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谁是断舌人
梁玉哭诉着:“愚蠢至极的那两个儿子,还有两个恬不知耻的媳妇,颠倒黑白将付步贤一张状子告到了县老爷那了。
卢生道:“君不贤臣投外帮,父不贤子投他乡。”
梁玉哭道:“不仁的老狗已经把我丈夫告了,老爷开堂不见我丈夫去应诉,岂不更输了官司?”
韩众道:“所以你才行此下策,投河自杀。”
卢生愤然道:“活要面子死受罪。”
徐福道:“也罢,也罢,我先救下你丈夫,再教训那条老狗。”
梁玉再三要求:“徐老爷,人面值千金,我和丈夫以后还得做人,将来也要生儿育女,儿女也得要脸,也得要名声。”
徐福考虑了良久道:“是的,君子思来年,小人思眼前,自然你这么说了,我也就随方就圆吧。你不是说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吗,今天晚上要你的丈夫来这里我有话安排于他,这个官司你输不了。”
韩众不但要家人给梁玉换了衣服,还管待了她的午饭。梁玉离去。
徐福和韩众、卢生仍然在谈论此事。
韩众道:“似扒灰头这类人哪里是人,简直就是禽兽。”
徐福道:“象不辱女,马不欺母。他这种人还不及禽兽。”
卢生道:“我饶不了这条老狗。”
韩众问:“你打算如何处值于他?”
卢生道:“好人自有好人敬。”
徐福笑了笑道:“歹人自有歹人磨。”
卢生道:“说来我还是一个歹人了,也好我就做一回歹人,以毒攻毒,治病救人。”
韩众问:“你如何去以毒攻毒,治病救人?”
徐福道:“以毒攻毒,治病救人?我给你改一下,治病救人,不是你的主观,借刀杀人才是你的措心积虑。”
卢生道:“天机不可泄露,大哥唱阳曲,再看我给他来阴的,就请二位嫂嫂看好这阴阳两台戏,第一台戏是大哥唱主角,要梁玉赢下这场官司,二场戏由我卢老四来唱主角,我要唱死这个扒灰贼,不过,三嫂得帮我。”
刘香儿笑了笑道:“只要不拖我下水,我就帮你。”
韩众道:“还没有开锣,我们兄弟三人喝酒。”
卢生道:“我已经给东家说好了,吃饭给饭钱,饮酒付酒钱。”
喜娘:“这是你大哥的老规矩。”
东家上来了酒菜,兄弟三人便开怀畅饮,武夫饮酒,大碗对口,如疾风暴雨,文人饮酒,小盅半口,如和风细雨。天近黄昏,他三人还在饮的津津有味。
卢生已经安排梁玉回她自己的家, 付步贤忧心忡忡,梁玉在劝说丈夫,说通了丈夫便急急忙忙一同来见徐福……
梁玉和丈夫付步贤与徐福、韩众、卢生见礼,并感谢三位恩人救了他的妻子。
徐福道:“见义勇为乃华人之美德,见死不救能有几人?且不言此事,就说说你的官司吧。如果你想赢下这场官司,来,脱下你的上衣。”
在场的无不莫名其妙,付步贤也只得脱下他的上衣。只见徐福站起身来,走到付步贤的背后,冷不防向他的肩后咬了一口,疼得付步贤裂口嚎叫,鲜血直流。
刘香儿大惊失色道:“大哥,大哥,你在做什么?没有想到你也这么狠毒?”
韩众豁然顿悟道:“是啊,虎恶不吃子……”
喜娘道:“乱理丧伦,伤风败俗,行若兽禽。”
徐福口中念念有词道: 父子乃天性,恩深情也重。
父作不为父,做父无面目。
子做不为子,更天覆地乎。
舜父后妻唆,屡献杀舜谋。
使舜修米房,抽梯烧库谷。
使舜去淘井,不惜井填平。
历山负罪隐,仍将瞽瞍敬。
大孝德为圣,人伦忍为宗。
第二天;
青山县县太爷升堂,在堂威声中一声令下:“传原告被告上堂。”
“传原告被告……”
付步良兄弟二人把付士珠这个扒灰头搀扶着,来到堂前跪下,付步贤也到堂下跪见刘华。
县太爷:“原告付士珠。”
付士珠道:“小人在。”
县太爷:“你状告何人,其理由是何?”
