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先生一片言,
危机婚姻又成全。
神汉面容心中记,
使得后来有怒颜。
第二天上午,王有志打扮一番,骑了一台崭新的自行车,去了赵家庄。走家串户来到魏子林的西邻魏子海家门口,这魏子海是魏子林的叔伯兄弟,夫妻二人都是热心肠的人。王有志来到院外,见门口站一妇人,对妇人说:“走路走的口渴,想借一步找碗水喝。”妇人把王有志让进屋中,一边给他端水一边说:“这大热的天,你是哪里人?要到哪里去?”王有志说:“我是北炉人,姓王名仙道,前几天你们南面的田家庄有一人,去我家请我来给他家看看阳宅,来到这里打搅了!不知你家高姓?”妇人说:“我们当家的姓魏,叫魏子海,我是这家的女主人。原来你懂阴阳,快给我家看看。”说完,和孩子小声的说:“你爸在生产队场院干活,你去叫他回来,就说家里来了客人。”不一会,魏子海回来。妻子说:“这个客人是懂阴阳的先生,我想让他给咱家看看。”魏子海说:“看看也好,要不整天疑神疑鬼的,让别人不得清净。”王有志说:“你们家的事都不用细看,一切琐碎事都在你们的脸上写着呢!我一进院,就已经知道你们家的吉凶。”魏子海说:“你说说看,都在哪方面!”王有志说:“看你的面相,去年得过一场大病,是不?”魏子海一听这话乐了!说:“你这个人说的还真准,果然如此。”王有志又说:“不但如此,今春好像还破点财,有这事吧?”魏子海说:“有!有这事!今年春季有一百多斤的猪死了。你这先生真是一位神人。既然先生看的这么准,那就求先生费点心把院子安排一下,用你们的术语说,就是《破绽》,我们多给你辛苦费。”王有志又到院里四处看了一番,回来坐下说:“其实你们就是去年春季在院外东南方向动点土,此事好办,把大门口向东挪三尺,以后就会一顺百顺。”魏子海千恩万谢,拿出十元钱给王有志,王有志坚决不收。这时,魏子海的妻子猛然想起东院旳事,侄女已回来有几天了,婆家那里女婿来一趟,舅公来一趟,侄女躲出去了,听侄女说要离婚,那婆家就是穷点,别的没理由,依我看叫这位先生看看,也许会有头绪。想罢,对魏子海说:“孩他爸,我去大哥家看看,铁英老这样也不是法,叫大哥大嫂过来算一算,铁英旳事啥时出头?”魏子海说:“你想的也对,快过去和哥哥嫂嫂说。”魏子海的妻子去了那院,这事正中王有志的下怀。不一会,魏子海的妻子领铁英的妈妈李玉兰来,铁英的妈妈进屋说:“听弟媳说,先生的卦算得准,烦先生去那院给我家算一算。”王有志说:“现在已近中午,田家庄那边还等我。”魏子海打圆场说:“就麻烦先生过去看看,也用不了多少时间。”王有志说:“喝碗水喝出不少事情来,好吧!那我就晚走一会。”说完,跟着铁英的妈妈去了东院。
来到魏子林的家中,李玉兰给王有志泡了一杯茶,双手把茶杯递给王有志,笑着说:“我们家四口人,当家的去生产队劳动了,儿子在远处念中学,家里就我们娘俩,你先给我算一算,然后再给女儿算一算。”说完,冲那屋喊道:“铁英,过来,一会叫先生给你也算一算。”铁英过来站在一边没吱声。王有志说:“像您这个岁数,我应叫声婶子,婶子,您都想算啥?是求财、是求福、还是求吉利?”李玉兰说:“啥都求!啥都求!不过,你得实话实说。”王有志从挎兜里拿出纸、笔、算盘说:“婶子,请说出您的生辰八字来。”李玉兰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王有志用笔写上,又反复的把字数增多,又把各种数字交替的列成公式,拿起算盘拨打,刚刚打了几下,突然脸色大变,急忙的把纸笔算盘装在兜里,提起挎兜,往外就走。这时已近中午,魏子林在生产队干活回来,正撞个对面。魏子林见有一生人从屋里走出,老伴在后面抓住生人的衣襟不放,央求说:“你无论如何也要回来说清楚,卦上究竟何意?”魏子林此时已知道原委,开口说:“既然人家叫你把话说清楚,你就不要推脱,我就是这家的主人,快回屋说话。”王有志无可奈何的回到屋里。李玉兰忐忑不安地说:“有啥事你尽管说,要是不说就这么走了,我们的心哪能放心的下。”魏子林说:“不管是祸是福,你都说清楚,我们这人家不是说好就欢天喜地,说不好就愁眉不展的,无论如何都能面对。”王有志见夫妻二人真诚面对,把挎包重新放下,应用物件又都拿出,对魏子林说:“叔叔,把您的生辰八字也得告诉我。”魏子林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王有志把两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又重新打起算盘,打着打着,那铁一般的面孔上又出现了惊恐之状。