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徐福平匈奴
河套总兵府,其总兵蒙恬与(秦始皇长子,即大太子)扶苏端坐大堂,众将官站立两旁,整个场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时报事官来报:“皇子千岁,番营来使求见。”
扶苏怒道:“我泱泱大国,堂堂大秦,国泰民安。区区番邦,竟敢犯我河山,抢掠我财产,屠杀我黎民百姓,将来使给我就地斩首。”
总兵道:“千岁息怒,自古是两国交战,不杀来使。”
扶苏道:“自然如此,将那番使押上堂来。”
报事官道:“是,遵令。”
报事官跑出堂去,片刻,两名秦军将那番使押上堂来,那番使跪下,向扶苏叩拜毕,道:“您乃大皇子千岁?”
扶苏怒道:“正是。”
那番使道:“我奉狼主驾下,兵马大元帅之令,特来下书。”
扶苏厉声斥道:“你那狗狼主乃出尔反尔的无信小人,当初订下互不侵犯条约,今日竟敢侵犯我邦,还有何脸下书?”
军卒接过书信,扶苏开封展柬而阅。
番帅的信文。
大秦大皇子阶下:
久仰大德,未礼帐下,自愧两军交战不便执鞭驾骀,希海涵再三……
今差使至书,十日后,在关城外,吾布一阵,若能破之,我即退兵,如若破不了此阵,大秦务必将整个河套地区所有土地无条件地割让于我邦。
铁骨鞑 大元帅
扶苏阅读后勃然大怒道:“小小番奴,竟敢在鲁班门前弄斧,回去吧。十日后,本王爷倒要看看你那什么鸟阵。”
那番使磕头立身而去。
扶苏率领众将官登山一座山头,居高临下向敌阵看去。 此阵气势磅礴,各色旌旗飘扬,刀枪密布,内藏玄机,外露杀气,透出无限的险恶。
扶苏与众将仔细地观看了一回,个个惊叹,人人惧疑,议论纷纷……
“这是何阵?从未看过……”
“此阵厉害,怕是……”
扶苏道:“众将官,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作战最忌是个怕字,一怕三不打。”
众将们默不作声……
扶苏道:“此阵乃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阵法兵书上有些描写,我在兵书上学过。”
总兵问:“千岁,何为九宫八卦五行太极阵?”
扶苏道:“阵法书上云,此阵外安八卦,内藏九宫,外乃太极,内实五行。就是说一分为二,阵为一,阴阳为二归太极,五仪四像,五仪乃五行,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相生,四向乃东西南北,阵有四大主门:南方丙丁火,北方壬葵水,西方庚辛金,东方甲乙木。一分为二,以此类推,便是四分为八,一门分八门,形成八卦,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开休死生伤景杜惊之八门,它们相接相应,相勾相通,形成一呼八应的格局,那就是阵心的作用。中心为九宫乃阵心,破了八门,不破阵心,此阵不死,依然能死而复生。”
众将官无不惊叹,赞扬声纷纷。
将官甲:“大皇子千岁乃当世雄才。”
将官乙:“大皇子千岁乃人才,将才,雄主之才……”
蒙恬道:“为将上不通天文,下不懂地理,不知奇门,不晓阵法,不会布兵調将,岂能临兵斗阵?大皇子千岁,既能统兵又能率将,乃我大秦幸事也。”
扶苏怃然长叹道:“我只有雄心绝无野心,中原不容侵犯。这就是我扶苏唯一的心愿。”
蒙恬道:“此阵如此神乎其神,怎好破阵?”
扶苏道:“我扶苏为国愿舍出命来,做抗击入侵而牺牲的英烈,不做可怜的亡国奴。”
“不做亡国奴,不做亡国奴……”
众将官面向祖国山河许下钢铁誓言。
边关城总兵大堂 ,蒙恬正在点兵布将,扶苏道:“神武大将军徐福还没有赶到,我们是否应该再等几日?”