付士珠道:“我告的是小人的儿子,忤逆不孝,将我打伤……”
县太爷:“被告。”
付步贤:“小人在。”
县太爷愀然作色摔响了惊堂木,怒道:“该死的打爹骂娘的逆子,父母之恩与天地等。人子事亲,存乎孝敬,怡声下气,昏定晨省。为子不孝,厥罪非轻。国有刀锯,天有雷霆。”
付步贤跪爬几步,一声哭道:“老爷,小人冤枉。”
县太爷道:“我问你,原告可是你生身之父?”
付步贤道:“正是我生身之父。”
县太爷再问:“你可暴打于你的父亲?”
付步贤道:“老爷可容小人我答辩?”
县太爷道:“哪个不容你答辩。”
付步贤一声哭道:“不错我是打了我的生身之父,那也是万般无奈,老爷可容我脱下我的上衣,您就一目了然了。”
县太爷道:“老爷我容你当堂脱下上衣。”
付步贤道:“谢谢老爷。”
付步贤脱下上衣转过面去,刘华看去,一块新鲜的伤痕现在付步贤的肩后,便问:“此伤何人所为?”
付步贤泪道:“是我的父亲所咬,我疼痛难忍才推了他一把。”
付步仁道:“这伤不是我爹咬的。”
县太爷问:“你是何人?”
付步仁道:“我们都是我父亲的儿子,我大哥付步良,我叫付步仁,被告叫付步贤是我老三,他身上的伤是他自己咬的。”
县太爷听了噗嗤一声笑了道:“付步良,你三弟的伤是他自己咬的,说得好,这个部位你要能自己咬上一口,我这个县令就让给你了。”
付步良支吾了一会儿,少气无力地说:“咬的时候我不在现场。
县太爷哼了一声道:“你当着我的面能把你自己的鼻子咬上一口,老爷我就赏你。”
这个愚蠢的家伙还真试了几下道:“老爷,我的嘴够不到鼻子。”
县太爷道:“鼻子离嘴这么近就咬不到,能咬到肩后吗?”
付步良无言答辩。
县太爷又道:“你们父子,父亲叫付士珠,是猪,你还真的不如猪,见几回猪吃自己生的猪子?虎恶不吃子,将亲生的儿子咬得如此严重,可见你残暴至极,一双桃花眼,一副鹰爪鼻,一张奸白脸,非善良之辈。”
老扒灰还想狡辩,县令拍案生怒道:“事出有因,由此可见你父不是父,无父之徳,所以你们父子才起了恰如其分的名子,父是猪,子是父不良,父不仁,父不贤。”
付步贤道:“老爷英明,谢谢老爷明鉴。”
县太爷道:“和为祥气,骄为衰气,相人者不难以一望而知;善是吉星,恶是凶星,推命者岂必因五行而定。”
县太爷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历声道:“父无德行当责,子出无奈可恕,老爷我退堂。”
梁玉走在一条河的河岸上。
梁玉心里在想:卢大人要我如此这般,也好不好好地收拾一下扒灰头,这个日子就没办法过了……
卢生还有刘香儿向粱玉献计......
当天下午,梁玉来到丈夫姐姐的婆家。
其姐姐名媛娘见弟媳来了,非常热情,还感觉到有些突然。当然他们父子打官司的事她却不知道,她父亲这些事也不能告诉他的女儿。
梁玉说:“姐姐,老父亲病了,病的还不轻,你的三个弟弟四处为老人抓药,你也该去看望,看望。”
媛娘一下子着急起来道:“你姐夫下地干活去了,我得给他说一声才对,本来他们翁婿之间还有些不愉快。”
梁玉道:“是啊,去年你家盖房子,姐夫亲自去向你爹借钱,可是……”
媛娘也抱怨道:“俺那爹与人不一样,嫌贫爱富,还是不吃一文钱亏的人,你姐夫一个子也没有借来,所以他就断这条路。”
媛娘说:“你爹的病?得的太突然了,跌倒了再也没有爬起来,就中风不语了,说不好,那就九死一生,你无论如何也得去看上一眼。”
媛娘可就信以为真,还落了泪。
梁玉道:“青山县城最好的郎中开了一个方子,还缺少一味主药,只有徐州府才能抓到,你三弟去徐州抓药,家里没有人我得回去。”
梁玉说罢匆匆离开了媛娘的家。
付家父子被衙役轰出大堂,灰溜溜地走出衙门,他们到了这步田地,陌如路人,就连同路而行也做不到了,付士珠与长次两个儿子垂头丧气地走上回家的路,韩众、卢生在衙门口拦住了付步贤。
韩众道:“付步贤,这是徐福的主意,要我二人带你去看郎中,你那伤口必须处理一下,如果感染了就不好了。”
付步贤道:“徐福又救了我,要我如何感谢?”