魏子林急问:“咋样?卦上有啥祸事吗?”王有志把算盘摇晃放下,又重新拨打一遍,说:“这卦上显示明白,你们家近日大凶,有血光之灾。”魏子林说:“请先生明示,血光之灾从何而起。”王有志说:“我自从出道以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就是不知,绝不乱说,这卦上并没显示起因,凶卦应在后日巳时,不知何故?”魏子林夫妇听了这话,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王有志见魏子林不说真相,又要开始收拾东西。魏子林见先生又要走,只得留住先生,把姑娘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王有志说:“快把妹妹的生辰八字说来,”李玉兰把铁英的生辰八字如实相告。先生在纸上刚写两字,又说道:“能否知道小伙子的生辰八字?”魏子林说:“知道,因为结婚时找人合婚,所以记得。”随又把冯玉坤的生辰八字也告知先生。先生手握钢笔,圈圈画画,列出公式,打在算盘之上,忽然有了笑容,惊讶地自言自语:“难道还有缘分?”王有志抬头说道:“你们家的三卦是两凶一吉,看你们老夫妻像似凶卦,可后面根据两个年轻人的生辰还像有缘分。究竟有没有缘分,我的卦象只能到此。”魏子林说:“先生,那我就全明白了。”说完,拿出二十元钱给了先生,王有志接过钱,出了院子,骑自行车一路向南飞驰而去。
送走了先生,老两口犯起难来,这可咋办?老伴李玉兰说:“要不咱出去躲几天。”魏子林说:“尽说傻话,真正要是命里有凶事,你躲得了初一能躲十五吗?是福是祸认命吧!都是赵有智害的咱家,”李玉兰说:“也不全怨赵有智,你要不是看不上刘盛也就没有这多事。”魏子林说:“那小子就是不争气,不念书了就放牛,一放就是三年半,此事放在谁身上都得掂量掂量。”李玉兰说:“你这一掂量,赵有智才钻了空子。”魏子林说:“古人常说,善恶有报,看赵有智有啥结果。”
王有志走后,魏铁英回到自己的屋中,本来是过晌了,爸爸在生产队干一上午活,算命的在这里,妈妈没做饭,我也没做饭,如这个先生说的是真的,是我拖累了父母和弟弟,这几天来我总是想,倒霉的事咋让我遇上?要是盛哥在跟前多好,想起了刘盛,猛然想起他去水库走时,我说要和他私奔,他说私奔倒可以,如你的两位老人来我家找麻烦咋办?母亲有心脏病,哪能经得起闹腾。现在想来,盛哥说的还真有一些道理,盛哥的心迹高明呀!能让自己受一点委屈,也不能叫父母受伤害。其实,那个冯玉坤也没什么短处,只是穷,回来的那天,也没想别的,总是觉得舅公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管咋着,回去吧!省的父母担惊受怕的。想到此时,去那屋和两位老人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担心,后天是八月十二,不管来叫不来叫我都回去,他家就是穷点,要能把穷日子过好了,那才算能耐。”老两口听了女儿这话,谁也没支声,双双都两眼落了泪。
且说冯玉坤,今天一天比一年的时间都长,左等右等不黑天,今天没去生产队劳动,自己的舅舅是队长,别人不劳动必须请假,这冯玉坤不用请假。王先生叫我快没太阳时去听消息,不知这个先生葫芦里装的啥药?人们都说,算命的人都是骗子,这个人以前不认识,反正没给钱,就是骗又该咋样,这个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他办不成不给钱也就是了,真要办成了,多给点钱也值得,哪怕是媳妇回来,过了中秋节就回去,也能叫老妈高兴几天。
王有志从赵家庄回来,已是下半晌,妻子去生产队干活了,中午的剩饭还在锅里,不管好赖的吃了点,躺在炕上就睡了,一直睡到太阳要没,坐起来睁眼一看,冯玉坤不知啥时来的,在自己身边等待。冯玉坤见王有志醒来,用哀求的眼光看了看王有志说:“先生,您费心了 ,咋样,还有成吗?”王有志说:“成与不成我也没有把握,我按书上说的今天研究了一天,这就要看你自己的命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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