蒙恬:“番邦小儿,视我中华无人,我们若不出战,他们反而会立即攻城。为了掌握战场主动权,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蒙恬怒声道:“将士们,头可断,血可流,志不可屈,番狗侵我中华,犯我领土,兵临城下。我堂堂大秦,大畋中原,缮治甲兵,区区一鸟阵,有何惧哉?今日我与公子带头破阵,诸位需勇往直前,如有后退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前仆后继,勇往直前……”
众将官众志成城,声威大震。
号炮连天,杀声震地,扶苏一马当先,率领千军万马,如潮水一般冲向敌阵。
扶苏高声呐喊:“大秦的兵将们,为捍卫我领土河山,为保护我黎民百姓,杀啊……”
扶苏拍马挺枪督兵,以势不可挡,雷霆万钧之力向敌阵南阵门杀来。
扶苏领兵杀进南阵门,只见阵内遍插火红战旗,鸦雀无声,无一兵一卒。
扶苏大惊道:“是空阵?”
言还未尽,数声炮响,喊杀声震耳,若山摇地动,杀出千军万马,为首一员番将,披红穿火,手举一面赤火旗,向空中连连摇晃,团团草捆燃着大火滚滚而来,扶苏大惊,兜转马头,恐慌而退。那火球铺天盖地,紧紧追来。
冲天大火遮天蔽地。
那烈火将秦兵包围,扶苏连人带马也被烈火所吞噬,马嘶人哭,一片狼藉慌乱,人仰马翻,溃不成军。
扶苏一头栽下马来,仰面朝天一声叹道:“天呐,我大秦休也。”
忽见一将从天而降:“公子莫慌,徐福来也。”徐福急步来到扶苏面前,将他扶起道:“大皇子千岁,徐福来迟也。”
徐福不慌不忙,取出令旗:“韩众向北,占领水门,卢生向南,占领火门,蒙恬将军分兵向东西压住阵角。其余军众随我沿水门而出。”
战场形势骤变,番军眼睁睁看着秦军有序地鱼贯而出,却无可奈何。
焦头烂额,面目全非的扶苏,甚是感激,急忙下拜,泪道:“多谢徐元帅搭救。”
扶苏欲再拜被徐福扶住,道:“千岁使不得,使不得,我乃臣,你乃君,你不当拜我。”
扶苏道:“你徐家与我赵家乃嬴姓一树二枝,同宗同根。你徐福徐大将军,神武有佳,我若将来为帝,按辈份我该叫你是皇叔,一定授封你为天下兵马大将元帅。”
番帅铁骨鞑与先锋铁骨靼正在帐中吃肉喝酒。
正在这时,一名番将气急败坏地跑来,惶恐地:“报。”
铁骨鞑问:“所报何事,那闯阵的扶苏可曾拿下?”
番将道:“扶苏闯进南阵门,烈火中待毙,突然来了一员秦将,绕开火球,救走了扶苏和秦兵。”
铁骨鞑大惊失色道:“来了一员秦将?”
铁骨靼怒道:“哪里来的秦将,如此神通广大识得此阵?真乃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我此番莫非又枉自徒劳不成?”
