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大街审铜钱
牛三与妻子在屋里议论着。
牛三:“我们三兄弟也常常埋怨四弟。”
牛妻:“就算他牛四再是一个不起性的软皮蛋,就是一捆湿柴火,火大无湿柴,火还是点起来了……”
牛三:“这些就别说了,县大人和衙役们也忙了几天,凶手熊先生也死了,案子已经了结,那就通知老四回来,把这个女人埋了吧。”
三日后
牛家安葬牛四的婆娘,牛四也果然回家来主持安葬的事宜。
一副薄棺材,就送她走了。
阳台县令按照徐福的点示,放出此案了结的消息,那牛四必然解除了警戒的心理,回家安葬他的妻子。这就叫引蛇出洞,暗下派出细作来监视牛四的一举一动,布下天罗地网。
徐福与韩众、卢生应邀来到大堂与县令研究案情。
阳台县令:“可以立即抓捕牛四。”
徐福道:“证据是办案的原则和准绳,这是两条命案,牛四能轻意地招供吗?官方有拿不出证据来,他就来个,只要不开口,就是神仙也难下手。如果采取严刑审讯,逼供下会发生屈打成招的错假冤案,不但牛四不服,也不服民心。
阳台县令道:“那就束手无策了?”
徐福道:“大冤不可埋,天理不可欺。”
卢生也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韩众道:“那就让徐福做做你的文章吧……”
徐福道:“县令大人,从今日起,你只要你的人昼夜监视着那个牛四,做到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他们的视线,但是不能阻止他的如何行动,如果有了异常,特别是他离开了下邳,要及时报告。据我了解,这个牛四总是有昼来夜去的习惯。”
阳台县令:“牛四将妻子安葬下地的前三天没有出家,今天是第四日了。”
正在这时细作来报:“牛四出离了城向城南去了。”
徐福大喜道:“龟出窝蛇出洞,该我们动手了。
阳台县令也是喜出望外道:“听徐福安排,运筹帷幄,你来发号施令。”
徐福道:“卢生贤弟你和胡班头骑上快马绕道拦截下牛四,必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将他生擒活捉去城隍庙,接受我的审讯。”
卢生和胡班头去了,快马加鞭追有四五里路,正是荒凉的黄河滩。月光下追上了牛四,卢生一声大喝:“牛四哪里去,拿命来。”
卢生这一声如平地惊雷,牛四惊慌失措闻声看去,一个黑乎乎的人影跳下马来,二目如灯,口里吊着尺余长的舌头,毛茸茸的手里提着一副毛铁链,他又嘿嘿两声大笑,哪里是人声,活见鬼了。
牛四毛骨悚然扑通跪倒在地,一声惊叫:“我见鬼了。”
卢生咆哮道:“我乃阎王爷手下的黑无常,你的死期就在今夜,特来拿你。”
旁白:胡班头也是这番打扮,其实这都是从戏班那借来的行头。
卢生一斗毛铁链套在牛四的脖子上,再一探手将肝胆俱裂的牛四提到马背上,如同一阵旋风来至城东的城隍庙。
来到城隍庙,卢生跳下马来,来了两名鬼卒,赤面嘹牙,把牛四拖下马来,二小鬼扯胳膊拽腿将牛四拉到庙去。
牛四已经魂飞胆丧,庙堂里黑灯瞎火,一片昏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见黑纱灯下,正当中坐着看不清面孔的三个人,两边站立着怀抱鬼头大刀的八个牛头马面。还好像有股阴风扑面而来,那气氛十分瘆人,令人恐怖。还隐约听得有鬼哭狼嚎之声,怎不要人胆战心惊。
八名牛头马面喊了堂威,那是人声,虎啸龙吟。
那个无常鬼一声禀报:“阎王爷在上,牛四的头魂拿来了。”
“给我押上来。”
牛四身瘫如泥,一声哭道:“阎王老爷,我有罪,我该死…..”
那阎王爷又发下话来:“带受害人洪杏儿,熊贻茂。”
一阵风吹,哔哔作响,堂上几面皂色旗幡啪啪抖动,好像有股凉气从堂后刮来,一声凄厉的哭声如风啸水吟,寒侵肺腹,凄凄惨惨戚戚,更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只见洪杏吊睛悬舌一声哭道:“牛四还我的命来。”
还有一鬼血头血脸口不能言扑向牛四,被牛头马面拦住。
.阎王爷咆哮道:“牛四,洪杏儿和熊贻茂可是你杀?”
