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集资造船
诗曰:
江海湖畔,雨雾漫漫,创业处步艰。
荆棘满路,时刻有暗箭,需防范。
伪君子胸中有鳞甲,处处于我作难,
沉着应战,怎轻心半点?
干事业,而任重道远,
谁知道,有几多风雨?饱经无限辛酸。
英雄不言苦,怀壮志,好汉志齐天。
做枭雄, 敢降龙伏虎、冲向前,
坚定信念,秀色之可餐。
徐福、喜娘、韩众、刘香儿、卢生五匹战马而行。
徐福:“大秦初建,百业待兴,南抗越寇,北修长城,国资耗尽,国库空虚,捉襟见肘,所以皇帝举步维艰,无银可薄。”
喜娘:“无米之炊那就不好做了。”
徐福:“皇帝接见我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嬴姓赵氏与嬴姓徐氏乃血脉至亲,一定要我成功。”
韩众:“那也不能纸上谈兵啊。”
徐福:“我向皇帝讨要银子,万岁却向我下了密旨:除恶清贪,筹资造船。”
韩众:“好个深谋远虑的秦始皇,他竟想空手套白狼。除恶清贪集银谈何容易?”
徐福:“以我等能耐,清贪集银筹资造船必须完成。”
卢生:“造多少船?”
徐福:“多多益善。”
韩众:“多多益善?说的容易做的难,三百二百两银子,岂不是杯水车薪?”
徐福:“不是渔船,而是载兵的战船,是银子垒起来的,就是一万两也无济于事。”
卢生:“这岂不是天方夜谭吗?”
徐福:“万岁也知道,现在穷的是国家和百姓,富的是恶霸和贪官,万岁说这是一石二鸟。”
韩众:“一石二鸟?我明白了,既惩罚和清算了恶霸和贪官,也收获了金银以解我造船无资之急。”
刘香儿:“大哥乃当朝名副其实的大忠臣。”
今人有诗曰:
事君应尽忠,人臣之大节。
苟利于社稷,死生志不夺。
杲卿骂禄山,不惜痛断舌。
张巡守睢阳,不怜烹爱妾。
爱国数岳飞,忠魂寄风波。
今朝多英雄,视死志不讹。
胡兰刘家女,铡下洒热血。
人生都有死,民族出英烈。
徐福:“俾予从欲以治,四方风动,惟乃之休。”
喜娘:“所以我们就可以开兵了,第一战在哪里?”
厉行天下,反腐除黑,清缴不法金银。打掉贪官恶霸一千余家,二年之久,收缴金银数千万两。
有诗为赞:
官心方寸不可贪,古今教训是一般。
多少贪官刀下死,金钱本是摧死官。
劝官宁可两袖风,万万不可贪金钱。
做官如不戒贪字,长林丰草去隐闲。
秦始皇拉着徐福在桌前坐下。
秦始皇:“御弟离京城已有一年有余了吧,快把清贪集银的情况告诉哥哥。”
徐福:“启禀陛下,微臣领密旨清贪除恶缴银,千难万险实乃不易我们……”
风风雨雨,历历在目。
徐福向秦始皇讲起......
在豫州大堂;
徐福道:“将赵辉押上堂来。”
一名肥胖如猪的官员押上,那厮立而不跪。
徐福怒道:“赵辉见我为何不跪?”
赵辉一声冷笑道:“我赵辉与当今万岁同宗同祖乃皇亲国戚,又是兵马大将军赵高的之叔父,为何要向你一个黄口小儿的无名小卒而下跪?”
徐福勃然大怒道:“尔身为铸钱主事,瘦斤短两,现以查清你从中贪铜三十万两,兑换白银十万两而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赵辉还要辩解。
徐福怒发冲冠一声吩咐:“收缴全部财产,推外斩首。”
在豫州;赵辉被缚绑法场。
衙役奔跑报令:“时辰到!”
刽子手举起鬼头刀向赵辉砍去,一道血光,赵辉人头落地。
徐福收缴赵辉非法所得的十万两白银。
徐福问秦始皇道:“万岁,赵辉当杀不当杀?”