卢生道:“大恩不言谢,我们还是走吧。”
韩众卢生把付不贤看了郎中处理了伤口。
韩众又道:“徐福还留下话来,要你去见他,还有话交代。”
就这样张李二人把付步贤又留宿了一夜。
梁玉在天黑的时候来到了付士珠的住室,还带上几盒点心,她往老狗的面前扑通跪下道:“爹,都是媳妇我才要你们父子不和,我依你就是了。”
人都说是狗就改不了吃屎的本性,老狗一肚子的火气一下子就烟消云逝了。
扒灰头下流地笑了笑道:“依我就好,依我就好,那冤家哪里去了?”
梁玉道:“他今夜不回来了,去我娘家了。”
扒灰头大喜道:“天下良辰、美景、赏心、乐事齐并。”
梁玉故作羞涩之态道:“我给你留门。”
梁玉掩面而去,她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却去了村头。
月光如水,地如涂霜,较大的景物清晰可见,梁玉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影走了,来的正是媛娘。
梁玉迎上前去道:“姐姐。”
媛娘道:“三弟妹,我爹病体如何?”
梁玉道:“姐姐,妹妹我骗了你,你那爹好好的。”
媛娘诧异的问:“何故骗我?”
梁玉道:“今天你爹和他的儿子们打起官司,已经上了公堂,全村人耻笑,脊梁骨都被戳透了,老少都不要脸,羞死人了。”
媛娘道:“这又如何是好?”
梁玉道:“你三弟恼羞成怒已经离家出走了,姐姐,你是姐弟中的老大,你必须站出来平息家里的这场风波。”
媛娘道:“我过河的时候裤子湿了,去你家给我换上一条,再细说家事,我心里有了谱也好插嘴说话。”
付家是一宅四院,扒灰头住上位第一宅,三个儿子一人一宅,付步贤局第四宅。
梁玉与媛娘二人进了梁玉的家,付士珠与三个儿子是各门另户,所以就没有惊动任何人,梁玉把媛娘引至自己的家,只是把大门掩上就进了屋。
二人进了房间。
梁玉:“姐姐,你的衣服湿来,快脱下。”
二人就上了床。梁玉把家里的所有的事除了老狗调戏媳妇的事没有说,鸡毛蒜皮说有两个时辰。媛娘走下十几里路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又说了这么多的话,就迷迷糊糊地入睡了。正中下怀,梁玉大喜,轻轻起身,就听得有酥酥的脚步声。老扒灰头来了,他低低地喊了两声:“三媳妇,三媳妇,我来了。”
老狗心猿放纵,意马奔腾,就床前脱下了衣服,他扑上床去。
睡得再死的女人,她身上压了一个男人,还在做下作的动作,能不醒吗?女人的反抗一是哭骂,二是口咬手抓,一个甜果还刚刚啃了一口就卡了咽喉。屋里的灯点亮,老狗的脸上鲜血直流,这才发现压在他身下的是自己亲生女儿……
第二天
有人发现南河里有具尸体,不是别人,付士珠这个扒灰头自我了断,结束了他这条肮脏的生命。
正是:
饱暖之时思淫佚, 饥寒关头起盗心。
飞蛾扑灯甘就镬,,春蚕作茧自缠身。
徐福一行五人又来到阳台县;
大街小巷已经熙熙攘攘都是赶集的人,他们只好跳下马背,牵着马徒步向街里走去,喜娘和刘香儿感觉疲惫无心逛大街住客栈去了,兄弟三人信步长街。
这时有许多做公的衙役和百姓恿向一条小街。
徐福道:“这里又有事发。”
卢生道:“我们看看热闹去。”
韩众问:“热闹,热闹在哪里?”