牛四此时此刻已经是六神离舍,哪敢不招,连声道:“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阎王爷一旁好像是个判官的模样道:“如何作的案,从实招来。”
牛四不敢隐瞒,将如何杀死二人的所有情节和盘托出:
牛四天黑来到他的家,敲门数声,只听得洪杏喜笑颜开地:“熊贻茂,老娘我想你就想疯了,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杏儿开了门,牛四一个饿虎扑食抓住了杏儿,拖进院内,反手又将门掩上。
牛四掐着杏儿的脖子扯到屋中,从掖下抽出一把钢刀,押在杏儿的脖子上,杏儿能不害怕吗,跪在地上,哀求饶命。
正在这时听到又有敲门声。
牛四问:“是什么人敲门?”
杏儿战战兢兢地:“是熊贻茂。”
牛四道:“要我饶你也不难,你能咬下熊贻茂的半截舌头,我便既往不咎。”
牛四说吧潜进屋里去了。
杏儿开了门,熊贻茂笑嘻嘻地来了,他是渴虎饿狼探过双膊抱住杏儿,道:“进屋去吧。”
二男女进了屋,熊贻茂那是迫不及待的把杏儿抱上了床。杏儿把口张开示意男女调情,骚先生他是內行,把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杏儿的口中。
两个都有心,一个是春心,一个是狠心。
杏儿狠心泛起,上下牙齿一用力,将熊贻茂的半截舌头咬下,熊贻茂疼痛难忍,一口鲜血还没有吐出,牛四手握钢刀从木柜中跳出。熊贻茂拔腿而逃,杏儿还没有来得及吐出口中的舌头就被牛四鹰拿燕雀一般拖出屋去。
牛四把杏儿拖到院中的水缸前,将杏儿倒着头淹死在水缸里。这才去追赶熊贻茂。
熊贻茂在前面跑,牛四在后面追,在一条河边才追上这个骚先生,熊贻茂将一条手巾塞在嘴,所以血流的也不多,终究他负了伤,昏迷倒地,失去了知觉。牛四见状,也没有用刀子,将他抛到了河水之中…….
秋后;
刽子手手举鬼头大刀,一道血光,牛四人头落地。
正是:
养性莫贪眠性水,成家宜戒败家汤。
红罗帐中真地狱,鸳鸯枕上是刀山。
这一日,天色晴朗,风轻日丽。徐福和韩众卢生、喜娘、刘香儿离开了仁台县去往集贤县。
三人兴致勃勃,正往前行,见路边有一盲人在啼哭。又见盲人一条腿上鲜血直流,裤子也破了一条长口子,三人跳下路来,起来询问这盲人。
徐福问:“先生,你为何啼哭?”
盲人道:“人无目乃地狱之人,我拄着明杆来赶下邳集,却遇三名泼皮还带着一条狗把我咬了,三个没有人性之徒,不屑一顾,扬长而去。”
盲人说到这里又痛哭起来。
徐福勃然大怒道:“好无教养的泼皮,奔何处去了?”
盲人哭道:“奔这条大路也去往下邳集的方向。”
徐福从囊中取出几吊钱交给韩众道:“二位贤弟,我们在来的路上见有一药房,你二人将这先生送去疗伤,再给先生几吊钱买条裤子,我去追赶那三泼皮。”
徐福上馿急急而去,追赶有数里也没有发现泼皮的踪影
徐福来到了一条大河边,他自言自语道:“我就是追赶上那泼皮,又无人指证,我也奈何不了于他们。”
徐福下了馿。
河上有座桥,横驾大河之上,桥头不远还有几棵树,徐福来到桥头回头看去韩众他们还在后面的大路上,他便把馿拴在树上,走上桥来,他立于桥头,看着桥下的流水,潺潺流淌,千古如斯。再看堤上杨柳成阴,岸下桃花杏花姹紫嫣红。
韩众、卢生、喜娘、刘香也骑马来到了桥下,主人熟悉,那马也不陌生,徐福的马拴在桥旁的一棵树上,那里还有几棵树,韩众他们也正要拴在那里。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三条馿喊叫起来。
徐福问:“事情办好了?”
