还不愿意搭带他们。
王孝义非但不恼反作喜道:“听大哥口音是北方人,是淮河北或徐州一带的口音。”
另一个汉子骂骂咧咧地:“爷就是徐州人,他是亳州人,你又能怎么样?”
王孝义道:“你们的女老板可叫柳桃红?”
汉子立即叫停了车,道:“说来你认识我家二奶奶?”
另一个汉子道:“什么二奶奶大奶奶?二老板活着的时侯,她陪二老板便是二奶奶,二老板死了再陪大老板就是大奶奶。”
王孝义道:“非但认识,我还和她同乡同村,上天她捎信给我要我入她的伙。”
有一个汉子道:“入她的伙,你知道她是干的那一道?” 王孝义哈哈笑道:“这位大哥,你才是门缝中瞧人把人看扁了,你那大二奶奶柳桃红,她的前夫张子贵死了,她便入了你们孙兴的伙, 什么嫁谁不嫁谁,那是一个裤裆装着两个男人,再说孙家二兄弟是一个娘老子生的,肥水不流外人田,亏和便意到不了别人。”
那个汉子呵呵笑道:“这等底细你都知道?”
又一个汉子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说起来你还真是我们道上的人。”
王孝义哈哈大笑道:“她柳桃红在做什么,我能不知道吗?告诉你吧,我们是同行,我跑的是云南,可是她的上上线,你们的货都从我们手里接的二把三把。”
那汉子反问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王孝义道:“我老板想开通直车。”
那汉子吼道:“蛮子想吃独食,开直通车,我们就断了财路。”
王孝义玩笑道:“是啊,因为我和你大二奶奶是同乡,所以不同意我老板那么干,所以特来入她的伙。”
那汉子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
王孝义道:“我的路也是四通八达,我给你二奶奶写了信,准备我们一伙干,也开直通车,回信要我来滁州见面。”
那汉子问:“你为何不去点上说话,道来这个荒林野地等?唱得是哪一出,大二奶奶受不了这个罪,坐火车去徐州,下午六点半的车。”
王孝义一声冷笑道:“看来你家二奶奶也不仗义和我们捉起了迷藏,好吧!好吧,斑鸠嫌树斑鸠飞,你们走吧。”
王孝义说到这里一挥手,张家姐弟立即付了茶钱向城里的方向走去。
太阳已经偏西了,似乎给人们带来些凉意,王孝义,张家姐弟也增添了苍苍茫茫没有着落的感觉。
张子静谓然一声长叹道:“我等三人迂迴淮河两岸,六七个月了,北至徐州,南至滁州,多少大烟贩子死在我们的枪下,不下数十人,又火焚了十四五家烟馆,该死的柳桃红总是能从我们的枪口下溜走。”
张子仪咬牙切齿地说:“不杀柳桃红我决不甘心。”
王孝义决心十足地说:“她就是一条再狡猾的狐狸,逃得了初一,她跑不出十五,量她生翹也逃不出我们的枪口,你们可不能泄气。”
张子静道:“虽然现在还没有杀死她,她也已是惊弓之鸟,她的烟馆总是搬来迁去,行动也越来越诡密。”
滁州火车站 ,车站很陈旧,兵荒马乱的年月客流量不太多,站前有片空地,也没有多少人在逗留,匆匆来了,匆匆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张子仪姐弟二人的眼里,两辆人力拉车在站前停下,一个彪形大汉从第一辆车上跳了下来,将坐在第二辆上的柳桃红扶下车来,付了钱,车夫拉车而去。
张子仪张子静已经是怒不可竭,仇人见仇人眼中起红云,急忙拔枪,却被王孝义制止。
王孝义低声道:“这里人多眼杂,车站里里外外有不少警察,不可轻举妄动。”
张子仪姐弟只好抑压住情绪,尾随其后,走进车站,张子仪也买了三张去徐州的火车票。
列车徐徐地在滁州车站上停稳,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尾随柳桃红和那大汉其后加夹在人流中上了月台,人声喧闹,他们上了车。
