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败露            

说的是：

          人心生一念，自知人也知。

         善恶必有报，天理定无私。

多日后，灯下，李斯与夫人在后宅敍话。

李斯道：“多日来，女儿为何不来见我？”

夫人道：“这些日来你也未曾回府。”

李斯愤然道：“可恶的朝廷，他的儿子扶苏病了，御医们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束手无策，一个混蛋御医告诉万岁，只有琅玡郡东海城的徐猛才有医好太子的病。秦始皇，秦始皇听风就是雨拟旨要我去了琅玡郡东海小城请徐猛。”

夫人：“你就去了？”

李斯：“皇命大如天，我能不去吗，我不辞数千里去了东海徐家埠，徐猛在一次台风中为救下海的渔民，化身蛟龙飞走了。夫人你相信吗？一个凡人你化身成龙，我一个大宰相还不化身成西天佛祖。”

夫人：“皇帝那又如何交差？”

李斯：“那个混蛋的御医又向皇帝献言，说什么徐猛的二子叫徐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徐福有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手段。我不得已又二去琅玡郡东海小城，得知，一个渔霸的火烧了徐家徐母也丧命烈火中，徐猛的长子杀了那个渔霸满门。”

夫人：“哪个渔霸？”

李斯：“你姑母的儿子俞霸海，俞家五虎也被徐家人杀了三个，徐家人还要斩草除根，那两兄弟为了避难，脚底无线，亡命天涯去了。”

夫人：“你找到哪个徐福吗？”

李斯：“我费尽了周折，也打听到这个徐福拜鬼谷子的门下为徒，能文能武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能训兽，通鸟语，医术精湛。可惜我没有找到他，据了解他和他同门师兄弟叫韩众的天下游医也来到了咸阳。”

夫人：“秦始皇那又如何交代？”

李斯：“秦始皇令我七日内必须找到徐福，否则斩我的人头。不说了，信天由命吧。去将女儿唤来，仓中无米�p子贵，我这宝贝女儿，老夫我三日不见便寝食难安。”

夫人也不悦地说：“这丫头不知为何，多日来未曾下得楼来。待我亲自去绣楼看个究竟。还有我的表弟一家多人死在徐家人的手里，此仇你一定要报。”

李斯：“夫人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老贼只想到能同归于乐，却不知喜娘与刘香儿乃是寄人篱下，度日如年，况且还有旧仇如天：

这且不说，再说夫人来到绣楼下，正从刘香儿的房门经过，抬头一看，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她收住了脚步，用手中的竹拐捣了捣刘香儿的房门，厉声道：“这里哪来的男人？”

刘香儿急步出屋来为:老夫人见礼，道：“太太，他是我请来为小姐治疗的郎中。”

夫人怒道：“自是郎中为何不告知我们当父母的？”

刘香儿道：“太太，小姐看郎中是她的安排，我是个奴辈，岂能左右。”

夫人斥道：“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刘香儿道：“这是小姐的意思。”

夫人愤然道：“自是如此，也应当于主人禀报,府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可擅自将外人引进。”

刘香道：“未经过姑娘允许，奴辈不敢妄自造次。”

夫人道：“将他唤出来我看看，不三不四者立即驱出。”

刘香儿道：“是。”

于是刘香儿一声高呼：“韩公子，太太要看看你。”

韩众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韩众这旁礼到。”

夫人向韩众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韩众道：“祖居彭城。”

夫人又问：“来京城做什么？”

韩众道：“我们是光明正大的郎中。”

夫人愤然上楼而去,刚上两个楼梯又返身而回，脚步颠颠离开了绣楼。刘香儿，韩众见夫人远去，表现出十分的恐怖。

韩众道：“不好，老狐狸心怀鬼胎，这乃不祥之兆。”

刘香儿也胆战心惊地：“快快上楼与姑娘，大哥商量，这乃是非之地，不可久留。”

韩众道：“娘子，我不能抛下你，我们一起远走高飞吧。”

刘香儿道：“见到姑娘再作定夺。”

于是二人向楼上急急而去。

二人气喘吁吁，惊慌失措地上了楼，。

刘香儿道：“姑娘，大事不好。”