扶苏败回边城,百感交集,坐在总兵大堂,(现在为中军大堂)热泪盈眶,珠泪滚滚,众将官皆来相劝。
蒙恬劝道:“皇子千岁,胜败乃兵家常事,万万不可一蹶不振。宜重整旗鼓,以利再战。”
扶苏痛心疾首道:“今日不是徐皇叔搭救,定是全军覆没,死而有愧,愧对皇父,愧对中原天下黎民百姓哇。”
这时徐福、徐谘、喜娘、韩众、卢生进了大堂,礼毕落座,议事。
徐福:“太子千岁,蒙老将军,我军第一次遇到番军的八卦阵难免有些慌乱。明天开始,我们专门操练破阵之法好吗。”
蒙恬:“谢谢徐大将军协助。”
扶苏:“一切拜托徐大将军了。”
徐福指点军卒,操练五色彩旗破阵战法。
多日后,边关城中军大堂
扶苏身临大堂,众将官站立堂下,气氛十分肃穆。
扶苏高声道:“众将官,今日破敌阵,由大将军徐福点兵調将,如有怠慢或藐视者,斩。”
众将官齐声道:“听从调遣。”
徐福登堂点将,态度严肃:“众将官,所谓五行八卦阵,不过是装神弄鬼的伎俩。它是利用金木水火土为兵器,互相配合,中央大阵调配策应,制造恐惧的战术。本官已经妥做安排,诸位只要丢掉惧怕,遇阵按操练之法分别破之,众将士依旗号进退,本官见旗号调拨兵马呼应,各部不必恋战,直取中央大阵即可。大哥徐谘听令。”
徐谘:“未将在。”
徐福:“你领兵两万攻打东震门,此阵以火为兵器。我这里有面杏黄旗,乃灭火旗,入阵后若遇火捆,摇动宝旗,遣攻城高架车碾压火捆,将火捆推向敌阵。然后斩杀守阵大将,直闯中央大阵。”
徐谘接旗道:“是,遵令。”
徐福:“三弟韩众。”
韩众:“未将在。”
徐福:“你领兵两万攻打东南巽门,此门以土为兵器。”
韩众:“是,遵令。”
徐福:“我这里有面避雷旗……”
韩众:“避雷旗?何时大哥得到这些旗帜?”
徐福:“三日前,我刚要发兵,师父来了。”
三日前的夜,在驻地徐福叩拜鬼谷子。
徐福:“师父在上,弟子徐福有礼了。”
鬼谷子:“近期你要出兵西北作战,我送你八面宝旗,可克八卦阵,用后妥为收藏。你日后还要三次出海,八面宝旗还大有用处。”
徐福接旗:“谢谢师父。”
鬼谷子又说:“咸阳你不可久居,带走你两个师弟,韩众和卢生,他二人可助你成功。”
徐福:“弟子记住了。”
鬼谷子最后说:“遇斯时避,遇高时躲。见海字而造舟,携童东渡可生。”
徐福:“这……”
徐福还要问什么,一阵风响,鬼谷子去身不知何处。
边关城中军大堂,徐福继续布兵。
徐福:“喜娘攻打北坎门,蒙恬攻打艮门,我攻打西北乾门,刘香儿攻打西兑门,卢生攻打坤门,闫乐攻打南门,各领一面宝旗,灭火旗,避尘旗,避雷旗,避风旗,避箭旗,捉妖旗、镇魔旗、定坤旗。”众将官,八门皆以突破为要,不得恋战,人随旗号进退,人倒旗不倒,八旗尽快齐聚中央大阵,活捉铁骨鞑。”
众将官:“八旗聚中央,活捉铁骨鞑!八旗聚中央,活捉铁骨鞑!”
边关城开关落锁,城门大放,兵马如潮水一般杀出城去,气势磅礴,惊天动地。
徐谘率领兵马杀向东震门,迎面杀来一员番将,哈哈大笑道:“不要走,看火。”
那番将说罢便摇动起手中的火旗,番兵推出无数火球。
刹时间那烈火熊熊连天接地,浓浓黑烟向天熏。
火到之处兵器化为铁水,草木尽成灰烬。
徐谘心里有底,急忙挥动灭火旗,只见高架车碾压火捆,反将火捆推向敌阵。番将满身着火。
徐谘一声吼道:“番狗不要走。”
徐谘拍马挺枪追去,一枪刺死番将,秦兵扑杀而上,番兵大乱,死伤无数,余生者四散逃窜,徐谘乘胜追击,杀向中央大阵去。
西北乾门;
徐福率领大兵杀向乾阵,乾阵乃西北门,徐福手持开山大斧一马当先,进了西北门,抬头看去,遍插黄旗,兵马随后,突然旗门散过,眼前现出大片的刀坑,兵马不能通行,乱箭如雨向秦兵射来。
正是:
乾方属金金克木,遍地刀坑人难入。
暗箭如雨怎防御?金光笼罩响金鼓。
多少兵卒中箭死,陷进刀坑只剩骨。
禽困覆车难进退,阵中秦军犯踌躇。)
徐福不慌不忙,取出一面杏黄避金旗摇晃数下,秦军盾牌兵、工兵涌上,地上黄土滚滚,转眼间填平了所有的刀坑陷阱。徐福率领三军掩杀而去,守阵的番军先锋铁骨靼未及逃脱,被徐福抡斧斩去了人头。秦军一鼓作气攻克了乾阵,向中央大阵杀去。
东震门:
韩众率领三军杀向东震门,震为雷。韩众举目看去,遍地青旗飘扬,无一兵一卒,鸦雀无声。
韩众诧异道:“是个空门?”