柳桃红和他的一个同伙上车在车厢内找到空座坐了下来,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也在附近坐下,列车启动了,向前开去,时间不大列车上安静下来……
那列车每到一站就停,车一停就有人上上下下,又是一阵动乱和喧哗,停了又开,开了又停,就这样列车运行了甚久,也通过了许多站。
张子仪他们低语着。
张子仪:“到下半夜了”
王孝义点点头道:“可以行动了。”
张子静站起身来,向车厢内看了看,旅客人都有疲惫的表现,有的伏身而睡,有的靠背而眠,有的前张后仰的打着盹,柳桃红身上披着一件外衣,遮头盖面,可能已进梦乡,对座那个汉子也在朦胧之中。
王孝义低声吩咐道:“火车到站立即动手,子静妹你先在车门等候,我对付那个汉子,子仪你杀柳桃红,要利索。”
张子仪点点头,做好了一切准备,都将短枪握在袖内向柳桃红和其同伙靠近。
王孝义张子仪如恶虎扑羊冲上去,王孝义狠狠一刀扎向那汉子的心脏,一刀又是一刀。张子仪咬牙咬牙切齿向柳桃红一连打了多枪。鮮血洒地,柳桃红栽倒在车的走道上
“有人杀人啦。”有人惊叫起来。
“杀人了……”车厢内大乱,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夺路向车门冲去,车正在一个小站停下,三人跳下车,身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那列车在黎明时到了徐州车站,一具尸体,还有一名命在垂危中的柳桃红被抬下车。
柳桃红没有死,子弹被她的所谓万宝防弹衣所防护,虽然没有要她的命,她却伤了,伤的很重。
正是:
日出则昃,月亏则满。
这是大自然的正常现象,可恰比人事从不蜕变。
人常说:强中还有强中手,山外还有山外山,
别把事做绝了,也有情见势屈的时候,
给人路走,自己也路宽。千万要牢记,
自己深挖的坑也只能自己去深填。
半年之后,柳桃红没有死的消息也传到了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那里,准备再次刺杀柳桃红的行动又开始了。
三人的身影又出现在徐州城,他们在徐州城内徘徊着,最后很失望的来到已经关闭的原孙二麻的一个刚刚开业烟馆的附近一个饭铺。
饭铺虽然坐落在闹区,生意却很萧条,冷清。很少有人来吃饭,王孝义出现在饭铺门前,立即被店主人所发现,便迈上前来热情地说:“三位客人,请。”
王孝义:“老板,炒几个小菜,我们喝酒。”
店主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烟黄色的脸,花白的须眉,眼角腮旁全皱出含笑的纹溜,小眼深深地藏在笑纹与眉中,他满脸含笑道:“小店干净实惠,请便,请便。”
三人进了饭铺,点了几道路菜,便慢慢地饮起酒来,这时店主又来到桌旁。
王孝义道:“老人家请您也喝几盅。”
老人笑喜喜地:“谢谢客人。”
王孝义笑容可掬地:“老伯向您打听一件事。”
老人道:“请讲。”
王孝义问:“对面原来住着一家姓孙的,现在?”
老人道:“别说了,人做事要讲天理良心,那家姓孙是做大烟买卖的,烟土害死人啊,半年前被仇家杀个灭门绝户,他的姘头叫什么柳叶桃红的,更不是个好东西,害人的狐狸精,也在外地被人打了数枪,差点送了性命,回到徐州,无奈她养了几个月的伤。”
张子静问:“老伯,那个柳桃红现在去何处?”
老人道:“孙二麻子名孙旺已经死了,他还有一个同胞名叫孙兴,孙大麻子也在做烟土伤天害理的生意,狐狸精又投他去了。”
这时一个人伙计端着两道菜,插言道:“我在前日于宿州见过那个柳红红,她在宿州也还开了一家烟馆。”
张子仪又问:“柳桃红有几个烟馆?”
