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公使计定终身,
淑女气恼回家门。
男儿无有复婚路,
前来寻访算命人。
且说冯玉坤提心吊胆地去叫媳妇,一路上不断地思索……,自己是一个穷孩子,能娶上一个铁英这样的媳妇不容易,但是订婚结婚时间短,没有对此人有充分的了解,不知此人在娘家有没有啥背景?如果有二心我可咋办?都是舅舅自作聪明,做了那些假象,在生产队拿来谷糠,在上面撒了一层谷子,算是一囤粮食,还有,在邻家搬来了被褥,垛在炕上,如果是骗傻人好骗,过后也就不追究了,魏铁英是精明人,骗得了一时骗不了日多。哎!我到了岳父家咋说?结婚二十天来,我一直好好地做,没有出现磕绊的事,如果在家没有啥背景,估计这个婚事散不了。不管回来不回来,以后过日子可要好好过,再不能像从前,从打父亲去世后,根本不知啥叫过日子,东邻西舍笑我,舅舅打我骂我,有一次,舅舅一边打一边说,你看看别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家,院里院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还像过日子人家嘛?岳父来看家的那天早上,舅舅来帮忙收拾的屋子院子,以前不知道过日子,这回明白了,过日子必须往好了过。一会到岳父家,尽量的表白自己,争得岳父岳母的同情,只有这样,才能把媳妇领回来。
冯玉坤进了岳父的屋,见屋里就是岳母自己,就陪着小心的说:“妈,爸爸没在家?”岳母说:“去生产队劳动了。”冯玉坤说:“妈,铁英昨天回来了吗?我来叫她回去。”岳母说:“回是回来了,铁英说了,再不回去了,关于彩礼钱的事,你回去叫你舅舅来,我们和他说,一分也不少的退给你们。”冯玉坤见岳母说的很干脆,也就没分辨,只得回家去找舅舅。
第二天,吃完早饭,魏子林要去生产队,李玉兰说:“今天别去干活了,一会你那骗人的表哥准来,你不在家等,他来了也去找你。丫头躲出去,你再不在家,韩久成来了我可不知道话咋说。”
魏子林听了老伴的话,没去生产队。果然不出李玉兰所料,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韩久成来了。
韩久成明知自己有错,一进门满脸是笑容的说:“表弟,表哥来给你赔罪来了。”魏子林说:“月老牵线,成就姻缘,何罪之有?你不过是看表弟傻而已。”韩久成说:“表哥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姐姐三十五六才有此子,姐夫又在孩子不到二十撒手人寰,娘俩度日十分艰难,我的日子也不好,帮的一时帮不了长远。周围同龄的孩子都已结婚生子,当舅舅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打光棍。那日来你家,就是想叫你帮忙当个媒人,没想到侄女待嫁,这才想此下策。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怪对不起表弟一家人的。不过,姐姐虽然穷,那个孩子却是好孩子,表弟、弟媳二人好好想想,可别拆散两个孩子。”魏子林说:“姓韩的,你光知道你成全了一家人,咋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在赵家庄我也是说嘴道面的人,你叫我这脸往哪里放?打一辈子雁叫鹰把眼睛鹐了,又不好听又不好受呀!”韩久成说:“表弟,你别急,我看这样,让侄女和我说几句话,你看咋样?”魏子林没好气的说:“你侄女离家出走了,咱们俩家的事,就算没有哪回事。”说完,在衣柜里拿出一个布包,说:“这是换手绢的那天给的所有东西,我们家一点没动,你拿回去另做打算吧!”韩久成接过布包,复又放回桌子上,笑着说:“表弟,我做的事不地道,你们有怨气我理解,我给你们夫妻赔礼。”说完,开玩笑似的给二人鞠了一躬。又接着说:“表弟、弟妹,这大的事,这么三言两语就没缘分了?依我看,咋也得叫两个孩子见面说说离别的话吧?”李玉兰此时发话了:“谁说也不行了,是你们太觉得自己聪明,拿我们当小孩子了。”韩久成觉得再在这里说啥也没有意义了,站起身来要走,魏子林又拿起那个布包,这回韩久成没接布包,大步流星的向院外走去。
韩久成回到家中,吃了一点饭,来找姐姐。姐姐和外甥娘两个今天心情不好,没去生产队干活,中午饭也没做,韩久成的姐姐名叫韩素梅,平生过的都是穷日子,儿子玉坤虽然聪明,但韩素梅快到四十才得此子,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不知啥叫过日子,舅舅家离此不远,见外甥懒惰,非打即骂,还好,玉坤也不犟嘴,现在好像懂点过日子了。今天,弟弟韩久成去亲家家不知是啥结果?