卢生道:“只是软组织撕开一条口子,也无大碍,又给了他五吊钱,那盲人很可怜的,还一再感谢我们三个。”
徐福道:“人行好事莫问前程。”
一个盲人倒在路旁高一声低一声低呻吟着,徐福一行五人正好路过,急忙下马询问。
盲人痛苦地说:“几个泼皮放狗咬了他。”
喜娘问:“泼皮哪里去了?”
盲人道:“好无道理的无赖,一路向去城里的方向说笑扬长而去了。”
徐福怒道:“待我去追赶他们为盲人讨个公道。”
徐福上马追去。
正在这时从桥下来了三个公子模样的人,头上戴着青毡帽,各有一条长辫子,一个红脸,一个黄脸,还有一个奸白脸,都穿着新鲜的处袍短衫,一个提着鸟笼子,一个手上架着一只鹰,那一个牵着一条如牛犊子一般的大花狗。嫑问了这三小子二十上下岁,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个小子听得马叫都收住了脚步,向桥旁那马看了看,又向桥上的徐福和韩众卢生看了两眼,低声呱唧了几句就向徐福的千里追风驹走去。
韩众向卢生低声道:“老三,你看这三个小子是不是伤害盲人的泼皮?”
徐福一声冷笑道:“盲人又不在,你我也奈何不了他,先不要声张,看看他们究竟要做什么?”
五人向那三个泼皮看去,三个小子来到马的面前,在马眼里是身经百战的,泼皮无赖在它的眼里不足为奇,就是那个红脸小子手里牵着的那条狗却有些胆怯,不停的打着响鼻,那狗却不示弱,本来就是狗仗人势,它扑向徐福骑的那匹马。那马想逃跑无奈挣脱不了缰绳,恶狗疯狂地嘶叫着去扑咬那马。牛怕头,马怕腚,牛的防身武器就是它的两支角,牛角长在牛头上,所以防备牛的进攻便是牛的头部。那马或者驴唯一的防身的武器就是它的两条后腿,那恶狗向它扑来,也只有用它的两条后腿来对付那狗了。那马转过屁股,奋力蹬起两条后腿踢向那恶狗。那狗的头部被重重地踢了一蹄子,着实也被踢得不轻,它被马踢有丈外,一声惨叫就直挺挺地睡在地上不动了。
那红脸小子好像死了亲爹一般,抱着狗头可就直着嗓子哭开了:“我的朵朵,我的朵朵…..”
他怎么哭起朵朵来了?这条狗是条花狗,身上长着花朵般的花纹,这小子给他起了一个朵朵的名子。他爱狗如命,便于它朝夕为伴。
这小子有口吃的小残疾,平时说话就吐字不清楚,这是他的爱犬,被馿踢成这副模样,能不着急吗?他哭的是朵朵,听起来就成了他的爹爹。
这小子还口口声声地哭着说:“你的马踢…踢死了我的…爹爹,得偿…..得偿我爹爹的命,要不偿命…….我就……我就把你的马牵回家,去做……去做….我的爹爹…..”
卢生听着听着也听得糊涂了,他问韩众道:“这小子怎么把狗叫爹爹,他的爹爹死了,要牵大哥你的马去做他的爹爹?”
韩众道:“狗是他的前爹爹,马是他的后爹爹,说来他的姑姨娘舅都不是人类了?”
徐福道:“这个人情我还得做,我的马去做人家的爹爹了,这几十里大路我又如何走回去?”
卢生道:“那就安步当车,不,不是车是马了。”
韩众重复了一句道:“安步当马,马?”
徐福道:“那我就骑李老三的马,让他去安步当马吧。”
五人大笑起来。
红脸小子结结巴巴地哭着嚎着,那个奸白脸却也听得高兴起来,幸灾乐祸地说:“老三,朵朵是你的亲朵朵,这马是别人的马,不是你的朵朵,就是牵到你家有做不了你的朵朵。”
那个红脸哭着道:“爹爹…..是我的亲爹爹,我也知道….知道马是别人的马,不,不是….我爹爹。那也不能便宜了它。”
那个黑脸也凑上来道:“全当你的亲朵朵,你又如何不能便宜了它?”