老人道:“这些人仇人满天下,在这方圆千里,岀了两男一女三个大俠,专杀毒贩子,见一个杀一个,从不手软,寻上烟馆,寻上一个,火焚一个,也从不留情,据说,不杀死那个女人决不罢休,几个月前在火车上遇上了三俠,险些失了性命,现在胆子更小了。”
王孝义道:“你在宿州见过她,如何又知道她在宿州也有烟馆?”
那伙计道:“我有一表兄就在她手下做事,是他告诉我的。”
张子静道:“和虎狼同伍也非好人。”
那伙计道:“你这姑娘说的有道理,谁人洗脸谁人白,我那表兄是我亲娘舅的独生子,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流子,因为沾染上毒品,家里几十亩好田好地都被他吸的一干二净,我那可怜的舅父母双双上了吊,我那表兄又卖掉了他的全部家产,都吸了毒,后来听说投靠了柳桃红从事吸烟贩毒,我在宿州见到了他,我还没有劝他几句他却不以为然,劝他不醒我也不劝了。”
那老人道:“看多少大烟鬼子都是如此死不悔悟。”
王孝义道:“什么叫自取灭亡,那么大烟鬼子,拼死拼活的吸,在临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还没有觉醒,这些人是最可怜,最可怜的一条虫,你那表哥就是这么一条可怜虫。”
那伙计道:“多少大烟鬼子吸败了他的家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自己也丢了性命,呸,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吃喝嫖赌抽的人能有几人是好人?”
秋,一派秋天苍凉的景象,王孝义张家二姐弟行走荒凉的土路上。
张子仪无可奈何地说:“不是我灰心丧气,一个柳桃红我们就杀不了,谈何去救国救民。”
王孝义道:“我们可怜的大中国,已是黑魃魃的一片暗无天日,又面临着毒品的侵蚀,更是苦难重重,就凭着我们三个人,三支枪是杀不尽斩不绝这些毒商毒贩,就是杀了孙大麻子和柳桃红,又能救活多少人,这是社会的大问题必须有天下人来戒毒才能把住外毒不流入国门,源头禁不住,在全社会进行戒毒那是望尘莫及根本办不到的。”
张子静愤然道:“杀一个算一个,杀一个少一个,救一个是一个。”
张子仪心事犹长地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鸦片对我们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毒害非浅,除毒务尽,尽一份做中国人的责任,杀了柳桃红,孙大麻子来了结我的心愿吧。“
三人说说讲讲,向前走着。
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隆隆声,骤然刮起了狂风,无边的乌云压来,天降大雨了……
他们毫不退缩仍在风雨中继续前行。
就这样他们往返徐州,宿州两个城市数次,寻找柳桃红如大海捞针。可是,他们每到一处,就打掉一二个烟馆,杀死几名毒枭:
遍野是绿的,麦苗吐翠,草木也长出了青芽,绿叶,桃花接着杏花,在山谷间,田陌上盛开怒放,喷着沁心扑鼻的香气。清淸的溪水潺潺地流淌着。半空中,林木中,到处是莺歌燕舞。
王孝义和张家姐弟在一条土路上袭击着几名毒贩子,一阵枪响,几名毒枭倒地身亡,三人搜出大批毒品就地焚烧。
晴空万里,天上没有一丝云彩,炎日高悬在头顶上,林中的蝉鸣喧天,一阵马蹄声响,三匹快马驶过,路上扬起团团的尘土,他们终于追上一辆马车,接着就是一串枪声,车上几名毒贩栽下车来。
王孝义和张家姐弟跳下马来,从車上搜出几袋子大烟土,连同车马一同烧掉。
秋天来了,屋前房后的柳树榆树都落了叶,秋风在摇动着树枝,片片枯叶纷纷扬扬地栽下树来,天空是发灰的,云彩也失了形状,有深有浅,混沌沌的。
王孝义和张家姐弟扑进了一家烟馆,首先击毙了烟馆的老板,然后一把大火点燃了这个烟馆。
北风凛冽,大雪飘杨,雪的世界,银的乾坤,厚厚的雪封锁了道路,覆盖了庄园,树上挂着雪,整个人间,银装素裹。
王孝义和张家姐弟将几名毒贩子击毙在雪地里,雪地上留下片片的血……
这是一个严冬,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宿州城外的雪地里,还有人足踏雪地,冒着寒风,迎着雪花,向宿州走来,他们是三个人,那就是张子仪,张子静,还有王孝义。
他们进了宿州城,天已经黑了下来,慢慢地夜幕笼罩了整个宿州城,只见前边有盏灯,那是个客栈,他们向客栈走去,风雪开始平息了,可是他们眼前一片漆黑,偶尔在云彩缝里望见微弱的星光。
这时从客栈里出现两个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和他们擦肩而过。
张子静低声道:“是柳桃红。”
只见随同柳桃红是个彪形大汉,背着一个很大的口袋。当张子仪王孝义取出枪来,柳桃红已走出了短枪的射程。
张子静:“追!”