秦始皇道:“赵辉死有余辜,杀得好,杀得好。”
徐福又说起……
青州太首史进谈,青州三年大旱,多地短收,还有的地区绝收,皇帝派八家钦差大臣前去赈灾放粮,史太守伙同八家钦差大臣贪污救命钱粮,计价一百八十万两而中饱私囊占为己有,饿死数万灾民。”
秦始皇大怒道:“如此贪得无厌,爱卿是如何发落?”
徐福道:“收缴全部贪银,依发斩首。”
秦始皇拍手道:“罪该万死,可杀不可留。”
徐福又道:“沂州有一太守为官三年,不顾百姓惨戚冰雪里,悲号绝肠中。仅建桥一项就贪去了六万两,现已详细统计,这两年累计贪三十二万八千六百五十二两。你们如此贪婪无厌,可知罪?”
罪官战战兢兢道:“知罪,知罪。”
于是钦差大臣徐福一声令下:“将罪犯斩首示众。”
刀斧手一齐向前将罪犯拿下推出公堂。
法场上戒备森严,该贪官捆绑在木桩上,刽子手身披红,怀抱鬼头刀站立一旁。
徐福钦差大臣道:“时辰已到。”
徐福扔下一支令箭。
一名衙役捡起令箭向外跑去,高声呐喊:“时辰到……”
“时辰到……”衙役们高声传报着。
刽子手举起鬼头大刀向罪犯砍去,一片血光,一颗人头落地。
徐福又缴银三十余万两。
秦始皇御书房里,徐福向秦始皇陈述了这三年的风雨历程,秦始皇甚是感激。
徐福:“目前已经清贪除奸,打黑诛恶一千余家,收缴赃银一百五十一万六千六百五十二两,黄金三万两。除去代皇上施舍赈济百姓用去五十万两,我们五人百日用度一千余两外。净余白银一百零一万伍仟六百两,黄金三万两。所有银票在此,请皇兄验收。”
秦始皇大喜:“御弟劳苦功高,用这些钱造船出海可够?”
徐福:“臣计划造船三百条,需用银六十万两,招募水手、技师,采购渡海装备等需用银五万两,给番邦国王礼品需用银十万两,来回费用五万两。共计需银九十万两。可余银二十余万两,黄金三万两。”
秦始皇:“穷客人,富盘缠。你缴银十万两,金二万两上交国库即可。其余由你自行支配,不必再奏。”
徐福:“谢陛下恩典。”
秦始皇:“你五人为国为民为朕呕心沥血,要朕感激不已。”
徐福:“臣代韩众等人,谢陛下对我等的认可。”
秦始皇:“喜娘可好?”
徐福:“托陛下洪福,她一切安好,现在殿外候旨。”
秦始皇大喜:“传旨,安乐殿摆宴,传李斯、赵高陪宴。”
国家有青天,举炬若日月,
史治为蒸民,昂昂正义热,
国法是熔炉,罪犯乃寸铁。
恶人筋骨硬,倾刻成膏血。
缀旒做阶囚,随时烟烬灭,
不是昨日天,法绳已紧缚。
数日后,徐福、韩众、卢生、喜娘、刘香儿五匹战马披着金色的阳光回到了赣榆。
徐福看着久别的家乡,感慨万千。
徐福:“我徐福身为赣榆人,几时在赣榆?”
喜娘道:“我喜娘身为人母,又几时守儿女?”
刘香儿:“嫂嫂,我等呕心沥血为得何人?”
韩众:“为我大哥。”
卢生:“大哥又为何人?”
正是:
人生在世,多见多闻,明古证今。
读苦耕勤,书自是书,人自是人。
圣贤言语,是经是典,鬼服神钦。
生为国用,受君水土,当报君恩。
一个很大的造船厂建立了起来,大量的木材运进厂。成群结队的木工一陆陆续续从四面八方而来。
徐福、喜娘、韩众在设计图纸。有时商量,有时争论……
卢生风尘仆仆地进来道:“只有我家哥哥才有如此雄才大略,胸有丘壑,人说有钱好办事,这一点也不假,南山的楠木,松柏木都买下来了。”
徐福:“三弟,人生心口宜相副,莫使尧阶草势斜。我已经答应了山民,即使我们付出了遍山的林木钱,未成材的幼树,一株不能毁坏,留与他们再生林山。”
喜娘:“你家大哥就是这样的人,闽山闽水相对青,照人肝胆寒如冰。”
韩众:“不是寒如冰,是热如火。”
徐福:“还有一事要我放心不下。”
卢生:“还有何事哥哥放心不下?”