红脸还理直气壮地说:“就….就打不是亲爹爹,就让我娘…..骑着它。”
黑脸道:“你娘好厉害,还敢骑你亲爹爹。别让你娘掉下来,不是骑马是骑她。”
结巴口吃耳朵不吃,他哪还愿意,破口大骂道:“你两个狗娘养的,敢…..敢骂我。”
黑脸狡辩道:“我几时骂了你,你说朵朵是你爹爹。”
那红脸直气的抓耳挠腮更说不出话来,他一张高粱饼的脸涨得更红了,他暴跳如雷道:“爹爹是……是你爹爹,爹爹是….不是你爹爹……是我爹爹”
奸白脸道:“朵朵是你爹爹,这马也是你爹爹,没有一个与你争。”
红脸小子可气坏了,咆哮道:“我的,……我得揍人。”
红脸小子身材高大,扑向黑脸和奸白脸……
桥上的徐福,尤其是卢生不亦乐乎,手舞足蹈起来。
那三个小子打得不可开交,踩毁了鸟笼子,鸟也飞了,扯断了鹰腿上的绳,那鹰也不辞而别,双翅一展,飞向来蓝天。再看那狗,都说狗有九条命,刚才马蹄子是踢在它的头上,给踢懵了,就好比人休克了,过了这会它苏醒过来。
狗没有死,奸白脸和黑脸的两个小子鸟和鹰却飞走了,他们也打够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最后还是奸白脸拿出了主意,说什么:“事起有因,我们就要马来赔偿我们的损失。”
黑脸道:“马又没有钱财来赔偿我们。”
奸白脸一声冷笑道:“桥上那三个一定是馿的主人,我们牵他们的馿,他们能眼看着我们牵吗?我们就要他赔偿我们的鹰和鸟。”
红脸小子向桥上的徐福他们五人看来几眼道:“我们远离下邳集十几里大路,街上的人认识的少,要是街上的人俺们惹不起。”
黄脸的摇摇头说:“从穿衣打扮上看也是公子爷,我们三怕不是对手。”
奸白脸把胸脯拍了拍道:“在集贤县我们不是爷。”
黄脸道:“那也不能是孙子,码头是打出来,能在集贤县打出一片天地来,才是汉子。”
红脸的说:“好,我们听你的,日后能在集贤县站住脚,你就是我们的龙头老大。”
红脸和黑脸的一蹴而就,他们就从树上解下马的缰绳,牵马欲走。桥上的徐福他们五人看的清清楚楚。岂能再不去理会?尤其是卢生火冒三尺,一声高吼:“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行窃,还有没有王法?”
徐福和韩众卢生下了桥。
徐福他们下了桥拦住了这三个泼皮。卢生飞起一脚将牵他的马的奸白脸在地。好个奸白脸哪还愿意,他跳起身来咆哮道:“你敢打爷。”
卢生一声冷笑道:“你要是爷,我就是你祖宗了。实逼处此,尔等如此飞扬跋扈,我能不管管你吗?把马放下,给我滚。”
徐福来到牵他马的红脸面前道:“青年人如此不守规矩,来日短,去日长。伤天理,丧天良,天不容,地不载。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人生的路只有两条……”
红脸的汉子把头摇的好像个货郎鼓,结巴说话本来就难,遇到急处就更结巴不出来了。他说句话真比吃屎还要难,他道:“你,你说错了…..出,出,出门是….千条路。”
徐福道:“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生路,一条是死路。做好人,行好事,是条生路。做坏人,行坏事,是条死路。”
那红脸还要说什么,徐福已经把马缰绳夺了过来。那个黑脸别看说话雄,这时候比谁都怂,他见势不妙丢下马缰绳呆呆地站在那里而一言蔽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卢生还要说什么被徐福劝下道:“老三,算了吧,饶人算之本,输人算之机。”
韩众向这三个泼皮愤然道:“但将两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这三个泼皮也有自知之明,尤其那卢生威武雄壮,气势咄咄逼人,不能对敌,好汉不吃眼前亏,便灰溜溜地走开了。
卢生看着这三个小子的背影,嗤之以鼻道:“真是不堪一击。”
韩众道:“这三个都不是什么好鸟,走路画圈贼心不退的家伙。”
徐福道:“走,跟着他们看看还能生出什么坏蛋来。”
大街上人流如潮,突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被三个泼皮撞倒在地,她胳膊上还挎着不大的竹篮子,也被撞落在身旁。那少女急忙去护她的篮子,一块猪肉掉在地上,一个脏兮兮的红布疙瘩却被一个黄面皮的泼皮踩在脚下,一旁还有两个无赖。
那少女哀求着说:“你这爷踩了我的钱。”
黄面泼皮弯腰捡起红布包儿展开一看果然是钱,他皮笑肉不笑道:“是你的钱?你喊它答应吗?”