王孝义道:“正是冤家路窄,不能放过她。”
张子仪道:“我们尾随其后,一举除掉柳桃红和她的贩毒团伙。”
报仇雪恨的心是那么强烈,于是三人大踏步地随后追去。
正是:仇人见仇人,眼中起红云。我不杀他,天理不存。
冬夜的黑幔,悄没声儿地垂落在宿州这座古城,厚厚的城墙上披着雪,墙壁黑黑的,耸立在雪地上,厚厚的雪铺满大街,偶尔从街旁的房子的窗户里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夜是那么幽静恬谧。
王孝义,张子仪张子静尾随着柳桃红和那个汉子来到一条街的尽头。那里有个院落,远远地看见柳桃红和那汉子开了院门走了进去,随后那大门又紧紧地闭上,三人来到这院门看去,墙很高,是用又大又厚的古砖修造起来,门前有棵树,光秃秃地,在风中摇摆着枝条,发出刷刷的声响,这里很黑很黑,不但黑咕隆咚的还很寂静。
王孝义:“我去开门。”
于是王孝义来到门前推了推那门已经上上了闩,纹风不动,王孝义取出一把利刃,剥了剥门闩道:“是从里边上了锁,我们只能越墙而过。”
于是三人相互拉扯攀上墙去。
这是一个古老的宅院,院内的积雪已除扫的干净,只见屋内透出一缕灯光来,三人持枪向窗下靠近,他们来到墙下,听到屋内的对话。
柳桃红:“这里的生意不如徐州好做。”
孙大麻子:“货接来了?”
柳桃红:“接来了,不过还是供不应求。”
孙大麻子:“张家姐弟还有那个姓王的汉子,时时刻刻在徐州和宿州,蚌埠,滁州等地在打听我们,我们的人今天被他们杀了一个,明天再来一个,太危险了,一年多来,三下五除二,死的差不多了,他们像鬼一样总是在我们面前走来晃去,尤其是那个汉子,他叫王孝义,张家的车夫,与张子富有生死的交情,你杀张子富的时候他就在现场,枪法又好,还有武功,多次相遇总是杀不了他们。”
柳桃红咬牙切齿地:“杀张子富的时侯,他手无寸铁,就该把他一起做了,现在想起来后悔莫及,留了他后患无穷。”
孙大麻子道:“要知道夜里尿床就不睡觉了,还说他又有什么用呢?”