韩众言还未尽,突然敌兵一万多匹战马拖着杂树枝来回奔跑,只见风沙漫天,乌云骤起,天昏地暗,对面不见人影。如蝗箭雨呼啸而来。秦兵秦将,肝胆俱裂,栽下马来,秦兵大队一时大乱。
闪电起,鸣惊雷,雷鸣电闪鬼神疑,
说这雷,无根底,惊撕人心破人体。
电触大树烈火烧,雷打山岩粉如泥。
说这雷一声连一声,高山发抖岭平靡。
多少旌旗成破布,志亦再坚也痴迷。
雷公雷母半宵站,风婆电母平空立。
急风暴雨都见过,搬倒天河雷猛劈。
一时吓破英雄胆,视丹如绿落马蹄。
韩众哈哈大笑道:“这乃鸡鸣狗叫的小儿把戏,我大哥早有安排。”
韩众取出避雷旗向空中晃动了几下,众将士立即以盾护身,旋转成铁桶阵,以避风沙。
稍倾,风沙过去,韩众收下宝旗,奋举手中镔铁枪,追上守阵的番将,一枪刺下马来,秦军勇杀番兵,一直杀向中央阵去。
卢生攻打北阵门,北阵乃坎阵,卢生率领三军杀入坎阵,不见番兵番将,只见无数的黑旗在阴风中飘扬,一面吊旗下站着一员黑面獠牙的番将,见卢生杀进阵来,急忙摇动手中那面黑旗,一霎时,洪水铺天盖地向明兵淹来。
旁白:
说卢生,笑嘻嘻,他在坎阵战恶水。
黑水铺天又盖地,波涛涌,骇浪起,
野龙怪叫惊人耳。水兵水卒浪头站,
多少水兽水上立。山岭一时变深谷,
天摇地动愁云积。谁人摘去日和月,
谁将平地化深池?汪洋大海人人栗。
卢生放声大笑道:“爷乃天蓬元帅,吃住都在天河中,你这口鸟水有何可怕。”
他再回头看看那些明兵明将个个骇然色变,回头奔逃,便高声道:“不要害怕,他有放水的宝贝,我有避水的法宝。”
只见卢生取出避水旗,摇晃了几下,那水突然退去,守阵的番将欲逃。
卢生一声呐喊:“恶鬼,你该回你老家去了。”
卢生追去,挥起斩鬼刀将番将拦腰斩断,大阵已破,卢生率领秦兵追杀番兵,向中央阵杀去。
喜娘率领三军杀进艮门,刚刚进阵,只见番将摇动手中一面小起,立时天色骤变,暗无天日。
漫天黄沙如覆雨,迷眼不睁卷尘土。
乾坤沉没两仪乱,阴阳颠倒四像无。
沙尘暴起吞天日,霎时黄土埋人足。
鬼哭狼嚎多可怕,人仰马翻命难图。
众秦兵明将被沙尘卷下马来,个个捂面缩成一团。喜娘立即取出避尘旗,向空摇晃,登时沙尘落地,风清日朗,番将欲走便明兵乱刀劈死,秦军趁胜追击,杀向中央阵而去。
刘香儿攻打南阵门,南为火,刘香儿兵刚至,熊熊大火向秦兵烧来。
南方丙丁火,铺天盖地着。
火大无湿柴,烈火扑过来。
那怕金刚罗汉体,火中也难活。
火烧岩石成粉沫,浓烟滚滚噬山河。
刘香儿不敢怠慢,急忙取出避火旗,摇了几摇,晃了几晃,立即烟消云散。敌将要逃,被刘香儿拍马赶上,拦腰一刀,斩下马来,随领大兵杀向中央门。
坤门;