卢生:“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卢生打听后来道:“后街有一个叫牛四的婆娘死在她院子里的大水缸里,县令大人带着仵作和衙役去验尸去了。”
卢生道:“还要验吗,一定是他杀。”
韩众道:“那也不能一概而论,凡死了人都是他杀,生老病死的自然现象就不存在了。”
卢生道:“只听说水缸里淹死了小孩,一个大人怎么会淹死在水缸里,莫非是有癫痫病,舀水的时候病情发作?”
韩众道:“人要是该死了,马蹄坑里的水就能淹死他。”
卢生笑道:“大谬不然,我还听说张果老的馿一泡尿淹了三府十八县。”
徐福也笑了笑道:“不妨我们去看看,省得你二人被人说笑,还是说文解字的秀才,张果老的馿要是真能一泡尿淹了三府十八县,牵到外国去,要它好好地尿,淹死那些样鬼子,免得他们再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大中国。”
韩众卢生二人捧腹大笑起来。
三人就将马拴在一家人的门前是树上,徒步来到后街。
徐福同韩众、卢生来到后街。
牛四的家就座落在后街城墙的边下,院里院外都是人,要不是有衙役的维持,房子就能挤塌,都是看热闹的人。
徐福向现场看去,死者已经从水缸打捞出来,平放在地上,死者洪杏儿。
徐福再看那水缸不大。
徐福心里在想:这个缸四尺余高,本地人叫它是五斗缸,平地而放,也不足能淹死一个成年人。
阳台县令说:“从现场分析,死因不明,有几分的蹊跷。”
徐福问:“县令大人,你可了解死者生前有没有癫痫病或者是神经病?”
阳台县令:“你是何人?不可在这里说三道四。”
韩众:“大胆,见钦差大臣还不见礼。”
徐福亮出了御牌。
县令即跪拜。
阳台县令:“不知大人驾到,下官罪该万死。”
徐福道:“查案要紧。”
阳台县令:“是,回大人问话,下官已经向其前后左右的邻居做了了解,死者生前没有这类疾病。”
徐福又问:“她丈夫牛四身在何处?还有这家中死了人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啼哭?”
阳台县令道:“牛四常年在外做生意,结婚多年没有生育。上无父母公婆,虽然还有三个哥哥,兄弟和妯娌之间关系不好。她是淮南的人氏,娘家人没有接到她死亡的信息,所以就没有啼哭的人。”
喜娘道:“死活都很清零,人是可怜的人,鬼是可怜的鬼。”
徐福对仵作说:“死人的嘴里好像有东西。”
仵作果然从死者的口中取从一片肉来,乃半截舌头。
徐福沉思着也没有立即言语。
刘香儿却开了口道:“县令大人,抓住少了舌头的人,必定无疑,他就是杀人凶手。”
阳台县令道:“人海茫茫,断舌人如何去寻觅?若大海捞针。”
徐福道:“刘大人,破此案是有难度,可从两处着手。一务必要死者的丈夫牛四到案,第二,用心查找那个断舌人。”
阳台县令就地传下令来,兵分两路追凶查案去了。
徐福和韩众卢生三人也感觉到他们是局外之人,追凶查案是县太爷于衙役的事,也不能多说,有影响公务的嫌疑,所以就与县令告辞了。
徐福他们离开了牛四的家,还是老习惯,去茶馆喝茶去了。街里出了命案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议题,说黄道白什么都有:“多是说这女人不规矩,红杏出墙……”
这个说:“那女人是路边的草。”
那个说:“这女人是没有收管的水。”
也有的人还点名道姓说得乱七八糟,什么学堂的熊先生,开饭馆的何聋子,算命打卦的白瞎子……
还有的人为这女人惋惜:“红颜薄命……”
其中有个人道:“说千道万还是她男人没有本事。”
徐福和张李他们都是胸有城府的人,表面上看好像是听之任之,若秋风过耳,不参于这些无足轻重,或者说是流言风语,却听得有心。他们喝了一个时辰的茶就走出了茶馆.
徐福和韩众、卢生路过一个学堂,徐福收住了脚步。他下了马走到大门前看了看,门上落了锁。他隔着门缝向里看去,空空如也,鸦雀无声,没有一人人。
徐福回头问韩众道:“今天不年不节,又不是吃饭的时机,学堂里怎么歇课了?”