柳桃红忧心忡忡地说:“手下的人也不多了,死得死,走得走,闻风丧胆,闹不好,你我还要命丧他们之手,岌岌可危哇。”
孙大麻子:“我们去上海吧”
柳桃红道:“只有这样才能甩掉这三个不怕死的追杀。”
“上海,你就免去了,闫王那才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一声怒吼,张子仪猛地推开窗户,三枪齐鸣,从屋内传出两声惨叫。
张子仪,张子静又冲上房门,破门而进,王孝义持枪守住西厢房,因为西厢房还有灯光。西厢房的人听到枪声冲出来三个汉子,刚出门外,三声枪响便倒在地下,王孝义又复上三枪。
张子仪张子静冲进房内,柳桃红倒在床上,孙大麻子倒在床下。
柳桃红还没有死,仍在挣扎着。
张子仪狠狠一脚向她踢去怒道:“柳桃红,柳桃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柳桃红痛苦地向姐弟二个看去,道:“是张子仪,张子静……”
张子静义正词严地说:“柳桃红,你该死,凡是贩毒者都该死,因为你们在毒害我们的国人,我们的民族。”
柳桃红痛苦的说:“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我该死,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张子仪怒道:“临死前还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来。”
柳桃红从怀里取出一只玉镯,颤颤抖抖地说:“子仪,你二哥还有一点骨血,是个女儿,是我在你家怀揣六甲四个月,我知道,你张家是好人,唯有你二哥张子贵,一失足而千古恨,吸上了大烟,我知道,鸦片这个东西,谁染上了它,谁就有瘾,谁就遭殃。又遇上我这个贪心的女人。这些我就不说了,我和你二哥的那个孩子生了,是个女孩,起名叫小改。”
张子静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接下了枊桃红手中的玉镯。
张子仪:“叫小改,为什么叫小改?”
柳桃红脸上泛出一丝忏悔的苦笑,她又痛苦地说:“粘上了鸦片会染上两种瘾,一是毒瘾,二是财瘾,贪财之瘾,我也不傻,我也不憨,我很明白,世上的凡是染上这两种瘾的人,戒者能生,不戒则死。”
张子静怒责道:“自知如此,你为什么不早日去戒掉这个两个该死的瘾呢?”
柳桃红脸色苍白,她哭了,干涩的泪水流了出来,她道:“手上又沾上了血债,这辈子想改也改不了了,这就叫做贼性难攺,恶性难移,我虽然是个大恶之人,却不願要我的女儿步我的后尘,要她学好,成好人,做好事,这也就是我的一片忏悔的心。”
张子仪一声冷笑道:“这就是你的用心良苦,希望也只能寄托在孩子的身上,你,柳桃红,改字对你来说,晩了,这一切都晚了,病在膏肓,见鬼去吧。”
张子静追问道:“小改现在在哪里?”
柳桃红断断续续地说:“寄养在后院一家姓王的家里,这只玉镯上刻着张子贵的名子……”
张子静接下这只玉镯道:“柳桃红,你不管怎么说,是死定了。”
张子静说到这里,向柳桃红的头部一连就是三枪,这时王孝义也走进来,他又向柳桃红打了两枪。只见他热泪盈眶,转身跪下。
张子仪莫明其妙地问:“孝义哥,你?”
王孝义一声哭道:“我忘不了那一天,大哥张子富在芦苇荡慘死在这个恶女人的枪下,我向大哥表示一定要亲手打死柳桃红为你报仇,九泉下的大哥,你安息吧,弟弟王孝义没有食言,为你报仇了。”
张子静姐妹二人也豁然明白,一齐转身跪下哭道:“爹,娘,大哥,大嫂,一并惨遭杀害的人,我们为你们报仇了。”
王孝义从床前拉过一个口袋道:“这就是柳桃红刚刚从客栈里提来的货。”
王孝义边说边将口袋中的毒品倒出,张子仪愤然地用脚踩去,骂道:“鸦片,鸦片,你在吸毒人的眼里比命还要贵重,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条眼镜毒蛇,你毒害多少人,我恨你,害人的鸦片,我们中国人,全世界不吸毒的人视你为仇,除之为快。”
王孝义:“好,连同这两名死有余辜的毒枭的尸体一同焚掉。”
他们三人在房间点起火来。
“烧吧,烧吧,一直烧到中国无毒,天下无毒。”
火光照在三人的脸上,三人如愿以偿,退出了火场,那火熊熊越烧越旺……
三人离开了火场。
张子静道:“我还要去办一件事。”
王孝义问:“什么事?”