徐福:“半夜一天星斗白,漫漫玉琢人世界。”
喜娘:“说白了你是什么意思?”
徐福:“树欲静而风不止,俞家还有二弟兄,听说都投靠大丞相李斯的门下。”
韩众:“那又能奈何?”
徐福:“他们亡我的心不死。”
卢生嗤之以鼻道:“淤泥坑里的泥鳅,兴不起几尺的浪。”
徐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有,明刀易躲,暗箭难防。”
喜娘:“是的,俞家还有二兄弟,乃瘴雨蛮烟,还是防着点好。”
徐福:“我也想,我们造船,第一是资金,第二是材料,第三是人工和技术,这一切通过我们的努力,便迎刃而解。还有要命的一点务必不能忽视,也是我们生死攸关的死穴,那就是火。”
韩众:“火,哪里来的火?”
徐福:“我们造船厂主要的材料是木材,我们这里有大量的木材,多是油质木材。要说火来自两个渠道,一是明火,二是暗火。”
喜娘:“何为明火?何又为暗火?”
徐福:“明火,禁止火种的进入,首先是炊火,烧火做饭必须远离场地。要说暗火,那就是贼人纵火,一旦发生了,船厂就付诸一空了,我们所有的努力,也就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卢生恍然大悟:“哥哥真是料事如神,防范于未然。哥哥说这火烧到我的心头,怎么办?这么大的造船厂,我们缺乏人手。”
徐福:“招募年轻力壮的乡民,时时刻刻巡逻布哨。在造船厂周围深挖防火沟,高筑防火墙。”
卢生:“是。”
说的是:
日旰西山有明朝,风尘世界,
生死难斢,能有几人年不老?
人生就是一台戏,有唱孬来有唱好。
天命有数,别把光阴浪费了。
徐福、喜娘、韩众在设计图纸。
有时商量,有时争论……
金山山下,杨柳堆烟,海边春雨,密而细,在霏霏雨丝中,四望迷漾,乳白色的轻雾似一层薄纱覆盖着绿色的大地。
徐福令人在造船厂周围挖沟筑墙。
再说俞千、俞万兄弟二人在密议。
俞千:“徐福兴师动众操办造船厂,我兄弟岂能付之一笑而已。”
俞万:“他徐福打造这么多的船只做什么?”
俞千:“非是你终日花街柳巷,舞榭歌台月殿云堂。”
俞万:“我说哥哥,你总是恨铁不成钢,徐福有勇有谋,你我与他不可同语,与他匹敌岂不是老鼠斗猫,蚍蜉撼树。”
俞千:“我不是与他斗匹夫之勇,明斗不如暗斗,明刀不如暗箭。”
俞万:“哥哥你说你的暗箭在哪里,你的暗斗又是如何斗法?”
俞千道出他的阴谋诡计来……
俞万:“所谓金相玉质,百世无匹,让我说人算不如天算,别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俞千:“兄弟你这么没有信心呢?”
俞万:“我弟兄从一到十,从十到百,一个个都死在徐家人的手下,如果再丢了千,惟剩下一个万,孤掌难鸣,呵壁问天,到那时候,有多悲哀,有多凄凉……”
秋风袅袅,冷月凄凄,好大的造船厂,寂静无声。
有一伙人慢慢地向造船厂靠近,再靠近。
其中一个人使出投石问路的招数,一连向厂里投了三块小石头,里里外外没有任何动静和反应。
突然,漆黑的夜里有几处火光,只见俞千将箭头包有燃火物点起火来,搭上弦,拉可弓,正要射,一道剑光袭来,哎呦一声,俞千的一颗人头滚落草地上。
一片喊杀声。
徐福与其五剑如飞花,前来纵火的歹徒无一人逃掉。
豪杰甲兵富胸中,冲锋陷阵创奇功。
忧乐观乎怀天下,千秋俎豆留高名。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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