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洪善人修桥
第二日用罢早饭,孔义令所有的男仆不漏一人皆聚齐来到打谷场上。
孔义首先讲话,他道:“山东出响马在历朝历代都会发生,我一个好大的庄园能不被贼人算计吗?那是毫无疑问的。防范于未燃之中,因此我要以武防贼赈乱。特意从京都请来请来武林高手训练你们武功,如有身体和其他方面不适合学功练武的基础和条件,便立即辞退。还有,以后使用人的岗位和薪水以武功的高低而施行,就是说任人唯才,几分才能几分使用,即几分享受。好,现在就请教头卢拳师讲话和示范。”
在掌声中卢生健步走上前来,只见他打扮的头紧脚俏,本来卢生就长就的魁梧健壮的身材,如同半截子铁塔,再有这么一身练武的行头,更有几分的威武。
卢生开门见山地讲了几句话,没有陈词滥调,也不是老生常谈,然后就亮开了驾势,真是,坐如钟、站如松,动如风,急如暴风骤雨,缓如闲庭信步。看的人眼花缭乱,拍手叫好,听得人胆战心惊,膛目结舌。
卢生耍过拳术又展现剑术,孔义使人洒下石灰成直径六尺的一个圆,圆的外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一人,每一个人持一升黑小豆,剑起处这四人同时将黑豆撒向圆心。只听得地生狂飙呼呼作响,剑花叠起,剑光生辉,唯见剑如剑山,只见其影,不见其形,真乃撒土不漏,滴水不透,一阵疾风暴雨,一阵风扫落叶。又听得一个忽哨,卢生面不红气不吁地跳出圈外。再看石灰的圈內没有一粒黑豆,孔义和一众男仆皆情不自禁地拍手叫好。
孔义走到前来宣布:“从今以后,尔等拜卢拳师为师学习武功。”
卢生道:“从基础练起。”
卢生亲自指挥在打谷场上用木头搭了三个墙的模型。
卢生面对一众男丁高声道:“第一道木墙高五尺,凡能翻越者便基础通过,不但有学习武功的资格还继续在孔府就业任职,还赏钱一吊,赏酒一碗。”
于是大家操练起来。
五尺高的墙,凡正常的男人哪个不能攀越,所以一一通过。每人得到一吊赏钱,又饮下一碗赏酒。
现场上气氛非常激情高涨,个个喜笑颜开。
卢生又宣布:“攀越第二道木墙,通过者每人赏钱三吊,再赏酒一碗。”
这第二道模型墙高有九尺,能攀越者寥寥无几,十之七八被淘汰。过关者得钱得酒。还有第三道模型墙高一丈二尺,等待着他们去攀越。当然了这些人的体质都是强壮的,或者说有一定的攀爬技巧和能力。
字幕:这道模型墙和孔府的后院墙高度相同,徐福的用心良苦就在这里了。
徐福三兄弟还有孔义进行密议。
徐福三兄弟还有孔义进行巧妙设计。
徐福通过鲍恩的诉说,还在夜间同孔义侦探和勘查了现场,成竹在胸,取样制造了这道模型墙,前两道模型墙只是个幌子,简单地说就是个绕眼法为第三墙而服务。还有更是一个麻痹人的伎俩。
练武场上,卢生先做了示范。
卢生宣布:“训练开始——”
凡跳墙通过者得酒,当众饮下,还有那五吊大钱的诱惑,凡是贼都有钱财的欲望,见钱眼开。所以就能栽进圈套之中而暴露出贼的真面目。
能攀越这一丈八尺高的模型墙只有董大一人,当董大越过模型墙,孔义一声令下:“给我拿下。”
孔义皆大欢喜,设宴款待徐福等人。
正在这时从外传来争吵之声,下人进来与孔义耳语。
孔义道:“也好,断案如神的徐大人在此,不妨就传来由徐大人发落。”
韩众道:“这里是客厅不是大堂,去天井院内要大哥慢慢的审,一客不犯二主,你们去吧,我与四弟就不去了。”
徐福笑了笑道:“一个见肉不想走,一个见酒走不动。”
卢生哈哈大笑道:“知我者大哥也。”
徐福与孔义走出客厅。
有一个庄稼汉子还有一个员外模样的人还在争吵着,吵的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孔义高声道:“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钦差大臣徐大人在此,就仔细说来。”
二人跪下皆呼:“冤枉。”
青黄不接的三四月,许多穷人家里缺粮,卖些树木或猪羊,买些粮食搭补搭补。
李庄的李老实东贷西借三吊钱准备去附近集上买粮,走到村西头大财主李讹人的大门前,见李财主从家里赶出一辆装满粮食的大马车,李讹人也坐在车上。
李讹人见李老实肩上搭着一条布口袋,便问:“你去赶集?”