少女不由分说就去泼皮手中去夺,一边用力夺一边哭着道:“这是我娘的救命钱……”
突然有人一声大喝:“把钱还给这丫头。”
泼皮们闻声看去,原来是韩众卢生他们五人。三个泼皮向五人不屑一顾地看了看。
韩众道:“这就叫做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红面泼皮道:“大个子也管得宽了吧,看这丫头穿的不值一刀火纸钱,哪来的这一包钱,少说也有上百枚。”
黄面泼皮笑吟吟地说:“不是吹嘘,我家的金银能坠折楼板,铜钱更不用说,篓子装,筐子盛,用起来从来不数数。”
卢生道:“狂傲的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
韩众道:“这就叫做三楞木没有从圆眼过,该修理修理了。”
这少女哭道:“我娘病得卧床不起,是舅舅借给的一百文钱,好给娘看病。”
徐福下了驴道:“什么人在此大吼大叫?”
有人对这少女道:“徐福来了,快请他为你伸张正义。”
少女道:“是不是白能审人,夜能审鬼,还能改生死簿的徐福?”
有人道:“正是能救苦救难的徐福。”
这少女扑通跪在徐福面前泣不成声道:“大老爷,救救我娘吧,这钱是我从舅舅那借来的,我舅舅是杀猪的,他姓马,不信你们去问问去,这钱可是俺娘的救命钱哇……”
那三个泼皮还在咋咋呼呼地:“钱是我们的,看你穷样子,别说有钱,那是二三月榆树钱子…….”
徐福装模作样地说:“ 好吧,你说钱是你的,她说钱是她的,我问问钱,它知道它是谁的。”
徐福这不占篇幅的话说的人一阵哄然大笑,其中有人问:“徐福,铜钱铜钱,没有嘴,岂能说话?”
韩众拢上前来道:“我大哥徐福神通广大,能要石人说话,要这铜钱说话,一定能做得到。”
卢生也敲起了边鼓道:“我家大哥要做的事,保证能做到,水到渠成。”
徐福把手伸向还死攥着钱布包的黄脸泼皮,道:“ 把钱拿来,我要与它问话。”
黄脸泼皮无奈将钱布包递于徐福,徐福向这钱布包不屑一顾地展开看了看道:“如此尘垢满身脏兮兮的,不去洗垢净面怎好见我。”
“洗垢净面?”知我者,还是我二位贤弟韩众卢生也。
韩众卢生向一家民宅走去。
张李二人急忙去一家借来一个火炉子,还有一只装着半盆水的铜盆。
韩众、卢生来到街前徐福的面前放下,徐福把铜钱放在铜盆的水里,然后再放在火炉是蒸煮。
徐福公审铜钱在下邳街上传开了,谁不想来看个稀奇。
一下子,许许多多的人等,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时间不大,铜盆里的水沸腾起来,清水中泛起油花来,徐福心里已经明白了许多便神秘兮兮地侧耳听了听,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是杀猪的马屠户的钱,好,好,我立即去唤你的主人马屠户。”
一个汉子道:“我去喊唤。”
这汉子大跑,小跑,他跑到一条小街。
马屠夫正在卖肉,这汉子一口气跑到肉摊前。
那汉子:“马屠户,快跟我走,你外甥女的钱被三个无赖讹去了。”
马屠户大惊道:“此话当真?”
那汉子道:“徐福正在处理此事。”
马屠户勃然大怒拿过一把杀猪刀,吼道:“我宰了他。”
那汉子道:“杀人可不中,有徐福在,天塌不下来。”
马屠户放下刀,刀:“说得也是,只要有青天在,不怕浮云满天飞。”
那汉子与马屠户向大街走去。
卢生高声问:“马屠户来了没有?”
“不要唤我来了。”马屠户挤过人群来到徐福的面前,弯腰施礼。
徐福问:“你是马屠户,你们三方,还里有这一百枚铜钱,我要问你们的话如实回答,不得谎言欺骗于我。”
这些人回答:“是!”