韩众道:“我早有耳闻,这个先生姓熊名贻茂,道貌岸然,名声很不好,沾花惹草的,人家送他一个绰号:骚先生。”
卢生道:“人有名树有影,这个不娣道的熊先生在茶馆里徐福你不是也听到了吗?路人口作碑。”
徐福道:“碑是一样的碑,碑文可不一,好碑文流芳万世,是功德碑,是自己一生的创举。那恶人,罪人,记载他的恶绩,那不叫碑,是耻辱柱。”
卢生道:“寻那厮去,他也有作案的嫌疑。”
徐福道:“我们也不能无的放矢,问一问熊先生的家乡住处,也不难找不到他的行踪,找到他就能落实他是不是断舌的人。”
韩众道:“我们去查?岂不是狗逮耗子瞎管邪事了。”
徐福道:“二弟说得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何不将此信息转告于县令大人。查案是官家的本职,你我充其量只能协助而已。”
卢生道:“你二人在此等候我片刻,我去县衙将信息通报于县令大人。”
徐福道:“速去速回,今天晚上去我家一醉方休。”
两匹快马出离了县城,两名衙役马上加鞭。
原来是这两名衙役奉县太爷县令之命,前往熊先生的老家三十里熊家庄查案去了。二衙役边走边谈论着。
衙役甲:“这个熊先生名贻茂,是个多考不第的书生。士农工商都做不了,以教书为生。古人云:常存仁孝心,则天下凡不可为者,皆不忍为,所以孝居百行之先;一起邪淫念,则生平极不欲为者,皆不难为,所以淫是万恶之首。”
衙役乙:“这个熊贻茂偏偏就爱上这一口,世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玩世不恭,在寻花问柳这一行道算是得心应手,而且很有造诣,还是一个神枪手,瞄哪打哪,弹无虚发。别人教书育人,那是桃李满天下,他却不然。”
衙役乙:“爱花知花数,红绿色如故。贪花癖为俗,死活迷不悟。”
两名衙役,二人马不停蹄地来到熊家村,村庄紧靠一条河,二衙役远远的看见一群人,也听到了一片哭声。二人到了河边下了马看去,原来这些人从河里打捞出一具中年男人的尸体,走上前去便问:“这死者你们认得?”
有人回答道:“是我们一个村庄的人,岂能不认识。”
衙役甲又问:“年纪轻轻,有何过不去的要投河自杀?”
又有人道:“他叫熊贻茂在仁台县城教书。”
二衙役急忙拦住抬尸的人等道:“慢,我二人就是奔他而来的,有命案在身。”
“有命案在身?”这些抬尸的人急忙把熊贻茂的尸体放在地上。
二衙役走到尸体跟前撬开这死人的嘴。
衙役乙说:“老三速速回城,熊贻茂就是老爷寻找的断舌人。”
衙役甲道:“好,我回城向老爷禀报,你看好尸体。”
衙役乙:“是。”
衙役甲快马加鞭来到县城,进了大堂,如实禀报于县太爷。
县令哪敢怠慢,他坐上轿子,三班衙役真是骑兵泛马还有仵作浩浩荡荡的一大队人马出离了县城。
仁台县令带领众衙役来到这河边,骑马的勒马,坐轿的下轿,来到尸体前,仵作验了尸,确认熊贻茂就是在案的嫌疑人。
县令又询问了这里的村民,村民言:“今日早晨,有本村人路个河边,见水上漂着一具男尸,消息传到村里,村里老老少少几百口人闻讯都来到河边。熊贻茂土生土长的人,哪个不认识,他的家人都来了,才把他的尸体打捞出水,正要抬回家去,你们的衙役就来了……”
阳台县令心中大喜,真相大白,害死的人死了,害人的人也死了,子个案子也就了结了。所以阳台县令一声吩咐:“熊贻茂杀人害命,而畏罪自杀,虽然是死有余辜,但人死什么孽债也就一笔勾销了。你们去掩埋死人,老爷我回衙也了结此案。”
熊家村的人将熊贻茂的身体抬回村去。
阳台县令上了轿一声吩咐:“打道回府。”
夕阳余辉晚照,云空流丹,远山云錦,如铄彩霞,近处桃红柳绿,飘芳吐香。
阳台县令安然自得地坐在轿子里而心花怒放,很是惬意。心中不亦乐乎。
阳台县令感叹地:“又是徐福帮助了我一个大忙……”
阳台县令在县衙的后宅设下宴席,庆贺他破了牛四的婆娘之死案,徐福接受邀请,韩众卢生也一同受到了邀请前来赴宴,还有县城多位名流,宾朋满座。县令他坐东,心满意足,喜气洋洋,客人们谈笑风生。热烈而又和谐的气氛中,都是赞扬的祝贺言辞。是的,能受到县太爷的邀请岂不是三生有幸,乃天大的面子。还有,别说是华夏人,天下人也都喜欢听好话,没有一个人去听骂他的言语,拍马屁还来不及呢。
徐福和韩众卢生却一言蔽之,除了喝酒吃菜,耳朵只是听着。其实县令邀请的主要客人是他们三人,其他人是陪同而已。
阳台县令执杯在手起身道:“破此案之功乃徐大人与韩卢二位将军,千言万语皆在杯中。”
徐福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道:“感谢县令大人治政有方,德厚仁慈,躬岗敬业,爱民如子,是阳台县人的福祉,有口皆碑,我借花献佛,大家共同干杯。”
一片琅琅的碰杯声…….