卢生领兵杀向西南坤门,阵内白幡飘飘,阴风飒飒,一位番将披头散发如魔鬼一般正在作法。哭声四起,悲痛凄凉,如潮如涛,四面八方隐隐而来,令人毛骨悚然,抬头看去,无数的番兵,身穿白纱,披麻戴孝,披头散发,张牙舞爪尽是些女鬼,面目狰狞,眼中滴血,吊舌裂口,向他和秦兵扑来。有几个还跳到他的马上,一齐来夺他的枪。
冤鬼哭,屈鬼嚎,飒飒阴风起云霄。
寒飕飕冷骨髓,迷雾腾腾野魂飘,
黑魊魊少日月,来回蹦跳是鬼魈。
遍地魍魉声声吼,千百女鬼弓着腰。
披头散发口喋血,吊睛悬舌牙如刀。
扑上来用口咬,拳打脚踢使手薅。
哭声惨烈若狼嚎,密密麻麻如蓬草。
惊人魂吓人胆,增寿忙把宝旗摇。
摇破神旗鬼不走,继凫断鹤枉徒劳。)
卢生见群鬼向他扑来,将徐福给他的避尘旗摇起,众秦兵三人一组,以大刀开路向前。一鼓作气横扫阵中装模作样的恶鬼,直杀得恶鬼落花流水。卢生拍马挺枪,将领头作法的番将刺死。
“杀啊……”
秦兵如排山倒海之势杀向前去。八旗齐聚中央阵。
中央阵;
八旗齐聚中央阵。只见一根高高的吊杆树立在中央阵,吊杆上悬挂着一个大吊斗,斗中坐着一个老妖道俞千。
番帅铁骨鞑见各路大兵杀来,情知阵破,匹马向北逃去。
俞千慌忙跳出吊斗,一头栽倒在地。踉踉跄跄逃走。
喊杀声惊天动地,秦兵秦将勇杀匈奴,大获全胜。
咸阳;
人欢马跃,徐福班师回朝。
徐福兵进咸阳,老百姓夹道相迎的场景。
在金銮殿;
秦始皇大喜,徐福和一起出征的徐谘、喜娘、韩众、卢生等叩拜皇帝。
秦始皇:“众爱卿功高劳苦,朕重重有封赏。”
李斯出班奏道:“吾皇颁诏酬勋,賜爵加秩如例,可是此番扫北,徐大将军有三大失误,不可不察。”
秦始皇:“有何失误,说来听听。”
李斯:“一、北方军情紧急,徐大将军却在咸阳宴请鬼谷子先生,未及时发兵;二、徐大将军耽误军机,致使公子扶苏遭遇火阵,险失性命;三、番帅铁骨鞑逃遁,还未正法。”
秦始皇:“依丞相之见,当如何考虑安排?”
李斯:“功过相抵,不赏不罚可矣。”
赵高出班道:“丞相所言极是,徐福不可加冕。”
徐福勃然大怒道:“尔等言之凿凿,其实都是欺世盗名的伪君子。”
赵高怒道:“大胆的徐福,乃一方士也。彼民贼之,我等为君呕尽心血岂不为算为遗策,天下人莫余毒乎?”
徐福哪还愿意,一声怒吼:“赤口小儿,竟辱骂于我。”
徐福一个箭步扑到赵高面前,抓住赵高的腰带,单手高高举起,君臣大惊,赵高哭喊:“饶命......”
始皇道:“御弟,看在朕的面子上,饶过他吧。”
徐福这才松手,赵高被抛在殿前。
秦始皇一挥手而怏怏不乐散朝。
秦始皇一挥手,怏怏不乐散朝。
徐福虽然荣辱无惊,总还是心有不快。他走出金銮殿。
有一太监拦在徐福福面前。
太监:“徐大人止步。”
徐福:“公公有何吩咐?”