李老实回答道:“家里断了粮,去买些粮食。讹爷您去哪里?”
李讹人说:“我去卖粮。”
李老实说:“你去卖粮我去买粮,何不你我都图个方便呢?”
就这样李老实买了李讹人五十斤红高粱,当时李讹人也说得好,凭行市价,待他卖粮后回来收钱。”
数日后李讹人才卖粮归回,李老实去付粮钱,却大吃一惊,多收了一半的钱。
李讹人说:“我是去三百里外的州府卖的粮,所以必须按那里的粮价收你的钱。”
就这样李讹人收了李老实三倍的钱。
数月后的一天,李讹人的大门前李老实扛着锄头在这里转悠,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急急忙忙走了出来,他看见了李老实。
管家:“李老实你扛着锄头去哪里?”
李老实:“去十里村打短工,管家你要去哪里?”
管家:“主人家里土地多,农忙尤其是锄地的时候,长工不够用的就招一些短工。李老实你把锄头磨得铮亮在李讹人门前转悠,正愁短工不好找,你就留下吧。”
李老实:“谁的钱都是挣,留下就留下。”
李老实为李讹人锄了十天的地。
管家在发工钱。
管家:“李老实锄地十天,工钱是一天一文钱,领钱领了一吊钱。”
李老实可就不答应了,他说:“我是准备去八百里外济南府锄地的,那里的工钱是一天一吊钱,必须按济南的工价来付他的工钱。”
李讹人就倚着势力会讹人而得其名,李老实的要求哪里能接受.......
徐福听了,便问:“从李庄到附近集上路是十里,去十里,回来的时候也是十里。”
李讹人问:“大老爷,你言下之意是?”
徐福说:“你能在李庄按州府的粮价收李老实的粮钱,李老实为何又不能按济南的工价去收你的工钱呢。你如果拒付,我就给李老实写个状子见见县太爷就是了。”
李讹人自知他不是徐福的敌手,只有忍气吞声付给了李老实十吊钱。
正是:平日讹人成性,投之生活应酬之中,乃恶习所好。
大河的北面有座不高的山,山虽然不高,却有几分的秀色。
旧时叫茅山,清时叫猫山,现在易名毛山。山前山后山东各有一个自然村
山南不远有条河,当地人称南河。
一场暴雨,南河里,洪水污浊以排山倒海之势顺河直下,发出狮子般的咆哮,肆无忌惮的向人们示威。是的,洪水猛兽谁人敢挡?
河中无舟,河面无桥,南北过往的行人旱天时有洪家父子搭建的小木便桥而通行,这场洪水已经把小木桥冲得无影无踪,路人只能望河兴叹。
一夜狂风暴雨……
说起这位洪老汉,做了大半辈子的好事善事,十里八乡的有了好名声,皆称洪善人。洪善人一夜就没有安眠,他焦急地站在房门内愁望着这个风雨世界,那雷声惊天动地,那电光怵目耀眼。那雨似瓢泼,从房檐上倾泄的雨水像瀑布一般。
天一亮就叫醒了三个儿子,把家里所有的门板摘卸下来,做成一个大木伐子。
一个老妇人却叫苦连天。
洪善人之妻,简称洪老妇人。
洪老妇人:“你们这么折腾,日子还怎么过呢?”
洪老善人道:“能给人方便,自己也方便。”
洪老妇人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父子将门板做成的木伐子用人力车推出家门。
河水澎拜,翻滚咆哮,一泻千里而气势惊人。
洪善人带领三个儿子用车子把木伐子拉到河边,其长子泅水过河,洪大公不畏惊涛骇浪,似入水的蛟龙向对岸游去。其父亲和弟弟们在担心地观望着。洪大公上了对岸,在河南岸打下一根木桩,洪二公和洪三公在河北岸也打下一根木桩,然后在南北两岸各深埋一根木桩系上一条粗粗的麻绳,连通南北两岸,两个儿子彼此各守木桩下,一个儿子于木伐上掌握方向。就这样这里成了临时渡口,洪家父子不收过渡人的分文,路人无不叹赏之啧啧。
洪水涨有二十余日方退下,洪家父子四人才精疲力竭回到家来。
雨住了,天晴了。洪家父子这才收工回奔家来。
父子们都很疲倦,洪老妇人送上了粗茶淡饭,父子们边吃边议论着。
洪大公向父亲道:“年年有雨,岁岁有雪,总是我父子如此拉伐摆渡也不是一个长久之计。”
洪老善人喟然长叹道:“我若有资能修一座大桥岂不是一件美事,可恼可恨,家境穷窘而力不从心。”
洪二公道:“修一座大桥需要多少钱财?”