喜娘和徐福见状态，便问：“何事这般惊惶？”

韩众道：“大哥，此地不可再留，老夫人发现了我们。”

徐福甚是恐慌向喜娘道：“娘子这如何是好？”

喜娘也有几分的慌乱，道：“我们四人一起走吧？”

徐福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喜娘道：“徐福和二弟韩众是兄弟，你我便是姐妹，香妹妹立即收拾，多带银两，嫁鸡跟鸡飞，嫁狗随狗走，琅玡郡东海小城才是你我的家。”

刘香儿道：“姐姐，这就是我们的命。”

于是他们慌乱地收拾起来。

他们背起行囊刚要离开绣楼，这时楼下传来喊杀之声。

楼下一片灯笼火把，李斯带领许多兵卒恶奴，明火执仗，枪刀密布，包围了绣楼的前前后后。

李斯高声令道：“休让贼人跑了…….”

“抓贼啊，别让贼跑了…….”

有一帮恶奴向楼上扑去。

一帮恶奴拥上楼梯，刘香儿挺胸而出拦住了去路，一声吼道：“站住，我要见老爷。”

刘香儿分开人群下楼下冲去。

刘香儿冲到楼下，见李斯虎视眈眈地望着绣楼吼道：“抓住贼子，给我就地正法。”

刘香儿走到李斯的面前，软硬兼施地说：“老爷，你枉自读圣贤书，却不懂人间大理。况且是请来疗病的郎中。”

李斯大怒道：“大胆。”

刘香儿道：“人言可畏这四个字你可会写？若在你女儿的房间捉了奸，传到社会上，你女儿如何去做人，老爷你好大的荣光，好大的面子，岂不丢尽了宰相大人这张脸。”

李斯沉思片刻道：“一众人等撤退下楼。”

那些恶奴退到楼下，李斯一挥手，令道：“你，你，你，同我上楼。”

三名彪形大汉带上绳索，执刀拎剑随着李斯扑向楼去。                          

李斯和三名大汉上了绣楼。

徐福心中在想：李斯，李斯，休说你带了一帮家丁，就是千军万马我又何惧，不过眼下动不得手，我妻是你的养女，我们徐家有徐家的“仁道”，以人为本，以情为根。

喜娘毅然地：“徐公子，你放心，就是一死，我也陪着你，你我海誓山盟，义无反顾，生死相伴。”

只见喜娘从墙上摘下一口宝剑，毫不畏惧地堵住楼门，向李斯责问道：“爹，今日女儿向你明言，事兹熔范，你身为皇帝的命官，当朝宰相，理所应当，惇信明义，崇德报国，你应当有容天下人之量，天下人才能容你，你若连自己的女儿也不容，女儿岂又能容你？”

李斯后退了两三步，吼道：“你，你？”

喜娘道：“徐公子与韩公子乃琅玡郡东海小城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来咸阳行医，何罪之有，来女儿秀楼，因为女儿身体不适，请医上楼又有何过？”

李斯一声冷笑道：“请医上楼这个理由，爹信吗？”

喜娘：“你不信是你的事，又能奈何？”

李斯：“敢轻闯丞相府，我就杀了他。”

喜娘道：“我便于他们同归于尽。”

喜娘说罢欲要横剑自刎，这时夫人扑上楼来，见此光景又惊又怕，抱着女儿一声哭道：“女儿哇，娘答应你，娘我答应你……”

李斯道：“来人，将这个姓徐的给我打出府门外，永远不许再踏进我丞相府半步。”

李斯说罢向一旁的恶奴递了个眼神，一个大汉冷不妨夺下喜娘手中宝剑，那两名大汉一个揪住徐福，一个揪住了韩众。

李斯令道：“给我带走。”

于是恶奴们推推搡搡将徐福和韩众押下绣楼。

韩众意欲反抗，徐福示意暂且忍耐。

喜娘发疯了一般扑了上来：“他们是来为我治病的郎中……”

又冲上来两名恶奴死死地拦住了喜娘。

风声大作，吹得楼上楼下呼呼皆响…….