没有不散的宴席,阳台县令送走了客人,客厅里只有徐福和韩众、卢生三人没有走。
阳台县令不是没头没脑的糊涂人,从入宴到饮酒之中,徐福的举止言谈中就觉察到他对完结此案尚有异议,当客人们走出客厅,唯有他们三人还留足在客厅里,不言而喻,徐福肯定有话开说,因此他匆匆忙忙地返回客厅来。
徐福是个爽快的、光明磊落的、直言不讳的人,他开门见山地说:“县令大人恕我直言,此案不能完结。”
阳台县令迟疑着说:“短舌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徐福道:“这只是冰山一角,凶手另有其人。”
阳台县令:“凶手能是何人?”
徐福道:“气象要高旷,而不可疏狂;心思要缜密,而不可琐屑; 趣味要冲淡,而不可偏枯;操守要严明,而不可激烈。”
阳台县令道:“于君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徐福你要我顿开茅塞,耿耿于怀。回想起来,险些酿成大错,表面现象让我误入迷途。”
卢生道:“那熊贻茂虽然可恶,又死于非命,其实他也是一个受害者,杀人原凶却逍遥法外。你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人命关天的大案,岂能了草敷衍。”
阳台县令有几分的愧疚道:“一时考虑不周,盲目从事,木已成舟要我如何是好?”
韩众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结案文书你上报了没有?”
阳台县令道:“未从上报。”
徐福道:“将计就计,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当天阳台县令派出衙役通知牛家,杀人凶手已经畏罪自杀,此案了结。看守尸体的衙役撤回,家主埋葬尸体。骚先生熊贻茂畏罪自杀的消息在全县上下传开了……
牛三的家,牛三乃牛四的三哥与妻子在屋里议论着。
牛三:“我那弟弟牛四这个人特有心计,在俺后半条街是出了名的刁钻古怪人物。虽然不是富豪人家,却是一个生意人,有些钱财。”
牛妻:“哼,他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只顾在外做生意,他的老婆却一个劲的给他制造绿帽子。”
牛三:“这样的人有几个安分的,三妻四妾在那个社会乃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他早在三年前于三十里外的一个镇上不但找到一个相好的,还生了孩子,牛家兄弟都知道,也只有这个女人还蒙在鼓里。四弟长期冷眸着这个女人,也没有赶走她,全当雇个看家奴。这女人有几分颜色,年纪轻轻守着空房,她能不甘寂寞吗?红杏出墙,出墙就出墙吧。她就像一碗水,碗不破水不流,一旦碗破,那水就没有个收管了,真是放任自流。张三来了是郎,李四来了是夫,王五接踵而至都是相好的…….”
牛妻:“所以你们牛家三兄弟脸上无光抬不起头来,弟弟戴绿帽子说是哥哥无面子是有道理的。”
牛三:“我们三兄弟也常常埋怨四弟。”
牛妻:“就算他牛四再是一个不起性的软皮蛋,就是一捆湿柴火,火大无湿柴,火还是点起来了……”
牛三:“这些就别说了,县大人和衙役们也忙了几天,凶手熊先生也死了,案子已经了结,那就通知老四回来,把这个女人埋了吧。”
竹有节寒冬常青,但无松柏之坚;
菊含香霜秋吐芳,却乏葵花之实。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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