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色戒》曾吸引不少人的眼光,巧的是法国也有一个名为“色戒”的酒庄。上周,古龙拿戈卢携手法国波美侯产区色戒酒庄新品“色戒”亮相鹭岛。
这款葡萄酒酒香浓郁,果香杂陈。色戒庄园建立于八世纪,属于法国波尔多右岸拉朗德—波美侯地区。色戒城堡出产的葡萄酒细腻优雅、深邃复杂,既具备了拉朗德—波美侯区美酒柔顺的通性,又拥有自己特立独行的风格,因此备受世人瞩目。据古龙拿戈卢酒业的负责人介绍,色戒庄园葡萄酒,酒色深紫,酒香浓郁,酒体丰满,丹宁平衡。色戒酒庄每年年产量仅12000瓶,引入中国的仅3000瓶。
另外,拿戈卢葡萄酒还推出另外两款来自法国碧尚酒庄和嘉丽酒庄的新酒。酒庄庄主亲临品鉴会现场推介。
《少年派奇妙冒险》剧照
业内有句戏言,李安的审美某种程度上决定了华语片的最高审美。作为唯一斩获过奥斯卡的华人导演,李安《色-戒》后沉寂5年,又经历了一部反响平平的《制造伍德斯托克》,这次他带来一部充满视觉迷幻和少年冒险的3D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早年间善于拍情节剧、伦理剧,一生都在着手探索人际关系、情感边界的李安,这次将镜头放逐于无人之境,一艘大船、一只孟加拉虎、一个男孩,还有无尽的大海……这次,他要怎么拍?
根据畅销小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以下简称《少年派》)改编的同名电影于11月22日与北美同步上映。而作为全球宣传的重要一站,李安带着一脸儒雅、谦和,带着他内心藏着的那只“孟加拉虎”再次坐到《精品》面前。“人生剩下的时间有限了,你要很小心选择去做什么。”《少年派》对李安来说,是一次冒险,但“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大不了片子拍砸了不卖钱,被人家骂。但你会有一种期待,好像你的存在不是那么无趣,好像有了一种意义”。
尽管一再说自己又一次被“掏空”,但李安仍然健谈,他并非热爱表达,他把更多的话都放在镜头和光影中,但面对听众他自持一份严谨和审慎,有一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责任感。就像他所说,此前他拍了太多人和人的关系,这次,他拍的是人和神的关系,是人在自然中、在孤独中和自己的对话。“原著小说比较受东方的影响,因为西方人基本上是游牧民族,比较有侵略性,它又有一点点犹太的东西,因为它有一种‘失乐园'的概念。所以小说本身比较客观,东西方兼容并收。我是受东方教养长大的,受佛教和道教的影响。我们信奉自然的力量,像老子那样玄之又玄,道可道非常道。上帝是怎么样,神是怎么样,我们人是不知道的。宗教在电影里是一种社会行为,当主人公到了海上,没有社会行为之后,就只有人性和神性的挣扎。”
《少年派》讲述的是一名印度少年在海难后,与一只孟加拉虎、一只鬣狗、一只猩猩和一匹斑马在大海上漂流的277天。这种求生的信念里,包含着信仰的力量。李安在拍摄过程中,要抓住这个看似很虚幻、很抽象的东西。但观众想看到的则是实实在在的影像,3D是目前最适合表现这种奇幻场景的技术,辽阔的大海,神奇的海底生物,跃起的巨大鲸鱼,这种在梦境里才会有的景象,通过3D和观众共同制造幻境。“我最初是被题材刺激,但如果没有3D,仅用2D来拍这部影片只能算完成了60%。”
《少年派》改编自畅销作家杨-马特尔的同名小说,小说曾获得了2002年的布克奖和曼布克奖。原作的改编权很早就被制片人吉尔-内特和福克斯公司看中,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导演人选,直到最后李安答应接下导筒。原作者马特尔也对由李安改编十分欣赏,“他是个完美的选择。李安善于拍摄富于情感的影片,无论是私人的艺术片还是豪华的大片。《少年派》需要这样的导演,派失去了亲人,在大自然中独立面对挑战,这是他内心的故事。李安有能力拍出这种复杂的情感内核。”而在李安看来,这部《少年派》是一则“关于信仰的寓言,所传递的是分享故事的价值”。
“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
记者:我们都认为李安是懂“人”的导演,你之前所有的作品都在一个非常确定的社会形态,而且角色非常多。这部电影最主要的情节是海上,一个男孩和一个老虎,还有他臆想中的神。这些动物的社会性很低的,你怎么让这些角色之间发生关系?
李安:这个片子的确不是一个社会性题材,它的关系是人跟自己的关系、人跟神的关系。你可以说是神创造了我们,也可以说是我们创造了神。但在有些情况下,你需要面对自己心中的那个神,这是一种萃取得比较纯粹的关系。拍摄的时候,我想到一个还蛮感人的结尾,船终于靠岸,老虎不回头看男孩,一上岸就走了,那一瞬间男孩自己一厢情愿地动了很多情,我们总说万物有情,其实都是我们的心情。我的工作不是几个人对戏,甚至不是男孩跟老虎对戏,而是用视觉把心境反映出来。在视觉上我很喜欢水,因为它透明又反光,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记者:少年派在小说中并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宗教,他前半段在大海上求生,后面进入幻想。你觉得他一直坚持的信仰是什么?
李安:表面上这还是很好看的电影,有冒险,有思辨,有问题,有惆怅的情绪,因为我拍的是一个主流电影,起起落落还是很重要。派是个小孩,他对精神的层面有一种追求,人是唯一会无聊,会发疯,会神经质,会脆弱,会沮丧的动物。那个小孩对神有求知欲,他想知道到底这个世界有没有创世主,有没有造物者,我们跟它的关系。为什么这个世界要创造出来?为什么人要受苦受难?人内在的神是什么?不安是什么?那只老虎是什么?不管是卧虎还是藏龙,那个“藏”有一个内心的追求,求到里面的时候,它就开始有这种幻觉。这种幻觉是我们存在的本质意义。在美国的很多学校都会专门让学生去讨论这本书,用来启发孩子们的思想。作为一个拍片者我有我的想法,可能我绝对不能讲,讲了好像一种标准答案。
记者:这个电影本身是讲冒险的故事,你怎么理解冒险这件事?你本人认为自己最成功的冒险是什么?你还期待怎么样的冒险?
李安:我现在刚刚拍完片,我很想休息,不敢冒险。冒险是一种不安的基因,我们需要冒险才能感觉到我们活着,当然我表现出来的不是去跳伞或者攀岩,我喜欢拍做不出来的电影,不按牌理出牌。我们的训练师训练老虎,他的判断慢了半秒,人就没有命了,可他就是每天要进那个老虎笼子里去。他说只有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记者:你在电影上最成功的一次冒险是什么?
李安:应该是这部。冒险蛮大的,不过也不要紧,大不了片子拍砸了不卖钱,被人家骂。但你会有一种期待,好像你的存在不是那么无趣,好像有了一种意义。 |