                   什么是最好、最美的爱情？

                   困穷之最难耐者能耐之，才是最美好的爱情；

                       经受艰难考验者能恒之，才是最幸福的婚姻；

                    生资之高在忠信，情感之美在德行。

徐福、韩众被押下楼来，刘香儿哭迎起来吼道：“凭何抓他们，他们是我请来为小姐看病的郎中。”

两名恶奴将刘香儿踢打在地。

夫人追下楼来，问：“老爷，这二厮如何发落？”

李斯道：“押送南牢以盗贼论处。”

夫人道：“你我已答应过女儿，姓徐的是否网开三面？”

李斯道：“听她的，辱门败户，来人把她们先关押起来，听后发落。”

恶奴：“有。”

李斯：“把姓韩的捆绑起来押送南牢去。”

恶奴：“是。”

徐福、韩众被恶奴们捆绑起来，又是一顿毒打后李斯的几个恶奴将韩众捆绑在一辆马车上押送南牢。

徐福虽然有武功在身，冷不防已被捆绑起来，再说这是皇城，不可拼杀。

李斯怒道：“狗胆包天，私闯我女儿的秀楼。”

徐福道：“丞相大人，我徐福是你家丫鬟从我的药铺请了我你女儿治病的郎中，何罪之有？”

李斯：“那是我女儿的秀楼，自是郎中，好不懂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徐福义正辞严地：“丞相大人，能瞒爹娘不瞒郎中，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李斯勃然大怒：“来人，把这个偷花盗柳的淫贼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群恶丁如狼似虎，乱棍打向徐福.......

最终，徐福被活活打死。

恶丁：“相爷，他死了。”

李斯余气未消 。

李斯一声吩咐：“舍条芦席，扔出城去，荒郊野外喂野狗。”

两名恶丁取来一条芦席，将徐福草草卷上，二丁便抬出府去。

正是：

                海气凝云结成泪，月光映水照恒心。

                     正邪自古同冰炭，浩然之气豪杰身。

月昏云暗，秋风唳唳，时有猫头鹰的哭鸣，还有野狗在争咬声交织在一起，给人有瘆人的感觉。

二恶丁来到这里，把卷着徐福的芦席丢下。

恶丁甲：“好事没有想成，还丢了性命。”

恶丁乙：“在这里给鬼治病吧。”

二恶丁幸灾乐祸地说了几句便扬长而去。

这时从四面八方窜来有群野狗，龇牙咧嘴，争先恐后撕破芦席，就要争食徐福.....

就要争食徐福，在这危急关头，好像是从天而降来了一个道人，手持拂尘驱赶走野狗。

原来是徐福的恩师鬼谷子

鬼谷子解开徐福身上的绳索。

    微弱的阳光从云层的夹缝中透出一道道光线来，地面上景物从模糊到清晰，天亮了。

徐福也苏醒了，他艰难地站起身，相望着咸阳城止不住热泪盈眶，一声哭道：“苍天那，我徐福生不逢时，难有出头之日，何不如就此一死，了却残生。”

这时他耳旁回响起喜娘悲痛的哭声。

喜娘的哭声：“徐公子呐……”

徐福自言自语道：“不，我不能这么死去，我还要见那喜娘最后的一面，虽然是一见如故，却也是一见钟情，最少能把话说明白，便死而无憾，丞相府哪怕是虎穴龙潭，刀山火海，我为见喜娘，死又何惧？”

徐福想到这里回转身来，坚定信心向城内走去。

正是：

立身不高一步立，如同尘中去振衣，

泥水洗足何超达？飞蛾扑火命吹灰。

徐福惘然若失地来到丞相府的大门前，被门军拦住。

徐福道：“门军，我乃你家姑娘请来的郎中，何故毒打于我，这乃天子脚下，我要于他公堂论理。”

那门军嗤之以鼻道：“老爷大开慈悲之心，才留你一命不死，也乃是你三生有幸，别不知个好歹，再来找死，滚。”

徐福再要纠缠，那门军将大门闭上，他站在门外，望着门前的大街上行人如梭，踯躅良久，拍了拍两扇紧闭的大门而无可奈何，忍不住心头的怒气翥起，他抡拳击打起门来。

徐福高声怒吼：“李斯，李斯老贼，草菅人命，天理王法何在？李斯老贼开门，开门，我要与你对簿公堂.....”