太监:“万岁使我送你两件东西。”
徐福:“何物?”
太监:“令我送来了一錦囊,一块金质令牌,一口尚方宝剑,还有万岁一封亲笔信。徐大人,这是皇帝的御笔亲书。万岁说何去何从,你心中自有主意。”
徐福大喜接过。
徐福来到客厅,夫人已经在这里等候。
徐福取出太监送的锦囊取出玉帛,玉帛上只有一字,秦始皇亲笔书写的“海”字。
喜娘问:“万岁写个海字是何意?”
徐福道:“不言而喻,万岁有‘望海之心’我明白了,明白了。”
喜娘:“虽然有了令牌与尚方宝剑,还得有个名份吧,否则名不正,言不顺。”
徐福想了想道:“有皇上的令牌和尚方宝剑,对外就叫钦差大臣。”
正在这时,徐谘派人送来一封信。徐福阅后,面有不悦之色。
喜娘问:“信笺上哥哥有何言辞?”
徐福道:“斑鸠嫌树斑鸠飞,哥哥不愿于始皇帝阶下为官,悬袍挂印带走了嫂嫂,还有张信、王奇也离开了咸阳。志不同道焉同也。”
喜娘:“是呀,皇上不公,李斯在御酒里下毒,皇帝也不处理,夫君立功,却遭冷遇,所以哥哥咽不下这口屈气。”
徐福:“李斯老贼已经杀了三名他手下的替死鬼,下毒之事不了了之。目前他重权在握,皇帝也拿他无可奈何。”
喜娘:“后面的路如何走?”
徐福:“三弟韩众,四弟卢生来了再作计划。”
韩众、卢生至,四人议事。
徐夫人喜娘:“秦始皇乃千古明君,有生必有死的道理,他是明白的。所以采药是一个幌子,寻觅海外领地才是重要目的。”
徐福:“万岁还要我今夜进宫有要事吩咐。”
当天夜里,徐福进了后宫院。
徐福拜君毕,始皇赐坐。徐福取出一份航海图。
徐福:“航海图上了注明东海之远处有三山中的蓬莱山,在它的周围又发现了八座岛屿,其中三座岛屿有淡水,可住兵,可移民,土地肥沃,资源丰盛。”
秦始皇:“目前那里可有人居住?”
徐福:“目前岛上渺无人烟。”
秦始皇:“好极了,我们可以驻兵在蓬莱山,随时策应东部战事。这就是你渡海的目的。”
徐福:“我在山上为皇兄建了一座始皇帝庙,目的在于昭告世人,这里是我大秦领土。”
秦始皇:“你这一来一去怎么用了两年时间?”
徐福:“去时因为顺海流而下,仅用了一月就上了岛。回程是逆流而上,用了五个月。其余一年半里我勘查附近岛屿、采集稀有的贵重药草、千年的何首乌、百年寿命的穿山甲。为了不暴露我们的东部战略,我在那里打井取水炼制丹药,让世人认为我们真的是寻找、炼制长生不老药。”
秦始皇笑道:“好,好。对了,世上本无长生不老药,能延年益寿就是所谓的长生不老了。那些岛屿的东边也要去探查一下。”
徐福:“继续向东的渡船不是问题,就是有鲨鱼拦路。”
秦始皇:“可有降服之手段。”
徐福:“只有射杀,才能扫清障碍。”
秦始皇:“朕再给你五百射手。”
徐福:“谢主隆恩。”
第二天,在金銮殿秦始皇高坐龙椅,阶下群臣分班而列。
秦始皇:“众爱卿,朕自登基以来,通过数次出巡,已深知百姓疾苦,人心不古。今北方初定,公子扶苏与大将军蒙恬镇守北关,朕心无虞。唯东方齐鲁之地,官吏昏聩,民心不稳,南方百越骚动未平。朕心焦虑,众卿何以告我?”