张子静:“一个死人委托的事。”
张子仪笑了笑道:“一个死人的瞎话。”
王孝义道:“鸟临死鸣之必哀,人临死言之必善,这件事定是真的。”
张子静道:“自然是我答应的一定要办,这是对一个死人的信誉。”
于是他们向后院走去,这时天色变白了,天明了。
这里还有一个后门,三人走了出去,举目看去,两间简陋的民房,两扇柴门紧紧的锁着。由于前街的枪声和燃起的熊熊大火,前后左右的人家都跑得干干净净,张子仪三人来到这里见不到一个人影。
张子仪问:“姐姐,找不到一个人如何是好?”
张子静想了想道:“写句话连同这只玉镯留在这里吧。”
张子仪接过这只玉镯看了看道:“真还刻写着二哥张子贵的名子。”
张子静撕下一块白色的衣襟,取出随身携带的一支钢笔写下:小改是淮河湾张家铺张子贵的女儿。
三叔;张子仪 姑;张子静 ﹝杀此母大毒枭柳桃红的当天﹞
张子静连同这只玉镯包好来到房门前将它塞进了门缝里,然后三人便离开了这里。
血债血还,家仇国恨肃清。
曲终奏雅,天理毕竟圣明。
接踵而来的是一阵疾遽的旋风,它卷起一股一股的尘烟,冲进了这座城市,人间显得是那么浑浑浊浊,弥云漫雾中的太阳,白灰色没有光芒,人间好似久疴不瘉的病人,也是这么死气沉沉。
苏北大地 上,风沙越来越大,它在树林当中啸叫,旋转,一直刮的林子里天昏地暗,一队新四军从林中的路上开进,路当中站着三个人,他们便是张子仪,张子静还有王孝义。
王孝义惨淡地说:“我们三人是龙能搅几江水,是虎能登几座山,要想杀尽中国地上所有的毒贩子,三杆枪做不到,孤掌难鸣哇。”
王孝义回头又问:“子静,子仪,我们参加八路军吧,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张子静,张子仪齐声道:“我们参加八路军。”
张子仪道:“这是新四军呢?”
王孝义:“八路军,新四军都是共产党领导的人民军队,他们是一家子。”
王孝义他们拦住队伍问:“请问你们可是共产党领导的新四军。”
战士回答:“是啊,我们是新四军,请问老乡你们是?”
王孝义道:“我们要见你们的首长。”
张子仪激情地说:“我们要参加新四军。”
这时连长走来,战士道:“报告连长,他们三人要参加新四军。”
连长走到王孝义三面道:“你们是?”
张子仪诚恳地:“您是连长,请您收下我们吧。我叫张子仪,她是我姐姐,名叫张子静,这位是我结义的哥哥,王孝义。”
连长:“是不是那三个名传淮河上下,苏豫魯皖这一带,方圆千里,杀烟贩,烧烟馆三名英雄。”
王孝义点点头道:“英雄说不上,不过从兖州至徐州,到滁州,淮南,淮北,蚌埠,宿州,商丘,等大大小小十几座城市,我们三人杀了毒贩上百人,火焚了数十家烟馆。”
新四军的广大战士皆赞不绝口:“好样的,真英雄……”
“欢迎三英雄加入我们新四军。”
连长伸出双手和王孝义,张子仪紧紧地握在一起,连声道:“欢迎,欢迎……”
此时此刻的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心里充满着喜滋滋的无限的快意。他们向四周看去,周围的战士都对他微笑。
张子静盎然自得道:“我在读书的时候就想投身去延安,今天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能救国救民的革命队伍。”
天色更蓝,日色更明。
张子仪,张子静,王孝义从此投身革命。日本帝国主义宣布了投降,解放战争也宣布了最后的胜利。张子静和王孝义也结了婚,一九四九年全国解放了,他们已都是团级以上的干部,陆续的又转到了公安战线和地方新的工作,新的战线,新的起跑线。他们始终保持着昂扬的革命斗志,坚定不移的战斗工作着。
茑嘀燕语报春还,投身革命路几千。
英勇作战意不疲,心随党走态度坚。
怀中不忘民族恨,鏊战疆场马上眠。
斗志顽强主义真,建功立业名姓甜。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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