洪三公道:“你想修桥?岂不是异想天开,没有千儿几百两银子你就休想。”
洪善人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洪三公道:“有心无力也是枉然。”
洪善人道:“如果有了石料那就能解决其大难。”
洪三公问:“这是修桥不是砌井,所需的石料那是数千车。”
洪善人道:“毛山的石头够不够修这座大桥的?”
洪大公笑道:“那够修一千座大桥的,爹的意思我明白,我们父子四人采石上山,备石修桥。”
洪善人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我父子四人只要有了决心,人不死力不竭,那怕是三年五载,我不相信采不够修桥的石料。”
洪善人主意拿定…..
第二日,洪家父子四人就上了毛山。
徳者事业之基,未有基不固而栋宇坚久者。所言极是,又道说:心者后裔之根,未有根不直而枝叶荣茂者。就因为洪善人的言传身教,其子孙后代都能继承他的志愿去做人做事。直到几百年后的今天,洪氏的家风还是那么醇香。
日出日落、春夏秋冬四季的交接,叶绿叶黄、花开花落,春来漫山翠,冬来雪染白……
洪家父子,抗严寒,迎暴日,采石在山上,用人力车运石在山间至河边的土路上…..
旁白:洪家父子在山上采石整整三年,三个春夏秋冬,一千多个日出日落,流出的汗一把把抹去,要是集中起来也许会灌满几大缿缸…….
有诗为赞:
毛山诸多公,洪氏第一人。铺路万千丈,方便广于民。
苦精修洪桥,通畅给子孙。
树上有群雀,哗然乱纷云,说人无善行,自身辩清浑。
空洞穷无物,狂言谁人闻。
人生惟一世,草荣也一春。做人有高低,贵否仁爱心。
空话说无用,睹物定假真。
世人多镌石,少人去立碑。河上无舟桥,谁是修桥人?
洪家四父子,荣誉能长存。
洪家人便请来修桥的工匠,现场上那是热火朝天。洪家四父子赤膊上阵,女人们送茶送饭……
洪家人在议事。
洪大公:“爹,现在已经是家无分文了。”
洪母:“他爹,醰里的米也没有了。”
洪善人:“我是当家的,捉襟见肘了,经济告急,我能不知道吗?这是最大的难题,岂能半途而废?这座桥我们一定得修。”
旁白:洪善人没有犹豫,立即决定典田卖地。他家的土地并不多,只有河湾二十亩养家活命之土地。
老人说:“急卖堂前地……”
这座桥设计三拱石拱桥,已经修好了两拱。洪善人望着还没有修建的这个大缺口,心里发怵,表现在他那张愁容的脸上。
洪大公走到老人的门前低声说:“买地的钱又花完了。”
洪善人坐在床上一袋又一袋吸着他的旱烟,那不大的房间已是烟雾缭绕,呛得老妇人不住声的咳嗽着。
老妇人:“他爹少吸一袋吧,呛死人了。”
洪善人一声长叹道:“三拱桥修了两拱,明天没有钱工匠就要停工。他娘我想给你商量一件事。”
老妇人道:“知夫不过妻,你我同生死共患难三十三年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是一目了然。”
洪善人:“我在想什么?”
老妇人:“你在想卖掉我们家赖以生存的那十亩土地,我是不答应的,全家老少二十余口人,没有土地怎么活生?”
老人说到这里泗泪交流,她哭了……
天刚麻麻亮,老人就扣响了女儿的门。
女儿开了门:“是爹。”
父女的在交谈着……
洪家女:“爹您先回去,我面见公婆后就立即给您回话。”
洪善人告别了女儿。
洪家女的婆家汪家
当洪家女向公婆跪下,说明父亲的来意…….