一官员御史大夫冯劫出班奏道:“启奏始皇帝陛下,大将军屠睢和赵佗率50万大军征伐百越,现在处于相峙阶段,急切不可下;会稽民风轻浮,官声狼藉,久治无效。于今之计,非皇上再次出巡煊赫皇威,一可鼓大军之士气,二可训刁民贪官之顽劣不可。”
丞相李斯:“臣有本。”
秦始皇:“请讲。”
李斯:“吾皇自登基以来,以三公九卿,管理国家大事,以郡县制管理各地政事,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对外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修筑万里长城,修筑灵渠,沟通水系,已成万世不朽之功。今东方、南方六国余孽虽在,料也无力回天。皇上似不必轻启龙驾,以身犯险。”
秦始皇:“丞相差矣,朕横扫六国以来,国力疲惫。虽六国余孽作祟,东部尚不太平,南部大军与百越相持,朕却无兵可派。为天下计,朕只能取最节省财力之法,料理东方之事。冯大夫之策虽有风险,但除此之外,李爱卿可有其它良策?”
李斯:“国力强盛,非君王一人以命相搏可矣。昔我先王孝公,为国力强盛,用商鞅之法,先舌战群儒,立木为信;后开阡陌封疆,集小都乡邑聚为县为政,以异子之科正民风,皆以法令行天下,从无有君王出巡之法也。”
众大臣纷纷点头。
冯劫:“禀皇上,昔商君有言,‘前世不同教,何古之法?帝王不相复,何礼之循?’‘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先王孝公之时,我大秦偏居西隅,朝廷威严根深蒂固,法令一日可达,军旅二日即发。今我大秦一统华夏,地域广袤,虽面临北侵南扰,六国余孽藐视法度的局面,但朝廷法令、军旅之便却已不存。丞相大谬矣 。”
李斯:“冯大夫此法陷吾皇于险地,非上策也。”
秦始皇:“文官爱财,武官惜死,六国破灭之根本矣。朕虽身为大秦皇帝,岂可畏死而废国事乎。众卿莫要再议,五日之后,朕再次东巡。”
众大臣:“吾皇万岁,万万岁。”
一宦官:“散朝。”
秦始皇起身离去,众大臣纷纷退出。
徐福走向赵高:“符玺令大人请留步。”
赵高不屑地:“徐将军有何吩咐?”
徐福:“下官有要事禀报皇上,烦请符玺令大人通报。”
赵高:“等着吧。”
稍倾,一太监:“皇上有旨,徐将军书房面圣。”
远处李斯,满腹狐疑状。
御书房内徐福向秦始皇行大礼。
秦始皇:“御弟请起,你我乃同姓兄弟,人后不必行此大礼。”
徐福:“启奏皇上,你我虽同为嬴姓后人,但君臣之礼不可废也。”
秦始皇:“御弟有何事?”
徐福起身道:“臣接密报,原韩国贵族之后张良私募杀手,图谋不轨。皇上此次出巡必经旧韩国之地,应妥加防范才是。”
秦始皇:“你是我秦朝神武大将军,朕此次出巡,安全由你负责。”
徐福:“微臣已经备妥六辆一模一样的六匹御马皇驾。此次陛下出巡,宜每日换乘不同皇驾为妥,唯第一和最后之车不乘。微臣将昼夜随伺左右,以为万全。”
君臣相视而笑。
《史记·秦本纪》太史公曰:“秦之先为嬴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徐氏、郯氏、莒氏……”
后人有诗曰:
婴儿伤于饱,贵人祸于宠。
龙阳之泣鱼,黄头郎入梦。
贵妃之缢死,明眸也归终。注(1)
因宠而滋骄,因骄更得宠。
因宠享富贵,也因宠丧命。
血污游魂归,祸福谁说定。
男儿宠小三,家败化凋零。
劝君要忍宠,宠之害无穷。
注(1):《战国策》载,魏王和龙阳君乘舟钓鱼,钓了十数条,龙阳君哭了,担心自己受宠而引来四海美女追求魏王,自己的命运就会像鱼一样会被抛弃。唐代杨贵妃得宠而得罪广大将士而缢死。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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