字幕：徐福的头脑里坚持着他徐人治国的观点：天叙有典，敕我五典五惇哉。天秩有礼，自我五礼有庸哉。天讨有罪，五刑五用哉。政事懋哉懋哉。

这不是上天规定的秩序，天理虽然在，却掌握在统治者的手里，有德行的人要表彰，有罪的人要惩罚。也只能是句空话。

正是：

                风骤月华，不知篮天碧空。

                  雨疏残酒，应是露肥红瘦。

                  你言我语，个个称大丈夫，

                  仔细想来，皆是网漏吞舟。

                  贴金作秀，蒙哄他人耳目。

                  无非皆是，做得哗众取宠。

                  是耶非耶，全是骗家门徒。

 再说丞相府客厅里李斯在思前想后，心里有扼吭拊背之感觉，有一个场面浮现在他的面前。

只见喜娘从墙上摘下一口宝剑，毫不畏惧地堵住楼门，向李斯责问道：“爹，今日女儿向你明言，事兹熔范，你身为皇帝的命官，当朝宰相，理所应当，惇信明义，崇德报国，你应当有容天下人之量，天下人才能容你，你若连自己的女儿也不容，女儿岂能又能容你？”

李斯后退了两三步，吼道：“你，你？”

喜娘道：“徐公子与韩公子乃琅玡郡东海小城有名的才子，才高八斗，来咸阳行医，何罪之有，来女儿秀楼，因为女儿身体不适，请医上楼又有何过？”

李斯一声冷笑道：“请医上楼这个理由，爹信吗？”

喜娘：“你不信是你的事，又能奈何？”

李斯：“敢轻闯丞相府，我就杀了他。”

喜娘道：“我便于他们同归于尽。”

李斯还在冥想着。

李斯的耳中还在重复回响着喜娘的这几句话：“徐公子与韩公子乃琅玡郡东海小城有名的才子郎中，才高八斗，来咸阳行医，何罪之有，来女儿秀楼，因为女儿身体不适，请医上楼又有何过？请医上楼又有何过？”

正在这时夫人来到客厅。

夫人：“老爷，你在苦想着什么？”

李斯：“夫人，你想想丫鬟刘香儿在你进秀楼，她与你说些什么？”

夫人：“她说.......”

夫人来到绣楼下，正从刘香儿的房门经过，抬头一看，房内一个男人的身影，于是她收住了脚步，用手中的竹拐捣了捣刘香儿的房门，厉声道：“这里哪来的男人？”

刘香儿急步出屋来为:老夫人见礼，道：“太太，他乃奴辈的请来的为小姐治病的郎中。”

夫人愤然道：“自是如此，也应当于主人禀报,府内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可擅自将外人引进。”

刘香道：“经过姑娘的允许，奴辈不敢妄自造次。”

夫人道：“将他唤出来我看看，不三不四者立即驱出。”

刘香儿道：“是。”

于是刘香儿一声高呼：“韩公子，太太要看看你。”

韩众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韩众这旁礼到。”

夫人向韩众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韩众道：“祖居彭城与琅玡郡东海小城的徐福，我的同门师兄来咸阳谋生。”

夫人又问：“来皇城具体做何营生？”

韩众：“行医疗病。”

李斯在回想和分析着夫人的那段回忆：

韩众走出屋来向夫人见礼道：“太太在上，韩众这旁礼到。”

夫人向韩众看去，暗暗称赞、“好一表人才。”

夫人问：“年轻人，何方的人氏？”

韩众道：“祖居彭城与琅玡郡东海小城的徐福，我的同门师兄来咸阳谋生。”

李斯大惊失色地：“不好，他两个正是皇上要我寻找的那个叫徐福的人。”

夫人：“自是徐福，不可打死，你打死了徐福我们这一家子，皇帝还能饶得了吗？”

李斯吼叫道：“来人，传我的话去，不可行刑，带来见我。”

下人传话去了。

李斯自言自语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夫人担心起来道：“那徐福被你打成这副模样，鼻青脸肿，怎么好去见皇上。”