汪老人是个深明大义的人,第二天就卖了心疼的十亩好土地,全盘托出,由洪家女送到善人的手里,感动地老人热泪盈眶。所以说洪桥还有姓汪的半拱,这里也就不说了。
洪善人接到女儿的钱工程继续。
工头劝他道:“洪善人,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的钱还是不充足的,来个量体裁衣吧。”
洪善人听了斩钉截铁地说:“使不得,使不得,放宽质量这桥岂能负重,经不得车马行人,成了危桥,我也就成了千古罪人。”
洪大公也解决反对道:“行善济人,人遂得以安全,即在我亦为快意;逞奸谋事,事难必稳便,可惜他徒自坏心。”
洪二公也道:“我父子修桥补路,乃于人方便,若要弄巧成拙,弄虚作假,岂不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巧成拙,适得其反,与害人的恶人就不差上下了。
洪三公坚决地说:“就是卖儿卖女也要修一座不昧良心的大桥来,而畅行子孙后代。”
正在这时来了徐福还有韩众卢生,三人在桥头停下,三人向正在发怵的洪善人走去。
徐福向洪善人抱拳秉首道:“洪善人,您乃一方之楷模,我等三人特来恭喜。”
洪善人急忙还礼道:“徐老爷免礼,免礼。我何功何德能要徐老爷如此厚看,乃受宠若惊。”
徐福道:“洪善人为百姓修善人桥乃功德无量,名誉来自道德,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者,如盆樫中花,便有迁徙兴废;若以权得者,如瓶钵中花,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
韩众道:“洪善人的这花是仁之根,爱之苗,开得是贤花义朵。”
卢生道:“必定会结出道德的果实来。”
洪善人热泪盈眶向徐福、韩众、卢生礼道:“谢谢七爷、谢谢张秀才、李秀才的台爱。”
徐福取出一个红布包儿道:“內有银钱五百吊,乃微薄之意,请笑纳。”
韩众、卢生各把一个红布包儿送到洪善人的手里道:“包內各有银钱三百吊,也算是为善人桥献份微不足道的薄礼。”
洪善人洒泪接过,感动至深跪倒在地,泣不成声道:“谢谢,谢谢……”
洪善人千感万谢送走徐福,工匠们呼啦围了上来要工钱,有了钱老善人如数发放,工程继续进行。老善人在徐福的钱袋子里发现了一个锦囊,锦囊中乃徐福亲笔写着妙计,妙计是一首小诗,小诗云:
今有善人修洪桥,一方人杰名姓标。
捉襟见肘短银钱,众人拾柴火焰高。
洪善人看了锦囊妙计,心中大喜,叫过三个儿子,父子四人无不拍手叫好。说徐福是奇人、才子,乃名不虚传。
于是老善人安排长子洪大公去集上买了酒菜,晚上办了五大桌丰盛的宴席,邀请毛山村数十名德高望重的人士前来赴宴。
诸位高邻对洪善人父子为民修桥都赞赏不已,纷纷表示各有所能为洪家父子尽些援助。大家的心情是积极的。
毛山人没有大户多是穷种地人,有张好善、李好仁、余好道三位有些年纪的人出头,五天內,走家遄户共集资铜钱五百余吊,虽然如此还是杯水车薪,最后张、李、余三位自愿出头露面去十里八乡的有钱的大户登门求助。
募捐的场面;
纵令然诺暂相许,终是悠悠路人心。人前说大话时喷痰吐沫,说得都是好话,大言不惭,多是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三位毛山的老人来到他们的门前,你还没有哭着去他就哭着来了,有的说:“庄稼没有长好,今年欠收……”
有的说:“地租还没有收上来,过几日吧……”
有三位老人姗姗走来,张好善;李好仁;余好道;
张好善:“我们三好兄弟,都是洪善人的知心好友,洪家人为了修桥那是倾家荡产,昨天我唯一的一条毛驴给买了,虽然是杯水车薪,就是放个屁也能添股风。”
李好仁:“我门前的三棵大柳树可是留作我和妻子做棺材的,也卖了。”
余好道说:“我没有什么好卖的,卖了五斗麦子,我告诉孩子们,为他洪大爷修桥献点心意,今年冬天只喝稀饭不吃煎饼。”
张好善道:“求人难,难求人,穷人想捐捐不起,富人却是十有八九都是铁公鸡。”
李好仁:“刘河湾的首富刘扒皮,他家有良田好数千亩,骡马成行,虎牛铁车,呼奴使婢,财大气粗。也许能发点慈悲之心捐个十吊八吊的。”
余好道说:“十吊八吊对刘扒皮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当三人来到他的大门前,家丁传话要他们门外等着。
三位老人能怎么着?这是求人的,只好低三下四在大门外,长等短等,好等歹等,从辰时一直等到未时。
家丁才来回话,说什么:“这条路他们不走,更不过洪桥,饿了可以赏你们一个馒头,渴了也可以赏你们一碗凉水,要钱?那就等明年春天大榆树底下来拿吧。”
张好道:“明年春天大榆树底下来拿吧,这是什么意思?”
李好仁:“榆树在春天结的榆钱子。毛山的路他不走,洪桥他不过?”