韩久成满脸沮丧的进了屋。弟弟还没坐下,姐姐急切的问:“九成,咋样,还有成的希望没有?”韩久成叹了一口气说:“哎!怕是不行了,那魏子林两次把彩礼钱的包给我,我都没拿。”韩素梅说:“看见媳妇没有?”韩久成说:“媳妇很可能是躲起来了。”
冯玉坤说:“舅舅,要不就算了,强拧得瓜不甜,绑得了一时,绑不了久远,明天我去把彩礼钱拿回来,再去一趟民政办了离婚手续,就把事结了。”韩久成开口骂着说:“兔崽子,你说得到轻巧,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把婚事散了,外人会笑掉大牙,想啥办法也得把媳妇弄回来。我问你,这些天你们的情感咋样?她依你没依你?”冯玉坤说:“这二十来天的情感生活还行,并没有生气的表现。”过了一会,韩久成说:“既然没生气,就会有回来的希望,离婚也得两个人都到一起说话才成。你明天去王家坪,王家坪有一刚出道的算命先生,二十七八岁,名叫王有志,听说出道这二年,算命算得极准,你去找他算一卦,如果真没有缘分了,咱们也不强求了,把彩礼钱拿回再想别的办法,如果缘分未了,无论如何中秋节前把媳妇叫回来。防止夜长梦多。”冯玉坤说:“舅舅说的是,我明天去。”
且说这个王有志,他爹给他起了这么个名字,是叫他好好念书,有点志气,可这个人却不好好念书,在小学时,经常看一些小人书,到后来又借来易经的书看。念完小学,中学没考上,真就研究起易经来,到了二十多岁,逐渐地成了地地道道的阴阳先生。这王有志说起话来,云山雾罩,普通人听了,好像深不见底,所以,后来人们不叫他的名字,就叫王半仙。他自己又给自己起了一个绰号,叫王仙道。
王有志从小不愿意干活,这两天生产队秋收的活太累,今天一早,对妻子说:“我从半夜就肚子疼,你去生产队时,给我请个假,我在家歇一天。”妻子说:“啥是肚子疼,分明是觉得累了,想在家偷懒。”
妻子走后,王有志睡起了大觉。快到十点,进屋来一人,王有志慌忙坐起,来的人说:“你就是王先生吧?”王有志说:“虽然姓王,不敢称先生二字,你是哪里人,找我有啥事?”来的人说:“我叫冯玉坤,是韩家沟的人,没来过你们这里,叫我好找。今日来找王先生,是有一事相求。”王有志此时心里乐不可支,今天装病,没去生产队干活,要能在此人身上闹几个钱花,中秋节也能宽裕点。思想片刻,站起身来,给客人倒了一杯水,慢条斯理地说:“有啥事你尽管说,在这个世界上,要说没有我办不到的事,那是吹大话,可我敢说,没有我不知道的,说吧!啥事?”冯玉坤说:“前些天我娶了个媳妇,是赵家庄的,只因家里穷,彩礼钱都是舅舅拿的,院里屋里不像样,换手绢的那天舅舅做了不少假象,结婚后,媳妇知道真相后,偷着回家了。前天我去叫一次,媳妇没见面,昨天舅舅去,我那媳妇还是没见面,并且要把彩礼钱退回来,我今天来是想叫你算一算,看还有没有缘分?如没希望也就不强求,再有几天就是中秋节,把彩礼钱拿回也就算了。”王有志听了冯玉坤的诉说,心中盘算起来,眼珠一转说:“你把她们家的情况,和东邻西舍的情况和我说一说。”冯玉坤说:“我们结婚的时间短,我知道的不太多,只是在晚上说悄悄话时听媳妇说一些。”王有志说:“能知道大概就行,还有你媳妇和你的生辰八字,也都告诉我,我自有妙计帮你。”按理说,算卦时问生辰八字是应该的,可还问东邻西舍旳事干啥?冯玉坤心中疑问?虽是心中有些纳闷,但他深深地知道,找人家办事不能多言多语,随即就把所知道的她家的事,东邻西舍旳事,还有屯子里其他人家的事,都一一向王有志说了一遍。王有志笑着说:“回去吧!你的这事不好办,今天下午我要好好的看看书,分析你们俩的生辰八字,有缘没缘的我也不能定,明天下半晌你过来,是福是祸,给你解释。咱俩说旳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以免泄露天机。”王有志的一番话,说的冯玉坤莫名其妙,算一卦有啥难的,还等明天下午?这时,冯玉坤对王有志有了疑虑,都说他算卦灵,我看不一定。虽然如此,也勉强说:“王先生,那你给我好好地算算,我明天下半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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