李斯：“放心吧夫人，我自有主意。”

一帮恶丁正要举棒执棍毒打徐福。

徐福道：“小子们，你们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我徐福忍一、忍二，还能忍三忍四吗？虽然说忍气能吞声，也还是有限度的，你们是无拳之勇，你们的宰相是职为乱阶，好汉只打九九，不打加一，我忍为他女儿的荣誉所忍，所以我没有还手。你们要取我的性命，忍字就到了尽头，你们已经突破了我徐福的红线，不胜其愤，也该我徐福还手了。”

徐福说到此处，抖擞精神，一亮招势，如猛虎下山，似蛟龙搅水，鹤立鸡群，真是势不可挡，指东打西，秋风扫落叶一般，这一般为虎作伥的恶奴，鬼哭狼嚎，倒成一片。

这时李斯派人传下话来。

下人：“请徐公子进客厅叙话。”

徐福大义凛然地：“请我客厅叙话，去，就去，还怕你不成？前头带路。”

下人：“是。”

徐福来到客厅怒道：“李斯，你身为一国的宰相，我是你女儿请来为她疗病的郎中，为何私立公堂，毒打于我？草菅人命身当何罪？”

李斯：“请问，公子可是？多有得罪，老夫定于赔偿。”

徐福：“我乃行不更名，坐不移姓，徐国之后人，姓徐名福，又名徐市，我问你以何赔偿 ？你伤害了公理，你赔偿得起吗？”

李斯：“老夫不知公子驾临蔽府，失礼了，海涵，海涵。”

徐福道：“刻舟求剑，固非通材；惩羹吹齑已消壮志。”

李斯甚是尴尬，道：“君子之道在于仁。”

徐福道：“我们徐人也把“仁道”置做为存身立命的根本，“仁道”是妥善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的辅助手段，这种辅助手段如果离开了物质力量，不仅将一事无成，有时还会带来无尽的灾祸，因为“若说诵经有益，则兵临城下之时，何不诵经退敌？若云礼忏有功，则君死社稷之日，何不礼忏延年？”

李斯：“徐公子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徐福道：“为什么我们徐国，商灭徐不灭，周亡徐未亡？就因为我徐人治国，能以人为本，以生为根，重技能，养万民。你李丞相做不到，为私甚者，天灭。”

徐福直说的李斯面红耳赤，无言可对。

徐福又道：“你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们的仁要别人劳心劳力，你坐享其成，你们的仁要别人流血流泪，而你们作威作福。徐人治国帝德罔愆，临下以简，御众以宽；罚弗及嗣，赏延于世。宥过无大，刑故无小；罪疑惟轻，功疑惟重；与其杀不辜，宁失不经；好生之德，洽于民心，兹用不犯于有司。你身为一国之相，其中那一条哪一款你能做到。”

李斯：“徐公子才高八斗，老夫佩服佩服。今天，我们就开门见山，谈个条件。”

徐福：“什么条件说吧。”

李斯：“你若能同我去为始皇的儿子扶苏疗疾治病。”

徐福：“我徐家几世行医，救死扶伤从不选富择贵，视其病人一视同仁。”

李斯：“你若能医愈太子之疾，我便将我女喜娘许配于你，还有释放你的好友韩众，连同丫鬟刘香儿一同打发。”

徐福道：“你乃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之人我岂又能轻信。”

李斯：“我与你立字为据可否？”

徐福：“我就信你一回。”

李斯：“还有，你不可以徐福之名进宫。”

徐福：“疑我贪功？也好，名利二字对我徐福来是乃不如粪土。我进宫总还得有个名称吧。”

李斯想了想道：“你化名夏无且。”

徐福：“吓得不敢说？这叫何名？”

李斯：“夏无且。”

徐福：“夏无且就夏无且，我还得去喜娘的秀楼取回我的药袋子。”

李斯：“使人去取。”

徐福愤然道：“休看尔等位极人臣，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包藏祸心的小人，中冓之言，不可道也。”

正是：

              天秋月不满，能有几时圆？

                   世上人万万，几人是婵娟？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