余好道:“岂有此理,从刘河湾到毛山十里八里的近邻,毛山自古来就有盐道之说,是一条古道、大道、官道。说不走乃掩耳盗铃是欺心的一句话,刘财主,刘财主,为富不仁,就从人情世故来言,这个刘扒皮太无德了。这个人好像缺少点什么,在做人的道德上是个短板。”
张好善一声冷笑道:“好吧,你我不死就在洪桥上见。”
李好仁摇摇头道:“人还没有死,话却说死了,这才是活死人。”
余道好嗤之以鼻道:“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还转,谁也说不定一辈子要走哪条路,不怕千里远,就怕一页板,小小棺材却能隔断千山万水。”
老人们的这些话被这个传话的恶奴报于刘扒皮,守财奴勃然大怒,啂道:“给我乱棍打出村去。”
三位老人徒手离开刘家.
三位老人刚刚走出村庄就听得后有呐喊之声,回头看去,原来是刘扒皮带人明火执仗地追来了。
“站住……”
这伙人如狼似虎把三位老人团团围住。
刘扒皮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敢骂我,给我打。”
这帮为虎作伥的恶奴哪还留情,棍棒举起,纷纷打向三位老人,他们都是年过花甲,白发苍苍的老人,岂能经得住这般暴打,倒在地上而叫苦不迭。
“给我住手。”
一声厉喝,刘扒皮抬头看去,来了三个人,徐福第一个跳下马来。刘扒皮只不过是个草财主,这个大名鼎鼎的徐福他能惹得起吗?还不是羔羊斗虎。他急忙跑步跑到徐福的面前,奴颜婢膝地:“徐大老爷,小的给老爷施礼了。”
刘扒皮就要弯腰施礼,被徐福拦住。
徐福道:“礼就免了,棍下留人。我要问你为何要苦打这三位老人?”
三位老人已经被打的头破血流,余道好还被打断了一条腿,一齐向徐福鸣冤叫屈起来……
徐福道:“你这三位老人也就不对了,自然刘员外不走毛山,不过洪桥,也没有尽修桥助资的义务,再要纠缠就该打。”
刘扒皮大喜道:“还是老爷英明。”
徐福道:“英明说不上,刘员外,据说毛山的洪善人在洪桥竣工的那天要邀请十里內的头面人物去庆贺,肯定还会有你的大名,无功受禄受而不安。你就写几句活要这老人带于洪家父子,也省得到时烦心。”
刘扒皮问:“老爷,我头脑虽然也不小,装得不是文章,能写几个字,却写不出道道来。”
徐福道:“好,我说你写。”
家人取出文房四宝。
刘扒皮接过道:“老爷你说吧。”
徐福道:“毛山的路我不走,洪桥我不过,若现场抓住罚铜钱一千吊。”
刘扒皮听写完毕道:“老爷我写好了。”
徐福道:“一字不误再写上一份。”
刘扒皮:“再写一份?”
徐福道:“这份合同一式两份,洪善人保留一份,那一份由保人保存。”
刘扒皮:“谁做保人?”
徐福道:“好,我就做个保人吧。”
韩众道:“还有我韩众。”
卢生道:“制砎药少不了硫磺,我卢生也来做一回见证人。”
于是,徐福、韩众卢生都在这张契约上写上了大名,由三位老人带上一份捎给洪善人,另一份徐福装进他的囊中。
三位老人始初听到徐福那番言语有些莫名其妙,好像这个才智过人的徐福言过其实,说得不在情理之中,还成了我们的错了,当然是想不通。后来又唱了这一出,这才恍然大悟。
三位老人被人抬回到毛山,洪家父子为老人所感动,洪善人吩咐儿子连夜为老人们请医治疗,这且不说。
大桥竣工了。
洪家父子劳心劳力六个年头,老善人熬白了头,三个儿子也瘦的皮包骨,毛山人老少全到阵都聚上洪桥。
一串串炮竹,一阵阵锣鼓,一片片欢声笑语,毛山沸腾起来,大河的水也翻腾起来。
字幕:一桥横架南北,大河变通途。伟大的业级,历史的銘记,洪桥,洪氏大桥是毛山人,毛山洪氏人的光荣。露冷黄花,烟迷衰草。死了一代人,生了一代人,生的这代人又死了,再生下一代人。好几百年了,是生是死有春秋,是功是业留后人。洪桥依旧行人纷纷,车马碌碌。毛山春欲暮,喧喧车马度。共道修桥时,辛苦无其数。
正是:
大千世界奇事多,路上行人如飞梭,
谈笑风生总不少,难尽喜怒于哀乐。
有人哭来有人笑,也有唱得也有歌。
世道炎凉谁看破?君子小人有评说。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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