徐福道:“报出姓名来。”
黄脸泼皮道:“我叫刘勇。”
红脸泼皮道:“我叫顾义。”
黑脸泼皮道:“我叫高奎。”
少女道:“我叫秋儿。”
徐福一板三眼地说:“钱是谁的报出名来。”
黄脸刘勇抢口说:“钱是我的。”
徐福问:“你的钱是装在哪里的?”
刘勇说:“装在我袍子的口袋里。”
徐福一声冷笑道:“这包铜钱的红布油腥气扑鼻,脏兮兮的,众人等看看刘勇的素白袍子和口袋可被油腻污染了吗?”
韩众卢生还有几个赶集的人看了看道:“没有一丝一毫的污染。”
少女道:“铜钱是借我舅舅的。”
徐福问:“你的舅舅可是马屠户?”
少女回答道:“正是。”
马屠户急忙回答:“我是一个杀猪的,这一百枚铜钱是我早晨卖肉的钱。小人的姐姐病了,秋儿是我的外甥女,我把卖肉的一百枚铜钱给她拿去为我老姐姐买药疗病,还给她一块肉。”
徐福道:“我再问问铜钱。”
“世上脏物莫比钱,都说钱脏脏是钱。
君子求钱钱不脏,歹人图钱是脏钱。”
徐福街前审铜钱,能辨黑白方和圆。
泼皮赖钱遭人骂,无妄想钱名不全。”
三个泼皮见势不妙妄想夺路而去,这个时候,好如老鼠过街,哪里能逃?
徐福呵呵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哪里去,给我拿下!”
韩众卢生鹰拿燕雀一般一人捕住一个泼皮,还有一个泼皮也被喜娘、刘香儿和马屠户和赶集的人等拿下。
徐福道:“韩众你去寻找那个盲人,去大堂见我。”
韩众:“是。”
徐福和卢生,还有一干人等将三名无赖押至大堂,秋儿和马屠户随后而至。
韩众领着那个盲人行走在大街上。
在“威武!”的堂威声中知县升坐大堂。
集贤知县先令人为徐福、韩众、卢生三人看了座。
集贤知县:“带人犯——!”
“带人犯——“
衙役们将三名人犯押上。
集贤知县:“你们可知罪?”
三无赖少气无力地:“知罪。”
韩众领着这位盲人跌跌绊绊来到大堂外,
那盲人气喘吁吁地:“大爷,我得歇歇。”
韩众:“再坚持几步,他们都在大堂等待。”
盲人:“好。”
韩众领着那盲人走向大堂。
韩众道:“盲人带来了。”
盲人跪下道:“老爷,小人虽然眼瞎,耳朵却不闭,那三个无赖放狗咬我,他们却在一旁拍手大笑。”
徐福道:“那就要这三个一人笑一声。”
集贤知县道:“你三个笑笑吧。”
三无赖可怜巴巴地:“老爷笑不出来。”
集贤知县猛摔惊堂木历声吼道:“老爷笑不出来,可能哭得出来,给我打!”
扑上来一众衙役将三个无赖板倒在大堂下,有拿板子有拿棍,没头没脸地打了起来。
三个无赖哭喊:“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哇……”
盲人斩钉截铁地说:“就是他三个,哭的和笑虽然不一样,我还是能听得出来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集贤知县又击惊堂木,怒道:“铁证如山,还不从实招来,待等何时?”
三个无赖哭天嚎地:“老爷别打了,小人招了,小人招了。”
旁白:三个泼皮招认了有关纵狗咬伤盲人及盗驴等一系列罪行。县令立令各打一百大板,罚银五十两,并押狱百日。
利者人所嗜,害者人所畏。
利为害之影,良人皆知避。
贪小忘大害,犹痼疾难治。
贪酒如饮鸩,死来不知忌。
利害得失本,得失成败根。
贪厌惹大祸,强夺酿成罪。
图羊狼落井,贪食鱼咬饵。
劝君莫贪财,不贪方为贵。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本网所有发布的剧本均为本站或编剧会员原创作品,依法受法律保护,未经本网或编剧作者本人同意,严禁以任何形式转载或者改编,一但发现必追究法律责任。 原创剧本网(juben108.com)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UserData} {$CompanyDa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